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是深愛着哥哥你,”冷意萱饜足地趴着了凌書桓的胸膛之上,纖細的手指在那敏感之處畫着一個個圓圈,無奈他已竭力,毫無*。
“說吧,你叫我來到底爲了什麼事情?”
“呵呵,”冷意萱嬌笑了一聲之後才說道,“還是哥哥瞭解我。”
“別廢話了。”
“我要你把張若心幹掉。”
“什麼?”凌書桓驚慌地半坐了起來,“你要對她下手,爲何?”
“她太囂張了!”
凌書桓思忖了一下,擺手道,“萬萬不可,你不知道,張若心是明王最愛的女人,要是對她下手,要是被知道,我們兩個準沒命。”
“你在害怕什麼,神不知鬼不覺地,誰會知道。”冷意萱很不滿意凌書桓的推脫和怯弱,“你忘記你說過的,要想成大事,必須要心狠。”
“可那人是明王……”
“那有如何,等我得寵了,自然會救你。”冷意萱急忙打斷凌書桓的話,自信滿滿地說道。
“你?”凌書桓可不敢想她會被明王寵愛,“你覺得王爺會喜歡你嗎?”
“那當然,他明知我和你的關係,還要納我爲妾,這不是喜歡又是什麼?”冷意晴紅脣一勾,笑得美豔不可方物。
凌書桓看得眼睛都直了,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低咒道,“磨人的小妖精,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一夜,蘭苑久久未能安靜下來,羞得如碧面紅耳赤,連頭都不敢擡起來。
天一亮,凌書桓腿腳發軟地出了屋子,身體虛得差點站不住了,好在如碧及時扶住了她,嬌聲問道,“公子,您擔心。”
凌書桓甩了甩頭,這才穩了心神,見自己的手心握着一隻溫暖柔軟的手,才發現是如碧,“我沒事。”
“還是我扶公子回去吧。”
凌書桓看到一張羞怯的臉蛋,頓時計上心來,便點了點頭,讓她扶着自己出去。
冷意萱從窗櫺看到這一幕,陰狠地自言自語,“不知死活,我的男人都敢碰了。”
天大亮時,冷意晴睜開了雙眼,回想和百里修的談話,心裡悶悶地很不舒服,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她慢慢地撐着手起了半身,靠在枕頭上沉思。
“晴兒,想什麼呢?”張若心忽然大聲問道,嚇了冷意晴一大跳。
“喂,你不會這麼膽小吧,”張若心朝她揮了揮手,擔心地真被自己嚇倒了。
冷意晴眨了眨眼睛,嬌嗔道,“若心姐姐,真是被你嚇死了。”
張若心一怔,隨後朝冷意晴的腰下伸去,邊說邊笑,“好啊,居然叫我若心,是不是成心和我生分啊?”
冷意晴被撓得上氣接不上下氣,只好討饒道,“好姐姐饒命,妹妹知錯了。”
張若心這才罷了手,叉着腰,美眸一瞄,翹着紅脣說道,“這還差不多,我討厭叫若心,以後別給我提這兩個字。”
冷意晴倒不知道她這麼討厭若心兩個字,一臉不解地問道,“姐姐好好的名字,怎得說改就改,當初接了你的拜帖時,我還奇怪呢,怎麼張伯父什麼時候多了個叫若心的女兒。”
“別提我那糊塗老爹了,皇上說賜婚,他就答應,好好地把我嫁給玉明那混蛋,哼,算過八字說我的名字不旺夫,還特地重新給我批了個名字,若心若心,聽着噁心是我了。”
張若心一陣埋怨,好在還算樂觀,所以冷意晴並不擔憂。
“等我拿下玉琪,生命煮成熟飯,看我爹和皇上怎麼說,”張若心說完,五指一握,笑眯了眼睛,“玉琪是逃不過我的五指山的,你等着瞧吧。”
張若心的樂觀讓冷意晴佩服,而這份膽大更令她側目,女子爲了自己所愛而奮不顧身,着實難得。
“但願姐姐能心想事成,”冷意晴誠心祝願,但心裡卻隱約感到不祥,要是琪王愛上張若心,到時候就成了明王的情敵了。
冷意晴應胡亂猜測而失神,張若心再一次拍醒了她,“趕緊起牀,我帶你去玩。”
“姐姐想去哪裡?”冷意晴可不覺得初來乍到的張若心能比她還熟悉東洲城,“吃喝玩耍,還是城中比較多一點。”
“我也知道啊,”張若心頓時沒了活力,喪氣着把一張紙條交到了冷意晴的手中,“打開看看吧,是玉明那傢伙來的口信。”
小小的紙箋已經皺得不成樣子了,不過還是能清晰地看清楚上面的字跡,“玉庵門口,未時相見,玉明留。”
“你想去?”冷意晴聽張若心那語氣八成是想去了。
“不去又能怎麼樣?要是不去,他鐵定會來你府上,到時候和玉琪碰上,我……我不知道怎麼辦了,”張若心的眼眸瞬間黯淡下來,聲音都沒了生氣。
