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想到剛纔聽人說的有關穆逸寒那個男人的背景,他又忍不住的一個哆嗦,深深的覺得,自己剛纔真的是太大膽了。
而在舞廳的外面,君容凡停下了腳步,轉身看着穆逸寒道,“好,你想怎麼談?”
“先到車上去。”他道,很自然的牽起了她的手。
她扭動着手腕,並不想和他牽手。只是他的五指,卻是牢牢的扣着她的手腕。
“凡凡,別動,也別讓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他突兀地道,她的掙扎,就像是在告訴着他,她有多抗拒他。
此刻的他,理智在不斷的壓抑着胸口中的那股氣,可是她此刻的掙扎,卻在不斷的撩撥着他的理智。
君容凡的動作頓了頓,看到了穆逸寒額角處隱隱爆出的青筋。顯然,他是已經動了氣,只是還在剋制的邊緣而已。
咬了一下脣,君容凡的手終於不再掙扎了。
穆逸寒牽着君容凡來到了車前,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君容凡深吸一口氣,坐上了車子,這一幾天她一直都在迴避着他,只因爲一看到他,就會想起那讓她不想回憶的一幕。
穆逸寒這才走到駕駛座上,發動了車子,而之前和他一起進舞廳的那幾個手下,倒是並沒有跟着他們的車子。
車內一片沉默,氣氛有些壓抑。
“你真的和那個男人跳舞了?”穆逸寒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在車內。
“嗯,跳了。”她道。
頓時,車內的氣壓彷彿又低了不少。
“那個男人還真是幸運。”穆逸寒淡淡地道。
“幸運?”她不解的道。
“和你跳了舞,卻還可以全身而退。”他道,如果不是她之前說放了那男人,那麼也許現在,那男的已經被打得滿臉是血了吧,“說起來,你的社交舞,還是我教的,以前,你不是不願意和別的男人跳舞麼,我還以爲,你願意跳舞的男人,只有我一個。”
“……”的確,在一些宴會什麼的,或者是社交舞的場合,即使有人邀舞,她往往也是拒絕的,她的舞伴,通常只是寒而已,她張口道,“你只是想和我談跳舞的問題嗎?”
“你知道我真正想和你談的是什麼。”他道。
她沉默着,她當然知道,他真正想談的是什麼。而他,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繼續平穩的開着車子。
車子開到了別墅,君容凡跟着穆逸寒下了車,走進了別墅。
這些天,她一直沒有再回過這裡,如今走進這裡,竟然會有着一絲絲的陌生感。客廳的沙發上,依然還擺放着她平時習慣抱着的抱枕,而在沙發旁邊的,是那架她買來放進客廳的鋼琴,墨藍色的琴身,透着一種幽靜。
君容凡隨手拿起了沙發上的抱枕,抱進了懷中,然後走到了鋼琴前,打開了琴蓋,手指輕輕地敲擊着琴鍵,一個個單個不成調的音符,從她的指尖上流瀉出來。
“好了,我人在這裡,現在你可以談了吧。”君容凡主動開口道。
“凡凡,你到底打算要氣到什麼時候?”穆逸寒走上前道,“你難道真的打算要一直氣下去嗎?你說的沒錯,諸憐夢的確是有問題,我不清楚之前你和她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但是她說的話句句都針對你,如果她再繼續說下去的話,有什麼後果,你想過沒有?”
君容凡嗤笑一聲,“你覺得諸憐夢說幾句話,對我可以有什麼樣的後果呢?是怕會被當成新聞發出去嗎?可是第二天,微博的話題不是都還是在說這事兒嗎?我從來不覺得這些會對我有什麼影響。”
她從來就不會因爲別人的言論而去畏懼什麼。
“我不想你名聲有損,也不想你成爲一些人攻擊的對象。”他道,人言可畏,即使她不會去在乎別人的評論,但是如果被一些有心事人利用呢?如果失態進一步擴大了呢?倒時候真的不會對她的生活造成任何的影響嗎?
這個是誰都說不準的,而他,不願意去冒這個險。
君容凡抿着脣,她不是傻子,他這樣一說,她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君家現在雖然家大業大,在B市一直是穩穩的,但是卻不代表君家就沒有敵人,有些人,即使是對君家懷有敵意,明面上不敢做什麼,但是卻會暗中伺機而動。
如果諸憐夢的這件事,真的鬧大的話,那麼那些人,也可能會來刻意的攻擊她,甚至把她當成是君家的一個突破口。
穆逸寒瞧着君容凡這個表情,知道她是在思考了,而沒有負氣,因此也不做聲,只是在旁邊靜靜地等着她自己想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着。這些天,他去找她,她不是避而不見,就是快步離開,他看到她的時間,少得可憐,而此刻,他的目光近乎是貪婪的看着她。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道,“就算你是不想事情擴大才喝止我,但是你爲什麼要那樣護着諸憐夢,她對你而言,就那麼重要嗎?”
“不重要。”他道,諸憐夢的存在,對他來說,倒是更像是一種贖罪。
“如果不重要的話,那麼就讓她從我們的生活中消失,讓她離開穆氏集團,你和她之間變得徹底毫無關係。”君容凡道,就算原本她還對諸憐夢有些同情,但是經過這些事後,卻已經是沒有絲毫同情,只有厭惡了。
只是她本以爲她這樣說了,他一定會答應,但是事實上,他的臉上卻是出現了爲難之色。
她頓時失望了,“所以,她並不是不重要對嗎?”曾經,他可以對其他女人很絕情,否則,即使有她的存在,他也不可能一點緋聞都沒有。
但是現在,他的這份絕情顯然沒有用在諸憐夢的身上。
“凡凡,諸憐夢的事情,我會解決的。”穆逸寒道,“只要她的腿一好,我會安排她離開穆氏集團的,以後她怎麼樣,都和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