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風捲殘雲之狂風掃落葉

伊寧只見到兩朵大花快速飛奔,不管不顧的衝了過來,誓要斷開伊寧和元宇熙緊拉着的手,兩個人一起喊道:“宇哥哥、熙哥哥……”

元宇熙眉頭緊皺,多年不見還是小時候的老樣子,喜歡纏着自己,這都是胡亂嚷嚷的是什麼?沒得噁心死自己,伊寧聽見這動靜,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等女子就是不能繞過他們,所以伊寧給後面的水嬤嬤遞了眼色,水嬤嬤用內力對着兩個人的膝蓋做了些手腳。

不過眼下看着她們這麼衝了過來,元宇熙緊摟着伊寧的腰,迅速的轉了一個圈,伊寧也樂得配合元宇熙的動作,兩個人的默契這麼長時間的磨合已經很見成效了。

但是這齊蓓蓓和齊燦燦就沒有那麼好的命了,只見這兩個人姿勢狼狽的衝着門就去了,伊寧看見兩個速度奇快的圓咕隆咚的黑臉女子,從自己的眼前飛快閃過。

水嬤嬤和若嬤嬤則是一臉看好戲的神情,小樣的我們主子的相公都敢染指,摔不死你。

“啊……”齊燦燦摔倒了,因爲她的速度太快,好在到了門邊絆倒了地毯上摔倒了,摔了個四腳朝天,那朵粉色的大花將臉都給擋住了,看不清是什麼容貌。

“啊……”齊蓓蓓則是力量過大,本想一下子撲進元宇熙的懷裡,元宇熙閃開是她沒有預料到的,所以這力氣比齊燦燦還大,所以直接‘哐當’一聲,就撞上了門框,整個人直挺挺的撞暈了,額頭上面還有一道印子,就差破了相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屋子裡面的溫度迅速下降,大姑奶奶本以爲今個要是兩個女兒能成功上位可謂是一件美事,這大庭廣衆之下要是和元宇熙有了些許的肌膚之親,這將來就是說辭。

王府大姑奶奶打算是好的,但是沒想到元宇熙還是小時候冷情冷臉的樣子,一點也不好接近,結果兩個女兒這出師未捷身先死,怎麼全摔倒了?

大姑奶奶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一時間愣住了,而大姑爺齊峰也是聽見了動靜,他最喜歡的女兒們要是能聯姻的話,其實他也是很樂見其成的,可是這怎麼才跑出去就這幅樣子了?

其他幾房本來是看熱鬧,看看元宇熙怎麼處理來着,結果這元宇熙什麼沒說,什麼沒做,人家躲開了冷處理,這兩個不中用的摔得四仰八叉的都躺在那裡,這會子沒有人說一句話,都看着,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因爲今個是家宴,所以並沒有男女有別,拉上屏風什麼的,老夫人說是熱鬧,這幾房沒有一個提出反對意見的。

往常也是如此,只要是老夫人說的,雖然是不太合理地方有不少,但是這王府老夫人最大,他們以後依仗老夫人的地方還多着呢,最後就是老夫人怎麼說其他幾房就是怎麼做,老夫人才養成了這樣囂張跋扈、我行我素的性格。

因爲今個所有的王府的主子都來了,小輩們在一起,長輩們在一起,男子都在討論現今的事情,朝堂之外的一些事情,妯娌門在一起就說說孩子們,和管理院子上面的事情還有京都的八卦之類的事情,說的正熱鬧呢,就出了這等混事,這不都愣住了。

小輩們男子都跟着長輩聆聽,時不時他們在說說現在京都哪裡好玩熱鬧之類的,或是得了什麼好的書畫之類的。

女孩子則是說說衣服飾品,女紅和詩詞,這場面多難得的幾房熱熱鬧鬧的,這突來的問題,這些女孩子也懵了,她們雖然是王府的各房,但是平時也不會做出如此出格的舉動。

就算是五房的桑美嬌和桑美喬對元宇熙有意,但是現在一方面是因爲五房已經納入王府的名下,另一方面她們也是沒有西北女子如此的大方不顧體統,所以最後只能是向外面發展了。

這會子看着摔得狗啃泥姿勢的姐妹花,元卉華和元卉麗眼裡都是鄙夷,不過藉着喝茶的由頭給隱藏了下去,三房的元卉丹則是皺着眉頭,這兩個人好不知道羞恥,丟人了不是。

四房的元卉珠最爲單純,只是看着兩個人太好笑了,拿着帕子捂着嘴猛笑,四夫人瞪了她好幾眼都沒有忍住,所以這會子低着頭肩膀是不停的抖動。

桑美嬌和桑美喬眼神裡面幸災樂禍的意味十足,不僅不認爲兩個人很傻,反而還感覺這兩個人怎麼不摔得再狠一點,直接摔壞了以後少出來丟人更好。

九房的元卉瑩則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場面,她今晚還沒有和這姐妹兩人說幾句話呢,這兩個人就這麼交代了?

齊蓓蓓和齊燦燦知道這會子兩個人丟人了,“哎呦哎呦”的叫喚,表示很痛苦的意思。

滿屋子的下人更是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這都是主子的事情,她們只是下人不好說什麼,不過這新來的表小姐還真是那個啥?

衆人這麼多的想法,其實只不過都在電光火石之間而已,還是老夫人反應最快喝道:“蔡嬤嬤還愣了做什麼,還不趕快給兩個表小姐帶下去梳洗一番,這看見了宇熙這孩子真是太高興了,這哪家做的裙子,下襬這麼長,快去給兩個表小姐換上她們在西北的裙子,快去。”

老夫人想出了這麼蹩腳的一個言論,解釋了這對姐妹花的行爲,所以王府大姑奶奶元媛反應過來趕緊對身邊的陳嬤嬤道:“還不趕快給兩個小姐換身衣裙過來,這常年在西北長大,今個得了外祖母的兩件衣裳,非要傳出來給她們外祖母開心,你瞧瞧這不是開心過頭了,趕快帶下去換洗衣物。”

陳嬤嬤早年一直跟着元媛,所以平時就很機靈,這會子趕緊道:“都是老奴的不是,看着兩個小姐孝心可嘉就沒有阻攔,老奴馬上下去,馬上下去。”

說完之後就趕快帶着幾個丫鬟忙碌起來,用最快的速度將齊蓓蓓和齊燦燦給扶起來,出了屋子收拾一番去了。

伊寧暗歎這王府這幾房其實掩蓋的功夫都是一流的,很快這屋子裡面繼續熱鬧起來,就彷彿方纔的那種尷尬不曾存在一般。

伊寧一進來王府大姑奶奶元媛的眼睛已經不會動了,都集中伊寧和元宇熙身上的金絲羽斗篷上了,那是最好的蠶絲和天鵝絨還有金線製成的斗篷,工藝及其的繁雜,極柔軟又很暖和,關鍵是萬金難求,這兩個人一出場就是兩件,這得要多少的銀子?

還有伊寧身上那身淡黃色的蜀錦,也是難得的料子,印染花色都是最上乘的技藝,沒有多年的印染經驗是不可能將這個華貴的顏色處理的如此的到位的。

還有伊寧身上的那套綠寶石的頭面,這得要多少的銀子才能買得到?元媛感覺自己的心在不停的跳動,如果……如果這將來都是自己家的……那麼這一生要有多少的榮華富貴可以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王府大姑奶奶如此貪婪打量的眼神,讓伊寧的眉頭一蹙,這恨不得將人的衣服都給扒下來在看看幾斤幾兩的眼神讓伊寧有些惱怒,已經感知伊寧不悅的元宇熙立刻擡起頭,就這樣猛地直視王府大姑奶奶元媛。

元媛幻想的正好的時候,正好看見元宇熙警告的眼神,猛然間被元宇熙漆黑冰冷的眼神給嚇壞了,立刻下意識的拍拍胸口,幾年不見這混小子這麼厲害了,方纔那眼神差點給自己嚇破了膽子。

隨即王府大姑奶奶收斂了不少,反而小心翼翼的在端詳一下元宇熙的臉色,做出若無其事狀。

另外這場內的男子打量伊寧絕色容顏的眼神讓元宇熙十分的不爽,打定主意這種無聊的無恥的家宴日後再也不參加爲好,憑什麼他們如此的打量她的寶貝。

尤其是剛從西北迴來的齊麒,已經是十七歲的大小夥子,在西北哪裡見過如此國色天香的姑娘家,雖然現在是元宇熙的妻子,但是他如此放肆的打量同樣讓伊寧反感,所以伊寧坐下將自己隱藏在元宇熙的右側,任誰想看也看不見。

雖然這屋子裡面還是很熱鬧,但是這裡面的暗潮洶涌還是不少的,很快一身簡潔的衣飾的齊蓓蓓和齊燦燦在此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全然沒有了剛纔的狼狽,這會子又變成了乖乖女的樣子。

不過頭上那兩朵大花依然存在,齊蓓蓓是黃色,齊燦燦是粉色,兩個人爭奇鬥豔一般,這會子的花比剛纔的還大,伊寧感覺這兩人怎麼不弄個雨傘支上不是更好嗎?何必弄個大花這麼矯情!

這二人的若無其事就是水嬤嬤看了都有些咋舌,這王府果然都是能裝假的人,要是細細的看,齊蓓蓓的額頭上面有好大的淤青,不過用厚厚的粉給蓋上了。

這會子老夫人道:“快來快來,看看外祖母給你們準備什麼禮物了。”

老夫人今個下午醒來之後在她的小庫房翻找了老半天,這才找出適合的禮物,不過這禮物薄的她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齊蓓蓓趕緊掐媚的笑道:“還是外祖母最喜歡蓓蓓了,一路上都在想着外祖母給的東西肯定都是最好的。”

老夫人被齊蓓蓓的馬屁給拍的心花怒放的,所以拿出兩個小巧的盒子道:“這是兩對玉鐲,給你們兩個,這都是當年外祖母的陪嫁之物,這個盒子給齊麒,裡面是一塊玉佩,齊麟這個最小的外孫是一套長命鎖,你出生的時候外祖母也不在,現在不給你也不晚。”

齊蓓蓓和齊燦燦趕快接了下來,當着大家的面打開了兩個小巧的盒子,只見裡面是兩對成色較好的玉鐲,不過這東西齊蓓蓓和齊燦燦自己也有不少,也不算什麼稀罕之物,這心裡就有些不高興起來,但是面上沒有顯現出來。

不過老夫人是什麼人,雖然知道這禮物太薄了,但是她的庫房都被伊寧和元宇熙給弄空了,挑來挑去只有這幾樣還不錯,所以只能如此了。

齊蓓蓓和齊燦燦還有齊麒,四歲的齊麟一起給老夫人磕頭叫外祖母,雖然齊麒也不覺這塊玉佩哪裡好,長者賜不可辭,還是裝作很高興的樣子給接下來。

只有元媛有些不高興,孃的體己她是知道的,怎麼十幾年不見還拿這東西糊弄自家?難不成王府出了什麼問題?元媛下意識的就看向伊寧那邊,不過害怕元宇熙在看過來就趕快移開了目光。

元媛笑道:“娘,這幾個孩子都大了,怎麼還能要孃的東西,娘對女兒還是如此的好,女兒在西北每天燒香祈禱,希望娘能長命百歲,娘身子好就是女兒最大的心願了,怎麼還能要孃的東西呢。”

老夫人也紅了眼眶道:“你這孩子說的娘這心裡多麼難受?你這麼多年是有心了,這些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拿給孩子們玩去吧。”

二夫人攏攏頭髮賢惠慈孝的道:“娘和小姑的感情真是讓我們都感動啊,你瞧瞧這小姑一回來,我們這些妯娌都被比了下去,娘您可真是偏心啊。”

老夫人啐道:“就你的心眼最多,你瞧別人怎麼不言語?只有你最掐尖要強的皮猴一個,往日我疼寵你還少了不成?”

大家又一起笑笑,似乎是真的很融洽,只不過看其他幾個妯娌的臉色就知道屬實不怎麼好啊。

伊寧和元宇熙對視一眼,這親情大戲不看白不看,到時要瞧瞧還能有什麼熱鬧出來。

老夫人道:“你們兄弟姐妹都應該這樣和和美美的幫襯着纔是正經,這麼多年元媛雖然是有一段日子不在我身邊長大,但是畢竟是正經的嫡出之女,這以後元媛一家就是王府的八房了,大家可是記住了,一家人就要相互關心,相互愛護知道了?”

“知道了娘,兒子,兒媳記住了。”幾房都站起來表個態。

“知道了祖母,孫兒,孫女記住了。”孫子孫女也都站起來表個態。

老夫人很滿意這樣的一呼百應的狀態,接着道:“這出了王府大家都是有地位的高低,大家自是要遵守這規矩的,但是在王府內部,都要聽我的指揮,日後那些以身份壓人的事情就萬萬不要做了,以免破壞了家人的和氣,從明個開始恢復請安,早上辰時都要到昌壽院來請安,一家人哪裡能經常見不到呢?就這麼定了。”

其他人沒有什麼意見,他們本來也是每天都來,這些話最重要的是針對伊寧和元宇熙說的,老夫人眼睛直直的看着元宇熙,希望元宇熙也表個態度。

可是等了半天元宇熙沒有說話,二夫人道:“宇熙你這房是什麼意思?”

元宇熙淡淡的道:“一切按規矩辦事即可,王府的大方向的規矩是不可廢的,否則這一家爲何要個一家之主,小到一家大到一國,沒有個章法豈不是亂了,所以一切規矩有跡可循,倒是不需要很費力了。”

老夫人聽了這話剛要反駁,王府大姑奶奶輕輕拽了拽孃的手臂,微不可見的搖搖頭,老夫人就忍住了,這無妨,這王府以後還是自己的天下,就不信治不了這對小蹄子。

所以老夫人想好了以後的對策道:“不管什麼規矩,給長輩行禮都沒有錯,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元宇熙沒有再多說話,伊寧則是極爲反感那個齊麒的目光,那麼的目的性很強的一個人,這個齊麒名字倒是文鄒鄒的,但是長得和他爹齊峰一個樣,武夫一個個頭不高,但是小小年紀一臉的鬍子,匪氣十足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所以伊寧快要發飆了,再看給你好看!

元宇熙移動了身子,對着齊麒冷冷的看去,齊麒這才收了放肆的目光,不過這內心中激盪不已,如此的絕色就應該配上自己這等英雄才是。

元宇熙一個小白臉有什麼好得意的,他不靠父親現在都是六品的武將了,不過看見如此的美人,這心裡還是癢癢的不舒服,已經多日爲近女色的他有些難過了。

這二夫人給了見面禮,當然不是什麼太好的東西,不過二夫人的嘴巴會說道:“想小姑是剛回來京都,我這裡有幾匹京都的貢緞,你們一家這幾天也做些漂亮的衣衫,這過些天三月三左右各家都有宴席,到時候好出去不是。”

二夫人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一家人就幾匹布料給打發了,八房的元媛雖然是不怎麼滿意,但是也比沒有的好不是。

三房給的是文房四寶和女紅的絲線,還有一個小孩子戴的金項圈,雖是赤金不過這重量倒是飄輕了一些。

三夫人道:“大姐回來我們三房也是很高興的,這不是準備一些時興的小玩意給孩子們,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拿給孩子們玩吧。”

元媛讓幾個孩子謝過了,不過這心裡則是對這次回來這些人的摳門開始不滿意了,不過這些她都記下,以後都找回來場子不可。

四夫人算是大方一些的,給了一些京都現在最時興的牀單的好料子道:“京都的氣候要比西北溼潤很多,我這也是害怕孩子們都住不慣,這不是將我那壓箱子地的細棉料子都拿出來,給大姐一家用,要不這睡不好也是大問題。”

八房的元媛這會子纔算是有了些笑容,她也看出來這細棉布的料子不錯,比起他們現在從西北帶回來那些料子舒適多了,今個下午剛回來的確是沒有睡好,所以這個禮物算得上是比較喜歡的。

元媛稍微滿意的謝道:“謝謝四弟妹了,多年不見,四弟妹還是最細心的那一個。”

四夫人張氏道:“哪裡,哪裡,大姐誇獎了。”

五夫人則是兩個女孩子送了兩個金釵,樣式算得上是時興,不過沒有什麼重量,兩個男孩子給了兩塊料子而已。

九夫人則是準備了一些銀飾,看的王府大姑奶奶都要惱火了,這麼長時間沒見,就拿出這點打發奴婢的東西,所以元媛的臉色很難看很難看。

最後這場合也不適合怎麼着,所以元媛暫且壓下了不高興,將苗頭對着伊寧道:“這就是宇熙的媳婦吧,嘖嘖嘖,還真是漂亮啊,雖然是商戶的孩子,不過到了王府就當成自己家裡一樣知道嗎,我娘和我這些兄弟都是好樣的,斷不會爲難你的你可是知道了,以後好好地孝敬老夫人,有愛堂兄弟姐妹,你可知道了?”

伊寧決定不給面子,這都是哪裡來的?這王府是誰的,哪裡輪得到你說話了?

伊寧笑道:“大姑姑客氣了,本王妃自會一碗水端平,這王府是王爺的王府,這內宅也是本王妃的分內之事,雖然知道這次大姑姑回到王府是做客時間不長,但是本王妃還是準備了見面禮,水嬤嬤拿上來。”

元媛一晚上的氣在這一刻差點都爆發了,一個商戶的小蹄子,竟然敢反駁自己一個王府大姑奶奶的話,簡直是豈有此理,最可氣的是詛咒自己在王府住不長,元媛氣的要爆了。

不過在爆發之前元媛看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給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元媛決定先忍下來,就當成沒有聽到。

水嬤嬤遞上了禮物,一家人男子和女子每人一塊衣料,本來伊寧還準備了一些金飾,不過這場合也用不上了,有些人不要臉註定就不用給臉。

不過元媛看着幾塊彎月錦,這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今個這見面禮實在是和自己想象的出入太大了,伊寧這會子道:“想來大姑姑是從西北而來的,聽說那個地方的土特產是很多的,不知道大姑姑給幾房和祖母帶了些什麼回來,我們也好長長見識。”

四夫人順着杆子就往上爬道:“是啊,大姐,我聽我們家四爺說,西北的好東西還是很多的,不知道大姐可是帶了些什麼土特產給我們,正好明個要回孃家,也好給孃家人都顯擺顯擺不是。”

元媛壓根就沒有準備,來的路上也沒帶什麼,這次回來重點,一是自家爺們的官位,二是自己家孩子的婚事,三是多積攢點家底,算來算去都沒有給大家帶什麼的意思。

元媛立刻意識到,她被伊寧給算計了,這眼神一下就不好看起來,但是面對妯娌們的期待,元媛肉疼的道:“來的路上那些不好存放的都沒敢帶來,明個我就讓陳嬤嬤給各房都送些今年的臘腸,牛肉乾什麼的,雖然在京都是小物件,不過這些在西北可是很搶手的。”

元媛這會子是真的有些肉疼了,西北的物質匱乏,年年家裡要是有些臘腸燻肉,牛肉乾之類的那也是需要不少銀子打點的,這會子她有些後悔沒帶那麼多的東西回來了。

尤其是大家都看着自己,那個大房的小蹄子還說自己不知道能做客幾天,簡直就是胡說八道,這王府她掌了中饋的時候,還不知道這小蹄子出生沒有呢。

老夫人自然是不願意自己的女兒被爲難了,所以就圓場道:“蔡嬤嬤,今個都這麼晚了,想來孩子們都餓了,還不趕緊傳膳。”

“是是是,老奴立刻去安排。”蔡嬤嬤趕快走了,去小廚房吩咐去了。

自從上次伊寧將大廚房給砸了,昌壽院自己建了一個小廚房,以前大廚房的人很多都到了小廚房,不過這場地有侷限,所以做出來東西就要慢一些,好在是在大姑奶奶回來之前又打通了兩個屋子,這纔好些,不過老夫人心疼的要命,這銀子花的。

現在那個房裡面有宴席,就自己出銀子置辦,像是今個大夥都在的情況,各房回頭再出十兩銀子,否則老夫人就吃虧了不是。

這會子大家都坐在一起,這昌壽院的宴會的桌子很大,幾家坐在一起也沒有太大的問題,男子一邊,女子一邊,小輩在後面,十道涼菜,十道熱菜,十道點心主食,還有六道湯羹很快就上來了。

老夫人還沒有發話,就看見王府大姑奶奶家裡的四歲的齊麟一點規矩不懂,這孩子直接拿了一隻雞腿自己啃了起來,老夫人笑道:“這小皮猴想是餓了,快大家都動筷子吧。”

這種東西,伊寧是從來不吃的,只要不是自己院子的東西,伊寧自然是不會吃的,只不過裝裝樣子罷了。

雖然這一開始幾房都在動筷子,很快就都不動了,伊寧和元宇熙擡頭一看,我的天!

本是長方形的宴會桌,王府大姑奶奶元媛一家在中間的位置,可是這會子都夠不着站起來吃,還吃的狼吞虎嚥,一家子搶的筷子都打架,壓根不管這菜剛端上來燙不燙,似乎是不怕燙,比那街邊的乞丐吃的都快,堪稱是風捲殘雲了。

尤其是大家再次被刺激了,前些年回來的時候就是大姑娘帶着三個孩子回來了,所以當時就知道這一家子是真能吃,不管什麼,不管有多少都能吃了,一點不剩。

但是這一家子六口眼下的舉動就讓大家傻眼了,這筷子似乎都在飛舞,這邊菜剛上來,只看見這一家子六口一人一雙飛舞的大筷子下去,盤子就見了底了。

這還不夠一邊滋溜滋溜的大聲的喝着湯羹,左手拿着碗右手拿着饅頭,蹲站在椅子上面,伊寧好像是看見了黃土高原上面的老百姓端着碗拿着饃饃,蹲在自家的牆根下,呼嚕嚕的吃飯一樣,甚至還是好幾家一起吃飯喝麪條。

這不是齊麒一點不讓齊蓓蓓,自己看見了那個就站在椅子上夾菜,唯恐自己少吃一口,齊蓓蓓和齊燦燦也不甘落後,不管是雞腿還是鴨腿,還是什麼燕窩粥,只要看見了就進了肚子。

最小的齊麟也不甘落後,之前還要奶孃抱着,這會子自己一屁股坐在了飯桌上面,拿起一盤子核桃酥的點心,快速的吃了起來,元卉珠都看傻眼了,這王府應該說她最喜歡吃東西了,但是也只是喜歡而已,但是吃像還是很斯文的。

這會子她最喜歡的核桃酥一口都沒有吃,就三下五除二的被這個最小的弟弟給吃沒了,齊峰和元媛兩口子已經忘了這不是西北,夫妻二人一邊吃一邊搶,齊峰夠不着的就站起來,看和那裡的菜好也不問直接端了過來。

齊蓓蓓和齊燦燦雖然是平時裝的是嬌滴滴的女子,但是吃起飯來那吃相是真爺們!

滿嘴裡面塞滿了食物,還不停的往自己的盤子裡面夾菜,這一家子吃飯壓根就不用奴婢在一旁伺候,因爲奴婢伺候的都太慢了。

齊蓓蓓感覺娘那個人摳門,所以每次做菜都不多,節約,所以一家子不搶根本吃不飽,不過她不知道她們一家人都放開量吃的話,一年下去都得給吃窮了。

大家已經都被眼前這一家人給弄得目瞪口呆,他們壓根就沒有動筷子,甚至是也不能再動了,因爲他們真是忍受不了。

元媛他們一家吃東西的時候,習慣在盤子和菜湯裡面用自己的正用着的筷子來回的攪合,不知道是找肉呢,還是找菜還是找骨頭呢,總之就是這飛舞的大筷子六雙以來我往,壓根就沒有別人什麼事情了。

幾房都感覺很掃興,只有老夫人感覺心裡難受,還以爲女兒在西北受了什麼委屈了,不過老夫人很快就不會心疼了,因爲這一家子吃貨呆幾天就讓心疼是什麼代價!

伊寧和元宇熙也有些震驚,這還是四品官家的吃相嗎?難不成西北都是難民,這一家子也是難民出身?

眼下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這些菜都上完了,但是連一刻鐘的時間都沒有了,這一家子吃的還有些意猶未盡,甚至是將盤子都給舔乾淨了,還將所有的盤子碗都落在了一起,得,這接風宴正式以風捲殘雲之狂風掃落葉告終……

------題外話------

親們這極品一家的吃相如何啊?是不是很極品啊?吃飯的時候是真的有很多的規矩的,雖然我們不能像古人那樣,但是最起碼的不能滿盤子裡面亂攪等等的禮儀是真的需要注意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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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84】章:驚見大房一角八房吃窮各家

晚宴進行到這裡,各房已經看的是目瞪口呆,就是伊寧和元宇熙都愣住了,這哪裡是大戶人家,比起難民來還厲害,說狂風掃落葉都誇獎他們了,就是標準的難民式吃法。

就是見過了各樣的人的元宇熙都有些理解不了,按理來說這大姑姑衣食無憂,但是還這麼沒有體統,絕對是老夫人給慣壞了的。

現在這一家子將所有的盤子碗都弄乾淨挨個的疊放起來,之後用帕子擦擦嘴,恢復了常態。

這一家的變化真的是太詭異了,就彷彿剛纔的那狂風掃落葉的不是她們一樣,元媛壓根就沒有感覺這場面只有她們一家人吃飯了,其他人壓根就沒有來得及動筷子。

這會子元媛似乎才意識到自家人表現的有些着急了,所以歉意的道:“娘,還是咱們京都的吃食比較好,在西北哪裡能吃的這麼的暢快,天天都是牛羊肉和糙米,就是精米都是少的,那地方都是饃饃,都是麪食,偏偏咱們京都的吃食以精米爲主,這麼多年我們一家子還是有些個不習慣的,這次回來就好了,再也不用擔心了。”

二夫人雖然肚子還餓着,也被這一家人驚到了,不過一貫會做人的二夫人拿着帕子紅着眼圈道:“妹妹,你們一家在西北受苦了,明個我讓小廚房做些好吃的,明天我們二房給你們準備接風宴,定好好的弄上幾十個京都的好菜讓你們一家好好的嚐嚐。”

老夫人聽着這話也是心裡難過的夠嗆,她就這麼一個閨女,還在西北遭了這麼大的罪,這以後可不能讓這孩子在這麼難過了,定是要幫襯一把的。

元媛這輩子最熱愛的就是吃食,最喜歡的還是銀錢,想着刁楠還挺識相的,就意味深長的笑道:“謝謝二嫂了,這麼多年還真是想吃二嫂做的好吃的了,明個我們一家早起就過去。”

二夫人嘴角一僵,不知道這個小姑子又有什麼餿主意了,這個小姑子可不是什麼省心的東西,儘量不得罪,但是她要是過分了那就不一定了。

大家一見到二夫人這麼說了,紛紛都定下了時間,按照順序來,明天去二房,後天去三房,然後是五房,九房,最後沒讓元宇熙和伊寧說話就定了最後。

王府大姑奶奶樂得合不攏嘴,只對着老夫人道:“娘,你看還是咱們自家的兄弟好啊,在西北哪裡有這樣的人情味,那地方天天忙着土裡刨食,一年到頭銀錢有限,各家都很借據的,這回來了京都以後我們一家就不在犯愁了。”

老夫人笑道:“好,你們都和睦相處,相助幫助,我這老人家看着就高興,不過今個都乏了,都回去歇着吧。”

老夫人話音一落,各房都很快的離開了,因爲太餓了,回到各院害怕晚上吃多了積食,所以就都傳了宵夜,這一晚上給王府的各房的小廚房忙碌了夠嗆,這麼多的主子,太難伺候了。

只有八房回到了留春居,一家人每每的吃飽了喝足了,開始商量起來,元媛用棉巾給齊蓓蓓額頭的粉都擦掉,這會子露出了青紫的顏色,元媛心疼的道:“我的兒,怎麼摔成了這樣?可還疼了。”

齊蓓蓓這會子才落下眼淚,可憐兮兮的道:“娘,蓓蓓忍了一晚上了好疼啊,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和妹妹只是跑向了表哥,這力道不受控制的衝到了門上,是不是有什麼古怪?”

元媛的眼神幽深的道:“興許是有古怪,你們姐妹在我身邊長大,何時出過這類的事情來着?不過也是今個咱們不好,咱們家太心急了,元宇熙那個孩子就是那麼冷清的德行,我們一家以後恐怕要尋尋圖之,這幾天我們正好有去各房做客的機會,到時候我們就好好的打探一下,這個大房現在的底細纔是。”

齊燦燦聽到這裡就眼睛放光的道:“娘,我看大房熙哥哥那邊肯定是有銀子的,你瞧他們穿的那金絲羽的斗篷,咱們在西北這麼多年總共就見過那麼一回,還是半新不舊的樣子,那還是幾萬兩銀子都難買的樣子呢,這會子他們簇新的衣服還是兩件,都是最高級的桑蠶絲的,你說這不是眼饞我們一家呢嗎?”

齊蓓蓓也想到了伊寧頭上那套綠寶石的頭面,這語氣就酸酸的道:“娘,這綠寶石咱們很少能見到的,別說能製成一套的頭面了,這也太眼饞人了,憑什麼都是王府的人,他們大房就有那麼多的好東西,真真是可惡的,你瞧瞧外祖母和這幾房又給我們什麼破玩意。”

提到了這裡,齊麒就跟着附和道:“孃的確是如此,我們一家從大西北過來,這麼多年沒見,這些人是不是太摳門了一些,這麼多人的東西加在一起都不如我頭上這個赤金的頭冠值錢,就連外祖母都是那麼小氣,這王府是怎麼了?”

齊峰也皺眉道:“阿媛這王府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按理來說就是岳母也不至於如此的摳門啊,難不成這麼長時間我們有什麼事情錯估了?今個岳母已經正式承認我們是王府的八房了,這是好事,可是你是王府的大姑奶奶,爲何不能成大房?就算是六房也行,爲何是八房呢?在那外來的五房的後面。”

王府大姑奶奶元媛道:“這王府的事情,明個咱們去了二房我就知道一大半了,餘下的讓下人們都去活動活動,打聽打聽,到時候好成爲咱們的耳報神,咱們既然已經回來了,就斷沒有不在王府的道理,至於幾房都不重要,老爺也不必糾結於此,”

“這大房本是大哥一家,大哥不在了,宇熙接任,這幾房都已經叫了那麼多年了,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再說五房也是王府名正言順的親戚,而我這個王府嫡出的姑娘早年過繼到了別家,能有一房已經不易了,好在其他兄弟沒有說什麼,要不就這八房和咱們都沒有太大的關係,我們是八房也是娘自己選的是個吉利的數字,也是我們發家致富的數字,我倒是挺喜歡的,沒事以後咱們八房會越來越好的。”

接着一家人謀劃了許久,最後都哈欠連天的休息去了。

老夫人的院子才收拾好,這會子喝了一碗燕窩粥,蔡嬤嬤在一旁恭敬的道:“老夫人晚上沒有好好用膳,這燕窩粥我一直讓廚房溫着,小火燉着,這今個大姑奶奶一家的吃相,老奴覺得這大姑奶奶一家恐是在西北的日子真不好過吧。”

老夫人臉色愧疚的道:“都是我不好啊,要是當初死活不讓老侯爺過繼了媛兒,何苦她一個王府的大姑奶奶硬是成了一個王府的遠親來着?最後今個還成了比澤貴一家還低的八房,我這心裡就像是刀割一樣啊,那可是我的親閨女啊,這麼多年還不敢輕易的提出來接濟還不都是暗中接濟的,”

“後來找了這麼一個婚事,就算齊峰那孩子再好,不過是個莽夫而已,委屈了我那聰明的媛兒了,要不就是做侯府夫人都是綽綽有餘的,你想想這麼多年我的兒在西北要多惆悵?西北歷城那個地方是有名的窮地方,他們要不是我這裡每年接濟,這一家子都吃不飯了,我可憐的兒啊,都是娘對不住你啊。”

老夫人想到這裡有哭了起來,老淚衆橫心碎難忍,蔡嬤嬤趕快撤下了燕窩道:“老夫人不必難過,這不是今個當着大家的面,說是以後這大姑奶奶一家就是王府的八房了嗎,這不就是給大姑奶奶撐腰呢嗎,這以後的日子都會好的。”

老夫人這才止住了難過,好一會在蔡嬤嬤的勸說下才睡着了,蔡嬤嬤這才躺在外間的榻上,心裡尋思着這王府哪有一個省心的人,可憐的老夫人。

這一晚上其他各房也不太好,二老爺元鍀璱吃過了夜宵就出門子,說是今個晚上睡在外院書房明早有事,二夫人這才掃了臉上的不豫。

二夫人一邊伺候二老爺穿上厚厚的披風一邊問道:“二爺,這小姑子回來了,你說我們明天接風宴怎麼擺更好?”

二老爺元鍀璱道:“這個宴席之事你來操心即可,不要越過母親那邊就行,到時候惹她老人家不高興就不值當了,這個妹妹在孃的心裡就是一個愧疚點,小的時候這元媛做了多少的錯事,還不是被娘都給掩蓋住了,所以說,咱們一家儘量不要得罪他,”

“咱們在王府能得到更多的東西,現在都要依靠娘了,娘哪裡還有很多好東西的,另外兒女們的親事你也好好的謀劃一下才是,轉了年孩子們更大了,你也抓點緊,以免到時候好人家都被人家挑走了,你最近都出去走動走動,看看有什麼更好的人家,回來在商量趕快定下來,女兒的年齡也大了,禁不住蹉跎了,你這當孃的也上點心纔是,”

“以前那些事都是年前的已經淡了,我這邊還有機會這個月能升升官位,有個正五品的官位,這是我那上峰給找的路子,走的是特殊的路線,所以最近用銀子的地方多着呢,近期就少給孩子們置辦東西吧,咱們家要是沒有官位,在王府就很難立足的,你瞧瞧最近老三一家美的,老四一家得瑟的,想要越過我們二房門都沒有!”

二夫人聽了能升官自然是高興的,可是要花很多銀子謀劃卻有些不高興,所以道:“這些銀子咱們還自己置辦啊?二爺那也太多了,宇熙那些鋪子的銀子還能上來多少?”

二老爺也不願意花自家的銀子,不過這些鋪子最近也是邪門的很,光忙活,但是沒有見到多少的銀子,也不知道都哪裡去了?

二老爺元鍀璱道:“最近鋪子不景氣,哪有那麼多的銀子,咱們到時候在想想辦法吧,幾個孩子都大了,咱們手裡也要準備一些錢纔是。”

二人又聊了一會,二老爺離開了,二夫人則是得意極了,迎春那個小蹄子最近也是二爺的新鮮勁過了,敲打一番才安分了很多,就算是個姨娘能怎麼着,見不到爺們什麼都是白費的。

不過這邊二老爺轉了個彎就從外院出來了,伊寧和元宇熙今個晚上有些煩悶,這會子兩個人正在屋頂的小閣樓裡面看星星呢,伊寧拿着望遠鏡不小心看見了鬼鬼祟祟的二老爺元鍀璱。

伊寧驚呼道:“宇熙這不是你二叔嗎?這麼晚了她鬼鬼祟祟的要做什麼?”

元宇熙拿着望遠鏡看了看皺眉道:“這個方向是去大房的最後面的,這個院子和二房的書房很近,難不成他要來大房做什麼?走我們過去看看。”

伊寧和元宇熙兩個人用輕功在後面跟着,二老爺元鍀璱雖然有些拳腳功夫,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功夫懂一些拳打腳踢罷了,這會子根本不知道伊寧和元宇熙在後面跟蹤着,只是大步的走到了那個幽靜的院子裡面。

伊寧和元宇熙對視一眼,站在了房頂之上,其實二人常練武,所以夜視力也是非常的好的,壓根就不用擔心看不清的問題,而這個小院子裡面朦朧的光,更加增添了視覺效果。

伊寧詫異的道:“宇熙我們大房有這樣的小院子嗎?”

元宇熙道:“這個院子應該不屬於大房的院子,咱們現在福熙院的外圍已經給隔開了,所以不擔心幾房混着,不過這個院子在原來大房的最後,現在是個普通獨立的小院子,應該是在昌壽院的管轄範圍,這麼晚了這個二叔過來做什麼?”

兩個人屏住呼吸,爲了看清楚這個二老爺搞什麼陰謀,兩個人飛身進了小院子,剛剛隱藏好,就聽見這個院子的屋門‘吱呀’一聲的開了,一個女子挺着大肚子出來,欣喜的淚水就流出了眼眶,那是一種每天盼望每天盼望,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盼望成真的淚水。

這個女子挺着肚子幾步走到了二老爺元鍀璱的跟前,二話不說先捶上幾拳道:“二爺,你最壞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怎麼過來看人家,是不是將玲兒而忘了,你說是不是?是不是?你這個人沒心肝的怎麼會這樣,你知道妾身多麼的想你,多麼的擔心你嗎?”

“也不知道你這九品官做的怎麼樣?有沒有人爲難你?妾身擔心的每日都吃不下睡不好的,也不敢輕易給你傳信,你這個沒心肝的,一點都不記得妾身了,上次匆匆的扔下了兩千兩銀子,就連個穩婆都沒有給我找來,聽說是納了一個迎春的姨娘,好啊,人家都是你的姨娘了,我這懷着孩子,院子都不敢出的反而是沒有人憐惜沒有人管的了,嗚嗚嗚……”

這個女子哭的那麼的傷心,在這朦朧的光線下是那麼的能讓人產生強大的愧疚感,而且兩行清淚似乎是流到了二老爺元鍀璱的心裡頭了。

二老爺心裡也是十分的不得勁,感覺自己真的是忽略了刁玲了,本就是對刁玲有情分的,這會子二老爺內心更被柔情填滿,這是迎春那個奴婢和二夫人那樣強勢的人都無法觸及的另類柔情,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說話是多麼的溫柔。

二老爺趕快抓住了刁玲的手,歉意的道:“玲兒,爺怎麼不想你呢,可是爺不能過來啊,你知道爺是最喜歡你的身子的,來了不管不顧的傷到了孩子怎麼辦?迎春不過是爺的一個姨娘罷了,哪裡在爺的心裡有位置了,這個位置是都給你的,算算日子這不是爺今個樂顛樂顛的就過來了。”

元宇熙和伊寧眼睛都睜得好大,我的天啊,伊寧驚訝的看着元宇熙,嘴巴都長得大大的,這個大房一角竟然是這樣的,而且還是被挖了牆角的一角。

伊寧附耳輕聲道:“宇熙,今個咱們是沒有白來啊,你瞧瞧你二叔還真是盡職盡責的,將你父親側室都給弄大了肚子,這將來可是要熱鬧了,你二叔果然是挖牆角的好手,真的是卑鄙無恥都佔了全了。”

元宇熙有些愣了一下,在伊寧的耳畔道:“聽說我那個二叔最近正在準備升官,朝廷有個五品官的位置,這回不用我們幫忙,這人自己也升不上去了,這輩子就是官都沒有戲了,到了那個時候纔是絕對的活該!”

“這個刁玲可是上了宗譜的,雖然沒有上了皇家的玉牒,據說之前是有的,後來不知道犯了什麼事情被我父親都給去掉了,現在是個在族譜上在大房的人,這個二叔還真是本事了,佔了侄子的產業不給,就連親哥哥的妾室都要染指,這行爲還真是讓人髮指呢。”

就在兩個人說話這會子,眼前不遠處的這兩個人不管不顧的親熱了起來,這會子伊寧和元宇熙也不能飛出去了,只能自認倒黴看場熱鬧的親熱秀,還是真人版的。

不過伊寧認爲這個女子眼神晶亮,雖然是哭過,但是眼裡的志在必得真的很明顯,只是愧疚佔了主導的二老爺壓根感覺不出來,伊寧認爲這個刁玲肯定比起刁楠要聰明的多。

當然這個刁玲爺不愧是刁家的姑娘,是個心機手段毒辣的,與其做個這樣不招待見的妾室,生死都沒有人在意,還不如搏一把,到時候同是刁家的姑娘,到了二房也定不是普通的妾室。

再者老夫人本就對她有些愧疚,所以這件事戳穿了,也是刁楠難看,自己能給肚子裡面的兒子掙了一個名分,比什麼都強,至於別人怎麼看自己就是個時間的問題,時間久了人就慢慢的淡忘了,這一輩子就有了保障了。

伊寧瞧着這個刁玲在這麼寒冷的天氣裡面,只穿了薄薄的一層長裙,裡面什麼都沒有穿,只在外面罩着一個厚實的披風,似乎是二老爺很喜歡兩個人在外面的感覺,沒有任何不妥,還很習慣的樣子。

伊寧這會子感覺,這兩個人的醜態實屬噁心,過不了幾天一定要讓大家都看看纔是,看看這刁家都是什麼家教,老夫人教育出來的是什麼好兒子,這兩個人一對敗類!

兩個人在院子裡面壓抑不住就開始親熱起來,不過可能是因爲刁玲有孕,所以二老爺沒有敢怎麼太過分,只是匆匆的一會就了事了,二老爺這才擁着這個女子進了屋子,互訴衷腸去了。

只留下空氣中鹹腥的味道,伊寧有些鄙夷這個二老爺,家裡有了二夫人,還有小妾,還不放過名義上大哥的女人,這都是什麼心理,也太噁心了點。

伊寧和元宇熙今個晚上有些堵得慌,兩個人很快回了福熙院,雖然剛纔她們兩個人沒有看的特別清楚,不過就像是一盤子好好的菜,上面趴着幾個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那樣的感覺。

兩個人晚上躺到了一起,這會子元宇熙才道:“這個女子的事情儘快捅出來比較好,我無法讓我父王在揹着這種黑鍋,我父王是那麼好的一個人,我母妃也是那麼好的一個女子,都是生生被這些人給破壞了不說,現在還弄這些髒污的事情,簡直是無恥之極!”

元宇熙有些激動,伊寧趕快抱着元宇熙的手臂,將元宇熙的臉龐搬過來輕輕的拍着,元宇熙這才放鬆了許多,伊寧道:“宇熙,你放心吧,這個世上只要做了事情就要承擔後果,既然你二叔這麼喜歡刁玲,回頭讓他不但做不成官員,咱們將刁玲打包送給二老爺做平妻就好了,沒得這種下三濫的女子還污了父王的名聲,真的噁心,這件事情交給我,放心吧,我會讓大家都看得見的。”

伊寧的能力元宇熙從來不會質疑,對於這件事情元宇熙就是感覺非常的噁心而已,尤其是那種不堪的場面還被伊寧和他給碰到了,真是噁心的要命了。

元宇熙道:“這還不夠,還得將刁玲的名字從此從大房除去,我父王和母妃的一世恩愛,萬萬不能讓他們給毀了。”

伊寧陪着元宇熙說了好多話纔將元宇熙安撫下來,不過晚上元宇熙睡得不怎麼好,驚了好幾次,伊寧也跟着沒有休息好,不過也能理解元宇熙從小到大也不容易。

這個晚上元宇熙做了一個夢,夢見了父王立刻讓他辦這件事情……

早上元宇熙起來的時候還對伊寧說着,清晨起來之後,兩個人都安靜了不少,也能接受這樣的特殊情況,不過後面的謀劃就要王府開始起風了。

既然你們能做這麼下賤的事情,那麼也不要害怕被捅破了那層紙,看最後難堪的是誰?伊寧吩咐水嬤嬤交代金風幾件事情,水嬤嬤神色凝重的立刻去辦了。

第二日也正是二房宴客的好日子,一大早上大姑奶奶元媛就帶着一家過去了,在二房吃了一整天,差點給二夫人吃垮了,從早上到了晚上,三頓飯,吃了二房將近五百兩銀子,二夫人在屋子裡面都要氣炸了,這是吃飯嗎?

誰家能養得起這麼吃飯的,還不都給吃窮了?

關鍵是這八房的元媛姑奶奶,走的時候還帶走了五匹好料子,還有兩套紫砂官窯的茶具,還有一塊地毯,兩個門簾,還有六七種博古架的擺設,簡直是將二夫人心疼的要死。

在最後大姑奶奶元媛相中了一件已經流傳幾代珍貴的《淨荷圖》的時候,二夫人終於翻臉不高興道:“小姑,我和你二哥這些年也體己不多,你瞧瞧已經這麼多的東西了,這幅畫掛在花廳是你二哥最喜歡的,你要是真喜歡就和你二哥去要,這個你二嫂我是做不了主的,你看這樣如何?”

大姑奶奶元媛有些不高興的道:“那就算了,我哪裡敢強人所難呢,二哥是個倔脾氣,我們小時候都不敢和二哥要東西,因爲二哥是真的不給的,行了就這麼樣吧,我們這是西北迴來的不招人待見也是正常,誰讓咱是苦命的給過繼的孩子呢不是,我要去找娘聊聊去了。”

元媛見自己將話說的都這麼明顯了,二夫人還沒有鬆口,就很氣憤,而且二夫人還道:“我說小姑,這王府都是一家人,你瞧瞧咱娘對你多好,這些小事怎麼能讓娘知道,這都是小孩子辦的事情不是,好了今個你們一家也辛苦了,還是早早的回去吧改日在過來。”

這難纏的一家子就這麼走了,走的時候每個人手上都有東西,臉上不免都有些洋洋得意!

可是二房的孩子們不幹了,紛紛到了二夫人和二老爺這裡投訴來了,“娘,這個齊蓓蓓的臉到底是什麼做的?搶了女兒一對貓眼的耳環不說,她妹妹齊燦燦還搶走了女兒一對蝦鬚的金鐲子,娘我不管,你得在給我置辦。”

元卉華都要氣瘋了,這一家子太無恥了,抓着自己的梳妝盒就要看,看看就必須要,不給就翻臉,都是什麼玩意?

元卉麗也道:“娘,這對姐妹拿走了我兩隻金釵和幾隻珠花,都是娘年前在如意閣給女兒買的,齊蓓蓓和齊燦燦簡直就是明搶,娘你還管不管啊?爹,你瞧瞧我和姐姐都吃虧了。”

元尚志也有些面色不豫的道:“娘,這個齊麒也太鬧人了,拿走了我一支極品的狼毫毛筆不說,還拿走了一端壽石硯臺,那塊硯臺可是祖母給兒子的,價值四千兩銀子呢,是頂好的東西。”

只有吊兒郎當的元尚棠不在乎的道:“那一家子都是個眼皮子淺的,看了本小爺的好東西就要搶,不就是一個破瓶子嗎,給他就是了。”

元尚志很提不成鋼的道:“弟弟,那是一個破瓶子嗎?那可是青花瓷的瓷瓶,就是拿出去當了能有兩千兩銀子呢,你這個不着調的。”

元尚棠不以爲然道:“本小爺不着調怎麼了,你們着調東西不還是一樣被拿去不少,你看看母親大人今個被她們一家拿走上萬兩銀子的東西都沒有言語,咱們就自認倒黴吧,碰見這樣的眼皮子淺的倒黴親戚,不過我可說好了爹孃,下次咱們二房說什麼也不能招待她們了,比本小爺我還混,連吃帶拿的都是什麼東西!”

元尚棠雖然是不怎麼着調,但是說的也是大實話,二夫人肉疼的道:“二爺,難不成咱們就這麼讓她們一家佔了便宜?這樣你那個妹妹就和早年一樣會變本加厲的,今個過來用膳從早到晚就花了五百兩銀子,在拿走的東西,一共算下來兩萬多兩銀子就給吃沒了,咱們緊着用銀錢的地方多了,這以後可怎麼辦?”

二老爺元鍀璱道:“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這個妹妹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都成了土匪了,哪裡是四品官家的主母?簡直就是匪氣十足之輩,她今個做客能拿走咱們的東西,回頭你們也見天的去他們那裡做客,再給拿回來,我就不信他們屋子一件東西都不擺設,看見什麼就給我拿,真是太不像話了。”

其實二房的幾個人等得就是二老爺的這番話,所以這會子都露出了些許的笑容,對行你們拿我們二房的,就不行我們拿着你們的,哪有這樣的好事?

很快王府就傳遍了八房去二房做客,拿走了價值兩萬多兩銀子的東西,不過很快流言沒有半天就給壓了下去,估計是老夫人的功勞,其他幾房沒有太在意,不過很快就會在意了。

第三天是三房請客,這王府大姑奶奶一家照樣連吃帶拿的,三房的底子本來就不怎麼厚,這麼一來一萬多兩銀子就沒有了,心疼的元卉丹直哭道:“爹孃,這是什麼姑姑,簡直就是匪類,那個齊蓓蓓和齊燦燦拿了女兒一盒子的首飾,怎麼都攔不住,還將娘最喜歡的一套玉質的頭面給奪了去,爹還能讓女兒活嗎?”

三老爺和三老夫人面色很難看,今個這一家子吃了一天不說,好幾百兩銀子進去了,連吃帶拿,小東西不算還有一萬多兩銀子,三老爺道:“這個姐姐越來越不像樣子了,這哪是從西北迴來的,簡直是從土匪窩裡面出來的,這個事情你們不要說話,我來收拾他們,我們三方的便宜豈是那麼容易佔到的?”

這三房的消息並沒有流露出來,三老爺找了老夫人一回,拿回來三千兩銀票,三房這才安靜了,準備伺機而動。

只是老夫人有些肉疼了,那都是她積攢的體己的銀票,總共就那麼多,這都是給她老了的時候準備的,可是現在就這麼沒了三千兩,這心裡難受的緊,又不好和別人說,所以只能如此了。

第四天是四房請客,這回四夫人學聰明瞭,沒有準備太好的吃食,三頓的席面不過是三百兩銀子不到,但是這王府大姑奶奶還是順走了兩千兩銀子的東西,好在不是太多,四夫人就是心理不舒服,也就只能如此了。

但是王府大姑奶奶不高興了,這四房賊精賊精的,這家裡的擺設沒有什麼太值錢的,她也總不能進入人家的私庫去翻去,所以這點戰果很不滿意,就是他們的兒女也沒有撈到什麼好處,就是幾個不值錢的珠花罷了,這個四房,給老孃等着!

四房這邊元卉珠道:“娘,那兩個姐妹比女兒還能吃呢,可是這吃相也太醜了一些,女兒都有些難以置信,不過娘還真是聰明呢,女兒在梳妝盒子裡面只是擺了一個珠花,那兩個姐妹都給拿走了,不過都是不值什麼銀子的東西。”

四夫人張氏點點女兒的額頭道:“你這孩子,我和你爹都這麼精明,怎麼你就沒學會一星半點啊?這都學到哪裡去了?要不是娘告訴你,你在傻傻的給她們那對貪心的姐妹看,這會子你就得哭了。”

元卉珠憨厚的笑笑,四夫人真的是無奈極了,這個孩子將來要怎麼辦?真是愁人的很!

老夫人這邊王府大姑奶奶哭哭啼啼的道:“娘,你說四弟這些年怎麼能變化這麼大呢,昨個這席面也太簡單了一些,總共算上就是二十二道菜,這不是可憐我們這些從西北迴來的人嗎?當年要是不是女兒給過繼了,還指不定這些弟兄誰去呢,你看看這眼下都把女兒當成了外人,娘女兒心裡好難過……”

老夫人雖然知道這個女兒行事作風有些不妥,不過這早年要不是正好趕上這孩子出生,還真是說不準幾個兒子誰過繼呢,就衝這個兄弟姐妹也應該幫襯一些。

王府大姑奶奶接着哭訴道:“娘這個四弟妹看着是個細心的,壓根就沒準備什麼好的東西,就是蓓蓓和燦燦還是四房的卉珠那孩子像是打發要飯的一樣,給了我們蓓蓓和燦燦幾個破珠花,這不是嫌棄我們嗎,我們一家子給他們帶來麻煩了,就是這麼不待見我們,娘,你說女兒怎麼這麼的命苦呢啊,嗚嗚嗚……”

大姑奶奶元媛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的,給老夫人哭的都心碎了,老夫人給她出了主意道:“兒啊,你別哭了,孃的心都碎了,這麼多年你就是孃的傷口啊,好好的王府嫡女沒有做成,反而成了一個只上了族譜的遠親,娘這心裡多難受啊,這些年每年都給你捎過去一些銀錢,娘就是擔心你過的不好啊,當年要是娘在堅持堅持,你小小年紀哪裡用得着過繼了,都是孃的錯啊。”

老夫人抱着元媛哭得那叫一個傷心,那個難過勁,可是王府大姑奶奶元媛反而哭的更加的傷心,在老夫人看不見的一面實則咧着大嘴笑的極爲得意,她在王府橫行霸道怎麼了?

