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抱着胳膊,雲淡風輕的說道:“桂嬤嬤,你這空口說白話的本事真是大,只不過你這認證薄弱,物證沒有說服力,能不能再拿出什麼強有力的證據?”
桂嬤嬤的老臉微微一凝,真是絕好的機會,順着凌歌的話接下去說:“老奴以爲,你若是偷了這聖盃,就算是轉移走了,也定然會在這冷宮留下蛛絲馬跡,若皇上派人來搜,定會搜出證據,你敢讓這冷宮被搜嗎?”
凌歌像看白癡一樣看着桂嬤嬤,這老奴婢跟在皇后身邊久了,想必是飛揚跋扈慣了,真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裡,她諱莫如深的一笑,恭敬地朝皇上一拱手,“無論是這皇宮之外,還是這皇宮之內,皆是父皇的王土,凌歌只是一個小小公主,又豈能發話?若是父皇下令搜,那便搜,一切但憑父皇做主。
桂嬤嬤臉色一變,方纔她太過於想制凌歌於死地,反而逾矩了,竟然說出了若皇上派人來搜這種話,皇上是什麼人?多疑敏感,又善猜測。何況她是什麼身份,豈可指使皇上?她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不知不覺竟然掉進了這死丫頭的陷阱。
桂嬤嬤通的一聲跪地,“皇上,老奴罪該萬死,罪該萬死。”一邊說一邊在地上咚咚咚的磕頭。
騰武峰向來不喜歡別人冒犯他的威嚴,哪怕是一絲一毫,他也不能忍受,原本被其他五國藐視,他已經怒燒心頭,如今竟然被一個嬤嬤指使,他陰沉着臉看着地上的狗奴才。
皇后娘娘柔聲勸道:“皇上,桂嬤嬤不是有意冒犯聖上,只是一時情急,才用詞不當,皇上您寬宏大量,定會做出公正裁決。如今聖盃之事纔是絕頂大事。”
雖在氣頭上,但是皇后說的不無道理,先解決聖盃之事,纔是絕頂大事,騰武峰點了點頭,“起來吧,既然你們兩方爭執不下,那我就派人在這冷宮搜上一搜。來人吶,將冷宮徹底搜查一遍。”話音剛落,一隊裝備精良的士兵進來搜查。
凌歌一派悠閒自在的立在一旁,毫無懼意。蘇麗錦心內暗暗想到,騰凌歌你等着吧,你的死期馬上到了。
士兵從內室開始搜查,將內室翻了個底朝天,一個士兵停在一塊磚石上,報告喊道:“隊長,這塊磚石可以移動。”
殿外的人的目光隨着隊長的步伐,齊刷刷的望向活動的磚石,蘇麗錦和桂嬤嬤相視一笑,好戲終於要開始了。
隊長走到磚石前,指揮着幾名士兵將磚石移開,地上出現一隻四四方方的大洞,裡面放着一隻黑漆木匣。隊長急匆匆的走到騰武峰面前,恭敬地說道:“皇上,屬下在內殿底下發現一方洞穴,洞穴裡有一隻箱子。”
騰武峰沉聲道:“將那隻箱子擡過來。”
“是,皇上。”隊長回道,大步走回洞穴,指揮士兵將箱子擡出來。
李公公微眯的眼睛不動聲色的瞟向皇后娘娘,只見娘娘脣角隱隱含着笑意,望向洞穴,心道不好,這皇后娘娘定是事先備好了後招,如此一來,長公主定然會被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