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宋臨辭打發了孔鯉生和李赫回去,他打算在家裡住下來。
孔鯉生不情願,這宅院裡明明還有幾間空房子,他們完全可以住下。
“將軍,今夜我們先住一晚,明日再走可行?”孔鯉生故意在阿楚面前問。
“不行,趕緊給我滾蛋,這裡沒房子給你們住。”
“阿楚姑娘,你瞧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們現在回去,山路不太好走。”李赫轉身根本不對宋臨辭說,直接問向阿楚。
“好了,家裡還有空房子,不過,沒有牀,你們要是不嫌棄就住下。”
“不嫌棄,當然不嫌棄了,雖然沒有牀,但腳底下就是木板,睡在木板上也很好。”李赫高興的說。
宋臨辭看着阿楚打開隔壁的房間,頓時不爽,臉色黑青。
這個房間和他們臥室只有一牆之隔,他們在屋裡做點任何事,他們二人都能聽得見。
阿楚抱了被褥給他們,孔鯉生趕緊接過來,自己去鋪牀。
宋臨辭拉過阿楚的胳膊,“阿楚,你先回屋去。”
“嗯!”阿楚點頭,對孔鯉生和李赫點頭離開。
剩下三人,李赫起身,抱着胳膊看向宋臨辭。
“將軍,你害怕什麼,我們只睡一夜,剩下的日子,你想呆在這裡多久,就呆多久。”孔鯉生道。
“你他孃的,晚上你們兩人睡覺拿東西塞住耳朵,不許出聲。”宋臨辭知道現在不能趕他們離開,低聲威脅道。
“爲啥?將軍你對阿楚姑娘那麼溫柔,對我們咋就這麼粗魯呢。”孔鯉生嗷嗷的喊着不爽,將軍不公平待遇。
“因爲我們不是女人。”李赫解釋。
“滾去睡覺。”宋臨辭碰的一下幫他們關上門。
那倆貨……。
就算你們是女人,宋將軍也不會對你們好,他不是對女人好,他只是對阿楚好!
宋臨辭回到屋裡,還能聽到孔鯉生在問李赫,晚上睡覺爲啥要堵住耳朵?
真是個笨蛋。
*
阿楚收拾了牀,卻不見宋臨辭過來,她坐在牀上納悶,難道宋臨辭變性了,怎麼看到她也不抱,也不親了。
“不睡覺麼?”她輕聲問。
“媳婦兒,隔壁睡了那倆貨,我們怎麼能好好的睡覺?”宋臨辭悶聲道。
阿楚輕聲笑了出來,“我們就不能簡單的睡一下覺?趕緊上來。”她擡腿上了牀,動作輕柔曼妙,牀幔微微扯下一點,燈光微閃,越發顯得人好看。
宋臨辭覺着阿楚,這是在勾引他。
他健步如飛的走到阿楚跟前,三下五除二的扒開她的衣服,雙腿一擡,跨坐在她身上,怕自己的力氣大,會壓斷她的腰,所以他雙手支撐在牀上,前傾靠着她。
“媳婦兒,想要了?又洪水氾濫了?”他流氓調調的問。
“你老實點,他們兩個就在隔壁房間。”
“沒事,我讓他們堵住耳朵,等會兒你叫的時候,聲音小一點,只要不叫出聲,我保證他們聽不到。”宋臨辭支撐起一隻手,另一隻手順着她的腿往上。
“媳婦兒,腿真滑,我不在的時候,你晚上當真不想我?”他繼續勾引。
“不想,我天天忙的倒牀就睡,哪有時間想起。”她悶聲,不承認自己被挑撥起來了。
“說謊,臉都紅了,想我就說出來,你不說,我怎麼給你?”他微微動了下身子,側身躺在裡面。
宋臨辭無賴的抱着阿楚,非說想要,阿楚萬般抗拒,這才作罷!
