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寧進來正廳就看見父母臉色不豫的坐在上首,哥哥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臉色也不是很好,不知道這舒家一家子的到來說什麼難聽的了?
而舒珍也就是伊珍帶着她的父親伊府曾經的三爺伊正安,還有入贅到了舒家的那個繼室名喚舒爾芙,旁邊還有七八歲的兩個兒子正想要急切的表達什麼。
伊寧在進門之前還有爭執的聲音,伊寧快走幾步進門道:“爹爹孃親這是怎麼回事?”
伊正廷和顧雲煙看着女兒來了,臉色稍微緩和一些,不過看着坐在下面的伊正安還是很鬧心。
伊英博站起來道:“妹妹這也沒什麼事,娘說這些天你太累了要好好的休息,你怎地這會子就起了?不在多休息一會。”
伊寧看着哥哥就是個妹控,只要是對伊寧好的事情都留意着注意着,伊寧道:“哥哥,無妨的,反正日頭這麼大了也該起了,況且這麼大的動靜我怎地聽不見,不過咱們一家在蘇杭沒有什麼親戚,不知道這幾位是誰做什麼來的?”
顧雲煙看着自己一雙兒女相互關心,這心情沒來由的好了不少,左右這些年見到的沒臉沒皮的親戚多了去了,也不在意再多幾個,再說這幾個本就不在意壓根就是無所謂的人。
顧雲煙再看看坐在下面這幾個臉皮厚的人,雖然這厚臉皮比起以前來稍好一些,懂得隱藏一些,不過也不過就是幾句話的事情就漏了陷了,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是這個意思。
伊正廷則是面色不豫的看着幾個不知道打哪裡蹦出來搗亂的人,這心裡的火氣有些壓抑不住,往事一幕幕有倏的都蹦了出來。
伊正廷想起自己身爲嫡子孃親去世後,被一個小妾和小妾的兩個兒子壓制的一幕幕,還有那個無恥後來斷絕了關係的那個叫父親的人,還有那個更加無良的祖母,到最後的割袍斷義老死不相往來,忽然間想起了很多,看見了眼前的幾個人臉色更加的不好看。
“哎呦,這就是伊寧,你這孩子都長這麼大了,還真是俊俏啊,我是你的三嬸啊,上回珍兒這孩子回家說遇見了你,我們當時就準備拜訪來着,可是你三叔後來病了一場,這不身子纔好,這兩天聽見了你們一家都回到了蘇杭的顧府,我們就巴巴的過來看看了。”
伊寧看着眼前唱做俱佳的大嬸級別的人物舒爾芙,這名字甚是搞笑,也不知道是怎麼個舒服法?
舒爾芙一身料子普通的深紫色的綢緞,腰間還不倫不類的弄個了一個紅腰帶,身材不高估計是沿襲了像是以前總督府羅大夫人那樣的五短身材,也就是有一米五六都多說了。
矮胖的身材,膚色很黑,鼻樑很低嘴脣肥厚,眼裡嘰裡咕嚕的不停的轉,身上就帶着舒家那樣不安分的氣息,頭上的髮髻也很普通,好像是沒有人伺候一樣梳的不是很好,就帶着一直很普通的金釵,還不是足金的。
要是伊寧沒看錯的話,這裡面有六成都是銅的,是鍍了金的,手指上還帶着幾個銀戒指,總之就是普通人家,也就算是小門小戶,應該說是很普通的那種。
伊寧在打量這個大嬸舒爾芙,這個大嬸也在打量伊寧,或者說在打量顧府和伊寧一家,一圈看下來腦子裡就是四個字“有錢人家”!
還是很有錢的那一種,無論是家裡的擺設,還是府裡的佈置,還是一家人的穿戴,很多東西她都叫不上來名字,所以沒有辦法來形容,總之就是有錢,要是能住進來就好了。
那兩個男孩雖然是不吭聲,不過不是因爲害羞或者是認生不出聲音,而是給忙活壞了,沒工夫說話,因爲讓這顧府的溫馨精緻的貴氣給晃花了眼。
老大還用衣袖擦擦自己可疑的口水,老二則是眼珠子都不夠用了,就是有些疑惑爲什麼這麼漂亮的東西自家都沒有呢?
以前外婆家也是很大很漂亮的,但是都沒有這裡好看。
伊寧對以前總督府的羅大夫人舒爾美的印象十分不好,眼前這個女人也是出自舒家,伊寧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的印象,如今總督府早就沒有了,估計舒家的富貴也沒有了。
總督府如今已經調回了京都,聽說是一個京郊的七品縣令,也不知道算不算升職了?
估計是能調回京都那個羅雯霞也沒少忙活吧,只是因爲二公主的事情皇上的怒氣沒消掉,所以只能是委屈做個七品的小縣令,可謂是一擄到底了。
因爲羅家的離開,這五品同知的位置才落到了餘家的大公子餘殷猻的身上,用了餘家大半家財拿下的官位。
伊寧昨天聽到了金雨調查回來的消息就笑的肚子疼,這餘家一家都沒有什麼好人名餘父叫餘肇事,濟南的荷花宴的事情可不就肇事了,還肇事潛逃了,還是舉家潛逃。
餘家大公子叫餘殷猻,就是個餘家陰損的人物,女兒以前叫餘殷桃,又引誘套,現在改名餘瑾兒還能好一些,不過還不是希望這以後能錦上添花的意思,可是結果是不是這樣還真不好說呢。
而舒爾芙看着自己一臉貼上了這一家的冷屁股,這一家不怎麼待見自己,就連她這麼熱情的說話,這個伊寧高傲的都不知道回話,真是沒有規矩。
想她們舒家風光發達的時候,還用得着這麼巴結這個人家嗎?想當年本家的舒爾美還是總督府的當家主母呢,給舒家帶來多少的實惠。
現在這些人竟然瞧不起她,還不是因爲舒家因爲總督府的敗落而敗落,在石家大房做貴妾的生育了石家九少爺的舒貴妾,也因爲九少爺意外落水,舒貴妾去了佛堂唸經,已經不能在幫襯舒家了。
而自家費勁力氣送進去的舒珍,這孩子也是個沒用的,竟然在石家大少爺石懷民的正室娶進來之後給趕出了石府。
如今在家裡吃了接近兩個月的閒飯,很多人家嫌棄她已經做了妾,就不願意娶,要不是看着還水靈一些,害怕別人說後母毒辣,早就給這個小蹄子賣了去了。
不過最近她隱隱的發現石家的大少爺還有聯繫,聽說當時是因爲誤會給趕了出來,看樣子還有機會回去的,要是這樣就好了,最起碼能幫襯自家一下。
現在他們這一房連奴婢都沒有幾個了,一家都要自己操持,那個伊正安就是個沒用的,渾身就那麼幾千兩的分家銀子,時間久了也都花的差不多了。
這不好不容易聽說伊正安還有這樣一個富貴的大哥,怎麼不得趕快的巴巴跑來攀攀親,也許對自家是有利益的。
舒爾芙就看着舒珍,舒珍心裡咯噔一下,趕快和伊寧示好道:“伊寧,這個是我的母親,我們一家今個能過來看看大伯和嬸孃已經很開心了,從來沒有想到能在蘇杭碰上。”
對於舒珍乾癟詞窮的老套的攀親戚的手法,伊寧不予置否,只是淡淡的說道:“是沒想到,不過見不見也沒有太大的關係,我們伊府早就分家了不是嗎?再說你的父親已經入贅舒家,其實就更沒有多大的關係了。”
對於舒珍的表現,舒爾芙是一百個不滿意,這個小蹄子就是故意在壞事呢,瞧瞧這和伊寧說的什麼都是不倫不類的,要人家怎麼能看的上呢?
隨即舒爾芙一把將舒珍給拽到了身後笑眯眯的對着伊寧道:“我說大侄女啊,這舒珍笨嘴巴舌的不會說話你不要介意啊,就算你三叔入贅了我們舒家,但是和大伯子還是有伊府的血緣不是嗎?都是一個父親生的怎麼不一樣?”
伊寧狀似天真的問道:“那敢問一下這個大嬸,你身邊的兩個男孩和舒珍是一樣的嗎?如果你能說一樣,那麼就是表裡不一之人,我們顧府是最討厭這樣的人的,大嬸就說說吧。”
伊寧的話讓舒爾芙噎的難受,這個小蹄子果然如傳說中的一樣不好對付,看來今個想要得到什麼好處也不太容易了。
伊寧看着吃癟的舒爾芙心裡則是樂得不行,就用你自己說的話,打你自己的臉,否則怎麼能讓你鬱悶呢?只有讓她不舒服了,自己一家才能舒服啊。
伊寧調皮的對顧雲煙眨眨眼睛,顧雲煙側過臉去偷笑,自己的女兒似乎天生就是這樣類型人的剋星,能討到好的基本沒有,顧雲煙看了一眼伊正廷,雖然伊正廷是作爲一家之主的嚴肅,不過這眼裡的笑意也快隱藏不住了。
果然伊寧的話剛剛落下,舒爾芙的臉上有詭異的暗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心虛的,而旁邊的舒珍早就知道伊寧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想從伊寧這裡得到實惠那可是非常難的,不落的異常難堪就不錯了。
可是這話她不能說,她現在也自身難保了,就算是最近石府的事情已經查清了,不是自己的事情和問題,雖說當初那個賤人將她逐出石府的二房,不過名分沒有消掉,自己這幾天找個機會就可以回到石府了,還可以和懷民在一起了,即使是妾也是心甘情願的。
至於今天這樣沒臉的事情,她非常不願意過來,只不過暫時現在沒有辦法,還在孃家呆着也不能得罪的狠了,否則自己沒有容身之地了。
所以舒珍有些歉意的看着伊寧一家,這可不是她的主意,她的目標在石府二房,而不是這裡。
伊寧看見了舒珍的眼神就當做沒看見,畢竟舒珍的事情她已經聽說了,無非就是正妻小妾鬥法的那一套,自己不打算管,既然選擇就自己去打拼好了。
伊正安一雙眼睛自從進來就沒有安分過,從前他就知道這個大嫂的孃家是個首富,要不他在伊府的時候也不能拿到那麼多的好東西,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這個軟弱大嫂的嫁妝,只是後來被該死的伊寧這個孩子都給拿走了真是過分。
現在到了大嫂的孃家才知道真正的富貴是這裡,原以爲舒家就挺不錯了,雖然她們是遠房的但是也是不錯了,比起伊府還是要好了不少,只是舒家敗落之後就不成了,如今多數的人家都搬走了。
今個來到了顧府才知道舒家的富貴也就是個屁,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本就是現在自家落腳的地方不成樣子,一家人也是日子過得緊緊巴巴的,以前舒珍在石府還能接濟一些,這兩個月舒珍回家了就不成了。
所以昨天聽說了顧府大宴賓客,是顧府的女兒女婿回來了,伊正安靈機一動就想起了伊府大哥的媳婦正是顧府三房的獨女,今個巴巴的趕了過來這消息真的一點不假,這回有好日子過了。
雖然伊正安非常討厭伊寧,要不是伊寧自己就是伊府三爺,就是伊府院子裡最有錢的爺們,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小妾成羣,過的多麼的愜意,何必在這個又老又醜的舒爾芙面前伏低做小的入贅於舒府呢?
不過即使在憤恨伊正安也知道在這個顧府裡面最有權的人是伊寧,他也得罪不起。
就算是之前知道伊寧在顧府也不能怎麼樣,一個叔輩的人要是來找一個孩子說銀子的事情,這說出去還是不好的。
所以就一直忍着,一直到昨天才得到確切的消息就是大哥和大嫂來到了蘇杭,落戶了顧府,這對於他們家來說就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了。
所以伊伊正安看着伊寧就不是侄女,而是金燦燦的元寶和銀錠子。
伊正安一臉開心的道:“伊寧啊,還記得三叔嗎?三叔這些年過的多苦你知道嗎?現在三叔終於找到了大哥就好了。”
伊寧聽着伊正安的說辭簡直想笑,什麼叫找到了我爹爹就好了,以前他們家的一切和這個人無關,以後更加無關。
伊寧毫不客氣的道:“這位叔叔,我們一家和伊府沒有一點的關係了,以前沒有,以後也沒有,請不要隨便亂認親戚,我們現在是顧府,不是伊府,伊府早在很多年前就因爲天災的大火給燒燬了,而且這位叔叔已經入贅舒家,和我們顧府更加沒有什麼關係了,所以說話親慎重!”
對於伊寧的不客氣,除了舒珍知道就是這結果沒有什麼表情意外,其他的奔着富貴而來的幾人臉色很臭,就差點哭天抹淚訴說冤屈了。
伊正廷看着自己的庶弟這麼丟人,臉色也不好看,只是淡淡的說道:“伊正安明人不說暗話,你不用在我們家套什麼交情,我們伊府早就分家,並且我和伊府已經割袍斷義絕了父子的關係,我們也不再是什麼一家人,再說我本嫡出,而你是劉姨娘的孩子,是庶子,所以也算不得什麼兄弟,有什麼要求就說吧。”
伊正安聽聞此言眼前一亮,這個大哥果然還是那麼好騙啊!這機會可是天助我也!
所以伊正安立刻一掃之前要撒潑耍賴的那一套,正經的說起來:“要說這要求也沒有什麼,只是你弟弟我現在一家五口人擠在一個租來的小院子裡,吃穿住用都不方便,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了,我們就是想求着哥哥能在顧府這麼大的宅子裡面給我們一個容身之處即可。”
伊英博聽完之後差點一拳揍上去,算計真好,還當我們家是當年的伊府大房呢,真是可笑,還打算住進來,住進來又能怎麼樣?何況是壓根不可能的事情!
顧雲煙和伊正廷對視一眼,再看伊寧,大家心知肚明,這伊正安一家有什麼打算,想要做什麼一家人早就見多了。
顧雲煙正打算出聲,舒爾芙就搶先說道:“大嫂啊,你也別怪正安說話這麼直,實在是我們有難處,再說這蘇杭這麼大小,今個我們過來的時候和左鄰右舍都說好要退了房子和大哥家一起住了,要是大哥大嫂不同意,會讓外人怎麼看清我們伊家不是嗎?再說大家都知道我們過來了,就那麼回去也不好啊,顧府這麼注重名聲的人家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得,對不對?”
伊寧就快要鼓掌了,說的還真溜啊,想發動羣衆啊,還要看大家買不買賬啊,不過是一個庶子罷了,誰能幫她們說話那纔是開玩笑呢。
顧雲煙也沒客氣道:“這位夫人,我們不認識什麼伊正安的,我相公是伊府的嫡子沒錯,但是早就已經脫離了伊府,也斷絕了父子關係,我相公在伊家族譜裡面早就是伊氏宗族族長下面的子嗣,這都是過了族譜拜了祖宗,官府都做了備案的,所以我們和伊正安這一房是一點關係沒有的,要說硬是有什麼關係,如今就是同族的關係罷了,”
“至於你所說的街坊四鄰怎麼看,你怎麼和人家說的,不在我們家考慮的範疇之內,我相信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要說認親我們女兒早在一年前顧府比較混亂的時候就過來了,也不見誰上門來,如今我們顧府形勢一片大好的時候這些貓三狗四的下三濫的人就出來了,想想都是噁心的,我們顧府在去年一年被百姓說的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多幾件,門就在後面好走不送!”
顧雲煙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伊正廷細心的給遞上了茶杯,顧雲煙笑呵呵的品茶,似乎下面的那些東西不存在一般。
水嬤嬤上前道:“請吧這位夫人!”
舒爾芙怎麼也想不到這顧雲煙嘴皮子會這麼厲害,這一家子都很厲害,今個真是過來的失算了,都怪伊正安竟然都沒有提伊正廷不是他們這一房的事情,這不是丟了很大的人嗎?
今個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還被人罵是不如貓狗的人,不就是畜生的意思嗎,所以舒爾芙氣的直跳腳也沒有用,伊寧一家該做什麼做什麼,顧雲煙和伊正廷離開了,伊英博也離開了,伊寧善後也慢悠悠的離開了,只剩下屋子裡的幾個人還有不少的奴婢,她們想搞些破壞都不行。
氣的舒爾芙一巴掌打在了伊正安的臉上道:“蠢貨,爲什麼不說人家都換了族譜的事情,我怎麼找了你這麼一個蠢豬的男人,想當年我舒爾芙也是個美妙女子,要不是被姐妹們陷害如今也是個官夫人了,怎麼也輪不到你這個沒用的男人,還帶着一個拖油瓶子,如今在家裡吃閒飯,給我走回家在算賬!”
舒爾芙揪着伊正安的耳朵就往外面拉,而伊正安奇怪的都沒有反抗,就好像這樣的事情每天都發生和吃飯一般正常一樣。
很快這些鬧人的就走了,顧雲煙和伊正廷哈哈大笑,顧雲煙道:“相公今個終於是出了以前的一口閒氣,不過是那個老小妾的庶子罷了,如今還敢出來蹦躂,也太不知道好歹了。”
伊正廷道:“這樣的人要吩咐門房不能在放進來了,這老貴妾養出來的孩子只要沾上了就甩不掉,所以咱們以後還是注意的好,不過一個庶子,我們早已經不是那一房的,別人說什麼倒是也無所謂,風水輪流轉要是那個老小妾能看見自己的兒子被作踐,肯定是要氣死的!”
兩口子相視而笑,這件事情就是個小小的插曲,壓根就影響不了他們一家分毫,只是以後不准她們隨便來而已,不要以爲曾經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下午顧泰盛知道了此時對顧雲煙道:“女兒,這件事情做的好,下次再來就打出去就是了,到了現在還想要佔便宜,真是無可救藥了。”
顧雲煙道:“放心吧爹,沒有事的,對付這樣的人我們已經很多的經驗了,根本就不需要在乎什麼,倒是爹爹這兩天的身體感覺怎麼樣?”
顧泰盛呵呵的笑道:“你爹我身子骨好着呢,不用擔心,寧兒這孩子去哪裡了?”
顧雲煙道:“寧兒出去視察鋪子去了,估計要得一會才能回來。”
顧泰盛點點頭,繼續和顧雲煙閒話家常,好像父女又回到了顧雲煙還沒有出嫁時候的樣子,就是顧雲煙自己也是很滿意現在這樣和父親相處的方式的。
伊寧則是來巡查產業,現在經營的都不錯,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外公也打理的井井有條,賬目也十分的清晰,伊寧的手下也很盡力,這不伊寧剛剛的到了首飾鋪子,就聽見有爭執的聲音。
“這支綿綿如意的玉簪是我先看上的,方纔已經付了定金了,你這人好不講理!你去打聽打聽,我崔金枝何時願意冤枉人來着?”
“這位崔小姐,這支玉簪真的是我先看上了,就是還沒有付銀子呢,在等我的哥哥,你不能沒有先來後到吧。”
伊寧聽着這聲音有些熟悉,好似在哪裡聽過,而季如玉則是跟在伊寧的後面,看看她平時都在做什麼,似乎瞭解一些就能離伊寧在近一些。
伊寧進了金鋪,看着裡面的擺設和服務還和以前一樣,只是顧客多了起來,爲了避免這樣的問題,一般都是誰先看到想要買的話就會先交一些定金,之後在付清銀兩,這款飾品則在交了定金之後不會在拿到別的廂房展示。
這也是避免了大家看上了同一款飾品起爭執時候,最好的解決的辦法。
以免很多人都有毛病,自己沒看上的,拿到別的房間展示就有人喜歡,人家當時就付了定金,前一個買主則是要再買,很多女人買東西的時候都是很猶豫的,自己當時渾不在意,但是別人要是買了才發現這款也挺好的,所以這樣的情況壓根就不稀奇。
伊寧進去一看嘴角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今個是什麼日子?難不成是敘舊會?
崔金枝如今已經是知府家的千金了,而且已經定了親了,明年就要出嫁,所以最近忙着置辦嫁妝,沒少光顧伊寧的金鋪。
而旁邊嫋嫋婷婷站在哪裡一臉無辜的不是餘殷桃還會是誰?
現在應該叫餘瑾兒了,伊寧再看那款綿綿如意玉簪的成色,的確是好貨色,是上好的老坑玉雕琢而成,應該在兩千兩銀子左右,還附送一對耳環,這可能也是崔金枝喜歡的原因。
畢竟無論是自己戴着,還是送人做禮物都是不錯的選擇,也能拿得出手,這也有可能是崔金枝爲了夫家的長輩或者是同輩準備的禮物,伊寧感覺這個時代的女子過的不容易,真是用心良苦啊。
伊寧出聲笑道:“二位不需要爭執,我們店內已經貼出了告示,也說明了如果看中了同一款飾品的解決辦法,請問這款飾品誰負了定金?”
崔金枝一見到伊寧來了,就有主心骨了,這套小禮物最適合送夫家的女孩家,或者是同輩的妯娌了,她前幾天就看中了,沒交定金,今個剛過來交了定金,還打算再仔細的看看,就在過道上看見了這個程咬金。
聽葉玥妍說這是心來的餘同知的嫡親妹妹,那有怎樣?自己爹爹現在還是知府呢。
崔金枝道:“伊寧你可來了,這款玉簪我前幾天就看中了,結果銀子不夠,今個我一進來就付了定金,可是出來時候被這個餘瑾兒看中了,可是我已經付了銀子,她再選就是了,何必和我搶呢。”
而餘瑾兒聽到了伊寧的名字,就和見了妖怪一樣的回頭一看,這心裡咯噔一下,原來這個店竟然是伊寧家的,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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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14】章:伊寧展開尋城之路
餘瑾兒也就是餘殷桃看着伊寧憑空出現,心裡有不好的預感,但願伊寧不會拆穿她的事情,因爲她還打算在蘇杭或者是其他地方能找個好人家呢。
都是那該死的曹府,還有曹米瑞那個庶子,要不自己也不能丟了貞潔,一家人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濟南,沒有地方去,只能來找哥哥。
餘家在濟南的產業也匆匆的賣掉了,沒賣上什麼好的價錢,日子更加的借據了,要不是過來找哥哥就風餐露宿了。
今個好不容易看上一個首飾,這蘇杭的確是有錢人家很多,要不也不會大大小小的宴會那麼多場了,參加了這麼多次宴會雖然是這名聲打了出去,但是這服飾和首飾也調換的差不多了,要是從了樣子就不好看了。
餘瑾兒最近是很着急,也因爲年齡在這裡也等不了了多久了,現在的餘瑾兒就是打算即使是個商戶也能嫁,當然是家裡條件要好,最近看了幾圈還是感覺這周家大公子周君灝不錯。
家裡是蘇杭的首富,比顧府還要富貴一些,並且是下一任的周家的家主,餘瑾兒因爲知道這皇族已經離着自己很遠,所以還是現實一些找個殷實的商戶之家比較好,最近幾天已經有議親的打算了。
餘瑾兒的打算,就是父親和母親還有哥哥都是同意的,餘家現在最缺的就是銀子,只是不知道結果如何?
伊寧看着餘瑾兒都不敢回頭,心裡好笑的很,只是對崔金枝道:“金枝我們店裡的規矩牆上和每個廂房都有張貼,你可以去結賬了。”
崔金枝抱着飾品盒子看了一眼餘瑾兒道:“看到沒有,還是人家店家講理,不像是某些人用那些狐媚子的招數,那些對好色的爺們好使,對我這個未出閣的女子而言有什麼用?小門小戶沒見識!”
“你……”餘瑾兒氣的夠嗆,但是也不敢過分的吵鬧,這樣會將自己好不容易賺來的名聲都抹黑了。
本來到蘇杭之後事事順利,不知道怎麼回事在能遇見伊寧的地方就十分的不順,就這個知府家的千金一看就土的要死,竟然還說自己是小門小戶,真是不可理喻!
“你什麼你,本來就是你不懂規矩就在那裡胡亂的耍些狐媚子的招數,企圖矇混過關,可惜本姑娘不吃你那一套,弄的妖妖嬈嬈的狐狸精樣子,看着就不順眼!”
崔金枝本來嘴巴就厲害,而且現在是知府家的千金,所以這身價也是水漲船高,一般的店家都不會得罪,所以也只有餘瑾兒這種自視甚高的人才會觸她的黴頭!
很快崔金枝身邊的大丫鬟就付好銀子,首飾盒子也打好了包裝,在走出店門的時候還回頭說了一句:“不要臉的狐媚子,我呸!”
氣的餘瑾兒臉色鐵青,一副被欺負了要哭不敢哭的樣子,這招一出手店內還真有一些公子哥感覺這知府家的千金有些過分了,欺負這麼可憐的女子,“妹妹你怎麼了?不說讓你在這裡等着哥哥嗎?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和哥哥說!”
餘殷猻這個時候匆忙的進來,看着店裡的人臉色非常的不好看,以爲是店家爲難了餘瑾兒一樣。
餘殷猻上前對掌櫃的說:“你們這店家是怎麼回事?想不想做生意了,知不知道這是本大人的妹妹,買你們家的東西就是看得起你們家知道嗎?”
“不知道!”伊寧直接回答了餘殷猻的話。
旁邊很多看熱鬧的人都低着頭偷笑,在她們的眼裡這顧府的小家主從來就不是善茬,無論是之前多少家來鬧事就沒有佔過一點的便宜,就連當時風頭最盛的總督府都沒佔到一毛錢的便宜,還鬧了大笑話。
就是不知道這新上任的同知大人是什麼態度了!
餘殷猻聽到了非常悅耳的聲音,但是卻說着氣死人的話,剛要回頭怒罵,結果看見伊寧驚爲天人,雖然帶着面紗不是能全部看清,但是也差點口水都留了出來道:“敢問這位小姐,爲何要爲這該死的店家說話?”
伊寧不明白爲什麼餘殷桃長相還算可以,發育也算是不錯,怎麼他哥哥長得這麼一般,還有種猥瑣的氣息,雖然這身材倒是有一米七五的樣子,但是這長相真是不敢恭維,伊寧想了想應該是想他的父親餘肇事。
一輩子長得那麼個熊樣,淨做點投機倒把的事情,肇事耍完流氓就跑!
伊寧聲音冷淡的道:“不好意思這位大人,你口中那該死的店家不巧正是我,我與你的妹妹已經在濟南打過照面了,就不需要多介紹了,還有我們店有店內的規矩,不需要以權壓人耍狐媚子那一套,我們店裡一項都是想買就買,不想買也不強求,一切按照我們的規矩來就是了。”
伊寧說完之後這個餘殷猻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在餘瑾兒點頭的情況下,餘殷猻就知道這裡面有事情,看着伊寧說話沒有客氣,就自嘲道:“走吧瑾兒,看來今個給你買個好簪子的希望是落空了,還有店家不待見我們呢。”
餘殷猻走到門口回頭看看伊寧這個帶刺的玫瑰有了征服的慾望,之後便什麼都沒說就拉着餘瑾兒走了。
圍觀的羣衆叫好起來,就不喜歡這以權欺人的人,當然也不敢有人直說,畢竟再怎麼樣也是個同知大人,想要整治他們老百姓那還不是一碟小菜一般的容易,大家不過討論一會就散了。
這個新來的同知大人還真是一般般,經常做些佔便宜的事情,所以很多店家也是迫於無奈纔會這樣,要不是今個顧家小家主在這裡,估計這個店也得被訛詐了。
伊寧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招來水嬤嬤告訴金雨下去佈置一番,看看這個餘殷猻下一步應該是想對顧府做什麼事情?
要不今天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走了,很定還有後招!
伊寧和餘瑾兒打過交道,這餘家的人心黑着呢,還是注意點比較好。
果然在當晚就發現了不少拿着火油要將整間店面燒燬的幾個混混,給送到了知府大堂之上,可惜的是無論怎麼審問都沒有說出主使人是誰,只是知道是一個蒙面男子,其他的都不清楚。
第二天一早這件事情就報到了伊寧這裡,伊寧自然知道是誰的手筆,水嬤嬤道:“主子,這個餘家是真的不安生啊,竟然會讓人做這等下三濫的事情,真是膽子肥了。”
伊寧靜靜的思索一番道:“這個不是膽子肥的問題,而是感覺我知道了餘殷桃的事情,害怕我說出來之後影響她們一家攀龍附鳳的路,所以纔會如此。”
上嬤嬤這會子進來道:“主子,餘家竟然派人來提親了,還帶了不少的聘禮!”
伊寧站起來道:“走過去看看,這餘家的胃口是真的不小啊,看來果然是對我們顧府的富貴有意,竟然打起這樣的主意,真是噁心。”
伊寧帶着四個嬤嬤一起過來,餘家過來了一個管家和一個官媒,這個官媒一張大嘴喋喋不休的在哪裡講:“我說顧家大小姐啊,這你們家的伊寧年齡雖然小一些,還有一年多及笄呢,但是可以和餘家的大公子也就是餘同知將婚事定下來啊,這是多好的事情啊,你可不是不知道,這個餘同知在我們蘇杭想嫁的女子多了去了,能攀上這門親事,對你們顧府也是有利的不是,商戶雖然是銀錢豐富,但是這士農工商,能有一個官家的親家,也是好事啊!”
顧雲煙的手緊緊的握着椅子的扶手,就差點用茶杯砸了這個大嘴巴的媒婆了,忍耐了一下道:“劉官媒,我們家伊寧還沒有到說親的年紀,你們哪有還沒有說定親事就將聘禮給擡過來的,還就這麼放在大門口,是打算對我們顧家用強硬的手段嫁娶嗎?告訴你我們顧家不吃這一套,識相就趕快擡走!”
劉官媒搖着帕子道:“哎呦餵我的顧家大小姐啊,這門親事多麼的好啊,那餘家大公子年紀輕輕就做到了同知的位置,前途不可限量啊,說句好聽的人家能看上貴府的千金都是令千金有福了。”
“來人,給我打出去!咳咳咳,將帶來的那些破爛也給我撇出去!”顧泰盛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氣的直咳嗽!
劉官媒一看見顧家老家主來了,就不怎麼敢造次了,畢竟這顧老家主可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顧雲煙趕快起身迎了父親坐下道:“爹,你瞧瞧這都是什麼人,竟然打起了寧兒的主意,莫說這寧兒是千機老人師尊的徒弟,就是婚事也不全是能做的了主的,”
“關鍵是這餘家是什麼東西,在濟南府上的荷花宴上餘夫人爬上了總兵府鄭大人的牀,鬧出了天大的笑話在,這纔來了蘇杭,聽說以前曾經就是蘇杭的官妓,就連那個餘家大小姐以前叫餘殷桃還被曹巡撫家的庶子壞了貞潔,想要用自己的奴婢來頂替,這一家都是什麼人,竟然現在還敢打我們寧兒的主意,真是不要臉!”
劉官媒則是在一旁聽到了這麼勁爆的消息都給聽傻了,原來那個妖嬈的餘家母女還有這樣的故事,真是太讓人興奮了,還有這等大事,劉官媒這時候都忘了今個是過來做什麼的了。
顧泰盛看着眼神搖擺不定的官媒,估計這會子心眼子都用在了那些不堪的消息上了,顧泰盛道:“李管家,給我轟出去,今後這個媒婆再敢上門就給我狠狠的打,打壞了你們家老爺我給銀子!”
伊寧趕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劉官媒被府裡的粗使婆子用大掃帚給轟了出去,“哎呦哎呦別打別打啊,我的新衣服啊都給刮壞了,哎呦餵你們顧府怎麼這麼野蠻啊。”
若嬤嬤也過去加入了趕人的行列,隨便在劉官媒的衣服上蹭了兩把回來了,伊寧但笑不語,知道這個劉官媒指定很倒黴就是了。
很快門房將堆在顧府大門口的那些不怎麼地的紅箱子給踹翻了,裡面都是些下等的東西,圍觀的人都在議論,這顧府家大業大,這點寒酸之極的聘禮就要娶回人家的小家主,這餘府還真是天方夜譚了。
而聽到了動靜的季如玉看着一個官媒被顧府給打得和豬頭出來了,仔細聽聽就知道竟然是該死的餘家來噁心人了,那點東西一共不超過百兩,這不是噁心人是什麼?
季如玉容不得自己心裡的女神被如此的荼毒,沒出去再給那個劉官媒揍一頓都是好樣的,季如玉看着渾身打得渾身顫抖的劉官媒真是不解氣。
季如玉道:“流光,派幾個人再給我揍揍這個老不要臉的官媒,讓她胡說八道,這保媒拉縴的事情,是誰家都可以做的嗎?再給我接着打幾頓,另外將餘家在濟南的醜態都給我散播出去,我倒要看看這餘家還有什麼臉面在蘇杭待着,竟然膽子大的敢動彈本公子心尖尖的人,就得付出代價。”
流光看着笑容極爲危險的公子,就知道公子是真的生氣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從公子遇見了對面人家的小姐以後,這整個人就變了很多,要在以前這等小事,公子壓根都不會注意的,現在竟然出手了。
流光道:“公子,屬下這就去辦,不過這會不會暴漏我們的勢力?”
季如玉道:“說你蠢你還真蠢,找幾個人去妓院,去賭坊,去乞丐堆裡面散播一下就行了吧,還用得着真用我們的人嗎?”
流光道:“好嘞公子,屬下這就去辦。”還是公子的方法好啊,這個劉官媒肯定會胡說八道的,正巧沿着這條線走下去就是了。
不到一天的時間這蘇杭的大街小巷就都知道了餘家的不好的行徑了,還越演越烈,根本就壓制不住,這裡面有不少伊寧的功勞,這等人就得狠狠的拾掇纔是!
而在餘府積極等消息的餘殷猻沒想到等來的是比豬頭還大的臉的劉官媒,說話還直流口水,不過這餘家的風流韻事則是在蘇杭悄悄的傳開來,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害的餘殷桃在房間裡面再次的砸着東西泄憤。
本來這周家都要定下來了,結果聽到了這樣的消息,讓濟南的朋友打聽一下果真是如此,結果周家就不能下聘了,這場婚事也跟着不了了之了。
餘殷桃憤恨的看着哥哥道:“哥哥,你看看都是因爲你,我早說了伊寧那個賤蹄子根本不好惹,濟南府上那麼多的姑娘家最後都沒有一個得到了好處的,你非說是巧合,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現在完了吧,周家的婚事也吹了,你的婚事也吹了,我們家的名聲臭了,還怎麼在蘇杭混啊,鬧不好我和爹孃又要搬家了,都怪你。”
餘殷桃氣的半死,暗恨自家哥哥不知道深淺,爹孃也是被財帛給眯了眼睛,這伊寧從來就不是好對付的人,怎麼還能上門去挑釁,拿着那點破爛貨去娶人家千機門的大小姐,就算是商戶出身又怎麼樣?就這個比公主還高的身份伊寧就有資格橫着走。
真是一家子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真真是氣死她了!
不過餘殷桃慶幸的是好在後來回去就喝了避子湯,要麼有了曹米瑞的孩子就是不嫁也要嫁了,那不久這輩子徹底的完了?
餘殷猻被餘殷桃說的一句話不說,而餘夫人則是眼睛通紅的,都怪自己當年做了官妓那一段,每當被翻出來都會聲名掃地,本來一切都不錯,都怪兒子非得去顧府提什麼親事,這才被顧雲煙那個賤人給翻了出來。
劉官媒的嘴大,一出了顧府就胡說八道,結果現在都知道了,這樣可如何是好?
餘父餘肇事就在那裡閉目養神也不說話,不過這心裡真的很鬱悶,本以爲女兒的婚事敲定了周家就能沒事了,結果周家知道之後就放棄了。
這富貴夢何時能圓上啊?
結果沒出幾天就聽說餘家又搬家了,這回搬去了京都,伊寧聽到消息就笑了,水嬤嬤不解的道:“主子,爲何要笑呢,這餘家去了京都熟人不就是更多了嗎?怎麼還能安生呢?”
伊寧道:“水嬤嬤就是因爲人多,況且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餘殷桃已經放棄了做正妻的念頭,準備給大戶人家做妾室了,餘殷桃本就有心計,就算是做妾也能混的不錯,妾室還雖然需要貞潔的框框約束,但是也如正室那麼嚴重,恐怕我們再見到餘殷桃的時候,估計就能混的不錯了,沒準還能和那幾個蛇蠍女搭上點關係也說不定呢,這人要是破罐子破摔了,保不齊能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來呢。”
水嬤嬤點點頭,這餘家的確不是什麼好人,與其一家子留在了蘇杭給顧府惹是生非,還不如就留下一個翻不出什麼浪花來,在做點手腳就給踢回老家去了,這件事情只是個小小的插曲。
兩天過後,上嬤嬤笑容滿面進來看着正在看賬本的主子道:“主子,師尊回來了。”
伊寧擡頭看見上嬤嬤的笑容道:“走,我們過去看看。”
伊寧帶着水嬤嬤和上嬤嬤來到了悠然居,一進門伊寧高興的看着千機老人道:“師父你去了哪裡了,怎麼這會子纔回來?”
千機老人笑笑道:“小皮猴,你自己跑了濟南兩個來月都沒說你不好,回來到是說起本尊來了啊?”
伊寧道:“師父寧兒是好奇啊。”
千機老人讓大家都下去,認真的對伊寧道:“寧兒,我們這兩天就要動身了,這次我去了蘇杭的近郊,那裡有我們千機門的一個狀元,負責傳遞南方這邊的消息,如今周圍四國都開始蠢蠢欲動了,顯得格外的不安分,已經開始打探一共有多少個城了,畢竟很多人都不知道具體有多少個城,所以四國的國主都是在試探,現在我們馬上就要走,你要先拿到總城主令才行知道嗎?”
伊寧凝重的說道:“這些寧兒都是知曉的,請師父放心,我這邊沒有什麼需要打理的了,只是將產業的問題交給我的爹孃和哥哥,還有外公來經營就可以了,後天我們就出發。”
千機老人讚賞的看着這個孩子,是個做大事的料子,做事絲毫不會拖泥帶水,是個好孩子,千機老人不禁想起前幾年和無塵大師下棋的時候,無塵大師曾經說過伊寧將來有可能成爲一方的霸主,如今這個命格真的顯現了,不得不說這孩子的造化非同一般。
千機老人道:“寧兒,此次尋城恐怕是有危險的,但是我們的人也不能帶的太多,這樣就會目標太大了,所以還是小心爲妙,你回去將人員和物品一定要壓縮在輕裝上陣的範圍知道嗎?”
伊寧看着師尊眼裡的擔心道:“放心吧師尊,這些我都瞭解,況且他們十二人已經隨我走過了很多的地方了。”
伊寧和師尊定下了很多的方案之後,伊寧就去了外公的院子,準備和外公辭行了。
伊寧剛剛進去就看見外公坐在內室裡面,品茶想着事情,茶几上面還有一個精美的盒子,看見了伊寧道:“寧兒,乖坐在這裡。”
“外公是知道我的來意了嗎?”伊寧看着外公的眼睛說道。
顧泰盛道:“寧兒,我自從拿到了家主印鑑的時候起就在箱子裡面發現了這個玉佩。”顧泰盛打開那個精美的盒子,裡面是一塊通體黑色,散發着柔和的光澤的玉佩,伊寧感覺這塊玉佩有些眼熟,就拿出戒指裡面元宇熙給的那一塊道:“外公這兩個玉佩是一樣的。”
顧泰盛沒想到宇熙那個孩子將這麼重要的玉佩給了伊寧,不過也知道那孩子是真心的喜歡寧兒的。
伊寧看着兩塊玉佩,不同的地方就是元宇熙的玉佩上面刻着一個元字,外公的玉佩是一個顧字,顧泰盛緩緩的說道:“自從這個玉佩出現之後,外公的身邊就開始有了暗衛,打理這座城,顧府的百分之九十的資產都在這座城裡,也就是說外公是五城的城主。”
伊寧並沒有意外,這個結果伊寧早就知道了,只是希望外公來確定而已,顧泰盛看着伊寧並沒有意外就笑道:“小丫頭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哪有外公?寧兒可是沒有未僕先知的能力,這是師尊告訴我的,起初我是真的很驚訝的,沒想到,沒想到……”
“沒想到如此頹廢的外公是五城的城主吧?”顧泰盛笑笑說:“外公其實這麼多年心中一直有個疑問就是也許你外婆的離開也是和這個城主有關,也可能是敵國的探子知道了什麼風聲,所以纔對你的外婆下了手,之我是去過幾次的,但是每次回來你外婆都會出事,漸漸的我就不再去了,讓暗衛仔細的看着,可惜最後你外婆還是走了,是我對不起她啊。”
伊寧看着老淚衆橫的外公心裡也不好受,不過伊寧也知道外婆的去世和這個城應該是有關係的,畢竟只有外公倒下了纔會選一個繼承人,纔會知道這顧家暗地的勢力竟然是這樣的。
可是也許那些人壓根就沒有想到,外公不但沒有事情,還被自己給治好了,想對自己下手就太難了,才一直沒有很大的動作。
否則自己的結果也不會很好的,這不是簡單的財富的問題,是疆土是建功偉業的大好的機會,還是揚名立萬的好機會,恐怕很多人都會抵擋不住的。
伊寧看着傷心的外公道:“外公,不要難過了,外婆去世的原因我會找到的,外公不要擔心了,這件事情交給寧兒去查吧,外公還是養好了身子最重要。”
顧泰盛看着懂事的外孫,忽然間這心裡就沒有那麼難受了,顧泰盛指着那個小盒子道:“寧兒,外公之所以丟了那麼多的財產就是爲了保護這個玉佩和賬本,平時這些我都不敢放在身上的,自從你給了外公一個能放東西的戒指纔好了一些,這些就是五城的運行情況,你到時候去的時候再好好的走走吧。”
伊寧看着用普通的棉布包着的盒子,伊寧打開,裡面有不少已經泛黃的賬本,伊寧大略的翻了一下,裡面的產業不用說也是知道很多的,外公花了一輩子時間去經營的結果。
顧泰盛看着伊寧欽佩的眼神,心裡的驕傲也油然而生,顧泰盛道:“寧兒,在你們沒來的時候,外公已經準備了要徹底的消失,之後到五城去生活,看着這個城,等着未來的主人出現,如今等到了沒想到是我的乖乖的外孫,這還真是外公沒有料到的。”
伊寧笑笑道:“呵呵外公寧兒也從來沒有想過這麼多呢,只是感覺緣分奇妙罷了,不過在皇權的高壓之下,這條路現在也勢在必行了,我不在的時候外公要保護好身體,如果有偷襲之類的,外公就告訴他們東西在我這裡就行了,不過這消息應該是很安靜的,否則蒼玥國怎麼會派一個侯爺在咱們顧府潛藏了這麼多年,應該就是爲了這件事情,所以外公還是保護自己最重要。”
顧泰盛對於伊寧心心念唸的都是自己的健康和安全,更加的感覺老天是善待他了,給了他這麼好的外孫女,真是造化!
伊寧道:“外公後天我就會啓程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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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15】章:伊寧路過豐瑞城
伊寧要離開的消息,顧雲煙和伊正廷很快就知道了,和伊英博他們三個人來到了伊寧的福綿苑,一進門看着已經開始準備行裝的伊寧,顧雲煙的眼圈就紅了。
這個女兒雖然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可是自從兩歲多起被伊府的那個燒火丫鬟的老小妾劉山花給搶了去,到了六歲纔算是看見了,還是那樣奄奄一息的模樣,簡直是撕碎了她的心。
六歲之後短暫的相處,女兒又去了千機門,一去就是三年,之後雖然是回來了,但是在一起的時間也就是一年多,這孩子又去了千機門學習了兩年纔回來。
再後來女兒來到了蘇杭,他們一家去了濟南,如今女兒都快要十五歲了,在她們夫妻身邊的時間也就是五六年的時間,這次又要離開,顧雲煙隱隱覺着這次和每回不一樣,沒準有生命危險。
顧雲煙眼裡含着熱淚,眼圈紅紅的道:“寧兒,要不這一會就不要去好了,畢竟我們顧府這麼大的產業幾輩子都夠了吃了,咱們不要冒這個險好不好?”
昨天才知道伊寧這麼快要走的伊正廷心裡也是有些不舒服,伊寧這孩子的確在她們夫妻的身邊時間很少,而伊英博基本上在身邊,所以伊正廷這次總是感覺伊寧此次的離開有些不妥,打心眼裡不想讓這個孩子走。
伊正廷擔憂的道:“寧兒,咱們家無論是伊府的資產還是你孃親的嫁妝,還有咱們家後來置辦的產業,也足夠了咱們家生活幾輩子了,爹也感覺這次有些冒險,我和你娘就你這麼一個女兒,要是有個什麼問題,我和你娘要怎麼辦?”
伊英博這次也是覺得這麼大的事情,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做到,畢竟他雖然不在朝爲官,但是也是知道爲什麼那麼多的國家都派出探子,從來就沒有放棄過二十城,爲了這些城,每年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的人力物力和財力。
他之前在千機門學習的時候,遇見了很多其他三國的名門子弟,他們隱隱約約也是在找這些個城,只是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找到,如此搶手的東西,惹來殺身之禍都是小事了,伊英博的擔憂也不比爹孃少。
伊英博也憂心忡忡的道:“妹妹,咱們家壓根就不會缺衣少穿的,要不咱們放棄吧,畢竟如此搶手的東西,誰也說不好是運氣還是燙手的山芋,哥哥不希望你會有什麼事情,只是希望我們一家能安安靜靜的在一起就好。”
伊寧看着眼前幾個擔心自己的親人,心裡的暖流瞬間流淌過四肢百骸,異常的溫暖,看着一張張焦急的面孔,和真切的眼神,伊寧心裡真的很開心。
想她伊寧上一世沒有好的家庭,這一世也有了,上一世碰見了渣男,重生之後也得到一個最金貴的鑽石王老五的愛,老天對她不薄,她也要承擔起屬於她的責任來!
雖然不知道這貔貅印鑑和玲瓏玉佩爲什麼會讓自己得到,但是既然在她這裡,那也只能按照命運的齒輪繼續旋轉,不能停歇。
伊寧真切的笑道:“爹孃,哥哥如今說這樣的話已經來不及了,畢竟師尊在千機門只有我一個弟子,並且這以後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如今皇權至上,我們漸漸的已經沒快要沒有了容身之地,這次爹爹雖然是辭了官,但是我們顧家有財產,不敢保證不會被外人惦記,”
“再說這幾城的事情,曾經被掩埋在沙土之下,一直沒有人說什麼,或者找出來,再或者給霸佔住,最近一兩年漸漸的浮出了水面,也許就是無塵大師說的天意到了,既然我能有幸去做這件事情,佔了天時地利人和,我就應該承擔本屬於我的責任!”
“千機門那麼多無辜的老老少少成千上萬人,如果被皇權踐踏,這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所以這次是勢在必行,而且邊關也是蠢蠢欲動,我們不能依靠一個老的有些分不清現實的帝王去保護,我們應該有能力去保護自己,否則我們也只是亂世浮萍而已,這日子會異常的艱難的,所以這次勢在必行,爹孃和哥哥也請放心,寧兒相信天意已經如此安排,那麼寧兒必不會那麼命薄的。”
雖然知道伊寧說的是對的,但是心裡的擔心也是一樣多的,顧雲煙用手捂着嘴壓抑的哭倒在伊正廷的懷裡,伊正廷抱着顧雲煙,他的心裡也是很難受的,女兒說的沒錯,但是什麼事情都讓一個小小的女子去承擔,他心裡也不好受。
伊正廷道:“寧兒,我和你娘知道你去意已決,我們就不會在勸,人活在世總會有那麼些讓你重視的人或者是事情,所以我們會保護好自己等着你回來的,就是一點如果這件事情太難了,做不了了,就回來,我們一家依舊是吃喝不愁知道嗎?”
伊正廷對於這個女兒虧欠的太多了,只想多爲了她做些事情,這會子真的不知道怎麼表達更好一些。
伊英博道:“妹妹,這次去危險肯定會很多的,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吧。”
“哥哥的目標是在家好好的保護爹孃,好好的照顧好產業,不能妹妹回來了什麼都沒了吧,再說爹孃身邊也不能沒有人不是嗎?”伊寧的話讓伊英博低下頭,其實他是真的不放心這個妹妹的。
伊寧看着一家人眼圈都紅紅的道:“好了不要擔心,我會平安回來的,只是娘和爹還有哥哥要打理好產業,畢竟將來真要是有了二十城,這產業將會更多的,所以你們要先練習好,將來能幫助我的地方纔會更多,昨個我去外公那裡將賬冊和鑰匙都拿了過去,回頭爹孃去外公那裡去拿就好了,咱們一家肯定會很快再相聚的。”
顧雲煙站起身將伊寧抱在了懷裡,心裡的捨不得太多,伊正廷也勸着顧雲煙,“煙兒,咱們寧兒是爲了我們今後的生活更好,不要擔心了,我們先回去吧。”
顧雲煙還想在說些什麼,只是伊正廷不想她再說了,因爲怎麼說都是哭,會影響女兒的行程的。
顧雲煙簡單的詢問了一下伊寧的行裝和人員的問題,知道都安排好了之後才和伊正廷和伊英博離開,回到了喜福苑之後,顧雲煙也是一直在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泄她心中的難受。
伊正廷勸慰道:“煙兒不哭了,其實我的心裡也難受,我們這個家都是寧兒支撐起來的,如今爲了我們也爲了她的以後,這條路是必須要走的,所以我們應該驕傲纔是,而不是在這裡哭哭啼啼的讓孩子不開心。”
顧雲煙好一會才止了哭泣,背靠着伊正廷想事情,伊正廷接着道:“煙兒,現在皇權之下的局勢真的是越來越嚴峻了,如今貪官污吏盛行,今上的年紀也大了,但是並沒有讓太子繼位的意思,其他的繼位皇子也不是什麼安生的人,再說這邊關也很動盪不安,普通老百姓是越來越難生活了,這次寧兒也是勢在必行了。”
顧雲煙哭的累了幽幽的道:“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我就是心疼我們的女兒,這麼小小的年紀,小的時候我們就讓她受盡了委屈,甚至是差點就……之後雖然是學了幾年回來,但是在身邊的時候還是很少的,我們想做的很多,我心裡是覺得虧欠了這個孩子啊,我們怎麼彌補這個孩子啊……”
顧雲煙是越說越傷心,哭的越發的厲害了起來,伊正廷拍拍顧雲煙的背安慰道:“好了煙兒不要再哭了,既然寧兒已經決定了這麼做,我們做父母的只能是支持,這會子萬不能拖什麼後腿,如今我們要打理好所有的產業,等着女兒回來纔是正事,知道嗎?”
伊正廷又勸說了好一會,顧雲煙終於想通了,抽抽搭搭的不在哭的那麼厲害了,洗臉淨面過後道:“相公你說得對,我們就要給寧兒做堅實的後盾纔是,這纔是我們做父母應該有的態度。”
顧雲煙是找到了自己前進的方向,也找了能幫襯女兒,幫助女兒守好家宅產業的動力,果然在第二天的時候,高高興興給伊寧送出了顧府的大門外,沒再多說一句廢話,也沒有掉一滴的眼淚。
伊寧這回就帶了十二人,其他的都是師尊帶的暗衛,看着輕車熟路的,其實暗處的人員應該也不少。
伊寧對着母親道:“娘,女兒不在家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商場上那些人交給爹爹去處理,我們如今不用依附於任何人所以不用怕,有什麼問題直接了當的解決便好,用不着妥協和忍氣吞聲。”
顧雲煙堅定的道:“你放心吧寧兒,這顧府的一切娘和你爹還有你哥哥都給你好好的守着,你外公我們會好好照顧的,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
伊寧點點頭,伊正廷也道:“寧兒,爹別的也不過說了,照顧好自己注意安全,要是方便了給家裡寫封信!”
伊寧道:“是的爹爹,寧兒知道了。”
伊英博上前道:“妹妹,這府裡一切有我,我會保護好爹孃和外公的,另外你告訴我的那些暗室我都知道了,遇到了危險的時候我會知道怎麼做的,你放心吧,注意安全,我和爹孃等着你回來!”
顧泰盛比較淡定,不過眼裡的淚花泄露了老人家的情緒,“好了寧兒,這顧府外公給你看着呢,你自己好好的就行,去吧。”
師尊在車裡道:“娃娃,時間不早了,我們啓程吧。”
伊寧對着爹孃、哥哥和外公道:“都回去吧,我的空會寫信回來的,要是快的話年前就能回來一趟了。”
馬車緩緩的動了,隨着伊寧的馬車的影子越走越遠,顧雲煙和伊正廷還有顧泰盛和伊英博纔回到了顧府,沒有伊寧的顧府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安靜的嚇人,讓人有些不能適應,雖然平時伊寧也不是多熱鬧的人,但是在與不在這差別真的很大。
伊寧在馬車裡面道:“師尊,我們下一站要去哪裡?”
師尊笑呵呵道:“娃娃,我們先回門裡,不過會路過豐瑞城,你可以去伊氏族府看看去,將一些事情和族長老家人說說是正經。”
伊寧乖巧的道:“好的師尊,一切都聽師尊的安排。”
這一路走了十來天,總算是快要到了豐瑞城了,伊寧在馬車裡面搖晃的都感覺不到睡在牀上是什麼感覺了,畢竟這一路,水路陸路的交換,這人都暈了,飄飄的感覺。
伊寧看着豐瑞城快要到了,伊寧道:“師尊您是和我去豐瑞城還是您去無塵大師那裡,隨後我去找您。”
師尊看看外面的天色道:“沒事,你去族府看看即可,我要去找你無塵師父去下下棋,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娃娃別忘了提醒我將江南的特產都帶給他。”
伊寧乖巧的點頭,隨即吩咐在外面的金同,將給無塵大師的禮物都卸下來,一會隨着師尊去護國寺。
馬車很快進入了豐瑞城的地段,伊寧感覺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裡了,好像有三四年了。
師尊坐着他的大馬車去了護國寺,伊寧帶着十二人在伊氏族府的門口停了下來,水嬤嬤去叫門,門房出來不認識他們,只是感覺氣勢不凡,也沒敢胡亂的得罪,只是問道:“不知是哪位親朋好友,小的好去稟告?”
水嬤嬤道:“我們家小姐是族長大人的曾孫女伊寧,還勞煩小哥去稟告。”
雖然這個小廝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大小姐是誰的時候,正巧這個時候伊世浩要出門來,見到了熟悉的水嬤嬤的身影,笑容十分明快的走到了水嬤嬤的面前道:“水嬤嬤,可是伊寧妹妹身邊的水嬤嬤?”
水嬤嬤一轉身就看到了已經長成了大小夥子的伊世浩,水嬤嬤有理的道:“世浩少爺好,我們大小姐今個剛到了豐瑞城,就要拜見族長大人,因爲之前不確定什麼時候能到,所以沒有遞帖子。”
伊世浩高興的道:“伊寧妹妹都好久沒有回來了,還遞什麼帖子,你們等一下,我去告訴母親和父親還有太爺爺去,她們一定會高興壞了的。”
伊世浩一閃身就沒有影了,水嬤嬤笑道:“主子,這世浩少爺還是像小時候那麼容易激動,不過這功夫倒是真有長進了。”
伊寧隔着車簾子道:“族府估計已經分家,所以他們一房也沒有那麼多的骯髒的事情,所以世浩堂哥纔會如此,其實也是一件好事,你看我哥哥之前不也是不錯,只是後來遇見了那麼多鬧心人的事情,越長大越是內斂都不好玩了。”
水嬤嬤笑着搖搖頭,不一會就聽見了很多的腳步聲:“寧兒啊,可是寧兒回來了,快點,快點扶着我過去,我要看看是不是我老人家惦記的寧兒回來了。”一個雖然聲音雖然有些蒼老,不過這精神狀態還是很佳的老爺爺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伊寧也下了馬車,看着拄着柺杖身子骨還很硬朗的族長太爺爺就出現在伊寧的眼前,伊寧高興的喊道:“族長太爺爺是寧兒回來了,寧兒來看您了。”
如今老族長已經是八十多歲的高齡了,這古代能有這麼久壽命的老人家還真的不多見,而且還是眼睛不花耳朵不聾,心思也不糊塗,是難得有福的老人家,不過這也歸功於當初伊寧給老人家吃的排毒素保身體的藥丸,老人家才能如此的硬朗。
“是啊,我的寧兒孫孫回來了,快點快給我大開中門,讓寧兒大小姐過去。”族長太爺爺高興的安排着,果然這中門很快大開,伊寧從中走了過去,每次來到族府都有不同的感覺。
伊世浩的母親伊孫氏也上前道:“寧兒啊,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害的嬸嬸擔心了這麼久,都說這女大十八變,嬸嬸都快要認不出來你了,這孩子也真是的,怎麼沒使人打個招呼,嬸嬸好給你做些好吃的不是。”
伊寧上前給太爺爺行禮,族長太爺爺高興的臉上的褶子都能擰成漂亮的話多了,伊孫氏道:“好好,咱們先回去廳裡,這秋老虎也是很曬人的,快點跟着嬸子過來。”
來了一個軟轎將族長太爺爺先給擡回廳裡,伊寧她們隨後便道,金同則是安排將帶來的禮物卸下車來,有些貴重的已經隨着伊寧拿進了廳裡。
伊寧先給太爺爺磕頭,再給長輩行禮,之後將禮物給大家,還有給伊氏族府的三萬兩銀子,這是伊寧預留給伊氏族府處理突發情況時候的銀子,或者說將來要是有大一點的人員動向,這些銀子是足可以支撐的。
之後伊寧和族長太爺爺密談了以後的打算,族長太爺爺道:“寧兒啊,上次收到了你的信,我就已經開始篩選準備了,畢竟這也是遷族的大事,所以我簡單的問了一下大家的意願,其實真正想要走的族人也不是很多,基本上都是我們這一脈的,其他的我並沒有多問,本族長也不想帶走那些眼皮子淺的,最後就是不到一百人的樣子,其他的人都不打算,本族長不強求。”
伊寧笑呵呵的道:“太爺爺,這些就夠了,畢竟那些眼皮子淺的就是將來走了也會惹麻煩的,所以太爺爺的決定也是對的,就這些精益求精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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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16】章:伊寧到了千機門局勢微變
伊寧在伊氏族府住了三天就準備離開了,下一步要去千機門了,三天的時間足夠伊寧將這裡的事情都安排好了,這天天氣晴朗,萬里無雲,天上湛藍湛藍的天空昭示着人們的好心情。
伊寧坐在馬車上對着族府的人揮手告別,雖然族長和伊世浩一家十分的不捨,但是爲了大的方向,伊寧也必須離開,再次踏上了新的征程。
很快伊寧就和等在豐瑞城外的師尊匯合,用最快的速度趕路,兩天後到達了千機門。
伊寧站在千機門的山腳下,看着高聳入雲的山峰,這山上要有十幾層樓那麼高,伊寧知道了千機門的歷史,所以更加的欽佩從前的太子能挑選這樣一個地方作爲自己的地盤,遠離那些陰謀詭計,過着逍遙的生活。
只不過這美中不足的是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伴侶,所以也可以說躲在這個地方療傷吧。
伊寧現在也能用輕功自己上去了,
山上的空氣還是那麼好,雖然伊寧也有一兩年的時間沒有回來了,但是一切還是那麼自然,那麼熟悉,門裡的人看見伊寧還是行跪拜大禮:“大小姐好!”
一張張熱情洋溢的面孔,沖淡了伊寧方纔的傷感,這會子也回以親切的笑容。
伊寧終於看見了久違的五個長老,帶來了自己的禮物,五長老咋咋呼呼的道:“寧兒,這麼久了都不回來看看,該打啊,快說說,五長老給你的那麼多的特效藥可是用了?”
伊寧看着耍寶的五長老心情大好,從戒指裡面拿出來幾個道:“用了是用了,不過那些劇毒的我還沒有機會用呢。”
三長老看着五長老道:“老五,你瞧瞧你那是什麼表情,寧兒用的少是因爲這孩子逢凶化吉,怎地好像是你想讓寧兒多用點是的。”
五長老眼睛一瞪道:“老三你就會亂說,我哪有這樣的意思,哼,我對娃娃的關心不是你能理解的,哼,我不和你說!”
其他幾個長老看着兩個人鬥嘴,就哈哈哈大笑,大長老煞有其事的道:“寧兒給我做的這身衣衫本長老很喜歡。”
二長老也道:“嗯,這副玉質的圍棋本長老也很喜歡。”
只有四長老本來就很安靜,看着伊寧道:“寧兒啊,這個毛筆我很喜歡啊,不過寧兒有時間去我的院子裡面坐坐才行!”
接着幾個人爭着和伊寧說話,就連一直低調的四長老也都跟着一起熱鬧,千機老人則是好笑的看着眼前的歡聲笑語,心情也是大好!
一時間安靜了很久的千機門又恢復了伊寧在的時候的熱鬧,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說起話來,在一起用了晚膳,晚膳的時候大家光忙着搶菜給伊寧夾菜,伊寧看着堆起和小山一樣的飯碗道:“師父,長老們,這麼多我怎麼能吃的下呢,你們也要趕快吃啊,這裡有不少是我從蘇杭帶來的食材,不要給我夾菜了,我吃不下浪費就可惜了。”
幾個長老這才自己乖乖吃飯,伊寧還給每個人夾菜,這吃飯的氛圍異常的熱烈,一直到晚膳結束伊寧纔回到了自己的福星閣。
伊寧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仔細的打量這個院子,這裡也是自己的根,如果沒有千機門恐怕這時候都不知道是不是還存在了,看着這裡的擺設是那麼的熟悉,一草一木變化都不大。
水嬤嬤在一旁收拾行囊一邊說道:“主子,這福星閣還和咱們走的時候一模一樣,什麼都沒有變,竟然收拾的拾掇不染,幾個長老對大小姐是真的是非常好的。”
伊寧坐在自己的金絲楠木的大牀上面,樂竹伺候伊寧脫下了外衣摘掉了飾品,就那麼成大字形放鬆的躺在牀上,看着粉色系的精美的牀帳子,是那麼的自在,就好像胎兒回到了母體一般的感覺,非常的舒適。
上嬤嬤也進來道:“主子,這福星閣當初主子種下的松樹現在快有碗口那麼粗了,時間真的過的很快,院子裡面也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和咱們一直住在這裡一樣。”
伊寧深呼一口氣笑眯眯的道:“還是回到了門裡舒服,況且是這地勢這麼高,根本沒有閒雜人等,遠離了塵世的喧囂,的確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嬤嬤們將東西簡單收拾一下即可,咱們在門裡住的時間也不會很久,也就是幾天,都下去歇着吧,這段時間一直車馬勞頓,是應該好好歇歇了。”
若嬤嬤道:“回來也好,主子現在給時間正好去看看幾個老姐妹,謝主子了。”
接着幾個嬤嬤就下去了伊寧沐浴過後,準備休息,今個伊寧沒用值夜的人,這門裡是十分安全的,用不用都沒關係,只是玉竹她們習慣了,在旁邊的小廂房裡面,要是有什麼動靜也能趕快的過來。
夜晚伊寧可能是因爲回來太興奮了,結果睡不着了,起來打開窗戶看着外面皎潔的月光,和近在咫尺的星空,伊寧現在是明白以前爲什麼這個閣樓叫做摘星閣,真的是一推開窗子,看見每天的星空,好像伸手就能摘到星星一樣。
伊寧眺望遠方,宇熙你現在還好嗎?連日的奔波也沒有給你寫信,不知道你現在一切可好?吃住怎麼樣?什麼時候能回京都?或者近期什麼時候可以看見你?
伊寧忽然感覺自己和元宇熙認識開始,到現在爲止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很短暫,但是並沒有因爲時間或者是距離的空間感覺遙遠,或者是生疏,雖然平時都很忙,但是隻要是人稍微空閒一些,這心裡的思念就像是瘋狂的野草一樣,無限蔓延……
其實這次尋城之旅也是因爲能和元宇熙在一起,這個原因也是有的,畢竟伊寧想守護這段感情,宇熙也是個可憐的人,他和別人不同他只有自己,自己就是他的整個世界,這裡不允許有任何渣子的出現。
所以爲了這個目標伊寧只能不斷努力,玉竹聽見了動靜起來,看着主子在打開窗子眺望遠方,玉竹默默的拿起一個披風,給伊寧披上,伊寧會頭見到是玉竹就沒有做聲。
玉竹道:“主子這秋夜開始涼了,得注意身子纔是,主子是在想念小王爺了嗎?”
伊寧道:“是啊,不知道他那裡怎樣了?玉竹你有喜歡的人嗎?”
玉竹被伊寧問的嚇了一跳道:“主子,我們既是千機門的奴婢,就是終生有主子做主的,但是我們是不能成親的,這也是門規,至於爲什麼以前留下了這樣的傳統奴婢也不知道,只是知道我們沒有外面那些賤蹄子的心思,就想一心伺候好主子,主子好了我們就好了,曾經我們都是家破人亡的人,能再門裡得到了鍛鍊,還能伺候主子這就是天大的福氣了,從來沒有想過嫁人的事情,等到了年紀我們自梳也是可以的。”
伊寧道:“別緊張玉竹,今個就是隨便問問,你們幾個的事情回頭我有機會會問問師尊是怎麼回事的,我在自己待回,你回去吧。”
玉竹看着主子是想自己思考的樣子,就回到了小偏房裡面,伊寧也體會到了秋天的夜涼如水,的確是晚上開始轉涼了,來到這裡似乎每天都在忙,都在鬥,一步步的走到今日,似乎是未來有些眉目了。
不過還不是很明顯,只有等自己坐上了總城主之位的時候纔能有更大的話語權,無論是對自己的幸福,還是關心和愛護自己的人,還是自己在乎的人,將來都要有好的結果纔是。
同一時間的費城的星空下,元宇熙也在眺望遠方,不知道伊寧可好,短短的幾個月沒見了,也不知道事情進展的如何了,真是急人啊。
冷離看着主子的模樣,估計又是在想未來的小王妃了,冷離上前道:“主子,這段時間小王妃去了好些地方,所以傳信不是很方便,冷淵來信也說是產業在小王妃的打理下非常的好,不用擔心,讓主子一切小心。”
元宇熙回頭驚喜的道:“是嗎?裡面有沒有寧兒的信?這個小沒良心的都沒給我寫信。”
冷離看着失了冷靜的主子道:“有就是簡短的幾句話,就是這個。”
冷離將信件遞給了自己的主子,元宇熙一把拿過來,結果發現這信寫的應該是很匆忙的,就幾句話,不過元宇熙也明白因爲最近雪辰國做了太后的外婆對自己是頻頻的試探,所以就連和寧兒的通信也不是那麼自由了。
以免被探子給截了去,會惹大麻煩的,元宇熙恢復了往日的冷清道:“冷離,回信告訴冷淵,一切都要聽你們小王妃的,不得擅自做主,也不能隨便和我們聯繫,以免着了別人的道,平元王府那邊先不要管了,就那麼一兩成的產業翻不出什麼浪花來,倒是我外婆那邊比較棘手,最近想要一個公主過來和親,這件事情不要讓小王妃知道。”
冷離驚訝的道:“主子,隨雲公主不是還沒有及笄呢嗎?隨雲公主和小王妃的年紀相當,這麼着急過來和親所謂何事?”
元宇熙冷凝這劍眉道:“可能是和我們手上的九城有關吧,畢竟拋出來一個公主,能帶回一個城池,這樣的事情誰都會算吧,不過這消息還是剛剛出來,是不是隨雲公主還不一定,畢竟隨雲公主是皇后的嫡出的公主,就是在雪辰國也是有名的才女,所以還不是很確定,傳信給城裡的兄弟們,最近要低調,不要拋頭露面誰惹麻煩了,誰就自己跳江去吧。”
冷離看着絕情無比的主子吩咐的一件件的事情,就好像剛纔的柔情從來沒有出現一樣,也許主子只有在面對小王妃的時候纔會有那麼溫柔的一會,過去了就恢復了冷冰冰的樣子。
冷離也感覺最近雪辰國的動靜不小,雪辰國的太后頻頻接觸自家主子,不明白這太后爲何之前沒有什麼動靜,反而現在有了這麼多的動靜?
雪辰國 壽康宮
“太后太后,大好的消息啊!”一個大太監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壽康宮裡面。
雪辰國的太后正坐在首位,身後的大宮女再給太后捏着肩膀,太后看着慌忙跑進來的老太監道:“鬆公公你跑的這麼急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難道你要外面的人說哀家宮裡的人沒有規矩嗎?”
鬆公公立刻跪在地上道:“太后是小的過於激動所以忘形了,請太后贖罪,同時屏退左右。”
太后一揮手身邊的人就都下去了,只留下一個俞嬤嬤在身邊伺候着,太后一身正式的金紅色飛鳳的宮裝,頭上的張揚的飛鳳翱翔的頭面流蘇隨着太后的一舉一動更加彰顯尊貴異常。
太后長相比較威嚴貴氣,是常年身居高位練出來的,應該是和年輕婀娜嫵媚不同,太后看着下面跪着的太監道:“說吧,什麼事情。”
鬆公公咧開大嘴笑道:“太后啊,是真的好消息,太后的外孫也許是那些神秘城其中之一的繼承人呢。”
“什麼?此消息來的可是準確?”
太后有些激動的想要站起來,感覺這個舉動不符合身份又坐了下去,在別人看來就是換了一個坐姿而已,其實內心當中早已心潮澎湃如翻江倒海。
鬆公公接着說道:“雖然這個消息不是十分的準確,但是咱們的人在神秘城的外圍曾經見過太后外孫的身邊的大護衛冷離,要是沒有特殊的事情去哪裡做什麼?”
太后心裡更加確定了一分道:“我那個外孫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只是礙於那孩子是天陽國的人,所以不能在我們雪辰國來撫養,真是苦了那孩子了,鬆公公安排下去,再給我外孫送幾個伺候的人過去,要和冷離是差不多同期的人,都過去好好的伺候。”
鬆公公樂不可支,這個消息等了二十幾年了,鬆公公笑道:“好嘞,小的這就去安排。”
鬆公公樂顛顛的走了,太后身邊的俞嬤嬤道:“娘娘,終於等到這個好消息了。”
太后也是激動地緊緊握住手裡的暖爐,雪辰國一年四季冬天很多,所以物產不算是太豐厚,這麼多年雖然是四國之一,只是因爲其他國家不太適合冰天雪地的作戰方式才保留了一方的平安,可是離着雪辰國較近的千機門的山下就是鳥語花香之地,只是雪辰國輕易是不敢招惹的。
即使知道在神秘城裡面有些是千機門的產業和管轄範圍,其他幾國也沒有什麼辦法的,要不當初也不想讓飛雪出嫁,可惜那孩子命也是薄的。
神秘城一共有將近二十個小城組成,只有這兩年才高調一些,之前無論幾國派出去多少人都是有去無回的,知道一些歷史的就知道那一段,可是這麼多年具體的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會出現這些小城,而且始終誰也吞不掉,這件事情怎麼看都透漏着蹊蹺。
俞嬤嬤在一旁道:“娘娘,老奴聽說千機門的一個叫伊寧的孩子曾經得到過一塊玉佩,有沒有可能也和這些城有關?畢竟這麼多城只要是有城主令就可以全部掌握,但是城主令誰也沒有見過,這麼多年這麼多代也沒有人有幸得到過,要不要我們盯緊了千機門的動作?”
太后道:“是應該盯緊了,我有種預感,這兩年這個神秘城沒準會浮出水面,我那個外孫的家族果然有這個東西,只是當時飛雪知道了爲什麼不送回國來?即使元家有這個東西,是不是飛雪最起碼能捎個信回來,我們好幫襯一下,她們孤兒寡母的哪裡會打理一個城來着?”
俞嬤嬤道:“娘娘,你忘了飛雪公主的性格倔強,也許也不知道呢?再說飛雪公主去世的早,咱們對飛雪公主的小世子照拂的也不多,要不那孩子早帶着這個城來投靠娘娘了。”
太后的臉色晦暗不明,在屋子裡明晃晃的光線的照射下,有些僵硬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恨得。
太后想了一下道:“俞嬤嬤告訴咱們的人,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只要能得到消息即可,等什麼時候城主令出來了我們再動手,那時候這些個城池就是我們雪辰國的了。”
俞嬤嬤趕快答應就下去佈置了,留下了太后一個人在偌大的宮殿,臉色是忽晴忽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雪辰國的皇上司徒簡這邊已經得到了消息,明黃色的龍袍盡顯威嚴,司徒簡招來暗衛也吩咐了下去。
隨後司徒簡在御書房一直在思索要怎麼辦?雪辰國如今也是國庫空虛,雪辰國的藥材是不錯的,很多珍惜的藥材像是雪蓮一樣的珍貴物種都產自雪辰國,只不過雪辰國終年積雪,每年的夏季時間有限,農作物的收成也不高,小時候她司徒簡就知道還有那些沒有主人的神秘城的事情。
只是這些城無論誰去,最後也沒有得到過好,派出去的人都是有去無回,漸漸地上百年過去了,好不容易在自己當皇上的期間有了些風聲和鬆動,雪辰國也不貪心,能有幾個產糧的大城就可以,也許這是每個雪辰國的皇帝的心願,可是真的很難達成,
如今這情況,似乎是那個未見過面的外甥,和那個神奇的千機門的大小姐,都和這個神秘城有些關係,只能靜靜的等待城主令出的消息在有所動作纔是。
天陽國御書房
天陽國的皇宮裡面,李公公站在一旁聽着暗衛給皇上彙報,“皇上,最近千機老人頻頻出現,帶着千機門的大小姐已經回到了千機門,屬下感覺這一路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對,只是知道這次應該和神秘城有關,欽天監昨天也說過,有一方星已經升起,雖然沒有達到最高的高度,但是已經開始向上走了,皇上,這星象不會有錯的。”
皇甫旭日在御書房踱步,走來走去,在轉過身來道:“你們繼續盯着,給朕盯得牢牢的,咱們不能讓其他國家先嚐到甜頭,即使我們天陽國算是大國,但是誰也不會嫌棄自己的城池多的。”
暗衛點點頭道:“是皇上,屬下這就去安排,皇上有時間可以招來欽天監在仔細的問問。”
皇上對李公公道:“去將欽天監給朕宣過來。”
李公公立刻出去了,暗衛繼續彙報道:“皇上,據說小王爺的手裡應該會有一個小城,不過不確定是哪一個,這和皇上之前就知道的消息有些相似,屬下認爲這個消息是真的。”
皇上轉過身來道:“這件事情無論是不是真的都不能放過,這段時間盯緊千機門,要是有什麼消息立刻來報,如果城主令出,我們不管花多大的代價也要拿到手知道嗎?”
“是皇上,屬下誓死效忠皇上!”暗衛表忠心過後就很快離開,皇甫旭日表情凝重的道:“較量的時候要到了!”
蒼玥國 皇宮
蒼玥國的太子宇文千秋剛剛即位一年多的時間,已經是蒼玥國的皇上了,不過一年多的時間雖然解決了一些問題,但是現在的蒼玥國還是內憂外患有些動盪的時候,局勢還是有不穩定的時候。
聽到了外面的太監喊道:“忠振候吳知到。”
宇文千秋道:“進來吧。”
“忠振候吳知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現在的忠振候也就是曾經的顧安平一瘸一拐的進來跪地道。
宇文千秋道:“賢弟快快請起這麼着急進宮可是有什麼消息了?”
吳知道:“皇上,我留在天陽國蘇杭的探子回信說是千機老人去了顧府,帶走了那個女孩子,神神秘秘的,估計和那些神秘城有關係,我已經命令時刻盯着,現在已經到了千機門了,不知道會有什麼問題,臣感覺應該是城主令要出了,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得到城主令,那樣我們蒼玥國就不會屈居於天陽國之下了。”
宇文千秋驚喜的抓着吳知的手道:“賢弟這個消息可是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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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17】章:局勢微變賜婚聖旨下
蒼玥國的皇帝聽到了忠振候吳知的話驚喜異常,在此確認道:“賢弟,你說的可是屬實?”
吳知道:“千真萬確,當初我主動和康弟提出去做線人的時候,就對顧府做了多方的調查,這個顧家的確是奇怪,每次都要瀕臨產業經營不下去,但是下一任家主繼任之後就會有莫名其妙的財富繼續支撐,所以皇上微臣敢斷定肯定是和那個印鑑有關係的,只是不知道這個印鑑是不是和城主令有關,在顧府這麼多年微臣只是遠遠的見過,還真沒有看出什麼不同之處。”
蒼玥國的皇帝是越聽眼睛月亮道:“賢弟給我們蒼玥國做出的貢獻是國人有目共睹的,是朕對不起你們一家,如今尤其是吳康的家人,哎,朕一想起來就有些心痛啊,天陽國那幫狗賊,要是被咱們得到了城主令,那就是相當於一個二十個城池的令權,咱們蒼玥國一定會揮兵南下,將天陽國給攻陷,我倒要看看那個皇甫旭日還有什麼可得意的。”
吳知動動自己已經瘸了的右腿,眼裡有了些殺戮晦暗報仇雪恨的成分,自己拼死拼活這麼多年,最後着了幾個毛娃娃的道不說,還失去了在天陽國囤積的大筆的資產,想起來就扼腕不已。
這個仇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報!
蒼玥國皇上宇文千秋道:“賢弟,吳康的身子和孩子們怎麼樣了?”
吳知提起這個話題就有些沉重道:“皇上,吳康的身子還是不好,兩個孩子還是時好時壞,不過回來之後環境穩定,兩個孩子已經好了不少,都是這天陽國這幫狗賊,竟然對康弟下那麼重的手,恐怕將來好了也只能在牀上度過餘生了。”
蒼玥國的皇上氣的臉上陰霾連連,罵道:“天陽國這幫狗賊給朕等着,有一天一定要踏平他們。”
吳知有些愧疚的道:“皇上,之前微臣在天陽國的顧家積累的咱們國庫十分之一的財富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最後還害得皇上花了那麼多銀子將我們從天陽國那幫狗賊的手裡給救了回來,微臣心裡不安,但是也找不到那筆財富。”
蒼玥國的皇帝宇文千秋聽說有那麼的銀子,眼裡閃過奇異的光道:“賢弟這個不着急,只要是這些東西賢弟真的藏儲過,到時候會有機會找到的,你和你弟弟最近就好好的調養身子就好,你的女兒我也打算讓她嫁給我的一個兒子或者是我皇弟的兒子做妃子,至於正妃還是側妃,要看你們忠振候府的培養的效果了。”
吳知聽聞此番話,立刻跪在地上感激涕零的道:“微臣謝皇上恩典,回去定會好好的教導女兒。”
蒼玥國皇上道:“好了,趕快回去吧,顧府那邊的事情你在盯着一些,看看有什麼異動沒有,如果城主令到了我們的手上,那麼我們蒼玥國一統天下的願望就指日可待了。”
吳知叩謝皇恩,心裡也很期待能踏平天陽國的那一天,他將一雪前恥,親手宰了那個狗皇帝。
這個吳知就是曾經顧府的最大的義子顧安平,他的夫人唐氏這回也被秘密的給找了回來,現在是忠振候府的大夫人了,他們的兒子就是曾經的顧德,現在是吳德,如今已經十八歲了,女兒顧向彤就是現在的吳彤,已經是16歲,及笄了,正準備和蒼玥國的皇家議親。
只不過這吳知被天陽國的暗衛審訊的時候用了不少的刑罰,導致腳已經瘸了,之前大半年都在養傷最近纔好了一些,可以下地走動了。
曾經的三子顧安康是也就是現在的吳康當時用刑較重,所以到現在也沒有能下地,他的夫人鄭氏也給救了回來,吳康和吳知是堂兄弟,屬於一個家族,就是吳康的父親是吳知的親叔叔的關係。
只不過現在吳康的身子非常的不好,他的兩個兒子一個就是顧信是現在的吳信,另一個是顧城是現在的吳城,這兩個孩子在逃跑的時候摔過頭部,所以時好時壞,這在忠振候府裡面也是個頭疼的事情,吳康的女兒就是以前的顧向雪,也就是現在的吳雪是這個家比較正常的人了。
蒼玥國的動靜很快其他三國也是有些眉目了,大家的目標都是一致的,所以派了很多的探子都在各國的查探。
尤其是針對千機門附近,可惜這千機門的山腳下是有不少的民居,可是都是千機門的掌控範圍之內,倒是最近有幾國的千機門弟子準備回來清修,被大長老給拒絕了。
五長老看着消息是一撥一撥的往回飛,氣的吹鬍子瞪眼睛的道:“你看看,現在的年輕人是多麼的浮躁,說的好聽回來清修,修習什麼都是鬼話,重要是回來打聽消息,還都當自己是咱們的娃娃呢,太自不量力了,能讓他們代表家族出來學習就是非常不容的機會了,還敢耍這樣的小聰明,真是不可救藥,不可救藥啊!”
三長老掌管着千機門的產業,三長老道:“這些孩子真是過分,最近頻頻出現在四城以內,不知道想要打探什麼,要知道我們的地方豈是他們這等小門小戶可以踐踏的,就應該斷了他們的財路纔是,這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二長老道:“最近的局勢緊張,只是不知道我們娃娃什麼時候能拿到城主令,這場混亂才能結束。”
一直不說話的四長老道:“這也未必,城主令一出恐怕會更加的混亂也說不定,這都要看我們娃娃逢凶化吉的本事了。”
千機老人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聽着幾個人在討論,不過對於未來的事情還真是說不好,不過不管什麼原因只要娃娃平安就成,任何人休想要動彈娃娃一根汗毛,千機門和他們勢不兩立!
瀚星國 皇宮養心殿
“皇上皇上,有消息了。”一個打扮的公公樣子的人站在假寐在龍榻上的皇上跟前小聲的說道。
“哦?什麼消息?”剛纔好似還睡得很沉的人,瞬間睜開了眼睛,高大威猛的身軀看着就有些嚇人,尤其在剛剛睜開眼睛的一霎那間,就像是一隻成年雄獅剛剛狩獵之後用過美餐,等待獵物在次上門的好消息一樣。
雖然很魅惑但是又飽含極致的危險!
滕公公也感覺到了這樣的危險的感覺,奈何伴君無伴虎,雖然皇上的脾氣不是很好,但是對他還算是客氣的。
滕公公趕忙道:“皇上,剛纔暗衛傳過來消息稱其他三國對於城主令的事情已經行動了,緊緊的盯着千機門,要是城主令出立刻就搶奪回來,暗衛想請示皇上下一步準備怎麼做?”
“一羣蠢蛋,就那個腦子還爭城主令,朕看都是昏庸了,那千機門可是好惹的?不過朕倒是真不介意讓水攪得更渾濁一些,傳令下去,咱們無需動手,但是可是做些破壞的事情,讓他們誰也得不到,畢竟這城主令在父王給朕的手札裡面曾經提過需要天命特殊福緣深厚着得,咱們不需要着急,只是需要製造一些混亂,如果這未來的神秘城城主能與我們合作就可以了,至於霸佔朕雖然有那個野心,倒是也知道我們幾斤幾兩,下去吧。”
滕公公走出了養心殿擦擦自己額頭上面的汗,我的天皇上即使不發火也是怪怕人的啊,真是嚇人啊。
不過滕公公也是奇怪了,其他國家都瘋搶猛搶的東西爲何皇上好像不怎麼熱情似的?
只是吩咐製造一些混亂即可,還真是奇怪,難怪都說帝心難測,估計就是這個意思!
而瀚星國的皇上軒轅晏則是繼續優雅的躺在自己的龍榻上閉目養神,絲毫沒有因爲剛纔的消息影響了閒適的心情和狀態,微眯的眼睛看着窗外的陽光,心情出奇的好。
雖然這麼多年瀚星國沒有什麼戰爭或者是開疆擴土,但是瀚星國比起雪辰國的國土面積也差不多,只不過不會終年積雪,所以國家自給自足也算是可以,再說從地形地貌上來說典型的易守難攻型,多處的山地天險,所以那幾國很少打他們瀚星國的主意。
軒轅晏十分享受自己的生活方式,這些年自己登基開始,已經有十幾個年頭了,自己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但是這後宮人不是很多,而且孩子也不是很多,父皇曾經說過要想子嗣繁多就要少參與戰爭,後宮女人不能太多,影響子嗣的繁育。
先管好自己國家人民的溫飽再談別的,所以這麼多年下來在自己鐵血的政策之下,世家大族被打壓的差不多了,也不敢有任何的動作,現在城主令出就證明人家真正的主子要回歸了,自己湊什麼熱鬧?
不過看他們三國那個積極,不做點什麼還不好,索性就亂點最好,如果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最後連漁翁都沒了,得力的就是自己了。
這麼看來沒有什麼壞處,要是沒得到也不至於得罪了人,不得不說軒轅晏是個極其有眼光的帝王,所思所想頗具深意。
短短的十幾年的時間,瀚星國從一開始的內憂外患,再到世家大族羣起攻之,再到鐵腕的震懾,十幾年的時間已經從四國排名最末的國家,硬是擠上了前三名。
當年他是七皇子和幾個兄弟爭奪勝利之後,擺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國庫空虛,政績腐敗,貪官污吏橫着走,世家大族肥的流油,後宮人滿爲患,軍費糧草都沒有的情況下,開始了鐵腕的生涯。
竟然先將皇宮裡面的父皇的女人沒有陪葬的宮女和妃子都給賣了,整整上萬人,賺了第一筆的銀子,有了銀子就開始整頓,用了三年的時間將世家大族都給打壓下去,這纔有今天風光的瀚星國。
瀚星國雖然是平時很少出現在幾國的眼裡,但是這身價就在那裡放着,因爲地勢的原因,即使有侵略的,傷害也不是很大,用最高壓的手段也給趕了出去。
那年和蒼玥國大戰一場,到現在蒼玥國的元氣都沒有恢復,再算上這幾年老皇帝駕鶴西去,幾個兒子你爭我奪,最後宇文千秋得了最後的勝利,不過也是元氣大傷,現在的瀚星國甚至比起蒼玥國來都絲毫不承讓。
蒼玥國是又缺錢又是缺人,要不能爲了銀子派個侯爺去做線人,可惜了,最後積攢的家當也不翼而飛了,成了最大的謎團。
軒轅晏思考這未來的事情,現在城主令的事情他並不喜歡參與過多,以免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軒轅晏想起祖父就小時候就嚴重的告誡過他,先萬不要和千機門作對,這龍脈都在人家那裡守着呢,破壞了龍脈就是對不起祖宗!
所以他也不敢輕易的碰觸這樣的底線,再說千機門在瀚星國大旱的時候也伸出過援手,做人也不能不知恩圖報。
四國就這麼都熱鬧了起來,一時間夜裡都是穿着夜行衣的人滿城的晃,對於神秘城周圍的二十城來說則是個極大的威脅。
神秘城就處在幾國的邊界,屬於極不管地帶,雖然是在四國的周圍,但是自成一格體系,想要拿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這二十城都會出來干預的,久而久之就沒有太膽子大的了。
伊寧在福星閣裡看着最新的資料,壓根沒有想到自己的終生幸福,就是那麼在陰謀詭計裡面給拍板定下了。
水嬤嬤道:“主子,如今的二十城,其中一二三四是千機門的師尊在打理,五城是顧府,九城是小王爺在打理,七城是季家在打理,六城是穆家在打理,八城是白家在打理,十城是蕭家在打理,十一到十五城是五位長老在打理,十八至二十城則是千機門的暗衛統領在打理,十六城是潘家在打理,十七城是鍾家在打理。”
伊寧聽的有些頭暈,這麼多人家一下子還真的很難記住,伊寧則是好奇的道:“不是說只有一二三四幾個城是千機門在打理嗎?怎麼幾個長老和千機門的暗衛統領也都加進去了?”
