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不疾不徐的鬆開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在凌歌身邊,小心翼翼的守護在凌歌的身邊,黑如曜石的眸子警惕的看着四周的一舉一動。
凌歌微微靠近白澤,輕聲輕語的問道:“相公,這裡有何不妥?”
白澤的頭慢慢傾斜靠近凌歌,薄脣裡蓬勃而出的熱氣,吹拂在凌歌的耳朵上,他的一雙眸子時刻警惕着四周的環境,喉嚨滾動了一下,輕聲說道:“我感覺到那隻兇獸強烈的氣息了。”
凌歌的神情一滯,靈動的眸子極快的看着靜寂的黑暗,一字一頓的說道:“它來了?”
白澤的步子一刻不停的微微移動,在凌歌的四周打轉道:“只不過這兇獸在暗處,我們在明處,眼下的情況對我們十分不利。”
凌歌屏氣凝神,腳下的步子飛快的移動,幾步之間移到白澤的身後,與白澤背對着背,如此姿勢可以更好的防禦隨時從四面八方奔襲而來的兇獸。
白澤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一邊將頭微微後靠道:“娘子這是作何?你站在我的身後,如此一來,爲夫便不能第一時間很好的保護到娘子。”
凌歌微微一笑,脣角的笑容明媚自信,她笑了笑道:“我不需要相公保護我,也不能只做一個被相公保護的女人,現在我們要做的不是誰保護誰,而是相互扶持。所以我自是不能只讓相公保護我,而將相公置於危險之中。縱使是這兇獸真的衝了過來,我也相信,我憑自己的能力也能阻擋一二。”
白澤驀地一笑,他愛的這女人果真不是一般尋常女子,總是會做出讓他刮目相看之事。凌歌從來都不是弱不禁風的女子,而是獨立頑強自信,性格中又頗有幾分英氣的女子。
他怎麼被溫柔的叫了幾聲相公就忘了,這個與衆不同的女子,從來都不需要強者的庇護,不需要男子的憐惜,而是獨立於這人世間,蓬勃頑強的活着,也正是因爲於此,凌歌的身上總是散發出吸引人的特殊光芒。
凌歌要的不是遮風避雨的相公,而是一個情投意合,靈魂相契的夥伴,只有這樣,才能體現出彼此之間的真愛相待。
得世間珍寶如此,夫復何求?
想到這裡,白澤脣角的笑意越發濃烈了幾分,他的脊背又挺直了幾分,眸子裡的光芒更加矍鑠,語氣裡帶着一絲笑意道:“好,爲夫倒要看看,我們夫婦二人聯手要對付的這兇獸到底是何模樣,若是它真的趕來,我們就合力將它斬殺於劍下!”
聽到白澤這番話,凌歌的表情微微呆愣,心中閃過一絲暖流,這股子暖流瞬間襲遍全身,像是冬日裡的溫暖陽光,終是剝裂了這冰面上的最後的寒冰。
凌歌的脣角漸漸的揚起,這抹笑容一直蘊蕩進了流光溢彩的眸子裡,她沒有想到白澤是真的懂她,而且不是表面的懂,是看穿了她的心中所想,是真的讀懂了她。
這個世上怕是隻有白澤如此懂她,或許白澤就是她在前世今生都苦苦尋覓的靈魂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