見他面色委屈,阿楚擡腿伸腳踹在他雙腿間,宋臨辭雙手抓着她的足,抿嘴淡笑,“好,聽阿楚的話。”
不做就不做,等到明日,他會狠狠的要了她。
*
這夜,阿楚和宋臨辭單純的睡了一覺,宋臨辭硬是憋了一晚上。
凌晨剛醒,孔鯉生和李赫起來說要離開,宋臨辭看這身邊睡熟的姑娘,起身走了出去。
“將軍我們二人先回去。”
“嗯,記得收拾戰場,死屍全部燒掉。蘇將軍那邊的人會盡快調走,受傷無法跟隨大軍離開的將士們,你們要妥善安排,伙食房那邊再安排兩個人過去。”
“是,我們明白。”李赫道。
他們三人是從戰場下來直接來到這裡的,宋臨辭在修建大壩之後,帶領將士偷襲了敵軍軍營,打的他們節節敗退,想必三五年內,怕是敵軍不會進犯大唐領土,宋臨辭算是徹底清閒下來,而他帶領的將士這段時間會比較安逸,不會忙於戰事。
孔鯉生和李赫離開之後,宋臨辭又回到屋裡。
昨天晚上這衣服脫的已經快沒了,今天早上稍稍一亂動,就成了全裸。
阿楚伸出雙手饞上他的脖子,輕聲帶着媚態,“他們二人都走了?”
“走了,剛一腳踹出去。”
“嗯,好。”她呢喃說道。
誰說早上男人易情動,女人照樣也有感覺。
宋臨辭先是一番折騰讓阿楚舒服一次,自己纔來……
……
弄完之後,阿楚覺着自己快要累死了,趴在牀上,摸哪兒都疼。
宋臨辭送背後趴過來,啃着她細嫩白皙的肩膀,“阿楚,你身上怎麼那麼香啊。”
“我不香,渾身好腥,難聞死了。”阿楚悶哼。
宋臨辭隔着肩膀,往她嘴邊送,親了一口,“哪裡腥了,我媳婦兒渾身香噴噴的。”
“起開啊,嘴巴里都是你的味道,你還親,不嫌惡心啊。”她吃力推開他,起身下牀,雙腿痠痛站不穩似的。
宋臨辭趴在牀上看着她,笑的得意,“媳婦兒,給我再親一個。”
阿楚轉身,抓起衣服扔在他身上,“起來。”
宋臨辭耍賴不起,阿楚瞧着他,頓了會兒笑了起來。
若是喜歡人是這個感覺,她當真是喜歡上宋臨辭了,若是情愛是這個味道,她當真貪戀上了,好像,和他在一起,感覺很棒,胸口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在發酵,她知道,自己的心丟在了這個叫宋臨辭的男人身上了。
她穿好衣服之後打開門,宋臨辭纔開始穿衣,等阿楚去做早飯,宋臨辭已經開始打拳腳功夫。
唐言傾坐在門檻的臺階上,望着宋臨辭,瞧着他把一整套的功夫打完,才走過去。
“找我有什麼事?”宋臨辭看着唐言傾問。
宋臨辭是偵察兵出身,怎麼可能不知道唐言傾剛纔就一直在看他。
“宋姐夫你真心喜歡我阿姐?”
“你這不是廢話麼?”宋臨辭冷淡淡的說。
“你與我阿姐成婚有大半年了,什麼時候可以要個孩子啊?”唐言傾繼續問。
“這個,還是要和你阿姐商量一下。”宋臨辭猶豫不知如何解釋。
阿楚端了飯菜出來,正巧聽到宋臨辭的話。
“有什麼事情要和我商量?”阿楚隨意的問了句,端着飯菜要往屋裡去。
“沒事,媳婦兒先端飯菜進去。”
“阿姐,宋姐夫說他想要個孩子,問你什麼時候給他生。”唐言傾毫不顧忌的說道,面色淡笑,顯得十分期待。
“孩子啊,嗯,看你宋姐夫的了。”阿楚悶聲笑着說。
宋臨辭聽到阿楚的回答,立刻跟着走了進去,面色假裝帶怒,“阿楚你說看我的了,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啊,你再努力努力,不定我們這孩子就有了。”
“看來晚上我在阿楚身上不夠努力啊。”宋臨辭惡狠狠的說,他有必要在牀上狠狠的威武霸氣一次。
他們夫妻的調請被進來的唐言樺打亂。
阿楚在兩個弟弟面前,會和宋臨辭保持適當的距離,拿開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阿楚淡定的走開。
白天溫婉秀氣,知書達理,晚上熱情奔又極爲配合,宋臨辭覺着自己撿到寶了。
……
早飯之後,阿楚依舊上山,宋臨辭自然是跟着去山上,看到山上種的果樹相對去年可謂多了不少啊!