好在她是衝着牆的方向,要是別的方向,肯定會被蔡嬤嬤看的一清二楚的,當然這個元媛認爲她現在就算是橫行霸道也是應該的,否則當年過繼的時候,你們怎麼都不去,讓我去,今個我不好你們誰也不要好!

現在王府都依靠娘在支撐,所以一定要時不時的搬出過繼的事情,這樣娘纔會對自己更加的好。

你們幾房都給我等着,我的家底這麼薄,你們必須給我補上,誰讓我代替你們受苦去了着?

好一會母女兩人不哭了,元媛這肥胖的身材,眼睛都眯成一條縫,腫的和桃子一樣,所以元媛笑了道:“娘,是女兒不好,女兒惹你哭了,女兒最希望就是娘能長命百歲,這麼多年雖然不在孃的身邊,但是女兒一天都沒有忘記過孃的好,要是娘沒有給女兒那麼多的東西,恐怕在西北我們早就支撐不下去了,西北歷城那地方太窮了,但是對銀子反而很看重,辦什麼事情沒有銀子都不成,所以這些年女兒的家底的確是薄了一些,讓娘見笑了。”

老夫人心疼的道:“我的兒,這麼多年娘最擔心的就是你啊,你的幾個兄弟都在孃的眼前,好壞娘都知道,可是你就不同了,本應該是王府的嫡女,就算那會子咱們是侯府,但是你就算是進宮,或者是嫁進侯府做主母都不是問題,要不是你爹執意這麼做,今個你何嘗是這樣的光景,娘每次想到這裡都是那麼的難過,我可憐的媛兒,你放心回到了王府,你就是王府的姑奶奶,正經的姑奶奶,過幾天我就去族府給你的名字正式過繼過來,就算過不了,也是我認下的女兒,定給你的孩兒都有一個王府子弟的名分。”

王府大姑奶奶元媛眼裡迸發的驚喜,這簡直就是狂喜,連連道謝道:“謝謝娘,謝謝娘了。”

王府大姑奶奶趕緊給老夫人磕頭,老夫人又差點掉眼淚,不過想着一些事情道:“媛兒,你去幾個兄弟家本就無妨,都是自家的弟兄,但是你應該有些分寸,以免他們都鬧到娘這裡,娘也不好說什麼,還擔心你,這幾房底子都不厚,只有大房的那兩個小蹄子現在最好,你可以在做客的時候動動腦筋,拿了多少鬧到我這裡來,我都不會管的,你可是聽明白了?”

王府大姑奶奶眼裡都是喜意,這可太好了大房的很多東西她都很想中啊,十分的喜歡,大房嗎,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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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86】章:伊寧‘款待’王府八房

王府大姑奶奶眼裡都是喜意,這可太好了大房的很多東西她都很想中啊,十分的喜歡,大房嗎,走着瞧!

大姑奶奶元媛看了娘房裡的擺設感覺有些不對勁,就問道:“娘,是不是外祖父一家有從您這裡拿東西了?”

這個外祖家元媛雖然是不討厭,但是也說不上喜歡,因爲她們經常過來拿母親的東西,還很能哭窮,現在安昌伯府的多少東西不全是娘給置辦的?

安昌伯府又給了她們兄弟姐妹什麼了?每次去安昌伯府只有她不會吃虧,其他的兄弟妯娌則是基本上都會吃虧,原因就是安昌伯府的人臉皮真的是太厚了。

想到這裡王府大姑奶奶道:“娘,不是女兒不喜歡她們,只是這麼多年娘積攢了這麼多的東西,就這麼都送給了安昌伯府,這些原本您都可以留給我的兄弟的,但是送到外祖家沒有人在意您的好不是嗎?”

老夫人搖搖頭道:“媛兒你不知道,你外祖父家的舅舅已經在祠堂給娘立了長生牌位了,娘活着的時候享受後輩的祈福,娘哪一天要是沒了,就享受安昌伯府後輩的供奉了,這京都哪個出嫁的姑娘家有如此的殊榮啊?所以你外祖家都是好人,你們以後好好的相互幫扶。”

元媛比較瞭解老夫人,安昌伯府就是老夫人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要是不輕易給觸怒了,老夫人可就不高興了。

所以就算此時的元媛對安昌伯府不滿意,尤其對他們聯合起來哄騙孃親銀錢的事情痛恨不已,不過娘這個人自己樂在其中,看不清楚,她只不過是王府的女兒而已,還是個沒有掛在自己孃親名下的女兒。

目前的她也沒有太多的能力來解決這個問題,只能是眼紅在眼紅了,巴不得安昌伯府以後少鬧幾次,少拿點東西,那些東西娘要是都給了自己多好?

當然元媛也不願意得罪孃親,只能掐媚恭維的說道:“娘,您真是太有福氣了,外祖家的親戚們遇見了娘這樣的姑奶奶也真是走了鴻運了,將來娘就是那個最有福氣的人了,無論是王府還是安昌伯府,這將來的煙火都是鼎盛的不是,娘女兒心裡好敬佩您啊。”

老夫人聽了這話此時心裡太熨帖了,這是她最在意別人評價的一件事情,聽見自己最喜歡的女兒都是這麼支持自己,老夫人更加確定這麼幫扶孃家是對的,故此連忙樂呵呵的道:“傻孩子就你嘴甜,娘哪裡就有那麼好了。”

“女兒哪裡敢亂說呢,娘纔是最厲害的那個人呢,您看着無論京都還是西北,女兒從來沒有聽過那個女子嫁出去之後,孃家給在祠堂裡面立下長生牌位,這是多大的殊榮啊?”

王府大姑奶奶元媛兩眼放着光的看着老夫人,老夫人笑的臉上的褶子積累到一起就像是菊花似的,美滋滋的,就連有些在意女兒胖瘦的問題上,都感覺此時的元媛胖的很有福氣。

兩個人相互吹捧了一會,元媛就道:“娘,我聽說那大房的小蹄子光是嫁妝就有一千八百擡,這是真的還是假的?不是說她們家只是個商戶的身份嗎?哪裡有這麼多的好東西了?”

老夫人想到這裡也是眼前一亮道:“女兒你有所不知,前幾天你二哥和二嫂派到江南的人回來了,說是這個小蹄子是現在蘇杭首富的外孫女,繼承了龐大的家業,那個顧家在蘇杭是大戶,富得流油呢,要麼這個小蹄子哪裡能有那麼多的東西呢,這次你回來重點要和這兩個小蹄子打個交道纔是。”

元媛滿眼裡面綻放無線的貪婪道:“娘,這是真的嗎?我的天,蘇杭那可是甲天下的地方,不僅是物產豐厚,而且無論是江南的織造印染,還是江南的蘇繡,都是全國聞名的,況且江南那邊還是魚米的主產地,隨便撿點錢都能養活一家人的地方,這個大房的小蹄子看起來是真的很有來路了,這回咱們母女和妯娌們聯手,就不信收拾不了這個小蹄子。”

老夫人想起來那天自己不能動,被搬走了那麼多的寶貝到了現在還生氣呢,所以老夫人道:“那個小蹄子不如你想的那樣簡單,我都已經着過道了,要麼何苦於給蓓蓓他們的東西那麼寒酸,聖上賜下那麼多的好東西給這個兩個小蹄子,原本都是收在我這個庫裡的,我給你們準備了一對玉如意,還有紅珊瑚的盆景,還有很多的好東西,結果在你們回來之前都被大房的兩個小蹄子給搶走了,真是可恨之極。”

接着老夫人又將伊寧沒有嫁到王府之前王府的狀況,和嫁進來之後兩個月到現在的狀況,詳細的給元媛說了一遍,說的元媛直皺眉頭,非常的不滿意。

元媛道:“也許這個小蹄子的確有厲害之處,不過我們也不應該輕敵,這次做客我就去試試水,就要看看這小蹄子哪裡更加的厲害。”

老夫人叮囑道:“萬事要小心纔是,這是王府不是別的地方,要是被人挑出錯處爲娘也是難做的,所以那兩個人不着急對付,重要的是你這家底太薄了,娘這邊也無能爲力,娘現在手頭就剩下嫁妝了,你也知道孃的嫁妝還是很薄的,沒有太好的東西,現在也幫襯不上你什麼,所以你就要注意了。”

大姑奶奶元媛思慮了一下道:“娘,您放心吧,女兒行事自由章程的。”

兩個人又說了一些閒話,大姑奶奶元媛這纔回到了留春居,一家人又在一起密謀許久。

第五天是五房宴請,元媛一家依然是早早的就去了,在五房依舊是風捲殘雲,五房置辦這個席面用了三百多兩銀子,這心裡心疼的夠嗆,而且元媛態度強硬的從五房拿走一對一人多高的寶瓶,氣的五夫人胃都疼。

好在是桑美嬌和桑美喬之前有些準備,桑金凱和桑金璇和八房的兩個男孩子玩不到一起去,故此他們基本沒有損失什麼。

這八房所到之處就快趕上蝗災了,恨不得骨頭都啃得不剩,而且挑毛揀刺的,給他們上好的膳食還一會嚷嚷鹹了淡了的,毛病太多。

這一圈宴請下來,王府裡面的幾家都有些吃不消,老夫人還沒有正式的上了規矩,說是每日請安,所以大家也不想看見元媛一家,最近幾天請安都安靜了很多,都是岔開了時間去的。

第六天就是九房,九房現在本就不寬裕,所以置辦了席面只花了一百多兩銀子,要是按照九夫人何茨姬的想法,就是二兩銀子她都嫌銀錢花的冤枉,但是元媛一家就不高興了。

齊蓓蓓此刻拿着一支雞腿,滿手流油的和小小的齊麟在搶,還一邊嚷嚷道:“爹孃,你瞧齊麟,他這麼小哪裡吃得了這麼多了,再說今個的菜本就少,咱們一家自己都吃不飽呢,你說這是不是就是不想讓我們一家吃飽啊?”

齊峰也臉色不高興,一臉沒吃夠的熊樣道:“媛兒,這是怎麼回事?九弟弟一家不想招待我們就直說好了,做什麼弄得這麼窮酸?當我們家吃不起了呢?”

元媛也不太高興,礙於老夫人已經說過了很多事情,所以元媛道:“好了,都趕緊吃,這一家子都是庶出的能有什麼體己和銀錢,吃好了咱們立刻走就是了,今個攢點肚子,不要忘了我們明天去哪裡?”

幾個人眼前都是一亮,所以這會子也不多說話了,安靜的吃起飯來,想着今個留點肚子也是好的,明天到了大房猛吃特吃海吃一頓纔是。

最後在九房吃過飯,老大不樂意的走了,走的時候九房沒有什麼可拿的,元媛不甘心的將九房一塊地毯給拽走了,氣的九夫人在她們走了以後大發脾氣!

其他幾房自是知道了消息,都是對八房的行爲紛紛的搖頭,伊寧和元宇熙知道消息的時候,兩個人剛剛處理好和平城產業的賬目,兩個人在暖閣的榻上休息着,聽着紀嬤嬤的講的繪聲繪色兩個人都笑了。

過一會紀嬤嬤下去了,元宇熙道:“這個姑姑有夠無恥,這不是要吃垮幾家嗎?明個來了給點清水白菜的我看就可以了,以免沒事就過來。”

伊寧玩味的壞笑道:“不,咱們不僅不是清水白菜,還要讓她們大吃特吃,吃了這一頓,這一輩子都不敢來我們這裡吃飯。”

“寶貝可是有什麼好主意?”元宇熙看着伊寧嘴角的壞笑就知道寶貝定是有了什麼整人的法子了,指定是最管用的。

伊寧對着元宇熙耳語一番,元宇熙的眼底閃過精光,跟着伊寧一起笑了,這對可愛的小夫妻一個妙計就此形成。

伊寧隨後吩咐善嬤嬤立刻進來,按照單子上面的物品立刻採買,而且伊寧還命人佈置了一個小花廳,叫做無一廳專門接待八房,不在自己的飯廳接待。

因爲這些人要是進了伊寧和元宇熙的屋子,恐怕就是一個瓦片都不能留了,因爲每一件物品都是好東西,八房會眼饞眼氣致死的。

水嬤嬤帶着大家佈置,這個小廂房離着正房不近不遠,在正房的斜對面,也能注意到這一家子的動向,有什麼不妥之處,立刻處理。

而且此處正好適合他們一家活動,這個屋子什麼都沒敢擺着,整個屋子裡面乾乾淨淨的,上嬤嬤想起主子說的叫無一廳就笑了,果然是無一廳。

現在這個無一廳裡面沒有任何的古董擺設,只有一個桌子六個凳子,還有一個寬大的塌,這一家子躺上去都不成問題,這地上也是普通的青磚地,就連一塊地毯都沒有捨得鋪上。

水嬤嬤收拾好之後,請來了伊寧,伊寧看了一圈道:“這樣正好,一會在弄進來幾個最普通的炭盆,明個就在這個小廂房接待就好。”

接着伊寧細細的說了說計劃,四個嬤嬤聽了開心不已,很期待明天對付八房的精彩表現。

第二天一早不到卯時三刻,伊寧和元宇熙就早早起來,兩個人都優雅的吃着早膳,探討今個的問題,都梳理一遍沒有任何問題之後,元宇熙的嘴角掛着淺淺的笑容。

八房的姑姑以前可是沒少欺負母妃,父王在世的時候還要好一點,自從父王去世之後雖然這個姑姑沒有多久就出嫁了,但是就是在家的那段時間和後來省親的時候,可是沒少找了母妃的麻煩。

今個他們兩個起的這麼早,也是因爲這八房一家都是混的,就是內室也是敢闖的,爲了避免這種麻煩的情況,伊寧和元宇熙還是早些起來比較好,以免出現上次老夫人和二夫人刁楠差點闖進了兩個人的內室的那種噁心感。

當然今個元宇熙佈置不少的暗衛,看着主屋和其他的院子,元宇熙可不相信這八房一家是老實的一家,他們的活動範圍僅限於那個很小的廂房無一廳,其他地方都不許去。

辰時剛過,元媛就帶着一家子六口過來了,一路走過來忽然間發現這福熙院曾經是侯府歷代嫡子居住之地,所以景色更加的嚴謹和雅緻,尤其是經過大面積的整修之後,這個院子看着更喜人了。

齊蓓蓓兩眼都不夠用了,東瞅瞅西看看的,頭上那朵黃色的大絹花迎風搖曳,似乎是有些不滿意齊蓓蓓的亂動,讓這朵大花都不舒適,沒有着力點的來回晃盪,這不掉了下來。

齊蓓蓓“啊!”的一聲叫了一下,趕緊撿起來好在是沒有髒,趕快讓自己的奴婢給弄好,長期的帶着這朵大花是齊蓓蓓證明自己是美人的標誌,這朵花就和她的命一般的重要,絕對不能忘記了,每天都要帶着,這是她們在女子中的特殊性的地方。

齊蓓蓓帶好了黃色的大絹花,今個的絹花比起往常的還是要大了一些,這朵黃色的大絹花比起整個頭頂都要大了,所以其他的金釵金簪的就不明顯了,都被蓋住了。

大姑奶奶元媛和大姑爺齊峰進了院子就一直在觀察,齊峰道:“娘子這個院子好大,比起我們和娘擠在一起的留春居大多了,而且這個房子修繕的很漂亮,和我們在西北的家差不多大,咱們一家要是住在這裡就更好了,聽說這是以前侯府歷代家主的地方,意義不同。”

元媛明白了齊峰這段話的意思,就用肥厚的手掌拍拍齊峰道:“老爺不必着急,只要我們一家喜歡,有娘在王府,什麼還不是手到擒來?”

夫妻二人相視而笑,這其中的意味一切盡在不言中。

只有四個孩子沒有注意大人在說什麼,光顧着看自己的了,齊燦燦的眼睛已經不夠用了,這個院子好大啊,比起王府其他的院子都好,都漂亮,要是以後能成爲這裡的主人,能住在這裡就更好了。

齊燦燦立刻上前纏住孃親的手臂道:“娘,我們一家以後住在這裡好不好?這裡好大好漂亮,比外婆的院子還漂亮,娘你去和外婆商量一下,讓我們一家住在這裡怎麼樣啊?”

元媛看着寶貝女兒哄着道:“好好好,孃的燦燦喜歡這裡,娘回頭就和你外婆說啊,不過今個你要安分一些,不要惹出什麼問題來。”

齊燦燦頭上那朵粉紅色的大絹花,隨着她的動作也是左搖右晃的,再看看元媛頭上那朵紅色的大絹花,還有齊蓓蓓頭上那朵黃色的大絹花,這讓在主屋本來心情還不錯的伊寧,在窗戶裡面看見這一家子都有些頭疼。

伊寧對元宇熙道:“宇熙,你看看這一家子進來之後看了半天了,看就看了,這不還議論上要住在這個院子了,真是自不量力了,不過這個八房倒是有些意思了,這兩個女子對你有意,回頭我們應該做點什麼纔是,比如說,八房和五房聯姻你覺得怎樣?”

元宇熙支持道:“我看不錯,就是應該讓他們更亂一些,我們好找一些時間尋找一下老侯府的產業,這個纔是重中之重,昨個咱們派到三房看着他們的那個暗衛回來報說是三房最近有些動作,看來我們是應該更加的關注一下三房了。”

伊寧想起了三房給元宇熙下劇毒之事,雖然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但是伊寧可不相信幾年之後,三房的狠毒就沒有了,一直豺狼就地變了一直綿羊了。

所以伊寧道:“宇熙這個事情咱們儘快查出來,我們好扔了這個破王位,回到和平城去,這個破王位咱們不稀罕,讓他們搶去吧,王府的這些產業和安昌伯府咱們都要同時進行。”

“嗯,寶貝,咱們同時進行,九城最近的消息倒是安分了不少,族府沒有了三分之二的資產果然安靜了許多,這人總要吃些個苦頭纔是。”

元宇熙攬着伊寧的肩膀,清晨的陽光照耀在兩個人的身上,暖閣溫暖的馨香圍繞在兩個人的身旁,彼此感受到那樣的溫暖和溫馨。

今個很久沒有出來的納財也出來在屋子裡面遛彎,兩個如此出色的人站在一起是那麼的登對,那一隻金色的毛茸茸的狗狗在一旁繞來繞去的,更增添了和諧的氛圍。

不過很快這個氛圍就被兩個大嗓門給破壞了,“宇哥哥你在哪裡,蓓蓓來看你來了!”

“熙哥哥你在哪裡呢,燦燦也來了。”納財立刻“汪汪汪……”的跑了出去,對着聲音的來源猛咬猛叫。

而齊蓓蓓和齊燦燦則是看見了這支金色的毛茸茸的狗狗,就像是狼見到了肉一樣,迅速的撲了過來,都想要抓到這隻狗。

兩個人你擠我我擠你的,就連最小的齊麟也跟着跑了進來,兩條小短腿不停的跑,還一邊叫着:“娘,娘我要這隻狗狗,我要這隻狗狗。”

可惜納財只是逗着這三個人在玩,不一會齊蓓蓓和齊燦燦兩個人迎面撞上,“咣噹”一聲頭撞在了一起,兩個人一起喊着:“哎呦”摔了個四仰八叉,而最小的齊麟則是被她們給壓在了下面哇哇的大哭。

這會子八房的奴婢們都跟了進來,納財乘亂就跑回了伊寧的屋子裡面,伊寧抱着納財道:“納財做得好,她們都是什麼東西,你不高興了就咬就是了。”

好不容易八房這邊才都起來,齊蓓蓓和齊燦燦的大花都污了,沒辦法兩個姐妹都差了奴婢在回房取來,這個空檔紀嬤嬤道:“請大姑奶奶這邊走,今個宴席設在無一廳,請隨老奴這邊請。”

兩個姐妹沒有了大花在頭上,感覺頗不自在,就好像自己沒穿衣服出來被別人看見了一樣,走路都有些不自然了,好幾次差點絆倒了自己,元媛被剛纔的鬧劇惹得有些不高興,便遞給身邊的陳嬤嬤一個顏色。

陳嬤嬤明白主子何意之後,嚴厲的呵斥紀嬤嬤道:“紀嬤嬤,你是大房的老人了,這福熙院的下人都是怎麼做事的?一條破狗都看不住?這算是怎麼回事?要是小姐和少爺的金貴之體有何損傷的話,你們大房能擔待的起嗎?”

紀嬤嬤被一個婆子訓斥了,這倔強盡頭也上來了口氣很不好的道:“罷了,不和你這個婆子爭辯,沒得到時候惹了王妃不高興,那條金毛狗狗是我們王妃的寵物,平時很兇悍,很會咬人的,你要是對那條狗不滿意,你就去和那個狗狗說去,和我說做什麼?”

陳嬤嬤被這個紀嬤嬤氣的不成樣子,這老貨竟然讓她和一個畜生去說話,陳嬤嬤被氣得都有些哆嗦。

想當年她們大姑奶奶還沒有出門子的時候,這個紀嬤嬤不過是大房夫人的一個陪嫁罷了,哪有自己風光,現如今因爲一條狗竟然都橫眉豎目起來,該死的賤人婆子!

陳嬤嬤很不高興的道:“你這婆子好不知禮,你不曉得今個八房的大姑奶奶是你們福熙院的貴客嗎?”

紀嬤嬤毫不相讓的道:“貴客如何?再貴是有王爺貴重還是有王妃貴重,這天陽國沒有禮法,沒有尊卑上下了不成?難不成你們主子就是這麼告訴你們的?”

伊寧在屋子裡面看着紀嬤嬤發怒還真是很厲害的,這王府一等大嬤嬤的氣派也不比水嬤嬤他們差哪裡去,現在的紀嬤嬤不需要給元宇熙積攢東西,也不用擔心後面元宇熙日子艱難,紀嬤嬤逐漸恢復了年輕時候的辛辣,不錯伊寧很喜歡!

這纔是宇熙的奶孃,這纔是王府一等嬤嬤的氣度。

陳嬤嬤心裡被紀嬤嬤的話給唬了一跳,這個老貨給自己戴了這麼高的一個大帽子,無論如何回話都會中了這個老貨的奸計,陳嬤嬤氣的臉色通紅,本就被氣得心都哆嗦,這會子氣的嘴都要歪了,嘴脣動了好半天都沒有說出個一二三來。

這時候王府大姑奶奶元媛道:“好了,逞什麼口舌之快,平時本夫人都是怎麼教訓你們來這,還不快點在前面帶路?”

陳嬤嬤這纔跟在紀嬤嬤的後面,對着紀嬤嬤的後背,恨不得盯出來幾個窟窿纔好。

紀嬤嬤壓根就沒有理會,不過是個老貨罷了,還當自己是當年大姑奶奶沒出閣的時候在王府的囂張呢?

如今的王府早已變了風向,現在王府當家做主的可是王爺和王妃,一個連王府家譜都沒有上了名字的大姑奶奶有何懼怕的?沒名沒分的,要是被趕出去還不是王爺和王妃一句話的事情。

這個老貨在如此保不齊哪天就被拍了板子,到時候丟了一輩子的體面就安分了!

很快到了在主屋斜對面的無一廳,元媛帶着一家人進去之後,有些惱火,一直沒有言語的齊麒眼神幽深的笑道:“娘,這個廳裡還真是無一廳了,這裡面除了桌椅還真就沒有別的了。”

元媛心裡明白這是大房的兩個小蹄子再給自己臉色看,對着紀嬤嬤道:“紀嬤嬤你好大的狗膽子,竟然還矇混本夫人,這是招待我們金貴的八房的花廳嗎?找你們主子來,否則今個沒完。”

紀嬤嬤連聲道:“是是是,老奴這就去!”

紀嬤嬤出來之後就笑了,今個不給你們教訓,我們主子豈能罷休,暫且讓你們囂張得意一時罷了,看你們今個晚上被擡着出去的時候誰更丟人?

紀嬤嬤趕快去了小廚房,對善嬤嬤道:“可以上菜了,這家人的火氣很大,多上去一些纔是。”

善嬤嬤笑眯眯的開心極了,連忙吩咐丫鬟們道:“還不快給貴客上吃食,主子們都是交代過我們要好好‘款待’八房一家的,萬萬不可耽擱,快去。”

丫鬟們魚貫而出的端着食盒去了無一廳,這八房此時還在無一廳裡面氣的不成,齊麟小小年紀因爲得不到那個漂亮的狗狗還在哭鼻子,好不容易見到了上菜的丫鬟們這纔不哭了。

丫鬟們挨個的打開了食盒,八房一家立刻被這些甜甜的糯糯的香氣給吸引了,一羣吃貨的人,此時有些禁不住食物的誘惑,就連齊蓓蓓和齊燦燦因爲沒有帶着大花的狀態也給忽略了。

這會子也不計較這無一廳裡面什麼都沒有了,也不要求元宇熙和伊寧過來請安了,什麼都忘了,眼裡只有食物,食物,食物!

潔白的糯米做成各類五顏六色精緻的點心,整整佔了一桌子,八房在西北哪裡吃過如此精緻的花花綠綠的糕點,這興趣直接就上來了。

今個的小丫鬟就有在古家做暗衛的小丫鬟小蝴蝶,口齒伶俐的小蝴蝶看着這一家子吃貨的眼神非常配合的介紹道:“各位貴客,這些都是我們王爺和王妃爲了款待西北而來的貴客,特意準備的吃食,希望各位貴客能夠喜歡。”

齊蓓蓓指着那盤炸得金黃色的糯米豆沙白芝麻丸子道:“這是何點心,緣何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小蝴蝶道:“這道點心叫做金心金意!”,齊蓓蓓拿起一個芝麻丸子吃了一口道:“娘這個點心好好吃哦。”

接着八房被這香氣給吸引了,壓根就沒有再問小蝴蝶這是什麼點心,或者是那是什麼點心之類的,發揮了風捲殘雲之勢,因爲是點心,不用她們家人標誌性的飛舞的大筷子,這會子直接用手回到了在西北一家人吃手把肉的感覺了。

很快不管是豆麪和糯米做成的民間吃食驢打滾,還是用五仁碾碎的糅合了糯米的糖磁糕,還有心思奇特,造型各異的各樣的糯米的吃食就以最快的速度在往下撤着盤子。

小蝴蝶她們一些丫鬟只是聽了八房的故事,但是壓根就沒有真正見過,懂一些藥理的小蝴蝶才更加的咂舌,我的天啊,這可是最不好消食的糯米,有這麼吃的嗎?

面對此景,小蝴蝶是目瞪口呆的,只是光顧着看了,都忘了打開食盒了,齊麟那麼小的孩子速度都那麼的快,很快這桌子上面好吃的糕點沒有了,齊麟嚷嚷道:“娘,要糕糕,糕糕好吃,娘好吃。”

元媛也是意猶未盡,看着傻愣的小蝴蝶道:“快點沒見到小少爺還想吃呢嗎,你這奴婢還在這裡傻站着看什麼呢?還不快點拿去?”

小蝴蝶按照主子的指示提醒道:“大姑奶奶,這個點心好吃,但是不太好消食,您是不是等一下再吃?”

元媛怒道:“哪裡來的奴婢,我們一家子的胃口這麼好,這麼多年什麼沒有吃過,用得着你來囉嗦,快去拿來,難不成你們主子招待我們一家這麼好吃的點心都被你們這些奴婢給偷吃光了不成?”

“沒有沒有,奴婢哪裡敢偷吃給貴客的點心,奴婢這就去拿,這就去拿!”小蝴蝶裝作惶恐的樣子,元媛聽見了貴客二字心裡才越發的舒坦了許多,剛纔的點心還真是好吃,是這麼多年難見的好吃的點心了。

小蝴蝶很快就出去了,出了無一廳,小蝴蝶笑的極爲的甜美,這可是你們自己要的,本姑娘可是尊重主子的意思已經提醒你們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們不要臉那就尊重你們了。

很快小蝴蝶去而復返,帶着大家將更加漂亮的糯米的糕點擺在了桌子上面,有孔雀開屏的糯米點心,有老虎,獅子還有小白兔,小花貓等等的樣式的糯米點心,還有古典美女造型的糯米糕,還有姿態妖嬈的美女樣式糯米糕,當然還有各類漂亮的花朵樣式的糯米糕,細心的看多半是紅色黃色和粉色的花朵。

一家子吃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壓根就一點記不得紀嬤嬤怎麼還沒有回來呢,齊燦燦拿着一個粉色的花朵的糯米糕吃的特別的高興,嘴巴還一邊吃着東西一邊道:“娘,大房的東西又好吃,又漂亮,以後我們一家定要常來,乾脆以後我們就在大房用膳算了。”

對好吃的食物沒有任何免疫力,估計這會子就是裡面有毒藥都得吃的元媛聽到齊燦燦的話,心裡固然就有了主意,對着小蝴蝶道:“去和你們主子說,以後我們一家的吃食就在你們大房了,以後每天都要給我們準備這麼好的吃食,聽到沒有。”

小蝴蝶道:“聽見了聽見了,奴婢這就去回了主子去。”

小蝴蝶出去之後,叫來了一個小丫鬟道:“你去找到玉竹姐姐就這麼說。”小蝴蝶耳語一番,那個小丫鬟立刻就跑,玉竹知道了就進來回稟主子,伊寧道:“不用着急,告訴小蝴蝶胡亂的應付着就行,待他們今個能吃的出去之後再定。”

玉竹一臉大大的笑容出去了,其實今個這麼多的吃食,倒是沒有多費什麼功夫,而且糯米雖然比白麪要貴上許多,不過比起幾房花了幾百兩的銀子還是少了很多倍。

今個這麼多的東西,其實總共就是幾十兩銀子差不多了,但關鍵是主子厲害,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大房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大房這邊還在不停的吃不停的吃,這小廚房一早上做的幾十斤的糯米的吃食全部掃蕩一空,這些東西隨着造型更加的複雜,顏色越加的鮮豔,還有分量越來越大,這大房速度才稍慢一些,不過這些吃了整整一個上午。

最後上了一萬糯米枸杞粥,整整一鍋也是喝得一乾二淨。

伊寧感嘆道:“宇熙,果然是一羣吃貨,就像是幾百輩子沒有吃過東西一樣,不過今個咱就拭目以待這八房是怎麼被擡了出去的。”

元宇熙心情頗好的道:“嗯,我和寶貝一起等着。”

很快午膳時辰就到了,八房在別的院子也是從早上吃到了晚上的,不管你們上了什麼,我們一家全部進了肚子,弄得其他幾房損失慘重。

小蝴蝶機靈的道:“八房的貴客,不知道是不是現在要上了午膳?”

一家人都是海量的胃口,這會子都沒有吃飽呢,所以異口同聲的道:“快上菜!”

接着稍微清淡一些的香菇扒菜心,西芹百合,蒜蓉苦瓜就端了上來,八房一家人沒有想到竟然沒有肉,就這點綠色的破菜,這是打發要飯的呢,八房一家立刻揭竿而起。

元媛老大不樂意道:“你們這些賤婢,我們八房一家那可是王府頂尖的貴客,你們就用這些糊弄要飯花子的東西來作踐我們是不是,都給我撤下去,不要說你們將我們那些大魚大肉都給吃了,立刻馬上給我端上來,這些菜再不撤下去立刻砸了。”

小蝴蝶道:“是是是,大姑奶奶您不要生氣,奴婢這就撤下去,既然你們不愛吃,奴婢立刻撤下去。”

小蝴蝶立刻讓大家將這個桌子上面的八個盤子都撤了下去,放在了隔壁的屋子裡面,雖然不明白主子這麼交代是什麼意思,但是主子怎麼說她們就怎麼做,玉竹姐姐和水嬤嬤吩咐的肯定不會錯的。

很快大蒜燜牛腩、蘑菇燒牛柳、胡蘿蔔燒羊肉、酸辣肚絲、紅油肝花還有黃豆西紅柿牛腩等等十四個菜,最後在搭配大塊的手抓羊肉和碳烤牛肉,再配上一同烤出來帶着肉味的土豆和紅薯,這一家人就這麼吃了一下午,吃的滿桌子都是骨頭。

下午的時候還上了刨冰果沙,這一家子也不嫌棄這初春的天氣涼,吃了好幾盆,又甜又涼還有酸酸的味道這麼新奇的吃食一家人從來沒有見過,正好是沖淡了嘴裡對肉的膩歪感。

雖然感覺胃裡有些漲,但是沒有當回事,他們一家人放開了肚皮吃都是海量,這點東西合何足掛齒,就是他們一家吃上幾天都沒有事。

這就麼到了晚宴,還沒等奴婢們說話,王府大姑奶奶元媛就道:“奴婢們都作死呢這是,飯菜都哪裡去了?”

晚膳都是肥肉,不過像是回鍋肉之類的全部用的是肥肉,這一家子也不忌諱,吃的那叫一個滿嘴流油。

晚膳還有板栗搭配的各類的菜餚,如板栗雞塊,板栗雞丁等,對於像糖炒栗子這樣新鮮的吃食,一家人吃了二十斤不止。

還有紅豆黑豆綠豆,玉米小米混合的米飯和湯粥,這一家人不知道吃了多少,還有他們沒有見過的拔絲紅薯和拔絲土豆,整整要了十盤子不止。

就這樣吃到了晚上的酉時三刻,最後上了一盆枸杞人蔘湯,這家人雖然感覺都吃到了嗓子眼都已經坐不下去了,完全可以不用再吃了,但是這麼美味的食物第一次見到不吃個夠怎麼能行,所以呼嚕嚕的幾盆子湯喝了個一乾二淨。

可惜這盆湯下肚之後,從早上累積到了現在的胃口,再也難以忍受這些無知人的暴飲暴食,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整個胃口忽然停止了轉動。

這盆湯下去已經將早上的糯米,中午的牛羊肉、土豆和紅薯,晚上的肥肉板栗全部迅速的發酵,在胃裡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氣囊,齊峰忽然臉色發白的倒在了地上道:“媛兒,胃口好痛。”

緊接着齊蓓蓓,齊燦燦還有齊麒,最小的齊麟還有元媛都相繼的倒下了,紛紛嚷着:“來人啊,胃口好痛,痛死了,快請大夫啊……救命啊……”

------題外話------

親們今個看着過癮吧,這個八房不是能吃嗎?這回讓他們吃到撐破胃口,文章裡面的糯米和牛羊肉還有各種豆子都不是太好消化的食物,親們食用的時候,要是胃口不好一定要注意,就像是旭雲基本不吃糯米的東西,會胃口不舒服的,親們覺得這八房這種醜態應不應該讓京都的貴族圈裡都知道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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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87】章:“名滿京都”的八房1

緊接着齊蓓蓓,齊燦燦還有齊麒,最小的齊麟還有元媛都相繼的倒下了,紛紛嚷着:“來人啊,胃口好痛,痛死了,快請大夫啊……救命啊……”

無一廳裡面的吵鬧,自然驚動了元宇熙和伊寧,八房的人還在滿頭大汗的拼命的喊着:“胃口好痛,來人啊,救命啊,快請大夫啊……”

伊寧笑的十分無害的道:“宇熙你說我們是要現在找大夫還是要一會找呢?”

元宇熙呵呵的笑道:“當然是現在找了大夫了,還要請京都的於大夫,咱們還得讓其他幾房都過來看看纔是,冷離吩咐下去,立刻將八房的消息傳到各處。”

冷離在窗外道:“是,主子,屬下這就去辦。”

伊寧還對着紀嬤嬤道:“紀嬤嬤快去差人請京都的於大夫去,速度要快!”

紀嬤嬤連聲應道:“是是是,主子,老奴這就去差人請於大夫去。”

說起這個於大夫,醫術還是不錯的,唯一的缺點就是嘴大,哪家要是請他看病,最好這家不要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否則不到一會,整個京都就很快知曉了。

也是因爲這個於大夫本身是個大家族的子弟,年輕的時候不學無術,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後來經歷了許多事情,包括家族的家族變遷,最後痛改前非的學習了醫術,得到一個有名的老醫師的指點,纔有了今個的名聲。

所以因爲於大夫深諳這大宅門裡面的事情,鑑於他的醫術很好,就是宮裡的太醫有時候都找他來切磋,即使他的嘴大一點,大家就忽略了這個缺點。

紀嬤嬤匆匆的交代小廝趕快去請於大夫,小廝不敢耽擱,因爲是紀嬤嬤下的令,所以趕着車出去接了於大夫了。

這會子幾房這一天都在關注着八房在福熙院的情況,所以這會子知道了八房倒地不起的事情,紛紛都穿好了衣服準備來大房看熱鬧。

四夫人張氏催促迎雪道:“快點,今個這八房在福熙院吃了一天,但是也不知道吃了什麼,竟然吃的全家倒地不起,咱們快點去看看。”

九夫人何茨姬也是趕快穿好衣衫,帶着自己的兒女也快速的走出了院子,不過在燈籠的映襯下,九夫人何茨姬的臉色有些猙獰,九夫人在心裡暗道:八房不是能吃嗎?這回撐死你們都不多,活該!

幾個夫人在花園碰在了一起,二夫人貌似焦急的道:“幾個弟妹也是知道了消息了嗎?這小姑一家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剛纔聽丫鬟慌慌張張的也沒有說清楚,走咱們趕緊去看看去,先不要和母親說了,以免母親擔心。”

二夫人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眼裡的興趣怎麼都隱藏不住,今個八房要是在大房出事了,不單單是除掉了礙眼的八房,而且將大房也能拖下水,這不是離着王位又進了一些不是。

上次因爲刁家刁楓言的事情,刁家現在是最低迷的狀態,有好幾家都來退親,現在這姑娘們的親事都成了大問題,老夫人擔心的幾天都睡不好,就算是刁楠也希望自己的孃家能好一些。

眼前不是最好的機會嗎?只要這次將大房兩口子拽下了水,保管成功上位的就是他們二房,只要她做了王妃,那麼孃家的風光就指日可待了。

三夫人打斷了二夫人的幻想,也憂慮的道:“是啊,先不要告訴娘那邊了,這小姑一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同樣是吃東西,爲何在咱們的院子都沒有事情,怎麼到了大房就鬧得驚天動地的,難不成大房有何不妥之處?”

大家都聽出來三夫人的言下之意是大房不妥,有毒害的嫌疑,其他幾人就是默認了。

只有四夫人不悅的道:“三嫂,這沒有跟沒有苗的事情,還是咱們弄清楚比較好,我認爲這大房的宇熙和伊寧也不是那麼不懂禮的人,左右不過是一頓飯罷了,用得着這麼晚了才鬧出事情來嗎?要是有何不妥早就不妥了不是?”

四夫人最近是看着三夫人越來越得意,這心裡就氣不順,再說以四夫人的瞭解,伊寧雖然是厲害,但是隻要你不害她,一般她沒有時間和你計較。

所以四夫人很相信伊寧不會下藥之類的,這不是給自己的名聲抹黑呢嗎?四夫人沒來由的相信伊寧對於八房這樣的吃貨都懶得動腦筋。

五夫人雖然心裡得意這妯娌們都吵起來纔好呢,不過對於八房現在的狀態,五夫人覺得解氣,活該的八房,讓你們和土匪山大王一樣,拿走我們房裡不少的東西,這回遭罪了吧,活該!

五夫人做和事老道:“咱們還是先去看看吧,至於怎麼回事,咱們到了不就是知道了嗎?咱們幾個在這裡爭什麼?走吧,這夜黑路滑的,都仔細點纔是。”

九夫人這會子伏低做小道:“是啊,幾個嫂嫂,咱們還是先過去看看,要是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咱們都是一家人不是。”

三夫人和四夫人各瞪了彼此一眼道:“哼!”

兩個人再也不多說,就跟着大家一起匆匆的過去福熙院了。

福熙院這邊伊寧吩咐奴婢們將這一家子擡到了榻上,順便小蝴蝶她們手腳奇快將屋子裡面的博古架都放上了東西,屋子裡面也鋪上了地毯,可是這一家子疼的死去活來的,壓根就沒有注意。

這無一廳現在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再也找不到早上那種空無一物的感覺,當然放上去的都是普通的物品居多,雖然很精緻漂亮,但是不值太多的銀錢。

以免待會這人多手雜的,王府這些人福熙院上下的奴婢都信不着,這番佈置之後,這屋子立刻提升了不少的檔次。

大家忙忙碌碌的端水,擰着帕子,元媛高聲的喊道:“人呢,奴婢都死哪裡去了?啊,救命啊疼死人了……”

“是是是,奴婢都在這裡呢,大姑奶奶不要着急,我們主子已經去找最好的大夫去了,很快就到了,在堅持一下。”小蝴蝶雖然說的是着急惶恐,可是這眼睛裡面怎麼看都是幸災樂禍,只不過一直低着頭別人沒有怎麼注意而已。

一旁的小蜻蜓趕快將手上的帕子遞到了這一家子的手裡,忙的不亦樂乎,而門外玉竹靈竹,甚至是伊寧都在門外迴廊下指揮着,這場面甚至都超過了誰要生產的陣勢了。

看似很忙,真的很忙,元宇熙道:“走吧,我們去祖母那裡,告訴祖母這件事情爲好。”

伊寧焦急的道:“祖母那邊已經差人去請了,很快就要到了,咱們現在還離不開人,這姑姑一家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要怎麼和王府的各房交代,王爺我們耐心等候大夫纔是,看看要不要緊。”

裡面的元媛本就胃口一陣陣的疼痛,這會子聽伊寧還說什麼她們一家有個三場兩短的,這會子更加的激烈的罵道:“大房兩個小賤蹄子,膽敢謀害老孃,給老孃等着,老孃玩心計手段的時候,你們還沒出生呢,給我等着!”

可惜本應該很有氣勢的一番話,被王府大姑奶奶元媛給說的斷斷續續的,外面都不怎麼能聽得清,也就作罷,接着元媛趕緊的直呼各種疼。

不過屋子裡面的齊蓓蓓聽見了元宇熙的聲音,就像是溺水的人看見了浮木一樣,高喊着:“宇哥哥,你進來看看蓓蓓啊,蓓蓓好難受啊,宇哥哥救命啊,宇哥哥…。”

齊燦燦看見姐姐這樣,自然不甘落後道:“熙哥哥,救命啊,熙哥哥你再不進來,就會看不見燦燦了,還記得小時候燦燦送給你的荷包嗎?雖然你沒有要,但是那是燦燦的第一個荷包呢,熙哥哥救救燦燦啊,熙哥哥……”

伊寧緊了緊身上的披風道:“你瞧,這還是不疼,還有時間和你討論荷包的問題呢真冷啊。”

元宇熙明白伊寧的意思,所以抱緊了伊寧,對着屋子裡面急躁的道:“閉嘴!”

伊寧撲哧一聲笑了,搖搖頭表示自己渾不在意,元宇熙依舊是攔着伊寧的腰臉色很臭,喝道:“請大夫的人都去哪裡了,再不行將宮裡的王太醫,李太醫和徐太醫都請過來。”

小廝立刻道:“是,主子,小的這就去拿腰牌去請。”

伊寧滿眼都是笑意,這回好了元宇熙生氣了,這個王太醫和李太醫都是最忌諱胡吃海喝之人,王太醫的脾氣不好,李太醫對毒有幾下子,但是醫術同樣都是高明的。

不過這幾個太醫尤其是瞧不上沒有規矩的人家,一般看過病之後都會數落,再到下家看病的時候,就翻出來這段讓這家引以爲戒。

這徐太醫也是大嘴之人,但是看胃口方面的病症很有一套,下手比較狠,但是效果十分的奏效。

聽說一個皇帝的寵妃爲了見皇上說什麼不吃東西,想藉此引起皇上的垂憐,皇上被鬧得煩了,就命令這個徐太醫不知道給開了什麼藥,硬是將一個豐碩的美人給吃成了扶風楊柳之人,再也不敢不吃東西了。

而且這個徐太醫還將這個美人的事情宣揚的到處都是,皇上知道之後感覺丟了面子,被一個小女子如此的戲耍,這個美人最後被皇上發怒後給踢到了冷宮裡面。

眼下這回八房已經惹怒了元宇熙,這人可是要丟的大了,估計是整個京都都會知道了,八房此番很難善後了。

伊寧就是要這樣的效果,在王府裡面橫行算什麼,厲害的出去堵住整個京都城裡面每個人的嘴去,那纔是你們一家子的本事!

想到這裡伊寧就對着元宇熙笑了,手上還不聽話的撓撓元宇熙的手心,元宇熙一下子握緊了伊寧的小手輕聲道:“寶貝明白就好,我們開始看熱鬧了。”

屋子裡面的姐妹花被元宇熙呵斥之後,那對姐妹花暫時安靜了一些,心知自己在福熙院裡面,要是惹怒了元宇熙,恐怕沒有大夫前來,今個在這福熙院就算是交代了,兩個人想到這裡纔是一頭的冷汗。

齊蓓蓓現在是滿臉的大汗,齊燦燦也是這樣,那兩朵被視如衣服的大花,貼在兩個人的臉上看着十分的滑稽,而滿屋子食盒大概有上百個,盤子碗碟子,湯勺筷子之類的得有上百套了。

還有這一家子狼吞虎嚥之後的殘局沒有收拾,桌子上面還有堆積如山的骨頭和盤子,只有旁邊一個小廳裡面的一個桌子上面,孤零零的擺放着幾盤綠色的蔬菜。

齊麒今個也沒有少吃東西,這會子頭上碩大的金冠也歪歪斜斜的在頭上,齊麒疼的在榻上打滾道:“來人啊,好痛啊,來人啊,大夫都哪裡去了,來人啊。”

小蝴蝶上前道:“麒少爺不要着急,大夫很快就來了。”

齊麒疼的是死去活來,不明白怎麼就吃了一頓飯就這樣了,這可是他們一家從來沒有過的情況呢,難不成這食物裡面被下了藥了?

齊麒立刻嚷道:“爹孃,這大房是想要害死我們一家,定是在食物裡面下了藥了,爹孃,咱們一家要怎麼辦纔好啊?今個要是沒有命了要怎麼辦啊?救命啊大房殺人啦。”

齊峰這會子也感覺不對,臉色青白的對着元媛道:“媛兒,咱們一家今個就被大房給害了啊,這回咱們一家就算是交代這裡了,還不快給娘報個信去,要不咱們一家都完了。”

元媛想起來也是一陣後怕,他們這些天都吃了多少頓了,怎麼沒有什麼事情,爲何到了大房就這樣了,要是真的有古怪,他們一家在這裡就是真的完了。

本就胃口疼的厲害的元媛,這會子倒是精神了許多,立刻對陳嬤嬤道:“還不快去,這大房要我們一家的命呢,還不快去給老夫人報信。”

陳嬤嬤這會子是急的六神無主的,今個主子的吃食難不成真的有問題,這檔口陳嬤嬤看大房的奴婢們都是有意下藥之人,立刻提高警惕的道:“你們大房的人都給我出去,我們奶奶不需呀你們伺候,都滾出去,這裡你們誰也不準進來。”

小蝴蝶本就難以忍受這些人身上難聞的氣味,這會子聽到這話立刻下去了,且,你們以爲姑奶奶喜歡在這裡伺候你們,一堆都是野人,吃東西比豬都多,吃撐了撐壞了活該!

陳嬤嬤見着她們出去了,立刻吩咐自己帶來的幾個奴婢把好門,再不許大房的人靠近,要是大夫來了還行。

陳嬤嬤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她的主子出事了,她的前程也斷送了,陳嬤嬤黑燈瞎火的摔了好幾個跟頭,才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這邊剛要躺下,就見到蔡嬤嬤慌慌張張的進來道:“老夫人,不好了,大姑奶奶一家在福熙院出事了!”

老夫人聽到這話沒有聽清道:“什麼事情這樣慌張,阿綠也沒有規矩體統了嗎?”

蔡嬤嬤擦擦頭上的汗道:“老夫人,大姑奶奶一家在大房出事了,是陳嬤嬤報的信,斷不會是矇騙老夫人的,一定是出事了,聽陳嬤嬤說要老夫人救救八房一家呢,聽說是大姑奶奶一家都在喊救命呢,這可要怎麼辦纔好啊?”

蔡嬤嬤聽到了陳嬤嬤的消息也是急的六神無主,這個大姑奶奶真是太大意了,老夫人已經都說的很清楚了,大房這兩個小蹄子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瞧這纔過去不到一天,就被大房的給算計了,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了命了呢?

老夫人騰地將身上的被子掀到了地上,火速起身道:“快伺候我更衣,咱們立刻過去看看,是不是這大房的兩個孩子給我那可憐的女兒一家下了毒了,這兩個殺千刀的小蹄子,我那女兒一家不過是喜歡吃東西罷了,又吃不垮他們大房,至於要下這麼毒的手段嗎?趕快給我更衣,要是晚了,在福熙院我那可憐的女兒一家要是有個什麼不好,我這一輩子都難受啊,快些快些。”

蔡嬤嬤也趕快招來茵辣椒和迎琴,用最快的速度給老夫人穿戴,這麼急躁的消息,讓茵辣椒和迎琴都有些手軟,釦子扣了幾次都沒有弄好,老夫人差點發落她們兩個,最後還是蔡嬤嬤鎮定一些,完成了這個艱鉅的任務。

蔡嬤嬤還害怕老夫人擔心趕忙的道:“老夫人不要着急,陳嬤嬤已經回去了,陳嬤嬤走的時候已經將大房的奴婢都趕了出去,屋子裡面不準大房的人在進去,今個的吃食也都在裡面沒有動,那就是整倒大房的證據,今個不理論出個所以然來,定不能罷休。”

老夫人氣的腳步都快了許多道:“陳嬤嬤做得好,今個不是說請了御醫嗎,還有相熟的於大夫,今個就要讓大房身敗名裂。”

老夫人一行人快速匆忙的一路小跑,準備用最快的速度能倒福熙院主持大局,萬不能讓她的女兒有任何的閃失,這孩子從小就是可憐的,這麼多年沒有享受到什麼福分,這要是有個什麼不好,她真的不能原諒自己了。

而福熙院這邊,於大夫還有王太醫李太醫還有徐太醫已經陸陸續續的到了,這會子正在廊下和元宇熙寒暄,伊寧則是迴避一些。

元宇熙道:“今個勞煩各位太醫和於大夫了,本王的姑姑今個在本王的院子用膳,從早上辰時就來了,到了晚上開始說是胃口不適,十分的疼痛,本王也不清楚這是何原因,還請各位大夫給瞧瞧,這麼晚了驚動各位大夫,今個的診金本王付三倍。”

三位太醫立刻回禮道:“哪裡是勞煩,是王爺看得上我們幾個,今個肯定給王爺的姑姑都治好了纔是,這診金不給都成。”

還有一個於大夫這麼多年進了那麼多的大宅門,這會子竟然看見元宇熙對大夫這麼尊重,心裡也衍生了很多想法,都說平元王年紀輕輕,但是冰冷無比,此刻他沒有看出來這個小王爺有多麼的冰冷,倒是對自家的姑姑一家的病症很着急。

於大夫趕快跪在地上道:“承蒙王爺看中,敝人定會竭盡全力醫治。”

接着水嬤嬤和紀嬤嬤帶着小蝴蝶和小蜻蜓跟進去看着,有什麼需要,水嬤嬤打開了房門,裡面的奴婢們忙的團團轉,屋子裡面還有嗆鼻子的吃食的味道。

太醫一進去就皺眉頭了,於大夫雖然不是太醫,但是幾個人是相熟的,平時也在一起切磋棋藝和醫術,幾個人對視一眼,看着屋子裡面堆得山高的盤子,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最近京都經常有人討論平元王府的格局,說是回來了一個早年過繼給別人家的大姑奶奶,連續幾天差點吃窮了王府幾房,他們還不相信,這人再吃能吃多少,這天天錦衣玉食的,一個人的胃口能有多好?

