163 就愛她的白嫩嫩
“不行嗎?”顏千夏吸着鼻子,小聲問道。
慕容烈擡起了她的下巴,譏誚地說道:“你說呢?”
“可你愛過年舒舒……”顏千夏的眼淚撲嗖嗖落下來,哽咽着說道:“只要你肯平靜下來聽,聽他們告訴你,你有多愛年舒舒。”
“誰是年舒舒?”
慕容烈擰緊了眉,扣住她的下巴,他太用力了,她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被他捏碎了。眼淚越涌越多,模糊了她的視線,只有她輕柔的聲音在呢喃汊,
“你好好想想,你爲年舒舒釣過鴛鴦蝦;你爲她賜下璃鸞宮;你爲她冷落後宮三千美,獨寵她一人;你爲她千里迢迢追到魏國,只爲你放心不下;你陪她在湖邊看過螢火蟲,你說她的小模樣你最喜歡,你說天下女子再多,你只她一個……你爲她身中劇毒,卻不捨得讓她難過……”
她的聲音不停地穿過他的耳膜,他腦子裡像有把鋸子猛地鋸過,熱潮從小腹下退去,他匆匆退出她的身體,倒在錦被中,捧着頭痛苦地呻吟起來。
顏千夏猛地想起來,池映梓曾說過,唯一的解藥便是忘卻……只有忘卻……只能忘卻……年錦他們一定也嘗試過,他們也曾試圖讓他憶起,可是不行,他一定也是這樣,頭痛欲裂——她不敢再繼續逼他回憶,卻又掙不開縛住雙手的紅繩,只哽咽着看着他如同久困的猛獸,在明黃的錦被裡,拱成一團,痛苦地把額頭往枕上撞去朕。
“順福,順福……”
她大叫起來,想讓順福去傳御醫,可是當順福剛剛推開大門的時候,他卻突然怒吼一聲,
“不許進來。”
“你正頭疼啊。”顏千夏心疼地看着他,他探過手來,摸索着摸着到了牀頭的紅繩,用力一扯,紅繩便鬆開了,她跌到了牀上,連忙撲到他的身上,用雙手捧住了他的頭,把他的頭抱進懷裡,十指插入他的發中,給他不停地按着揉着,就這樣,一直過了好久好久,他的痛苦才漸漸減輕了,在她的懷裡沉沉睡去。
他沒理由地信任着她,依賴着她,現在躺在她的懷裡,睡得像個小孩。顏千夏輕撫着他的臉頰,輕輕地倒了下去,兩個人,就像兩隻孤單的蠶,在這個世界上遇上,又以奇妙的姿勢緊緊地貼合着。無煙金燭的柔光,籠罩着兩個人光裸的身子,
就在這一刻,顏千夏決定了,她不離開!
他是皇帝,可他也是凡人,不管位有多高,權有多重,人有多尊貴,他也會病、會痛、會苦、會思念、會悲傷,他從頭至尾也只是愛着她的一個普通的男人罷了。
不,她不能看着他獨自承受這樣的痛苦,這痛苦因她而起,又非他所願!
他疼她、愛她、寵她,他把天下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她和他深愛彼此,所以她不能因爲想去過自由的日子,就把他一個人拋在這寂寂深宮。
否則,以後他頭疼的時候,誰來擁抱他?他寂寞的時候,誰來陪伴他?
顏千夏深愛慕容烈,哪怕粉身碎骨,她也要守護住她的愛情,絕不後悔!
她就這樣抱着他的頭,他的臉貼貼在她柔軟的胸前,一起沉沉睡去。
不知什麼時候了,顏千夏突然覺得身子被用力撐開,肌膚四處都燃起了灼人的火苗,胸前的桃花被溫暖的地方吸吮住,靈魂似乎都要被人給吸走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身子被擱到了堆高的明黃錦被上,半坐半躺着,而他就跪坐在她的雙腿之間,舌尖在她胸前碾轉吮吸着,巨龍正在她身子裡不停出入。
“嗯……”她輕吟一聲,難耐地弓起了背。
“小五你真敏感。”他低喃一聲,把她的腿分得更開,低頭看向了兩個人緊密結合的地方。
“皇上不要上朝嗎?”她輕喘着,抓住了他的手腕,聲音都被他的動作撞得潰不成軍,“皇上,天快亮了呢。”
“朕是皇上,想上朝就上朝,不想上就不上。”他一個大力的撞擊,讓她忍不住尖叫了起來,嬌小的身子明顯緊繃起來。
“這麼快就受不住了?給朕忍住,不許先到。”他加快了速度,窄腰動得有力,可這種事哪裡能忍住的,顏千夏很快就投降了,像小貓一樣嗚咽着,眼角溢出晶瑩的淚珠。
“不聽話的小刁奴。”慕容烈把她拉起來,握着她的腰,不停地在她體內頂動着,沒一會兒,居然又把她送上了燦爛的雲海……
“真敏感。”他也享受夠了,這纔在她的蜜泉潺潺處釋放自己。
她很快就軟軟地躺了下去,急喘着,伸手在他的腿上輕撫着,嫵媚的眼波停在他的臉上,柔聲問道:“皇上頭還疼麼?”
