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想太多,冷意晴集中精神思考他們說的話,爲什麼要綁了自己?銀子?撕票?那就是*裸的綁架,而爲了要勒索銀子,那麼勢必要取走她身上的一件東西,這樣才能讓冷府相信。
手中最能識別的只有百里修那那隻赤金耳環,此時正在她的袖口之內。
冷亦晴抖了抖手,耳環掉進了手心之中,她拿着耳環在棺材的兩壁小心地颳了幾下,確定上面已經留下痕跡才放心。
正當冷意晴口乾舌燥甚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的時候,頭頂上的棺材蓋再一次被掀開了,而來人正凶神惡煞地拔掉了她手上的步搖,還罵罵咧咧道,“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這東西應該值不少錢,老子真想把他們都殺掉……呸。”
“老三,你別太貪心了,幹好這一票,咱們也不愁吃喝了。”被成爲老二的人笑嘻嘻地勸老三。
“不夠,老子還得多幹幾票,二哥,我去了,你好生看着。”
“快去快回,別讓他們發現了。”
“知道。”
冷意晴聽到這話裡的意思,大概是要拿着她的步搖去勒索冷府了,那麼是時候出聲了,“等等。”
“先耍什麼花招,小妞?”老二比老三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一些,聽到冷意晴說話,走了上去,仔細打量着她,“嗯,小妞還很是越來越耐看啊,第一眼我怎麼沒發現呢。”
冷意晴斂了斂心神,冷靜道,“大哥綁了我無非是想發財,你拿走的那隻步搖滿大街都是,所以我娘和外祖未必會相信你的話,所以……”
“所以什麼?”老二朝正要出門的老三擺了擺手,示意他聽完冷意晴的話再說。
“我身上有一隻耳環,是我外祖親手贈送,你們若是拿着它去要銀子一定錯不了,我外祖最疼我,十萬五萬的根本不在話下,但是你們要答應我,等拿到銀子要放了我。”
冷意晴看似替綁匪拿了主意,但是百里修的耳環一旦到了他手中,按着他的智慧,被救的機會肯定有九成。
“耳環在哪裡?”老兒氣呼呼地推了冷意晴一把,耳環就從她的手裡掉了出來,老二拿起後看了幾眼,緊緊地箍住冷意晴的脖子,狠戾道,“這耳環沒什麼特別,臭娘們可別騙我,否則老子要你好看。”
“好漢饒命,我保證耳環進府一天之內,我外祖肯定會去湊銀子的。”冷意晴眼下只能示弱,要不然怎麼死了都不知道。
“二哥,你看呢?”
“就按她的去辦吧,那步搖的樣子我看這也屬平常,要是不行,回頭砍下她一隻手送進去也不晚。”
冷意晴以爲老二是個溫和的,看來是是自欺欺人了,綁匪哪裡有溫和的。
老二放開冷意晴,警告道,“要是耍老子,老子剝了你的皮。”
冷意晴這才緩了口氣,示弱道,“大哥綁了我無非就是想發財,我想活命自然不會騙你們了。”
“哼,算你有點見識,”老三說完又對老二說道,“二哥,我去去就來,你看着點,別讓這小娘們跑了。“
“快去快回,囉嗦什麼,”老二不耐煩地催促老三出門,老三這才悻悻地摔門而去。
身邊一下子好像靜下來了,可冷意晴卻察覺到了危險,她輕輕嗅了兩下,聞到一股子騷臭味,隨後難聞的汗臭味迎面撲來,她只覺得衣衫被重重一撕,白嫩細滑的肩膀露出一塊來。
“嘖嘖嘖,小妞,你長得可真美,就這麼把你埋了我可捨不得,不如我就……嘶……”
冷意晴雖然眼睛被蒙着,但她彷彿能看到老二對她垂涎的猥瑣樣子,於是,急中生智道,“大哥……”
“叫我二哥,”老二搓了搓手,亟不可待地除去自己的衣服,雙眼泛着淫蕩的光芒,恨不得把冷意晴一口吞下去。
冷意晴忍住噁心,人慢慢地往後挪,應雙眼被蒙而顯得有一絲無助,“大……二哥,三哥讓你看着我,你若是動了我,怎麼和他交待?”
“怕什麼,你不說他怎麼會知道?小妞,別怕,一會兒哥哥一定好好疼你,”老二吞嚥了口水後,跳進了棺材,朝冷意晴爬了過去,“小妞不怕,哥哥會很溫柔的。”
冷意晴伸直了腳,這才發現人已經來到她的跟前,這下子無法淡定了,“二哥,二哥,不然你替我摘了臉上這塊布吧,蒙着眼睛,你一定覺得好奇怪,是不是?”
