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鑑?”
秦一鳴聽見馬方諄的話,臉上泛起了一抹笑容:“好啊,既然如此,看來馬家主也對於商會插手這件糾紛沒有異議了!那今日,我就代表商會,替你們雙方解決一下這個糾紛好了!”
秦一鳴語罷,將目光投向了在場那些圍觀的小老闆們:“今日,你們都是馬家的賓客,而洪家人也說,之前馬方諄將馬傑立爲了少家主,可有這件事?”
“刷!”
秦一鳴語罷,衆人頓時保持緘默,沒有一個人敢於應聲。
這些小老闆,都是商界一些夾縫中求生存的底層,雖然秦一鳴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他們一無所有,但馬家對於他們而言,同樣是招惹不起的存在。
所以,猛虎和羣狼,對於他們的威脅,都是一樣的。
“混賬!難道你們都沒有聽見會長的話嗎?”
旁邊的一名保鏢看着衆人閃躲的眼神,登時呵斥了一句,隨後指着一個距離自己最近的人:“你說!”
“我、我……”
那個商人原本向搪塞一句,但是在看見秦一鳴也在盯着自己,登時顫抖了一下身體,低下頭如實道:“之前,馬家主的確當中宣佈,馬傑成爲了馬家新任的繼承人!”
秦一鳴聽見這個小老闆的迴應,面無表情的又看向了旁邊的一個人。
“我也能證明!這話,的確是馬家主說的!”
“我也看見了!”
“馬傑的確是馬家新任的少家主!”
“……”
秦一鳴全程不發一語,僅僅是用目光掃視了一下人羣,便有許多扛不住壓力的小老闆們紛紛開口。
在秦一鳴的威壓之下,在場人羣,一個敢幫馬家說話的都沒有,全都進行了如實供述。
“馬家主,他們的回答,你可都聽見了?”
秦一鳴眉頭一挑,對着馬方諄發問。
“秦會長,我……”
馬方諄也知道自己此刻大勢已去,額頭上頓時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既然你也認,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根據青州世家門閥的規矩,家主和少家主,行使的是整個家族的權力,而馬傑既然簽下了這份合約,而自己無法償還的話,那麼,後果就需要你們馬家來承擔!”
秦一鳴冷冷的看着馬方諄:“現在,就請馬家主履行約定,交付五個億的貨款吧!”
“秦會長!您可不能開這種玩笑啊!”
馬方諄聽見秦一鳴的話,連聲音都變得顫抖了起來:“您也知道,如今我們馬家已經日漸微弱,就算傾家蕩產,也拿不出這麼多錢啊!”
“這件事,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秦一鳴並沒有對於馬方諄生出任何同情,冷冷道:“馬家主,雖然你們馬氏家族如今已經愈發式微,但是畢竟也曾輝煌過,所以許多是價值間的規矩,就不用我特意告訴了你吧!”
“商界的規矩你也知道,一切以合同爲準,今天,你要麼拿出五個億交付貨款!”
“否則,就要將全部資產抵給洪家!”
秦一鳴冷着臉,不留情面的迴應道。
“馬家主,當初我們跟馬傑籤合同的時候,上面寫的很清楚,如果馬傑不能按期付款,那麼將要承擔一切損失,也就是說,如果你們馬家的資產不足五億,僅僅是作爲對我們的賠償,但卻不能拿走任何貨物!”
洪森在邊上補充了一句。
“噗——”
馬方諄聽見這句話以後,當即喉頭一甜,吐了一口老血出來,整個人直接昏死了過去。
“爸!你怎麼了?”
“家主!”
“方諄!”
“……!”
馬方諄這一倒下,馬氏家族的親屬們頓時圍了上來,將他扶住。
“既然馬家主身體抱恙,那我就不多做打擾了,根據他之前立下的規矩,現在馬家應該由馬傑接手,既然之前雙方都同意這件事由我們商會作出裁決,那我現在宣佈,馬傑採用虛假手段欺騙洪氏工廠爲其生產貨物,卻無力交付,根據商會裁斷,即日起,馬家全部財產悉數劃歸洪家名下,以作賠償!”
秦一鳴看着馬家人,冷冷開口。
“咕咚!”
馬傑廷加你這句話之後,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呆若木雞。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今天本來是想在馬方諄的壽宴上大放異彩的露臉的,沒想到,現在卻成了壓垮馬家的最後一棵稻草。
作爲一個被牛晨拋棄的走狗,馬傑已經沒有了任何應對的辦法。
秦一鳴做出這個決定之後,微微側目,看向了洪衍忠:“衍忠啊,你現在是洪家的家主,依你看,這個結果如何?”
“今日秦會長仗義執言,爲我洪家討回公道,我不盡感激!”
洪衍忠聽見秦一鳴問話,微微頷首,恭敬作答。
雖然馬家的全部財產,只有三個億左右,並不能抵上貨物的價值,但這些錢並不是貨款,只是作爲馬傑言而無信的賠償,至於貨物,洪家還是有權自由處置的,所以這筆生意,洪家絕對是賺錢的。
秦一鳴當了這麼多年商會會長,處理了太多類似的時間,對於馬家這種出爾反爾的行爲,並沒有同情,但洪衍忠看着馬家的人都圍在了馬方諄身邊,還是動了惻隱之心,開口道:“如今馬家主已經年邁,現在身體又出了問題,我們洪家也不是趕盡殺絕之人!所以我已經決定了,把這套別墅還有馬家的所有存款,都留給你們用來生活,至於旗下的產業,我們就拿走作爲賠償了!”
……
秦一鳴到場做出決斷之後,並沒有停留太久,便帶着手下離開了現場,而洪家那邊解決完糾紛,也紛紛離開。
至於在場的賓客們,只要不傻的,全都能看出來,這次的馬家,是栽了一個大跟頭。
所以也都識趣的離開。
原本馬方諄熱熱鬧鬧的一場壽宴,因爲馬傑的一場鬧劇徹底被毀掉。
索性,馬方諄只是因爲驚懼交加吐出了一口老血,身體並無大礙,馬磊命人把牛晨送來的野山參給馬方諄煎了一碗湯服下,又休息了一會,馬方諄恢復了過來。
“爸!您總算醒了!”
馬方諄的病房內,馬磊看見馬方諄睜開眼睛,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馬傑那個畜生呢?”
馬方諄睜開眼睛,第一句話便是無比憤怒的吼道:“立刻給我打斷他的雙腿!把他扔到大街上去!從今往後,我們馬家再也沒有這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