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已經是北凌川最好的估計了,他完全想不到秦王會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攻克峽口,然後清繳了羌川。
而且還清繳的十分徹底,不單單是明面上付家的軍隊,還是自佔山頭的山野匪寇,簡直是秋風掃落葉,沒黃也給掃下來。
玄月寒還是不怎麼看好秦王:“付明蘇應該有獲得消息的途徑,說不定他很快就會來和我們報喜了。”
“辰國皇帝挖地三尺的找他,竟然讓他安安穩穩的藏在京城,我都佩服他了。”北凌川十分認真的說。
“若不是見過那個唐曉初,我還真認爲他無人能及呢。”玄月寒雖然不喜歡付明蘇,但是對付明蘇也十分讚賞。
“說到唐曉初,王子有沒有發現,周家小姐也不容小覷。”
“哦。”玄月寒看着北凌川。
“王子可不要忘記了,她一人贏了等賢居和善和樓所有人的人,要是說她之前沒有隱藏,誰都不相信。”北凌川十分認真的說。
玄月寒想了想,一個敢直接對皇上說不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簡單的人:“不過她現在和秦王在一起,生死不知啊。”
兩個人正說這話就看見玄月羽靈氣呼呼的從外面進來了。
“哥。”玄月羽靈十分生氣的說。
“誰惹你了?”玄月寒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就是那個練天賜,他竟然是穴居人首領的兒子,楚王在京城專門給穴居人建了一個府邸,還認練天賜做乾兒子,他現在可神氣了。”玄月羽靈十分生氣的說。
“可是他怎麼招惹你了?”玄月寒覺得這個纔是重點。
“他帶着一羣亂七八糟的穴居人說我醜,說我不夠黑,小胳膊小腿不夠解釋,還說我這種脾氣嫁不出去。”玄月羽靈數落了一大堆。
“是不是你熱他了?”玄月寒直接說。
“我……”玄月羽靈瞪着眼睛看着周圍:“就是聽說穴居人和別人不一樣,圍觀了一下,讓他們像穴居人爬個樹看看。”
“好了。”玄月寒覺得那個練天賜算是好說話的了:“他以前可是連慶王都打過,他是秦王的救命恩人,現在皇上對秦王有虧欠,又是楚王的乾兒子,現在誰敢熱楚王。”
“哦。”玄月羽靈十分不服氣的說:“好了,我知道了。”她說完轉身就走了。
北凌川看着玄月羽靈離開十分感慨的說:“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那個練天賜也真是一個福澤深厚之人,太醫都說只有泣珠有一線生機,他竟然自己活過來了。”
玄月寒聽到北凌川這樣說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們之前就糾結過這件事,要不是因爲練天賜醒了,玄月很可能就換到秦王手裡的扳指了。
“其實還有一個人手裡有泣珠。”玄月寒幾分猜疑的說。
“王子說的是紅霓姑娘?”北凌川小心的說。
“仔細想想,她接近慶王,討得慶王的赤血鳳晶,誰都知道她紅衣擅舞,那天偏偏一襲白衣把赤血鳳晶襯托的那麼刺癢,而且她一眼就認出了泣珠。”玄月寒一件一件的說。
北凌川皺眉:“可是找不到她,誰也不知道結果。”
玄月寒思想着說:“有沒有可能,其實她一直都在我們身邊。”
雖然這個猜測很瘋狂,可是那麼一瞬間,玄月寒就是這麼想的,難道真有人可以沒有一點痕跡的出現,然後沒有一點痕跡的消失。
皇上雖然沒有出兵,但是也是不斷的調遣各地的人馬,因爲玄月王朝的威脅要比羌川大的多。
“父皇,不若我們把玄月王子和玄月公主送回去,看玄月王朝是什麼態度。”慶王雖然知道時間已經過了,可是他就是不支持這種妥協。
“那我們手裡就什麼都沒有了。”皇上十分沉悶的說。
“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我們還有辰國億萬子民。”慶王十分認真的說。
皇上看着慶王的樣子:“子民需要安定,這連年災荒,若是真的開戰了,就是雪上加霜。”
慶王也不知道應該再辯解什麼。
轉眼到了夏季,羌川雖然熱的早,但是夏季竟然沒有那麼熱,再加上這裡水源充足,植被茂盛,和京城的景色差別很大。
“這就是小瑤池。”陳燁帶着周桐到一處水潭。
那水潭從一個斜面上流下,那斜面如錯亂的臺階,形成一片小小的瀑布,然後又飛濺折回,造型非常奇特。
下面一片碧潭,水十分清澈,潭底的石頭魚蝦清晰可見,好像直接裸|露在外一樣。
景色美則美矣,實在不知道爲什麼會被稱爲小瑤池。
“哇啊……”周桐突然驚叫了起來,原來突然之間整個水潭之處都五光十色,竟然還會隨風飄散。
陳燁也十分驚訝,這小瑤池並不大,但是被人說的神乎其神,所以他才帶周桐過來,沒想到還真的如此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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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有一天,我們會不會過很簡單的生活,只要一個小房子,還有一個小院子,坐落在這樣的水潭邊上,到時候……”周桐有些說不下去了。
到時候還有一羣小孩子,可以焚香撫琴,倚欄看書,偶爾會有幾個朋友來看,擺上酒肉,對月當歌……
而或關了柴門,執手策馬,一起去看看天涯,感受這天大地大。
人生如斯,當真是逍遙到了極致。
陳燁見周桐突然不說了,自己淡淡的笑了:“那我就把這片地方收了,到時候我們在這裡建一個別苑。”
周桐看了陳燁一眼:“俗!”
“我一直都十分慶幸,你我相識在這紅塵世俗。”陳燁非常認真的說:“而且有一天能站在一起,說這樣的話。”
周桐擡頭看着陳燁,其實她很清楚,自己並不是一個很懂愛情的人。
前世她不懂,但是看到那個爲她衝入火海的人的時候,她覺得自己願意和這樣一個人生死相守。
今天她確定了這個人,然而對於愛情,只是最後一份記憶的堅持。
一直到看到自己的母親爲楚王牽腸掛肚,爲楚王不顧生死,而秦王爲了她可以和天下爲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