“怎麼種那麼多的樹?也不怕閃着小蠻腰。”宋臨辭與阿楚並肩而走。
“宋姐夫,這樹是知縣大人讓我阿姐種的,非常過分,他不僅讓阿姐把整片的山都種上果樹,還要結出果子,果子要不能酸、不能澀,個個都要新鮮可口。這根本就辦不到,也是我阿姐性子軟,被人欺負了。”唐言傾找到了發泄委屈的地方,倒豆子般全都對着宋臨辭吐了出來。
宋臨辭悶哼,低聲道,“你阿姐性子可不軟,硬着呢。知縣大人?有時間我去會會他,這山上的事,你們也不用這麼費力,憑你們幾人,肯定做不到知縣大人說的那般,但是,我身後有人。”
“宋姐夫,你找誰來治那可惡的知縣大人?”唐言傾歡喜的問。
“估計治不了,我讓軍營裡的士兵過來給你們種樹。”宋臨辭轉了語氣道。
阿楚輕笑,“我也沒指望你去治知縣大人。罷了,不說了,山上的事慢慢來就好。”
知縣大人叫蘇箬之,他是蘇以恆的兒子,而蘇以恆是宋臨辭頭頂上的將軍,阿楚不希望宋臨辭去找蘇箬之,因爲蘇箬之知道很多關於她的事,她怕蘇箬之告訴宋臨辭關於自己的身世。
“不治知縣大人,那就讓軍營裡的人過來種樹。他們本來職責就是戎守邊疆,這裡臨近邊界,自然也在治理的範圍內。”宋臨辭這般強詞奪理的說辭,阿楚沒拒絕。
這次上山主要還是採摘果子,竹筐子已經放好,阿楚沿着山坡,一棵棵樹的摘着果子。
宋臨辭坐在石塊上,抱着一堆帶着葉的荔枝,吃的滿嘴是水,看到阿楚望向他,宋臨辭擺擺手讓她過來。
“怎麼?”阿楚到他面前。
宋臨辭坐着,阿楚站在他面前,宋臨辭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拉近兩人彼此的距離。
撬開她的嘴脣,把他口裡的荔枝水渡到她口中,“甜不甜?”
“嗯,很甜。”
“阿楚,這個荔枝很甜,我們在這片山上都種上荔枝吧,每次吃荔枝都像是在吃你的嘴巴。”
“正經點,現在是白天。”阿楚嗔怒。
“那晚上就可以不正經了對吧。話說,食色性也,老祖宗都知道,咱們自然不能忤逆,吃飽了之後,男人和女人想的不就是那種事麼。”
宋姐夫這番解釋,已經把老祖宗的意思全給曲解了。
阿楚沒理會他,繼續摘果子。
香蕉樹有些難摘,她需要用鐮刀砍下來,宋臨辭吃飽了,也歇息夠了,開始幫忙做事了。
宋姐夫的視線裡怎麼可能少的了阿楚的身影,她走哪兒,他就跟哪兒。
摘了好幾把的香蕉,阿楚剝開一個送到宋臨辭口中。
“你嚐嚐,這個是新品種,今年才發現的。”其實,香蕉是阿楚從空間裡面移植出來的,宋臨辭也沒見過。
“這個叫香蕉?”宋臨辭奇怪的看着眼前粗大彎彎的東西。
阿楚抓着下面的把,把剝開的一部分喂他吃,宋臨辭色笑看向阿楚,“這東西看着很熟悉。”
“你見過?”
“嗯,你還吃過呢。”他說。
“我吃啊,剛纔還吃了呢,這個香蕉外面不常見,很多人應該都沒吃過。”
“別人的吃沒吃過我不知道,我的你肯定吃過。”宋姐夫說完後,靠着阿楚耳邊又小聲的低語,“你瞧這個東西像不像那個。”
“哪個?”阿楚不解的問。
“昨天晚上你吃過的,還說味道很腥。”
“哎呀,宋臨辭,你真噁心,這個是水果,你想的太噁心了。”
“我沒想啊,再說,水果也不是不可以,下次帶你嘗試下。”宋臨辭不要臉,真是不知道他腦子裡的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阿楚眼眸瞪着他,“我很想知道,你這滿腦子裡的東西,都是從哪裡來的?”