“總有一天會碰上的,再說了,他要是想見你,何必約到玉庵那麼遠的地方?”冷意晴不免懷疑了,堂堂霸道王爺想見未婚妻還要去其他地方?直接將人叫過去不就行了。再說了,明王此舉無疑有躲着琪王的嫌疑,所以此趟相約多半是假的,因爲以明王的爲人,根本沒必要躲着。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去?”張若心一改陰沉的臉,變得明媚生動,圓圓的杏眼一下子就亮了。
冷意晴點點頭,掀開被子下了牀榻,笑道,“不去,就算真是明王,你也可以拒絕,好歹也是未來的王妃,總得會拿喬不是麼。”
張若心這才放心,心情一下子如外邊兒的天氣一樣晴空萬里,“你倒是說的有幾分道理,明王這人太獨斷了,一句話就讓本大小姐改名,我那老爹也真是的,一點反對的意識都沒有。”
冷意晴笑了笑,這次沒接張若心的話茬,畢竟其中涉及朝堂,她不好說太多,以免爲冷府招來厄運。
吃過早飯,兩人給冷元青請安,琪王和百里修正好也在,不過不像昨日那般戲鬧了,聽地濤閣內的氣氛似乎也比往常凝重,
冷意晴請好安便出來了,只是三步一回頭,很想知道發生了甚麼事情。
張若心十年未回東洲,因此,冷意晴盡地主之誼,帶着她出門逛了一圈,最後兩人在明月樓坐下歇息了。
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熱鬧非凡,但是冷意晴的心裡越發沉重起來,等她發現一樓的人很像張若心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張若心朝樓上的冷意晴揮了揮手,帶着銀鎖鑽進了人羣,很快就不見了。
“快,阿薩,幫我攔着若溪姐姐,莫要走丟了,”街上越來越多穿着奇裝異服的人,冷意晴擔心張若心會出意外,連忙吩咐阿薩去找人,而她自己也沒閒着,兵分兩路找人呢。
可是,等她剛出了明月樓的門口時,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待她聞到一陣異香時,人已經暈了過去。
醒來時,腦袋有些發懵,眼睛被蒙着,眼前一片寂靜的黑漆漆,而她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雙手被綁着,整個人躺着置身於一個狹小的空間,四周泛着淡淡的木香和刺鼻的松香味,很像家裡剛出做來的傢俱的味道。
她挺身而起,誰知額頭碰上了硬物,嘭的一聲,疼得她齜牙咧齒,整個人又躺了回去,她確定自己被人綁架了。
許是剛剛那一撞擊讓外邊的人聽到了,很快,她覺得連呼吸都暢快了,而被蒙着的眼睛似乎很感覺到一絲亮光,她側耳傾聽,有輕輕的腳步聲在慢慢地靠近。
“老大,您說話呀,該怎麼處置了這小妞?”一個粗獷而無理的聲音在冷意晴的左邊響了起來,而所謂的老大正在她的右邊。
“你們是誰,爲何把我帶到這裡來?”冷意晴強裝鎮定地問道。
“當然爲了銀子啦,小妞。”
冷意晴下巴忽然吃痛,被人重重地捏住了,她聞到一股子難聞的口氣,而後聽到眼前的人又說道,“嗯,長得細皮嫩肉,又漂亮,要是就這麼埋了,也怪可惜的,老大,你說是不是?”
埋?冷意晴警覺地捕捉到了一絲蛛絲馬跡,難道自己是躺在一具棺材裡?她認真嗅了一下,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味道就是剛出來的棺材的味道。
“啊!”一聲淒厲的聲音叫了出來,冷意晴發現下巴那隻手鬆開了,而那令她作嘔的氣味也沒了。
“老三,你沒事吧?”又有另外一個男人的身影。
“老大,你爲什麼打我?”
“……”
“老三,你還是別打這娘們的注意了,老大自有分寸。”
“三哥,我不過隨口一提,誰知道老大會捨不得,”男子剛說完就驚恐地求饒,“老大,我不說了,不說了……”
冷意晴只聽到這裡,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狹小的空間裡聽見她自己越發狂亂的心跳了,所幸,她還能捕捉到外邊一丁點的說話聲,不過斷斷續續的,不是很連貫,但是求生的*從未比此刻更爲強烈了。
“老大,你說……東西……銀子?”
“笨蛋,老大的意思……清楚……,你還不……”
“都給我閉嘴,……趕緊帶上東西……銀子之後……埋了……撕票”
隨後,冷意晴第一次聽到了他們口中老大的聲音,此聲音如公鴨嗓一般沙啞,說到急的地方還略顯尖銳,用這種強調說話的人除了宮中的公公之外就只有不男不女的閹人才有。
她聽着這聲音很耳熟,但是可以確定自己並沒有認識這兩種人,那到底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