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七所言不虛,楊硯卿心中有些感慨,好奇心人皆有之,自己說着不在乎,不在意,結果還是來看個究竟,看到果然驗證,楊硯卿心中仍是淡淡的,所謂國運如何,他根本不在乎!
到了第二天,楊硯卿一大早便趕往孔家,謝七與洪三已經到了,正等着楊硯卿過來,洪三見接連兩次都只有楊硯卿一個人,不禁好奇地問道:“奇怪,那個齊石呢,他怎麼沒有來?”
“他另外有事外出了。”楊硯卿打趣道:“怎麼,今天居然想到那個冤家了?”
洪三沒想到楊硯卿也這麼會開玩笑,面露驚訝:“楊老闆,你居然會講這種玩笑話,我以爲楊老闆和孔公子一樣不苟言笑呢。”
“怎麼會,人生總要活得開心一點,再說,我講的不是玩笑話,是大實話。”楊硯卿說道:“那個傢伙就是個冤家。”
否則,當年怎麼偏偏遇上他?
洪三附和道:“可不是,那傢伙就是沒個正形,成天陪在楊老闆身邊的人,怎麼一點也沒有感染到楊老闆的穩重呢?”
“這若是誇我,我就接受了。”楊硯卿說道:“奇怪,孔公子怎麼還沒有來?”
“本來已經出來了,剛剛被管家追了回去,好像是孔老爺有話要交代。”謝七說道:“孔老爺對這次的事情十分緊張,看起來,這個風水局對四大家十分重要。”
“四大家交織着聯姻關係,看來從幾十年前的風水造局開始,四家就特意地加深了關係,成爲真正意義上的利益共同體。”楊硯卿說道:“從這一點來說,的確要佩服他們在這方面的考慮,對不對?”
這正是謝七心中所想,她輕輕點頭:“這也恰好說明楊老闆的思緒周全。”
楊硯卿看着謝七的臉,不由得想到,這個一身大家閨秀氣質的洪門七妹,以前究竟是什麼人呢?身手了得,講話的時候不卑不亢,很是鎮定,出身一定不簡單。
楊硯卿心中想着事情,眼角的餘光掃過街邊,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那裡似乎許久了,一直沒有移動,裡面還坐着兩個男人,楊硯卿正想看得再細一些,孔令錚與方副官走了出來,身後是送他們出門的方管家,見到人已經來齊,孔令錚說道:“不好意思,久等了。”
“現在可以出發了吧?”洪三急切地說道:“真好奇是什麼地方。”
“好好保護少爺。”方管家對兒子說道:“唉,讓你們多帶些人也不願意。”
“現在還不是帶人的時候,爹。”方副官說道:“少爺說了,這一次去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也許看不出來什麼。”
楊硯卿微微一笑:“沒錯,這次還不是帶人馬的時候,先去看看再說。”
謝七看了楊硯卿一眼,孔令錚對他明顯不是很信任,方副官這番無意之語恰好暴露了這一點,以楊硯卿的思維能力來說,一定聽出來了,但他處之泰然,讓謝七忽生些許好感……
當下衆人就在孔令錚的帶領下前往孔家先人的墓葬之地,那裡也是其它四家的先人墓葬之地,離目的地近了,楊硯卿雖然坐在車上,但從車窗遠遠地看過去,身子微微一震,爺爺不愧是風水王!
楊硯卿並沒有馬上說出自己的結論,他的身子輕輕地靠車後座上,表情卻變得悠閒起來,車子裡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洪三嘀咕道:“你們怎麼都不說話?”
正在駕駛的方副官笑道:“我正開車呢,沒法子說話,怎麼,洪三小姐覺得悶?”
“這麼多人,都一聲不吭,能不悶嘛。”洪三說道:“孔公子,究竟還有多遠?”
“就快了,看到前面那個像鈴鐺一樣的山包了嗎?”孔令錚說道:“就在那附近了,我曾經來過兩次。”
“少爺以前不知道這裡面有玄機吧?”方副官說道。
“以前每次來都是四家人一起,長輩們總是聚在一起商量着什麼,沒有我們說話的份兒,自從我出國留學以後,就再沒有來過,想不到這次會以這樣的方式過來。”孔令錚通過後視鏡看着後座的楊硯卿:“其實我並不相信風水之說,我之所以會在這裡,完全是代表了父輩們的意願,與已無關。”
“哪怕事關孔家的前途,也與你無關嗎?”楊硯卿冷冷地說道:“既然生在孔家,你的命運就與這個家族甚至其它三個家族息息相關,這是你逃不過去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