“真想知道?”宋臨辭問她。
阿楚看他眼眸奇怪,立刻搖頭,“不,我不想知道。”
“阿楚放心,我肯定不會亂搞,我只搞你一個。這些啊,是男人的本能,給男人一個女人,他能想到很多折騰的方式,天性、本能,不用人教就會。”
宋流氓說的一本正經,阿楚聽着還真信以爲真了。
唐言傾和唐言樺擡着竹筐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宋臨辭說的話。
唐言樺很好奇的問,“宋姐夫,你說什麼不用人教就會?”
阿楚看向唐言樺,那單純無辜的眸子正看着他們,她想怒也怒不起來,“沒什麼事,去摘果子吧。”
“阿姐,前面那些荔枝,我們撿着熟的都摘了,芭蕉還要再摘一些吧。”唐言傾很懂事的問。
“摘吧,多摘一點沒關係,香蕉和芭蕉摘了之後,可以放一段時間。”阿楚說到香蕉的時候,還看了幾眼宋臨辭。
宋臨辭倒是毫無反應的連着吃了兩個香蕉,來了力氣之後,開始爬上爬下的摘水果。
四人愣是摘了六七竹筐的水果,阿楚和唐言傾想背起竹筐下山,卻被宋臨辭阻止。
“你們坐在這裡等着,這些水果我扛下山。”
“你成麼?”她是擔心東西太重,宋臨辭一人抗不了太多。
“你這是懷疑我的能力,叫聲好哥哥,我力氣會更大。”他笑着,輕鬆扛起一筐子的水果,另外一隻手又提起一個,走起路來絲毫不累。
唐言傾也似來了勁兒,自己背起一個往下走。
“傾哥兒,你小心呢。”
“阿姐別擔心我,姐夫扛兩個都成,我一個還是能扛的動的。”
他們這是要比什麼?阿楚擔心唐言傾瘦弱的小身板扛不動。
宋臨辭下山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劉義虎,他要稻田去除草,看到宋臨辭停下打了聲招呼。
當初宋臨辭娶阿楚的時候,劉義虎可也去幫忙了,他們之間的關係與普通人相比倒是好一點。
“需要我幫忙嗎?”劉義虎看着宋臨辭問。
“成啊,你若是有時間的話就去山上幫忙,山上剛摘了果子,正差人手。”宋臨辭用人倒是從不手軟。
劉義虎放下手中鋤頭,跟着往山下走,正好看到唐言傾扛着竹筐往下走。
“虎子哥,你是過來幫忙的嗎?”唐言傾笑着問,開玩笑的意思較多。
劉義虎點頭,木頭一樣正直的臉,不苟言笑,他對唐言傾點點頭,“我看到你姐夫了,過來幫忙。”
“好,那你上去吧,我阿姐正在山上呢,你若是幫我們,肯定搬的很快。”
*
劉義虎到山上忙幫,阿楚也楞了下,劉義虎正要解釋,宋臨辭已經上來了。
“別說話了,趕緊幹活,去、去,小娘們去一邊坐着去。”宋臨辭看到阿楚要動手,趕緊推她到一邊去坐着,這等重活本就是男人乾的,女人身嬌,怎麼能幹重活。
劉義虎看到宋臨辭護妻狂魔的樣子,心中想笑,他想,自己對媳婦也要好點纔是。
加了一個人,這幹活的速度就快了很多。
全部的水果被扛到家裡中,阿楚特意用竹籃子給劉義虎裝了滿滿一籃子的水果。
“拿着吧,回去給梅子他們吃。”阿楚淡笑說道。
劉義虎摸了下痠疼的肩膀,接住了,“晚些我讓梅子把竹籃給你送來。”
“不着急,啥時候有空啥時候送。”
*
劉義虎一手提着竹籃,一手拿着鋤頭,腳步輕鬆的離開。
到了家中,劉義虎的媳婦劉梅正抱着兒子在門口和人說話,瞧見劉義虎,劉梅抱着孩子大聲道,“你爹回來,咱們去看看,這手裡提了什麼東西。”
“阿楚家摘果子了,我去田地的時候正巧幫了會兒忙,他們家給的。”
虎子娘也看到了,張口驚呼道,“哎呀,怎麼給那麼多啊,真是大方呢。”
“阿楚姑娘一直很大方,這忙自然該幫。”劉梅滿心歡喜的說道,看了下自己男人,見劉義虎也盯着她看。
“想你兒子了,你來抱着。”劉梅以爲劉義虎是要抱兒子。
“娘喜歡孫子,給娘抱着。”劉義虎面色紅了下,他覺着自己這個媳婦娶的很好。
長的雖說沒有阿楚好看,也沒阿楚心思多,心靈手巧,但是對他好,還給他生了個兒子。
虎子娘抱着大孫子有慶,要給孩子喂果子吃,抓着那香蕉卻打開皮,“哎呀,這個咋吃啊,帶皮吃,還是剝皮吃?”