水嬤嬤道:“千機門歷代幾個長老的分工各有不同,但是基本上都出自這些家族,曾經他們的本家就是幾個城的守護者,就是暗衛統領也是如此,但是到了這一兩代他們的家族有了些不軌之心,有自立門戶的意思,被幾個長老和統領給察覺了,和師尊商量過後幾個長老回到了本家,將令牌給取了回來,自己掌管,沒有令牌則是什麼事情都是做不成的,這才壓住了形勢,否則到了今天也不是二十城,也許早就被瓜分的什麼都不剩了。”
伊寧這才明白,爲什麼幾個長老很少下山,即使下山也是有重要的事情,應該是有不少的時間都在忙着打理幾個城,這樣的結果無疑對自己是最好的。
先前伊寧感覺只有六個城的時候心生忐忑,現在則不會了,因爲現在至少自己的支持率是十二個城了,這大大的提升了伊寧的信心。
其他的幾家那個季家估計就是一直跟着自己的那個季如玉,不過現在應該是回去了,餘下的五家還沒有見過,不過應該是暫時看不出來太大的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拿到城主令,這樣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
伊寧這邊因爲好消息而開心不已,千機老人則是開始準備進入千機門的最重要的禁地,娃娃能不能出來就在此一舉了。
雖然和幾個長老商量來商量去的,但是心裡還有些擔心,害怕出什麼意外,大長老道:“師尊,現在的形式也是勢在必行的,我們幾個都進去,到時候有什麼問題也能幫襯娃娃一把。”
三長老道:“師尊,雖然我不想要娃娃冒險,但是我們的本家這幾年也快要壓制不住了,要不是令牌在我們這裡,指不定還出什麼大事呢!看來這二十城有他真正的主人也許是天意!”
二長老也是點頭道:“是啊,師尊讓我們幾個都跟着進去吧,哪怕有什麼危險,我們給娃娃擋着就是了,也不能讓娃娃自己去冒險啊,我們都一把老骨頭了,能換來娃娃平安我們也是有價值的。”
五長老今天稍顯安靜,因爲這裡只有他年少的時候不經意間闖了禁地,九死一生的纔出來,養了好幾年才養好,差點就一命嗚呼了。
所以現在心裡更加的忐忑,雖然希望伊寧拿到城主令,但是又不希望伊寧受到任何的傷害。
五長老道:“師尊,那個禁地我在年輕的時候誤入進去過,至於結果你們幾個是知道的,那樣的地方,我還是不放心娃娃進去,我們幾個進去也好,到時候以免有什麼問題的時候可以給擋一下。”
四長老一直都是說話最少的人,看着大家焦急的面孔,四長老道:“雖然我是知道娃娃有些麻煩,不過具體是什麼關心則亂,現在我也不清楚,娃娃的命格本身就是個奇特的存在,我想我們不應該想的過於悲觀,你們不記得娃娃這孩子從小到大逢凶化吉的本事就是我們看着都是咋舌的,所以這件事情的結果也許不會很壞。”
千機老人其實也是夜觀星象,之前在山下和無塵大師又聊了很久,所以雖然心裡有底,但是想起那年老五誤入禁地九死一生的出來,伊寧是他這一生唯一的一個徒兒,愛如珍寶,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那麼他也不想活了!
這個決定的確是很艱難的!而天陽國的皇宮裡面,皇上在皇后那裡聊天,分析着最近的消息。
皇后對着皇上道:“皇上,妾身還是認爲皇上應該下旨賜婚給宇熙這孩子,不管消息是不是屬實,如果屬實不是更好嗎?那麼伊寧這孩子就是我們天陽國的人,她就是城主也應該對我們國家做出貢獻不是嗎?”
皇甫旭日一聽這話,頓時眼前一亮道:“我的皇后還是你最聰明,朕昨天晚上召見大臣一夜都沒有得到什麼結果,但是皇后一語點醒了夢中人啊,這個注意好,這個主意好啊,哈哈哈……”
皇上的大笑預示着連日來整個皇宮低迷的氣氛得到了緩解,如今的皇后也不再期待皇上的感情,這麼做也是在爲自己兒子太子皇甫俊做打算。
畢竟皇上的身子最近幾年被掏空的也很厲害,所以不管還能在位多少年,至少這個家底是要爲自己兒子給積攢下的。
而好心情的皇上壓根就沒有注意皇后的神情,只是相通了這件難得的大事心情超好,今個又可以去王貴人那裡了,好久沒看過她了,尤其是生過孩子以後,身子還是那麼的柔軟,比起皇后的冷硬要喜歡很多。
皇后則是有些鄙視的看着走神的皇上,不知道又想着哪個賤人呢,現在她也已經想開了,不管什麼原因,自己的地位不動,自己兒子的地位不動就可以了。
其餘的事情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皇后溫柔的笑道:“皇上,臣妾看還是先去御書房將聖旨一事定下來吧,在者要是這個機會錯過了就麻煩了。”
“對對對,還是我的皇后想的周到,怪不得當年父皇力排衆議一定要你嫁給我做皇子妃呢,還是我的苓兒好啊。”
皇上的心情好,這甜言蜜語就和不要錢一樣的飛了過來。
皇后則是裝作嬌羞的樣子,露出了優美的頸項,看的皇上越發的懷念與皇后剛成親的樣子,那樣的衝動瞬間蔓延了全身,感覺自己一刻也不能等了,一把抱起皇后就到了後面的內室。
皇后則是微微的掙扎道:“皇上,這大白天的你快放臣妾下來,讓宮人們看見傳出去多不好?”
雖然皇后是在微微的掙扎,其實也是用自己身體在蹭着皇上,果然皇上忍不住了,一把將皇后扔在了屬於皇后的大牀上,自己跳上牀,三兩下就褪掉了皇后的衣服,露出了雪白的皮膚,在日光的折射下散發迷人的光暈。
皇上趕快扯下自己的衣袍,猴急的就直奔主題,大牀嘎子嘎子的唱起了狂響曲,皇后則是放下了自己一國之後的尊嚴去迎合,激情的聲音傳遍了房間的每個角落……
皇后的嬌聲更加鼓勵了早已過而立之年的皇上,但是爲了證明自己雄風不倒,毅然堅持,當然過程也很舒服。
這是一場屬於男人和女人的戰爭,最後打成了平手,雙方各有收益!
皇后的大嬤嬤立刻安排大家都離得遠些,畢竟要是背上白日宣淫的名聲也不是太好,不過還是喜歡皇上對皇后的熱情,畢竟在宮裡爭得就是這個,誰要是沒有誰就身家跌的飛快,最後冷宮伺候。
過了一會皇宮的大部分妃子都知道了皇后和皇上今個上午做的事情,只是礙於皇上在哪裡她們也不敢硬闖,要不非得給皇后這個賤人治個白日宣淫的罪過。
後宮一竿子女人氣得咬牙切齒,但是有沒有辦法,華貴妃氣的連珍貴的象牙梳子都給摔壞了,大罵:“賤人,杜詩苓就是個賤人!”
果然下午宮裡就傳來了消息,說是給平元王元宇熙賜婚的聖旨以下,是遠在蘇杭已經辭了官的探花郎伊正廷的長女伊寧,及笄後成親。
一時間得到消息的人譁然大驚,那些等着做平元王妃的女子差點集體去了皇宮討個說法,因爲是女眷沒有任何誥命和冊封,只能讓父親進宮,非要做個側妃也可以。整個京都因爲這件事情而鬧得轟轟烈烈。
至於元宇熙側妃的事情皇上則是對衆位大臣道:“各位愛卿,宇熙這孩子是朕看着長大的,這個女子是宇熙自己和朕求娶的,畢竟他的父親是爲了救朕而死,所以朕也希望這個孩子能得到心中的所愛,正妃的位置無論對方的身份是商戶還是什麼,是不能更改的,宇熙那個孩子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至於這個側妃的問題,則是在他們成親之後,各位愛卿可以推薦自己的女兒嗎,如果宇熙喜歡,朕也不會阻攔的。”
這纔將很多大臣給安撫下來,也知道這個叫伊寧的女子是平元王自己求娶的,因爲平元王不在京都,遠在邊關,所以很多大臣只能等着元宇熙回京再定。
畢竟異姓王就那麼一個,而且這麼年輕已經是異姓王了,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就是自家女兒能昨個側妃也是祖上燒了高香了。
聖旨則是一份去了邊關的費城,一份去了江南的顧府,估計是十天左右的時間才能到,而平元王府的人笑的不行,二夫人笑呵呵的道:“老夫人,這宇熙這孩子也是個有福的,聖上下的聖旨,是個商戶的孩子,父親還是剛辭官不久的探花郎的孩子呢。”
二夫人笑的開心的要命,不管是誰家的孩子,但是隻要是是低賤的身份就是對於二房最大的好處。
一個低賤的商戶女子邁進了平元王府的門檻還不是任由他們捏揉搓變,怎麼怎麼整治怎麼是啊,這日子想想都愜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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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18】章:平元王府很“忙”!
平元王府的二夫人怎麼想着這個賜婚的事情就是怎麼舒坦,一個商戶的賤籍女子,還有什麼能和她們一房來爭的,想都不要想,在想也是妄想!
二夫人就從來沒有想過伊寧是商戶沒錯,可是伊寧還有個天大的身份就是千機老人唯一的弟子,這些二夫人壓根就沒有時間打聽,只記得伊寧的普通身份了,更想着怎麼拿捏了。
現在的二夫人就和瘋子差不多,妄想的厲害,也不知道她這一片樹葉,怎麼能吞的下蒼天大樹?還打算上演螞蟻吞恐龍的鬧劇呢!
現在的二夫人想的更多的是,日後二房在王府獨大的場面,二夫人高興的還在屋子裡唱起了小曲來,心情不是普通的好!
第二天一大早平元王府就接下了聖旨,隨着聖旨下來的還有不少的產業,比現在原本平元王府現有的產業都多了五六成來,還有不少的金銀珠寶都是列了單子的,這可是天降及時雨啊!
平元王府就差點給老天爺在跪拜幾天了,看着隨後擡進來的厚重的大箱子眼睛都快要掉到了地上了,我的媽呀這些都是百年一見的好東西啊!
上等的紅珊瑚兩尊,還有東珠一箱,瑪瑙玉石一箱,黃金千兩,莊子鋪子還有……
隨着宣旨太監不停的念,這平元王府原本感覺跪着接元宇熙聖旨的不爽的心情,如今已經全部都沒有了,只是希望再念下去、再念下去、再念下去,越多越好,最好是念他個幾天幾夜更好!
金銀珠寶誰不愛!銀子誰不愛啊!
只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是皇上賜給元宇熙的產業,而非賜給平元王府的,或許是知道但是給自動給忽略了,他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還做得無比的嫺熟!
這幾年平元王府的產業都莫名的下滑,讓平元王府有些入不敷出,他們也是跟着着急,可是想了很多的辦法都不奏效,還是看着不少的產業眼睜睜的溜走,不是普通的心疼,但是也找不出根本的原因來,急得要命。
不過他們要是知道哪些飛走的產業,早早的就握在元宇熙的手裡的時候就不知道是什麼表情了。
當然他們更加沒想到這次的賜婚讓平元王府的產業一下子蹦了五六個臺階,這喜得整個王府開心的要命,這真金白銀的產業誰不愛啊?
平元王府所有的人三呼叩拜:“皇恩浩蕩,皇上萬歲萬萬歲!”
接下來聖旨時候,全府都是喜氣洋洋,似乎是真的爲了元宇熙高興一樣,之後多多打賞了皇宮裡面的公公,待人走後,幾家就坐在一起商討這產業歸誰打理的問題,壓根就沒有問過元宇熙的意思。
這些新賜給的產業先擡進了老夫人的庫房,尤其是那些金銀珠寶,老夫人美其名曰道:“這些東西就不放在大庫房了,畢竟宇熙還有一年多就成親了,到時候這聘禮也得從這裡面來出了,你們可有什麼意見?”
“沒有!”幾房一起說沒有,畢竟比起放在大庫房他們每天尋思着怎麼爭搶來說,還不如放在老夫人這裡,沒準誰給老夫人哄得高興了,誰就得到一點,長此以往的就多了。
這也是幾房共同的心思,尤其是那些未嫁未娶的孫男娣女,王府的孩子非常多,所以就光是每年的聘禮和嫁妝都不少準備,這也讓王府有不小的損失。
如今賜下了這麼多的寶貝,更加的讓大家都趕快尋思好好的討好祖母纔是,這樣嫁到誰家,或者是拿去當聘禮纔是最好的。
當然大家看着這些紅彤彤的大箱子上面還繫着大紅花,看着就喜慶,重要是裡面的價值更加的讓人喜慶。
老夫人坐在上首之後道:“今個幾房都在這裡呢,沒想到皇上賜下了這麼多的產業,宇熙那孩子在邊關也不方便回來經營這些店鋪莊子,咱們應該想想怎麼辦纔好?”
二老爺元鍀璱道:“娘,這個產業是皇上賜給宇熙這個孩子的,按道理說應該是等着宇熙回來再說纔是。”
其他幾房都鄙視的看着二老爺,誰不知道他最想什麼都拿走纔好呢,這麼說無非就是不想讓別人說他貪圖了侄子的產業罷了,現在裝的跟個好人似的,難道這麼多年都是別人貪了?
那麼多的東西都貪到了狗肚子裡面去了?
四老爺元鍀益不願意道:“二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宇熙那孩子一年多以後才能回來,這麼長時間難道產業就沒有人管了?宇熙不在我們這些叔叔就不能幫襯一下,難不成要外賣的人看我們的笑話?”
三老爺一直就是安安分分的,如果不知道他那麼狠毒的給元宇熙下了致命的毒藥的話,恐怕誰也不能將他和狠毒連在一起。
三老爺元鍀甸道:“娘,四弟說的有理,咱們平元王府就是一個大的家族,不能讓人看了笑話去,宇熙好歹也有我們幾個叔叔,還有那麼多的兄弟,難道就讓這麼多的產業白白的荒廢着,就是聖上到時候也會怪罪我們的。”
老夫人親妹妹早年去世之後留下一個遺腹子,後來她的妹妹一家的爲數不多的產業被霸佔,可是孩子沒有人養,所以老夫人就給抱了回來,和自己的幾個兒子一起養,就是現在平元王府的五老爺桑澤貴。
五老爺桑澤貴道:“娘,幾個哥哥說的有理,的確是這樣放着不好看。”
因爲是老夫人親自帶大的,所以桑澤貴也稱呼老夫人爲娘,省去了那個姨母的姨字,不過老夫人的幾個兒子倒是不討厭他,也許和他會巴結有關係吧,這麼多年抱着王府的這棵大樹也得了不少的好處。
所以有什麼好東西都拿出來孝敬姨母和幾個哥哥,所以在王府的人員還算是不錯的。
老夫人的庶子少的可憐,早早的就給打發走了,就留下一個九老爺,那是老夫人近身大丫鬟生下的孩子,當初給老夫人爭了不少的氣,打小就給養在了膝下。
雖然是庶出,但是也和幾個哥哥一起長大,感情非常的不錯,並沒有因爲是庶出就看輕與他,老夫人也和族長商量過要將九老爺過到自己的名下,族裡最近也同意了,就等着寫進族譜了,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這個九老爺元鍀材和幾個哥哥的年齡差距也不是很大,幾個哥哥對這個最小的弟弟成爲嫡出也不是很排斥,算是默許。
因爲當初也說清楚了,在將來分家的時候這老九就要庶子那份多點就成,只要嫡出的名分,產業什麼的看着給不爭,所以這九老爺在平元王府是個特殊的存在。
九老爺也道:“娘,這件事情幾個哥哥說的有理,畢竟宇熙這孩子都是我們打小看着長大的,那些禮單上面的東西,娘來經管就好,餘下的就哥哥們來想辦法,總不能讓外人看我們平元王府的笑話不是。”
老夫人看着幾個兒子一心一意的爲了平元王府着想,這心裡真的是很高興很開心,她壓根就不記得,幾個兒子多麼的貼心,多麼孝順,就連老大留下的孩子都是這麼的照顧。
雖然老大和她不是很貼心,娶回來一個病秧子也不得她的心,可是你瞧瞧老大的這些兄弟們多好,壓根就沒計較這王位落在了一個小毛孩子身上的事情。
如今宇熙在邊關,他的產業沒有人給打理,一個個叔叔都這麼幫襯着,宇熙那孩子也是個有福氣的,要是老侯爺還在的時候,應該看着這個情景也會開心的笑吧。
丫的這老太婆就忘了,以前的平元王府在元宇熙的父親沒有去世之前只是個平元候府,這平元王府是元宇熙的父親用性命換下來的,結果現在全部都給忘得一乾二淨,還說起了元宇熙父親的不是來,哎,這人心啊!
老夫人笑道:“好了你們幾個都是好心的在幫宇熙這孩子,我老婆子是知道的,那就這樣,你們幾家對於這些產業一起管理,老二家就多忙一些,管三個莊子,三個鋪子,其餘幾家都是兩個莊子兩個鋪子,每個月將賬本報到這我裡一份,咱們一起給這個孩子守着產業就是了。”
幾家沒有任何異議,也沒有對老二家的多了他們一個莊子和一個鋪子有什麼意見,這老夫人最喜歡就是老二一家,大家也不願意觸這個黴頭,再說他們也不吃虧,無論怎麼樣,他們這些叔叔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相信宇熙回來之後是不會立刻和他們張口要的,再說就算是要他們也有時間將裡面的東西給掏空了,到時候元宇熙要不要怪他們,畢竟他們這些叔叔很忙很累的幫着打理,就算是僱個掌櫃的還得給銀子呢不是?
可惜他們就不知道這元宇熙用不用你們管啊?
今個這些夫人都沒有說話,這場面都是爺們來爭的事情,不過老夫人拍板之後幾家倒是很開心,畢竟無論怎樣這鋪子和莊子是到手了,而且這皇家賜的鋪子都是京都的旺鋪,做什麼都賺錢,這莊子是地腳好,土地肥沃面積大,年年收租或者是莊子的東西賣錢也是非常可觀的。
所以幾個妯娌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嘻嘻的,沒有什麼不高興的,要說不高興也是有一點,就是老夫人將那麼多的金銀珠寶什麼的都搬到了自己的私庫裡面去,要是放在公中的大庫房裡面她們就有機會了。
不過眼下她們也不傻,老夫人是明擺着放在她哪裡,她們這些妯娌是不會多說的,到時候各憑本事,看老夫人給她們什麼就行了,畢竟還有不少的孩子,給孩子留下也是好事。
元宇熙的隨着賜婚聖旨下來的產業就這麼被瓜分了,大家都習以爲常,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麼多年都是如此!
以前那個病秧子飛雪公主在的時候還把持着,不過那個賤人的嫁妝後來去世之後他們將大房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後來皇上對平元王府也有些淡,不過賞賜還有,不過都是過年過節的小打小鬧,佔不到什麼好處。
只有這回皇上惦記着元宇熙成家了,所以賜下了不少的產業,他們才能得力不少,當然他們這些叔叔嬸嬸是辛辛苦苦的幫扶元宇熙的!
就算是元宇熙娶回來一個低賤的商戶女子,他們沒有反對反而更加開心,因爲在身份上他們這些叔叔嬸嬸都比這個孩子強了很多,不怕將來這孩子鬧什麼幺蛾子!
忙活完這些老夫人就乏了,幾房就都退下了,各自回家醞釀自己的道道去了,當然都是非常開心的走了,嘴角那喜悅的笑容怎麼藏都藏不住了。
二夫人下午又去找了老夫人,商量了一下要個元宇熙這件喜事搬個宴席纔是,老夫人想想道:“好,你和老三老四老五老九家的一起來辦吧,畢竟是聖上賜婚,這殊榮也是很大的,務必要辦的漂漂亮亮的。”
二夫人本來是想要自己操辦的,可是聽了老夫人這麼說雖然有些不開心,不過這平元王府現在的幾房誰也越不過她去,心裡就釋然了,趕緊的找幾個妯娌商量,大家都是很積極,畢竟這回的目的不一般呢。
她們的孃家有不少的適齡的姑娘家,畢竟這平元王府除了她們二房一家心心念唸的惦記這王位,她們雖然也惦記,不過目標過於遠大了,所以還是務實一點比較好。
眼下最要緊的是這元宇熙的側妃和庶妃還有夫人的名分沒有定,她們的孃家要是能得償所願也不錯,那不是更加擡到了自家的門第嗎?
經過妯娌們的一起努力,兩天以後這個慶賀元宇熙聖上賜婚的慶賀宴就開始了,還真的來了不少的人家,估計都是衝着名分來的。
二夫人連同幾個夫人,在席間還狠狠的誇誇元宇熙,大家更加有了別樣的心思。
本身二夫人就是個素有賢名孝名的夫人,在京都的圈子裡有好些人都爲了她惋惜的,因爲二老爺也是嫡出,也是有能力繼承王位的。
就是因爲元宇熙的父親是長子嫡孫繼承了候位,後來又娶了雪辰國的飛雪公主,但是後來元宇熙的父親離世,才封了王位,飛雪公主也只是堅持到了元宇熙十二三歲的時候,這王位就落在了元宇熙的身上。
所以和二夫人交好的那些人家,還是很替她感覺不值的,二夫人聽着這些話,心裡都美開了花了,美的都吹出了泡泡,她經營了這麼多年的名聲豈能有任何的污點?或者讓人抓到任何的污點?
不過二夫人嘴上還是說道:“姐姐們,不要這麼說,曾經大嫂也是飛雪公主,我只是普通世家的嫡女而已,哪裡比得上已故去的大嫂,今個姐妹們來都是爲了慶賀我那王爺的侄子得了賜婚聖旨來的,這正妃的位置已經定下了,但是這側妃庶妃什麼的咱們還不知道,姐妹們今個來到了府上就帶着孩子們給我們老夫人去請個安吧,老夫人年紀大就是喜歡熱鬧。”
其他幾個夫人也是趕緊張羅孃家的孩子給老夫人見禮去,還有那些和他們相熟的夫人都趕快的安排。
那些夫人都是人精,一看這場面豈有不明白的地方?
這自家女兒要是能做了側妃也是不錯的,在心裡更加的感激二夫人還有其他幾個夫人給製造的機會。
要知道這平元王府裡面還是老夫人最大了,如果自家女兒要是能得到老夫人的眼緣,那麼將來就是有戲的。
再說如果有可能不嫁給小王爺,嫁給了二夫人的幾個兒子也是不錯的,二夫人還有幾個女兒,那麼她們能攀上平元王府的大樹怎麼都是好的不是。
雖然只有二夫人是最爲得寵的,但是其他的幾房也是不錯的,不管攀上誰家,現在平元王府沒有分家,況且這個小王爺沒有成親,祖母也在就是將來分家的機會也不會很大,因爲老夫人說過,就是她故去之後也不能分家。
這件事情整個京都的圈子都是知道一些的,所以這些夫人推銷自家的女兒更加的賣力了。
所以這宴席間人頭攢動,各類的引薦忙的不亦樂乎,二夫人也的確想從中挑選一個世家樣貌都不錯的女子給自己的兒子定下來,好好壓一壓那個沒進門的商戶女!
二夫人的想法就是想要趕在元宇熙的前面成親,到時候也能提早的生下嫡長孫,這王位的事情又是進了一步啊。
二夫人忙的不亦樂乎,和那些夫人們聊得開心的不得了。
其他幾個夫人也是很忙,畢竟他們的兒子也沒有成親呢,所以這一年時間應該是辦喜事很多的。
平元王府忙的是風風火火,在京都掀起了好長時間的熱浪,八卦新聞每天都飛。
因爲皇上在賜婚聖旨上面並沒有說伊寧是千機門的人,還是千機老人的弟子,所以在聖旨最初下來的時候大家才感覺差距太大,但是也沒有人打聽過,平元王府自動歸結就是個商戶女!
只有這樣才能好拿捏一些,就算聖旨賜婚又能怎樣?低賤的身份還不是任他們搓揉捏扁。
二夫人想想就高興,一直伺候她的茵嬤嬤道:“夫人,這個賜婚聖旨太有意思了,一個王爺給了一個商戶女子,這也太奇怪了吧。”
二夫人笑容滿面的道:“那有什麼,越是門戶低的我們將來纔好拿捏知道嗎?到時候我的兒子先產下嫡長孫,這下一輩的王位還指不定是誰的呢?”
茵嬤嬤高興的兩眼都放光道:“二夫人還是您最厲害啊,能想的這麼通透這麼遠,這回咱們平白的得了三個最大的鋪子和莊子,這就是證明您在老夫人的眼裡是最特殊的啊。”
二夫人得意的昂起下巴道:“那可不是,那些東西幾房都清楚,到了誰那裡就是誰的,有元宇熙那個死孩子什麼事情?茵嬤嬤你是我手下的老人了,好好的給你女兒培養培養,將來沒準能給元宇熙做個夫人呢,要不我兒子還有幾個,也是可以的啊。”
茵嬤嬤就差點流口水了,喜笑顏開的道:“夫人啊,老奴先給你磕頭了,這可是天大的恩惠啊,老奴給您磕頭了。”
二夫人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這一年多就讓你閨女在家裡好好的養着吧,別弄得皮糙肉厚的,你們家那些活計讓別的孩子做吧,我這兩天就給她調到老夫人哪裡做大丫鬟,伺候老夫人去,有個一年多的時間也能上得了檯面了,到時候不管是誰你們家好日子就來了。”
茵嬤嬤趕緊狠狠的磕了幾個頭,她的閨女模樣長得周正水靈,只是家裡男孩子少,這劈柴燒火的重活也是沒有辦法的,要是女兒能調到老夫人跟前伺候,那麼家裡的月銀子多了幾倍,家裡就能僱個小廝乾重活了。
她的女兒她是知道的,就因爲是爹爹早去,所以要強的很,脾氣和小辣椒是一樣的,所以取名小辣椒,茵嬤嬤也知道這孩子不願意嫁給府裡的小廝,一心就想着給幾個少爺做姨娘,這回二夫人都明着說了,就是已經定下的事情了。
茵嬤嬤也知道自己女兒要是給了少爺們就不可能是正室,但是就是妾室也是不錯的,女兒要模樣有模樣,脾氣還是個烈性的,碰上個不省事的主母也不會吃虧,要是碰上個這個低賤商戶的女子,這大房這一脈不就是自己女兒的天下了嗎?
就算是嫁給二夫人的兒子也是沒錯的,娶回來的少奶奶身份高又能怎麼樣,她的女兒還是很招爺們疼愛的,就不信過不好。
二夫人看着茵嬤嬤這樣,心知她是真的動了心了,她的女兒茵辣椒是個小美人,就是脾氣性子烈了一些,不過這纔是她的重要的目標,讓茵辣椒去大房給元宇熙做姨娘或者是夫人,到時候這在對茵辣椒好好的調教一番。
這未來大房還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那個商戶的賤籍女子休想得到一分一毫去!
二夫人的眼裡顯出了與平時溫婉賢良的形象不符合的狀態,似乎是壓抑了很久的暴風雨一般,想要準備颳起龍捲風了……
平元王府的其他幾房也都開始做起了準備,這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真要是到時候叫起真來沒有人用就麻煩了,所以幾房都趕快培養心腹奴婢,回孃家帶回來幾個喜歡的侄女外甥女的,忙的要命!
在外人的眼裡就是平元王府很忙,非常忙!
當然這其中也有真心實意是爲了元宇熙好的人,可惜這些人都不在平元王府,都在元宇熙母親的莊子上,只有這些人才是爲了元宇熙真正高興的人。
元宇熙的奶孃紀嬤嬤知道了聖旨以下是真的高興的,雖然她們出了平元王府,但是王府還是有小王爺的眼線。
紀嬤嬤淚流滿面的跑到了放着王爺和王妃牌位房間,急着要告訴兩個主子這樣大好的消息。
那是一間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屋子,紀嬤嬤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牌位流眼淚道:“王爺,王妃,您二位的在天之靈要是看見小王爺得償所願的娶到自己喜歡的女子,您二位也是高興的吧,那個孩子老奴知道,是個好樣的,這下王妃可以放心了,小王爺這一輩子都會是幸福的,王妃老奴不辜負您的所託,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雖然還有一年多才會成親,不過老奴會提前打理聘禮方面的事情的,當年王妃給老奴應急的東西,老奴都守得好好的,您就放心吧。”
紀嬤嬤嗚咽的哭着,這麼多年王爺和王妃的牌位都在這裡放着,因爲平元王府不讓放,還說什麼和老夫人有克的原因,所以就一直在這裡放着。
但是這麼放着也不是辦法,小王爺說了好多次都不行,估計他們就是想着能將王爺和王妃的牌位踢出宗祠,一直不要回去,這樣才能在下一輩的繼承權上有說法。
紀嬤嬤傷心的哭道:“王爺王妃那個王府本來就是你們的,可是你們現在只能落寞在這裡,而那些壞人則是風光的住在王府,就連小王爺也是去了邊關,也得一年多才能回來,聖上剛剛賜下了那麼多的產業,也被這些才狼虎豹給瓜分了,您二位要是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小王爺平平安安的回來,將這些屬於小王爺的東西都拿回來。”
紀嬤嬤哭的傷心難過,但是也沒有什麼辦法,她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婆子,也沒有三頭六臂去給小王爺搶回來去,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回了,所以紀嬤嬤是真的氣憤難過,還心疼小王爺。
“娘,王爺和王妃已經聽到了,我知道娘是心疼小王爺,但是現在我們也做不了什麼,只能是好好的看着這個莊子才行,另外咱們也得給小王爺備下一份聘禮來,咱們也不能依靠王府那邊給出,那都是些混蛋,咱們不提他們,走吧娘小王爺有了王妃這是高興的事情,不能哭,不能哭啊。”
紀嬤嬤的兒子紀良小時候就跟着小王爺,現在也是大小夥子了,現在幫着小王爺照看這個莊子,打理王府的一部分事情。
“嗯嗯,對娘不能哭,這是高興的事情!”紀嬤嬤又拜了幾拜,這纔在兒子的攙扶下回到了現在住的院子,因爲紀嬤嬤是小王爺的奶孃,所以和紀良單獨住在一個小院子,紀嬤嬤興致勃勃的和紀良商討用什麼聘禮比較好。
紀良看着母親的開心也跟着開心,至於那些煩心的事情他們這些奴才是沒辦法插手的,這平元王府就是一張混亂的大網,裡面壓根就沒有他們說話的地方。
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小王爺守好這個莊子,另外和孃親好好的看着母親在她們手上的一點產業就是對小王爺最好的報答。
紀嬤嬤一門心思放在了聘禮上面,雖然是小王爺那邊也會準備,但是她作爲奶孃的心意也不能忽視了,況且當年王妃的確給了她不少的應急的東西。
這些東西就是當初王妃擔心年幼的小王爺有什麼不妥,被那些混蛋給拉下了王位,手裡在沒有一分錢,這日子就不能活了。
所以王妃給了紀嬤嬤不少的東西,以便如果小王爺最後的財物被平元王府的虎豹才狼給奪去了,也能有個好的生活,一生無憂!
紀嬤嬤死死的守着這些東西,在王府最艱難的時候也沒有露出過一絲一毫來,這才讓那幾房放下心來,這也就是平元王府打壓她的原因。
在紀嬤嬤的眼裡這些就是小王爺的保命的銀錢和產業,是不能被那些人奪取一點點的,即使要她的命都認了,也得保護下來,這麼多年堅持下來,紀嬤嬤已經習慣了。
元宇熙遠在邊關費城,賜婚的聖旨也下到了邊關,元宇熙當然是欣喜若狂,不管是皇上如今抱有什麼樣的目的,但是這個結果是他想要的。
元宇熙聽到冷離說了王府的千姿百態,元宇熙冷笑的道:“沒關係,他們無論做什麼,我們都接着就是了,不都打着旗號是爲了我好嗎?好啊,這些東西咱們暫時不要動,皇上已經懷疑我們了,我就要看看他們幾房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不過要派人好好的保護好奶孃他們,不能讓他們受到什麼傷害,去吧。”
冷離下去安排去了,這皇家賜的東西雖然是很不錯,但是這節骨眼上給了那麼多,還是在小王爺不在的時候,這是明顯的不想給了,但是又害怕別人說他,這樣是無形當中的製造了很多的混亂,看來皇上的年齡的確是大了,已經分不清形式了。
當然小王爺也不能不要,送上門的肥肉乾嘛不要?
估計是小王妃進門之後再和計較吧,不過這都是一年以後的事情了,他們只要看着這些東西都在哪裡,都去了哪裡就可以了,早晚都得回來,讓那些壞人在飛一會,再忙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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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19】章:顧府也很忙伊寧準備去禁地
平元王府這邊忙的要命,每個人心思一活泛起來力量也是很龐大的,這些日子,那幾個夫人的孃家忙的不成樣子,唯恐自家女兒選不上王府的側妃或者是庶妃,哪怕是夫人也不錯。
所以都忙着往平元王府跑,這些天平元王府的門房可是跑的要斷腿了,不過這打賞還是非常可觀的,這些夫人小姐的一過來就要積極的通傳,這給的銀子賞錢很多,就這一段時間的,就要比好幾年都掙得多!
這些人家的閨女看見了平元王府的富貴大氣,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心,爲了能得到幾個夫人的青眼,這腿都要跑細了,還是樂此不疲。
在者這些夫人的孃家也是目標很大,就算是做不成小王爺的女人,做其他少爺的女人也是不錯的!
至於正妻還是妾室就要各憑本事了,所以這些女孩子都是一顆紅心兩手準備,當然大的目標還是小王爺。
伊寧也在聖旨頒佈的第二天知道了消息,五長老跑到了福星閣道:“娃娃,娃娃啊,出了大事啦,有關於你的賜婚聖旨啊!”
伊寧一閃身就出來了,看見了五長老古怪的表情道:“怎麼了五長老,何事這麼着急,讓您親自過來?”
五長老道:“娃娃啊,剛剛收到的消息,你的賜婚聖旨下來了。”
“什麼?賜婚聖旨?和誰的賜婚?”
伊寧也是對於這樣的消息有些震驚和意外,要說之前她期待賜婚也是完全因爲元宇熙的緣故,畢竟他們之間能有這樣的賜婚更好,如果沒有也是一樣的,只是要麻煩一些,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樣意外的賜婚會在這麼敏感的時候出現。
五長老喘了幾口氣道:“娃娃啊,這個消息是真的千真萬確的,聖旨已經到了平元王府了,你的聖旨已經是去了蘇杭了,因爲這幾天我讓百草下去買藥材,這消息才傳上來的,師尊也收到了消息。”
伊寧雖然對於這個消息有些意外,不過賜婚的對象是元宇熙的話也就在情理之中了,倒是也不排斥!
不過那個賤死的皇帝要是敢亂點鴛鴦譜試試,姐姐不打的老傢伙滿頭都是包!
伊寧笑笑道:“那五長老的意思是皇上將我賜婚給元宇熙了?”
五長老撇撇嘴道:“是啊,宇熙那個臭小子是個好命的,有你做正妃,將來那小子要是敢欺負你,看我不天天給他下毒,毒死他哼!天陽國這個皇甫旭日真是年紀大了,還真是以爲他那點的心思我們看不出來嗎?沒有事娃娃,這幾日你好好的準備一下,過幾日進入禁地拿到了城主令,那麼娃娃就是最有權勢的人之一了,你不用怕他們會如何,哼!齷蹉的人齷齪的心思!”
伊寧看着五長老氣的鼓鼓樣子有些好笑,不過既然聖旨以下,還是及笄之後成親,那麼還有一年多的時間,這期間也可以夠了自己將這些城打理的初上軌道了。
五長老做了一會就走了,說是伊寧要成親,他要去準備一份嫁妝了,五長老來去匆匆的模樣,依然是那麼可愛的老人家!
五長老剛走,福星閣裡面就傳來的歡呼的聲音,最近的喜事是一個接着一個啊,先是主子要拿到了城主令了,再就是主子的婚事也和小王爺修成正果了,這是多麼振奮的消息啊!
所以福星閣上下一片歡騰!都是因爲得到了這樣的消息非常的振奮!
若嬤嬤還在旁邊打趣道:“主子,老奴在想五長老給主子準備的嫁妝會不會是一百二十擡毒藥呢?”
“哈哈哈哈哈……”
納財都被驚醒了,待納財從印鑑裡面出來的時候,就是看見了這麼個熱鬧的場面,納財一時間有些糊塗,所以就乖乖的圍着伊寧轉幾圈停下來,蹲在伊寧的腳背旁聽着看着。
大家一看見了乖巧的納財的小乖乖樣子,更加笑的開心起來!
屋子裡面傳來爆笑的聲音,伊寧也是感覺若嬤嬤想法還真是有些貼切,畢竟這五長老是個不按理出牌的老人家,這件事情還真有點靠譜呢!
上嬤嬤聽到了這個消息第一個是高興,之後想起來這大婚還是王爺級別的萬萬是馬虎不得的道:“主子,還有一年多的時間要大婚,這繡活什麼的也很費時間,這時間是不是也太趕了一些了?”
伊寧想了一下道:“無妨,上嬤嬤我只負責我自己的嫁衣即可,其他的安排下去就行,王府的人員衆多,想必她們也是看不上這些東西的,隨便準備一些就好。”
上嬤嬤也知道平元王府都不是什麼好鳥,用些好料子好刺繡都可惜了,主子說得對,她們看上的是小王爺的王位,是主子的財富,這些東西又能算是什麼呢?
隨便準備一些就好,水嬤嬤打趣道:“主子,原以爲在主子拿到城主令之後招贅選婿呢,沒想到這天陽國的皇帝倒是很聰明,先下了聖旨,雖然這目的不怎樣,但是老奴在這裡恭喜主子得償所願能和小王爺喜結連理,這是喜事啊!”
玉竹也笑呵呵道:“恭喜主子,賀喜主子!”
靈竹也在一旁道:“以後我們就要叫王妃了,恭喜王妃賀喜王妃!”
“恭喜王妃賀喜王妃!”大家是因爲伊寧能走到這一步,能和小王爺昭告天下的在一起而心生歡喜,都跪在地上給伊寧磕頭賀喜。
伊寧看着大家道:“賞,福星閣上下多賞三個月的月例銀子!水嬤嬤傳令下去千機門每個人都多賞一兩銀子,蘇杭所有的產業的人員都每人多賞一兩銀子,算在我的賬上!派人去伊氏族府去送信!”
“老奴代替大謝謝主子了!”水嬤嬤跪在地上在次拜謝,不過擡起頭看着主子的面色飛過紅霞,煞是好看,不過大家都盯着主子看,伊寧有些受不了這樣的表情,隨即起身離開椅子道:“我去休息!”
伊寧匆匆的進了內室,外間伺候伊寧的人都哈哈的大笑,她們的主子在這方面的事情上慢了半拍,這才反應過來,就躲起來了。
伊寧則是紅着臉回到了房間裡面,想起她和元宇熙的一幕幕,臉色還紅的厲害,從來沒有想過這時間過得這麼快,如今連未來的另一半都是這麼戲劇化的給定了下來。
雖然人選沒變,但是這過程來了個出其不意。
伊寧想起自己剛來的時候六歲,不知不覺中到這裡已經是快要十年的時間了。
自己剛來的時候是那麼的悽慘,一步步走到了今天,什麼都有了,人生伴侶也定下來了,從此之後在古代就有自己的家了。
這樣的感覺伊寧也說不好是什麼,只是很開心,想必元宇熙會比自己更加的開心吧。
伊寧就這樣放任自己想了元宇熙一天,什麼都沒做,還寫了一封信,讓金風儘快的送過去。
晚上的時候水嬤嬤臉色不豫的進來的道:“主子,老奴有話要說。”
伊寧放下手中的書道:“水嬤嬤何事?”
水嬤嬤口氣有些不好的道:“老奴剛剛從金雨那裡知道了消息,說是昨個和賜婚聖旨一起下來的還有不少的賞賜,很多都是皇宮的金貴物件,比現在平元王府的產業多了五六成呢,”
“而且還是他們當天就被王府的幾房給瓜分了,還說的非常的好聽,爲了不讓外人笑話小王爺的叔輩們不幫忙而幫着管理的,壓根就沒有問過小王爺的意思,那些金銀珠寶什麼的還都搬到了老夫人的私庫,你說說這是什麼人家?”
水嬤嬤聽說的時候是氣的火冒三丈,恨不得下山去揍幾個老貨一頓也不解恨,那是天陽國的皇上賜給小王爺的,於這些人有什麼關係?
裝,僞裝的高級貨!
這是伊寧的第一個感覺,看來是要準備一下平元王府的資料了,要不這些人比起曾經的伊府的貪婪,顧府的斤斤計較更加的不好對付,最起碼這些王府的幾房夫人有幾個都是高門的姑娘家,更加的善於僞裝。
伊寧道:“這些小王爺很快會知道的,不過也不用着急,這些東西他們也不敢亂動,御賜的東西上面都是有內務府的印鑑的,所以不經過主人的允許他們要是做了嫁妝聘禮的給查出來也很麻煩的,”
“再說有禮單可循,就不用擔心,就算他們能拿走,將來我也能給拿回來!再說我只是賜婚而已,沒有成親,這府裡的事情也管不了,所以還是在旁觀看吧,我相信小王爺肯定會做防範的,這點不用擔心。”
跟着進來的上嬤嬤忍不住道:“主子,這平元王府是什麼人家?這聖旨剛剛下來,她們就舉行了小型的宴會,名爲慶祝平元王府得到了皇上的賜婚,實際則是開始給小王爺或者是王府的少爺想看女子,”
“尤其是給小王爺想看側妃和庶妃,還有夫人了,聽說這京都熱鬧極了,很多女子都趁着這個機會住進了平元王府,還有不少外地的都往京都趕路呢,你瞧瞧主子還沒過門呢,這都開始張羅了,他們太過分了,問過主子的意思了嗎?要知道沒有正室的同意,誰進來都白費。”
伊寧聞言微蹙眉頭,這個消息是真的不太好,這還真是沒有成親呢,這小妾就先出來了,任誰的心情也不會很好的。
伊寧道:“這個先不要着急,對我而言臥榻之側豈容旁人,在者小王爺也不是那種人,否則我也不會這麼信任與她,但是如果是有這樣的情況出現,我的眼裡也絕對容不得一粒沙子,各歸各路今生不見!”
幾個嬤嬤和丫鬟都沒有想到她們主子會是這麼烈性的人,不過想着她們主子絕非平常人也就釋然了,以主子將來的地位和身份,的確是不能容忍如此事情的出現。
主子的將來的地位就是和皇權是平等的,那麼主子身邊就是王夫,而不是現在主子是王妃了,這層關係她們幾個貼身伺候的心裡也是瞭解的。
即使平元王府目前看起來在天陽國是不錯,但是和主子將來的身份比起來還是低了,如果小王爺不珍惜的話,她們絕對相信主子會極爲決絕的離開,不過幾個嬤嬤心裡有數,小王爺不是那樣的男子,否則她們主子也不會傾心的對待的。
當然四個丫鬟裡面有一個是眼神微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是對主子的理解還是贊同,或者是不理解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伊寧也沒有注意,只是吩咐道:“平元王府的事情無需特別關注,一堆無聊的小丑罷了,待成親之前摸清楚就好了。”
“是,主子!”之後幾個嬤嬤就下去了。
伊寧則是躺在美人榻上思索下一步的事情,至於平元王府先去蹦躂吧,現在還不是處理的時候,她是相信元宇熙的,經歷了那麼的事情和磨難好不容易有了自己溫馨的家,想必他也會死死的護住的!
之後幾天便開始抓緊研究師尊給的禁地的一些資料,雖然前路是未知的世界,但是伊寧也想要準備的充分一些,只是希望一切能夠順利一些拿到城主令!
蘇杭 顧府
遠在邊關的元宇熙都收到了賜婚的消息,在同一時間蘇杭的顧府上下也剛剛的接過聖旨,闔府上下一片歡騰。
顧泰盛開心的不得了,他的外孫女也是個王妃了!
雖然不知道城主令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但是外孫女的婚事先定下來也是不錯的事情。
宇熙那孩子是個好孩子,將來也不是三妻四妾之輩,對寧兒是一心一意,這門婚事不錯,顧泰盛高興的想着兩年以後就能抱上從孫子了,這老人家鬍子都跟着激動的哆嗦着。
他們顧家是真的熬出了頭了,這是好事啊,顧泰盛就想着和顧泰斗這個老哥們趕快去說說自己的喜悅去。
顧雲煙和伊正廷則是有些暈了,他們還多想留着女兒一兩年再嫁人的,沒想到女兒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就要嫁人了,還是那樣虎狼雲集的平元王府,他們也說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了。
當然在外人的眼裡他們顧府是祖宗八輩都燒了高香了,能有這樣的機會,飛上了枝頭做了正兒八經的皇家的孔雀!(因爲鳳凰是皇后,他們還不算。)
聖旨剛下,立刻在蘇杭掀起了軒然大波!
顧泰盛看着這夫妻二人有些暈了,就吩咐李管家好生的打賞,那些宣旨的太監倒是不會住在顧府,宣旨完畢得了打賞就匆忙趕回京都了。
伊正廷和顧雲煙捧着聖旨,好半天才回到了凌雲苑,我的天,這可是聖旨,平常的人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的東西,如今是她們女兒做了王妃的聖旨,所以兩個人的手都有些顫抖。
他們二人費了好大的力氣纔將這聖旨放在了顧府的小祠堂裡面,因爲大的祠堂在顧氏宗族裡面。
之後兩個人又是飄飄然的回到了凌雲苑。
“爹,女兒怎麼感覺好像不真實一樣,我們的寧兒要做王妃了?”顧雲煙看着自己的父親詢問道,好似一點也不確定一樣。
就連伊正廷都是一臉茫然的看着岳丈,當然薑還是老的辣,顧泰盛一臉鎮定的說道:“這聖旨上面寫的是清清楚楚,我們家的寧兒就是未來的平元王妃了,是這天陽國最年輕的王妃了,你們兩口子怎麼還愣着?”
顧雲煙道:“爹,我們壓根就沒有想過女兒會這麼快出嫁,本來就想着我們虧欠了那孩子的,所以還要多留個一兩年好好的補償一下呢,這下聖旨下來了要怎麼辦?”
伊正廷也道:“爹,小王爺我倒是見過,那孩子也是個可憐的孩子,長得模樣也十分的好,對寧兒的心意也是沒話說,但是就是這家族裡面亂了一些,要是寧兒嫁過去受欺負怎麼辦?”
顧泰盛看着這對夫妻患得患失的樣子道:“好了,你們兩個沒有什麼可愧疚的,女兒畢竟是你們生養的,既然之前保護不力害的這個孩子出了這麼多的事情,那麼現在就要補償回來,至於如何補償就好好的準備一份嫁妝吧,”
“再說寧兒那孩子的本事你們也不用擔心,我就沒見到那孩子吃過虧,所以就算是平元王府在是厲害也不能怎麼樣,畢竟咱們孩子未來的造化要大的很多,所以就是皇家公主都不及咱們寧兒半分,你們就不要操心了。”
因爲城主令事情越少提到越好,也保不齊這身邊有那些人的探子之類的人,所以顧泰盛並沒有說的很清楚。
不過要說顧泰盛對這兩個大人心裡沒有怨言也不對,這顧雲煙當初也是要銀子有銀子,要家底有家底,就是爲了一個愚孝,鬧得最後差點一個孩子都香消玉殞,就是那樣也不知道回來報個信,想起來他就生氣。
現在的顧泰盛只要一想起來曾經伊府的那幾個破落貨,害的寧兒這麼好的孩子差點就不存在了,這心裡的火氣就呼呼的上涌。
顧泰盛一想到這裡臉色就不好,顧泰盛道:“不是我說你們兩個,爲了曾經的愚孝,你們現在才感覺對不起孩子是不是晚了一些?這麼多年要不是這個孩子,你們還不知道在哪裡喝西北風呢,就是我也不見得還能活着,這不都是寧兒這孩子掙來的體面?”
“尤其是現在事情既然已經是這樣了,就得好好的經營產業,多賺點銀錢,好給我們寧兒多做嫁妝不是嗎?好了你們回去吧,這兩天我們顧府終於出來了一個王妃,也要大宴賓客,你們也去準備一下吧,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以後的還是要抓得住纔是,回去吧。”
顧雲煙和伊正廷就這樣迷迷糊糊的回到了喜福苑,老半天才緩過來,顧雲煙激動的站起來道:“相公,我們的女兒是王妃了,真是好事,對爹說的有道理,就算是我們真的感覺對不起女兒,但是過去的我們沒有辦法彌補了,但是以後的事情我們也可以做啊?我們就得好好的爲了女兒準備嫁妝纔是,這一年多的時間也差不多夠了,相公你說呢?”
伊正廷道:“嗯,這個主意好,我們曾經伊府的產業都到了我們的手裡,還有伊府祖上留下來的那些東西,也都在我們這裡,回頭我們和博哥那孩子商議一下,好準備一下,至少是有二百四十擡以上纔是正經,至於博哥的產業我們以後在置就是了。”
伊英博今個去鄰縣莊子上面去巡查了,等他進了城門才知道這麼大的事情,妹妹成了平元王妃了,及笄就成親,現在蘇杭的大街小巷都在議論這件事情,可見是多麼的轟動。
聽說之前有個總督府羅家的大小姐成了二皇子清郡王的庶妃,宮裡還有一個羅貴人大家都感覺那位置很高很高的感覺,不過和如今妹妹的王妃的位置比起來就差的遠了,這正妃和側妃還有庶妃的級別差的也很多的。
伊英博快速的回到家裡,一進喜福苑的大門就嚷嚷道:“爹孃,我回來了,我聽說妹妹是王妃了,這件事情可是真的?”
看着跑的一頭大汗的伊英博,顧雲煙趕快讓筱春給遞給帕子,顧雲煙道:“快點坐下,這是打哪裡跑回來,弄得一頭都是汗的。”
“爹孃,外面的傳言可是真的?妹妹是王妃了?”伊英博還是有些不敢確定,曾經他感覺皇族離着他們一家是很遙遠的事情,可是現在就是近在咫尺的事情了,他的妹妹竟然是平元王妃了。
接着一家子緊鑼密鼓的張羅宴請的事情,三天之後顧府大宴賓客,曾經的顧府的幾房也有從遠房趕過來的,顧泰盛並沒有給趕出去,不過她們也算是識相,祝賀過後就離開了。
還有不少的夫人要和顧雲煙交好,一開始顧雲煙還有些意外,不過經過筱冬和筱春的分析就明白了,怪不得那些夫人之前認爲顧府是商戶,不值得結交,現在反而眼巴巴的過來巴結。
原來是準備將她們的女兒有意思想要給寧兒做滕妾呢,顧雲煙委婉的拒絕道:“各位夫人這件事情我也不能做主,一切要聽我們女兒的意思,再說這對方是小王爺,很多事情我也做不了皇家的主,還請各位見諒。”
古大夫人的妹妹李夫人一臉的刻薄相,如今她也是蘇杭的一個大戶人家,就有幾個女兒,當然想要爲了自己的女兒掙得一席之地道:“伊夫人,我姐姐說過這女孩子將來是不是善妒的,就要從在家的教育說起,難不成伊夫人一輩子沒有給夫君納妾,壞了我們女子的名聲,現在還要阻攔我們女兒的前途嗎?伊夫人是不是自私了一點?”
顧雲煙一聽這話,這不是找茬的嗎?
顧雲煙剛要說話,葉夫人接過來道:“我說李夫人,這伊夫人的事情你又不知道,曾經伊正廷有三十六個小妾,不過她們後來在家族變動的時候都離開了,如今就是她們夫妻二人,李夫人從年輕到現在你們家都沒有怎麼納過妾,甚至是有通房也都莫名其妙的沒了,李夫人是不是想要我們老爺給你們家翻翻案子啊?”
這些夫人都不知道顧雲煙現在的風光,曾經還有這樣的事情,一個人對付三十幾個,這是多麼的厲害,原本是小瞧了顧雲煙的夫人,此刻也扭轉了對顧雲煙的印象。
只是她們不知道不是顧雲煙厲害,是顧雲煙的女兒厲害,將那些小妖怪都給打跑了!還跑的無影無蹤的!
葉夫人現在是蘇杭最高的官夫人,所以葉夫人都出言相幫,其他人也不好在說什麼,而古家大夫人看着葉夫人那個尖酸刻薄的樣子,回頭再看看她身後的葉玥妍這心裡就更加的不爽。
這哪裡是親家,這是冤家還差不多,哪有拆自家人檯面的?
崔夫人接着說道:“我說各位,來賀喜就是賀喜的,畢竟這顧府如今就是皇親國戚,收起你們那些小九九,說句大不敬的話,這皇親國戚豈是我們這些婦道人家可以得罪的?”
“再說你們要是想要推薦自己的女兒上位我看希望不大,這滕妾這一說早就不流行了,那還是前幾朝代的事情,就算是滕妾也是人家的親戚,和你們有什麼關係,都給我收起來這些個小心思,我看不慣。”
崔夫人的脾氣一向是不怎麼太好的,而且說話還很直,她們家的老爺是知府,所以敢得罪的也不多,只能是忍氣吞聲心裡則是在想怎麼出言教訓崔夫人。
崔夫人看出了她們心思道:“看什麼看,我說的不對嗎?不要以爲你們心裡想的我不知道,我門清着呢,不就是覺得我的女兒要出嫁了,我們家沒有閨女嗎,我告訴你們,就是我的閨女沒出嫁也不會走這條路,你們的女兒有人家雲煙的女兒那樣的天姿國色,心思玲瓏嗎?有人家的孩子身段窈窕,大家風範嗎?最重要的你們想要得罪千機門嗎?不管這顧府在你們心裡是什麼身份,但是這千機門你們即使不願意承認,也不能否認這個地方的神聖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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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個顧府的忙碌是暫時的哈,咱們女主接下來就要去禁地了,之後大婚在收拾小妖怪啊,來多少個都不怕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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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20】顧府宴會邊關混亂
崔夫人的話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臉色不好,但是也不可否認,但凡是有些個身份的人家都是知道千機門是那樣神聖的存在,尤其是凌駕於四國之上的存在,只是平時不會隨便的干預任何國家的事情。
只有那些眼皮子淺的沒聽過,所以無所謂!
古大夫人的妹妹李夫人撇撇嘴,用眼睛狠狠的瞪着崔夫人,這個礙事的女人真真是討厭死了,一個好事的程咬金,我引薦我的女兒,幹你屁事?
李夫人決定不搭理崔夫人,這種直來直去的渾人惹不起,不搭理總行吧!
李夫人臉上雖然心裡是怒氣升騰,但是也不得不擠出大大的笑容,這笑容弄得臉上厚厚的粉都有些掉渣,要是仔細數數沒準能稱出二兩胭脂水粉來!
不過李夫人依然貌似笑容和燦爛的菊花一樣轉過頭對着顧雲煙道:“我說伊夫人啊,我們家女兒和你們家女兒是一年出生的,我想啊,要是有時間就帶着孩子過來坐坐可好?”
顧雲煙明明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但是這麼多人拒絕也不是很好看,所以淡淡的道:“李夫人,你也知道我們就是商賈之家,平時家裡的生意也很忙,要是有時間我會遞帖子給各位的。”
顧雲煙言下之意就是你們都認爲我們顧府是低賤的商戶,那麼我們其實也很忙,有事會下帖子給各位,要是沒有事就沒必要上門了,我們顧家沒有時間接待。
再者說你們家女兒那個樣子我還真是瞧不上,所以不要白費心思了。
李夫人已經品鑑出了顧雲煙的話裡面的意味,顯然是非常的不滿意,燦爛如菊花般的笑臉肥厚的嘴脣動了動道:“那個雲煙,我們未出嫁的時候還是手帕交呢,有時間我就帶着孩子過來。”
說完之後還用帕子捂着嘴乾笑了幾聲,這麼幹癟的話說的一點都沒有技術,一臉的褶皺因爲笑容也抖掉了不少的脂粉,一個半老徐娘還做出如此稚嫩的表情,真的讓人作嘔!
崔夫人真是看不下去了道:“我說雲煙啊,聽說你今個準備了很多吃食,我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我這肚子都餓了啊,別一會看着噁心的人影響了大傢伙的食慾,你說是不是。”
“崔夫人你說誰噁心呢?你在說一遍試試?”
李夫人立刻掐着腰,準備和崔夫人打架的意思,崔夫人則是雲淡風輕的說道:“誰接話我就說誰呢!”
“你……”李夫人想要上前抓花崔夫人的臉,被古大夫人給攔下了道:“妹妹,你今個不舒服,不要說話了。”
李夫人被拽了回來,雖然有些不甘願,不過想起來今個自己來的目的,就安分了不少,“哼!我不和你這種人一般見識!”
崔夫人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看看湛藍的天空,想着這樣純淨的天空如何能容得下如此心思齷齪的人!
看着崔夫人這副表情,氣的李夫人差點又蹦起來,被古大夫人給壓住了,李夫人不得已只能繼續用眼神滅殺崔夫人,結果人家崔夫人擺出刀槍不入的姿態,看的李夫人又差點吐了一升的血!
顧雲煙也被李夫人這類貨色噁心的一身的雞皮疙瘩,同時也對葉夫人這個遠房的堂姐擔心起來,葉玥妍那孩子是那麼的老實沒有心機,如何能在古家大夫人的手裡好好的生活?
不過現在也不是討論這件事情的時候,就算是想說也要等到宴席散了以後了。
顧雲煙就當沒看見李夫人和崔夫人拌嘴的插曲,對於崔夫人的解圍也趕快說道:“就是姐姐消息靈通,有好幾樣菜式都是我們家寧兒想出來的,今個正好給大家嚐嚐鮮,走吧,時辰正好,準備開宴席!”
顧雲煙的命令一下,顧府的下人立刻做了開宴席的準備,就是這樣宴席開始了,很多不安分的人就閉嘴了!
午膳過後再看了幾場戲就散了,在看戲的期間,李夫人有好幾次想要引薦自己的女兒,都被顧雲煙給擋了回去,到了最後都沒有機會!
因爲顧雲煙將巡撫的夫人留下有事情,她只是一個書香門第,李家在天陽國的官員也就是個七品的縣令,也在外放,所以壓根也說不上什麼話,只能是氣哼哼的走了。
走出了顧府的李夫人氣的不成樣子,在馬車裡用手死死的絞着帕子滿臉怒容對古大夫人道:“姐姐,你看着顧雲煙有什麼可神氣的,不就是女兒做了王妃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就算是進了千機門,不過這骨子裡面就是個商戶的賤籍,有什麼好得意的,我看都不一定能在王府站住腳跟呢,我們家女兒那麼美麗聰明,她顧雲煙一個商戶的女兒都能做王妃,我們書香門第的女兒怎麼就不能做個庶妃了,我不服氣。”
古大夫人就是一張刻板的面癱臉,看着氣的要噴火的妹妹道:“你看看你自己,一點不知道收斂,都多大的年紀了,脾氣還是這麼差,你怎麼這麼沒有頭腦呢?”
“再說這件事也不是壞事,你們李家不是有個遠方親戚在平元王府是幾房的妾室呢嗎?聽說現在她們都在族親裡面挑選重點培養女孩子家呢,你怎麼能這麼沒有眼光?非得去找顧雲煙的麻煩,她連三十多個小妾都給收拾了,能給你的女兒好臉色?誰的女兒願意帶着小妾出嫁的,一點沒有腦子,不知道你平時是怎麼管家的!”
李夫人被古大夫人不留情面的訓斥,火氣總算是降了下來,也知道自己的姐姐說的是對的,所以只是吶吶的說道:“還不是你妹夫和族親的關係不是很好,爲了當年分家的事情弄得很不好,我們還吃了不少的虧,要不能這麼做嗎?”
“你以爲我能看上那個顧雲煙,你看看她那個德行,我是真的看不慣,那些官夫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姐姐不是我說你,定誰家的姑娘不好,非要巡撫家的那個姑娘,你看那個葉夫人就是個刻薄的樣子,到時候他們家的門第那麼高,你們家怎麼拿捏,不得天天騎在你的頭上作威作福啊?我說姐姐你這是娶回來兒媳婦嗎?你這是娶回來一個祖宗供着!”
古大夫人聽到這裡,想起席間葉玥妍在葉夫人的身後,也沒有相幫的意思,也沒有勸阻自己的孃親,哪裡是和自己一條心來着,再說古大夫人感覺這個兒媳婦身份確實是高了一些,將來也不一定好拿捏,妹妹說的也沒錯。
想到了這裡古大夫人的臉色有些漆黑道:“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這姑娘嫁進了我們古府就是我們大房的兒媳婦,還能翻了天了不成,你還是趕快和族親聯繫,畢竟適齡的女孩家不好找,你要是能搭上平元王府的順風車,將來有你好的,就算不是給平元王做了妾室,王府裡面的男子有很多,也夠你們李家發達的了,回去趕快謀劃一下,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就告訴我,姐姐幫你再出些主意。”
李夫人心思也轉到了這個上面,也知道這件事情也得給族裡表示一下,就是想着要動自己家裡面的財產這心裡就不得勁,那些產業還是和族裡撕破了臉皮掙來的,現在只要是和族裡有了瓜葛就少不了被盤剝。
李夫人想想都肉疼,當年拿到了這些東西的時候多麼的費勁,不過姐姐說的也對,眼光要放的長遠一些!
不過要是自家女兒真是得了王府的青眼,就是做個妾室也是光宗耀祖了,所以李夫人燃起了熊熊的鬥志來!
同時坐在她身邊的古大夫人也下定了某種的決定一樣,臉色有些扭曲!
而在喜福苑裡面的葉夫人則是在和顧雲煙詳談,葉夫人道:“雲煙妹妹,你們家寧兒我早看着是個有福氣的,這不是福氣就來了,我們家老爺說了平元王雖然年齡不大,但是行事做派都是個穩妥的人,將來定能對寧兒那孩子好的。”
顧雲煙道:“姐姐,我也知道平元王對我們家寧兒好,其實在我的眼裡,只要是女兒好就可以了,小王爺對寧兒是挺好的,我唯一擔心的就是王府裡面,那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葉夫人道:“這可不是,我們家老爺打聽過了,這平元王府裡面的確都是不省心的,不過寧兒那孩子那招子多了,我對她是有信心的,你瞧瞧你們顧府曾經那些囂張跋扈幺蛾子頻出那些人現在還不是安安分分的,整個蘇杭就剩下了七房,其他的都走了,那些人可都是厲害刁鑽的,寧兒那孩子都給踢出了蘇杭,也是個不得了的本事了。”
轉而葉夫人嘆了一口氣道:“不像是我們家玥妍那孩子,這馬上年底要出嫁了,到現在我對這門婚事都不怎麼看好,也怪我了,想着女兒在家要嬌養着,所以府裡的那些陰私事就沒讓這個孩子給知道,現在就是手把手的教也來不及了,你看看今個的李夫人,那是古大夫人嫡出的妹妹,都是那個德行,你想想那古大夫人能是個什麼好東西?”
顧雲煙對於此話也是深以爲然,畢竟李夫人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然都異想天開的惦記着平元王府小妾的位置,這心氣也忒高了吧。
再者就算是要找幾個女孩子陪嫁,千機門裡面有的是,也不能是找這些不靠譜的吧?
那個古大夫人雖然是不怎麼合羣,但是本身也不算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子女,反而嫁給了古家大爺之後日日標榜自己是書香門第,禮儀之家出來的做派,經常指摘別人家,實在是不怎麼讓人看得慣。
顧雲煙安慰葉夫人道:“姐姐,也許玥妍那孩子嫁過去之後就能好些了也不一定。”
葉夫人苦笑道:“妹妹不要安慰我了,其實我心裡都明鏡的,我的女兒什麼樣子我自己心裡最清楚,到了現在我的確有些後悔,玥妍這孩子太天真,現在我就是想教她更多東西的時候,一見到她那雙純淨的眼眸,我這心裡就不忍心破壞,但是也知道她要是不知道要是嫁了人,可就不會如咱們這當爹孃的人說的算了。”
顧雲煙自己也是母親,也知道那種感覺,只是她這個母親不稱職,還得讓女兒來爲她爭取,在心裡倍加愧疚與女兒。
顧雲煙有些不確定的道:“姐姐,上次寧兒將古家的情況明明白白的和我說過了,這古家大夫人的確是有些不妥,就連有貌美一點的小丫鬟給海波那孩子倒茶的時候,她都要找機會發作一下那個丫鬟,這還是在我們府上做客的時候,要是在我們看不見的時候,不知道會怎麼樣呢?這種情況在鄉野出現的多一些,在高門大院裡面還真不常見,姐姐這門婚事不能退嗎?”
葉夫人難過的留下了眼淚道:“妹妹這個婚事本來是玥妍的爺爺給和古家的老爺子給定下來的,那時候我們家還是個小官員,古家老爺子是當今聖上的帝師,所以和古家就是口頭約定,古家老爺子告老還鄉之後曾經指點過我們家老爺,所以對於這門親事比較認可,上次我們家老爺在定親之前也提過給玥妍說別的親事,但是被古家老爺子給罵了一頓,這不親事就是這麼定下來了,不瞞着妹妹,眼看着婚期近了,我都好長時間沒有睡個好覺了,這話我也不敢和別人說啊。”
葉夫人嗚嗚的哭了起來,越哭聲音越大,顧雲煙也沒有阻止,只是叫下人都離着遠點。
雖然她不能完全理解堂姐的心情,但是都是做母親的人,也能體會那樣的心情,明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家,但是有諸多的因素也不能退親,這纔是最煎熬的吧。
好半天葉夫人才止住了眼淚,大哭了一場,將這段時間壓抑的都發泄了出來,葉夫人感覺自己好了很多。
葉夫人不好意思就笑道:“你瞧妹妹,讓你看笑話了,我是憋屈的夠嗆,尤其是現在老爺已經升遷,如果我們葉家退親,一是玥妍這孩子已經定過親恐怕以後不好找好人家了,二是別人會說我們家是高升之後瞧不起人家,嫌貧愛富之類的,對老爺和家裡的兩個兒子的仕途也不利,所以也只能忍着了。”
說着說着,葉夫人又哭了起來,這次沒有時間很長,天色也漸漸的暗了,顧雲煙趕快招來丫鬟給葉夫人打水淨面,兩個人說了一會子話,纔將葉夫人送走。
顧雲煙看着葉夫人背影,心裡也不好受,想起寧兒的婚事,這平元王府雖然是家大業大,但是這一門子壓根就沒有好人,帶時候豈不是更加的日子不好過了?
也許葉夫人是認爲古家大夫人一個人有問題,但是顧雲煙則是覺得這平元王府所有的房都有問題,想想則是頭大。
晚間顧雲煙將白日宴席間的事情說給伊正廷聽,包括有不少的夫人帶過來女兒,有要陪嫁進王府的意思,還有葉家和古家的事情也都說了一遍。
顧雲煙道:“相公,我這心裡真是不踏實,就算是我知道寧兒的能力非同一般的孩子,但是你看看堂姐就是感覺古家大夫人一個人不對勁就這麼煩心,你想想這平元王府一門的不安分的,我們寧兒要怎麼辦?”
“我這心裡糾結的難受,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女兒會飛上枝頭變鳳凰,哪怕是找個寒門我都是不在乎的,只要是對我們寧兒一心一意就行,我們家又不是什麼小戶吃不上飯的人家,可是現在皇命不可爲,我們要怎麼辦?”
伊正廷聞言也是皺眉道:“煙兒不要擔心,既然皇命不能爲,小王爺對寧兒也是一片真心,我們做父母的只能是多爲孩子找些後盾,這個世上無論是哪裡,都需要銀子,雖然也有銀子買不來的東西,但是我們也是在大戶人家成長的,也知道這大宅門裡面的重要性,所以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我們要努力了,多給我們女兒積攢些嫁妝,這樣的話,到時候在王府裡面也不至於很難,只要是先穩定了局勢,慢慢的我們女兒總會找到更好的方式和方法,將他們都踢出去。”
夫妻兩個人暗暗的下了決心,一定要將自己的女兒風光的大嫁,還應該提前去京都在準備一個宅子去,到時候在京都在風光的出嫁纔是。
自打第二日起,顧雲煙和伊正廷,還有伊英博一家人就爲了一個目標給伊寧積攢更多的嫁妝一起努力!
顧泰盛也跟着一起忙活,短時間內顧府所有明裡暗裡的產業全部蒸蒸日上,那些商鋪的夥計們知道自己的主子,將來就是王妃的時候也是很賣力氣幹活,這份殊榮也是難得的。
尤其是伊寧自己的幾百人,更加的努力的去做事,也許將來這主子的嫁妝銀子就有自己貢獻的一份力量呢,在有船運方面也是全線開通,銀子如流水般涌入了顧府,喜得顧泰盛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顧雲煙和伊正廷也有些底氣,不過依舊繼續的努力,將這輩子虧欠給孩子的都補給孩子!
***
伊寧則是在千機門裡面研究禁地的地圖,千機門本就是奇門遁甲的發源地,在禁地裡面則是這些機關的天堂,一橫一豎都是機關的分佈,真要是開啓了機關,有命都是好樣的。
這也是爲什麼很多國家即使路過千機門附近,但是從來不會離着千機門很近的,都是遠遠的路過,因爲曾經有試圖挑戰的國家,不小心中了千機門的機關,結果全軍覆沒,從那以後再也沒有敢如此做的國家了。
雖然隨着時代的變遷和朝代的更換,但是這件事情竟然流傳至今,誰也不敢輕易的去對千機門做什麼事情,再者歷代千機門的掌舵者從不參與朝堂的風雲變換,只是守好自己的一方土地。
當然有個別挑釁千機門的世家拉出來這筆賬單獨來算!
就好像曾經的靖威侯府的陳月嬋,還有襄國公府的人,太后的孃家北定侯府等等的人,千機門會拒絕往來。
伊寧看着五長老臨摹的地圖對千機老人說道:“師父,我這幾天一直在研究這個圖,但是徒兒感覺這裡應該有三條或者是四條路線,這裡面最簡單的一條就是五長老無意中闖進去的一條,這應該是最簡單的一條,裡面只有三關左右,還就九死一生的出來了,而估計最難的那條,按照這個推算的話,至少是有十關,其他的兩條則是根本不能通過的死衚衕,即使走了也要回來。”
千機老人道:“娃娃,你說的對,這個禁地一共是四條線路,但是隻有其中的一條可以通過走到最後拿到城主令,還有一條最簡單的可以出來,其他的則是不能過的,只能是原路返回還有危險,所以這麼多年多少代人從來沒有動過城主令的念頭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另一方面還是因爲要取得城主令,不單單是過機關這麼簡單,還要有玲瓏玉佩和龍子印鑑,還有擁有此傳人的血脈,諸多的因素在一起,也導致了這麼多代沒有人進過禁地的原因。”
伊寧聽了師父的話,現在是有些哭笑不得,這麼狗血的機會都被自己給碰見了,這是什麼命啊?難不成自己來到了古代就是因爲此造化而來的?可是這造化是不是忒難了點?
伊寧笑道:“師父您不要而徒兒擔心,上天既然有此安排,想必是造化到了,至於其他的問題,寧兒也只能進去之後再說了。”
千機老人凝重的道:“寧兒,這條路也許我們不一定能完全的陪着你了,因爲一旦進入禁地中的禁地,那麼存在了太多不可預見的因素,也許最後留下了你一個人的時候也不要勉強,”
“不管怎麼樣你現在是十四個城的繼承人,所以即使不拿到城主令也沒有關係,這個護身珠你拿着,要是有什麼危險的時候就給捏碎,就會出來了,禁地裡面有場景轉換,那麼過幾個簡單的機關你就可以出來了,到時候千萬不要勉強知道嗎?性命第一知道嗎?”
伊寧乖巧的道:“是師父,寧兒知道了。”
千機老人道:“好了這幾天再好好準備一下,後天就是四長老測算的最佳的日子,這幾天好好的養精蓄銳,你的屬下這次恐怕帶不進去了,就是我們這幾個老傢伙都不一定,這都是要看機緣的。”
伊寧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和師尊簡單的商量了一下,就回到了福星閣,伊寧將自己關在屋子裡鼓搗了一天,做出了不少上一世拓展訓練時候需要的東西,簡單好攜帶,沒準關鍵的時候可以用得上。
伊寧身邊伺候的幾個嬤嬤也有些着急,這主子要是進入了禁地她們不能跟着進去怎麼辦?
所以水嬤嬤敲門進來道:“主子,有沒有什麼方法能讓老奴都跟着進去?”
伊寧搖搖頭道:“水嬤嬤這件事情我說的不算,師尊說了有機緣才成,所以你也不要擔心了,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一旦感覺自己有不妥的地方,我還是可以出來的,所以不要擔心,你們只管着照看好福星閣就是了。”
水嬤嬤眼淚汪汪的道:“主子,福星閣本來就管理的不錯,哪裡用得上老奴親自看着來着,老奴是擔心主子啊,這麼多年說句大不敬的話,主子就和我的孩子沒有任何的區別,要是主子有個什麼問題,老奴是活不成了,所以沒準老奴能陪着主子過上幾關也說不一定呢。”
伊寧道:“好了水嬤嬤不要擔心了,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不要胡思亂想了,早早回去歇着,這幾天養精蓄銳,後天就是要去禁地了,沒準水嬤嬤還真能陪着我呢。”
水嬤嬤也心知這麼敏感的時候,自己也不是多說話的時候,更不應該哭天抹淚的給主子添煩憂,可是自己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淚,聽說五長老那麼厲害的人都是九死一生的出來了。
出來之後在門裡面養了很久才能下地,主子一個嬌嬌的女孩子,要是有個什麼刮碰要怎麼辦?
水嬤嬤這邊也知道擔心是白擔心的,只能是安排好人給主子鋪好了牀,這才安靜的退下,想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其他四國邊關基本上在同一天出現了很多的事情,靠近四國的幾個城都有不同程度的損耗,雪辰國的邊城冰黎城一夜之間全城的很多房子都莫名其妙的倒了,造成了砸傷和壓傷很多的人。
蒼玥國邊關冀塔城也遭到了不明國家和身份的人,點起了烽火,鬧得一片混亂。
天陽國的邊關費城也發生了老百姓在城門和士兵衝突的事件,受傷的人數很多,險些造成了更大的混亂,要不是元宇熙提前有警覺做出了防範的措施,恐怕傷亡的人數會更大。
而一直不溫不火的瀚星國的邊關尤利城也是突然間起火,將邊關的糧草燒掉了十分之一,氣的瀚星國的皇帝砸了不少的杯子,這麼比起來幾國的損失都不小,更加的懷疑是不是臨近的別國做下的事情。
相互打聽一下,似乎是各有利弊,最後幾國皇帝都在想是不是那些神秘城的人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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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21】伊寧去禁地城主令出1
神秘城自此進入了四國的眼簾,神秘城的名字成爲了一個讓人嚮往,爲了這塊肥肉瘋狂的地方!
而神秘城中相鄰於四國的幾城,也是被最近的邊關的事情鬧得有點亂,因爲七城的季家和天陽國是鄰居,而九城元宇熙和雪辰國是鄰居,十城蕭家和蒼玥國是鄰居,十六城的潘家和瀚星國是鄰居。
四城也是小城門緊閉,四城和幾國雖然是鄰居,但是相隔也有幾個村鎮那麼大,這也是這麼多年和幾國相安無事的原因,地理位置上也不算是直接面對。
離着不算是最近的,況且整個二十城的外圍都有一片地方是空地,不能有任何的建築,這也是祖宗留下的規矩,只是這兩年有些走形,但也不是太離譜的。
一時間各種猜測揣測紛紛而起,都在相互的打量到底是誰做的這麼多的手腳,鬧得邊關一片混亂。
只是猜測也好,揣測也罷外界對於神秘城的熱情點燃了有史以來的最高點,更有不少明衛暗衛的都跑到二十城去打聽各種消息,尤其是最近的城主令即可出現的大消息。
各國蜂擁而動,而在天陽國的伊氏族府這幾天則是非常的忙碌,因爲伊寧是族長名下的子嗣了,現在伊寧成爲了王妃就連伊氏族府也是水漲船高起來,前來賀喜的人是絡繹不絕。
伊孫氏這幾天每天早上就開始接待族裡賀喜的人家,那些以前都瞧不上伊府的人家也紛至沓來,差點給伊氏族府的大門給踩破了。
本來他們一家想去京都伊寧家那個宅院住上一段時間的,待過年再回來,可是這麼一來就沒辦法走了,只能吩咐好生照看那個宅院,已被將來伊寧一家回到京都的時候能有落腳的地方。
他們一家這幾年一直都是兩頭跑的原因是爲了伊世浩的學業。
如今伊世浩也是學業有成,已經是舉子的身份了,伊世浩也不願意在向上考了,畢竟這世風日下,很多官員都是買官來做,這官場也黑暗的要命,伊府一個小小的家族,如何能和人家財大氣粗的人家抗衡呢?
所以伊世浩做出了回家打理祖產的決定,伊正恩和伊孫氏也都同意了,畢竟連伊寧的父親都辭官,母親的誥命都給辭了,可見這官場是多麼的黑暗,她們一家自然是不願意捲進去的。
如今這安穩的生活多好,將來再給自己的兒子找個好媳婦就行了,曾經伊孫氏也是喜歡伊寧的,不過現在伊寧和伊世浩的身份就是堂兄妹是不可以成親的,所以伊孫氏就將伊寧作爲女兒一樣疼愛。
這幾天伊氏族府張燈結綵,伊孫氏依舊忙碌的穿梭在迴廊中接待一波波前來賀喜的人家。
今個是族裡德高望重的六叔公的一家過來,畢竟是長輩,所以伊孫氏將六叔公帶到了族長的院子。
看着上首笑的不見牙的老族長在和族裡的六叔公聊天,六叔公也是和族長一樣是個長壽的老人家,如今雖然是頭髮全白了,但是這心裡也是明鏡的很呢。
還是和從前一樣那樣的德高望重,所以六叔公也笑的開心,可惜這個老人家是真的沒有牙了,這古代也不流行假牙,所以六叔公看着上首的族長道:“我說老哥哥啊,還是你最聰明啊,伊寧那孩子六歲時候第一次進入族祠祭拜的時候我就知道那孩子不是池中之物,短短的九年時間過去了,你看我說的對了吧?”
六叔公說完小眼神賊得意,還高高的擡起下巴,氣勢不錯,就是一張嘴牙沒了有些搞笑,伊孫氏極力忍住不讓自己笑,不過還是藉着去安排茶水果品的躲出去猛笑了一會。
這兩個老人家在一起快要二百歲了,還是和小孩子一樣,爲了一個糕點弄不好也要吵架,說是小輩偏心,所以伊孫氏給他們兩個準備的東西就是一人一份都是一樣的,以免在爲了個點心在吵起來。
老小老小越老越小,這民間的諺語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族長看着六叔公得意的樣子就不爽刺激道:“我說老六,你得意個什麼勁,寧兒那孩子真的不錯,當然那孩子已經在我的名下了,要不我們伊氏族府窮成了這個樣子,而且族裡的人都大字不識一籮筐,你看看這幾年,好些個年輕人都有了生存的技能,還有的能寫自己的名字,還不是人家那孩子出錢做的好事,如今有了這等造化就是老天給的福報!”
六叔公比較後悔的就是這件事情,當初要是自己也積極一些的話,伊寧這孩子不就是他名下的孫男娣女了,現在被族長給撿了一個便宜,這心裡有些不舒服。
“哼,你這個傢伙一輩子都比我滑頭,還不是被你撿了金元寶,不過寧兒那孩子即將要嫁給平元王府做爲王妃,那麼我們伊氏家族也是要出一些嫁妝的,這畢竟是祖輩以來最大的盛世了,我們也應該做些什麼,我說你這個老匹夫不會心疼銀子吧?我可都是準備好了。”
六叔公忙着刺激族長,果然族長氣的臉色通紅的道:“你這個傢伙,一輩子都和我爭,不過我現在不生你的氣,因爲我怎麼準備都比你多,而且寧兒這孩子還在我們這一脈的名下,準備嫁妝的事情壓根就不用你來提哼。”
兩個加在一起都有二百歲的人了,還在那裡吵架,還吵得不亦樂乎的,紛紛說自己準備的更多,最後差點打在了一起,過一會六叔公就走了,不呆了,回家給伊寧準備嫁妝去了。
不管多少都是表現一個心意。
族長對伊孫氏道:“孫氏,我們族裡和咱們家裡的賬冊和鑰匙有一部分在你那裡,回頭給我看看,咱們這一脈也要給伊寧準備一些嫁妝纔是。”
伊孫氏笑呵呵的道:“族長這些孫媳都準備好了,一會就給族長送過來,這幾年寧兒這孩子是個好樣的,爲了族裡添了不少的祖產,我們是應該準備一份厚禮纔是。”
族長點點頭,伊孫氏又提了一個族裡的這些夫人想讓自己女兒做陪嫁丫鬟的事情,族長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伊孫氏就下去了,不在打擾老人家,老人家年紀大了,沒過一會就響起了呼嚕的聲音,睡着了,他的孫孫是王妃了,老人家就是在睡夢中都是開心的笑的……
晚上伊孫氏和伊正恩道:“老爺,你說族長大人說的他會處理的,妾身要怎麼做?”
伊正恩這幾天也是累的精疲力盡,就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的親戚?還有好多代都不來往的親戚,那些虛頭巴腦的應酬,以爲自己不知道他們的心思呢?還不是衝着寧兒這平元王妃的名頭來的?
伊正恩道:“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既然族長爺爺要處理,你就讓她們自己和族長說就是了,要我說就是閒的沒事幹了,纔會有這樣的心思,一點都不懂事,她們的女兒要麼是小門小戶,要麼是在家種地繡花養活一家人,進王府做什麼?”
“還真以爲那高枝就那麼好攀爬呢,當王府是什麼地方,當小王爺有那麼沒有眼光嗎?不說別的就咱們正廷弟弟家寧兒那孩子的容貌,那樣的心思玲瓏,那樣的手腕手段,那樣的天姿國色的一個孩子才能坐穩這個位置,她們的孩子和寧兒怎麼比?就是一根汗毛都不能比。”
“依我看就是當成粗使陪嫁丫鬟都是個不懂規矩的,平白的給伊寧那孩子丟人去了,早前族長爺爺要有搬走意思的時候怎麼都跑的老遠,這會子巴巴的上門子,還不是皮子緊了,很久沒有動族規了。”
伊孫氏道:“老爺說的對,這些人已經是眼睛紅了,非要看着潑天的富貴不要命的往上竄,那樣的富貴豈是他們可以能夠得到的?真是自不量力,我都不好意思說她們,”
“一個個長得和村姑一樣的孩子,就是給咱們家當丫鬟我都瞧不上眼,那樣水平的孩子,就算是進入了王府最後連掃地丫鬟都當不上,最粗使的丫鬟都夠嗆,竟然還想着往寧兒一等陪嫁的丫鬟將來作爲通房丫鬟上面竄,這話說出來妾身都替他們臉紅,真不明白這些人的臉都是拿什麼做的?”
伊正恩道:“在這個問題上,我們要有正確的想法,可不能跟着她們這些不懂事的人家胡來,更不能胡亂的許願之類的,有什麼事情都交給族長爺爺,那些人是不敢在爺爺的面前放肆的,你就放心吧。”
伊孫氏點點頭兩個人就睡了,第二日伊孫氏的孃家嫂子小姑子妹子什麼的都來了,結果來意好伊孫氏猜的一樣。
伊孫氏嘴角彎起淡淡的笑容道:“姐姐,妹妹和嫂子們這件事情我們族長昨天說過了,要是有這樣的人家,就去親自去求我們族長即可,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
伊孫氏的妹妹道:“姐姐,咱們都是姐妹,在家的時候就是一母同胞,眼下你們族府有了滔天的富貴,這會子也不能放着姐妹們不管吧?”
這話說的伊孫氏有些不高興了,伊孫氏看着自己的妹妹道:“妹妹,我都說了這平元王府是聖旨的賜婚,可不是普通的百姓人家,所以你的這個要求我還真的不能應承。”
伊孫氏的妹妹還想在說什麼,被一旁伊孫氏的嫂子給拽住了,伊孫氏的嫂子道:“我說妹妹,這件事情畢竟是對我們孫家有利的事情,所以也不要急着拒絕,眼下誰不知道這平元王府那麼房都在接姑娘進王府,所以咱們孫家也不能落後,你那兩個大侄女還得拜託你了。”
伊孫氏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強調道:“嫂嫂,你的要求我沒辦法滿足,這伊氏族府也不是我一個婦道人家說的算的,所以你要是真要說什麼只能找我們族長。”
伊孫氏的嫂子是有些不樂意的,求了好一會才勸動了伊孫氏帶他們去見族長,結果進去了沒到一刻鐘,就讓族長用茶杯挨個給打出來了,這才讓很多人歇了一陣的心思,只想等着伊寧大婚的時候再來了。
族府自從伊寧是御賜的平王妃之後,這日子就熱鬧了起來,最後乾脆就是閉門謝客,要不這門檻都被踩破了,還麻煩不斷,惱人的很!
之後安靜了一段時間,估計是那些人家也感覺現在提這件事情尚早,所以才歇了心思和平常一樣,只等着婚期臨近的時候在出來。
畢竟伊寧在出嫁前後還有祭祖的規矩,所以都安分了不少,只是這一兩年,好生的嬌養着自家的閨女,以便將來能有一飛沖天的機會。
而伊孫氏一家和族長都最大的能力盡力的去準備伊寧的嫁妝,同樣是忙的不亦樂乎。
***
對於伊氏族府的小插曲,伊寧這邊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一門心思研究禁地的事情,這件事情誰也幫不上忙,只能是伊寧自己做好萬全的準備。
三天過後豔陽高照,是伊寧去禁地的日子,一大早千機門上下嚴陣而待,幾個長老臉色嚴肅。
伊寧在幾個長老和師父的帶路下,來到了千機門的後山,千機門的禁地,這處地方伊寧在千機門這麼久也沒有來過,一進入禁地的區域,就看見一個有十幾米的大石頭上刻着鮮紅的禁地二字。
看起來就頗有威武的感覺,很有氣勢,如果內心不夠強大的看見了這個石頭就已經怯弱了三分,更不要提往裡面走了。
禁地這條路進去就很長,結果伊寧的十二人相隔幾十米就會有人過不去了,因爲內功心法不夠,到了禁地真正的門前只剩下了師父和五位長老了。
水嬤嬤她們看着主子的背影也有些着急,四個大護衛也有些着急,金風對水嬤嬤說道:“水嬤嬤,主子的功夫當年是受過重創的,我們都跟着過不去要怎麼辦?”
上嬤嬤也是一臉的擔心道:“是啊,老姐姐,這主子是進去了,但是也沒有說什麼時候能出來,據五長老說快的話也要幾天,慢的話就是好多天了,我還真是擔心呢。”
玉竹也上前道:“是啊,主子的身子弱,這禁地誰也沒有進去過,也不知道里面如何,要是有危險的時候要怎麼辦?”
