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隊長沒有說謊,兩道大門都打開了,軍火庫的規模令人吃驚,孔令錚這時候纔對楊硯卿產生了一絲感激之情,要不是他發現了星宿圖上的玄機,這軍火庫最終如何真不知道,說不定大家都在爆炸中悲慘死去。
“方副官,出去報信,通知大家過來,按原定計劃行事!”
方副官心情激奮,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只需要放出信號彈,駐守在外圍的部隊會直接殺進來,分爲三股分隊,一隊直接包圍魏家的宅子,控制裡面所有的人,還有一隊會堵住各個出口,以防有人逃竄,還有一隊會直接殺向魏士傑的兵營所在,動作一定要快,必須讓這些人無從反應,一舉拿下!
方副官興奮地一路小跑,齊石快步追上去:“等等,我和你一起出去,這裡要憋死我了,我要出去透透氣。”
兩人循着來路一路上回去,方副官惦記着洪三:“洪三和三姨太還在原地等着呢,一會兒進來的時候,順便把他們帶過來。”
“喲,瞧你小子這點出息。”齊石嘲諷道:“這以後要是真結婚了,你不被她吃得死死地,她的身手還不錯,槍法應該也不賴,你小子,可要悠着點。”
重新回到那條墓道,只要越過木梯就能看到洪三與三姨太,兩人手腳麻利地爬過去,剛一落到地上,方副官便叫道:“洪三,你在哪裡?”
齊石拽住了方副官,隨即掏出槍:“奶奶的,情況不對呀。”
地上有星星點點的血跡,量不大,但出現在這裡仍讓人覺得心難安,方副官拔出槍來,不敢再大叫洪三的名字,與齊石背靠背地移動,同時左右環顧,這地方並沒有異樣,三姨太與洪三都消失了,齊石說道:“方副官,先上去通知你們的人馬行動,再下來找三姨太和洪三,怎麼樣?”
方副官雖然心急,也知道事情緩急,當下同意:“好。”
兩人爬出洞去,方副官放出信號彈,聽到那聲悠長的聲音,他如釋重負,立刻轉身走進洞裡,一隻手突然伸出來抓住了齊石的腳脖子,齊石大驚之下,將槍對準那個突如其來的人,正要開槍,方副官一個箭步衝過來,按下他手上的槍:“是洪三!”
洪三將自己隱在一塊石頭後面,見齊石拿槍對着自己,氣得大罵:“齊石你這個小鱉三,自己人都分不出來嗎?”
齊石趕緊收了槍,見洪三捂住自己的小腹處,關切地問道:“怎麼回事,三姨太在哪裡?”
“別提那個三姨太了。”洪三惱羞成怒:“七妹在哪裡?”
兩人扶起洪三,洪三小腹處被刺了一個小洞,不大,像是被什麼細小的兇器弄出來的,洪三氣怵怵地說道:“我現在不想說話,你們不要問我這,問我那的,下去再說。”
這氣明顯是對着齊石過來的,齊石無可奈何地說道:“知道了,祖奶奶。”
洪三的傷不要緊,待回到軍火庫前,方副官先向孔令錚稟報:“少爺,信號已經傳出去了,只是,三姨太不見了。”
孔令錚的頭皮一緊:“那女人千萬不要生事。”
謝七走向洪三,檢查着她的傷勢:“是三姨太乾的?”
“那女人絕不簡單。”洪三微微皺着眉頭,爲自己的大意懊惱不已:“你們剛走沒有多久,她就突然出手了,她穿着的衣服藏不了槍,可是頭上還有髮簪,尖得很,多虧我靈活,沒有刺到要害,不過……還是吃了一點虧。”
“她是練家子?”謝七疑惑道。
守衛隊長搖頭:“不可能啊,三姨太平時看到殺雞都嚇得要死要活的,還暈血,第一次見到有人看到雞血就暈過去的,這樣子的人,怎麼可能是練家子。”
“她要是暈血,看到我出血可是沒暈。”洪三沒好氣地說道:“她溜得像兔子一樣,之前還裝作弱不禁風的樣子,爬個梯子都叫苦,現在倒好。”
硯卿轉頭看着守衛隊長:“三姨太是什麼來路?”
“兩年前來到雲城的,在一家茶樓裡彈彈琵琶什麼的。”守衛隊長說道:“大帥平時就喜歡到那家茶樓喝點茶什麼的,一眼相中了她,長得那叫一個嫵媚,說話也不是一般地好聽,讓男人全身的骨頭都要酥掉了,大帥被他迷得顛三倒四地,她倒還痛快,收到大帥的聘禮,二話不說就進了府,大帥最寵她了,兩年了,還把她當寶,以前從未見過大帥這樣。”
“又是一個突然來到這個城市的女人。”謝七說道:“這女人無疑是個探子。”
“探,探子?”守衛隊長吃了一驚:“沒道理吧,三姨太平時深居簡出的,偶爾遠行,大帥也一定陪在身邊,不可能,不可能。”
“可不可能不是你說了算,回去問問你們家大帥就知道。”孔令錚看向那堵牆:“其實我更好奇的是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