慕容烈拉開她的手,面無表情地坐了起來,沉聲說道:“來人,更衣,上朝。”
殿門緩緩推開,十名宮婢捧着各式用具快步走了進來,裙裾沙沙響着。顏千夏拉起錦被包住自己,他扭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
“還不起來,伺侯朕更衣,朕的龍榻,是你能佔着的?”
她咬了咬脣,坐起來,儘量彎了腰,伸手去撈昨晚被他丟到地上的衣裳。
“奴才來吧。”順福連忙過來,撿起了地上的肚兜和錦裙,捧到顏千夏的面前。
慕容烈盯着順福深深看了一眼,這才轉開臉,擡起雙手,讓宮婢們服侍他穿衣。他的身材極好,顏千夏不管看多少遍都愛看,結實,而且精壯勻稱。
“順福,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起宮女來了?是否讓朕給你指個對食的?”他突然低低地說了一聲。
順福只眨了眨眼就立刻明白了過來,只怕這皇上吃醋了!他苦下了臉,連忙跪了下去,小聲說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想着,難得小五姑娘能讓皇上開心,也算小五姑娘的功勞,所以奴才也願意伺侯小五姑娘。”
“哦,你哪隻眼睛看到她讓朕開心了?帶下去,今兒讓她好好學學規矩,學不會,你和她一起領罰,都不許吃飯。”慕容烈輕嗤一聲,順福心裡咯噔一沉,慕容烈對於顏千夏的獨佔欲,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都強得可怕呀,別的男人多看一眼,他心裡也是不舒服的。
“遵旨。”順福連忙磕了個頭,慕容烈也不理顏千夏,大步往外走去。
今兒要正式給考中的舉子們封官拜爵,他穿着明黃龍袍,兩邊肩頭繡着淡青色雲裝花紋,寬腰帶上束着玉環宮絛,錦袍上又有十爪金龍穿雲破霧,直追紅日,顯得輝煌而高貴,無形中那王者氣息便往四周威攝而去。
是個皇帝就算了,偏還長得帥,偏還對年舒舒一往情深,這張情網,她是掙也掙不脫的了。
她慢吞吞地穿好了繡花鞋,擡眼看向了愁眉苦臉的順福。
“公公啊,規矩我懂的,只是皇上很難伺侯,只怕你今要餓肚子了。”
“餓肚子是小事,砍頭是大事,小五姑娘以後還是小心點吧。”順福長嘆一聲,招呼人過來整理龍榻,更換被褥。
“公公啊,避孕的湯藥,你得給我備着呀。”她又想起來,小聲說道。
“皇上不說賜藥,奴才哪裡敢隨便給你喝。”順福搖搖頭,左右看了看,湊過來小聲說道:“能有個小王子更好,這樣皇上就算不記得,主子您也能留下來了,照皇上現在的態度來看,八成還是會寵愛您的。”
“哎,誰知道呢。”她輕嘆一聲,無精打彩地勾着頭往外走。
“上神保佑。”順福轉過身來,衝着外面拜拜,快步跟上去,拉住了顏千夏,“小五姑娘還是留在帝宮,哪裡也不要去的好,你今兒要學規矩,而且在這裡說話也方便。”
“可我想去看晴晴。”
“小不忍則亂大謀,讓奴才來想辦法吧。”順福連忙說道。
顏千夏停下腳步,忍住心裡貓撓一般的痛苦,看向院中的木棉樹,木棉花又快開了,那紅雲拱在枝頭的美景,好歹是能和他一起欣賞了。
“對了,爲何不見皇貴妃?”顏千夏扭過頭,小聲問道。
“哎,皇上剛醒來的時候,誰也不能提你的名字,一提頭就疼。爲了你的事,皇貴妃和年將軍也盡力了,現在皇貴妃被罰去寺裡抄經書,提抄滿十萬遍才能回宮。年將軍前日也被貶了,在府裡閉門思過,不許進宮。”
“對了,顏九音呢?”