今個看着堆積如山的盤子,幾個人就相信了,這強中自有強中手,這個王府的新來的八房估計就是此類人了。

陳嬤嬤看見了紀嬤嬤帶着幾個男子進來首先發難道:“你個賤人紀嬤嬤,你們家主子害的我們姑奶奶一家都喊了救命了,你這會子進來不會是在繼續下毒,乾脆毒死我們的吧,我告訴你紀嬤嬤,今個有我在這裡,你們休想在害我們奶奶一下,門都沒有!”

紀嬤嬤臉色不豫的道:“住口,休得在此胡言亂語,這王爺和王妃豈是你一個老刁奴可以編排的?真是不知所謂了!”

陳嬤嬤壓根就不管這一套,嘴巴極快道:“誰編排你們王爺王妃了,我呸,什麼王爺王妃,這王府上下都是老夫人做主,這王府中饋也是二夫人還有我們回來的大姑奶奶主持,王爺王妃算個屁!在王府就是個屁!”

紀嬤嬤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其實紀嬤嬤也是有意激怒陳嬤嬤的,陳嬤嬤這個老貨最是禁不住刺激,左右這些個太醫和大夫奔走於各大家族之間,讓人家瞭解一下平元王府倒是沒有什麼不好,這不是四個大夫都皺着眉頭呢嗎?

陳嬤嬤的一番混話,讓太醫和於大夫立刻明白了原來平元王府果然是水深火熱之地,當年王府的大房王爺和王妃相繼去世,年幼的王府世子最後都被趕出了王府居住,這是京都的人都知道的。

當初是那樣,現在還是如此,如今還更加的變本加厲了,不過是一個王府上不得檯面的姑娘的老奴都是如此的囂張,那麼這王爺和王妃平時在府裡都是過的什麼日子?

陳嬤嬤看着紀嬤嬤不出聲,就嚷道:“告訴你們今個招來了大夫,要是查出了你們大房害人的證據,到時候你們大房的王位都沒有了,哪裡還能和我們八房來爭,哪裡還和老夫人最喜歡的二房來爭,我呸!給我等着。”

“住口,一個刁奴在本太醫面前胡言亂語,自己掌嘴!”脾氣最不好的王太醫開口了,這個王太醫就是脾氣不好,但是醫術和醫德都是不錯之人。

陳嬤嬤一看真是太醫來了,還是曾經京都有名的幾個太醫,這下陳嬤嬤就放心多了,趕緊跪下給自己掌嘴,還一邊說道:“求求幾位太醫主持公道,我們主子就是被這個大房給陷害了,求求幾位太醫了。”

王太醫道:“住口,爾等還在此胡言亂語,再打,我們太醫如何行事還要看你一個奴婢的臉色不成,滾一邊掌嘴去。”

陳嬤嬤這會子可是害怕了,這太醫在不濟也是幾品官員,要是收拾他還不是輕鬆的,這陳嬤嬤壓根就忘了,這王府的王爺比太醫大多了。

元媛在榻上聽見了太醫來了,還是曾經醫術不錯就是脾氣不好的王太醫,很多人家請都請不來的,眼裡都是欣喜的道:“陳嬤嬤不得無禮,這大房就是有害人之心,但是這王太醫可是個正直之人,萬萬不會包庇那兩個小蹄子的,還不趕快請進來,啊……好痛。”

齊蓓蓓一聽是孃親熟悉的太醫來了,就趕快驚呼道:“救命啊,胃口好痛啊,大房殺人啦……”

齊燦燦也是疼的要命,這會子聽說太醫來了,母親還熟悉就嚷道:“好痛啊,救命啊,大房下毒啦……”

齊麒也喊道:“救命啊,胃口好痛啊,救命啊……”

齊峰也元媛這會子渾身都是汗,疼的是齜牙咧嘴,這麼多年他們恨不得都是吃遍天下無敵手,就是不知道怎麼栽在了大房的手裡,這會子齊峰也喊道:“好痛啊,胃口好痛啊!”

只有最小的齊麟已經是被撐得的是臉色發青,有些呼吸不暢了,只是本能的哭喊着:“娘,兒子要死了,娘好難過,娘救命啊,娘啊…。”

元媛看着小兒子這樣,自己胃口疼的都要命,已經坐不起來了,所以趕緊呼救道:“王太醫趕快給我的兒看看這是怎麼了,這孩子呼吸都弱了。”

現在是幾個太醫剛纔分了一下功夫,留下對毒有些研究的李太醫檢查一下這些吃食有沒有任何問題,其他幾個人都進了裡間,看着一家人橫七豎八的躺在了榻上,不停的呼這救命之類的。

王太醫的脾氣不好道:“閉嘴都躺好,這樣老夫怎麼治病救人!”

元媛一家不敢怠慢,立刻都調整了姿勢,即使是這個簡單的姿勢,一家人都已經花費了最大的力氣,身上都溼透了。

三個大夫都是醫者父母心,看見了一家人這麼痛苦就先放下了成見,趕快看了起來。

尤其是最小的齊麒,臉色已經是青色,呼吸都慢了,徐太醫解開了齊麒的衣衫,看見齊麒的胃口腫的比牛的胃口都大。

徐太醫罵道:“簡直是胡鬧,哪有給小孩子吃了這麼多的東西的,這王府還缺了東西吃了,這是要給孩子撐死嗎?趕快拿痰盂來。”

小蝴蝶立刻將痰盂遞了過去,徐太醫給齊麟紮了幾針,可是齊麟的呼吸沒有上來反而減弱了,徐太醫不得已吩咐道:“立刻去熬巴豆水,快去,要濃濃的巴豆水,在有來個奴婢用手指給小少爺催吐。”

有個八房的奴婢過來了,陳嬤嬤害怕這個奴婢不知道深淺,所以頂着一張滿是紅紅的巴掌的臉道:“老奴來,老奴來就行了。”

徐太醫沒有說話,陳嬤嬤將手放在了齊麟的口中,可惜齊麟不領情還咬了陳嬤嬤好幾口,陳嬤嬤忍着疼道:“小少爺不要着急啊,這些東西吐出來就好了,否則就要了命了。”

許是小小的齊麟聽明白了,只能是配合,但是效果不是很好,因爲那些吃食都是已經膨脹發酵了得,還吃了那麼多,眼下只能拼命的哭。

別看齊麟年紀最小,但是這飯量也不必兩個姐姐少到哪裡去,從小耳濡目染的,能多吃絕對不少吃,能多吃一口都不會錯過一口的,所以根本就出不來,越哭越難受,越難受越哭。

元媛也淚眼婆娑的道:“我的兒你是哪裡難過啊,都是娘不好啊,我的兒,你是要心疼死爲娘嗎?我的兒,你可萬萬不能有事啊。”

在哭也不管用,只能是等着巴豆水來了,幾個太醫有些着急了,這一家子都是一個情況,吃的太多了,就算巴豆水來了,這胃口裡面能不能喝的進去還是一回事。

所以這個病症有些棘手的很,要是病人有個不好,雖然是他們自己吃成這樣的,不怪別人,但是也只能是活該了。

幾個大夫這心裡都明白,這一家人定是沒有安了什麼好心,所以這才鬧成了這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典型的例子!

其他幾個人脈象都是一樣的,不過年齡稍大的元媛和齊峰還是有些不妥,王太醫和徐太醫讓她們自己催吐,可惜折騰了老半天沒有什麼效果。

這下子一家人在裡面更加連哭帶鬧的了,忙活的不亦樂乎。

這會子李太醫進來了,對着大家搖搖頭,大家這才放心下來,吃食沒有任何的問題,這事情就好辦了,這一家子就算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也挨不着平元王的事了。

過了一會幾個太醫一起施針,在胃口的幾個重要的穴位都施針,好不容易小小的齊麟終於有了感覺稍稍吐出去一些東西,呼吸順暢了一些,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胃口腫的還和牛一樣那麼大,還在哭着喊着說疼。

水嬤嬤出來告訴主子裡面的情況就趕快進去了,伊寧和元宇熙知道了消息相視而笑,這八房吃狠命的吃,最後看誰遭罪,這等家宅條件這麼好,還偏偏非要吃窮別人的人,就是撐死都活該!

很快整個王府都動了,不僅是夫人們都來了,甚至是爺們在家的也都過來了,孩子們也來了,這一大家子人烏泱泱的就到了福熙院的門口了。

因爲伊寧的安排,自然有人帶着他們都來到了無一廳,無一廳本就是個招待客人用的花廳,這麼多人來到也能裝得下,問題不大。

二夫人和二老爺一進來小院子,就看到伊寧和元宇熙站在了廊下,現在他們都不知道太醫已經在裡面診治一會了,還當是沒來外人呢,一個個的都是恨不得八房立刻出事,元宇熙和伊寧下臺,他們好上去做王爺的樣子。

二老爺先發制人道:“宇熙,你是怎麼回事?聽說你姑姑在這裡吃了點飯就遭了難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元卉華尖酸刻薄的道:“爹,還能怎麼回事?定是姑姑在這裡被她們下了藥了,姑姑一家要是出事,最難過不僅僅是我們一家,就是祖母都是受不了的不是嗎?”

二夫人攏攏頭髮賢惠慈孝道:“宇熙,伊寧,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好好的你姑姑過來吃頓飯,怎麼就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了,你們要是真的不想招待你姑姑定然也不會來的,你看看你們現在這樣,難不成是要置你們姑姑一家於死地不成?”

伊寧站在元宇熙身邊向前一步道:“請二房的叔嬸和姐妹們說話注意措辭,今個我們大房從早忙晚上,不但是沒有得了一分的好,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還是我們大房的不對了,”

“早上我和宇熙卯時就起來了,姑姑一家辰時就過來了,一天早膳吃了兩百套碗碟的吃食,午膳和晚膳各用了三百套碗碟的吃食,我們大房精心準備,本就是量力而行的事情,我們今個看見姑姑一家吃的這麼開心,我和宇熙今個在主院都沒有過來,以免他們一家拘束,如今怎麼就成了謀害性命之人?請二叔和二嬸說個清楚纔是,許是二叔和二嬸能拿出證據說我和宇熙害了八房的人命不成?”

“這……”二房的幾個人沒有想到伊寧嘴巴這麼不饒人,他們能有什麼證據,就是潑髒水還挺厲害的,所以二房一家臉色不好沒有在多說什麼。

五房的五夫人嘴巴最快,驚呼道:“難道二哥和二嫂說是宇熙他們下毒了,我的天,都是一家人,怎麼會是這樣?”

五夫人這輩子就毀在她的這張嘴上,上次不是被九夫人給揍得老長時間沒有出來嗎,這不是最近剛剛將四夫人送來的兩個小蹄子給收拾妥當了,五夫人的嘴大得病又犯了。

四夫人鄙視的道:“我說小五,難不成上次你被九弟妹的鞋底子還沒有打夠不成?又到了這裡胡說八道,還是你看見了人家宇熙和伊寧給大姐一家下藥了,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還是你將我送的那對新人都收拾妥當了,你這不管不顧的出來了,五弟今個可不在家呢,一會回來今個晚上還指不定怎麼回事呢,你這人嘴上就不能積上一點的德,有什麼後果也是活該。”

這外面的脣槍舌戰,但是裡面的太醫聽着十分的過癮,這王府還有這等事情,這以後不知道會有多少的談資呢,索性幾個人都沒有出聲,看看這王府的人還能說出什麼話來?鬧出什麼來?

五夫人被四夫人嗆得面紅耳赤的,好在是晚上天黑,大家看不見,不過太醫在裡面聽的是一清二楚的,這會子三老爺元鍀甸也急慌慌的跑到了這裡道:“宇熙這是怎麼回事?聽說你給你姑姑下了毒了,一家人怎麼能使了這麼陰毒的手段?你這王爺還能不能做了?”

這下子更加引起了軒然的大波了,這三老爺元鍀甸上來就直接將這個罪名扣在了元宇熙的頭上,三夫人也是急吼吼的跟着過來,雖然是跑過來的,但是頭上珠釵佩環的一個不少,向來就是到了附近才裝裝樣子罷了。

三夫人劉氏立刻驚呼道:“老爺這宇熙怎麼能給大姐一家下毒呢,不能的,怎麼會是這樣呢,但是大姐一家這麼痛苦,聽說都喊了救命了,要不是中毒又是什麼?”

得!這個三夫人典型的也不是什麼好鳥,看似說伊寧和元宇熙沒有下毒,其實是拐彎抹角的說伊寧和元宇熙就是給王府的大姑奶奶一家下毒了,而且是手段十分的狠毒。

這八房一家都喊了救命了,都不給醫治,不就是想要活活毒死他們一家不是嗎?到時候哪怕是太醫來了,也是回天乏術了,這大房害死自己親姑姑的罪名一成立,這王位就是他們和二房爭奪的事情了,還有大房一點事情了?

整個王府都是心思歹毒之輩,九夫人剛準備說點什麼,就聽見老夫人站在門口怒吼道:“大房的兩個賤蹄子,今個我的媛兒有什麼不好,你們都給我滾出王府?”

這回太醫咱裡面徹底的傻了,我的天這王府誰最大?連個誥命都沒有幾品的老夫人這會子竟然要將王爺和王妃趕出王府?這可是驚天的大事件了,這一趟真是不白來,今個太醫你看我我看你的,各嘆一口氣:哎王府真亂啊!

嫡女福星 正文 第【88】章:“名滿京都”的八房2

老夫人此時扶着蔡嬤嬤的手,步履匆匆的進了院子,喘氣明顯不怎麼均勻,一看就是着急過來的,就是平時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都掉下來幾縷,略顯狼狽一些。

老夫人走到伊寧和元宇熙的跟前惡狠狠的道:“我告訴你們兩個不安好心的小蹄子,這媛兒就是我的心頭肉,早年將她過繼實屬無奈,但是今個好不容易從西北那苦地方回來了,就不允許任何人動這可憐的一家子,否則老身定要叫你們王位都不保。”

元宇熙淡淡的道:“不知道祖母怎麼讓本王的王位不保?難不成祖母比聖上還大了不成?”

因爲有了二夫人那前車之鑑,老夫人當然不敢承認自己比皇上都大,那麼就離着去死不遠了,尤其是年後聖上剛剛好了一些,誰要是大不敬給氣到了,就是死上千回萬回的都不多。

所以老夫人明顯的躲閃話題道:“就算你們在強詞奪理也沒有用,到時候你們毒害親姑姑,這條罪名就夠你們去了刑部了,要是查經屬實,你們王位自然不保,哼!”

屋子裡面的太醫聽了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人都有同情弱小的心裡,元宇熙這個王爺不好當他們也是知道的,但是沒有想到這王府的老夫人,心眼子這麼偏。

都說捉賊拿贓,這什麼根據都沒有,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對付一個王爺,或者說這個偏心眼的老夫人的心裡壓根就沒有拿着平元王當回事。

你瞧這一聲聲沒有理由的訓斥,就好像是對着奴婢下人,甚至是阿貓阿狗一樣似的。他們四人今個是真的大開眼界了。

尤其是一個王府上不得檯面的姑奶奶,這會子吃撐了不會動了,爲了這麼一個蠢貨,這老夫人竟然連自己的嫡親的孫子都不顧了,那是什麼話,小蹄子小蹄子的,哪有誰家的祖母是這麼對待自己嫡親的兒孫的,簡直是胡鬧!

不過他們沒有出聲,想要看看王府還能有什麼,還能做出什麼事情來,伊寧和元宇熙知道太醫此時不出聲,是想在聽聽在看看,他們兩個也願意配合。

因爲眼下這王府的一團混亂,正愁這些事情沒有人捅出去呢,現在好了瞌睡就有枕頭了,感情好了,不用他們出去安排人散播王府的消息,這些個大嘴的太醫們自然就會做了。

而屋子裡面的元媛一家幾次都要喊,奈何還沒有喊出來就被施針了,而且胃裡越來越痛已經承受到了極限了,似乎是下一步這胃口就爆開了。

元媛心裡開始害怕起來,其他幾人都有些眩暈了,不知道是不是幻覺的原因,他們忽然看見了自己今個吃進去的東西都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正在肚子胃口裡面翻江倒海的折騰他們呢。

元媛哭道:“太醫,求求你們了,一定要仔細的爲我們一家醫治,尤其是我那可憐的麟兒,好痛啊……”

齊麟此時已經不哭了,好在是方纔吐出來一點,總算是不那麼憋悶了,看着孃親哭了,也跟着哭了起來。

屋子裡面傳出來隱隱約約的哭聲,讓老夫人的感覺更加的不好,幾次要闖進去,又害怕給裡面的女兒一家嚇到,還有原因也是因爲她就站在外面看着這兩個小蹄子,以免他們做什麼手腳。

這會子就站在這裡等着太醫來,一起看看有何不妥之處,老夫人是存了心思要站在這裡吹冷風到底了,最好是能將大房這兩個蹄子給吹的傷風了纔好呢。

二夫人此時看出了一些門道,這會子佯裝好人的給老夫人順順氣道:“娘,您不要擔心,妹妹一家會沒有事的,不管誰有那不好的心思,妹妹一家自然是吉人天相,肯定會沒有事情的,一會太醫來了好好檢查一下也不怕,要是誰動了手腳了,也肯定能查得出來。”

老夫人氣哄哄的道:“查得出來還好,查不出來要是被誰給抹了去證據,我那苦命的女兒這罪過就算是白白的遭了難了,可惡的小蹄子,今個沒事便罷了,要是有事誰也不能好過了。”

二夫人看似在勸道,實則是在火上澆油,大家看明白了一些紛紛上前各路澆油,唯恐自己的話少了起不到作用。

五老爺桑澤貴道:“娘,不要着急了,大姐一家不會有事的,就算是有事也是在福熙院出的事情,最後也是要福熙院給個說法不是,娘,您萬萬不能氣壞了身子,沒得我們兒女在整日的擔心您了。”

九老爺元鍀材也跟着道:“娘,五哥說的不錯,您不要着急,這太醫斷不能騙人的,到時候肯定有一個說法的不是嗎?”

九老爺和五老爺是禍水東引,準備了很多說辭,最後就用上了這麼一塊,雖然不太滿意,不過只要大房不好過,他們都開心。

二房的元尚志道:“祖母,您不要氣壞了身子,姑姑一家不會有事的,您就放心吧,但是祖母您要是氣壞了身子,我這做孫子的會很難過的,我的披風給祖母,祖母來的時候着急,這衣服都沒有打理好,着涼了怎麼辦?”

老夫人是打心眼裡面喜歡元尚志,有腦筋有聰明勁,還機靈,這會子老夫人的心氣稍微順了一些讚賞的道:“就是尚志這孩子孝順,不想某些個眼皮子淺的,就沒有見過大的市面,早晚位置不保,哼!”

元尚志當然知道祖母說的就是元宇熙,從小雖然元尚志纔是嫡長孫,但是在元宇熙這個世子的光環之下,基本上知道他的人不算很多,所以這元尚志一輩子的願望就是在每件事情上面超過元宇熙。

二夫人瞧着自己兒子得到了老夫人的肯定,雖然很想笑,但是這場合有不適合笑,忍得十分的辛苦,當然也不忘了給自己的兒子遞去讚賞的目光。

這一番互動,幾個小輩也都紛紛勸慰老夫人,只有四房一家比較安靜,不批評誰也不表揚誰,只是默默的在看戲,偶爾也參與一下演戲。

四老爺元鍀益幾次要發言,都被四夫人給拽住,四夫人用眼神制止了四老爺。

這才讓想大放厥詞的四老爺想起前段時間的事情,伊寧大鬧王府幾家都遭了秧,只有他們四房倖免於難,想起來都讓人出冷汗。

這麼一鬧讓他們連大廚房的福利沒有了,反而是建了小廚房和洗衣房,雖然其他幾房不願意,但是四房還是得了好處的,所以這對夫妻就沒有多說話。

四夫人看着身邊的四老爺好歹是聽了勸告,沒有強出頭,這就是好事,四夫人這纔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老夫人這邊則是衆人拾材火焰高,這怒火也經被澆油澆到了最高的程度,老夫人目露兇光的看着伊寧和元宇熙道:“你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說!”

元宇熙道:“請祖母自重,本王就算再被你們聯合欺壓也是聖上封的王爺,祖母一個小蹄子,兩個小蹄子,各位叔叔嬸嬸什麼都沒有查清楚就說是我們福熙院的錯,可問大家都有什麼證據不成?難不成你們都有千里眼和順風耳不成?既然有就拿出來,咱們明辨是非,如果沒有請安靜,等着大夫的診治結果再定。”

二夫人和二老爺道:“誰知道你們請來的是什麼江湖郎中?是不是被你們收買了?”

三夫人也語氣寒涼的道:“可不是,誰知道你們在哪裡請的雞鳴狗盜之輩,會不會醫術都是兩說。”

老夫人道:“哼,要是雞鳴狗盜之輩就差人打出去,砸了醫館再說,要是和你們狼狽爲奸的話,就趕出京都。”

“是誰這麼大的口氣要將本官趕出京都啊?”王太醫忽然出現在門口,唬了大家一跳,嚇得老夫人差點厥過去。

大家對於王太醫的忽然出現不僅是嚇了一跳這麼簡單了,這個王太醫一向是關注規矩禮法的,要是誰家不妥有時候王太醫都和宮裡的娘娘和皇上說,所以很快會人盡皆知。

本來前段時間二房就着了道,以至於二老爺都成了九品的城門官還是個副的,要想東山再起何其的容易來着?

其他幾房也是都有一些問題,不過隱藏在二房的光環之下也倒是好說,誰能曉得今個被王太醫逮了個正着,就像是小偷在偷東西被當場抓到一樣,這運氣真差,還不是一般的差呢!

隨即幾房都有些忐忑不已,因爲這王太醫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被抓了小辮子以後就要安分一些了,否則在京都的貴族圈子裡面就很難立足了。

很快徐太醫就出來道:“好大的口氣,誰要將本官管處京都還打出王府的,誰說的出來?”

這徐太醫出現是場面更加的震撼了,老夫人差點摔倒,完了完了,這回遇見了比王太醫還大嘴的徐太醫,這會子麻煩了,徐太醫就是你用銀子封嘴都是無濟於事的。

他高興了怎樣還怎樣,左右這些人有沒有宮裡的主子難伺候,大不了下次不來便是,一下子場面安靜了下來,伊寧這會子都能聽見夜晚的風吹出來呼呼的聲音,也很有興致在觀看眼前的樂子。

別看這些人平日裡在囂張,在跋扈,在人家太醫的面前,這些人什麼都不是。

別看太醫的級別不高,但是卻是萬萬不能得罪的人,因爲這人食五穀雜糧,誰敢保證自己不會生病?

尤其是世家大族的人都非常在意自己的身子骨,不就是多享受幾天的榮華富貴不是嗎?

太醫真的想治你還不容易嗎?只要開藥的時候多給你加點苦的要命的黃連,你生病了還能不喝嗎?

這會子李太醫也出來道:“本官還不知道王府裡面竟是如此的髒污,自己髒污不說還要硬拉着別人也跟着污着,還真是有本事了。”

李太醫這個人最是剛正不阿,否則他對毒物知道的那麼多,怎麼不會被宮裡的那些鬥得你死我活的女人給利用,那樣的話出了一件事情就掉了腦袋了,哪裡還能存活這麼多年,還保留着上等太醫的位置。

所以幾房見到了李太醫出來,一方面是惶恐,另一方面則是希望,只要是今個能查出來是大房的兩個小蹄子下了毒或者是什麼東西,定會讓大房臭氣熏天的,滾下王位去!

最後於大夫出來道:“誰要拆了本大夫的醫館,狀似我們於家醫館公平公正,在京都雖然不算是最好,但是也絕不會坑蒙拐騙,這病症能治則治,不能治儘快告知,何時成了雞鳴狗盜之輩?”

老夫人這會子壓根就不聽於大夫說了什麼,只是她很信任的於大夫在這裡,那麼媛兒一家就能好了。

老夫人立即上前道:“於大夫是你太好了,我那苦命的女兒怎麼樣?”

於大夫道:“積食嚴重,雖無性命之憂,但是經過這一次胃口會落下病根,所以以後萬萬不能食用那麼多的膳食了。”

於大夫雖然沒有明說這元媛一家是吃撐了的,但是話裡話外就是這個意思,不過老夫人倒是沒有注意那麼多,其他幾房已經將這些話聽的很明白的人,此時都紛紛低下頭,偷偷的笑了。

這八房一家終於是吃飽了撐的了,果然是老天見不過他們如此的禍害糧食,哪有這等吃法的?就算是在富貴也不能這麼沒有飢飽不是嗎?

當然上天也是公平的,這次事情過後八房的大胃口,老天都給收走了。

這纔是大快人心的事呢,否則哪有他們那麼作踐食物的,往死裡頭吃,就是吃飽了也得吃,不僅是能吃還吃着碗裡的,惦記這鍋裡的,遲早是要出事的,活該!

老夫人道:“幾位大夫,我們能不能進去看看。”

徐太醫道:“無妨,但是進去之後不得吵鬧,否則你們自己治好了。”

“好好好,我們都安靜,都安靜。”老夫人這會子委曲求全來,一顆心都記掛在元媛一家的身上,深怕有一點不妥,壓根就忘了她自己剛纔是什麼德行?

其他幾房已經迫不及待要進去了,只有進去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也只有進去了才能抓到大房兩個小蹄子的把柄,這回定然要將他們一網打盡纔好。

所以懷着不同的目的,大家一起進了無一廳,伊寧和元宇熙看的是津津有味,也明白他們着急進來是做什麼?

可是一進去之後,首先幾個姑娘家就受不了了,三房的元卉丹真的是無法忍受這難聞的刺鼻的味道,所以只能是奪門而去,還在門口的臺階上面崴了腳。

緊接着九房的元卉瑩和四房的元卉珠也受不了這種氣味,紛紛跑了出去,幾個夫人又趕快差人將這幾個姑娘家送回去,這夜深露中的在外面的時間長了要是受了風寒就不好了。

二房的元卉麗和元卉華拼命的用帕子捂着鼻子,因爲幻想着要是這次能見給伊寧和元宇熙拉下來,他們就能成爲王府的嫡女,他們的爹孃以後就是王爺和王妃了。

有了這樣的動力,兩個人才堅持着留了下來,爭取這次能發現蛛絲馬跡,這議親的次數越多,她們就越失望,高的攀不上,低的不願意將就,所以就這樣高不成低不就的還在耽擱,再耽擱成了三房的元卉丹那樣都已經十九歲了,就麻煩了。

雖然三房是極力的推薦自己的女兒,奈何今年過年沒有幾家有宴席的,所以大環境都安靜的情況下,誰也不敢造次,這不是年前年後議親的機會又錯過了。

大家進了屋子裡面才發現這吃的是盆朝天,碗朝地的,就是一家子吃的骨頭都堆了幾盆在哪裡放着呢。

更不要說這盤子碗了,這無一廳本來還可以,但是這麼一折騰全部都是盤子碗了,四夫人皺着眉頭,這八房真是長了本事了,能給人家的花廳作踐成這樣,就是撐死都是活該的。

你瞧瞧,這又幾百個盤子碗了,這得吃進去多少的東西?

還有這屋子裡面難聞的氣味,還不是吃了這個整整一天給鬧得?在四夫人看來伊寧能容忍不給趕出去就不錯了。

隨後大家都已經進來,看見了這個場面,心裡也知道這八房今個算是徹底的丟人了,這麼多的盤子碗的,都別說吃撐了,就是吃爆了也差不多了。

老夫人進來就看見了陳嬤嬤一臉的巴掌,連忙問道:“你主子怎麼樣了?”

陳嬤嬤據實稟報,老夫人氣的拿大房的丫鬟們撒氣,逮到一個就問道:“作死的賤蹄子,主子吃多少你們就拿多少難道不知道勸勸嗎?給你們全家都販賣了,快說可是有人指使你們這麼做的?”

老夫人逮到的正好是小蝴蝶,小蝴蝶跪在地上毫不畏懼的道:“老夫人你可不能冤枉奴婢啊,早上因爲老夫人吩咐過不能做粗糧的東西,我們王妃專門派人採買了精米糯米,做成了美味的點心,奴婢早上已經提醒過,說是這糯米吃多了積食,還被這大姑奶奶好罵一頓,奴婢就又出去傳膳過來,這屋子裡面的奴婢都是可以作證的。”

這件事情又不是什麼大事,還是個早膳的時候,所以奴婢們都紛紛點頭,老夫人暗歎這元媛的奴婢都是傻的,這都是爲了你們在撐腰的,還不知道配合。

老夫人此時心裡更加的難過從小元媛就過繼給遠親了,她那些調教奴婢的手段,元媛一點都沒有學到,老夫人看着這一堆的傻乎乎的奴婢,氣的好幾竅都生煙了。

老夫人將這些怒火繼續發作跪了一地的奴婢道:“既然是這樣,早膳如此,那午膳呢,你們就不能準備清淡的消食的菜餚去?給我說是不是故意的,說!”

老夫人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這會子更是嚇人,就像是被掐了脖子是的,滿臉憤怒的通紅。

小蝴蝶繼續喊冤道:“老夫人冤枉奴婢了,本來是我們王爺王妃擔心早上吃過了糯米會積食,準備了清淡的八涼八熱的素菜,如果是中午吃了這些,晚上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奴婢將這些菜上來之後,被大姑奶奶罵了一頓,還說要是奴婢不撤走的話,就砸了盤子,要是老夫人不信的話,可以看看隔壁房間的菜都沒有動的放在了那邊,大姑奶奶一家還點名要牛羊肉,否則就是怠慢貴客,這沒有辦法廚房又立刻去做的。”

小蝴蝶在心裡都要佩服主子到了五體投地了,怪不得主子吩咐這菜照樣的上,不吃放在一邊有用,這不是就派上了用場了不是嗎?

這邊老夫人聽了奴婢的話,她現在誰也不信,就要自己去看,其他的幾房也都跟着去看,這等熱鬧不湊白不湊,別說他們還真的好奇,這個八房怎麼給自己一家都吃的躺到了地上的?

結果進了旁邊的屋子,這清淡爽口的八涼八熱就那麼放着,菜色鮮豔,即使過了幾個時辰,雖然沒有剛炒出來的香味,依然看得出來是認真準備的菜餚。

老夫人心裡暗罵女兒太混,怎麼就那麼喜歡吃肉,就是吃這些清淡的小菜不是也不至於這樣不是。

女兒一家就是吃貨,沒有真本事!

簡直就是一天就知道搗亂之輩,你瞧瞧這麼多好吃的,非挑揀那難以消食的吃,這不是吃出了問題來了,否則怎麼能在大房丟了這麼大的人?

現在一家子的胃腫的老高,吃不進去也吐不出來的,就那麼幹巴巴的難受着,這可要怎麼纔好?尤其是這些難堪還被幾個大嘴的太醫看個正着,這回就是想掩蓋也不可能了。

老夫人氣的不知道用什麼語言形容自己的心情,這女兒一家這回回來,本打算好好的謀算,在京都找個閒散的文官做做,到時候一家子就不用回到那窮地方受苦了。

現在出了這麼丟人的事情,估計女婿的仕途要受到很大的影響了,老夫人越想越生氣,不能說女兒一家不好,但是這些奴婢一個都沒想跑。

老夫人立刻雷厲風行的行動起來,準備將過錯發落到奴婢的身上道:“你們這些賤婢,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不成?都吃了這麼多的吃食了?還吃了那麼多的牛羊肉,這晚上難道就不能勸着點?你們給我說晚上姑奶奶一家都吃什麼了?”

小蝴蝶道:“老夫人這晚上都是些雞塊板栗和拔絲紅薯和拔絲土豆這個樣子的,不過是大姑奶奶一家在每樣都加菜了十來回,奴婢哪裡敢不從,王爺和王妃早就說過要盛情款待八房貴客,所以奴婢就去廚房傳菜,老夫人要是不信可以問問這八房伺候的下人,今個廚房裡面也有他們的人在打下手,端食盒之類的,所以老夫人可以再去問問。”

老夫人一時間找不到什麼理由,有些怔忡,這時候一旁聽了老半天的王太醫開始發難了,真是糟蹋食物,還鬧得一家雞犬不寧的。

王太醫嚴厲的呵斥王府大姑奶奶元媛道:“胡鬧,簡直是胡鬧,你看看你們一家今個到底吃了多少東西,還舍下臉皮還救命,喊什麼救命,一個個的胡吃海塞,就是吃炸了你麼都是輕的,你今個這命就得回來就不回來就看天意了。”

八房一家臉色通紅,被大家像是看雜耍戲裡面的猴子一樣的看着,這一家人真是丟臉丟的可以了,現在是又難受,臉面又丟的乾乾淨淨,這種感覺元媛第一次體會到,簡直是比死了還難受。

齊蓓蓓和齊燦燦也是臉色通紅,一邊疼得冒着冷汗,一邊還看見這麼多的表哥都在這裡,看見了這樣的窘狀,這以後要怎麼相處?

好在是這會子解圍的過來了,幾個端着濃濃的巴豆湯的丫鬟過來了,是他們八房自己派來的人過去煎藥的。

雖然元媛一家看着湯湯水水的真是一點都喝不下去了,但是爲了活命不喝還不行。

所以明明知道這巴豆的後果,但是也不得不喝一些,因爲胃裡實在是太漲了,沒有辦法只能是一口口慢慢喝,足足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才喝完了一碗。

待他們能喝得下去幾碗的時候,老夫人再也忍受不了這太醫們異樣的眼神道:“幾位太醫,不知道這一家子可否移動?老身準備讓他們去留春居,請幾位太醫也做客我們王府,不知道幾位大夫可是方便?”

王太醫道:“已經這個時辰了,城裡面已經宵禁了,今個沒有辦法暫且將就一下吧。”

既然王太醫沒有任何意見了,其他幾位也沒有意見,只有二夫人不甘心的道:“李太醫,不知道今個的吃食有無問題?”

李太醫冷眼看着眼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那樣算計的眼神和傳遞消息讓李太醫說有問題的眼神,這些都太熟悉了,宮裡的女人哪一個不是這樣的?

自己豈是這等人可以算計的?再看看這王府的幾房都惦記着自己的答案,李太醫沉穩的道:“這裡的吃食本太醫剛來的時候,所有的食物餐盤本太醫已經全部檢驗,沒有任何的問題,要說問題也是你們王府八房一家不聽勸阻,給自己一家硬生生的撐成了這樣的,所以一切與旁人無關,要怪也只能怪這一家子吃東西沒有節制,都是自己造的孽,遭罪也是應該的。”

原本期盼好好的結果是這樣,就連老夫人自己都很失望,其他幾房只有四房沒有太大的失望或者是希望,因爲四夫人很清楚,元媛一家壓根就不是伊寧的對手,這不是伊寧只是簡單的使了一計這一家子就豎着進來橫着出去了,真要是想做什麼,這一家子就是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估計問題都不會很大的。

但是二夫人和三夫人明顯不怎麼高興,元卉華還揚言道:“你這太醫好不知趣,明明姑姑一家已經疼得如此了,吃食怎麼會沒有問題?是不是你們打着太醫的名號到處招搖撞騙來着?”

二夫人沒有想到女兒的嘴這麼快,想要捂着已經來不及了,二夫人看李太醫已經黑了的臉,立刻呵斥道:“卉華不得無禮,還不趕快給李太醫道歉?”

“我爲什麼要道歉,他不過就是個太醫罷了,我還是王府的嫡女的,我怕什麼?要道歉也是這個太醫的醫術不好,關我什麼事情?”元卉華鼻孔朝天的鄙視李太醫。

李太醫的脾氣豈是一個深閨的女子可以詬病的?

當下李太醫就甩了袖子道:“哼,老夫今個已經看見了平元王府的家教,不但有一房吃飽了撐的興師動衆的八房,還有一羣質疑本官醫術的心思不良之人,現在又出來一個如此無禮的小輩,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個王府門檻太高,本太醫治不了病,告辭!”

李太醫說完就離開了,元宇熙安排車馬護送李太醫,其他王太醫和徐太醫也一起跟着離開了,這王府的水太混了,呆的時間久了會窒息的。

所以都跟着出來了,這八房下一步就不需要他們太醫了,簡直是大材小用,要不是看在平元王的面子上,這些人不配他們過來看病。

最後只留下了於大夫,還是老夫人左一聲救救孩子,右一聲救救性命的給留了下來。

很快下人就擡着擔架將八房的六口人都送到了留春居,元媛躺在了擔架上面,在出院子門口的那一刻,她看見伊寧就像是夜裡的曇花一樣,站在廊下,那漆黑的眼神和夜色融爲了一體,讓元媛有些不寒而慄!

老夫人害怕在有任何閃失,只能親自監督下人的留春居下人服侍的情況,其他幾房今個忙碌了半晚上,也是一無所獲,就失去了看戲的性質,各自散了。

只有大房的一些下人還在忙活着收拾殘局,伊寧和元宇熙很快洗掉一身的髒污就躺在了牀上,元宇熙道:“寶貝這回好了,估計明天八房就會名滿京都的,估計這八房再也不會到咱們大房吃任何東西了,下次就直接撐死他們。”

伊寧呵呵的笑着,捏着元宇熙的鼻子道:“宇熙,你也學壞了一些哦,不過我喜歡,八房這種人就是要這麼對待,不過我們要小心了,這個八房雖然是不瞭解我們着了道,但是我感覺這八房一肚子的花花腸子,我們還是要防着一些纔是,不過這八房這回算是聲名掃地了,在想起來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們本就不屬於京都,這裡無根無系的,這次估計官員都要丟了。”

元宇熙抱着伊寧道:“這個我可以幫助他們一下的,最好是王府的人全部丟官,到時候他們就拼命的爭了家產吧。”

伊寧道:“王府越亂越好,否則我們很難發現這些人隱藏在一副道貌岸然嘴臉之下的真面目,我相信王府的那些祖輩的財產肯定和某一房或者是幾房有關,不過眼下這八房的事情,我們在繼續推波助瀾一下,讓八房徹底的成爲廢棋。”

元宇熙也點點頭,這一夜兩個人好眠,睡得極其的香甜。

八房這邊就不妙了,因爲喝了最濃的巴豆水,短時間沒有太大的反應,但是兩個時辰過去之後,也就是到了半夜的時候,八房一家開始發作了,簡直就是川流不息了。

一家人後半夜都是坐在恭桶之上度過的,到了天空泛着魚肚白的時候,這一家子都已經虛脫了,雖然是胃口不撐了,但是用強制手段已經空了的胃口很難過。

雖然現在極度的想吃東西,但是於大夫着重的提醒過,今後一個月的時間只能吃流食,忌諱任何的葷腥,日後萬不可暴飲暴食,否則就有性命之憂。

八房一家聽到這話比殺了他們難受多了,這輩子他們一家最喜歡的就是吃食,結果不僅是現在,甚至是以後什麼不能吃了,這要怎麼活着?

八房一家哭天搶地了好幾天,每天關在屋子裡面哪裡也不去,空前絕後的安靜,這次差點要了他們的命,胃口嚴重的受到了損傷,雖然不滿意這種治療的結果,但是也抵不住命更加的重要,因爲失去了最喜歡的東西,所以八房一家都蔫蔫的打不起精神。

尤其是最小的齊麟,因爲他才四歲,這次的事情對他的影響纔是最嚴重的,因爲心裡有了恐懼,有時候一天都是滴水不進,急壞了元媛一家。

不過其他幾房也鬆了一口氣,這大胃王的八房終於給遏制住了,否則誰家都的被他們一家給吃窮了。

但是京都這幾天可是鋪天蓋地的對這件事情的議論,原因是因爲幾個太醫半夜歸家,氣的要命,隨口就說了幾句,這些內宅的夫人那裡見過這麼好笑的事情,第二天參加一些宴會的時候就當成樂子說了。

結果徐太醫的夫人還有李太醫的夫人都說了很多的細節,大家也願意打聽,這一打聽不要緊,還傳出了王府老夫人不慈,其他的嬸子叔叔欺負王爺侄子的內幕。

老夫人聽了砸了一套茶具,氣的直哆嗦,直嚷嚷:“胡說,胡說,簡直是一派胡言,老身乃是最公正的祖母和長輩,哪裡是不慈來着?誰說的給我找出來,找出來!”

蔡嬤嬤只能應下了,不過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爲現在外面討論這件事情的太多了,找誰去?

這件事情越演越烈,越來越熱鬧,甚至每天都有在王府的跟前探頭探腦的打聽的,就像知道再多的消息,老夫人每天處於暴怒的狀態,誰也不敢去招惹。

現在聖上的身體好了一些,安靜的宴會也陸續的開始了,這不是幾個夫人在一起竊竊私語道:“哎,你們知道嗎?那個西北迴來的一家子吃貨,差點給自己一家吃到撐死,實在是太丟人了。”一個紅色褙子的夫人說着自己聽來的消息。

“是嗎,我聽我們家老爺說,一家子六口人,吃了八百多個碗碟的吃食,這不是往死裡吃嗎?咱們京都的富貴之家何時這麼窮了,吃不起東西了,現在就是那些庶民都那這件事情當成樂子給說書了,你說說這不是給咱們貴族圈裡面丟人嗎?”一個藍裙子的夫人也配合的說着,唯恐自己少說一句,就是和那些人同流合污。

“就是,這高門大戶的哪裡差了那點吃食了?還不是沒按什麼好心,這不是自己作成了這樣,這種人以後咱們可少結交,以免咱們也給灌上了吃貨的名頭,這多難聽!”一個橘黃色褙子的夫人一臉不樂意的說着。

這些消息傳得是沸沸揚揚的,害的二夫人都不敢出來參加讓任何的宴席了,唯恐別人問她:“二夫人,你們二房真的是欺負那個王爺的侄子了嗎?”

二夫人這幾天就差點要暴走了,每次出去不是被人問到是不是欺負王爺侄子和侄媳,要麼就是問問吃飽撐的八房的事情。

最後二夫人也拒絕了帖子哪裡也不去了,這幾天就在王府呆着,而八房就沒有那麼好過了,這天齊峰臉色極差的回了留春居,齊峰猛不吭聲的坐在哪裡。

王府大姑奶奶上前準備給齊峰的大氅解下來,結果被齊峰一下子揮開道:“都是你,出的餿主意,我們一傢什麼東西都吃不成了不說,這官職也沒有了,現在我是閒職了,只有個武舉子的名頭,你高興了是吧!”

隨後齊峰直接起身離開去了小妾那裡,氣的元媛在屋子裡面直砸東西,所有奴婢都不敢靠前,好一頓發泄過後,元媛看着大房的方向道:“兩個賤蹄子,不要以爲你們陷害我不知道,我們一家不好過,你們誰也不要好過,都給我等着!”

元媛臉色極其陰鬱的走出了留春居,去了二房的翡耀院,一場更大的陰謀即將展開,王府要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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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89】章:王府起風了1

王府 翡耀院

此時的二夫人臉色頗差的生着悶氣,整個人靠在藏藍色的腰枕半躺在紅木鏤空福字貴妃榻上面,似乎和外面今個有些陰鬱的天氣很合拍。

茵嬤嬤和迎彩小心的伺候着,迎彩遞上一杯剛剛沏好不過溫度適宜的毛尖茶,二夫人煩悶的用了一口遞給了迎彩道:“拿下去,誰泡的茶這麼難喝,以後換個人泡茶。”

二夫人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已經決定了一個奴婢的命運,這個奴婢就是翠蘭,王府迎字輩的是大丫鬟,翠字輩的是二等丫鬟。

翠蘭在外間的耳房聽見了二夫人的話,就立刻跪在外間道:“二夫人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奴婢以後好好學習泡茶,絕對不會再犯了,二夫人饒了奴婢吧,奴婢一家都要依靠奴婢的月錢生活,求求您饒了奴婢一回吧。”

本就煩悶的二夫人立刻怒道:“給我打出去,趕到廚房去做粗使丫鬟去,呱噪!”

迎彩立刻出去了,翠蘭淚眼婆娑的道:“迎彩姐姐,奴婢一家都要依靠奴婢的月錢生活呢,求求您了,給奶奶求求情,回頭你的大恩大德,奴婢一輩子都記得,下輩子攜草銜環的報答姐姐,奴婢不能去廚房做粗使丫鬟,那樣奴婢一家就活不下去了,迎彩姐姐奴婢求求你了,奴婢有什麼錯可以改!奴婢萬萬不能失了這份差使!”

迎彩杏眼一瞪道:“還不快下去,等着夫人發怒不成,打了板子就安分了不是,下去吧,合着你倒黴遇見奶奶心情不好的時候了,還不趕快下去。”

迎彩這段時間已經有了大丫鬟的樣子,在王府差不多都是橫着走的,本來就是家生子的她哪裡知道外面的難處。

二夫人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好,迎彩也跟着受了不少的委屈,這會子就更加的煩悶了道:“快下去吧,哭哭啼啼的做什麼?奶奶還冤枉了你不成,再說進了王府都是奴婢,生死都是主子的,哪有你家如何來着?說這話也不怕主子忌諱,也怪了主子今個發落你了,還不快下去,在這樣我可叫了粗使婆子了,你就不好看了,下去!”

翠蘭沒有辦法,只能是擦了眼淚下去了,迎彩看着翠蘭起來走了甩着帕子就進屋子裡面伺候主子去了,嘴裡還哼哼着:“還真當自己是主子了,不過是個奴婢罷了,發落哪裡還不是主子一句話的事情,還真當自己碰不得說不得了不成,呸!小蹄子活該命苦當不成主子,做了奴婢也不安分,活該被夫人發落。”

還未走遠的翠蘭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眼裡都是恨意,一步步的準備回去收拾東西,好不容易做到了二等丫鬟四個人住在一間,這回什麼都沒了,又要和粗使奴婢擠在一起了。

哪怕是這樣也無妨,但是這粗使奴婢和二等丫鬟之間相差一兩多銀子,一家子都要依靠她養活這要怎麼辦纔好,粗使丫鬟的兩百個銅錢怎麼養活一家子?

二房就是現實的地方,翠蘭被貶,一同專司茶水的翠芬光惦記自己會不會被髮落了,哪裡知道翠蘭的難處,其他人也無能爲力,二夫人給踢到了廚房的,其他人誰敢多說話。

所以翠蘭收拾了本就沒有多少的家當,對於這二房這些人的做法很傷心,這就麼出了二房,準備拐個彎去後面的小廚房,翠蘭一邊哭着一邊抱着小包袱走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立刻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今個真是倒黴要是碰見了主子,在遇見個心情不好的,不打死也要給打得半死。

要是碰見了大嬤嬤什麼的,也要捱打,一頓臉蛋子是跑不了了。

結果翠蘭看見了一雙繡紋精緻的繡花鞋,和棕色的裙子,在往上一看竟然是紀嬤嬤。

翠蘭急忙慌張的道:“紀嬤嬤,奴婢不是有意的,你饒了奴婢吧。”

翠蘭說完就跪下了,紀嬤嬤道:“起來吧,想來你也不是有心的,這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如此的失魂落魄的,走吧,去我的房間梳洗一下吧。”

紀嬤嬤知道翠蘭這孩子雖然是二房的奴婢,一個二等丫鬟專司茶水之類的事情,但是這孩子人不壞,小時候就賣到了王府,早年紀嬤嬤被二房刁難的時候,難得是一個不會落井下石之人,還幾次給紀嬤嬤送過吃食。

可是那時候的翠蘭也是三等丫鬟,沒有什麼吃食,不過這情分紀嬤嬤記住了。

否則今個要是遇見別的大嬤嬤被翠蘭見到了,指不定是一頓大臉蛋子招呼上,還要在做事的時候好好的排擠呢。

紀嬤嬤爲了避嫌走的很快,翠蘭在後面跟上,到了紀嬤嬤的房間才發現這一等大嬤嬤的屋子比起一等丫鬟還要好的多,紀嬤嬤吩咐了小丫鬟給翠蘭洗臉,之後端上一些熱的吃食。

翠蘭忙碌了一上午,連一口飯都沒有吃上,這會子也顧不得傷心,狼吞虎嚥的吃完了,吃飽之後纔有些不好意思。

紀嬤嬤看出了翠蘭的窘境道:“無妨,早幾年我們大房日子難過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嗎?你這孩子是個心思重的,你家裡如何了,你爹的腿好些了嗎?”

不說家裡還好,一說家裡翠蘭剛剛止住的眼淚奔涌而出道:“紀嬤嬤我爹的腿疾又犯了,我娘一天洗幾家的衣服,也掙不來多少的銀錢,幾個弟妹年齡太小,不能做活計,一家子七八口人都壓在我孃的身上,爹還要吃藥,原本二等丫鬟是一兩半錢的月例還能幫襯一下,現在,現在……嗚嗚嗚……”

巨大的失落已經壓垮了翠蘭,翠蘭一番哭訴將今個這莫名的遭難說給了紀嬤嬤,翠蘭實在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現實了。

紀嬤嬤其實還是挺喜歡翠蘭這個孩子的,難得是個孝順顧着家的孩子,這回被弄進了二房的小廚房,指不定怎麼給磋磨呢。

但是要到了大房也不成,二夫人的性格萬萬不會給的,可憐的孩子,不過這孩子倒是個實誠的孩子,能幫一下就幫一下吧。

隨後紀嬤嬤進了屋內,從櫃子裡面拿出了十兩銀子遞給了翠蘭道:“好孩子,別哭了,你知道紀嬤嬤的體己也不多,這個錢你收好了,今個請個差使出去回家一趟,這年剛剛過完,一家人最沒吃沒喝的時候,這錢拿去給你爹看看病,你們一家買些吃食,你和你娘在賺點銀錢,買點種子,將就幾個月過了春耕還是可以的,快別哭了,實在不行我給王妃說說看看莊子上需不需要人,到時候在告訴你,不過這事情紀嬤嬤也只是提提,成不成的要看主子的意思了。”

翠蘭直接跪在地上道:“謝謝您紀嬤嬤,謝謝您,奴婢這條命,奴婢家人這條命都是您給的,不過這錢太多了,奴婢不能要這麼多。”

紀嬤嬤道:“拿着吧,往年我難的時候,你也不是冒着被打殺的危險幫助過紀嬤嬤嗎,好孩子不用多想,趕快回家一趟,你們一家耽誤不得知道嗎?快回去吧。”

翠蘭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道:“謝謝您紀嬤嬤,日後定當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緊接着翠蘭站了起來,擦乾了眼淚,將這十兩銀子放在了自己的小包袱裡面,走了出去,先去二房的小廚房報道,正好有個婆子要買針線,翠蘭自告奮勇的就正好回家一趟。

紀嬤嬤看着翠蘭的身影,淡淡的嘆息了一聲,翠蘭這孩子可是個好苗子,既是忠心又十分的忠誠,因爲家裡太難所以逢人都不敢得罪,這二房將這樣的人都拒之門外,看來二房是要起風了。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就是紀嬤嬤也沒有想到這日後翠蘭能幫上很大的忙。

迎彩這會子進了主屋,看見二夫人這麼不高興,只能屏住氣息,當做壁畫,以免主子哪裡不高興了,再給她也發落了。

這會子二夫人正因爲大姑娘元卉華的事情頭疼不已,茵嬤嬤在一旁勸着道:“二夫人,您不要着急,那些個太醫就是個嘴大之輩,那天也是大姑娘着急,所以頂了幾句,本就不算什麼大事,不過是這些太醫沒有收到診金胡亂的攀咬罷了。”

“不着急,怎麼能不着急,年前本來因爲我的事情,這幾個孩子議親都耽擱了,現在滿京都都說我那兒是個潑辣的閨女,我辛辛苦苦培育的兒,竟被人如此的髒污怎能不氣?”