劉義虎接住,“這個是香蕉,是阿楚姑娘從外面買來的品種,和咱們山上長的那個芭蕉很像,都是剝開吃。”
“我說呢,瞧着這般熟悉,原來是和芭蕉一個樣子,肯定適合我大金孫子吃。”虎子娘剝開,餵了大孫子吃下。
劉義虎給了劉梅一個眼神,小夫妻倆回家裡去。
虎子娘瞧了眼,抱着孩子在外面繼續和村子裡的人說話,言語之間把阿楚誇了一通。
——
這一天的摘好了水果,阿楚在院子裡盤點分類,想着明天把果子送到李思淼那裡,還有雜貨鋪那裡,也剩下不多了。
“別想了,明天我與你一起去鎮上,你再不做飯,我們幾個都要餓死了。”宋臨辭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嘴裡吃着果子還喊着餓。
阿楚回頭看了下宋臨辭和累的坐在椅子上不動彈的唐言傾,“好,你們先歇息會兒,我去做飯。”
今天多虧有宋臨辭在,她倒是沒怎麼累着。
抓了一隻兔子,阿楚趕緊剝皮剁開,接着又抓了十幾個雞蛋,炒雞蛋、煎雞蛋做了兩個菜,又洗了一盆子的荔枝放到桌子上。
“你們先吃着點。”
“不吃了,我要等着吃肉。”唐言傾淡淡的道。
宋臨辭起身,隨阿楚去了廚房。
廚房裡小竈上燉着兔肉,大鍋裡煮着米粥,她還炒着菜。
“我媳婦兒真厲害,飯都快做好了。”他站在阿楚身邊,一手搭在她肩膀上,親暱地偷親一口。
“這裡是廚房,你別亂來。”她嬌笑多躲閃,炒着的雞蛋差點糊掉。
“廚房也能來,就是看阿楚喜歡不喜歡了。”宋臨辭又開啓了流氓之路。
阿楚看這竈火裡的火柴,快要掉了下來,伸腳踢了下宋臨辭,“快,快去燒火。”
“我也只有那麼點用處了。”彎身蹲下去燒火。
晚飯燒好後,大家吃的肚子都撐起來,宋臨辭和唐言傾乾脆靠着椅子不起身了。
阿楚去洗碗刷鍋,唐言傾去給兔子舔了水。
來回舀了好多次的水。
“阿姐,我看那籠子裡的兔子怎麼一直不見少,咱們可是天天吃兔肉啊。”他很是懷疑,這兔子爲啥一直吃不見少呢?
