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主辦者楞了一下。
卻見穆逸寒擡眸在舞廳內四處瀏覽着,倏然,他像是看到了什麼似的,視線緊緊的盯着一處,然後快步走了過去。
君容凡看着正疾步朝着她走過來的穆逸寒,倏然明白了,他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恐怕是來找她的。
果不其然,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已經站定在了她的跟前,“凡凡,回去了。”
“我在這裡好好的,爲什麼要回去?”她拒絕道。
“回去,我們好好談談,難道你想一直這樣下去嗎?”他道,原本的那份冰冷氣息,在她的面前,倒是變成了一種無可奈何。
君容凡不覺微咬了一下脣瓣,她其實並沒有想過以後要怎麼辦,也沒想過該怎麼處理她和寒之間的關係,她只是一想到他,就會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會想到他呵斥着讓她住口,抱着諸憐夢離開時候的情景。那情景,就彷彿像是一場噩夢似的,甚至這些天,她晚上做夢,都會夢到他的背影,然後不管她怎麼哭喊,那背影彷彿都無動於衷。
君容凡沉默着,倒是一旁的秦由,當起了護花使者開口道,“這位先生,不管你和君小姐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既然她不想和你走的話,那麼還請你離開,不要強人所難。”
穆逸寒冷眼盯着秦由,“你是什麼人?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開口了?”
對方的目光,讓秦由不由得顫慄了一下,心中直打鼓,他在娛樂圈也呆了幾年了,雖然沒怎麼紅過,但是卻也見過不少人了,可是此刻,被這個男人的目光給盯着的時候,卻讓他有一種站在懸崖邊上的感覺,彷彿一個不甚,就會摔落萬丈懸崖。
不過有美人在身邊,他自然還是壯了壯膽子道,“我是君小姐的舞伴,秦由。”
秦由這個名字,對穆逸寒來說,自然不是什麼,只是在聽到了舞伴一詞後,穆逸寒不由得眯了眯眸子,那眸光中的寒意,讓秦由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就好像是他在無意中碰觸到了某個禁忌似的。
“凡凡,這男人說他是你的舞伴,你說是還是不是?”穆逸寒問道,口氣中蘊含着一種隱隱的危險。
君容凡負氣道,“他是不是我的舞伴,和你沒關係吧。”
突然,穆逸寒冷笑了起來,他的氣質原本冰冷,板起面孔來的時候會給人一種禁慾般的嚴肅,但是當他冷笑起來的時候,卻會讓這份冰冷嚴謹,轉變成爲一種讓人不安的寒意。
“凡凡,你說沒關係,是吧。”穆逸寒的聲音,幾乎聽不出什麼起伏。
“是。”她道。
下一刻,他卻突然把她整個人給打橫抱了起來,朝着舞廳的出口處走去。
“穆逸寒,你做什麼!”君容凡傻眼了,一時之間甚至忘了掙扎。
“談談。”他道。
只是穆逸寒才邁了幾步,秦由卻是疾步衝上前,攔住了穆逸寒的去路道,“穆先生,你無權對君小姐這樣做,還請你把君小姐放下來。”
“讓開。”穆逸寒冷冷地道。
“除非你先把君小姐放下來。”秦由倒也堅持。
不過隨即,已經有幾個隨着穆逸寒一起過來的青洪會的人,把秦由給拉開了。秦由臉憋得通紅,在那幾個人的壓制下,幾乎動彈不得。
“和他沒關係,放開她。”君容凡突然開口道。不管秦由是否有什麼目的,但是他終究是想要爲她出頭才被人給制着,而且她多少能感覺道,只怕秦由會被寒給惦記上。
君容凡倒也並不喜歡她一時的無心之舉,給這個三線的男演員帶來什麼災難性的事情,於是纔開了口。
穆逸寒低頭看着懷中的人兒,“那你現在,願意和我談談了?”
她抿着脣,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先把我放下來。”她並不想在這裡和他起什麼爭執,也不想被人當戲看,然後再度成爲別人口中茶餘飯後的談論對象。
“好。”他依她所言,小心的把她放到了地上。
君容凡朝着秦由的方向瞥去,穆逸寒對着那幾個手下使了一個眼神,那幾人當即鬆開了秦由。
秦由想要跑上前和君容凡說幾句話,但是君容凡卻是並沒有看向秦由,而是直接走到了她原本和葛嬌嬌坐着的地方,拿起了她的手包,然後對着葛嬌嬌道,“嬌嬌,我先走了,回頭再聯繫。”
“哦、好……好。”葛嬌嬌應道,倒是有些擔心的看着好友。
她原本帶好友來這裡,是想要好友開心一些的,但是卻沒想到穆逸寒會來這裡,而且還鬧出了這樣的一出。
君容凡轉身走到了穆逸寒的面前,看着穆逸寒道,“走吧。”說完,便率先走在了前面。
穆逸寒沒說什麼,很自然的跟在了君容凡的後面走着,而穆逸寒的幾個手下,自然也是跟着離開。
葛嬌嬌望着這一幕,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眼前的這情景,好像當初她當初和容凡去舞廳看猛男秀,結果穆逸寒找來,然後帶着容凡離開的情景。
只是當年,穆逸寒一個生氣,直接把那地方給端了。而現在,不知道穆逸寒會不會也把這地方給端了。
知道君容凡和穆逸寒他們走出了舞廳,寂靜下來的舞廳,纔再度熱鬧了起來,不少人都在議論着剛纔的事兒。
而秦由這會兒也才終於從旁人的口中,知道了剛纔和他跳舞的君容凡,究竟是何許人了。
竟然是君家的大小姐,那個讓人敬畏的君家!
之前雖然對方說過了姓名,但是她卻並沒有做太多的聯想,而直到這會兒,才終於心驚了一把。不過想想,也只有君家的大小姐,纔可以在那個冰冷讓人心懼的男人面前不落下風吧,甚至讓那個男人聽話。
是的,聽話,也許剛纔那位叫穆逸寒的男人,並沒有打算要放過他,但是她開口了,所以一種直覺在告訴秦由,穆逸寒應該是放過他了,只要將來他和君容凡不再有什麼交集,應該就不會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