二夫人氣的胸脯上下起伏,茵嬤嬤趕緊給主子順順氣,連忙小意的道:“我的奶奶啊,不過是幾個小起子人罷了,萬不能真動了氣,這不過就是一時議論幾日罷了,還能一直說不成,待幾日就沒有了,咱們反而不能多說,你瞧大房那兩個小蹄子,出了什麼問題他們都不言語,最後還不是這輿論都偏向於她們了。”

不提大房還好一些,提起大房二夫人這眼神陰霾的厲害,比外面要下雪的天氣都要嚴重。

二夫人陰測測的道:“是啊,你這老貨說得對,這大房兩個小蹄子不聲不響的,反而是本夫人出去就被圍追堵截,問這問那,合着都是我們幾房尤其是二房竟是欺負她們了,算計的真好,這回本夫人也當成視而不見,倒是要看看這京都還能說我兒卉華怎樣!”

茵嬤嬤終於鬆了一口氣,這祖奶奶是真的很難勸啊,一個不好就要掌嘴,今個已經掌了好幾回了,要是再打下去出去就不好看了,她畢竟是二房的一等大嬤嬤,一出去頂着紅腫的臉算什麼事?

這時候迎彩匆匆進來道:“主子,有要事回稟。”

二夫人懶洋洋不耐煩的道:“說罷!”

迎彩伶俐的道:“夫人,剛纔咱們安置在留春居的一個小丫鬟來報,說是大姑老爺和大姑奶奶吵起來了,說是因爲官位沒有了,只餘下武舉子的名頭了,大姑老爺直接去了姨娘那裡,氣的大姑奶奶在房間發了很大的火氣,說是一會子要過來咱們這一邊呢。”

本來還懶洋洋的二夫人,這會子一聽來了精神道:“此話當真?齊峰和元媛吵起來了?”

二夫人可以直接稱呼名字,做奴婢的自然不能,就是屋子裡麪人再少也迎彩也不敢啊。

所以迎彩立即點頭道:“是的主子,千真萬確,咱們安排的人在窗戶外面聽的一清二楚,決計不會錯的。”

二夫人揮揮手,迎彩就下去了,茵嬤嬤立刻湊上前道:“夫人,這回瞌睡有枕頭了,要不是大房那麼摳門,大姑奶奶一家怎麼能吃撐了,還豎着進去,橫着出來了,還成了整個京都的笑柄,如今大姑老爺丟了官位,大姑奶奶指不定怎樣來氣呢,”

“要是眼下夫人抓住了這個機會,咱們就可以聯合幾家一起對付這大房了,還不怕給他們拽不下來王位,最差也要弄些銀子回來,奶奶忘了這大房的小蹄子多少的嫁妝?現在咱們二房幾個哥啊姐的都在議親,要是聘禮或者嫁妝好的話,老奴相信會找到好的人家的,還不受委屈不是?”

二夫人眼前一亮,摘下頭上的一支赤金琺琅的金簪道:“還是你這老貨機靈,這個銀簪賞你了,你們家辣椒的事情我一直惦記着呢,今年過年倒是有幾家遠親相中了你家辣椒,已經和老夫人說了,不過老夫人沒有答應,正在考慮呢,我倒是想聽聽你的意思。”

茵嬤嬤掐媚的接了銀簪,別在自己頭上最顯眼的位置道:“夫人您也不要怪老奴直,老奴就想知道哪些人家的家境如何?”

“既然是遠親,這家境我倒是差人看過,就是有些薄地,這幾個男子讀過書,準備考科舉,現在鄉試才過,不過你們家辣椒要是嫁過去,直接就是正房奶奶,可以當家做主,沒準將來這些孩子要是能高中的話,你們家辣椒就是舉人奶奶,進士奶奶也說不一定的,你如何看?”

二夫人倒是比較熱衷於紅娘這件事情,畢竟是身邊的大嬤嬤,這茵嬤嬤最在乎的就是幾個子女罷了,要是這些都處理好了,這老貨定會掏肝掏肺的對你好的。

眼下這王府局勢微妙,身邊的人萬不能出任何的問題,否則怎能鬥得過大房那兩個小蹄子?

茵嬤嬤猶豫了一下道:“夫人,老奴不是很看好,老奴當年不也是嫁出去做了正房,可是最後留下老奴一人,還有四個孩子,這麼多年太難了,我們家辣椒要是摸樣不夠周正,老奴也不起了旁的心思了,可是那孩子長得水靈靈的,不做姨娘可惜了,這件事情回去我再問問我們家辣椒的意思,那孩子倒是個有主意的。”

二夫人看着茵嬤嬤的猶豫道:“嗯,辣椒那孩子是不錯,不過老夫人因爲挺喜歡那幾個人家的,說白了就是窮的猛進的巴結罷了,早前我也說過,辣椒這孩子最後就是不去大房,最後也是要給了幾個少爺的,最起碼府裡這幾個少爺我都能做了主,關鍵是看辣椒最喜歡誰,我在和老夫人提,沒得咱們爲了和這個孩子着想,最後她自己尋死覓活的不願意,合着我們都是拆散了人家好姻緣的人了,到時候咱們忙活了一場,還鬧了一身的不是。”

“夫人,由您這一番話都是那孩子造化了,她要是這輩子不孝敬奶奶,不對奶奶好,這孩子我就能做主打折她的腿,您放心吧,那孩子是個懂事的,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您的恩情,我們一家都是。”

這會子二房的門外傳來了粗使婆子的聲音,“老奴給大姑奶奶請安了,大姑奶奶安好。”

這個粗使婆子看着王府大姑奶奶來勢洶洶的,也不敢靠前,只能恭敬的行禮,半分都不敢錯,王府的老人都知道,這大姑奶奶瘋起來的時候有多厲害。

元媛本來想找點茬,奈何這個機靈的婆子也挑不出什麼錯處,只能氣哼哼的道:“你們二夫人今個在不在?”

那個粗使的婆子立刻應道:“在呢,二夫人今個一天沒有出門子。”

這時候迎彩聽見了動靜,挑開簾子出來下了臺階道:“請大姑奶奶這邊請,我們奶奶在等您呢。”

大姑奶奶元媛這才一甩袖子直接跟着迎彩進去了,那個粗使的婆子這纔將已經提升到了嗓子眼的心,放了下去,太嚇人了,簡直就是夜叉再世!

別看才幾日的時間,八房的每個人因爲內憂外患的已經瘦了一圈了,元媛是比較明顯的那一個,現在每日只能吃流食,還不能有半分的油膩,這幾日元媛見到粥就想吐了。

這火氣一日比起一日燒的旺,尤其是小兒子齊麟這孩子什麼東西都不吃,幾日下來嬰兒肥的小臉,整整瘦下去三圈,看的她這個做孃的心都要碎了。

這些問題都沒有完,這自家的爺們在衆多的回京述職的官員裡面,竟然是一官半職都沒有,他們一家要怎麼辦?

在京都這個勢利的大圈子裡面,本就不是什麼大的官位,現在連小官都沒有了,這日後的生活怎麼辦?

元媛此時是內心着急的快要着火了,急於傾訴,這不是一進了門子,就開始抹起眼淚來,二夫人暖閣的榻上略微起身道:“妹妹這是怎麼了?茵嬤嬤快上些茶水,將大姑奶奶扶到榻上來,這裡暖和些。”

元媛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的不停的流下來,二夫人示意茵嬤嬤她們都退下,待兩刻鐘過後,元媛情緒才安靜下來,這才發現今個的二夫人臉色略爲蒼白了一些,似乎是有些個病態。

二夫人剛纔聽見了外面的動靜的時候,就命茵嬤嬤給臉上擦了一些粉,所以看起來慘白一些,營造一種病態的感覺,這樣元媛才能降低警覺性,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元媛扭扭還很肥碩的身材道:“二嫂,您這是病了還是怎麼着?怎麼不請大夫過來看看,你看我這讓您看笑話了,可是妹妹這心裡難過啊,”

“妹妹說的這是哪裡的話來着?妹妹一直就是孃的心頭肉,妹子還這麼孝順孃親,要不這會子不就是和娘去說了不是?不過妹子能過來找我這個做二嫂的,二嫂也願意做你的傾聽者,在你二哥的心裡,你這個妹妹也是一樣重要的不是,前幾天都是二嫂小心眼,你不要和二嫂來氣。”

二夫人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這心裡難過的要命,那可是兩萬兩銀子的東西呢,就這麼被這個吃貨給拿走了,誰不心疼誰就是傻子!

所以二夫人此時雖然貌似同情元媛,不過眼裡的興趣越來越濃,只不過這會子元媛一直沉浸在自己的難過當中沒有發覺罷了。

還不停的說道:“二嫂你說現在妹子要怎麼辦?你妹夫的官職就這麼給落下去了,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這不是今個和我大吵一架,去了姨娘那裡了,家裡的四個孩子每天喝粥喝到吐,最小的齊麟現在看見吃食就痛哭不止,也餓的不停的哭,連帶還成了整個京都的笑柄,二嫂啊你說現在要怎麼辦纔好啊?”

怎麼辦,你們一家子都是吃貨我哪裡知道怎麼辦?

雖然二夫人是這麼想的,但是萬萬不能這麼說,激怒了整個沒有章程的大姑奶奶元媛,這人指不定鬧出多大的事情來呢。

所以二夫人賢惠慈孝的道:“妹子,這件事情不是嫂子說你,你們一家都上了那個大房兩個小蹄子的當了,娘肯定和你提了要注意她們,你就是大意了,這大意失荊州啊,你瞧瞧現在那兩個小蹄子高枕無憂的,每天還有那麼多家爲他們打抱不平,你看看這手段,咱們都是輕敵了啊。”

元媛的眼裡都是恨意道:“難道我們就算是被他們算計了,還只能忍着不成?哪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不過就是一頓飯的事情鬧得這麼大,現在都不敢出門子,都是那大房小蹄子壞的事,真真的可恨,難道二嫂就看着兩個孩子這麼下去?你們二房就這麼被擠兌?”

二夫人摸清了元媛的來路,很快就計上心來憂愁的道:“擠兌如何?自從宇熙那孩子成親之後,他那院子的事情咱們就壓根插不上手的,哪怕我和娘過去了一回,都摔得葷七八素的,娘都躺了好幾個月呢,我這腰一到了變天的時候就不舒服,可是又能怎樣呢,大房兩個小蹄子還是活的好好的?”

“我有時候甚至都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救命怪貓轉世的,有這麼條的命,按說這些年明裡暗裡的事情真的是不少的,可是這孩子還是這麼活着,你看看現在還活的活蹦亂跳的,這是爲何?還不是咱們幾房不團結,讓這小蹄子鑽了空子了,眼下唯有我們一起才能改變他們一房獨大的場面,這個就要我們好好的謀劃了一下了。”

“嫂子但說無妨,我也聽說了卉華那孩子的事情,本來卉華挺好的沒事,這不是他們大房可惡,算計我們八房就是了,怎麼現在還對卉華這麼好的孩子出手了,這孩子馬上要議親了,這不是坑人呢麼,嫂子,咱們萬不能讓大房那兩個小蹄子活得舒坦了來坑咱們。”

元媛可不是傻子,這個嫂子從來都是無利不起早之輩,要不是弄點同仇敵愾,我也得噁心噁心你,別以爲你沒事了,我這房笑話大,你也不比我的小,出去被問及是不是欺負侄子的那一個也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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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媛認爲這個嫂子平日端着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這骨子裡面可不是什麼好人,所以繼續添柴道:“二嫂,你可不能這麼饒了大房,合着她們就是苦命的了,我們各房成了欺負她們的了,我聽說最近這宴會什麼的都頻頻的追問嫂子可是真?”

二夫人果然被撩撥的怒火熊熊的,心知這個小姑子去了西北這麼多年倒是聰明瞭很多,不過在聰明眼下也是傻子了,被人算計的一敗塗地的,還過來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是鬧人心呢嗎?

二夫人攏攏頭髮道:“既然妹妹都這麼說了,那麼咱們今個就將幾房都請來,咱們也議個章程,看看有沒有什麼可心的辦法不是?”

元媛道:“今個這個時辰這麼晚了,還是改日吧,妹妹回去也琢磨一下,眼下這大房兩個人看着是一條心的,咱們如何能讓他們不一條心了,這下咱們就得力了,我要回去想想,齊麟這還是還是不吃東西,一會子不見我又要鬧了,我先回去,明天咱們在娘哪裡碰頭這件事。”

元媛說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就像是火燒屁股一樣,茵嬤嬤進來看着主子玩味的笑容就問道:“夫人,這是怎麼了?大姑奶奶來的事情臉色能下冰雹了,怎麼走的時候這麼急匆匆的?”

“怎麼了?不知道想出什麼搜注意,還不好意思說唄,自己想治害旁人,偏生還不想多出力,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就回去算賬去了!”

二夫人接着窩在榻上不下來,今個來了小日子,要便宜那幾個妾室了,尤其是迎春那個賤蹄子,竟然和自己棠兒有了首尾,翻了出來和二爺說,二爺竟然說自己多此一舉,氣死自己了。

二夫人想到這裡眼睛如冰冷的霜劍一般問道:“二爺這個時辰怎麼還沒回來呢?”

茵嬤嬤想了一下道:“二爺方纔在大姑奶奶過來的時候就回來了,說了聲大姑奶奶在不好進來,今個奶奶身子不便就去了春姨娘那裡了,說是晚上不用等了。”

“嘭!”二夫人一掌拍在了榻上的小几上面,裡面未喝完的茶水都灑了出來,暈溼了鮮紅的被面,被面上面的鴛鴦戲水此時是那麼的刺眼。

二夫人一下子掀了被子扔到了地上道:“拿下去扔了!”

茵嬤嬤心知主子心裡難過,所以趕快找來淡黃色的貴妃被面的被子給二夫人蓋上道:“夫人,您可不能氣着自己個了,這天氣這麼冷,奶奶還來了小日子了,萬不能凍着了,那些個小蹄子不過就是過眼雲煙罷了,誰能越過您這個正房奶奶去不是,再說這些小蹄子不過是給奶奶添堵罷了,難不成奶奶還上了她們的當了不成?”

二夫人忽然間不生氣了,立刻問道:“你方纔說什麼添堵?”

茵嬤嬤有些對最近二夫人喜怒無常的脾氣有些摸不清了,不過趕忙回話道:“這些小蹄子勾引二爺不就是給奶奶添堵呢麼。”

二夫人這會子忽然間明白了方纔元媛最後走的時候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竟然在剛纔一下子理解了,不過添堵這個事情只要自己出手沒有不賭的。

二夫人道:“既然是這樣,也別迎春獨大,將迎香,翠芬今個也給二爺一起開了臉,將她們兩個給我叫來。”

茵嬤嬤似乎知道二夫人要做什麼了,連忙的勸道:“夫人這左右都是給自己添堵的,弄那麼多又何必呢?”

二夫人道:“爺不就是喜歡個新鮮嗎,這回再給送去兩個,我倒要看看仗着自己新鮮的迎春那個賤蹄子還能不能得瑟了,快去吧,上次你不是還勸本夫人要注意名聲呢嗎,這回本夫人就大方一回,這兩個小蹄子的家人都在本夫人手裡,也翻不出來浪花來,現在本夫人不將二房的事情給穩妥了,怎麼對付大房那兩個賤人,快去吧。”

茵嬤嬤知道這是大勢所趨,這爺們貪圖新鮮沒有辦法制止,奶奶一直嚴防死守的效果也不是很好,不過奶奶說得對,要不是這樣的話二房自己先亂了,這形勢就沒辦法和大房那兩個精的要命的對峙了。

很快迎香和翠芬就規規矩矩的進來了,茵嬤嬤方纔在來的路上透露了一些,她們二人哪裡會不願意呢?

只不過迎香有個小廝是相好的,但是此時能做二爺的通房丫鬟,這天大的好事降臨在自己頭上,相好的只不過是個奴籍,哪裡能和這個誘惑相比?

所以迎香果斷的放下了自己的相好了幾年的小廝,今日過後就是過去了,今後自己就是二爺的女人了。

迎香和翠芬都是溫柔豐滿的女子,是二爺喜歡的類型,而且臉蛋都有些憐意,二夫人眼神犀利的看着這兩個女子,一個溫柔似水,一個柔情蜜意的,正是二爺喜歡的類型。

雖然這麼做不得已,但是此時的二夫人還是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了,但是人已經進來風頭已經出去了,要是不落實,恐怕二爺甚至是老夫人也不喜歡的。

所以二夫人忽然有些埋怨茵嬤嬤緣何不多勸着點,再多說一會自己興許就會改了主意了。

兩個人都是含苞待放的好年齡,二夫人有些醋妒了,要是自己不老有多好,迎香和翠芬趕快跪下道:“奴婢見過二夫人,給二夫人請安。”

她們兩個一個是迎香大丫鬟,平時負責針線,不怎麼在二夫人跟前伺候,一個是二等丫鬟翠芬,和今個被貶的翠蘭管着燒水和沏茶,好在今個是翠蘭當值被貶了。

翠芬這一天過得戲劇化,上一秒還爲了翠蘭被貶了粗使奴婢而戰戰兢兢的,下一秒鐘自己竟然問鼎二爺的姨娘的位置,這一天的升降過於懸殊,以至於翠芬到了現在還處於懵懵的狀態。

再者兩個人不是家生子,很早賣進王府,能有這等好事簡直是少了高香了,越是這樣越是害怕最近喜怒無常的二夫人這會子有什麼變化,當然趕快請安是不會錯的。

這會子二夫人道:“擡起頭來。”

兩個人同時擡頭,二夫人看着兩個人的樣貌比起迎春都要好很多,心裡雖然醋意很多,但是爲了不讓迎春得意,此時也不能收回成命。

二夫人掐着自己的手心忍着道:“今個叫了你們來是爲了二爺,二爺現今伺候的姨娘不多,現在只有四位姨娘,有一個是你們認識從我屋子出去的迎春,就是如今的春姨娘,你們兩個今個就開臉,日後相互幫助,你們無論是誰生了孩子,不論男女,本夫人都給你們擡了姨娘,上了家譜,你們可願意?”

“奴婢願意!”迎香此時早就忘了她的那個相好了,二夫人都說的這麼明白了,怎麼能不明白,今後只要有個一兒半女的就是正經的姨娘了,還能上了家譜,就不能隨意買賣了。

“奴婢也願意!”翠芬感嘆這老天爺對她這麼好,本來還嚇得不成樣子,沒想到就這麼容易做了二爺的姨娘,拿可是王府的嫡出的二爺,將來都能繼承了王位的,就算不繼承,自己就是鄉間的苦命的丫頭,曾經她們村子裡面有個姑娘做了縣太爺的姨娘,她們羨慕的要命,那時候在她們眼裡縣太爺都是最大的官。

這家鄉遭難舉家搬遷出來,賣了奴籍之後,翠芬才知道這人外有人,這除了皇家,就是王爺一家最厲害了,現在她是王府二爺的姨娘,我的天,這是天大的運氣了。

二夫人對茵嬤嬤道:“我乏了,一會你給她們兩個好好講講規矩,這日後做了通房也不用在當值了,一個人撥一個小丫鬟伺候着,回頭安排在迎春的那個小院子,正好三個人一人一間,二爺要是去了也方便不是。”

茵嬤嬤立刻應下道:“是夫人,老奴這就去做,會好好調教她們兩個人的,奶奶請放心吧,你們還不趕快給奶奶磕頭,回頭二爺進了你們房,你們在過來給奶奶敬茶,到時候你們就是主子了,奶奶給你們這麼大的臉面,還不磕頭!”

翠芬和迎香立刻磕頭,這會子茵嬤嬤算是知道奶奶何意了?

迎春不是仗着青春貌美獨享一個小院子嗎?那個小蹄子慣會給爺們告狀,奶奶一時還不能拿她怎樣,這回好了,三個都是丫鬟,放在一起鬥去,拆了迎春獨大的門頭,給你們再添兩個,左右都是新鮮妙齡的美人,哪個男人會拒絕。

至於最後誰能剩下,就要看她們的本事了,奶奶果然是高!

二夫人看着這兩個小蹄子下去,雖然在自己面前不至於輕狂,不過此時已經開始扭着腰晃着臀走路了,頓時給人一種雞犬升天的感覺。

二夫人在此事上面忽然間來了靈感,對啊,既然自己房裡的堵解決了,但是可以給別人添添堵不是嗎?

二夫人忽然間開心起來,這個計策好啊,明天和幾個妯娌商量一下怎麼辦纔是。

伊寧這邊很快知道了二房的消息,甚至是整個王府都知道了二房的消息,紀嬤嬤一邊說,一邊問道:“王妃,咱們院子要怎麼辦好些?”

伊寧道:“紀嬤嬤,這只不過是二房暫時平衡的政策罷了,不防事的,咱們靜觀其變較好,這二夫人失了面子,準備在這件事情上面找回來呢,不必擔心,只管看着就好,另外今個翠蘭的事情紀嬤嬤作的對,對於善良正直的人有些難處,力所能及的幫幫也無妨。”

紀嬤嬤還擔心自己和二房的奴婢走得近奶奶不高興呢,這會子王妃不但沒有不高興,還支持自己,紀嬤嬤忽然間明白了爲何王爺那麼喜歡小王妃,果然是奇女子,王爺如此的對待一點不差,值得!

主僕二人聊了一會子,紀嬤嬤提了翠蘭孃家的事情,伊寧道:“這個不急,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不會很珍惜,在抻一抻吧。”

紀嬤嬤就沒在多說什麼,到了晚間,二房那邊又有了新的情況,茵嬤嬤進來道:“夫人,安昌伯府的三夫人來了,求見您,您看您現在見嗎?”

二夫人疑惑這三弟妹怎麼來了,最近孃家有什麼大事了?二夫人雖然是疑惑,不過這麼晚了三弟妹能過來,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否則也不會這個時辰才纔過來,二夫人臉色凝重的道:“茵嬤嬤快將舅奶奶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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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90】章:王府起風了2

二夫人疑惑這三弟妹怎麼來了,最近孃家有什麼大事了?二夫人雖然是疑惑,不過這麼晚了三弟妹能過來,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否則也不會這個時辰才纔過來,二夫人臉色凝重的道:“茵嬤嬤快將舅奶奶請進來!”

茵嬤嬤立刻應下道:“是是是,老奴立刻去迎。”

二夫人感覺今個這是怎麼了?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二房的事情剛剛解決,這不是翠芬和迎香剛剛搬過去,二爺就都過去看看了,說是今個晚上歇在翠芬的房裡,現在已經傳過一次熱水了。

二夫人眼神裡面都是憤恨的鄙夷,那個曾經對自己說親啊愛啊的男子,如今在別的女子房裡正忙活的不亦樂乎,這男人哪有幾個不偷腥?

現在二夫人忽然間不知道是自己給了迎春那個賤蹄子添堵了,還是給自己添堵了,不過聽說迎春那小蹄子已經發了好一頓的脾氣。

二夫人現在掐着茶杯,就像是掐住迎春的咽喉一般,眼裡都是恨意,不管什麼招子,只要是能整治了迎春就有效,誰然這個賤人竟然敢背叛自己的,活該!

不過這風聲傳的倒是很快,這不是老夫人還送來些好吃的紅棗糕,說是小日子的時候吃最好。

二夫人冷笑的看着桌子上面的紅棗糕,給了一盤子紅棗糕,還不是因爲我給你兒子納了兩個通房的面子,說什麼兒媳婦親那都是屁話,這婆婆永遠最喜歡的都是自己的兒子。

此時廊下已經傳來了腳步聲,走的很匆忙,還有茵嬤嬤輕聲的說着:“三舅奶奶小心些,這天黑夜冷的,奶奶已經在房裡候着您那,仔細點腳下。”

越來越近的聲音打斷了二夫人的想法,二夫人有些疑惑這是怎麼了?

三弟妹平時就是個慢性子的人,難得有這麼着急的時候,關鍵是這麼晚了三弟妹也過來了,難不成是孃家出了什麼事情,不敢和娘說嗎?

就在二夫人思考的時候,一身張揚的桃紅色的褙子,棕藍色的裙子,繫着灰色貂皮披風的安昌伯府的三夫人楊氏進來了。

因爲可能是走的急的緣故,仔細瞧着這頭髮有些亂,微胖的安昌伯府三夫人楊氏這會子有些喘,不過爲了自己的一家將來的好處,暫且只能忍着了。

安昌伯府一共是三個兄弟,只有老二是庶子,老大和老三都是二夫人嫡親的兄弟,現在襲爵的是老大,不過老三和老大一家關係不錯,平時老二就略顯低調一些。

安昌伯府的三夫人楊氏,進了暖閣就看見二夫人靠坐在榻上面,淡黃色的被面無形中讓二夫人高貴了很多,尤其是這屋子裡面果然都是好東西,這平常在安昌伯府裡面倒是不常見的。

今個二夫人一天都在榻上休息,頭髮只是簡單的梳了一個髮髻,餘下的頭髮披散在肩上,此時看起來是那麼的閒情逸致。

本來安昌伯府的三夫人楊氏急匆匆的來了,有好多話想說,這會子見到了刁楠反而安靜下來,楊氏想起來意,立刻紅了眼圈道:“二姐,這麼晚了還過來叨擾,是弟妹的不對。”

二夫人看這陣仗,也摸不清是出了什麼問題了,連忙對茵嬤嬤道:“還不趕快服侍三舅奶奶坐下。”

茵嬤嬤立刻上前,將安昌伯府三夫人楊氏的披風都解了下來,安排她坐在二夫人刁楠的對面,已經面對一天淚水的刁楠,再看見弟妹哭的時候,這心裡沒來由的有些煩悶。

這今個一個兩個的都在自己的面前哭訴,難不成自己就是收眼淚的不成?不過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還是要顧忌一些不是。

二夫人刁楠賢惠的溫和的道:“弟妹,快別哭,喝點熱茶,有什麼事情好好的說,今個晚上就不要走了,這麼晚了就是回到府裡也是半夜了。”

安昌伯府的三夫人哭訴道:“二姐,今個大姐家我也去過了,還不都是爲了我那可憐的閨女楓霜,本來沒有刁楓言那孩子事情的時候,就定下了京都的皇商王家嫡長子爲平妻,因爲王家的嫡長子的正妻不能生養,結果出了楓言的事情之後,在京都鬧得已經是沸沸揚揚,偏生王家的老夫人反悔了,”

“而王家的嫡長子王傑已經見過咱們楓霜了,兩個人已經有了感情和肌膚之親了,本打算年後就過門的,我們也就順其自然沒有太在意,可是現在楓霜已經有了身孕,王家也同意讓楓霜進門,可是之前的平妻的位置就沒有了,要是進了王家的大門只能是貴妾,或者是妾室,楓霜那孩子在家裡每天不吃不喝的,這要怎麼辦纔好,我和老爺也沒有辦法,老爺這才讓我求到了二姐這裡,希望二姐能出個主意。”

二夫人刁楠一聽安昌伯府的姑娘受了委屈,頓時不幹了,這怎麼可以?刁家的姑娘一個個都是頂好的,既然相中了看中了,還已經許了平妻的位置,難不成隨意就能換成妾室不成,貴妾的位置是不能扶正的。

二夫人刁楠怒斥王家道:“這個王家還有沒有道理了,我們刁家的姑娘豈是他們一個小小的皇商之家可以欺侮的,真是豈有此理!安昌伯府在不濟也是個伯府,比起皇商要好多了,你們三房雖然不襲爵,但是老三也是嫡出的,這王家好大的狗膽子,竟然敢這麼對待你們三房,氣死人了。”

二夫人氣的此時直拍茶几,拍的自己的手都通紅的,拍的多了麻了就接着道:“三弟妹不是我說你,難不成我們刁家沒有人了不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到了現在才說,你和老三也是膽子夠小的,既然王家嫡子都敢做,現在咱們楓霜已經有了身孕了,這樣的話還不趕快接過府去好好的伺候着,平妻的位置給着,怎麼能如此的慢怠我們刁家的姑娘,不行明天我要去看看去。”

安昌伯府的三夫人楊氏聽了這話鬆了一口氣,既然二姐願意出頭總是好的,畢竟二姐可是王府嫡出的二夫人,就算二哥現在是個九品官,但是這王府的出身是改不了的。

想到這裡,楊氏的感覺最近積壓的難過總算是過去了不少,似乎是頭頂的陰霾都散了許多,這些天爲了這個孩子都要愁死了。

二夫人怒其不爭的道:“不是我說你弟妹,雖然三弟和你沒有繼承爵位,不過大哥對你們一家照顧的不錯,這需要爭取的就要爭取才是,怎們能放任這等人家在你們眼前蹦躂呢?不過是個商戶而已,能如何?”

“刁家的姑娘願意嫁過去都是他們王家祖輩燒了高香了,你瞧着王家的做派真讓人看不慣,偏生你們就能忍了下來,真是不知道讓我說你和三弟什麼好,你們這房都是閨女,就一個兒子現在還小,這就麼兩個嫡女,咱們家不拘着非要嫁進大家族裡面,咱們的出身還有些差距,但是這兩個孩子你要把好關,現在楓霜這樣,那你們家楓雪那孩子怎樣了?”

不提刁楓雪還要好一些,提了這孩子安昌伯府的三夫人又犯愁了,那孩子更加的讓人頭疼。

楊氏看着二夫人的臉色也不敢隱瞞道:“楓雪這孩子打小就被慣壞了,脾氣執拗的很,這孩子更是氣人,年前去上香,回來的時候路過如意閣的時候,撞到了一個男子,偏生這個男子的家裡已經有了妻室,也有嫡子和嫡女,這孩子不知道怎麼着了魔了非要嫁給人家做平妻,還經常去如意閣等,看看還能不能在遇見人家,”

“好不容易前幾天終於知道了是哪家了,這孩子這幾天非要我去人家的府上,可是這事情哪有女方如此主動的,咱們派人去打聽,請相熟的人上門,但是人家也不回話甚至是直接拒絕了,真是氣死人,這京都都是怎麼了,一家家的都這麼難進。”

二夫人眼裡閃過一道光芒道:“弟妹,你說說是誰家,咱們可是安昌伯府的姑娘家,對方是什麼人家看不上眼?”

楊氏嘴脣蠕動幾下拋開了不好意思道:“是京都的顧府,聽說是江南的首富,咱們楓雪看上的男子就是顧家獨女的相公,叫伊正廷,還是朝廷鼎鼎有名的探花郎呢,育有一子一女,至於孩子怎麼回事知道不多,只知道這兒子在蘇杭打理生意,女兒已經嫁人了,嫁的還不錯,有說嫁進王府的,也有說嫁進了侯府的,不過都是傳言,不知道具體是誰家,只知道這顧家的聘禮是非常的豐厚。”

“這人家在京都的時間尚淺,過多的也沒有打聽到多少,只是知道這一家子在蘇杭可是霸道的人家,我們也派人去查探過,果然在蘇杭甚至是船運的線路都有涉及經營的,不說富可敵國,但是這人家應該不會錯的,”

“眼下我們刁家最缺的就是銀錢,尤其是年前你和姑奶奶積攢了那麼多的東西都沒有了,管家一行人都差點遭了難了,給爹和娘氣的生了一場病,剛要好些又被楓言那孩子氣的夠嗆,這些事情不就是耽擱了,拖到了現在已經不能再拖了,難不成讓楓霜那孩子在家裡產下王家的孩子不成?”

二夫人聽了弟妹的說辭,眼睛晶亮亮的,大房的小蹄子,咱先不說給你們如何添堵,先給你的孃家添點堵是有必要的,刁楠找到了前所未有的戰鬥感,大房的兩個小賤蹄子,你們這回倒黴的時候來了。

二夫人自然知道這大房小蹄子的孃家是銀子很多的人家,但是第一次聽見竟然船運都有涉及,這樣每年要多少銀子的進項?如果楓雪這孩子能擠進去,那麼以後安昌伯府就多了一個錢莊雖是提供銀錢使用了,怎麼想怎麼划算!

所以刁楠欣喜的道:“這家人家我知道,這樣今個咱們在商議一下,明個我們先去王家,再去這個顧家,咱們務必將兩件事情都辦成了再說其他,你也不要犯愁了,你和弟弟這麼多年對刁家的貢獻,家族都記得一清二楚的,咱們到時候有了功名的時候定不會少了你和三弟的。”

楊氏激動的熱淚盈眶,要知道這二姐說話可是在家族都是好用的,尤其是和姑奶奶一起只要是給自己和老爺美言幾句,那在家族的地位就是不同的。

所以楊氏眼淚撲撲的掉,連忙又哭又笑道:“謝謝二姐,謝謝二姐,這麼多年要是沒有你的幫襯,我和你三弟還不知道如何呢,二姐的大恩大德的我們都記着呢,到時候我們三房的輝煌也有二姐的一半呢,您可是我們三房的大功臣。”

二夫人拍拍楊氏的手臂道:“好了弟妹咱們不說這個,這次你過來,大哥家是怎麼說的?”

楊氏道:“大哥和大嫂已經去過王家了,但是王家沒有鬆口,這顧家大嫂也去過了,顧家更加的強硬,直接回絕了,連面都沒有見到,真真是可恨之極,如果不是如此,弟妹我也不能這麼晚了叨擾二姐來,大哥大嫂說二姐的點子最多,只能求助二姐了。”

二夫人刁楠被這一番樸實點的馬屁給拍的暈暈乎乎的,連忙搖頭道:“大哥大嫂是廖讚了,我也不過是見不得兄弟姐妹受苦罷了,這麼多年我在王府你們不是也沒少幫扶嗎,好了這件事情我應下了,回頭明天我們在王府給娘請安過後,我就和大嫂和大姐去這兩家看看再定,你們一家需要避嫌,在府裡等着好消息好了。”

三夫人不知道高興的如何是好了,只能不停的說着謝謝什麼的,看着天色太晚了,安昌伯府的三夫人楊氏也不再多留,就立刻走了,約好了明天的時間。

安昌伯府三夫人楊氏走了以後,茵嬤嬤嘻嘻嘻的進來道:“主子,誰說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這話老奴上次聽了一回,今個想想這一天下來的事情可不就是這個理,眼下就是連老天都幫着奶奶了不是。”

二夫人眼裡和麪上都是得意的道:“哼,無論怎樣我還是堂堂的安昌伯府的嫡出的二姑娘呢,這些個小蹄子就是在身份上也不能和我比了,不過是幾個小起子的賤婢罷了,爺喜歡就折騰去,最後遭罪的又不是我的身子,不過大房看着是牢不可摧的,誰知道大房的商戶的孃家是怎麼回事呢?不過明天就能看到了。”

茵嬤嬤道:“奶奶,剛迎彩過來回話說是二爺這會子進了迎香的屋子,已經從翠芬的屋子裡面出來了,迎春那個賤蹄子幾次要打擾都沒有成功,還被二爺給呵斥了。”

二夫人一臉的快意道:“這回都是奴婢的三個賤婢在一起,看看誰能爭過誰來,不過二爺已經這份年紀了也不顧及身子,明個要好好敲打一下幾個小蹄子纔是。”

“這是應該的,奶奶教訓她們是這些小蹄子的福氣,能伺候二爺在不安分就該狠狠的發落纔是。”

茵嬤嬤一臉的橫肉此時在燈光的照射下,分外的兇狠,二夫人反而無所覺,茵嬤嬤看着這些小蹄子們成功上位了不說,還一個個都是二爺的人了,自家的閨女辣椒還沒有着落呢,所以看這幾個都不順眼。

二夫人剛要說什麼,忽然看見窗戶外面突然間一道陰影閃過,唬了二夫人一條直接喝道:“誰在那裡給我出來!”

可是老半天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反而傳來了幾聲貓叫聲,茵嬤嬤道:“奶奶無妨不過是賤貓一隻罷了,明個老奴好好的教訓一下值夜的婆子,這院子怎麼進來夜貓來着。”

此時已經跑遠了的了女子慌慌張張的從一個小門出了二房,進了紀嬤嬤的房間。

兩刻鐘之後,這個身影出來了,一路上心驚膽戰的回到了粗使奴婢的房間,這個人就是翠蘭,因爲今個回了家回來的就晚,正好碰見三舅奶奶來了,這個人翠蘭認識,是安昌伯府的人,平日裡無事不登三寶殿,翠蘭就留了個心眼,在二房的一個角落偷聽了老半天。

雖然聽的不是十分的仔細,但是大體上是差不多的,所以這會子沒有什麼消息了,可惜蹲的時間太久了,起來的時候踉蹌一下就被發現了。

翠蘭想起自己剛纔被發現的一瞬間嚇得魂都要飛了,要不是學了貓叫,恐怕難以躲過一劫了,下次真應該注意了,否則打死都是輕的了。

紀嬤嬤這邊知道了消息,在房間裡面沉澱了一下,想好了說辭剛要準備去和王妃說說,雖然這信息是翠蘭冒着生命危險得來的,因爲是冬日這門窗關的都嚴實,故此聽裡面的聲音不是十分的詳細。

不過紀嬤嬤始終認爲,主子是那麼聰明的人,只要將原話告訴主子,主子自會分析出一些事情來。

紀嬤嬤穿好衣服,匆匆就就到了福熙院的主院了,紀嬤嬤這會子進來了,玉竹道:“紀嬤嬤怎麼這麼晚您出來也不帶個小丫鬟,這些小傢伙我該敲打一下了。”

紀嬤嬤道:“一個人習慣了,人多了反而礙事,主子休息了嗎?”

玉竹道:“還沒有休息,今個的事情太多了。”

紀嬤嬤道:“水嬤嬤今個不在,你去裡面看看主子現在還忙不忙,不忙的話我要和主子說些事情。”

玉竹應下就進去了,因爲伊寧平時在和元宇熙處理公務的時候,不喜歡人進去打擾,就是玉竹她們有事情也都在門口詢問一下,不敢貿貿然就闖了進去的,要是正好碰見主子和王爺尷尬的場面就不好了。

所以玉竹輕聲的站在暖閣的門口道:“主子,紀嬤嬤有事情求見,你現在可方便?”

伊寧和元宇熙對視一眼,伊寧收起兩個人和平城的賬本道:“讓紀嬤嬤進來吧,這麼晚想必是有事情的。”

玉竹就走了出去,紀嬤嬤進來看見王爺和王妃穿着一個顏色的衣服,還是一樣的花色,別說還真的很好看呢,無形之中紀嬤嬤都感受到了王爺和王妃彼此那種親密的感覺。

紀嬤嬤道:“王爺王妃老奴有要是稟告。”

伊寧道:“玉竹給紀嬤嬤端個杌子來,紀嬤嬤坐着說。”

玉竹快速的拿來了一個杌子給紀嬤嬤坐下了,紀嬤嬤也不託大,主子賞賜適當的時候就收着也沒有問題,眼下這氛圍也不錯,紀嬤嬤就簡單的說了一下二房的事情,重點提了二房的安昌伯府的三舅奶奶來的事情,伊寧疑惑的道:“這麼晚了這個人來到王府做什麼?”

紀嬤嬤剛要說,就聽見外間的門聲一響,若嬤嬤有些慌張的進來到了門口猛地停住了腳步的道:“主子,巧竹下午就破了羊水了,可是到了現在也沒有生,穩婆說是孩子太大了,難產現在說是要保大人還是保孩子呢。”

紀嬤嬤立刻站了起來,巧竹那孩子是個穩妥的,也是打小就跟着伺候王妃的,自然情誼不同,她這些事情暫時還是猜測,這個事情更加的重要。

對於難產這個事情,伊寧也是第一次經歷,還是自己身邊的人,伊寧有些不知所措,還是元宇熙提醒道:“寶貝,咱們過去看看吧,不看看你也不能放心的,巧竹和金同都是打小跟着你的,這會子他們都慌了神,咱們去了可以出個主意什麼的。”

方纔的失神是伊寧忽然有些害怕,自己一路走來,這幾個人已經有一個做了叛徒,要是巧竹再有個三長兩短要怎麼纔好,金同還那麼年輕,好不容易兩個人歷盡了波折纔到了這一步。

不行,巧竹不能有事,絕對不能有事,對,宇熙說得對先過去看看再定,必要的時候一定要保住巧竹。

伊寧對已經慌張的玉竹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快的給我更衣。”

玉竹立刻過來,紀嬤嬤在一旁伺候元宇熙,兩個人用最快的速度更衣,隨後元宇熙安排暗衛看好院子,和伊寧去了後面的金同和巧竹的一個小院子。

這個院子是伊寧單獨撥給近身伺候的人的,巧竹和金同也住在裡面,這會子巧竹房間的外間已經站了不少的人,金同在外面走來走去,聽着裡面的聲音越來越弱,幾次都要闖進去,奈何大家都拉着他,好脾氣的金同道:“不行,你們都放手,我一定要進去,巧竹需要我,我要進去。”

幾個婆子攔着金同道:“金同,這女子生產都要過着一關的,男子不能進去的,這血腥之氣對男子不好的,巧竹也說了不讓你進去。”

金同在外圍團團轉,伊寧空靈的聲音傳來道:“讓金同進去,這個時候還說什麼好不好的,要是巧竹真有事情金同這一輩子都不能好。”

金同就像是傻了一般的回頭,看見了主子和王爺都來了,金同就像大海中的浮木終於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撲通”一聲的跪在地上道:“謝謝主子。”

伊寧經過冷風一吹已經調整到了最佳的狀態,她不能慌也不能亂,伊寧看着跪着的金同道:“快進去吧,巧竹需要你,多說些鼓勵的話,萬不能讓巧竹有了什麼留下孩子犧牲自己的想法,一個孩子沒有母親多麼的可憐,你趕快進去吧。”

金同這才緩過神來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裡頭的巧竹已經嗓子都啞了,這會子一回頭看見了金同百感交集的眼淚就這麼流了出來,巧竹蒼白的面孔晶瑩的淚就那樣流進了金同的血脈裡面。

此時的金同快步走到了牀邊,用力握住了巧竹的手,撥開貼在額間的碎頭髮道:“巧竹,主子都來了在外面等着你的好消息,孩子一定能平安的生下來,主子說了你要有信心平安生產,我的心裡也一直在想,咱們一家將來會很幸福的,這個寶寶還會有很多的弟弟妹妹的,要是孩子沒有了娘會多可憐,你說是不是,所以你一定要有力氣給他生下來,回頭我會好好的揍他的屁股,讓他折騰他娘。”

巧竹的眼神裡面有了神采,似乎是見到了這個畫面,這時候若嬤嬤進來將養元丹給巧竹吃了兩顆,巧竹感覺有了力氣,若嬤嬤在一旁親自指揮兩個穩婆,巧竹配合的不錯。

伊寧在外間聽着巧竹的聲音,這會子比剛纔有力氣多了,這心裡的石頭才放了下來,只要巧竹自己不放棄,這孩子就沒有太大的事情。

伊寧十分厭惡這個古代沒有產檢,這正式的預產期也推算的不準,一般檢查出來的時候大概都是在兩個月以上,月份太淺了看不出來,巧竹不就是這般不準,所以本來在自己嫁進王府之前就有七個月的身孕,正常應該在正月十五就應該生了。

結果託了將近十天了,也不知道胎兒在子宮裡面是個什麼情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懶月了,還是就是這個日子,總之現在就成了這樣了。

伊寧這邊沒有問題,倒是元宇熙聽着這一聲聲的撕心裂肺的慘叫有些受不了了,頻頻的看着伊寧,想着自己的問題,這生孩子太嚇人了,不要說一貫冷靜的金同都如此,就是自己估計早早的就衝進去了。

寶貝的身量還沒有完全的長開,虧了兩個人現在不想要孩子,否則自己要怎麼辦?

元宇熙已經被這慘叫嚴重的刺激了,甚至都差點呆不下去了,坐立不安的,因爲元宇熙很難想象,自己遇見這樣的問題的時候如何?雖然很希望能和伊寧生兒育女的,但是這現實擺在這裡,元宇熙第一次開始不確定起來。

這會子王府大姑奶奶元媛知道了消息,一臉不忿的道:“服侍我更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奴婢,連王爺和王妃都出動了,不過是女人生個孩子罷了,還巴巴的去看奴婢生孩子,真是沒有規矩了,這王爺和王妃還會不會當了?”

王府大姑奶奶元媛今個爲了很多事情氣的胃痛,眼下去大房這麼搗亂的機會怎麼能不過去看看呢。

這不是王府大姑奶奶元媛帶着陳嬤嬤,步履匆匆的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了福熙院,剛進了門口一個暗衛“撲通”一聲從暗處出來道:“站住,王爺和王妃的院子爾等豈能亂闖。”

這個暗衛唬了元媛好大一跳,反應過來的元媛立刻罵道:“你是誰家的護衛,這般的大膽,是不是小時候吃膽子吃多了,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王府的大姑奶奶,我在王府管着中饋的時候,你這小屁孩還光着屁股呢,還管起老孃的事情來了,給老孃退到一邊去。”

暗衛被元媛劈頭蓋臉的罵的有些臉紅,這個婦人好難纏,比起那些個刁野的村婦也差不離了,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罵人的話,暗衛想起自己的指責道:“對不起不管你是王府的幾個奶奶,這是王爺和王妃的院子,是不能亂闖的,你要是有事情我可以派人通報,就是不能讓你隨意擅闖。”

元媛更加激烈的罵道:“你是小廝,你們一家都是奴籍都是奴籍給我讓開,我擅闖能如何,你們能殺了我不成?滾開。”

暗衛絲毫不讓,元媛挺着肥胖的身軀也不讓半分,兩個人對峙一會,忽然間元媛立刻抓着陳嬤嬤的手,快速的跑動起來,暗衛暗叫一聲大意了,就隨後追上去。

有一句話元媛說對了,就是暗衛再不讓她進門,但是也不能真的殺了他,那樣會給主子惹來麻煩的。

沿路雖然有暗衛,但是元媛撕開自己的一塊衣服高喊着:“侍衛傷人了,侍衛非禮啦!”

這些護衛都是未成家的男子,遇見這等潑婦的時候殺也殺不得,打也打不得的,忽然間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只能堅守自己的崗位,以免被其他的人鑽了空子,留下最開始的那個繼續的追。

別看這個元媛肥粗老胖的,但是跑路還真是挺快的,很快就找到了巧竹的那個小院子,因爲相比之下那個院子最熱鬧,這一路跑來大姑奶奶元媛的鞋子都掉了一隻,都沒有時間撿起來。

這會子已經跑得髮髻凌亂,氣喘吁吁的,一進去院子沒有人注意她也不在意,幾步走到了院子門口道:“元宇熙你個臭小子給我出來!哪有一個賤婢生子王爺和王妃都來得,太沒有規矩和體統了,你們兩個都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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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91】章:王府起風了3

元媛幾步走到了院子門口道:“元宇熙你個臭小子給我出來!哪有一個賤婢生子王爺和王妃都來得,太沒有規矩和體統了,你們兩個都給我滾出來!”

伊寧聽到這聲音愣了一下道:“宇熙怎麼回事?這個時候你這不省心的姑姑來這裡做什麼?再說我們關心我的奴婢,礙着她什麼事了?你來處理吧。”

元宇熙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此時也非常的反感這個不省心的哪門子的姑姑的叫囂,恨不得立刻用內力給掀飛出去算了。

元宇熙對着冷離道:“我不想看見她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給我扔出去!”

冷離立刻聽命,這個大姑奶奶他們也早就看着不順眼了,自從回到了王府,平時有意無意的在福熙院的門口轉悠,帶着那兩個花癡的小姐,還真是挺煩人的。

尤其現在都是巧竹性命攸關的時候,這會子大家都忙着呢,這個刁婦過來湊什麼熱鬧,還跑過來搗亂,就是打死都不多。

冷離嗖的一聲落在了王府大姑奶奶元媛的跟前,差點沒把元媛的心肝給嚇得跳出來,可是元媛只看見了一個暗衛,這樣子都沒有看清楚,她還壓根還沒來得及出聲大喊大叫之前,冷離直接出手打暈了王府大姑奶奶和陳嬤嬤。

並且叫上了幾個暗衛,將這對主僕給扔出了院子,扔到了老夫人的門外去了,要是沒有人發現,這麼冷的天氣就是凍死活該了。

很快冷離就回來了,對着元宇熙點點頭,元宇熙會意,這個姑姑看來要治治了,沒得一天不知道王府到底是雖最大,眼下對於王府裡面的產業,和安昌伯府的事情都在着手去做,已經有了一些眉目和成效了。

這會子聽見了巧竹撕心裂肺的聲音,嚇得伊寧臉色有些蒼白,就是在現代伊寧也很少能接觸到這種情況,在者現代如果出了這樣的問題剖宮產就解決問題了,但是在這裡誰也不敢做啊,眼下只能祈禱巧竹能平安生產了。

金同在產房裡面不停的鼓勵巧竹,巧竹用盡了力氣道:“金同我可能不行了,以後要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

金同用力的抓着巧竹的手道:“巧竹,你不能說這麼沒有良心的話,沒有你我怎麼能好,孩子怎麼能好呢?你忘了我們都是曾經有家,後來都成了孤兒的人了,難道孩子也過着這麼缺爹少孃的日子嗎?巧竹你要振作起來,主子在外面,一直在外面,我們這輩子能跟着主子多麼的幸運,難道主子你也不要了嗎?主子身邊以後誰來伺候?”

巧竹眼裡出現了光芒,對她不能放棄,在堅持一下,若嬤嬤這會子道:“巧竹,你在堅持一下一鼓作氣,已經看見了孩子的頭了,在堅持一下,快快吸氣,呼氣,再來一回……”

伊寧聽着裡面的動靜,還好巧竹沒有放棄,否則這可就難辦了,繼續等了一刻鐘,就聽見一聲嘹亮的啼哭聲:“哇…。”

伊寧激動的抓着元宇熙的手道:“宇熙生了,巧竹生了,太好了終於生出來,這孩子還真是個折磨人的。”

很快過了一會,一臉喜意的金同就抱着一個襁褓出來,對着伊寧道:“主子,巧竹生了一個七斤一兩重的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伊寧和元宇熙都好奇的過去看看這個小夥子,不過新生兒倒是看不出來像誰,都是渾身都軟軟的紅撲撲的,還沒有長開,估計過了幾日就要好了很多了。

伊寧和元宇熙看過之後,伊寧叮囑金同道:“趕快抱回去吧,最好是巧竹自己餵養,對孩子而言孃親的母乳是最好的營養,對巧竹的恢復也有幫助,現在這天氣寒意還很重,不要經常抱出來了,以免孩子剛出生,着了寒。”

水嬤嬤也是高興的道:“快去吧,金同主子怎麼說你們就怎麼做就是了,不過還得說聲恭喜恭喜。”

金同靦腆的笑了,其他幾個人也都看看,但是金同抱孩子抱的不太好,所以伺候的巧竹的婆子趕快接了過去,新生兒比較柔軟,爺們家都是粗心大意的,在給孩子閃了腰。

伊寧高興的道:“今個巧竹平安生產,咱們福熙院一桶慶祝,每個人都賞一兩銀子,都跟着沾沾喜氣。”

本就忙碌了一晚上的大夥,聽見主子賞賜都紛紛謝過,伊寧這才和元宇熙回到了主院。

紀嬤嬤瞧着天色都後半夜了,也不能再說了,還是明個再說吧,主子都累了這麼久了,也不方便打擾了。

回到了房裡二人簡單梳洗一下就躺在了牀上,元宇熙緊緊的抱着伊寧道:“寧兒,咱們以後不要孩子了好不好。”

伊寧詫異的道:“怎麼了?宇熙,爲何突然這樣說呢?”