“嗯?小妞,”老二想了一下,立刻上當了,“你和哥哥我真是想到一塊去了,蒙着眼睛有什麼意思啊,對不對?哈哈……”
老二淫笑着扯掉了冷意晴眼睛上的蒙布,看到她的真容真是垂涎欲滴了,“真不愧是國公府的小姐,長得細皮嫩肉不說,眼睛還這麼勾人,勾得哥哥的魂魄都沒了。”
冷意晴用了好一會兒功夫,冷意晴纔看清楚眼前猥瑣的男人,只見他滿臉鬍渣,穿着破破爛爛的衣裳,蓬頭垢面的,看上去就是大街上的乞丐一樣,緊接着環顧四周,發現是一座破爛不堪的破廟,裡面端坐着的菩薩身上結滿了蜘蛛網,地上全是散亂的稻草,而自己的身下真的是一具棺材,嶄新得油漆發亮。
“小妞,哥哥來了,嘶……”老二再一次吞嚥了口水後,朝冷意晴撲了過來,無路可退的她只能往一邊躲去,這一下還把自己撞了個不輕,但是她顧不得疼,急忙起身,誰料,那老二一把抓緊了她的腳踝,雙手還被綁着,根本沒辦法擺脫他。
“真夠烈得了,哥哥我喜歡,”老二淫笑地爬了過來,冷意晴見準了他的手腕,一腳踩了下去,等他吃痛了便朝另外一頭躲去,好在剛剛那一腳夠兇狠,踩得老二老半天起不來,與此同時,冷意晴連爬帶滾地翻出了棺材。
原以爲可以這麼輕而易舉地逃脫出去,可是她過於天真了,剛出門就看到另外一個男人回來了,而且她猜得沒錯,就是去冷府送勒索信的老三,這模樣和那叫老二的相差無幾。
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自己還在東洲城中,而且離冷府還不遠?
老三看到冷意晴出現在眼前,兇惡地將人帶回了屋裡,而老二看到人被抓回來了,氣得給了冷意晴兩個耳朵,“臭娘們,敢對老子這麼兇。”
這兩巴掌打得冷意晴暈頭轉向地摔在了地上。
“二哥,你該不會對她起了賊心吧?”老三一腳踩在棺材邊沿,手指剃着牙齒,對老二的行徑很是不齒,“我都說了讓你安分一點,你怎麼不聽呢?這要是被她逃走了,老大非剝了我們的皮不可,到時候我也要被你連累,你這不是害人害己嗎?”
“別給我廢話,”老二被老三說得無地自容,但是仍然不甘心,“等我們拿到銀子,老子非上了她不可,呸,老子到時候看她怎麼逃?”
“嘖嘖嘖,真是色心不死,你啊遲早有一點會被那褲襠裡的小麻雀給害死,”老三肆無忌憚地開着玩笑,還不忘拿眼睛看老二的小腹。
“別給我胡說八道,晦氣,我問你,冷府那邊怎麼樣了?”
“放心,晚上一準兒能拿到銀子。”
“這還差不多……”
冷意晴見兩人相談甚歡,忽然計上心來,她瞅了瞅正在地上閉目養神的老二後,對老三使了個眼色,“你過來。”
老三見她這麼神秘,便走了過去,“幹什麼?”
冷意晴見他靠得近了,悄聲說道,“剛剛你二哥說等你拿到銀子就對你下手,然後獨吞銀子。”
空口無憑,老三自然不會相信,但他的臉上還是閃過了一絲懷疑,他看了看老二,小聲地警告冷意晴,“別給老子耍花槍,老子兄弟兩個可不是那麼容易被離間的。”
“三哥,”冷意晴嫵媚地笑了一下,繼續依計行事,“你不知道剛剛二哥對人家有多那個,要不是人家跑得快,現在早就被吃幹抹淨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看出來什麼?”
“哎……”冷意晴嘆了嘆氣,故意瞥了老二一眼,壓低聲音說道,“你出門之前不是警告過二哥的嘛,他居然沒有把你的話放在心裡,你說做兄弟怎麼可以這樣?再說了,他說要等拿了銀子就帶着我遠走高飛,都這樣了,你還不相信我的話嗎?”
老三面色一沉,半信半疑。
冷意晴乘勝追擊,“如若你不相信,我們賭一個怎麼樣?”
“賭什麼?”
“等你一離開,二哥肯定又會對我下手,你信不信?”看着到嘴邊的肉飛掉,任何人都不會甘心的。
“要是二哥真的拿你當兄弟,肯定會把你的話放在心裡,你敢不敢賭呢?”冷意晴見老三不說話,趁機繼續遊說。
老三的眼珠子游移不定,良久之後,才定在了冷意晴的臉上,陰着臉說道,“好,老子就和你賭一賭,輸了又能怎麼樣,等老子拿了銀子,一樣把你給埋了。”
冷意晴感覺自己的後背一陣涼颼颼的,這老三絕對不是心慈手軟的人,礙於老大的交待,所以他對冷意晴下手。
“二哥,我出去買點吃的,你要點什麼?”老三神色如常地問道。
老二倏地睜開了眼睛,整個人坐了起來,“我要吃明月樓的烤鴨。”
“那不行,時間太長了。”
“不然烤雞也行。”
無論烤鴨還是烤雞都得花上些時間等候,老三見老二還是這麼說,便應了下來,和冷意晴之前說好的那樣,出門後又從牆頭爬了進來,瞧瞧躲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