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這話等於變相將晚秋認了下來,到時候就算岑風欣起來以後要鬧,也鬧不起來了。
如果她不認晚秋,就等於是打了太夫人的臉,讓北宮家的子嗣流落在外,便是不賢德。
晚秋聽得這話立刻給太夫人跪了下去,北宮勤忙親自扶着她,又找了兩個丫頭幫着,擡着她回太學士府了。
這次太夫人的七十大壽可是風光大發了,賓客還沒到,當家的二夫人先倒下了,再看看那邊原本來做法事的玄鴻真人,早趁着剛纔廳中衆人忙亂的時候,偷偷溜走了。
那些法器,留了一桌子,也沒打算帶走。
北宮馥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這位玄鴻真人,恐怕在發愁怎麼跟他的主子交代吧?
岑風欣的手段很多人都知道,不止是侯府內,侯府外面也有不少傳聞,她的狠辣,不輸男兒,令人不寒而慄。
這邊一鬧騰,太夫人的臉色格外不好看,想了想,看着北宮政道:“政兒,你是當家主事的,晚上又多是請的你的同僚和家眷,此事你看如何解決?”
北宮政愣了一下:“此事原本都是內帷之事,原本由二弟妹管事,可今日她忽然病倒,這內帷恐怕總還得找個恰當的人來管理了。”
北宮成從立刻站了起來:“父親,我娘之前跟着嬸嬸一直管家,如今既然嬸嬸病了,我娘便是最合適的人選。”
北宮馥看着沈夫人,再看一眼太夫人,然後狀似自言自語地道:“二哥真是會開創先河,這京城之中的大戶人家,妾侍當家的,還真是頭回聽說呢。”
北宮成臉色微變:“北宮馥,你什麼意思?”
北宮馥看着沈夫人,一臉惶恐:“母親,女兒說錯話了嗎?”
沈夫人趕緊拉着她的手,對北宮成瞪了一眼:“成兒,做什麼對妹妹這麼兇,你妹妹這話原也是沒有說錯。”
太夫人目光凌厲地掃過在座的幾個人,良久才道:“正妻在,自然輪不到妾侍做主。”
說罷,她轉頭看着北宮成:“成兒,你娘有治家之才,但也是有你嬸嬸帶着纔敢幹,可見她也少個主心骨兒。現如今你母親身子骨好着,這幾日便讓你母親主事,你娘在一邊輔佐便是了。”
太夫人這一段話,等於是把沈夫人放到了原來岑風欣的位置上,雖然聽上去是暫時的,但是這種事情又有誰知道呢?
暫代暫代,等時間久了,便成了長代了。
再說了,沈夫人管理定安侯府本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就算她把着權力不放了,也沒人敢說什麼。
再者說了,今日前來參加壽宴的有不少沈家的人,那是沈家人知道沈夫人在侯府並不得*,特地拉着孃家人給女兒妹妹姐姐撐場面的,這場面不可謂不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