水嬤嬤也心裡是抑制不住的擔心在蔓延,並且是無線的放大。
水嬤嬤憂心忡忡的道:“大家也不要過於擔憂了,主子有玲瓏玉佩護身,應該問題不會很大,大家就靜靜的等待結果就好了,不要着急。”
水嬤嬤的話稍微讓大家放下心來,只有一個人悄悄的鬆了一口氣,不是她怕死,而是她真的沒活夠,只不過這會子大家都在關心伊寧,麼沒有人注意到她。
而禁地這邊千機老人面色凝重的道:“娃娃,你可是想好了,這道門一旦進入是生是死就是天命了,我給你的護身的珠子你可是帶了?”
伊寧堅定的說道:“師父,這些我都做好了準備,無論如何都是要走這一遭的,所以寧兒無所畏懼!”
“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徒兒!是個好樣的!”千機老人哈哈大笑,雄厚的內力穿透了雲層,驚起了很多的飛鳥。
大長老也道:“娃娃,一定要注意安全,一旦進入禁地,很多事情就是不可控制的了。”
“放心吧,大長老寧兒不會有事的。”
二長老也擔心的道:“娃娃,不要勉強,實在不行就捏碎珠子出來就行,知道嗎?”
三長老皺着眉頭道:“娃娃,自己性命是最重要的,如果不行不要勉強,大不了你就管着十四城就好。”
四長老雖然平時看着是最雲淡風輕的一個人,此時看着伊寧嬌小的身軀,站在龐大厚重的石門前,四長老也是擔心不已,昨夜夜觀星象不管如何努力都不能看到伊寧今日的運勢和走向。
並且昨天過度使用自己的預測的能力,吐了不少的血,結果關心則亂,什麼都沒有看見,平時他的身體就不算好的,今個讓他看起來臉色更加的蒼白,只是大家都在關注伊寧,沒有人注意他。
四長老道:“娃娃,昨個我無法預知你的命數,所以今個要格外的小心知道嗎?”
伊寧點點頭,這些話這幾天大家就一直在說,此時此刻伊寧則是更加的心裡溫暖,爲了擁有這樣的一羣長輩而溫暖。
五長老則是給了伊寧一些毒藥和腐蝕藥性的藥粉,五長老道:“娃娃,這幾個瓶子都拿着,上面標着要如何使用呢,這是我當年進入禁地之後出來琢磨的方子,估計是對你有用的,帶着好防身。”
伊寧一一謝過幾個長老,和他們一同踏入了禁地,厚重的石門機關是因爲千機老人的掌門令催動的,“咯嘎嘎嘎……”開啓石門的聲音響起,有些刺耳,也代表着有很多未知的因素!
命運的齒輪隨着它既定的軌道正式開啓!
七個人同時進去,裡面雖然是千機門的石室,但是並不昏暗,都用雞蛋大的夜明珠在照亮。
伊寧看着千機老人拿了一把小刀在自己的指頭上劃了一下,幾滴血開啓了禁地的機關,一陣光暈過後一個圓形中間是一顆閃耀的星形陣法出現在伊寧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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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22】章:寧去禁地城主令出2(求訂閱
伊寧看着千機老人拿了一把小刀在自己的指頭上劃了一下,幾滴血開啓了禁地的機關,一陣光暈過後一個圓形中間是一顆閃耀的星形陣法出現在伊寧的眼前……
刺眼的光暈讓伊寧慣性的用手遮擋住眼睛,千機老人看到機關陣法已經出現道:“我們都站上來吧。”
因爲是六角星的圖案,所以大家都站上去之後伊寧站在了中間,很快機關啓動,這要去哪裡就真的是天命了。
光芒閃過之後很快伊寧就“彭的”一聲摔倒了地上,伊寧揉揉發疼的屁屁,老半天才適應這裡的光線,伊寧看着這裡的一切在思索到底來到了哪裡?
而千機老人這邊他們在光暈過後一起被甩了出了陣法,哪裡都沒去成。
千機老人看着五個長老無奈的道:“走吧,咱們幾個老傢伙禁地的後山等着娃娃吧,看來我們沒有陪着娃娃走這一程的命運啊,走吧。”
大長老有些鬱悶的道:“師尊,娃娃自己在裡面要怎麼辦?好不知道這機關給送到了哪裡,我們能不能再試試?”
二長老和三長老也是此意,畢竟這禁地裡面多少年進去的能出來的都是少數,本來能有資格進去的就是極少數,如果有不懷好意進去的就更甭提了,肯定是出不來的。
四長老道:“機關陣法只有一次機會,我們還是聽師尊的在禁地的後山耐心的等候吧。”
五長老也知道只能如此,所以道:“看來現在也別無他法,只能等着娃娃自己出來了,希望老天能幫幫這個不容易的孩子。”
幾個人無奈的去了禁地的後山,平時那裡也是不準任何人上去的,不過因爲幾個人着急,所以都運起輕功的就都飛了上去,開始了焦急的等待!
因爲禁地就在千機門的背面,平時很少有人能到這裡,而且禁地正對着的就是四城,從山上看就是個鬱鬱蔥蔥的城,到處都是綠樹,只不過大家沒有時間和心情去欣賞罷了。
伊寧這邊漸漸的適應了光線,還沒有發現哪裡不對,剛剛站起來就發現有破空的聲音傳來,“嗖嗖嗖”伊寧知道這是羽箭的聲音,所以立刻飛起躲避,不過在空中躲避旋轉的時候,發現還有不少的羽箭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向自己飛來。
伊寧再次提高的高度,但是明顯越往高羽箭越爲密集,好在伊寧爲了進入禁地方便特意穿着的是緊身的練功服,要不就這一會就能將衣服都給撕爛了。
密集的羽箭一撥一撥不停歇的襲來,伊寧不停的再翻轉,忽然感覺一支羽箭正朝着自己的面部飛來,伊寧稍微側面躲了過去,不過自己一縷頭髮給削掉了,還真是危險。
此刻伊寧才明白自己是真的好好命,進入了一條最難的路,不過也只有這條路可以拿到城主令,這應該是第一關羽箭,鋪天蓋地的羽箭從各個方向飛來,不停的朝着伊寧進攻,好似永遠放不完一樣,越高越多。
伊寧呈轉體三百六十度不停的翻着空翻,上下翻飛,好似燕子在雨中疾馳一樣,不停的在往前,一直再往前。
最後沒有辦法這麼躲下去也沒有辦法,只能試着減低高度,這才歇了一些。
伊寧似乎摸到了規律,一點點的降低,羽箭也在慢慢地減少,最後伊寧只能趴在地上,羽箭才更少了一些。
不過剛纔那麼多的羽箭已經鋪滿了一地,伊寧只能匍匐着小心的通過,以免被羽箭的箭頭給劃傷。
伊寧在感嘆這東西不知道是誰設計的?弄得好像是遠紅外線的熱敏儀一樣,只要是人稍微超過了那個高度,這羽箭就和不要命一樣往外飛。
伊寧的衣服也刮破了好幾處,紅白相間的練功服也是稍顯狼狽了一些,伊寧低咒了一聲繼續前行,用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纔出來這一關,因爲在地上長時間的匍匐前進,伊寧流了很多的汗。
在用手一摸,這臉上就和小花貓是一樣的,終於到了第一關的終點,伊寧才微微的放下心來。
伊寧到了一扇石頭打磨而成大門的面前,看起來是沒有任何捷徑的,周圍密封的一點空隙都沒有,只能找到他的命脈在過去了。
伊寧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大門的左右有兩個精緻古樸花紋的盤子,左邊的那個是空的,而右邊的那個是一個精緻的盤子裡面裝着一個圓形紅寶石,好像是等着你自己去拿一樣。
伊寧害怕有毒,就帶上自制的隔離手套,輕輕的轉動這顆紅寶石,結果卻紋絲不動。
不過盤子的上面還寫着一串小字,大致的意思是恭喜伊寧過了第一關,不過要留下買路錢,放在左邊的盤子裡,如果滿意就能拿着紅寶石通過,紅寶石一共是十顆,一共十關,集齊十顆才能拿到城主令牌。
伊寧看過之後又好氣又好笑,只能是將碧璽戒指拿出來找到一個金元寶放在上面,結果紋絲未動。
伊寧又放了一錠銀子上去也沒動,伊寧又試了珍珠,夜明珠還有其他的東西,都沒有動,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伊寧感覺這裡悶熱的要命,要是再耽擱下去,估計沒被羽箭給射死,也得缺氧而死。
伊寧仔細的看看這顆盤子裡面是薔薇花,伊寧想起以前師尊給過自己的一個首飾裡面就是如此大小的薔薇花,伊寧將那個小小的玉質的薔薇花找出來,放在了這個左邊的盤子上。
結果右邊“咔”的一聲,自己將圓形的紅寶石彈了出來,納財也從印鑑裡面出來,剛一出來納財就道:“主子這是什麼地方,好熱啊。”
納財還打算在說話,就發現了一個紅寶石從上面彈了出來,納財本能的反應立刻跳起張嘴就給接住了,接住了之後還臭屁的搖頭晃尾巴的在伊寧的面前顯擺遞給伊寧。
伊寧好笑的摸摸他算是獎勵,喜得納財“汪汪汪”的叫喚。
伊寧看着那個玉質的薔薇花融入了左邊的那個盤子裡面,其他的東西都被彈了出來,時間有限,都被納財快速的給撿了回來。
石門“嘎嘎嘎”的啓動了,伊寧和納財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架古琴,這裡佈置的和仙境一樣,鳥語花香,讓人沉醉其中,仙煙嫋嫋,綠樹紅花,彩蝶翩翩起舞,魚兒自由自在的遊玩嬉戲,會讓人不自覺的向裡面走去,想看看這人間仙境是不是一時如此了?
伊寧本來以爲會是什麼機關,沒想到是這樣一個舒適的地方,不過很快也感覺不對來。
好像自從踏進這裡開始,就忘掉了一切,多待一會會讓你從根本上忘記來做什麼的,只想在這裡聞歌起舞,閒適一生,再也不管外面的一切紛擾和繁雜。
納財扯咬着伊寧的褲腿提醒伊寧道:“主子快醒醒,這裡的煙霧有迷藥的功效,看到那個古琴沒有,那個古琴主子馬上彈起來,最好是彈些激烈的曲子,破壞這樣的和諧才行。”
伊寧飛身坐在了古琴的後面,雙手按在了琴絃上面,想了一下一首殺機四伏的《十面埋伏》彈了起來,極大的殺傷力傾瀉而出。
這也是伊寧經常喜歡彈奏古琴纔有如此的力量,也是因爲平時伊寧勤加練習,纔能有此的功底。
並且伊寧已經看到了這個古琴的座位是在一個滑道上面,只有彈出激烈的曲調才能借力使力將這個古琴的座位滑到石門前,纔算是第二關闖過。
不過這顯然是不容易的,單說這架古琴就非池中之物,沒有深厚的內力根本就無法催動,殺氣騰騰的曲子讓整個環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更是疊加的運用內力,內裡不好的就會枯竭而死。
此時的環境也開始轉變,剛纔還仙煙嫋嫋的地方,音樂一出開始發生了變化。
蝴蝶也不再翩翩起舞,而是亂飛,鳥語花香也變成了鳥兒橫衝亂撞,花兒一會怒放一會含苞待放,綠樹也是一會有葉子一會沒有葉子,水裡的魚兒一會跳出一會在跳入,焦躁的厲害。
而仙煙嫋嫋也不再是白色的煙霧,出現了很多種顏色,這景色也詭異多變,這樣的地方讓伊寧心生警戒,儘量不要被飛鳥或者是蝴蝶給撞倒。
伊寧一直不停的再彈這首曲子,很快伊寧將琴座已經滑動到石門跟前,伊寧要是普通的功夫此刻肯定是已經堅持不住了,好在伊寧的內力在長期的練功下,要好了很多。
不過此時也是臉色有些蒼白,好不容易一刻鐘之後到了石門前,伊寧的汗順着臉龐不停的流,石門上面有個很大的凹槽,下面則是凸出的圓形紅寶石。
伊寧看了一下這個琴的寬度和長度,感覺應該是將這個琴放進凹槽的地方纔行,納財在一旁道:“主子小心有詐。”
伊寧也知道不會那麼輕易的過關,輕輕的將琴拿起來,果不其然出來了從各個角度射出來的暗器,暗器還帶着詭異的藍光,一看就是有毒的,還是劇毒。
伊寧驚呼道:“納財快回到印鑑裡面去。”
納財知道是主子爲了他好,就算是它皮糙肉厚的,但是這暗器有毒,雖然它並是不很怕毒藥這個東西,他納財肚子裡面什麼不能裝?何況是小小的毒藥,只是不想讓主子分心而已。
一道光芒過後,納財就不見了,伊寧則是飛了好多圈才停下來,這道琴下面的石臺還是不停的在向外放射暗器,而且是越來越多,像是密集的雨點普天蓋地而來是一樣的。
伊寧想剛纔琴是壓在了石臺的上面,所以並沒有暗器,那麼這個琴也許就是機關,拿開了琴就是觸動了機關,伊寧在想要是再拿一架琴放在上面是不是就能好一些?
伊寧想到做到,隨手從戒指裡面拿出一架比較重的琴,用內力送到了石臺上面,馬上這暗器就沒有了。
伊寧擦擦額頭的汗,鬆了一口氣,丫的,這是拿城主令呢麼,這是在玩命!
稍微不注意立刻玩的死翹翹和死透透!
伊寧將琴放在了第二關石門的凹槽處,果然死嚴絲合縫,分毫不差,同時圓形的紅寶石也“咔”的一聲彈了出來,伊寧立刻接住,石門緩緩開啓第二關闖過。
而在邊關的元宇熙知道伊寧要去禁地也急的不得了,可是他也明白他幫不上忙,可是這擔心是一點點的增多,元宇熙的現在的想法就是哪怕不陪着伊寧進去,但是在外面等也是可以的。
冷離看着焦躁的主子道:“王爺,您不能亂了分寸,現在天陽國和雪辰國都在懷疑其中一城和你有關,這會子咱們不能自亂了陣腳,小王妃一定會吉人天相沒事的。”
元宇熙也不理冷離如何說,只是不停的走來走去,看的冷離眼花也不再多說什麼,現在說什麼都是無益的,主子壓根就聽不下去。
元宇熙焦急的望着千機門的方向,祈禱伊寧平安歸來,哪怕讓他付出什麼代價都成,他這一生也只會有一個女兒,至死不渝,只希望上天能夠垂憐他這個可憐人,千萬不要奪走他今生唯一的溫暖。
其他幾個小爺也在同時間收到了消息,他們幾個都回去不去,所以越來越討厭這該死的皇權,這麼束縛與人,杜睿最是能蹦躂道:“我說哥幾個,要不咱們偷偷的回門裡一趟可好,我是真的擔心寧兒,這該死的皇命給咱們派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做什麼?”
皇甫澤心裡也是不高興的,這幾年皇叔的做派越來越往下流走了,他很多事情也看不慣,所以也跟着附和道:“要不我們回去一趟?”
沈毅鴻畢竟是將門之後,他的心裡也是極致擔心伊寧的,只是他的理智還在道:“你們不要胡鬧了,這話可不能讓宇熙知道,你們難到忘了這邊關大將擅離職守,直接就是死刑,連京都壓根都不到命就沒了,所以你們還是安分一些吧,不要在宇熙面前胡說八道,以免宇熙做出什麼出格不能彌補的事情來。”
其他兩個人聽了就安靜了很多,也不再說這樣的話了,沈毅鴻說的沒錯,他們這叫擅離職守,這把柄要是給抓住了就麻煩了,尤其他們就算是太子黨了,還不知道怎麼治罪了。
雖然幾個皇子這幾年安分了一些,但是暗地裡卻是鬥得風生水起的,只要太子一天沒繼位,這場鬥爭就沒有結束的時候。
伊寧這邊進入了第三關,伊寧一看這不是一個超大的圍棋棋盤嗎?難不成這一關是下棋?
事實告訴伊寧這關是下棋沒錯,而且還是下超大的棋,因爲整個第三關偌大的場地全部是棋盤,伊寧必須上下翻飛才能看清棋盤的局勢,如果走錯了一步,後果都不堪設想!
伊寧笑了,看這樣不要命用內力的情況,還真得感謝當年傷害她的那些人了,要不也不會有今天武功高強內力深厚的伊寧了,只不過是別人不知道而已罷了,此時此刻是真的好用!
當伊寧踏進了一地步,圍棋自動的開始移動,伊寧觀察一下,自己是白棋其中的一個棋子,而黑棋自動的在下棋,伊寧抱着納財,伊寧道:“納財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要下棋了。”
納財眼睛裡面都是興趣,感興趣的原因是,這裡面的棋子非常的大,而且都是極品的好玉製成的,伊寧輕巧的在棋盤上面跳來跳去的開始了移動。
這盤棋一旦開始便不能結束,只能是下完這一盤,因爲不斷的在跳動,以免被吃掉的危險,在者棋盤也很大,也比較耗體力,一個時辰過後,伊寧已經大汗淋漓,不過已經見到了希望的曙光。
接下來伊寧一路是過五關斬六將,已經走到了最後,棋盤上面的棋子已經是白子佔了上峰,很快伊寧就贏了此局,被棋盤給甩了出來,站在了第三關的石門前。
伊寧小心翼翼的觀察石門,看見了第三關的石門上面左邊是一個凸出來的濃縮的小棋盤,右邊纔是紅寶石。
伊寧看到了上面的小字,意思是要繼續下棋,至少是五局三勝才行,伊寧忍不住低咒“這是和姑奶奶耍花腔呢。”
這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竟然是如此的刁鑽古怪,剛纔下那盤大旗已經消耗了她很多的能量,此時還要絞盡腦汁在這個小棋盤上廝殺,否則就打不開這道門,不能繼續往下走。
伊寧開始了在小棋盤上的廝殺,可惜這小棋盤上的棋路詭異的很,所以伊寧在這個地方五局三勝就下了整整三天,到了第四天早上伊寧聽到清脆“咔”的一聲,就知道這一關是闖過了。
伊寧長時間維持下棋的姿勢,身子都有些僵硬,這幾天精神高度緊張,只是喝了一些水,吃了一點乾糧,好在之前五長老給了不少補充營養和能量的藥丸纔算是能撐得過去,要不早就體力透支倒下了。
伊寧感覺自己的速度有些慢了,四天才闖了三關,下面的路程將要提高速度了,畢竟這禁地裡面常年無人,越早離開越好,外面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呢。
伊寧深吸一口氣踏入了第四關,放眼望去有些震驚,這情景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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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23】章:伊寧去禁地城主令出3
伊寧深吸一口氣踏入了第四關,放眼望去有些震驚,這情景好熟悉……
眼前的景色是鬱鬱蔥蔥的竹林,和那溫和的小橋流水,和曾經伊寧打坐過的一顆大石頭,整個竹林都如仙氣圍繞一般,還有隱隱的琴音繚繞在竹林的上空。
之所以說伊寧有些熟悉整個景色,是伊寧想起來,自己的第一劫的時候誤入的一個地方,要不是筱冬和筱春給自己喚了回來,空恐怕自己也會昏迷很久吧。
伊寧瞧瞧自己手上的碧璽蓮花戒指,進入這竹林之後更加的耀眼,好像是充電有了無限能量一樣。
伊寧明顯的能感覺到這個戒指裡面的空間又大了很多,甚至有了一小塊地方和這個竹林只一樣的。
伊寧再次感受了這個戒指的不凡之處。
納財從印鑑裡面自己出來之後驚訝的道:“主人,這裡是碧璽竹林啊,是非常有名的休養和調養身子的地方,主子通過這個戒指就可以來到這個碧璽竹林,碧璽竹林的功效還有很多,只是時間太久我記不起來了,只知道這裡有不少的秘密,回頭我在和主子詳細的分說分說。”
伊寧點點頭,看來這關應該很容易過了,伊寧剛剛這樣想着,就發現空中出現了很多的如圓盤大小的鳥兒,這鳥兒長得很奇怪翅膀張開就是圓形,這樣的鳥兒很少見。
並且是通身漆黑,只有額頭上是高高的豎起的白色羽毛,嘴巴的喙又尖又長,眼神十分的鋒利。
納財一見到這個鳥兒就道:“主子,咱們快跑着中鳥兒是食肉的圓蜂鳥,叫聲極爲刺耳,喜食嫩肉,是碧璽竹林的保護者,任何外來入侵的人或者物,如果不是碧璽蓮花戒指的主人,大部分是有去無回的,能出去也是重傷,快走。”
伊寧立刻拋出了碧璽蓮花戒指,只見剛纔還是一枚小小的戒指,這會子瞬間立刻變成了通紅顏色的巨大的蓮花。
伊寧和納財趕快跳了上去,蓮花忽然間合攏,速度堪稱是奇蹟,這個巨大的火紅的蓮花帶着伊寧和納財朝第五關的石門飛去。
不過這些鳥兒也沒有放棄,速度極快的在後面不停的追逐,如果不是這巨大的蓮花包裹着伊寧,這會子就是用輕功也沒用。
因爲在這裡武功是無效的,只會變成拖累,因爲這圓蜂鳥的速度奇快無比,被追到了下場都會很慘的。
一刻鐘後,伊寧感覺這巨大的蓮花停了下來,花朵展開,伊寧向後看去,似乎是有限制一樣,那麼的圓蜂鳥都不能飛過來,都被攔住了,好像是有一面透明的牆壁給攔住了一樣。
伊寧這才鬆了一口氣,碧璽蓮花又變成了戒指的模樣,落在了伊寧的手心中。
伊寧此時則是感謝這一路蒼天給予自己的機遇,今天如果沒有這枚神奇的儲物戒指肯定就交代在這裡了。
第五關的石門造型別致,不同於其他的厚重的石門的模樣,而是如徐徐盛開的蓮花層層疊疊雕刻在上面,正中間則是有一個凹槽,伊寧感覺應該是碧璽蓮花戒指的位置。
伊寧將戒指摁在了這處位置,很快大門上面的花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花邊怒放盛開,從最中間的花蕊處彈出了一顆紅寶石,納財張嘴就接住了。
伊寧看着石門緩緩從中間分開,伊寧和納財閃身過去之後,伊寧趁着石門合上的一瞬間將碧璽蓮花戒指給拿了回來在這裡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和時間賽跑,再者這戒指裡面有伊寧大部分的家當,也不能不要。
石門立刻關上了,這麼厚重的石門這麼快的速度,讓伊寧有些咋舌,這速度要是在慢上一些胳膊就要留在裡面了。
伊寧拍拍自己的胸口,就連納財也有些心有餘悸,不管他怎麼樣,他納財是瑞獸不會怎麼樣,但是主子可是個凡人,真出了什麼問題就是性命攸關的大事了。
第五關就這樣有驚無險的闖過了,伊寧稍微休息了一會,緩和了一下緊繃的神經,深吸一口氣進入了第六關。
一進入之後伊寧發現這關與衆不同,不像是其他的關裡面那麼多的佈置,看起來仙風道骨的樣子,而是空空蕩蕩的,到處都是光滑的石壁。
空的不成樣子,什麼都沒有,只有石頭中間是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伊寧帶着納財小心翼翼的慢慢向前走,雖然只有大概一千米的距離,但是伊寧一天都不敢掉以輕心。
伊寧看着鵝卵石鋪成的羊腸小道,恨不得仔細看看有沒有地雷什麼的,或者是誤動了那個機關。
結果伊寧小心再小心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因爲腳下的這顆石頭明顯要高於其他的石頭,果然伊寧移動之後倒是沒有出現什麼冷箭之類的,倒是那些光滑的石壁上面出現了伊寧在現代的家人。
有她的很少見到的媽媽和爸爸,還有她的外婆,還有好多的親朋好友,有她最好的朋友陳琳,還有曾經的那個渣男。
伊寧看到了上一世的媽媽看着自己的照片在哭,嘴裡還喃喃的再說這什麼,“寧兒,媽媽好想你,你要是還活着多好,媽媽一直想和你說媽媽愛你。”
伊寧看到這個場面眼睛很溼潤,她的媽媽是那麼要強的一個人,如果不是那麼要強,恐怕是不能和爸爸走的那麼的決裂了,甚至是老死不相往來。
而爸爸坐在單位的辦公桌上也在看着手機裡面自己的照片,神情是那麼的悲傷,“寧兒,你這個孩子是那麼的倔強,造成今天這一切的後果都是我和你媽媽沒有照顧好你,沒有盡到做父母的責任,爸爸也很後悔。”
伊寧看着爸爸已經兩鬢斑白,很難想象爸爸以前是那麼的意氣風發,圍繞在他身邊的女兒比比皆是,也正是因爲這樣的原因,媽媽才和他分手吧。
而外婆就是在那裡以淚洗面,“寧兒,我一手帶大的孩子啊,你怎麼這麼可憐啊,從小爸不疼媽不愛的,好不容易外婆給你帶大了,外婆還想看着你披上混上嫁人,給外婆生個曾孫呢,如今外婆老了,竟然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啊,我的寧兒啊……”
伊寧看着外婆哭的是肝腸寸斷的,伊寧很想上去安慰,伊寧在這條小路上走了幾步,只是伊寧自己沒有注意,這條小路已經隨着伊寧的誤觸了機關在漸漸的升高。
還有她的好友陳琳是那麼的無助和憂傷,那麼的難過,在她們一起買下的住宅里正好兩個人是對門,曾經是最好的朋友加戰友和鄰居。
陳琳坐在伊寧的家裡道:“伊寧,你走了以後這個房子我已經買了下來,以後就這麼放着不動,我的房子也不會買的,這裡是我們一起奮鬥的起點,是我們動力的源泉,少了你的日子少了很多的歡聲笑語,就連講課也提不起勁來,哎……”
陳琳的嘆息聲音,猶如在耳邊一樣,伊寧也好像上去和陳琳說說話,場面不停的轉換,還有那個渣男也在訴說這自己後悔之類的話,聽的伊寧十分的想要踹死他。
這時候伊寧感覺腿有千斤重,想要邁步壓根就邁不動,伊寧這會子只顧得看上面的那些畫面,壓根就沒發現這下面的場景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剛纔那些鵝卵石鋪成的小道已經成了小橋。
說是小橋是真的很小,而且是又窄又小,護欄也歪歪斜斜低矮的很,而橋下面不知道何時出來了很多的水,非常的渾濁,只有裡面的動物的眼睛散發着幽暗的光線。
納財看到被這些什麼板磚一樣的建築,穿着亂七八糟奇怪的人給矇住心智的主子有些着急,無論納財怎麼汪汪汪的叫喚都不好用。
現在的主人非常的危險,稍微不留神就能掉下去,恐怕下面的那些皮糙肉厚,嘴巴大大牙齒尖尖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最後納財是沒有辦法,只能是咬着伊寧的褲腳,順道輕輕的咬着伊寧不鬆口,還要儘量不能咬破皮膚,納財將自己的牙都換成了平平的牙,而不是尖尖的牙。
輕微的疼痛讓伊寧緩過神來,伊寧看到了眼前景物的變化,需要剋制自己的心智,如果不能剋制自己的心智,那麼這關的幻象就過不去了。
伊寧閉上眼睛打坐,儘量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讓自己平靜下來,來到這裡這麼久已經很少能想起曾經上一世的事情,只是如今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見了這樣的情況,有些不知所措。
曾經以爲冷淡的父母竟然還是因爲自己的離開傷心難過的,尤其是外婆似乎是每天以淚洗面,自己的好友還守着自己空蕩蕩的房子一直沒有賣。
這些一切的一切,讓伊寧猛然想起了,原來他們還是很在乎自己的。
“主子,主子快點清醒清醒,拿個東西將這些場景打碎,快點這個小橋正在消失,主子快……”
納財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伊寧的腦海,伊寧立刻感覺到,這些都是假的,肯定是假的,絲毫沒有猶豫拿出了一個銀錠子“咣的”一聲砸碎了眼前的幻像,由於這樣的波動場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曾經的父母已經早早的忘記了自己,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過的很好,壓根就想不起來她在哪裡?
尤其是伊寧因爲拓展訓練意外事故之後,爲了伊寧的保險賠償,爲了爭奪這筆錢,幾家打得不可開交,甚至是對付公堂大打出手,要不是伊寧之前立好了遺囑,恐怕伊寧那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足夠他們打得頭破血流,甚至是鬧出人命了。
只有伊寧的外婆晚年雖然是一直惦記這伊寧,不過晚年有伊寧留下的財物過的很幸福,如今已經去世了。
那個渣男娶了貌似富家女,也被人家給甩了,離婚了有了一個兒子,人家也不讓他去看,徹底要了斷這個窮根。
只有陳琳將伊寧的房子買下出租,裡面住進了一個劍橋的高材生,和陳琳在公司的大廈有過數面之緣,是隔壁公司的大人物,現在竟然成了鄰居。
後來經歷很多事情時候兩個人結了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伊寧嘴角勾笑,果然每個人都按照自己的既定的軌道去走,無論好壞都是一樣的,命運的輪盤一旦啓動,不會因爲任何人而停歇,或者是改變!
伊寧終於清醒過來,拿起地上的石頭“咣咣咣”的給砸的粉碎,這點幻象還想欺負自己,這不是胡扯呢麼。
無論怎麼樣,自己是不可能回去了,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生活,那麼伊寧就和他們的緣分已經了了,所以無論什麼情景都是曾經了,知道自己在乎的人過的很好就成了。
水裡冒出了很多的泡泡,而且小橋是越來越矮,越來越窄,伊寧仔細的一看這水裡都是什麼,嚇得伊寧差點想尖叫,我的媽呀,這裡面凶神惡煞的玩意竟然是——鱷魚!
伊寧帶着納財不停的往前面奔跑,眼看就要到了第六關的關口,竟然沒有了小橋,伊寧只能接力踩在越來越多的鱷魚的頭上飛了過去,到了石門的門口,看着那些情景在漸漸的消失,伊寧還有些心有餘悸。
嚇死人了,這太恐怖了,伊寧最噁心這種動物,根本就是接受不了,長得醜還兇,主要是還吃人。
第六關的門上竟然是幾何題,雖然畫在了上面是以動物爲例,但是伊寧只能用現代的方程式來演算,在規定的時間之前,伊寧已經算好了,拿起一旁的筆寫了答案,果然“咔”的一聲,第六顆紅寶石到手了!
石門中間出現了一個菱形的洞,伊寧抱着納財趕快離開,那個石門立刻關死,伊寧深深的呼吸,想要忘卻剛纔看見的一切,就當成是自己無意中做了一個夢吧。
伊寧快速的往前走,應該還有三關就能到最後了,很期待一會下一關是什麼,伊寧現在明顯的已經淡定多了。
不過其他在外面等候的人已經不淡定了,因爲伊寧已經進去了七天了,五長老在後山焦躁的走來走去道:“師尊,娃娃怎麼樣了,咱們能不能進去看看,不行這麼久了,要是有危險怎麼辦?要是娃娃護身的珠子掉了怎麼辦?呸呸呸,我這是胡說八道什麼呢?呸呸呸,剛纔說的都不作數。”
而其他的幾個長老也被五長老說是伊寧保命的萬一掉了的言論給嚇到了,三長老道:“師尊,要不我們進去看看,或者有沒有什麼地方能看得見呢?”
大長老好像想起來什麼道:“師尊,您不是有個令牌可以進入密室嗎?那個地方可以看見嗎?”
二長老和四長老也是緊張兮兮的看着千機老人,只有千機老人雖然是心急,不過也不能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道:“好了不要擔心了,娃娃只是進去了七天而已,我們不要杞人憂天,娃娃連無塵那個老傢伙都說了是吉人天相,福厚的孩子,不會有事的,”
“本尊想現在娃娃還沒有出來的原因估計是,一方面是證明娃娃現在繼續在闖關,只是不知道過到了第幾關,二是娃娃還是安全的,否則就算是那個保命的主子丟了,我這裡也會知道的,”
“你們不要擔心了,這祖宗的規矩是不能廢的,況且如果娃娃沒有那麼大的福分自然也不能走到最後,可能我們依舊要繼續尋找接班人了。”
四長老高深莫測的笑道:“好了娃娃那孩子的命格連我都是測不出來的,所以肯定是個福厚的,大家不要擔心,耐心的等待,我相信娃娃一定會出來的。”
幾個長老總算是安靜了下來,一起打坐在心裡默默的爲了伊寧祈福,這麼多年千機門的弟子都沒有見過五個長老和師尊都跑去禁地練功打坐的事情,所以明顯有了些好奇的人過來探頭探腦。
不過還沒到禁地就都被掀飛了,摔得骨折的比比皆是,這也斷了很多人在次打探的念頭。
而水嬤嬤她們在另一個方向焦急的等待着,七天過去了,大家越來越有點壓力了,金風道:“水嬤嬤我們能不能試着進去看看?”
其他人也符合道:“是啊,水嬤嬤主子在裡面生死未卜,不能有什麼事情吧,我們有沒有機會能幫忙啊?這樣等下去不是讓我們着急死嗎?”
大家都是急的不成,只有一個人狠狠的剜了一眼金風,心裡腹黑道:“你去死就去吧,不要拉着我啊,我不想去,要是平時伺候主子還行,吃好喝好主子很少發脾氣,這幾年財大氣粗,但是不能拉着大家一起死吧?”
“都跟着附和什麼啊,還真當自己的生死都由主子做主呢?主子沒有叫你們去死,你們跟着湊什麼熱鬧啊,真是一羣白癡,越大越蠢,主子早就說過要是想要離開就說一聲,定會安排,可是這一羣的蠢貨竟然沒有一個說要離開的,害的她也沒有機會說,弄得天天在這裡曬太陽,曬得黝黑醜的要命,真是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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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24】章:城主令出和平城現身
伊寧帶着納財踏入了第七關的關口,第七關和其他的關並不相同,其他的每一關都很大,這第七關只是一間屋子那麼大,而且放眼望去全是古樸的花紋。
而伊寧也發現這間屋子的盡頭是看不見的深淵一樣,不知道要怎麼才能過去到對面?
這下面漆黑一片,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就是有些冒險精神的伊寧都感覺腳底冒涼氣。
只能返回繼續打量這間屋子,以需求破解之道。
伊寧瞧着這些花紋似乎在哪裡見過一樣,納財也在一旁好奇的看着,仔細的辨別這間屋子是不是有毒氣,最後納財道:“主子,這間屋子雖然不大,但是隻有墨香氣,沒有毒氣。”
伊寧點點頭帶着納財繼續再往裡面走,越走就發現這一關是像是一間畫室一樣,牆面上都是掛着的未完成的畫,無論是山水畫,還是人物畫,還是花鳥魚蟲,中間都是空白的。
這些畫在這裡也不知道都多少年了,畫紙有些微微發黃,不過共同的一個特點就是,這些畫都是有一小部分未完成的。
伊寧小心的看了一圈之後,確定是這一關是要將這些畫都給添補完整了,伊寧輕輕的將畫掀起來,發現這畫的後面都是機關,要是畫錯了就會觸動機關,而且是每隔兩步就是一張畫。
這麼頻密的距離,要是有一張不對就要被紮成了刺蝟了!
伊寧在向前看去,我的天啊,怎麼也有上百張吧,這得什麼時候能畫好啊?
難不成一輩子在這裡做畫匠了?
伊寧對納財道:“納財,要是這些畫全部畫完恐怕再快也要幾天了。”
納財看了一圈道:“主子,的確是沒有其他的路徑了,只能這樣了,不過這些畫中間空白的地方要畫什麼呢?如果畫錯了主子可就是出不去了,這個空間這麼小,根本就沒有地方躲着。”
伊寧也比較贊同,這是一件長方形的房間,兩邊都掛滿了畫,一共這麼小的地方,如果放出了冷箭一樣是沒有地方躲得。
雖然伊寧在畫上不算是最爲精通的,但是畫工也是不錯的,伊寧耐心仔細的觀察一下,不難發現其中的相通之處。
這些畫中間只有一個特殊形狀的東西在中間是空白的,等待添補,但是感覺要求應該是挺高的,因爲每幅畫的周圍都有各式各樣的畫筆和顏料。
伊寧在想這個中間的東西會是什麼?
伊寧仔細的打量這間屋子,看不出來有什麼太特殊的地方,就是這些花紋很熟悉,伊寧的頸間忽然感覺到很熱,伊寧將裡面一直貼身攜帶的玲瓏玉佩拿了出來。
發現了這個玉佩不知道何時已經恢復了原狀,玲瓏玉佩是一件上古奇玉打磨而成,玉佩已經不再是在已經在伊寧頸間的小模樣,而是變成了巴掌那麼大的玉佩,而且玉佩好像是自己有靈性一樣,飛到了每個畫上。
伊寧在後面趕緊的追着,以免這個玉佩觸動了那個機關她們誰也別想出去了,這輩子就算是結束了。
納財驚喜的叫道:“主子,這中間空白的地方就是這塊玉佩的花紋,主子快看看,這個玉佩自己印上去的花紋和這個空白的地方是一樣的。”
伊寧也驚喜的看着眼前奇異的一幕,玲瓏玉佩只管在前面飛舞,而且是每到一畫卷就會停留一下,上面就會印上了花紋,伊寧決定趕快緊隨其後,耐心的將玉佩印上的花紋,趕快用彩色的顏料給描繪出來。
不過伊寧發現簡單的描上去似乎是不上色,伊寧也不敢過於的用力,但是效果還是不好,伊寧急的滿頭大汗,納財在一旁說道:“主子,你用內力試試,不過要掌握好力度才成。”
伊寧這回試着用內力,果然在上面的顏色栩栩如生的停留在上面了,沒有在動或者是掉色,伊寧輕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找到了方法,不過速度要快,以免內力枯竭。
伊寧也算是明白爲什麼這個禁地九死一生的進來了就出不去,因爲限制太多了,如果沒有自己這特殊的機遇恐怕也很難出去。
果然第一張畫描好之後,看着還真是舒服,就好像天生這花紋就是在這裡一樣,伊寧再接再勵繼續開始描,用了整整五天的時間纔將一百幅畫卷弄好。
伊寧此時躺在了地上,胳膊已經都擡不起來了,臉色也是不正常的蒼白之色,很顯然是內力過度使用造成了,納財從自己的肚子裡面找出來一個精緻透明的小瓶子,放在了伊寧的身邊道:“主子,快將這個喝下去,能助於你快速的恢復內力,”
這時候玉佩好像是吃飽了撐得走不動了,或者是喝酒喝多的人一樣,晃晃悠悠的回來了,變成了小巧的樣子,繼續掛在伊寧的脖頸上面,伊寧也感覺很快的恢復了很多的力量。
伊寧站起來擦擦汗,這件衣服穿了好多天了,不過這裡到處都是兇險,伊寧壓根就沒想過要換件衣服,對於喜愛乾淨的伊寧來說也只能忍着了。
伊寧剛剛站起來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那一百幅畫卷自動的飛起,這會子連接在一起變成了一座浮橋,架在了剛纔那個深不見底的地方。
伊寧這才知道原來這個漆黑之地竟然是再這麼長的一段路,要是用普通的方法,恐怕也是飛不過去的,因爲壓根就沒有着力點,一個不好就掉下去了。
如果不是這些畫卷連接在了一起,這會子伊寧就是長了翅膀也過不去,伊寧抱着納財快速的從這座美麗畫卷搭建而成的浮橋上足尖借力使力的快速的飛過去,因爲伊寧也不知道這個能維持多久,如果一下子沒過去,難不成在回去重畫一遍?
就在伊寧剛剛落地,那副巨幅的浮橋就自動撤走,伊寧看到畫卷上面自己畫上的花紋已經不見了,又掛在了牆壁之上。
看着詩情畫意的一關,其實也是處處隱藏着兇險的,稍微不慎就是有去無回了。
伊寧走到了第七關的門口,看到左邊有個凹槽,看見上面的花紋就知道是玲瓏玉佩的地方,右邊就是一顆通紅的紅寶石。
伊寧將玲瓏玉佩拿出來,卡進那個凹槽裡面,果然就是玉佩的地方,右邊的紅寶石“咔”的一聲彈了出來,第七顆紅寶石到手了。
伊寧趕快將玲瓏玉佩拿出來,石門緩緩的關閉了,進入了第八關,伊寧此時感覺像是漫漫人生路全部走了一遭的感覺,不僅是心態穩定了,就是眼界和見識也增長了不少。
第八關一進去納財似乎是很興奮,伊寧看了一下都是巨大的貔貅的造型的石像,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的,納財道:“主子,你看見沒有啊,這就是我啊,我很威風吧,很帥吧?”
伊寧好笑的看着臭美的納財,過一會就發現不對了,因爲這條路似乎是特別的長,還時不時的從哪裡放出一些冷箭毒鏢之類的東西,而且地上都是倒刺,還有很多的陷阱。
Wωω ¤тт κan ¤℃ O 伊寧稍微不小心就感覺自己咕咚一下沒入了漆黑的泥潭,伊寧本能的反應就是儘快爬出來,奈何身子被泥漿給陷住了,越用力越會向下,伊寧只能是稍微放鬆一些,屏住呼吸這才露出了頭。
此時的伊寧狼狽不堪,好在是來禁地的時候,伊寧並沒有帶什麼首飾,這會子渾身都是泥巴,狼狽的要命,只有頭露在外面大口大口的呼吸。
納財也着急的將伊寧往外面拉,可是力氣太小了,好在納財身子很輕,所以並沒有陷進去,要麼伊寧就更加的危險了。
伊寧被這些臭臭的泥漿給薰得快要不能呼吸了,而且身子都被泥漿給蓋住了,伊寧放眼望去才發覺這裡原來是沼澤地帶。
這一關非常的大,只有那些高大的石像附近纔是安全的,但是普通人很難到達石像的跟前。
一方面有不斷飛出的毒鏢暗器,另一方面地面上還有很多的陷阱,還有泥地沼澤,這條路大概是有萬米左右,想要過去真是如登天了。
伊寧心裡真是暗罵到底是誰設計的東西了,沒有一關是好過的,稍不注意就是性命之憂。
在伊寧沒有注意的時候,納財已經化成了自己的本體貔貅,非常的大,將伊寧一點點的拉了上來,伊寧趴在納財的背上,納財帶着伊寧踩着那些石像儘量的快速往前奔,一邊還躲避着暗器。
可是這條路也似乎是格外的長,納財道:“主子,你怎麼樣?有沒有事情,還是傷到哪裡了?”
伊寧只是感覺這一身的泥巴臭的要死,這會子要是能沐浴一下就是最舒服的事情了。
伊寧道:“沒事的納財,你只管快速的往前飛就好,以免到時候還會有什麼其他的麻煩。”
納財是撒氣四蹄向前狂奔,一些小暗器壓根就難不倒納財,而且納財本就是瑞獸,這些東西對於納財而言都是小兒科。
不過這條路是真的很長,納財都飛了一個時辰還多才到了第八關的關口,伊寧在納財的背上趁這會子功夫休息了一下,到了關口才下來,納財又變成了小不點的樣子。
伊寧看着第八關的石門是一個巨大的貔貅,而中間有一塊地方,伊寧試着將家主印鑑放在上面,果然從裡面彈出了一顆紅寶石,第八關闖過。
伊寧將家主印鑑拿出來放進自己的戒指,伊寧沒有立刻前往下一關,而是在原地休息了一天才開始向前走動。
伊寧看着渾身的髒污就會想起來,被泥漿封頂的感覺是真的不好,伊寧渾身髒污這會子也沒有辦法清理,只能是這麼着忍着。
伊寧吃了一些乾糧,補充了一點水分,這纔開始了下一關,第九關。
伊寧進入第九關看起來平淡無奇,裡面全是花的世界,尤其是百合花居多,伊寧很詫異,百合花示意的是百年好合,但是在這裡出現有些突兀了些。
伊寧第九關裡面看見了一汪溫泉眼,還冒着溫暖的香氣,伊寧走過去看着裡面有沒有什麼機關?
伊寧已經發現這一關是考驗刺繡的,伊寧在想這一關肯定是一個女子設計的,或者說是爲了一個女子設計的,這裡面都是粉色系的紗簾,無風自動,無論是任何物品上面都是百合花。
伊寧試着向前移動,發現根本不能動,只有在這繡架之後纔可以活動,但是要是向前就有一道無形的屏障給攔住了。
伊寧看見了一些小字,意思是要想要刺繡出好的作品,必須要自身潔淨才行,伊寧再看自己是一身的泥巴,頭上臉上衣服上都是,和這個整潔唯美的房間是格格不入的。
伊寧將納財放進戒指中,之後檢查了一下那個溫泉池,發現沒有任何機關,伊寧放心的褪下髒污的要命的衣衫,好在之前自己是備了幾套放在了戒指裡面,也不擔心沒有換洗的衣物。
這一身髒兮兮的都不要說摸繡花針了,就是碰到繡架都是泥巴,更不要說過關了嗎,不給扔出去就不錯了。
因爲時間有限,伊寧也害怕在這個溫泉池裡面會有什麼變故,所以就很快的清洗了一下,洗掉了一身的髒污,換了一身衣服,專心致志的坐在了繡架上面。
伊寧看着繡架上面是百合花的圖案,而且這沒針,我的天啊,沒針怎麼刺繡啊。
納財這會子也從印鑑裡面出來,納財道:“主子,可有帶繡花針?”
伊寧搖搖頭,納財也開始在自己的寶庫裡面翻找,可惜了要麼就是鍼灸用的針,要麼就是普通的繡花針,和這個絲線對不上號,而且絲線也穿不進去,這可是急壞了伊寧。
誰都知道沒有繡針是不可能繡出作品的,難不成這就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伊寧也在自己的戒指裡面找,繡花針是有,可惜不能用,忽然間伊寧看見了自己手指上面的百合戒指,伊寧眼前一亮,對了,肯定在百合戒指裡面。
師尊當年給自己這個戒指的時候曾經說過,這裡面是前面幾任千機門女弟子的使用過的,裡面有些東西是留給後人的。
伊寧自從拿到了戒指以後,一直就沒有注意過這個問題,這回伊寧將百合戒指給拿了出來,仔細在裡面尋找,果然上一輩女弟子給自己留了不少的好東西。
在戒指的一個角落裡面,伊寧看見了一個百合花樣子的盒子,非常的小巧和精緻,伊寧將這個盒子打開,果然裡面靜靜的躺着一支繡花針。
繡針上面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在光線下閃閃發光,而且這麼細的繡花針上面還有百合花的圖案,真是極品了。
伊寧儘快穿針引線,果然就是這個百合花繡針才能行。
伊寧的任務就是將這些繡架上面的百合花繡好,一共是九個繡架,每個繡架上面有十朵的百合花,圖案都是既定的,只要伊寧按照要求和花色繡好就算是過關。
伊寧每繡好十朵百合花那奇怪的屏障就會消失,伊寧的繡凳就會自動向前,刺繡本來就是精緻的活計,也很慢,伊寧在這關裡面耽擱了三四天的時間。
一直到了最後第九個繡架,伊寧完成之後,放鬆一下僵硬的脖子,這會子看着馬上就要過關了,心情也舒適了很多,這城主令的規矩和關卡還真是特別。
伊寧好笑的在想,自己是個女子還不錯,可以進來,如果這關是個男子要怎麼辦?
很快最後一針完成,伊寧咬斷繡線,無形的屏障刷的一下打開。
伊寧帶着納財來到了第九關的門口,第九關是個漂亮的百合花,伊寧看着那個左邊的盤子就知道是百合戒指的地方,右邊還是紅寶石。
伊寧將百合戒指按在裡面,第九顆紅寶石“咔”的一聲彈了出來,伊寧一把接住,石門緩緩的開啓,伊寧將百合戒指拿下來,走出去,石門關閉。
伊寧來到了最後一關,可能是因爲前面幾關都過去了,伊寧的壓力稍微減輕了一些,當然伊寧也不認爲最後一關就是好過的,所以伊寧昂首闊步的踏出去。
這一關一定要過,九十九步都走了,還差最後一步嗎?
第十關有些像是一個書院的學堂,或者是書房一樣,不過最像的是一個迷宮,伊寧在想這個會不會是迷宮陣,如果真是就要小心了。
忽的一下,伊寧的眼前飄過來一個木板上面是一道題,是一道關於《四書五經》的題目,伊寧快速的寫上了自己的答案,這個木板就退後了。
隨着伊寧每走一步都是一道題,有關於國家大事的,有關於管家理財的,有關於身體健康的,有關於醫藥知識的,還有關於商業管理的。
現在伊寧可以肯定這關就是迷宮陣了,如果回答的不對,就會出現更難的題目,甚至是被引導至迷宮的死角,任你在裡面轉上幾年也白費,不會出來的。
伊寧快速的記住自己走過的路線,以免一會子自己給忘了就走不出去了。
總之就是一道道綜合的習題在伊寧的眼前飄過,伊寧快速作答,否則一會超過時間就是暗器而不是習題了。
伊寧的頭腦在高速的運轉,不停的在考慮題目的真正答案,雖然不像是前幾關那麼的危險,但是也沒有輕鬆到哪裡去。
因爲這些題目就是考覈一個城的管理者是否是合格的,是否是讀過很多書,知道甚多的道理,還有很多的技能的綜合性考評,雖然不是最刁鑽的問題,但是勝在速度很快。
如果每答對,這木板會自動的變成了木劍,躲不掉就會有危險。
最重要的是在迷宮中出不去了,伊寧兜兜轉轉,不停的答題不停的走路,終於伊寧就走到了這關的盡頭。
好不容易出了迷宮,伊寧感覺應該走了一兩天了,因爲之前精力高度集中,所以沒有注意,這會子出了迷宮之後就感覺很疲憊。
不過令伊寧咋舌的是,剛出了迷宮就看見一個超大的算盤擺在了哪裡,看起來相當的霸道,鐵木的框架,金銀製成的算盤珠子。
納財樂顛顛的圍着這個打算盤道:“主子這個是好東西啊,我能不能吃掉啊?”
伊寧敲敲納財的頭道:“納財你就知道吃,你看這東西像是能吃的東西嗎?”
納財被伊寧訓斥的跑到了一邊去了,不過兩隻眼睛還是緊緊的盯着這個巨大的算盤,伊寧看着納財這個饞樣真是有點哭笑不得。
這個大算盤不同於伊寧給三長老的那個算盤,而是古式算盤,長十米,寬八米,而且前面就是演算的題目,足足是一個超大的賬本,而且是自動向下翻頁。
伊寧一看上面的賬目都是繁體字,來到這裡這麼多年也算是習慣了,倒是不影響自己的速度,可是算盤太大,需要伊寧上下翻飛才能做得到。
這個算盤珠子的移動也是需要用內力的,伊寧發覺在這些關卡里面,沒有內力或者是內力尚淺,都不可能通過。
也沒有給伊寧太多的時間,這個賬本就自動開始翻頁,這一本賬本似乎是沒有盡頭一般,時間越久伊寧的速度就有些慢,但是翻頁的速度卻很快。
此時的伊寧滿頭大汗,有些緊張,伊寧只能是用上自己心算的能力,否則一個數字對不上,這十關就會前功盡棄的。
伊寧絕對是不能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的,自己費了這麼大的力氣走到了最後,沒有白白的吃苦受罪的還沒有結果的道理。
在伊寧的堅持下,終於翻到了最後的一頁,伊寧快速的將這個數字算完,賬本上出現了兩個字過關!
隨即這個超大的算盤自己飛到了第十關的門上,原來這個就是第十關的大門,超大的算盤嵌入在石門上,一點也不奇怪,或者說就是這些東西都說話伊寧也不會感覺奇怪了。
伊寧快速的跑到第十關的門口,伊寧看見了一顆紅寶石飛出,伊寧飛身接住了這第十顆紅寶石,在石門打開的一瞬間衝了出去。
衝出了第十關的大門,伊寧看見了極爲震撼的場景,原來千機門裡面是真的有龍脈的,而且是巨大的龍脈,雖然是年代久遠,但是這氣勢一點沒有縮減。
而且是一個盤旋的龍骨,對着幾個方位,伊寧這才知道爲什麼這幾國爲什麼不會動千機門,只因爲真的有龍脈。
盤旋的龍骨對應的是幾國的方向,不過按照龍骨的方向來說,應該還有不少的小國,肯能是時間久遠都被其他的國家吞掉了吧。
伊寧看着龍骨蜿蜒向前到了前方的萬米處,有個巨大的龍頭,龍頭的旁邊有一個龍形圖案的圓盤,這個圓盤淡淡的映射出紅彤彤的顏色,納財道:“主子,快點龍盤啓動了,趕快將那十顆紅寶石放在裡面,快。”
納財恢復了自己本來的模樣,讓伊寧坐在他的背上,納財飛快的疾馳,很快就到了那個龍盤處,伊寧的心裡是有些緊張,心跳很快,不過沒有時間讓伊寧來適應。
時間這龍盤忽隱忽現的,這是一個九龍戲珠的圖案,圖案的外圍是十顆紅寶石的位置。
伊寧快速的將是個紅寶石挨個的放進去,一時間光芒大盛,馬上又黯淡了下去,因爲中間還有一個是空位置,就是九龍戲珠的珠子,納財焦急的道:“怎麼回事?主子你還有沒有珠子了?怎麼還缺一個,快點啊,要是晚了就來不及了。”
伊寧這會子也是急的一頭汗,到了這裡要是在敗了也算是千古悲催的第一人了。
伊寧也仔細的思索自己還有什麼,可是這麼緊張的時刻也有些想不起來,着急的要命,這可怎麼辦啊?
納財不停的催,伊寧忽然感覺自己的丹田一熱,對啊,不是有自己穿來的時候那顆定魂神珠呢麼?
伊寧都要忘了這顆神奇的珠子了,因爲平時壓根就沒用過,伊寧立刻打坐,將定魂神珠從嘴裡送出,現在這個珠子在伊寧的體內呆了很多年,已經有了瑩潤的光華。
伊寧二話沒說就將神珠放在了九龍戲珠的珠子上面,緊接着大地開始了震動,禁地裡面都是飛沙走石,大塊的石頭落下,砸的地面上一片混亂。
伊寧是看着眼前的景象一點沒有鬆手,緊緊的抓着九龍盤的外壁,任憑九龍圓盤瘋狂的旋轉。
因爲伊寧知道肯定會觸動什麼機關,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麼的嚴重,大地都在顫抖,伊寧只能抓住圓盤的外壁不放鬆,只等着圓盤安靜了在尋思怎麼辦?
這是禁地內部的情況,雖然不容樂觀也是形勢嚴峻,而在禁地的外部也是像是地震了一樣,擴大的面積則是更加的大了,強大的震動讓尤其是靠近了二十城的周圍都是大片的震動。
幾個長老在後山快有二十天了,這麼多天一點的動靜都沒有,突然傳來的震動讓幾個人眼前一亮,不過很快就被巨大的震動給捲到了山下,而二十城每個城的外圍也發現了這樣詭異的震動。
伊寧的十二人也是被捲到了山下,吃了不少的沙子,只是她們是憂心忡忡的,不知道這麼嚴重的震動主子在裡面怎麼樣了。
可是現在的情況只能不停的下山,根本就不能上去,幾個人就是有心也是無力的。
一些東西正在破土而出,二十城內所有的城主之家都發現了這嚇人的陣勢,以爲是真的地震了,只有那些老傢伙淡定的在自己的房間或者是族祠裡面沒有出去,而是笑呵呵的說什麼後繼有人的話。
很快圍繞着整個二十城的外圍有城牆破圖而出,在一城的外圍還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城樓,也是破土而出,像是在地下埋了不知道多少年多少代一樣,全部都是灰突突的,讓人看不清是什麼?
這巨大的震動,震驚了周圍的幾國,有不少的民衆都以爲是地震,慌忙的逃竄,還使勁的嚷嚷“救命啊,地震了……”
“地震了,快點跑啊……”
“老天爺發威了,快點跑啊,再不跑就沒有命了……”
“快跑啊!”
很多大戶人家的奴婢小廝還有主子們也是着急的逃竄,就害怕自己有個什麼好歹,這時候的人都是向着自己的,主子什麼的都不知道哪裡去了?
很快這驚天動地的震動就安靜了下來,而那些影響了城牆出來的住宅或者是民居,早就被拱的亂七八糟,不能再看了。
因爲早年二十城就有過規定,不許任何人在此範圍內建造什麼東西,只是時間太久了都不記得了。
幾國的邊關也是一片混亂,如此的震動讓民衆十分的恐慌,此刻滿天飛出的白鴿是向各國報告這突如其來的震動,離得近一些的鄉村也有些房屋倒塌,總之是要怎麼混亂就怎麼混亂!
而破土而出的紅色城牆和一個城樓讓阻擋在上面的那些建築都飛了!
很快震動過後,二十城的外圍出現了一道將二十城全部包裹在內的城牆,這些城牆不知道建了多少年?在地下有埋藏了多少年?
可是現在破土而出之後,一點沒有損壞的痕跡,厚實的磚瓦雖然有了歲月的痕跡,但是依然十分的結實,城牆高兩米五,而一城的出現了一個城樓將這些城牆連接在了一起。
城樓此時雖然是未經打掃,但是依然威武的矗立在那裡,大大的城樓的牌匾上面寫着三個大字——和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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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25】章:和平城出幾國心動
和平城如此威武的出現,讓平時安靜的邊關和炸了鍋一樣的熱鬧,就連二十城的人也是震驚不已,從來不知道二十城也有徹底連在一起的一天。
所以人們都奔走相告,用盡力氣去宣傳這千年難見的奇事。
很快這件事情就被各種版本的渲染的沸沸揚揚的,誰也說不清楚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城樓和城牆是哪裡出來的?
而且方纔的震動嚇壞了很多人,現在就算是好奇,誰也不敢上前去看去。
只能離着遠遠地很多人聚集在一起指指點點的。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這個和平城是神仙降下來的。”
“不對這個和平城是天上掉下來的。”
“你們說的都不對,這和平城是被咱們老百姓祈禱出來的。”
一時間這樣的聲音傳遍了大街小巷,大家都紛紛的揣測這個和平城到底是怎麼出來的?
爲何會如此震撼的樣子出來,很多人都已經抑制不住那好奇心,紛紛的去城門口觀看。
和平出來之後將二十城全部包圍在裡面,那幾國想要吞併相鄰邊關的幾城就成爲了泡影了,此時正是消息滿天飛的時候。
而千機老人和五位長老則是哈哈的大笑道:“哈哈哈哈,都是天意都是天意啊,到了我們這一代和平城能夠出現是天意啊!”
四長老是最爲激動的,甚至眼睛裡面都有了一些淚花:“果然是天意,還是我們的娃娃最厲害啊,以後這天下的紛爭就會少了許多,天下的蒼生也能過上幾年安穩的生活了。”
其他長老也是在點頭,這是千機門的大事啊,對於幾國來說都是天大的事情,不過大長老道:“也不知道我們的娃娃什麼時候能夠出來。”
千機老人道:“估計娃娃那孩子已經拿到了城主令了,很快就能出來,最遲不會超過明天,一會誰去安排一下給我們娃娃接風洗塵,祝賀我們的娃娃拿到了城主令!”
五長老蹦起來道:“這個交給我吧,我去告訴水嬤嬤好好的安排一下。”
這時候千機老人的暗衛出現,遞過來一個紙條,千機老人看過之後道:“去讓一城的人將城樓好好的打掃洗刷一番,並且在檢查一下那麼多的圍牆是否牢固,還需不需要修繕,讓幾城的城主都安撫好百姓,以免有人趁機生事。”
暗衛領命朝着一城的方向飛奔而去,如此大的動靜將他們暗衛全部都驚動了,仔細的查看了一下目前的情況,趕快的回門裡來報告,以免出現什麼問題。
幾個長老已經返回了山上,伊寧的十二人也回到了山上,剛纔的震動已經讓大家有些驚魂未定了,這會子都稍事休息,金同道:“水嬤嬤,可是主子有消息了?”
水嬤嬤看着鬧出了天大的動靜,還真是符合主子的風格,所以水嬤嬤道:“應該是快了,大家不要着急,主子應該在今天或者是明天就回出來了。”
大家聽到這個消息總算是放下心來,不過內心中則是更加的佩服主子,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還真是厲害啊。
五長老過來看見了十二人,五長老對着爲首的水嬤嬤道:“你們快去準備一下,你們主子估計是快要出來了,準備好熱水換洗的衣物,鋪好牀鋪在做點清淡的飲食,快去準備吧。”
水嬤嬤聽到準確的消息,這一顆心吊着快要二十天了,也終於一下子放進了肚子裡,這種等待真的十分的難受。
水嬤嬤立刻帶着大家趕快去準備,將福星閣上下趕快的打掃一遍,再給主子準備好沐浴的香湯,和清淡的飲食,主子這些天肯定是累壞了。
福星閣上下都是一片喜氣洋洋的,而山下和平城的動靜暫時還沒有傳到這邊來,她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怎麼樣了?只是因爲主子能夠回來大家都是很開心的。
而在邊關的元宇熙也是嘴角噙着笑容,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這個動靜一定是伊寧弄出來的,而且還是如此的驚天動地,的確是她娘子的風格。
不過也有些擔心,剛纔有屬下過來彙報說是多出來了一個和平城,元宇熙感覺伊寧應該是拿到了城主令,否則不會出現這麼大的動靜,應該是安全的。
該死的皇室,該死的身份,給派到了這裡,不能輕易的離開,元宇熙稍顯煩躁,只是希望有一天能遠離這些個陰謀算計,能和伊寧安安穩穩的生活,話說這聖旨已經下了,自己是應該準備聘禮了。
元宇熙招來了冷離道:“將這封信給冷淵送過去,讓冷淵都給我好好的留意準備着。”
冷離道:“是,主子,屬下這就去辦。”
冷離看着臉色很好的主子,估計找冷淵就是要準備聘禮了,這是主子的一塊心事,什麼時候能成家了就好了,主子這輩子就算是圓滿了。
而在禁地裡面的伊寧等了很久,終於是不在震動了之後發現這圓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打開了,裡面安靜的躺着一塊火紅的令牌,伊寧將手伸進去,將這塊令牌拿出來。
這塊令牌通身都是紅色,而且是紅到滴血的顏色,鮮豔無比,令牌只有伊寧的巴掌大小,令牌的上面有雕刻了一個金色的令字,難道這就是總城主令?
伊寧將其他的令牌拿出來對比一下不同,發現其他的令牌都是黑色的,沒有這塊令牌大,只有總的城主令是紅色的,而且是花紋不同。
伊寧將令牌放在手裡,一種炙熱的溫暖迅速的傳遍了全身,驅走了不少的疲勞,伊寧將定魂神珠取回繼續放在自己的體內,將這塊費勁千辛萬苦得到的令牌放進了戒指裡面。
伊寧剛剛將圓盤關閉,就在關閉的瞬間,一種不知道在哪裡來的力量,將伊寧給掀飛了出去。
伊寧快速的抱着團飛了出去,沿路還刮蹭了不少的地方,納財也快速的跟着進了印鑑裡面,很快伊寧就見到了刺眼的光芒和熟悉的人。
伊寧有些鬱悶都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就給送了出來,她還想看看那副巨大的龍骨的龍脈呢,沒想到一點機會都沒給自己,這個禁地還真的很小氣!
伊寧感覺到外面的光線,先是捂住了眼睛,適應之後將手拿開,看見了眼前的幾個老人家,伊寧立刻流出了眼淚道:“師父,長老們寧兒回來了,幸不辱使命拿到了城主令!”
幾個老人家也是百感交集,這麼多天的等待真的很熬人,可惜他們不具備進去的資格,所以就這麼等着等着,好不容易看見了伊寧算是安全的出來了,心裡更加的高興了。
“好好好,回來就好,娃娃啊回來就好啊。”千機老人感慨的說着,自打他接手千機門以來,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的嫡親弟子能夠完成歷代人沒有完成的使命。
這會子千機老人的驕傲感放大了無數倍,這可是他的弟子,唯一的小徒兒啊,幾個長老也同時說着“回來就好!”。
不過看着伊寧還是有些狼狽,臉色蒼白沒有血色,而且是衣服已經是多處劃痕,還有本來就有些瘦的伊寧,這二十天下去更加的瘦了,小臉只剩下了一小條,看着怪讓人心疼的。
五長老道:“快點咱們不要說了,還是讓娃娃下去休息吧,你們沒見到娃娃都搖搖欲墜了嗎?”
大家都看見了,伊寧還說:“沒事,我沒事。”
可是伊寧已經好多天沒有休息好,沒有好好吃東西,就憑着拿到城主令的勁頭在支撐自己。
如今長期繃着的緊張的神經因爲看見了大家放鬆下來,伊寧發現自己開始看着大家就有些眼花,伊寧想往前走兩步看的更加的清楚一些,結果腳底一軟慢慢的就暈倒什麼都不知道了。
“娃娃……”
“娃娃……”
“主子……”
幾道焦急的聲音同時響起,水嬤嬤立刻上前背起主子,沒想到剛剛聽見了主子出關的消息趕來就看見了主子暈倒的那一幕,水嬤嬤快要嚇死了,立刻本能的就揹着主子快速的奔回到福星閣。
因爲只有水嬤嬤和金風過來了,其他人還不知道,水嬤嬤一路揹着昏迷不醒的主子回來,驚動了很多的人。
這會子納財也有些着急了,“主子快點醒醒,主子你怎麼樣了?主子快點醒醒!”,結果呼喚了老半天主子也沒有醒。
而他這會子又不能憑空的出現,只能是等着每人的地方在出來了,水嬤嬤揹着伊寧回到了福星閣,水嬤嬤只感覺到主子在自己的背上,但是沒感覺到有多少的重量,也不知道這麼多天瘦下去多少斤去,水嬤嬤這心疼的難以言表。
若嬤嬤上前一步看見了瘦弱的不行的主子,這心裡也是心疼夠嗆,趕快組織大家不要亂,各司其職。
若嬤嬤上前給主子把脈之後道:“還好沒事,就是體力和內力透支累壞了。”
幾個長老都跟了過來聽到這個消息總算是沒有那麼緊張了,其他人也放下心來,五長老也仔細的把脈,確定無事後鬆了一口氣。
幾個長老就先離開了,畢竟伊寧如今都是大姑娘了,也需要避嫌一些,四個嬤嬤趕快給伊寧換衣服,看着伊寧的身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心疼的要命。
還有不少的淤痕,和劃痕,幾個嬤嬤給伊寧簡單的沐浴一下,又給伊寧身上的傷塗上了藥膏,以免留下疤痕,看着主子雖然是昏迷的,但是上嬤嬤還是灌了一些滋補的雞湯下去。
好在是伊寧還知道嚥下去,也沒有過於費勁,忙乎一番總算是讓伊寧休息了。
伊寧的因爲過度的使用內力而臉色不正常的蒼白,水嬤嬤都掉了眼淚道:“主子真是不容易啊,這指不定遭了多少罪呢,你看看這才十幾天就瘦成了這樣了。”
幾個丫鬟也上前都看看主子,看到了主子無礙就放下心來,只有一個人心裡有了一些大的想法,跑去看主子換下來的衣服,裝作是要拿去洗,可是找了老半天什麼都沒有?
不可能啊,不是說主子拿到了城主令了嗎?剛纔還是被水嬤嬤給揹回來的,怎麼沒有見到城主令呢?
難不成是剛纔交給師尊了?
這些年主子的東西可是不少的,而且從伊府和顧府也收回來那麼多的東西,但是這些東西都去了哪裡呢了?
想想還是不甘心,再仔細的找了一遍,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還有主子那條莫名其妙的狗也是經常出來,一段時間又不知道跑哪裡撒野去了,難不成主子有什麼東西是揹着她們做的?
這會子正巧聽到了外邊的人喚自己就趕快的出去了,還得做做樣子,端起水盆裡面的髒衣服道:“我去給主子洗衣服。”
水嬤嬤看了一眼道:“先放在那裡吧,這衣服破損的厲害,日後也是穿不成了。”
這件事情就是個小插曲,誰也沒有注意,四個嬤嬤的心都在伊寧的身上,這會子哪裡會注意,只有一個人開始感覺有些不對,就悄悄的跟上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
和平城一出的消息讓四國都震驚無比,甚至是一片譁然,如此大動靜的出場已經顛覆了太多人的眼球,各國探子忙的腳不沾地的。
天陽國則是一片的歡天喜地,天陽國皇上皇甫旭日的暗衛跪在地上道:“皇上,城主令已出,得到此物者果然是千機門的大小姐伊寧。”
皇上的眼睛裡面是瘋狂的狂喜,還真是祖宗保佑啊,幸虧他及時下了聖旨,伊寧這孩子日後就是平元王妃了,這二十城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暗衛道:“皇上的計策已經奏效了,我們還用做些其他的事情嗎?”
皇上皇甫旭日道:“這個暫時不用,朕自有計較,不過你們可以看着其他幾國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就可以過去添亂,畢竟這城主令已經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
暗衛一臉欣喜的退下了,趕快盯緊點其他的國家有什麼動靜。
皇甫旭日去了皇后的坤寧宮和皇后商量一番,皇后道:“皇上看來我們要給宇熙那孩子示好了。”
皇上道:“愛妃說說如何示好算好?難不成讓朕給伊寧的家人升官加爵?”
皇后道:“這個倒是不必,因爲伊寧的家人已經辭官,這麼大的事情很多人都是知道的,我們這會子在給了一個辭官的人加官進爵百官不會感覺很奇怪嗎?臣妾倒是覺得應該再給宇熙那孩子賜些大婚的產業纔是,”
“畢竟平元王府的人都是那樣的一毛不拔之輩,只有皇上賜下去的東西纔不敢動,這樣宇熙在拿出一份像樣的聘禮的時候纔會更加的開心,那孩子纔會對咱們天陽國更加的忠心,到時候女子都是以夫爲天的,那樣將來我們拿到城主令的時候纔會更加的順利不是。”
其實皇后想說的是,現在關係處好了更好,不一定非要城主令現在拿過來,只要是給自己兒子太子留着就行,撒出點小恩小惠,獲得將來開疆擴土的大回報,這個賬目怎麼算都是天大的賺的。
皇上自然不知道皇后的心裡是如何想的,只是認同了皇后的話,給元宇熙也準備了一份聘禮,不過這次是去了平元王府宣旨了,但是隻是將一小部分差不多兩成給送到了平元王府。
其他的還在宮裡放着,等着元宇熙自己親自去拿,產業什麼的暫時由宮中皇后代爲打理,待元宇熙從邊關之後回來在交給他。
即使是這樣,平元王府都高興了好幾天,也不明白這皇上怎麼接二連三的賜了這麼多的東西,雖然有一部分還在皇宮裡面,但是這也是板上釘釘的平元王府的東西了,所以她們就在老夫人的主持下分好了這些東西。
那些入了皇家冊子的珠寶擺設還是在老夫人的私庫放着,其他的幾家代爲打理。
老夫人最近的心情特別的好,自從元宇熙賜婚之後,這喜事就劈天蓋地的砸了下來,本來還看不上那個商戶的孩子,但是不管怎麼說能帶來這麼多的財物也是個旺夫的,以後乖巧些也定不會爲難與她。
如若沒有元宇熙的賜婚,現在的平元王府早就已經入不敷出,其實她也清楚這幾房都有不少的家底,只是不會拿出來罷了,還真當她老婆子不知道呢?
皇上也是看清楚了,這平元王府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到時候這些物品被王府的人給貪了,有伊寧求他們做主的時候,那個時候就是他們張口要城池的時候了。
皇帝陷入了瘋狂的假想之中不能自拔,好像是明天一睜眼二十城就到手了一般。
其他兩國則是靜坐壁上觀,蒼玥國的皇上宇文千秋雖然是很執着,不過目前還不確定是誰得到了城主令。
這會子也不能直接將矛頭對準千機門,他們還真是沒有那個膽子,只能是靜觀其變,再伺機動手,他們蒼玥國是不會讓任何人的。
瀚星國皇上軒轅晏則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不過暗地裡已經開始了佈置,對於這塊肥肉是能得到更好,不能得到就再說,所以這瀚星國的皇上倒是相比之下悠閒起來。
軒轅晏知道目前的形式是短暫的,大家都不敢動千機門罷了,不管是誰拿到了城主令,那個讓人熱血沸騰又心動不已的令牌,都是能者居之,這也是古往今來的道理!
***
雪辰國離着九城比較近,剛纔城牆出土那麼大的動靜,就是雪辰國的皇宮都有輕微的晃動,自然是感覺得有多麼大的動靜才能辦得到?
雪辰國太后的宮殿裡面,太后眉頭緊鎖對着鬆公公道:“快去看看這麼大的動靜是出了什麼事情?趕快給哀家去查查,馬上回來告訴哀家!”
“是,太后,老奴這就去查探,太后請耐心的等候!”鬆公公一溜說過話時候一溜小跑的出去了,他也是真的很好奇,是不是真的是那個什麼令的出來了,果然是流傳至今都名不虛傳,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太后歪坐在金色的鳳塌上道:“俞嬤嬤,你說是不是城主令出來了?如果真的是這樣,一會得讓皇兒過來了,這麼大的事情,理應是早早看清了形式,咱們務必要早作打算纔是。”
俞嬤嬤心知太后對自己的信任,在心裡得意的同時,但是面上是不能顯現的。
所以俞嬤嬤眼觀鼻鼻觀心,垂眉斂目低調的道:“太后,這件事情的確是要您和皇上商量的,太后這麼多年努力纔將皇上推到了最高的位置,將來咱們雪辰國更好了,也有太后您的功勞啊。”
俞嬤嬤這麼多年跟在太后的面前,自是知道太后的喜好的,所以這會子馬屁拍的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溜。
果然太后嘴角微微閃過笑意道:“好你個俞嬤嬤,這是年齡越大嘴巴越發的伶俐了,哀家一個後宮的婦人哪裡能知道那麼多前朝的事情,還不是我的皇兒出色。”
俞嬤嬤小意的道:“前朝的事情老奴也不懂,老奴只是知道虎父無犬女,皇上那麼出色,也是因爲太后您給了皇上騰飛的機會,你看看其他那幾個皇子,甚至是曾經皇后所出的皇子,最後都是什麼結局?”
說起這些太后更加的得意道:“那些賤人的兒子怎麼能和哀家的兒子相提並論呢?就是被關一輩子都是應當的,俞嬤嬤吩咐下去,讓咱們的人好好的照顧一下那些賤人的兒子,最好是越早離開人世越好。”
俞嬤嬤也眼裡閃過了嚴厲點頭應了,這些人早就該死了,要不是太后留了一條性命,現在早就沒了,最近還有點不安分了。
這時候跑的一頭汗的鬆公公回來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大喜啊,剛纔暗衛傳來了消息,的確是城主令出了,這是轟動幾國的大事啊。”
太后聞言坐起身來驚喜的道:“鬆公公你給哀家說的這個消息可是準確?”
鬆公公喜滋滋的道:“太后娘娘千真萬確啊!”
太后眼裡迸出的驚喜能淹沒整個宮殿,隨即掩下眼裡的光輝垂眸道:“去將皇上請到哀家的宮殿裡面來,快去。”
鬆公公快速的跑了出去,心知這個個得到了上賞錢的大機會啊,很快雪辰國的皇上司徒簡就出現在太后的宮殿,太后擯退左右之後說起了這個消息,母子兩人嘀嘀咕咕老半天。
司徒簡的眼神微眯道:“母后這消息兒臣也是剛剛收到的,但是這消息可是靠譜?畢竟我們雪辰國不能被別的國家當成槍給使喚了,到時候什麼都沒有得到,反而是惹來一身的麻煩,這件事情兒臣感覺還是應該重長計議纔是,”
“不過那個天陽國的皇帝倒是真真的好算計啊,竟然將千機門的大小姐許配給了我們宇熙這孩子,能拿到城主令的人肯定是千機門的人,也許就是那個孩子,他們算計的很好,將來宇熙娶了那個孩子,這城主令就是天陽國的了,那個皇甫旭日還真是不要臉,母后我們要想個辦法和宇熙那孩子拉攏一下關係,這段時間關於宇熙名下的產業,母親都查的清楚了嗎?”
太后看着已經成熟的有先帝風範的兒子,心裡無限的慰藉,早就知道他兒子就是帝王命,那麼多的賤人最後不還是沒有爭過自己的兒子,不過眼下這開疆擴土也是大事。
所以太后道:“最近派出去不少的人,發現宇熙那個孩子有些警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哀家的錯覺,老是感覺那孩子知道我們在查他一樣,非常的小心謹慎,那孩子和你妹妹飛雪的性格很相似,不過這件事情也不要着急,因爲肯定是因爲有了什麼,那孩子纔會如此的謹慎,如果什麼都沒有的話就不需要了。”
雪辰國的皇上司徒簡也贊同的點點頭道:“這件事情的確是如此的,兒臣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我們現在還是不確定的消息,所以不能將關係給鬧的太僵,那孩子正好是一年後成親,我們這作爲他的外祖家也是應該替那個孩子準備一些聘禮的,這個就有勞母后操點心了。”
太后看着對自己恭敬有加的兒子,心裡非常的開心和驕傲,太后道:“傻孩子,你是哀家的親生兒子,哀家不幫你能幫助誰呢,這件事情交給我就可以了,我們可以先示好雖然是他在邊關,但是我們不能輕易去邊關以免產生誤會,正巧我們也要去天陽國打探一些消息,趁着這個機會,可以帶過去一小部分的物品說是給宇熙那孩子的訂婚事的賀禮就成了。”
司徒簡拍掌道:“好,這個主意甚好,既能光明正大的去天陽國打聽消息,還能拉進我們和宇熙那孩子的關係,兒臣認爲這宇熙手裡肯定是有一個城的,只是不知道是哪個而已,否則當初哪個天陽國的皇甫旭日就不能那麼拉攏妹妹和妹夫了,要說這裡面沒有貓膩恐怕鬼都不信!”
他們打得算盤的確是不錯的,因爲千機門就在天陽國的境內,只有到了千機門的地盤才能得到確切的消息,但是沒有特殊的事情,幾國的人也不會隨意去,即使去了也不能打聽這麼敏感的消息。
司徒簡感覺這個主意很好,隨後道:“母后目前的形式不明朗,我們還是看看再定,母后也要告訴咱們的人不要輕舉妄動,以免被人抓到了把柄,我們先靜觀其變,去天陽國探探風頭再說。”
太后點點頭道:“皇兒說的在理,這件事情就是放在我們雪辰國的歷朝歷代也是大事,畢竟雪辰國的國土太小了,到了皇兒這一代也是應該開疆擴土了。”
隨後太后就趕快準備好了一些禮品,最然不能和正式的聘禮相比,但是使臣帶着這些禮物去天陽國也不能太寒酸了。
雪辰國的使節就出去了天陽國,大半個月纔到,到了皇宮就說明了來意,這回天陽國的皇上倒是很好說話,直接派人協助雪辰國的使節將給元宇熙帶來的禮物送到了平元王府。
平元王府的人要樂昏了,這些禮物雖然是雪辰國給的,但是各個不是凡品,尤其是一些珍稀的藥材,更是百年難得一見,還有不少的金銀珠寶,比起上次皇上賞賜的還多出一成來。
這次平元王府的老夫人倒是長了些見識,看着在坐的兒女和孫男娣女道:“這些東西是雪辰國的太后賜給宇熙那孩子的,這麼多的東西都可以涉及到兩國的邦交了,所以只能是放在我的私庫裡面,等着宇熙這孩子回來交給他了。”
平元王府的幾房牙齒都要咬碎了,這個元宇熙真是好命,一直沒有動靜的雪辰國竟然在這個時候送來了這麼多的東西,難不成只能是放在那裡不能動了?
而且這裡面沒有產業,畢竟雪辰國也不傻,不能明目張膽的置辦在天陽國的產業,所以這裡面大部分都是珍貴的藥材和金銀珠寶,還有不少雪辰國的四國聞名的雪鍛,和其他出名的料子。
這些東西明晃晃的放在大廳裡面,所有的眼珠子都要不會動了,緊緊的盯着,就害怕一下子飛了怎麼辦?
這幾房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甘心這麼多的東西,他們只看了一眼就被老夫人給雪藏了,這也太折磨人了,就是那些大老爺們都感覺心裡放不下,畢竟能得到這些珍貴的東西誰也不願意放棄。
所以老夫人出言趕了好幾回大家都沒有走,只是希望老夫人能發話讓這些東西都放在公中的大庫房裡面,那麼他們就有了動手腳的機會了……
最後老夫人看着情況難辦,就直接命令下人立刻搬到她的院子裡面的庫房纔算是作罷。
自此幾個夫人對老夫人是更加的殷勤孝順了,王府的所有孫男娣女也對老夫人更加恭順了,平元王府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和諧的場面。
只是這人心私下裡面在想什麼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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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26】章:內賊暗影伊寧要見六個城主
半個月之後,和平城的消息才慢慢的淡化了很多,就如冬天的腳步不停歇一樣,在今年的第一場大雪的映襯下,和平城是那麼的肅穆莊嚴,讓人望而生畏。
關於和平城的傳言也漸漸的安分了很多,人們已經開始默默的接受了這個不知道怎麼來的和平城的存在!
當然千機門在其中也做了不少的努力,一大部分不實的傳言也壓下去很多,現在更多的人是在猜測,和平城的主人會是誰?
和平城主人的出現將會給這個城帶來怎樣的變化?
伊寧因爲疲勞過度內力耗損,昏迷了四五天,醒了之後又半睡半醒了幾天纔算是清醒過來,不過幾個長老和伺候伊寧的四個嬤嬤說什麼也不讓伊寧下地,非要在養上幾天才行。
所以伊寧這幾天休養的都有些要發黴了,不過爲了不讓大家擔心還是堅持的躺了幾天。
伊寧也知道總城主的名分已定,隨後會有很多的問題要出現,也會很費力氣,現在的確是需要養精蓄銳的。
再者這馬上要年關了,時間過得很快,還有一年的時間就成親了。
也不知道宇熙怎樣了?
元宇熙通過冷淵已經給伊寧傳了好多的信件,伊寧將這些信都收起來放在一個精緻的小盒子裡,這也是她們愛情的見證,現在的元宇熙比起以前更加的會說甜言蜜語了。
隔三差五的還差人送來小禮物,伊寧如今也收到了不少的禮物,雖然兩個人天各一方,但是距離並沒有縮短這些距離,而是更加的親密無間,只等着兩個人成親了。
清晨的陽光穿過伊寧福星閣的三樓,照在了伊寧的金絲楠木的大牀上面,伊寧伸伸懶腰,準備今個就起來,不能在休息了。
雖然這些天她大部分時間在躺着,但是外面的情況還是預知一些的。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幾國肯定是都亂了,就連二十城的那六家都迷糊了,伊寧也要過去看看了。
雖然祖輩上面是有規矩的,只要總城主令出,就要無條件的服從任何事情,可是這些世家雖然都是前太子的手下,但是時間過去這麼久,也過去那麼多代了,所以現在不服氣也是正常的。
玉竹几個聽到了伊寧的動靜,就趕快跑到牀邊,撩開牀帳子道:“主子,今個在歇息一天吧。”
伊寧擺擺手道:“不了,該恢復的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不需要在躺着了,這幾天給我躺的都腰痠背疼的,服侍我起來吧。”
玉竹她們也知道主子想要做的事情是不能更改的,看着主子的臉色紅潤,動作利索,也知道主子是恢復的差不多了。
玉竹她們服侍伊寧起來,給伊寧穿上了寶藍色五福捧雲的如意紋長襖和一條十六福的湘裙,襖子上面領口和袖口,有軟軟的白色的兔毛,這讓伊寧的容貌更爲出色,好像能掐出水來一半的細嫩柔滑,如黑曜石一般的雙眸更加的光彩奪目,嬌俏的瑤鼻和如玫瑰花瓣的紅脣更加的襯托了伊寧的萬千風華。
伊寧腳蹬軟底鹿皮的小靴子,一頭如雲的秀髮簡單的梳了一個芙蓉髮髻,一支芙蓉花的流蘇金簪安靜的在發間點綴屬於它的美麗和風情。
伊寧休養了十來天,身子已經大好,而且是感覺流失的內力就已經都回來了,這麼多天每天善嬤嬤都會更換樣子弄了很多的湯湯水水的給自己喝,效果還真的不錯。
伊寧仔細的看了一下納財也在睡大覺,睡得香的都在流口水,鬆軟的金色毛髮在陽光下更加的耀眼,伊寧將小簾子給放下讓這個小傢伙繼續睡大覺。
現在伊寧在自己的牀旁邊專門給納財做了一個小窩,納財現在也不用藏着掖着,每天都在那裡,不過除了伊寧沒有人敢掀簾子,否則納財不會客氣上去就咬,逮誰咬誰。
所以現在伺候伊寧的人也不知道納財究竟在不在裡面,總之就是納財很霸道,沒有人敢惹!
千機門的人也知道大小姐有一隻漂亮的狗狗,但是非常兇,看見了一定要躲着,因爲納財爲了表示自己的存在偶爾也會出去溜溜,但是不許任何人碰他,否則可勁的追。
伊寧被納財惹出來的動靜搞笑不已,不過還樣也好,納財兇一些不見得是什麼壞事。
有了納財在自己的牀邊,伊寧壓根就不會擔心誰值夜的問題。
伊寧吃過了早飯,靈竹給伊寧披上了雪貂皮的披風,伊寧去了師尊的院子。
到了院子很遠就聽見幾個長老在爭論什麼。
“師尊我建議是讓這些城主來見我們娃娃,你看看這六家是什麼意思,我就不信城主令出的消息他們會不知道,這都端着做什麼呢?”
五長老的嗓門特比的大,離老遠都能聽得見。
“老五我建議是我們娃娃先去這六成去看看。”
大長老走的則是一貫的穩重路線。
“我看這件事情還是先問問娃娃的意思,畢竟現在城主令在娃娃那裡,咱們娃娃也是城主令唯一認可的人,再者千機門沒有宣佈城領主已出的結果,我想這也是他們沒有上門的原因。”
四長老雖然是低調,但是該說話的時候,往往說話的角度和信任度更加讓人信服。
“老四說得對,因爲我們沒有發佈正式的消息,所以這件事情就是他們知曉了也不會上門的,否則不就是說明他們經常盯着我們千機門的一舉一動呢麼?”
二長老也是有理的分析着。
伊寧看着幾個老人家爭執的面紅耳赤的,就推開虛掩的門進去道:“寧兒見過師父,見過五位長老。”
伊寧突然出現,讓還在爭執的幾個老人家立刻就不吵了,陽光照在伊寧的背上,讓伊寧的出場好像是從太陽光裡面走出來的仕女圖一般。
幾個長老們更加感覺伊寧是真的長大了,歲月不饒人啊,伊寧剛來千機門的時候是那麼的嬌小瘦弱,如今的伊寧已經是大姑娘了,以前他們還沒有覺得,但是今天仔細的看一下,的確伊寧過了年就是十五歲的大姑娘了。
大家都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喜悅之情,紛紛讓伊寧趕快坐下,其他的人就都下去了,伊寧今個帶着水嬤嬤過來的,
茶水點心什麼的都擺好之後,伺候的人就都下去了,水嬤嬤也盡職的站在了門邊上面,伊寧身邊其他的人都留在了福星閣。
福星閣裡面有個人已經激動的不能言表,裝作鋪牀的樣子,想要看看主子的牀上的壁櫃裡面可有好東西,或者有沒有城主令。
這麼多天她也搶着服侍,雖然近身的機會也是很多,而且也不敢太放肆,如今主子就是總城主了,這是多麼震撼人心的消息啊,聽說這總城主管着二十個城,往大了說將來就是未來的一國之君了。
那她以後自然不是普通的奴婢了,她可是主子身邊的大丫鬟,就是將來的女官了,到時候還害怕沒有機會可以呼風喚雨的嗎?每每想到這裡內心激昂澎湃不可抑制。
她想着以後主子是總城主了,女官她也瞧不上了,畢竟女官還是奴婢,如果可以的話主子是完全可以給她一個官做做的,那麼她以後就脫了奴籍了,不再是伺候低人一等的奴籍了。
而是有了官身的官員了,無論大小的官都是如此,肥水不流外人田,她也一定會做出樣子來給主子看看的。
她的家族曾經也是蒼玥國的皇商,後來是家道中落機緣巧合之下才進了千機門做奴婢,想起母親死之前曾經說過:“孩子,如果有能力將來一定不要做奴婢,一定要做人上人!”
