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回燕也嚇的一哆嗦,臉上露出明顯的懼色,“表哥,你、你怎麼生氣了?我做錯了什麼,我改,我改好嗎?你不要趕我走,我不走,我不走!”
喜歡了表哥這麼多年,總要修成正果啊,哪怕是做側妃也行!
可如果就這樣被趕回去,她顏面無存不說,更不可能跟表哥在一起了,那樣的結果,她絕對不能接受。
“廢話少說,你立刻消失,今天就走!”東丹天嘯怒意不減。
華裳嗔怪地道,“有話不能好好說嗎?挺漂亮一張桌子,被你一掌拍爛,顯擺你家有錢是吧?”
不就有座金礦嗎,也不用這樣敗家吧?
與其這樣糟蹋,還不如多拿出一些來做慈善呢,還能提高夫君的知名度和民心,將來江山易主,就更容易。
樓嬤嬤等人都很意外,知道王爺寵王妃,可是王妃居然用這樣的口氣跟王爺說話,王爺不但不生氣,反而很受用,看來以後這王府裡,就是王妃說了算。
東丹天嘯立刻就散了怒氣,笑道,“嚇到你了?我以後注意,不在你面前發脾氣就是了。你也累了,走,進去休息。”
樓嬤嬤等人瞠目:變臉這麼快?
王爺這也太寵王妃了吧?
“好。”華裳確實覺得很累,昨晚被這“禽獸”折騰了一個晚上,一大早又要進宮給淑妃和皇上行禮,能不累嗎?
虞回燕還想叫住東丹天嘯的,不過見他沒再催自己離開,也就很聰明地選擇了沉默。
待兩人進去,虞回燕對樓嬤嬤冷笑道,“別以爲王妃向着你,你就真能踩到我頭上,想讓我對你道歉,你做夢!”
樓嬤嬤淡然道,“表小姐說笑了,道歉就不必了,奴婢擔當不起。”
虞回燕得意道,“你知道就好。別看王妃現在囂張,用不了多少時候……哼,王府裡還是我最大,你們別想得意!”
誰知道她話音才落下,流雲出來了,冷着臉道,“王妃吩咐,表小姐還沒有向樓嬤嬤道歉,要奴婢看着。”
“什麼!”虞回燕大怒,“你是什麼東——啊!”
還沒等罵完,眼前人影一閃,流雲忽然就扯住她一隻胳膊,反擰到背後,把她壓的低下了頭,她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放手!你這賤婢,你竟敢——啊!”
流雲手上一個使力,虞回燕就疼的差點暈過去,“道歉,以後不準對樓嬤嬤無禮,嘴巴也別那麼髒,否則我不介意幫你洗一洗。”
“你……啊,我道歉,我道歉!”虞回燕不想落這下風,可是胳膊實在疼的受不了,沒法子,只能先忍下。
流雲稍稍鬆勁兒,“快點!”
虞回燕強忍着殺人的衝動,咬牙道,“樓嬤嬤,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無禮。”
今日之辱,定要加倍討回來!
樓嬤嬤道,“罷了,這位姑娘,替我謝謝王妃迴護之恩,放開表小姐吧。”
王妃是迴護她沒錯,可也是替她把表小姐給狠狠得罪了,這也不是什麼妙事。
“我叫流雲,樓嬤嬤不用客氣,”流雲甩手就把虞回燕給扔出去,像扔垃圾一樣的,“王妃還交代了,這規矩是要一直講下去的,其他人要是暗裡給樓嬤嬤使絆子,樓嬤嬤只管前來稟報,王妃有很多種法子,能讓表小姐永遠記住教訓。”
樓嬤嬤感激又好笑,她想到的,王妃也能想到,她是太多慮了。“我知道了,稍候我會親自向王妃謝恩。”
“樓嬤嬤客氣,”流雲拍了拍手,“王妃說想吃清淡點的粥,勞煩樓嬤嬤與廚房說一聲吧。”
“我這就去。”樓嬤嬤得了吩咐,也知道華裳是信任她,頓時渾身都是勁兒,大步地出去了。
流雲掃視一圈其他三位姨娘,道,“王妃方纔說了,喜歡清靜,你們三天過來請一次安,沒有重要的事,不要打擾王妃休息,也不要無事生非,王妃最不喜內宅爭鬥,爭風吃醋那一套,你們心裡有數就好。”
幾位姨娘應一聲,依次出去,自然都是心思各異。
看來王妃比她們想像中還要難以對付,得趕快稟報皇上(太后)才行。
“至於表小姐,”流雲冷冷道,“王爺吩咐,你今天就離開王府,以後也別來了。”
虞回燕咬牙瞪她一眼,轉身跑掉了。
想趕我走?
沒門!
華裳才躺下沒多久,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一開始還知道東丹天嘯陪着她,待睡過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東丹天嘯親了親她,纔去書房處理公務。
結果沒睡多大會兒,就聽到外頭有人在吵嚷,華裳一個激靈醒過來,太陽穴一鼓一鼓的疼,把她給氣的,叫道,“流雲!”
流雲立刻推門進來,“王妃有何吩咐?”
華裳氣道,“是誰在外頭叫呢?不是吩咐過,我要清靜一會嗎?”
她打小就有這毛病,愛偏頭痛,只要休息不好,或者猛然受到驚嚇之類,就會犯。
頭疼雖然不是什麼大毛病,可只要一疼起來,腦袋就重的往一邊歪,恨不能揪下來提着走,苦不堪言。
雖說她是神醫,可像這種神經性的頭疼,真心不是用藥就能治好的,每次都得生捱着,她能不氣嗎?
流雲氣道,“回王妃,屬下吩咐過的,可是表小姐身邊的丫鬟采芹過來稟報,說是表小姐不願意離開王府,上吊自盡了。”
采芹非要進來稟報王妃做主,流雲不讓,喝斥幾句,誰料采芹跟她主子一樣,竟然也是個會撒潑的,不但不退下,反而大吵大嚷,說是要出人命了,王妃也不管,這當家主母做的不稱職怎樣怎樣,膽子還真不小。
“自盡?除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真心沒別的招了?”華裳不勝其煩,“去告訴那芹菜什麼的,回去好好看着虞回燕,等她死透了再來稟報,念在她跟天嘯親戚一場,我會讓人給她準備一口厚棺材的。”
“是。”流雲忍着笑,出來如此這般說了。
采芹又驚又怒,“什麼?王妃竟然這樣?我不相信!我們小姐是孝川公主府的嫡小姐,王妃敢這樣對她,不怕公主府來問罪嗎?”
雖說孝川公主已去世,可當初也是極得先皇疼愛的,否則也不會在給她的封號上,嵌以國號之中的“川”字了。
小姐無論走到哪裡,都有的是人巴結奉迎,王妃居然要逼死公主,有這理兒嗎?
“王妃就是這樣吩咐的,信不信隨便你,立刻離開,再吵到王妃休息,休怪我不不客氣!”流雲也不耐煩起來,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毫無教養可言。
采芹冷笑,“你叫我走我就走,憑什麼?你是做奴婢的,我也是做奴婢的,你憑什麼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