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髮簪呢?娘記得你平時最愛的,怎麼沒戴在頭上呢?”無雙的詢問,薛氏詫異扭頭,發現她頭上平時常戴的髮簪沒戴,困惑問。
“其實,其實那髮簪被我弄丟了。”
無雙心虛低頭道。
“怎麼會弄丟了呢?那髮簪可是你祖母留給你……你這孩子也真是的。你可記得在哪丟的?”
薛氏看她神色黯然,到口的說落停下,嗔怪低道試探低問。
“我不知道,從我那天和前院她們一起去蓮花寺回來我就發現不見了。我也去當時被歹人劫走又找回來的馬車上找過,都沒見。娘,我知道這髮簪對我的重要,祖母也一直交代着讓我好好保存着,可……你告訴我,我再讓人幫我打製一個,好嗎?”
對髮簪的去處,無雙裝傻對薛氏撒慌。看薛氏不出聲,過了會討好扯着她的手臂撒嬌。
“你這孩子,怎麼那麼不小心呢?這髮簪是方氏首飾行方掌櫃給打的,你祖母和我都沒告訴過他人,只把它當禮物送給你,卻沒人知道它就是咱府上庫房中最大箱子的鑰匙。怕就怕當時你去蓮花寺都是劉氏的主意……”
無雙的話,薛氏黯然嗔道,對她說着那髮簪的用途,想着當時的怪異,神色跟着凝重起來。
“娘,我都不知道應該沒人知道的吧?也許並沒在車上呢?我再想想,想想到底在哪弄丟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回它。”
薛氏這話,無雙也是一驚,敢情這劉氏邀本尊去蓮花寺不但爲了她那女兒謀取自己那到如今還沒見過的未婚夫,還有其他用意嗎?
只可惜髮簪本尊都不知用途,想到丟失的髮簪,無雙才意識到嚴重的樣子低喃,扭頭安撫薛氏。
“希望吧,靜心想想,想想到底在哪不見的。要真不見也算了,就算她有髮簪,沒有娘手中的東西她們同樣打不開那箱子……”
薛氏頭疼低嘆,再次對她安撫,看她點頭神色因自己的話跟着黯然失落的樣子,這纔對她笑了笑跟着離開。
“唉……祖母和娘爲了我還真是……眼下先弄出同樣的髮簪再說,要不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認出半山腰那案子中的髮簪,我可就麻煩了。”
薛氏帶着兩丫頭離開,無雙招呼春桃兩人去睡。獨自回到房間裝模做樣找着,心中則是擔憂一片。
奈何費盡心思,她只能想到那髮簪是白玉所做,上面好象有個花下面還有個紅寶石樣的小墜子,確切樣式一點都想不出來。
就在無雙苦惱記不得髮簪樣式時,劉氏帶着蘇木青回去前院。
“老爺……”有下人看蘇木青回來,匆匆上前對着他一陣耳語。
“還不快帶我去,夫人你且先去歇息,爲夫有客要見。”蘇木青聽下人的話,神色一驚,扭頭對劉氏交代,匆匆帶着下人而去。
他的書房中此時正亮着幽暗的燈光。
“在外侯着。”到得書房門口,蘇木青住腳整理了下衣衫,清了下嗓子對下人交代,這才入內,裡面跟着傳來低低的私語聲。
“怎麼辦?難道我找人去縣太爺大人手中偷來那髮簪嗎?”
無雙本能坐下來畫,奈何腦海中根本沒那髮簪的印象,重新畫出來找那方掌櫃幫做,也根本不可能。
想到那髮簪,無雙不由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着手中毛筆黯然低喃。
正說着面前窗外傳來敲窗聲。
“你,你剛到哪了?”
這敲窗聲讓她放下筆過去,當看到隨她悄聲開窗跟着跳進來一身白衣的殷邪,想着外間廂房兩丫頭在睡着,不由壓低聲音問。
“你在擔心我?”小人的詢問,殷邪薄脣微抿心情大悅淡。
“切,誰擔心你,我只是不想你這麼隨意出入被人發現我又倒黴。”看他臭美帶笑的俊臉,無雙不由輕嗤,心中石頭落下卻嘴巴不認輸道。
“擔心我就說嘛,何必這麼嘴硬?我的身手別說有人會發現就算有人看到他們也未必能碰到我一片衣襟。剛纔你那表現可真讓我新奇,你說的皮影戲真有那麼好的效果嗎?你不是想要藥書嗎?就你那字讓你娘看到她絕對會懷疑,這可是當今有名的神醫向無殤保存的真跡,這裡面有很多的藥方和病歷都是新奇獨特的的。可以說是他的寶貝。給,送你。”
無雙扭身嘴硬的樣子,殷邪一笑輕佻淡道,跟着上前,看小人因他上前雙眸含怒扭頭不理自己,說着袖中拿出一本看起來很老也很破舊的書遞給她。
“本草真跡?好東西呀,謝謝你,殷邪。”
拿來隨手翻開,雖然那字對無雙來說有些吃力。好歹她倒認識些篆子,看到竟是本草真跡,讓她臉露欣喜開懷的笑靨,感激對殷邪道謝,當時翻來看。
“呵呵,喜歡就好好收着,有空給我演那麼場戲也好……”
小人眉宇帶笑嘴角因開懷脣邊蕩着淺淺梨窩的俏模樣,看着她水眸中閃動着的光彩,殷邪脣邊弧度跟着擴大,輕笑附和跟着上前。
“你,我又不是戲子幹嗎跟你演。不過這書比我之前見過的藥書要寶貝珍貴的多,甚至連一些毒藥和疑難雜症的破解之法都有,謝謝你,殷邪,你真是我的好……藍顏。”
他的上前,無雙滿心歡心更多的是求知如渴的看着上面的字。雖只是看了簡單的目錄,看着上面各種毒藥甚至疑難雜症破解之法都有,欣喜擡頭。
說着一手拿書一手挽着他的手,上前對着他的臉親了口。看到眼前男人因她的反映,神色一僵俊臉一紅,想着心中的感激,頓了下看着他滿眼癡呆又帶着懵懂的雙眸開口道。
“你,你這丫頭對誰都這麼豪放嗎?”
被突然親了口的殷邪,雖然她的脣離開他還是感覺被親的地方一陣麻酥酥的。看着親了自己一下,跟着退後滿眼認真看着自書的小人,雖有些失落她對自己的排斥,還是忍不住擡手撫臉悶聲問。
一想到她也親過其他男人,他整個人都不好起來。
“豪放?我只是太感謝太開心了,才親了你下。用得着說的那麼難聽嗎?怎麼了?你不會就因我親了下,就想入非非了吧?”
殷邪這表情,無雙眼睛盯着書嘴上卻不覺說落,說着擡頭故意對他眨眼淡問。本以爲這男人夠厚臉皮夠無賴,沒想親了下還會臉紅。
“想入非非?如果我說我根本沒想入非非,而是認真呢?你可相信?”
小人這俏皮輕佻的樣子,殷邪雖只是瞬間臉紅,脣邊跟着蕩起同樣的輕佻和邪魅,說着大手一伸抓回她手中的書,另一手一扯把她扯在懷中,看小人暗抽口氣擡頭嗔怒看向自己,半是認真半是調笑問,說着跟着上前,溫柔托起她的下巴,俊臉跟着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