這句話鼓勵她一步步脫穎而出,進了千機門,努力勤練習武藝,還有自己偷學了不少的技藝,雖然不見得有主子學的那麼好,但是照葫蘆畫瓢還是可以的。
當初能進千機門她就曾經打算過要做人上人,因爲能進千機門的人非富即貴,而且沒有女主子,要是能跟着那個名門公子身邊做個貼身的侍婢,將來就能有個好的出路。
結果沒有想到參加了那次的選拔,竟然是給了千機門唯一的女主子做奴婢,這可有些愁壞了她,畢竟要是跟着女主子將來就是不可以成親的,這是千機門的鐵律,雖然不知道爲了什麼,但是誰也不會去碰觸。
本來想着主子年齡小,應該好拿捏一些,還是個受盡了苦楚的小丫頭,沒想到主子是那麼的聰明伶俐,一點機會也找不到,而且平時的她也不算是最爲受寵的。
一拖再拖就這麼大了,這以後要怎麼辦?
她的孃親曾經說過她的家族只剩下了她一個人,還有一個姨媽,可是人海茫茫她也沒有機會去找?
她現在是年齡越大越着急,千機門是不錯,在這裡是得到了很多,但是隨着年齡和眼界的增長,這些是遠遠不夠的。
“可惡,果然每個都打不開。”她將所有的小抽屜都拉動一下,主子果然防人之心就是厲害的,竟然沒有一個能打開。
在有因爲她害怕驚動那條狗,所以只能趕快的離開,再想想其他能做人上人的辦法。
現在的她已經是十六七歲的大姑娘了,身量已經都長開了,她也不想嫁給那些奴籍的人,她看不上。
自己是個奴婢了,在找個奴籍的有什麼用?一輩子還是擡不起頭來,看看主子過的多麼的風光,而且有小王爺的傾心愛護,看的她都有些嫉妒。
還有那麼多的小爺追隨,就連去個濟南都有一個季公子暗中相助,主子的確是長得漂亮,這點是沒有話說,但是她長得一樣不醜,跟着主子時間久了,吃好穿好的和大家閨秀沒有什麼區別。
甚至比大家閨秀更好,更優秀,要不是一條不能成親的鐵律在那裡擺着,求娶她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呢?
但是很可惜的是隻要站在主子的身邊就沒有了任何的優勢,主子就像是一個耀眼的明珠,而她就是一旁毫不起眼的石頭,默默無聞。
這種感覺越大越明顯,要不是這次的主子去禁地,甚至是她們有可能丟了性命一下子讓她想通了人活一世要爲自己謀劃了,這會子還傻兮兮的爲主子賣命呢。
如果爲了那可笑的忠誠讓自己的命都丟了,那麼你的人都沒了,別人如何還能記得你的好?
即使一開始記得,但是一個奴婢就是可有可無的,生死都是主子說的算,即使死了在別人的眼裡也是正常的,誰能傷心多久?
她也沒有家人了,就是消失了就是消失了,沒有任何人會爲了她而傷心,還哪裡用得着可勁的忠誠?那都是屁話!
孃親說的對,這個世上沒有人會全心全意的對你,也沒有百分之百的忠誠,所謂的忠誠也只是背叛的籌碼不夠,人都是自私的。
想着自己以前是那麼的忠心耿耿,盡心盡力的服侍主子,可是在主子的眼裡還是一樣的,並沒有高看一眼和其他幾個人沒有任何的區別,她這麼優秀怎麼能沒有區別呢?
怎麼想都是不服氣的,無數個夜裡輾轉反側的時候都想不通,只能是更加努力的表現,可是效果都一般,還不如那幾個老婆子招待見呢!
主子也真是的,誰家的小姐不用丫鬟伺候,和丫鬟貼心,就她的主子特殊,和嬤嬤關係搞得很好,比丫鬟還寵愛。
也不知道這嬤嬤們能伺候多少年,到時候都老的時候看主子怎麼辦?將來還不是要依靠她們幾個來着?雖然她不知道其他三個是什麼想法,總之這次沒有進去禁地是她撿來的命,她要珍惜。
娘說了只有坐上了人上人,纔能有權利踩在別人的頭上,如果她的家當初沒有得罪了權貴,也不會最後家破人亡,她一個皇商家的小姐給人屈居當奴婢,怎麼想都是怎麼不服氣的。
主子不能怪我,要是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擋了我的路,我做人上人的路,將來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也只能在真相大白的時候在定了,也許就沒有那麼一天!
因爲真要是都到了那一步,也許是自己飛黃騰達,也許是自己死期到了,當然她不會這麼快對命運屈服的,既然主子鬥一鬥都可以,那麼她拼一拼也是一樣的!
這個內賊的臉上是各種表情都有,只是她不知道這一切都被另一雙眼睛給看去了不少,雖然沒有看的完整,但是也好像明白了一些,就好像那天急着給主子洗衣服的怪異是一樣的。
但是這無憑無據的話這雙眼睛的主人也不能隨便去說,只能先默默的觀察,在伺機而動。
主子身邊如果出現了叛徒,那就是非常危險的事情了,自從跟着主子那天開始她們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主子對自己那麼好,就是拋頭顱灑熱血都是甘之若飴的!
要是誰敢對主子不敬或者是有二心,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氣了,主子身邊絕對不能允許蛀蟲的存在。
但願自己是多心或者是看錯了,畢竟是這麼多年一起走過來的,本意上是不願意相信的,看來自己以後就多了一個艱鉅的任務了!
***
福星閣的事情伊寧是一點也不知道,她還不清楚這個禍患會惹來什麼樣的後果呢?
伊寧和幾個長老商量也差不多了,千機老人道:“一會就按照咱們商定的辦吧,我先去公佈城主令已出,但是娃娃的名字模糊化就可以,讓外人知道是我們千機門的人即可,那些老傢伙都會過來見新的城主的,到時候自然是見到了。”
“師尊的做法本長老是同意的,畢竟這是件大事,容不得一絲的馬虎,這些人來千機門的人接待這一塊就有我來做了。”
大長老將這次消息公佈之後最大的活計給攬了下來。
二長老道:“這件事情如此安排甚好,我也會在一旁協助好的 ,娃娃這幾天只管在養好身體即可,裡面有些老傢伙是比較頑固的,所以我們不用太客氣。”
三長老笑眯眯的最是純真無牙道:“沒事這次我看誰敢得瑟,本長老就斷了他們的財路。”
三長老掌管的是千機門的所有的產業,對於這天下的財產的分佈自然是清晰的,並且千機門和二十城一直是通商往來的,所以自然是知道這幾家依靠的是什麼?
千機門不管他們的經商,但是並不是不能搞破壞,甚至是吞併!
四長老笑呵呵的沒說什麼,但是到時候有什麼問題他的心裡已經有數了,只是很多時候天機是不可泄露的,否則無論是自己還是其他的人都會有麻煩的。
五長老臉色不豫的道:“老三我不想你笑嘻嘻的,誰要是對我們娃娃不利,本長老就好好的‘招呼招呼’他們!”
五長老刻意在招呼招呼上面加重了語氣,伊寧也在一旁偷偷的笑,五長老看着伊寧偷偷的在笑道:“娃娃你個小傢伙怎麼了本長老說的可有不對?”
伊寧忙說道:“沒事,五長老說的很好,就是很好!”
大家鬨堂大笑,熱鬧的氣氛緩解了嚴肅的氣氛。
千機老人道:“好了大家都不要笑了,我們儘快去做吧,相信消息一出很快就會來很多的人的。”
大家就此散了,各自去忙活去了。
千機老人在第二天就發佈了和平城主令出,是千機門弟子所得的消息,一時間各國探子這任務是更加的重了,每天都有各式各樣的版本傳出來。
而千機老人也頒佈了另外一個消息,總城主令在千機門的歷史上就是和平令,以後都稱爲和平令!能得到和平令者就是和平城的主人,二十城應該馬首是瞻。
這個消息在一出,各國和各城更加的亂了,誰得到此令就是和平城主,那可是二十個城池啊,如此眼紅的消息怎麼能讓各國人馬坐的住?
隨即邊關每天都有不同的進攻,幾國都選在了邊關來做些手腳,邊關一時間紛亂起來。
很多百姓都不敢出門,不過好在這些人的目的不在於要這些人的性命,只是想要擾亂視線,所以老百姓受到的傷害不是很大,就是每天提心吊膽的,影響了不少的經濟和收入。
幾國依然是沒有放棄,千機門的消息一出他們都不想讓其他幾國先得,所以使壞的人到處都有,邊關是烏煙瘴氣的。
四國的目的是先將他們周圍的勢力先壓下去,之後在取得城主令做最大的贏家,所以誰也不肯讓誰,針尖對麥芒看誰堅持到最後。
元宇熙他們最近倒是安靜了不少,因爲皇上派了北定候過來邊關做大將,他們就是在後面跟着就行。
興兵打仗的事情北定候是不會給他們四個的,北定候極力要表現好,來了之後立刻將元宇熙他們四個給冷藏起來,不讓他們參與打仗。
元宇熙他們四個樂得很,這打仗又不是什麼好事,要不是皇命難爲他們早就會京都了,誰願意在這個破地方帶着,所以元宇熙和沈毅鴻二話沒說就將一萬精兵的管理權都交給了他,條件是互不干擾。
北定候就是要權要人,既然都給了他也不傻碰觸幾個小爺的黴頭,所以邊關看似紛亂不堪,幾國爭端不斷,但是最悠閒的就是幾個小爺了。
七城 季家
七城的季家,季家現在的家主季風帆在屋子裡面走來走去,千機門的消息一下子就出來了兩個,還都是這麼震撼的消息,他們季家現在要怎麼辦纔好?
要知道其實二十城誰家都知道和平令出的時候,就是他們將手裡的令牌交出去的時候。
季家主聽說得到了和平令的是一個十五歲的毛頭娃娃,還是個女娃娃,這心裡就更感覺不靠譜了,不知道爲什麼沉寂了這麼多代好不容易出來一個和平令的擁有者,結果確是個毛頭娃娃。
看來這個執掌和平令的孩子,比起他們家那個不省心的季如玉還要能蹦躂,要是不交出七城的城主令爲大不敬,但是交給一個毛娃娃也感覺不穩妥,這要如何是好?
季風帆在屋子裡面轉來轉去,季如玉悄悄的進屋做到了椅子上道:“我說老頭,你這麼轉來轉去的不限累嗎?不就是個黑乎乎的破七城令嗎,有什麼捨不得的,交上去就是了。”
其實季如玉心裡最清楚了,這次要去千機門他是死活都要去的,能見見伊寧還是心裡踏實的,這幾個月伊寧躲在了千機門裡面,害得他已經很久沒有睡好覺,這心情就更差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真的是天生的賤人,怎麼就有被虐的傾向呢?
當然對方只能是伊寧,換任何人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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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兔崽子,你知道什麼,我們七城在不濟也是個大城了,這麼多年我們代代仔細的經營,如今要受到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孩子來管理,我說如玉啊,這外面好歹也說你是御風公子,你也是走南闖北有見識的人,這件事情你就感覺靠譜了?”
季風帆的心裡是真的很焦灼,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這整個七城那麼多的無辜的百姓就要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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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起他們季家就是忠臣的代表,這麼多年經營七城也是中規中矩,不敢有什麼錯處,如今一下子被收回權利,就是他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但是這一天到來的時候他還是不舒服的。
可能要是千機門收回的話他也沒有那麼大的意見,但是隻是個千機門的小娃娃如何讓他沒有意見?
季如玉看着自家老爹在那裡轉摸摸走來走去,眼裡的焦急也不是騙人的,罷了罷了誰讓這個老人家是自己的爹爹呢,還是給老人家答疑解惑吧。
季如玉一本正經的道:“爹,這件事情我想不是你預見的那麼壞,相反這個女子還會是個給你巨大驚喜的人。”
季風帆擡起頭來看着難得面對自己的時候能一本正經的兒子道:“你個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些什麼?不要胡說!”
季如玉道:“爹,我雖然是平時有些鬆散,但是我從來不說謊,這個女子兒子見過,攪得濟南府一片混亂雞飛狗跳的就是此女,而且從來是個不吃虧的主,對她在乎的人百倍尊敬,對她差的人雖然不至於明面上怎麼樣,但是隻要惹到了就不會放過,而且招子都非常的厲害,不能用常理來推斷。”
接着季如玉將在濟南府上發生的事情和伊寧對峙幾個蛇蠍女,及那些女子最後的歸宿,和勸他父親辭官,母親辭去誥命夫人的身份,還有那熱鬧的氛圍等等一件件一樁樁的都說了。
最後季風帆道:“兒子,你確定這次的城主令是被這個叫伊寧的女子得到嗎?”
季如玉道:“爹,您久居七城是不是也糊塗了,千機門的女弟子只有一個,歷代千機門的嫡出的女弟子都少得可憐,好幾代才能出來一個。”
季風帆想想道:“這倒是,是爹方纔急糊塗了,畢竟七城不單單就是我們一家人,還有那麼多的人在七城安家落戶,在七城生活,所以爹也不能不小心。”
季如玉接着道:“爹,別人兒子不敢說,但是這個女子兒子敢打保票,如果這二十城都在伊寧的手裡,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果真如此?”季風帆還是有些不信一個小小的女娃能如此的厲害。
“千真萬確!”季如玉給了他老爹一個準確的答案。
季如玉道:“爹,別的不說,祖爺爺留下的手札上面曾經說過要拿到和平令是每一代的人的夢想,但是這和平令的限制很多,不是誰都可以的,要有機遇和特殊的緣分才成,別的不說兒子不知道那麼詳細,但是這龍子印鑑和玲瓏玉佩爹總該聽過吧,但是能擁有這兩樣東西的人會差到哪去?再說能進入千機門禁地還能出來拿到城主令鬧得這麼多天都沸沸揚揚的人能差到哪去?”
季風帆就是感覺自己哪個地方給遺漏了,經過兒子的指點才恍然大悟,是啊,這兩樣東西別說擁有了,就是見過的人都是極少的,如果沒有特殊的緣分怎麼能擁有呢?
再說小時候他也聽長輩們說過,千機門的禁地基本上是有去無回的,所以即使千機門礙了很多人的眼,但是依然是屹立不倒,有敢去嘗試的最後都沒有出來。
可見這個孩子的確是福緣深厚之人,看來這樣品行的孩子應該也不會特別差,想到這裡季風帆就舒了一口氣笑了。
季風帆看着兒子道:“如玉平時提起女孩子你跑的比誰都遠,這回怎麼這麼賣力的爲了一個女孩子說話呢?給爹說說怎麼回事?”
季如玉被自家的老爹那眼神給看的發毛,所問非所答的道:“爹,你暫時不用擔心城主令的問題,這個令牌你先帶着,恐怕現在你給伊寧她也不會要的,我們靜觀其變就好。”
季如玉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深怕自己老爹再說出更加不靠譜的話,到時候問道這個問題的時候自己怎麼說,說那個天陽國的老不死的皇上竟然將伊寧賜婚給九城的那個小子了?
他老爹要是知道了,還不知道在過幾天見到伊寧的時候能說出什麼話呢,所以他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季風帆看着落荒而逃的兒子哈哈大笑,這個臭小子天天不聽話和自己作對,這回竟然還害羞了,季風帆看着兒子的背影搖搖頭,罷了自己在擔心也沒有用,天意這東西誰能左右?
季風帆隨即去了宗祠去找季家的幾位長老去了,這次要是去千機門長老們也是要去的,趁着會跟長老們商量一下在做決定吧!
畢竟雖然他是七城的城主,但是七城也並不是自己一手遮天,在大事的時候也要聽聽族裡長老的意見!
七城這邊是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在相鄰的蕭家就熱鬧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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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27】章:蕭家的煩惱
十城 蕭家
和平令一出的消息在蕭家可是炸了鍋了,一箇中廳裡面是亂亂哄哄,蕭家是六家裡麪人最多的一個家族。
蕭家老家主兒子就是七個,不過最大的已經四十多歲,最小的才五六歲不成什麼氣候,成年的男子是三四個,其他的都是毛頭娃娃十來歲,而且蕭家的女兒也不少有十來個。
二十城其他的人家基本上城主納妾的不多,雖然有但是不像是蕭家這麼多,蕭家老家主如今都是六十多歲的人了,比起季如玉的父親的年齡要大上不少。
但是這妻妾蕭家的家主可是是二十城最多的人家,有名分的就有四五十,沒有名分的通房丫鬟之類的就更多了,林林總總的算在一起有百十來號人了。
這在二十城內都是比較新鮮的事情,曾經的各城家族都是有規定的,城主最大的要求就是不準納妾,但是隨着時間的穿梭,這規矩慢慢的就淡化了,和其他幾國都一樣了。
其實只有天陽國是妾室不能扶正的,但是在其他的國家是可以的,二十城一開始是不允許的,但是時間久了現在已經什麼都走樣了,要不這蕭家的家主如何有上百名的妾室?
只能說這妾室不能扶正的規矩還有,可是因爲每個城的管理不同,所以規矩也不是太一樣。
蕭家的爭鬥在女人堆裡面的腥風血雨走過來的,如今就剩下了九個,其他的那些姨娘要麼看清了形式,找到了主母拿到一些分家的資產,就是帶着一點家產和兒子或者是女兒出去單過。
要麼就是沒有識時務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至於這具體的原因衆說紛紜。
當然這結果是不奇怪的,畢竟如此多的女子,堪比皇宮後宮了,沒有點爭鬥如何能走到最後。
蕭家原配夫人只留下了一對孩子,就是蕭家現在最大的大兒子蕭圍今年已經是四十多歲了,原配夫人的嫡女是蕭黎早已經出嫁,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蕭家家主的繼室生有一子二女,一子就是蕭家的老四蕭鶴,現在是二十歲,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暫未娶親,二個女兒就是蕭華和蕭黛,都是十四五歲如花的年紀。
蕭華是排名第七,蕭黛排名第八,容貌在所有的女兒中是非常出挑的,這蕭家一直也沒有着急議親,畢竟是嫡出,所以就是要等着這兩個孩子有個好的目標再作打算,其他孩子都是庶出。
庶出裡面最厲害的就是蕭家的三兒子蕭硌,是張姨娘唯一的兒子,女兒就是蕭家的六姑娘蕭媚,媚色天成,在姑娘裡面容貌是第一的,比起嫡出的不知道要高出來多少。
而且生母是武姨娘,最得蕭家主的喜愛,所以這麼多年榮寵不衰,武姨娘曾經有一個兒子,但是在三歲的時候就夭折了,自此就留下病根,好多年之後纔有了蕭媚,不過也得知再也不能有孩子。
所以在蕭媚的教養上面花了很大的心思,如今再看效果很好,蕭媚比七姑娘蕭華只大了半月,但是這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比起那兩個嫡出的還出色。
這樣出色的女兒蕭家的老家主也非常喜愛這個女兒,所以都十五歲的年紀了,仍然在挑人家,不着急。
蕭家家主就是蕭勇創,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家,看起來比伊寧的外公都要蒼老很多,畢竟是年輕的時候在牀第之間勇猛無敵,結果年齡越大狀態就越差了。
此時的中廳人非常多,基本上蕭家在家的沒在外面遊歷的都回來了,畢竟和平令是件大事,說的嚴重一些都是關乎這蕭家的生死存亡的大事,畢竟這和平令出,這二十城都要馬首是瞻。
如果蕭家有了什麼錯處,收回了十城的城主令牌就麻煩了,那麼這十城的主人就不是他們了。
蕭家的大廳裡面亂亂呼呼的,一個個都不安靜,那些不得寵的孩子們安靜的很,在衆多的人裡面就和壁畫一樣並不出挑,只是靜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並沒有發言的打算,因爲能發言的自然是能入得蕭家家主的眼裡的。
“爹,這件事情我們要重長計議,我們十城的城主令,可是不能隨便給人的,尤其聽說還是個毛孩子。”
蕭家的老四蕭鶴積極發言,蕭老家主眼皮微擡沒有說話,蕭鶴退下不再言語。
而蕭家的繼室鄧氏瞪了自己的寶貝兒子一眼道:“老爺,鶴兒說的有理,不說這千機門有什麼問題,單說這和平令被一個娃娃拿到了就是有些匪夷所思了,雖然現在咱們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在進一步的消息,不過老爺這次要是去了千機門還是先要看看情況,回來我們商量一下在定老爺您看怎樣?”
蕭家老爺子只是微點頭但是沒有說話,這蕭家近些年老一輩相繼去世,能和蕭老爺子抗衡的已經越來越少了。
現在雖然蕭氏宗族依然不錯,但是更多的權利已經在蕭家了,沒了那些長老之類的,新上馬沒幾年的族裡的人是壓不過蕭勇創的。
蕭勇創看了一眼繼室鄧氏只是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我自由主張。”
蕭家老三蕭硌道:“爹,這件事情我認爲咱們要先低調處理,雖說這得到了和平令的是個小孩子,但是兒子認爲這個孩子是千機門的那幫老傢伙養大的,也不能小覷,所以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蕭勇創活到這份年紀,能從當年那麼多優秀的兄弟裡面脫穎而出佔了這個城主的位置,還是有些能耐的。
現在聽了三兒子這麼說心裡還是欣慰的,這個三兒子的才智最像他了,比起老大和老四來都更加的能沉住氣。
老大就是太沉悶了,中規中矩,老二是小的時候打獵的時候被獵物咬傷了腿腳,落下了殘疾,當年說親的時候都是挺費勁的,無論怎樣這蕭家的城主之位都不能是殘疾的老二了。
如今的十城需要一個城府深一些的人才能鎮得住,礙於老三是庶出,這麼多年他沒有多說什麼。
蕭勇創微微點頭,老三蕭硌就坐下了,不過在和父親對視的瞬間就看見了父親眼裡的讚賞,一旁的張姨娘也很開心,雖然兒子是庶出,但是也是最得老爺的心的,伺候老爺多年,自然知道老爺是怎麼想的。
張姨娘開心的樣子,讓坐在上首的鄧氏氣悶不已,一個風騷猶存的半老徐娘,時刻推出自己的兒子邀寵,真真是小門戶出來的,不要臉。
張姨娘回敬了鄧氏的眼神,不過一個繼室罷了,這麼多年沒發現老爺是多寵愛,不過仗着有個不錯的孃家得瑟而已,就那些手段老孃都不願意玩,一把年紀還和通房丫鬟什麼的爭寵,更加的掉價,我呸!
張姨娘鄙夷的眼神刺激了鄧氏,鄧氏剛要開火,一旁的蕭黛就拉住母親的手道:“娘,爹爹是十城的大人物,這些問題只要交給爹爹就會迎刃而解了,咱們就不需要操那麼多的心了,你說是嗎?”
鄧氏拍拍自己的小女兒道:“還是我們黛兒聰明。”
鄧氏自然是明白女兒的意思的,一個庶出的犯不上她來計較,一個姨娘一個庶子都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只不過現在她不適合動手而已,否則這些人早早都不在了。
還好自己的兒子和女兒都是貼心的,這不女兒看出了張姨娘的詭計,自己偏偏不上當,不是很好嗎?
女兒的話讓蕭勇創很開心,對着女兒笑笑,剛纔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有好了不少。
對於這些女人之間的競爭,蕭勇創壓根就沒有在意,他蕭勇創的女人要是沒有兩把刷子豈能行,這大宅門裡就是生死有命的事情,沒點本事自然是不成的。
一旁的蕭圍道:“爹,這件事情兒子看來還是不能過於的穩妥,要看看其他的五家是什麼意思,我們也要去打探一下,以免落人口舌,這十城令的事情也不是小事,我們還要重長計議纔是。”
對於大兒子的沉穩他是有些滿意的,不過這個兒子真要是讓他交出城主令他一定會教的,這個大兒子因爲生母去世的早,所以和他的妹妹蕭黎都是是他們的爺爺帶大的。
老人家小時候給孩子灌了不少關於祖制的事情,所以這個孩子只能是守城能守住都是好事。
一旁的蕭媚大概是能猜出父親的心思,所以嬌柔含糖量極高的聲音道:“爹……這件事情咱們只是暫時的猜測,那個什麼和平令聽說是一個女娃娃得到了,那麼我們蕭家也是可以聯姻的啊,這樣的話,我們蕭家在二十城裡面就更加的不一樣了,媚兒感覺幾個哥哥都沒有成親,都是有機會的,我們不是可以利用一下嗎?這和平令雖然不是凡物,但是不還是人來支配嗎?爹不要操心了哦……”
蕭媚如此的做派,這等嬌滴滴媚呼呼粘滋滋的調調不但是沒有人起來反駁,反而都是習而爲常的樣子,看來蕭家的確是出來了一個極品,說話一步扭三扭,妖嬈無比。
因爲蕭媚的話,讓大廳裡面開始了新一波的討論,越來越激烈,聽的人都頭疼,最後蕭勇創大手一揮道:“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一切待老夫去了千機門再說,都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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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28】章:衆家齊去千機門1
蕭家的家主蕭勇創思考了一兩天也沒有什麼再好的想法,倒是蕭媚這幾天每天都去蕭勇創的書房,出了不少的不靠譜的主意,雖然不見得很奏效,但是這蕭勇創還是很喜歡的。
虧得這個女兒給了自己不少的思路,蕭勇創是越來越喜歡蕭媚了,“媚兒,你真是爹的乖孩子,將來爹定會給你尋個好人家知道嗎?”
蕭媚煙波流轉,嫩黃色的衣裙上面裝點了不少的碎鑽,和白色的狐裘毛相呼應更加的嫵媚動人,媚色天成。
赤金的鳳尾羽翼東珠流蘇簪張揚的別在飛天髻上面,雖然放肆,但是更彰顯了她的明媚。
蕭媚害羞的扭捏的道:“爹……你又來取笑女兒了,女兒一輩子不嫁人,就留在家裡孝順爹爹。”
蕭勇創高興的哈哈大笑道:“爹的好女兒怎麼可以不嫁人,說說爹的媚兒都是大姑娘了,明年就及笄了,可有中意的人家?”
蕭媚知道爹是在試探自己,所以撅嘴扮可愛道:“爹,你又笑話女兒啦,女兒都是聽爹爹的話,自古這婚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怎麼可能媚兒自己做主嘛,不過媚兒相信爹爹的眼光,不管爹爹選的是誰,媚兒都是願意的。”
蕭媚低下了頭,恰到好處的露出了羞得通紅的臉龐,逗得蕭勇創更加的開心了。
一番笑鬧過後,蕭勇創道:“媚兒,這二十城裡面聯姻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們這一輩的孩子,我還是比較看好九城的那個元家的孩子,還有季家叫季如玉的那個孩子,還有其他幾家的嫡出的孩子,爲父到最後還是要好好的斟酌一下,肯定給我們的媚兒找個最好的夫君。”
蕭媚聽後心裡十分的愉悅,爹說的這些都是人中龍鳳,尤其是元宇熙和季如玉,都是一等的好人家,其他家的嫡子也不錯。
想到那些在二十城的這些有名氣的公子哥,蕭媚的臉色更紅了,而這一幕恰好讓剛到了窗外給爹爹送點心的蕭華和蕭黛給聽見了,姐妹兩人臉色都是鐵青的,因爲是被氣得!
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庶出,竟然還肖想其他幾城的嫡子,而且還是將來準備繼承城主之位的嫡子,這是不是太不拿她們嫡出的姐妹當回事了,狗屎的狐媚子,看回頭她們怎麼收拾她。
蕭黛年齡小些有點沉不住氣的道:“姐姐,你別攔着我,我要去教訓這個賤人,我看看她還敢不敢了,真不要臉,這九城的城主聽說還是四國之一的王室,就她一個低賤的庶出還敢高攀,還要不要點臉了?”
“父親也真是的,竟然越來越糊塗了,人家都是堂堂的城主之位,這正室的位置難不成還要讓一個庶出的來做不成,還不知道人家能不能丟得起這個人,姐你到一邊去,看我怎麼收拾那個庶出的小賤種!”
蕭華畢竟年長一歲,在這樣的大家族裡面雖不是最受寵的,但是也是金貴的嫡出,行動做派上面自是有自己的一番道理,在接人待物方面也是得到了鄧氏的真傳。
鄧氏能讓那麼多的女人都消失了,還能穩坐正室之位,還能生養三個孩子,都能平安長大,這份心機肯定也是不差的,所以經常跟在鄧氏旁邊的蕭華自然也不能太差了。
蕭華拉住衝動的蕭黛道:“妹妹,不可?爹爹此時心情正好,我們說這些豈不是壞了他老人家的心情來着?這樣的話不是更讓那個蕭媚的賤人不得了了嗎?姐姐和你一樣非常討厭這個小蹄子,但是現在不是收拾她的時候,不要忘了我們的孃親有這個賤蹄子的婚配權利,交給孃親自然就好了,走吧,走!”
蕭華拉着不情願離開的蕭黛走了,蕭黛邊走還邊回頭看看,還有些不服氣,蕭華看着妹妹這個樣子,趕快拽着走了,以免黛兒衝動,在作出什麼事情來。
蕭家的爭鬥每日都在繼續,並且從未停歇,也是從這天開始蕭家的女兒們都開始對自己的婚事更加的注意了,尤其是對這六家的男子,更加的關注了。
相比於蕭家的熱鬧,這十六城的潘家則是一派的安靜祥和狀態,潘家家主是潘炎屹,是個三十七八歲的漢子,長相比較威武,但是心地善良,自從繼任家主之後對十六城的貢獻合適頗大的。
將十六城打理的井井有條,當然潘家主最小的弟弟潘炎敖業功不可沒。
潘家的家風比較不錯,現在的家主只有一個正妻安氏,小妾沒有,就有那麼兩三個通房丫鬟,成不了什麼氣候。
潘家主和妻子安氏育有一個兒子潘思達十七歲,還有一個寶貝女兒潘絲路,今年是十五歲。
潘家祖輩就是忠臣良將,代代相傳,潘家沒有那些文人算儒的酸氣,也沒有將門的彪悍之氣,潘家的人以禮治家忠貞不二,這會子聽到了和平令的消息,潘家倒是沒有比人家那麼的反感。
潘家大廳裡面,人不多,伺候的奴才們離着都遠,一家人在一起協商。
家主潘炎屹道:“這和平令的事情你們怎麼看?”
潘家主之妻安氏道:“老爺,妾身認爲這件事情我們潘家一定要站好隊伍纔是,我們可以保持中立,或者是站在千機門的一方。”
潘炎敖道:“哥哥,這件事情嫂嫂說的有理,畢竟這二十城千機門的比例佔了不少,我們潘家自然是不能和千機門抗衡的,但是我們也不能盲目的忠誠,也應該看看對方是什麼樣子的人才行,值不值得我們效忠,如果不行我們只能保持中立。”
潘炎敖今年二十歲和潘炎屹是一母所出,其他的庶出的幾個兄弟早就在爹孃去世之後分家了,現在的往來也不是很多。
潘炎敖是老城主的老來子,所以自由慣了,到現在已經是二十歲了,也沒有成親的意思,一提起成親的事情就要跑,久而久之潘家主也就不再管了。
反正這城裡好人家的姑娘喜歡自己弟弟的有很多,也不愁將來找不到好姑娘,不想成親就不成親了。
潘炎敖風流倜儻,是有名的敖公子,大姑娘小媳婦兒的沒有不喜歡他的,不過既然名爲敖公子,就是個比較驕傲的主,一般的還入不了他的眼裡去。
潘家主對於弟弟的說法表示贊同,“這件事情我們潘家暫時就是這個狀況,待本家主去過千機門之後回來我們再定,總之十六城是祖輩留給我們的要守好的,本家主不求豐功偉業,但求問心無愧,如果真的是他真正的主人出現了,我們潘家也絕不強留富貴,但是想要對我們十六城不利者,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潘家主的長子道:“孩兒支持父親的決定,我們十六城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家,不服氣的儘管是放馬過來就行。”
一旁的絲路則是眼裡閃過狡黠的光芒,一臉乖乖女的樣子,不過也快要忍耐到了極限了,今個這什麼破令研究了這麼久,害得她本來想去在雪後背着爹孃抓鳥來着都沒戲了,真是可惡。
這時候自然是沒有她說話的地方,只能是充當背景牆,過一會潘家主對愛妻安氏道:“夫人,這幾天極快給我打點好去千機門的行裝,這次不用帶城主令,本城主就是看看再定,你在家要照顧好孩子們,城裡的事情有弟弟管着就行。”
安氏賢惠的點點頭,趕快吩咐自己的身邊的嬤嬤好生去準備,一會在看看是短了什麼,因爲她知道夫君大概三天之內就要離開去千機門了,做好一些準備是必要的。
潘家這邊相安無事,而且比較安靜祥和,一家人沒有什麼芥蒂,和和美美的,羨煞旁人。
而六城的穆家就稍顯嚴肅了一些,目前六城的城主是穆驚濤,是個四十多歲的人,穆家基本上都是讀書人,規矩禮儀就比較看重一些。
穆家主有一妻三妾,也不算多,不過孩子很少,這麼多人只有五個孩子,比起蕭家的高產實在是少了很多。
穆家主之妻嚴氏是個比較威嚴的女人,她只有一女穆清音,今年十五歲其他四個孩子爲三個小妾所出,雖然沒有兒子,但是絲毫不影響嚴氏的地位。
尤其是這對於她一個威嚴了慣了的人,看着四個孩子都不是自己的,還是感覺不舒服,平時沒少個幾個妾室穿小鞋,但是每每用規矩束縛一下就安分了不少,那些妾室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氣吞聲的受着了。
穆家主的弟弟妹妹有時候也回來,所以大廳裡面經常會很熱鬧,不過礙於嚴氏不敢做的太過分而已。
雖然說穆家主是六城的家主,倒不如說是嚴氏是家主,她比家主更像是家主,如今這六城的事情很多都是嚴氏在打理,穆家主的那些個打秋風的親戚還真的不敢得罪嚴氏。
否則嚴氏必會二話不說就將他們都打包給扔出去了事。
穆家主坐在主位上道:“夫人,你看這千機門的讓城主都過去,你說咱們去不去?”
嚴氏眼皮一擡威嚴道:“去,爲什麼不去,這千機門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不去不好,不過你即使去了也要看火候,什麼都不要說,而且是這回不能將城主令帶過去,我們穆家世代都是禮儀之家,是文人的聚集的地方,所以我們穆家清貴之流,可不是那麼好拉攏的,到時候自然要擡出我們的條件纔是。”
穆家主點頭哈腰的答應了,這母老虎誰敢得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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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29】章:穆家怪家風鍾家醋缸酸
穆家主看着威武的嚴氏,老是能生出一種他們夫妻是不是生錯了性別的感覺?到底是不是錯覺?
因爲每次在嚴氏的面前,無論說話做事,他一個大老爺們反而和小媳婦兒似的扭扭捏捏,偏偏嚴氏的眼睛一瞪,他便安安分分的不敢造次,就是在他親孃面前也沒有這樣的約束感。
即使是這樣的被壓制,他也還不敢怎麼樣?每次穆驚弓想想自己這麼沒出息就來氣,也做好了應對母老虎的勇氣,可是一見到嚴氏,那些想象中的當面鑼對面鼓就什麼都沒戲了!
當然這樣的事情怎麼能不外傳呢?
所以很多知道他家裡嚴氏的事情就會笑話他,回家鬧一場就被嚴氏給壓了下去,久而久之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還有沒有勇氣挑釁嚴氏了。
穆家主感覺自己的名字叫穆驚弓,這日子可不是多的就和驚弓之鳥一般的難熬。
不知道爲什麼當初祖母怎麼定下這樣的一樁婚事,母親當時極力反對,可是一頂不孝的帽子扣下來母親也頂不住。
最後將祖母孃家的嚴氏就給自己娶回來,一開始他也不知道嚴氏是這樣的情況,否則就是他穆驚弓不娶妻也不能娶這麼一個母老虎回來!
可惜現在知道也晚了,這母老虎不能休,因爲現在嚴家的勢頭在六城是如日中天,動彈不得!
如果現在要不是他穆驚弓的母親還健在,還能壓制一下嚴氏,恐怕這嚴氏早就在六城一手遮天了,這六城就徹底的姓嚴了。
哪還有他穆驚弓什麼事?
不過母親就算是健在現在管的事情也少了,好在嚴氏還知道孝道不敢做的太過,就是對他的限制多一些,這些都可以忍受。
關鍵是難忍的是這嚴氏在牀上就是母老虎,不給自己榨乾了絕對不行,打比方講一夜要是能有十回決計不來八回,他堂堂的七尺男兒也是有苦難言啊。
這樣一來穆驚弓就有種過的生不如死的感覺,哪怕就是給他納了幾個妾室也是難看的,一點不溫柔,自己看中的也都莫名其妙的沒了。
要說這二十城裡面這誰家的孩子最難看,可不就屬自己家了,這都成了他的一塊心病了。
就因爲這個害的他穆驚弓每次出去都被人笑話的要命,家裡無論兒子女兒妻子小妾都是貌醜無鹽的,看着就煩,要不是自己的孩子早就發落給賣了去,省着既丟人又礙眼!
穆驚弓看着坐在嚴氏下首的唯一的嫡女穆清萍,今年十五歲的正是姑娘家水嫩明媚的時候,也是婀娜多姿的時候,可惜這女兒其貌不揚,好在自己也算是容貌周正,才勉爲其難算是小家碧玉。
可是清萍這孩子長期在嚴氏的身邊,其貌不揚不說還是個嚴厲的性子,主要是身段比較刻板,臉龐也是扁平,好似餅一樣,五官在一起就是個平字,還真的應了萍這個名字了。
也不知道當初這老太爺是怎麼給起的名字,這孩子無論是臉蛋身段還是學識,都是平平,雖然這嚴家的人自視甚高,把這個孩子捧得不成樣子。
但是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這沒有就是沒有,遇見了真正的對手也是甘拜下風丟人的很,還能弄出什麼花來不成?
這不是,因爲這個各方面都平平的女兒,這麼多年都沒有人求過一次親,這都也是六城的笑柄了。
眼看着穆清萍是一天天的都這麼大了,將來要怎麼辦?想到這裡穆驚弓的眼神越發的伶俐起來。
“老爺,老爺你老看着清萍做什麼?”嚴氏看着穆驚弓目不轉睛的盯着清萍,別說清萍不自在,就是自己也感覺不對勁了。
嚴氏感覺這個穆驚弓看來打壓的還是不到位,竟然還有心思神態遊離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噢,沒什麼,我就是看我們女兒,明年就及笄了,夫人也要早些相看人家,萬不能委屈了我們清萍纔是。”
穆驚弓急忙掩飾,好在嚴氏沒有聽出來,真當成是穆驚弓關心清萍,所以嚴氏笑笑道:“這個老爺不用操心,我們清萍就是個才女,這不是還沒有及笄呢麼,好多夫人都問我了,妾身就是還沒有回話,”
“妾身啊更相中的是九城的那個孩子,那孩子現在已經是九城的城主,聽說還是天陽國的王爺呢,雖然王爺什麼的在其他四國是高位,但是咱們二十城每個城主比起王爺算是金貴多了,妾身主要是看中了在九城壓根就沒有長輩,將來咱們清萍嫁過去啊,就是當家做主的呵呵呵呵。”
嚴氏樂呵呵甩着帕子,表達心中的喜悅之情,可是那蒼涼的笑聲讓人心感發毛,不知道她笑什麼的人定會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倒是一旁比嚴氏還嚴肅的穆清萍微微露出笑意,那極爲突出的一張餅子臉難得的露出女兒家的嬌態,非常的神往那個九城的城主。
穆清萍感覺那個男子真的好俊美,雖然只是去年的幾城聚會的宴會上面驚鴻一瞥,但是卻讓人無法忘懷,只是那個男子來去匆忙,沒有說上話,還沒有讓他認識到自己的好就離開了,真是可惜。
穆驚弓看見這對母女開心,也跟着開心的笑道:“是嗎?這可是大好的婚事了,咱們清萍能說到這樣的夫家我看不錯。”
坐在下首的穆家的其他人差點沒吐了,就穆清萍那個正兒八經的餅子臉,全身上下佔了扁平二字,還敢肖想這九城人丁最單薄,家產非常豐厚的元家呢?
是不是有些太自不量力了一些?不過他們現在都是依靠這六城,也不能多說什麼,只是低垂的頭眼裡的譏諷一掃而過,看着就鬧心人。
嚴氏母女也是笑的開心,只有穆驚弓的庶女穆清素有些不高興,穆清素的臉盤在女孩子裡面要微大一些,不過比起穆清萍還是要小一些,至少不是一馬平川,好歹是有些個起伏的。
這個穆清素的姿色只能說稍比較穆清萍能好一點,不過長得很俗氣比較普通吧,畢竟這嚴氏給穆驚弓納的小妾姿色都很普通,就是兩個庶子長相也是平平無奇的。
穆清素看着上首的穆清萍眼裡的得意,這心裡非常的不高興,一不高興就會發出一些不和諧的聲音,穆清容想起了前段時間聽說的消息就拿帕子掩着嘴巴吃吃的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引來了嚴氏的不悅,穆驚弓倒是好一些,穆驚弓還是比較喜歡這個二女兒的,比大女兒嬌俏多了,還善解人意。
穆驚弓心情較好的問道:“素兒可是有什麼高興的事情,爲何笑的這麼開心,與爹爹說說。”
穆清素看着上首坐着臉色不豫的嫡母和嫡姐,這心情沒來由的就高興,所以笑嘻嘻的道:“爹爹,要說好我說出來你們不許罵我。”
穆驚弓道:“素兒不要賣關子了快說吧,我們穆家的女兒什麼時候扭扭捏捏的了?”
穆清素道:“爹爹,前個我聽伺候我的大丫鬟說過,她的親戚出城的時候聽說這個九城的那個城主已經被天陽國的皇帝賜婚了,還是一屆商戶之女,並且這個九城主自己也很願意,已經開始準備聘禮了,”
“九城最大的忠僕世家冷家的冷淵就是在辦這件事情,九城本就人少,但是財富不少,所以這麼多年才一步步的走到現在,所以女兒只能說母親和姐姐要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穆清素說完還不忘了在嘻嘻的笑幾下,看到了嫡母和嫡姐吃癟的表情,心情超好。
“什麼?”穆清萍失態的站了起來,一張餅子臉上面的粉都因爲如此劇烈的動作掉了不少,“竟然是賜婚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區區一屆商戶之女怎能登上大雅之堂,還是城主之妻,真是胡鬧,胡鬧!”
要是不看穆清萍的臉,只聽聲音的話,定是認爲是那個老學究在說話。
但是這和穆清萍也是逾越了,在二十城中這六城也算是和小城了,比起蕭家來都要小了很多,她只是六城城主的嫡女罷了,還是個其貌不揚的餅子臉,何來管起九城城主的事情來。
“清萍坐下。”嚴氏威嚴的聲音響起,穆清萍不甘願的坐下了,但是心裡則是要想着怎麼問出來這九城城主之妻到底是哪個狐媚子,她可是惦記那個位置許久了,而且還有勢在必得之心。
什麼時候跑出來一個程咬金來真是可惡!
穆清萍一反女兒家的嬌態,反而是嚴厲異常,好像是不把那個賤人揪出來誓不罷休的感覺,那張餅子臉也因爲惱怒而變得僵硬,好像是一張餅放了時間久了在吃起來就咯牙一樣。
只是這個穆清萍不知道元宇熙對他真是一丁點的印象都沒有,每次元宇熙來到二十城都是擠着時間來的,若不必要基本不會出現。
即使出現也是行色匆匆,害怕被別人發現了端倪出了什麼其他的事情,王府裡面那麼多的虎豹才狼,不避着點元宇熙早就活不下去了,所以每次就是過來也是匆匆的回去,可能其他的城主元宇熙都認識的不是很清楚,更不要提那些閨秀了。
在元宇熙的心裡只有伊寧,任何人都是沙子,都是灰塵,壓根就入不了他的眼,更不要提放在心裡了,那個位置是伊寧的,而且一直都是,永遠都是,這個餅子臉連伊寧的一根都發絲都不如,以後定有她好受的。
十七城 鍾家
“小姐,求求你趕快回去吧,這兔子回頭在追吧好不好?奴婢在找幾個人幫助小姐一起追好不好?小姐,老爺已經發了很多的催急令了,肯定是有大事發生了,我們趕快走吧。”
一個綠賞的丫鬟苦苦的哀求,絲毫沒有打動正一臉興奮的抓兔子的千金小姐。
只見這個小姐將礙事的水藍色裙子下襬都系在自己的腰上面,在山上飛快的跑着,皮膚白皙模樣是那樣的陽光可愛,兩顆小虎牙更顯得明媚。
如果不仔細看她興致勃勃的雙眸,和彎起的嘴角,定會認爲這容貌又是個招人疼惜的呢,因爲這個女子不笑安靜的時候的確給人這樣的感覺。
不過此時這個女子也就是鍾忘憂,雙眸尤其的晶亮異常,一看就是碰到自己歡喜的事物,高興的靈動的雙眸忽閃忽閃的非常好看。
要不是她此時做的事情有悖常理,大家定會都認爲這個女子是那種需要人疼愛的心肝寶貝,可愛的讓人難以放下。
當然無論是那一種猜測,都不會相信調皮搗蛋容貌和性格有很大落差的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子。
此時她正在興致勃勃的盯着一隻兔子不斷的前行,嘴裡還嘰嘰咕咕的道:“小綠不要吵,我和十六城的潘絲路已經打了堵了,還有七城的那個季纖纖,我們幾個要比比看誰抓的東西好。”
小綠苦着一張臉,跟在後面玩命的跑,否則要是在山上跟丟了小姐,回去受罰都是小事,被趕出去纔是壞事。
這世上可能沒有比她小綠更難做的丫鬟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家的小姐和別人家不一樣,雖然名字叫鍾忘憂,但是也忘性太大了一點吧。
想當初她因爲被派到了鍾家嫡出的小姐跟前伺候高興的要命,因爲小姐可愛的名聲在鍾家很響亮,人很好很少打罵奴婢,比起庶出的幾個小姐都要好很多。
可是在小姐身邊一些時日過後,就知道這小姐人前人後的反差太大了,經常喜歡在大樹上睡午覺,還喜歡做各種各樣作弄人的事情,一旦事發小姐推得流光乾淨,別人也很少懷疑她。
要不是這樣小姐和夫人的處境就更加的艱難了,好在小姐小一歲的弟弟鍾無憂在小姐和夫人的保護下茁壯的成長,現在也是美少年一個。
否則的話這城主一妻五妾八個孩子,嫡出的只有小姐忘憂和三少爺無憂,其他的兩男四女都是庶出,但是競爭異常的激烈,年歲都相差不是很大最後誰能過得更好也很難說。
要不是這些姨娘和庶出的孩子都知道小姐並不像是表面這樣的無害的話,恐怕現在早就亂套了。
就是因爲前些日子因爲將三姨娘變成豬頭臉的事件,小姐不知道用了什麼東西做到了那樣的效果,將三姨娘引以爲傲的瓜子臉給弄得腫的和豬頭一樣,被老爺給禁足了半個月,抄寫女戒。
這不是剛出來沒幾天,就拉着她非說什麼和七城的季家小姐季纖纖,還有十六城的潘家的小姐潘絲路比試的事情,一定要抓一個肥兔子回去養,在下幾窩小兔子給其他兩人分。
比比最後誰的最多,小綠看見了一道火紅的光束飛天,立刻凝重的道:“小姐,不好了紅光催急令出來了,咱們再不回去就麻煩了。”
鍾忘憂其實也已經看到了,雖然不願意放棄被她滿上遍野追的頭暈眼花的兔子,但是此時除了回去沒有再好的辦法了,誰讓她們三個打賭說是一定要親手抓呢。
這回好了吧,兔子沒抓到這十七城特有的紅光催急令就出來了,再不回去母親也不好說了。
但是遲到了總要什麼理由吧?鍾忘憂看着一處大石頭後面有少量的甘草眼前一亮,對啊父親最近不是有些咳嗽嗎,一書上說過這甘草是治咳嗽的,有了!
當鍾忘憂急急忙忙的回到鍾家的大廳的時候,已經擠滿了人,鍾忘憂看着人多,不知道什麼事情還沒有開始,隨即就悄悄的準備靠近母親和弟弟的身邊,這個家是她和母親還有弟弟的。
將來父親老去之後,這家也是弟弟的,那些庶出的都給她滾一邊去,誰來姐姐整死誰,不怕死的就和三姨娘看齊。
“哎呦姐姐這是去哪裡了,渾身灰頭土臉的,父親都用了紅光的催急令了,也沒有見到姐姐回來,要我說這貪玩也不應該是這樣吧?”
一個酸唧唧的女子酸的惱人的說話,這股子酸味不知道是嫉妒忘憂受到父親的寵愛,還是因爲忘憂是嫡出,總之這話語裡面的醋味是真濃啊。
忘憂知道自己躲不過了,眼前的女子就是三姨娘的女兒鍾花慈,人如其名花癡一個,見到美男就走不動道,和三姨娘在性格上面有些相似,就是典型的我好你們也不能好了,我不好你們誰也別想好,這個家就是流行這樣的風氣。
忘憂瞥了一眼鍾華慈道:“我說二妹,你這話也說得怎麼這麼酸啊,你沒有瞧見滿屋子的酸氣嗎?你是將咱們家地窖裡面的整個醋缸都給喝光了吧啊?”
“你……你再說一遍試試看!”鍾華慈氣的是滿臉通紅,賤蹄子今個就給你拉下馬,給我等着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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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個也是早早的上傳哈,也不知道親們十一長假玩的是否開心?都去哪裡了?
旭雲將上一章的穆家主的名字和,穆家嫡女的名字做了改動,不過看起來效果不錯,哇咔咔炮灰多一個更好啊。
這幾天投票的親親少了,不知道是不是出去玩沒時間的緣故,不過啊還是依舊感謝能在百忙之中給旭雲投票的親親:Gracehua 投了1票、心絲路 投了2票
另外劇中的潘絲路由親親心絲路領養並扮演,季釺纖由纖纖細雨纖纖淚領養扮演,鍾忘憂由忘憂谷親親領養扮演,哇咔咔!心動的有沒有?
嫡女福星 正文 第【30】章:至孝的忘憂力挫綃緋女
“你……你再說一遍試試看!”鍾花慈氣的是滿臉通紅,賤蹄子今個就給你拉下馬,給我等着哼!
忘憂看着鍾花慈氣的暴跳心裡十分的舒爽笑道:“再說一回又能如何?四妹妹的醋酸味薰得整個屋子都是,誰聞到了都會如此說的!”
忘憂說完並不理會她,而是直接鄙視的看了這個花癡一眼就從她的面前施施然的走過。
看着鍾忘憂如此的給自己臉色看,想着前段時間三姨娘就是以因爲鍾忘憂這個賤人竟然漂亮的臉蛋腫的不成樣子,即使現在好了瞧着也不像是以前那樣有魅力了。
鍾花慈氣的渾身發抖,鍾忘憂是賤人,她的母親和弟弟也是賤人,要不是他們這三個嫡出的在這裡擋着,姨娘早就能接手管家的權利了,何苦現在每日以淚洗面!
鍾花慈感覺當時的鍾忘憂引得父親前去,看望姨娘絕對是有問題的,就是因爲當時被父親給看見了姨娘的醜態給嚇到了,這麼多天都沒有進姨娘的屋子。
在十七城裡面就屬爹爹最大,如果連爹爹都不在照拂姨娘,那麼她們的日子就更難了。
鍾花慈氣的雙拳緊握,恨不得追上鍾忘憂好揍一頓才能解氣,鍾花慈眼神幽深的看着鍾忘憂恨恨的想着,你鍾忘憂在有本事又能怎樣,不過只是個佔着嫡出的名分讓父親喜歡而已。
再喜歡又有何用?嫡母是不頂事的,鬥不過大姨娘,也鬥不過二姨娘,光有個正室的身份而已。
這個家目前是二姨娘非常得寵,二姨娘生的大哥鍾發柏最得寵,就是鍾無憂那個小屁孩都要一邊去。
大姨娘生的大姐姐鍾花綃和二姐姐鍾花緋,還有二哥鍾發榔最得寵,鍾忘憂就算是嫡出又能如何,她的弟弟鍾無憂不過是個孩子有能成什麼氣候?
鍾家又不是隻有她一個女兒,有什麼了不起的,這個家得寵愛的要大的有大的,要小的還有四姨娘五妹妹十三歲的鐘花蕊呢!
雖然五姨娘無所出,但是那花骨朵的年齡,嬌嬌的模樣比她們也大不了幾歲,有了孩子還不是早晚的事情,到時候還有她鍾忘憂什麼事情?
這邊的小動靜自然是驚動了前面的人,鍾花綃和鍾花緋相視而笑,正愁沒有收拾鍾忘憂的機會呢,這不是老天都聽到他們的許願了,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姐妹二人心知肚明,如此好的機會怎能錯過呢?
這鐘忘憂平時滑丟的跟個泥鰍似的,很難找到她的弱點,今個碰見了就絕對不能放過纔是!
這個家是她們姐妹的天下,也是她們大姨娘這一房的天下,她們還有二哥哥呢,就這份殊榮,足夠她們在十七城囂張的資本了。
鍾花綃眼波一轉頗有媚意,雖然容貌並沒有忘憂出色,但是和她的妹妹鍾花緋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拿捏的很到位,尤其是那股子妖嬈勁可是盡得了大姨娘的真傳。
忘憂已經注意了這對姐妹眼裡的不懷好意,也不知道這大姨娘當初是怎麼給這對姐妹花起的名字,還鍾花綃和鍾花緋,這兩個人成長過程和現今的做派的確當得起此名字。
鍾花綃就是個內宅花銷最大的小姐了,有喜愛出去逛街,每每看上什麼必會買回來,一副財大氣粗暴發戶的樣子,偏偏還弄得自己妖妖饒饒的富家女嬌嬌女的形象示人,也不怕噁心死別人!
再者鍾花綃所有的衣衫服飾要求華美,屋子裡面鋪的蓋的擺的都要最好的,只要是聽到了哪個商家進來了好東西,定會立即前去購買。
這鐘花綃在十七城花銷大也就算了,現在已經發展到去其他的城買東西了,尤其是其他幾城有嫡子未成家的城,這樣下來一來一回的花銷就更大了。
當然她的目的也不是什麼好的,能見的光的,還不是攀高枝去了,不過聽說沒什麼戲。
這十七城裡面的商家都知道這城主家的大小姐和二小姐喜愛逛街,喜歡買最好的東西,無論去誰家只要將最好的東西拿上去,定會買下,這兩個姐妹可是有名的財神奶奶!
很多話好說不好聽,雖然大家都誇這姐妹二人是財神奶奶,但是實則背地裡面大家就罵她們是敗家子,這等女子娶回家誰家都得砸鍋賣鐵,即使是這樣也養不起。
而鍾花緋就是個花費的大戶,和她姐姐一樣,有什麼好的東西不花費銀子買回來心裡就難受,尤其是還有一個怪癖,要是看上的東西不買回來就會一直惦記着,晚上都睡不着覺,只要是好東西都會心動,這種貪婪之心更是永無止境了。
就是因爲這樣,內宅的銀子都被這姐妹消耗了大半,讓忘憂的母親十分的難做。
只要稍微說上一句,她們定會跑到父親的跟前說什麼嫡母欺負庶出的孩子,連衣服首飾都不給買,苛待的要命之類的,自然這賬單父親大手一揮就給結了。
要不是季纖纖和潘絲路經常給自己報信讓自己去阻止的話,這家裡早就讓這姐妹二人給折騰光了,哪有這麼花錢的?
還真是銀子不是她們掙回來的,就連二哥鍾發榔也是個浪費的大戶,特別的不說最是能浪,一年能做一百身衣服還嫌棄少,覺得自己不夠風流倜儻。
平日裡都和幾城不成器的少爺們做幾首酸詩,彰顯自己的學問,經常找些學問好的人給他做些詩詞再去找父親討論,說是自己做的,讓父親經常的誇獎與他,臉皮就是因爲浪得多了所以才厚!
當然這些都是需要證據的,忘憂只感覺自己勢單力薄,要麼定會拆穿這幾人的詭計,讓父親好好看看這都是些什麼貨色?
但是這大姨娘的確不容易扳倒,大姨娘的孃家也是十七城的大戶人家費家,大姨娘也是費家的嫡出,又跑到了鍾家甘願做妾,父親欣賞的就是這份情誼。
不過還真是費姨娘了,這平日裡吃穿住用都講究最好的,每頓飯都是幾十個菜的排場,吃不了就賞給了下人,平常還偏幫了費家不少,總的算起來這娘四個就是個費的,哪裡都費。
忘憂遞給母親和弟弟安心的眼神,今天這一切就是一場硬仗,無論如何的都是不能輸的,尤其是輸給這幾個貨色。
果然鍾花綃第一個開始發難了,鍾花綃給大姨娘和哥哥妹妹遞了一個眼色,大家都會意是怎麼回事,尤其是大姨娘微微的點頭表示支持。
鍾花綃更加得意翹起蘭花指嬌滴滴的說道:“我說三妹妹,你這灰頭土臉的是去了哪裡了?要知道父親可就是等你一個人了,是不是你身邊的奴婢帶着你盡是野去了,怎地不知道回家呢,妹妹可知道爲了找你連我們十七城一項很少出來的紅光催急令就發出去了,你才姍姍來遲,這是何意?要是你不好意思姐姐幫你管管,看來是應該好好的問責一番了。”
果然這鐘花綃一出口就是個一石四鳥之計,既是斥責了忘憂身爲名門閨秀的隨意出門,到處瘋跑閨譽有損不說,還家裡有事情不歸,讓父親深感惱怒,不孝帽子一扣,看誰敢來說親。
再者就還有斥責忘憂的忠僕小綠不勸着主子不說,還有帶壞主子的嫌疑,這要是追究起來就是非常嚴厲的懲治,就是杖斃也不爲過的,正好斷了忘憂的臂膀。
當然也能助自己的姨娘一臂之力,將內院的賬目的管事換成自己的人,省的每次出去買東西回來結賬那麼的費勁,最近已經有好幾筆單子到了嫡母哪裡不給結了,怎能讓她們不恨!
這可是頂頂好的計策,一是抹黑忘憂的閨譽,二是不孝,三是斷了忘憂的左膀右臂,四是內院的賬房能換上大姨娘的人,這樣以後花錢就更加的方便了。
大姨娘坐在上首嘴角噙着笑,果然花綃這孩子沒白費了自己的心思去教育,如今就更是好得很了,果然是她的寶貝女兒,大姨娘反觀一臉畏畏縮縮小家子氣的正妻沈氏就氣不打一處來。
一直站着的忘憂自是已經聽懂了這個庶姐的意思,沒想到這個庶出的大姐如此的毒辣,上來就要至於自己與死地,忘憂立刻給小綠使了眼色,小綠馬上就會意了。
“大小姐,奴婢不敢,奴婢是萬萬不可帶壞主子的,實在是事出有因,大小姐莫要冤枉了奴婢啊。”
小綠一見到情形不對,立刻就跪在地上求饒,忘憂直挺挺的站着眼神裡面寒意盡顯。
看來這大姨娘母女已經等不了了,想要將自己母親拉下位,也要看自己讓不讓,這還動不動的就打起了小綠的主意。
這小綠可不是普通的奴婢,小綠的父親是爹爹身邊的賬房管家,本來小綠可以不伺候人的,但是因爲小時候一起長大的緣分,就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
要不是小綠的父親是賬房的管家,這內宅的賬目也肯定不會在自己的母親手裡,就是因爲此事大姨娘一直在嫉恨母親。
但是母親一點也不糊塗,緊緊抓着內宅管賬的權利,否則這個家真的沒有她們娘三個的容身之地了。
此時要是自己說是小綠的不好,那麼賬房的管家定會惱了自己,這麼多年爲了母親盡忠盡責的,管好內宅的賬目,要不這些個姨娘早就翻了天了。
心裡有了一番計較之後,忘憂就立刻跪在地上眼圈含着熱淚楚楚可憐的道:“爹爹,請饒恕女兒晚歸的罪過,實在是……實在是女兒知道父親最近有咳疾,每日還要管着城中之事,女兒比不得幾個姐姐有用能爲父親帶來歡聲笑語,自知愚鈍又愛闖禍,老讓父親操心,”
“女兒最近研讀醫書上面說我們十七城的後山是個天然的避風塘,山上的溫度最適合草藥的生長,不過因爲是因爲後山採藥有些危險,很少有人去此處採藥,這才讓草藥的生長週期比較長,也正因爲此緣故,藥效很好其中的甘草爲最,”
“女兒這纔不顧小綠的勸阻,去了後山的去尋尋有沒有合適的甘草給父親入藥,好在是老天也感念女兒的孝心,讓女兒尋到了這些甘草,請父親好生的用藥早日治好咳疾。”
忘憂將甘草高舉,雖然現在已經是冬天,但是能見到剛剛採摘的新鮮的甘草也實屬不易,雖然甘草不是什麼金貴的藥材,尋常百姓也能用得起,但是能有這麼好的甘草也不容易。
忘憂高舉的手臂上面白皙的手臂和手掌有多處的擦傷,上面還有不少的沙粒,小綠更是在一旁哭道:“老爺,小姐今個天不亮就上後山去尋甘草了,說是要給老爺治療咳疾,奴婢怎麼勸三小姐都不聽,奴婢沒辦法只能跟着去,小姐一路上摔了不少的跟頭,纔會如此的狼狽,”
“當小姐發現甘草的時候就趕忙去採,結果不小心跌落了滑坡,奴婢也跟着下去了,要不是奴婢下去的及時,小姐恐怕此時早就跌進深谷了,即使是這樣不小心跌落的時候,小姐依然死死的抓着甘草要爲老爺盡孝,小姐的孝心是無人能及啊,回來這麼晚老爺都出動了紅光催急令,小姐看着着急,但是那條路是極難往回走的,老爺您可不能冤枉了小姐啊,小姐的身子多處擦傷,根本走不快,好不容易回來了,小姐連衣服都沒有時間換,就這樣狼狽的過來了,害怕老爺震怒,大家竟然還這樣冤枉小姐,老爺您可不能冤枉小姐啊。”
要說唱做俱佳,在這樣的大宅門裡面誰沒有一些手段來着?小綠長期的跟在忘憂的身邊,這水平定然是一點也不差的。
果然大家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忘憂的傷上面,剛纔沒有細看沒發現,忘憂的臉頰也有輕微的劃痕,髮髻有些散亂,手臂上面的衣服刮破了幾處,而露出的手臂上面都是嚴重的擦痕。
鍾家家主鍾遠山看着玲瓏剔透的女兒顫抖着雙手遞上了採來的草藥,這心裡有發自肺腑的心疼和欣慰,他的忘憂長大了知道心疼父親了。
鍾遠山自首位上下來親自扶起忘憂道:“忘憂是爹爹不好,爹爹錯怪你了,你的心意爹爹很感動,這草藥今個爹爹就會熬藥喝掉,忘憂你趕快下去收拾一下,讓府醫給你擦些傷藥,女孩家家的不能落了疤痕,小綠快帶你主子下去收拾一下在回來商議事情。”
而坐在一旁的主母沈氏這心裡也是擔心的要命,想要哭但是周圍這麼多人也不敢,只能是極力的忍着。
一邊的無憂則是看着渾身是傷的姐姐心裡十分的難過,姐姐今年十五歲了,他也十四歲了,這麼多年都是依靠姐姐不停的替他遮風擋雨,什麼時候她能替姐姐和母親撐起一片天呢?
看着大哥和二哥不善的眼神,無憂只是裝作怯懦的不敢看,但是在垂眸的一瞬間,殺意盡顯,我鍾無憂有朝一日定會將你們這些才狼虎豹全部趕出十七城一個不剩!
而忘憂則是下去換衣服了,眼裡也沒有了剛纔的熱淚盈眶和楚楚可憐,只是在沒人的地方偷偷的笑了,對付這些人必須得有點手段才行,這對消費女一直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自己摔了是真的摔了,但可不是採藥摔得,是追兔子的時候摔得。
其實也沒有多麼的嚴重,只是自己塗了一種藥水,看起來更加的怕人而已,爹爹雖然在大事上面從來不糊塗,但是這後宅之事每個男人都希望是妻妾和睦,但是又怎麼可能?
這幾年庶出的大哥和二哥已經成長,這個家的不正之風已經開始壓制不住了,恐怕父親一家妻妾和睦兄友弟恭,姐妹友好的希望要落空了。
這麼多人那麼多利益攸關的事情,怎麼可能和睦?
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父親眼中的妻妾和睦不過是母親和其他姨娘在他的眼前演的一場場的戲而已,只是父親是局中人壓根不知道,也有一種可能是即使知道不願意面對吧。
這對花銷大戶的浪費女再跟自己得瑟,就翻出她們以往的賬單,好好的讓父親看看,她們倒是聰明,只要找上父親的都是很便宜十兩百兩的賬單,實則千兩這對消費妹也不在話下。
忘憂換過衣服回來之後立刻回來,十七城城主鍾遠山道:“忘憂過來爹爹這裡坐着,你這孩子藥鋪那麼多,還自己偏偏自己不怕危險的爲爹爹去採藥,你說要是出了問題怎麼辦?”
雖然鍾遠山感念忘憂的一片孝心,這心裡也是很開心的,但是這面子上還是要做做樣子訓斥一下的。
忘憂一副受教訓的樣子低頭道:“爹爹,女兒謹記爹爹的教誨,日後要是孝順父親不會如此魯莽行事了,還希望爹爹能原諒女兒!”
“爹,你不能原諒忘憂,這個忘憂就是在騙人呢,隨便拿幾根破草說是甘草了,誰知道是在哪裡摔成這樣的,爹不要被她給糊弄了。”鍾花緋一臉不豫的說着。
她就是要拆穿忘憂的假模假樣,看着就來氣,姐姐說不出來的話,就讓她說吧,哼!
忘憂則是心裡很高興,這無恥的魚兒終於上鉤了,怎能不給掉出來扔到岸上呢?至於是清蒸還是紅燒就要看自己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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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個又出來幾個極品的傢伙啊,大家可以磨刀霍霍等着伊寧來二十城的時候好好的給收拾一番了哈,另外伊寧也會和季纖纖,潘絲路還有鍾忘憂成爲好友的哈,先劇透一下,嘿嘿!
乖乖大家都忙到哪裡去了,都沒有人給旭雲票子了,可憐的旭雲啊,十一也沒有休息巴巴的更新,可憐啊冷冷清清的票子啊……
嫡女福星 正文 第【31】章:綃緋被罰重匪氣十足的白家
忘憂則是心裡很高興,這無恥的魚兒終於上鉤了,怎能不給掉出來扔到岸上呢?至於是清蒸還是紅燒就要看自己的意思了!
忘憂在一邊做出憂傷的樣子,想起最有利的一個對策,今個不給這大房一個有力的痛擊決不罷休。
季纖纖說的對,這嫡庶有別,不能一概而論,而且潘絲路也說過這嫡出就是嫡出,怎能讓她們騎在頭上作威作福,這是什麼理論,說出去都羞死人。
所以她鍾忘憂必須要做出點成績來,畢竟這父親長久的喜愛不是一朝一夕的能給整沒有的,但是這次必然要將這幾個都給拖下水,讓父親給懲罰一番纔是必須的。
剩下的慢慢來,忘憂斂下自己的心思,微垂頭做哭泣狀不說話,只是憂傷的哭泣,但是眼裡的寒光則是怒放了,今個必須要有個結果才行。
忘憂悄悄的和弟弟無憂對視一眼,皆是明白了彼此的心思,只待今個一較高下了。
果然鍾遠山聽了花緋的混話,有些狐疑的看着忘憂,可是忘憂只記得哭了,並沒有說話。
所以鍾遠山在心裡上不願意相信鍾花緋的話邊斥責道:“花緋你是姐姐,怎麼能胡亂的編排自己的妹妹太不像話了。”
鍾花緋委屈道:“我沒有胡說,這鐘忘憂就是在父親的面前乖巧,實則父親不在的時候經常顯示自己是嫡出的,經常跑出去玩,還不停的羞辱我們姐妹,”
“我們去哪個商家買一點東西都攔着,就是因爲她是嫡出的,我們也不敢反駁,這是所有商家都人盡皆知的事情,父親若是不信可以讓人去問問,但是這甘草女兒就是覺得這鐘忘憂定時跑到哪裡瘋玩了不願意回家的說辭,爹爹爲什麼不管呢,爹爹就是偏心。”
“胡鬧,你們都是我鍾遠山的女兒,什麼時候我偏心了,在這這嫡庶本就有別,也是祖輩定下的規矩,天下誰家都皆是如此,怎麼能因爲我們家就亂了呢?”
鍾遠山看着怒氣騰騰的二女兒有些頭疼,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越大越不知禮,越大越忘記了自己的出身,這怎麼可以呢?
要是傳出去說他鐘遠山根本不懂嫡庶有別的話,那麼這個城也不好管了,鍾遠山叫來了自己的管家,小聲吩咐了自己的要求,管家領命而去。
鍾遠山的怒氣有些影響到了還想一爭長短的鐘花緋,而坐在鍾花緋旁邊的鐘花綃也拽拽妹妹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說話,刺激到父親就不好了。
這個家說到底還是父親當家做主,她們能如此的囂張,還不就是仗着父親的寵愛和姨娘的得寵,這父親要是給得罪了她們肯定不能好的。
鍾花綃給鍾花緋使了眼色,讓她道歉,可是還沒等鍾花緋的話說出口,忘憂那邊鬧了起來。
忘憂撲通一聲的跪在地上道:“爹爹,女兒自知不孝,不能天天讓父親開心,沒有幾個姐姐妹妹那麼伶俐,但是女兒自請離家,請父親准許,這家現在已經沒有了嫡庶尊卑,女兒的一片孝心竟讓二姐姐如此的折辱,以前是這樣事情很多,以後這樣的事情還不知道要發生多少次,所以女兒已經無法在面對父親,如此蠢頓的女兒也不適合在父親身邊久留,以免抹黑給父親,女兒日後不能盡孝,還望父親見諒。”
“忘憂,怎麼能說如此的混話,還不和你爹爹賠禮道歉。”雖然沈氏知道女兒的用意,但是在欣賞女兒大膽的同時,也深深的擔心。
沈氏較好的柳眉蹙着,這個孩子真是太大膽了,都不和自己商量一下,如此的大事怎能就這麼草率的攤開,要是老爺真的生了氣可怎麼辦纔好?
沈氏心急的很,這個時代的女兒家如果離家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死,一條就是進家廟終身不嫁人,不出來只負責爲家族祈福,但是這一般都是閨譽有損的孩子去的地方,一旦去了一輩子就完了。
“姐姐萬萬不可如此啊!”無憂在一邊聽的是睚眥欲裂的,這話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一般,將他的心劈的體無完膚。
雖然他也知道姐姐是利用這次難得的機會要給他們娘三掙出一條生存的路來,但是如果父親真的惱了,姐姐這輩子就完了。
都怪他鐘無憂沒用,年齡小,不得父親的鐘愛,在心裡也是有些怨着父親不願意親近,才導致現在在父親的身邊都說不上話。
鍾無憂決定從今天開始要奪回屬於他嫡出的一切,不在讓姐姐和孃親受幾個庶出的賤人的侮辱。
決心已下立刻行動,無憂立刻跪在地上道:“爹爹,您可要看清楚啊,過去是兒子不願意和庶出的哥哥一較長短,想着有他們孝順父親也是一樣的,畢竟我們都是父親的兒女,”
“但是您看看這一年來二哥一個人裡衣外衣皮裘大氅就做了一百多套,而兒子小一年才得了兩身的新衣裳,還是在家裡有貴客的時候穿戴,平日裡這些兒子都不爭,只想着先生說的兄友弟恭,父親高興就好,”
“但是父親不知道的是,三姐姐去攔着二姐姐和大姐姐也是有原因的,二姐姐一筆單子就要動輒幾百上千兩銀子的賬單,我們鍾家就是在家大業大也不能如此的花銷吧,誰家的庶女有如此的大方,父親可以派人去打聽一下,姐姐們都是什麼名聲?”
“但只要母親稍微說一句,費姨娘和大姐二姐二哥就去父親跟前哭訴,就說母親苛待庶子庶女,我和三姐雖是嫡出,但是在這個家也是和他們是一樣的,總是孃親教育我們父親最喜歡兄友弟恭,姐妹和睦,”
“以前的那些我們可以不計較,但是這次三姐冒死去了後山還摔得一身都是傷的回來,二姐姐竟然說三姐去跑去瘋玩了,這個兒子不能接受,真是折辱了三姐的孝心,難怪三姐都要自請離家了,父親也知道自請離家是什麼後果,要麼就是三姐自盡,要麼就是去家廟,要是外頭的人知道三姐是因爲孝心被侮辱,被庶出的孩子擠出了家門,這城裡面的人要怎麼看父親這個城主?要怎麼規範其他人家的嫡庶有別?”
“父親您在看看,兒子和孃親穿的是什麼?”鍾無憂這次也是要來狠的了,一下子掀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破舊的裡衣,還有孃親沈氏的素舊的裡衣,給父親看。
當然這個環節是他曾經和姐姐母親一起商量過的,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實施,這次因爲家裡要有緊急的事情,他們提前就換好的,就是忘憂也是換好了的。
鍾無憂露出已經漏了洞的裡衣道:“爹您看看兒子的裡衣,已經縫縫補補的不能再穿了,您看看孃親和姐姐的,都是素舊的裡衣,這些都是長年穿的,這個家的內宅裡面花銷是很大,但是和我們母子三人沒有太大的關係,要不是母親不願意父親操心的話,還不知道要有多少的事情,爹爹,您在看看五位姨娘和六位兄弟姐妹的穿戴都是什麼樣子的,誰家嫡出的孩子過到了這個份上的,母親就是沒和祖母說過一句父親的不是,難道父親就真的看不見嗎?”
不得不說從來沒有在鍾遠山面前說過這麼多話的小兒子引起了鍾遠山的注意,以前看着這孩子有些怯懦,但是今天看來在這個家裡也許是保護色吧,都是他這個當爹的不好。
鍾遠山在看看無憂的身上的衣袍的確是舊了,裡衣都已經破洞了,靴子也馬上不能穿了。
沈氏也是如此,雖然是主母但是這名貴的朱釵一個沒有,只是梳了一個普通的家常髮髻,他原以爲是沈氏喜歡節儉願意這麼梳頭髮,其實今天才發現,只有這個髮髻纔不需要帶很多的髮簪。
而且沈氏的衣服都比較素舊了,今個身上穿的橘黃色的楊柳扶風圖案的褙子是前年他去其他幾城議事的時候給家人帶的禮物裡面的一匹布,但是沈氏只是挑了其中不是很出挑的。
這個料子他還是有印象的,沈氏拿回去便裁了衣服,前年的春節的時候穿出來的,當時他還誇獎了幾句,之後他一直很少出去,這城裡的事情很多,但是現在在看到沈氏還穿着前年的衣服,心禮有些不似滋味了。
再看看五個姨娘一個比一個打扮的鮮豔嬌嫩,尤其是大姨娘比起當家主母的做派貴氣多了,今年新下來的蜀錦的木棉花圖案的衣裙,還有那鳳穿牡丹的金簪,紅色的寶石鑲嵌在上面是熠熠生輝,十分華美,襯得大姨娘更加的貴氣十足。
以前他鐘遠山也喜歡女人打扮的漂亮也就沒有在意,但是自己唯一嫡出的兒子和女兒提出來之後不得不注意,這一注意發現的確是很不妥的。
大姨娘在貴氣也是姨娘,怎能越過沈氏去?
而且這花綃和花緋穿戴也是雪辰國的雪鍛印染的天香緞,一匹就要五百兩銀子不止,大兒子和二兒子都是此料子穿戴,就好似三姨娘那也是湘錦銀絲的料子,也得兩百多兩銀子一匹,更不要說這嬌滴滴的五姨娘身上的流星錦了。
花蕊和花慈的穿戴也是十七城獨有的流星錦,這種錦緞穿在身上似有流星劃過一般的光彩,所以取名爲流星錦,一匹便是三百多兩銀子,每年光是這個錦緞在十七城就能創造很大的財富。
可是再看嫡出的母女三人,只是尋常的錦緞,也就是幾十兩銀子的價格,再隨便一個布店就能買得到,可不是感覺有點不對勁嗎,現在鍾遠山再看看滿屋子的珠釵佩環也不是那麼高興了。
這個家的確已經有些亂了點,看來問題還很大啊!
大姨娘幾個人被鍾遠山看的直發毛,大兒子鍾發柏和二兒子鍾發榔被父親給看的直發毛,這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而那四個庶女也被爹爹盯着有些不自在,悄悄的整理一下儀容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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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鍾花綃則是狠狠的看着一直默默無聞的鐘無憂,看來一直將這個小子給漏掉了,以後可得注意了,今天的事情還不知道怎麼善後呢。
都怪這個壞花緋,說她鍾忘憂就說吧,提什麼買東西的事情,這麼多年隱藏的這麼好,要是被父親給追查出來她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要不今個能被無憂這個孩崽子給壞了事嗎?
大姨娘費氏則是氣的不清,這花緋這孩子平日裡的教導都去哪裡了,要說這鐘忘憂的不是也是私下裡說,在添油加醋的效果更好,此時說什麼呢?
這不是授人於把柄嗎?這孩子還是欠缺調教啊。
其實鍾花緋也一意識到這次問題大了,只要是父親一打聽就什麼都知道了,這可不好啊。
忘憂將話說過之後,眼淚不停的流,看着弟弟的表現悄悄的豎起大拇指表示鼓勵,而無憂和姐姐悄悄的眨個眼睛,忘憂知道弟弟是真的成長了,可以護着她和母親了,這心裡非常的開心。
不過這戲份還沒有演完,自然不能落了別人的口舌,要說她此時哭也是因爲無憂的成長高興哭的,但是父親自會認爲是委屈哭的。
鍾遠山知道今天鬧到了這個份上不表態是不行了,看着忘憂和無憂眼裡的傷心,他才驚覺自己是做的過分了,嫡出畢竟是嫡出,曾經自己的庶弟超過自己的時候,被父親喜歡的時候他也不是很難過嗎?
反而是沈氏不計較他是不得寵的嫡子,毅然嫁給了她,可惜受到了弟媳的陷害導致不孕,而費氏則是在自己當上了城主之後主動要給自己做妾的,生了幾個兒女,如今看來自己是真的對不住沈氏,和兩個嫡出的孩子了。
忘憂雖然偶爾有些淘氣,但是眼裡的孝心倔強是不能騙人的,所以鍾遠山看了心裡很難受。
是啊這個家本就是他希望的妻妾和睦,沈氏雖然是不算強悍,但是一直兢兢業業的持家,並無半分的錯處。
鍾遠山拉起了忘憂和無憂,坐在了自己的身邊道:“好孩子們快起來,過去是爹爹苦了你們了,爹爹以後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們的,先起來地上涼,尤其是忘憂給爹爹採藥還摔得這麼慘,爹爹怎麼能不惦記你的孝心呢,乖不和爹爹生氣可好?”
無憂和忘憂一起說道:“孩兒不敢。”
忘憂道:“爹爹,女兒日後定會更加好的孝順爹爹的。”
無憂和忘憂擠在了父親的身邊坐着,這是很大的殊榮,氣的幾個庶出的鼻子都歪了,更不要提心裡的惱恨了。
忘憂眼裡閃過得意看着綃緋姐妹,今個不在挫挫這兩個人的銳氣肯定是不成的,這麼多年仗着比自己大上一兩歲就不得了,經常和自己正寵愛。
本來忘憂和她的孃親都不是願意計較之人,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費姨娘也就是大姨娘已經越來越不像話了,這幾年尤其是厲害,比起二姨娘周氏還不得了。
這綃緋姐妹就是鍾花綃還有些心機,但是鍾花緋要差了很多,鍾花慈經常跟在兩個人的後面得瑟的不得了,還以爲是抱了什麼稀罕物的大腿一樣,恨不得鼻孔朝天的走。
今個正好讓大家看看這庶出的都是什麼樣子,也讓爹爹看看這庶出的都是什麼東西。
果然鍾遠山看着兩個孩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孝心這心裡就放下了石頭,畢竟這兩個孩子都是嫡出,真的不能太過分了。
鍾遠山看着屋子裡珠光閃耀的忽然感覺有些心煩道:“從今日起,只有主屋正房沈氏掌管內宅一切花銷,其他房三個月內禁止任何購買,並且月例銀子減半,今年所有應該發放的衣食住用全部停了,我看你們穿戴比我這個城主都好了,並且花綃和花緋出言不遜折辱嫡出的妹妹,罰跪祠堂半月,抄寫女誡女訓一百遍,大姨娘費氏教養子女不利禁足半年,現在開始執行。”
“爹不要啊,祠堂很黑的,爹女兒不去,女兒說什麼也不回去的,鍾忘憂你個賤人,你給我等着,給我等着……”
鍾花緋氣的胡言亂語,說什麼也不走,氣的鐘遠山道:“誰再不走半年都在祠堂。”
這鐘花緋才閉了嘴,不敢在鬧,而鍾花綃看着忘憂用脣語道:“賤人,給我等着!”
忘憂就當自己沒有看到,可是忘憂也知道這是暫時的,能打擊一下她們的銳氣也是好的。
這些庶出的都離開之後,鍾遠山請來了族裡的幾個長老,商量了一下千機門的事情,最後一致決定先去看看,再說城主令的事情。
而八城的白家因爲和平令的事情,大廳裡面全部都是人,八城的地理位置比較特殊,正好是幾國的交界之處,人來人往販夫走卒龍神混雜,很多國家混不下去的人,或者是有什麼問題的人,最後都逃到了此處避難,久而久之這八城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名稱叫做——匪城。
這個城裡面匪氣十足,這不是白家的老大白衍富道:“爹,你說這是他孃的什麼狗屎的和平令啊,還他孃的讓老子的爹親自過去,孃的還有沒有點江湖規矩,老子看這事情不妥,別的城愛誰家去就他娘誰去,反正我們白家就他娘不去,愛他孃的咋地就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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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綃緋姐妹還是要受到一些懲罰啊,否則旭雲都看不過去了,大家也是這麼想的對吧,既然不能甩開膀子狠狠的收拾,小小的打擊一下也是必要的,另外這最後一個城出來了哈,親們有沒有感覺很張揚啊,話說張揚的人死的最快了,滅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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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32】章:粗魯的白家衆人
白豔福的話讓廳裡的很多人都在皺眉,這白家老大也不知道是怎麼教育的就是粗人一個,還是粗的不得了的那種。
不知道的還以爲白家老爺子是多麼混的人,能養出這樣的兒子,實則白家老爺子身材彪悍,確實也挺像是土匪流寇的,雖然是六十歲的人了,但是精神頭極佳。
雙目炯炯有神,匪氣十足的很,雖然不齒規矩禮儀向來當成放屁一般,但是奇怪的是竟然很喜歡有文化的人,不知道這算不算缺什麼補什麼?
白家老爺子三個兒子只有老二嫡出,白家沒有嫡女,只有三個庶出的女兒,這樣白老爺子扼腕不已,要是將來聯姻要怎麼辦?
好在是聰明的老三白豔霧已經養在了嫡母的名下,其他兩個正在觀察,不過那也是養在了名下,而非真正的嫡女。
白家大兒子白豔福二十八歲,生母是白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搶來的山寨當家的女子,白老爺子喜歡這個女子的做派,所以就叫寨姨娘。
寨姨娘沒讀過書,針織女紅沒有一種是回的,要說會的就是搶東西,在白家只要是寨姨娘看上的東西,不給搶回來是很少的情況,寨姨娘只要看上就要弄回來,否則就會一直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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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得整個白家雞犬不鳴,只聽到她一個人的動靜,其他人時間久了就讓着她,因爲她小小年紀的時候就上山頭和哥哥做了土匪,就算是現在成了姨娘,也還是匪氣十足的做派,在白老爺子一堆女人裡面格格不入。
但是因爲做派狠辣,每天嚷嚷着打打殺殺的,倒是唬住了不少的人,連白老爺子的正妻張氏都不和她計較,更不要說其他的妾室了。
即使寨姨娘是這樣,偏偏還比較得到白老爺子的寵愛,這個白豔福就是白家不成器的長子。
不過在寨姨娘的教育下,成了如今一臉的絡腮鬍子,滿嘴髒話,在他身上從來看不出來着規矩禮儀是什麼東西的渾人!