“寧兒,我不想失去你,這生孩子就是個大事,都說女人生孩子的時候是最危險的,看着今個金同急成那樣,如果是我會比金同還暴躁的,甚至是不管不顧的闖進去也要換來你的平安的。”

元宇熙似乎是心有餘悸的說着心裡話,伊寧心裡很溫暖,無論前世今生,自己能遇見元宇熙這個好男人也真是福氣了。

伊寧知道今個這陣仗可能是嚇壞元宇熙了就安慰他道:“宇熙不要擔心,巧竹是生產的時日不準,所以孩子長得太大了纔會如此,其實正常的話巧竹已經十八歲了沒有太大的問題的,這不是也是有驚無險嗎,也就是說到了我十八歲以後,身量都長好了,到時候是可以生子的。”

元宇熙不確定的撫摸着伊寧臉上柔嫩的肌膚道:“是這樣嗎?寶貝我好怕,當初我孃親就是在生我的時候大出血差點沒保住命,結果後來好不容易養好了許多,又遇見了我父王去世,導致我的母妃鬱鬱寡歡最後撒手人寰,所以我認爲這生產就是最兇險的事情,比起我經歷的刺殺都兇險很多倍,因爲好多事情要看天意的。”

伊寧回抱元宇熙,輕輕的拍着他,元宇熙漸漸的放鬆下來,兩個人也是太困了,話不多就睡着了。

不過在睡着之前,伊寧還在考慮宇熙的話,原來婆婆也是生產的時候遇見了危險,但是這王府這樣詭異的環境,難不成是有誰動了手腳?

不過伊寧也準備明個醒來之後,好好問問元宇熙,緊張擔心了一晚上的伊寧這會子也疲憊的很,聽着元宇熙有節奏的呼吸聲音心裡十分安穩的睡着了。

伊寧並不知道明天她的孃家會惹來多大的麻煩。

王府 昌壽院

凌晨的昌壽院十分的安靜,守門的婆子都在門房裡面睡得香甜,呼嚕聲音都傳了老遠,安靜的昌壽院比起白日的時候靜逸很多,在夜色的映襯下,景色倒是還能入得眼去。

臨近半夜的時候蔡嬤嬤睡得不舒服準備起夜,忽然聽見外面有動靜,就穿上了襖子出來看看,結果看着廊下有兩個人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齡大了眼睛花了。

蔡嬤嬤就喊了今個一同值夜的辣椒道:“辣椒快去看看那兩個是誰?這麼晚了誰沒有規矩的睡在了廊下,這麼冷的天氣是想凍死自己個嗎?”

茵辣椒也不情願的披着衣服起來了,一開門冷風直接鑽進了身子裡面,凍得茵辣椒只想罵人,這是誰這麼晚了還找事,作死呢吧!

茵辣椒走到了兩個人的跟前,不管是誰,她還手腳不老實的上去打了幾個巴掌,踹了幾腳,可是這兩個人都沒有反應,這才感覺不對來。

這不是茵辣椒拿着燈籠仔細的看了一下,唬了好大一跳,不知道是天氣冷還是畏懼大姑奶奶元媛,這會子茵辣椒都哆嗦了起來,茵辣椒驚呼道:“蔡嬤嬤,不好了是大姑奶奶和陳嬤嬤。”

“什麼,這是怎了麼,快着點讓我看看。”蔡嬤嬤慌慌張張的跑出來,這會子也顧不得冷了,藉着辣椒的燈光,再一看可不是凍得暈了過去的大姑奶奶元媛和陳嬤嬤。

這下子不得了了,蔡嬤嬤立刻吩咐茵辣椒道:“還不快去找粗使的婆子來,在吩咐門房立刻去請大夫,要是大姑奶奶有個什麼不好,咱麼兩個都要賠命,還愣着做什麼,快去!”

茵辣椒這會子也不在意蔡嬤嬤的態度了,薑還是老的辣,這會子要是不蔡嬤嬤她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所以立刻穿上了披在身上的襖子去找粗使婆子了。

幾個婆子不願意起來,被茵辣椒一嚇唬也都起來了,大家七手八腳的將大姑奶奶元媛擡進了屋子裡面,老夫人被這麼大的動靜給驚醒了,看着凍得渾身都發紫的大姑奶奶氣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直罵那些粗使的婆子道:“你們難道都是吃貨不成?大姑奶奶是何時來的院子,有何時在廊下那麼久,你們都跑到哪裡偷懶去了,要是今個我的媛兒有個什麼不好,你們都得賠命,蔡嬤嬤今個當值的每個婆子都給打上三十大板。”

蔡嬤嬤求情道:“老夫人明個再打不遲,這些人也跑不了,重要的是現在還需要她們搬動姑奶奶,還要請大夫呢,這麼多的事情還需要粗使的婆子去做不是嗎?”

老夫人都氣的糊塗了道:“去吧,明個再打,今個先安排好人伺候媛兒,立刻給留春居報個信,將我那小外孫也接過來,以免那孩子這麼晚了見不到孃親就哭鬧。”

蔡嬤嬤立刻將這些人都趕了出去了,立刻各司其職,粗使婆子知道還沒有躲了一頓板子,連滾帶爬的都下去了。

這會子只剩下老夫人看着渾身青紫的元媛心裡難過了,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倒黴?

自打這回從西北到了京都之後,不知道是風水的問題,還是什麼其他的問題,這七災八難的都折騰這一家子,白日裡聽見女婿沒有了功名,就着急上火的,誰知道這晚上這孩子不知道怎麼出現在這裡了。

老夫人仔細的問了請來了大夫,人家大夫再三保證說是沒有大礙,但是以後手腳臉上會生凍瘡,估計要養傷幾個冬日就好了。

這個毛病就要養才行,大夫開了幾個方子就走了,老夫人馬上安排人去煎藥,一直忙碌到天明元媛才清醒過來。

老夫人氣的又急又氣的問着元媛這是怎麼回事,元媛就將昏迷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老夫人的臉色陰沉的都能滴水了道:“又是那兩個賤蹄子,這回我們再也不能坐以待斃,我們必須要主動出擊,將這個兩個小蹄子趕出王府,否則家無寧日!”

元媛知道自己生了那難好的凍瘡,日後臉上許是都有,氣的她不知道罵什麼纔好,自己真是和大房的兩個小蹄子犯衝啊,自打回來對上這兩個小蹄子就沒有得好過,真真是可恨啊!

元媛道:“娘,昨個我已經找了二嫂,看來我們要聯合在一起,否則這個小蹄子各個擊破,咱們就潰不成軍了,要是還這樣,恐怕最後這王府搬出去的就是咱們了。”

元媛不愧是武將的妻子,這說起紙上談兵的事情也是可以的,老夫人一拍桌子道:“他敢,我是他祖母,豈是他們可以趕出去的?簡直是不孝啊不孝!”

元媛勸住了母親道:“娘,你先別急,咱們完事先商量好了再說不是嗎,不過我看四弟妹那個人不成,咱們這回不叫他們了,以免聽見了什麼風聲,誰再去報信,咱們又白忙活了。”

老夫人疑惑的看着元媛道:“爲何說你四弟妹不妥,這老四和老二家的不對付,我是知道的,但是張氏沒有什麼不妥啊。”

元媛道:“娘,以前我不是很清楚,但是這四房爲何大房那兩個小蹄子給王府都作的翻天了,這四房都沒有事情呢?這每次聲討大房,這四房緣何都不怎麼說話呢,這其中定有什麼問題。”

肥胖的元媛一臉都是恨意,這四房沒有想到還是吃裡扒外的人,這四房還真是出息了,不一起共同對付小蹄子們不說,還有通風報信的意思,虧了自己抓住了蛛絲馬跡,就算四房沒有報信,但是也不能讓四房在參與了,誰知道哪天又有變化了。

很快幾個夫人都過來了,四夫人被老夫人支出府去水雲布莊取料子去了,奴婢們也全部被老夫人給潛出去守門。

屋子裡面此時幾個妯娌和大姑奶奶元媛,還有老夫人在一起商議了好幾個計策。

一共商議了幾個時辰,最後老夫人道:“這兩個小蹄子咱們王府是不能留了,以免將來我們連個容身之地都沒有了,既然四房喜歡和大房走得近,咱們也不必多說,但是你們幾個的嘴巴也都嚴實一些,萬不能露了風頭,可是都知曉了?”

“這次不單單是要將大房的兩個小蹄子逼的在王府住不下去,還有大房兩個小蹄子有多少的家底你們也都知道一些,怎麼算都是對我們有益的,所以我們一起謀劃!”

“是的,娘,兒媳知曉了。”幾個妯娌都跪在地上聽從老夫人的訓導。

“是的娘,女兒知曉了。”只有元媛因爲病着所以在牀上躺着,一臉的蒼白。

老夫人道:“好了都下去吧,就按照我們說的做,再者刁楠的事情也快去辦吧,完了就耽擱了,我們刁家的姑娘是萬萬不能被欺負了,你去出面對王家說就是平元王府老夫人的意思,實在不行就讓平元王和王妃到他們家聊聊去。”

二夫人刁楠笑了,笑的陰險狡詐,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不能讓這兩個小蹄子安分了,就仗着你們的勢了,你們又能怎麼樣?無論怎麼說我們都是長輩。

眼下在王府對付你們兩個小蹄子麻煩,這回將麻煩丟到外面去,試着放出幾個煙霧彈,看看誰更麻煩。

老夫人這邊這才散了,二夫人刁楠立刻乘着馬車去接安昌伯府的三夫人和三老爺,一起去了王家,準備拿下平妻之位。

可是這事與願違,這王家說是考慮一下,二夫人刁楠道:“這都是內宅之事,本來我那宇熙侄子是不便參與的,礙着王妃這幾日身子不爽利,否則今個就是登門拜訪了,這刁家怎麼都是我們王府的正經的親家,而我弟弟家的楓霜如今也懷了身子,難不成讓我們楓霜在家生下你們王家的孩子不成?”

二夫人說道最後已經是有些強硬了,本以爲搬出了王爺和王妃了,王家的人就會妥協。

可惜王府幾房不睦的事情,還有王府的二房欺壓當了王爺的侄子和侄媳婦的事情,最近京都可都是傳的沸沸揚揚的呢,誰不知道?

王家的老夫人眼裡都是不屑,不過也沒有表現在明面上,就那樣看着王府二夫人刁楠,心裡則是感嘆,真當自己年紀大了,對外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呢?

你們刁家的姑娘能有本事爬上爺們的牀,做出那麼下賤的事情,就有本事自己給自己送進門自來不是?

面對王府二夫人刁楠的咄咄逼人,王家的老夫人坐鎮多年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只見老夫人感嘆道:“不管你們刁家怎麼說也好,這沒過了明路就懷孕對你們刁家的聲譽也不好,我們王家也不願意丟了這個臉面,但是很多事情這大家族也不是我們一家說的算的事情,起先我們王家的族長先前是真的同意這件事情的,讓楓霜那孩子做了我嫡孫杰兒的平妻的,”

“可是年前出了古家的事情時候,族長們也不同意了,不過我們王家貴妾的位置還是可以的,如果真是刁家不同意,我們王家也只能將楓霜那孩子生的孩子接過來,交給我那嫡孫媳婦撫養了,因爲畢竟是我們王家的血脈,至於楓霜那孩子不願意屈就我們王家我們王家也表示遺憾!”

王家老夫人的意思很明顯,想進我們王家的們就是貴妾不能商量了,但是拿孩子說事,王家是不好看,也不是最難看的一家,畢竟我們王家也同意撫養這個孩子不是嗎?

要說丟人這刁家一點不比我們家少到那裡去,這本就聲名狼藉的刁家,更加的雪上加霜了,會被整個京都笑話死的,所以無論如何來說,都是王家佔了上峰的。

王家老夫人說完之後心情很好的等着二夫人的下文,這也是個不守婦道的,已經嫁出去了,還這麼參與孃家的事情,甚至是爲了這等的醜事而拋頭露面,這刁家的姑娘果然不一般。

二夫人品了品王家老夫人的意思之後,暗罵一聲老狐狸!

你們王家吃幹抹淨就走人,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情?當我們刁家都是傻子呢?

因爲這個結果這麼不順利,二夫人就是想擠出乾笑都擠不出來,王家老夫人的意思很明顯,要麼就是貴妾,要麼就是撫養我們王家的孩子,這也就是變相的拒絕了她們刁家的意思。

此時的二夫人有些着急,更加的恨自己不是王妃,如果自己是王妃這商戶的王家就算巴結還來不及呢,哪裡能敢如此的陰陽怪氣的呢?

所以二夫人刁楠只能站起身,略顯強硬的道:“既然是這樣,我們刁家也不是任人欺負之輩,只待我們回去商議一下,如果不行咱們讓官府裁決一下也不錯,三弟弟妹我們走,哼!”

看着她們走了出去,原本坐在下手的王傑的嫡妻石氏道:“祖母,爲何沒有告訴她們孫媳也已經有孕了,相公其實還是很高興的,已經不準備納平妻了。”

王家老夫人哼了一聲道:“這刁家的姑娘原本我就不是看好的,傑兒不過是過去做客一回,這刁家的姑娘就爬上了牀,還說什麼兩情相悅的,沒得噁心我這老人家!”

“老身這一輩子什麼人沒有見過,這等的攪家精娶回家門纔是不幸呢,而且沒有讓她刁家的姑娘進門子也是爲了你考慮,嫁過來幾年你這孩子一直沒有懷上,聽說這刁家的姑娘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要是衝撞了你就不好了。”

這個石氏就是蘇杭石家五公子石懷玉的嫡出的二姐,是石家大夫人的嫡出的閨女,嫁到了王家給了嫡長孫王傑做嫡妻,可是嫁了進來幾年了,一直沒有懷孕生子,所以作爲一個女人也不得不給相公張羅納妾之事。

可是這個風頭剛剛有了一點風聲,就被刁家給捕捉到了,就有刁家的人請夫君喝酒,就在安昌伯府,那個刁楓霜的女孩子就爬上了夫君的牀,纔有了這些事情。

王家的老夫人道:“還刁家,怎麼看都是掉價,這好好的人家爲何要捐出一個嫡出的閨女來做人家的平妻,不要以爲老身不知道這刁家想要捐個官,想要加官晉爵都要想瘋了,怎麼合着那我們家當成是免費銀莊呢,門都沒有!”

提起這些,王家的老夫人是憤憤不平的,這刁家太不像話了,還好意思說去官府,去了我們王家奉陪,左右不是最難看的那個!

走出王家的二夫人刁楠一反之前的賢惠溫和的狀態,帶着安昌伯府的三老爺和三夫人上了馬車,三夫人楊氏怯怯的道:“二姐這要如何,這王家的態度很強硬啊,難不成我們刁家這麼算了嗎?楓霜那孩子的身子已經隱藏不住了,偏生楓霜還是個強硬的性子,說什麼也要堅持生下孩子,你說這孩子多傻啊,這要怎麼辦纔好啊?”

二夫人有些焦躁的道:“算什麼算了,這不是你們自己找的嗎,好好的姑娘家怎麼就不好好的看着,這會子吃虧了人家不認了不是,有你們哭的,還不快走。”

在路上二夫人數落這對夫妻一路,兩個人礙於需要她的幫忙只是安分的聽着訓斥,就連放個屁都不敢。

二夫人看着這對蔫巴巴的夫妻,這心情很煩躁道:“好了你們不要這樣蔫頭耷腦的了,一會將楓雪那孩子帶着,再去看看那個人家如何,總不能這邊晾着,那邊也不能成吧,別和鬥敗了的公雞似的。”

兩個人這才擡起頭來,不過想起楓雪的事情,二人終於有了些希望,這王家不成,顧家應該問題不大吧,畢竟楓雪那孩子才十六歲,正是嬌滴滴的年紀,還是一個伯府的嫡女,自動降級做了平妻,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啊。

這馬車很快到了安昌伯府,早已經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刁楓雪已經等候多時了,幾個人快速的坐在馬車裡面,二夫人刁楠細心的安排一會見面的細節,馬車一路走到了離着龍翔街很近的顧府,在門外看着這麼大這麼好地腳的顧府,刁楓雪羞紅了臉龐說道:“爹孃,姑姑這個宅院好大,我很喜歡。”

二夫人刁楠看着欲語還休的刁楓雪,這孩子眼裡都是心機,總算是刁家出來一個聰明點的了,要不一天都被這些孩子給氣死了。

二夫人立刻安排人敲門,門房開了門之後,茵嬤嬤道:“我們是二夫人是你們王妃的嬸子,今個過府是看看親家的。”

門房沒有敢輕易的放進來,最近的風聲他們也是有所耳聞的,所以不怎麼待見這二夫人的。

但是二夫人刁楠不管不顧的直接帶着弟弟一家三口闖了顧府進去,準備實施今個的另外一個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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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92】章:如此這般的自薦枕蓆1

二夫人得意洋洋的帶着安昌伯府三房的三口子,就這樣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顧家的內宅,哪怕是安昌伯府的三老爺刁泯也沒有什麼顧忌的一路跟着進了內宅,這要是講究一點的人家早就給打出去了。

二夫人還得意洋洋的道:“你們放開點,不過是個商戶罷了,有幾個臭銀子而已,哪裡有我們幾個有身份來着,不要讓王家的事情影響了我們,跟着我走就是了。”

前面領頭的婆子非常的不忿,這等閒人也不知打哪裡來的,說話一點也不顧及,真當這顧府是他們家的炕頭呢,我呸!

老孃非帶着你們多繞上幾圈不可,這顧府宅子這麼大,就是累死你們也活該,誰讓你們是自請自來的,真當是我們顧府的人好欺負呢。

這些人來勢洶洶,給平日祥和的顧家帶來了一陣小風暴,已經有外院粗使的婆子小步快跑的進內院稟告了。

顧雲煙聽見的時候有些詫異的道:“筱春你去前面瞧瞧去,這個王府的二夫人是不是爲了寧兒的事情來的,我和老太爺馬上就過去花廳,另外趕快給老爺傳信讓他馬上回府來。”

今個湊巧伊正廷還不在家,去京都的碧煙閣巡查去了,這年關過了,碧煙閣積壓了一些年前的料子,也應該適當的安排一些折價的料子,這樣在年後的淡季也不會太淡,他們一家這幾年都在商場上面經營,自然是摸出了一些好的門道。

顧雲煙身邊的筱春已經先一步出來迎接這些人了,雖然筱春已經嫁了人幾年了,不過顧雲煙習慣叫她筱春,其他的下人則是稱呼爲筱春嬤嬤。

筱春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的目的爲何,但是有一點筱春可以確定,就是這個王府的二夫人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指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否則她們家大小姐伊寧自然會跟着過來的。

想着夫人的吩咐,筱春立刻安排一個婆子立刻去通知回事處的小廝,趕快立刻出府去碧煙閣找大爺回來,這家裡有事情了。

顧雲煙急匆匆的進了花廳裡皺着眉頭,顧府的老太爺顧泰盛放下茶杯道:“雲煙,今個這個二夫人來的蹊蹺,還是派人給寧兒那孩子送個信吧,以免有什麼事情是咱們不知道的,讓寧兒難做。”

顧雲煙道:“爹,眼下咱們還不知道這王府二夫人的來意,現在告訴寧兒好不好,王府那樣的情況,兩個孩子在王府也不容易呢,最近傳出了很多的風言風語的,咱們也不能隨便去王府,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如何了。”

顧泰盛不像是顧雲煙這樣的發愁,這兩個孩子到了現在還沒有公開身份,想來是有原因的,但是這兩個孩子可不是被人欺負的主。

尤其是寧兒這孩子,壓根就不是什麼能受得住欺負的孩子,千機門的身份到了現在還沒有說,可能是爲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這城主令的事情去年鬧得是滿城風雨,都知道是被千機門的弟子得到了,至於是哪個弟子,外界揣測最多的就是寧兒這孩子,所以顧泰盛畢竟是身份和年歲擺在這裡,有些問題仔細推敲還是有跡可循的。

顧雲煙又讓筱冬趕快差人在去給伊寧報個信,在王府的外面找紀良就成了,筱冬立刻去辦。

這邊王府二夫人刁楠帶着刁泯一家三口,就這樣囂張的大搖大擺的在引路婆子的帶領下,走進了顧府,引路婆子故意多轉了幾圈,可惜這幾個人一點不知道不說,還很喜歡的樣子,一路上看着顧府整個都是江南園林的精緻,嘖嘖嘖稱奇!

刁楓雪已經被這小橋流水,亭臺樓閣的精緻給迷住了,比起安昌伯府的宅子,這裡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安昌伯府就算有銀錢也不是她們三房,都在老太爺和老夫人那裡,她們三房還是少的。

所以刁楓雪一路這眼睛都不夠用了,拉着三夫人楊氏的手道:“娘,您看這個亭子好漂亮,楓雪很喜歡,那個閣樓好精緻,女兒也很喜歡,還有那邊娘您看這個荷塘,雖然現在是冬季,這荷塘上面的景緻也頗爲不錯呢,這個顧府果然都是好地方。”

安昌伯府三夫人楊氏在王家的壓抑,在這裡終於有了緩解,同樣都是商戶之家,這顧家要從宅院上面來看,還真沒有這商戶的俗氣,反而是精緻小巧適合人宜居的風格,真招人喜歡!

尤其是這個宅院這價格這地段還有這樣的裝飾,比起她們整個安昌伯府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去,可想而知這顧家是多麼的財大氣粗。

要是今個她們三房能拿下顧府這樣的人家,那將來可就是安昌伯府的功臣,在府裡她們三房不要說大房,就是老太爺和老夫人面前都不知道多麼的的臉,簡直就是刁家的未來的功臣。

到時候安昌伯府別說是侯府,就是功勳爵府都是有可能的,可想而知,這顧家比起王家還要好很多。

安昌伯府的三夫人楊氏道:“女兒,這個顧家看着是好樣的,不說別的你瞧瞧這外牆的厚度,還有這亭臺樓閣牆角飛檐的,都是從南方運來的石料打磨成的,就是京都一般的人家這上好的理石也是買不起的,”

“楓雪這回你雖然是委屈了點,這伊正廷的年齡大了一些,但是女兒你記好,這男人越大越是知道心疼人的,這伊家現在只有一個嫡子,以後你要是進了這家但凡是生下一兒半女這家產就夠你幾輩子揮霍的了,這顧家在蘇杭都有船運的,一般的人家哪裡能做的了這樣的事情,這回你算是比起你姐姐來都掉了福堆裡了。”

二夫人刁楠看了一圈之後,更加的確定大房的兩個小蹄子是有的是銀錢的,有這樣的孃家還有什麼辦不到的,怪不得一進府裡就自己院子開了小廚房和洗衣房,壓根就不計較銀錢的問題,原來這根源在這裡呢。

二夫人眼裡都是算計的目光,今個的決定真的是太正確了,要不怎麼知道大房的伊寧家裡面這麼的富足,尤其是大房的伊寧還是顧家真正的家主,這得有多少的銀錢?

聽說那些來銀子的產業現在都是小蹄子的母親和父親,還有兄弟經營着,既然是這樣的話,爲何不能讓王府的幾房一同跟着經營,都已經是自家人了,這肥水怎麼能夠都讓外人佔了去。

二夫人刁楠第一次找到了伊寧的好處,就是有這麼多的銀錢,二夫人對着弟弟刁泯和弟媳婦楊氏道:“你們多教教楓雪這孩子儘量放的開一些,咱們刁家對於顧家是勢在必得了,你們只要是幫助楓雪能擠進顧府就行,其他的事情我來出面就可以了,這顧家的富貴比起王家來還要好很多,所以你們一定要把握機會知道嗎?一會要見機行事!”

“是的二姐,我們知道了。”安昌伯府三房兩口子哪裡還有不樂意的,簡直是很樂意,非常的樂意。

楊氏立刻跟自己的女兒道:“楓雪你姐姐的事情讓我和你爹心力憔悴的,眼下就看你了,只要你能進了顧家,咱們一家未來都有指望了,待會你要聽你姑姑的話知道了嗎?”

刁楓雪紅着臉點點頭道:“是的娘,女兒知道了,一定會聽姑姑的話的。”

二夫人在刁楓雪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老半天,說的刁楓雪的臉都要滴血了,刁楓雪隨即整理了一下鬢間的碎髮嬌嗔道:“姑姑,這麼做好羞人的,雪兒做不來的。”

二夫人指着刁楓雪的額頭道:“傻孩子,這潑天的富貴不想要了嗎?你看看着宅子這裡的一切,將來你就是這裡的女主人,你不想要了嗎?”

刁楓雪壓下了心頭的不適,想起了姑姑的悄悄話,再看看這個美麗的宅院,想着自己即將成爲這裡的女主人,心裡激盪不已,情難自持,恨不得下一刻自己就站在主院裡面呼奴喚婢了。

刁楓雪的眼神隨即鎮靜了下來,刁楠看着這個孩子果然是個有計較的,也不枉費她拿出了看家的本事來教導這個孩子了!

日後這顧家要是由楓雪這孩子掌家,王府那大房所有的產業被自己拿住的話,即使沒有王妃的頭銜,那麼這個王府的真正的女主人就是自己,那麼大房的兩個小蹄子就是無知的傀儡,任由自己和王府裡面的幾房擺佈了,二夫人刁楠在心裡不停的祈禱,這樣的日子早些到來吧!

二夫人刁楠隨即鼓勵道:“雪兒,你這孩子小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心機不在你姐姐之下,所以這次你一定要爲三房爭光,爲了你自己博得一個好的前程,現在就算是名聲難聽或者是不好聽一些也無妨,時間長了自然就淡了,只要你掌家之後稍作手腳自然拿了銀錢就能磨平了一切了,你可知道了?”

刁楓雪現在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渾身上下都是戰鬥的細胞,恨不得立刻馬上自己就成爲了這個府上的女主人。

尤其是刁楓雪想起伊正廷那俊逸成熟的魅力,就羞紅了臉龐,那麼好一個男人很快就要成爲自己的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她會對他好的,就是那個嫡妻她刁楓雪也會給了面子儘量不招惹的,只要給了自己孃家足夠的銀錢,給了自己足夠的權利,給了自己未來的孩兒足夠的地位和家產,她其實什麼事情都是好商量的!

得,感情這姑娘的自我假設已經開始了,她就忘了一點,你憑什麼說人家伊正廷一定要接納你?顧家能接納你這樣自薦枕蓆的女子嗎?真真是飄了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引路的婆子終於給這一家子帶到了主院的待客的花廳,看見了筱春嬤嬤已經在廊下等候了,引路的婆子立刻上前道:“筱春嬤嬤,客人帶到。”

筱春看了一眼王府二夫人這些人,就對引路婆子道:“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引路的婆子已經無法忍受了,這家人家那裡是不要臉的問題,簡直是不要臉至極的問題,這一路走來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她老婆子的臉都紅了,也沒見這家人家臉紅,真是不可理喻。

二夫人看着眼前婦人打扮的女子,知道是個管事的嬤嬤,所以志氣高昂的道:“快帶我們這些貴客見你們老爺去,我們有要事相商。”

筱春不卑不亢的答道:“請客人稍等,待奴婢通傳一下。”

筱春說完就進去了,扔下了這一行四人,二夫人刁楠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果然是小蹄子的家人,都是一個德行的,給我等着!

安昌伯府的三房也有些不高興,他們的女兒未來就是這個宅院的主人了,怎麼能讓你們一個狗屁的奴婢摔了臉面,簡直是豈有此理!

刁楓雪的眼睛則是跟着淬了毒一樣的看着筱春進去,暗想着自己要是進了顧府,第一個賣掉的就是這個賤婢,看她還敢不敢這麼慢怠自己了。

筱春進去將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顧雲煙有些意外這一行人是什麼意思,顧泰盛則是看明白了一些,對着筱春道:“請她們進來吧。”

筱春立刻出去了,打開簾子道:“我們老家主請各位客人進去。”

二夫人刁楠和安昌伯府的三夫人楊氏對視一眼,老家主?顧家哪裡有老家主呢?難不成是顧家獨女的爹?那老頭不是在蘇杭嗎?怎麼還在京都呢?

帶着這樣的疑問一行人進了花廳,顧泰盛看着刁泯一個外男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來之後,臉色有些不豫,這安昌伯府因爲外孫伊寧的原因,老人家給查了一個門清的,查過之後,對於伊寧在王府的生活,老人家多了一些擔憂。

畢竟這個刁家比起以前顧家那些人渣還要不可理喻很多,老人家雖然不知道這三個大人帶着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過來時何意,但是顧泰盛可以確定一點就是這幾個人不懷好意。

二夫人刁楠進來之後就看見了坐在上首的老太爺顧泰盛,是顧府的前當家人,不知道爲何,二夫人面對顧府的老太爺顧泰盛的時候,這心裡忽然間沒有了多少的底氣,那個和大房小蹄子伊寧眼神差不多的老人家,在此讓二夫人少了很多的安全感。

不過按照規矩,他們幾個人還是行禮了,而刁泯則是看着坐在顧泰盛旁邊的顧雲煙差點口水都流出來,好漂亮的婦人啊,保養的還是如此的好,難不成是顧家的親戚?

刁泯放肆的目光,讓顧雲煙十分的不適,就是楊氏和刁楓雪也摸不清這坐在老人家旁邊的人是誰?什麼身份,要不是聽說老人家髮妻過世之後再未續絃,也不需要女子伺候,這會子不知道會誤會成什麼呢?

刁泯再也忍不住了走了幾步,離着顧雲煙的位置很近,筱春不留痕跡的擋在了顧雲煙的前面,要不是後面的楊氏拽着刁泯,恐怕這刁泯的毛病又犯了,看見漂亮的女子就走不動路。

刁泯其實現在就想上前看看,看看顧雲煙的泛着瑩潤光澤粉白的臉色到底是擦了粉,還是就是如此,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刁泯還真願意將顧雲煙給娶回家做個貴妾去。

刁泯的行爲讓二夫人微微皺眉,這個弟弟的毛病又犯了,顧泰盛坐在上首道:“不知幾位今個來到寒舍是何意?顧家於京都的安昌伯府素無往來,如果有事情請講,如果無事外男在內宅太久終歸是不好的,請講吧。”

二夫人不留痕跡的狠狠的踩了刁泯幾腳,刁泯還用袖子擦擦嘴巴,害怕自己失態,只有刁楓雪忽然間感覺顧雲煙的高貴襯托的她就像是一個小丑一般,如果不是這個女子是那個嫡妻,刁楓雪還有些自信,但是看着這個一個美婦人比起公主都美麗的女子,刁楓雪忽然間有些不自信起來。

刁楓雪的感覺是對的,因爲不要看顧雲煙是商戶的女子,顧雲煙的母親可是六部尚書的嫡次女,從小家規森嚴不說,再教養顧雲煙的問題上,下了很大的力氣的。

所以顧雲煙從小的一切活動都是依照淑女的模式打造的,那些經過歲月的沉澱,已經形成了叫一種優雅的東西,滲透到骨子裡面,展現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了。

這些東西豈是刁家這種依靠臉皮厚死纏爛打,還有下三濫的招數可以比擬的?

二夫人刁楠攏攏頭髮笑呵呵的道:“老家主,我們今個過來是好事,寧兒那孩子嫁給我侄子了,現在兩個人倒是不錯,今個過來也是說一件喜事的!”

“哦?什麼喜事說來聽聽!”顧泰盛看着羞答答的刁楓雪還以爲是要給寧兒他們塞得人,估計是寧兒哪裡不鬆口給塞到了顧府來呢,所以顧泰盛生起了興趣道:“具體如何,請講吧。”

二夫人已經想好了一套說辭,而王府這邊,紀嬤嬤收到了紀良的消息也顧不得主子昨夜沒有睡好了,匆匆忙忙的跑到了主院裡面,喘氣不勻的進了暖閣道:“王妃您的孃家有了些問題,剛來一個叫筱冬的人過來傳信,說是請王妃立刻回家一下,家裡有些事情。”

伊寧和元宇熙剛起來不久,兩個人還玩鬧呢,聽說伊寧家裡有問題,伊寧第一個反應就是爹孃還是外公有什麼事情了?所以和元宇熙立刻更衣,準備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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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93】章:如此這般的自薦枕蓆2

紀嬤嬤和水嬤嬤還有若嬤嬤這次一起跟着過來,在馬車上紀嬤嬤對伊寧說了昨個翠蘭偷聽到的談話,可是後來因爲巧竹的生產而沒來得及說。

伊寧臉色沉沉的心裡非常的憤怒,看來這個二夫人上次的臉白白的摔歪了,一點沒有長了記性。

這不是剛好了一點上次鬧出了刁楓言的事情,這回不知道要去自己家裡面折騰什麼呢。

元宇熙抓着伊寧的手道:“寧兒,無須擔心,不會有事的。”轉而元宇熙對紀嬤嬤有些嚴肅的道:“奶孃,日後在有此類的事情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彙報上來,以免這中間又出了不少的疏漏,這王府本就不是安生的地方,所以不得不謹慎小心。”

紀嬤嬤滿面都是愧色的道:“王爺說的是,這次都是老奴的不好老奴錯,老奴以後一定竭盡全力輔佐王妃。”

伊寧看着着急紀嬤嬤緩緩的道:“紀嬤嬤也無須自責,畢竟這巧竹生產之事也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不過以後在遇見這類的事情想着即刻稟告就好了。”

“是,王妃,老奴知曉了!”紀嬤嬤感激伊寧的不責怪,遇見這樣的主子真是自己的福氣了。

眼下還不知道這王妃的孃家出了什麼事情,要是遇見其他的主子,恐怕這會子就要打了板子了,還是王妃的宅心仁厚,比起王府那些毒蛇之輩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馬車緩緩的駛入了顧府的地段,而另一輛馬車也快速的到了顧府的門前,兩輛馬車在顧府門前停下,伊寧和元宇熙下了馬車,恰好碰見了從碧煙閣回來的伊正廷。

伊正廷詫異的看着自從年初二之後就一直沒有時間回家的女兒道:“寧兒?你怎麼這個時辰回來了?”

伊寧也沒有想到在這裡能碰見自己的爹爹便立刻道:“爹,我是知道筱冬去王府報信說是家有急事纔回來的,家裡出了什麼事情了?”

伊正廷也是一頭霧水的道:“這個爹也不是很清楚,方纔也是小廝急匆匆的到了碧煙閣找到爹爹,說是家裡有事情,難道是?”

這會子也不好胡亂的猜測,伊寧急匆匆幾步和元宇熙上了臺階道:“走吧,爹爹,我很擔心娘和外公,筱冬來王府也只是傳信之後就走了,女兒也不清楚具體如何。”

伊寧和元宇熙還有伊正廷一行人腳步明顯着急的往主院的方向走,元宇熙還不忘了安慰伊寧道:“寧兒,小心腳下,別擔心一切有爲夫在呢,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伊寧現在是真的有些着急,不知道是誰有問題了?也不敢多想,這麼多年就這麼幾個她在乎的親人,但願不要有任何人觸碰道自己的逆鱗,否則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氣了!

伊寧他們這邊着急的往主院走,而主屋花廳裡面的顧雲煙和顧泰盛則是厭煩的看着眼前的四人,尤其是厭煩這個喋喋不休的已經說了快要兩刻鐘了的二夫人。

偏生此人也不說什麼具體的事情,都是東拉西扯的,雲裡霧裡的不知道具體要說什麼?隨後顧雲煙看見了筱冬進來點點頭,顧雲煙的這心裡就踏實了。

顧雲煙扭身看了父親一眼,遞了一個眼神,顧泰盛知道自己的女婿和外孫和外孫女婿一起回來了,再看看眼前的安昌伯府不安好心的一行人,估計是好戲要開場了。

果然不出一盞茶的時間,伊寧和元宇熙還有伊正廷都來到了主院的門口,筱冬已經等候在這裡了,看見伊寧來了就趕快行禮道:“奴婢給大小姐、大姑爺請安,給老爺請安。”

二夫人聽着什麼大小姐來了,心裡有些不妙,這大房的小蹄子來的真快,誰通風報信的?

不行,回王府一定查查是怎麼回事,這王府看來很多事情已經不再自己的掌控之下了,這可是天大的疏漏了。

安昌伯府的三夫人和三老爺則是不知道誰回來了,不管誰回來了都沒有關係,今個來了顧府就一個目的,那就是他們家女兒的事情辦成了就行了。

只有刁楓雪什麼都沒有聽見,就聽見了最後的一句給老爺請安的話,頓時羞紅了臉龐,是他嗎?是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子嗎?那個和自己擦肩而過身上有着迷人的氣息的男子嗎?

刁楓雪已經緊張的揪着帕子的手心都溼透了,想着一會自己的大膽的行徑,那個男子會喜歡吧,畢竟任何一個男子都無法拒絕一個濡慕自己而且不顧一切的女子吧。

很快伊寧和元宇熙還有伊正廷就進了花廳,伊正廷走到了顧雲煙的前面顧不得這麼多人在場抓着顧雲煙的手道:“娘子家裡出了什麼事情了?”

這個動作在正常不過,但是這場上有三個人不舒服,第一個就是刁楓雪,她那小自信心碎了一地,沒有想到他的髮妻是這麼漂亮優雅迷人的一個女人,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第一次刁楓雪有些不確定了起來?

不過轉念一想,富貴險中求,再看看這個陳設低調華貴的花廳,不行不能放棄,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能放棄,否則下次上哪裡找這麼極品的好男人去?

今個他能這麼愛護他的髮妻,有一天也會這麼愛護自己,自己一定要擠進兩個人之間,一定要爭得一席之地,這輩子於願足矣。

如此這般給自己設定了一圈之後,刁楓雪給了自己武裝了一個強大的自信心,而且是不顧一切的自信心!

第二個不舒服的竟然是刁泯,還是非常不舒服,他剛剛看上一個有味道的娘子,這轉眼就飛了,這麼好的一個女子在想碰見就不容易了。

不過想着自己女兒今個的事情,沒準最後還有他的機會呢,如果這麼看這可是顧家的獨女呢,自己的女兒嫁給伊正廷,這個女子要是能娶了這個女子爲妾的話,自己這個三老爺在安昌伯府不知道要高出幾個級別來。

看看這個顧家的一切,日後都有自己的份了,就是幾輩子都揮霍不晚,想想刁泯自己忽然笑出聲來,大家看着這個自己傻笑的男子都有些不以爲然,都自動忽略了這個有病的男人。

第三個不舒服的就是二夫人刁楠,這幾天本就給二老爺納了兩個通房這心裡正不快活着,見不得人家夫妻和睦,越是這樣越讓二夫人產生了強大的破壞慾,一定要讓大房小蹄子的家破裂纔是。

看着爹孃的感情這麼好,伊寧和放心下來,只要爹孃的感情沒有問題,其他的都不是什麼問題,而且外公自從伊寧給調了身體以後,老人家康泰的不得了,滿面紅光的不像是有什麼事情。

不過要說有事,估計也是這個二夫人自己弄出來見不得人的事情罷了,看着那個嬌柔的女子,伊寧的危機感空前的強烈,難不成這個女子是通過爹孃塞給自己的?伊寧敲響了警鐘!

當然該有的規矩也不能少了,伊寧和元宇熙則是規矩的上前道:“給外公請安,給爹孃請安!”

伊正廷因爲剛纔的衝動顯得有些臉色不自然,顧雲煙也是,正好伊寧和元宇熙的請安打破了這樣的尷尬,顧泰盛樂呵呵的道:“好孩子,快坐下,這一路過來你們走得急,來人看茶!”

顧府的奴婢趕快上茶,而二夫人一行人則是氣的夠嗆,來了老半天說的口舌都冒煙了,也不見得顧家給杯茶水喝,這人家真摳門!

伊寧和元宇熙在心裡偷偷的樂了,看着眼前四個人一直站着,伊寧和元宇熙坐在了顧雲煙和伊正廷的下首的位置,伊寧看了一眼元宇熙。

元宇熙會意孩子後冷臉子對着二夫人道:“不知二嬸子此時來到我的岳丈家裡是何意?爲何並未知會我和寧兒?”

王府二夫人沒有想到元宇熙剛一坐下就衝着自己來了,也沒有想到這個侄子上來就不給自己做臉面,簡直是不可理喻。

王府二夫人笑呵呵的自己找個椅子坐下了:“你們這兩個孩子想多了今個二嬸子過來一是看看寧兒的父母,你們成親這麼長時間二嬸子都沒有時間過來看看親家,二是今個也有些好事來到顧府。”

其他三人看着二夫人坐下了,也很跟着自覺的坐下了,這樣的行爲看在伊寧和伊寧父母還有顧泰盛的眼裡就不那麼妥當了,果然都是不知禮的人家。

紀嬤嬤在一旁提醒道:“對不住了二夫人,我們王爺和王妃正經的親家還算不得是您,畢竟這府裡只有老王爺和王妃纔是我們王爺的嫡出的爹孃,二夫人您逾越了。”

二夫人臉色比吃了黑炭還黑,這丟人都丟到了這裡來了,二夫人道:“老刁奴住口,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地方,還指派主子的不是,瞎了你那狗眼,我說是親家就是,我們二房在不濟也是宇熙的嫡親的二叔,府裡還有老夫人做主呢,來人給我掌嘴。”

茵嬤嬤一腳塌了出來,不過走到了擋在紀嬤嬤前面的若嬤嬤跟前,這氣勢就抵了許多,茵嬤嬤知道這個若嬤嬤其實才是最不是東西的那個呢,搞不好就中了招子了。

二夫人看着退回來的茵嬤嬤暗罵了一聲不中用,想着一會還要說侄女楓雪的事情,這會子在顧家就不在追究此事,回到王府再說。

二夫人深深的瞪了紀嬤嬤一眼,這個礙事的老貨給老孃等着,回府在收拾你,紀嬤嬤無所畏懼的迎上了二夫人的目光,電光火石之間噼裡啪啦的眼神已經過了數百招!

轉眼間二夫人立刻進入正題,正在醞釀自己的話應該怎麼說出來,本來因爲第一次登門上來不能直接說明來意,只好先東扯西扯的討個近乎。

正要準備說主題的時候,就被這後來的三個人的到來給打斷了,尤其還是有伊寧和元宇熙的出現,讓二夫人有些不自然。

二夫人有些納悶是不是這輩子自己所在的地方,只要出現了伊寧和元宇熙就不會順當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再看看一臉癡迷的侄女刁楓雪,這孩子真是個癡心的,你看看這樣子,恨不得現在就上前撲向伊正廷的懷裡,好好訴說一下相思之苦。

但是刁泯顯然現在則是已經癡傻的狀態了,在伊寧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癡傻了,本以爲見到了顧雲煙就是最漂亮的婦人了,再看看伊寧簡直就是國色天香,他在京都流連花叢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天姿絕色,漂亮,太漂亮了!

伊寧看着下面都要流口水的那個男子,給了若嬤嬤一個眼神,若嬤嬤會意就去了茶水間,指揮小丫頭們上茶,不知不覺間往茶杯裡面下點料子,足夠這個無恥之徒喝上一壺的了。

伊寧知道這幾個這做派肯定是安昌伯府的人,看着二夫人的態度,應該是二夫人的三弟了,旁邊那個女子就是昨個去了王府的楊氏了,這一家子果然都是目的不純的。

元宇熙猛地盯着刁泯看,這個蠢貨膽子有天大了,還敢盯着自己的寧兒猛瞧,一會出去定讓暗衛給他打趴下才是。

伊寧本來以爲這個刁楓雪是癡迷的看着元宇熙,不過因爲元宇熙和爹爹挨着坐,伊寧細細觀察了幾眼,發現這刁楓雪看的不是自己的相公,竟然是自己的爹爹,隨即嘴角彎起一個弧度,事情有意思了。

伊寧不得不感嘆,這刁家的風水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祖宅和祖輩的安息之地的地氣和風水不好,怎麼竟是出了這等下三濫的後輩?

伊寧本以爲是二夫人推銷自己的侄女給元宇熙,準備走自己爹孃的路線來着,結果不是這回事,而是對自己的爹爹起了心意,這件事情就要好好的推敲了。

不過不管你們什麼原因,你們刁家要做什麼,有我伊寧在的一天,必會讓你們刁家不能得逞,絕對不能得逞,順便將你們刁家連根拔起,徹底的消失纔是,以絕後患!

伊寧不着痕跡的給外公遞個眼色,顧泰盛會意,這幾個人早就看着不順眼了,必須問清楚何事,要是沒事趕快走,不要污了顧府的地方。

顧泰盛清清嗓子道:“不知道王府二夫人和安昌伯府的人來到顧府所謂何事?之前有小半個時辰的時間都沒有說明來意,如果再不說清楚,我們顧府就要送客了,各位不要怪我們顧府失禮了。”

王府二夫人因爲顧泰盛的話,臉上的笑容一僵,這個老頭比起王府老夫人的脾氣都差,到底是不是江南的首富呢?按道理說要是首富之人脾氣不會這麼差纔是,否則生意不就是得罪光了嗎?

不過爲了今個的來意,二夫人還是樂呵呵的道:“今個是給老家主道喜來的。”

“不知二夫人緣何這樣說辭,我們顧府何喜之有?”顧泰盛畢竟是目光如炬的老人家,再看見地下坐着的那個花癡的女子,見到自己的女婿恨不得都給吃了喝了的,老人家心裡已經明白了許多了,故此一問。

王府二夫人高興的站起來甩着帕子,伊寧怎麼看都有媒婆的架勢,要是嘴巴上面在多個黑色的痦子什麼的,就更加的像了。

伊寧隨意看了元宇熙一眼,宇熙知道伊寧想說什麼,其實他也是這麼想的,看來二夫人最近是越來越不安分了,這二房應該在猛力的敲打一下了,眼下正是官員調動的高峰期,二叔的那個官估計沒有戲了。

二夫人刁楠笑呵呵的道:“老太爺好福氣啊,我那伯府的侄女楓雪年前在如意閣撞上了一位男子,就此這孩子是個死心眼的,無論是怎麼勸說,都說想要進你們顧府服侍你們府上的姑爺了,我們刁家的楓雪最是個可憐見的孩子,這孩子每天茶不思飯不想的,只想跟在你們姑爺跟前伺候着,也不圖個什麼貴重的身份,就是個平妻就行,老太爺你說這不是大喜這是什麼呢?我們安昌伯府的姑娘家個頂個都是好的,所以本夫人在此給老太爺賀喜了。”

“二夫人這麼說過了一些,先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單單我顧泰盛這一輩子就只有雲煙這麼一個閨女,難不成老夫爲了給自己的女兒添堵,在迎進來一個平妻不成?二夫人果然是高人,既然這樣的話,老夫的家族還有不少的適齡女子,乾脆都給二夫人帶回王府做平妻好了。”

顧泰盛的話就像是硬刀子磨刀霍霍,又像是軟刀子枝枝蔓蔓,總之就是讓人不舒服,尤其是顧泰盛的眼睛目光如巨的看着二夫人,弄得二夫人沒來由的心裡發慌,怎麼回事?不就是個老人家嗎?爲何有一種後脊背發亮的感覺?

伊寧和元宇熙笑了,伊寧可是知道外公絕對不像是表面看着這樣的善良的老人家,當年的二公主不就是被外公的派去的人狠狠的丟了顏面嗎,至今都是個郡主,沒有嫁出去呢。

再者外公就算是自己犧牲也要保住五城的那種狠勁就是伊寧都佩服的,豈是這個二夫人可以隨意算計的?

就在這時刁楓雪不顧一切的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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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94】章:自薦枕蓆有道具!

看着緩緩出來的刁楓雪,顧雲煙和伊正廷有些意外,尤其是伊正廷壓根就不記得二夫人說的這回事,什麼在哪裡見到的都是扯淡,不過顧家的人一致認爲這是安昌伯府缺了銀子的表現。

所以大家再看向這安昌伯府四人的時候沒有什麼好臉色,就連廳裡伺候的奴婢們的臉色都不好,而伊正廷在看到刁楓雪的時候眼神冰冷,差點給刁楓雪凍出來毛病。

不過爲了愛不顧一切的刁楓雪此時哪裡顧得上那麼多了,她刁楓雪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就坐在上面,她的心自從這個男人進來就不停的再跳,差點緊張的跳出了胸膛,好緊張就怕自己表現不好。

不過最讓刁楓雪厭惡的是伊正廷還一直拉着那個老婦的手,刁楓言心裡是那麼的不高興,而且是非常的不高興,那個以後位置是自己的,就算是自己年齡小又怎樣?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奈何三生三世這樣的緣分此時碰見怎能收手?

眼下發展到這樣的程度,伊寧感覺今個這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看着刁楓雪眼裡的勢在必得,和安昌伯府幾個人眼裡咕嚕嚕的轉着什麼,不過不管你們圖謀的是什麼,我伊寧這關就休想要過去!

伊寧瞧着不顧一切站出來的刁楓雪,滿面嬌羞的望着自家爹爹,似乎有千言萬語般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感覺,就那樣羞羞答答的站在那裡不做聲,用眼睛傳神的看着自己的老爹。

刁楓雪忍不住眉目含春的道:“爺,妾是刁楓雪,已經仰慕您許久了,您可知道?妾每日茶不思飯不想,只想着和爺見面那驚鴻一瞥,爺的身影已經深深的植入妾的腦海,妾的生活,妾平時看着茶水的影子都是爺,您知道那夜晚不能寐,白日恍惚的感覺嗎?那就是因爲妾太思念爺所導致的,爺,您也一定是還記得楓雪是嗎?”

刁楓雪還擺出一個最吸引人的姿勢,眼裡和動作都是最讓男子心裡能融化的孺慕之情。

可惜顧府的人都不吃那一套,刁楓雪的話剛落音,滿屋子都傳來了抽氣的聲音,幾個顧府的主子還稍好一些,伊寧撣撣衣服上面的雞皮疙瘩,元宇熙也撣撣,這肉麻的,要是心臟不好的,恐怕直接就能被刺激的厥過去。

就連老太爺顧泰盛都將手裡那杯茶給潑了,這杯茶要是喝下去,老太爺保管卡住!

屋子裡面年輕的丫鬟們都瞪大了眼睛,捂住嘴巴的看着刁楓雪,就連成親幾年的筱冬和筱春都傻了,這是什麼女子能說出這麼骯髒的話,這也太沒有體統了,真讓人鄙視!

“這位姑娘你認錯了人了,我伊正廷只認識妻兒子女,其他的人一蓋不記得,這位女子萬不可在顧府胡言亂語,敗壞了顧府的風氣!”伊正廷說的極其的不留情面,也很冰冷,只是刁楓雪自己當成是給自己的信號了。

伊寧看看自家的老爹,深藍色的長衫上面是孃親親自繡的竹葉,碧玉的腰帶將自家老爹的容貌襯托的頗爲出色,標準的中年美大叔一枚,最重要的是經歷一系列事情後屬於中年人的沉穩和那種淡定,一種儒雅的氣質圍繞在周身,更增添了這種魅力。

現在似乎是沒有任何事情再能壓倒這個漢子,也不能有任何的問題破壞這個家庭,伊正廷就是往哪裡一坐,眼裡都是自己的妻兒再也容不下其他。

也許這就是刁楓雪最不能容忍的一點,今個自己精心的裝扮過,穿出來今年過年做好都沒有捨得穿的衣衫,就是要博得這個心儀男子的一眼就行,可惜他進了花廳這麼久壓根就像是沒看見自己一樣,這怎麼能行?

