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錚決定在清除軍火庫裡的軍火後勢必要攻一攻這堵牆,他忿忿不平地說道:“這地方邪氣得很,姓楊的,你不是說皮羅閣就在裡面麼,我一定要挖出他的屍體看個究竟,這麼邪氣的地方是什麼人弄出來的。”
齊石附在楊硯卿耳邊說道:“大哥,看到了吧,這就是富家公子哥的作派,活人死人都要拿下才可以,我的個媽呀,要命。”
“我也有這個打算。”楊硯卿的話讓齊石瞪大了眼睛。
所有人等在這裡,等待着外面傳來消息,方副官與齊石候在上面,等着信號彈的迴應,小半天以後,終於看到空中有一道白光閃現,同時傳來“砰”地一聲,方副官一下子跳了起來:“成了,成了,拿下了!”
他太激動,往洞裡跑的時候就被絆倒了,一下子摔了個嘴啃泥,齊石哈哈大笑,也不上前拉他,一直抱着胳膊怪笑:“方副官是嫌自己沒抹胭脂,但也不能拿泥代替吧?”
方副官爬起來,沒好氣地說道:“齊石,我恨不得扯了你的嘴。“
“你直接拿槍斃了我吧。”齊石無所謂地聳聳肩。
方副官擡起自己的胳膊肘,看到肘子上面多了個印子,形狀有些奇怪,他彎下腰在沙土裡找着,齊石好奇地問道:“你找什麼呢?”
“這印子有些奇怪。”方副官指着自己胳膊上的印子說道,此時,他突然有所發現,撿起來一看:“齊石,你不是覺得自己聰明麼,你覺得這個是什麼東西?”
“和風發飾。”齊石說道:“東瀛女人的髮飾。”
“三姨太掉下來的。”洪三說道:“謝七小姐的猜測肯定沒有錯,三姨太是探子,東瀛人送到魏士傑身邊的探子!”
齊石收了嘻嘻哈哈的神色:“極有可能。”
兩人重新下去,帶去了行動成功的好消息,也帶來了這枚和風發飾,謝七拿到手裡,脫口而出:“這是東瀛北海道那邊特有的髮飾。”
“北海道?”孔令錚驚訝道:“你怎麼知道?就像你去過東瀛一樣。”
謝七吃了一驚,這完全是下意識的結論,爲何會如此,她也說不清楚,就像上次能夠聽清楚那些人的東瀛語一樣,完全是本能的反應,這份反應讓謝七渾身一緊,她的雙拳緊緊地握起來,什麼人,自己究竟是什麼人?
“沒關係,不要想太多。”孔令錚輕聲安慰道:“你過去顯然不是普通人,我們遲早會找到答案,謝七,相信我。”
“少爺,外面的行動已經結束了。”方副官說道:“現在是時候上去了,還要通知南城那邊,證據確鑿,魏士傑這回跑不掉了。”
衆人當下就押着那五名守衛,帶着白瑤的屍體回到地面上,孔令錚的人即刻趕來後山,見到孔令錚,領頭的將官雙腳併攏,行了一個軍禮:“報告,魏士傑的軍營已經被控制,魏宅已經由我們的人馬把守。”
“發封電報到南城。”孔令錚說道:“通知上面這裡的證據,還有,找批身強力壯的兵過來,把下面的軍火庫清空,轉移到地面的軍火庫裡。”
“是!”
“這五個人是魏士傑地下軍火庫的守衛,是直接證人,帶走,不要讓他們死了。”孔令錚說道:“好好保護。”
那名守衛隊長打了一個寒蟬,不容他說話,就被強行拽走,謝七陪着洪三出去,先找了個大夫處理傷口,白瑤的屍體被擺放在魏宅,魏士傑的一幫家眷都倉惶失措在站在院子角落裡,僕人們被打死了幾個,屍首被擺放在院子裡,更讓魏宅的氣氛陰暗異常。
掃到那幾具屍體,孔令錚的眉頭皺起來:“不是說過儘量不要死傷嗎?”
“他們有槍,打傷了我們的兄弟,這才動手的。”
孔令錚這纔不追查下去,電報已經發往南城,證據在手,現在不容魏士傑不認,眼下最重要的是逼出《氣運錄》的所在,楊硯卿走到家眷面前:“想活命嗎?”
“想,想,千萬不要殺我們……”
“三姨太有回來嗎?”楊硯卿問道。
“她,她和大帥去了十里洋場後就沒有回來過。”一名丫環怯生生地說道。
另外一人指着這個丫頭說道:“她就是三姨太的丫環,喜兒。”
喜兒是個十六歲的小丫頭,還長得一幅孩子的模樣,她絞着手指,後退了好幾步,她顯然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楊硯卿笑道:“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是殺人狂魔,你帶我們去三姨太的房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