尤其是白豔福平日裡面喜歡女人喜歡的不得了,在這方面就關注和實施的多一些,娶妻一個小妾現在也有不少了,經常流連青樓尋求美人,所以看起來和三十七八的人一樣大。
白家現在周圍的山寨和青樓歸白豔福打理,不過暫且不說打理的怎麼樣,倒是這青樓裡面窯姐的頭牌被他自己佔用了不少的資源,成了他的小妾,要是不喜歡了,在賣回青樓裡面。
白家的二小姐白豔姬就是寨姨娘的女兒,如今是十五歲了,容貌有些普通,性格有十分的強悍,弄不好的自己搶回來一個相公回來,要是沒有妻室的還好,要是有的話還要很麻煩的。
可能是白家的人都有一大把的匪氣,所以這女孩子長相也比較英氣,要是上陣殺敵沒準還不錯,但是這娶妻生子還真有些爲難了一些。
畢竟任何一個男人和一個不講道理,人事不通的混不吝的女土匪在一起這日子想想就是很精彩的事情。
不過白豔姬雖爲女兒,但是也掌管着白家的繡莊,做的還不錯,一般買東西不講理的,只要找白豔姬二小姐,三拳兩腳的就給揍趴下了,久而久之搗亂的就少了。
所以白家的男子出名不說,這女子也是很出名的,當然出的不是什麼好名聲。
二兒子白豔鋃是嫡出和老大同年,就是月份小了幾個月,最大的喜好就是賭博,白家在八城所有的賭館都歸他管。
這個白豔鋃吃在賭館,住在賭館,衣食住行都在賭館,所以平日裡在白家的時候反而很少了。
不過因爲每年爲白家創收極多,在白老爺子的眼裡也是個能人,只不過就是因爲經常找不到人,讓白老爺子十分的生氣。
但是也是因爲賭性太重,至今白老爺子沒將八城的大權交給他,就害怕哪天給輸沒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三兒子白豔升今年二十六歲,他的母親是白老爺子最喜歡的妾室焦姨娘,老三雖然是也是長得膀大腰圓的,但是文采是幾個子女裡面最好的,加之腦筋靈活,最得到白老爺子的寵愛。
不過老三白豔升已經喜歡飲酒,所以白家的酒肆茶樓飯莊大部分都在老三這裡管着,每年創收也是不錯的。
現在老三白豔升管着白家不少的產業,也打理了不少的莊子鋪子,在白家也是有實權的人了。
而且白豔升的妹妹就是白家的大小姐白豔蘇,今年已經十六歲了,可是因爲白家在二十城的名聲,這白家的姑娘和白家的兒子議親都有一定的難度。
其他城的很多人家不願意接受白家的姑娘,感覺白家的姑娘難當大任,娶回來做妾也不願意,家宅不寧啊。
白家的姑娘對於本城的人家也不喜歡,感覺都是低賤的販夫走卒,沒有什麼大的世家,只有些小門戶,她們看不上眼,所以立志要嫁的好一些,最好是其他幾城的嫡子。
但是其他幾城哪裡肯娶回這樣的攪家精,所以這婚事就這麼的耽擱了,年齡越大白家越着急,但是也沒有用。
還有白家最有心計的三小姐白豔霧,只比二小姐小半年,算是白家最正常的孩子了,因爲她的姨娘就是白家最有學問的文姨娘,文姨娘的父親是秀才,而因爲欠了白家的銀子還不起,文姨娘就給白老爺子做了妾。
文姨娘因爲在所有的女子裡面身份算是比較好的,也是比較高的,還寫得一手好字,所以文姨娘經常在白老爺子的書房伺候,連帶着白豔霧也比較得到白老爺子的喜歡。
白豔霧算是白家比較知道禮儀規矩的孩子了,所以白老爺子最先將白豔霧放在了嫡母的名下。
所以白豔霧十五歲的年紀倒是像個花骨朵一樣,每天經營着,以免兩個庶姐在被嫡母給養在了名下,她的位置就不是獨佔鰲頭了。
坐在上首的白家老爺子白聚義已經是年逾古稀了,今年都是六十多歲了,在幾個城主裡面,是年紀最大的了,人老成精,看着大兒子如此的粗俗,眼裡閃過不耐並沒有說話。
反而是白家的三兒子白豔升道:“爹爹孩兒以爲這關於和平令的事情,爹爹還是一定要去的,不管這裡面的內情如何,這和平令被誰獲得,但是千機門我們白家還是不便得罪呢。”
白家老爺子白聚義聽到了小兒子的話,這心裡頗爲開心,這個老三就是個知禮懂事的,比起老大的粗魯和粗俗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三小姐白豔霧也道:“爹爹,豔霧也覺着爹爹應該去,至少要看看這千機門想要做什麼?或者說他們做什麼的同時對我們白家也是有利的。”
白老爺子點點頭,好在身邊還有兩個不糊塗的,豔霧這孩子說的沒錯,不管他們千機門怎麼變換,主要是自己白家能獲得最大的利益就是最好的。
白老爺子看着白家老二白豔鋃的座位空着,臉色有些不豫,老二經常不在家,就是在家這脖子上掛着骰子,手裡拿着骰子,滿心滿眼都是賭術,如何將這個白家交給這樣的人?
而白豔姬和白豔蘇則是狠狠的盯着白豔霧這個小蹄子,這個小蹄子經常弄些根本聽不懂酸掉大牙的東西討父親的喜歡,白豔霧可不是讓人厭惡嗎?
真真和她娘都是賤人,很賤很賤的人,惹人厭惡的很!
白家老爺子白聚義早年就是從祖輩接過了八城的擔子,要說這白家的子嗣其實並不豐厚,還很少,按照白老爺子的年齡本該不會如此。
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白家老爺子就是多年沒有子嗣,一直到四十來歲才老樹開新花結了幾個果子,現在看來還不知道成不成器,是不是歪瓜裂棗?
白家的妻妾也不少一共是一妻十妾,不過與其他家不一樣,這十妾裡面別的人家都是小家碧玉或者是家世清白乾淨的女子,但是白家有所不同的是,白家的妻妾上至別國的趕出家的女子,下至閨譽有損的女子。
還有不少青樓歌妓,也就是白家的男人不在乎這女子嫁進來之前是否是貞潔的,嫁進了白家過上了好日子,只要一心一意的都會很的寵愛的。
當然這裡面也有白家搶來的女子做妾,所以八城應該是和平城裡面最亂的人家,也是最不好治理的一個城,正好這八城屬於幾國幾城多條交通要點的必經之路,所以說這雜亂了一些。
但是八城地方很大,比起蕭家和穆家可是大了不少,不過這白家治理比較鬆散,所以八城接納了很多別的國家不要的人,或者是逃難避難的人,還有不少的窮兇極惡之徒在八城。
所以這白家管理確實是不怎樣,這城裡經常發生偷盜打架鬥毆的事情,還有不少賣兒賣女的人家,因爲八城因爲是交通要道,反而是連年不得安生,這老百姓也不怎麼栽種糧食。
或者說種了也是百種,還不是會被人家搶去,所以這八城也是最窮的地方,當然這是大的方向,八城的有錢人家都和白家差不多,這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也沒少做了。
所以久而久之,這八城就很難發展的起來,八城很少有私塾什麼的,大部分都是學些狩獵打鐵之類的技術活,好養家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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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這千呼萬喚的白家也出來了,很霸氣很匪氣吧,滅哈哈,各種豔福哥哥豔姬姐姐的很熱鬧啊,明天就回到千機門的情節了,劇情會很快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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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jessieli 送了1朵鮮花給旭雲,這個是本月第一朵的鮮花哈!謝啦!
嫡女福星 正文 第【33】章:白家準備良多
去千機門的事情在白家算是有了一些定論,但是那也是三天後纔回去,白家一直匪氣比較重,所以平時並不是很受千機門和其他幾城的待見。
所以這兩天白家爲了去千機門倒是做了不少的事情。
白家對於八城的斂財的相關的事情做得很好,但是在八城的管理上欠缺了很多,以至於有不少的搗亂分子去其他的幾城鬧騰,擾亂其他幾城的治安情況,讓其他五位城主意見很大。
但是白家的管理手法有些特殊,只要是能來錢,不關你事坑蒙拐騙偷還是其他的下三濫的手法都可以,不過要交很高的賦稅,所以白家在八城的低位不可撼動。
那些在別的地方混不下去的人就打定主意紮根在八城,交足了足夠的保護費,要搗亂去其他地方。
在本城安分些的都沒有事情,所以八城越來匪氣越重,大家對八城的意見當然也是越來越重了。
白家老爺子威嚴的在大廳裡面坐着,這幾天已經吩咐做了好幾件衣裳,尋思着千機門也不能太窮酸了,畢竟也是代表八城而去的。
白家議事廳的桌子上面已經放置了很多的料子,更是各樣什麼顏色都有,文姨娘看着主母霍氏只是看了一眼,依序轉動手裡的佛珠沒有參與討論的意思,文姨娘心中大致有數了。
文姨娘優雅的起身,來到桌子的跟前,拿起一匹墨綠色蜀錦文竹樣式的料子溫婉的笑道:“老爺,妾身看着這匹料子不錯,能彰顯我們八城的對此次事情的重視,還能讓老爺在其他的城主面前得了臉面,在者這文竹也有報喜之意,也許老爺此次前去,我們八城還有些喜事呢。”
文姨娘的話讓白老爺子白聚義心裡十分的熨帖,要說這麼多的姨娘裡面最喜歡的是誰,那肯定是文姨娘,文姨娘的知書達理溫婉賢良,是八城的女子所缺少的,正是因爲這樣的書香氣息才讓文姨娘更加的受寵愛。
白豔霧也婀娜的站起來幫助文姨娘道:“爹爹,姨娘說的不錯,這文竹就是報喜的寓意,難得有這樣墨綠色的蜀錦,還是這樣的花色,看來咱們八城在爹爹的帶領下已經越來越好了,這樣好的料子都能進獻上來,是這些商戶有眼光啊,要不爹爹怎們能照拂他們呢,算他們識相。”
白豔霧用帕子捂着嘴還呵呵的笑,白老爺子對這樣典型拍馬屁的阿諛奉承還很受用,雖然沒說什麼,但是點點頭表示贊同也是不易了。
白豔姬和白豔蘇則是看着白豔霧也跟着附和,雖然心裡有不忿,但是能在父親的跟前露臉就是好事,再者白豔霧已經把父親哄得很開心了,這白撿的便宜不撿可惜了不是?
所以白豔姬也笑呵呵的道:“爹爹,文姨娘和三妹說的不錯,這個墨綠色的料子果然是很襯着爹爹的,回頭女兒再給爹爹繡個文竹的荷包掛在上面,到時候這件衣服就更加的出彩了。”
白豔蘇聽了心裡直想笑,這二妹根本就不會針線活,一個天鵝也能硬生生的也能給繡成野雞,就這樣都看不出來小雞是什麼樣子的,這等功夫還敢拿出來顯擺,還不笑話死人了?
白豔蘇諷刺的笑道:“二妹真是好本事,那一手繡天鵝能成野雞的繡活還是不要給父親繡荷包了吧,以免讓其他的幾城人笑話死。”
焦姨娘立刻在一旁幫腔道:“老爺這件衣服拿回來之後,哪有不合適的地方,妾身在修改一下,至於這小掛件之類的,豔蘇這孩子打了一個纓絡到時候正好用得上,這樣不就是更好了嗎?”
文姨娘在一旁幫腔道:“是啊,老爺姐姐說得對,這件衣服需要一些小件的點綴,姐姐說的還是很對的。”
白老爺子道:“好了這些都是小事就這麼定了。”
白老爺子的話算是一錘定音了,文姨娘和焦姨娘臉上都有些喜色,這白傢什麼都不是真的,只有老爺的寵愛能帶來利益纔是真的,不管她們對白老爺子是否是忠心的,但是此時是真心的開心的。
其他的妾室則是可勁的用眼睛瞪着文姨娘,狐媚的東西,仗着肚子裡面有點墨水就不知道如何了,行動做派到處灑墨水,也不怕被黑色的墨水給淹到了,也就是比起她們識得幾個字,讀得幾本書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看着焦姨娘的眼神也不善起來,有了兩個孩子了還不安生,一個繡娘出身罷了,果然是見縫插針更有一手。
文姨娘則是不管大家的眼光,依舊用溫柔的能滴出水來目光看着已經有了不少白髮的白家老爺子。
白老爺子接收到了文姨娘愛慕的目光,心裡則是十分的高興交代道:“文姨娘說的不錯,就做這料子的,本城主看着也是不錯的。”
其他的姨娘則是紛紛效仿文姨娘道:“老爺這匹大紅色銀絲線的料子也不錯。”
一個姨娘看着桌子上面的料子都搶完了,只能如此的建議了。
寨姨娘嘴巴比較毒道:“我說九姨娘你這是說什麼的,這料子是成親的時候穿的,老爺又不是去千機門搶親,用得着穿這麼鮮亮的大紅色嗎?你沒事吧?”
九姨娘氣的哼的一聲將料子放回了桌子上,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面,眼睛不放棄的瞪着寨姨娘,心坎裡恨不得將寨姨娘那張臭嘴用針線好好的縫起來纔好。
白家只有兩個有孩子的姨娘才能用自己的姓氏,其他的則是用數字來代替,因爲白家的姨娘更新換代太快了,也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十姨娘是個青樓女子,所以拿着一匹非常搶眼的大綠色上面有紅色花朵的一匹料子道:“老爺,這個奴婢看着喜慶,老爺你也做身衣服試試看嗎,老爺好不好啊,好不好嘛?”
這個十姨娘來到了白家的時間尚淺,所以比較任性,比較喜歡撒嬌,所以白老爺子被她搖晃的都有些眼暈。
寨姨娘見狀上前一把拉開了十姨娘道:“狐媚子的東西,不過是青樓出來的賤人罷了,你瞅瞅你這眼光,挑的是個什麼東西,這不是紅配綠賽狗屁嗎,你想讓老爺傳出去讓其他城的人取笑嗎?還是你想給老爺戴個綠帽子啊?”
十姨娘不服氣的道:“我說寨姨娘,你不要感覺在白家有一兒一女的就不得了了,夫人沒死還坐在上面呢,你不過就是個山寨的女當家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就是生了再多的孩子還是庶出,得意什麼,就算是夫人不在了,那也是其他姨娘扶正,也輪不到你來當家做主,你嘴巴那麼臭敢惹老孃”
不過眼尖的人已經看出了不對勁,剛纔寨姨娘雖然是口無遮攔,但是十姨娘一聽到綠帽子就嚇得一哆嗦,被文姨娘看在了眼裡,心裡也有了計較,並沒有在說什麼。
只有霍氏坐在了上首看着一團混亂道:“住口,本夫人還沒死呢,你們這些賤蹄子就巴不得我早早去了是吧?告訴你們再不收斂本夫人都給你們趕出去,還不退下,這裡哪有你們胡言亂語的地方,十姨娘禁足半個月以示懲罰,下次在有此等出言不遜就離開白家!”
這些姨娘很少能聽見霍氏說話,但是霍氏雖然是年齡大了,但是不管霍氏多大的年齡,在白家都是當之無愧的主母,完全有權利將這些姨娘全部趕出白家。
主母發話就大家就暫時的歇了心思,不再提這些料子之類的事情,繼而討論起來別的事情。
只有不願意被罰的十姨娘有些不甘心,眼神憤憤的看着,不知道主母爲什麼只發落了自己,而寨姨娘那個賤人還好好的,真是過分的很!
白家的大廳還是一樣的吵吵嚷嚷的,吵鬧的很,白家老爺子道:“好了大家的意思本城主算是明白了,這件事情暫且這樣的定着,回頭待老夫去了千機門在做新的打算。”
白家衆人都點頭,只有寨姨娘臉色不怎麼好看道:“老爺這次要去千機門能不能將豔福和豔姬這兩個孩子帶上,畢竟還能長長見識?”
寨姨娘的話惹來了一堆的白眼,這個寨姨娘就是個土匪的做派,平時什麼都爭都搶,好像一天不搶劫活不下去似的。
不過白家的正妻霍氏並沒有說話,一直以來這個霍氏因爲只有二兒子是自己的,還有三小姐養在了她的名下,但是她的年齡也是大了,一般不願意管什麼事情。
霍氏年齡也五十多歲了,在一般的人家都是奶奶或者是祖母級別的了,可是白家子嗣來的太晚,所以到了現在也沒有當成祖母,不過寨姨娘事事喜歡出風頭,她們也都鬥了半輩子了。
寨姨娘的話,讓焦姨娘和文姨娘有些着急,這白家能去千機門的地方極少,聽說千機門的孩子非富即貴,都是金貴的很的各國苗子,要是能攀上一二豈不是能立刻提升白家的檔次和地位嗎?
想是大家都知道了這裡面的好處,更是一窩蜂的跑到了白老爺子的面前獻了殷勤,最好是能提拔自己的孩子,那樣在白家的地位的提升纔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伊寧此時坐在千機門福星閣的小書房裡面,看着六家的資料,後天這些人就要都到了,恐怕要麼就是很安靜,要麼就會很吵鬧,但是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這次也就是見見面。
因爲師尊說過還是暫且不要提城主令的事情,只是回頭慢慢的再提纔是,所以伊寧等待着和這些城主的見面的機會,看看是不是如同情報裡面說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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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34】章:衆家齊聚千機門1
三天後豔陽高照的好天氣,伊寧一大早去給師尊請安,伊寧去的時候,師尊已經都吃過了早飯,千機老人看見伊寧心情頗好道:“娃娃快來坐下,可是用過早飯了?”
“師父,寧兒已經用過早飯了,玉竹將食盒拿過來。”伊寧吩咐玉竹拿過來一個食盒,伊寧打開之後將一碟的清新撲鼻的梅花糕放在了桌子上面的道:“師父,這是寧兒最近看着梅花看的很好,就採了一些乾淨的花瓣做成的梅花糕,師父可以閒暇的時候嚐嚐。”
伊寧拿出了梅花糕,滿室立刻都是梅花的清香和糕點的濃香,非常的好聞,千機老人拿起一塊放在嘴裡慢慢的咀嚼,香而不膩,並且十分的軟糯很適合老人家吃。
千機老人吃的非常的開心道:“不錯,娃娃的手藝是越來越精進了,以後有時間就多給師父做一些可好?”
“寧兒一定會多給師父做一些的。”伊寧舉起手來保證着。
師徒兩人相視而笑,千機老人言歸正傳道:“寧兒,今天就是幾個城主來千機門的日子,你可是做好了準備了?”
“放心吧師父,伊寧已經做好準備了。”
千機老人道:“這六家雖然是二十城的一部分,但是在以前也曾經是千機門的創始人太子忠心的部下,不過時過境遷,經過了這麼多代和這麼多權利的交替更換,至今發展成了什麼樣子還不好說,不過師父只能告訴你,儘量是能收回全部的城主令,這樣纔是真正的二十城的主人,娃娃你可是知曉了?”
伊寧雖然感覺師父的話有深意,但是一時間也沒有能體會過來,所以乖巧的點頭道:“師父放心吧,寧兒已經做了不少的準備,不過娃娃也知道這城主令一下子也不能都收回來,只能打個長時間的攻守戰吧。”
千機老人贊同的點點頭,娃娃這孩子最大的特點就是知道量力而行,而不是盲目的去做什麼事情,以免亂了大局。
千機老人道:“娃娃,這件事情的確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不過你這孩子也不能被那些個老傢伙給欺負住了,記住一切都要拿出和平城主的身份來做事,你可是明白要怎麼做了?”
伊寧站起來目光凝重的說道:“請師父放心,既然這使命落在了寧兒這裡,徒兒定不會辱沒了千機門的祖輩,定會竭盡全力打理好二十城。”
千機老人點點頭道:“娃娃,不管什麼原因,自身的安全是最爲重要的,因爲很多時候人心是最善變的東西,一旦觸碰了對方的利益鏈條,也許忠心就不見得那麼的重要了,所以還是要謹慎小心爲好。”
“徒兒謹遵師父的教誨!”在伊寧的心裡,師尊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溫暖,比起自己的父母給予的還多很多,所以在伊寧的心裡,師尊和五位長老也都佔着很重的分量。
千機老人看看了時辰道:“走吧,娃娃我們下山吧,他們應該都到了,我們就去千機門山下的宅子吧。”
伊寧隨後和師尊一起下山了,等待即將前來的六個城的城主,這幾個人伊寧這幾天也做了不少的準備,將這幾個人的脾氣秉性和家世和目前城裡的管理情況都仔細的瞭解了一下。
當然這結果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啊,果然這每家都是有些問題的,不過還有最嚴重的幾家,首當其衝就是白家,看了金雨調查回來的消息,伊寧感覺這個白家真的是很讓人頭痛的人物。
伊寧坐在房間裡面問千機老人道:“師父,徒兒不明白這八城的白家如此的混亂,祖輩爲何將白家放置了一城之主的位置呢?”
千機老人道:“娃娃,這個當初具體是什麼情況本尊是不知道了,但是在我們門裡的手札裡面曾經記載過是因爲白家曾經是平亂有功的流寇後來被朝廷給招安了,”
“之後太子沒有繼承國主之位,這白家也沒有離開,雖然是匪寇,但是忠心不錯,太子也給了一個城管理,那個地方本來也是他們最熟悉,最好管理的,其他的人派過去根本壓不住那的混亂,久而久之白家就成了那裡的城主了。”
伊寧思慮一下,果真是有原因的,伊寧就一直納悶這白家如此的素質是怎麼管理的,結果昨天一看到金雨拿回來的消息就有些頭痛,還真不是一星半點的亂啊!
伊寧在想根據目前的情況來判斷,也許最初的白家是真的有忠心的,可是幾代過去之後現在已經全部走了樣子,壓根就不成了,城裡管的也是一片的混亂,壓根就沒有非法或者是違法之說。
因爲這八城裡面的規矩是銀子說話,只要有銀子怎麼着都行,只要賺銀子不拘着什麼手段的,一片的混亂,各國的閒雜人等也是都聚集在這裡,一時半會的還真是沒法子動,只能一點點的梳理了。
伊寧將其他家的資料再好好的看看,過一會幾個長老也來給伊寧助陣來了,伊寧笑眯眯的給各位長老都泡了一壺上好的花茶,大長老道:“娃娃,一會子見了這個六個小城的城主不需要很客氣,我們幾個都在這裡給你助陣呢。”
伊寧笑呵呵的道:“放心吧大長老寧兒會處理好的。”
二長老也道:“娃娃,沒事的,你只拿出你和平城主的氣勢和氣質來就行了,其他的要是有不配合的,本長老替你收拾他們。”
三長老也道:“娃娃,你放心大膽的去做,要是誰不講理的,本長老會將他們的經濟命脈都給斷了,看誰敢得瑟一個銅錢的,看本長老怎麼收拾他們。”
三長老管着千機門的產業,所以一般說話都是很財大氣粗的,當然三長老也是的確有這個實力的,伊寧笑呵呵的接受了三長老的好意。
四長老只是告訴伊寧道:“娃娃,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只要努力了,盡人事聽天命就不錯,你可是知曉了?”
伊寧盈盈一拜道:“寧兒感謝四長老的指點,寧兒會努力的。”
伊寧知道四長老輕易不會說話,只要說話定會是有原因的,而且很多天機不可泄露的事情則是要損耗四長老的修爲和生命的,所以伊寧是十分的感謝,但是從來不仔細的問,因爲很多事情是真的不能說的。
五長老一向是大大咧咧的,當然五長老絕對有囂張的本錢,不服的話可以和毒藥說話,五長老最喜歡了。
五長老道:“寧兒不要擔心,誰要是不聽話,你就告訴本長老,本長老好好的對付他!”
五長老話音剛落大家就鬨堂大笑起來,五長老就是活寶一個,每每出言必會讓大家捧腹大笑,但是同樣這五長老說的也不是虛言,他還是真的能做到。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聲音:“六城穆驚弓城主、七城季風帆城主、八城白聚義城主、十城蕭勇創城主、十六城潘炎屹城主、十七城鍾遠山城主到!”
緊接着傳來了腳步聲音,伊寧整理好自己的大紅振翅金風的衣衫莊重的走了出去,坐在了首位上面,而千機老人坐在一旁,其他五位長老坐在了千機老人的一邊,比千機老人略低了一些。
這六個人一進入廳裡就感覺一種肅穆的感覺油然而生,也收起了些許的輕視,也許是其他太低的緣故,他們六個進來直接跪在地上並沒有擡頭道:“六城穆驚弓城主、七城季風帆城主、八城白聚義城主、十城蕭勇創城主、十六城潘炎屹城主、十七城鍾遠山城主拜見和平城主,拜見千機老人和五位長老。”
伊寧並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着這幾個人,或許這幾個人眼眸裡面剛剛進門的一瞬間的表情雖然很短暫,但是她還是看見了。
這裡面季家、潘家果然是如情報上所說的不錯,忠貞之意代代相傳,雖然到了今天能走點樣子,有了不少的私心,不過還是不錯的,至於鍾家一直都是中立的一方,說不出好壞,只能說目前不壞。
而其他三家穆家家主穆驚弓就是個妻管嚴,上不得什麼檯面,不過私心是很重的,蕭家的家主和白家的家主年齡最大,剛纔一進門小心的瞄了一眼上首的自己,嘴角的不屑還是沒有瞞過自己。
好啊,這幾城果然是各具心思,以後有的熱鬧,有的頭疼了,那麼狹路相逢勇者勝,今個不管說是下馬威也好,還是給一頓排頭也好先試試,看看什麼情況。
伊寧端起身邊的茶杯,杯蓋和茶杯發出輕輕碰撞的聲音,伊寧掀起杯蓋的瞬間也在光明正大的打量着,只是並沒有說話,千機老人和其他長老也很有默契的就是喝茶,誰也不說話,這場面有些冷了起來!
一刻鐘過去了,伊寧並沒有叫起,不過白家和蕭家的家主已經起來了,穆家主也是跟着起來了, 鍾家的家主起來的人,再看看跪着的人,一時間有些爲難,不知道是應該起來,還是應該跪着。
只有季家和潘家的家主安穩的跪在地上,伊寧不叫起不起來,蕭家主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再看看自己已經站了起來,就感覺有些不好,所以掩飾的咳嗽道:“咳咳咳,本城主年紀大了,不能久跪,還請和平城主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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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35】章:衆家齊聚千機門2
伊寧瞧着蕭家主剛說過自己年紀大了,那邊白家主立刻做出了反應也顫顫巍巍的右手拄着柺杖,左手扶着自己的腰道:“本城主年紀也大了,身子也乏的厲害,不能久跪還請和平城主見諒。”
其他四家還是跪在地上並沒有自己要起來的意思,畢竟是首次見面,所以伊寧不願意鬧得太僵,所以就道:“都起來吧,六位城主請坐。”
幾個人這纔是都站起來,三個一邊坐在了已經擺放好的椅子上面,蕭家主和白家主還有穆家主坐在了一面,鍾家主和季家主還有潘家主坐在另一面。
因爲是面對面坐着,但是彼此的交流反而不是很多,伊寧就在看幾個城誰和誰關係不錯,就看着怎麼落座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十城蕭家主蕭勇創和八城的白家主白聚義關係是不錯的,但是這六城的穆驚弓顯然是巴結上去的,而且鍾家和幾家的關係都還可以,不好不壞,場面上過得去。
鍾家還是和季家和潘家關係更爲靠譜一些,當然季家和潘家的關係也是非常不錯的,伊寧知道她們三家的千金都是非常不錯的女孩子,也比較要好,看着幾個家主雖然是中年人,但是這氣質還是非常不錯的,相比兒女不會很差的。
他們的孩子分別是季纖纖,季家的嫡女,還有潘家的潘絲路,也是潘家的嫡女,還有鍾忘憂也是鍾家的嫡女,不過鍾忘憂在鍾家比起其他兩家更不容易一些,有些事情伊寧也有些耳聞,伊寧還真是想要見見幾個千金。
順便再看看穆家以平著稱的千金穆清萍,還有蕭家的蕭媚還有鍾家的花緋姐妹,還有白家的豔字頭姐妹,這些人都要見見纔是,這生活纔會更加的熱鬧起來呢。
不過眼下伊寧知道這些人定會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的,估計沒想到一進來被自己給搶先了,定會不服氣的,還不知道要出什麼餿主意呢。
果然十城家主蕭勇創站起來抱拳道:“敢問和平城主可是有和平令,我等城主可是可以一見?”
白家主白聚義也跟着附和道:“老夫也是活到這麼大的歲數從來沒有見過什麼是和平令,也不知道這個關於祖輩的和平令的事情記載可是真的,要是真有人利用這個噱頭在糊弄幾個城主,想必這結果也不是誰可以承擔的。”
五長老一聽此言這火氣就壓不下去了,所以對這不要臉的老白頭在虛空中偷偷的撒了一些無色無味的東西,其他長老們也腹黑的看見了就當做沒看見。
伊寧內心中感覺這些人有些諷刺,沒有和平令讓你們來做什麼?還是感覺倚老賣老就了不起了?
這也難怪這麼多年這麼多代過去了,還都是個小小的城主,沒有什麼大出息不說,就連管理各城都一片混亂,還沒找他們算賬呢,今個自然是要好好算算利息的。
正巧這個時候外面唱名道:“五城城主顧泰盛,九城城主元宇熙到!”
伊寧聽到是外公和宇熙一起過來了,心裡十分的高興,好久沒有見到外公和宇熙了,尤其是宇熙,都要有大半年的時間了,說是不想都是騙人的,臉上的喜意就連眉梢都是隱藏不住的。
尤其是元宇熙還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呢,聽說他們幾個在邊關最近是鬆散了不少,不過北定候還是看着很嚴的,不知道怎麼溜出來的呢。
奇怪的是,其他幾個城主尤其是那三位竟然也很高興,只是眉眼之中的算計是怎麼隱是藏都是藏不住的。
尤其是蕭家主蕭勇創好似準備了很久一般,竟然從袖口裡面拿出了三個繡工不錯的荷包,伊寧瞧着情報上面說的果然是真的,這個蕭勇創爲了推銷自己的幾個女兒進入九城都要想瘋了,也不知道這蕭家主可是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這會子沒有人注意十城城主蕭勇創的小動作,隨着外面的人影越來越近,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外面。
伊寧看見了差不多有幾個月未見的外公依然是精神抖擻的進來了,而且五城全部交給了伊寧的事情也沒有幾個人知道的,所以極少露面的五城城主和九城城主立刻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元宇熙一進入議事廳,所有的眼神都粘在了伊寧一個人的身上,感覺永遠不想挪開一般,伊寧被這樣熱辣辣的眼神看着都有些不自在了,俏麗的臉龐有了些許的羞赧和嗔怪。
元宇熙則是內心激盪的不得了,終於快馬加鞭的幾天幾夜的行程終於到了,終於見到了他的心肝寶貝了。
他的寧兒又漂亮了,還有他的寧兒也越來越讓他驚喜了,雖然這次能來只能停留一會,但是能給他的心肝寶貝撐撐門面,他還是非常心甘情願的。
顧泰盛和元宇熙一起進來,彎腰鞠躬道:“五城城主顧泰盛/九城城主元宇熙,參見和平城主千機老人和各位長老。”
伊寧道:“五城城主和九城城主已經將城主令牌交還給本城主,所以無需多禮請坐!”
顧泰盛和元宇熙並沒有推辭,直接站了起來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面,元宇熙坐在了蕭家主幾人的那邊,而顧泰盛坐在了季家主的那邊。
大家聽到了這個消息有些嗔目結舌,什麼?城主令都交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爲什麼他們的情報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反而今個過來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這兩個城有些可惡了,怎麼能這樣呢?真是過分。
白家主道:“不知道和平城主所說兩位城主的令牌已經交了上去可是事實?”
元宇熙玩味的道:“千真萬確!再者本就是祖輩留下的規矩,本城主定當遵從!”
顧泰盛道:“本城主沒有說謊的毛病,交給和平城主也是祖上留下的規矩,和平令出城主令全部迴歸,祖上的手札上面都是這麼記載的,老夫也沒有什麼好留着的不是嗎?”
其他幾家沒有在說話,伊寧將九城城主令和五城城主令放在了托盤裡面,讓幾個城主都看看,伊寧不急着全部要回來,但是未來也是肯定要回來的。
只不過就是多費些心思罷了。
幾個城主在此確定了原來五成和九城真真是好算計,已經將城主令歸還了和平城主,不過他們還不想呢,有誰願意屈居於人呢?
不過蕭家主和白家主還有穆家主,眼裡所有不善的眼神都衝着顧泰盛老人家去了,就是感覺這個神秘的五城有些格格不入,非要和他們過不去,好好的做自己的城主不好嗎?
雖然他們是看元宇熙有氣的,不過其他家主看見了風神俊美的元宇熙,這氣就消了一大部分。
畢竟這九城不同於其他的城,人少但是銀子可不少,而且這九城境內還有非常不錯的鐵礦之類的礦產,所以在他們的眼裡,元宇熙就是個活動的金礦。
恨不得立刻將自家的姑娘嫁給他纔好呢,這樣的話他們的勢力有增加了好大一塊呢,所以對元宇熙頗爲熱情,並且穆家主穆驚弓還親自給元宇熙講解起來方纔發生的事情。
元宇熙嘴角噙着笑道:“既然幾位城主都說了是要見見城主令,那麼也要麻煩城主將和平令給大家一觀吧!”
元宇熙悄悄的給伊寧擠擠眼睛,伊寧會意道:“這樣也好,以免日後有些人不服氣,認爲本城主是冒牌的,或者是出現其他的什麼問題,這個就是和平令。”
伊寧將火紅的和平令剛剛拿出來,大廳裡面立刻又很強大的威壓襲來,要是他們身上沒帶城主令過來,這會子都有些接不住了。
和平令火紅的光輝閃耀了一室的光暈,真的很美,尤其是燙金色的令字在陽光的照射下華美異常的很,只有真正的上古的奇玉雕琢而成纔會有這等的顏色。
而且這個和平令本身就會讓人有特殊的感覺,好似讓人遠離所有的喧囂和征戰,用一種極爲平和的方式來接受與他,並且包容他,進而習慣與他。
城主令一出果然是幾個城主都閉嘴不說話了,但是想着着自家的令牌要是被拿走了,他們未來的日子要怎麼辦?
看着坐在上首的伊寧,小小的年紀,容顏的確是出色,聽說還是千機門唯一的女弟子,但是這和平令竟然到了一個小姑娘的手裡,真是天不遂人願,哪怕是他們其中的一個也行啊。
這點願望都破滅了,伊寧就是拿着城主令,差點晃瞎了他們的眼睛,這會子就是不承認也是不行的。
伊寧瞧着幾個人的眼神,這蕭家和白家家主一閃而逝的貪婪沒有逃過伊寧的眼睛,伊寧對於這兩個老狐狸精也產生了強烈的警惕性,以免將來生出什麼更厲害的事情來。
他們都是浸淫一輩子生存之道的角色,最是不好對付了,所以
白家主看似不小心的踢了一腳穆驚弓,這穆驚弓最是膽小怕事,幾個人眼神對視幾回大致能猜出意思,所以穆驚弓道:“和平城主,畢竟我們祖輩留下的手札年代久遠,裡面所記也不見得就是真的,而且聽說城主令需要玲瓏玉佩和龍子印鑑這兩樣極爲重要的東西才能得到,不知道和平城主可是有這兩樣物件?如果沒有的話,我們這些城主也有其他的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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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36】章:衆家齊聚千機門3
穆驚弓的意思伊寧是聽明白了,感情這幾個老貨是在這裡等着自己呢,如果能拿出來玲瓏玉佩或是龍子印鑑還好說,如果拿不出來他們可就有話說了,果然是人老成精的妖怪了。
也不想想這千機門是這麼好挑釁的嗎?
這麼做不是在打千機門師尊和長老的臉面呢嗎?
果不其然千機老人和幾位長老面色不豫的哼了一聲,表示十分的不滿。
千機老人道:“穆驚弓,看來你的六城城主的位置是做的太熱了,用不用本尊給你冷一冷,難不成你認爲我們千機門是在用一些手段糊弄大家不成?我們千機門唯一的女弟子獨闖千機門的禁地,九死一生換來的和平令難不成還是假的不成?那麼二十城外面拔地而起的城牆和城樓難不成是你六城出資建造的?”
千機老人一直以來都是不怒而威的角色,絕對不是穆驚弓這等貨色可以抗衡的,這不是千機老人一席話下來,嚇得穆驚弓的冷汗都下來了。
穆驚弓急忙解釋道:“那個師尊在上,六城主穆驚弓在此一拜,一切都是誤會,就當本城主說的話都是廢話,我們這些小城主哪裡敢說千機門的不是呢,本城主這不是好奇想要問問嗎,就是問問而已,問問而已,別無它意!”
“哼,穆驚弓本長老聽聞你已經是家中有母老虎多年的人了,難不成你這一舉一動都是你那悍妻交給的?”五長老諷刺的笑道。
穆驚弓看到了五長老就和看到了妖怪一樣的害怕道:“不不不,不是的,不是的,五長老絕沒有此事,沒有此事!”
穆驚弓看着五長老這心裡就一激靈,五長老是千機門最不好惹的人物,從來不講理,只認自己的理由,也不按理出牌,脾氣特別的古怪,導致這些城主對於五長老的懼怕更加的嚴重一些。
因爲這五長老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已經給他們做了手腳了,所以穆驚弓這心裡撲通撲通的狂跳,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經驗罷了。
穆驚弓這才從地上爬起來,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幾個耳光,省的滿嘴胡話的惹禍上身!
況且穆驚弓很少能見到千機門的千機老人,千機老人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千機門管着一城到四城,這幾個城管理一直最爲嚴格,平日裡很少見到相互往來,比起他們的城無論是面積還是銀子,都是不能比的。
穆驚弓感覺千機老人這個老怪物比起他們來可是要高明多了,就是四國的皇帝都是不敢惹的,而且還是非常不能惹的。
即使是他們這些城主一般也不會輕易的去找千機門的麻煩,因爲只有他們自己最清楚,這二十城的經濟命脈大頭掌握在誰的手裡,動一發而牽動全身,這樣的事情誰也不願意做。
這場合穆驚弓只能是不停的擦拭額頭的冷汗,而且越來越多,就連後背都溼透了,這趟千機門來的,要是被家裡的母老虎知道了自己胡說八道被人當槍使喚,進而得罪了千機門,恐怕是不能善後了,估計得讓自己幾天下不來牀。
穆驚弓是越想越後怕,自己這是走了得很麼狗屎運做了這個城主,每天在家裡提心吊膽就夠嗆了,結果出來了也是悲劇的被人當成射箭的靶子,這不是自己站在那裡當靶子,等着人家來修理嗎?
這一刻本就心智薄弱的穆驚弓差一點就崩潰了,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忽然間穆驚弓都感覺自己活着沒意義,都有些不想活了!
白家主白聚義看着無能的穆驚弓,眼裡心裡都是鄙夷,雖然他年齡最大,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裡,每次城主聚會這八城的管理問題肯定會被大家給質疑。
不過八城主白聚義對於千機門還是有些畏懼的,畢竟千機門曾經的創始人就是二十城的主人,他一個小小的八城又算得上什麼?所以對於千機門絕對不能小覷。
八城城主白聚義站起來道:“師尊和各位長老還有和平城主,我們畢竟是守護二十城的人,雖然我們每個人各管一城,但是我們要求看看玲瓏玉佩和龍子印鑑並不過分,正因爲如此更能確定和平城主的身份,所以還請各位見諒。”
伊寧瞧着這個老狐狸,今天一定要殺殺他們的銳氣纔是,三長老剛要說話,伊寧就道:“既然今個幾位城主想要看看這兩個物件,本城主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不過東西可以看,但是希望各位城主也要表個態比較好,就比如五城和八城的城主令已經在本城主這裡了,還請各位仔細的觀看。”
十城蕭勇創和八城的白聚義,這心裡頗爲不爽,在他們的眼裡,伊寧就是個毛娃娃,而且還是年齡很小的毛娃娃,被一個小孩子牽着鼻子走的感覺非常不舒服。
今個這個小娃娃要是不能拿出這兩樣寶貝,他們必會按照計劃好的內容羣起攻之,一個小娃娃還能如此的得瑟?難不成是真的沒人了不成?
伊寧已經看懂了他們的意思,伊寧和元宇熙交換了一個眼神,伊寧從脖頸上面將玲瓏玉佩拿了下來,玲瓏玉佩自伊寧的脖頸上面拿下來的時候就放出了幽綠的顏色,頃刻間恢復了巴掌大的模樣。
伊寧再將龍子印鑑的寶盒拿出來,納財近期都在裡面,不知道是不是納財升級了的緣故,這寶盒竟然沉了許多。
伊寧打開寶盒的一瞬間,寶盒裡面紅光傾瀉,和寶盒外面的寶石相互輝映,讓在座的人絲毫沒有任何的能力在懷疑這個印鑑的真實性。
伊寧將這兩個寶貝放在了精美的托盤裡面,交由金風端至各位的面前,這兩個寶貝的光芒晃得大家都有些睜不開眼睛。
十城主蕭勇創想要拿起來看看,金風立刻移開道:“還請十城主自重,這本非尋常物件,豈是十城主可以觸摸觀看的?”
十城主蕭勇創自覺的沒趣就吶吶的放下了手,有些不甘心,八城的白城主也是如此。
本來想要拿起來看的時候金風躲開了,白聚義有些臉色難看的道:“不知和平城主這是何意?既然給我們大家來看,但是又不許觸碰,誰知道這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
七城季風帆看不過眼道:“白聚義,你個老匹夫,提出這樣的要求已經很不合理了,和平城主能給咱們看看就已經不錯了,難不成你還要搶回家不成,在者這都不是凡物,豈是一介凡夫俗子可以賞玩的?拿這寶貝當你們家書房裡面的古玩字畫呢?你這老頭臉皮也太厚了一些吧,你要這是這力氣沒處使了,就把我們七城抓到八城的作亂的無知匪類給領回去吧,要麼就在我的城裡,按照七城的方式處理了。”
十六城潘炎屹也跟着道:“風帆兄此言說的很在理,讓你看看就不錯了,還拿什麼喬,真有本事不要用在這個地方,我們十六城,最近抓了上百人的鬧事的人,一查底細都是八城的,看來八城主是要好好的管理一下了。”
十七城的鐘遠山一聽見這些壞人竟然哪裡都有,這火氣就壓不住了道:“我說八城白城主,你能不能好好的管管你們八城的那些禍害,我們十七城各方面都是好樣的,就是這兩年因爲你們八城招募了不少的禍害,鬧得四鄰不安,這治安非常不好,百姓怨聲載道,你要是繼續如此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今個在這裡也和你通個氣,日後只要是我們十七城在抓到八城的作奸犯科之人,直接就地正法,八城主不要再來找本城主討個什麼說法了,哼!”
伊寧偷偷的在心裡笑了,這個白聚義這名字起的歷史上有名的詩人白居易很像,不過這行動做派差了天壤之別,這不是還沒等自己找他麻煩呢,八城欠下的麻煩自己已經找上門來了。
元宇熙也跟着附和道:“對於還未事先通知八城主的事情表示遺憾,我們九城一直城規森嚴,那些在我們九城作奸犯科之人,早就已經落馬斬首示衆了,我們九城的眼裡容不得一絲的沙子,八城主不好意思了。”
九城雖然是一個城,但是這面積和其他城相比要大很多,相當於穆驚弓管理的六城,白聚義管理的八城,還有蕭勇創管理的十城的總面積了,所以九城真的是一個非常大的肥肉。
在二十城裡面雖然各城的面積都不算小,但是這九城的面積排名前幾位的,並且人口不是很多,但是這銀子一點也不少。
而且很重要的一條就是,這九城境內還有很多的礦產,所以元宇熙這個九城城主比起其他的城主真的要高處許多來。
而且九城歷來都是管理十分嚴格之輩,要不是這樣,有八城那樣相隔不遠的鄰居,還指不定鬧出來多少的事端呢。
這也是有幾個城主想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元宇熙的緣故,如果能綁住九城那麼他們幾個小城也能橫着走了,其他的城都是千機門管理的,他們很難插得上手,而且那些城基本上不怎麼好安插人手,所以能與九城搭上關係,自然是最好的。
八城主白聚義沒想到自己只是說了幾句話,弄來這麼多的不是,頓時這臉色有些鐵青色,誰都曉得那是氣的!
尤其是被元宇熙氣的只想倒仰,這個九城主真的是不識好歹,待來日將自己的閨女嫁到九城去,那麼九城就有了白家的一席之地了,哪怕九城是個如堅固堡壘一般的城,他們白家也要破開一個口子,這個臭小子給老夫等着!
八城城主白聚義氣哼哼的坐在那裡,其他的人也不多言,五城城主顧泰盛道:“在坐的各位城主遇見的事情,我們五城也多了去了,只是我們五城已經好幾年不許八城的人入內了,”
“只要是進入城門的時候拿出路引是八城的,我們五城就不會放行,這招也是被逼無奈,這不講規矩的人一旦進入我們城裡,就會引發不小的混亂,或者是事端,甚至是人命,八城的這些匪類也是趕不盡殺不絕的,所以我們五城只能是不準入內,拒之門外,這樣才能保證我們自己城裡面的安全。”
七城城主季風帆拍掌一笑道:“五城主果然深謀遠慮,呆兩天一會去我們七城也頒佈這條規矩,以免我們七城深受齊害,百姓們苦不堪言。”
元宇熙也道:“這個主意不錯,我們九城也是大城了,也應該執行此等的命令,爲九城的百姓保駕護航,至於那些混混是誰招惹進來的,誰就管理爲上等之策,以免禍及周邊。”
正好此時大家已經都看過了玲瓏玉佩和龍子印鑑,伊寧在其中幾人貪婪的目光下收起了兩件寶貝,伊寧也知道沒有一點時間是很難將所有的城主令都能收回,而且在自己尚未站穩之前這件事情也是很不容易的。
在者伊寧在有一年的時間就要大婚,到時候按照慣例成親定要是去天陽國的平元王府的,如果此時這幾城要是趁虛而入的話,那麼就是後患無窮的事情了。
伊寧轉念一想着心裡也有了主意道:“各位城主該驗證的已經都驗證了,該看的已經看了,那麼本和平城主頒佈第一條令:因爲祖制上已經有和平令出,城主令回的規矩,但是鑑於本城主剛剛走馬上任,對於各城還不甚熟悉,”
“所以從即日起本城主不要求各位城主立刻將各城的城主令上交,本城主給各位三年的時間各城自治,這三年裡面各位城主也可以主動上交城主令,但是三年過後如果各城達不到本城主所達到的要求,那麼各城的城主令會強行的收回,還請各位城主用三年的時間做好準備,隨後本城主會將三年時間各城達到的標準交到各位的手中,”
“好了今個就到了這裡吧,本城主會在下個月初入住一城,到時候我們相互交流的時間就會多了,在者其他十四城的城主令已經在本城主手中,這十四城本城主會一併管理,到時候可要比比看了,各位城主不要輸的很難看啊!”
雖然大家對這個令有些微詞,但是礙於千機老人和五位長老都坐在上面,所以到是沒有立刻反駁,左右認爲伊寧不過是個小孩子能規劃出什麼好的東西來?
所以一起站起來道:“一切謹遵城主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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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37】章:伊寧宇熙難得的相聚時光
今個一天的時間面對這些老傢伙,伊寧實在是不舒服,命令金風將那些寫滿了三年之內各城要達到的要求的帖子,都交給了每個人,之後早早就打發走了,以免夜長夢多
這些人在一起還指不定生出什麼幺蛾子的心思呢,尤其是看見雞皮鶴顏的蕭勇創和白聚義,伊寧怎麼都感覺不對勁,這心裡有膈應的感覺,還是早早的打發了比較好。
伊寧走出屋子,看着外面夕陽西下的美景,心裡也有了一些感嘆。
傍晚的夕陽火紅的餘韻照亮了整個天空,似乎是在做最後的一番努力一般,讓人們都記住這夕陽滿天的場面,也是在落日之後在期待明天的太陽依舊高高的升起,繼續周而復始照亮大地。
就好像是人也在周而復始的爲了自己的將來,爲了自己的目標在努力一般,生命不息奮鬥不止!
伊寧在這座山下的大宅裡面也有自己的院子,休息了一會之後,伊寧去了外公的院子,也許似乎是知道伊寧要來一般,顧泰盛早已坐在了廳裡等待着伊寧。
看見伊寧過來顧泰盛都是滿滿的高興道:“快點寧兒,快些進來,今冬嚴寒略勝於每年,你的身體如何了?”
伊寧乖巧的點點頭道:“沒事的外公,寧兒的身體好得很。”
顧泰盛想起伊寧進了禁地的事情就趕忙的問道:“寧兒,你去了禁地可有受傷?可有哪裡不舒服的?”
伊寧趕忙的回道:“無妨外公,不要擔心了,都是些小的皮外傷,剛公禁地出來的時候就是疲憊的很,休息了十來天才緩過來,現在都好了,外公不要擔心了,外公這次過來,爹孃和哥哥也過來了嗎?”
顧泰盛有些擔心的道:“你爹孃和哥哥在蘇杭照顧咱們顧家的生意,本來也是要跟着過來的,可是外公沒允許,如果都出來了,顧家就沒有人打理了,那麼多的產業沒有人打理肯定會亂了的,所以他們都留在蘇杭,外公聽了你進入禁地的消息就趕了過來,好在是趕上了今天的城主聚會,”
“外公可要告訴你,這蕭家和白家還有穆家要小心,這三家真的不是什麼好人,而且蕭勇創和白聚義的年齡都那麼大了還沒從城主的位置上面退下來,外公還是感覺有問題的,他們平日裡這亂七八糟的事情也沒少做,那損招子多着呢,外公明天就要回去了,你自己入住一城之後一定要多加小心可是知道了?”
“外公放心,寧兒心裡有數,還有一年的時間我和宇熙要大婚,所以城主令也不着急都收回來,而且是看着目前的情況根本也急不得的,有了一個三年之期還可以制衡一下。”
伊寧緩緩道來自己的想法,同樣這些想法在這之前也和師尊五五長老都商量過了,畢竟師尊也說過不能他們全部代勞,將來還是需要伊寧自己來管理。
顧泰盛聽聞伊寧的話這纔想起來,伊寧如果是要成親的話,肯定是要落戶在京都的平元王府的,一想起平元王府近期的做派顧泰盛就忍不住來氣。
老人家氣哼哼的道:“寧兒,你最近一直在山上,還不知道平元王府的做派,你外公我一把年紀都替他們王府的人臊得慌,近期天陽國的皇上已經賜了兩三回的成親的禮物,”
“雖然有一部分產業在皇后的手中打理,不過御史上奏說是既是皇上賜下來的產業,應該交給平元王府打理,皇后沒有辦法就將所有的產業都交給了平元王府打理,這王府裡面的人就和商量好了一樣,直接就給瓜分了,甚至都沒有問一下宇熙這孩子的意思,”
“還有雪辰國太后賜了不少的成親的禮物,也全被王府分了,雖然死物件都在王府裡面的那個老婆子手裡,但是這產業什麼的都成了王府的了,真真是貪心之極,貪心之極啊!”
“這個都不算,關鍵是這能和王府搭上關係的女子全部都一窩蜂的擠了進去,昨個暗衛彙報說是現在都有四五十個女孩子了,難不成這些人將來都是給我外孫添堵的不成,正好宇熙也沒有走呢,老夫就去問問清楚,這是何意?”
顧泰盛氣的鬍子是一翹一翹的,這些日子聽到這些消息,一方面爲了伊寧去禁地擔心,另一方面對平元王府是一地那好印象皆無了,而且還是越發的反感起來。
顧泰盛站起來便要走,非要找元宇熙理論個清楚,他們顧家的寶貝還沒有嫁人呢,就受到如此的冷遇,還有欺負,這還了得?
當他們顧家都是好欺負的呢?這也太不像話了。
伊寧趕快起身拉住外公道:“外公,您看不是和您說過不能生氣的嗎?這幾城的事情不着急,平元王府也不用着急,您更不能爲了寧兒去問宇熙給他添堵去?”
“外公可能還不知道,現在的平元王府裡面都不是宇熙的人,就連宇熙的奶嬤嬤都去了莊子上沒在王府,那裡本就不是宇熙的家,再者無論是誰賜給宇熙的東西,宇熙這邊都是有單子的,這些待日後寧兒嫁過去了,挨個尋回來便是了,您說對不?”
顧泰盛老小孩一般的還在那裡氣呼呼的不言語,伊寧繼續哄道:“外公不要生氣了哈,寧兒不會那麼白白的受欺負的,那些管理產業的人也不會白白的吞了銀子就沒事了,不過這些事情現在只能是任由他們在蹦躂幾天,左右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了,待寧兒進了王府自然就會找機會解決了,外公可不興爲了此事白白的氣壞了身子,那樣不就是寧兒的不孝了嗎?”
顧泰盛擡眼看看自己的寶貝外孫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心裡的悶氣才舒緩了很多,顧泰盛在次的確認道:“寧兒,你確定不需要外公的幫忙?這平元王府外公是看清楚了,沒有一隻好鳥,也不知道宇熙這可憐的孩子平日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伊寧給外公續了茶水道:“外公宇熙的確是可憐人,一年裡面大半年的時間都不在王府裡面住,有時候在莊子上面住,有時候在皇宮裡面住,所以平元王府和宇熙的關係還真的不是很大,寧兒還是需要外公的幫忙的,別的不用做,就是盯着王府的人,有什麼新的動向告訴寧兒便是了,到時候和他們一起算總賬!”
顧泰盛這回是放心多了,心裡也感覺自己好像是有些多慮了,寧兒這孩子行事做派一項是讓人放心的,誰得罪了這個孩子,這以後的日子不說悲慘也不見得是多麼好的。
顧泰盛語重心長的道:“寧兒啊,外公畢竟都是這麼大年紀的人了,人生的大半輩子都已經過完了,外公雖然是感覺宇熙那孩子不錯,但是外公也擔心這男人的新鮮勁一過,這府裡在有那麼多的鶯鶯燕燕,難免會花了眼睛啊,所以外公最擔心的是這一點啊。”
伊寧給外公的腿上搭了一個薄毯子道:“外公這千機門附近還是比較寒冷的,外公說的寧兒都懂,只不過很多事情現在還不是時候,宇熙不同於其他的男子,定不會三妻四妾的,這點外公不要操心,您外孫肯定會是看着嚴實着呢,所以您還是照顧好自己的身子最重要了。”
伊寧瞧着外公有些乏了,就沒再多說什麼,外公的一腔維護之意,伊寧心裡都清楚,來到這裡有了家人,這樣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所以伊寧也是倍加的珍惜。
伊寧吩咐人伺候好外公,伊寧帶着水嬤嬤和玉竹出來了,還沒等出了這個小院子,伊寧就被一雙大手給攔腰抱住升至半空的一棵大樹上面。
伊寧已經聞到了熟悉的味道,並沒有着急反抗,而水嬤嬤和玉竹看着主子和小王爺飄到了樹上,也就不再跟着,自顧的回到了院子裡面去了,主子自然是該回來的時候就回來了。
“寧兒,我好想你!”元宇熙將頭埋進伊寧的肩窩裡面說道,雖然是短短的一句話,卻是倒盡了這段時間所有的相思等待期盼和無盡的愛。
伊寧回身抱住元宇熙精壯的腰身道:“宇熙,我也好想你。”
元宇熙用自己的大氅將嬌小的伊寧給包在裡面,免得這外頭受了風寒,元宇熙道:“寧兒你去禁地的事情都要給我嚇死了,以後有什麼事情不可單獨行動你可知道?要是在被我發現了定會懲罰你這個小騙子的,我根本就無法想象,要是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到時候我要怎麼辦?”
伊寧感覺自己真的是獨子奮鬥的太久了,不知不覺在古代也應該有自己的家了,原來依靠愛人的感覺是這麼的好,伊寧不介意自己在元宇熙的面前做個小女人。
伊寧緩緩的道:“宇熙,不要擔心,禁地裡面的事情都是和師尊商量過的,最後出來的時候只是有些皮外傷不打緊的,再者如果不是這樣我們的婚事也許還敲不定呢。”
說道婚事的事情,伊寧的臉色微微的泛紅,趁着晚霞的更加的嬌美異常,元宇熙再也忍受不住心裡的思念,對着伊寧的紅脣就吻了上去,這一吻似乎是要吻進所有的思念,還有未來不到三百六十天的想念。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很久,元宇熙懷抱着伊寧沒有鬆開,趁着越來越暗的天色,帶着伊寧去了他的院子,即使是這樣元宇熙都沒有鬆開,這甜蜜是他期盼了很久很久的了。
原來愛一個人到了極致就是這種感覺,就是想要和她每日每時每分每秒的都要在一起,哪怕是面對再難面對的困境也會一起堅強的面對。
只是這沉浸在其中的兩個人,都沒有發現,一個角度刁鑽隱秘的角落裡面,有一個女子用羨慕嫉妒恨的眼光看着伊寧,手裡的帕子都要絞碎了,心裡不停的發着風長着草,一臉的陰狠。
還有一臉的不服氣,她想不通爲什麼,爲什麼今天那麼多的城主過來,她打扮的光鮮亮麗的站在了主子的身邊,這些人連個眼神都沒有甩給她一點,爲什麼難道她不夠漂亮嗎?
主子不過是小孩子罷了,哪有她的身材發育的好,難得遇見了小王爺是她認識的,尤其是現在的小王爺比起以前更加的丰神俊美了,看的她小心肝不停的跳着,原本她就是對小王爺有意。
在者主子身邊的陪嫁丫鬟,將來不都是要做通房丫鬟準備的嗎?既然是這樣難得見到小王爺一回,她多看幾眼也不是什麼錯,但是爲什麼小王爺會用那樣凌冽的眼神看着她,憑什麼?
她也不過是多看兩眼罷了,還沒怎麼着呢?主子小孩子一個知道什麼是情愛,知道些什麼?小毛孩子罷了,怎麼和她相比?
她是主子的奴婢沒錯,但是主子爲何將所有的事情好處都自己佔着,她們連分上一杯羹都不成,這是何道理?
那麼她們盡心盡力的伺候主子又是爲了什麼?
想着想着她竟然笑了,對啊,千機門的門規只是規定女奴婢不能嫁人,但是沒說不能成爲通房丫鬟吧?
這個主意不錯,主子既然不主動,那麼將來待主子成親之後,她定會第一個做到通房丫鬟的位置,她不要在做伺候人的奴婢,要被別人伺候,要成爲人上人!
這通房丫鬟的路就是她的第一步,要是能在誕下麟兒,那麼在九城就有了一席之地,還能母憑子貴呢,她暫時不會和主子爭什麼的,只要主子給她一點空間就好,一切都慢慢來,不怕最後圖謀不到。
而且小王爺也不止是小王爺,沒想到竟然還是九城的城主呢,聽說二十城裡面是可以妾室扶正的,那麼將來就有她做平妻的那一天,或者能榮升正妻之位。
當然這條路有主子在前面擋着不會那麼容易的,但是在沒有走到最後的位置的時候,憑她的聰明才智,主子的確是應該在前面擋着,這樣會少了很多麻煩,主子願意當成靶子就當去。
憑着主子的性格肯定是不能容忍的,肯定會將那些鶯鶯燕燕都給收拾掉,不過要說是絆腳石都除了之後,那麼就是她的天下了,就是她和主子之間誰最後技高一籌了。
孃親說過要做人上人,能做上二十城的城主之位那麼她就是不得了的人上人了!
她狂妄的氣息沒有收斂好,不小心泄露出去大半,這讓前面的元宇熙一下子感知到了,猛地一回頭,看着那個角落,嗯,有意思,隨手招呼下來一個暗衛,指着那個角落。
暗衛立刻領命去查探,這邊的她因爲自己不下心氣息泄露,沒想到竟然讓小王爺給發現了,果然是她看上的男人,果然和你厲害,不過看到了一個黑影朝着這個方向過來。
她立刻踮起腳尖飛身離開,要是被抓個正着,這以後的戲份還怎麼演?哪裡還能再有她什麼事情了。
待暗衛過去的時候,只看見一個腳印,還很輕,不知道這人是如何站着的,只有一直腳印,暗衛在仔細查看一下,奈何這幾日都下了大雪,很難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只好先走了覆命去了。
只有還在暗處的一雙眼睛看着這一切,虧得她今日看着那個人不對勁就跟着出來了,沒有想到竟然看見了那麼陰狠的眼神,還真的爲主子擔心了。
她們幾個裡面出了內鬼,說出來都不會有人相信的,誰能知道這人長大了,心也跟着長大了,還野了,管不住了,也許圖謀的還更深呢,這可要怎麼辦纔好?
但是她上兩次都已經旁敲側擊的問過了,這一次也不能再問了,以免真的打草驚蛇,下次在引蛇出洞就難了。
所以她也悄悄的退了出去,就當方纔的事情什麼都沒有看見。
這邊剛纔的小小插曲,伊寧都不知道,但是在元宇熙的心裡則是留意了起來,斷不能爲了幾個吃裡扒外的惡奴影響了他們的感情,自從父王和母妃去世之後,他的心就一直漂泊。
如今可下子遇見了自己生命裡面最重要的人了,他必須要傾盡生命來護佑,以免最後落得父王和母妃一世愛戀,最後陰陽相隔的下場。
外面下雪了,鋪天蓋地的雪花映襯着燈籠裡面的燭火,看起來有火樹銀花的感覺,還有那潔白的雪花,也象徵他和寧兒的純潔的愛。
伊寧這幾天實在是太累了,被元宇熙吻着吻着竟然睡着了,元宇熙搖頭笑着他的寶貝,這段時間定是累壞她了,待他們兩個人成親之後就好了,就能天天在一起,寧兒就不會這麼辛苦了。
二十城的事情他也能出些力氣了,她的寧兒一步步的走過來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元宇熙爲伊寧褪下了狐裘的披風,還有珠釵佩環,還有鞋襪,拿起被子給伊寧搭上,他自己也褪下了鞋子,抱着裹在被子裡面的伊寧,心裡似乎就滿滿的了。
對,就是這樣的感覺,原來只是緊緊的相擁就能有這麼幸福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只能是伊寧給她的,其他任何女子稍微靠近一些,只要聞到了她們身上的味道,他元宇熙都接受不了。
只有伊寧身上的百花的清香味道才能靠近,這也是他的秘密,沒有人能知道,任何女子都修想要冒充,看他不踢死對方的。
他元宇熙就那麼沒有品位?豈是那些庸俗脂粉可以沾染的?
元宇熙就這麼幸福的看着伊寧,看着伊寧如小扇子一般的又濃又密又卷的眼睫毛,還有那吹彈可破的肌膚,還有那嬌俏的瑤鼻和紅潤的雙脣……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的娘子都是上天的傑作,絕世精美的藝術品一件,那些庸俗脂粉壓根就不能和他的娘子有一絲一毫可以相互比較的地方。
元宇熙舔舔自己的脣瓣,回味剛纔美好的一吻,而且越發的感覺那一吻的甜蜜滋味還留在上面,久久的不能散去。
如此的脣齒留香,讓他一個大男人真的是有些爲難了,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是真的很磨人呢,也不知道這樣的甜蜜折磨還有多久才能結束呢?
元宇熙嘴角彎起,不過看着懷裡的寧兒,這心裡柔軟的能滴出水來,她的寧兒長大了,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們就可以成親了,每每想到這裡的時候,元宇熙的嘴角都會大大的彎起。
也許自從父母去世之後,能讓他開心的事情只有這一件了吧。
這會子冷離從外面進來低着頭道:“主子,九城來信。”
元宇熙被打斷了美好的幻想有些不滿意,只是靜靜的哼了一聲,冷離便感覺皮子有點緊了,顯然自己進來的不是時候。
元宇熙淡淡的說道:“九城來信?什麼信?我不記得九城有什麼事情是需要給我寫信的。”
冷離雖然是雪辰國太后給飛雪公主的暗衛,在飛雪公主去世之後一直保護着元宇熙,但是冷離的真是身份其實也是九城忠僕冷家的孩子。
而九城很多的事情,曾經是元宇熙的祖父這一支脈在的打理,不過也是小心翼翼的,以免被帝王發現就麻煩了,之後是元宇熙的父親在默默的偷偷的打理。
而宇熙的父親去世之後,在宇熙幾歲開始懂事之後,冷家派來的人繼續守着元宇熙,如今元宇熙早已經能獨當一面了,冷家繼續做了忠僕退居二線。
冷淵也是冷家的人,不過現在是元宇熙的管家,冷離是護衛的首領,還有一個平日留在九城打理的冷寒,再就是冷家的其他的支脈了,冷家的男子多,女子較少,這一代只有兩個女子。
一個是冷氏族長的大兒子家的冷冰兒年方十六歲,還有一個是族長的弟弟家的冷靜兒今年也是十六歲,在月份上還是冷冰兒要大上兩個月。
不過這兩個女子到了十六歲還沒有出嫁,其實就是等着給九城主元宇熙做側室呢。
兩個人明爭暗鬥了很久了,冷家的人也勸說過,但是不好深說了破壞了一家的和氣,所以冷家的兩個女兒家就那麼晾在了哪裡,元宇熙早就說過根本無意,終身只有一個妻子,不會娶任何的妾室,可是對方不是這麼想的,所以兩個女子依然是待字閨中。
九城雖然有很多人家求娶,但是人家冷家的姑娘壓根就看不上,不過此時的冷離倒是怨恨起來兩個姑娘了,合着她們寫信讓自己捱罵,這是何道理?
“怎麼不說話?誰來的信?嗯?”元宇熙看着冷離的目光閃爍,就直接出聲音指點。
聽着主子凜冽的聲音,冷離忽然覺着今個的風都刺骨了許多,冷離道:“是冷家族裡面冷冰兒和冷靜兒小姐給主子的書信。”
冷離說完之後差點沒扇自己幾個大臉蛋子,這主子的心肝寶貝就在主子懷裡呢,自己還能說出這麼煞風景的話,看來自己是真的很久沒有經過回爐訓練了。
果然元宇熙眼神和冰箭一樣刺進了冷離的全身,冷離的話都有些不利索了道:“那個……主子……還是不要看了吧,小的這就下去。”
“慢着,冷離怎麼越來越沒有規矩了,還是我對你過於的寬容了?這個屋子沒經過我的允許你就進來了,現在又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想離開了?我還不知道冷大侍衛何時膽子都這麼大了?還是我這個主子竟然入不得你的眼裡了?嗯?”
“沒有的事,主子那是絕對沒有的事情,壓根不會有,屬下從來沒有二心,還請主子責罰。”冷離是真的有些害怕這樣冰凍三尺一般的主子。
元宇熙道:“罰肯定是要罰的,不過怎麼個罰法我還要在斟酌一下,本城主怎麼不知道這冷家世代忠良,這冷家的小姐確是如此沒有禮義廉恥了,本城主早就說過對她們無意,終生只有一妻,難不成族裡也沒有聽懂嗎?還是時間久了當自己都是主子了,可以擺佈我這個正主子了?說話!”
冷離此時在心裡罵了幾千遍這兩個女子,這不是下賤是什麼?主子這麼說一點沒錯,冷家世代都是忠僕,是元家的忠僕,哪有忠僕上杆子霸着主子不放的?的確是有些失宜了
而且這主子的主哪裡是她們可以做的,難不成你們癡心相對,主子就要接受嗎?
冷離恢復了平常的神色道:“主子,屬下知錯了,那麼這件事情現在要怎麼處理?”
元宇熙道:“怎麼處理?你們冷家最近的架子是越來越大了,有些壓制不住了,好在你和冷淵和冷寒這幾個主力支撐着,但是冷氏宗族越來越不像話了,也該好好的治一治了,告訴冷淵,將給族裡劃分的產業拿回來三分之一,下次要是在發生此類讓本城主不高興的事情就全部收回,本城主要是要看看,沒有了任何進項的族裡還怎麼興風作浪!”
“是,主子,屬下明白這就去飛鴿傳書冷淵立刻執行!”冷離大步一邁就想要離開。
“慢着,將這兩封信給我拿來。”元宇熙看見兩封信上面娟秀的字體,沒來由的有點噁心,就那兩個的姿容還敢肖想自己?元宇熙是越想越氣,尤其是此時和小娘子在一起的美好心情給破壞了,就是罪不可恕的事情。
這冷氏族裡越發的沒有規矩了,元宇熙起身給伊寧的被子掖好,伊寧還在睡眠當中,元宇熙起來到書案上面拿起了毛筆在信封上面寫上“如此下賤女子按照族規罰跪半月祠堂,不得有違!”
寫好之後交給冷離道:“去吧,誰給傳過來的,再傳回去,不過下次再讓本城主看見這麼噁心的東西,誰傳的信件,誰給本城主吃進去,而且連續幾天只吃這個東西,不是跟着一起犯賤,本城主給他們機會一起賤個夠!”
“是,主子,屬下這就傳回去!”冷離趕快的落荒而逃,還不知道因爲這次的事情主子怎麼處理自己呢,主子滿腦子都是奇怪的處理方式,不過對於這心裡的兩個女孩子更加的不待見了。
沒眼色的東西,難怪主子壓根就看不上!
這個事情雖然在元宇熙這裡只是個小的插曲,但是在九城冷氏族裡則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了,冷冰兒和冷靜兒被粗使的婆子押着哭天抹淚的給拖到了祠堂裡面,受了一番折騰過後,心裡不但沒有怨恨元宇熙,反而更增添了勢在必得的決心。
不得不說,有時候賤人總在那臉皮極厚處!
一個時辰過後,伊寧睜開了眼睛,看着不是自己的房間,再看看眼前放大了數倍的容顏,一下子就愣了,還以爲自己是做夢呢,伊寧伸出嬌嫩的小手,撫摸着元宇熙略有胡茬的臉頰道:“還以爲是做夢呢,不過如果每天都能夢見宇熙也是值得的。”
元宇熙抓着伊寧的小手道:“寧兒,爲夫也希望天天日日歲歲年年都能和你在一起。”
伊寧輕輕的錘了元宇熙一下道:“貧嘴,老實交代和誰學的?”
“娘子真是冤枉了爲夫了,爲夫是由心而發的感慨,這可不是糊弄娘子的,不過爲夫在過一年的時間就能正名了,這也是件好事,你說是不是娘子?”
元宇熙其實看起來外表冷冷的,但是在面對伊寧的時候則是耍賴撒嬌什麼招數都能用得上,只爲了能纏住伊寧,不讓她有時間想起任何人。
伊寧笑呵呵的錘他一下道:“貧嘴,這次回來能待多久?”
元宇熙滿眼不捨的道:“現在北定候在天陽國的邊關,這次我也是在他們幾個的掩護下偷偷跑回來的,明天清晨就要離開了,娘子爲夫真是一點時間都不願意和你分開,你是仙女,能不能變個法術,將爲夫留在你的身邊?”
伊寧好笑的點點元宇熙的鼻子道:“那你就不怕天天在我的身邊煩了?”
元宇熙擁着伊寧的腰身道:“不煩,永遠都不煩,永世都不會煩的,只要我們在一起,無論是任何事情,任何問題都不是問題的!”
伊寧只是忽然間感覺這個場面似乎是在哪裡見過一樣?怎麼回事?難不成她和宇熙真的有前世今生的緣分?真的有上輩子,或是上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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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個恢復了八千字的更新了,親們親們票票在哪裡呢啊?又出來兩個渣女啊,回頭和女主還有幾場不錯的對手戲呢,不過女主是經典的壓倒性的勝利啊,親們敬請關注啊,還有幾章就大婚了,親們有沒有激動的,有木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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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牽語昊 投了1票
yg245552368 投了2票
古怪的貓tt 投了一票,謝謝各位親親的支持了哈,謝啦!
嫡女福星 正文 第【38】章:二人商討王府事伊寧感知內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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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寧和元宇熙難得在一起,所以二人纏綿了好一會,元宇熙將伊寧送回了伊寧的院子,不過人沒有離開,而且水嬤嬤也帶着大家退到了屋子外面,離着很遠的距離,並且吩咐誰也不許打擾。
雖然有人很不服氣,但是在狠辣的水嬤嬤面前只能小心謹慎,如果被水嬤嬤這個老貨發現了不對,那也是離死不遠了,這種事情怎麼能夠出現呢?
目前的情況只能是先隱藏好,日後在圖謀,左右以後見到小王爺的時候多着呢,也不在這一時一會的,這點時間能培養什麼感情?
伊寧和元宇熙一起在這個臨時的書房商討事情,元宇熙習慣性的讓伊寧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就那麼摟着嬌小的伊寧,元宇熙感覺,只要是伊寧在自己的身邊,在自己的懷抱裡,就是幸福。
伊寧也知道兩個人相互依靠的時間也不多,明天元宇熙就會回去了,伊寧摟着元宇熙的腰問道:“宇熙,你還有多長時間要回天陽國?”
元宇熙想了一下道:“應該是我們大婚前的兩個月吧,算起來在邊關還有半年多的時間,倒也不是很長,這段時間足夠爲夫給你準備聘禮了,你放心寧兒,爲夫定會讓你做天陽國甚至是二十城裡面最幸福最風光的新娘!”
“貧嘴,就知道逗我!”伊寧感覺自己要和元宇熙成爲夫妻了,年長一歲,對於這方面也成熟了一些,可能是古代的思想接觸的多了,提起這聘禮嫁娶的事情自己也害羞起來。
“哈哈哈……我的心肝寶貝太可愛了。”元宇熙看着伊寧害羞扭捏的小樣子,心情沒來由的超級的好的。
冷離則是在老遠聽到了主子的笑聲,感覺主子只要是和小王妃在一起就很難想象的開心,尤其這笑聲不知道要如何評論好,他還是站好崗比較重要!
伊寧看着元宇熙竟然取笑她,所以掄起小拳頭敲着元宇熙結實的胸膛,元宇熙笑的是那麼的愜意,果然是和他的寧兒在一起最開心了。
元宇熙抓着伊寧的粉拳道:“娘子,真的爲夫沒有開玩笑,我們成親,聘禮這方面的事情已經交給冷淵去準備了,至於最金貴的物件則是我自己親自給你準備的,所以你就放心吧。”
伊寧道:“宇熙,最近金雨給我遞來的消息說天陽國的皇上,因爲你父親的緣故,要在你大婚的時候賜給你一樁宅子?他怎麼有那麼好心?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元宇熙不屑的笑道:“那個皇帝的年紀大了,已經越來越糊塗了,而且這麼做無非是爲了給自己博得一個優待救命恩人之子的美名罷了,而且也不是什麼新建宅子,現在國庫銀子本就不多,當然不願意花在這裡,不過就是在平元王府裡面在我爹孃的院子的基礎上前後翻修加蓋一些而已,花不了多少銀子的。”
伊寧聽後點頭諷刺道:“不得不說這天陽國的皇帝還真是好算計啊,花最少的銀子,辦最有利的事情。”
元宇熙也不齒的道:“要是我小的時候還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是待我長大了之後,開始接手九城了之後,裡面的事情就漸漸的清晰了起來,原來什麼救命恩人之類的原因都是最小的原因,最大的原因是惦記我的九城呢,每每想起這個我就爲我的父王不值,只是父王走的時候,我也是真的太小了,確實不知道父王知不知道這裡面的算計。”
伊寧其實是真的爲元宇熙心疼的,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的散了,關鍵是這散了的方式也太悽慘了一些,這可是家破人亡,最後就剩下他孤零零一個人,真的很難生存。
如果要是沒有九城的護佑,恐怕現在的元宇熙早就已經不存在,已經早早消失在平元王府的一羣虎豹才狼的手裡了。
感受到伊寧抱着自己有緊了一些,知道是伊寧心疼自己,元宇熙也十分的開心。
元宇熙道:“寧兒,不要擔心,我父王的老路我是決計不會走的,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就好比這回皇上已經下令整修我父母以前的院子,那裡就是平元候歷代嫡子所住的地方,我在想其實如果真有目的就是想通過整修宅院,看看能不能翻出我手裡擁有九城的證據罷了,只可惜我們元家的男人做事情極爲謹慎,那裡面什麼都沒有。”
伊寧聽後幽幽的道:“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一個國家的皇帝不好好的尋思着怎麼強大自己的國家,讓百姓都吃飽穿暖,反而每天都算計這些,還真是讓人汗顏啊。”
伊寧感覺這人的貪心真的是永無止境的,關鍵是這樣的貪心都建立在圖謀別人的東西上面了,真真的可悲!
元宇熙譏笑道:“不過這次翻修宅院也是好事,畢竟我在平元王府裡面的住處是真的不能住的,爲夫還真的不能帶着你住在莊子上面,與情與理都是說不過去的,你放心這次宅院的修繕擴建既然是皇上下令,王府的人肯定是大力支持的,不會從中作梗,只不過修好之後,誰住進去就是一番的搶奪了。”
伊寧不解的看着元宇熙,不明白這個問題怎麼又複雜了起來?所以伊寧問道:“那個宅院不是要給我們住嗎?”
“是我們住沒錯,主屋這些人她們是不敢的動的,主要是其他的小一些的院子由誰來住的問題,畢竟他們在府裡很節儉的,很多年王府都沒有花過銀子大張旗鼓的修繕了,寧兒你是不知道他們真的有多麼的摳門,所以在成親第二天敬茶的回禮上面,你一定要準備最簡單的物件回給他們就是了,寶貝你可是記住了?”
元宇熙是時刻害怕伊寧吃虧,只是元宇熙還不是十分了解伊寧,因爲伊寧只會讓別人吃虧,不過元宇熙是爲了自己好,在說伊寧本就一點沒有打算和王府的人多好,也不可能好,她們都準備要自己夫君的身家性命呢,怎麼可能好的起來,那是腦子有問題了。
所以伊寧的直覺去了王府定是要和那些人一番的惡鬥的,再說還不知道能在天陽國待多久呢?所以乖巧的點頭道:“這個我知曉了,回頭我會讓上嬤嬤她們仔細準備着的。”
看着伊寧乖巧的樣子,像是剛剛清醒的小貓咪一般的可愛,所以元宇熙難以自制的吻了一下伊寧的額頭和小臉蛋,元宇熙的表情是那麼的虔誠一個吻接着一個吻就印了下來,似乎是要給自己留下記號一般,那感覺就像是吻一個仙女的小臉蛋一樣甜蜜和甜美。
就在元宇熙想要在進一步的時候,伊寧輕輕的推開元宇熙道:“好了啦,不鬧了,我們見面的時間不多呢,這些事情我們有些是不能飛鴿傳書的,方纔你還沒有說完呢,這王府王爺的宅院他們怎麼能住呢,哪裡來的地方?”
元宇熙收起玩鬧正色道:“按照王爺的宅院的規矩是有主屋正房一幢,還有其他十來個大大小小的院子呢,因爲王爺還有側妃的住所,和妾室的住所,還有大庫房、小庫房、小廚房和下人房,所以這些院子一定是要有的,只是相隔遠近而已。”
元宇熙耐心的解釋給伊寧聽,害怕伊寧在妾室方面有了膈應就趕快解釋道:“寧兒你放心我這一生一世無論身心都是你的,那些宅子本就用不上,我們就給你裝東西好了,因爲我父王之前是隻有一個側妃,還是祖母的本家,不過父王去世之後還在府內,估計這次也是要挪地方的,他們這些爭得就是這十來個院子了。”
伊寧認真的道:“無論什麼原因,你都不會在妾室的問題上面屈服嗎?咱們已經是要成親的人,我不希望我的臥榻旁邊每天被人惦記着,如果你做不到,我現在也是有能力取消婚約的。”
元宇熙急了抱緊伊寧道:“寧兒,這話可是不能亂說的,我已經在千機門的師尊和長老們對着天地發過誓言的,這一生就只有一個人,你生我生,你死我死,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伊寧看着焦急的元宇熙道:“誓言什麼的不要亂髮的好,只是我希望你能記住,我和別的女子是不一樣的,那些三妻四妾的風氣我是接受不了的,所以我希望你能遵守諾言,否則我一定會毫不留情的離開,破鏡怎麼能夠重圓?”
元宇熙緊緊的抓着伊寧的手道:“你放心吧,寧兒,我這一生一世都是你的人,你的聲音,你的容貌你的氣息,已經深深的植入了爲夫的骨髓,是怎麼也抽不掉的了,你休想要逃了,知道嗎?”
伊寧在元宇熙的如此在乎的眼神之下敗陣下來,點點頭,元宇熙忽然就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顏,是那樣的明媚和開心。
伊寧用指尖點了元宇熙的額頭道:“原來男人也有禍水一說,看來我的命還不是普通的好,竟然碰見了一個。”
元宇熙纏人的道:“不管爲夫在你心裡是什麼,只要是你的心裡都是爲夫就好了。”
元宇熙現在爲夫爲夫的說的很溜的,壓根就跟說了千百年一樣的自然。
伊寧想起來一個問題就問道:“宇熙,既然主屋她們不能爭,但是不會做什麼手腳吧?比如說一個主屋還不如一個小院子奢華,我感覺王府的人真的能做的出來的。”
元宇熙皺眉道:“寧兒這個問題提的好,還真是我疏忽了,王府的人什麼都能做的出來,這件事情雖然出現的可能不大,畢竟是內務府來管的,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這件事情回頭我會和杜睿說的,讓他遞話給皇后娘娘,因爲內務府的總管是皇后娘娘的人,這樣的話就沒有問題了,”
“到時候我會主動告訴杜睿,其他院子就是簡單的修繕就可以了,不需要那麼多的銀子,都用在主屋上面就好了,寧兒說實話就是這個主屋修好了,爲夫也沒打算住很久,皇上年紀越大,耐心越少了,我估計這皇權早晚就要收回的,所以我們也不過就是暫住而已。”
伊寧也同意元宇熙的觀點,想起自己在那年的中秋宴第一次見到皇上的時候還不錯,但是這年紀越大,反而耐心減少,疑心增多了,恐怕這都是帝王最後的陌路掙扎吧。
伊寧想起來外公說的話,既然前面的事情都提了,這件事情也得說說了,畢竟如果仔細算算,他們賞賜給元宇熙的東西都是爲了補償元宇熙的,怎麼能讓那些惡人給奪走呢?
所以伊寧就道:“宇熙,王府那邊天陽國的皇上和雪辰國的太后都賜給了很多的產業和金貴物件,這事情你都知道嗎?而且我還聽外公說,現在都在王府的其他人手裡呢,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元宇熙不提這件事情還好,一提起來這臉色就奇差無比道:“寧兒,這件事情我在王府有眼線,裡面的內容現在已經全都知曉了,那些都是我們的東西,你放心這件事情爲夫自有主意,”
“斷不會讓他們拿着我們的東西吃香喝辣享福的,拿着我的錢,追殺與我要我性命我是一點不會退讓的,只是現在我們沒有成婚,很多事情處理起來不方便,不過也沒有關係,畢竟是御賜之物,那些物件她們不敢做的太過,畢竟我這邊也有一份單子的,”
“不過那些東西暫時在我的偏心祖母手上反而能安全一些,祖母最摳門,那些金貴的物件都進了祖母的小庫房,誰要是想要也只能得到一兩件就了不起了,祖母是最貪財的人,那些寶貝就是天天放在小庫房她就是看着也感覺是踏實的,斷不會交給其他的人去哪裡的,哪怕是和她關係最近的那個二嬸都不行,”
“所以說在一定的意義上,祖母那樣偏心加貪心的人反而變相的幫助我們保管了,但是那些產業我們現在的動作也不能太大,避免被天陽國的皇上知道了,也有可能現在他已經知道你是十二城的主人了,不過這也沒有關係,大大方方的承認就好,也沒什麼,不過在天陽國其他的人面前還是不要承認的好,以免惹來更大的麻煩。”
伊寧點點頭道:“嗯,這件事情我已經和師尊他們商量過了,前段時間是因爲和平城的突然出現,纔會鬧得那麼大,不過這些城主一般和幾國來往較少,千機門也沒有放出具體是誰繼承了和平城,外界只是知道這千機門裡面有和平城的東西,但是具體的是什麼還只是猜測,”
“不過就算是我們大婚,嫁妝多一些也是沒有關係的,畢竟這千機門歷代的財富也很多,我的外公也是蘇杭的首富,就算是那些城主會給我置辦,我也可以放在戒指裡面,不用露出面來的。”
元宇熙道:“這樣也不錯,就按照這個方法來辦吧,其實誰是和平城的城主我也不是很在意,當然是你最好,不過我更在乎的是你的安全,其他的什麼都是次要的。”
伊寧對於元宇熙的情話綿綿還是沒有什麼免疫力,只是很開心的窩進元宇熙的肩窩,忽然間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情沒說呢,就道:“宇熙,你那麼多的親親對你還真是不錯啊,聽說平元王府現在只要是和王府裡面的主子們有點門的親戚,都將自己的姑娘家送進了王府裡面去了,聽說現在都有五六十個了,這些人要怎麼辦?”
元宇熙哭笑不得的看着伊寧,他的寶貝今個的話還真是多了呢,不過元宇熙喜歡,至少伊寧是問自己的意思,而不是不聲不響的幹吃飛醋不理他,那樣要多麼的難過啊!
所以元宇熙道:“不管她們打哪裡來的,自然你是平元王府的主母之後就可以你來處理了,我的寶貝可是未來堂堂的平元王妃呢,在王府沒有在比你理直氣壯的了,所以她們是哪來哪去也好,還是那些姑娘攀了王府的其他的高枝也好,還不是要看我們的心情了?”
伊寧眼睛晶亮的笑笑道:“對啊,這個還不是我們做主了,不過可以預知畢竟是一場大戲啊,還是無比熱鬧的大戲,別說我已經有些想要儘快見見這些人了呢,呵呵呵!”
元宇熙抱着古靈精怪的伊寧,心裡異常的滿足,他的寶貝喜歡熱鬧,他也不介意更加的熱鬧一些啊,這日子才精彩的,總不能老讓好人受氣,壞人囂張吧,這也是要討回公道的時候了。
元宇熙已經開始期待快些成親了,這麼多年的 不知道多少箭的仇一點點的報吧,多好多熱鬧。
既然曾經你們不仁,也不要怪我們不義了!
天理報應絲毫不爽,只是看到沒到火候和時辰而已,如果到了誰也攔不住!
伊寧和元宇熙繼續商討平元王府御賜的產業要怎麼處理,最後有了結果,他們會安排人員進去的,到時候對收入就會了如指掌了,也會將銀子轉移出來一部分。
不過在伊寧看來,對平元王府最好的方式,就是像對付顧府那些幺蛾子人一樣,首要的是將財路斷了才行,不過京城腳下還是低調一些,伊寧不介意這次慢慢的放慢節奏,最後來個迎頭痛擊,永遠不能東山再起,徹底壓平碾碎!
這一夜兩個人聊得頗多,將即將解決的事情也都碰了一下,大致的有了一個方向,元宇熙畢竟還在天陽國掛名做王爺,況且現在還在邊關駐守,更不能被太后的孃家北定侯府給抓到把柄。
所以這以後見面的機會也許就不會多了,不過也沒有關係,只是要繼續忍耐一段時間即可,這同時也是給兩個人一些空間,多增加一些磨合,這樣更有利於婚後的相處。
夜漆黑寧靜,元宇熙就這麼看着已經聊着聊着睡着的伊寧,心裡無比的溫暖和滿足,說實話每次見面來去都很匆忙,這種感覺十分的不爽快,不過元宇熙現在也學會了換位思考。
在四國在婚前有這麼好感情的都是少數的,大多數都是盲婚啞嫁,而他和寧兒能有一定的磨合階段已經很不錯了,對於這一點元宇熙真的很知足。
因爲很多人成親當天才見到面的,而且雙方都是經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能結親的,能到了成親的年齡,女子最少是十五六歲,男子也是十六七歲了,在小的年齡就是娶童養媳了。
或者是發生了什麼不可逆轉的意外了,所以大多數都是及笄和及冠之後才成親的。
看着熟睡的伊寧,元宇熙的心中十分的滿足,在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每天在一起長相廝守了,而且元宇熙心中已經有了打算,準備這次回到天陽國之後就辭去所有的政務,只是掛個名當個閒散的王爺便成。
元宇熙壓根就不打算建功立業,再說就是要建也得將心思放在九城和幫助伊寧打理二十城的事情上去,所以這天陽國就免了吧,做得再好也沒打算久留,又何必呢?
