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也不由得驚詫十足,曾經聽說皇帝寵寧溪,卻因爲寧溪以前很少會在這種公衆場合開口,除了丟臉外也幾乎不怎麼惹事,所以他們根本沒將她當回事,只覺得皇帝是看在過世寧世子的面上才表面對寧溪照拂一二。
可今天看來顯然不是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皇帝剛纔雖然沒有說誰不對,可話中卻表示了對貴妃的不滿,寧溪貌似是真的受皇帝寵愛!
厲王府的人臉色都不太好,寧溪一點都不給厲家面子,太囂張可惡了。
一個除了天賦好點卻無所事事的紈絝罷了,她憑什麼啊!
寧溪掃了掃貴妃忍着怒氣卻不敢再多說的臉,又看了看厲王府的人一個個黑着臉,心情很好的自己動手剝了一顆葡萄扔進口中。
上次的刺殺寧溪懷疑除了寧王府的蛀蟲外,估計還有厲王府的參與。
“還是皇上最瞭解我,不愧我那麼崇拜仰慕皇上!”寧溪用一種崇拜儒慕的眼神看向皇帝。
“……”衆人很是無語,這寧小王爺居然當衆拍起龍屁來了。
景若風哪怕是皇帝也是個人,是個人就有自己的偏愛情緒,看到寧溪崇拜的眼神不似作假心裡熨帖不已,輕笑道:“皮猴子真是越來越沒形。”
坐在不遠處的大皇子放在桌下的手握成拳,眼底一片陰鷙。
父皇真是太偏心了,從小就對寧溪好得不像話,現在竟然爲了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紈絝讓母妃沒臉,他一定要給寧溪點顏色看看。
景逸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中溢出絲笑意。
正在此時,坐在下方的寧四老爺對張御史投去了一個示意的眼神,他們還正想要藉此參寧溪一本,沒想得她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對貴妃頂撞也說明其太囂張放肆了點。
張御史會意,突然走出列跪下,臉上帶着一種沉痛和要正義直言的表情,“皇上,寧溪身爲王爺對貴妃這般放肆實在是無禮,有違尊卑祖制,應該加以懲罰纔是。”
“那張御史的意思是貴妃身爲後宮的女人,卻喜歡插手干涉本王的情感私事就是有禮了?本王怎麼記得皇后都好像沒有這個權利吧,難道貴妃比皇后還尊貴?貴妃這樣就不違背祖制了?難道現在後宮也能幹政了?”寧溪勾勾脣漫不經心的連連反問。
張御史一噎,寧溪這句話當誅啊!
什麼叫比皇后還尊貴,這不是諷刺厲貴妃越權嗎?而且這和後宮干政扯不上多大關係吧?真是胡扯。
厲貴妃的臉色又變了變,心中暗恨寧溪再三的對她頂撞又挑撥皇帝。
景若風的笑意斂了斂,微微皺眉,“張御史要是沒有別的事情就退下吧。”
這些御史整天就喜歡無事找事,這好好的一個宴會硬是要爲他添堵。
這件事本來就是厲貴妃先找事,他不認爲寧溪有多大的錯誤,加之聽寧溪這般說,也確實是貴妃越權了,心裡很是不悅。
張御史內心打鼓,可一想到寧四爺手中還拿着自己的把柄,只能硬着頭皮做出一副正直不屈的模樣,“皇上,臣還有事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