“是麼?我倒是沒注意,有的吃就好,不用管那麼多,快去給兔子餵了水,回屋看你的書,別耽擱了學習。”她不停的從空間裡抓兔子出來,家裡圈養的兔子自然是不會少太多了。
“知道了,我纔不會耽擱學習。”唐言傾低聲應道,把勺子放下之後,就回屋了。
唐言傾看着痞子氣十足的宋姐夫,靠着椅子,眼睛盯着阿姐瞧,他努力起身,“我也回屋躺着去了。”
“早該去了。”宋臨辭冷冷的來了句。
阿楚笑着道,“快去休息,明天咱們還要去鎮上。”
“阿姐,你也早點休息,今天,宋姐夫也累壞了。”唐言傾這是單純的關心宋臨辭呢。
宋臨辭聞言,似是炸了毛,“我不累,我還能再跑幾個來回,你是太小看你宋姐夫的體力了。”
宋臨辭瞪了唐言傾幾眼。
唐言傾笑笑不語,趕緊回屋去了。
阿楚坐在他旁邊,捻起荔枝,剝開往自己嘴裡送。
“某人就知道自己吃,也不知道給我吃一顆。”宋臨辭抿嘴,勾起嘴角。
“自己有手,還用旁人喂啊。”
“現在你就是我的手,趕緊快點給我喂一顆來。”宋臨辭送嘴上去,一直靠着阿楚的肩膀。
“我偏不給你吃。”阿楚自己剝開一個,送入口中,還沒咀嚼,宋臨辭掰着她的頭過來,張口含住,“該是我的,就必須是我的。”
這霸道狂妄是誰給他的勇氣。
宋臨辭吃大了荔枝,卻把裡面的核留在了阿楚口中。
“無賴,都吃光了,核還不帶走。”
“給你留的。”他抱着阿楚,吧嗒又親了一下。
真是被他弄的沒脾氣。
阿楚也學精了,自己吃一顆,就給他剝一顆,直到桌子上的荔枝全部吃光。
空中掛着月亮,還有點點的星光,宋臨辭往上瞅了一眼,該是睡覺的時間了。
“走吧,回屋睡覺去。”
“嗯,好,我去漱下口。”阿楚起身,把桌子上的荔枝殼收拾一下,要去廚房。
宋臨辭一把攬住她的腰,“反正都是被我親,漱口不漱口有什麼關係,趕緊去睡,別耽擱時間。”
他還想多努力一把,把小人兒給造出來。
又被他扛着,阿楚抱着他的頭,“你小心點,別把我摔下來。”
“我只會把你摔牀上。”
夜已深,**重,今夜沒了孔鯉生和李赫在隔壁礙事,宋臨辭豈能會放過阿楚。
*
第二天早上!
阿楚起來之後,宋臨辭已經在院子裡忙着。
昨天說不讓她收拾,今天早上他卻去撒了荔枝殼,還擦了桌子。
阿楚出去,唐言傾正提了井水到廚房,唐言樺也忙着給兔子換水喂青草,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美好,她心中是滿足而充實的。
“阿姐,今天你起的最晚。”同唐言樺笑着說了句。
阿楚悶笑,嗯了聲,宋臨辭在一邊輕笑,“你阿姐昨天累壞了,今天得好好睡覺纔有精神。”
“亂說什麼話,快去幹活,我去給你們做飯。”
“媳婦兒,我不想幹活,只想幹你。”在阿楚耳邊他輕聲耍流氓。
唐言樺和唐言傾沒聽見,但是瞧見他們動作舉止親暱,趕緊偏頭,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
早飯之後,阿楚和宋臨辭用家裡唯一的小推車,把水果從山裡推到外面,又套了騾車,這才慢慢的往鎮上送。
騾車很小,裝了幾筐子的水果,連個人都坐不下,宋臨辭看着甚是着急。
“媳婦兒,今天賣了水果,咱們就買輛大點的車,下次摘水果的時候,僱倆人幫忙,不然這樣來回折騰你多幸苦。”宋臨辭心疼,這小身板的娘子,跟着他跑上跑下的。
“沒關係,累一點也關係。”阿楚專心的看着車子上的水果,對宋臨辭的話根本沒放在心上。
她是農人出身,對於這等重活根本沒感覺到累,股子裡早就習慣了!
