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一道小小的身影擋在了萬沁柔的面前。
尖銳的銀鉤就停在東方醒然的臉龐不到一寸的地方,只要往前,他帥氣的臉蛋,變回破相。
“讓開。”冰冷的嗓音宛如索命的修羅。
“我不會讓你殺她。”東方醒然的聲音很稚嫩,卻很堅定。
“我非要殺她。”她讓她痛,她會讓她更痛,膽敢挑戰她的底線,就得承受她的怒火。
“你要殺她,先殺我。”東方醒然直挺挺地站着,毫不畏懼地望着她。
“你……”夏侯歡兒怒。
東方醒然突然轉身,手掌托起萬沁柔已經重傷的身體,一道光芒從他的手掌裡發出,籠罩在萬沁柔的身上,他的掌力一推,她的身影立即如流星般,瞬間消失在大家的實現內。
“你居然放她走。”夏侯歡兒怒得想一巴掌拍死他,但是她沒有這樣做。
大家面面相覷,不懂夏侯歡兒爲什麼提到孩子的時候就暴怒成這樣。
東方邢上前,默默地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手臂環住她的腰。
夏侯歡兒的身體緊繃着,手上銳利的爪子已經收起,拳頭攥得緊緊的,嘴脣緊抿着。
這氣氛很不對勁,野薔薇雖然很好奇,夏侯歡兒爲什麼突然變得那麼可怕,但是蘇七卻不讓她呆在這裡,他立即拉着她的手臂,示意東方醒然,一起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
東方邢的手掌輕撫摸着她的背,低沉的嗓音,暗啞,透着寵溺的疼惜:“沒關係的。”安撫的輕吻落在她的額頭上,眼睫上,鼻尖上。
夏侯歡兒擡起迷濛的眼睛,望着他,鼻子酸酸的,突然很想痛哭。
“別哭,只要你在我的身邊,一切都沒所謂。”他輕吻着她的脣,惑人心智地輕聲哄着。
真的一切都沒所謂嗎?
他能做到,她能嗎?
憋屈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不斷從眼眶裡滑落,萬沁柔的話如詛咒般纏繞在她的心底。
她的眼淚如滾燙的鐵烙在他的心裡。
他突然有股想把萬沁柔碎屍萬段的衝動,她惹他的女人流淚,他一定會讓她流血。
“我纔沒哭,我的眼睫毛在溺水而已。”夏侯歡兒胡亂地擦拭着臉上的眼淚,沉沉的聲音有點嘶啞,但是卻依然驕傲不倔。
東方邢趕緊拉開她的手,不讓她虐待自己的臉,他輕柔地擦去她的眼淚,指尖輕點她的鼻子,勾脣說:“是,你沒哭,只是睫毛在溺水,我幫你擦乾,挽救你的睫毛。”
夏侯歡兒噗嗤一聲,笑了。
見她終於破涕爲笑,東方邢才鬆了一口氣,他什麼都不怕,就怕她傷心難過,流眼淚,那是比割他的肉還痛。
他擰着眉,佯裝嫌棄地說:“你看你,又哭又笑的,滿臉淚水鼻涕,醜死了。”
“你丫大爺的,你敢嫌棄老孃醜。”夏侯歡兒大吼一聲,驀地抓起他的衣袖,把眼淚鼻涕就往他的衣服擦去。
“欠抽的小東西,住手。”邢爺頓時大怒,趕緊把她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