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打擊並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北宮勤是小心翼翼地扶着一個大腹便便的美貌女子走進來的,走進來以後,他便對太夫人道:“母親,這位是晚秋,已經有了六個月的身孕。”
太夫人愣了一下,然後北宮勤的目光盯着岑風欣看了一眼,對晚秋道:“去見過太夫人和夫人。”
晚秋還沒去行禮,卻聽得身邊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
衆人循着聲音看了過去,卻見是岑風欣,張大了嘴,竭盡所能發出叫聲,晚秋顯然嚇着了,北宮勤緊緊扶着她,小聲安慰着。
緊接着,岑風欣倒了下去。
還好,這一次她是直挺挺倒下去的,比之前的樣子要好看多了,不過這一次,她躺下了再也沒有叫囂,而是……直接背過氣去了。
“夫人,夫人……”一旁的丫鬟拼命叫喚,太夫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還不快把你家夫人扶下去?”
北宮馥微笑地站了起來:“太夫人,不用這般麻煩,我看嬸嬸只是有些氣結於胸,孫女之前在紫霞山學過一些醫術,可以試試讓她叫醒。”
太夫人想了想,連皇后都盛讚她的醫術了得,想必是沒什麼問題:“你姑且試試。”
北宮馥起身,走到岑風欣身邊,蹲下身下,在她人中處掐了一把,又摸了一下她的脈搏,知道她是急怒攻心,不過,她確實應該好好看着她等了大半年的丈夫,和帶回來的妾侍恩愛的樣子。
北宮馥拿起隨身帶着的銀針,紮了她幾處穴道,岑風欣總算慢慢醒了過來。
“太夫人,嬸嬸恐怕要好好休養十天半個月才行了。”北宮馥挑着眉看着岑風欣,眼中仿若還帶着幾分擔憂。
太夫人的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對那幾個丫鬟道:“把你家夫人扶下去。”
岑風欣盯着太夫人的模樣,再看看一直忙着安慰收到驚嚇小妾的丈夫,忽然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
岑風欣一走,北宮勤忙對太夫人道:“母親,晚秋受了驚嚇,怕是動了胎氣,兒子想帶她先下去休息。”
晚秋美麗的臉上果然慘白一片,但卻依然拉着北宮勤的手:“夫君,這萬萬使不得,賤妾剛剛跟你回府,還沒跟太夫人請安,怎麼能就這樣離去,太不合乎禮儀了。”
“都這個時候,你還要大禮參拜嗎?”北宮勤有些急了,“我看你剛纔抓着肚子,是不是肚子有些痛?”
晚秋艱難地抓着他的手,輕輕點點頭:“我想,給太夫人請個安,應該無妨……”到後面,她已經有些氣喘,卻還是想要撥開北宮勤的手。
太夫人嘆了口氣:“行了行了,事急從權,晚秋你身子重,趕緊回去躺着,讓丫頭給你找個大夫好好瞧瞧,咱們北宮家的子孫,可不能有任何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