“哎喲,快別提了,別苑被收回,年將軍把九音公主接到將軍府去了。”順福連連搖頭嘆息,“連我的房子也收走了呀?”顏千夏皺起了小臉,他可真夠狠的,當初他沒愛上顏千夏的時候也沒這樣狠呀!
“哎,也真是怪,太怪了。”順福摸着後腦勺,連連嘆着。
怪什麼怪,全怪顏殊月……什麼時候才能除掉她?昨兒在端貴妃那裡燒了把火,不知道她有沒有派人去辦。
一道白道閃過,只見小白貓從拐角竄了出來,跑到了她的腿邊,伸爪撓她的裙子。顏千夏彎腰把小白貓抱了起來,在懷裡輕撫着,今兒它難得安靜了一小會子,還挺享受她的輕撫。
有牛角號悠長響起,慕容烈非常重視此次大考,給予了選中的舉子們最高的禮遇,此時正在給他們舉行慶典。
稍晚些的時候,外命婦們進宮了,顏殊月在辰棲宮設宴,宴請各王妃和誥命夫人們。
“小五姑娘,你也準備準備,說不定皇上會帶上你。”順福心思縝密,又特別瞭解慕容烈,捧了各式首飾過來讓她挑選。
“我若太豔麗了,只怕司徒端霞不喜,還是素淨點好。”顏千夏選了一支玉簪,攢到發間,又挑了對玉墜子戴在耳朵上。順福抖開了手裡的衣裙,伺侯她穿上。
帝宮中的宮婢都是精挑細選的,無論是模樣還是手藝都比別處的宮女要強上幾分,所以在遇到慶典時,都着鵝黃色的宮裝,以示與其他宮中的奴婢不同,格外要尊貴一些。
“小五姑娘,您就是不特地打扮,也豔壓羣芳啊。”順福看着她的臉,由衷地讚歎道。
“哎,他也只愛長得美的呢。”顏千夏輕嘆一聲,拿起了胭脂,在脣上輕輕抹開。一點胭脂萬般嬌,鏡中人又生色了幾分。
“小五姑娘若說自己個兒不好看,那這宮裡沒人敢說自個兒好看啦。”順福又誇了一句,順手從金托盤裡拿了副翡翠流蘇的釵給她戴到了頭上,每次呼吸,這珠光豔影的,更襯得她嬌豔動人。
只可惜呀,她這打扮白來的,一直等到月升了,夜深了,琴瑟齊奏了,也沒人來宣她過去,倒是順福被叫走了,她獨自一個人站在帝宮空蕩蕩的院子裡,仰頭看着那輪漸圓的明月發怔。
月是故鄉明……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去想那個世界的家了,想軒城,想她的狗狗,她的電腦,她未打完的遊戲,因爲她在這裡找到了新的愛人,新的家。
有樂聲傳過來了,古色古香,充滿喜慶,漸漸的,樂聲又漸低了。
她歪了歪腦袋,哼起了“友誼地久天長”,伸開了雙手,獨自跳起了交誼舞。在她的婚宴上,軒城曾和她跳過這一曲,僅此一次而已。
軒城,池映梓,都已經從她的愛恨裡淡去,她只想慕容烈能好好的,她從來都是爲了愛情而盛放的女子,她愛準了,便是奮不顧身……
她索性甩開了鞋,赤着蓮足,在院子裡一圈一圈地旋轉着,半眯着眼睛,頭往後微仰着,長髮在空中飛揚起來,腳尖快速點在漢白玉地磚上,鵝黃的裙襬散開,就像朵嬌豔的黃玫瑰,在月光下怒放着。
殿門口出現一羣人影,被眼前這一幕震住,只覺得這院中落下了一位仙子,正在月下暢舞。
順福剛要出聲叫她,便被慕容烈制止了。
他眯了眯眼睛,緊盯住她的身影,她很投入,這舞也特別怪,時進時退,時而旋轉,還一手舉着,一手半抱着,就像抱着另一個人在跳一樣。
只見小白貓從木棉花樹上跳下來,她咯咯笑着,彎腰揪起了小白貓,把它平舉着,繼續一圈、一圈、轉着、轉着……然後她猛地收住了腳步,愕然看着眼前的一羣大男人。
他帶着人,正要去皇后那裡赴宴,路過帝宮,猛然想到了被他罰學規矩的小五,便進來瞧瞧,看她學了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