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天工地發生命案趙陽明也有些坐立難安,畢竟這棺材是他讓挖出來的。
他害怕會有不乾淨的東西找上自己,於是便問手下民工認不認識什麼風水大師幫着驅災避禍。
十幾年前陳建斌的父親曾被髒東西跟上,正是沈御樓幫忙化解,如今在這個當口他便想起了沈御樓,所以才帶着趙陽明來是非堂求救。
沈御樓聽陳建斌將來龍去脈說完之後擡頭掃視他一眼,繼而沉聲道:“若事不關己恐怕你不會緊張成這副模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其中有一個葬坑是你挖開的吧?”
此言一出陳建斌登時雙腿一軟,若非旁邊木桌撐着恐怕已經跌倒在地。
“沈大師真是活神仙,這其中一個葬坑的確是我挖開的,現在我的兩個工友已經出了事,接下來肯定就會輪到我和張東富,沈大師,我家中上有父母下有妻兒,我要是死了他們怎麼活啊,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們啊!”
陳建斌說話之時涕淚橫流,看着他兩鬢斑白的頭髮和手掌磨出的老繭的確是讓人有些不忍。
“你先彆着急,既然此事事關人命我肯定不會放任不管,你們之前挖的葬坑是什麼模樣排列?”沈御樓沉聲問道。
陳建斌聽後用手指從舌頭上沾了點吐沫,然後在桌面上點出四個點,正好是菱形模樣,對應東南西北四方。
“陳兄弟,你挖的那個葬坑位於東南西北哪個方向?”沈御樓目光如炬看向陳建斌。
陳建斌回想片刻後說他挖的那個葬坑位於西方,沈御樓聽完沉思數秒,口中喃喃道:“東方、北方、西方……”
“張東富挖的葬坑可是位於南方!”沈御樓突然拍桌問道。
一語落地陳建斌和趙陽明皆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沈御樓,從神情來看顯然沈御樓猜對了方向。
這還真是怪了,從進門到現在陳建斌只透露了自己挖掘葬坑的位置,那麼張東富所挖掘葬坑的方位沈御樓又是怎麼知道的?
“沒錯,張東富挖的就是南方葬坑,沈大師,您是怎麼知道的?”一向趾高氣昂的趙陽明在聽到沈御樓的判斷之後也變得恭敬起來。
“先別管我怎麼知道的,趕緊給你手下打電話,讓張東富遠離一切火源,身上也不許有任何點火工具,快點!”沈御樓看着趙陽明急切喊道。
趙陽明雖說不知道沈御樓爲什麼要讓這麼做,但還是立即掏出手機準備給手下工人打電話囑咐。
可沒想到就在趙陽明剛拿出手機的瞬間屏幕竟然亮了起來,緊接着電話鈴聲響起。
趙陽明接聽之後頃刻間臉色變得猙獰無比,雙眼更是睜的如同鈴鐺般大小。
“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行,我知道了,我等會就回去,你們千萬別亂動,我回去再說!”
趙陽明掛斷電話時渾身不住顫抖,他哆哆嗦嗦拿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水才稍微穩定下心神。
隨後他轉頭看向沈御樓,顫巍道:“工地又出事了,張東富在工棚牀上抽菸的時候不小心把菸蒂扔進了汽油桶裡,汽油桶遇火直接炸了,把整個工棚都燒着了,幸虧當時工棚裡面只有張東富一人,要不然死傷更加慘重,沈大師,您怎麼知道張東富會死於火災,而且葬坑方位您又是如何判斷出來的?”
沈御樓聽後長吁一聲,沉聲道:“世間萬物不離陰陽八卦五行四象,陣法更是如此,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挖出來的棺材應該是按照四象陣所排列。”
“第一個民工吊死在歪脖樹上,其屬性爲木,位置於東方,第二個民工溺死在臉盆中,屬性爲水,位置於北方,既然陳兄弟挖出了西方葬坑,那麼剩下的張東富自然挖開的就是南方葬坑,南方屬火,按照前兩名死者的死法來看張東富的死肯定會跟火有關,所以我才讓你趕緊通知他遠離火源,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沈御樓的話令我醍醐灌頂,沒想到幾名民工的死竟然與四象方位有關,若按照這麼說的話陳建斌挖開的是西方葬坑,西方屬金,如果報應在陳建斌身上那麼他的死法應該與金屬有關。
正沉思之際趙陽明瞟了一眼旁邊的陳建斌,隨即轉頭看向沈御樓,低聲問道:“沈大師,現在挖開葬坑的四人中只剩下建斌了,你可一定要救救他,既然張東富要遠離一切火源,那麼建斌有什麼需要避諱的嗎?”
“西方屬金,金便是金屬,按照四象推論來看如果陳兄弟遭受報應會與金屬有關,所以從現在開始他要遠離一切金屬製品,現在我跟你們前去東郊荒山看看情況,有我在或許能夠保住陳兄弟一條性命。”沈御樓看着陳建斌和趙陽明說道。
沈御樓的本領剛纔二人已經見識過,如今聽到他親自出馬自然是滿心歡喜,連忙起身準備領着沈御樓出門。
眼見沈御樓等人要離開,我心中萬分焦急,萬一要是沈御樓離開之後再有邪祟前來找我怎麼辦。
就在我內心忐忑不安時屋中傳來沈御樓的聲音:“鎮林,既然要聽何不光明正大的聽,躲在窗外算是怎麼回事,你去堂屋將我的木劍取來,隨我一同前往東郊荒地!”
聞聽此言我心中一陣詫異,剛纔我躡手躡腳躲在窗臺下方,連大氣都不敢喘,這沈御樓又是怎麼發現我的。
不過既然沈御樓已經知道我藏身此處我也沒繼續遮遮掩掩,應承後便取了木劍隨同沈御樓等人朝着是非堂院門方向走去。
走出是非堂時門口正停靠着一輛黑色的轎車,趙陽明剛從口袋中掏出鑰匙準備發動汽車,這時沈御樓擡手一擺阻攔道:“趙先生,先前我曾說過陳兄弟要避開一切金屬製品,這汽車也是金屬打造,若是乘車前往恐有不妥,再說東郊荒山距離是非堂頂多一個小時路程,我們三人步行前往就好,你先自己開車回去處理一下張東富的事情,至於葬坑和棺槨千萬不要亂動,等我們去了之後再說。”
趙陽明聽後點頭答應,隨即啓動汽車朝着遠處駛去,見其離開後我們三人便朝着東郊荒山方向步行前往。
行走了大概數分鐘後我按奈不住心中好奇,於是問沈御樓是如何發現我在門外偷聽的,是聽到了聲音還是看到了我。
沈御樓聽後嘴角微啓,說沒有聽到聲音也沒有看到我,之所以知道我在門外是因爲聞到了我身上的氣味,這數日以來我一直在木桶中浸泡藥草,所以身上已經沾染了藥草的香味,正是憑藉味道沈御樓才斷定我藏在門外偷聽。
“鎮林,既然你已經探聽到事情的前因後果,有沒有什麼想要問的?”沈御樓突然開口問道。
“沈叔,我爺曾說過四象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對應金木水火,可五行不是還有土嗎,爲何土不在其列?”我看着沈御樓有些不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