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猛地跪在地,語氣裡滿是慌張,她謹小慎微的望着騰武峰,不明所以的問道“父皇,凌歌實在是不知道您再說什麼?”
騰武峰默了默,一掌拍在破舊的桌子,帶着深深裂縫的桌子腿晃了幾晃,騰武峰大聲訓斥道“騰凌歌,你敢說聖盃丟失一事與你無關?”
凌歌一臉茫然的問道“父皇,敢問一句,您口口聲聲的聖盃是何物?”
衆人啞然,這騰凌歌連聖盃是什麼都不知道嗎?真的是徹徹底底的廢柴呀!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偷取聖盃呢?
看着所有人盯着自己,她緩緩從地站起身,環視了一圈,最後望向騰武峰,凌歌微微一笑,淡然開口,“父皇,凌歌自小被關在這冷宮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是無法接觸到這宮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即使是前幾日宮裡最爲熱鬧的六國朝會,凌歌也只是從丫鬟嘴裡聽說一二。 不過也正是承蒙父皇寵幸纔去了秘境之森一遭,開了開眼界。今日從父皇聽說這聖盃,凌歌孤陋寡聞自然不知道這聖盃到底是何物。還望父皇明示。”
皇后的臉氣的發白,她怎麼沒想到騰凌歌不知道聖盃這事呢?如今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只是蘇麗錦千算萬算,萬萬想不到,這聖盃的確是被凌歌偷走。
騰武峰被凌歌這一問,問得啞口無言,這不是側面說他對待這些女兒們厚此薄彼嗎?如今又怎麼能來質問她聖盃一事?試想會讓人如何看待他?冷宮之內的氣氛一是僵住。
聽了凌歌這一番不卑不吭的言辭,李公公在心裡暗暗的讚歎,總覺得這長公主哪裡不同了,隱隱的有一股子英氣外露,如此看來,這場宮鬥,輸贏不定。
蘇麗錦豈會甘願被凌歌壓制,她不動聲色的朝桂嬤嬤使了個眼色。桂嬤嬤立即前,對着凌歌說道“長公主,你休要狡辯,老奴親眼看到你進了錦殿,許久都沒有出來,後來老奴才知道娘娘並不在殿,而且老奴在暗閣之內撿拾到你的錦帕,證實你的確去過暗閣,你還有什麼可抵賴的!”
凌歌淡淡一笑,“桂嬤嬤,那我倒要好好問問了,您老人家口口聲聲說看見我去了錦殿,請問我穿的什麼顏色的衣裳?又是什麼時辰去的呢?”
桂嬤嬤張了張嘴,這小妮子牙尖嘴利,不好對付,她模糊不清的說道“時間過去太久了,老奴年紀尚老,何況每日事情那麼多,如何要去可以記住一件小事。”
凌歌不惱不怒,語氣平緩的說“既然桂嬤嬤如此說,那麼你說的話也沒有可信度,你老到底是哪隻眼睛看見我進錦殿的呢?又是怎麼能肯定你看到的那個人是我呢?何況一條手帕又能證明什麼?難道不可以有人拿着我的手帕栽贓嫁禍嗎?如果今日在暗閣內發現的是桂嬤嬤你的隨身物件,是不是可以證明是你偷盜的聖盃?”
這死丫頭忒氣人了!若不是皇在這裡,桂嬤嬤恨不得去親手教訓她!她惱怒的說“你這死……簡直是胡攪蠻纏!老奴定然不會看錯,那日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