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若風自從登基以來處事溫和了許多,顯然這些人忘了他曾經是如何披荊斬棘坐上龍位的。
一個小小的御史居然那麼不會看眼色的行事,正想要呵斥讓張御史宴會後改日上朝再說,寧溪卻先開口了。
“張御史一出口就指責本王,猜想現在要奏的事情應該也和本王有關吧,不如皇上就聽聽好了。”
聽寧溪這般說,景若風眉頭依舊蹙着,不耐煩的對張御史道:“有什麼事就說吧。”
“皇上,臣要狀告寧小王爺不遵禮法,居然膽敢將御賜之物拿去典當,簡直就是囂張至極,一點都沒有將皇家將皇上放在眼裡啊!”張御史激動的說。
心裡冷笑,看樣子皇上剛纔是要阻止他的,可寧溪卻愚蠢的自動送上門來,活該被寧四爺算計。
在場的人聽到張御史的話哪裡還不明白,這位今天是故意針對寧小王爺來了。
這樣的場合狀態,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情,皇帝就算寵愛寧溪也不好包庇吧,這一招果然高明。
要是皇上開口阻止以後還好遮掩,可寧小王爺卻愚蠢的自作主張讓張御史捅出來,他們只能搖頭寧王府後繼無人了。
厲貴妃隱忍的怒氣淡去不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她猜得出來這是誰安排的,卻很合她的心意,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囂張的小子如何伏法。
皇帝微微詫異,轉頭看向寧溪問:“可有此事?”
寧溪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回稟皇上,確實有這樣的事情。沒想到張御史對我這個紈絝王爺居然那麼關注,連我家丫鬟去典當御賜之物的事情都盯得一清二楚,讓我都不由得佩服,張御史不加入皇家暗探真是太可惜了!”
“小王爺休要岔開話題,本官身爲御史就有監察之責,既然你已經承認了,那就應該認罪伏法。”張御史大義凌然的說。
他其實都沒想到寧溪居然囂張到直接就承認了,他可還沒上找證據呢,不過這樣也好,區區一個犯蠢的紈絝,他還不整死她。
寧溪嗤笑一聲:“認罪伏法?本王要認什麼罪?伏什麼法?我朝那一條律法規定不能典當御賜之物了?張御史你倒是找出來給本王看看啊!”
張御史一噎,“律法中確實沒有這一條,可是你身爲王爺卻敢隨意典當御賜之物就是不尊禮法觸犯祖制,休要狡辯!”
在場的不少人很認同,只有膽大包天了纔會去典當御賜之物,哪怕沒有明確的律法規定這樣做有罪,但卻是默認的不尊禮法是大罪。
景逸看向張御史的眼底盡是冷意,雖然猜得出來這人背後是寧王府那兩位指使的,但這樣當衆將事情捅出來就是想要置寧溪於被動,更甚至想要置她於死地,太可惡了!
在場的不少人偷偷看向寧溪,想看看她的反應。
更是不由得感嘆寧溪膽子還真大,居然囂張到拿御賜之物去典當的地步,還敢這樣大大咧咧的當衆承認,真是白廢了那麼一個高貴的身份,不愧是個沒腦子的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