宋臨辭以爲阿楚是心疼錢,如此一想,他更是心疼阿楚了。
不行,他可不想讓阿楚這般辛苦,下次再摘果子,他的叫上軍營裡的幾個人過來,現在無戰事正是清閒,除了一點瑣碎的事,沒什麼大的戰事忙,調幾個人過來根本不是問題。
*
宋臨辭還沒去軍營裡叫人,程真和李赫已經來了。
等他們賣了水果回去,唐言樺與程真、李赫正在院子裡。
程真和李赫面前放着幾個香蕉皮,肯定是小樺拿給他們吃的,阿楚瞧着他們走進。
點頭問了聲好,程真和李赫也對阿楚打了招呼,不過,瞧着有些不太自然。
“他們應該是找你有事,你們在院子裡聊,我回屋歇會兒。”
“乖,去屋裡躺會兒,今天累着你了。”宋臨辭親暱的低聲說着關心的話。
瞧着阿楚回房休息,宋臨辭走到程真和李赫面前。
“你們倆這次來是爲什麼事?邊界那邊出現亂子了?”宋臨辭坐下,看着他們問。
“不是。”李赫輕聲回答,說完之後看向程真,示意他來說。
“邊界那邊一切安穩,是臨安城蘇將軍來了消息。”程真說着,故意看了下宋臨辭。
宋臨辭奇怪,“繼續說。”
“蘇將軍給您送來兩個侍女,此刻正在鎮上客棧裡等着,蘇將軍的意思,讓您在鎮上買處宅子,讓那兩個侍女在宅院裡面侍候您。”程真語氣故意說的很大聲,他也是存了心思想讓阿楚聽到。
阿楚在屋裡,躺在牀上就睡了,她沒聽到,倒是外面的唐言傾一字不差的聽到的。
唐言傾就站在窗戶下面,瞪眼望着宋臨辭,看他是怎樣的一個表現。
“蘇將軍、蘇將軍簡直就是胡鬧,我成親的消息,他又不是不知道,怎麼還弄來兩個女人?”宋臨辭感到頭大,蘇將軍送來的人,他萬萬不敢擅自處理掉,當然,他也不會要的。
蘇以恆往他身邊塞人,目的很明顯,表面上是說送兩個女人給他解悶去乏,實際上是往他身邊按眼線,這等事情,他心裡清楚如明鏡似得。
“人已送到,將軍您的意思是如何?”李赫問道。
“還能如何,先放在客棧裡養着,等過幾天我親自去臨安城回絕了將軍的好意,我已成婚有媳婦,還養什麼其他女人。”宋臨辭低聲呵斥。
程真見李赫沉默不說話,他張口又道,“蘇將軍說,將軍身邊不能只有一個女人。我覺着也是,將軍身邊養兩個妾侍是個妥善的安排,阿楚姑娘在村子裡不能一直跟在將軍身邊,若是將軍在身邊養兩個妾侍,弟兄們自然不敢多說。”
“程真,阿楚不能生育的事,你是不是私自給蘇將軍說了?”宋臨辭看着程真低吼怒斥,他眼中懷疑,是程真亂說了什麼話。
程真從來不插手他生活的私事,這次竟然會主動說,讓他納妾是件好事,絕對有問題。
還好事,好個頭的事啊!
程真倒也不說謊,坦然承認,“是,我給蘇將軍的書信中稍稍提過這件事。但是,將軍,您將來勢必要成爲衆將之首,不能在兒女私情上過於糾纏,我也是看你在阿楚姑娘身上陷的太深,不得已才告訴將軍的。”
“混賬,你……。”宋臨辭發火了。
程真站在他面前耷拉着腦袋,一言不發,李赫繼續保持沉默。
唐言傾看着他們,單純的當個聽衆。
倒是屋裡本就睡着的阿楚,聽到外面爭吵的聲音,醒來。
推門站在門檻處,瞧着他們……。
宋臨辭聽到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立刻轉頭看去。
“阿楚……。”他輕聲喊。
“嗯,剛纔的事我都聽清楚了,既然是蘇將軍的意思,那你就收下他的一番好意吧。帶着你兩位兄弟,先離開吧。”阿楚輕聲說着,並未發怒生氣,但語氣淡漠中帶着疏離。
“阿楚,你聽我解釋。”宋臨辭上前。
阿楚關門,她站在門內,“沒什麼好解釋的,先把你的事情處理好再說。若是你想要,我也不會阻止,畢竟我不能生是真。”
“你就是不能生,我也不會找別人生。你別生氣,我現在把她們送走。”宋臨辭來了怒氣。雙眼冷漠如冰霜的盯着程真,和殃及池魚裡面魚——李赫。
“你們就是見不得我好。”宋臨辭惡狠狠的說了句。
李赫聞言,扒拉下頭髮,他沒想過要拆散將軍和阿楚姑娘,這件事和他沒任何關係,怎麼就成他們見不得將軍好了?