雖然十分不捨得離開,但是天已經漸漸的亮了,這時候應該走了,可是元宇熙還是挪不動步子,每打算離開的時候,心裡自會冒出一股子念頭就是在等等,再多看一眼就好。
屋子外面的冷離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在外面輕聲的喚道:“主子,再不走時間來不及了,如果讓北定候發現就麻煩了,快走吧主子。”
元宇熙最後一狠心佔了起來,用了一步三回頭的架勢離開了,到了門邊本打算在回來看一眼的,被冷離一把扯了出去,冷離是真的沒有辦法了,要是放任主子這麼下去,恐怕主子是一輩子都不能離開的,只能是硬將主子給拽走了。
元宇熙也是硬下心腸,這次的分離是爲了下次更好的相聚,也是爲了他和寧兒的未來好好打算的時候了。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了伊寧的房間裡面,雖然是冬季,但是太陽光十分強盛的時候,屋子裡面還是很暖和的,伊寧就是在這樣溫暖的陽光下醒來了,一摸身邊已經冷了,可能是元宇熙離開很長時間了。
想想昨個聊着聊着,最後真的是太困了,也是因爲元宇熙的懷抱太溫暖了,溫暖的想讓她放下所有的煩惱和一切,只想感受這溫暖,結果最後睡着了,連元宇熙何時走了都不知道。
伊寧在回味一下和元宇熙的感覺,手放在元宇熙躺過的位置,忽然間摸到一個東西,伊寧拿起來一看是一個精美的正方形的盒子,伊寧打開這精緻的盒子一看嘴角彎起笑了起來。
伊寧曾經和元宇熙說過想要一對成色非常好的白玉的玉鐲,可是白玉是可遇不可求的物件,這得是有緣分才行,沒想到元宇熙一直記在了心裡,這對白玉的玉鐲,成色極好,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水頭十足,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極好的。
款且這對玉鐲上面雕工非常精緻,是百合花的圖樣,伊寧也很喜歡,百合百合就是百年好合的寓意,對於他們即將成親的人來說是非常美好的約定和寓意。
因爲伊寧還沒有沐浴,這幾天忙得一身的臭汗,所以將這對鐲子給放在了牀上打算一會在戴起來,伊寧吩咐道:“誰在外面,我要沐浴。”
巧竹在外面道:“是主子,請稍等片刻,奴婢馬上就將主子沐浴的水給弄好了。”
伊寧簡單的嗯了一聲,還在把玩元宇熙送的鐲子,很快上嬤嬤和巧竹進來了,伊寧將鐲子放在牀頭上,吩咐道:“牀鋪先不要收起來,一會等我沐浴過後再說。”
上嬤嬤道:“是,主子,老奴曉得了。”
伊寧就去耳房沐浴去了,而這時候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靠近了牀鋪,翻找一番之後看見了這個精緻的盒子,這盒子好漂亮啊,不愧是主子的東西,不過當她打開一看的時候,立刻驚訝了,這鐲子成色真好,隨即取出來想要戴上,可惜手腕都紅了也沒戴上,她有些意外,難不成連這個東西都欺負她?
其實的原因是伊寧的手腕纖細,而且手的形狀也是纖細修長型的,尤其是手指非常的漂亮,所以很多飾品戴起來更加的完美,尤其是這對白玉鐲,白玉本身成色極好的就料少,仿品倒是有一些的,可是那種東西就是元宇熙自己都看不上,更不可能找來給伊寧了。
不過元宇熙也是意外得到這塊白玉的,如果不是考慮到伊寧的手腕纖細的話,恐怕這鐲子還真的戴不了呢,或者就會雕琢成爲其他的物件了。
這個身影氣的要命,可是也不敢給弄壞了,她剛纔可是看見了主子有多喜歡這個東西,要是查的話肯定能差到自己的,所以只能是望物興嘆了,將這個東西隨便的丟到了牀上就離開了。
待伊寧沐浴過後,回到了房間,眼尖的發現這個鐲子怎麼被動彈了,原本是放在了牀頭的枕頭下面的,結果現在都跑進了被子裡面了,牀上還有被翻找過後的痕跡。
伊寧想起了元宇熙的叮囑,說是昨個感知到了一個不善的氣息,但是他的人沒有追上,伊寧就在懷疑自己的身邊難不成出什麼幺蛾子了?
這種懷疑是不能說的,畢竟伺候自己的只有八個人,上善若水四位嬤嬤,還有玉竹、靈竹、巧竹、樂竹,所以沒有證據,伊寧是一個字也不能吐露出來的,以免釀成了更大的禍患。
伊寧還發現這玉鐲有被動過的痕跡,上面應該是有很多指紋的,要是在現代就好了,直接查一下是誰的指紋,這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內賊的傢伙就很快出來了。
伊寧臉色十分的難看,這個內賊無論是誰,抓出來也是必死無疑的事情,只不過現在沒有切實的證據,還不能一下子定下來是誰,伊寧玩味的笑了,沒想到這個內賊隱藏的還挺深的。
看來以後又多了一件事情了,不過要是比起心機來,恐怕她們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伊寧在盆子裡將這個手鐲狠狠的清洗了幾回,這才戴在了手上,省着自己的寶貝被別人碰過了感覺噁心。
伊寧仔細的清理了好幾遍纔算完事,不過剛纔伊寧也是知道的,不管是誰這個鐲子除了自己誰也戴不了的,可以說元宇熙是專門爲了自己而定做的,誰想要戴也要看自己是不是那塊料,有沒有那個好命,那個福分。
這件事情就是個縮影,不過在伊寧的心裡已經留下了陰影,伊寧起牀之後,就帶着大家回到了福星閣,伊寧趁着屋子裡面沒有人的時候,伊寧將大部分的東西全部裝進了戒指裡面,包括珠釵佩環和衣服,難免這些都被碰過了就噁心了。
不過伊寧對水嬤嬤她們說的是:“這些東西都是些陳年的舊物了,也該收拾起來了,我已經放在了小庫房裡面了,而衣服之類的要過年了,也要換換新的衣衫了,舊的我也收起來了,今年我的身量長得很快,上嬤嬤要在做幾件了。”
上嬤嬤不知道主子想要做什麼,明明是前幾天才做好了幾套,不過上嬤嬤聰明的什麼都沒問,善嬤嬤則是隻惦記着伊寧要吃什麼,其他的事情很少留意。
若嬤嬤負責照顧伊寧的身子,這些事情也留意的很少,四個丫鬟平日裡伊寧用的時候也不是很多,這麼一來伊寧就知道四個嬤嬤沒有任何問題,而且伊寧也早就知道四個嬤嬤沒問題,有問題的就是四個丫鬟了只是不知道是誰了。
只有一直大事小事都管的水嬤嬤發現了不對勁找個空閒時間對伊寧道:“主子可是出了什麼大事了?爲何主子將喜歡的衣服和首飾都收了起來,尤其是小王爺送的東西,平時主子都是把玩的,怎麼一個都不見了?到底是何事情惹惱了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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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親們今個投票很踊躍啊,旭雲很喜歡,今個繼續走溫馨的路線,內賊已經漸漸的浮出了水面了,回頭定會好好收拾這個賤人哈!
今個投票的親有:楊貴妃7603 投了5票
黃影 投了1票
對於沒在這裡出現投票的親們,旭雲一樣十分的感謝哈,繼續支持旭雲吧!
嫡女福星 正文 第【39】章:追查內賊已見端倪
水嬤嬤對伊寧的大小事情都是瞭如指掌的,這會子見到主子竟然將最喜歡的東西都收了起來,難免有疑問,不過最擔心主子身邊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伊寧看着焦急的水嬤嬤,知道水嬤嬤是擔心自己,也就不再隱瞞,水嬤嬤的忠心自從六歲見到那日開始,她們的主僕緣分就是牢固的,平日裡伺候伊寧也是盡心盡力的。
伊寧就將不知道是誰趁着她在沐浴的時候,悄悄的潛進來翻了牀鋪動了她的鐲子,甚至因爲不能佩戴而隨意丟在了牀上的事情給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水嬤嬤聽過之後臉色大變,這種被主的行爲是千機門門規中處罰最嚴重的一項,簡直是生不如死。
千機門的門規一直都比較嚴厲,最恨的就是吃裡扒外的人,水嬤嬤道:“主子老奴曾經聽聞千機門的老人講過,說是千機門的第一代主人就是因爲背主之人,失去了心中所愛,所以門裡對這樣的事情一項都是很嚴厲的,主子可是有什麼目標?”
水嬤嬤知道問題嚴重了,關鍵門規無論如何處罰,也是奸賊罪有應得,怎麼嚴厲的懲罰都不爲過。
但是目前最重要的,這內賊也不知道是誰,能進的屋子的,只有她們四個老的,和四個小的,這要是對主子動了什麼手腳,出了什麼事情她們可真的不敢想像這後果。
老的她敢保證都是沒有問題的,說句大不敬的話,主子對她們而言,說她們當成親生的孩子來疼愛都不爲過,主子就是她們的命。
而且是這些年這麼多事情過去之後,主子對待她們也是越來越尊敬,她們建立如此良好的主僕關係,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生出異心來。
她們四個一直的希望就是能繼續伺候主子,哪怕是不能動的時候在退下養老都成,不可能有這樣幺蛾子的心思。
如果真的有,那也是當年要有也是當年剛到主子身邊的時候,不過那時候的她們經歷了嚴格的層層挑選,纔到了主子的身邊的,她們還巴不得多高興的,哪有時間尋思旁的心思?所以這一點也是不成立的。
那這麼說就是四個小的了?
水嬤嬤難掩一臉的怒氣,果然是姑娘家大了,留不得了,想到能近身伺候的就這四個了,水嬤嬤當即臉色大變道:“不要被我知道是那個賤蹄子,如果知道了,老孃讓她的下場慘烈一萬倍。”
伊寧捂住了水嬤嬤的嘴巴道:“水嬤嬤小聲一點,重點目標是四個丫鬟,而不是四個嬤嬤,這一點我還是有自信的,主要是現在咱們要在這四個人中找到具體的方向,暫時不要打草驚蛇,以免狗急跳牆不知道要出什麼事情。”
水嬤嬤還是氣憤難忍道:“主子,這件事情你就交給老奴吧,老奴一定會留意的,主子平時一定要注意,最近近身伺候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四個來做吧,回頭我找幾個老姐妹商量一下去。”
伊寧道:“現在還不確定是誰,所以暫時還是按照以前的樣子繼續,只有這樣才能挑出來內賊,這幾天什麼都不要做,你只是需要將她們四個的房間都搜查一遍,平日裡我賞給她們的東西水嬤嬤都是見過的,所以只要誰的屋子裡出現了不屬於她們的東西,那麼這個人就很可疑,這是個線索,你和其他幾個嬤嬤商議一下,看看哪天更加的合適,回頭我會找她們四個給我做事情,放在眼皮子地下,到時候你們四個動作快點就是。”
伊寧感覺自己的東西現在比較多,平日裡也有不常用的,雖然她也是挺仔細的,不用的都收好了,畢竟所有的財富都給浪費光了那麼你的福氣也是到了頭了,所以在這個方面伊寧很注意。
當然以前沒有想過會出現這件事情,也少了防備,也有忘記的時候,那麼這些東西肯定就會被有心的人給偷走,到時候誰問起來就說是自己賞給的,誰也不會起疑,這就是正巧給了賊人機會了。
水嬤嬤趕忙的點點頭道:“是的主子,老奴這就去辦。”
伊寧看着焦急的水嬤嬤道:“水嬤嬤,這件事情也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也許是很久才能揪的出來和這個內賊,所以水嬤嬤一定要冷靜纔是,以免被人看出了端倪,到時候我們什麼都找不到。”
水嬤嬤點點頭立刻退下,這個內賊要是找不出來,水嬤嬤鐵定是很難過的,吃不香睡不着,尤其是現在還沒有確定方向的時候。
水嬤嬤告訴自己主子說的對,一定要鎮定,否則讓一個小賊給亂了手腳,就不是她的做派了。
水嬤嬤回去之後立刻將三個嬤嬤都叫了過來,水嬤嬤讓大家進了自己的裡間,三個嬤嬤面面相覷,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見到水嬤嬤如此的表情凝重了,難不成是出了什麼大事?
善嬤嬤首先道:“老姐姐可是有什麼事情了?”
上嬤嬤也感覺問題可能是大了,她們幾個平時很少這樣,水嬤嬤去將門都關的嚴實了,若嬤嬤也感覺問題大了。
若嬤嬤道:“老姐姐可是出了什麼大事了?怎地在福星閣還如此的謹慎?”
水嬤嬤擺了四個小凳子在地上,讓大家都圍過來,水嬤嬤輕聲的道:“三位妹妹,今個我在此問一句,你們可曾對主子有過異心?無論是以前現在還是將來?如果曾經有,或者即將有,不妨都說說。”
三個嬤嬤臉色大變,被水嬤嬤突如其來的話唬的夠嗆!
若嬤嬤首先臉色不豫道:“老姐姐,你這是什麼話,我這個人嘴直,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主子就是我若嬤嬤的命根子,誰要是敢對主子不利,本嬤嬤就讓她生不如死。”
上嬤嬤也道:“怎地好好地說起這樣的事情來了?本嬤嬤對主子的心是天地可鑑的,誰要是傷了主子一個寒毛,本嬤嬤就和她生死決鬥。”
善嬤嬤也臉色十分的難看道:“本嬤嬤掌管的是主子的吃食,主子就是我的命,無論是以前還是以後,本嬤嬤對主子都是一心一意,絕無二心的,老姐姐這麼說可是懷疑我們幾個?”
水嬤嬤很滿意大家的反應道:“不是懷疑你們幾個,不光是我就是主子對你們也是百分百的信任的,所以我們幾個現在能動彈的情況下就一直伺候主子,等着主子成親生子,我們就伺候小主子,一直到不能動了爲止,但是我們的內部出現了問題很嚴重,出了內賊?”
“什麼?內賊?怎麼可能?”善嬤嬤在四個嬤嬤裡面最爲單純,所以反應比較直接,因爲平日裡善嬤嬤的精神頭都用在給伊寧做吃食上面了,經常不在屋裡面伺候,所以對樣的事情非常的驚訝。
“怎麼回事?可是查的清楚了?”上嬤嬤比較注重這件事情的結果,要是有這等惡人在主子身邊,別說主子,就是她都吃喝不安,不找到心裡難受啊。
“膽子也太肥了,要是被老孃知道是誰,保管先弄上一包毒藥給解決了,這等人活着能背叛主子這樣的人,還能有什麼不能做的?又和畜生有什麼區別?”
若嬤嬤被這件事情氣的不輕,主子那麼好的孩子,這麼掏心掏肺的對待大家,反而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還真是噁心人呢。
水嬤嬤話鋒一轉,就在大家還沉浸在給伊寧伺候寶貝,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水嬤嬤說內部出現了問題。
大家就趕忙都追問,這件事情就是天大的事情了,主子身邊有了內賊還不知道要出現多少的事情和禍患呢。
可以說沒有比這個更嚴重的事情了,如果主子出了什麼事情,先不說師尊會如何的懲罰,單單是她們都會自責不已的。
上嬤嬤還是比較沉穩的道:“水嬤嬤,你們我們四個人裡面最大的,現在具體是出了什麼事情,趕快告訴我們姐幾個吧,要不我們三個也要給憋死了。”
若嬤嬤在一旁道:“對對對,就是這回事,趕快說說到底是怎麼發現這回事的。”
水嬤嬤將伊寧發現東西被翻動的一系列的事情,都清清楚楚的說了一遍,四個人越聽這表情就是越難看。
水嬤嬤的話音剛落,上嬤嬤就凝重的道:“看來主子預感的是真的了,如果不是,在山下的那幢宅子裡面有沒有小動物,咱們門裡的規矩也是森嚴的,不可能有小丫鬟冒冒失失的闖進主子的裡間,以免驚了主子,只能說這件事情真的嚴重了。”
若嬤嬤也道:“上嬤嬤說的不錯,我也感覺這件事情多半是真的,真要是不抓出來的話心裡還真的不踏實了。”
善嬤嬤也道:“打這以後主子的吃食,必須是我親自端過去的才能食用,以防萬一。”
上善若水四個嬤嬤都同意這個做法,目前來說這也是不是辦法的辦法了,上嬤嬤道:“主子有什麼佈置嗎?”
水嬤嬤將主子的佈置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若嬤嬤道:“這件事情我在行,其他的觀察四個人的工作大家一起來做,誰發現不對勁都要說說纔是。”
水嬤嬤道:“好,爲了避免夜長夢多,這次我們明天就果斷的行動。”
接着幾個人商議了一下細節,因爲找東西這事情還是若嬤嬤最好用,所以也不能每個人都出動,這樣反而驚了賊人,所以最後定爲,水嬤嬤和若嬤嬤去查,上嬤嬤和善嬤嬤防風。
晚上,水嬤嬤將計劃告知了伊寧,在最後的時候,那個內賊的身影恰巧走到了書房的門口,不知道是心裡的原因還是其他的原因,這心裡撲通撲通的直跳。
這個內賊總感覺心裡不踏實,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不放心過來看看,她還不想死呢,果然聽見了主子和水嬤嬤在竊竊私語。
水嬤嬤這個老貨在她的眼裡,就是個慣會做給人看的老巫婆,有什麼了不起的,巴結主子就是這一輩子也是個奴才,半老徐娘何時能做人上人?
當初聽說在顧府的時候,有個大管家看上了水嬤嬤她心裡還高興一陣來着,有這個老貨擋在前面,哪有什麼她表現的機會,哼,早晚有一天她成功的時候,要讓這個些人都看看,都比不上自己。
內賊不敢離近了,因爲水嬤嬤的武功高,只能是模模糊糊的聽見什麼“搜查……屋子…。多……”只是聽清楚這簡單的字樣,不過這也夠了,在主子身邊體會意思的事情沒少做。
雖然不知道她們要檢查什麼房間,不過她以前算是忠心吧,不過小心思也是不少的,只不過每次上前伺候的時候,主子最後都沒給什麼好的表揚,獎勵也不如其他人多。
雖然她沒有動過主子的什麼金貴的東西,就是碎銀子密下過一些,這很難查的,主子這麼多年賞的東西不少,那點銀子算是什麼?
要說這心思大變也是主子拿到了城主令之後的事情,憑什麼主子都做了城主了,她們還是低賤的奴婢?爲什麼不給她們一些管事的位置,那些好事不應該都是貼身伺候的這幾個人的嗎?
還是孃親說得對,要做人上人,就不會有這樣的悲哀了。
伺候人真的沒有出息,憑什麼一樣的女子她跑到狗屁的禁地晃了一圈,害的她們天天在外面風吹日曬的,結果她倒是成了城主,而她依舊是低賤的奴婢?
還是那種可有可無的奴婢,等那四個老的做不動了,還要多少年?
那時候她還有什麼戲?這人生就這麼蹉跎了?不行,絕對不行,娘說過要想做人上人,就要抓緊一切的機會力爭上游,這樣才行,過去是自己傻,不懂得爭取,這以後就不會了。
她就是不服氣,主子年齡比她小,比她好看,現在還是大權在握,她曾經也是堂堂的皇商家的嫡女呢,比起主子那個落魄的伊府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就那種爛家族怎麼和自己比?
要不是因爲千機門,她伊寧又算個什麼東西,要麼就是沒命了,要麼就是受一個燒火丫鬟的苦呢,哪有今日的風光?
不過看樣子主子已經是起了一些疑心了,不過她也不怕,正好可以鬥鬥,看看誰厲害!
現在她也不怕搜查,不過她不介意栽贓陷害一下,不是想要找到我麼,我就讓大家都有嫌疑。
忽然想起來主子的東西上次從禁地出來之後,自己曾經收拾過一個首飾盒子,那裡面有些不錯的首飾,既然是這樣那麼就先找一個替罪羊吧。
這個身影笑了,笑的十分的詭異,讓遠處的一個身影暗暗的心驚,不知道這傢伙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了?
內賊走了之後,伊寧對水嬤嬤道:“水嬤嬤,可是知道剛纔是誰的腳步聲?將金風叫進來,看來咱們還沒等佈置呢,內賊自己就沉不住氣了,我們正好可以將計就計。”
金風進來之後伊寧道:“金風,你去和暗衛覈實一下,從前兩天在山下的宅子裡面都誰什麼時辰靠近過我的房間,尤其是前日的早上,還有就是剛纔誰來過書房附近,一定要調查清楚。”
金風也感覺不對勁了,主子這麼問是何意?
金風的眼神詢問水嬤嬤,水嬤嬤將金風拉到一邊,悄悄都說了,金風臉色變了不說,這拳頭都捏的咔咔的響,金風道:“放心,水嬤嬤,我們從到了主子身邊那天開始已經要十年了,十年的時間餵了一條毒蛇,你放心,我快去快回。”
水嬤嬤囑咐道:“先不要說,待咱們確定之後大家心裡纔能有數,以免誰不小心說了出去,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因爲金風平時做事就仔細,所以誰進過伊寧的房間,什麼時辰都有暗衛記錄,所以不是很難找。
在者很多暗衛都是暗中步下的,其他的人都不知道,這四竹的功夫不是很好,這麼多年長進也不大,所以應該是從來不知道還有那麼多的暗衛在一旁保護伊寧。
金風很快就出去了,此時的金風是怒火熊熊,差點燃燒了理智,這幾天每天都下了很大的雪,所以月光照在潔白的雪上,是那麼的刺眼,就像是他的心那麼煩亂一樣。
看來主子說的是對的,人心會變得,只不過在他們內部出現了這等骯髒事,金風還是感覺非常的噁心,背叛這個詞是他不能接受的範圍。
金風對着空氣吹了一個哨音,很快有四五個人落下道:“金風大哥找大家來可有急事?”
金風將事情大致的說道:“前個主子在山下的宅子裡面丟了一個東西,主子現在找不到有些着急,所以現在不確定是誰進去過主子的房間,所以還請各位兄弟將前三天和剛纔的誰靠近過主子的院子記錄給我拿來一份,不過主子叮囑過,不能亂說,以免大家心裡產生膈應,你們可明白?”
“明白!”大家悄聲的說過之後,就找自己的人去了,這幾個人是暗衛裡面的小隊長,金風就是護衛統領。
一刻鐘過後,金風拿到了最系統的資料翻看了一下道:“大家做的不錯,如果東西找到了,我會和主子申請獎勵大家的,不過這件事情要保密纔是。”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點點頭,最爲暗衛最重要的就是嘴巴要嚴實,不能和篩子似的到處漏風,泄露了主子的重要事情,就是死一千回也彌補不了。
金風叮囑了幾句讓大家離開之後,拿回房間仔細的對比着水嬤嬤說的時辰,用硃筆點出幾個可疑的人物來,一直到剛纔誰去過主子的書房。
一看結果,金風自己都大吃一驚,原來是她?
好啊,還真是出了這等低賤之人,看來主子身邊是留不得了,金風再也無法忍耐心中的怒氣,不管天色多晚,他知道水嬤嬤一定也着急知道是誰,所以金風趕快去了水嬤嬤的院子。
水嬤嬤將這個記錄拿到了燈光下一看,因爲金風已經有了批註,水嬤嬤道:“這回應該是錯不了了,看來主子真的是養了一條白眼狼了,走吧,咱們一起去找主子。”
伊寧其實也在等結果,因爲定了是今晚上上嬤嬤值夜,讓其他人都下去了,伊寧沒有熄燈,就在那裡看賬本呢,自己手裡的產業也要好好的管理纔是。
上嬤嬤進來道:“主子,水嬤嬤和金風過來了。”
伊寧放下了賬本起身,上嬤嬤給主子披上披風,伊寧去了書房,水嬤嬤一見到伊寧道:“主子且看,小妖怪出來了,沒想到是她,但是也不意外。”
伊寧接過來金風遞來的記錄,仔細的看一看,看看還有什麼疏漏的地方,再三的確認之後道:“既然這樣我們就演一出計中計吧,這等人留在身邊是不行的,要出事情的,但是以現在的問題也不能有太嚴重的結果,只能是給扔到思過崖去了。”
水嬤嬤道:“爲什麼不殺了她呢?”
伊寧道:“這件事情我們雖然確定她是內賊,但是目前她沒做出什麼傷害我的具體事情,只能說還有個苗頭,再者你們伺候我馬上就有十年了,我也剛剛坐上了城主之位,現在就斬殺自己的貼身奴婢也是不妥的,所以這件事情我還要和師尊商量一下怎麼處理,明天的事情暫且緩緩,既然人已經出來了,就不用擔心了,找人看緊了就行。”
水嬤嬤還是有些不甘心,在發現是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的時候,是真的很生氣的,恨不得立刻上去給整死。
雖然沒有做出什麼大事,但是也是早晚的事情,不過主子說的也對,這身邊的奴婢也是主子的臉面,現在一切的輿論導向要是對主子不利,因爲這件事情被那些城主給抓了把柄,主子以後還是不好做的。
所以這次要是不能將這個毒瘤給切了,日後不知道要鬧出多少的禍患呢。
伊寧再次叮囑道:“這件事情先不要說,回頭我和師尊商議一下再定,萬不可走漏了風聲!”
水嬤嬤和金風都知道重要性,都明白這件事情現在掀出來還不是時候,水嬤嬤和金風就退了出去。
第二日的清晨,伊寧看着在雪地裡覓食的小鳥,是那麼的天真可愛,相互梳理這羽毛,可是不知道誰撒了一些穀子在地上,那些剛纔還和諧的小鳥們立刻一該剛纔的溫馨,立刻開始攻擊起對方來。
伊寧冷哼一聲關上了窗子,果然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畜生就是畜生,說的一點沒有錯,想起那個賤人的賊心,估計就是這麼來的吧。
伊寧穿戴好之後,早飯都沒吃,自己一個人去找了師尊,師尊看見伊寧這麼早詫異道:“娃娃,今個怎麼起的這麼早啊?難不成是陪着我老人家吃早飯來的,老人家說的可對啊?”
伊寧看着師尊那暖心的笑容,心裡真的感覺很踏實,對她而言,師尊就是自己的親生爺爺一般的感情,這祖孫情分是做不得假的,伊寧忽然感覺自己不應該這麼早破壞老人家的心情。
伊寧將一切的情緒掩住,甜甜的笑道:“是啊,寧兒就是來陪着師尊用早膳的,看看師尊有沒有早上不吃早飯,有沒有挑食?”
“哪有哪有,我老人家可是最好伺候的人了,哪裡會挑食?”千機老人趕快搖頭反駁,鬍子還一抖一抖的,十分有喜感。
伊寧那點鬱悶也在師尊可愛老人家的面前煙消雲散了。
師尊去年胃口不好,調理過後有些挑食,本來不怎麼吃肉的老人家反而喜歡上了,鬧得老人家現在不喜歡吃蔬菜,有一部分原因也和千機門的廚子做蔬菜的確沒有特色有關吧。
就好像一個人吃了一輩子的蔬菜,結果到老了發現越來越難吃,心裡有了反感就越來越不待見是一樣的。
伊寧就給師尊夾不少的蔬菜道:“師尊,這蔬菜是補充人身體的元素的,是好東西,可不能不吃蔬菜,這肉食老吃對身體不好的。”
千機老人看着眼前堆積像是小山一樣的蔬菜,心裡很不願意,不過伊寧的好意,他也不能不理睬,所以只能是悶着頭乖乖的吃了幾筷子之後,就要準備夾菜對着肉食就去了。
伊寧輕巧的將盤子給奪走了道:“以後師尊的早膳不能出現肉食,三個月內,每噸只有兩個肉菜,其餘都是素菜,可記得了。”
“是大小姐。”師尊跟前伺候的一閃就出來說道。
千機老人是知道伊寧對自己好,可是就是看着慘綠色的菜沒有胃口,所以可憐兮兮的道:“娃娃,你看看我老人家都這麼大年紀了,不吃肉哪裡有力氣啊是不是?”
伊寧被千機老人的樣子逗得哭笑不得,真是老小老小,最近兩年是越來越小了。
伊寧忍着笑板着臉道:“師父,這是爲了你好,這蔬菜也是很好吃的,要不這樣,這幾天啊寧兒就好好的給你研究幾個食譜,回頭讓人就這麼做,這蔬菜就不會那麼難吃了。”
千機老人眼前一亮道:“娃娃,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許哄騙我老人家。”
伊寧道:“一言爲定。”
早膳過後,桌子都撤下去之後,千機老人道:“娃娃,說吧找師父有何時?不要試圖隱瞞我老人家,照實說就是了。”
伊寧將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說了一遍,千機老人畢竟一輩子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或許也有可能知道這樣的事情有一天會出現,畢竟在千機門裡面這也不是個例,哪一代都有的,不過這件事情出現在娃娃的身上,千機老人更加的生氣一些就是了。
千機老人皺眉道:“這件事情雖然只是猜測,不過要落實了罪名也要引蛇出洞,讓她自己露出馬腳纔是,按照你的說法,雖然是能將她揪出來,但是這罪名不大,但是好在是不能帶到山下去了,就留在門裡吃了藥丸抹去記憶,廢了武功讓她在思過崖呆着吧,我們千機門對待叛徒從來沒有簡單對待的,再者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你身邊具體是有幾個奴婢,所以這件事情也不算是大事,一個起了歪心思的刁奴而已。”
伊寧點頭沒有一點惋惜道:“是的,師尊,這次一定要將她抓出來,這幾天我們在研究一下,回頭一定會人贓俱獲纔是。”
千機老人點點頭,伊寧道:“師尊這件事情不能讓五長老先知道,否則的話五長老肯定先一步毒死那個背主的人的。”
千機老人贊同伊寧的說法道:“這件事情要趕快去辦,以免夜長夢多,到時候出了事情,就是我不說,五長老也肯定會送一份大禮的,有沒有命就不知道了。”
師徒二人商量一下,伊寧就趕快回去佈置了,伊寧這回要抓個現形,水嬤嬤那邊的計劃在第三天才執行,水嬤嬤回來報道:“主子,果然是她,還不忘了栽贓別人,好在是若嬤嬤在她的牀底下挖出來這個。”
伊寧一瞧,怎麼感覺很熟悉呢?
原來是伊寧在剛來的時候,第一次那些惡奴帶過來的那些金銀,不過也不算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是勝在小來小去的東西多,還有不少是在收拾伊府姨娘的時候拿回來的東西。
還有母親嫁妝裡面的東西,還有在收繳顧府時候的一些東西,雖然不是很金貴,但是都是足金的東西,還真是不少呢,足足裝了一個大盒子,還真沒發現這個孩子這麼的貪心。
不過現在發現也不晚,還沒有釀成什麼禍患的時候給扭出來就是好事了,否則這種隨着年齡貪心不斷增長的性子,還指不定要鬧出多大的禍事呢!
伊寧笑了,笑的有些冷,伊寧看着這堆積如小山的東西道:“好了將這些東西都收起來,將她屋子裡面所有不屬於丫鬟的東西都收起來,就說我這兩天身子不舒服,讓她過來伺候,這個人貪財,一見東西沒了,定會忍不住下手的,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人贓俱獲了。”
水嬤嬤道:“老奴這就去安排,主子就瞧好吧,這次定會揪出來內賊的,不將這個內賊清理出去,日後定不會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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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內賊已經出來了,大家說說是誰是誰呢?大家也可以建議是這個內賊在留在女主身邊看着,還是就留在思過崖受苦呢?大家可以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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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40】章:伊寧揪出內賊(求訂閱)
伊寧和水嬤嬤商量了一下,因爲還有四五天就要去一城了,所以在走之前一定要將這個內賊給扔在這裡才行,否則人心已變,無論怎麼看着都是沒用的。
這種狀況就和變質的食物一樣,要是吃進了肚子裡,肯定會壞肚子不說,沒準在食物儲存的時候有可能帶壞其他的食物,所以在走之前,一定要將這個毒瘤給挖下去,即使肉疼也在所不惜!
水嬤嬤走了之後,伊寧在書房裡面思索,這人心爲何變得如此之快,此時一個人輕聲的走了進來,還背了一個顏色比較深的包袱,伊寧一瞧是巧竹,巧竹一進來就驚恐跪在地上道:“請主子責罰。”
伊寧有些知道巧竹過來做什麼了,不過什麼都沒有表露道:“巧竹今個是怎麼了,平日裡就你最爲乖巧懂事,幾個丫頭裡面我也是比較看重你的,何來責罰,快說說怎麼回事。”
巧竹嚇得不成,眼淚一直不停的往下掉,伊寧也沒說言語,只等着巧竹將情緒穩定下來再說,這會子水嬤嬤去而復返,看到了這個情況就在外面守門,不讓其他的人靠近。
一刻鐘之後巧竹終於穩定了情緒,將自己帶來的一個包袱打開,包袱裡面的東西真的是很晃眼的,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是好東西。
這裡面竟然是伊寧的很多非常值錢的頭面和飾品,雖然不是伊寧最金貴的,但是也是價值頗高的物件。
巧竹道:“主子,奴婢昨晚在整理房間的時候,在櫃子裡面發現了這個,一直沒敢說,今個也顧不得了,要是被主子查出來,還以爲是奴婢做的,按照門規奴婢肯定日後不能在主子的跟前伺候了,這可是冤枉死奴婢了,”
“奴婢伺候主子多年,從來沒有多拿過一針一線,更何況是主子這麼多金貴的首飾呢,其實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要不是昨個湊巧要找一件衣服還不知道這櫃子裡面藏了這個,主子可不要疑心了奴婢。”
伊寧面無表情的道:“起來吧,我是相信你的,這些東西平日裡你接觸的也不多,不可能拿到這麼多的東西,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於你了。”
巧竹的眉毛一皺道:“主子,這件事情奴婢大致是知道是誰做的,也許是湊巧前幾次她暗中做的事情,正巧被奴婢都給看見了,但是沒有真憑實據奴婢也不敢在主子面前胡亂的嚼舌根,可是奴婢念在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還在觀察,可是人家都開始要只我們於死地了,這還得了?”
接着巧竹就將自己在主子從禁地回來之後,無意中見到的幾次那個人的特殊情況都一五一十告訴了主子,期間巧竹只是就是論事,並沒有添油加醋,因爲她知道主子要的是實話。
隨後巧竹道:“主子,奴婢一句都不敢妄言,如果有添油加醋不實之處,還請主子從重懲罰。”
伊寧道:“這些事情還有待於在慢慢的查證,不過你能遇見並且能告訴我也是你的忠心所致,再者雖然沒有發現真憑實據但是仍在觀察,也算是你的細心之故,不過這話在我這裡說說就是了,其他地方萬萬不可說,以免帶來禍患,你可知曉?”
巧竹趕忙點頭道:“奴婢謹記主子教誨,萬不敢胡亂的瞎說。”
伊寧道:“這件事情你就當做沒發生過,不可走漏了風聲,這些物品你留在這裡,回去之後一切照常就可以了。”
巧竹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下了,知道主子沒有任何疑心自己的地方,而她這一生能遇見主子這樣的好人已經是造化了,也不可能做出對不起主子的事情,反觀那個人還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真真的可恨,明明是自己對不起主子,偏偏還栽贓陷害給其他的忠誠之人,這不是有病嗎?
巧竹走後,又進來了兩個人,不過也都是單獨來了,各抱着一個小包袱,但是她們兩個人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也沒有見到內賊的不對勁,所以也沒有多說。
待她們都走了以後,水嬤嬤看着主子書案上面不少的東西道:“主子,還真是小看那個小蹄子了,主子瞧瞧,這裡面有不少的好東西呢,她還真的是膽子挺肥的,不過這個離間計沒使成,反而是自己漏了馬腳,一共四個人,三個人都來過了,那麼剩下的那一個裝作沒事的人就定然是內賊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機關算盡反而害的是自己。”
伊寧冰冷的笑道:“我早就提醒過,誰要是背叛那麼代價也是十分的昂貴的,但是就有人鋌而走險,放着好日子不過,你說能怎麼辦?”
水嬤嬤也點頭稱是,雖然這個內賊尚未作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能在這裡出現,也真的讓人很惋惜。
伊寧道:“水嬤嬤,從明天開始就說我病了,回頭定會有很多的人過來看我的,這個我已經和師尊他們都商量好了,他們來的時候,定會帶來很多好東西,按照她那閒不住的性子,肯定會動手的,到時候我們就來個人贓俱獲即可,咱們也要讓其他的人看看,這背叛之人的下場是什麼樣子的。”
伊寧的目光無比的冰冷,看着都有些嚇人,而且眼裡的狠戾是以前都沒有過的,就連水嬤嬤都頂住不這樣的壓力而退了下去,出門的時候還擦擦額頭上面的汗。
主子真是越大越威嚴了,連她老婆子都不得不拿出百分之二百心更加的仔細的伺候着,哪成想這會子還出來一個內賊,恐怕這回很難善後了。
當然這個內賊這會子正氣的要命呢,本來爲了隱藏自己的東西,就將這些東西一部分埋在了牀下,一部分都放進了其他三個人的房間裡面,好掩人耳目,感覺大家都差不多。
沒想到她回來再一看,什麼都沒了,一兩銀子都沒留給她,氣的她在下人房裡面暴跳如雷,因爲她們四個是一等的大丫鬟,所以每個人一個單獨的房間,她這邊的暴怒,其他幾個人也不是十分的清楚。
之後到了晚上,趁着其他幾個人都在主子跟前伺候的時候,她悄悄的進了幾個人的屋子,找到自己放東西的地方,結果也什麼都沒了,連她們自己的櫃子箱子都上了鎖頭,氣的她直罵道:“一羣賤人,竟然私吞了我的東西,不管你們是給了主子,還是你們都給我藏了起來,算你們狠,都給我等着,我肯定到時候比你們還多。”
之後就氣呼呼的走了,而伊寧也收到了消息,伊寧什麼都沒說只是奇怪的笑了,這笑容讓幾個人都發毛,不知道主子最後怎麼懲治賤人呢。
第二天開始伊寧就稱病了,說是染了風寒,幾個長老和千機老人都過來看過了,而且是來的時候都沒有空手,都是帶着比較金貴的東西過來的。
千機老人拿着一套精緻的水晶海棠的頭面遞給伊寧看道:“娃娃,你看看這個頭面好看吧,這是幾種顏色的水晶製成的頭面,雕琢成海棠花的圖樣,我老人家感覺你們年輕人就應該戴着些看着喜慶,你也趕快的好起來,知道嗎?”
伊寧狀似虛弱的道:“謝謝師父了,這套頭面很好看,寧兒很喜歡。”
這套水晶海棠的頭面在打開的一瞬間,在陽光的折射下,散發出耀眼的光澤,即使不懂的人,也知道是好東西。
暗處一個剛剛端着盆子進來的人,差點眼睛都不會動了,天啊,果然主子身邊有源源不斷的好東西,真是的,都是人爲何差距如此之大呢?
她不過是攢了一點的東西,結果都沒了,主子隨便的病一下就能有這麼金貴的東西,憑什麼?
其他的長老也送了很多的好東西,尤其是三長老送了很多過年過節打賞下人的金錁子和銀錁子,花樣很別緻,平時難得一見。
內賊憤憤不平的進去之後,將盆子放在了耳房,發現上嬤嬤正在收拾剛纔幾個長老送來的東西,她一下子就隱藏在柱子的後面,看着上嬤嬤仔細的將剛纔得來的東西放進了一個箱子裡面。
這個箱子是簡單的機關鎖,所以並沒有在外面繼續上鎖,這麼多年她對鎖頭的瞭解也提高了不少,恰巧這個簡單的鎖頭她也是會打開的,真好,這兩天晚上就趁着大家不注意,這裡面的好東西就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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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的東西那麼多,怎麼可能都記得住呢?
她隨便拿點給自己攢點嫁妝也不爲過,實在不成還可以自贖身,就不是奴婢了,所以無論怎麼樣,還是要力爭上游。
這不是昨天還和上天祈禱別讓她做窮光蛋,結果今個就有機會了,看來老天還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可是這傢伙不知道的是,老天總站在天理循環最公平的那一端,這個是她永遠無法體會的,很多人都會抱着誰都對不起自己,誰都欠着自己的樣子,也不看看你能爲大家做什麼。
爲什麼人家要對你好呢?你又有什麼優點值得大家尊敬呢?
這個內賊興許是感覺這個東西馬上就是自己的了,所以嘴角噙着大大的笑容離開了。
上嬤嬤轉過身露出了鄙夷的笑容道:“自作孽不可活的小蹄子,給老孃記着,敢動這裡面的東西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上嬤嬤快速的走到裡間,屋子裡面只有水嬤嬤在,水嬤嬤道:“怎樣了,那個小蹄子可是看見了你放東西?沒看出什麼破綻吧?”
伊寧此時坐起來,背靠紅色的迎春花的靠枕,已經看不出來生病的模樣了,只是靜靜的聆聽着兩個嬤嬤的話。
上嬤嬤上前道:“主子,這個小蹄子壓根就沒想這件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老奴手裡的東西,恨不得都裝進她的箱子裡面纔好呢,那貪婪的樣子,別說以前老奴還真的沒發現。”
上嬤嬤的確非常的生氣,天天的打鷹,被一個小蹄子給打了眼睛,水嬤嬤也是如此,水嬤嬤看着伊寧的表情也不是很好所以問道:“主子,咱們還是按照原計劃來做嗎?”
伊寧垂下雙眸道:“必須這麼做,按照計劃執行吧。”
水嬤嬤和上嬤嬤對視一眼,知道主子這麼做是對的,如果換成她們,弄這麼個幺蛾子在身邊,也是鐵定睡不好覺的,所以無論主子如何的處罰都是應該的。
兩天過去了,這個內賊還沒有動,伊寧則是放話出來說是好多了,明天就可以起來恢復好了要去一城了,本來今個就想起來了,幾個嬤嬤都是好好的勸着纔在歇了一天。
這回內賊緊張了,如果今個不動手,回頭主子馬上會離開千機門,去一城,到時候也會清點這些東西,那會子就真的沒有自己的什麼事情了,怎麼辦呢?
動手還是不動手呢,要麼在忍忍?
如果被抓到這風險太大了,別說以後能得到什麼了,就是身家性命也不見得能保得住,但是如果不做,現在就是窮鬼一個,自己何時這麼窮過?
不行,自己現在已經連銅錢都沒有了,怎麼能算得上那個是大丫鬟呢,說出去還不是丟死個人?
可是要被發現了怎麼辦?
這個內賊在屋子裡面急的團團轉,壓根就沒有發現暗處水嬤嬤她們都來過好幾次了,這個內賊焦慮的要命,壓根就一點沒發現,腦子裡面亂的比漿糊都亂,就和那沒頭的蒼蠅到處亂晃一樣。
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被抓到了,下場就是思過崖了,按照門規是要被打五十大板,還要廢去所有的功夫,最後扔在思過崖思過,其實就和等死也差不多了。
可是怎麼辦呢?這個內賊有個小習慣,一着急就會撫摸身上的一塊成色還可以的圓形土黃色的玉佩,玉佩裡面有個小小的字,但是看不清楚是什麼,最後思考了很久以後,這個內賊決定用拋玉佩反正面的方式來決定是不是去的。
“娘,你要保佑孩兒,娘說過富貴險中求,還請娘幫助女兒做決定。”這個內賊唸唸有詞,只希望天來決定她的富貴,將往日裡的主僕的情分,竟然一丁點都沒有記得,氣的水嬤嬤幾次要衝擊來,都被上嬤嬤給攔下了。
上嬤嬤搖搖頭,示意不要出聲,看看結果,內賊將玉佩高高舉起道:“正面去反面不去,娘女兒就靠你了。”
“啪!”玉佩落下,內賊一看是正面,欣喜若狂的抓着玉佩道:“娘,我就是知道你是支持女兒這麼做的,你放心吧娘女兒定會成爲人上人的!”
聽到這裡,水嬤嬤和上嬤嬤不屑的笑了,而且是非常的不屑,這小蹄子她娘也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否則怎麼教育出來如此貪婪的子女,真是不可救藥。
什麼叫人上人?什麼又是人下人?
這東西都是怎麼規定的?什麼叫富貴險中求,這不都是投機倒把那一套嗎?兩個嬤嬤最是看不慣這等的人了。
水嬤嬤和上嬤嬤快速的離開,回到了福星閣進去給伊寧回話,伊寧聽後安靜的道:“做好準備吧,按照她的脾氣,肯定就是今晚了。”
夜晚,黑夜總是讓人感覺一切都安靜了下來,當然很多的壞事見不得光的事情也在夜晚進行的更多一些,這不一個黑影穿着夜行衣鬼鬼祟祟的來到了伊寧房間的小庫房的外間。
雖然用黑巾蒙着臉,但是這玲瓏的身姿依然是能辨認出是個女子,這個女子身輕如燕,輕輕的推開窗子,翻進了屋子裡面,藉着昏暗的光線快步的走到了箱子的面前,似乎是有些猶豫了一下。
不過她猶豫的是會不會裡面的東西不見了,而不是要背叛主子是不是捨得的問題。
只不過幾秒鐘的糾結之後,最終還是貪心還是戰勝了理智!
不管怎麼樣,錯失了這個機會還指不定下次遇見這麼鬆散的時候會等到什麼時候呢,以前她的兜裡有銀子的時候,那些小傢伙還不是趕着巴結,姐姐長姐姐短的,這才幾天沒給買零嘴就不高興了。
人還是現實點爲好,什麼主僕情誼都是廢話,如果她伊寧念着主僕情誼就不能輕易的將自己積攢多年的東西都拿走。
這種人活該被背叛,和自己無關。
也許人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的時候,將一些因素全部怪罪在別人的頭上,也不看看自己此時正在做什麼?
打定主意之後深吸一口氣,慢慢的接近了箱子,簡單的撥弄一番“咔的一聲”箱子開了,裡面的幾件東西哪怕在黑暗的夜裡都是那麼的明顯,千機門果然是好東西的集聚地。
這個內賊已經很久沒見到這麼多這麼好的東西了,自從上次進了主子的屋子,看到了那個玉鐲,後來主子回來之後就收起來很多的東西,而且那些飾品什麼的原本就是幾個嬤嬤在管着,更沒有她們隨意翻看的機會了。
所以她都記不得有多少天沒見到這麼多寶貝了,內賊欣喜的這個挑揀挑揀,那個拿出來對着月光看看,就和看她自己的東西一樣,那個歡喜勁,伊寧在外面都看在眼裡,這感情比中了大獎還高興呢。
只是不知道這份高興能有多久了,不過可以讓她在開心一會,伊寧也危險的笑了。
內賊看着看着就心裡都放不下起來,本來就說拿走一套水晶頭面的,可是看着其他的金飾也很喜歡,這要怎麼辦呢?
難得的一次機會,況且也許過兩天主子發現了,還要大張旗鼓的找,到時候要怎麼辦呢?
可是這麼多東西,拿哪個放棄哪個都很難過,最後索性既然來了就都拿走吧,根本不管什麼後果了。
她也不想在伺候人了,這東西拿到了手,今個晚上就連夜下山,過自己的小日子去。
再也不用卑躬屈膝的伺候人了,有誰天生願意伺候別人的,只不過是自己的命不好罷了。
要不現在自己也是皇商家的嫡女,何苦爲了這點東西嚇得心驚膽戰的呢?
這個黑影手腳麻利的收拾好之後,再看看有什麼遺漏的,左右今天過後也不會再回到這裡了,她也要會她的家鄉蒼玥國了,到時候去找姨母去,再也不用做下人了,這感覺真好!
眼前就這些東西也夠了自己半輩子的了,只要是將這些東西都帶到了山下,找個地方換成銀子,那麼她就是一個小富婆了,在慢慢的遊山玩水的回到蒼玥國找到自己的姨母,這一輩子就算是有找落了。
如果有可能,在振興自己的家族,這幾年在主子身邊學會了很多的經營之道,所以這也不見得是難事!
這個內賊在這麼短的時間什麼都想到了,這以後都打點好了,就沒想要是被抓住了怎麼辦?
內賊揹着好大的包裹都快要壓彎了腰了,嘴裡還嘟嘟噥噥說什麼“真的好沉啊,要是有人幫忙就好了,也不行要是有人忙幫就暴露了。”
這個包袱之所以這麼沉,因爲這裡面有不少是三長老拿來幾盒子造型別致的金錁子,是過年過節賞給下人賞玩的,平時制的很少的,所以比較沉,當然還有不少的銀錁子,所以背起來就更沉了。
伊寧她們躲在暗處,看着這個身影也不害怕被撐死了,這麼多東西怎麼能背的動?
這個黑影再從窗戶翻出去的時候,包袱還被卡住了,沒辦法只能是再跳進來,將東西先扔到外面再出去,這麼一折騰還害怕被守衛的暗衛都聽見。
不過今天晚上她已經做了準備,請暗衛們還有金雨喝酒了,當然給他們送去的酒裡面有些迷藥,正好這個時辰是酣睡着的。
所以她吃力的背起包袱,一路上左躲右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剛到了房間的門口,就連氣都沒喘上一口,她的房門就“嘭的”被踹開了。
若嬤嬤首當其衝到了最前面道:“小賤蹄子,還不快束手就擒,是不是還等着千機門的幾百道懲罰呢?竟然連主子的東西都敢偷,是不是膽子也太大了一些了?”
大家分別站在了兩邊,將屋子裡面的人圍得水泄不通,簡直就是插翅難飛,伊寧從一堆人裡面走了出來淡淡的說道:“樂竹,摘下面巾受罰吧。”
“樂竹?”很多人都很詫異,這個賊竟然是樂竹,在這麼多護衛的耳裡也不亞於閃電了。
樂竹姑娘平時性格不錯,小虎牙經常笑嘻嘻的,雖然平日有些摳門,最近有些脾氣怪異,動不動就發火,眼神和說話都陰陽怪氣的,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是樂竹。
雖然不少人知道是今晚上有行動,是抓小賊,但是怎麼也不敢相信會是主子身邊的樂竹姑娘,那可是四大丫鬟之一,怎麼可能?
有好多的人都驚訝的不得了道:“天啊,不會吧,怎麼會是樂竹姑娘,那可是主子身邊近身伺候的人啊,怎麼會是小賊呢?”
“是啊,怎麼回事啊?那可是主子身邊的大丫鬟啊,是不是弄錯了?”
“樂竹,怎麼可能?”玉竹驚訝的要命,這才仔細的一看用手捂着嘴,我的天可不是樂竹的房間嗎,那身夜行衣上面的竹子還是她給繡上去的。
剛纔光顧着看這個黑影了,而沒注意是哪裡,這會子再看那個夜行衣的傢伙不是樂竹是誰?
靈竹也懵了道:“樂竹,怎麼會是你,爲什麼?主子對你不好嗎?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們可是一起長大伺候主子的人啊,你怎麼能做這等無恥的背主的事情,你……”
靈竹現在是恨不得上前一腳踹死這個吃裡扒外的人,這等人將來留在主子的身邊還指不定做出什麼事情來呢,但是一起長大的情誼,讓靈竹一時間接受不了。
金雨也十分的驚訝,難怪今個晚上樂竹還給他手下送來了不少的酒菜,他也沒有多想,現在想想的確是後背發冷,不出意外那些吃過酒菜的兄弟們都睡着了。
這會子金雨也反應過來道:“樂竹,爲什麼這麼做,你在酒菜裡面下了什麼藥了,快說!”
金同和金舟也是感覺不可思議,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被分到了主子的身邊,從來沒有過二心,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了,這情分也是很難得的。
所以無論如何都很難想象他們今個追的內賊竟然是樂竹,這個消息太勁爆,太震撼了。
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金同道:“樂竹,我從來不知道你會是這等狼子野心之人,當初就應該讓你被陳月嬋的人給打死而不救你,而不是讓你今個來做叛徒的。”
金舟也眼神冰冷道:“這等背主之人,竟然出現在我們十二人裡面,還真是恥辱了,主子請用門規責罰吧,我們沒有任何意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親自動手。”
只有早知道結果的巧竹,金風和四個嬤嬤沒有太大的動作。
這個內賊就是樂竹,一直因爲被陳月嬋的人給打了之後惹出了那麼多的禍端,雖然沒有被懲罰的很嚴重,但是那時候還是就離了心。
再加上本身的心性不穩定,老是覺得別人都欠她的,應該對她好,所以越長大心思越多,越來越管不住那蠢蠢欲動不安分的心,最終走到了這一步!
內賊就是樂竹,看到大家都猜到了自己也就不在掩飾了。
樂竹一把揪掉自己的黑巾,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喝道:“你們憑什麼說我,難不成你們不想要這麼多的好東西嗎?難道你們每個人都沒有貪心嗎啊?我只不過是拿我應得的那一份有什麼不對,同樣都是伺候主子的,憑什麼你們就比我都得寵,憑什麼我就是墊底的那個,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好東西都賞給了你們,而忽略了,你們就比我伺候的好嗎?”
玉竹看不慣罵道:“住口,還真是看不出來,你竟然有此等的齷齪心思,我們都是一起伺候主子的,主子賞給什麼就收着,感謝着,要是不給我們是奴婢好好伺候也是天經地義的,沒有主子非要給什麼的規矩,在說主子是何等的仁慈,這麼多年給的好東西還少了,什麼時候都是咱們一起打賞的,何時有給你不給我來着,哪有你這等心思齷齪,扭曲主子好意的奴婢,就是打死也不爲過。”
樂竹脖子一梗道:“玉竹你給我閉嘴,平日裡就是你在主子眼前晃得最多,走到哪裡都帶着你,憑什麼將我留在家裡看門,難不成我就不需要被重視嗎?”
玉竹和這等不講理的人真的氣的夠嗆,玉竹臉色通紅道:“我呸,不帶你,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啊,你毛手毛腳嘴巴還大,出去就惹禍都多少回了,主子都不和你計較,你……你這個混不吝的東西!”
靈竹也是氣的直哆嗦道:“樂竹啊樂竹,從來不知道你的心是這麼的骯髒的,那年你被陳月嬋的人欺負,被打傷了,主子給了你多少的好東西給你一個人醫治,後來主子對你也是不錯的,對我們幾個都是一樣的,並沒有厚此薄彼,是你的心黑了,你闖了那麼多的禍,主子都不和你計較,反而這些小事拉出來作伐子,你還要不要臉?”
樂竹道:“我要不要臉做什麼,我要錢,我要地位,要寵愛,我不要做奴婢,我憑什麼和你們這些奴婢相比,我可是皇商嫡出之女的出身呢,我娘早就說過要做人上人,你們是什麼東西?所以就是因爲我的身價不同就應該被高看,被寵愛,有什麼好的都應該有我一份,既然到了年齡,主子就應該放了咱們給一份嫁妝去嫁人,而不是繼續在主子的身邊蹉跎了歲月。”
巧竹最爲冷靜道:“真真是可笑之極,從來不知道你的心思如此的噁心人,你一個皇商之女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幾個出身確實不見得有你高,但是那有什麼用,你要是有本事你的家族也不會敗落,你也不會出現在這裡,還真不知羞要嫁人,難不成當年進千機門的時候誰強迫了你不成,還不是你做了不少的事情才進來的,要說無恥,就是你最無恥。”
“哈哈哈哈,我無恥,我樂竹告訴你們誰最無恥,我今個就告訴你們,其實最無恥的人不是我,而是伊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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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41】章:懲罰內賊整頓隊伍
大家看着狀似瘋癲的內賊樂竹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亢奮之中,滿嘴的胡言亂語,水嬤嬤喝道:“樂竹閉嘴,主子豈是你能胡亂的指摘的?”
樂竹狠狠的看着水嬤嬤道:“你說什麼老不死的,竟然讓我閉嘴,她伊寧自己無恥不說,還妨礙我的發揮,平日裡做事情不公平,辦事不公正,這種人憑什麼做了主子?還不準人說了?就因爲你們四個老不死的擋在前面,天天的掐尖要強,要不哪裡沒有我的發揮的地方,都怪你們,都怪你們!”
善嬤嬤道:“那也是你自己沒有本事,與我們何干?合着這出了事情都怪我們沒有給你表現的機會了,你也沒看看你自己能做什麼?樂竹你自己說你惹了多少的禍事了?”
樂竹還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鼻孔朝天的冷哼道:“我做什麼了,我做的事情還不是你們陷害的,就讓我不得寵的,別以爲我不知道。”
看着不可理喻的樂竹,善嬤嬤氣的都笑了,不在搭理她,這種人你現在和她說什麼她都有自己的理由,說什麼都無效,心魔已經生成,誰說無用!
水嬤嬤氣的恨不得上前掐死這個不長心的小蹄子,水嬤嬤想要一掌打死她,上嬤嬤攔住了道:“樂竹,休得在此胡言亂語,既然你如此的不念主子往日的情分,今日能走到這樣的結局也實屬活該,不管一會接受什麼門規的懲罰都是應該的。”
一聽門規樂竹有些害怕,不過反應過來不過感覺水嬤嬤這老貨是拿着門規的事情在嚇唬她罷了。
貌似想通了這一層,樂竹氣的快要發飆了道:“你們一個個的老不死的都欺負我是不是,也難怪你們一輩子只能做個下賤的奴才,真是活該,我告訴你們我就是看不慣你們,我已經忍了很久了,就等着這一天呢,我孃親早就說過要做人上人就要抓緊一切的機會力爭上游,我定然不能和你們一起同流合污。”
巧竹譏笑道:“你孃親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哪有正經的孃親這麼交給自己女兒的,這不是往歪路走呢麼?”
樂竹感覺被巧竹說了自己的孃親,那是她奮鬥的目標,樂竹几步跳到了巧竹的面前想要抓花巧竹的臉,巧竹的功夫高於樂竹,所以巧竹很輕巧的就躲開了。
巧竹還不屑的說道:“樂竹,平日裡練功夫救你最懶惰了,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功夫好,你羞不羞?就說你娘怎麼了,能教育出來你這等是非不分,忠奸不明的人才,也是有些‘本事’了。”
樂竹快要被巧竹給氣瘋了,平時她和巧竹搭伴最多,所以要說了解也是巧竹要了解的也多一些,否則別人都沒有發現這個樂竹的異常,巧竹反而發現了。
樂竹道:“我娘怎麼了?我娘說的就是實話,還是大實話,我娘要是不努力根本就不能站在皇商一族主母的位置,你們的家裡有什麼,什麼都沒有,一窮二白的,有哪裡能和我比較的,我呸!”
靈竹氣死人不償命的道:“是,我們是不能和你比較最起碼這臉皮的厚度就是不能比的,不過再怎麼比你還不是那個皇商家的嫡女,還不是奴婢一個,甚至就比着做奴婢比我們都差,何來人上人之說?不過就是你爲了投機取巧找的藉口罷了!”
靈竹不屑的言語,激怒了樂竹,樂竹放聲大笑道:“我做人上人是目標,和你們最不同,再說了我就是比你們強,比伊寧也強,伊寧不待見我能怎麼着,我今個就背叛了,背主了,能怎麼着,我就是要讓伊寧難過,生氣,我就高興怎麼着?要是今個不抓到我,我就離開了,帶着這麼多好東西過好日子去了,怎麼着?”
若嬤嬤接過話來道:“你再說一句試試?”
要說這樂竹最害怕的是誰,估計就是若嬤嬤了,不過這會子樂竹自己已經不在乎什麼生死了,也敢頂嘴了,“試試怎麼了,我就說了怎麼了?難不成你這個老妖怪還能給我毒成啞巴,被你們抓到我就不想着再活了,有本事就使出來啊?不是牛嗎?來啊?”
若嬤嬤沒有過多的計較,若嬤嬤這個人雖然有時候脾氣不好,但是關鍵時候往往能沉得住氣,一個背主的小蹄子罷了,有的是門規收拾她,不需要這會子爭什麼長短。
樂竹瞧着若嬤嬤也沒有說話,這自信心忽然間膨脹起來,無比的驕傲,壓根就不知道樂極生悲這幾個字是怎麼寫的。
樂竹邁着優雅的步子走了幾步,定定的看着伊寧道:“好你個伊寧,今個怎麼抓到我是不是很開心,我告訴你,我已經忍了你很久了,給你做了奴婢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憑什麼你什麼都不如我,而你卻得到了所有人的寵愛和尊敬?”
“憑什麼我在好好的表現,也得不到你的重視,最多你也不過是賞幾個銀子罷了,打發要飯的狗呢?告訴你我可是蒼玥國皇商家的嫡女,比起你的那個什麼狗屁的伊府不知道要高出多少來呢,憑什麼你就比我好,我不服,就是不服!”
伊寧淡淡的道:“對你這種人的背主行爲本大小姐還是真的一點不難過,人各有命,人的命本就不能比,那麼你的命就是賤命,我爲何要和你一般斤斤計較?當然既然你非常的不服,就說說吧?”
樂竹笑的狂妄道:“我不服的地方多了去了,我的容貌雖然不如你,但是也是非常不錯的,憑什麼連小王爺那樣的男子只是鍾情於你,甚至連看我一眼都不曾,爲什麼我也打扮的光線靚麗的站在你的後面,所有的人只見到了你,而不曾注意我?都是你,是你搶了我的風頭,明明年齡小,身量沒長開,哪樣都比不過我,還能受到千機門的重視,千機老人都收你爲徒,要說先來後到也是我先來千機門的,憑什麼收你做徒弟,我不是更符合要求?”
樂竹的話已經徹底讓大家都無語了,甚至外圍的人有一些已經忍受不了去吐了。
這種人的存在只驗證了一句話,就是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就連在房子頂上看熱鬧的千機老人都差點掉下來,想起來這個樂竹可是當年的六叔公帶回來的,真是什麼人帶來什麼貨色啊,本來看着這孩子還是個樂呵呵的,希望能給娃娃帶來一些快樂,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添堵了。
幾個長老的臉色也十分的不好,五長老都要下去好幾回,都被大長老給攔住了,大長老勸說道:“老五你不能這麼冒冒失失的下去,一會定會有人找忠義堂來處理的,到時候就是你發揮了,還不急,再看看這個孩子還能再說出什麼來?”
五長老想到了這裡,纔將一腔通紅的怒火給壓了下來,忠義堂由自己掌管,一會定會給這個背主的奴婢好看。
樂竹的話則是讓其他幾個丫頭是氣的臉色通紅,這個樂竹,竟然還肖想主子的小王爺,還要不要臉?真的很噁心!
不過一個在千機門裡面一抓一大把的奴婢罷了,還真感覺自己是什麼人物了。
靈竹忍不住道:“樂竹,我說你惡不噁心,不是思春就是肖想小王爺,你不噁心我們都噁心,你這種人不背叛都奇了怪了,這滿腦子都是豬漿糊,不知道合計什麼呢,神經病一個!”
樂竹輕蔑的說道:“我噁心,我有什麼噁心的,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們三個都是打定要做主子陪嫁丫鬟,到時候在小王爺面前得了臉面,在謀劃做通房姨娘的主意的,你們以爲能瞞得過我嗎?既然是這樣,我爲什麼不能提前的謀劃?”
樂竹說完了還得意的看一眼伊寧道:“我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這麼多年學了不少的東西,小王爺一定會先看中我的,我比起那些身材青澀的小丫頭不知道要好多少倍,至少知道怎麼伺候男人。”
別說玉竹她們聽了差點要吐了,就連伊寧都差點沒忍住,四個嬤嬤嘴角都抽抽,金風他們四個就快要忍不住了,就想要立刻馬上飛起一腳給踢死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這都是什麼狗屁的理論,別說樂竹是個稍顯好點的紫姿色,和伊寧從來就沒有辦法比,就是四個丫鬟裡面也是墊底的,只不過平時笑嘻嘻的看着可愛一些,沖淡了對容貌的要求而已。
不過可愛也是小時候的事情了,長大的樂竹基本是沒有什麼特色的,那笑容隨着年齡的增長也變得陰鬱了許多,也不是那麼好看了,反而很多時候喜歡斤斤計較經常讓人反感。
玉竹臉色通紅上前一巴掌扇到了樂竹的臉上,頓時就起了五個指痕的印子,可見玉竹是多麼的用力,玉竹氣的都有些哆嗦,從來不知道這樂竹竟然有如此齷齪的心思,真真的噁心死人。
玉竹看着眼睛氣的血紅的樂竹道:“看什麼看我就打你了怎麼樣?一是這一巴掌徹底斷了我們的情分,二是爲了主子不值,你怎麼想的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們怎麼想的也不是你能左右的,所以我只能告訴你樂竹,你的那些想法和我們沒有關係,不管我們最後能不能嫁人,都是主子說的算,”
“我們的家族和族人都是千機門救的,所以我們就是一輩子老死在裡面也是應該的,做人應該講究誠信二字,再者主子和小王爺那麼好,我們可是沒有那麼下賤,巴巴的湊上去,呸!真不要臉。”
巧竹也道:“我們是從來沒有這樣的心思,結果你樂竹自己這麼做就算了,竟然還抹黑我們,不管你怎麼想的,就背主這一條你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活該咎由自取!”
幾個人脣槍舌戰的,已經讓周圍的人目瞪口呆,伊寧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週圍人臉色的變化,心裡則是感覺,嗯的確是應該清理隊伍了。
這次過後一定要大清理一次,因爲無論是護衛還是奴婢們都長大了,應該放出去了成家了,要不,今個出了一個噁心死人的樂竹,明天還指不定是誰呢。
當然千機門裡面也有很多一輩子都待在了山上不願意下去的熱,這裡和外界比起來少了很多紛爭,就和世外桃源差不多,所以安分守己的人還是佔了大多數。
伊寧繼續冷眼旁觀這場鬧劇,說實話自從是知道是樂竹,心裡還真的沒有什麼難過的感覺,也有可能在自己的心裡,早知道對於樂竹人早晚有一天會走到這一步吧,不過好在時間不晚。
況且樂竹的分量一向是不怎麼大的吧,再說這樂竹平日裡闖的禍也是太多了,平時嘴碎和幾個人吵架都不知道吵了多少了,要說懷疑誰,伊寧第一個也是懷疑的是她,只不過沒有確實的證據罷了。
伊寧都記不得收拾多少的爛攤子了,要不是因爲一起長大的原因,早就趕出去了,所以知道是樂竹反而放心了不少,以後身邊不需要這麼多人伺候了,還真是麻煩啊。
樂竹看她自己激起了衆怒,左右也是死,就是死也得說清楚,樂竹道:“伊寧,我就是看不慣你的做派,憑什麼你自己進了一次禁地出來就是城主,雖然不知道你在裡面做了什麼,但是非要讓我們在外面等着,真是過分,再說人家的主子都是有了什麼好的事情都扶持自己的人,哪怕讓我做那個城的管事也成啊,可是你伊寧自私的不得了,大權都握着誰也不給,怎麼着害怕我們將來都比你強嗎?”
玉竹道:“樂竹啊樂竹,我竟然還不知道你竟然存了這樣的心思,還真是自不量力,要說我們四個人,這麼多年你識字最少,就是賬目也算的不清不楚的,經常因爲是主子的大丫鬟,沒少打壓那些小丫鬟嬤嬤,難不成你就沒長眼睛嗎?你拿什麼和主子比?又有哪裡比主子強?”
金風看不慣道:“我看也是如此,沒想到樂竹會是這樣的人,心已經黑了,主子我看不需要多說什麼,再怎麼說也改變不了一個人心黑的事實了,屬下建議還是交給忠義堂來處理。”
其他人也是紛紛的點頭,因爲剛纔對於樂竹的瘋狂和大膽還有無恥也都已經領教過了,所以現在無論對這種人說什麼都是無效的,如果主子在不請忠義堂的人來,恐怕她們就要忍不住動手了。
水嬤嬤壓根就不想在看這個叛徒一眼,多看一眼都會覺得污了自己個的眼睛,主子的好意全部都被曲解了不說,就連她們在一起十年的情分也都摔得一乾二淨了。
所以水嬤嬤也建議道:“主子,金風說的不對,對於背主之人,自有門裡忠義堂的人來處理,這等人主子就當這麼多年養了一條白眼狼了,不要和她生氣,不值得,還是讓金風去請忠義堂的人來吧。”
伊寧看了大家一眼冰如霜的道:“今個大家都看到了樂竹的做派,相信也不用本大小姐在多說什麼了,對於這樣的人無需說什麼,一個心已經歪了的人,不需要有在多的說辭,水嬤嬤和金風去請門裡的忠義堂處理吧!”
伊寧冰冷的眼神讓大家非常的畏懼,這一刻無論以前是什麼想法和心思的,在這一個瞬間也不得不承認主子真的是長大了,而且越來越有威嚴了,他們都頂不住主子的眼神,紛紛的低下頭來。
在主子的面前,深刻的體會到一點就是,無論主子對你如何,你都要盡好自己做奴婢的本分,因爲主子就是主子,哪怕是脾氣較好的主子也是主子不容任何的侵犯。
奴婢哪怕是再厲害,主子不給你臉面,就是你自己蹬鼻子上了臉,最後也要摔下來,哪怕你爬上來的是天梯都沒有用,因爲主子能給你天梯,定然也能收回來這天梯。
這一刻很多的奴才才感覺到,沒有主子,他們真的什麼都不是!繼而對伊寧更加的忠誠起來。
樂竹瞧着大夥是巴不得她立刻死,而且馬上死,她當然不會束手就擒的。
樂竹可是知道這門裡的忠義堂是什麼,那是個有去無回的地方,而且那裡都是觸犯了門規進去的人,多半最後的結果都是進了思過崖,那可就是無比的悽慘了。
想到自己後半生都有可能在那裡度過,樂竹忽然有些恐懼了起來,不行,自己一定要爭一爭,如果贏了自己就換了自由,哪怕是東躲西藏也比去了那個破地方好上一萬倍。
隨即樂竹在水嬤嬤和金風出去的一瞬間,自己也飛身起來,結果被一旁早已等候多時的金同一腳給踹了下去,要說這樂竹只有輕功一項還是不錯的,但是奴婢的屋子本來就不大。
空間這麼小,輕功壓根就用不上了,而且是一點也用不上,飛了也是白飛,不撞倒房樑上面就不錯了。
金同一腳就給樂竹踹的血氣翻涌,只感覺喉中腥甜,一下子沒忍住就噴了出來,大家紛紛的後撤,以免被這個傢伙給污了衣服。
大家厭惡嫌棄的眼神讓樂竹差點崩潰,什麼時候她高高高在上的樂竹姑娘被人如此的嫌棄了?
而且樂竹瘋了一般的站起來要向前衝,非要找伊寧理論個清楚,還沒跑出去兩步,就結結實實的被護衛給攔了下來。
樂竹不甘心的道:“伊寧,有什麼本事我們決鬥,好歹我們是主僕一回,要是你還有些良知,就給我一筆錢,我們好合好散。”
玉竹不齒的笑道:“真是天下紅雨了,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禮義廉恥和良知的人,還要求別人這麼對待她,真真是好計算,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啊,老天都看不過去這等不要臉的人了。”
要說平日裡玉竹是幾個人裡面最大的,在得知樂竹是內賊的時候,的確是很震驚的,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所以內心中還是期盼樂竹是有苦衷才偷了主子的東西的。
但是往往事與願違,你希望她能好一些,但是對方做出的事情,說出來的話,震驚之後,留下的只是希望趕緊看見這等白癡的下場,以免玷污了其他幾個人的一片忠誠。
這讓玉竹極爲不齒,主子一心一意的教導大家很多回,但是人大了心思多了,也不好掌控了,竟然做了這等的事情,是玉竹始料未及的。
但是也很慶幸,如果主子要是現在不找出來,這將來還指不定要鬧出什麼禍患呢!
要說這樂竹哪天出現在主子的牀上,玉竹現在都是信的,這樣的狼子野心的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靈竹和巧竹也都懶得看樂竹一眼,一起長大還能生出這樣的心思,更加的罪無可恕,要不是主子仁慈,這個小蹄子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其他的人已經不在多看樂竹一眼,甚至很多已經退出了屋外,就等待忠義堂的人來解決了。
伊寧壓根都懶得理她,樂竹還不停的掙扎道:“伊寧,你給我記着,你今天要是敢動我一個汗毛,我就向天下說你是如何的殘暴,看你是將來如何做人?如何管理二十城。”
善嬤嬤好笑的看着樂竹道:“如果天下人相信你這背主之人的話,才真是有問題呢,再說了你這小蹄子還真的以爲今個能出去了不成?”
樂竹看着伊寧此時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個不相干的人一樣,再也沒有以前闖了禍的包容,心裡沒來由的有些不自在,但是感覺自己也追求人上人也沒有任何的錯,錯就錯在這伊寧不給自己機會。
伊寧則是看了樂竹一眼就不再看,折騰了一晚上還真的有些累了,納財這會子也被伊寧抱在懷裡,納財的眼神非常的兇,要不是主子說了不能亂動,納財真要上去咬死這個混蛋。
竟然敢背叛這麼好的主子,真是死上一萬回都不夠。
樂竹看着一隻狗都這麼看着她,但是人敢惹,這支兇的不得了的納財她還真的不敢惹,納財咬人的時候她可是見過的,只要張嘴一定見血。
樂竹此時纔有些慌了,使勁的掙扎,那些護衛也不再對她客氣,三拳兩腳的給樂竹製服了,兩個護衛扭着樂竹的手臂給捆了起來,以免再出什麼幺蛾子。
最後大家嫌棄這樂竹太吵了,也不知道誰給樂竹的嘴巴里面塞了一個抹布,這回樂竹就嗚嗚嗚的不出聲音了。
對於這一刻的安靜,大家感覺還是不錯的,這一晚上被樂竹的大嗓門弄得都頭疼,很快金風回來說道:“主子,師尊和幾位長老已經在忠義堂等候,請主子帶着背主的賤婢一起去忠義堂。”
伊寧點點頭,水嬤嬤在後面看着被綁着的樂竹道:“給我帶走。”
樂竹是拼命的掙扎,腳步就是不肯挪開,而且是死都不走,若嬤嬤壓根就不客氣,直接一個手刀就劈上了樂竹的脖頸,這回安靜了,由護衛拖着走了,一直到了燈火通明的忠義堂。
千機門的忠義堂平時很少開啓,一旦開啓就是有大事了,而且是出現了不忠誠不忠義的事件,所以這麼晚了還能開了忠義堂可見是大事了。
水嬤嬤和金風代表大家將剛纔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說了一遍,聽的幾個張來怒氣升騰,尤其是五長老要不是幾個長老攔着不知道衝下去治死這個賤婢多少回了。
樂竹就被護衛一下子通的一聲扔在了地上,而且是一點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忠義堂的護衛們擡了一桶冷水,啪的一聲都潑在了昏迷的樂竹的身上。
這大冬天的,樂竹本能的就坐了起來,結果看見了威嚴的師尊和幾個長老坐在了上面,樂竹嘴巴的布已經拿出來了,樂竹壓根就不管什麼原因,直接嚷道:“師尊,幾位長老救命啊,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
“大膽,還敢說冤枉,我們千機門最要不得的就是背主之人,去將門裡的人都找過來,我們今個就要讓大家看看,在千機門背主是何等的刑罰!”
五長老一發火,身邊的百草已經趕快去通知了,很快就都來了,大家不知所以的看着地上渾身都是冷水打着哆嗦的樂竹,面面相覷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五長老就說了一遍。
大家這才恍然大悟,還是大小姐身邊的奴婢呢,還能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大家一起道:“門規門規,懲罰懲罰!”
千機門最注重的就是忠誠,這等事情是最要不得的。
樂竹看着大家都對着自己來了,樂竹喊道:“閉嘴,閉嘴,閉嘴,你們都知道些什麼?要不是她伊寧不仁我何苦不義來着,你們什麼都不懂都給我閉嘴。”
面對樂竹的歇斯里地,大家沒有同情反而更加的喊得厲害了“門規門規,懲罰懲罰。”
五長老站起來道:“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按照千機門的祖制,背主之人要廢去所有的武功,並且抹去所有的記憶,再打一百大板扔到思過崖思過,終生不得出來。”
大家聽到了五長老的話,有些怵得慌,畢竟這門規真的是能夠置人於死地了。
樂竹聽到了瘋狂的搖頭驚天動地的喊着道:“不,你們不能這麼做,這件事情不是我的錯,爲什麼要懲罰與我,爲什麼?我不服,我不服!”
五長老懶得和這個背主的奴婢閒扯,直接吩咐動手,大長老門下的弟子上去一掌打在了樂竹的天靈蓋上面,很快樂竹的頭頂冒出了白煙,白煙散去,樂竹軟軟的趴在了地上,一身的功夫勁廢。
樂竹眼神惡毒的看着伊寧道:“伊寧你放心我不會饒了你的,我永遠不會饒了你的,不要讓我等到了機會,否則就是你的末日。”
五長老對着百草道:“還看什麼,快給這個背主之人喝下消憶散,待喝下去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了,而且不可恢復,既然有膽子背主那麼就有能力承擔今後作爲一個沒有以前和以後的人。”
樂竹慢慢的挪着後腿,不行她不能這樣沒有了記憶,那麼她的家族,她的姨母要怎麼辦?她的那些富貴夢,那些孃親的交代要怎麼辦?
這會子樂竹哭着求伊寧道:“主子,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伊寧冷冰冰的道:“百草動手,多灌幾碗,有膽子背叛,就要有膽子承擔責任,我伊寧早就說過,如果膽敢背叛,那麼下場會無比的悽慘,不要認爲本大小姐就是嘴上說說罷了,今個就讓你們都看看,本大小姐說的是不是真話,動手百草!”
百草一步步的走上前,樂竹坐在地上一點點的後腿,幾個嬤嬤抓住了樂竹,百草上前一步捏開樂竹的下巴,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好幾碗,樂竹中間不停的往外吐,不過也趕不上灌得速度,最後也不再反抗,可能是藥效生成了。
之後便是打板子,一百大板血肉橫飛,看着伊寧冰冷無比的臉龐,沒有任何一個人趕去求情,很快地上就有了很多的血跡,伊寧依然無動於衷,所以很多人在此從新認識了千機門的大小姐。
大小姐不單單是對奴婢很好,但是懲罰背主之人的時候依然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心慈手軟,有的只是冷漠。
似乎這個人從來不在大小姐的身邊出現過一樣的冷漠,這繞過很多人對伊寧的記憶一下子從剛入門時候的小丫頭,一下子提升到了現在成長過後的威嚴和狠辣的一面,因此在內心中是更加的敬畏!
最後一百大板打完之後,伊寧道:“扔到思過崖去吧,本大小姐今生不想再見到她。”
“是大小姐。”很快就有護衛給樂竹拖走了,這一走誰也無法預知這個樂竹是生是死,要看天命了。
伊寧此時對着幾位長老道:“師尊各位長老,寧兒有事相商,這些人就在此等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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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42】章:伊寧整頓隊伍成全一對有緣人
伊寧此時對着幾位長老道:“師尊各位長老,寧兒有事相商,這些人就在此等候吧。”
千機老人大概明白伊寧想要說什麼,所以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只有伊寧和師尊還有幾位長老留了下來。
四長老的心思最爲細緻,今個背主的賤婢還是娃娃的奴婢,要不是大家都在這裡看着,恐怕很多人要出手處置了吧,這等貨色這麼處置都是輕的了。
四長老看着伊寧臉色有些不好就勸慰道:“娃娃,這等奴婢處置了就處置了,以後四長老碰見好樣的,多給你找幾個哈。”
大長老也道:“娃娃,不要傷心難過,爲了這樣的人不值得,你馬上就要去一城了,這會子揪出來這等惡奴也是好事知道嗎?”
師尊早就知道一些內幕,剛纔也帶着大家去看現場的情況了,感覺娃娃真的長大了,表現簡直就是可圈可點了,不錯仁慈但是並不糊塗,知道什麼人應該留,什麼人不應該留下。
伊寧憂心忡忡的道:“師尊,幾位長老,不要擔心寧兒,寧兒沒事的,或者說在心裡早已經知道是她,也沒有什麼難過不難過的,只是今天的事情也給我提了一個醒,千機門這樣處於即將成家的奴婢和奴才有不少,所以爲了門裡的長遠打算,寧兒建議還是讓大家選自己選擇比較好,畢竟是強扭的瓜不甜,回頭在惹來很多禍患,不能爲了螞蟻毀了堤壩。”
千機老人和幾位長老都陷入了沉思當中,伊寧的話的確是說的有道理,雖然是門規如此,但是這規矩下面的事情也不見得少了,沒準壓迫的久了,還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大長老說道:“師尊,娃娃的說法我比較認同,現在門裡好像這兩年沒有前些年那麼規矩了,歸根結底可能都是年齡大了,該成家立業,這心思活泛了,當然這部分人不算很多,總共也就是有幾百人左右,但是如果這些人都鬧出什麼事情,到時候我們也很難收場,現在娃娃剛剛恢復了和平城的名號,還未完全站穩腳跟,這個問題我們的確是應該仔細的思考一下。”
三長老也道:“其實門裡已經用不了這麼多人了,這麼多年我們的銀錢雖然不少,但是浪費也是很多的,千機門主子很少,還不如留下忠心的侍衛,其他想離開的我們就給些銀子,讓他們下山從新謀生,還有想留下的就劃爲普通的奴婢,放在幾城裡面做工也不錯,還減少我們僱傭人的成本。”
五長老看着大家也同意道:“這個我也支持,這麼多年我們幾個撐着偌大的千機門也是真的很辛苦,我們本就是等着和平城的有緣人出現,如今娃娃就是這個有緣人,我們也能卸下不少的負擔了,也不算辱沒了祖輩的期盼,”
“現在我們不需要這麼多的人,真要是回頭都生了這樣的異心就很難收拾了,不過我倒是建議,這批人離開的時候都吃些消憶散,將門裡的這段都忘掉了,廢去內力即可,他們還是有功夫能自保的普通人,以免到時候做些什麼作奸犯科之事,讓天下人恥笑我們千機門管不好奴才。”
二長老也贊同道:“師尊,我們原本養了這麼多人就是爲了等待二十城的出現,如今已經出現了,就不需要這麼多了,只留下侍衛就行,看看大家是什麼意願吧,不要生了異心,現在娃娃那裡的根基還很薄弱,的確不應該再生事端,再者這些人去了山下的幾城做了普通的奴婢可以生兒育女也是不錯的。”
伊寧好奇的問道:“師尊,幾位長老,爲何千機門尤其是女主子身邊的丫鬟不能成親呢?”
幾個人被伊寧問的一愣,最後四長老解釋道:“娃娃,這件事情說起來很長,就簡單的說說吧,之所以女主子身邊的奴婢不能成親,那是因爲千機門女主子很少,而且很高貴,這些奴婢時間久了也自視甚高,待女主出嫁之後,往往做出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甚至是搶了女主子的夫婿,成了姨娘,爲了自己的孩兒做出傷害主子的事情,都是利自當頭惹來的禍端,還有的自己想要做主子,總之就是歷代總結下來就要求女主子身邊的奴婢不能成親。”
伊寧不解的道:“其實雖然是出了不少的事情,但是寧兒認爲只要是到了婚嫁的年齡,如果不放出去終究會留成愁的,緣分這東西,緣聚則聚,緣散則散,哪有不散的筵席,肯定會出事的,就算到時候換了一批奴婢也沒有關係,畢竟嫁出去的,要是願意回來的還可以作爲管事嬤嬤,不願意的也沒什麼,可以相夫教子也不錯,但是留來留去留成愁纔是真的禍患。”
千機老人目光有對伊寧的讚賞,也有了新的心得體會道:“也許我們的眼光也要往前看了,祖制雖然有很多東西是不錯的,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也有一些是不合理的,既然是如此,我們就需要相應的改進,本尊不希望千機門最後葬在了我們這一輩人的手上,守了一輩子付出了所有,最後我們什麼都沒守住纔是真的丟人啊。”
幾位長老也是跟着點頭,畢竟這次的事情說大不大可是說小也不小了,歸根結底還是這些人長大了,心思也大了,雖然幾輩人都是這麼過來的,但是有些時候也是這規矩也應該修正一下的時候了。
外面的等待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幾個千機門最高的人都在商討什麼,是不是和他們有關?
有一個青衣男子就忍不住問道:“哎,你們說,我們的門規會不會有改動,說實話我家裡還有人,我想回家了。”
旁邊一個人用手肘戳戳這個人道:“別胡說,門規在哪裡擺着呢,你以爲你有多大的面子能因爲你改變,我小的時候家裡還給定過親呢,可是家道中落之後不知道現在那個女子是不是已經嫁人了?”
還有很多人就接着話題說起來,不過也有的忠心耿耿的護衛道:“我的家裡沒有人了,我的命都是門裡救回來的,不管你們誰離開我也不會走的。”
也有些奴婢道:“年齡再大了就不好嫁人了,我倒是希望能離開門裡了,可是這有可能嗎?”
還有的人奴婢道:“嫁不嫁人有什麼關係,來門裡之前我都嫁過人了,可是還不是因爲生了女孩子不得婆家的寵愛,直接給趕出了家門,要不是門裡相救,我早就活不成了,所以你們愛誰走誰走,我是不會走的。”
幾個長老和伊寧還有千機老人自然是能聽見外面的竊竊私語,千機老人思考了很久道:“還是速戰速決吧,的確是想走的人不少,不能因爲他們將我們門裡都攪黃了,到時候纔是真正的麻煩,老三你去準備一下要發放的銀兩,年限就按每年五十兩準備吧,老五準備消憶散,老二準備廢去內力的事情,老四一會想走的到你那裡去登記,老大宣佈一下規則,並且安排這些人離開千機門,永遠不許回來。”
伊寧一看大家都分配了任務,伊寧也跟着道:“師父那我做什麼?”
師尊道:“你就準備好你自己的人的問題,你那邊這幾年跟着你東奔西跑,有些人心思能更加的活泛一些,你自己好好的處理,留下一些精銳就可以,再者你的奴婢奴才日後都可以成親,那條門規就算作廢吧。”
很快千機老人和幾個人都已經出來了,大家立刻安靜了起來,千機老人通常說話的時候都不多,大長老站起來道:“安靜,下面說一下我們千機門的最新的規定。”
大家都有些激動,尤其是那些想要走的人,真的希望大長老說的是他們想要聽到的。
大長老威嚴的道:“鑑於大家對千機門做出的貢獻,現在千機門也到了要回饋大家的時候了,這麼多年你們在門裡兢兢業業,也是時候有自己的生活了。”
“好!……”歡呼的聲音立刻響起,昭示着大家的好心情。
大長老極力壓住了來自字面八方的聲音接着道:“這麼多年大家對得起千機門,所以你們這些人自願選擇是留在門裡還是選擇下山,只有這一次的機會,大家要考慮好,如果考慮好的,門裡也不強求,去四長老那裡立刻報名,”
“門裡對於即將下山的人員給一定的銀錢的支持,當然這銀錢按照你們進入門裡的年限來劃分,這個一會三長老會交代清楚的,但是留在門裡的還是不能成家,還有一部分人想留下來還想成親的,我們會送到幾城裡面繼續在千機門門下的產業做工,一樣可以拿工錢,能保證大家的生活。”
“但是有一點,下山之後就要廢掉門裡的內功和在門裡的一部分記憶,以免有些人走上了不好的路,惹來殺身之禍,當然對大家的身體無害,這也是保證你們自身的安全,出去之後就不要再提千機門了,鬧不好還會給你們帶來不好的事情,並且終生不得踏進門裡一步,你們可是聽的清楚了?”
“聽清楚了。”天色現在已經微微的亮了起來,似乎是在告訴大家新的一天或者是新的人生開始了。
現在就是最關鍵人生轉折點選擇的時候了!
很快就有人開始在四長老那裡報名,該廢去內力的廢去內力,該喝消憶散的就按照規矩走,該領銀子的領銀子,在這方面千機門沒有虧待大家,年限越久的領的就越多,十年的銀子定爲五百兩。
也就是說一年五十兩,這個數字也很讓很多人振奮,一個普通的人家一輩子有一百兩就足足的了,而且他們還是千機門普通的奴婢奴才。
他們拿着這筆錢還可以做些小營生什麼的,這輩子只要不是胡亂的揮霍沾染惡習的話,都可以很風光的度過。
在農村有五十兩銀子就能蓋上幾間房屋的房子了,所以這些奴婢都是一場的興奮,尤其是那些小夥子非常的高興,這麼多銀子娶妻生子都不是問題,生活幾輩子都不是問題。
當然那些女子也是十分的高興的,畢竟有這麼銀子傍身能置辦多少的嫁妝啊?嫁到哪裡還不是被婆家高看一眼的?
