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卻也慶幸着,還好那時候,他沒有放棄自己,所以現在纔可以再和她在一起。
他傾下身子,吸吮着她臉上的淚水,呢喃着道,“暖暖,要是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的話,那麼你就更好更多的愛着我。”他想要的,也只有她的愛而已,貪婪的,想要着更多更多的愛。
她淚眼朦朧,“楚臨,我愛你,勝過我自己。”
他笑了,笑得溫柔而滿足,就算這只是她現在一時覺得愧疚,所以說了滿足他想法的安慰的話也好,他都不在意。
“暖暖……”他的脣壓在了她的脣上,溫柔地吻着她,“如果一生一世還不夠的話,那麼下一世,我希望我們可以再遇到,可以再相愛……”
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雙手攬住了他的脖頸,回吻着他。
楚臨,你知道嗎?這對我來說,已經是下一世了,就算上一世,我們沒有在一起,可是這一世,我們一起白頭偕老,相愛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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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路和李勇吵架拉着穆暖曦陪她散心。
“你說他怎麼可以這樣呢?他們家那幫親戚,瞧着他日子過好了,今天這個來借錢,明天那個來借錢,要真這麼下去,就是金山銀山都得被掏空。”盧路發着牢騷道。
“這就得考驗你智慧了,他的那些親戚,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李勇的性格比較好,自然也比較難拒絕親戚的求助了。”穆暖曦道。
“所以啊,我準備晾晾他了,救急不救窮,他要是真覺得他該無條件滿足那些親戚的要求,那麼大不了老孃不奉陪了,再另外去找個男人了。”盧路氣呼呼地道。
“你真的捨得嗎?”穆暖曦問道,畢竟這麼多年了,李勇可是好友交的第一個男朋友。
盧路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嘆了一口氣道,“暖暖,說到感情方面,我其實有時候挺羨慕你的,至少你的感情,是刻骨銘心的,可是我和李勇……怎麼說呢,不是沒有愛,只是這種愛,也沒到那種失去了就人生無望的感覺。我脾氣比較急,李勇脾氣好,可以包容我的缺點,我也覺得我和他挺合適的,有時候他的一些舉動也會讓我覺得有些溫暖和感動,就覺得和這樣一個人過一生也不錯。我不會抗拒和李勇結婚生子,但是也不會覺得失去了他,人生就灰暗了,也許我會傷心難過,會黯然一段時間,但是卻不會認定這輩子,我就非他不嫁,就認定只那麼一個人。”
穆暖曦也是第一次聽到好友如此剖析自我感情,“人和人都不一樣,也許你只是和李勇戀愛的時間還不長,所以纔會有這種感覺。”當然,也有可能李勇未必真的符合好友心中想要的那種人。
“好了,不說我了,說說你吧,你和楚臨打算什麼時候公佈交往和結婚的事兒啊?”盧路問道。
“再過一個月吧。”穆暖曦道。
“到時候估計不少人會驚得掉了下巴。”盧路道,“這兩天你爸媽不在家,要我過來你家陪你住幾天不?”
“不用了,楚臨過來陪我了。”穆暖曦道。
盧路差點被一口茶給嗆住,“楚臨在你家過夜了?”盧路的聲音直覺有點走調。
“他睡客房的。”穆暖曦趕緊解釋了一句,臉也不由得紅了起來。
“哦……”盧路曖昧的拉長了音,然後壓低聲音道,“雖然說你們兩快要結婚了,但是要是婚前搞出人命來,到時候又會被那些媒體說是奉子成婚了,要不要我幫你去買點避一孕一套之類的啊?”
穆暖曦的臉頓時紅得更厲害了,“沒你想的那種事情,不用了。”
盧路咋咋舌,“要這樣的話,楚臨也能憋得住了吧,毅力可嘉啊!”
正說着呢,突然天空掛起了狂風,即使是坐在咖啡店裡,透過玻璃窗,兩人也能瞧見外頭的風勢有多大,沒一會兒,就開始下起了暴雨。
穆暖曦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楚臨的來電。
“你現在在哪裡?”她一接起手機,裡面就傳來了楚臨的聲音。
“和盧路在咖啡店呢,我一會兒就回來了。”穆暖曦道。
“現在雨大,你別動,把地址發我,我來接你。”楚臨道。深怕她這樣的大雨天回來,路上會發生什麼意外。
“好,我知道了。”穆暖曦道。然後把自己目前所在的地址發給了楚臨。
外頭的雨越來越大了,穆暖曦倒是開始有些擔心起楚臨路上開車的危險了。
大約過了20分鐘,楚臨來到了咖啡廳。
盧路和楚臨聊了幾句,楚臨便和穆暖曦離開了,盧路瞧着兩人離開咖啡店走向停車的地方時,楚臨的雨傘幾乎全都打在了好友的頭上,而任由着自己被雨水打溼,心中不由得感嘆。
暖暖,是真的找到了疼惜她的男人了,而她,爲好友高興着。
回到了穆家,楚臨讓穆暖曦趕緊去洗個熱水澡,免得感冒了。
穆暖曦看着一身溼漉漉的楚臨,“你也趕緊去洗個澡,你淋得可比我多得多了。”她擡起手,撥了撥他溼漉漉的頭髮,這個男人,剛纔把傘都儘量給她打着,儘管她說了不用把傘完全偏到她這邊,可是卻根本不管用。
他輕輕的拉下了她的手,放在頰邊蹭了蹭,“好,我聽你的。”溫順如貓。
也許只有在她的面前,他纔會露出如此溫順的一面。
只因爲她是穆暖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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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了熱水澡,穆暖曦穿着一身浴袍,一推開浴室的門,就看到楚臨正坐在她的牀上,身上同樣的也穿着一身睡袍,頭髮還有些溼漉漉的,顯然是剛洗好澡的樣子。
“頭髮都沒擦乾。”穆暖曦咕噥着道,然後拿下了自己擦頭髮的毛巾,走到了楚臨跟前,直接把大毛巾蓋在了他的頭上,然後使勁地揉着他的腦袋。
他乖乖的任由她給他擦乾着頭髮,等到她把毛巾拿開的時候,他的頭髮已經變得猶如鳥窩似的一團亂了。
她不由得噗嗤了一聲,他這樣一頭亂髮的樣子,平時可沒幾個人能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