宋臨辭大步從院子裡出去,這個時辰,忙了一天,他不能休息不說,還得去處理雜事,想想都煩躁無比。
程真在後緊隨,“將軍,你現在要去作何?”
“我去宰了那兩個女人,真是礙事。”他是真發怒了。
程真立刻抓着宋臨辭的胳膊,阻止,“將軍,萬萬不可,那可是蘇將軍送過來的人,屆時若是將軍回臨安城,不好交代。”
“我給他交給,誰給我交代?兩輩子娶上的唯一媳婦,難道就這樣給我弄沒了?誰敢欺負我媳婦,我宰了他。”宋臨辭雙眼冰冷如刀子在,射入程真眼中。
這就是好兄弟,專給自己找麻煩的好兄弟。
“將軍,我也是爲你好。”
“好?你這可真是爲我好。她們兩人在什麼地方,你帶我過去。”他必須先解決了蘇以恆送來的兩個女人,不然,阿楚肯定不會讓他進門。
“就在鎮上的福緣客棧,現在過去,晚上正好在那裡休息。”程真面色輕鬆,以爲宋臨辭是想收下那兩個女人。
“休息?我都想宰了你。”
在戰場上倒是厲害,沒想到在生活中,簡直就是個榆木疙瘩,真是不知道這腦子裡都想的什麼。
找蘇將軍給他送女人,是嫌他日子過的太安穩了。
*
院子裡恢復了安靜,阿楚開門看着院子,以及打開未關上的院牆門。
“阿姐,宋姐夫離開了。”唐言傾看着阿楚,淡淡的說。
見她眼神在院子裡搜尋,根本沒找到想看見的那個人,這模樣看着好可憐。
“嗯,我知道了。”阿楚出來,拿起掃帚開始清掃院子。
唐言傾走到她身邊,“阿姐,你爲何會對宋姐夫說不能生育?”
“本來就不能生育,興許是這輩子都沒孩子了。”男人都跑了,還生哪門子的孩子。
“阿姐?”唐言傾頗爲不贊同她頹廢的話語。
“沒事,我能活的好好的。”
“這性子可不像潑辣好強的阿姐,看的出來,宋姐夫還是喜歡阿姐的,只要阿姐用些手段,自然能抓住宋姐夫的心和人。”
看,她這個大姐當的,親弟弟都給她出謀劃策抓着相公了。
可是,有些人,是強求不得,想抓卻抓不到的。
“你阿姐我很累,不想去用什麼手段抓着人不放,是我的就是我的,不用抓着他也是我的,若是不屬於我,就是抓在手裡,那也不是我的。”阿楚喟嘆,面色清和。
她看着風輕雲淡不太在乎,那眉宇之間的哀愁和緊蹙不安,又是爲了那般。
阿楚看向唐言傾,見他眉頭緊皺,根本不明白的樣子。
“傻小子,不明白就別想了,想那麼多做什麼。晚上睡一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阿楚拍着唐言傾的肩膀說道。
轉身,去廚房準備晚飯。
其實,她多想這個時候,宋臨辭留在她身邊,好好的和她解釋說清楚,她也願意和宋臨辭一起去面對他們兩人共同面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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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嬌寵,娘子萬萬歲》文/小妃児
爹是瘸子,娘是半個瞎子,弟弟還是個病秧子,自己還是個小災星?
穿越遇上這樣的人家,黎夏也是醉了。
所幸爹孃疼愛是真,弟弟敬愛也是真,雖然日子貧苦些,只要人肯幹倒也過的下去。
可就這還不算完,爺奶偏心,叔嬸算計,堂姊妹還要踩上一腳。
明明已經分家卻還想控制她的婚事?黎夏冷笑,那還真是要讓你們失望了!
栽栽果樹種種花,做做生意鬥鬥渣。
且看黎夏如何種出錦繡繁華,江山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