要說這刁楓雪的容貌在安昌伯府算是還可以,如果說勝在哪裡,或許就是這刁楓雪擅長於打扮掩飾自己的缺點吧,因爲她屬於偏瘦的類型,整個人不是很豐滿,但是在穿戴打扮上面下來不少的功夫。

今個穿着百蝶穿花的雪白色的錦緞的衣衫,看起來扶弱迎柳一般,眉間有着淡淡的清愁,很能激起爺們的保護欲,而且臉上的粉撲的稍厚了一點點,有些淡淡的蒼白色,但是在顴骨附近又塗了些胭脂,這會讓人感覺柔美一些。

尤其是頭上只有一支蝴蝶的玉簪,將這柔美的氣質配合的天衣無縫的,只不過這髮髻的後面別了幾個分量很重的赤金的花鈿破壞了這美感,伊寧感覺這女子只是爲了今個過來才做這樣的打扮,平日裡定是穿金戴銀的。

只有刁楓雪知道今個精心裝扮過,這身衣裙襯托的既靈動又嬌美,伊寧看了孃親一眼,這個女子果然是來着不善,讓孃親待會稍微注意一些。

顧雲煙只是輕輕一瞥這個女子便不作聲,顧雲煙十分相信自己的相公,這等女子就是攪家精,眼下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豈容人破壞?

伊寧再看看自己的父親可是一點都不感冒,冰冷的眼神和不屑的面孔已經是發怒的徵兆了。

尤其是被這樣放肆的打量眼裡有好些個惱怒,伊寧估計爹已經要發火了,要不是顧忌是個女眷,早就一腳給踹出大門之外了。

刁楓雪癡迷的站在哪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已經讓刁楓雪不能滿足了,在多走了幾步,想要上前,王府二夫人瞧着不對就對刁楓雪道:“楓雪這孩子真是年少不懂事,還不趕快給主母敬茶請安!”

刁楓雪這才從癡迷中稍微清醒一些,想着要給這個漂亮的夫人敬茶以後是自己的主母,心裡有着很深的芥蒂,但願以後憑着自己的手段能將她從主母的位置上面拉下來,那個位置是自己的,那個男子的身邊今後只能有自己一人!

刁楓雪眼裡一閃而逝的殺意並沒有錯過顧家人的眼睛,顧雲煙皺着眉頭,元宇熙抓着伊寧的手,在手心中點了幾下,伊寧會意道:“二嬸子說笑了,這個女子我爹孃都不認識,要說這長輩給小輩敬茶要紅包這年都過完了,現在是不是晚了點,哪有這個時候拜年的?”

“要說其他的恐怕就是更加的不合適了,一般都是主母接受小妾的敬茶,可是這女子我們顧家都不認識,難不成現在大街上隨便撿一個都能做妾室不成,這女子還滿嘴的胡言亂語,不知道這安昌伯府如何教導女子的,都能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對了是不是這女子腦筋不清楚,傻了還是魔怔了?二嬸子不會帶了一個病了的女子出了門子吧?”

“看來我們平日裡還真小瞧了這個伯府了,果然病入沉痾的人家,宇熙咱們今個不要忘了找徐太醫給安昌伯府的人都看看吧,怎麼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的都不正常呢?那可是祖母的孃家呢,不過二嬸子不知道的是,我們伊府曾經有過規矩,我爹也在祠堂對着祖先的牌位立過重誓,不知道二嬸子孃家這個女子具體要作甚?”

二夫人聽了伊寧的話,差點都給氣的冒煙了,本來這臉經過一段時間的推拿已經好了很多,結果這一生氣臉部肌肉僵硬,似乎是又歪了一些。

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指着安昌伯府一家人都有病嗎?還是瘋病顛病,二夫人氣的胸脯上下劇烈的浮動,可連胸前那對可憐的小籠包了,被二夫人的衣服給折磨的不輕呢。

偏巧元宇熙還仔細聽了伊寧的話,然後一本正經的道:“娘子說的是,看來這安昌伯府病的不輕,爲夫一會就找徐太醫過府一看,這安昌伯府是不是地氣不好,怎麼一個兩個的都病了?”

安昌伯府的三老爺刁泯和三夫人楊氏被伊寧和元宇熙刺激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是那一臉便秘的表情告訴大家他們忍受的是多麼的而辛苦,氣的眼睛瞪得溜圓。

二夫人已經要氣瘋了,不管不顧的道:“楓雪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快給主母敬茶!”

不過在場的奴婢聽了主子的話,無論這個女子在說什麼,都是瘋子不用理會了,所以都以看着瘋子的眼神看着刁楓雪,差點給刁楓雪氣抽了,不過她眼下也不能管那麼多,只等着過門之後,將這些賤婢全部賣到那下賤的地方去。

刁楓雪立刻跪下淚如雨下的道:“主母,求求您讓楓雪進門吧,楓雪保證不會和您搶了夫君的,一定會好好的伺候您的,求您了,年前楓雪見過爺之後,這心裡一直都放不下,每天茶不思飯不想的,就是希望能在府裡有一個立足之地,”

“楓雪要求不高,進了門子,只要偶爾能見到爺就行了,楓雪給您磕頭了!求求您了!求求您!讓楓雪進門吧,雖然爺發過重誓,但是沒說主母給爺納妾不行啊,楓雪就要一個平妻的位置,畢竟是楓雪是安昌伯府的嫡出之女,恐人家笑話楓雪,不過在府裡一切就按賤妾的規矩就行,每日楓雪定會規規矩矩的伺候您的,求求您了!讓楓雪進門吧!”

顧雲煙連忙避開,坐在身邊的伊正廷也一起避開了刁楓雪的下跪,並且這二人眼裡都是厭惡,只有老太爺顧泰盛看的滿眼的興趣加上厭惡,不知道這個刁家還能演出什麼來。

二夫人這時候插嘴道:“哎呀我說伊夫人您就接受了這個孩子的一片心意吧,這不是成全了一段佳話嗎,也讓您的賢名名滿京都呢這何樂而不爲呢?”

顧雲煙直接斥責道:“二夫人休要在顧家胡鬧,我家相公立了重誓豈是三言兩語的曲解可以解開的?再說二夫人好歹也算是長輩,遇見這等滿口污言穢語不知女子何爲德行爲何物?還帶着這等傷風敗俗的小輩如此跑到人家自薦枕蓆,二夫人真真是女中豪傑,雲煙自愧不如!”

“如若我們顧家出了這等不知禮義廉恥爲何物的女子,會在家族裡麪杖斃或者直接扔到家廟去的,沒想到二夫人的口味如此之重竟然這般獨特,膽敢帶着這類的小輩出來如此招搖,雲煙今生有幸能遇見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在說我顧雲煙要夫君有夫君,要貼心的兒女有兒女,還要那些賢名做什麼?我們老爺曾經被長輩賜了三十多個姨娘,恐怕二夫人在此都要遜色不少吧,既然二夫人這樣賢惠,而且是名滿京都的賢惠的夫人,不如明個本夫人做主幾個良家的女子也如此這般的給你們家二爺都做了平妻如何?這刁家的人都是有病沒有吃藥就跑出來的,本夫人算是看懂了。”

二夫人被顧雲煙一頓呵斥,說的是面紅耳赤,這臉色比起猴子的屁股還紅,長這麼大她刁楠還第一次被平輩如此的擠兌,偏生還說不出什麼反對的言語來,氣的刁楠用手指着顧雲煙道:“你……你強詞奪理!”

顧雲煙輕蔑的道:“是否是強詞奪理你自己清楚,不需要多說了,你最好是趕快離開顧家,否則不要怪我顧雲煙不客氣!”

二夫人被顧雲煙氣的七竅生煙,這麼一會子這臉又歪了許多,已經走形了,二夫人終於明白大房的小蹄子的伶牙俐齒哪裡來的了,原來是遺傳,根源在這裡,不行這顧府是快肥肉,怎麼能輕易的放棄?

二夫人踢了一腳跪在地上的刁楓雪,刁楓雪會意立刻演戲起來,她微微露出自己優美的頸項,粉白粉白的顏色很容易激起男子的那啥,可惜這廳裡的男人都十分的正經,最看不慣這等女子。

就連元宇熙都皺眉,這大庭廣衆之下竟然做這等下賤之事,若嬤嬤再也看不慣,直接一杯熱茶砸在了這個刁楓雪的脖頸裡面,當然裡面下了不少的藥粉,若嬤嬤道:“賤蹄子一個罷了,露出個比豬腰子還粗的脖子出來作甚?沒得污了大家的眼睛,這我們主子說了,有病就治病,沒事胡亂的跑出來做什麼?”

刁楓雪被熱茶一湯渾身一個機靈,還有一種說癢癢還不是,想抓還不知道哪裡癢的感覺,刁楓雪感覺自己都要被這家人給氣死了。

元宇熙看着刁家在下面簡直是一種跳樑小醜的感覺,尤其是還是祖母的孃家,元宇熙更感覺顏面無光,這輩子最倒黴的就是有這等人家,或者說是所有人家都會認爲這無恥的安昌伯府是平元王府的正經的親戚,這是元宇熙最反胃的一件事情。

所以下一步一定要加速處理刁家,並且立刻處理刁家纔是,以免這等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的人家給父王用命換來的王位抹黑!

此時刁楓雪的緊緊衣衫,貌似優雅的擦了擦茶水,委屈的眼淚一滴滴的滴在了花廳的地毯上面,暈出了一個暗暗的圈,是那樣的柔弱無助,想要爺們憐惜,哪怕只有一點點都成,而且那眼淚直往一個地方落下,沒有往旁的地方多滴一滴,就連伊寧都佩服這哭功,真不知道怎麼練習的。

關鍵是一般的女子哭了都是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還有眼圈都紅紅的,就是此時再委屈也不能放棄心中所愛,這刁楓雪就只有一個動作就是滴眼淚,就連眼圈都沒紅多少,看不出來哭過的樣子,似乎是說停也立刻能停一樣。

伊寧此時不得不感嘆,這刁家要將這樣訓練姑娘的本事能用在正經的事情上何愁這個家族不發展,偏生這人與人差距甚大,這精神頭都用在邪門歪道上了。

伊正廷實在是忍受不了了道:“夠了,收起這等青樓女子的做派,刁家不是安昌伯府嗎,就是這等的禮儀規矩?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呢,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有女子自薦枕蓆的,臉皮太厚了,來人送客!”

刁楓雪沒有想到自己這般的癡情,這般對着鏡子練習將近十幾年的殺手鐗不但沒有吸引了這個男子的注意力,哪怕是一點都好,結果卻引來這個男子的暴怒,難不成這男人的心是鐵石心腸不成。

刁楓雪立刻跪行幾步道:“爺,你看看楓雪啊,楓雪自認是妙齡年華,自認能站在爺的身邊能配的上爺的,而且是最佳的人選,爺的香火也不旺盛,日後若是能給爺誕下一兒半女的,也就算全了這場緣分了,”

刁楓雪看着大家都不說話,繼續向前跪行幾步,礙着臺階沒有在往上,接着道:“是妾身的大膽的自薦枕蓆有些不妥,爺您要考慮一下,楓雪這等的癡心,這等的茶不思飯不想的您一點都體會不到嗎?”

刁楓雪的西子捧心狀,讓大家直皺眉頭,刁楓雪還以爲是別人不高興,有人對伊正廷不滿呢,隨即看着顧雲煙和老太爺顧泰盛道:“爺您不要害怕任何人,以後楓雪會對您好的,不會讓您受了委屈的,會幫助您拿回屬於您的一切的,爺你放心,楓雪會幫您謀劃一切的,爺您不能放棄楓雪啊,楓雪自認是最配的上您的女子,爺您就答應了吧,只要您答應了,相信任何人都不會多言的,爺您就答應了吧,不要講楓雪拒之門外,楓雪的一片癡心啊,一片癡心啊……”

刁楓雪自認表現的完美無缺,踉踉蹌蹌柔柔弱弱的攀上了臺階,準備抱住伊正廷的大腿,自認是最瞭解伊正廷現在一副上門女婿的心裡,言下之意就是不用顧忌母老虎,也不用顧忌一個老頭子,只要她能進了門子,這些人就是兩包毒藥的事情,保管做的天衣無縫的,以後這顧家就是她的天下了。

不過這刁楓雪大錯特錯了,伊正廷看着這等女子要爬到自己的身邊,準備染指自己的袍子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一腳踹了過去,伊正廷罵道:“好個不知羞恥的安昌伯府,好個不知道下賤的女子,滿嘴胡言亂語的都是什麼東西,刁家的人果然都有病,還真以爲每個人家都像是你們安昌伯府那麼污穢不成?來人給我打出去!”

刁楓雪前一秒還以爲猜對了伊正廷的心事,能夠登堂入室了,或者是可以在短時間之內就能夠比翼雙飛了,只消幾包毒藥這些礙眼的人都不存在了,今後自己就是顧家的主母,她的兒子就是顧家龐大資產的繼承人了。

正在這種強大的心裡暗示之下狂笑不止呢,結果被伊正廷一個大腳板給踹了下來,一咕咕嚕嚕滾到了下面,被臺階硌的生疼,衣服也髒了,髮髻也亂了,精心畫的妝容也花了,那一杯茶水也暈溼了後背,髒兮兮的,現在一看整個一個瘋婆娘,沒有人相信她沒病還嚷嚷着:“爺啊,妾身知道自己無狀了,可是你不能這樣的對待與我啊,你知道妾是多麼的仰慕於你嗎?”

水嬤嬤看着這個蓬頭垢面的女子還非要裝成純潔完美的樣子,結果給自己弄得一片的混亂,多看一眼都噁心,還真是水平了。

不過看着一身狼狽的刁楓雪水嬤嬤忍不住的笑了,接着滿屋子伺候的奴婢都給逗笑了,伊寧對着水嬤嬤耳語一番,水嬤嬤帶着筱春下去了。

二夫人看眼下的情況,估計是今個不能成事了,所以給安昌伯府的三夫人遞了一個顏色,務必要鬧得大發點纔好呢。

安昌伯府的三夫人楊氏會意之後,立刻上前抱住女兒哭訴道:“女兒啊,早就說了不讓你來,你一個堂堂的伯府的嫡女爲何來趟這渾水,這顧家就不是什麼好人家,一個大男人竟然對女子行這等粗魯之事,簡直是沒有王法了,走我們好好的姑娘家可不是被人家這麼糟踐的,我們走。”

安昌伯府三夫人以爲是女兒說中了人家的陰私事,惹來不高興了,其實她不知道這伊寧一家人經歷那麼多的波折能有今天這個局面,一家人都是惜福之人,就是給個天仙咱也不能要,不能破壞這福氣的。

這時候很多顧府的粗使奴婢聽主子說是趕人,都紛紛進了屋子,看着這場景剛纔在外面聽了許久,已經將她們雷的是外焦裡嫩的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一家人都是神經病,而且是病的不輕呢。

不要臉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很多粗使的奴婢聽見了這麼大膽都臉紅不已,無法形容這等反胃的感覺。

安昌伯府三夫人本以爲會有人出面阻攔,沒有想到這顧家真的讓人出來趕人了,刁楓雪耍賴道:“娘,楓雪不走,楓雪不走,你們這些賤婢都走開,這裡我不會出去的,今個來了就不能出去的,你們這些賤婢滾,都給我滾一邊去,誰要是過來我就咬誰!”

這撒氣潑來的刁楓雪露出了本來的面目,伊寧一家看着都是精彩紛呈啊,這刁家的女子果然是不一般,二夫人看着事態不對就呵斥道:“楓雪不能無理,有些事情好好說。”

刁楓雪看着上面坐着的那個男子眼裡一點沒有自己,想着這麼長時間的心血都白花了,今個自己如此的自賤,沒有得到這個男子的憐惜和疼愛不說,反而是招來一頓呵斥和謾罵,驕傲的安昌伯府的姑娘哪裡受得了這個,刁家人特有的不管不顧就隱藏不住了。

刁楓雪道:“姑姑就是你騙人,本來今個都是按照你說的做的,結果怎樣?結果怎樣還不是被人厭棄了,不過顧府的人給我聽着,這個顧府我肯定是要進來的,不管誰說都沒有用,你們不同意我就到大門外面跪着,說是你們顧府欺負人,得了我的身子不讓我進門,最後看誰不好看。”

刁楓雪打算是破釜沉舟了,拿出了刁家的殺手鐗,胡說八道耍賴皮!

正是一般人家都要名聲,尤其是大家族,最經不得這麼鬧騰和折騰,所以以前很多姐妹才得了手,雖然現在過得好壞不一,但是至少的明面上面還是可以的。

只有刁楓言這個蠢貨鬧得滿城風雨的在,最後也被休回來,惹得家裡好多姐妹的親事都給退了,這些人現在每天都去找刁楓言吵架,刁楓言的日子也不好過,但是這都是這個蠢貨沒有腦子活該的下場,她刁楓雪是決計不會如此的。

這時候水嬤嬤進來了,對着伊寧點點頭,接着筱春也抱着一包東西進來,伊寧涼涼的說道:“你真的很想進入我們顧家是嗎,就喜歡自薦枕蓆是嗎?”

刁楓雪看了半天,也知道這個比起自己漂亮不知道多少倍的女子是這個家的核心,只要是她能任何也行,只要能進了顧家就行,什麼條件都行。

刁楓雪道:“只要給我機會,哪怕舍了臉面都行。”

伊寧道:“既然這樣的話,水嬤嬤將東西給她,只要你在龍翔街跪滿七日,帶着這些東西每天要不停地喊‘我刁楓雪是安昌伯府嫡女,我要自薦枕蓆!我最喜歡自薦枕蓆!’每天不得少於一萬遍,我們顧家就可以考慮一下你進門的事情!”

接着水嬤嬤將包裹打開,裡面果真是一個涼蓆和一個枕頭,大家都傻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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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95】章 聲名狼藉的安昌伯府

看着這個枕頭和席子,伊寧還涼涼的說道:“你可願意這麼做?你自己要想好了這裡可沒有人逼你!”

廳裡的無論是主子還是奴才,都被這一幕給驚到了,轉而都笑了還是捧腹大笑,顧府的奴婢們則是認爲她們大小姐真是厲害,三言兩語的就給這個攪家精給支到了外面去了。

這等做法還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不得被世人給罵死?就是菜葉子臭雞蛋都得糟蹋不少。

老太爺顧泰盛的眼裡也都是笑意,自己這個外孫女折手段是層出不窮的,這刁家傻傻的上鉤之後,就徹底成了掉價了,無論刁家有任何的好女子,也會被人詬病的。

想必到時候經過此事刁家基本上就不會存在了,也好這等家族最好是不存在,免得將世家大家族搞得烏煙瘴氣的,沒有個正經的體統了。

伊正廷和顧雲煙相視而笑,這安昌伯府的確是應該受些教訓了,不要以爲誰家都害怕他們的死纏爛打,他們顧家現在一不缺錢,而不做官的,還怕誰?

名聲?要論名聲,他們一家早在豐瑞城伊府的時候就沒有名聲了,那東西能當吃喝不成?再說一雙兒女都是孝順的孩子,現在的家底就是幾輩子都不愁的。

只有元宇熙笑意盈盈的看着伊寧,自己真是撿了一個寶貝,寧兒只不過略施小計,就夠這安昌伯府喝上幾壺的了,可想而知今天這是刁家的蠢貨要是答應了,還指不定鬧得多大,看來應該給冷淵傳信,這安昌伯府的事情可以收網了!

二夫人看着勢頭不對,大房這個小蹄子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這裡面肯定有詐!

所以二夫人剛要起身勸阻刁楓雪,就被安昌伯府的三老爺刁泯和三夫人楊氏給搶了先。

這兩個人本就不是什麼愛面子,愛名聲的人物,或者說面子在他們眼裡都不如一個銅板值錢。

三夫人這會子蹲在地上低聲的鼓動刁楓雪道:“雪兒,還不快說你同意,這個也不是什麼大事,咱們到底的去沒去他們也不能馬上知道,無非就是出去不痛不癢的說幾句話罷了,在說這顧府的富貴你不想要了?你這傻孩子,現在你是要富貴還是要短暫的面子,你忘了刁家的家規了,能爭取的一定不能放棄,能多拿的絕對不能少拿一分,所以越是這個時候,已經都撕破了臉面,要是現在打道回府,咱們一家會被人笑死的,你想想府裡的那些人,還不如咱們拼了一把呢。”

安昌伯府的三老爺刁泯道:“女兒,你娘說得對,你這裡也是該說的都說了,人家也提出了條件了,現在可不能放棄啊,你看着顧府多漂亮,以後你不想住在這裡嗎?你希望咱們三房,你那弟弟看見自己姐姐嫁了一個寒門的破落戶嗎?到時候爹要怎麼和你的兄弟說呢?”

刁楓雪環顧這漂亮的花廳一週,想起了外面顧府的亭臺樓閣和雕樑畫棟,刁楓雪再也不想猶豫了,此時不顧一切做了一個讓她今生無比後悔的事情,甚至在午夜夢迴的時候,都在咒罵自己爲何當初不在多考慮一下的決定。

刁楓雪立刻站起來道:“我同意!”

伊寧就是隨便瞥了一眼道:“你可要想好了,任何決定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在好好想想!”

刁楓雪看着伊正廷,再看看這低調奢華的顧府,在次肯定道:“我已經想好了,無論如何,這顧家我是來定了,不就是出去說幾句話嗎,你放心吧,不要說一萬遍,就是三萬遍也無妨。”

刁楓雪已經拿定了注意,準備好讓自己的丫鬟代替自己,隨便遮上一個唯帽也看不出來是誰,到時候只要喊滿了七日,這顧府自己就是鐵板釘釘的能進來了,只要是能進來,這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

這個男人和這產業憑着自己的聰明心機,何嘗是拿不到的?再有個一兒半女的傍身,這日子別提有多麼的滋潤了。

刁楓雪就忘了,伊寧只是說考慮,可沒有說這人能進來就是平妻之類的,伊寧從來沒有那麼說過。

這會子刁楓雪立刻指揮自己的丫鬟拿着枕頭和席子,深深的看了一眼伊正廷,惹得伊正廷差點一個茶壺都飛出去,刁楓雪徹底義無返顧的出了花廳揚長而去。

二夫人刁楠,和安昌伯府的三夫人和三老爺刁泯,自然也不能多待,這主角都走了,他們也沒有必要在多說什麼了,總之日後刁楓雪富貴了都有他們的分就是了,所以都跟着一起出來了。

伊寧看着這一家人遠去的背影吩咐水嬤嬤道:“安排人去看着點,如果不是拋頭露面在大庭廣衆之下的都不算。”

水嬤嬤認同的道:“是的主子,老奴這就去辦。”

紀嬤嬤則是感覺這一天都過得是大起大落的,本來還擔心因爲自己回稟的晚了,不要鬧出什麼事情纔好,結果就這麼被王妃四兩撥千斤的給處理了,還是這等新奇的處理方式。

紀嬤嬤感覺事態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不過她可以肯定一點就是,王府現在還沒有颳起風,這安昌伯府可是不遠了。

京都龍翔街

京都的龍翔街是一條最熱鬧的主街,但凡是有點名號的大家族都以有這裡的商鋪爲榮,商人也因爲能拿到這樣一條街上的鋪子爲有錢有面子的象徵!

尤其是主街中的主街,是重中之重!裡面的鋪子沒有點本事是壓根拿不下來的,所以能在這裡開鋪子的,不管經營的是什麼,最後都是能掙銀子的,其中當然也有經營不善倒閉的,不過很快鋪子都會有人接手,絕對不會空下來的。

龍翔街離着主街不遠的地方,一輛有着安昌伯府標誌的馬車停在了那裡,裡面坐着二夫人刁楠,和刁楓雪還有安昌伯府三夫人楊氏和三老爺刁泯。

二夫人刁楠道:“我感覺你們這個計劃不一定能成,大房那個小蹄子聰明得很,一般是不會是善罷甘休的。”

刁泯沒好氣的道:“二姐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大房小蹄子,不管她是不是小蹄子,但是她的孃家那麼有銀子,我看姐姐也沒有拿到多少,否則今年過年刁府緣何會過的那麼冷清。”

刁家的人就是這樣,有利益的時候在一起,沒有關聯的時候也可以立刻翻臉,下次在有利益的時候又忘了曾經的不愉快,這個家族很怪,這人不長記性不說,還不長多少的腦子。

二夫人不耐煩的道:“往年和平日過年過節給你們的還少嗎?姑姑我們在王府多不容易,積攢點東西,合着你先嫌棄東嫌棄西的,你要是真嫌棄就將我以前給你的東西都還給我啊。”

安昌伯府的三夫人楊氏看着這姐弟兩個人一言不合又鬧僵起來,而且還敏感的涉及到財物,所以就在後背掐了刁泯一下,刁泯看着二姐的臉色不好,所以道:“二姐你別生氣,我這不是氣糊塗了嗎,再說以前給的那些東西,咱們都用了,哪裡還留着了,二姐在家的時候就最會說笑了,說笑了。”

二夫人刁楠看着弟弟認錯態度不錯,鼻子輕輕的哼了一聲,二夫人道:“哼誰跟你說笑!你可要時刻記着安昌伯府是怎麼起家的,要不是姑姑和我安昌伯府哪裡有今日的風光。”

安昌伯府的三老爺和三夫人已經低下了頭,但是眼裡都是不屑,還有嚴重的不耐煩,這怎麼還沒有完沒有了了。

不就是你刁楠給孃家拿回點東西嗎,怎麼現在成了安昌伯府沒有了你麼就活不下去似的,就這點破事每天拿出來說事,煩不煩?

而刁楓雪遇見這樣的情況,作爲小輩只能保持沉默,看着爹孃在姑姑面前就跟要飯的狗一樣,這心裡頗爲不舒坦,隨即做了一個決定,不行以後堅決不能讓爹孃再受這窩囊氣了。

只要自己嫁進了顧家,日後這銀錢再也不會求着姑姑了,不過是嫁出去的姑奶奶而已,到了現在還對孃家指手畫腳的,遇事邊說自己對孃家如何如何的,做了什麼都拿出來說說就是了。後一輛馬車是今個帶過來的奴婢,裡面的大丫鬟環兒已經下來了,刁楓雪看着自己走到了自己身邊的環兒,此時應已經打扮的差不多了。

刁楓雪道:“環兒,帶着這個東西下去吧,記着你們一家這次事情之後,我爹孃都會安排好的,你這邊將來也會給你安排好的,只要你辦成了事。”

環兒就算是不願意也沒有辦法,做了刁家的奴婢首要任務就是要給主子擋了災禍的,尤其是現在這樣的時候!

不過環兒感覺能用自己一個人,換來自己一家人在府裡都有好日子過倒也算是值得了。

所以環兒也大義凌然的下了馬車,順便抱着枕頭和席子,一步步走到最熱鬧的街上,那背影就像是安昌伯府要發賣了他們一家似的那個不情願。

當然刁楓雪已經在馬車裡面見到了稍有些不情願的環兒,不過這是當自己丫鬟最好的機會,要是別人要不來這個機會呢,環兒的弟弟給安排到了回事處,爹孃給安排了個小管事,哪有這等的好事,所以環兒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水嬤嬤和金風注意到這個動靜之後,水嬤嬤譏笑道:“主子果然神機妙算,這些人竟然將主子一家當成不存在不是?這明目張膽的就掉包,然後準備魚目混珠,還真是慣使這樣的技倆習慣了,你說咱們會讓她們如願不成?”

金風淡淡的道:“當然不成,這些人註定早就要被連根拔起的,只是可惜主子這段時間忙,沒有時間,這不是稍微不注意就鬧起來了。”

水嬤嬤道:“我先過去,你在這裡等着。”

那個丫鬟環兒,拿着那個席子和枕頭,自然不知道這些已經被水嬤嬤瞧得一清二楚的。

環兒在龍翔街最熱鬧的地方鋪上了席子,擺好了枕頭,剛要喊什麼自薦枕蓆之類的,就被水嬤嬤打斷了毫不留情的道:“給我閉嘴,立刻找你們主子過來,絲毫不能遮掩,還要大聲的喊出‘我刁楓雪是安昌伯府嫡女,我要自薦枕蓆!我最喜歡自薦枕蓆!’快去告訴你們主子,要是不去的話,這輩子不要登了顧家的門。”

丫鬟環兒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個婆子看着很厲害,否則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一旦做了,這輩子就是嫁人都是卑怯一生了,任由人家搓揉捏扁了。

如果有可能誰願意做這樣的事情,多麼的難爲情?還不得被這街上的人一傳十十傳百的給笑話死?

環兒蹬蹬蹬的跑了回去,氣喘吁吁的對着馬車裡面道:“小姐顧家來人拆穿了小姐的計劃,說是如果小姐不是親自去,親自喊的話,這輩子甭想在踏進顧家一步。”

二夫人刁楠這會子纔有了一絲清明道:“楓雪,這事情有詐,還是小心行事爲好,弟弟這顧家咱們就不用惦記了,恐怕有大房那兩個小蹄子在這事情不會那麼容易的,不如我們先考慮一下,回去和爹孃商量一下再定,我總感覺不是那麼對勁,你們不瞭解大房那對小蹄子,那對小蹄子因爲一個破嫁妝都能將王府鬧得天翻地覆的,這會子咱們已經很明顯要謀奪顧家的家產了,她是絕對不能這麼安分的。”

刁楠經過幾次的交手已經能瞭解伊寧的做派,斷不會這麼輕易的許諾一件事情的,肯定有什麼問題在後面等着她們呢。

可是刁楓雪此時等不及了,明顯不耐煩的道:“姑姑您是怎麼回事?本來說好等等再看的,今個非要過來,按照您教給我的去做,結果這招子都用上了,最後還不是不好用,還是我自己舍了臉面掙來的,現在還勸阻我過去,難不成姑姑看不了我富貴不成?這顧家就是個商戶,還能鬧出什麼幺蛾子來,就不信她們顧家不要臉面了,豁出去了,只要是能進去以後還不是咱們刁家的人說的算,姑姑是不是糊塗了?”

安昌伯府三老爺刁泯也道:“是啊,二姐,今個都是你說的算,說讓去的也是二姐,不讓去的還是二姐,這事情二姐都說完了,我們要怎麼辦纔好?難不成就看着她們顧家的富貴從我們家溜走,今個楓雪要是舍了臉面,他日能風風光光的嫁進顧府的話,我們刁家那可是多了一個銀莊呢,怕是二姐還不知道這顧府名下有銀莊,金鋪,還有米鋪,就連京都的碧煙閣都是顧府的產業,還有其他等等產業,這麼一塊肥肉我們就這麼放棄不成?”

二夫人那絲清明沒有停留多長時間,被刁泯絮絮叨叨的說着顧府的產業又給弄糊塗了,不過眼睛卻是晶亮的,沒有想到這大房的小蹄子的奶家這麼有銀子,現在這顧家的家主可是大房那個小蹄子,既然小蹄子是王府的人,這不就是王府的嗎,大家不就是人人有份了嗎?

此時二夫人也不再考慮這個刁楓雪能進了顧府有什麼待遇了,而是想回去馬上和老夫人說這件新鮮事,否則這顧府潑天的富貴就和王府沒有什麼關係了。

刁楓雪眼裡什麼都沒有在,只有顧家的一切,那些馬上就是她囊中之物的一切。

所以這會子刁楓雪不顧一切,甚至是連面紗都沒有帶,氣呼呼的走了過去,看見水嬤嬤站在一旁,此時更加不能讓水嬤嬤小瞧了,所以拋頭露面高舉枕頭道:“我刁楓雪是安昌伯府嫡女,我要自薦枕蓆!我最喜歡自薦枕蓆!”

“我刁楓雪是安昌伯府嫡女,我要自薦枕蓆!我最喜歡自薦枕蓆!”“我刁楓雪是安昌伯府嫡女,我要自薦枕蓆!我最喜歡自薦枕蓆!”

“我刁楓雪是安昌伯府嫡女,我要自薦枕蓆!我最喜歡自薦枕蓆!”

刁楓雪就這樣不管不顧的舉着枕頭喊了十幾嗓子,這可不得了了,這京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立刻這京都這條街上的人已經都懵了,這世風日下還有這等奇事?

所以眼下走親竄友正在街上的,或者是今個過來買東西的,還有這酒樓茶社還有商鋪裡面的人,全部都被這聲音給吸引了,紛紛的多跑過來看看熱鬧。

隨即這安昌伯府立刻出了名,有幾個大嬸子臉色通紅的道:“哎呦呦,我的天啊,這是誰家的姑娘啊?竟然跑到這裡自薦枕蓆,害臊死人咯。”

“老姐姐,這個姑娘還能是誰家的,不就是安昌伯府家的嗎,這家子的人真是舍了臉面了,喪風敗俗喪風敗俗啊!”

一個夫人正好還是李太醫的夫人帶着女兒來買胭脂水粉,女兒在車裡指着刁楓雪道:“娘,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這安昌伯府的臉面真的不要了?這也太丟人了,娘這京都的姑娘家恐怕以後都不敢出了門子了,這怎麼還能出來自薦枕蓆呢,太羞人了,我們趕快走。”

一些看不過去的人紛紛離開,趕快告訴相熟的人過來看看,伊寧自然不願意錯過這樣觀看的機會,在馬車裡面安靜的依偎在元宇熙的懷中道:“宇熙,你說這個刁楓雪能堅持多久?”

元宇熙鄙夷的道:“估計最多能堅持半個時辰,這人已經很多了,估計這刁家的人知道消息肯定也會趕快過來處理的,這刁家都老奸巨猾的很呢,這件事情估計還要鬧騰幾下的,這是刁家的人的特性。”

果然安昌伯府的小廝一路氣喘吁吁的跑進去道:“老太爺,老夫人,大爺大夫人不好了,楓雪小姐出事了,出了大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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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96】章:準備下馬的安昌伯府

安昌伯府的小廝一路氣喘吁吁的跑進去道:“老太爺,老夫人,大爺大夫人不好了,楓雪小姐出事了,出了大事啦!”

“老太爺,老夫人,大爺大夫人不好了,楓雪小姐出事了,出了大事啦!”

這個小廝一路狂奔到了內院報信,那些粗使婆子本想攔着但是也害怕真有什麼問題,要是耽擱了最後被打板子的首先是他們,故此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那個小廝小五子就這麼跑了進去。

安昌伯府的老太爺刁楂此時正在美滋滋的想着伯府近期運作的好事,高興的在那裡咿咿呀呀的哼着昨個在戲園子聽來的戲文,想着今個老三要是能拿下江南第一首富的話,安昌伯府別說侯府,就是像是鎮國公府那樣的大家族都不在話下。

安昌伯府的老夫人餘氏也在一旁跟着開心,不停的喝着茶,來來回回的指着屋子裡面的丫鬟一會上茶,一會加些炭火,一會給孫子孫女加些點心之類的,忙的也是不亦樂乎。

屋子裡面還有跟着一起開心的安昌伯府的大房大老爺刁泄,和大夫人周氏,兩個人都說着奉承的話,刁泄道:“爹,今個三弟和二姐出去,商戶王家應該是沒有問題,王家現在最缺的就是子嗣,王傑那孩子沒有嫡子咱們楓霜要是有個一兒半女的,這平妻問題是不大的,眼下就是看顧家能給個什麼態度了。”

大夫人周氏是孃家表哥以前是刑部侍郎,現在已經是刑部尚書周大人了,所以在安昌伯府很有體面,宮裡的馨妃和二公主很好的周聘如都應該算是她的侄女。

所以大夫人周氏道:“爹孃,有二姐跟着,應該是問題不大,我們安昌伯府是什麼人家,那個顧府就是個商戶,還是在江南蘇杭的商戶,光有銀子有什麼用,沒有我們府上的幫襯,他們在京都能成了什麼事情?所以這回應該是問題不大的。”

大房的嫡女刁姿芊也跟着附和道:“是啊,祖父祖母,二姑姑都跟着過去了,只要楓雪自己把握好,我們刁家又出來一個平妻了,咱們刁家的富貴還在後頭呢。”

老太爺刁楂和老夫人餘氏被捧得都是樂呵呵的,壓根就沒有想過一場滅頂的危機正在悄無聲息的靠近她們,還傻傻的在相互追捧呢!

安昌伯府的姑娘其實不論嫡庶都是楓字輩的,但是刁姿芊小時候因爲叫刁楓芊經常的生病,而且是大房的第一個孩子,最後請人看過之後很批了一個姿字,從那以後纔好的。

這會子還有大房的嫡子刁謾一副男生女相,不倫不類的,每日給自己打扮的油頭粉面,穿着粉色的長衫不倫不類的擠在祖母和母親之間膩歪,都已經是十五歲的大人了,更喜歡和女子膩歪。

不過這刁謾看着在安昌伯府的老夫人餘氏面前慣會討好,是安昌伯府老夫人的心肝寶貝肉,那可是放在嘴裡害怕化了,捧在手心還怕不摔了,以至於這個刁謾就是安昌伯府的混世魔王。

不管是他看上的物件還是看上的女子,一律弄回自己的院子爲所欲爲,別看才十五歲,但是在十二歲的就已經知曉男女之事的樂趣了,不過刁謾不太喜歡逛窯子,就喜歡已成親的婦人,沒少惹事,不過最大的喜歡就是賭錢,不過他的手頭很寬裕,這麼多年出了幾件事情已經擺平了,所以這個刁謾就是安昌伯府的眼珠子。

可是因爲這二房沒有嫡子,三房的嫡子只有三歲,安昌伯府各房女人之間爭鬥的厲害,最後也生下的孩子多半都是女子,用來聯姻,男子也只有刁謾這麼唯一的一個孫子,所以在府裡寵的不成樣子。

大房還有四個庶女,前兩個已經出嫁,刁楓言現在還在大房備受不待見,只剩下一個刁楓語還待字閨中,大房這一嫡一庶的婚事沒少給大夫人周氏操心,還有這個嫡子的婚事也是讓大夫人周氏操碎了心。

二房雖然沒有嫡子,但是這女兒有嫡庶都算是九個,在聯姻的問題上二房是有功的,現在經歷了退婚的波折之後,原本應該嫁進去做貴妾和平妻的六個姑娘,最後都成了姨娘,弄得二房元氣大傷,現在只有兩個嫡女刁楓花和刁楓月兩個馬上議親的兩個女子了。

二老爺刁江和二夫人曹氏雖然是庶出,但是因爲曹氏的侄女也就是濟南五個蛇蠍女之一的曹妗蕊,現在已經是北定侯府的貴妾了,因爲年前剛剛生了一個兒子,所以升了貴妾。

曹氏的哥哥曹大人雖然在濟南降了官職,但是因爲全家搬來了京都,這幾年在女兒曹妗蕊的謀劃下竟然也生了官職,所以曹氏在刁府還是有些體面的,至少是孃家哥哥厲害,孃家的侄女是厲害的。

所以這屋子裡麪人很多,三房今個在外面,三房的子嗣不多,只有兩個嫡女和一個三歲的弟子,兩個嫡女就是刁楓雪和刁楓霜,刁楓霜如今已經懷孕三個月了,故此在房間不敢出來走動,所以這會子整個屋子都是笑意盈盈的,說着八卦,聊着府裡的事情,一片和樂融融的景象。

“老太爺,老夫人,大爺大夫人不好了,楓雪小姐出事了,出了大事啦!”

突如其來的叫喊聲讓屋子裡面的氛圍一下子降到了最低點,就連老太爺刁楂都放下了最喜歡的紫砂壺,微微坐直臉色不豫的道:“刁家何時這麼不守規矩了,小廝就這樣在內院橫衝直撞大喊大叫的,老大媳婦你得注意了。”

大夫人周氏也是夠倒黴的,雖然說大房襲了爵,但是這中饋一直在婆母餘氏的手裡把持着,纔到自己手裡一年時間,有很多東西還掌握在婆婆的手裡,比如說庫房的鑰匙這樣的大問題。

但是被公公這麼說,也是臉上很沒有光的事情,所以周氏道:“爹教訓的是,兒媳會嚴加約束下人的。”

說完之後給自己身邊的崔嬤嬤一個眼神,崔嬤嬤立刻會意的就出去了,正巧趕上小廝氣喘吁吁的跑到了門邊,崔嬤嬤呵斥道:“大膽的小廝,這是作死呢,大呼小叫的,也不看這裡是什麼地方,驚倒主子打死你都是活該,還不趕快退下。”

小五子知道自己這一路過來吸引了不少的眼球,很多人都在看看自己的下場是什麼,但是這就是一個最好的升遷的機會,在門房這麼久了,不能白白的做了,想要升個小管事不得不這樣,跟着在刁家做事,太難了。

所以這會子小五子也拼了,老大嗓門的說道:“崔嬤嬤不是小五子不懂事,是事情太突然,而且不能在一點點的傳報了,否則咱們安昌伯府的名聲就徹底的毀了,你要是處罰小五子,奴才也認了,但是外面的事情可等不了了。”

老太爺在屋子裡面道:“讓他說,剛聽說是楓雪,那孩子怎麼了?”

老太爺發話自然沒有人攔着了,二夫人還得意洋洋的,這個小五子可是自己的陪房,這麼知道審時度勢,對自己來說也是好事,這小五子回頭定能升了一個管事了,以免這府裡都是老大老三的人,自己這二房又算什麼?

小五子聽到是老太爺的話,故此摸摸頭上的汗,知道自己擅闖內院罪名不清,所以都沒敢進去,要是裡面在有女眷給衝撞了就更麻煩了。

故此小五子跪在門外恭敬的說道:“老太爺剛纔奴才聽了管事的話出去送信,結果回來的路上聽說有奇事,仔細打聽一下很多人說是安昌伯府和楓雪小姐的字樣,奴才就擠進去一看,這才發現楓雪小姐在龍翔街最熱鬧的地方舉着枕頭站在席子上,說什麼‘我刁楓雪是安昌伯府嫡女,我要自薦枕蓆!我最喜歡自薦枕蓆!’眼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所以奴才不得已才擅闖內院回來報信,否則這事情越鬧越大,最後咱們府裡的名聲恐怕是有損失的,這才闖進來希望老太爺趕快拿個主意才行。”

小五子的話說完,屋子裡面的人都抽了一口氣,這個消息就是驚雷了,大夫人周氏嘴巴張的老大道:“爹孃,現在要怎麼辦?楓雪那孩子不是和三弟和三弟妹去了顧府了嗎,怎麼會跑到人來人往最熱鬧的龍翔街去,二姐不是也跟着在一起嗎,這具體是怎麼了?”

老太爺氣的手都在哆嗦,臉色青紫,將手裡最喜歡的把玩的紫砂壺“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濺起了一地的碎片,大家都紛紛躲避這些碎片。

老太爺刁楂道:“混鬧簡直是胡鬧,讓她去顧家,眼下去了龍翔街丟人顯眼,這樣的女子就算是進了夫家鬧出了這麼大的笑話,進了夫家又能怎麼樣,好不趕快給把這個孽孫給我弄回來,弄回來。”

老太爺刁楂氣的是沒有東西砸了,就直拍椅子的扶手,老夫人餘氏也趕快勸着道:“老太爺,您不能這麼生氣,老三老兩口子和楠兒都是有主意的,許是有什麼誤會,楓雪這孩子也就是個內宅女子,纔剛剛及笄,哪裡有那麼多的本事知曉那麼多,所以老太爺不要氣了,老大家的還愣着做什麼,趕快給楓雪那孩子和你三弟一家帶回來去。”

周氏立刻應了道:“爹孃,兒媳這就去備車,這就去將三弟一家帶回來。”

周氏立刻吩咐崔嬤嬤準備馬車,馬上出發,老太爺氣的站起來道:“備車,本老爺也要去看看這些人是怎麼欺負我們刁家的子孫的,必須讓顧家給個說法,鬧到這程度,楓雪那孩子名聲基本上就沒有了,我們刁家要是不讓顧家給個平妻的位置豈能善罷甘休!”

得,到了這時候,這老爺子不想着怎麼壓下這樣的事情,反而還惦記這算計顧家的事情呢,當然老爺子的心情可以理解,這刁家廢了一個孫女,要是在空手而歸纔是真的被人笑死的事情呢。

所以周氏趕快在吩咐備車,老太爺自己一輛車,二夫人也跟着過來了,畢竟婆婆的吩咐不能不聽,不過二夫人倒是願意看看三房的笑話,所以大家簡單收拾一下,馬上蹬車。

馬車走了一會子,終於到了龍翔街,可惜此時的龍翔街已經被看熱鬧的人羣擠得爆滿,馬車壓根就駛不進去,所以安昌伯府大夫人周氏,和二夫人曹氏只能下車,帶着奴婢婆子往裡面可勁的擠。

老太爺也跟着擠了擠,想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一行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擠到了前面,就聽見很多吹口哨和來自四面八方的議論聲。

“安昌伯府果然是下賤的人家,年前出了不少退親的人,看來還是不夠這不是還有在這裡自薦枕蓆的,這不是敗壞咱們京都女子的風氣嗎?”

“是啊,你們聽說了沒有,這安昌伯府就是不要臉之極的人家,就想着依靠聯姻升官發財,這樣的人就是應該滅了九族纔好,哪裡配得上是伯府了,簡直是丟人!”

“對啊,這安昌伯府自薦枕蓆這麼大的事情,這麼傷風敗俗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可想而知這平時都是怎麼教導孩子的,誰家要是有這樣的長輩這樣的教導子女,還不如都死了算了!”

這聲討安昌伯府的聲音是一聲接着一聲,一浪接着一浪:“你們說的都對,可是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根不正苗歪,這祖輩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個下三流的家族罷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行這等的齷齪事,咱們不能讓這個自甘下賤的女子敗壞了咱們京都還有女子的人家的名聲,不行我們要打死這個狐狸精,打死這個自薦枕蓆的賤人,賤人!”

“打死賤人!打死賤人!打死賤人!”接着再也忍受不了的京都的百姓和大家族的奴僕紛紛拿起手裡的菜葉子和臭雞蛋,對着刁楓雪攻擊起來。

刁楓雪連忙護着面孔道:“住手你們不能打我,不能打我,不能打我,救命啊,打人啦……”

刁楓雪其實早已經後悔了,因爲最開始沒有多少人的時候還能忍受,但是這人越來越多之後,在顧府的信誓旦旦自己能說三萬遍的想法就已經不現實了。

因爲沒說出一句都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鄙視,一種被世俗的這些人強烈的瞧不起不認同的鄙視,這樣鋪天蓋地的感覺差點逼瘋了她,所以刁楓雪終於能認同姑姑的話了。

就是伊寧這個人看着絕美無雙,但是這心思比起自己不知道多了幾倍,所以刁楓雪現在已經是被打的渾身都是臭魚爛蝦臭雞蛋,更甚者還有石子。

“噹噹噹”刁楓雪感覺自己的頭好痛,不知道是誰打的石子在自己的頭上,一定是腫了,慌忙的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救命啊,救命啊……”

元宇熙抱着伊寧道:“寶貝你用彈弓打得太輕了,應該是往臉上打纔是。”

伊寧挫敗的道:“這刁楓雪已經不擡頭了,打不到臉啊,不過我可以打別的地方。”

伊寧一臉的壞笑,這等智商的女子還敢去破壞爹孃的感情,簡直是不要命了不說,這臉皮也太厚了一些了,伊寧和元宇熙在茶樓上面,對下面的情況看的是一清二楚。

伊寧拿着彈弓對着刁楓雪的胸和屁股也是一頓好打,刁楓雪此時狼狽極了,護的了臉面就護不了胸口,就護不住屁股,在席子上面被打的彈跳了老高,嗷嗷的只叫,在她彈起的瞬間還有不少的菜葉子臭雞蛋的,從她的身上滾落,成了一條小溪,那件白色的百蝶穿花的衣服此時已經髒污不堪,隨着刁楓雪顧頭不顧腚的行爲再也看不出什麼優美,什麼憐愛,就是一個瘋婆子!

刁楓言此時捂前捂後的尖叫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救命啊,救命啊……”

但是淳樸的百姓和被強烈噁心的世族人家怎麼可能饒過刁楓雪,所以有些人已經拿出了幹農活的工具,還有的人拿出了趕馬車的鞭子,對着刁楓雪狠狠的抽了幾鞭子。

安昌伯府的三夫人楊氏和刁泯好不容易擠了進來,後面還跟着二夫人刁楠,三夫人看着傷痕累累的女兒,心碎的不得了道:“住手,我們家楓雪怎麼你們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動手打人,都給我滾,都給我滾!”

本就憤怒的衆人看着這個傷風敗俗的女子的爹孃來了,還這樣的大放厥詞的說着,就更加的氣憤道:“這等無知的父母才能養育這樣下賤的兒女,接着打!”

鋪天蓋地的菜葉子飛來,三夫人楊氏和刁泯也是一身的狼狽,三老爺刁泯一個勁的道:“我是安昌伯府三老爺刁泯,大膽的刁民,竟然敢打我們,不想活了。”

一個圍觀的讀書人笑的不成道:“大家聽聽,他自己就叫刁泯,他還說咱們都是刁民,難怪這個人這麼膽子大,縱容妻兒做出這等的惡事來,自己不就是刁民一個。”

“哈哈哈哈……”百姓們一片鬨笑!三老爺氣的臉色就像是豬肝一樣,從小到大一直引以爲傲的名字,竟然被人如此的曲解,刁泯哪裡受得了,剛要說什麼,就被一鞭子打下來,鼻子就成了分割線,通紅的一道子一分爲二,這回大家鬨笑的更加的厲害了。

當然伊寧在茶樓上面打得也是不亦樂乎,元宇熙在伊寧後面寵愛的遞着石子,兩個人配合的天衣無縫,伊寧看着被罵被打的安昌伯府的這些人,心裡是一陣的痛快!

這些人嚇了他們的狗眼,竟敢將那苟苟且且的心思動到了我伊寧的家人的身上,這就有你們受得了!

大夫人周氏和二夫人曹氏也都跟着進來,大夫人周氏道:“各位父老鄉親,不要動怒不要動怒我是安昌伯府的大夫人,許是這裡面有什麼誤會,都是誤會,大家不要打了,我麼立刻帶着這孩子走,立刻走。”

“走哪有那麼容易,接着打,都是一丘之貉,這麼敗壞了京都的風氣說走就走,哪裡有這麼便宜的。”金風說的義憤填膺的,很多百姓也跟着道:“打,打死這等人家,打接着打!”

安昌伯府的大夫人周氏和二夫人曹氏也被牽連進來,本來今個出來爲了顯示高貴,雖然時間有限也梳了高髻,她們這麼個歲數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壓根不停你說什麼,就是一頓打。

所以現在都是非常的狼狽,一身漂亮的衣衫徹底的報廢,頭上的珠釵佩環此時也是亂成了一鍋粥,哪還有高貴的樣子,就是披頭散髮的瘋子。

刁楠此時好不容易擠了進來,看見了孃家的嫂子被打的這麼慘,此時雖然想走開,但是三個嫂子已經看見了自己,這個時候走太不厚道了了,所以這會子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可惜沒有人理會這個人是誰,看着穿着油光水滑的,照打不誤,尤其是伊寧對着二夫人打得更歡實,二夫人一會捂着臉,一會捂着屁股“哎呦喂呦的”上躥下跳的叫喚着。

伊寧看着二夫人的窘態對着身後的若嬤嬤道:“若嬤嬤給我接着打,儘量往臉上打,看看這個二夫人還敢不敢出來得瑟了,可勁的打,打得她幾個月出不了門子,能打哪裡就打哪裡,咱們就當成是替天行道了,以免這個攪家精在出來禍害別人家!”

若嬤嬤最喜歡這個事情了,這個二夫人實在是讓人惱火的厲害,水嬤嬤也加入了戰局,左右下面很混亂,她們這會子自顧不暇,哪裡知道這是怎麼打的?

