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誰知道原本之前昏迷不醒的封承,現在居然醒過來了,這倒是讓鄭澤蘭很無奈了。如果他一直這樣,那麼自己到什麼時候才能成爲最尊貴的女人呢?
“皇上,翼王殿下求見。”小太監低聲說着。
“讓他進來。”封承正色了起來。
封亦辭,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麼,該不會是愚蠢到要直接跟皇上要那些兵權吧?想到了這裡之後,倒是讓鄭澤蘭的心裡有些擔心起來,誰知道這個男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兒臣參見父皇、貴妃娘娘。”封亦辭拱手說着。
封承掃了一眼,微微啓脣:“起來吧,這麼晚了還進宮來,是有什麼事情要說的嗎?”
聞言後,封亦辭這才正色了起來,說道:“這每年到了這個雨季天氣的時候,南下一代都會洪水蔓延,父皇,兒臣想要趁着如今還沒鬧洪災的時候,帶着人手去把河堤修建一下,如此一來可以避免了很多麻煩。”
這些話倒是讓封承對封亦辭另眼相看了,他到了嘴邊的話語沉默了好一會後,才一本正經的啓脣說着:“你想要去南下?”
“沒錯,如今李鴻章已經剷除了,對於朝廷來說也算是少了一個心腹大患,兒臣可以放心的離開京城了。”封亦辭正色的說道。
然而,鄭澤蘭的心裡卻是一陣陣的不屑,這封亦辭的心裡在打什麼注意,難道自己還不知道嗎?他不過就是想要利用這件事來達到他自己的目的,從而得到李鴻章手裡的兵權罷了。
想到了這裡以後,鄭澤蘭這才笑眯眯的啓脣說道:“翼王殿下還真是會爲了百姓着想,本宮都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心思,皇上,您怎麼看呢?”
“這件事……”說着,倒是讓封承有些爲難起來,斟酌了片刻後,才正色的說道:“這件事終歸是需要有人去做的,既然翼王已經主動說了,那麼朕怎麼好推辭呢?”
得到了父皇的同意後,封亦辭的心裡很是得意,但是面容上依舊是一副鎮定自若的表情,沉吟中才正色的說着:“兒臣多謝父皇恩典。”
聞言後,封承便微微擡手,嘆息了一聲說道:“罷了罷了,這次你跟老八聯手除掉了李鴻章也有功勞,朕會記得的。”
“是。”聽到了封承的這句話後,倒是讓封亦辭的心裡多少也踏實了一些了。
兩人走出了養心殿後,緩步走在了御花園中。
“你剛纔想要說什麼呢?”鄭澤蘭輕飄飄的說着一句。
聞言,封亦辭這才找了一個亭子坐下來,慢悠悠的回答:“鄭貴妃是不是忘記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本王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想必你這邊也是脫不了關係的?”
“你這是在威脅本宮嗎?”封亦辭的一句話已經得罪了眼前的這個女人,鄭澤蘭給自己滿上了一杯茶水後,用一種質疑的目光看着面前的這個人,他到底想要說什麼呢?
對上了鄭澤蘭的神色後,才聽到了封亦辭一本正經的說道:“威脅還談不上,只是想要提醒一下鄭貴妃,你我之間的約定是什麼,怎麼,你都已經忘記了嗎?”
聽到了這裡後,鄭澤蘭的神色中才閃過了一抹淡然,隨後挑眉看着面前的人,淡然的說道:“你不用刻意的來提醒本宮,我們的計劃是什麼我很清楚。”
“既然如此,剛纔在養心殿,父皇面前,爲什麼說那些話?”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這讓封亦辭的心裡很不高興。
望着封亦辭生氣的樣子,倒是讓鄭澤蘭有些好笑起來,她用一種淡然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到了嘴邊的話語斟酌了一會後,才說道:“我只是想要告訴你,皇上是一個很小心翼翼的人,你說的話做的事情很可能都會被察覺出來是什麼意圖,你這樣做無非就是在惹禍上身,難道不是嗎?”
“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封亦辭壓低了嗓音問道。
在封亦辭的目光下,鄭澤蘭笑眯眯的說道:“你父皇剛剛醒過來就着急剷除了李鴻章,你說他是不是察覺出了什麼了?”
“我想大概是這樣的,所以我才假意的跟封華尹聯手,對付了李鴻章,因爲這一次即便是我不出手李鴻章也是必死無疑。”想着,封亦辭才正色起來。
聽到了這裡後,鄭澤蘭才輕嗯了一聲,似乎想到了什麼之後,才接着問道:“對了,你不是想要去南下巡邏嗎,皇上這個時候必然會把兵權交給你,畢竟南下一代向來都不太平。”
這也是封亦辭的意思,想到了這裡後,嘆息了起來:“我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但是父皇是什麼人我也很清楚,不到最後一刻拿到兵權的時候,我的心裡都是不安的。”
“好了翼王殿下,現在可不是你操心這個的時候,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比如說除掉寧析月,這個女人居然活着回來了,就不能成爲我的眼中釘。”說着,神色中閃過了一抹淡然。
然而,在聽到了鄭澤蘭說的這句話後,卻讓封亦辭的神色多了幾分僵硬,斟酌中壓低了嗓音說道:“現在不行。”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難道你還真的喜歡上了寧析月不成?”說道了這裡後,鄭澤蘭不禁嗤笑了一聲,然後接着說道:“一個想要得到權勢的人,是沒有資格得到愛情的,難道這個道理翼王殿下現在還不明白?”
果然,聽到了鄭澤蘭說的這些話後,讓封亦辭的目光越發的難看起來,沉吟了好一會後,才聽到了封亦辭一本正經的說道:“不管怎麼樣我現在不想看到她死,明白嗎?”
聞言之後,才讓鄭澤蘭的目光中帶出了幾分諷刺,斟酌了片刻後才接着說:“可是這個女人如果不死的話,就一直破壞我的計劃,別忘了這可是你跟我共同要完成的。”
“我知道,但是她必須活着。”封亦辭固執的說着,不管怎麼樣都希望寧析月可以活着,因爲封亦辭相信等到自己拿到了江山後,寧析月會留在他的身邊的。
望着封亦辭這麼執迷不悟的樣子,鄭澤蘭笑着搖搖頭,斟酌了片刻後,輕飄飄的啓脣說道:“我該不該說你傻呢,她的心裡只有封華尹,早已經容不下任何人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說說我們的計劃吧。”封亦辭岔開了話題,只要是關於寧析月的話題,他總是沒辦法去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