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別墅外的甬道上,被四臺路虎拱衛的勞斯萊斯還沒等近前,就已經被眼尖的人認了出來。
“我見過那臺噴繪着青州地圖的路虎車,那不是青州商會內部的車嗎?!”
“那幾臺路虎算什麼!你們可知道那臺掛着青A00008的車牌號是誰的?”
“我知道!這臺車,不是傳說當中,青州商會會長秦一鳴的專屬座駕嗎?”
“秦會長?他怎麼會來這裡?”
“難道,是來給馬家主祝壽的?”
“有這種可能!雖然馬家如今已經式微,但曾經畢竟也是名門望族,認識秦會長這等人物,也算是情理之中!”
“對啊!你們不說我都忘了,馬家現在雖然身沒什麼錢了,但受到先祖福澤,目前還是青州商會的會員呢!”
“我們家三代經商傳承,至今都沒能進入青州商會,今天能夠得見秦會長真容,也算了卻一樁心願!”
“真沒想到,馬家居然還有秦會長這種朋友!”
“今天有秦會長幫忙撐腰,看來馬家的危局,算是解開了!”
“……!”
就在衆人引論紛紛的時候,秦一鳴的車隊已經停在了衆人面前,隨後二十名精銳保鏢推門下車,紛紛護衛在了勞斯萊斯車邊。
這麼多年來,雖然青州商會內部爭鬥嚴重,秦一鳴也曾一度被架空,但這也都是高層的爭鬥,在場的這些底層商人,自然是不知道這種事情的。
所以,在他們眼中看來,稱秦一鳴是神都不爲過。
隨着勞斯萊斯的車門敞開,秦一鳴也邁步站到了車下,周邊的小老闆們則紛紛側開目光,即便對秦一鳴無比敬仰,但是他們仍舊不敢直視秦一鳴的臉頰,生怕自己的會給秦一鳴留下什麼負面印象。
畢竟對於他們而言,秦一鳴的一句話,就可以給這些人招來滅頂之災。
馬方諄此刻看見秦一鳴到場,也是無比的驚訝,他們馬家雖然如今還是商會成員,但實際上,這個會員身份早已經名存實亡了,甚至於馬家連商會的會員會議都無法參與。
僅有的一個會員身份,還是商會裡面幾個元老念及馬家先輩曾經對青州建設也是做出過貢獻的,故此,馬方諄雖然是商會的人,但實際上除了一個名號,已經跟商會沒有任何關係了,但好在他也是認識秦一鳴的。
所以,馬方諄再見到秦一鳴之後,一臉惶恐的便迎了上去:“秦會長!今天這是什麼風,居然能夠讓您大駕光臨!馬某有失遠迎,還望您……”
“踏踏!”
馬方諄話音未落,秦一鳴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變向着姬昊天等人的方位走去,他身邊的保鏢,更是直接把馬方諄攔在了人牆之外。
“這……”
馬方諄看着秦一鳴邁步的方向,再度楞了一下。
難道,他是爲了洪家人來的?
不會吧?!
秦一鳴走到幾人身前之後,對姬昊天微微躬身,當即準備施禮,而姬昊天則微微搖頭,阻止了秦一鳴的動作。
他今天只是陪同洪衍忠來的,自然不想搶了洪家人的風頭。
“親伯伯,您怎麼來了?”
洪衍忠看見秦一鳴親自到場,也客客氣氣的打了個招呼。
“沒什麼,只是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我們商會內部,出現了會員之間的矛盾!”
“根據青州商會的規矩,內部問題,自然該內部解決!”
“而我剛好路過這邊,所以就來看看,也沒想到,出現問題的,居然是你跟馬家!”
秦一鳴笑了笑:“衍忠,你放心,既然你們洪家已經重新加入了青州商會,那麼就是我們商會內部的人,有什麼問題,儘管說出來,青州商會會爲你做主的!”
“咕咚!”
秦一鳴話音落,人羣當中的一個馬家長輩,直接便暈了過去,其餘人聽見秦一鳴的話,也都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情況?
外界不是始終在傳,洪家已經被牛家壓得沒有翻身的餘地了嗎!
可是今天商會的會長秦一鳴,怎麼會親自出現,來爲洪家人站臺?
而且還一口一個伯伯的自稱。
難道,洪家人真的時來運轉了?
就在及他人面面相覷的時候,姬昊天也側目看向了洪衍忠:“大哥,現在剛好秦會長來了,他在青州商業,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既然馬傑人死賴着不認賬,不如我們就讓秦會長主持公道好了!”
“你們這邊究竟出了什麼事,可以講給我聽,我一定會秉公處理!”
秦一鳴聽見這話,也是一口答應下來。
“親伯伯,事情是這樣的,五天之前,馬家的馬傑去我們工廠,定了一筆價值五個億的貨物,約好了在今天交貨,爲了把這筆貨物趕出來,我們洪氏也讓工人們日夜加班,終於按期把貨物做了出來,想必您也看見了!”
洪森指着四臺送貨的貨車說完情況後,話鋒一轉道:“但是就在我們剛剛來送貨的時候,馬傑卻對我們說,他拿不出這筆費用來,而我們也是剛剛得知,馬方諄已經把馬傑立爲了馬家的少家主,按照青州門閥的規矩,家主和少主二人,代表的是全族的利益,他們在談生意的時候,也代表了身後的家族,會爲他們的一切行爲買單,既然馬傑現在還不上這筆錢,我們自然希望馬家可以按照規矩,承擔這筆債務!”
“哦,還有這種事!”
秦一鳴聽完洪森的話,微微眯眼,看向了馬方諄:“馬家主,洪家人說的話,你可都聽見了?”
“秦會長!這件事,我實在冤枉,還請您爲我做主啊!”
馬方諄聽見秦一鳴問話,雙膝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看着秦一鳴聲淚俱下道:“秦會長,您有所不知,這個馬傑,只是我的一個庶出子!試問,有那個世家門閥,會把一個庶出子立爲少家主呢?”
“我承認,馬傑跟洪家,的確簽了這麼一份合同,但這畢竟是他們之間的私事,與我馬家並不瓜葛!”
“還請您明鑑!”
馬方諄語罷,一臉殷切的看向了秦一鳴,再次堅持着自己跟馬傑沒關係的說辭,以求能夠矇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