眼下這些憤怒的人已經不管誰是誰了,誰說話打誰,就連安昌伯府的老太爺剛說了一句:“我乃安昌伯府……”不知道誰這麼準一個臭雞蛋直接打進了老太爺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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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96】章:聲名狼藉的安昌伯府1

眼下這些憤怒的人已經不管誰是誰了,誰說話打誰,就連安昌伯府的老太爺剛說了一句:“我乃安昌伯府……”不知道誰這麼準一個臭雞蛋直接打進了老太爺的嘴裡!

“爹您怎麼樣!”刁楠看着那渾濁的蛋清混合着臭味,直接灌進了自己爹的嘴裡,刁楠都懵了,趕緊詢問,就怕一個不好爹要是就這麼不在了,外祖家的人去世,孩子們也要守孝一年的。

得這刁楠還有時間想這樣的事情呢。

“公公您怎樣了?”幾個兒媳也是這個心思,不過誰也不想說出來罷了。

“祖父您怎樣了?”刁楓雪現在是害怕極了,要是祖父有個三長兩短,她的下場就是被家族給拋棄了,這時代的女子要是沒有家族的庇護,自己還做出了這等大膽之極的事情,恐怕那下三濫的地方就是自己的歸處吧,刁楓雪都要嚇死了。

“咳咳咳…。”安昌伯府的老太爺差點沒被嗆死,咳了老半天才能說出話來,大家一聽見咳嗽聲,這才放下心來,否則今個就完了。

“爹,您老人家怎樣?”刁泯上前趕快的詢問。

結果安昌伯府的老太爺刁楂何時受過這等的委屈,一個大臉蛋子就招呼上去,刁泯驚呼道:“爹,您怎麼打我呢?”

“孽子,還不趕快回去,在這裡丟人現眼,走回家!”

伊寧呵呵的笑道:“宇熙你看金風的暗器用的也是越來愈準了,這老爺子壞的離譜,管你是誰,先打了再說。”

元宇熙心情頗好的道:“安昌伯府罪行累累,就是這點小小的懲罰怎能接了心頭之恨,不過能打擊一下,全城的面前丟人顯眼也是不錯的事情。”

這點伊寧也是贊同的,有時候對於惡人不是你血洗這家就能解決的,暴力雖然能解決問題,但不是最重要的手段,這些人你要讓他們知道這最後都是怎麼一點點失去一切的纔是最致命的打擊。

否則一下子死了不但是髒了自己的手,還便宜這等人家了,那樣多吃虧,所以兩個人準備好好欣賞一下,這家人家在大庭廣衆之下還能鬧出什麼花來!

羣衆當然是氣憤的最多,因爲不單單是安昌伯府敗壞了京都的風氣,這只是其中的導火索而已,最重要的是安昌伯府仗着自己是三等的伯府沒有少做了一件壞事。

這個人家今個佔了人家這裡,明天拆了人家那裡,甚至是欺男霸女,強搶好人家的姑娘爲妾,還有賣進府裡的奴婢稍有姿色的都落入了魔抓,還敢做不敢當,任由幾個夫人處死這些丫鬟。

所以惹上了很多的官司,只是在老百姓的眼裡這府就是天大的樹,豈是他們螻蟻一般的人可以撼動的?

故此每次都是給了銀子,自認倒黴,否則就等着在京都呆不下去吧,所以這日積月累的怨氣豈是幾句話可以疏通的?

有不少的百姓道:“這人家平日裡欺負頗多,咱們不能放過這個機會,鄉親們打啊!”

圍觀的羣衆用什麼打得都有,什麼臭鞋子爛襪子的,那些菜葉子還被大家撿回來接着打,只要是能出了心中的這口惡氣怎麼着都成。

安昌伯府的老太爺刁楂還一個勁的在那裡喊:“住手,還有沒有王法了,住手,不要再打了,再打老夫就報官了!”

百姓們道:“大家看看好不好笑,他們一家子就是個土匪強盜,我們祖上就留了一幅畫,結果被她們搶了去,還說什麼我們這等窮困人家不配擁有此畫,大家評評理這等人家還嚷嚷報官呢,羞不羞?”

“是啊,這樣的人家,就吃霸王餐,說是記賬,誰敢去要,誰要是去了要賬最後不是被打回來,就是被他們府上的管事娘子給睡了,咱們還得賠銀子,這人家就是天生的賤命,大家不要客氣打就是了!”

百姓的熱情是空前的高漲,就是京兆尹張大人知道了也只是吩咐捕頭們道:“你們待會不要過多的干涉,你看咱們衙門這一年要是有十件案子,其中有三個都是對安昌伯府的來的,不過你們看着不要鬧出人命就好,讓安昌伯府受到一些教訓也是好事,以免天天讓本官爲難。”

捕頭應下了,這安昌伯府的確是難纏,每天各類事件層出不窮,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壞事,簡直是讓人髮指,簡直是不可理喻!

京兆尹張大人的確是難做的,這一年要告安昌伯府的人太多了,要不是顧忌平元王府,估計會更多。

雖然最後安昌伯府都賠了銀子,也有當堂配了銀子,回頭在要回來的無賴,偏生這人家現在和刑部尚書家裡有些瓜葛,很多事情不能弄得太嚴重,張大人的位置也不好做。

所以聽到今個有安昌伯府的嫡女自薦枕蓆的消息,張大人刻意沒有理會,就等着讓百姓教訓一下這樣的不知道好歹,不知道禮義廉恥的人家,今個給這家人好好的上一課纔是,省着以後不要臉!

龍翔街上,民憤依然很厲害,那些捕快只是在外圍看着,並不進去阻止。

眼下安昌伯府的大夫人周氏,二夫人曹氏和三夫人楊氏都被打得沒有個樣子,渾身髒污的不成樣子,而且都快不認識了。

最鬱悶的就是二夫人曹氏,這麼多人說什麼都無用,她也壓根不敢說自己的表哥是刑部尚書,以免被百姓打得更兇,十分的後悔今個的舉措,沒有事跟出來看什麼熱鬧,這回好了,給自己看進去了。

薑還是老的辣,安昌伯府的老太爺看看眼下的情況不妙,決定不吃眼前虧,準備溜之大吉。

這老頭身手還挺敏捷的,拉着刁楓雪這個已經嚇傻的孩子,順便帶着大家準備突圍,嚷嚷走:“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走!”

“當!”安昌伯府老天爺直接倒在了地上,捂着頭上突如其來的大包道:“是誰?是誰敢打老夫,老夫乃是…。”

“當!”安昌伯府老太爺的頭上又補上了一個包,老太爺立刻在兒女的攙扶下爬了起來又要跳腳,這回好了“叮叮噹噹”的一陣石子雨差點給老太爺刁楂給打成了中風。

這會子老頭子滿頭臉上都是紫紅色的大包,看着快嚇人的,頭髮凌亂,衣衫也被弄得褶皺不堪,這老爺子徹底的成了要飯花子了,這個狼狽,可能一輩子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伊寧好笑的看着元宇熙,這個傢伙也很記仇,元宇熙道:“嗯,這麼打他已經是非常的便宜他了,這個老爺子名字叫刁楂,可是這人壞的都掉渣,那些餿主意壞點子的,這老頭就是滿肚子壞水的那一個。”

伊寧這會子也拿着彈弓對着安昌伯府壞的掉渣的老頭子一頓猛打,伊寧順便還指揮金雨他們道:“金雨這大街上不適合放箭,影響不好,不過這彈弓子還是可以任由你們發揮的,接着打,狠狠的打,咱們也出口鳥氣。”

“好嘞主子,屬下一定辦好。”金雨他們早就手癢癢了,對於這樣的人家,不收拾就是縱容他們,簡直是無理取鬧的標準人家,最爲無恥之極。

“叮叮噹噹……”又來了一陣石子雨,將安昌伯府的人從頭到腳打的每一處都淤青,打得到處都是包,各種跳腳,但是這大街之上有沒有可隱藏的地方。

只能疼的他們齜牙咧嘴的,金風還帶動大家道:“咱們也打這等人家在這裡我們不打白不打,敗壞了京都的風氣,這人家賠得起嗎?打啊!”

紛紛的菜葉子臭雞蛋的滿天飛,鋪天蓋地的對着刁家的人招呼上來,刁楠立刻嚷道:“我是王府的二夫人,你們這些庶民不得無禮,不得無禮!”

可惜誰聽她說什麼,就是聽到了也是沒聽到,要說是王府的二夫人就更應該打了,這等欺負侄子自己獨大的人更應該打,結果衝着二夫人去的人就更多了。

刁楠這會子是終於學的聰明瞭,可惜是護住了頭,就護不住前面,唬住了前面就護不住後面,總是被打的團團轉,前後左右也沒有規律的亂轉,今個這虧就是個啞巴虧,吃定了!

但是爲了顏面,二夫人最後還是選擇了護着臉,馬上三月三就到了,到時候要給兒女說了親事,這張臉怎麼出去?

安昌伯府大夫人周氏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胡亂揮舞着雙手道:“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鄉親們,我們安昌伯府不是你們想想的那麼壞,這其中有誤會,有誤會,父老鄉親不要再打了,啊……”

不知道是那個婦人對着安昌伯府的大夫人眼眶子就是一拳,大夫人周氏立刻來了一個烏眼青,伊寧還嘖嘖的道:“果然真有火爆的,這回好了,出來了一個烏眼青,估計是個深仇大恨的,這當街都敢打人呢。”

元宇熙道:“應該是真有問題的,否則也不會這麼冒險的,這安昌伯府的人最記仇,容不得別人對他們不利的。”

這個婦人眼神憤恨,難以抑制自己的傷心和絕望,隨即對着大夫人周氏的另外一邊眼眶子十分麻利的補了一拳。

這個婦人可能是平日做農活的,有一把子力氣,大夫人周氏每天養尊處優的,哪裡能敵得過,兩拳下去直接倒在了地上。

這個婦人這回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迅速將大夫人周氏給按在地上騎上去沒有章法的亂打,一會拽頭髮,一會將大夫人周氏的頭往地上猛磕,大夫人周氏被打的一片悽慘,幾下子之後直接都冒了星星了,可惜沒有人同情她!

因爲這個老婦人一邊打一邊罵:“好你個安昌伯府的大夫人,你們府裡男人就是混蛋,女人就是暗娼,一門子都是王八蛋!就你生的好兒子,我那女兒剛剛成親,上街買了幾尺布不想被你那個兒子看見,就被你兒子給玷污了,現在只能出家了,婆家不要了,都怪你不會教養兒子,否則我們女兒怎麼會年紀輕輕就這樣了此殘生,你這個賤人,今個老孃打死你,打死你!”

這個可不得了了,大家一聽還有這樣的事情哪裡能善罷甘休了,那些曾經被刁謾欺負過的女子的孃家人都紛紛對大夫人出手,對這些安昌伯府的人打得就更加的厲害了。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認錯我認錯!”大夫人周氏氣若游絲的對着大家道,可惜這種可憐沒有人喜歡,不打死她就不錯了。

衆人氣的都冒火了,而且氣的眼睛通紅,這刁家的確是欺男霸女的事情沒有少做了,所以這後來趕來的大老爺刁泄和二老爺刁江一進來就被圍攻了。

這些羣衆雖然是氣氛,但是也不敢鬧出人命,但是對女女子也不敢打的太嚴重了,不過這些深閨的婦人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得都傻了。

尤其是二夫人曹氏看着大嫂周氏的慘狀,嚇得和瘋子似的胡亂的揮舞,就怕被人抓了打了,還慶幸自己沒有兒子,否則靜兒被打的也有她了,大嫂被打的已經看不清容貌了,太嚇人了。

刁泄和刁江的趕來分流了一部分的怒火,伊寧對着金雨道:“好好照顧這個刁家的刁泄和刁江,最好是一個凋謝,一個掉江,他們刁家最後全部死光光,這等家族的存在就是像道德禮法在強烈的挑戰,即使最後出手的不是我們,這個家族也不會長治久安的,早晚的事情,我們就算是提前對天行道了。”

元宇熙道:“冷離去對咱們的人說,是收網的時候了,將刁家一百五十間鋪子田莊資金全部抽空,另外將刁家沒有出來的刁謾弄到賭場去吧,告訴他玩就要玩的大才行。”

冷離道:“是,主子,屬下立刻去辦!”

冷離已經過的手癮已經差不多了,這刁家的人挨個都被他打了,尤其是打老太爺打得最嚴重,伊寧猜想這個壞的掉渣的老頭子肯定是那個地方得罪了冷離了,不過有着結果很活該!

刁泄將手舉高做投降狀道:“不要打了父老鄉親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刁江也跟着道:“別打了,這都是什麼情況,再打下去出了人命了。”

不過在衆人的怒火面前,這等聲音就是蚊子的動靜,因爲這安昌伯府太壞了,這佔了人家這裡那裡的地方太多了,還有人高喊,“這等人家難得被大家逮到,今個有怨抱怨有仇報仇啊,有怨抱怨有仇報仇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這等下三濫的人家不趁這次機會報仇,以後躲在那高牆裡面,咱們那裡進得去,咱們就讓這個安昌伯府看看,這百姓也不是好糊弄的,百姓也是有骨氣的。”

“嘎巴”一聲脆響,老太爺刁楂的金牙都給打了下來,這回這老頭子徹底的不幹了,捂着腫的和豬大腸一樣的嘴巴道:“快走,快走。”

刁家人十分狼狽的向外圍突擊,有不少人對女眷也下手,這刁家的男人沒有好東西,捕快也看再下去要出人命了,所以開始維護秩序,這一路有不少的布料的“嘶啦”聲音。

結果到了馬車附近的地方,刁家的人都成了白條雞,這刁泄、刁江和刁泯就剩了一個大的短褲,勉強能遮住羞,女子則是都被扯得剩下了肚兜和褻褲,褻褲還是一條條的,皮膚上面還有不少的手印子,至於她們的珠釵佩環的都沒有了,頭髮都給拽掉了不少。

就是二夫人刁楠最慘一些,有了伊寧的安排,二夫人刁楠的肚兜只剩下半個,褻褲都到了大腿根處,差點就什麼都遮不住了,刁家的奴婢們也都是如此,跟着這樣的主子出來太倒黴了。

二夫人刁楠鬱悶的自己沒有馬車,所以好說歹說的搶了一個安昌伯府奴婢的馬車走了,準備回王府。

而刁家的人馬車不夠主子們擠在一起,奴婢們擠在一起,匆匆的回府,老百姓則是自發的主動打掃起髒污的大街,紛紛燃起了爆竹,不出半個時辰,整個京都有頭有臉甚至是平民百姓家裡全部都知道了今個的盛況,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動靜鬧得這個大!

一身臭味的安昌伯府的主子們擠在了一個馬車有多麼的不自在只有她們自己知道,而且是眼睛都尷尬的不知道往哪裡放好,偏偏出來的着急,來的時候都沒有準備備用的衣物。

老天爺肥碩的身軀只剩下一個短褲,還是個鮮紅色的,其他幾個人也是燒包的各種顏色,再加上肚兜的紅的綠的,白的整個車子裡面可以說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最主要的就是這每個人身上都掛彩了,渾身都是烏黑青紫的,還有各種菜葉子臭雞蛋清,狼狽髒污的不得了,所以誰也不敢打破這樣的沉默。

也不敢亂動,因爲一是避嫌,雖然已經沒有辦法避嫌,二是一動渾身哪裡都疼,都要疼死人了。

尤其是還未出閣的刁楓雪,她最小了,今個這禍事是她惹出來的,結果她現在也解決不了了。所以現在最爲尷尬,什麼都不敢說,這種劇烈的尷尬一直維持回府裡面。

老夫人餘氏已經派人在門口看了很多回了,在廳裡急的團團轉,結果聽說回來了高興夠嗆,可是這馬車直接就到了主院的門口,下來了一堆花花綠綠的,就連老太爺都是如此。

老夫人餘氏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厥過去,立刻下了臺階對着身邊的嬤嬤道:“還不快去準備毯子,給各位主子蓋上,另外立刻叫各院的奴婢拿着主子的衣服過來,讓大廚房立刻準備熱水,將幾房的浴桶都擡過來,快去。”

這一路花枝招展的白條雞們,終於回到了雞窩,那是一番流淚控訴啊,又是洗刷看大夫上藥啊,忙到了半夜纔算是歇了下來。

可是這安昌伯府的孬名已經傳得鋪天蓋地沸沸揚揚的,再也沒有人敢對安昌伯府的姑娘家有什麼念頭,就是天仙也堅決能娶,而刁家的人衣衫不整,男女同車的風聲也傳了出來,各種難聽的話紛沓而至,刁家的生意也不堪一擊,刁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王府 偏門

要是平時二夫人刁楠肯定是走了王府的側門的,可是現在她這個樣子,就連茵嬤嬤也是給扒拉的只剩下和自己差不多的,二夫人十分的惱怒自己沒有對帶來幾個人來。

茵嬤嬤也是渾身都是包,被打的沒有什麼好地方,不過比起刁楠還能好一點,可是這個馬車是奴婢們做的,裡面什麼都沒有,二夫人渾身都是髒污淤青,這會子隨着馬車的晃動,疼的也是齜牙咧嘴的。

二夫人罵道:“刁楓雪這個蠢貨,告訴她也不聽,你看看這不是出了事情了,那孩子就是不聽話,一點都不聽話,告訴她不能去,大房那個小蹄子哪裡是這麼容易算計的,這回好了不但是我的孃家聲名掃地,你看看要是二爺看見我這樣回來,指不定氣成什麼樣子呢。”

伊寧和元宇熙早就跟在了二夫人刁楠的後面,這等能看到二夫人出醜的事情,不得不看,伊寧道:“宇熙,你說我們是將二夫人直接轟出馬車,還是將二夫人的馬車給轟開?”

元宇熙笑道:“我看都行,這會子正是各個奴婢從偏門走出去辦事的時候,大家都看見了,王府就熱鬧了,這個二夫人的賢惠慈孝的名聲就不好說了,出去一趟成了這幅模樣要說去趕了壞事誰都信,要說沒幹好事也有人信。”

伊寧躍躍欲試道:“我看還是將你那臉皮最後的二嬸子給轟出馬車比較搶眼,最好是掉落在門檻子附近,這樣更有說服力了,也許是出去做了壞事被抓了正着呢。”

王府這個時候雖然是下午,但是出來給主子們辦事的奴婢還是不少的,人來人往的都和護衛打招呼道:“安琥今個是你站崗啊,辛苦了啊。”

安琥靦腆的一笑道:“哪裡哪裡,你們也出去辛苦了,都是爲了主子辦事,一樣的都辛苦都辛苦。”

這時候正好是人最多的時候,比如說主子定了什麼東西,要給多少銀子,一般都是這個時候去取,王府的主子不少所以每天都有大量的在各個鋪子定了東西的時候。

她們這些在主子面前有些臉面的奴婢和奴才都忙的團團轉,有定了吃食的,有定了珍寶飾品的,還有古玩字畫的,還有不少的衣服等等的事情的,事無鉅細應有盡有,故此這個時候的王府很忙碌。

一般是早上一撥晚上一撥,所以這個時候的王府偏門很忙碌。

正在這時候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緩緩駛進了偏門的小巷子,雖然不起眼,但是這車速可不慢,好像打算直接闖入偏門一般。

伊寧和元宇熙已經下了馬車,兩個人足尖點着牆壁就來到了王府的高牆之上,準備讓沒事就作怪的二夫人在慘點。

果然王府的護衛安琥看見一個不起眼的馬車道:“站住,這裡是王府,你們是哪家的馬車,這王府是你進能進的嗎?好不快快的滾開!”

“住口我是二夫人,你是哪個不怕被本夫人打了板子嗎,這等無理,立刻打開偏門讓本夫人進去。”

二夫人首先出聲,本不打算暴漏身份,奈何自己身無分文,就連衣服都難以遮體,又不敢打開馬車的簾子,所以準備出聲呵斥住,沒有想到這護衛不吃這一套。

這個安琥是紀良的朋友,算是大房的人,從小也是被紀嬤嬤帶大的,不過這個二夫人怎麼能出現在這裡。

所以道:“大膽,竟然冒充我們二夫人,簡直是膽大包天,還不速速下了馬車,要不我們就要掀開簾子看看是誰在作怪了。”

另外一個護衛道:“哈哈哈,安琥我是不是聽錯了,二夫人的馬車在王府算是最華麗的,比王爺和王妃的都華麗,這裡面的人竟然冒充二夫人,走這奴婢都走的偏門,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她要是二夫人我還是二老爺呢,哈哈哈哈!”

二夫人被搶白的一臉鬱悶,茵嬤嬤立刻道:“大膽護衛,我是茵嬤嬤還不趕快打開偏門,讓我和二夫人進去,快點!”

護衛不認識二夫人,但是卻認識茵嬤嬤,尤其是茵嬤嬤之露出一支眼睛也看不清什麼容貌,所以護衛準備放行,就在馬車啓動的一瞬間,這馬不知道是痛了還是怎麼着,總之是撒開四個蹄子,橫衝直撞的立刻衝進了王府,護衛們紛紛的上前攔着。

伊寧和元宇熙一臉笑意的穿梭在馬車的前面,看着好戲,果不其然到了王府的中間的花園的地方,王府裡面所有的主子奴婢都被這動靜驚倒了,紛紛的從院子出是怎麼回事。

此時王府的空地上面已經有太多的人站在那裡,稍微等馬車穩定了一些的時候,就在二夫人以爲安全的時候,忽然間一個特大的衝擊力,立刻席捲了二夫人和茵嬤嬤,兩個人失去了重心騰空而起,就這樣衣不蔽體嘴啃泥一般尖叫着飛出了馬車,姿勢狼狽的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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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97】章安昌伯府的小爺準備幹壞事了

此時王府的空地上面已經有太多的人站在那裡,稍微等馬車穩定了一些的時候,就在二夫人以爲安全的時候,忽然間一個特大的衝擊力,立刻席捲了二夫人和茵嬤嬤,兩個人失去了重心騰空而起,就這樣衣不蔽體嘴啃泥一般尖叫着飛出了馬車,姿勢狼狽的趴在了地上……

“啊……”

“啊……”

隨着兩聲的尖叫,兩團肥乎乎的東西衝出了馬車,“嘭嘭”的兩聲物體自由落地。

這等沒見到衣服只見到人,狗啃泥姿勢的人着實的嚇壞了大傢伙,紛紛後退以免被砸到。

伊寧笑嘻嘻的對元宇熙道:“那個宇熙咱們是不是出手有些重了,再給你這二嬸子摔得殘廢了,到時候咱們多麼的過不去不是?”

元宇熙看着伊寧的小壞樣,寵溺的道:“無妨,真要是摔得壞了也是她沒有福分,所有的福氣用到了頭了。”

接着伊寧和元宇熙繼續看熱鬧,隨着重物的落地,還是狗刨式的落地,大家的好奇心已經空前的高漲。

王府的衆位奴婢傳出了驚呼的聲音,不知道這是誰,怎麼回事?這馬車怎麼會在王府裡面橫衝直撞,還這等不顧體面傷風敗俗的姿態出來了。

而這時候伊寧和元宇熙也手牽着手高調出現在衆人的眼前,元宇熙冷着面孔道:“怎麼回事,王府裡面還有沒有規矩了?都擠在這裡大呼小叫的做什麼?”

隨着馬車跑進來的安琥單膝跪地道:“王爺,小的方纔在偏門遇見了這個樸素的馬車,說是二夫人的馬車,還沒有來得及查看這個馬車不知是何原因就驚了馬,小的們不是沒有規矩擅闖內院,實在是擔心馬車傷人。”

元宇熙道:“冷離將這個馬車帶着他們幾個弄下去吧,以免傷人,今個事出突然就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了,下去吧。”

冷離立刻帶着那個驚了的馬車和幾個侍衛處理去了,圍觀的奴婢們看見這瘋馬走了,這才喘了一口氣,要麼還真害怕這馬車做出什麼事情來。

此時老夫人和尚在病中的王府大姑奶奶元媛,還有其他幾房的夫人,還有在家的幾房的爺們也都過來了,不過衆人的心思以爲是大房有什麼問題,故此都紛紛的趕了過來,準備看熱鬧。

伊寧站在露出大部分皮膚,狼狽的趴在地上的二夫人驚呼道:“二嬸子,您這是怎麼了?您的衣服呢?難不成二嬸子做了什麼被二叔抓到了,我的天!”

隨着伊寧的驚呼聲,大家纔將注意力放在了身上已經沒有兩片布,根本都遮不住羞的二夫人身上並且是渾身都是青紫淤痕的,說沒做什麼壞事這會子誰能相信?

再配合上伊寧的揣測之語,此時二夫人刁楠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上次雖然是被賤民所污衊,但是也不至於這樣的衣不蔽體,這回就是二老爺真的休了她也是夠了的。

所以二夫人將臉趴在地上也不起來,衆人也無法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二夫人,還是大房和二房的爭鬥的一個戲碼,但是看見身邊大紅色褻褲,撕得一條條的,身上穿着嫩黃色肚兜的茵嬤嬤有不得不信。

大家根本沒辦法相信這個事實,眼下這個身上粉紅色肚兜只剩下半個,還有那個水紅色的褻褲只剩下大腿根部附近還有幾片布的人是二夫人,

這就是王府的驚天的秘聞了,至少滿府的奴婢誰也沒有看見二夫人這樣過,但是這茵嬤嬤的臉大家還是認識的。

老夫人聽到了孃家的動靜本就有些着急的不行,此時正準備出去看看,就聽見蔡嬤嬤來報說是有人擅闖王府了。

老夫人急匆匆的走來還沒看清什麼就吼道:“是誰,是誰膽敢擅闖王府的內院,那作死的馬車呢?”

老夫人本以爲是伊寧和元宇熙弄出來的動靜,準備給這兩個人扣個盆子呢,不過到了這裡似乎發現這空氣中飄着的氣息不是這回事。

王府大姑奶奶元媛經過凍傷之後,這幾天算是安靜,也許是因爲陰謀規矩正在實施,所以這兩日的氣色稍微好一些,這會子也怒道:“這是誰這麼沒有規矩,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二嫂也真是的,平時都是怎麼管家的。”

元媛已經想的很清楚了,既然已經回了王府,要是手中沒有權利那也是不靠譜的事情,如今夫君齊峰已經沒有了官職,要是在不爭取點產業,這一家子怎麼過活?

要是自己在內宅在不搶點管家的職權,就算是娘給了八房的名分,又能如何?要銀子沒有銀子,要權利沒有權利,一切還不是全都是假的?

四夫人從另外一個方向過來,所以聽見了伊寧的話,故此十分好奇的走到那個已經凍得瑟瑟發抖,牙齒打顫的咯咯響的人面前呢,蹲下去撥開一頭亂髮,四夫人驚天的呼道:“我的天啊,二嫂子,你這是怎麼了,娘,弟妹們快來看看啊,這二嫂子怎麼身上衣服都沒有了,這大冷的天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是遇見匪徒了還是二嫂做了什麼事情,被二哥給懲治,怎地這樣一番的情景出現了,這出了什麼事情了。”

四夫人這一出言,大家立刻轉動起來強大的想象力豐富的頭腦,還有各種橋段,二夫人是碰見了賊人拼命抵擋保留最後的一絲貞潔,可惜弄得渾身都是印子。

還是二夫人被虐待了,弄得這麼一身,要麼就是二夫人出去胡來被二老爺發現,所以打成了這樣的?

這一猜測問題就太大了,也無線的放大了,伊寧和元宇熙很滿意大家廣闊空間任你想象的態度。

尤其是大家急切想要洞穿事件背後真想的那種求知慾,那麼的迫切的想要知道的一切真相的樣子,都讓太多的人眼神灼熱的盯着二夫人。

就是想要盯着出來一個所以然來,也不枉費這大冷的天在這裡乾巴巴的凍着了。

所以此時衆人看着二夫人的眼神,那叫一個熱切,弄得二夫人刁楠渾身都不自在,比起大街上看着安昌伯府的那些人還難過,二夫人恨不得自己立刻刨個地洞鑽進去。

五夫人最是嘴巴大還喜歡湊熱鬧道:“二嫂你這是怎麼了?這是碰見了什麼賊人了,敢對二嫂下了這麼重的手,可憐這一身的細皮嫩肉了,偏生還碰見幾個不會憐香惜玉的。”

五夫人一席話立刻將一個賊人變成了幾個,二夫人哆嗦的更加的厲害了,在這麼多的妯娌面前丟人已經是難看了,還被這樣的胡亂指摘,二夫人很想現在直接暈過去就不管了。

但是二夫人知道自己只要是暈過去了,這些人還指不定在說些什麼自己被賊人累壞了之類的混話呢,只能咬着牙保持着清醒,等待反擊的機會呢。

三夫人劉氏也驚呼道:“難不成是二哥打得?二嫂你做了什麼了?”

這三個妯娌的話,就像是硬要敲定什麼一般,氣的二夫人差點吐了血,這些個賤人都給老孃等着,你們這番污衊老孃,這事情沒完,奈何這會子二夫人一直不承認是自己,尤其是不能站起來理論,否則這最後的兩片布也遮不住羞了。

那纔是真正的名譽掃地了呢,雖然現在已經掃地了,但是隻要不承認就不怕。

可惜二夫人不明白這掩耳盜鈴要是好用,這大宅門不知道能掩下多少的骯髒的事情呢。

九夫人何茨姬淡淡的道:“大家說這是不是二嫂啊,怎麼二嫂子不說話呢,這是怎麼了?”

其實大家還是很願意落井下石的,畢竟這二夫人的確是不得人心,因爲年前安分了一些還好些,可是年後剛剛的好了一點就不停的折騰。

這會子弄得這麼樣子的回來,就是被休了都不多,哪有誰家的媳婦出個門子,回來身上就剩下兩片布的?

二老爺此時也匆匆的回來了,本來剛纔在大街上,就聽見了動靜,但是他沒有種不敢往前湊,結果現在看見了刁楠這樣子像是看猴子一樣被大家的看着,二老爺直接轉身就走了。

他就算明白刁楠是爲何,這會子也不能出現,否則二房的臉面今個算是在地上被人徹底的踩扁了,所以二老爺急匆匆的去了刁玲那裡尋求安慰去了。

伊寧餘光看見了二老爺去的地方,和元宇熙交換了一個眼神,二人是心知肚明的,看來二房還真是風雨交加了,離着崩潰也不遠了,正好王府幾房和安昌伯府一起給拽下水去這樣纔好。

這個場合元宇熙自然是扭過身非禮勿視了,老夫人腿腳慢來大家都說完了,她才走到花園裡面,剛纔是在外圍嚷嚷,這會子一聽大家都說是二夫人就急急忙忙的走到前面,詫異的道:“楠兒怎地是你?這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老夫人隨即趕快對蔡嬤嬤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快給二夫人披上衣服,擡到我的院子去。”蔡嬤嬤哪裡敢不應,就是這會子有天大的疑問也得憋着,趕快叫來幾個粗使的婆子,將已經凍僵了的二夫人和茵嬤嬤立刻擡走。

老夫人對着大家道:“散了都散了,今個的事情誰也不能說出去,誰要是說出去了就家法伺候,賣到最下等的地方去,你們可是記住了。”

“奴婢,奴才記住了。”圍觀的王府的奴才鳥做四散,立刻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現場,以免被沾惹上什麼不是,這老夫人也不是什麼好人,說翻臉就翻臉的人物。

最後老夫人瞪了伊寧的元宇熙一眼,就帶着大家匆匆離開了,老夫人心裡最清楚,二夫人這樣和孃家恐怕是有關聯的,所以趕快帶着二夫人離開問個清楚是正經。

同時老夫人就是有一種直覺,今個的很多事發展到了這個程度肯定和大房的這兩個孩子有一定的關係。

看着花園瞬間安靜,元宇熙拉着伊寧的手道:“寶貝,走吧,我們回去。”

元宇熙和伊寧回到了福熙院,兩個人累了一天也睏倦了,回去兩個人就是一番輿洗,還洗了一個美美的鴛鴦浴,不過洗着洗着元宇熙沒有忍住,兩個人就折騰了一番。

待躺到了牀上的時候,元宇熙還不錯,伊寧已經是精疲力盡了,這元宇熙就是一頭喂不飽的傢伙,雖然說兩個人已經很節制了,元宇熙畢竟是成年男子,折騰起來這花樣也是多着呢。

伊寧累的呼呼大睡,只留下元宇熙抱着伊寧傻笑着,有了寧兒的生活是這麼的有樂趣,雖然說兩個人現在還處於劣勢,但是不妨礙兩個人一起努力,夫妻齊心的感覺讓元宇熙身心愉悅。

至於她們特殊的身份的問題,元宇熙感覺還是暫且瞞着吧,否則這別的不說這雪辰國的外婆那裡就要走一遭了,這身份什麼的只要公開這各種麻煩都會紛至沓來。

到了那時候,這樣難得的平靜的生活估計就要亂了吧,尤其是伊寧千機門的身份基本也捂不了多久的,馬上四房的長子元尚馳就要大婚了,滿府的賓客怎麼能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呢。

再者太子也馬上大婚,她們要去皇宮參加婚宴的,這到時候也有認出寧兒是千機門的人,更有甚者這千機門和和平令的關係也許就會放在明面上大方厥詞。

眼下侯府的那些鉅額的資產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了,老夫人地下的那些不過是個零頭,這樣元宇熙相信應該還有一大部分都在王府裡面,只是不知道在哪裡而已,最近三房的動作不小,一切都要小心,三房是最毒的毒蛇,在沒有確切的證據的面前還真的不能將三房怎麼樣了。

各種各樣的想法充斥在元宇熙的腦海,元宇熙緊緊的抱着伊寧,無論未來有什麼風雨都不怕,因爲他們是兩個人,密不可分的兩個人。

伊寧可能是感覺元宇熙抱着的手臂太緊了不舒服,微微的哼了幾聲,元宇熙這才意識到自己吵到寶貝了,輕輕的拍拍,伊寧又乖乖的睡了,絲毫不見白天拿着彈弓打得不亦樂乎的小壞樣子。

元宇熙輕輕的親親伊寧的臉蛋輕聲的道:“寶貝有你真好,我們睡覺。”

元宇熙就這樣幸福的抱着伊寧熟睡到了天明,誰說幸福不是由內心中的彼此擁有而相互傳遞的呢?

王府昌壽院

此時已經過了丑時,二夫人經過一番的洗刷之後,連自己的院子都沒有回,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將今個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說了一個遍,每個細節都說了一遍。

二夫人刁楠這麼一哭訴就是半夜,老夫人最後聽到大街上的人是怎麼對付安昌伯府的都要被氣得都要抽風了,這麼多年爲了安昌伯府的名聲她花了多大的力氣,難不成就這樣就沒有了?

已經丟人丟到了整個京都城的面前,這股子風氣何時能過的去?這得花上多大的力氣來擺平?

老夫人氣的呵斥二夫人道:“你這孩子,讓姑姑說你什麼好,你那個三弟就是個吃貨,哪裡知道這裡面的彎彎道子,偏偏他又不是能聽話的人,也不是心機深沉的人,你那個三弟媳婦兒楊氏就是個眼皮子淺的小戶,這眼下鬧成了這般,安昌伯府想要東山再起何其的容易?”

二夫人的眼睛腫的和金魚一樣,滿腹委屈的道:“娘,再怎樣我也是王府的兒媳了,孃家的事情我即使能看清,也說得很清楚,奈何他們都不聽我的,就連楓雪那個小丫頭都不聽我的,這要怎麼辦?我又不敢真的不跟着,結果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捅了這麼大的簍子,還不知道如何的收場呢。”

“再者這個楓雪我也能猜出她的想法,恐是聽了爹孃的話說是當年姑姑您的榮華富貴就這麼闖出來的,打算效仿一下罷了,可是這孩子年紀這麼小,哪裡能和娘您的聰明才智相比,如果伯府裡面要真的是有幾個娘這樣的姑娘家,何愁伯府不強大?”

老夫人被二夫人的話給擡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羞一陣臊得慌,不知道是想起了自己不要臉的舉動,還是想起了那時候初見到老侯爺的佔有慾?還是最後得手之後的榮華富貴?

總之老夫人臉色是千變萬化,二夫人就當做沒看見,等着老夫人平復之後在說話,二夫人的眼神飄忽不定,不知道子啊想着什麼。

這兩個人沒有看清的是,目前安昌伯府的姑娘們有了今個這番造化,還不是因爲效仿老夫人。

可是現在的人家哪裡能和當年守禮守規矩的平元侯府相比較,但凡是別人家,就老夫人這等的行爲人家只能擡個妾回來,萬萬不能聘爲正妻的,也可以來個不認賬,老夫人就得是青燈古佛的一生了,不過這些因爲後來老夫人的能生兒子,才抹平了這些污點。

可是安昌伯府這些姑娘家的,一個個都想要老夫人在王府這樣的潑天的富貴,哪有這樣的人家給他們富貴,這等的姑娘家擡回來做賤妾都惱人,更不要提正妻平妻和貴妾了。

老夫人氣的一臉的慈愛再也不見,恨鐵不成鋼的道:“這安昌伯府這些年在咱們娘們的聯手幫襯下,已經愈發的狂妄了,這日子過得好了,我們的話都不聽了,鬧出這麼大的事情活該,就是苦了你了孩子。”

二夫人撲到了老夫人的懷裡狠命的哭泣,似乎是將今個一天的驚嚇的委屈和羞辱全部發泄出來,老夫人也任由二夫人這麼哭。

好半天之後老夫人慢慢的道:“楠兒你的心思娘都理解,可是我們也要量力而行,安昌伯府雖然是有諸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那也是我們的跟,一個女人沒有了孃家怎麼撐起腰桿子?就像是劉氏當年宮裡有娘娘的時候多麼的風光,最後不還是現在夾着尾巴做人?”

“雖然我們生氣,但是現在也不能翻了臉面,只能暫時維持,如果維持不下去再定,這幾天你暫時不要去安昌伯府了,有時間我會讓大哥來府裡一趟,那個家其他的兄弟早就分家了,就這麼幾房,那幾個孩子都管不好,大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二夫人還擔心的道:“那二爺那裡怎麼辦?今個妾身這個名聲,二爺要是休了我要怎麼辦?”

老夫人表態道:“不會的,老二早就回來了,想來是聽見了風聲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你回府的時候他之所以沒有露面,估計是明白的,要是真不知道的早就喊着打殺了不是,”

“你放心,你是刁家的姑娘,就是娘不維護別人也是要維護你的,這幾日你暫且在娘這裡休息幾日,要是不成你就去孃的別莊上面散散心,到時候娘就對外說娘這些日子身子骨不好,你這孩子孝順,自願帶着兩個孫女去莊子上面去給娘祈福了,幾日就回來,這樣還能多多少少的挽回你在王府的名聲,和外面的聲譽你感覺如何?”

二夫人仔細想想這王府現在怎麼能呆得住,就是做個那幾個妯娌都不能饒了自己,尤其是四夫人那個賤人,還指不定怎麼擠兌呢?

可是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期待自己回來的時候能好一些,大家就會揭過去這一頁不再提了,就算再提也是過去的事情了,不必擔心也不用像是現在這樣的尷尬了。

二夫人想通了就應下了道:“好吧,娘,我去,明個就帶着兩個孩子去,只是苦了娘了,這麼一個大的爛攤子要收拾,都是楠兒無能,沒能遏制住事態的發展。”

老夫人恨得牙齒癢癢道:“安昌伯府的心已經大了,吃這一次大虧也不見得是壞事,過不了幾天還會過來找我們的,至少在銀錢上面,他們就不寬裕,這麼多年要不是我們,這安昌伯府的人早就喝了西北風了,要平事哪裡有不要銀子的,這些你就放心吧,帶着兩個孩子好好的休息幾天,這麼多年也是苦了你了,每日忙裡忙外的不得閒,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放鬆一下,府裡的風氣消失之後就派人去接你們回來。”

第二天一早,二夫人帶着茵嬤嬤和迎彩,還有二房的卉華和卉麗就出了門子,到了老夫人的一個別院的莊子上面去祈福了,王府的人雖然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外面的人不知道,還真以爲這二夫人是多麼的孝順呢。

不過該要繼續的還是要繼續,王府的內宅大權爭論了一上午,落在了元媛的頭上,還有四夫人和三夫人一起,元媛倍感開心。

看來勸了娘讓二嫂子出去散心還是有必要的,否則這管家的職權怎麼能空的出來,不空出來自己怎麼上位?

不過這一宿沒睡的不止一個,還有在京都‘迎來送往’賭坊的刁謾,這一夜的時間刁謾竟然破天荒的贏了三萬兩銀子,將這幾年輸掉的銀子都給贏了回來,大大的增長了刁謾的自信心。

刁謾的小廝果子道:“爺您也太厲害了,您沒看賭坊老闆那臉色臭的喔,簡直是比屎殼郎都臭呢,爺啊你真是神機妙算了,這猜大猜小的,竟然就這麼中了,這可是三萬兩銀子啊,小的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銀子和銀票,小的都暈了。”

這番馬屁拍的刁謾都飄飄然了,更加堅定了以後在這條路上長足發展的程度,定要將安昌伯府發展到侯府,在自己的手上放陽光大。

省着這王府裡面的姑奶奶和姑祖母不就是給了幾兩破銀子嗎,經常指手畫腳的好不煩人,聽說這次也是出嫁的二姑姑沒弄好,給府裡帶來的災禍,就說這依靠女人哪裡能成事?

等小爺依靠賭博發家致富的時候,讓你們全部都滾蛋,連我們安昌伯府的大門都不讓你們登,哼!

得,這小祖宗壓根就不知道這十賭九輸的含義,不過是贏了這一回大的就已經是如此了,要是再贏上機會這尾巴都得能翹到天上去。

不過這樣的財物來得快,去得也快,自求多福吧!

刁謾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道:“果子這個是本大爺賞給你的,這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拿去喝茶,不過這事情暫時不要和家裡人說,我要給他們驚喜,那樣安昌伯府將來就不用依靠聯姻,也不用靠着已經嫁出去的姑奶奶們吃軟飯了,爺從來不是熊包也不是軟蛋,就不信這軟飯還能吃上一輩子,走!”

“謝謝爺,謝謝爺,果子謝謝爺了。”果子一邊走,一邊拿着銀子點頭哈腰的,不過已經開始爲了自己謀劃了,這些銀子娶個媳婦肯定是夠了。

跟着這個祖宗也是有好處的,至少是經常有些打賞,雖然有時候也會捱了板子,不過大體上還是可以彌補的。

刁謾趁着早上採買府門開着的時候,偷偷的溜進了自己的院子,還很納悶的怎麼府裡這麼安靜了?

就連管事嬤嬤也不出來嘮叨了,讓小果子一打聽才知道,這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都不是那麼清楚。

昨個都折騰到了半夜,這會子都在睡覺呢,隨即刁謾想起來自己手裡只有一萬五的銀票,還有一半在賭坊的一個大哥的手裡呢,說是自己想要玩大的,就要拿點誠意出來。

刁謾心裡對於誠意的理解已經有了想法,隨即準備偷偷的鑽進了祖父祖母的房間,外間的僕婦昨夜折騰過的最厲害,這會子睡得比豬都沉。

而且刁謾小腦袋瓜聰明這呢,這傢伙可不是從正門大搖大擺的進來的,而是從花廳的窗子爬進去的,以免被外面的僕婦看見了自己來過這裡,解釋不清楚。

刁謾慢慢的摸到了祖父母房間的內室,看着牀頭掛着的祖母的外衫,裡面有個繩子繫着一串鑰匙,這可是祖母的寶貝,要是不是昨個折騰的累了,恐怕這會子還在祖母的枕頭邊上面呢,那樣的話想拿就費勁了。

刁謾眼疾手快的立刻行動,悄悄的將上面的鑰匙都用印泥給拓上,又輕手輕腳的將繩子繫上放回原位,然後偷偷的溜走了。

刁謾順着窗子爬出來之後,跑回自己的院子,這最賊心虛的還想了一個計策,就是讓果子代替自己躺在了自己的牀上,裝成自己睡覺的樣子就行,他自己出門不用帶人了。

果子還跪在地上道:“爺,還是讓果子跟着你吧,要是出了個問題,你身邊沒有人哪裡能行來着,奴才跟着你還有個照應不是。”

果子是真的害怕這個祖宗出去在捅出什麼簍子來,剛纔已經聽了外面的婆子們議論紛紛,說昨個一車的人下來都五顏六色的是多麼的精彩,眼下這個祖宗再出去要是有什麼事情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雖然這些主子折騰到了半夜,又是請大夫,又是每個人洗了不知道幾次的熱水澡,聽說昨個廚房挑水都挑不過來,整個廚房齊上陣挑水,大廚房所有的東西都用來燒熱水,就連大鍋銅壺,還有鐵盆子裡面燒的全是熱水,那都還沒有怎麼夠用呢。

所以果子道:“爺就讓小的跟着你吧,這樣不是有個照應嗎?”

刁謾不耐煩的道:“你是爺還是我是爺,爺的話也敢反駁了是吧,爺隨便去哪裡也沒說必須帶着你不是,再說只有你和我的身形還有聲音有一點相像的,要是別人不就穿幫了吧,不要說了,你就好好的躺着,回頭我立刻就回來。”

出了門子誰也沒有告訴的就去了昨個在賭坊他認識的一個大哥的那裡,一進門子就嚷嚷道:“大哥你看小弟沒有食言吧,小弟將誠意帶來了,就看大哥有沒有本事接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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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98】章:你們全家都是小婦養的!

安昌伯府的小爺刁謾吊兒郎當的出了門子,立刻飛奔到了迎來送往賭坊,去找一個大哥。

這個大哥是昨個在賭坊他認識的,一進門子刁謾就得意的嚷嚷道:“大哥你看小弟沒有食言吧,小弟將誠意帶來了,就看大哥有沒有本事接着了!”

這個大哥貴姓不知道,因爲人也長得比較粗狂偏生喜歡穿大紅色的衣服,所以大家都叫他紅哥,紅哥在這一個行當還是很有勢力的。

此時紅哥捋捋絡腮鬍子,看着刁謾拿出來已經拓好鑰匙的印泥,刁謾自己得瑟的真要是有尾巴得翹到房樑上面去,所以紅哥只是瞥了瞥沒有說話。

安昌伯府的小爺刁謾就像是背對了詩詞,等待別人表揚的孩子一般,自己美滋滋的不行,結果等了半天人家壓根就沒有理他,就好像他自己再演獨角戲一般。

倒是刁謾自己個忍不住了道:“我說紅哥你不要光看着啊,您倒是說句話啊,怎麼樣你看小弟這誠意不錯吧?告訴你這可是小爺我辛辛苦苦弄來的,紅哥你有沒有把握真的能打磨出鑰匙來啊?如果要是真能的話,以後小爺管保多大的都幹玩呢。”

紅哥高深莫測的道:“你這黃口小兒,你紅哥我橫行江湖的時候,你還光着屁股走路呢,這等小事如果能難倒我紅哥,如果被道上的人知道,你紅哥我就不用出去混了,這印泥你放着裡吧,三天後過來取,還有這些是一萬五千兩的銀票,你先拿着趕快回去吧。”

刁謾雖然在府裡是金貴的如眼珠子一般的孩子,但是這銀錢上面卻是從來沒有這麼寬裕過,也可能是因爲老夫人給安昌伯府的銀錢都是好東西,白花花的銀子肯定也是不少的。

只不過安昌伯府的老天爺比較摳門,老夫人給的好東西,安昌伯府的老太爺都命人鎖在了庫房裡面,尤其是他和老夫人餘氏的小私庫裡面,那些銀子就用來週轉了,最好是隻進不出。

所以在安昌伯府雖然看着日子都不錯,但是這銀錢還是很緊張的,全靠老夫人的支持,還有一百五十個商鋪,其中有不少也是老夫人拿着元宇熙的產業給安昌伯府的,都在偷偷的經營罷了。

所以很少得到這麼多銀錢的刁謾,此時正流着口水將一萬五千兩銀票數了好幾圈,愣是給紅哥弄得不耐煩了道:“你這龜孫子數完沒有?難不成還擔心我紅哥要貪墨你的銀錢不成?”

刁謾看着已經黑了臉的大哥,立刻點頭哈腰道:“紅哥你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小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銀票,數數,就是數數!”

紅哥看着這麼財迷的刁謾,眼裡的精光一閃,這人就怕沒有缺點,只要有了缺點就是好事,尤其是這種剛出來混的白癡,還是富戶人家的白癡,尤其還是安昌伯府如此聲明狼藉的人家,不狠狠的收拾一番,簡直是對不起天陽國那些被他們欺壓的無辜的百姓。

所以紅哥對着刁謾的屁股就是一腳道:“你他孃的,趕快回你的被窩裡面數錢去,老子這地忙得很,你再不走,這些我就拿回來,你這熊人哪裡是伯府的小爺?比起這路邊的富家子弟有什麼不同?一樣他孃的見錢眼開!”

“哎,我說刁謾,聽說你們安昌伯府就是依靠女人養着才發家致富的?昨個在大街上,你們這府裡還真是有本事,現在整個京都都在議論你們家呢,你最近還是少出來的好,你做的那些個孬事,好多人都知道了。”

安昌伯府的小爺刁謾一聽這話立刻不幹了道:“他孃的誰說的,我們安昌伯府什麼時候靠過女人來着,那小爺我這下身的傢伙是什麼?小爺我難道不是爺們,將來不能養家餬口嗎?本小爺爲了家族的開枝散葉,不就是睡了幾個女人嗎,小題大做,誰家的小爺沒做過,真他媽的晦氣,走了。”

安昌伯府的小爺就怕這混跡江湖的紅哥在說什麼,讓他下不來臺,故此立刻揣好銀票逃之夭夭了,那速度比起兔子的腿都快。

待他走了之後,紅哥進入了一個房間,單膝跪地道:“冷大哥,小弟已經按照你的計劃執行了,這個傻小子還等着依靠賭博發家致富呢。”

冷離端起桌子上面的茶杯道:“按照計劃繼續,不要暴露了你九城人的身份,儘量小心。”

紅哥道:“你放心吧,冷大哥,這點小弟滑溜的跟個泥鰍似的,不會被他們抓到任何的把柄的。”

冷離道:“那就好,你趕快監督將鑰匙做出來,一共做出來兩份,到時候我過來取一份,這事情急不來,讓刁謾這個傻小子患得患失幾回,當然是輸得少,贏得多,這樣才能放了長線釣到大魚,最後是一擊即中。”

“是,冷大哥,你怎麼說小的就怎麼做。”紅哥畢恭畢敬的答道,

當年紅哥在九城的時候,冷離救過他們一家的命,所以紅哥自願來到這賭場的地方打探消息,如今已經是在這一帶很有名氣的大哥了。

冷離很快消失不見,紅哥看着手裡的印泥想着那個傻小子和安昌伯府,竟然敢動我救命恩人的主子的財富,這一家子都是膽子太肥之輩了,就那麼幾個賤女人,老子壓根就沒有看出來能有什麼價值,還真當表子以爲能賣好價錢呢,我呸!

別說達官貴族,就是白給老子,這麼一個個敗家的娘們老子都不要,誰要這種女人誰就是傻子,放着好日子不過的傻子!

清晨的王府,已經是初春的三月,雖然早上還有些寒涼,但是這早上清新的空氣,讓站在窗邊的伊寧振奮不已。

元宇熙在背後環抱着伊寧道:“寶貝,二嬸子已經大清早的帶着元卉華和元卉麗出門子了,說是去祖母的莊子上面去祈福了。”

伊寧用手遮着眼睛,從指縫中看着朝陽,透過指尖看着太陽的光暈,似乎這太陽不會跟着人的心情搖擺不定,一般都會鬧幾日脾氣,在好好的出來普照大地。

伊寧這會子心情非常的不錯,元宇熙還往伊寧的脖子裡面哈氣,弄得伊寧直癢癢,兩個人笑鬧了一會子,這才安靜的吃了早膳。

元宇熙道:“寶貝,對於二嬸子的離開你有何想法?”