千機門裡整整是忙了三天才算完事,一共徹底離開千機門的有七百四十五人,準備在山下做普通奴婢的還有四百多人,餘下還有八百多人準備留在山上,不離開。
那些徹底的離開的人對於內力也不是很在乎,畢竟一個普通人要那麼好的功夫做什麼,拿好銀票喝掉消憶散,最後看了一眼千機門,就被大長老安排的人給送下了山。
普通奴婢也是如此,因爲要去山下所以也廢了內力和一部分在門裡的記憶,省的到時候惹麻煩。
這麼一折騰,果然千機門那些煩躁的狀態好了很多了,留下的都是忠心的部下,對於千機門未來的發展更爲的有利。
伊寧這邊也說了日後跟在自己的身邊都可以成親了,幾個姑娘家臉色紅撲撲的很好看,小夥子們有些不自在,水嬤嬤將伊寧這邊的幾百人都找過來了。
伊寧看着大家道:“我知道這幾天門裡的事情很多,不是我這邊就不能選擇了,大家都可以選擇離開,只不過我這邊還要每個人多給二十兩銀子的安家費,主僕一場本大小姐也希望大家更好,又離開的站在左邊,準備留下的站在右邊。”
這幾天的動靜這麼大,幾個長老身邊也有人離開了,就伊寧這邊什麼都沒說,有些人都着急了,這會子伊寧說過之後,很自覺的站在了左邊。
留下的大部分是護衛了,和水嬤嬤她們站在了右邊,伊寧道:“沒有做好決定的就站在中間,我可以給你們都送到山下做普通的奴婢。”
這回人也多了起來,伊寧目測一下想去山下做普通奴婢的就有兩百多個,還有一百多個想要徹底離開的,留下了一百五六十個人。
這個數字伊寧覺得還可以,但是還是可以在精煉一些的,帶着這麼多幹吃飯不幹活還淨惹禍的隊伍相信誰也是不願意的。
所以伊寧道:“左邊的和中間的去四長老那裡去登記,水嬤嬤帶着銀子過去,說是我們這邊的人我都多給二十兩銀子。”
水嬤嬤道:“是主子。”
很快水嬤嬤就將大家都送到了幾個長老那裡,不到一會就都回去收拾東西準備下山了。
水嬤嬤回來的時候看見留下的人還原地站在那裡,伊寧見到是水嬤嬤回來了就道:“大家還有沒有猶豫的,如果有請立刻站出來,否則將來在查處了背主之人,我伊寧絕對讓你們比起死亡還難過,你們都想好了嗎?”
這裡面有真的是想要跟着伊寧的,還有的是想要渾水摸魚的跟着伊寧富貴的,在伊寧強勢的目光之下有站出來不少,因爲他們都共同想起了前幾日晚上主子對樂竹的漠視和決絕。
也害怕將來有一天走到了那個份上,他們絕對有理由相信,主子不留情的時候肯定是殺伐果斷的,所以又站出來了三十多個。
伊寧如冰霜一般的面容凜冽的道:“我給你們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是留下還是離開,如果不離開將來做了什麼背主的事情,我不單單要懲罰你們,讓你們生不如死,我還要找到和你們所有有關聯的親人,挨個收拾,所以跟着我能非常富貴榮光,但是也可以很痛苦甚至是痛徹心扉,趁現在你們可以選擇就趕緊的選,否則醜話已經說在了前頭,日後我定不會留下任何的情面的,無論你們是誰,跟着我多長時間都不可以。”
面對主子坐在上面的強大的威懾力,這些人都在內心中狠狠的掙扎起來,是留是走?
主子的話就像是龍捲風一樣的猛烈,這次要是選擇不好,將來就有粉身碎骨的可能,甚至還能連累自己至親或是摯愛之人,所以又有一些意志不堅定的人站了出來。
又有三十多人站了出來,伊寧這才滿意起來,這和那天自己觀察的數字是差不多的,餘下了八十多個還算是滿意。
伊寧立刻讓水嬤嬤將這六七十人給帶了下去,交給幾個長老處理,對於意志不怎麼堅定的人還是早早送走爲好。
伊寧瞧着餘下的人道:“從今天開始,你們無論生死都將是我伊寧的人,所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還希望你們每個人都兢兢業業的做好自己分內之事,萬不可再生出什麼邪惡的心思,否則那樣的結果也是你們自己不能承擔的,”
“如果有想要成家的也要和我說一聲,你們主子我會提前給你們物色,如今你們就算是二十城的人,也是我和平城主的人,所以你們更應該忠心耿耿,將來你們主子我好起來的時候,也是你們好起來的時候,你們可是都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
嘹亮的聲音震懾了整個福星閣的上空,幾個長老和千機老人聽見也非常的滿意,娃娃那邊留下的人也算是不少了。
很多時候不是人多就是好事,人多不全部的忠心反而是壞事,伊寧這邊留下的人裡面還有不少是金風一手調教的,還有不少是經常刺探消息的人物,所以也算是很強的一支隊伍了。
這些事情都處理好之後,伊寧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因爲這些事情耽擱了去一城的時間,後天才能離開,伊寧用這兩天的時間帶着水嬤嬤他們將長老和師尊的屋子都仔細的打掃一番。
將衣服被褥該漿洗的漿洗,該晾曬的晾曬,有些衣服破損的該修補的修補,伊寧親自下廚給幾位老人家做飯,美的幾個老人家開心的都合不攏嘴。
雖然這些平日裡也有護衛打掃,但是畢竟不會這麼仔細,在說幾個長老和師尊的屋子也不是誰都可以進來的,一般時候都是幾個老人家自己整理的多一些。
伊寧每次回來離開都會做這件事情,幾個老人家也明白伊寧這是在盡孝道,心裡別提多自豪多驕傲了。
因爲明天就要去一城了,晚上伊寧在書房裡面做些預案,畢竟六城其中有三城是不成的,雖然現在不是針鋒相對的時候,如果真的對上應該是在兩年半以後了,所以伊寧這會子也不是特別的着急,但是也不予許這些家族胡鬧。
伊寧研究各個城裡的人員情況,聽見了敲門聲,水嬤嬤開門一看是金同,水嬤嬤道:“主子,金同來了。”
伊寧放下手中的紙筆道:“讓金同進來吧。”
金同今個和往日不同,雖然平時有些悶,但是今個是格外的悶,來了一刻鐘也不說話,幾次想說話都嚥了回去,拳頭是鬆開了在攥緊,攥緊了再鬆開,嘴脣幾次蠕動都沒有說出來。
伊寧好笑的看着有些窘迫的金同,被伊寧這麼一看,金同的臉還可疑的紅了,水嬤嬤打趣道:“我的天啊,我們金同都長成了大小夥子了,是不是着急要娶媳婦兒了來請示主子的,現在你們這些孩子都可以成親了,有什麼不說的,你要是說的晚了,好姑娘都跑了看你怎麼辦?”
興許是水嬤嬤的話起了作用,金同撲通的一聲跪在地上道:“請主子成全!”
水嬤嬤這下子更樂了道:“主子你瞧瞧這個金同,平日裡不聲不響的,這會子竟然是第一個跑過來請主子成全的,可是他什麼都不說,主子成全誰啊?”
金同被水嬤嬤給打趣的不行,臉都紅到了耳根子了,幾次欲言又止,糾結了半天還是沒說出來。
伊寧也好奇他要求娶的是誰,現在只剩下了三竹,不知道是哪一個中標了?
不過伊寧很少能看到這麼窘迫的金同,作弄的心情上來也就任由水嬤嬤打趣,還興致勃勃的看好戲。
金同一直在等着主子問他,可是等了老半天,之見了比水嬤嬤還高興的主子,自知主子是不能問了,最終抵住了壓力道:“主子,屬下想要求娶巧竹姑娘!”
伊寧道:“哦?爲何是巧竹?”
金同不善言辭,只是最笨的說道:“屬下就是喜歡巧竹姑娘,就是喜歡,主子屬下會對巧竹好的。”
水嬤嬤也是興致盎然的看着,原來是巧竹啊,水嬤嬤道:“金同啊,雖說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你們是主子的下屬,理應是主子做主,你可是想好了?”
金同堅定的說道:“主子,屬下已經想好了。”
伊寧瞧着這金同悶葫蘆的性格能過來還真是不容易了呢,伊寧道:“不要說主子偏幫與誰,既然你喜歡巧竹,作爲你們的主子,我少不了也要問巧竹一下,本大小姐可不願意促成了怨偶,到時候說本主子沒有問問你們兩個人的意見,這樣吧,水嬤嬤將巧竹叫過來。”
水嬤嬤十分開心的去了,不一會巧竹也紅着臉過來了,伊寧一瞧感情是自己白白的擔心了,巧竹這架勢肯定是知道金同這個呆子要過來的。
伊寧心情頗好的道:“巧竹,你是我身邊的老人了,我希望你能獲得幸福,以前是有門規拘着,所以我沒有給你們張羅,現在沒有門規的限制了,金同今個過來說是要求娶你,喜歡你,我作爲你們兩個人的主子,不能偏幫任何一邊,巧竹我要問一下你的意思,金同的求娶你可是同意?”
巧竹羞惱道:“呆子,你在主子面前渾說什麼了?”
金同道:“我沒說什麼,就說我……我……喜歡你,想要娶你爲妻!”
到底是巧竹的人在眼前,這麼肉麻的話金同說出來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伊寧好笑的看着這對小情侶,還真的沒有發現,她們是何時走到了一起去的,水嬤嬤也十分的好奇道:“巧竹來給水嬤嬤說說,你們是什麼時候有這個打算的?”
巧竹害羞的扭捏道:“水嬤嬤,這讓人家怎麼說啊?主子你看水嬤嬤啊?”
水嬤嬤和伊寧哈哈大笑,被這一對活寶笑的夠嗆,兩個人跪在中間臉色都和猴子的屁屁似的,通紅通紅的,伊寧感覺要是這屋子裡面的地上要是能有個洞,這個兩個人都能鑽到裡面去了。
好一會之後伊寧道:“好了好了,不要笑了,這事情是好事,你們跟了我十年了,能看到你們成家我心裡也是很開心的,這麼說你們兩個人是都同意了?”
兩個人都臉紅的點點頭,算是默認了,伊寧道:“你們的婚事準了!”
金同拉着巧竹的手道:“巧竹我金同在主子面前發誓,一定會對你好的!”
巧竹的臉色就和煮熟的蝦子一樣,聲如蚊喃的道:“那個…。那個我也會對你好的。”
伊寧拍掌道:“好,記住你們今天所說的,一生都不能忘記!再者你們是跟着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這婚期本主子好還要請四長老給看看,到時候本主子在送你們一份大禮,巧竹這段時間就開始繡嫁妝了,就不用到跟前伺候了,不過還是要跟着我們一起下去,這婚事在門裡辦還是不妥的。”
兩個人也點頭應了,伊寧一瞧這兩個人害羞的要命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伊寧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這件事情定好之後在通知你們,巧竹從現在開始就可以準備繡嫁妝了,到時候做個風風光光的新娘子,你們的婚期應該會很快的,所以你要抓緊了,不成的話嫁衣你自己繡,其餘的讓上嬤嬤給準備吧。”
金同先下去了,在門外等着了,巧竹不好意思的道:“主子,您的嫁妝還需要繡呢,奴婢,奴婢已經積攢了一些,不礙事的。”
伊寧似笑非笑的盯着巧竹道:“我們的巧竹那麼早就恨嫁了?真是姑娘大了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愁呢。”
“不是的,主子,那只是奴婢閒來無事的時候做的,還有不少手帕荷包襪子都是給主子將來嫁進王府打賞準備的,您可不能冤枉了奴婢。”
巧竹着急的解釋道,就害怕主子看輕了她,巧竹道:“以前是門規不允許,所以奴婢都沒有非分只想,但是前兩天這件事情定下來之後,是金同那個呆子過來非要和主子說的,奴婢感覺金同老實會心疼人,就同意了。”
伊寧笑笑道:“巧竹,起來吧,不要胡思亂想,我現在身邊就有你們三個人,都希望你們可以獲得幸福的生活,也算是我們主僕一場,我這個主子的一點私心吧,回去好好準備着,具體的日子定下來我會馬上讓水嬤嬤通知你的,畢竟你是第一個出嫁的,趕快去想想要她們幾個的添妝禮吧,這麼晚了回去吧。”
巧竹看着對她一如往昔的主子,眼裡溼潤了,這個世上的確是沒有比她再好的人了,而且也沒有主子這樣開明大度的了,能遇見主子真的是她們終生的好運。
可惜了樂竹自己不知道珍惜,如果這個樂竹知道自己的事情一出來反而成全了更多的人,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
第二天伊寧就去了四長老那裡,將金同和巧竹的事情一說,千機門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辦過喜事,四長老也是斟酌再三,將婚期定在了一個月後的十八,正好是年前了,留下的準備時間還真的不算是很多了。
其他幾個人知道消息之後,四個嬤嬤和玉竹靈竹都去恭喜巧竹去了,而三個護衛都恭喜金同去了,還有不少的護衛也去恭喜金同去了,好在這兩個人都是安靜的人,也沒有鬧出太大的笑話,這件事情就算是這麼定下來了,只等着一個月後的成親了。
這成親的規矩也是按照三媒六聘來走的,不過這些暫時是定下來了,要走過程就要去一城了。
第二天伊寧就帶着大家一起下了山,來到了二十城的中心也是最大的城——一城!
伊寧帶着大家剛剛進城,還沒等着安頓好,就聽見外面的護衛唱名道:“蕭家夫人,穆家夫人,白家夫人到!”
伊寧眼眸一轉,好啊,我剛剛過來你們三家就到了,感情是來給我示威來了,連帖子都不遞,直接闖來了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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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43】章:伊寧給三人贈送磚頭1
很快伊寧聽見了第二次唱名的聲音,“蕭家夫人,穆家夫人,白家夫人到!”
水嬤嬤眉頭一皺道:“這樣太沒有規矩了,帖子都不遞直接往裡闖,也太不像話了,當主子是誰呢,她們相見就見啊?”
玉竹也在一旁道:“主子要不要見,這不是給你示威來了嗎?主子這邊什麼都沒有安頓好,也要接見她們,這傳了出去合着給她們做臉面了,感覺主子不敢得罪她們小意的討好一樣,真真的好算計。”
上嬤嬤也不高興的道:“主子,這些人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都想什麼呢,和平城主的事情一定,就算她們來如何,想上主子這裡給臉面,主子不給就是了,老奴就是要悄悄,下次還有什麼臉面過來。”
大家說的伊寧其實自己都是清楚的,無非就是這些人想要給自己點顏色看看罷了,可能是知道自己的年齡小,沒有關係,這老虎年齡在小,但是在森林裡面依然是老虎,誰也不敢把他當成貓。
因爲動物本能的天生的威壓的氣息就在那裡,所以伊寧笑笑道:“無妨,來了就來吧,誰也沒有規定說是她們來了本城主就要見吧,當本城主是那雜耍裡面的小動物的,給銀子就能見啊,水嬤嬤出去告訴她們,說是本城主沒有接到帖子,這會子正忙着,如果她們不忙就坐着喝點茶水,本城主有時間再見。”
水嬤嬤立刻應了,水嬤嬤最見不慣這等的人,所以趕緊道:“放心吧,主子,老奴這就去辦。”
若嬤嬤在一旁遞給玉竹一個小紙包道:“玉竹,把這個加在茶水裡面,就說我們剛剛過來,這恭桶什麼的都沒有。”
玉竹眉眼彎彎,笑的嘴都要合不攏了,可能是在主子的身邊久了,無形中都變得大膽了。
伊寧瞧見了兩個人擠眉弄眼的就叮囑道:“你們兩個做些那點小把戲不打緊,但還是要注意分寸,不可弄的不可收拾知道嗎?”
其實伊寧心裡也是想笑的,只不過這種情況還是要保持主子態度,不能支持過分的胡鬧,但是對付這樣的人用點手段也是可以接受的。
若嬤嬤道:“主子,老奴心裡有數,不會鬧的很難看的。”
說完兩個人也出去了,幹壞事去了,那笑容賊兮兮的,不出半個時辰就會有人中招的。
伊寧點點頭,繼續指揮大家放好東西,估計要兩三天才能收拾好吧,不過這一城的主屋很大,比起自己住的千機門的福星閣都要大上很多。
伊寧今天過來就打量了一圈,也許這裡曾經就是那個國家的皇宮,只不過年代久了後來在翻修加蓋的基礎上,已經根本就看不出來了,只是感覺建築很華美,很大氣,面積也很大。
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傾城府,伊寧猜想可能是和太子的心上人有關係,也許這個心上人的名字叫做傾城,也許這個心上人的容貌聰慧傾國傾城,太子爲了這個女子最後沒有建立國家,而是創立了千機門。
沒有享受三宮六院,而是即使那個心上人不在了,依然爲了他守着未完成的使命,也兌現了對心上人的承諾,是個頂好的男人。
不知道爲什麼,伊寧每次想到太子的故事的時候,就好像自己曾經知道這個故事一般,只是不是很清晰,斷斷續續的,應該說有些許的熟悉感。
可見這個女子在千機門的祖師爺太子的心裡的地位的重要性,一城是二十城的主城,也是管理最好的一座城,也是最大的一座城,城內的設施完善,建築花費頗高。
伊寧在想入住這裡也許是每個城主的夢想,代表着權利和地位,還有很多方面,所以這些人雖然現在都是守着自己的城,但是有些已經開始不安分了,這不外面就來了三個先準備挨板磚的。
三個主母八城的白家的主母霍氏,六成的穆家的主母嚴氏,還有十城蕭家的主母鄧氏已經進了會客的花廳裡面,開始打量這個在二十城著名的傾城府,果然是一磚一瓦都是精緻的。
鄧氏的眼裡有了一些貪婪,不過掩飾的很快,嚴氏的眼睛裡面閃過的是各種羨慕嫉妒恨,因爲她們三個裡面只有八城還算是大的,但是比起一城根本就不夠看,而且平時她們輕易也不會來到這裡。
這裡不會對外開放的,就算是建的再好,和他們幾城也沒有太好的關係,所以嚴氏一看這麼大的一幢建築傾城府這心裡的酸水就滴溜溜的往上涌,差點淹了自己。
這裡只有年齡最大的六十歲的霍氏能安靜一些,霍氏雖然是眼裡有驚豔,但是掩飾的比較好,因爲八城什麼人都有,所以八城的建築是最破爛的,看到這等建的非常好的建築心裡沒有想法不可能。
但是因爲年齡大了掩飾的很好能差一些。
她們進來之後,本以爲伊寧會等着她們,結果竟然是一個人也沒有,只有兩個奴婢,看樣子還是負責端茶遞水的粗使的奴婢。
會客的花廳裡面有一個小屋子,伊寧主僕都在了裡面能看見外面,只見幾個人上上下下的打量這個屋子,首先是鄧氏最沒有沉住氣道:“你看咱們在二十城生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來到傾城府呢,果然是名不虛傳,就連個擺設都是精緻的。”
鄧氏今個爲了顯示自己的貴氣,戴了一支鎏金鳳翔的頭面,深紫色的對襟長襖,天青色的十二幅湘裙,手腕上戴着一對金鑲玉的手鐲,頸項上面戴着一個赤金紅寶石的項圈,看起來是有點華美的樣子了,不過應該是俗氣多一些吧。
紫色可不是誰都能襯得起來的,紫色的碎玉腰帶一勒,將好幾層游泳圈小肚腩的缺點都給展示出來了,要是鄧氏知道是這個效果,估計怎麼也不會穿了。
鄧氏因爲是蕭勇創的繼室,所以比蕭勇創小了不少,看起來就是四五十歲的樣子,不過伊寧感覺蕭勇創那麼一個老狐狸的人,這後院在這個沉不住氣的女人的攪合下肯定會很熱鬧的。
嚴氏也威嚴的道:“這些個擺設都是次要的,我們是幾城的主母,來了這麼久只有幾個小丫鬟上了茶,連正主都沒見到,真是有些沒規矩了,這要是在我們六城是絕對不能容忍的行爲,我們嚴家的人,一向是以嚴明的規矩著稱的,兩位是不是也這麼覺着的。”
嚴氏一項是比較嚴謹的個性,所以在衣服的穿戴上面就按照規矩來,一般都是大紅色,因爲是正室的顏色。
不過這大紅色也不見的誰穿都好看,尤其是這嚴氏的性格古板的要命,穿着那麼喜氣的顏色,但是臉上的表情嚴肅,就好像是做了新娘子不高興,因爲是被搶親了馬上被逼着行周公之禮破壞了貞操似的。
嚴氏今個爲了壓陣,也選了一套赤金燕尾金蝶的頭面,可是嚴氏這麼古板的人,還選擇這麼活潑的一款頭面,伊寧在後面看了都有些不敢再看了,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評論纔好。
也是因爲這品味無人能及,多看幾眼都能鬱悶死,伊寧這時刻有些同情穆驚弓了,守着這麼個不會打扮的母夜叉還真是可憐了。
這嚴氏大紅色的喜鵲登枝的襖子,還有那猩紅色的毛氈披風,怎麼看着都紅的嚇人,玉竹小聲的道:“主子這嚴氏要是晚上披頭散髮不苟言笑的出來了,真的會嚇死人的。”
水嬤嬤道:“小聲些,不要被聽見了,以免這幾個不知道廉恥的在闖進來就不好了。”
玉竹俏皮的吐吐舌頭,伊寧她們繼續在觀察。
鄧氏道:“可不是,還以爲是多大的來頭,結果啊聽我們家老爺說竟然是個比我們家黛兒都要小的女娃娃,真是可笑,難不成二十城沒有人了,非要弄個女娃娃出來做和平城主?還不被天下人給笑話死。”
霍氏畢竟是在白家匪氣十足慣了,雖然是年齡大了,但是這心性變化不是很大,霍家在八城就是大家族,很多事情尤其是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是霍家來處理。
所以這霍氏也不是什麼能忍耐的人,要不這麼多年那一羣姨娘沒有一個安分的,沒點手段怎麼能壓制的住?她這個當家主母的位置早就下去了。
聽兩個人都這麼說,白家其實最沒有規矩的人家,但是看到比起自己家更沒有規矩的也就跟着數落起來:“不說是千機門教育的孩子嗎?我們白家素來是沒有什麼規矩的,今個真是稀奇了,竟然發現比我們白家還沒有規矩的人家,真是稀罕了。”
要說這三個人霍氏的打扮還湊合,不過一身墨綠色的褙子,棕紅色的馬面裙,看着還是感覺不舒服,這色差也太大了一點了吧?
不過霍氏可能因爲年齡的原因,頭飾上面就是赤金鑲玉的壽桃圖案的頭面,看來這霍氏還是很惜命的,身上的衣服的紋飾都是壽桃的花樣,這墨綠色和粉紅色一搭配還真是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只能說太強悍了。
上嬤嬤瞧着都有些頭疼道:“主子,還是別看了,這都是什麼穿戴打扮,可能是老奴年紀大了分不清美醜了,走吧主子,咱不看了,免得污了眼睛晦氣。”
幾個嬤嬤看着她們一杯水一杯水的喝了下去,都偷偷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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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44】章:磚頭送達丟人現眼!
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一個半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
鄧氏火爆性子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我說兩個老姐妹,這個城主小小年紀是不是不懂禮數啊,我們都等了兩個時辰了,一個人都沒有,連着茶水都喝了快要十壺了,要是再不出來我們就走了。”
嚴氏也因爲這茶水非常的不錯,所以喝了不少,這會子着急去解手,所以對廳裡的小丫鬟問道:“哪裡有客用的耳房,本主母要去一下,不知道哪裡可以方便?”
那個小丫鬟也是今個剛和伊寧從山上過來的,其實她也是不知道的,所以一片茫然的道:“對不起夫人,奴婢今個是剛來的,對這裡不熟悉,奴婢也不知道。”
(耳房就是類似於更衣解手的地方,古代直接說解手不好聽,一般都用更衣或者是耳房來代替。)
嚴氏因爲強忍着尿意,這臉色就越發的不好看起來,尖酸刻薄的道:“果然是下作的人家,竟然連這等的待客之道都不懂,那麼本夫人就忍着,就要看看能不能找得到。”
鄧氏和霍氏也着急要去,一時間這幾個人在花廳裡面急的到處亂轉,而且今個爲了彰顯富貴和排場,這衣服穿得都很壓陣所以,裡三層外三層的穿了好多件,非常的繁瑣。
可是這會子着急去解手,現在走一步都感覺沉重很多,恨不得在這大廳裡面就脫下來幾件,緩解壓力,她們幾個也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習慣了,曾幾何時哪裡受過這樣的憋屈?
關鍵這生理的急也是真急,憋到了一定的份上,似乎都想不要臉面,直接在地上解決算了,偏巧這會子靈竹還一臉壞笑的跑出來,給三個主母斟茶。
伊寧幾個人就在裡面捂着嘴偷笑的看熱鬧,這段時間許是被樂竹的事情壓抑了一下,已經很多天沒給賤人顏色看看了,可是賤人就是賤人,根本不會看你的臉色,這不是又有準備犯賤等着你收拾的,所以今個既然鬧就要鬧得大點纔是。
靈竹一臉笑意盈盈的上前道:“三位夫人真是不好意思,我家主人今個剛剛搬過來,真的是太忙了,我們主子說了讓奴婢過來給三位夫人斟茶,聊表歉意。”
靈竹說完就將茶壺提的很高,慢悠悠的將茶倒了出來,水花濺在了茶杯裡面,形成了一圈圈的漣漪,而這緩慢的流水的聲音似乎是更加刺激了三人,硬是激起了條件反射,鄧氏都臉色難看的蹲了下去。
玉竹這會子也出來道:“這位夫人您不舒服嗎?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椅子也不做,在屋子裡面轉圈圈,這會子還蹲下了,這可使不得啊,要是過了什麼病氣就更加的不好了。”
靈竹則是在一邊更加緩慢的將水倒了幾杯出來,這舉動大大的刺激了三個人,嚴氏臉色通紅的道:“你,就說你呢這個丫鬟,可是知道耳房在哪裡?”
靈竹隨手一指左邊的耳房,三個人一窩蜂的涌了上去,差點讓門給夾了,結果進去以後發現什麼都沒有,裡面簡單的只有一個臉盆的架子,上面什麼都沒有,更沒有恭桶什麼的,結果三個人成性而進是敗興而歸。
隨後靈竹和玉竹都退了下去,水嬤嬤看着是火候了,出來道:“各位夫人不好意思,我們和平城主今個剛剛過來,非常的忙,也沒有想到幾個夫人會過來拜訪,本打算收拾差不多的時候在接見幾個夫人,可是現在不方便見各位了,還請各位夫人諒解,如若要是有事可以轉告老奴回稟,要是沒有其他事情就請回吧。”
水嬤嬤這邊直接下了逐客令,也點出了她們不請自來她們沒有時間招呼的事實。
“什麼讓我們等了快要兩個時辰了,這會子面都沒見就讓我們回去,是不是太過分了,這做人無論年紀大小都不能這樣過分的。”
鄧氏本來憋得就難受,這會子更加的着急,所以說話的口氣非常的衝,在二十城這麼多年,雖然只有八個城是對外的,但是他們蕭家是何等的風光,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鳥氣。
嚴氏則是道:“既然這樣我們就回去,但是我想問一下你們的耳房在哪裡?”
水嬤嬤道:“在這邊,請隨老奴過來吧。”
水嬤嬤帶着她們去了右邊的耳房,三個人果然是一起站起來,霍氏年齡大擠不過這兩個人,心裡也是乾着急,但是還是端着主母的樣子的做派來,慢悠悠的跟在後面走着。
鄧氏和嚴氏爭先恐後的進去了,結果一進去就傻眼了,這裡還和剛纔一樣沒有恭桶,只有一個明晃晃的銅盆,怎麼會是這樣?
銅盆有什麼用啊,那可是主人家給洗手用的,也不能作爲恭桶使用,這要是傳了出去,這輩子的老臉的丟光了。
兩個人又退了出來,想要張嘴問,又有些尷尬,所以道:“只有這一間耳房嗎?”
“是的!右邊只有這一間,左邊的耳房剛纔夫人們已經去過了,真的不好意思,我們剛剛搬來什麼都沒有準備好,真是對不住了。”
水嬤嬤非常肯定的說着難處,看到三個不請自來的人吃癟的模樣,水嬤嬤這心裡面都樂翻了天了,又不是我們求你來的,也不是我們求着你們喝水的,都是你們自己惹出來的禍,自己擔着吧。
霍氏在外面看出了問題,現在的情況很緊張,已經不能在耽擱了,否則纔是真的出醜了呢,這個和平城主小小年紀果然是歹毒的,霍氏臉色陰鬱的道:“我們回城。”
接着三個人就着急恨不得一步當三步的急匆匆的走了出去,那樣子比起來搶錢都要積極不少。
她們出去了之後,伊寧主僕大笑,上嬤嬤啐了一口道:“一羣賤人,誰讓她們自己送上門的,可不怪我們作踐她們。”對於上嬤嬤的話,若嬤嬤只是笑的很奇怪。
伊寧看着若嬤嬤的詭異的表情道:“若嬤嬤,這些人什麼時候發作?”
若嬤嬤道:“最遲是進自家大門的時候,活該看她們以後誰敢不請自來。”
伊寧道:“水嬤嬤,安排金同在她們馬車上面做些手腳,今個本城主就要看她們丟人,讓她們晚了半個時辰到家就行,另外給本城主準備好三塊磚頭,用漂亮的禮盒給我包好了,在差三隊人,沒隊九人給我送到三家去,送過去的時候這禮物盒子就打開着,讓越多的人知道越好,一定要說清楚是本城主送給她們的禮物。”
水嬤嬤笑呵呵的應下,心裡則是感覺還是主子的法子更辣,既然都要丟人了,不妨在丟的大點,似乎最近的沉悶也一掃而空,水嬤嬤道:“好的主子,老奴這就安排,立刻去。”
接着水嬤嬤就趕快去安排了,分別是金風,金雨和金舟帶隊沒隊一共是九人,穿着統一的護衛服,氣勢高昂的去了三家,沿街有很多的人非常的好奇,隨意就跟着看看,結果越來越多。
當二十城聽說新來的和平城主送禮了,大家的關注度就更高了,其他那些人家也都紛紛派人出來打聽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只送了三家就是六城穆家,八城白家和十城的蕭家,其他家都沒有,大家都十分的好奇,想要知道這包裝精美的方方正正的東西是什麼?
一時間聞風而動很多的人都在奔走相告,一傳十十傳百的,傳言已經是和平城主有意拉攏三家,所以來的第一天就送了那麼大一個盒子的厚禮了。
伊寧在廳裡聽着只是笑笑,這人言可畏,這一次就要殺的這幾家片甲不留,讓他們好多天都不能出門,省的每天不得安寧,就等着被這些人算計。
果然是在金同在馬車上面做了一些手腳之後,在三個人還沒有歸家的時候,特殊的‘禮物’已經送到了三個府上,只不過就是讓大家不解的是,爲什麼偏偏二十城只有這三家有了呢?
一時間對於和平城主送了什麼關注點持續的升高,三家的門房看到了門前來的客人知道是城主來送東西的,所以很客氣,金風道:“無需客氣,這是我們城主送給十城的主母的。”
金風禮貌的遞上了包裝很精美的禮盒,門房接了過去,一掂量真沉,有好戲了,趕快遞上了正廳裡面。
而金風已經離開了,其他兩個人金雨和金舟也是如此,一個去了蕭家,一個去了穆家,送完離開。
三家的主母都沒有回來,但是東西都送了過來,白家的老大白豔福道:“爹,老子不管他媽的裡面是什麼東西,老子就要打開看看,這新來的小娘們能送咱們什麼寶貝。”
白豔升也道:“爹爹,眼下這二十城傳的是紛紛揚揚的,說是城主剛來就擡舉我們,這是個好機會,雖然母親沒有回來,但是這禮物都已經送過來了,不如當着大家的面前打開,這樣我們八城也有了些指望了,畢竟這城主剛來了,就對我們不薄不是嗎?”
白豔霧也是好奇這裡面是什麼,如果是一套精美的頭面就是自己的了,就算給了嫡母,自己也能要過來,所以白豔霧看着禮盒裡面的東西勢在必得的道:“爹爹,三哥說的對,既然是有人願意爲我們造勢做面子,我們白家應該接受纔是。”
白老爺子白聚義也道:“好吧,就依豔升所言,我們將這個精美的禮盒擡到外面去,就兩刻鐘後我們就打開,好讓外面的人都好好的看看,我們白家的騰飛不遠了,以免那些人狗眼看人低。”
白老爺子這次去了千機門是惹了一肚子氣回來,八城的人就是因爲不好管才分流到了那些地方,結果現在誰也不準八城的人出入了,這樣八城今年的收入就會低了很多。
所以白老爺子準備趁着這次的事情造勢一下,讓大家看看新來的和平城主對八城是偏愛的。
其他兩家收到了消息,但是因爲主母未歸,也不確定是什麼情況,不過看着禮盒裡麪包裝精美的方方正正的還挺沉的東西,這心裡也癢癢的要命,就想要一探究竟。
蕭家的廳裡也很熱鬧,蕭家嫡出的老四蕭鶴道:“爹,既然是城主大人送禮,也擺明了是給我們十城的面子,還這樣大張旗鼓的送了過來,一路上驚動了好些的人,我們也應該讓大家都知道我們蕭家是特殊的才行。”
蕭勇創感覺有些蹊蹺,但是也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來着,不過對於老四蕭鶴的話還是心動的。
老三蕭硌最會察言觀色,別看是庶出,和他的生母張姨娘是最會見縫插針的,所以老三蕭硌看着父親有些意動就道:“爹,孩兒也認爲四弟說的有道理,既然是和平城主對我們蕭家有偏愛之意那麼我們也不能拂了人家的面子不是嗎?”
蕭硌的話讓蕭勇創已經決定這件事情往大了做一些,畢竟這十城的面積不大,要是能和城主的關係不錯的話,將隔壁的八城劃分出來一點也不是不可以的,八城一堆土匪窩,要那麼大的地方做什麼?
這時候一個小丫頭偷偷的進來,溜到了主子蕭媚的身邊一陣耳語,而蕭媚則是越聽眼睛越亮,打發了小丫頭之後蕭媚站起來嬌滴滴的道:“爹爹,剛纔我的小丫頭出去買針線,說是八城白家已經決定兩刻鐘之後打開立刻,還邀請了很多城裡的人觀看呢。”
蕭老爺子道:“好,將禮物擡到門外,我們也是兩刻鐘以後開啓禮盒,讓大家都看看我們蕭家在二十城裡面也是特別的。”
只有老大蕭圍感覺不對勁,這風吹的陰測測的,預感非常的不對,蕭圍有些嚴肅的勸解道:“爹,咱們還是不要這樣吧,兒子還是覺得低調一些比較好,一來我們不瞭解這個和平城主的性格,二來母親沒有回來,我們還是等等吧。”
蕭勇創的兒女們對於這個沉悶的大哥,有很大的不滿,通常這老大就和投錯胎一樣,和他們說話做事都不跑邊,明顯不是一路人,這會子又來搗亂,也不知道這蕭家都是人精,個頂個的賽精明,這老大到底是誰生的,不知道是不是抱錯了?
很快幾個兒女脣槍舌戰,蕭老爺子最後拍板道:“好了誰也不要說了,我們兩刻鐘之後開啓禮盒,就不信我們蕭家比不他們幾家?”
穆家則是另外一番樣子,家主穆驚弓雖然在家,但是這理家之權還是在嚴氏的手裡,這禮盒拿來了,這聲勢穆家也收到了消息,可是嚴氏不在家,這穆驚弓也不敢自己做主。
倒是穆清萍看着這包裝精美的禮盒,聽着門房轉述外面的熱鬧,就對着父親道:“爹,雖然娘還沒有回來,但是我們穆家也不能落在他們幾家的後面纔是。”
穆驚弓道:“清萍,還是等着你娘回來再說吧,這麼好的東西要是沒和你娘商量我們就打開了,回頭你娘回來會生氣的。”
穆清萍看着自己爹爹的那個娘們的樣子,真是很想上去踹上幾腳,怎麼別人的爹都是英明神武,高大威猛的,自己的爹長得和豆芽菜差不多不說,這性格也和娘們似的,被孃親管的三棍子都打不出來一個屁來,每每多看一眼就掃興的很。
也不知道孃親是看上了爹爹的什麼了,不過轉念一想孃的性格也只有爹爹最合適了吧,穆清萍此時想起了那個英俊如神的九城主的身影,這一生要是能和這樣的人相扶到老,自己就是變得溫柔些又何妨?
不過在那之前也要建立自己的威信纔是,這六城畢竟是最小的,所以也要出出彩纔是。
所以穆清萍生硬的說道:“爹,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就好,就是孃親在家也會這麼做的,我們穆家本就地盤小,再不做些事情添光增彩,我們穆家就徹底被遺忘了。”
穆清素非常不高興的道:“我說大姐,這家是父親當家,你一個區區的女兒家湊什麼熱鬧,還真當你是孃親第二那?別說還真像啊…。”
對於穆清素陰陽怪氣的聲音,穆清萍選擇了忽略道:“庶出的就是上不得檯面,懶得計較。”
“你……”一個庶出的就將穆清素給氣的死死的,就是個嫡庶之別,要天天接受母老虎一般的嫡姐,和母夜叉一般的嫡母,這穆清素不禁感嘆,自己這是什麼命啊?真苦!
穆驚弓猶豫道:“清萍還是待你娘回來再說吧。”
穆清萍壓根就不管穆驚弓,徑自吩咐道:“將這個沉甸甸的禮盒擡出大廳,放在外面,兩刻鐘後我們要和他們兩家一起開啓!”
其他幾家也在期待結果,不過依照季如玉對伊寧的瞭解,這次事情沒完,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的,那個女子怎麼可能吃這等的啞巴虧,看來二十城是熱鬧了,隨即季如玉飛身而起跑到一家的房頂看熱鬧。
很快三家就準備好了,但是爲了誰去解開謎底的事情又爭論一番,果然是人多就是麻煩,什麼都爭。
兩刻鐘之後,大家屏住呼吸,靜靜的等待着解開和平城主第一次送出的禮物是什麼的答案,這個答案吸引了很多人的來觀看。
蕭家的老三蕭硌爭取來了這個位置,白家也是白家的老三白豔升,穆家則是穆家唯一的嫡女餅子臉姐姐穆清萍!
三個人都站在了禮盒面前,說不緊張是假的,但是這時候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也不能退縮了,都想着這次的差使要是辦好了,這在家族裡面的地位就更上一層樓了。
旁邊的人都嚷嚷道:“快啊,快啊,趕快打開,讓我們也一飽眼福啊!”
“快點打開啊,我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看看裡面是什麼了。”
“快點吧,老子們都等了這麼長時間,難不成還要在這裡等到吃晚飯不成。”
在大家的催促之下,蕭硌,還有白豔升和穆清萍在自家的大廳外面中間的空地上,一層一層的揭開了謎底,本想着一下子就能看見了,可是這個禮物是真的很磨人,裡裡外外的十來層,還不敢用力,以免裡面是什麼金貴的東西給弄壞了,就不好了。
就在一層一層的耐心要用光的時候,終於這個神秘禮物露出了廬山真面目,是一塊磚頭,還是一塊不怎麼好看的磚頭,在場的人都愣住了,而蕭硌還有白豔升和穆清萍的手都僵硬了,似乎是不相信爲何是這樣?
怎麼如此漂亮的禮盒裡面竟然是磚頭呢?
隨即“哇哈哈哈……”三家的周圍響起的驚天動地的鬨笑聲,綿延不絕。
“哈哈哈,笑死老子了,竟然是個破磚頭,不就是敲打之意嗎?就這麼個破玩意還大張旗鼓的讓大家在這裡一起看,丟不丟人,哈哈,太好笑了,今年還沒有見過這麼好笑的事情。”
“不行了老孃的眼淚都笑的流出來了,這年頭怎麼還興了這等玩法了,哈哈哈……”
白家這邊是鬨笑的一片混亂,各種聲音此起彼伏,白豔升的汗都出來了,這是誰出的餿主意,不要被自己知道了,否則一定會讓他好看,伊寧是嗎,今個讓自己丟了這麼多臉,可以說從小到大的臉都丟光了,他日定會找她的好看哼!
“天啊,蕭家沒收過禮物嗎?哈哈哈,一個破磚頭還拿出來顯擺,還什麼絕世禮物,和平城主的重視,重視個屁,還不是敲打之意,哈哈哈哈……”
“磚頭磚頭,敲打敲打,和平城主好玲瓏的心思啊,就這些蠢豬還當成什麼好事情呢,哈哈哈哈……”
大家的評論一時間亂了套,說什麼的都有,總之就是蕭家丟人了,還丟的大發了。
現在整個蕭家一瞬間成爲了他人的笑柄,蕭勇創的臉色很難看,非常的難看,直接哼了一聲拂袖而去,扔下了一堆爛攤子。
蕭硌的臉色也是十分的難看,好不容易這次擠掉了嫡出的老四和大哥,自己得了這個臉面的大事,結果是丟臉的事。
這回爹爹是真的生氣了,蕭硌也趕緊的跟着進去了,但是心裡對伊寧是恨得要死,這個人真的是個禍星,剛來就出事,這個仇他蕭硌記下了。
穆家這邊更是熱熱鬧鬧,尖叫鬨笑的聲音此起彼伏,絲毫不差於其他兩家。
“哈哈哈哈,是磚頭啊,磚頭太經典了,這穆家還當成寶貝給咱們看呢,真是丟人啊。”
類似於這樣的聲音真的很多的,所以現在分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只知道丟人了,很丟人。
穆清萍別的不清楚,只知道自己打開最後一層紙,看到了一個灰不拉幾的破磚頭的時候,這頭哄得一響,就大腦一片空白了,本來想趁着母親不在表現一下吧,這下好了,把臉都表現丟了,回來怎麼和母親解釋?
穆清萍想起了母親一絲不苟的樣子,嚴厲的性格就有點害怕,不過她已經長大了,倒不是那麼畏懼了,關鍵是今天在大家的面前丟人,還很丟人,這麼多人都看着,她很優雅的打開禮盒,結果爲了伊寧這個賤人做了嫁衣,這份恥辱她穆清萍算是記住了!
穆驚弓恨不得將頭帶進褲腰裡面給藏起來,這個穆清萍這個蠢女兒,平日裡長得醜就算了,偏偏還醜人多做怪啊,一個好好的事情就悄悄的看看得了吧,結果鬧成了這樣誰丟人?
難得穆驚弓也發火道:“穆清萍你看看你惹出來的禍事,還不滾回去好好的反省,還站在那裡拋頭露面做什麼呢?還不嫌丟人,給我滾回去,不準出來!”
穆驚弓也說完扔下了一個爛攤子,自己也跑了,有什麼事情等嚴氏回來在處理吧,再者這件事情本來錯就不在自己,不過這次回來之後就不行了,嚴氏倒是給自己幾天的休息,穆驚弓感覺自己還是不要好了,就這樣也不錯,也比被一個母夜叉夜夜給榨乾了強!
這麼大的動靜其他幾城很快就知道了,頓時這幾家喜感十足的畫面,已經傳了很多版本了,伊寧自然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伊寧笑的肚子都疼了,這些賤人不整整還真是不行。
伊寧現在就想知道,那幾個母老虎回家之後知道會是什麼感覺?
會不會氣的直接在大門就解決了?這樣最好,又添了幾件丟人的事情,看看誰下回還不請自來。
果然幾個主母還沒等到家門口就聽說了不對,她們立刻讓人快馬加鞭希望能趕得上,這伊寧絕對不會有這麼好心的,絕對有問題。
“啊……”幾個到家也沒趕上最重要的一環,只是看見了收尾,正好瞥見光禿禿的破磚頭在那個禮盒的裡面躺着,幾個人一直繃住的勁頭一路強忍着顛簸到底是沒守住,血氣只讓上涌,這狀態就直往下去,這回丟了大人了,三位夫人直接嘩嘩嘩的站在一門口華麗麗的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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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45】章一年時間轉眼過伊寧及笄備嫁
經過了上次的磚頭事件,這最不安靜的三家貌似安靜了一些,而且三家的主母回去之後就泄了好幾天的肚子,想要找回場子也沒有機會,鬧到了後面就是在不服氣也先忍着準備反擊。
緊跟着這次敲打之後,不安分的人家又折騰了幾次,都被伊寧給化解了,還挨個都給了比磚頭還天大的難堪,成爲整個和平城的笑柄,這纔是真正的安靜下來。
現在二十城都相對於是安靜的,雖然不確定這安靜的下面是是什麼心思,但是的確是消停了。
伊寧暫時沒有大肆整頓二十城,只是逐漸的熟悉和了解,目前所有事物按照祖制來處理事情,處理的還算不錯,至少不會讓那幾家挑出什麼錯來,在繼續攻擊伊寧。
如今二十城的百姓都知道和平城主是個愛民的人,對民衆非常的關注,也是非常的關心,也沒有了最初的排斥感,和平城內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色。
伊寧要的就是這樣的不排斥,但是說到動作現在還不合適,要等徹底將幾家的城主令都收回在定爲好。
這其中伊寧捉到了很多四國的探子和暗殺之人,這些人的目的就是要搶奪和平令,想要給自己國家開疆擴土,其中以蒼玥國最多,其他幾國也不少。
伊寧足足與這些人爭鬥了半年之久,後來伊寧決定堅決反擊,手段辛辣刁鑽而且十分的殘忍,只要被伊寧抓到了,最後都沒有好結果,因爲伊寧的毒術也很好,只是平常很少用而已。
而且將這些人在以各種各樣的方式給送回去,讓幾國再也不敢胡亂的動作,靠近幾國的邊關的城總算是沒有了大面積的騷擾,相互都到了彼此的觀察期。
轉眼間伊寧來到了一城已經是一年的時間了,不得不說這時間真快。
連伊寧自己都感覺這一年過的真的非常的充實和刺激,巧竹和金同已經成了親,伊寧給他們二人的婚事好好的辦了辦,給了幾千兩銀子的家當安家落戶,讓跟隨伊寧的人更加的死心塌地。
其他人雖然暫時還沒有到火候,伊寧是看出來但是沒有點破,這感情的事情還是要到了火候才行。
伊寧已經十六歲了,在昨天剛剛舉行了盛大的及笄禮,與別人的不同,伊寧的及笄禮是由師尊和幾個長老安排舉行的,既盛大又有心意,讓來參加伊寧及笄禮的人都印象深刻,而且和平城裡的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參加,場面也是真的很大。
當然伊寧如今已經是今非昔比,收到禮物之多之豐厚也是讓人歎爲觀止的。
這一年的時間伊寧身量變化非常大,伊寧的身材也終於有了突飛猛進的效果了,現在不單單是容貌姣好,身材也是十足的有料啊。
此時伊寧笑意盈盈的站在穿衣鏡的前面,看着自己雖然沒有上一世的E的身材,但是好歹也是個D了,這讓伊寧開心了不少,那個女人不喜歡自己身材好的,伊寧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伊寧的身子半年前遭到暗殺受了傷,經過幾個月的調養也都好了,沒留下什麼後遺症,沒有這一點的擔心,伊寧自己也舒了一口氣。
千機門的藥的確是好用,沒留下什麼疤痕,但是那些刺殺伊寧的人就是……
伊寧看着梳妝檯上的一枚簪子,這是昨個元宇熙託人捎過來的簪子,是同心簪,紅寶石打造而成,華美而精緻,雖然是送給伊寧的及笄禮,但是也是象徵着兩個人永結同心的意思。
伊寧把玩着這個簪子,心裡美滋滋的,過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成親了,伊寧感覺在古代是終於有了家有了根了,不再是漂泊的浮萍,也有真正屬於自己的港灣了。
伊寧沐浴過後臉色紅潤,拿着簪子幻想着成親後的美滿生活,這會子水嬤嬤進來看見了主子這樣,就偷偷的笑道:“主子,這麼晚了早些睡吧,過幾天我們就要返回京都備嫁了,這主子嫁妝裡面用於打賞已經物品已經繡的差不多,老奴這幾天每天都盯着看,不會誤了事情的。”
“水嬤嬤……。”
伊寧被水嬤嬤打趣的不好意思了,就趕快鑽進了被子裡面不再和水嬤嬤說話了,以免水嬤嬤在說出什麼更加羞人的話來。
雖說這古人保守來着,伊寧是真的沒有看出來。
水嬤嬤看着主子如今如百花一樣的嬌顏心裡無比的驕傲和自豪,她們的小主子終於長大了,要嫁人了。
水嬤嬤有一種我家有女已長成的喜悅感,水嬤嬤的眼眶忽然間紅了,高興的淚水就這麼流了下來。
水嬤嬤用帕子擦掉了眼裡欣喜的眼淚,突然間感覺時間過得很快,十年的時間彈指而過,在主子身邊已經十年了,這一路主子走的真的不容易,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太難了,想到這裡水嬤嬤這心裡也是百感交集啊。
水嬤嬤滅了油燈,躺在了外間,想到主子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成親了,這心裡是真的爲了主子高興的,不過想起平元王府裡面的鬧心事水嬤嬤就有些頭疼。
第二天一早伊寧早早的起牀,現在的她每天處理事情的時間用不上很多,不到巳時就已經將和平城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水嬤嬤面色不太好的進來的道:“主子,外面傳來的消息說,平元王府裡面的姑娘已經一百多個了,主子還沒有嫁過去呢,就有這麼多添堵的要怎麼辦?”
伊寧揮揮手不介意的道:“水嬤嬤無需擔心,這件事情咱們知道即可,這平元王府就是拉來一千個姑娘又能怎麼樣?這事情的關鍵是王爺喜不喜歡,我就是在防着又有什麼用?”
玉竹也是有些擔心的道:“主子,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我們也要做些防備,這些想要攀高枝的人是不會安分的,萬一小王爺中招了被算計了怎麼辦?”
其他幾個嬤嬤也是如此的擔心,這時候巧竹扶着肚子進了門道:“怎麼了,要防着誰啊?”
看着巧竹大着肚子進來了,大家就沒在繼續這個話題,以免讓巧竹急的動了胎氣。
伊寧趕快讓伺候巧竹的小丫鬟攙着她坐下,伊寧道:“巧竹,你這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產了,不是讓你多休息嗎,這邊人手夠,你不用操心。”
巧竹撫摸着自己懷孕七個月的肚子,渾身散發着母性的光輝,在太陽的照射下,更顯得溫暖,而且眉宇間散發的幸福的味道,也是讓大家替她高興,看來和金同過的很幸福。
巧竹看見主子擔心她就要習慣性的站着回話,看着主子盯着她就不在起來了,巧竹小臉紅潤潤的,若嬤嬤上前給把把脈象道:“主子,巧竹這胎胎位很正,可能是因爲巧竹的身子強健,所以這一胎很好,適當的走動也是無妨的,而且巧竹是第一胎,多走動一些到時候好生產。”
因爲金同雖是對木製品雕刻方面有很大的研究,但是四個護衛裡面,金同也是會寫粗淺的醫術的,這也是在門裡的時候學習的,所以平時也能給巧竹把把脈,兩個人的小日子過得就和蜜裡調油一般的美滿。
巧竹笑呵呵的道:“主子,金同也說讓我出來走走,這樣有利於生產。”
伊寧道:“你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伊寧看着巧竹幸福的樣子是替她開心的,但是之前一城的一個奴婢竟然趁着巧竹有孕想要給金同做妾,金同硬是沒同意,還被金同給打傷了。
因爲伊寧早前已經定過規矩,她手下的人可以成親,但是不可以納妾,所以這妻子的人選一定要選好,不怕晚些妻子的人選一定要人品素質過關才行。
巧竹有些小小的氣憤道:“那個賤婢已經被管家給賣了,賣到下賤的地方去了,院子裡面清理出去幾個不安分的,現在又楊婆子在那裡沒有敢犯了規矩的,主子放心吧。”
伊寧這才點點頭,巧竹的心思一項是細膩的,這回肯定是清理乾淨了,到時候生產什麼的勝算有多了不少,院子裡面就是乾乾淨淨的纔好呢。
水嬤嬤也道:“主子,巧竹做事情您應該放心,這邊楊婆子會照顧巧竹到生產之後,主子就放心吧,金同也是主子一手調教的,不會有什麼差錯的。”
伊寧心裡都明白,不過現在來看效果還是不錯的,伊寧看着巧竹的大肚子道:“巧竹這次會京都你就不要和我們一起過去了,讓金同陪着你在這裡生產吧,旅途勞頓避免發生什麼危險,你現在這月份也大了,是最應該注意的時候,在說和平城也應該有咱們的人看着一些,你們都是我信得過的,這次一定要聽我的。”
巧竹一聽不讓去就急了,立刻站起來道:“主子這怎麼可以呢,奴婢心心念念就是要看到主子成親的那一天,都盼了這麼多年了,這次我一定要和主子過去,奴婢一定要跟着去。”
伊寧看着巧竹有些着急,這懷孕的人脾氣也大了不少,伊寧也能理解巧竹的感受,爲了避免刺激到她就道:“這樣吧,你回去養好了身子,到時候再說。”
若嬤嬤說,巧竹的這一胎應該是個兒子,所以會鬧一些,這遠行的事情還是不太靠譜的事情,萬一有什麼意外可就不好了,他們都是從小和伊寧一起長大,伊寧也不願意看着他們出什麼問題。
巧竹坐了一會就走了,臨走的時候還拿出一個小布包,裡面有繡的精緻的荷包,巧竹溫和的笑道:“主子,這是奴婢閒着無事繡的,到時候主子去了王府也有了打賞的了。”
伊寧看着精緻的荷包,有些心疼巧竹,雖然是很高興但是伊寧還是說道:“巧竹,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給金同平安的生下這個孩子,這些事情交給小丫鬟去做,再者我身邊已經有很多了,平元王府那樣的地方還用不上這麼好的,所以你還是多給你未出世的孩兒做些小衣服什麼的,可不能在做這傷眼睛的東西了,下不爲例知道嗎。”
上嬤嬤道:“巧竹你瞧主子是多麼的心疼你,這事情以後再做也是一樣的,你先回去休息着,這邊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們這幾個老的還是能忙的過來的,快回去吧。”
巧竹現在住的是下人房那邊一個單獨的小院子,離伊寧這裡也不遠,所以巧竹每天都要過來看看,要不不放心。
巧竹走了以後,伊寧對水嬤嬤說道:“王府裡面的事情,讓金雨將裡面那些人是誰的打聽清楚就行了,我們到時候心裡有底,去了在處理,這回嫁進王府我也不打算帶太多的人,也許這平元王府就不是什麼久留之地,人選水嬤嬤斟酌就可以了。”
其他幾人就先下去了,水嬤嬤看着大家都走了,就神神秘秘的說道:“主子,樂竹那個賤婢不見了,門裡剛傳來的消息,應該是不見了有兩個月了。”
“什麼?樂竹不是在思過崖嗎?怎麼不見了去哪裡了?”伊寧感覺思過崖基本就守住出口就行了,基本硬闖的可能性不大,一個武功都廢了的賤婢還能飛了不成?
水嬤嬤道:“是樂竹自己跳下崖的,但是門裡人找了很久在山下都沒有找到這個賤婢影子,門裡多數感覺應該是被動物給吃了,畢竟思過崖那麼高,掉下去能生還的機會也不大,所以說這個賤婢竟然自己跳崖自盡了。”
“會嗎?樂竹那種人爲了做人上人不惜一切代價,當初捱了那麼多板子沒醫治都能活下來,這會子怎麼能跳崖?讓門裡在找找看吧,也許有什麼發現呢。”
伊寧是真的不相信樂竹那樣的人能選擇輕生,一個對求生慾望那麼強烈的人怎麼可能輕生呢?
水嬤嬤應下了下去安排去了,這一上午的時間伊寧都是這麼忙忙呼呼的,因爲要離開和平城,所以要將城裡的事情都處理妥當了,到時候門裡會看着,不會出什麼亂子,三年之約也沒到呢,所以和平城離開一段時間倒是也不會怎麼樣。
午睡過後,伊寧開始看賬本,現在門裡一些生意也在伊寧這裡打理着,還有元宇熙的產業,和伊寧自己的產業,別說伊寧還找到了在現代做女強人的感覺。
下午水嬤嬤進來道:“主子,已經有好幾城給主子準備的嫁妝送來了,金風在前面一家一家的清點呢。”
上嬤嬤也進來道:“主子這回二十城每個城給主子準備了一千擡的嫁妝,一共是兩萬擡呢,門裡給主子也準備了兩千擡的嫁妝,還有主子的孃家準備了六百六十擡嫁妝,還有主子的外祖父家也準備了八百八十擡嫁妝,伊氏族府也準備了三百六十擡的嫁妝,還有小王爺的聘禮現在應該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這些主子怎麼帶過去?”
伊寧吃驚的道:“有這麼多嗎?我的天啊,這要是在天陽國出嫁還不得被嫉妒死啊,可不能帶這麼多,只要帶着我孃親和伊氏族府的還有我外公的就行,城裡的還是不要拿出去了,以免麻煩,不過這一千擡的數字是怎麼出來的?”
水嬤嬤道:“主子有所不知,這祖制上面是有記載的,城主大婚這些都是少的,因爲這麼多年沒有出現過和平城,積攢的應該是很多的,就是三千六百擡也不多的,畢竟這麼多年每個城都有自己的收益,祖輩給了城主令牌讓他們過了多少輩子的好日子?所以這要是算下來還多嗎?哪家都能拿的出來的。”
聽了水嬤嬤的解釋伊寧算是明白了,也對,一個城的家底就算是準備一萬擡也不多,只不過不能那麼做罷了,當然能從這些人的手裡拿到這一千擡伊寧都知足了。
因爲這些伊寧本就沒在打算之內,雖然這女子的嫁妝當然是越多越好,但是對於今天的伊寧來說已經不是普通的嫁娶了,對伊寧的意義不同,那是伊寧尋到了在古代的根,就算是沒有嫁妝,伊寧也會和宇熙成親的。
因爲伊寧看中的是宇熙的人,能和自己過一生的人,銀錢這東西雖然是沒有不行,但是對於她們兩個來說如今的生活已經是足夠了,當然這幾城真誠的爲了伊寧祝福的好意伊寧也心領了。
到時候其他幾城有婚嫁的時候,伊寧自然也會出出力的,禮尚往來,需要的就是有來有往,只不過要看伊寧的心情和心意了。
上嬤嬤繼續說着門外的盛況,今個已經很多的百姓都在傾城府的門外觀看,看着那麼多的紅色的大箱子擡了進去,也提前感覺到了喜氣洋洋的氣氛,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祝福的笑容。
若嬤嬤這會子氣呼呼的進來端起茶杯就喝了好幾杯水,在大家不解的目光下,若嬤嬤氣呼呼的道:“那三城丟人現眼呢,想要矇混過本嬤嬤是不可能的,老奴已經當衆都給打開了。”
“什麼打開了,誰又矇混了?”玉竹最快的問道。
若嬤嬤氣的不成的道:“主子其他十幾城還是非常不錯的,給主子的嫁妝雖然是按照祖制來的,但是還真的準備的挺仔細的,樣樣俱全,而且是造價很高,嫁妝裡面的東西都很好,但是這蕭家白家和穆家,拿着不到一百擡的東西企圖準備矇混過關,”
“箱子很沉沒錯,但是誰說箱子沉就一定有好東西了?也不看看老奴是幹什麼的,那個箱子只有第一層是真東西,第二層以下老奴打開一看竟然是沙子,可不就是沉了,還挺會挑時候,趁着大家都送來的時候一起送來,真要是收了進來回頭咱們就只能吃啞巴虧了,隨即老奴就讓在場的人家評評理,箱子已經打開給大家看過了,指指點點的人到現在都沒有散去呢,這三家的東西老奴讓他們擡回去了,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伊寧也不生氣,最近伊寧是忙暈了,壓根就不記得還有這些城主給自己這個和平城主賀喜送嫁妝的事情了,也沒有提醒過,但是這十幾城還真的挺自覺的。
當然也沒想到還有矇混過關這一茬,這不是就有人鑽空子了,而且是鑽的很開心很享受。
這回碰見了若嬤嬤這張大漁網,管你是小魚小蝦都得給拿出來,藏起來也不成。
水嬤嬤道:“眼皮子淺的東西,竟是做這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情,這祖輩要是不將這幾城交給他們打理的話,這會子這幾家都不知道在哪裡要飯呢,現在還反過來算計了,真是好心思,怪不得最近這麼安分,原來是在這裡等着呢。”
伊寧道:“不急,這些本就是心意,能有就有沒有的話也不用丟我們的臉,不用催。”
若嬤嬤雖然生氣,不過聽了主子的話眼前一亮,反正事情已經捅了出去了,最丟臉的也不是主子,她們想給主子難看,也要看看自己的斤兩在說話,到時候誰拿捏誰還不一定呢。
果然第二天這三家就乖乖的將一千擡貨真價實的東西給送了過來,沿途還受到了不少的指指點點,和戳脊梁骨的事情,鬧得很沒臉,這幾家回去又好好的商討了一下,看怎麼還能對付伊寧。
說來也怪,這不算九城和五城,其他六城的姑娘家這一年沒有一個定親的,也沒有人成親的,也不知道是惦記誰呢,雖然是算計伊寧的也不少,但是知道伊寧定親之後就基本不再打算了,只是他們不知道是誰,可能要到後面才知道。
嫁妝的事情過去之後的三天時間,伊寧將輕點過的東西都裝進了戒指裡面,統統帶走,以免給傾城府的護衛增加難度,伊寧的東西也都打點好了,就等着回到京都了。
似乎對於伊寧而言,京都有些遙遠了,還真是很長時間都沒有去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金風看着站在門前的主子道:“主子,車馬已經準備好了,請主子啓程。”
伊寧站在臺階上,看着湛藍的天空,心裡默默的說着,京都我來了,宇熙你準備好了嗎?平元王府的人已經做好被自己修理的準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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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個更晚了,是旭雲肚子不舒服了一天,親們懂得。
再者今個大早上旭雲很開心的打開了電腦,結果就看見那麼個言辭過分的人,也不知道咋回事非要影響旭雲的情緒,你說這文都是旭雲辛辛苦苦寫的,有不足很正常,旭雲很能接受大家的建議的,但是這罵人的胡說八道的就有些過分了,看書這東西就是緣分,喜歡就看,不喜歡就不看也很正常,做什麼說的那麼難聽呢?
難不成作者都是石頭,刀槍不入不成?所以日後在有如此嘴賤之人,旭雲直接刪除不予理會,還請大家看在旭雲已經連續寫文一年,中間是因病休息十天,其餘時間風雨無阻,節假無休的份上給予支持和關愛,少一些謾罵和胡說八道,旭雲在此謝過了,感謝一如既往支持旭雲的娃子們!鞠躬致謝!
嫡女福星 正文 第【47】章:伊寧回京都備嫁1
十天過後,伊寧已經站在了京都的土地上,看着肅穆莊重的城門,伊寧內心久久不能平靜,雖然京都在伊寧的心裡不是什麼好地方,但是這裡有她未來的家,家裡還有的那個他。
其實伊寧的心裡很清楚,這成親這件事情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只要踏進平元王府就不見得有什麼好的日子,但是爲了元宇熙,伊寧感覺也是值得的。
所有的姻緣既然已經註定了,伊寧認爲就沒有退縮的必要,畢竟無論外界的環境如何,但是隻要兩個人是真心相愛的,在難的日子也能攜手度過。
此生遇見能和自己白頭到老的人是一種福氣,伊寧決定義無返顧!
一天後,伊寧這次過來的行裝都已經收拾完畢,眼下住的宅子是伊寧外公顧泰盛老人家早早準備好的大宅子,就在龍翔街的附近,院子是五進五出的,這個院子是顧府在京城的祖宅,只是一直很少用而已。
宅子的牌匾上面是顧府,離着平元王府隔了三四條街道,屬於不遠不近的範圍,畢竟這平元王府是一等地段,伊寧這邊算是二等中的甲等,所以距離不算太遠。
伊寧已經五六年沒有回到京都了,京都的變化也很大,好像比起前些年能熱鬧些,大街小巷的拓寬了不少,比起前些年伊寧父親中了探花郎的那時候繁華很多。
只不過繁華的背後,很多高門大戶支撐起來有些費力了,因爲不知道哪個奸臣提的摺子說是提高物價,充盈國庫,這昏庸的皇上竟然答應了。
結果這京都上下怨聲載道,所有衣食住行用都和日常的生活是息息相關的,這對普通百姓影響也不小,但是影響最大的是高門大戶,因爲爲了體面人多,開銷就特別的大,能不能支撐下去就要拼的是家底了。
上嬤嬤端了剛剛沏好的茶水過來道:“主子,金雨剛剛收到消息,說是主子的父母和外公明天早上就能到了。”
“是嗎?上嬤嬤一會將主院的其他院子都趕快整理出來,外公和爹孃到了就直接可以住下了。”
伊寧這次回來本以爲要在大婚之前能見到父母呢,沒想到明天就能見到了,心裡還是很開心的,馬上安排起來。
伊寧想着明天爹孃和外公來了,自己應該親自下廚給他們接風,一家人難得團聚,就應該好好的在一起聚聚纔是。
伊寧感覺又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見到父母和哥哥了,外公也是在和平城匆匆見過兩面,外公就回到江南了,伊寧端起茶杯撇開漂浮的茶葉道:“哥哥這回不過來嗎?”
上嬤嬤道:“主子的哥哥最後過來,江南那邊的事情不能沒有人打理,好在是這幾年顧安和父子也幫了很多,就是主子的哥哥出來晚些,算時間夠用也是無妨的。”
接着伊寧趕快吩咐了一些事情,上嬤嬤一一應下就退下去準備了,主子雖然是年齡小,在父母的身邊也少,但是上嬤嬤知道主子的心裡還是很在乎家人的。
伊寧想起來還有安和舅舅,自從兒子找回來以後,安和舅舅的幹勁十足,這回都過來了京都了,江南那邊就得交給安和舅舅幫忙了。
水嬤嬤這會子挑着簾子進來道:“主子,伊氏族府傳來了消息,族長老爺子和伊正恩一家後天回到咱們這裡。”
不過水嬤嬤還略顯神秘的道:“主子,金雨已經和小王爺聯繫上了,如今小王爺就在翰林院掛了一個閒職,不過暫時沒有回到平元王府居住,而是在小王爺的莊子上面,估計是成親的十天前會回到平元王府。”
伊寧忽然間感覺現在明明兩個人要成親了,成親的時間越近,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了,也可以說是婚前恐懼症吧。
現在的伊寧雖然知道這親肯定是要成的,隨之而來的各種各樣的問題,這幾天頭都要想的炸了,到了最後伊寧都感覺自己沒準能當個落跑的新娘子。
總之就是近鄉情怯,婚期越近伊寧的情緒就很不穩定,估計是晚上元宇熙就會過來找自己吧。
水嬤嬤看着伊寧又不知道開始想什麼了,就退了下去,主子最近是經常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呢?
主子的心思也不是她們這些奴婢能猜的明白的,大致上能知道是和小王爺有關。
“伊寧,伊寧,你在不在,本小爺來了,快點出來迎接啊,伊寧,伊寧本小爺來了!你看本小爺給你帶來什麼好東西了?”
正在伊寧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見這囂張得瑟的聲音,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是杜睿過來了,杜睿如今已經是及冠兩年多了,是鎮國公府的世子爺,不過這婚事一直沒定下來了。
皇后娘娘也幫着選了不少的閨秀,只是因爲杜睿在邊關一呆就是兩年多的時間,所以在杜睿自己不同意的情況下,無論是鎮國公府還是皇后娘娘都不敢擅自做主,以免這個祖宗鬧出什麼天大的事情來。
鎮國公府的人也絕對相信杜睿有這個實力,所以對杜睿這個人來說,雖然京都這些閨秀攀高枝的有,等着嫁進鎮國公府的也有,好在是這個小爺現在回來了就有機會了,希望也就來了。
鬧得鎮國公府最近也是很熱鬧的,其他兩家也是如此。
“我說杜睿你能不能安靜些?哪有你這樣大嗓門子來串門的,還不嚇壞人家了,不許在喊了。”皇甫澤一如既往的是三人中的老大,教訓起杜睿來絲毫不含糊。
杜睿蔫頭耷腦的“嗯”了一聲,隨即又是大嗓門道:“小師妹我來了。”這聲音比起剛纔更加的洪亮了,皇甫澤直接一腳踹了過去,和這人沒法子溝通,只能用武力了,杜睿一蹦老遠的竄着往前跑。
沈毅鴻一如既往的在後面跟着,沉悶的表情中也有了一絲笑意,的確他們三人從小光屁股長大,在帶上元宇熙,這男人之間的兄弟情也會隨着時間的增長而增長。
沈毅鴻知道皇甫澤教訓杜睿主要是擔心伊寧,畢竟這杜睿這麼大聲的嚷嚷對伊寧的名聲不好,伊寧馬上就要成親了,再來點不好聽的,進了平元王府還指不定怎麼拿捏呢。
再說本來他們幾個就飽受關注了,元宇熙這小子倒好已經被指婚,不過最近也有些頭疼,自從宇熙回來之後,皇上已經好幾次要給他有指婚側妃的意思,宇熙都給躲了過去。
現在矛頭倒是對準了他們三個還沒有正室的人了,還真的是非常的反感。
尤其是不省心的太后,經過了幾年的調養,如今已經插手不少的事情了,華妃也跟着攙和,那個名聲比狗屎都臭的二公主也回來了,他們都知道內情,自然是敬而遠之了,不管是誰都給拒絕了鬧得很不愉快。
杜睿幾步就竄到了伊寧的主屋,伊寧已經笑意盈盈的坐在那裡了,杜睿他們已經幾年沒有見到伊寧了,一時間都愣住了。
溫暖的午後的光線懶洋洋的灑在了伊寧的身上,看着伊寧的五官更加的迷離起來,雖然現在也是冬天,但是伊寧一身淺綠色百合花織錦穿花薄襖和同色系的湘裙,襖子和袖口繡着精緻的花紋映襯的伊寧臉色更加的明媚,雖然頭上直是簡單的別了一支玉簪,但是如此出色的容顏即使是伊寧什麼都不用,依然會讓人驚訝的不得了。
沈毅鴻就站在了門口一動不動,看見了長大的伊寧,震驚的回不過神來,而隨後過來的皇甫澤和杜睿也是同樣的感覺,美,真美,如此精緻美麗的伊寧是他們沒想到的。
似乎不約而同的回想起第一次在護國寺的梧桐院裡面,見到了渾身上下都是傷的那個小仙女了,如今小仙女已經長大了,成了大仙女了,而且出落的如此美麗的大仙女。
沈毅鴻有些落寞,有些恨自己爲什麼不堅持,伊寧是他今生難以割捨的情分,無論將來自己是否成親,但是在內心中有一個地方是給伊寧留着的,誰也不能碰觸。
皇甫澤也有些驚呆了,沒想到長大的伊寧會如此的美麗,雖然一直知道伊寧是他見過的女孩子裡面最美麗的,但是沒想到如此的傾國傾城,也只有元宇熙那樣的俊美如神的人才能配的起吧。
杜睿一閃而逝的震驚過後,咧開嘴巴笑的異常的開心,好像發現了什麼寶貝一般道:“伊寧,你看看本世子爺給你帶什麼寶貝來了。”
隨後有不少鎮國公府的護衛擡來了不少的動物,有鸚鵡,有小狗,有小貓,還有幾隻小鷹,還有幾隻烏龜。
伊寧不解的笑道:“杜睿你這是何意?難不成給我送幾隻看門護院的動物嗎?”
杜睿誇張的笑道:“哇哇哇,小師妹你好厲害啊,我琢磨那麼久纔想出來的法子,你竟然一下子就知道了,不成不成,你這人太不厚道了,給我禮物,要不我就不走了。”
杜睿耍賴坐在了椅子上,而沈毅鴻和皇甫澤看着杜睿這得瑟樣,有時候感覺也挺不錯的,畢竟可以真實的表達自己的感受,雖然是跳脫了一些,但是人家杜睿自己活得津津有味的。
伊寧看着從小的到大最會耍無賴的杜睿道:“你這是何意啊,難不成我帶着這些東西做嫁妝到平元王府?”
“有何不可?反正平元王府沒有一個好東西,這些小動物都是經過訓練的,小師妹你不要小瞧了他們,到時候看家護院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呢,要是別人我還不給呢。”杜睿強烈的表示自己的不滿。
伊寧知道杜睿性格雖然大大咧咧,但是也不是一無是處的,至少在訓練小動物方面就有長處,別說這招子也真行。
這時候那幾只小鳥叫道:“主子,來人啦來人啦!”
小狗聽到了鸚鵡的聲音就:“汪汪汪……”的叫了起來。
小貓就準備好撓人的姿勢,看起來很兇的樣子,小鷹就在屋子裡面盤旋,盤旋老半天之後到了伊寧的椅子邊上站好,那幾只烏龜就盯着人的腳丫子,誰要是動了就衝誰去。
伊寧似乎可以預見帶着這些東西去平元王府會多麼的熱鬧,杜睿看着伊寧笑了就說道:“小師妹,這些小動物,我費了老大的心思了,你別看這些小貓小狗的還小,等他們長大了都是很壯的很大的,那幾只小鷹是在邊關的費城的鷹稷山裡面抓的,都是難得一見的品種,對主人非常的忠誠,但是對壞人十分的兇猛,長大之後應該有那麼大。”
杜睿自己在哪裡比比劃劃的說的那叫一個開心,其他幾個人就聽着,這些小動物就配合杜睿在叫喚幾聲,這屋子裡面熱鬧的不得了。
一個時辰之後幾個人就離開了,畢竟伊寧現在已經待嫁了,不能見外男事件太久,對她們彼此都不好,他們兩個人硬是拉着杜睿走了,走的時候杜睿還道:“小師妹,我把餵養小動物的奴婢給你留下了,你自己好好的用着,那個奴婢叫阿花,你可以改名字啊。”
“走了走了還說,小師妹自己會處理的,東西都給了人家了,就不歸你管了,還是趕緊的回家吧。”
皇甫澤揪着杜睿的衣領子給拎到了外面,那個杜睿說的奴婢長着一副普通的面孔,應該是山裡出來的,要不也不會這麼調教小動物。
阿花跪在地上道:“奴婢阿花,是世子爺從邊關買回來的奴婢,奴婢家裡世代都在山裡,對動物的習性比較瞭解,這是奴婢的賣身契。”
阿花將賣身契交給了伊寧,水嬤嬤接了過去,驗證了一下,的確是阿花的賣身契。
伊寧道:“你的家裡還有什麼人?”
阿花畢恭畢敬的道:“奴婢的家裡沒有人了,奴婢的爹孃上山打獵就再也沒有回來,奴婢活不下去就下了山了做了奴婢了。”
伊寧道:“阿花的名字是誰給你取得?”
“奴婢的名字是奴婢的爹爹取的,山裡人家不識的什麼字,聽說奴婢出生的時候,奴婢的爹爲了取名字犯愁,直接出門就看見了長在院子裡面的野花,所以就娶了簡單的名字叫阿花。”
伊寧瞧着阿花雖然是不漂亮,但是模樣也算是純樸,這些動物杜睿送過來了,也許將來進了平元王府還有用,就先留着,不用的時候再說,阿花口齒伶俐,只要她本分的管好這一塊就行。
伊寧對水嬤嬤道:“嬤嬤帶着阿花下去吧,暫時就按照三等丫鬟的月例銀子給就是了,不過要給阿花就近照顧這些小動物的屋子就行了,名字不錯就不要改了。”
伊寧明顯看到了阿花鬆了一口氣的表情,也許人都有自己在乎的東西吧,但願這個阿花將來也能是這麼純樸老實的。
一屋子的動物就這麼都跟着出去了,就連水嬤嬤都感覺像是大戰來臨了一般,難不成平元王府現在已經如此的難纏了,三個小爺連送動物的招子都使上了,水嬤嬤心裡又多了一層的擔心。
夜晚如期的降臨,伊寧感覺元宇熙今個能來,可是等啊等啊,子時都過了元宇熙也沒來,伊寧就決定睡了,也許元宇熙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吧。
到了半夜金風在外面輕聲的喝道:“誰?膽敢擅闖我們主子的房間,站住。”
元宇熙道:“是我。”
金風就沒再說話,今晚是金風值夜,金風自然是知道主子在等誰,所以就帶着護衛們和冷離幾個人退到了外圍保護。
元宇熙進屋脫掉了狐裘的大氅,在炭盆周圍烤了一會才進了伊寧住的裡間,結果就看見了這幅睡美人淺眠圖,元宇熙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的寶貝伊寧已經出落的如此的美麗,讓人震驚,元宇熙此刻就想將伊寧給藏起來,這容貌就是禍水,忽然間元宇熙有種不安全感,似乎是不將伊寧給藏起來,心裡不踏實一般。
元宇熙看着穿着粉紅色裡衣的伊寧,雖然是睡夢中,但是好看的柳葉眉微微的蹙着,不知道是不是等自己等的着急了的緣故。
伊寧的皮膚絲滑如牛奶一般,白皙泛着珍珠般的光澤,尤其是在這樣昏暗的光線下更加的誘人,挺直的瑤鼻是那麼的嬌俏可愛,如玫瑰花瓣一般的紅脣是那麼的吸引了自己全部注意力。
屋子裡比較暖和,伊寧的被子蓋得也不嚴實,元宇熙發現如今伊寧的身材更加的好了,她的寶貝終於長大了,元宇熙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將她完完全全變成自己的。
不過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行,在等不到半個月,伊寧就是自己的了,元宇熙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可是面對如此誘人的寶貝能冷靜纔怪了,既然不能吃掉,但是總點要點利息吧。
元宇熙抵不過闊別一年的思念之情,低頭印在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紅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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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咔,親們甜蜜來襲啊,吃不了肉咱們喝點湯哈,馬上就要大婚了,平元王府雞飛狗跳的生活也即將展開了,咱們女主要提前做點準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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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48】章:伊寧回京都備嫁2
伊寧還在睡夢中,猛地感覺不對勁,一睜開眼睛,發現了一張放大的俊顏在自己的眼前,而且兩個人還這麼的親密。
伊寧一下子就醒了,臉色通紅通紅的,推了推元宇熙,讓他起來一些,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可是伊甯越是掙扎元宇熙抱的就越緊,吻起來也更加的用力。
老半天過去後,就在伊寧似乎都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元宇熙終於放開了伊寧,伊寧背過身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伊寧背過身都能感覺到元宇熙的目光是多麼的灼熱,就像是要燃燒了自己一樣,弄得伊寧都不敢動,害怕這傢伙有什麼更激烈的……
似乎這曖昧的氛圍影響了兩個人,能清晰的感受彼此的呼吸的聲音,尤其是元宇熙呼吸很粗,好像是極力忍耐着什麼,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感覺兩個人很快就要大婚了,所以都害羞起來誰也沒動。
元宇熙雖然在外人的面前冰冷冷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但是在伊寧的面前是最放鬆自在的,沒有最無賴只有更無賴,就好像兩個人在一起妮黏黏糊糊的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元宇熙看着伊寧如此玲瓏的曲線,不知道想了些什麼?此刻也是耳根子都可疑的紅了。
“寧兒,你好美。”憋了老半天元宇熙對伊寧才說了一句話。
元宇熙如今已經是個成熟的青年男子了,聲音也如大提琴一般的沉醉悅耳,會讓人不知不覺的沉溺在其中。
元宇熙見伊寧不說話,就放下了方纔那樣尷尬的感覺,趕快告訴自己,他們馬上就要是世間最幸福的一對了,也是名正言順的一對,他們在一起無論怎麼甜蜜都是天經地義的。
他們的婚事雖然是賜婚,但是也都是按照成親的六禮來走的,現在就差最後的迎親了。
不過在迎親之前還有送聘禮的這一說,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冷淵那邊已經都準備好了,沒想到當年母妃還交給紀嬤嬤一部分,難爲紀嬤嬤一把年紀在王府受到了那麼多的責難,都能保住這份東西,元宇熙是真心實意的謝謝紀嬤嬤。
當然這聘禮和九城給城主的賀禮區別而是大了,那些不過是按照祖制的賀禮而已,元宇熙準備的這些東西纔是真正的聘禮,每件不說是價值連城,但是也是心意十足的。
元宇熙看着伊寧像是鴕鳥一樣,背對着自己貓在了被子裡面,別把自己給憋壞了。
隨即元宇熙脫下自己的外衣,直穿着中衣就和伊寧擠在了一起,好在這牀夠大,兩個人爭奪了一會被子,後來就同時鬆手,被子就掉在了地上,元宇熙撿起來搭在了他們的身上,可不敢給伊寧弄得傷寒了,到時候怎麼做美美的新娘子,這一天他都等了多久了?
元宇熙現在也是一米八的個子了,伊寧非常努力的長個子也只有一米六五多一些,不過兩個人站在一起還是非常的般配的。
伊寧知道元宇熙和自己躺在了一起,伊寧有些不在然的往裡面挪了挪,在挪了挪,結果元宇熙就跟着往裡面挪着,不一會伊寧就快要鑽到牆裡面去了。
元宇熙抱着伊寧呵呵的笑道:“寶貝,你在躲下去難不成你讓爲夫抱着牆不成?嗯?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抱一抱總可以吧,你放心爲夫會將最好的留在我們的洞房花燭夜的。”
伊寧用腳丫踹了踹元宇熙羞赧的道:“說什麼呢也不知羞。”
元宇熙看着伊寧的小模樣,簡直是要愛死了,所以就悄悄的在伊寧紅彤彤的耳邊說道:“娘子爲夫一直爲了你守身如玉呢,你可以放心,爲夫雖然沒有經驗,但是這幾天正在努力的學習書上交給的東西呢。”
伊寧心裡唉嘆,沒法子見這個傢伙了,伊寧努力的踹了踹這傢伙道:“你……不許再說了,不許再說了,壞蛋你羞不羞啊。”
元宇熙瞧着伊寧是有些急了,就換了個話題,不過還是訴說着自己的思念和對婚事的期盼。
伊寧也不知道怎麼了,按理來說這話題現代見過的多了,比這嚴重的有的是,難不成自己是在古代的時間久了?怎麼這點都有些接受不了了,還羞成這樣!
感情伊寧雖然是對三從四德的那些東西不怎麼着,但是聽的久了還是記住了一些,繼而影響了行爲,不得不感嘆這古文化的偉大。
伊寧好半天緩過勁來道:“你怎麼這麼晚還過來了,我聽水嬤嬤說你這些日子非常的忙碌。”
元宇熙極爲自然的抱緊伊寧,聞着伊寧身上的百合花的香味,還是那麼的迷人,讓元宇熙恨不得生生世世都沉迷在伊寧的港灣裡面永遠不出去,就這樣相依相守生生世世!
元宇熙輕快的道:“來看我的寶貝自然是不管多晚都來的,關鍵是這幾天我得給我的寶貝準備聘禮,而且是要多多的準備,我在想在送聘禮的那天,我要送出九百九十九擡,你看怎麼樣?”
伊寧不在背對着元宇熙,轉而一翻身就落入了元宇熙的懷抱,伊寧近距離的看着元宇熙的容貌還是有些不自然,也不敢看元宇熙的眼睛,臉色紅撲撲的道:“這怎麼可以,天陽國就是皇子娶親也就是二百四十擡雙擡這樣,公主也是如此,這樣不是破壞了規矩了嗎?”
元宇熙抱緊了如此嬌美的伊寧,想起那些賤人不屑的道:“這個寶貝你不用操心,之所以我要提前回到平元王府,就是因爲雪辰國的太后娘娘和皇上要給我賜成親的聘禮,天陽國的皇上也要賜下一些,後天會一起送到,所以這些都加在一起就有這麼多了,也許還會更多。”
“如果不是顧忌太多,爲夫就是準備九千九百九十九擡也是沒有任何的問題的,不過我知道寶貝你的嫁妝多,但是也不能太多了,以免到了王府就被盯上,王府的人雖然表面看上去都非常的不錯,但是內心一個比起一個骯髒,千萬要注意。”
伊寧點點頭,溫柔的被元宇熙擁抱着,這心裡就踏實了很多,他們這一年的時間基本見面的機會很少,元宇熙他們幾個在邊關讓北定候看的很嚴,所以出來的機會不大,多數都是按照飛鴿傳書來一解相思之情的。
伊寧乖巧的在元宇熙的臂彎裡道:“這個我自己是知道的,如果有可能就在你的基礎上多出了一半或者是一小半就可以了,畢竟我們有多少的家底也不一定非要讓其他的人知道不是嗎?”
元宇熙心情非常好,摟着伊寧道:“是啊,我的小管家婆,這麼快就進入了給本王做娘子的角色了,真的很好,就這樣,很快我們就成親了。”
伊寧啐道:“誰說要嫁給你了,你瞅瞅那平元王府都多少的鶯鶯燕燕了,看着都頭疼,要是給我惹得不高興了,姑奶奶就就不嫁了,做個落跑的新娘,讓你着急去哼!”
元宇熙一聽立刻就慌了,坐起來將伊寧也扶起來,漆黑的眼睛認真的看着伊寧道:“寧兒,從我知道你那天開始我們的緣分就無法被拆開,所以今後不準再說這種喪氣的話知道嗎?王府的那些白癡我一個都看不上眼,白給我都不要,不過就是他們這些賤人要離間我們感情的工具罷了,咱們都不能上當,”
“待你做上平元王妃的位置之後,挨個都給趕出去就是了,寶貝你知道我等你嫁給我的這一天等了多久嗎?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真的就是要我所有的一切能換來和你在一起我都願意,所以以後不能再說這樣的話來傷我的心知道嗎?”
面對如此執着的元宇熙,伊寧也認真的道:“那成親之後你不許欺負我,你要對我好,我不高興的時候你哄着我高興,我哭得時候你要給我遞帕子,我開心的時候你要和我一起開心,我喜歡賺銀子你要和我一起賺,還有不準看其他女人一眼,一輩子都是我伊寧一個人的男人,身體不許被別人碰一下,這些你都能答應嗎?如果能答應我就嫁給你,要麼我明天就跑,讓你永遠找不到。”
元宇熙看着嬌俏的寶貝,扳着手指頭挨個數這條件,元宇熙的心比吃了十幾桶的蜂蜜還甜呢,她的寶貝原來是有不安全的感覺,也是這天陽國那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就是皇上還不是要給她賜個側妃,不過他是不會同意的。
元宇熙非常堅定的看着伊寧璀璨的雙眸道:“寶貝寧兒,你記得,我這一生只會有你一個女人,我只會讓你高興讓你開心,當然誰要是惹了你不高興,我就替你收拾他,誰要是說你不好聽的,我就打掉他的牙,誰要是對你指指點點我就讓他沒有手指頭,誰要是對你評頭論足,我就給他打成豬頭,你喜歡銀子我的家底都在你那裡,你可以隨意揮霍,我在陪你一起賺回來,這輩子我不看其他的女人一眼,誰敢看我你不高興我就給她踹回她孃的肚子裡面去,我的身心都是你的,這個無需擔心,總之寶貝寧兒你要嫁給爲夫,爲夫纔有時間去做這一切!”
