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是以前凌歌心裡接受了白澤,而且愛上了白澤,更多的是爲着白澤所做的一切的產生的感動之情,她也知道比起白澤濃烈真摯的愛,自己所付出的愛遠遠不夠。
而且在這盞傾斜的天平上,她的心底的最深處依然殘留着一絲絲的顧慮,這顧慮就像是斜陽的殘影,雖然看似隨時都會消失,卻依然無法徹底抹滅。
如今,這抹殘影想是該落下了,消失了,白澤當真是她要尋找的命中之人。
凌歌的脣角溫暖的笑意更深了幾分,就像是在喝過澀口的黃連之後,將一勺蜂蜜送入口中,這抹甜意雖是苦盡甘來,卻比任何時候都讓人歡喜和眷戀,深深地印刻在心上。
如果上天讓她在前世受了那麼多的煎熬,只是爲了讓她在今生獲得更多的幸福,那麼,剩下的時間就應該全是好運之事了。
白澤如此,其他事亦如此。
凌歌微微側眸,深深地看了白澤的棱角分明又頗具英氣的側臉,眸子裡閃過一絲動容的眸光。
心中不覺喃喃自語,白澤,倘若真的可以牽起你的手,一起白頭到老,豈不是這個世上最幸運之事?
得世間真愛如此,婦復何求?
凌歌莞爾一笑,語氣裡多了幾分篤定,不覺說道:“倘若有相公相伴,縱使是面對刀山火海,也不過是一笑爾爾。”
白澤知曉凌歌這話中的含義,脊背和凌歌的貼在一起,絲絲暖意在兩人的背上蔓延開來,在這未知的黑暗中,竟然不覺得有絲毫的害怕,反倒是有一種莫名的暖意襲遍全身,他爽朗的一笑道:“夫婦合力,其力斷金!”
黑暗之中傳來了幾不可聞的輕微喘息聲,凌歌的神識波動,感知到了強烈的靈力一閃而過,驀地警惕起來,這兇獸定然不是迷谷那種只會裝神弄鬼之輩,單單是這若有若無的喘息聲,便能有如此靈力,足以見得對手之強。
凌歌的步子不覺微微後退,緊貼着白澤堅實溫暖的脊背,一顆慌亂跳動的心,像是找到了依靠,漸漸平穩下來,她驀地想起迷谷在離開這藏寶閣之前所囑咐他們的話語。
凌歌琥珀色的眸子伶俐的一轉,她思索了一下說道:“相公,我記得那迷谷臨走之前說過,這兇獸十分厲害,而且不是喜歡蟄伏的性子,按照迷谷的說法,不是咱們一進這第四層塔,便會遭受到這兇獸的攻擊嗎?爲何這兇獸只是躲在暗處,遲遲不肯出來?會不會其中有詐?”
白澤的眸子也警惕的四下查看,一時卻沒有找出這喘息聲的位置,他聲音低沉了幾分道:“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迷谷不瞭解這第四層的兇獸,另一種可能是,如娘子所說,這裡除了兇獸,還有其他的東西,或許在操縱兇獸。”
凌歌道:“迷谷從這藏寶閣建造完成之初,就在這藏寶閣內,他定然是對這第四層塔的兇獸頗爲了解,而且他也沒有欺騙我們的必要,而且一般的兇獸也向來沒有如此能沉得住氣的,如此排出了迷谷的嫌疑,剩下的說不定真的如相公所說。”
白澤點了點頭道:“看來爲今之計,我們要儘快的找出這兇獸所在的位置,一個一個剷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