伊寧貌似苦思冥想了一會子道:“那現在王府的中饋在誰那裡?”

“在大姑姑元媛那裡,三嬸子和四嬸子協助,不過主要是三嬸子,因爲在過幾日就是四房辦喜事了,元尚馳要成親了。”

元宇熙也不鹹不淡的說着,似乎說起這樣的事情就像是討論天氣一般的簡單,對於這王府誰掌家的大權壓根就沒有想法,這燙手的山芋,誰愛要誰要就是了。

伊寧毫不驚訝的道:“你這個大姑姑果然是個狡詐的,估計你這二嬸子離開,就是你這個姑姑折騰的,你那個祖母還偏聽偏信呢,這不今個聽水嬤嬤說是一大早上就過去爭權利去了,你那個二嬸子就是個傻得,這不是很快就已經丟盔棄甲了不是,等着她再回來想從你大姑姑手裡搶去,還要費上一番力氣的。”

元宇熙說:“這個咱們就不管了,重要的是這四房一半喜事,王府就要熱鬧了,這幾日我們要將院子好好的控制一下,這和王府能沾得上邊的親戚還是很多的,不得不妨。”

伊寧對於未過門的四房的大少奶奶有些好奇道:“元尚馳很少見到,不知道他要娶的是什麼人家的姑娘?這王府的風水好似不好似的,你這一輩成親的很少,就是姑娘家都留到了十八九歲,這在天陽國還是很少有了,也不知道這些長輩都忙乎什麼呢,一個個的孩子的婚事都不管了,她們要是再不管,咱們可以派人亂點鴛鴦譜呢。”

元宇熙想了一下道:“四房的元尚馳基本上都在讀書,依靠張家的指點,現在也有秀才的名頭,這在王府也算是不多見的吧,畢竟這元尚馳還會爲了自己努力博得一個名分,據說他要娶回來的這個姑娘家是外放的一個四品官的嫡女,就在京都近郊,因爲家中守孝才錯過了三年,今年剛滿就立刻舉行成親的儀式了,”

“至於王府的其他的房,不用想也知道就是高不成低不就的,最後就這麼冷處理,也不知道這還能不能定了親了,不過搗搗亂倒是不錯。”

吃過早飯元宇熙和伊寧在書房,處理好和平城和京都的產業問題,兩個人在書房練起字來,元宇熙道:“冷離方纔說過了,安昌伯府的小爺上鉤了。”

伊寧拿着毛筆專注的寫着字,並未出聲待寫好了一個鉤子笑道:“上鉤好啊,一旦上鉤的魚兒由不得魚兒自己蹦躂了,就看釣魚者如何了。”

元宇熙道:“一旦將魚餌和魚食全部清理掉,相信這魚兒很快就蹦躂不動了吧,既然已經受傷了,就要傷的嚴重一些,更重一些。”

兩個人相視而笑,也許她們自己已經知道平靜的日子不一定很多了,尤其是開始動了安昌伯府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王府的風大了……

王府昌壽院

老夫人已經在屋子裡面急的團團轉,老夫人繞來繞去的已經走了好多圈,看的元媛頭都暈了,元媛道:“娘,您這是要轉到什麼時辰啊,舅舅家裡不會有事的,如果有事早就找上門來了。”

老夫人喋喋不休的道:“不行,哥哥家裡哪裡遇見過這麼大的問題,一早上到了現在已經是午時了,滿京都全都在指責哥哥家裡的不是,這讓他們一家人如何過來着?哥哥家裡也太不小心了,怎麼會這樣呢,眼下襬平這些事情要怎麼辦呢?不行我得讓蔡嬤嬤送去一萬兩銀子去。”

元媛看着娘一旦涉及到孃家就慌亂,就要拿銀子的舉動感覺有些不妥道:“娘,舅舅家這次做的本來就不對,因爲舅舅家管教子女怎能如此的放肆呢,這可是在京都城內最繁華的大街上自薦枕蓆,真是難爲了楓雪這孩子怎麼做出來的,再說舅舅家現在也是最亂,最鬧人的時候,眼下最好不要過去,再說娘已經忘了,您的庫房已經空了,您動不動就拿出萬兩銀子,有早一日您需要銀子的時候怎麼辦?我不相信舅舅那麼摳門的人會給你銀子的。”

老夫人道:“媛兒,你這孩子最有注意,你說現在如何,這場風氣如果不用銀子震住,不知道要鬧得多大呢,到時候孃親親苦苦扶持的孃家就倒塌了不是,娘不甘心不甘心啊。”

元媛偏生還煽風點火的道;“娘,聽說大房小蹄子嫁進來之前王府都風平浪靜的,眼下一件件一樁樁的事情,我怎麼老是感覺都有這兩個小蹄子的影子呢,難不成還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老夫人猛地一回頭,像是狼一樣的眼光道:“媛兒你的意思是這次你舅舅家遭此大難是那兩個孩子做的不成?不可能,京都那麼多百姓,他們怎麼都能招呼過來,對你舅舅家不利,這不可能。”

元媛可能是想起自己這輩子和美食都無緣了,這些都是敗了大房所賜,所以忽的站起來道:“娘這些不無可能,也就是二嫂拎不清罷了,你沒聽二嫂說,這小蹄子當時也在顧府嗎,這提出自薦枕蓆招子的不就是伊寧嗎,最後楓雪這孩子傻傻的上鉤,最後成了這般還是全程的笑柄,都是這小蹄子惹的禍,已經都成了這般恐怕就是娘真有銀子也不管用了。”

老夫人有些頹廢的坐在椅子上面,感覺不舒服,又到了榻上偎在大靠枕上面,這一切的一切看似和大房沒有關聯,其實哪裡也少不了他們的事情,該死的大房,這回不要怪我出手了。

老夫人眼裡閃過陰狠道:“媛兒,你就這麼辦……你可聽懂了?”

元媛也是一臉的恨意道:“聽懂了娘,女兒這就去操辦,藉着這次四房辦喜事,我們將人全部接回來,既然他們將外面弄得一片混亂,咱們就讓他們自己先家宅不寧,保管咱們給那個小蹄子弄個措手不及,就不信扳不倒他們,簡直是不處置他們不行了,在這麼下去,我們最後都要滾出王府了,這哪裡能成?”

老夫人忽然間笑了,笑的讓人脊背發涼,伊寧在房間還打了幾個噴嚏,元宇熙還緊張的讓若嬤嬤給伊寧仔細的號脈,看看是不是早上吹到了冷風着涼了,結果折騰半天也不是。

老夫人笑笑道:“媛兒,果然是你最貼心,娘和你說句實話吧,雖然娘很疼你二嫂,但是在心裡最疼的孩子還是你,這次讓你二嫂離開幾日也是好事,否則她那個衝動的性格,指不定還能鬧出什麼事情來,這王府一個兩個的都不讓我省心啊。”

元媛也笑了道:“娘,您說我不和您一條心,和誰一條心啊,這眼下齊峰也沒有了官職,雖然我們說得好聽是王府的八房,可是我們一家都沒有產業,這坐吃山空,將來孩子們要怎麼辦啊?”

老夫人固執的道:“這件事情我和你的幾個兄弟們說,將他們手上元宇熙的產業給你一些,既然大家都能賺錢,也不能讓你們一家喝着西北風不是?”

元媛這才笑了,連忙掐媚的笑道:“那就多謝娘了,女兒這輩子要是沒有孃的扶持,定走不到今日了,還不知道被那個人家如何隨便找個人家就給嫁了,哪有今日的王府八房啊。”

元媛始終知道這是老夫人心裡的一道硬傷,難以跨越的坎子,所以娘兩有孃的心肝,女兒的好孃親的一頓的膩歪,弄得屋子裡面的奴婢生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也太反胃一些了。

聊到了最後老夫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元媛也會意兩個人嘀嘀咕咕的研究了許久,王府的天空出現了幾朵烏雲,看來這天氣要變了,只是不知道是颳風,下雨還是下雪了!

京都  街面上

京都的這一天從早上到了晚上,大家口口相傳的就是安昌伯府的各種事情,尤其是對於昨天自薦枕蓆事件的精彩的點評。

“哎,你們昨天看了沒有啊,安昌伯府的那個女子竟然自薦枕蓆呢。”一個夫人神秘兮兮的說着,眼裡怎麼都是幸災樂禍,興奮異常。

“這算什麼,就是安昌伯府的大夫人都被打得烏眼青呢,不過這話說回來也是活該捱打,誰讓她能生不能養來着,生出來一個孽障,不打她打誰啊?”一個綠衣服的夫人表情極爲不屑的說着。

“你們這些都不算,昨個最後的時候,安昌伯府的無論男女都被扒光了,還坐在一個馬車裡面,聽說一路上都是苟且之事呢,這安昌伯府真是不要臉,這樣的傷風敗俗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還真是依靠女人的裹腳布發家的啊。”這個紫顏色衣服的夫人好像就看見了那個場面似的,說的那叫一個證據確鑿!

一個拿着書卷的中年人聽到了這些評論搖頭晃腦的道:“這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這安昌伯府說着好聽,其實不就是都靠着女人嗎,最厲害的不就是要依靠平元王府的老夫人嗎,還有王府的二夫人,不過這依靠女人就是依靠女人,還裝什麼清高,要麼就給人家塞進去平妻貴妾什麼的,好好地人家就做這樣的苟且之事,真是禍害人不淺啊,不淺啊!”

這個中年人也是深受其害,聽說他本來是在遠親的家裡居住,可惜後來刁家的姑娘進了門子之後,以遠親做客也要拿銀子爲由,給趕了出來,這準備參加春闈之人,上哪裡落腳去?

所以這每天住着憋屈的客房,環境不好,只能出來在大街讀書,所以對刁家的女子深惡痛絕,恨的是咬牙切齒。

此時已經回到了安昌伯府又出來溜達的安昌伯府的小爺刁謾和果子在街上閒逛,府裡的氣壓太低了,就感覺大氣都不敢喘,所以出來散散心,結果出來和不出來竟然是一樣的。

出來之後哪裡是散心了,簡直就是來添堵了,你聽聽這大街小巷的哪個不說安昌伯府的壞話,都是壞人,全部都是壞人。

心智脆弱的安昌伯府小爺刁謾看着三五聚集一堆的人在討論安昌伯府,再也忍受不了和果子拉拉扯扯的道:“你放開果子,小爺我要教訓這些個碎嘴之人,你放開,我要去教訓他們。”

果子死死的拉着刁謾苦勸道:“爺,你不能去啊,你看昨個老太爺他們都是怎麼回去的,這府裡都亂了套了,要是你在出點問題,果子這條命就沒有了,爺咱們回去,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走吧走吧。”

“你放開,本小爺要撕爛那些人的賤嘴,他們又知道些什麼?竟然對本小爺的家事比比畫畫的,還有沒有王法了,不要拉着我,你讓我過去,我要撕爛他們的嘴。”

果子當然不能放了,兩個人拉扯了許久,此時安昌伯府的小爺刁謾倔驢的脾氣上來了,死死的摳着抱在他腰上的果子的手,氣的臉色通紅的道:“你給我放開,這些人欺人太甚,小爺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這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本小爺絕對不會繞過他們的,你給我放開!”

刁謾的脾氣上來了對着果子又踢又打,又踹又咬的,果子嘶的一聲鬆開了抱着刁謾的手臂,果子的手背被抓出深深的印子,吃痛的放開,因爲用力過猛直接倒在了地上,撞到了地上一個攤位的角,順勢就暈了過去!

當然也不否認這是果子自己想要暈倒的,因爲可以預見小爺這麼衝出去之後,他們主僕定會給這些人給吃了的!

安昌伯府的刁謾掙脫了果子的拉扯,跑到了正中間的大街上道:“你們都是在胡說八道,全都在胡說八道,你們家纔是女人養的,你們全家都是小婦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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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99】章:刁謾大鬧京都集市

安昌伯府的刁謾掙脫了果子的拉扯,跑到了正中間的大街上道:“你們都是在胡說八道,全都在胡說八道,你們家纔是女人養的,你們全家都是小婦養的!”

偏生刁謾以爲大家沒有聽清,在重複了一遍道:“你們都是在胡說八道,全都在胡說八道,你們家纔是女人養的,你們全家都是小婦養的!”

果然刁謾說完這麼驚駭世俗的話之後,這街面上的百姓頓時將矛頭都對準了刁謾,“大家看啊,這個就是安昌伯府的小爺,大家不要放過他啊!打啊……”

頃刻間還沒等刁謾在說些什麼,這鞋底子石頭之類的就衝着刁謾飛了過來,嚇得剛纔還怒火熊熊的刁謾一下子清醒了,下意識的想跑,可是腿又不會動了。

果子一看形勢不好也不暈了,立刻麻溜的站起來,抓着已經有些傻了的主子飛腿就跑,

他們在前面跑,其他的人在後面追,這個京都城又是熱鬧一番,尤其是跑在後面的安昌伯府的小爺刁謾十分的狼狽,因爲事出突然,這街上的人哪裡有時間準備菜葉子啥的。

但是爲了不讓這個安昌伯府的小爺好過了,大家都紛紛脫下鞋子,對着刁謾的後腦勺就紛紛砸去了,只見到這鋪天蓋地的鞋子對着刁謾過去了,待後面的人追上來在拾起鞋底子接着打。

刁謾此時已經十分痛恨這個叫鞋底子的東西了,也不知道誰納的鞋底子,打人的時候還真疼。

因爲刁謾這會子被鞋底子這種東西,給砸的腦後勺都是傷痕,淤青紅腫的十分厲害,刁謾一邊跑一邊回頭罵:“你們這些刁民給小爺等着,今個小爺要是傷了一根毫毛,定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還沒有說出來,刁謾就中招了,一句話都不能說了,只能嗚嗚嗚的叫喚。

因爲也不知道誰這麼厲害,扔出來的一個不大的繡花鞋,正巧堵住了刁謾的嘴巴,而且這個繡花鞋還髒污的厲害,散發着噁心的臭味,一種刺鼻的味道蔓延開來,給刁謾薰得眼睛都流淚了。

應該說這刁謾從小金貴的很,哪裡受得了這個,胃裡翻涌的厲害,用力拿出這個鞋底子,對着後面的人扔了過去,此舉引來了更多的鞋底子,京都的龍翔街上,這鞋底比比皆是。

此刻要不是果子強拉硬拽的,這刁謾就掉隊找個地方狂吐去了,要是被這些人抓到,這後果是很嚴重的,主僕兩個人撒開腿一路狂奔,連汗都捨不得擦一下,就知道跑啊跑的。

可是眼前都是大路,熙熙攘攘人很多,這要是發動起來被追上的可能性太大了,到時候小命不保了,刁謾暗暗的心裡想着今個是吃虧了,吃大虧了要是多帶人來的話,這些賤民哪裡還這樣追着自己來着?

刁謾回頭看着那些人的怒火,其中不乏有一些人家是自己欺負過的,心裡也清楚這時候已經無法用勢壓人了,所以刁謾高喊道:“果子,去那邊,去那邊有攤位的地方,否則咱們被抓就死定了,快跑,快跑!”

主僕二人立刻更改路線,其他人尤其是那些被刁楠欺負過的人都是氣的不成樣子了,“小混蛋有種的別跑,成天知道欺負人這會子還敢跑,混蛋站住!”

現在的羣衆都很激動,這個混蛋還敢跑,欺負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真是不要臉!

“鄉親們不能讓這個混蛋跑了,多少閨女受了這個混蛋的欺負,咱們追啊……”

鄉里鄉親的還真是熱情,這不是紛紛的放下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左右這安昌伯府也不是什麼好人家,安昌伯府的老太爺昨個都給揍了,這小兔崽子還怕收拾不了?

刁謾心裡那個急啊,他這小身板平時也不鍛鍊,還每天纏綿在紅粉之中,這身體也好不了多少,所以跑了一會氣喘吁吁的道:“果子快跑,咱們今個被抓到就沒命了,快點跑,往攤位多的地方跑!”

結果這兩個人跌跌撞撞的,躲避這後面的圍追堵截,這一路撞翻了很多的攤位,引來了不少的怒罵!

“幹什麼的,沒長眼睛啊!”一個賣包子的店家氣的夠嗆,趕快拾起地上的籠屜,看着滿地的沾了灰的包子有些心疼。

一個大嬸子罵道:“這是誰家遭瘟的孩子啊,這麼糟蹋東西,簡直不是個東西!”

“作死呢,老孃的攤位都敢撞壞,別跑啊,給老孃賠錢。”一個婦女的胭脂水粉的攤位給撞得稀巴爛,東西都掉在了地上了。

隨後跟着跑過來的一個婦女道:“這個就是安昌伯府的大少爺,你們誰損失了就去找安昌伯府要去。”

頓時受了委屈的小攤販,打算一起找安昌伯府算賬去,這也太不像話了,光天化日的撞壞了東西連句話都沒有,就會跑,這還了得。

那邊刁謾一邊跑一邊躲的,這一路可是沒有消停,一會掀了水果攤,一會撞翻賣布的攤位,再一會什麼古玩字畫的都被他爲了阻止後面的人掀的滿天飛,人們一邊躲避還在繼續的追。

“站住,你小子不要跑…。”

“小兔崽子不要被我們抓到!”

圍追的人還在後面不停的追着安昌伯府的小爺刁謾,勵志要將這個混蛋抓到,出口氣。

“小爺不跑就是傻子,有本事你們來抓我啊…。”

得,這安昌伯府的小爺還玩出樂趣來了,不過這可是惡趣味了,還有閒心鬥嘴呢,看來還是不累。

再過一會刁謾又橫衝直撞的跑到了百姓生活的集市區域,這回更加熱鬧了,只見到滿天的都是菜,什麼白菜蘿蔔的,一地的菜葉子漫天飛舞,賣菜的大爺大嬸紛紛叫罵!

安昌伯府的小爺刁謾這輩子也沒有來過集市,從來不知道這京都還有這樣一個地方,好奇之餘還有閒心駐足看看,急的果子在一旁直催促道:“小爺啊,咱們快跑,你看那些人又追上來了,咱們快跑啊!”

兩個人接着跑,毫無目的的亂跑亂撞,不小心鑽到了賣雞鴨的地方,因爲撞壞了很多的籠子,弄得很多雞鴨自己都出來了,因爲受了驚嚇開始不停的撲騰。

結果整個菜市是雞飛狗跳的,雞毛亂飛,狗叫亂飛,雞鴨“呱呱……”“咯咯噠……”的亂叫,整個集市人仰馬翻!

刁謾自打出生到現在都如珠如寶的被疼愛着,哪裡見過這樣的事情,一隻大公雞鬥志昂揚的拍拍翅膀就飛到了刁謾的頭上,對着刁謾的額頭猛啄起來,疼的刁謾“哎呦哎呦”的直叫喚。

這隻公雞在刁謾的頭上發揮了一下幾雞糞的作用,耀武揚威的飛了下去,最後安昌伯府的小爺和果子弄得一身雞毛雞糞的出來了,刁謾都要氣死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了,被一隻公雞欺負了。

刁謾對着那隻公雞道:“你這隻眼花的公雞,竟然敢這麼對付本小爺,回頭本小爺給你買回家,一天宰你七八回。”

果子道:“主子,這雞宰一回就死了,不用七八回。”

刁謾伸手就給果子一個耳光道:“你知道個屁,小爺說七八回就是七八回。”

“是是是,主子說多少回就是多少回,主子那些人又追上來了,我們快跑。”

兩個人猛跑也不看前面是什麼地方,那賣魚蝦的地方,這個集市是京都最大的集市,而且很多大戶人家的莊子上面的吃食都在這裡販賣,所以這裡平時都是很熱鬧,很規矩的地方。

當然也有不少的散戶交齊了一定的租金就有地方賣東西,要是運氣好,也許還能給大戶人家供蔬菜滷肉蛋之類的機會。

眼下今個竟然被安昌伯府的小爺給鬧成了這樣,一些受了損失的人家的管事就趕快給自己的主子彙報去,今個損失了很多的菜,還有那些雞鴨也跑了不少,要是此時不趕快報上去的話,主子發怒了,這損失就是賣了自己都賠不起。

安昌伯府的小爺刁謾哪裡知道因爲自己這次大鬧集市,差點讓安昌伯府在以後的好多天都差點吃不上飯菜,因爲沒有人家不給他們供貨了。

這會子刁謾一直跑一直跑,一路踹翻了不少裝魚蝦的木桶,新鮮的大鯉魚就跟着跳龍門似的,從木桶中出來,就不停的蹦躂,刁謾也弄得渾身都是溼淋淋的。

眼看後面的人快要追上來了,這刁謾和果子抓起地上的活魚對着那些人扔去,這麼一來二去的很多人倒是追不上了。

“哎呦我的魚,這可是要命了,我老漢破冰打了一天一夜才弄來的魚啊,這是誰家的孩子,這是誰家的孩子啊,這不是要了人的命了嗎?”

一個老漢坐在地上,看着滿地的魚不停的哭,這魚打了好久,纔有這麼大的,而且這時候的魚肥美,價格也能好些,結果就碰上了這個糟心事,一家老小要吃什麼啊?

那邊靖國公府的管事也氣的直髮火,這是今年魚塘裡面的魚,好不容易打上來的,現在滿地都是,而且這麼多魚在一起,具體是誰家的呢?這回麻煩了,管事的趕緊指揮夥計們趕快抓魚,這集市上面又是一片混亂,你說這是你家的魚,我說這是我家的魚的,熱鬧非凡。

而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但是整個集市已經都知道這是安昌伯府的小爺弄得了,所以紛紛都派了代表,清理髒亂,看看損失多少,好一起去找安昌伯府要銀子賠償去。

安昌伯府的小爺刁謾和果子用盡全身的力氣不停的跑,終於感覺甩掉了人的時候,已經進了一個安靜的小巷子,刁謾已經跑不動了,靠着牆壁猛喘氣,累死人了!

果子也是彎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氣,這也太驚險刺激了,再看看周圍的環境,小巷子目前看算是安逸的。

果子心有餘悸的道:“爺,您下次可不帶這麼嚇人的,你看今個多麼的危險啊,要是咱們兩個人真的被抓到了就麻煩了,到時候誰來救咱們啊。”

雖然果子說的是對的,但是刁謾畢竟是主子,要有主子的想法道:“哼,今個就是這些賤民聰明沒有追上來,否則本小爺一定讓他們好看,他們一家纔是依靠女人,都是小婦養的呢,呸,本小爺就是不和他們一般見識,嘶……”

很顯然,刁謾的動作牽動了臉上青紫紅腫的傷口,刁謾疼的厲害,而且現在二人特別的狼狽,衣服都溼了,原本刁謾就喜歡穿粉色系的油頭粉面的衣服,這會子髒污不堪,有的地方還沾了雞毛。

頭上還有雞糞發出難聞的味道,臉上都花了,果子也沒比刁謾好到哪裡去,主僕一個德行。

刁謾真的是難以忍受這種味道對着果子道:“果子,咱們今個偷偷回府吧,不能這麼就回去了,要是被祖母她們看見了又是一頓說辭,麻煩,走吧。”

主僕二人跑的腳底都起泡了,一瘸一拐的往安昌伯府走,本想在外面僱個馬車回去,誰能承想方纔拼命的跑的時候,拼命折騰的時候,慌亂中錢袋子還掉了。

可是這個地方又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巷子一看我得天,這回跑的可遠了,想回安昌伯府估計要走上一個時辰了,主僕二人沒有辦法,只能走了。

安昌伯府的門前十分的熱鬧,上百人各種攤位攤主已經雲集在此,就是要賠償,“安昌伯府快點賠銀子,你們家少爺大鬧集市,將我們的攤子都給砸了,賠銀子。”

“廢話少說,今個要是不賠償老孃的銀子,老孃今個是不會是善罷甘休的。”

“快點賠銀子,我們的蔬菜水果都被你們家小爺給砸了攤子,快點賠銀子。”

安昌伯府的管事跑出來一看陣勢不對,立刻道:“各位稍等,各位稍等,再急的事情,也要本管事回了主子才成。”

這個管事急急忙忙的進去了,這外面的人還是不停的砸門,而刁謾壓根還不知道,就是因爲他今個大鬧集市,安昌伯府沒有禮儀規矩的形象在此提升了一個臺階,徹底在京都的名聲臭的不能在臭了。

這回的事情在他還沒有回家之前就已經鬧開了,安昌伯府的管事先是出來道:“我們老太爺說了,這些也許不是我們府上商業做的,今個少爺都沒有出門子呢。”

大家就知道安昌伯府不是什麼好地方,竟然連這樣的帳都不認,還是這種無恥的方式拒不認賬,他們家的少爺刁謾在京都穿着那件粉衣服都要跑了一個大圈了,差不多整個京都的老百姓都見到了,這怎麼就出門子呢,那街上的那個是誰?

所以領頭的莊家也不客氣道:“這安昌伯府竟然不認賬,那麼我們就用我們的方式來解決,給我砸,至少這扇大門看着就值錢,咱們就砸了去,以解心頭只恨!”

“砸,砸,砸!”羣衆的力量是大的,而且是受到損失的人的火氣更大,安昌伯府的管事一看失態嚴重了,一溜煙屁滾尿流的回去報告。

這怒火和陣勢又引來了不少的人圍觀,對着安昌伯府是指指點點,安昌伯府在次站在了風口浪尖之上,十分的危險。

最後安昌伯府害怕事情鬧大,得瑟了一圈還是出面賠了銀子,一共賠了三千多兩銀子。

氣的安昌伯府的老太爺刁楂在花廳裡面大罵道:“老大,老大媳婦,你們是怎麼管教刁謾的,惹出這樣大的風波,還嫌棄咱們府上事情少嗎,啊?”

安昌伯府的老天爺氣的是臉紅脖子粗的,大夫人周氏臉上的淤青還沒有下去,額頭上的尤爲明顯,被公公這麼呵斥一方面下不來臺,另一方面刁謾從小就在這老兩口身邊長大,別看是他的兒子,刁謾小時候她都沒有時間給孩子抱回去養着的,這會子還來怪自己來了。

大夫人周氏臉色不豫的道:“爹,謾兒這孩子是您和娘一手帶大的,這孩子從小就聽您的話,怎能能做這樣的事情呢,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沒準是看着謾兒今個帶的人少,欺負這孩子呢。”

老太爺刁楂用眼睛瞥瞥大夫人周氏沒有多說,不過這在考慮這種可能性。

二夫人曹氏本就跟着一起捱揍不高興呢,這會子也是厚厚的粉也遮不住這淤青紅腫的,看着公爹又有些猶豫,就趕快道:“爹孃,這一下子就是三千兩銀子,我看今個這事情不論真假,畢竟都是謾兒這孩子惹出來的禍端,這銀子理應是大房自己出。”

三房的楊氏因爲自己女兒的事情跟妯娌們鬧得也不高興呢,這會子見到大房不好,二房落井下石,這會子也不敢多說什麼,但是出錢也是不願意的,本來三房就已經很艱難了。

所以三夫人楊氏道:“爹孃,這刁謾從小就乖巧懂事,是不是這些人弄錯了?這樣打上門來對着我們安昌伯府,這外面不知道傳的什麼樣子呢,如果謾兒是冤枉的,這些人可真壞!”

其實三夫人就是火上澆油呢,就怕火燒的不大,這出銀子的事情就扔到她們的身上了。

三夫人這麼隨口一說不要緊,這老太爺刁楂一聽就更生氣了,剛纔還想還想着是不是這裡面有什麼誤會,但是轉念一想裡面不少大戶人家,像是靖國公府那樣的管事都在裡面,怎麼可能作假,定時那個孽孫惹來的禍事。

所以老太爺刁楂氣的不成的道:“弄錯,弄什麼錯,你沒見到外面那些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又是砸了多少個攤子,又是放跑了多少隻雞鴨,還有弄丟了多少斤的鮮魚,難不成這些都是咱們代替那個孽孫做的?”

“這回這三千兩大房自己出,不能再走公中了,對你麼幾房也不好,再說咱們府上哪裡有那麼多的銀子,這幾個月你姑姑那裡也沒有送來什麼銀錢,你姑姑還真是的,這麼多年都送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過來看看,真是的,要是往常碰見這樣的事情,怎麼不先送個幾萬兩銀子咱們活動一下壓制這些風氣,可是這會子都不見人影,真是太不像話了。”

老太爺說着說着,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怨恨到了平元王府老夫人的頭上了,合着不按時送銀子也不對了。

老太爺想着府裡的銀錢的確緊缺,就道:“老大你明天去一百五十個鋪子巡查,將今年已經賺來的銀子都拿回來,咱們家眼下需要大力的週轉,不過賬目要報到我這裡來,我還沒有老眼昏花呢,你們休要蒙我!”

安昌伯府的大爺一副低眉順目的樣子道:“是的爹,明天兒子就去辦。”

今個這麼熱鬧的事情,很快就傳的沸沸揚揚的,畢竟這真正好人家的嫡子怎麼回去那樣的地方,就算是偶爾路過也不能惹出這麼大的風波來。

眼下平元王府的老夫人在府裡聽到了這樣的情況,氣的臉色鐵黑,一天都沒有吃下飯。

還叫來蔡嬤嬤讓她去安昌伯府走一趟,蔡嬤嬤到了門口正看見腳底走的都是血泡的刁謾和果子,趕快上前道:“少爺哎,你這是怎了啊?”

刁謾想起來今個的事情都怪那個姑祖母,氣的刁謾直接上前二話不說對着蔡嬤嬤幾個大巴掌招呼過去道:“滾,以後不許出現在這裡,告訴你們王府的那個老妖婆,以後小爺堅決不吃他的軟飯,小爺絕對不是小婦養的,滾!”

這邊元宇熙和伊寧已經知道了刁謾大鬧京都的集市,伊寧笑道:“這刁謾也真是有本事了,這事情都做得出來,宇熙你說這安昌伯府何來不敗落啊?如果不敗都對不起那些他們傷害過的人。”

元宇熙道:“理應敗落,這等人家早晚的事情。”

這時候冷離在外面道:“主子,安昌伯府的一百五十個鋪子,咱們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要不要動手?”

元宇熙大手一揮道:“即可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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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100】章:老夫人被氣得抽了!

元宇熙已經不想在忍受如低劣的安昌伯府了,眼下準備嚴重的打擊幾房,首先必須要先將安昌伯府拉下來,再準備其他的事情。

伊寧看着窗外的黃昏照着大地,晚霞的光彩火紅的奪目,流光溢彩的光線的變換中,好似要將王府全部捲進雲彩中一般的耀眼。

伊寧依偎在元宇熙的懷中道:“宇熙,這安昌伯府當年可沒有少做了暗算你的事情,到了現在我都很難想象最難的日子你一個人是如何熬過來的?想必你早就等着這一天了吧?”

元宇熙抱着伊寧柔軟的腰身,內心中無比的滿足,這樣有伊寧的生活真的很好,他感覺前所未有的幸福。

就像現在兩個人一起看日出日落,最好他們的感情也是這樣,從年輕到白髮蒼蒼,也許那就是白頭偕老吧,以前經常能聽到這個詞,但是現在才能感覺那種美好的寓意。

元宇熙的下巴抵着伊寧的頭頂道:“嗯,是等的很久了,這些年一直在等。”

伊寧能體會元宇熙的無奈,以前的他還不是現在這樣的強大,還要守着九城那樣的秘密,周旋在王府各房和皇宮之間,稍有不慎就會全盤皆輸,那樣的日子要多麼的辛苦?

這個天陽國不要說宇熙小時候不敢說自己是九城主,就是現在兩個人也不敢多提,否則這些虎豹才狼的爲了貪念,還指不定要做什麼事情呢。

所以伊寧緩緩的道:“無妨,這次我們準備好母妃的那個冊子,在準備好老夫人那個給孃家的冊子,我們準備來個一網打盡,就不信目前的這些回不來。”

“寧兒有你真好!”元宇熙親親伊寧的頭頂,伊寧光滑的髮絲很有質感,經常讓元宇熙十分的迷戀。

“說這個做什麼,我們已經是夫妻了,難不成夫妻之間還要藏着掖着的?這樣的話多麼的不快樂,人生不就這幾十年匆匆而過嗎?何必委屈了自己?那些見不得我們好的人,我們才越要好才行呢,否則不就是對不起自己嗎?”

伊寧回身拍拍元宇熙的臉頰道:“我們以後在一起要更好知道嗎?”

元宇熙乖巧的點點頭,“嗯,爲夫曉得了,以後不會對娘子客氣的。”讓伊寧捧腹大笑,兩個人開心的不得了,而這樣的笑聲傳出去好遠好遠的。

元宇熙看着大笑的伊寧,自己也跟着心花怒放的開心,尤其是伊寧笑顏如花的容顏是那麼的唯美,那麼的深深印刻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元宇熙直接將伊寧抱在懷中,狠狠的抱着,差點讓伊寧喘不過氣來,元宇熙直接吻上了伊寧的脣瓣道:“寶貝你是這麼甜美,我已經不需要在客氣了是嗎?”

伊寧用小拳頭捶打元宇熙道:“壞胚子,誰和你說的是這羞人的意思來着,放開了,要用晚膳了。”

元宇熙打橫抱起伊寧道:“爲夫看娘子中氣十足,想是不餓的,這會子爲夫可是餓了,娘子就體諒一下爲夫的苦心吧。”

接着緋色的牀帳子滑落,一切甜言蜜語的都擱在了裡面,而外面的玉竹和靈竹則是聽到了動靜趕快離開了外室,臉色通紅的給將門掩好,在旁邊的小房間做起針線來。

元宇熙透過窗外照進緋色帳子裡面的光線,襯托的伊寧皮膚越發的嬌嫩,元宇熙只感覺自己是一股子氣血涌上了那地,眼珠子都紅了,立刻再也忍受不開始了一番攻城奪地。

慢慢的裡面傳來伊寧細細的求饒之聲,“不要了……不要了……慢一點,慢一點啊……”和細碎的聲音,“寶貝我的嬌嬌寶貝,爲夫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啊,寶貝寶貝我愛你……”

伊寧被元宇熙給折騰的甜蜜無力,元宇熙則是哄着伊寧什麼心肝寶貝的甜蜜話都說出來,只爲了讓伊寧更好的配合他,一起攀上那神秘的巔峰,一室綺旎的春光燃燒到了晚上方纔罷休!

福熙院這邊的甜美異常,兩個主子的感情好,這王爺年紀輕輕的有沒有任何的通房妾室的,水嬤嬤她們感覺主子得了王爺的專寵,兩個人感情這麼好,真是羨煞旁人。

所以福熙院上下是一片和樂融融,水嬤嬤經常和紀嬤嬤道:“老姐姐兩個主子的感情這般的要好,是我們這些伺候的人的福氣啊!”

紀嬤嬤滿面紅光樂呵呵的道:“可不是,過不了多久我們可能就要忙碌了,小世子要早早的出生纔好呢。”

水嬤嬤道:“這個恐怕要等等了,我們家主子的身量還小呢,在等等也無妨。”

水嬤嬤其實知道兩個主子現在也不能生孩子的,這和平城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呢,在天陽國生了孩子算是怎麼回事,回到和平城,主子生的孩子直接就跟是城主侄子,就跟着太子似的,哪裡不比天陽國金貴來着?

紀嬤嬤有些納悶道:“妹妹說的也對,這王府眼下這樣的形式最好不要子嗣,以免這些人不知道怎麼的猖狂,還能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其他的人聽了也是深有同感,雖然紀嬤嬤和水嬤嬤說的理由不是一回事,但是都差不多,眼下王府混亂不堪更加要小心了。

福熙院內一片祥和的氛圍,奴才們都盡心盡力的伺候着,門衛也守得嚴氏許多,這四房要辦喜事了,這幾日陸陸續續的來了很多的親戚不得不防。

可是其他房就不太好了,這幾天幾個夫人每次出去都被問道安昌伯府是怎麼回事?讓幾個妯娌已經是徹底的臉面無光,光是別人那副你家親戚的眼神都讓人受不了。

三夫人劉氏道:“娘,這安昌伯府是怎麼行事的?這麼多年孃的幫扶也不少了吧,以前那些懂規矩的婆子們也沒有少送過去,可是這規矩都到了哪裡去了?眼下這都將安昌伯府和我們王府掛上鉤,這可如何是好啊?”

五夫人陳氏經歷了很多事情,但是這大嘴的毛病依然改不好,看着廳裡的氛圍,她也真是忍不住了。

不管五房關起門來怎麼折騰,但是這五爺就是在稀罕四夫人送的那兩個賤蹄子也不至於不管自己的兒女,眼下五房的孩子到現在也沒有議到合適的親事,本來就有些個窩火。

眼下五房迴歸桑家還不如在王府,王府是他們最後的依仗,要是王府名聲在壞的厲害了,她的孩子們要怎麼辦?

尤其是她的桑美嬌和桑美喬,那都是嬌滴滴的女娃子,容貌長得這麼好,就是送進宮裡都成,要麼就嫁進世家裡面,那才叫體面,但是現在年齡也不小了,越着越是議不到好的婚事,五夫人眼裡晦暗不明。

忍了半天五夫人陳氏還是直接嚷嚷道:“娘這安昌伯府雖然是孃的孃家,可是現在整個京都城都說這人家不好,連帶的抹黑咱們王府不少,難不成就這樣一直下去了?娘您可得拿個章程才行啊,否則我們王府不被笑話死嗎?”

“如果是這樣那麼王府的孩子們都要怎麼辦?這安昌伯府行事也太不靠譜了,他們倒是會算計,藉着王府的名聲,將家裡的姑娘家都議親平妻或者是貴妾,我們王府這麼多的姑娘家要怎麼辦?”

老夫人聽到了說自己孃家那是非常的不高興,一張大臉落得老長老長的,偏生五夫人就跟着沒看見似的,還在那裡說着,老夫人準備出言打斷,但是聽着聽着也感覺有些道理。

老夫人還是出言道:“陳氏,你的話嚴重了,王府的孩子們自有王府的名頭護着,議親是不會耽擱的,反而是這安昌伯府這麼多年都是可憐的,本來祖輩跟着太祖爺打江山的時候都說了給個侯爵的,可是最後給了一個伯府,”

“咱們這是王府實實在在的親戚,如果不是安昌伯府哪裡有我的今日和二夫人刁楠的今日,這做人不能忘本,伯府的姑娘家都不好嫁,最後能做了平妻和貴妾那也是不得已的,否則這世家大族的,伯府哪裡夠得上呢?咱們還是多多的體諒一些吧。”

果然老夫人的話一說完,就包括元媛在內都有些不認同,幾個夫人則是認爲老夫人的心眼子也太偏了,這麼說的意思不就是還要幫襯安昌伯府,顧不得自己的兒孫嗎?

簡直是不可理喻,怪不得自家爺們上來脾氣都不管不顧的,就認自己的死理,感情這根源在這裡呢,幾個夫人的眼神都有些不豫,尤其是三夫人這手裡的帕子都要扭成麻花了。

自己的兒女現在年齡上面已經等不得了,就準備這三月三一過就趕快定親,今年就成親呢,女方現在準備還來得及,可是壓下這樣的情況讓三夫人倍感鬱悶,這老夫人真是糊塗了,還嫌棄王府的名聲不臭不成嗎?

三夫人眼裡都是毒計,恨不得立刻將老夫人給毒死算了,最起碼也給弄個癡呆,可不要這麼禍害兒孫了!

四夫人張氏雖然知道老夫人偏心的說了這番話,但是遮掩下她的兒子就要成親了,兒子寒窗苦讀,在孃家叔叔的指導下,已經是秀才的功名了,看着架勢,老夫人是準備將兒子的婚事給攪亂呢,這怎麼可以。

所以四夫人張氏苦口婆心的道:“娘,您這話說的有些偏頗了,這麼多年娘明裡暗裡的幫扶安昌伯府我們不管,那都是孃的自由和權利,我們也不方便過問,”

“但是嫂子和弟妹說的有理,眼下我們王府被安昌伯府已經拉下去很多的好名聲了,總不能每次出了事情都用王府的親家的名頭去平了這個事情吧,總要有個好的辦法纔是,要是這麼下去,王府以後要怎麼辦?幾個孩子要說親的說親,要成親的成親,這名聲都給染污了,以後誰還敢和王府來往?”

其實四夫人張氏想說的是要不是看在王府的名聲上面,這些人還指不定說的多麼的難聽呢,尤其是對於老夫人和二夫人也出自安昌伯府那樣的人家的閒話,這幾天都能裝了一車了。

那些事情聽着都頭疼,再說了自己的兒子馬上要辦婚事了安昌伯府的人就是再鬧也不能這樣吧?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呢嗎!

四夫人越想越生氣,越生氣越是看着安昌伯府不順眼,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伯府,一點沒規沒距的,讓人笑掉大牙的人家,出了自薦枕蓆和衣不蔽體同車的事情,今個還鬧出了刁謾的事情,這樣的人家誰要是眼瞎了才認爲是自己的親家。

老夫人聽了四夫人的話臉色有些不高興,但是不可否認四夫人雖然是說話直爽,但是也不是莽撞之人,就是因爲四夫人說的有理,老夫人才不高興來着。

九夫人何茨姬也有些煩躁,哥哥家裡丟的東西到了現在都沒有個眉目,哥哥一家今年的升遷沒有指望了,那麼就代表今年自家的爺們也做不得官了,自己準備的那麼多的東西也沒有了,真是禍不單行!

眼下自家是要什麼沒什麼的,要是這王府的名聲在臭了,九房的孩子們就真的麻煩了,尤其是長女元卉瑩要說親事了,眼下鬧成了這般如何是好?尤其是自己的婆婆和老夫人也是安昌伯府出來的,真是要了命了!

九夫人何茨姬只能勸道:“娘,幾個嫂子說的有道理,雖然咱們和安昌伯府是親戚,但是這眼下也要顧及一些王府的名聲纔是,可是今個聽說刁謾那孩子還大鬧集市,那些大家族在集市上有攤位的都去安昌伯府要賠償去了,這樣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這人可是丟的大發了,”

“再說這幾日安昌伯府並沒有安靜的承認錯誤,只是一味的強調是王府的親戚,王府的老夫人還是安昌伯府的姑奶奶呢,王府的二夫人還是賢惠慈孝之名的夫人呢,娘您說這安昌伯府可是有爲了王府考慮一分?”

老夫人臉色暗沉的不言語,就像是假寐一般的睡着了,其實大家也知道她沒有睡着,老夫人自己更不能睡着,一睡着了就想起來還有那麼多事情沒有做呢,孃家現在到底如何也不知道呢,現在要怎麼辦纔好?

老夫人是既擔心又生氣,所以眼皮微擡的道:“好了,你們說的這些我都聽到了,你們無事就先回去,這事情容我在想想,畢竟我們王府和安昌伯府就算是劃清界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要是這會子我們王府過分一些,會讓外面如何看?還不得說我們見利忘義,落井下石嗎?難道這樣的王府名聲就會好聽了嗎?”

幾個妯娌見了老夫人這麼說,只能先離開,老夫人又多麼的固執她們也是瞭解的,只是心裡有些忐忑罷了,這年頭好的不靈壞的靈,這安昌伯府不就是壞事做盡了嗎?

否則的話怎會到了這番境地?就兩個字:活該!

幾個人魚貫而出,正好遇見了行色匆匆的蔡嬤嬤,現在兩邊的臉龐腫的老高,嘴角還有些乾涸的血跡,回到了王府一路都被紛紛側目,也不知道這蔡嬤嬤去哪裡了,遭了這麼大的罪回來。

這臉腫的難不成蔡嬤嬤也被當成了安昌伯府的下人給打了,各種問號圍繞在大家的腦海中,同時出現的還有蔡嬤嬤被打的畫面。

這會子五夫人直接道:“我的天,蔡嬤嬤你這是怎地了?爲何出去一圈回來成了這副模樣,誰給你打得啊?你可是王府老夫人身邊的一等嬤嬤,怎麼被人打成了這樣了?這還了得,趕快進屋。”

幾個夫人自然不會錯過這個知道真相的機會,本來都走了,又都回去了,老夫人聽見了看見這幾個不省心的都回來了,尤其是蔡嬤嬤這麼狼狽,老夫人本來在炕榻上面假寐,這會子也不管那麼多了。

直接對着蔡嬤嬤道:“阿綠你這是怎麼了?誰敢打你,你給我說出來,我去找他算賬去,簡直是反了連我的人都敢打了,這也太過分了,阿綠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的老夫人是怒火熊熊的,一腔的怒意都要衝出胸膛了,所以老夫人已經忘記了還有幾個兒媳在屋子裡面。

但是蔡嬤嬤不敢說啊,這種話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來老夫人事後定會怪自己的,所以蔡嬤嬤搖搖頭對着老夫人的眼神眨了眨,“老奴不小心碰到了,不妨事的。”

顯然老夫人是徹底的忘了屋子裡還有別人,這倔脾氣上來了,不管不顧道:“不行,你今個的說,不說不行,這不得了了我的人都敢打,真是膽子太大了,你說這不是打你的問題,這是在打我呢,說!”

最後蔡嬤嬤無奈跪在地上道:“老夫人,老奴要是說了您不能生氣,是安昌伯府的小爺刁謾打得,不知道這小爺緣何沒有坐車,老奴是在安昌伯府的門前看到謾少爺的,老奴趕快過去問候一下,結果,結果……”

“結果怎樣,快說,這是怎麼了出去一趟回來這說話都是吞吞吐吐的,快說。”老夫人顯然是急躁了,幾個夫人也不作聲,拿自己當成了空氣,這會子就怕老夫人給她們趕出去,所以就當壁畫不做聲。

“快說,不管什麼難聽的,說了就是了,那個孃家的孫兒就是個脾氣乖巧的,可是說了準備讓本老夫人過去安昌伯府拿個主意的話?”

老夫人的意思是那孩子平日裡“姑祖母”“姑祖母”叫的那個親,這些年好東西可沒有少了給那個孩子的,這會子定是感覺這大鬧集市肯定是面子下不來了,一定會讓自己給過去出個主意,孃家就是離了自己不成的。

老夫人也準備讓幾個兒媳聽聽,自己在孃家是多麼的重要,你們能做到這樣嗎?

所以老夫人就差真的給大家洗洗耳朵仔細的聽着了,可是蔡嬤嬤終究是沒有理會老夫人的意圖,或者說就算是理會了是不是就是這般也不一定。

所以蔡嬤嬤道:“老夫人您不要問了,一切都好着呢。”

老夫人道:“你今天是怎麼回事阿綠,讓你說你就說,哪裡有這些不着四六的話,說!”

蔡嬤嬤一看主子壓根就不領情,直接道:“老夫人,謾少爺也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的風,對着老奴上來就是拳打腳踢的,這臉上捱了不少的巴掌,老奴都不敢還手,最過分的是老夫人這麼爲了安昌伯府謀劃,可是謾少爺竟然讓我轉告老夫人的原話是‘滾,以後不許出現在這裡,告訴你們王府的那個老妖婆,以後小爺堅決不吃他的軟飯,小爺絕對不是小婦養的,滾!’”

“轟的一聲……”老夫人的腦子裡面似乎都炸了,這麼多年的堅持爲了孃家,這麼多年兒女的不理解,這麼多年明裡暗裡的幫襯,這麼多年送了多少的銀錢,最後還得了這麼一句小婦養的。

這都是什麼混話,這種話是形容妓子用那種髒錢養漢子的,孃家的人竟然這麼說,老夫人氣的胸口上下起伏,似乎是已經有些壓不住嘴裡的血腥氣了。

偏巧這會子“撲哧!”一聲,幾個夫人看着老夫人青紅藍綠的臉色都笑了,雖然是顧忌了老夫人的面子沒敢放聲的大笑,但是這會子低着頭猛地抖動的肩膀怎麼都能說明問題了。

五夫人直接嚷嚷道:“我的天啊,娘,這刁謾這孩子你可是如珠如寶的疼着,比起王府的孩子們都偏疼的厲害,怎麼現在到成了吃了孃的軟飯了,還說什麼小婦養的這種混話,這是將娘當成了小婦了啊,啊哈哈哈……”

五夫人一項說話最沒有顧忌了,所以這會子這麼熱鬧的事情不說兩句得憋死!

九夫人也緊跟着道:“娘聽說刁謾這孩子今個在大街上大鬧集市的原因也是這個,不知道是聽人家說了什麼了,結果罵什麼‘你們去全家都是小婦養的’這種混話!下午我那房的管事回來說是現在滿京都的人都說刁謾這樣那樣的話,這句話是最多的。”

三夫人也不甘落後,能看見婆婆出醜也是她多年的心願,這麼多年和這個老妖婆可沒少鬥了,這會子自然不能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所以三夫人道:“娘,您這孃家可是真的很特別,這小婦是什麼話,多難聽的話,都敢在孃的身上招呼,娘這麼多年做的事情豈不是都打了水漂了,這銀子就是餵了狗,狗也能搖搖尾巴感謝吧,可是現在都成了什麼了?娘這就是您一直要幫襯孃家,您的孃家就是這麼感謝您這麼多年辛苦的付出的嗎?”

此時就是大姑奶奶元媛也不高興了,經過幾天的瞭解,元媛這才知道自己出閣之後,娘對待孃家是多麼的瘋狂,就跟着千金散盡的狀態也差不多了。

所以元媛也跟着道:“娘,這刁謾這孩子真是不着四六,這麼多年娘爲了舅舅家裡做了多少的事情,也算是這安昌伯府的上下都是娘在支撐着,難不成她們就是這麼回報孃的,你聽聽這都是些什麼混話,竟然還敢說得出口這孩子還真是有本事了!”

四夫人也道:“娘,這安昌伯府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您呢,這真是出了笑話了。”

大家還想多說幾句,但是看着老夫人的臉色一會黑,一會紅的也知道自己戳中了老夫人的軟肋,這會子紛紛起身離開,這熱鬧看的差不多了,還是趕快走吧,以免一會子氣個好歹的,在賴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幾個夫人一看苗頭不對,離開就走了。

這些人都走了之後,老夫人好半天才緩過來神道:“阿綠你是知道的,我是最信任你的,你方纔說的那些話可是真的?”

老夫人多想聽蔡嬤嬤說是她胡亂編排的,可是事與願違,蔡嬤嬤堅定無比的道:“老夫人這是真的,老奴哪裡有這樣的膽子胡亂的編排謾少爺啊,那可是您心中的寶貝,就算是給老奴打死了都抵不上謾少爺的一個頭髮絲,今個跟着去的這些僕婦也都是聽見了,老奴去叫幾個您就知道了。”

蔡嬤嬤也不管是不是再往老夫人的心裡撒鹽,立刻叫來了幾個婆子,大家都說的和蔡嬤嬤是一樣的,蔡嬤嬤將大家趕下去之後對老夫人道:“主子,萊管家出來和老奴說,舅太爺埋怨您沒有送幾萬兩銀子過去,孃家出了這麼大事情還不過去看看,在兒女面前埋怨您厲害這呢,說是您一點都不懂事。”

“咯噔!”老夫人只感覺自己心裡一直堅持的那根弦一下子斷了,原來自己在哥哥的眼裡就是這樣的人?就是這麼不懂事的人?老夫人這會子是徹底的風中凌亂了。

一輩子爲了孃家謀劃,甚至是不惜和孃家翻臉,最後成了這般?老夫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哐噹一聲躺在了榻上,嘴裡立刻出來了白沫,昏厥了過去!

蔡嬤嬤立刻喊道:“來人啊,老夫人的犯病啦,快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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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早就想虐虐這老太婆了,今個正好有了機會了,必須虐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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