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裡後,封華尹的目光中更多了幾分溫和,想了想後才點頭應下,柔軟的指腹輕點了一下寧析月的薄脣,壓低了嗓音說:“以後不準瞞着我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否則我會生氣的,聽明白了嗎?”
寧析月只是淺淺的勾脣一笑,在封華尹的注視中輕點頭應下,說道:“那你今日朝中可還順利與否,父皇那邊怎麼樣了?”
“你以爲你跟父皇之間的計劃,能夠瞞得過我的眼睛嗎?”聲音中帶着冷冽,但是目光中的溫和卻已經出賣了他。
聞言後,寧析月撇撇嘴吧,沉吟了好一會後才說:“我不也是希望可以幫到你的嗎?”自己身爲了封華尹的王妃,如果什麼都不能做的話,豈不是很窩囊嗎?
望着寧析月此時的神色,封華尹的目光中閃過了一抹無奈,長久的沉默中,便輕飄飄的啓脣說着:“我身爲了一個男人,不需要你用這樣的方式來幫我,知道嗎?聽我的話,以後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跟我商量,否則我會生氣的。”
生氣?想到了這裡後,寧析月便衝着封華尹露出了一個大白眼,站起身走在了長廊上,頗有些不高興的說:“是,李鴻章是我殺的,怎麼了?”
“我就知道。”連自己喜歡的女人身影是怎樣的都不知道,那麼他這個男人當的未免太失敗了吧?
“哦……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就等着挖坑讓我跳下來?”說着,寧析月便一臉氣呼呼的表情,看着面前的男人,虧得自己還在想怎麼解釋呢。
對上了寧析月這副氣呼呼的小表情後,封華尹便笑着搖搖頭,她的小腦袋裡在想什麼呢?伸手把人帶入了懷裡後,壓低了嗓音說道:“誰說的,我不管做什麼都是想要保護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知道,以後不管做什麼我都會告訴你的,這樣可以了吧?”寧析月輕聲說了一句。
聽着寧析月這麼軟軟的聲音,倒是讓封華尹一肚子的鬱悶都已經煙消雲散了,沉吟中這才輕聲說着:“好,那可要記住你自己跟我保證的?”
翼王府裡,等了許久纔看到了封亦辭回來,寧嘉禾的心裡越發的着急起來,當下便大步走了過來,一本正經的問道:“怎麼樣了殿下,有什麼消息了嗎?”
封亦辭輕嗯了一聲,看上去心情還不錯的樣子,然後回答:“當然了,本王從來都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難道不是嗎?”
“臣妾恭喜殿下。”寧嘉禾笑眯眯的說着,跟上了封亦辭的腳步,來到了書房裡。
將東西擺放在了桌上後,才聽到了封亦辭一本正經的說:“現在恭喜還談不上,好戲還在後頭呢!”
“那李鴻章怎麼樣了,皇上真的會拿掉了他的兵權嗎?”寧嘉禾所關係的是這個。
聽到了這裡後,封亦辭的目光中帶出了幾分炫目的氣息,長久的沉默中,這才啓脣說道:“李鴻章已經死了,所以我們現在也算是少了一個強大的對手,這對於我們來說應該是一個不錯的消息,不是嗎?”
果然,寧嘉禾在聽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脣角的笑意都明媚了幾分,當下便一臉期待的望着面前的男人說道:“那殿下的意思是,這李鴻章死了,他手裡的兵權就是殿下你的了?”
說道了這件事,封亦辭的神色才嚴肅了起來,到了嘴邊的話語斟酌了好一會後,這才壓低了嗓音說道:“兵權纔是最大的問題,父皇如今好轉了一些,我擔心的是他會把這部分兵權交給了老八……”
封亦辭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寧嘉禾,寧析月跟封華尹現在回到了扶辰了,如果讓他們手握大軍的話,那麼將來的一天必然要站在自己的頭上?
寧嘉禾好不容易纔走到了今天的地位,如果讓他們拿到了兵權,就意味着自己會失去一切?想到了這裡後,便側眸看着封亦辭說:“那殿下你這邊有什麼打算了嗎?”
“暫時還沒有,李鴻章剛死了,父皇這邊念及了他的戰功就沒有趕盡殺絕,但是這部分兵權很重要,具體要怎麼分配,還是要看父皇的意思。”說着,神色便淡然了下來。
此時此刻,寧嘉禾似乎真的明白了封亦辭的心裡在計劃什麼了,他們倖幸苦苦纔得到了的這一切,絕對不能因爲這件事而失去。
“殿下,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寧嘉禾正色的說着。
聞言後,封亦辭的目光這纔多了幾分意味深長,問道:“說說看你的辦法是什麼。”
“鄭澤蘭一直都想要聯合我們一起對付封華尹的,我們可以從鄭澤蘭這裡下手啊?”說着,擔心封亦辭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寧嘉禾接着說:“皇上最寵愛的女人不就是鄭澤蘭,不如讓她去試探一下口風,殿下你看怎麼樣?”
這個辦法雖然可行,但是這樣一來父皇那邊不會懷疑嗎?
“不行,父皇向來都很警覺,如果被父皇察覺出了我的意圖,你認爲他還會把兵權交到我的手裡嗎?”說着,封亦辭的神色中帶出了幾分無奈的氣息。
“可是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可以,這樣拖下去遲早都是殿下你吃虧呀?”寧嘉禾開始火上澆油了,她跟寧析月爭奪了那麼久了,不可能會因爲這件事而輸給那個女人的。
封亦辭按住了她的手,許久後意味深長的說道:“吃虧?本王什麼都吃,但是從來都不喜歡吃虧……”
夜裡,鄭澤蘭正在養心殿裡陪着封承。
張御醫正在給封承診脈,片刻後下意識的朝着鄭澤蘭看了一眼,微微搖搖頭,轉頭衝着封承說道:“皇上的身體還是極其虛弱的,這段時日儘量的歇着,少操勞,否則難免會加重了自己的病情。”
聽到了這些話後,鄭澤蘭這才一臉擔心的表情,說道:“皇上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呢,都已經什麼時候了,還想着處理朝廷的事情,別人不心疼臣妾可是會心疼的。”
“好了好了,朕的身子怎麼樣朕知道的。”封承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看着封承的神色,倒是讓鄭澤蘭的心裡有些無奈起來,鄭澤蘭當然是希望封承可以繼續病下去,這樣一切事情都是按照自己的計劃在運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