“哼哼,看你要說的不符實的話,我就落跑!”伊寧張牙舞爪的揮舞着小拳頭,表示自己是暴力的,保證自己是堅決維護自己的主權的。
元宇熙心裡美的都要飛了,他的寶貝就是和別的女子不同,永遠都有這麼古靈精怪的一面,讓他沉溺在其中樂此不疲還欲罷不能。
元宇熙愛死了伊寧的小模樣,直接變成了大灰狼,將伊寧給撲到,狠狠的吻了一個天昏地暗……
這一晚元宇熙甚至都沒敢碰觸到伊寧的肌膚,因爲對於一個成年男子來說,如果這麼做了壓根就收不住了,要是他的寶貝在貞潔的問題上被其他的人說嘴,元宇熙根本沒有辦法接受。
所以最後元宇熙落荒而逃,伊寧還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這王府裡面的情況還不是很清楚呢,這人就跑了,來回一陣風似的,伊寧最後決定睡覺,不理這個傢伙了。
第二天的清晨,伊寧起來之後,換上一身喜慶些的衣衫,枚紅色高腰蜀錦長裙,裙子上面有一撮撮的梅花的花瓣,好像是隨風舞動聚集的一般,靈動而嬌美,頭上戴着一支梅花簪,如雪的肌膚晶亮的雙眸,嫣紅的雙脣都在襯托着伊寧的貌美無雙。
一上午忙忙碌碌的安排爹孃和外公的院子的事情,不到巳時,水嬤嬤就進來道:“主子,大夫人和大爺還有老太爺已經馬上要到大門口了,主子要去親自接嗎?”
伊寧道:“去,怎麼不去呢,走咱們這就走。”
上嬤嬤在後面拿着狐裘的披風追了出去道:“主子這天寒地凍的,要小心着了涼,趕快披上。”
巧竹這會子正好慢悠悠的走到了門口道:“主子,我也要過去。”
水嬤嬤道:“巧竹,趕快的回屋子裡面歇着去,這會子大門口鬧哄哄的,也顧不到你,別磕了碰了的,到時候就麻煩了,快點回屋子裡面去。”
巧竹想想也是,就跟着小丫鬟回去了,巧竹在伊寧臨出發之前是求了又求,再加上金同也不想錯過伊寧的大婚,最後沒有辦法也帶了過來,不過這巧竹還挺爭氣的,一路上一點事情也沒有,胎兒穩妥的很,這不也快要生產了,還是堅持每天走走。
伊寧她們快步的走到了大門口,張望着由遠及近的馬車,很快馬車就停在了門口,最先下來的是第一輛車的伊寧的外公,伊寧快步走上前去道:“外公,一路上辛苦了吧,寧兒一直擔心你們來着。”
顧泰盛看着自己的寶貝外孫女,心裡也是無比的感嘆,他們顧家雖然是沒有兒子繼承了家業,但是這一個外孫女能頂起好幾個顧家,真是顧家他這一脈祖輩上面積了福份了。
顧泰盛看着出落的如此美麗的外孫女道:“好好,寧兒不用擔心,外公的身子骨硬實的很,你看看外公現在每天還能打一套拳呢。”
隨後來的馬車一停,伊寧就看見自己的爹爹先下了馬車,之後將母親也迎下了馬車,顧雲煙夫妻乍一見到伊寧,好像都有些不認識了,女兒出落的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美麗,還要無雙。
顧雲煙快走幾步一把將伊寧抱在懷裡,欣喜的眼淚直接流了出來道:“我的兒,娘好想你。”
伊寧聞着屬於母親獨特的味道,雖然一直沒在孃親的身邊,但是孃親是真的非常的擔心自己,關心自己,有什麼好的東西都給自己留着,爹爹雖然是不善言辭,但是對於伊寧來說禮教禮法這麼多條條框框之下,爹爹還能尊重自己的意見,已經很不錯了。
伊寧也開心的道:“娘,寧兒也想你和爹爹了。”
伊正廷看見了女兒也是非常的開心的,這會子看着娘倆在大門口冷風吹着就道:“煙兒,咱們還是進去再說吧,可不能給寧兒凍壞了,要是着涼了就麻煩了。”
顧雲煙用帕子擦擦眼淚道:“好,咱們進去再說。”
雖然伊寧在二十城的事情,只有顧泰盛都知道,顧雲煙他們夫妻一直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跟和平城有關係,但是沒想到他們的女兒就是和平城最大的BOSS!
一家人在一起熱熱鬧鬧的,隨後送來了不少從江南帶過來的嫁妝,若嬤嬤他們忙着清點,忙乎了整整一天。
晚上吃完接風宴,伊寧揮退了伺候的奴婢,顧泰盛坐在主位道:“寧兒,這回我們顧府給你準備了八百八十擡的嫁妝,你的父母給你準備了六百六十擡,還有顧氏的族府準備了三百六十擡嫁妝,這次一併都帶了過來,重要都在戒指裡面,你爹孃的也是這麼帶過來的,以免路上遇見麻煩。”
伊寧驚呼道:“這也太多了,我就算是嫁進平元王府也不能帶這麼多啊,再說孃親這邊給我準備了六百六十擡,那麼哥哥成親的時候要怎麼辦啊?”
顧雲煙看着女兒驚訝的表情道:“寧兒,這一兩年我們一家也賺了不少的銀子,就是再多一些也是置辦的起的,我們一家要是沒有你這個小福星,哪有今天的好日子過,所以我和你爹和你哥哥商量一下,準備了這麼多,娘不需要你光宗耀祖,只希望你生活順心順意就成了。”
伊正廷也在一邊道:“寧兒,你娘說得對,現在我們一家的日子早已經是今非昔比了,所以這些都是我們做父母的應該給孩子的,再說這麼多年你東奔西跑的,給家裡攢下了多少的家業,就是都給你我和你娘還有你哥哥也不會心疼的。”
顧泰盛也跟着附和道:“寧兒,收着吧,這都是我們一些心意,如果沒有你,外公的晚年還不知道要怎麼過呢,所以這些年你爲了我們做了那麼多,如今你成親,我們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你這個孩子也是應該的,畢竟你忘記了顧府還是你做家主呢,哈哈。”
顧泰盛自從是收拾了那些爛親戚治好了身子之後,這生活的狀態也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尤其是伊寧做了二十城的城主之後,顧泰盛已經是老當益壯活力十足了,因爲他感覺自己有了更大的老年的生活目標,就是要爲自己的外孫女保駕護航,所以顧泰盛的精神頭現在十足的不得了。
顧雲煙也道:“是啊,寧兒,你都是馬上成親的大孩子了,孃親和你爹爹也將顧府名下的其他產業經營的不錯,現在已經是能和明面上的顧府的產業抗衡了,在這你的姑父葉大人這回也回京述職了,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還會在京城呆上個一段時間,在回到江南,回頭他們也回到靖國公府去住,到時候親戚還可以走動一下。”
伊寧這纔想起來葉玥妍表姐應該成親也要一年了,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伊寧就問了母親,顧雲煙道:“這也是你姑父他們着急上京的原因,古家古海波已經考中了進士,雖然名次不高,但是古家已經都搬到了京都古家的老宅來了,據說這個老宅和古家在江南的格局十分的想象,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你姑父姑母已經和玥妍這孩子有半年沒有聯繫上了,所以這次也趁着入京述職的機會過來看看。”
伊寧有種不怎麼太好的預感,但願表姐還好好的,伊寧勸着母親道:“孃親,不要擔心,表姐和那個古海波感情很好的,咱們先不要擔心,畢竟女兒要嫁進平元王府,到時候有什麼事情,孃親可以遞話給我,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畢竟女兒的身份在那裡,不會被拒之門外的。”
顧雲煙也擔心的道:“剛纔我們進入城門之後,已經去了古家,說起來古家的老宅和我們原來的京都的房子相隔不遠,只有三四條街的樣子,我們先去將我們帶給你表姐的東西給送去了一小部分,結果沒見到人,就給我們打發回來了,這件事情具體的還要等着你姑父姑母過來之後再定。”
伊寧祈禱但願古大夫人不要做出什麼傷害表姐的事情,否則的話拆了古家她伊寧也在所不惜,什麼禮儀規矩,這世道誰拳頭硬誰就是規矩,尤其是對待古家大夫人這種狗肚子裡面存不住二兩香油的貨色!
一家人在一起聊了一會家常,伊寧瞧着天色晚了就道:“爹孃,外公,我已經命人都燒好了熱水了,時辰不早了,早些歇着吧,明個伊氏族府的族長和正恩叔叔一家要來呢。”
顧雲煙也是旅途的疲憊也有些乏了,就和伊正廷歇了,顧泰盛也去了自己的院子歇着了。
這一晚伊寧做了不好夢,夢裡的葉玥妍和自己求救,哭的十分的悽慘,早上起來伊寧還有種慎得慌的感覺,心裡還惦記着大婚之後一定要去看看葉玥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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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49】章:轟動全城的聘禮
因爲馬上要大婚,所以伊寧事情太多了,本來第二天伊寧就準備要查一下古家的事情,想確定一下玥妍表姐在古府是不是過的真的很好,可惜現在金雨的人手都在調查平元王府那裡,一時間也抽不出別的人手。
尤其是這樣的事情,伊寧交給別人也不放心,自己大婚之前繁瑣的事情又特別的多,最後無法只能暫時將葉玥妍的事情放一放,待成親之後在好好的查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族長太爺爺就帶着伊正恩一家來了,之前伊寧雖然想讓族府都搬到二十城去,可是後來一起商量了一下,現在這時機還不算合適,另外搬動一下這麼多人,也會引起其他的人注意。
不過族府要去和平城的事情是肯定的,而且族府落腳的住宅的地方伊寧已經給規劃畫出來了,已經開始建設了。
將來要是都搬到了和平城,就住在那一片區正好,所以現在不是很着急的事情了。
族長太爺爺已經是八十幾歲的高齡了,也許是早年伊寧給的那些千機門的丹藥起了效果,老人家耳不聾眼不花,頭腦還可清晰了,老人家指着後面那些大紅箱子道:“寧兒,你快看看,太爺爺給你準備了三百六十擡的嫁妝,單子在這裡呢,你瞧瞧可滿意?”
伊寧瞧着滿頭銀絲的老人家,心裡也挺高興的道:“滿意滿意,太爺爺給寧兒的,自然都是好的,不過這也讓族裡太破費了,讓寧兒反而受之有愧。”
族長太爺爺花白的鬍子一抖抖的道:“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如今族府的日子好過了很多,也買了很多的土地作爲族裡的資產,平時租種給族裡的那些窮苦的人家,解決了很多吃飯的問題,要麼這麼多的族人光靠着救濟哪裡能成?再多的銀錢也不能解決常年累月的問題啊,再說寧兒你這孩子這麼多年給族裡多少銀子,要是這些都拿不出來,我老人家心裡不要難過死嗎?”
伊孫氏也笑呵呵的道:“寧兒啊,這些都是我們的心意,畢竟這麼多年要是族府沒有你的幫忙,肯定會非常的艱難的,雖然我們準備的聘禮比不得人家那些大富大貴的人家,但是這也是我們的一片心意,你要是不收可就是嫌棄我們了。”
伊寧挽着伊孫氏的手臂道:“嬸嬸就會誣賴我,寧兒哪裡是這個意思了,寧兒感覺世浩堂哥還沒有成親,族裡的日子也剛剛的好起來,這好東西都給了我,將來堂哥娶親的時候要怎麼辦?族裡的生計會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伊孫氏拍拍伊寧的手道:“他一個大小夥子,害怕積攢不下聘禮嗎,這個你放心吧,嬸子心裡有數的,族裡目前雖然算不得大戶,但是這麼多年族裡用了你給的銀錢也置辦了不少的商鋪,也賺了不少的銀子,族裡的日子好過了很多,也讓很多人家有了做工的機會,族長這次拿出這些嫁妝,沒有人敢有任何的異議的,所以你這孩子就大大方方的收下,不要讓他老人家不高興,畢竟我們都希望你過的幸福,都是好意。”
伊寧體會族長一家對自己的心意,隨即也大方的道:“好,就聽嬸嬸的,這些我都收下了,這次就在京都多住上幾天,待我成親之後在回去吧,正好我孃親這幾天也念叨着嬸嬸呢,正好可以給我的孃親做個伴!”
伊孫氏看着忙乎着招待她們的顧雲煙會心一笑,她們是很長時間沒在一起聚聚了,雖然平時有信件來往,別說這時間還真是不短了,這次正好好好的聊聊纔是。
伊孫氏道:“好了寧兒,你在這裡和族長說說話,我去幫幫你孃親。”
伊孫氏轉身就到了顧雲煙的身邊,顧雲煙欣喜的道:“我說姐姐,好久沒見你是一點都沒有變啊。”
“妹妹還不是一樣沒變,而且這兩年看着更年輕了呢,這時間過的真快,寧兒這孩子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還是在六歲祭祖的時候,這十年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你瞧瞧如今寧兒還有幾天就要成親了,我這心裡也是爲了妹妹高興啊,總算是這孩子是個有福氣的。”
顧雲煙的心裡也非常的開心道:“是啊,姐姐,你瞧瞧,孩子們都要成親了,我們能不老嗎?寧兒這孩子的確是我們家的福星,要是沒有這孩子,我們這一家現在早就不知道哪裡去了,哪有今日的風光無限。”
兩個女人互相感慨着,感嘆時間的流逝,爲自己的兒女成長喜悅,而她們之間的友情也隨着時間漸濃,即使不是經常在一塊,但是這情分也不會一下沒有,只會一直在心裡惦記着。
伊孫氏想起了第一次見到伊寧那處境的艱難,身體的瘦弱,根本無法想象能長成今天這個風姿無雙的孩子。
在看看寧兒現在已經是天陽國尊貴的女子裡面屈指可數的人物呢,多少人家的女子羨慕嫉妒恨啊。
就是族府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因爲出了一個平元王妃,在豐瑞城都成了響噹噹的人家了,這當初那些勢利眼哪裡能預想到的,也活該他們現在想巴結都沒機會!
顧雲煙看着寧兒坐在族長的身邊,兩個老人家一會哈哈大笑,一會神神秘秘的說點小秘密,伊寧將時間給兩個老人家了,讓他們自己研究吧,伊寧就沒在陪着,趕緊的做自己的事情。
族府給伊寧的嫁妝雖然沒有多麼的出挑,或者價值多高,但是伊寧還是很開心,畢竟族府這麼多年從一個落魄的要命的家族能掙得今個的面貌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而且伊寧當初第一個私產還是族長太爺爺給的呢,這份知遇之恩伊寧一直沒有忘記,所以每年過年過節都會送來一些銀兩表示心意。
族長太爺爺和顧泰盛兩個老人家聊天聊得很愉快,隨後將族長和伊正恩一家都安頓好,大家高高興興的吃了一頓團圓飯,就散了各自休息了。
伊寧的福綿苑這邊還是燈火通明着,眼下要準備的東西已經都差不多了。
若嬤嬤這幾日是異常的繁忙,這麼多的東西都要清點計入冊子,若嬤嬤忙的如陀螺一般,不過若嬤嬤自己絲毫不累,只是覺得非常的開心。
伊寧自從出了樂竹的事情之後,就只有玉竹和靈竹兩個大丫鬟,和四個嬤嬤,巧竹成親之後沒有多久就懷孕了,伊寧就讓巧竹在家裡好好的安胎,一切等着生了寶寶再說。
不過伊寧身邊現在伺候的的確很少,顧雲煙給伊寧提了好幾次,伊寧自己都沒有答應,這從小到大的情分都靠不住,就不要說這半路出來的了,所以伊寧果斷的拒絕了。
其實四個嬤嬤雖然是三十多歲,但是因爲常年練武,看着就和二十多歲一般,就是在陪伴伊寧二十年都沒有什麼問題,而且四個嬤嬤很少有生病的時候,主僕的情分也是日久漸深,換了人伺候伊寧也會感覺不自在。
如今有四個嬤嬤在這裡,一個個的都是幹勁十足的模樣,伊寧心裡也安心不少,所以不需要在弄些給自己添堵的。
隨後將近七八天的時間,伊寧每天都抽出時間看着金雨探查回來的平元王府的資料,還要整理自己的嫁妝,因爲元宇熙說過要給伊寧的聘禮裡面就有嫁衣和鳳冠霞帔,正好伊寧就不在準備了。
顧雲煙雖然是準備了一份,但是估計也是用不上了,現在就等着元宇熙下聘禮,之後三天後就要大婚了,眼瞅着婚期近了,但是伊寧的心反而是安靜了下來。
現在就等着和元宇熙成親了。
玉竹這會子挑着簾子進來道:“主子,現在京都的大街小巷都在說平元王好福氣,有雪辰國的太后和皇上,還有當今的聖上,同時賜下了成親的賀禮,雪辰國的使節從城門走到宮裡,一路上都是紅紅的大箱子,老百姓都已經轟動的不得了了,這麼大的陣仗就是京都的好些高門大戶都眼紅的不得了。”
玉竹嘰嘰喳喳的描繪賀禮進京都,百里紅妝的情景,幾個嬤嬤這幾天忙的壓根就沒有時間出去,聽的倒是挺認真的,屋子裡很熱鬧。
不過伊寧確是在想,這雪辰國的太后是何意?
估計是想要套套近乎吧,畢竟這雪辰國爲了九城的事情可是沒少的下了力氣,忙活了好幾代人,總不能一無所獲吧,也有可能是因爲雪辰國的暗衛的首領折在了和平城,雪辰國在示好吧。
雖然他們都不確定是不是伊寧,但是也不敢掉以輕心,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要是能抓住了,回頭還能鬧點什麼好處也說不定的。
關鍵是伊寧這邊幾國查到的消息都差不多,即使知道是自己也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所以是能是派些人試探,人是派出來了,但是也都沒有回去。
伊寧分析還有一種可能性,雪辰國的太后沒準是打算在元宇熙這裡撕開一個口子吧,畢竟一個九城面積就能抵上雪辰國三分之一還多些的面積,這麼一塊肥肉在能拉攏點關係的情況下,要是不做點手腳纔是不正常的。
不過伊寧笑了,元宇熙那小子是真的黑啊,對雪辰國的態度就是,東西你們既然是這麼願意的送了,那麼我就痛快的收了,但是你們要是在說什麼條件什麼的,就當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不知道。
水嬤嬤看着伊寧奇怪的笑容道:“主子,爲何笑的這樣的奇怪,不過小王爺三天後下聘禮看着如今這陣仗,估計是要非常的轟動了。”
伊寧就給幾個人將自己爲什麼笑,幾個人恍然大悟,善嬤嬤道:“小王爺果然也是不好惹的,老奴瞧着,這回雪辰國算計的挺好,但是小王爺也就算是將計就計了。”
幾個人接着一起笑了起來,伊寧吩咐上嬤嬤道:“嬤嬤,現在不確定小王爺會下多少的聘禮過來,不過那些簡單不怎麼值錢的物件先準備着,畢竟小王爺已經提醒過了,第二天敬茶認親的時候王府的人員衆多,他們都摳門那樣了,咱們也不能當冤大頭,按照金雨列下的人員的單子,咱們粗粗的準備一份就可以了,畢竟他們王府壓根就沒把咱們當回事,還真的當成普通商戶的之家了。”
上嬤嬤上前一步道:“主子,這些老奴都要準備一年了,自從上次小王爺說過之後老奴就開始貯備,一會老奴給主子拿上來瞧瞧,真的當咱們是冤大頭的人回頭會氣死的,老奴都等不及要看看了。”
過一會幾個小丫頭端着托盤進來了,伊寧瞧着這些東西,還真是上嬤嬤準備了許久了,伊寧都看過之後讓小丫頭都下去了,伊寧感覺上嬤嬤果然是很強悍,這些足夠那些人氣瘋的吧。
伊寧笑了起來道:“上嬤嬤準備的不錯,回頭找些漂亮一點造價不高的盒子一一裝好,到時候誰也挑不出錯處來,我們就等着看着平元王府那些賤人的憋氣的嘴臉吧!”
主僕幾人紛紛的笑了,那場面肯定是非常有意思的。
三天之後一大早顧府的門前就響起了噼裡啪啦的爆竹聲,整整響了半個時辰纔算完事,鬧得大街小巷都擠到這邊來看百年難得一見的豪華婚事。
元宇熙騎着白馬,穿着王爺的紫紅色的朝服,朝服上面繡着四爪的金龍,今個的元宇熙格外的俊美,少了一些平日的冰冷,這一幕讓很多女子都追着元宇熙的馬跟着在後面跑,難得見到小王爺如此心情好的時候,如果不多看兩眼的話,還指不定什麼時候再難看見呢。
結果這大街上就發生了不少你踩我腳,我踩你的裙子,你弄亂了你的頭髮的事情,我扯壞了你的衣服的事情,甚至有不少的女子大打出手,這街上既是熱鬧,又非常的混亂。
而穩坐在白馬上面的元宇熙壓根就不知道這些事情是因爲自己惹出來的,他的心思都放在了給他的寶貝送聘禮這件事情上。
元宇熙的身後是王爺送聘禮的儀仗隊,吹吹打打的有上百人,和真正的成親那天的排場有些接近。
儀仗隊的後面是一千三百一十四擡聘禮,現在成了整個天陽國最轟動的大事,大家都紛紛猜測,這場婚事最幸運的那個商戶的女子到底是誰?
綿延不斷的紅色的大箱子已經排起了長龍,比起正月十五鬧花燈的人流都長,喜慶的紅色映襯了好多條街,沿途還有不少的丫鬟小廝在遇見人太多走不動的時候在撒些銅錢。
如今的日子難過的很,這是王爺聘禮的隊伍沒有人敢打起不好的心思,但是白撿的銅錢在不撿就是傻了,所以一路上倒是還算是行進速度不慢的。
“我的天啊,好多的聘禮啊,從南城一直走到這裡都沒見到尾呢,平元王府真的是財大氣粗啊。”
“你懂個什麼,這小王爺這麼多的聘禮是當今皇上和雪辰國的太后娘娘賜的,咱們普通人就是幾百輩子也積攢不了這麼多的東西啊!”
“是啊是啊,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有福氣了,這簡直是百年難得一見啊,就是皇子娶親也不見得有這樣的排場啊。”
“別說咱們京都是頭一份,就是整個天陽國也沒有能越過去的了,大夥都來看看吧,要是錯過了就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才能看見這大場面了。”
“大家都快來看看吧,現在不看以後再想看就難了,尤其是有孩子的人家,更應該好好看看啊。”
對於造成的全城的轟動,元宇熙嘴角散發出淺淺的笑容,她的寧兒是世間的至寶,要不是考慮到了多重的因素,他就是拿出九千九百九十九擡也不費力氣,只不過這裡是天陽國還要顧及這裡那裡的真煩。
元宇熙接着聽來自街上的各式各樣的聲音,也有很多高門女子平日見不到外男,這會子在茶樓上,和客棧樓上看見了俊美如神的元宇熙,還是王爺,這一走一過不知道多少閨秀的心都碎了。
元宇熙自己壓根就不知道,他的心思都在寶貝的身上呢,哪裡有時間看街上的白癡,不過關於聘禮的事情已經提前和皇上報備過了,以免後面拿着個說事。
元宇熙昨天進宮和皇上皇甫旭日說道:“皇叔,侄兒感謝您對我婚事的照顧,賜予了那麼多的好東西,在有我母親飛雪公主的嫁妝也都給了我,還有雪辰國的太后娘娘和皇上也賜給了侄兒不少的賀禮,這些都是宮裡檢查過沒有任何問題的,侄兒這一生難得娶到了自己的心上人,所以這聘禮也準備了一千三百一十四擡,寓意是一生一世,還請皇叔成全!”
元宇熙單膝跪地,神色誠懇,皇后娘娘如今雖然還是貴氣十足,不過這精力已經都放在了自己兒子皇甫俊的身上了,只要兒子能繼承大統,皇上這麼糊塗的傢伙還是不值得付出的。
對於能給自己兒子拉攏同盟軍的事情,皇后娘娘一項是很樂意去做的。
皇后娘娘在一旁看着表情陰晴不定的皇上勸說道:“皇上,宇熙這孩子雖然這聘禮是多了一些,但是也是因爲好幾家賜給的,所以也不算是過分,沒有逾越,以後對咱們皇子和公主影響也不大,畢竟像是宇熙這孩子這樣多重身份的,也就那麼幾個,再者宇熙的父親是爲了皇上才……所以妾身認爲沒有大的問題。”
皇上的臉色因爲皇后的話,總算是好了很多,在他看來所有出彩的事情都應該是自己的兒子或者是女兒來做的,可惜這孩子自己終究是看走了眼了。
現在手裡的情報都顯示着元宇熙和那個叫伊寧的孩子有城主令的可能,但是還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
所以避免鬧得僵化,就送個順水的人情吧,這將來也好拿捏一下,要是絕對確定了伊寧的身份,那就不是聘禮多少的問題了,就應該是給天陽國一些實打實的東西了。
皇上心思是百轉千回,已經顯出了衰老相,聘禮來說就是個數字的問題而已,既然已經決定要好好的試探一下,那麼這做戲還是要做足的,所以皇上就大手一揮道:“去吧,好好的準備吧。”
元宇熙開心的應下了,不管這皇上有什麼心思,只要是暫時不擋着她和寧兒的路,就不需要鬧到檯面上來大家不好看,就是鬧也不是現在,應該在後面。
元宇熙走後聽到了風聲的太后和華貴妃也過來了,結果元宇熙的事情已經定好了,沒有迴旋的餘地了,華貴妃和太后的臉色都是異常的難看。
太后對皇上道:“皇上,這個元宇熙只不過是個異姓王,還算不得我們皇甫家的正統,隨便娶個商戶女子就如此的招搖,哀家實在是看不過眼去,他這麼做了,那麼將來哀家的皇孫們要怎麼辦?”
華貴妃也嬌滴滴的道:“皇上,臣妾認爲元宇熙這孩子要是娶了我們柔兒花這麼大心思還有情可原,但是上次皇上就說了一嘴側妃的事情,這孩子就不樂意了,難不成這孩子大了翅膀就硬了?也不想想要不是當年皇上拼了名聲護着這孩子,哪裡有這孩子今天的好生活來着?真真是長大了心思也大了啊。”
皇上本就多疑了,華貴妃的煽風點火更加的十分有效,臉色陰鬱的難看,但是話已經說出口又不好收回來,華貴妃爲了轉移注意力在太后走了以後好好的服侍了皇上一番,這白日那啥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華貴妃畢竟是跟了皇上多年,生了二個皇子一個公主,對皇上應該說是很瞭解的,要不是看自己的柔兒不太好婚嫁,這一門心思還撲在元宇熙的身上,早就整死這個小雜種了。
皇后知道了消息只是冷冷的笑笑,華貴妃真以爲自己這樣就算得寵了,要是自己兒子登了帝位,那麼第一個死的就是華貴妃,不死也得脫層皮才行。
元宇熙這邊解決了聘禮這個問題之後,他壓根就沒有時間理會宮裡的暗潮洶涌,一門心思都在立刻回到王府準備聘禮上。
因爲三天前平元王府的那些人就對自己狂轟亂炸的,非要將這些東西都放在王府的公中裡面,就讓自己擡出一百二十擡就算高看商戶的女子了,
王府裡面的老夫人對着元宇熙道:“宇熙啊,不是祖母說你啊,祖母也是爲了你好啊,這皇上和你那太后的外婆如此高看我們平元王府是好事,但是這東西還真的不能都作爲聘禮了,那樣要多少啊?如果你要是這麼做了,王府在你之下的這些弟弟妹妹們的聘禮和嫁妝要怎麼辦啊?”
元宇熙看着老態龍鍾的祖母,活了一輩子也是個小家子氣的老太太沒有什麼好感,如果不是當初這老太婆對自己母妃的苛待,那麼母妃就不會死的那麼早。
這些沒有人性的東西,就是母妃去世了,還惦記這母妃的嫁妝,怎麼看元宇熙都是怎麼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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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宇熙打心眼裡厭煩這個老妖怪,只不過礙着天陽國的禮法在孝道上面不能怎麼樣罷了,要不早就準備好好的收拾這個老壞蛋了!
一旁的二夫人溫婉的道:“宇熙啊,你祖母說的對啊,我們王府現在又多少雙眼睛盯着呢,咱們都是一家人,這些東西足夠我們王府興旺百年了,要是都給那樣的商戶人家做了聘禮,我們王府要吃多大的虧啊,不是二嬸說商戶女子不好,畢竟那是皇上賜婚的,只是着商戶人家眼皮淺,見了這麼多的好東西就全部都不放手了,與其那樣的話,還不如就充入公中了,這樣王府的上下都得記着你的好不是,二嬸也是一心的爲了你打算啊。”
元宇熙看着溫婉的外表下,隱藏着一顆比毒蛇還毒上萬倍心的二夫人,恨不得一腳踹爛她僞裝的面孔,省的經常出來噁心人。
元宇熙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道:“有勞嬸子和祖母費心了,這些都是皇上同意的,宇熙也沒有辦法,話已經說了,要是不這麼辦就是欺君之罪了,二嬸說的好我們是一家人,那麼就一起領了欺君之罪的刑罰吧。”
元宇熙滿意的看到大家各有算計,尤其是祖母和二夫人吃了蒼蠅的表情,元宇熙擡腿起身扭頭就走,隨你們在後面氣的半死。
二夫人氣的要命,但是不能破壞了她一直經營的形象,這兩年因爲早前皇上和雪辰國賜了不少的產業,她們二房在王府裡面已經是很有地位了,就快要有問鼎王位的資本了,所以這個時候更加不能慌亂。
既然元宇熙這邊不好下手,那麼一個江南小戶的商戶之女就是入口了,這樣的女子還不好拿捏嗎?
兩個下賤的蹄子,給本夫人等着,定要你們家產全是我們的。
二夫人看着老夫人的面色不好就道:“娘,不要擔心,咱們是爲了宇熙好,將來總有一天他會懂得,他現在不是還小呢嗎,待她娶了妻子,到時候我們好好教一教不久好了嗎?”
此話說得老夫人是眼前一亮,對啊,宇熙這孩子刀槍不入的,但是那個小門地的商戶女子可不一定啊,這將來壯大王府不就是更有了資本了嗎,想到這裡老夫人高興起來。
現在的問題關鍵是眼下也不能讓宇熙這麼輕鬆的將東西都拿出去,小孩子看咱們怎麼鬥法!
她和二夫人一起嘀嘀咕咕的,果然這幾天王府裡面熱鬧起來!
三天的時間平元王府鬧得是雞飛狗跳,人全上房就是眼巴巴的算計這些東西,不過元宇熙看守的嚴密,沒有什麼機會,所以今個早上一擡擡的大箱子從王府裡面擡出來的時候,元宇熙使壞,特意看了一下衆人要瘋了的表情,真的非常的過癮!
正好今個一早就出來了,讓那些使計謀的人壓根就沒有得逞的機會,氣的一堆人在王府裡面狂砸東西。
當然砸的都是不值錢的物件,想起那些個寶貝一擡擡的都從王府的正門出去了,這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
王府這些摳門的人看着東西遠去,回不回來還不一定呢,他們的感覺比起剜肉都要疼上一萬倍,就這麼看着東西走了沒了。
也不知道這商戶女眼皮子會不會很淺都給密下了,添點不值錢的嫁妝就過來了,那麼王府不是虧死了嗎?
看着他們如要死要活的陣仗,元宇熙是無比的舒坦,這第一仗總算是打贏了,日後待他的寶貝進了門以後在挨個的收拾,一直到將所有的一切都奪回來爲止。
本來元宇熙準備九百九十九擡,既然皇上都認可不言語了,那麼元宇熙就按照自己心中所想來辦了。
曾經聽到伊寧說過是一生一世的意思,雖然有點不太滿意這一生一世的意思,要生生世世纔好,那就要三千三百四十四擡,那樣就太過於出眼了,當然這些都是好的寓意罷了,有的是機會證明自己的心。
元宇熙相通之後就不在糾結了,畢竟成親是兩個人的事情,而且王府裡面已經都置辦好了,到處都是紅色的喜字,這次壓根就沒用王府的人,都是皇后娘娘直接命內務府來辦的。
王府出一部分銀子,皇宮裡面出一部分銀子,現在院子已經修好了,元宇熙也很滿意,整個院子雖然很大,但是修繕的很規矩,在皇后娘娘的高壓之下,這些王府裡面的人一個都沒敢往裡面搬呢。
所以偌大的院子,如今主院就是元宇熙和他的忠僕在居住,到時候寧兒來了,不知道要熱鬧多少。
元宇熙看着近在咫尺的顧府的大門,內心中無比的激動,雖然是知道今天見不到他的寶貝的,但是能見到寶貝的父母也是不錯的,元宇熙在內心中狂喊:“寶貝我來啦,你準備好做我的新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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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50】章 伊寧宇熙大婚!(萬更求訂
元宇熙作爲平元王送出的一千三百一十四擡的聘禮,紅色的大箱子在送聘禮的當天整整擡了兩個時辰才都進了顧府的大門。
這等大事一時間轟動了整個天陽國,而且這樣的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越飛越遠!
就是其他的地方也快速的收到了這樣震撼的消息,大街小巷都在討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能夠被王爺如此的高看,反而忽視了這個未來的平元王妃到底是誰了。
不過聘禮的消息還沒有完全的消化掉的時候,這對於未來平元王妃不利的傳言也漸漸的浮出水面。
很多人細細的打聽了一下,聽說未來平元王妃原來是個普通的商戶女子,還是江南富商家的女子,並且還傳言說是其貌不揚,大字不識一籮筐的商戶女。
流言說的最多的就是未來的平元王妃,很多人根本就沒有留意過着王妃到底是姓誰名誰?
不過要是打聽的在細一些就知道這個未來王妃的家族,不過就是豐瑞城那樣小地方的一個破落戶罷了。
破落的到現在都爬不起來,曾經祖上也出過二品的大官,不過已經很遙遠了,據說這未來的平王王妃什麼都不會,琴棋書畫一樣不通,針織女紅壓根不會,除了會打算盤計較銀子之外其他什麼都不會。
這風言風語的越傳越厲害,甚至什麼無顏女丑八怪的都出來了,京都也出了不少的推手助長如此不實的流言。
這兩天大街上每天都有嘀嘀咕咕的談論聲:“哎你們聽說沒有這未來的平元王妃就是個醜的不行的醜八怪,只不過是因爲在江南救過小王爺的命,所以小王爺爲了報恩才娶了她的。”一個媒婆一樣的人搖着帕子極爲八卦的和周圍的一羣人說着。
“是嗎?還有這事?聽說這未來的平元王妃心思歹毒,就是在蘇杭的時候都將其他的親戚趕出了家門呢,這等女子怎麼能做王妃呢?”一個婦人穿的不錯,但是這嘴巴可是挺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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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你們說的都不對,聽說這個商戶的女子的家人曾經救過老王妃的性命,所以才定下的娃娃親。”一個夫人打扮的神秘兮兮的說的天花亂墜。
“什麼?怎麼可能呢?咱們都知道老王妃的身體不好,基本很少出席活動,怎麼能被一個商戶的賤籍給救了呢?”
“哎,你們是不知道啊,聽說這未來的小王妃什麼都不會,畢竟是小門小戶的出身,我們家一個侄女就在王府呢,王府其實都不待見這個商戶女呢。”
“是嗎?那這樣的話商戶女嫁進去又有什麼意思?還不是被拿捏的命,不過也是活該,誰讓這女子攀高枝的,活該不被待見。”
“是啊,也不知道耍了什麼狐媚子的招數,讓平元王府出了那麼多的聘禮,還真當自己是賽天仙了不成。”
這些女人一個個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就差給大家將真實的情況再給演上一遍了,如今就是各種各樣的版本已經傳了出來,大街小巷都是在津津樂道。
大家也不知道是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但是低賤商戶女嫁給王爺的消息則是傳的老遠老遠了。
不過雖然是消息瘋傳,但是壓根就沒有消息說是伊寧和千機門或者是和平城的關係,估計也是誰給壓了下來了,助長了不實的消息滿天飛!
水嬤嬤看着眼前看書的主子擔心的道:“主子我們要不要放出一些消息啊?現在的消息對主子不利,老奴聽着都頭疼,怎麼就那麼多人喜歡八卦呢。”
伊寧淡定的道:“水嬤嬤,無須着急,這事情估計是天陽國的皇帝故意給壓了下來的,以免他的心思被其他國家給知道了,這個皇帝還真以爲自己小心思其他人都不知道呢,感情在玩捉迷藏呢。”
水嬤嬤啐道:“呸,這個該死的皇帝當真認爲他的心思別人都看不透呢,真真是極爲討厭的,耍這種招數有什麼用,主子自己要是承認了是和平城主的身份,那麼比起這個天陽國的皇上都是平起平坐的,還惦記咱們的城池呢,真是不知羞!”
“嬤嬤不需要着急,這個皇帝不敢對我們怎麼樣了,無非就是給我添點堵而已罷了。”
伊寧心裡明白的不得了,這個皇帝就是不確定自己是誰,或者是隻能確定自己是和平城主,但是不確定手裡有多少的城主令,畢竟城主令的多寡也決定和平城主的含金量。
所以才讓這樣不利於自己的消息可勁的往外放,還真以爲這樣就會讓自己上當嗎?
我伊寧還真不在乎什麼名聲之類的,名聲能當吃還是當喝,就是個累贅,自己嫁的是元宇熙,嫁的又不是別人,只要宇熙知道自己是誰就成了,其他人知不知道都無所謂。
伊寧的想法很淡定,但是有很多人尤其是那些想要嫁給元宇熙的人不淡定了,兩天時間不到,外面已經傳瘋了。
若嬤嬤進來道:“主子,金雨讓老奴轉告說是看見平元王府裡面的好幾房的夫人都僱了不少的人,在大街上面胡說八道,還有不少的官家的待嫁女子也跟着湊熱鬧,這幾天那些街坊鄰里的長舌婦掙了很多的銀子,而且現在外面越傳越難聽了。”
伊寧看着有些面色不好的若嬤嬤放下書道:“若嬤嬤不用擔心,這流言以後還會有的,現在還沒有進門,王府的人就壓開始有下馬威了,那些不要臉的官家女子開始惦記你們的準姑爺了。”
若嬤嬤氣憤的道:“主子難不成就這樣的不管不問嗎?這指不定要傳的多麼的難聽呢。”
伊寧擺擺手道:“嬤嬤不要擔心沒事的,後天就嫁進平元王府了,一切流言都會不攻自破,誰愛說什麼就說吧,咱們就來個不管不問,左右是誰花銀子誰心疼,老皇帝不是想要試試嗎,平元王府的人不也要挑釁嗎,咱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什麼都不用做。”
伊寧這邊來個不管不問,但是京都的閨秀想嫁給元宇熙的人再次確認了這樣的消息的可靠性,紛紛的給自己的當官的老爹施加壓力,所以這兩天皇上被元宇熙側妃的事情鬧得焦頭爛額的。
前年賜婚時候壓下去的風頭,一下子因爲元宇熙的聘禮再次被拉到了檯面上說事,元宇熙也在京都經常被一些閨秀圍追堵截。
這兩天干脆就不出來了,那些人家也沒有辦法,其實也不見得是真喜歡元宇熙,主要是這一千擡的聘禮太誘人了,現在家家都是吃老本過日子,要是有這些聘禮的話,誰家不得是幾輩子不愁銀錢了啊。
所以這兩天最熱鬧的話題就是,這平元王府的聘禮到底值了多少銀子了,畢竟沒有什麼比起真金白銀更加誘人的事情了。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就是看着事態如何發展?
重點是看看已經聲名狼藉的商戶人家會不會吞了所有的聘禮,只是拿出一點點來作爲嫁妝?
一個個疑問越卷越大,都是大家猜測的焦點,只有伊寧無動於衷,顧府裡面幾個長輩雖然是有些生氣,不過他們自然知道伊寧是什麼樣的人,所以也懶得計較了。
更熱鬧的事情出現了!爲了平元王這場門第差距懸殊的婚事,這京都所有的酒樓賭坊竟然都下注了,大部分人堵得是嫁妝最多能擡出來二百四十擡。
所以在這個數字上面的呼聲最高,下注的人已經多的數不清了。
伊寧在書房裡面聽着水嬤嬤彙報這兩天的情況,伊寧嘴角笑的彎彎的道:“水嬤嬤咱們也賭嫁妝能超過一千八百擡,咱們下最高萬注。”
水嬤嬤開心的道:“主子,小王爺剛纔也傳話過來,說是也要下上最高一萬注,小王爺說了既然這些人想要利用你們二位來賺取不義之財,那麼你們就理所當然的要收取利息。”
伊寧心裡感覺元宇熙現在是越來越壞了,不過壞的她喜歡,壞的還可愛,伊寧道:“就按照小王爺說的咱們也下上一萬注,本王妃倒是要看看最後誰是最大的贏家。”
水嬤嬤拿出不少的銀票,交給金風去處理了,伊寧心裡雖然不滿意這些人拿自己和宇熙做噱頭,但是既然人家將銀子都送上了們,咱們怎麼能不要呢。
聽說這次最大的莊家還是太后的孃家北定侯府呢,宮裡的太后和華貴妃都下了注,宮裡的很多妃子還有這些人的孃家也都下注了,外面很多的高門大戶全部都下注了,都想趁這次機會撈點不義之財。
伊寧感覺這不義之財你撈別人的行,算到我頭上,只能這次要讓你們全部損失慘重了。
伊寧感覺這些人不管最後什麼結果都是活該的,好好的沒事有什麼好賭的,好下注的?
關鍵還偏偏還拿自己和宇熙兩個人說事,這是伊寧不能接受的,元宇熙也無法接受,要不也不能傳話過來下一個最高的注了。
伊寧這邊比一千六百擡還多是肯定的,很多人最高猜想最多不會超過一千六百,但是伊寧準備出五百二十一擡,這是元宇熙那天過來下聘禮的時候晚上過來和伊寧要求的,說這數字吉利,寓意也好,兩個人加在一起就是一生一世我愛你!
伊寧本就打算這樣,所以就答應了,元宇熙高興的不得了,告訴伊寧婚禮當天他也會準備一個小禮物的。
伊寧算算嫁妝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一千八百了嗎,所以伊寧已經吩咐金風在安排好人在最後一天的截止日的時候下注,這樣跟着效仿的就少了,當然最後他們賺的就多了。
伊寧壞壞的想,估計這京都的賭坊很長時間都不能站起來了,好多大家族鬧不好都要吃糠咽菜了。
想到這裡伊寧十分的開心,誰說只能別人尋自己開心來着,那不是太沒有意思了嗎?
後天這個時候自己就要在平元王府了,昨天元宇熙下聘禮走後,顧府的大門就得緊緊的閉上了,要不是門裡的護衛在這裡看着,估計都得有上門搶劫的了。
今天哥哥從蘇杭回來了,帶回來不少的小東西,伊寧和哥哥說道:“哥哥,你回來了,蘇杭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伊英博看着妹妹這麼快就要嫁人了,心裡有些不得勁,畢竟妹妹在家的時間很短,爹孃還打算多留妹妹幾年呢,就是因爲皇上的賜婚,妹妹才這麼快就要成親,伊英博就是感覺皇上最討厭。
伊英博聽妹妹問題蘇杭的事情,伊英博道:“妹妹,現在商輅已經是我的得力的助手了,蘇杭的產業那麼大,現在又安和舅舅和他兒子幫着忙活着,現在商織麥也能頂起一面了,新研發的貢緞錦這個小子是功不可沒的。”
伊寧笑道:“那就好,當初他們一家我也是機緣巧合才救下來的,好幾年過去了,這一家人還不錯,哥哥就好好的用着,將來我們顧家的布匹產業還能上了好幾個臺階。”
兄妹兩人敘話一會過後,伊寧就趕快繼續準備成親的事情了,顧雲煙這幾天都要忙暈了,每天忙得腳不沾地的,到了晚上累的倒頭就睡,但是爲了自己的女兒,顧雲煙忙的是甘之若飴。
大婚前的頭一晚,伊寧正在準備東西,顧雲煙進來道:“寧兒都準備的如何了?”
伊寧瞧着母親的臉色有些個扭捏,還有點不正常的紅,幾次說話都欲言又止的,給伊寧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後來顧雲煙坐定就遞給伊寧一個小盒子裡面有個小冊子,顧雲煙臉紅如醉酒一般的,和伊寧蜻蜓點水一般支支吾吾的說了個大概。
伊寧其實都知道這是古代的婚前教育,在現代就是真人秀都是見過的,結果被母親這一緊張,遮遮蓋蓋的反而弄得不好意思了。
好半天之後母女兩個人恢復了正常,伊寧收起了這個小盒子,顧雲煙想起明天寧兒就要上花轎,這心裡就十分的難受,眼淚就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畢竟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一朝嫁人,成了別人家的人了,不能經常回家了,還不知道嫁過去能不能過上好日子呢,如果要是嫁進像是當初的伊府的話,就很麻煩了。
顧雲煙想起了那些年在伊府的日子,真的是很難過的,尤其是平元王府這樣的大家庭,還有那麼多的糟心事,顧雲煙想想就不敢往下想了。
顧雲煙這擔心就越來越多道:“寧兒,明天你就要成親了,這是五萬兩銀子,這是我和你爹爹還有你哥哥的意思,這個銀子你自己拿着,不計在嫁妝裡面,寧兒你嫁進王府那樣的門第,要是沒有銀子傍身,爹孃還是不放心的,”
“在說這王府裡面已經很混亂了,孃親不指望你能光宗耀祖,但是孃親只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就交代你身邊的嬤嬤給孃親捎個信,娘和你爹還有你的哥哥都會給你幫助的,可不能和孃親當初一樣就知道和你外公生氣,而不知道求救,差點失去了你,這是娘心裡的一道傷疤,所以寧兒雖然你不是經常在孃的身邊,但是你依然是孃的命根子,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伊寧在母親的身邊的確是很少的,母女這樣聊天的機會也不是很多,伊寧能體會一個做母親的心,伊寧也能理解母親的擔心。
伊寧安慰母親顧雲煙道:“娘,女兒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對於王府那樣的地方,要麼誰也不要惹誰,相安無事的過日子,要麼就不要怪我出手太狠了,娘這麼多年你什麼時候見到我吃過虧,女兒是不會被人欺負的,這點娘可以放心,要是有什麼事情女兒會派人回來說的。”
顧雲煙點點頭,寧兒的能力她也是知道的,這孩子不會吃虧的,只是擔心平元王府那樣的門第,那麼多的人,雖然外界看着平元王府都很好,但是他們可是知道,那裡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
顧雲煙撫摸着伊寧柔順的長髮,看着如此出色的女兒,顧雲煙也有一種自豪感,而且是從內心中散發出來的那種驕傲感。
“寧兒,一定要記着不要和那些人置氣,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先保全自己再說其他的,尤其在飲食方面一定要注意,萬不可着了其他人的道了,娘其實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伊寧十分享受母親的關心,母親的手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溫暖,伊寧依偎在母親的懷裡道:“娘,我身邊的若嬤嬤和善嬤嬤已經跟着孩兒十年了,所以都是靠得住的,那些人想要動手腳也不太容易,而且宇熙已經在主院單獨搭建了一間小廚房,只給我們自己做飯來用,到時候我們自己用小廚房就是了。”
顧雲煙點點頭,雖然王府的確是不怎麼好,但是宇熙那孩子還是非常的不錯的。
顧雲煙想起來還有陪嫁的陪房的事情就道:“寧兒,你的人夠不夠?娘再給你準備幾家陪房吧。”
伊寧道:“娘,門裡的人很多的,你和爹爹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就自己留着用,女兒這邊的人已經夠了,人越多事越多,女兒經過樂竹的事情已經想通了,既然不需要那麼多,就這樣簡簡單單的也不錯,這和陪房是一個道理,所以娘就不要操心了,我手上的人手已經很多了。”
顧雲煙事無鉅細的將很多事情都挨個問過了,感覺準備妥當沒有什麼問題了,她的心也就放下來了,一看時間已經很晚了,顧雲煙就回去了。
顧雲煙這邊剛走沒有一刻鐘,千機老人就在門外喊道:“娃娃,爲師過來看你了。”
伊寧刷的一下將門打開驚喜的道:“師父,您不是在一城呢嗎?怎麼過來了?”
隨後伊寧將千機老人迎進廳裡,千機老人瞧着屋子裡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聘禮和嫁妝,心裡感覺元宇熙那小子還不錯,總算是做對了幾件事情。
雖然現在娃娃的名聲被傳的不是很好聽,但是隻要是嫁進平元王府之後就會謠言不攻自破了。
千機老人坐在椅子上道:“娃娃,一城由大長老照看着,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我老人家這一輩子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徒兒,你的婚禮爲師定要過來參加的,其他長老雖然不能過來,但是也託爲師帶了禮物過來。”
隨即千機老人拿出一個小盒子,裡面安靜的躺着一塊小巧的玉佩,千機老人道:“娃娃啊,這是爲師多年給你積攢的嫁妝,雖然門裡給了你很多,但是這些是爲師自己積攢的,還有五位長老都給你積攢了嫁妝,都放在這枚玉佩裡面,你自己要留着傍身用知道嗎?”
伊寧和母親說了好半天的話都沒有流淚,卻因爲眼前這個白頭髮的老人家一心一意對自己的好而落淚了,伊寧哽咽的道:“師父,您對寧兒太好了,寧兒已經有很多的東西了,這些寧兒一樣拿上一兩件就成了,這都是師父一輩子積攢的東西,都太貴重了,寧兒要不得。”
“傻孩子,千機門裡面就你一個寶貝,我們幾個老傢伙不給你給誰啊?再說就是因爲娃娃你的出現,讓我們幾個老傢伙的晚年過得如此的幸福和快樂,而你這個有福氣的孩子,也算是替我們完成了使命,師父就是謝你還來不及了,你無法理解我們每一代千機門的人尋找和平城主的那種煎熬,和那種責任感,”
“如今你瞧瞧雖然二十城現在沒有統一,但是你已經做得非常的不錯了,我們這幾個老傢伙也算是有了後福了,這些你好好的收着,明天就和宇熙那小子成親了,不能哭了哈,眼睛都腫了,我們的娃娃明天當新娘子就不漂亮了。”
伊寧聽着這話就破涕爲笑了,師尊的具體年齡誰也不知道,但是伊寧感覺師尊的心和年齡無關,師尊的心非常的細緻,這也是能將千機門保護的這麼好的原因之一。
千機老人想起什麼接着道:“娃娃,無論什麼時候你都要記得,千機門是你的孃家,要是元宇熙那小子敢欺負你,你就告訴師父,看師父怎麼收拾他。”
伊寧點頭應下了,隨後伊寧和師父聊了一會,千機老人囑咐了很多,深怕伊寧受到什麼委屈,最後看天色已晚,千機老人就離開了,伊寧收起了那枚玉佩,看了一眼裡面的東西。
伊寧不禁有些咋舌,真的是大手筆啊,這裡面的東西別說一萬擡嫁妝了,就是更多也是有的,果然師尊和五位長老舍不得自己受到一點的委屈。
第三天的清晨,是伊寧大婚的日子。
早上還不到卯時,伊寧還迷迷糊糊的就被玉竹給叫醒了,上善若水四個嬤嬤和玉竹靈竹已經嚴陣以待,一番的焚香沐浴的折騰了一個時辰,伊寧才漸漸的清醒過來。
水嬤嬤親自給伊寧開臉,用兩根細線在臉上將汗毛都弄掉,證明從今天開始就要嫁作他人婦了,水嬤嬤速度很快,用了一刻鐘的時間就完成了這項大的工作,本來還擔心主子不配合呢。
看來還不錯,只不過水嬤嬤不知道的是,伊寧其實還沒怎麼清醒呢,任她們折騰了,伊寧心裡清楚這該走的儀式肯定要走,還不如好好配合,以免自己難過。
很快伊寧小臉蛋紅撲撲的,就是有些痛,靈竹拿煮熟的雞蛋給伊寧的臉上滾了一會纔好了一些。
隨後是宮裡派來的內務府的一個嬤嬤給上妝,伊寧不喜歡塗得那麼厚的脂粉,而且宮裡的東西也不見得怎麼着,人也不見得是好的,因爲伊寧一見到這個馬臉的內務府嬤嬤就不怎麼舒服。
而且伊寧察覺到這個嬤嬤似乎是故意的將自己的眉毛畫得那麼粗,嘴巴畫得那麼大,眼角畫得那麼高,脂粉塗得太厚了,這麼一畫果然是能嚇死人,氣的伊寧恨不得上去踹這個老貨兩腳,想把姐姐化成如花樣子啊,姐姐踢死你!
上嬤嬤一看不成,她們天仙一般的主子這麼一弄還不給整成無顏女了,上嬤嬤趕快就給了一點銀子,讓這個嬤嬤退下了。
水嬤嬤也感覺這個嬤嬤看着眼神不善,伊寧就趕快的洗了下去,若嬤嬤仔細的檢查一下道:“主子,沒事,估計是她們要在梳頭的時候動什麼手腳,還沒有來得及。”
伊寧道:“好了這個嬤嬤回頭在查查,估計是華貴妃或者是被王府的人給買通了,若嬤嬤一會也讓她嚐嚐她自己帶來的東西,都欺負到我的頭上了,那還得了。”
若嬤嬤風一般的速度就出去了,一會就回來了衝着伊寧點點頭,表示已經完成任務,估計明天宮裡就有變成豬頭的嬤嬤了。
上嬤嬤這回親自給伊寧上的妝容,伊寧的容貌本就精緻,雖然平時都是伊寧上妝的時候不多,但是上嬤嬤十分了解伊寧的喜好,很快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就出現在了鏡子中。
伊寧潔白如玉的瓜子臉,飽滿光潔的額頭,彎彎的柳葉眉,漆黑的眼眸眼波流轉,璀璨奪目,似乎是讓人多看一眼就能深陷進去,只想沉醉下去不在出來。
伊寧完美小巧的瓊鼻和玫瑰花一般的脣瓣,如此天香國色五官組合在一起,美的動人心魄,
屋子裡面的幾個嬤嬤都有些看呆了,沒想到她們家的主子上妝過後竟然是這樣驚豔的效果。
伊寧隨後穿上了中衣,由玉竹和靈竹服侍着穿上嫁衣,火紅的嫁衣剛剛穿好,伊寧就聽見了來自各個角落的抽氣聲音,美,太美了,美的不食人間煙火。
伊寧的嫁衣也是聘禮的重頭戲,嫁衣是正紅色的天雲錦印染而成,紅的火紅紅的亮麗,而且這嫁衣的上面繡了一隻展翅翱翔的鳳凰,從大紅的裙襬底部,一直到胸部,整個鳳都用小的鑽石銜接而成,鳳的羽毛是彩色的鑽組成的,這樣一件嫁衣,元宇熙已經準備了好幾年了。
而且是找到了九城最頂級的繡莊世家,歷經兩年時間完成的空前絕後的作品。
這上面的花紋和鳳凰都是元宇熙自己手繪上去的,所以無論是心意還是這件嫁衣本身的價值都足以代表了元宇熙的心意。
伊寧穿上嫁衣之後滿屋子的人眼睛都錯不開了,這次的全福夫人請的是鎮國公府的老太君,也就是杜睿的曾祖母,杜睿的曾祖母這一生兒女雙全,子孫滿堂,現在已經是幾代同堂了,老人家身體也好,和老鎮國公的感情也很好,所以能請來這個老人家真的是相當的不容易了。
老人家慈眉善目,今個她是應了幾個小子的請求來做全福夫人,這麼多年找她的人很多,平時很少有人能請的動她,但是能見見她老人家寶貝嫡孫打小就掛在嘴邊的小仙女,還有宇熙那個小娃娃的娘子,她老人家怎麼也要過來看看。
老太君一進來就看見伊寧穿着耀眼的嫁衣端坐在那裡,眉眼是那麼的聰慧,顧雲煙和伊孫氏還有很多今個過來送親的親戚都給老太君行禮,伊寧也起身行了一個福禮。
老太君笑眯眯的道:“孩子快坐下,讓我老人家看看。”
老太君很有喜感的圍着伊寧轉了好幾個圈,喜滋滋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給伊寧都快要被看的不好意思了,老太君纔拿起梳子給伊寧梳起來頭髮道:“一梳夫妻到白頭,二梳子孫如石榴,三梳財源成鬥進……”
老人家說了許久的吉祥話,之後又恢復了很有喜感的樣子,也許是伊寧的裝扮讓老人家想起了自己成親時候的模樣,老人家仔細的給伊寧戴上了鳳冠霞帔。
霞帔的圖案和嫁衣上面的是一樣的,不同的地方就是絲線不一樣,而鳳冠元宇熙已經考慮了重量的問題,不過這些東西都加在一起還是沉了,鳳冠上面有九顆東珠,周圍還放上了很多的寶石。
華美而大氣,都準備妥當之後,伊寧纔算是裝扮完畢,伊寧從鏡子中看到了自己,發現果然人家都說女人做新娘子那天是最漂亮的,鎮國公府老太君道:“寧兒這孩子是老身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新娘子了。”
隨後老太君和伊寧說了一會子話,伊寧總算明白杜睿骨子裡面的跳脫因子從何而來了,伊寧敢說鎮國公府裡面第一個最鬧人的是杜睿,第二個肯定是這可愛的老太太。
隨後吉時就要到了,大家紛紛都說喜轎馬上就要過來了,老太君趕快張羅將伊寧的紅蓋頭給蓋上,蓋頭一落,伊寧就只能看見方寸大小的地方了。
從早上起來到現在伊寧只是按照習俗吃了幾個湯圓,新娘子基本上到晚上都不能吃什麼東西,因爲擔心有如廁什麼的麻煩。
手裡拿着蘋果,想着從今天開始就要開始另一段生活,還是有些緊張的。
門外響起了噼噼啪啪的鞭炮聲,放了有兩刻鐘的樣子,門外都鬧哄哄的,一身喜慶的大紅新郎服的元宇熙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今個的元宇熙也許是因爲要娶了新娘子了,所以沒有了平日的冰冷,而那三個小爺都給元宇熙做了伴郎,一起跟着過來了,好在顧家並沒有怎麼爲難元宇熙,猜了幾個迷之後就放了進來。
元宇熙本就容貌十分的出色,較好的膚色,狹長的劍眉深邃的眼神和高挺的鼻樑,嘴脣比起來很多女孩子的都好看,而且高大的身材,整個人如雕刻的一般,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俊美的如仙人一般。
喜慶的紅色讓元宇熙看起來更加的迷人,元宇熙隨後和伊寧去了正房的廳裡拜別了伊寧的父母,伊寧的母親顧雲煙一直在流眼淚,伊寧的父親也有些捨不得。
只不過男人表現的不是很明顯,顧泰盛說了一些祝福的話,只有千機老人簡單的說了幾句,爲了不耽誤時辰,伊寧由哥哥伊英博背出了門外,穩妥的坐在了花轎裡面。
伊英博感覺這條路真短,妹妹這麼快就要成了人家的媳婦了,還真是有些不捨得。
伊英博按照規矩是要去送嫁的,伊寧的嫁妝很多,本來元宇熙給的聘禮是一千三百一十四擡,伊寧自己避免張揚也準備了五百二十一擡嫁妝,一共是一千八百三十五擡。
這成了更加轟動的話題,這樣的商戶人家竟然一擡都沒有留下,全部陪嫁不說還添了五百多擡的嫁妝,隨即不知道說少的人要過不下去日子了。
只因爲那個賭注,而伊寧和元宇熙經過這一件事情,就進來上千萬兩銀子,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伊寧此時坐在八擡大轎裡面,雖然搖搖晃晃的有些不自在,但是成親總會有這麼一遭的,所以伊寧還能接受,轎子慢悠悠的前行,而元宇熙心裡看着轎子美極了。
因爲從今天開始寧兒就是他自己一個人的寶貝了,等了這天他自己都數不清等了多少的日日夜夜了,如今看着他心心念唸的寶貝,穿着他準備已久的華美嫁衣,跟着他今後相伴一生。
每當想到這裡的時候,似乎所有的不愉快的事情,那些討厭的人和事都已經不存在了,只留下他和她共度此生美好的時光。
要說這元宇熙送嫁妝的時候轟動,伊寧這回嫁進平元王府一樣引起了轟動,最起碼的這個嫁妝的總數就讓人吃驚了,伊寧已經不能算是十里紅妝了,應該是百里紅妝或者是千里紅妝也有了。
一時間成爲了所有女子羨慕嫉妒恨的主要對象,不過也只能是羨慕了,因爲很難被超越,或者是無法超越了。
花轎走了一個時辰才接近了平元王府的大門口,因爲天陽國的風俗是王爺娶親還要在皇宮的門前過一下,所以元宇熙去迎娶伊寧的時間比較早,以免誤了時辰。
元宇熙將冷淵調過來和內務府一起辦這場婚事,冷淵一見到花轎過來了,就趕快燃起鞭炮,噼噼啪啪的響聲響徹了整條街,昭示着好的心情和一樁美好的姻緣。
水嬤嬤和若嬤嬤還有玉竹和靈竹,一路跟着走過來,見證了這場婚禮的豪華和龐大,路過皇宮的時候,看的那些皇子和公主的眼睛都直了。
畢竟現在國庫空虛,雖然是賜給元宇熙一些東西,但是那些都是九牛一毛的東西,要說賜給元宇熙的東西,比起雪辰國少了太多了。
一個國家貪官都整不出來銀子的時候就已經很窮了,所以看到了如此的婚禮,一個個的眼睛都紅了,而且是紅透了,恨不得那些東西直接擡進自己的宮殿裡面纔好呢。
尤其是太后和華貴妃,已經忘了曾經因爲伊寧的事情她們險些完蛋,這不是貪心又起了。
花轎落定之後,新郎射箭踢轎門,一雙乾淨有力的大手拉起伊寧的小手,似乎就這樣大手拉小手能一直走下去,走到人生的盡頭,這一輩子不離不棄!
隨後新娘過馬鞍,跨火盆,平元王府還多了幾項,本來是難爲伊寧的,結果元宇熙直接將伊寧打橫抱起來,進了廳裡,壓根就沒時間理會這些幺蛾子的東西。
這讓很多今個過來巴結的人家看出了一些門道,果然這個王爺是十分中意這個王妃的,而伊寧的嫁妝也讓大家的眼睛一亮,要是自己家的兒媳婦兒能有如此的嫁妝,不管門第也值了。
伊寧已經進入了平原王府,而擡嫁妝的人才進來三分之一還不到,而王府的很多婆子、嬤嬤、小廝丫鬟的開始在門口胡亂的指揮擡嫁妝的人,紛紛往自己主子的私庫裡面運,看誰能搶的更多。
差點在門口就打起來,不過想着後面還有那麼多,也就暫時作罷,先忙活眼前的纔是真的,可是有那麼一些擡嫁妝的好像是來過王府一樣,怎麼誤導都不管用,氣壞了不少的人。
而廳裡這邊熱熱鬧鬧的,婚禮的司儀也是內務府派來的,喊着:“新娘新郎拜天地!”
“一拜天地!”元宇熙和伊寧對着天地跪拜。
“二拜高堂!”因爲堂上坐着老夫人和二房的二夫人和二老爺,所以元宇熙帶着伊寧只是給老夫人的方向跪拜,並沒有給二房面子,打扮的比王妃還貴氣的二夫人嘴角抽了抽,心裡氣的不知道怎麼好。
“夫妻對拜!”伊寧和元宇熙十分虔誠的對拜,希望兩個人能恩愛百年。
“禮成,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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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51】章:溫馨的洞房花燭夜
隨着主持婚事的司儀的高喊“送入洞房……”伊寧和元宇熙的心纔算是稍微安定下來,還好沒出什麼特殊的事情,畢竟大婚的時候要是拜天地被打斷了也是很不吉利的事情。
伊寧感覺周圍的人自從自己進來拜天地之後就安靜了許多,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些忐忑,不過元宇熙在水嬤嬤的幫助下跟着元宇熙朝着伊寧在平元王府的院子走去。
其實伊寧不知道的是,自從她下了花轎之後,外人看見了伊寧奢華無比珠光寶氣的嫁衣都暈了,因爲他們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皇親國戚,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奢華漂亮價值連城的嫁衣。
這會子都被震暈了,還沒有找到狀態呢,畢竟因爲這次大婚之前新娘子被人們詬病很多,但是依然能能到平元王如此的喜愛,很多女子就更加的不服氣了。
還有的躲在一旁說道:“娘,將來我也要這樣的嫁衣,穿着多美。”這個黃衣女子的孃親嘴角抽抽一下道:“女兒,咱們家底沒有這麼豐厚,這樣的嫁衣就不要想了。”
還有的女子鬧着自己的孃親道:“娘你看這嫁衣多漂亮,女兒將來成親孃也給女兒做一件如何?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這位夫人直接說道:“不好!咱們家哪裡有這麼多銀子?不要胡鬧。”
類似於這樣的聲音比比皆是,而且是越來越多,很多母親都開始埋怨起伊寧來,沒事穿這麼奢華的嫁衣出來做什麼?你是嫁人了,我們家閨女怎麼辦?
這個問題圍繞在王府的上空,伊寧聽到這樣的消息的時候只是淡淡的一笑,無聊的話題,你們家閨女嫁不嫁人和我有什麼關係?沒趣的一羣人!
今個很多女子爲了平元王的側妃之位,都和自己的母親過來參加婚宴,雖然沒有見到伊寧的真容,但是看見了這樣空前絕後華美的嫁衣,還有伊寧窈窕的身姿,凹凸有致的曲線,很多人都開始不鎮定起來,似乎那些無比真實的消息有些不實了。
因爲這正式婚宴在晚上舉行,現在是答謝新娘子孃家宴席在下午,伊寧這邊的親朋不算很多,只有送親的人在王府簡單的用些家宴。
而在宴席這塊,二夫人一副當家主母的樣子開始張羅起來,其他幾位夫人也跟着一起忙碌起來,都要爭着露個臉面。
尤其是今個的二夫人一襲正紅色金絲牡丹團花褙子和同色系的馬面裙,腰間是一條只有王妃品級可以用的彩金鳳羽腰帶,這曾經是元宇熙母妃的東西,也不知道怎麼在這裡?
雖然和這身衣服很搭調,但是很逾越了,她雖然現在主持中饋,但是隻是個四品官的夫人,還是個沒有油水的閒職,但是顯然二夫人自己沒有意識到。
或者有些官家夫人已經意識到了,不過這場合沒有人說出來而已,或者是在大家的心裡這麼多年這二夫人代替平元王府參加各類的筵席,大家已經將她默認爲王妃了。
二夫人今個打扮的格外的喜慶,頭上的梳着富貴髻,並且戴了一套鳳穿牡丹赤金紅寶石垂心頭面,一顆小指甲蓋大小的紅寶石垂在眉心,讓很多人看起來真的很咋舌。
尤其是現在各家的錢路都比較拮据的時候,二夫人的一身打扮就更加的讓大家羨慕了,在王府果然是不一樣的。
二夫人的刻意做了多年的賢惠孝順的面相,經過這麼一番修飾,也遮蓋了本來的明豔有些輕佻的容貌。
此時很多夫人圍着二夫人誇獎她,“二夫人今個果然是明豔照人,這衣服在哪裡做的,料子這麼好。”
“是啊,二夫人這副頭面也是真的不錯,襯得二夫人更加的年輕了,二夫人這麼下去,我們這些人要往哪裡站着啊?”
一聲聲的恭維讓二夫人樂得不成樣子,急忙謙虛道:“哪裡哪裡,讓你們見笑了,宇熙是我的親侄子,宇熙成親我這個做嬸子的哪裡能不好好的打扮一下,我們大房如今就有宇熙一個孩子,我們做叔叔嬸子的怎麼也要讓宇熙的婚事辦的風風光光的不是。”
衆家夫人一聽,二夫人不止是賢惠孝順,還有一顆慈母心,對待大房的侄子都視如己出,很多家有閨女沒有議親的都開始攀談起來,有個這樣的婆婆,將來衆家的閨女也不能受苦不是。
大家對待二夫人就更加的熱情了,都知道平元王府有世代不許分家的名聲,很多夫人就更加的想要將自己的女兒嫁進這裡享受富貴來。
尤其很多人看看這二夫人一身穿戴打扮,價值不菲,那可是雪辰國的雪鍛印染而成的,就是平時有銀子也買不到的,所以紛紛巴結起來。
她們不知道的是二夫人這匹錦緞還是從老夫人那裡得來的,這可是之前雪辰國太后給元宇熙的,被她們就這麼徵用了。
衆人的一番恭維,美的二夫人都不知道怎麼走路說話了,頻頻的甩着帕子忙裡忙外,讓所有人都知道平元王府的二夫人是多麼賢惠能幹的一個人。
二老爺也是一身僅次於王爺朝服的暗紫紅色,在前院也張羅的忙的不成樣子,要是不知道的都以爲這個是王爺呢,只是這忙忙呼呼的沒有人注意,否則這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王府裡面其他幾房的老爺也都在外院忙活着,畢竟難得一個在大家面前露臉的機會,誰也不願意放過,這風頭也不能都被二房給出了不是嗎?
前頭雖然沒有見到新娘子的真容,但是討論的比比皆是,尤其是已經在王府住下的那些女子,有的甚至已經等不及要到主院裡面過去看看了。
今個伊寧如此高調的出現,已經打亂了很多人的計劃,發現這個平元王妃似乎和傳言不太一樣。
熱鬧的拜堂儀式結束後,伊寧由喜娘和水嬤嬤攙扶,元宇熙在前面領路,已經到了他們今後的主院福熙院,這是元宇熙取得名字。
寓意她和伊寧和和美美,白頭到老,福星護佑,朝夕相伴之意!
熱熱鬧鬧的很多人都跟着一起進來,喜娘一路上說了好些個吉祥話,什麼“祝願王妃和王爺白頭偕老!”“祝願王爺和王妃早生貴子!”等等的話說了一籮筐。
伊寧感覺這個喜娘人還不錯,應該是皇后娘娘派過來的,伊寧道:“上嬤嬤打賞喜娘。”
上嬤嬤將一個沉甸甸的荷包給了喜娘,喜娘喜笑顏開的接了打賞,然後盡職盡責的將其他不相干的人都勸到了門外,因爲新娘子也需要這個時間簡單的休息一下。
伊寧這一路走來雖然蓋着蓋頭看不清屋子裡面的擺設,但是能感覺到宇熙是按照自己的喜好來佈置的,伊寧有些小欣喜。
伊寧在水嬤嬤的攙扶下,坐在了鋪滿紅棗花生桂圓等喜慶的東西的牀上,雖然有些咯人,不過這都是喜慶之意,所以伊寧只能調整自己,這身奢華的嫁衣時間久了還是有些沉的,不過穿着倒是很舒適。
新娘子這會子有短暫的休息時間,新郎自然是也跟着進來,只能交代一下就要出去,因爲外面有很多的賓客要招待,他這個主角也不能離開太久。
元宇熙看着伊寧坐在金絲楠木的雕龍鳳呈祥的大牀上,伊寧的身姿是那麼的優美,曲線如此的玲瓏,元宇熙的心砰砰的直跳,礙於周圍這麼多的人所以也不能多說什麼,只是交代讓水嬤嬤好好照看伊寧,晚宴過後他會馬上回來。
交代過這些之後元宇熙就出去了,水嬤嬤暫且將門都關好,喜娘也由上嬤嬤在外間陪着,伊寧今個精神高度緊張了一天了,這會子稍微放鬆一下,水嬤嬤低聲道:“主子要不要喝點水?累不累?”
伊寧此時還蓋着紅蓋頭,“先不用了,現在這裡咱們還不熟,萬不可鬧出什麼笑話來,嬤嬤是知道的有多少人要拿捏咱們的把柄,所以還是安穩一些比較好。”
水嬤嬤也同意主子的說法,主僕二人低聲交談起來,伊寧道:“水嬤嬤我的嫁妝都搬進來沒有?”
水嬤嬤道:“主子這事情若嬤嬤在辦,不過這麼長時間沒有回來可能是遇見什麼麻煩了,不過王爺和主子提前已經安排了一大部分,可能那些小的物件已經搬進不知道誰的庫裡了,這裡的人真的很貪心,主子這纔剛剛的進門呢。”
伊寧呵呵的笑了道:“沒關係,讓若嬤嬤都記好了就行了,她們不知道我們每個箱子都是有編號的,而且有簡單的機關鎖,就是搬去了打開的機會不大,除非她們去找鎖匠。”
主僕二人就這麼聊了一會,喜娘就跟了進來指點一下餘下的禮儀上面一些注意事項,伊寧也仔細的聽着。
很快夜幕降臨了,晚宴很快就要結束了,整個王府吹吹打打的喜樂聲傳遍了整條街,王府在一片紅色的海洋裡面正式的迎來了真正的女主人。
聽着外面熱鬧的聲音,和酒席的推杯換盞,伊寧這邊都聽得到,但是晚宴已經漸漸的接近了尾聲,很多腳步聲音已經朝着新房的方向過來了。
伊寧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忽然有些緊張起來,平時雖然和宇熙有些親密的接觸,但是僅限於接吻拉拉小手,今晚就要坦誠相對伊寧想起來就感覺臉很燙,很羞人。
很快熱鬧的人羣就推着好似沐如春風一般的元宇熙進了新房的大門,元宇熙在一片鬨鬧聲中,腳步輕盈走到了伊寧的面前,喜娘說道:“請新郎拿起了喜秤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
元宇熙抓緊喜秤,心跳加速,他的寶貝他的寧兒,如今就坐在他的眼前,這個場景他自己都不知道幻想了多久了,而且是每天都在想着這一天,想起第一次在伊府見到伊寧的經驗。
之後在皇宮的夜宴看到了無雙的伊寧,再到後來兩個人情根深種一幕幕在眼前回放,元宇熙的心忽然間踏實了起來,從今天開始今生今世有了寧兒的陪伴不虛此生!
而伊寧也透過蓋頭看着元宇熙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短短的時間裡從相識相知到相許,到今生以後的相伴,一幕幕像是在過電影一樣,伊寧感覺到自己的幸運,遇見宇熙她很幸運。
“元宇熙快點,把新娘子給我們瞧瞧,快啊快啊!”
“宇熙,快點啊,我們都等不及了。”
周圍有不少的人都等不及了,好像比起元宇熙都着急,沈毅鴻看着伊寧大紅的嫁衣刺傷了他的眼睛,但是沈毅鴻自己也清楚她和伊寧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將所有的心意放在心底,從此只能是再見面是朋友了。
杜睿雖然有些不自在,但是他早已經放下了,所以今個對他而言也是一種徹底的了斷,只希望宇熙和伊寧今後的生活能夠幸福開心就可以了。
皇甫澤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總之就是希望他們今後能過得好些,他們這些朋友也會在後面支持他們做的每一個決定的。
當然這屋子裡面還有不少是王府裡面的少爺們,這王府都很高產,嫡出的不少,反而庶出的很少,今個有不少也過來看熱鬧,不過平時和元宇熙就不好的就沒過來。
現在在場的也只有三四個人,其他的就是京都的官家子弟了。
元宇熙不在猶豫,直接拿起喜秤挑起喜帕,大紅的蓋頭應聲落下,大家在短暫的適應過後,發出驚歎和抽氣聲,因爲新娘子太美了。
元宇熙也在這一瞬間懵了,眼前的伊寧在大紅鳳凰彩鑽的嫁衣的襯托下,臉色是那麼的紅潤明媚,伊寧的鳳冠霞帔也和屋子裡面的光線折射出耀眼的光澤,晃得人都睜不開眼睛。
元宇熙看到了伊寧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膚,白裡透紅的臉龐,如星辰一般的雙眸,小巧的瓊鼻和紅豔嬌嫩的雙脣,元宇熙看呆了,屋子裡的人也看呆了。
伊寧精緻完美的五官呈現在大家的眼線,元宇熙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將看熱鬧的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給推了出去,伊寧的美麗只有他這個做相公的有資格欣賞,這些人都趕快該幹嘛幹嘛去。
雖然有不少還趴在門上,被皇甫澤他們給轟走了,平遙王府世子爺在哪裡守門呢,大家不得不悻悻離開,但是關於平元王妃是傾城佳人的名聲就此傳開。
待屋子裡面的人都散去之後,喜娘又說了好些個喜慶的話,喜娘端起托盤上面的兩杯酒道:“請新郎新娘喝合巹酒從此長長久久。”
伊寧和元宇熙端起酒杯,深情的凝視對方,手臂你環繞我,我跟隨你,兩個人將酒杯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喜娘將一碗餃子遞到了伊寧的面前,伊寧這纔想起來今天還什麼都沒吃呢,伊寧夾起一個餃子放進嘴裡,只是吃了一口就吐了出來道:“生的。”
喜娘道:“新娘子生不生啊?準備生幾個啊?”
水嬤嬤他們也在跟前打趣,伊寧垂眸害羞的道:“生!”
大家都哈哈大笑,屋子裡的氛圍有高漲起來,元宇熙聽伊寧說生的時候,也笑的合不攏嘴,她的寶貝說生呢,生多生少不就看自己努力了嗎。
伊寧好像知道元宇熙的眼神說什麼的時候,悄悄的瞪了元宇熙一眼,元宇熙還樂此不疲的傻笑着。
隨後喜娘將兩個人的喜服下襬系在一起,將伊寧和元宇熙的頭髮已經綁好的預留的拿一撮剪下,喜娘將這兩段頭髮絲纏繞在一起裝進了荷包道:“今日結髮夫妻情緣深,此生攜手相守到白頭!”
“恭喜王爺王妃禮成!”
“恭喜王爺王妃,賀喜王爺王妃!”
元宇熙大手一揮道:“打賞!”
喜娘很有眼色的就退了出去,冷離和紀嬤嬤忙着打賞的事情,水嬤嬤帶着大家也退下了。
此時所有的人都已經退下了,只留下伊寧和元宇熙,元宇熙看着伊寧完美的頸項,方纔想起來伊寧的鳳冠還是很重的,元宇熙感覺此時兩個人有些尷尬就道:“寧兒,這個鳳冠是不是太沉了?”
伊寧輕輕的點點頭,伊寧自己動手拆解起來,元宇熙繞到了伊寧的背後,也仔細的幫起忙來,很快就解了下來,伊寧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深呼了一口氣。
這東西戴了一天還真的挺沉的,伊寧一回眸就看見了元宇熙已經解開了大紅色的喜袍,脫了靴子,只穿着中衣道:“寧兒,這一天累壞了吧,爲夫幫你吧。”
伊寧害羞的道:“不用了,我自己來。”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這件嫁衣實在是繁瑣,裡裡外外的七八層,最後還是元宇熙幫助脫了下去,這回兩個人都穿着繡工精緻的水紅色中衣。
元宇熙心疼伊寧累了一天的不容易,元宇熙問道:“寧兒累不累,餓不餓?”
伊寧誠實的說道:“宇熙,真的很累但是已經餓過了頭,現在已經不餓了。”
元宇熙體貼的道:“我剛纔在外面酒席上面吃了一些,這是我吩咐紀嬤嬤給你準備的燕窩粥,你嚐嚐合不合胃口?”
面對如此貼心的丈夫,伊寧的心裡也很開心很滿意,要是自己的摯友陳琳知道自己能找到這麼好的相公,也會開心的笑上幾天吧。
伊寧接受了元宇熙的好意,優雅的喝起了燕窩粥來,果然是一小碗的燕窩粥喝了下去胃口舒服了很多。
而這時候伊寧才發現,元宇熙在整理牀鋪,將上面一層鋪滿花生和大棗的拿一層已經撤了下來,下面就是早已經鋪好的鴛鴦戲水的牀單,還有一塊白色的帕子,元宇熙看到這塊帕子的時候臉紅了。
伊寧也臉紅了,兩個人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過了一會伊寧吃過了燕窩,胃裡也暖和起來,爲了避免兩個人在尷尬,伊寧逃跑似的進了輿洗室裡面準備沐浴。
這個不大的輿洗室裡面水嬤嬤她們都放好了水,忙碌了一天的伊寧總算是洗個熱水澡解解乏,以免對着元宇熙那樣灼熱的目光不知所措。
伊寧不敢想象兩個人怎麼走到那麼親密的一步,只能鴕鳥似的先躲起來。
而元宇熙聽見了輿洗室的水聲,知道伊寧是害羞躲起來了,元宇熙在想,娘子也有如此不鎮定的一面啊,還害羞了,以爲這麼躲着就成了,當然不成,現在可是娘子一個人說的不算了。
元宇熙感覺要先給伊寧適應的時間,可是等了一刻鐘這人也沒有出來,元宇熙就忍不住了,趁着伊寧不注意的時候輕輕的跑到了輿洗室裡面,然後三下五除二的解決掉自己所有的衣服。
此時的伊寧還不知道自己這支小綿羊,早已經被餓狼給惦記了了,伊寧還在苦惱這洞房花燭夜到底應該怎麼過呢,無論前世今生伊寧在這個問題上還真的沒有經驗,雖然上一世也見過不少的影片,但是看別人和自己始終是兩回事。
伊寧還在糾結怎麼辦的時候,元宇熙已經靠近了浴桶,而且非常的大,這是元宇熙特殊定做的,因爲他知道伊寧喜歡沐浴。
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看着屋子裡面白煙嫋嫋,伊寧如凝脂一般的肌膚露出一部分在外面,元宇熙在也忍不住的撲通一聲跳進了浴桶裡面。
伊寧一看一個身材巨好的美男就這麼跳了進來嚇了一跳,剛要叫喊,元宇熙就抱住伊寧道:“娘子,是我。”
伊寧羞得要命,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開放的?
伊寧害羞的道:“你出去,我馬上就洗好了。”
元宇熙賴皮道:“幫助娘子沐浴也是爲夫應該做的。”說完就對伊寧上下其手,伊寧的皮膚水潤光滑很快元宇熙的眼睛就變色了,呼吸也濃重了起來。
伊寧推着元宇熙道:“你先起來,我要出去了。”
現在伊寧的小手對於元宇熙來說就是點火的秘密,元宇熙感覺自己體內有一根崩着二十幾年的神經在面對伊寧的時候,咔的一聲斷了。
元宇熙直接抱着伊寧對準伊寧的櫻桃小嘴就吻了起來,兩個人漸入佳境,元宇熙想着再進一步的時候,發現還在浴桶裡面。
元宇熙抱起伊寧拿着放在一旁的棉布的浴巾,給伊寧和自己很快的擦拭乾淨,就這樣二人一絲不掛的到了溫暖的內室,元宇熙大手一揮就將牀帳子落下,牀帳子外面龍鳳呈祥的紅燭接着在噼啪的燃燒着。
元宇熙將伊寧放在了身下,這個時候不需要說任何的話,只是瘋狂着吻着伊寧,似乎這樣就能證明自己的主權一般,伊寧也拋下了羞澀,丁香小舌也回吻起來,天雷勾動了地火。
二人的體溫明顯上升,元宇熙感覺有一種陌生的快感傳導整個身體,元宇熙撫摸着伊寧嬌嫩的肌膚,對元宇熙來說,伊寧的每個地方都是完美的,都是讓人流連忘返的,似乎怎麼都不夠。
伊寧也漸漸的沉醉在元宇熙的熱吻當中,淺淺的輕聲的嚶嚶出聲,看到了伊寧如瀑布一般的長髮披散在牀上,伊寧潔白如玉的身軀迷離的眼神,簡直就是迷人的妖精,似乎在邀請元宇熙品嚐一般,更加的刺激了元宇熙。
元宇熙再也無法滿足只是這樣,所以元宇熙看着伊寧道:“寧兒,我等了你好久你知道嗎?這一天我也等了好久,以後我們還有一輩子,把你全部交給我好嗎?”
元宇熙用行動證明了一切,吻遍了伊寧的每一寸肌膚,哪裡都沒有放過,伊寧渾身戰慄着,不知道下面要做什麼,只能隨着自己的感官跟着元宇熙再走,元宇熙着急起來但是不得其門而入。
後來試探了幾回終於找到了他的天堂,伊寧一陣撕裂的疼痛讓伊寧清醒起來,片片梅花般的落紅,落在了白色的元帕上面,伊寧咬着元宇熙的肩膀,元宇熙安撫伊寧道:“寶貝乖,馬上就不疼了啊,相公會很溫柔的,很疼寶貝的。”
這樣美到要飛了的感覺,元宇熙真是愛死了,在元宇熙的哄說下,伊寧漸漸的不在那麼緊張,隨着元宇熙一起攀上了天堂。
隨後元宇熙狠狠的要了伊寧一次,不過考慮到新婚之夜伊寧是初次,害怕明天一天伊寧身子不適,恐怕這一夜元宇熙都是有精力的。
雖然元宇熙真的很想,但是看着已經熟睡的伊寧,元宇熙體貼得給伊寧做了清理,再看見片片梅花的元帕的時候,元宇熙心裡美極了,而且那種合二爲一的感覺讓元宇熙永生難忘。
元宇熙給伊寧換上了褻衣,害怕晚上着涼,都弄好之後元宇熙心滿意足的抱着伊寧睡着了……
而在屋外的冷離雖然沒有聽見什麼動靜,但是這王府裡面真的不消停,一會出來一個女子,一會出來一個男子的,都試圖打擾和靠近主子的房間,都被隱藏在暗處的冷離給踹了老遠老遠了。
不知道這明天有多少要看大夫,還有多少鼻青臉腫的,這些冷離都不管,只管看好主子的房間是真的。
其實暗處還有冷淵和風雨同舟他們四個,他們盡職盡責的爲了主子們保駕護航,其他的敢搗亂的,他們自然是你敢來我就敢踹,反正這大黑天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半夜伊寧醒來口渴,發現自己身邊竟然躺着一個人,還把伊寧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這裡已經是她和宇熙的住所了,自然這張大牀上要住上兩個人才對。
伊寧悄悄的起來自己喝點水,不過這身子是真疼,渾身都痠痛,伊寧小嘴還嘀嘀咕咕的說着元宇熙的不對,元宇熙其實在伊寧剛醒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看着她的寶貝悄悄的下了牀,因爲是口渴了,小嘴裡面還嘀嘀咕咕的說着他的不是,可愛死了。
元宇熙直接跳下牀將伊寧給抱了上來道:“娘子,既然你還有力氣在說着爲夫的不是,就證明你還有力氣對吧。”
伊寧還來不及提出反對意見的時候,伊寧的小嘴就被封住了,元宇熙爆發的熱情不是伊寧可以拒絕的。
隨後元宇熙就再次將伊寧給吃了,這一番運動就收不住了,元宇熙是愛死了這樣歡快的感覺,伊寧最後求了好久,元宇熙纔算放過了她,伊寧在睡着之前還在想着,精力旺盛的男人果然惹不得!
第二日清晨,元宇熙準時的醒了,看着牀帳子的大紅色忽然間笑了,是啊他從此不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而是有娘子的人了,想着昨夜那美好的感覺,元宇熙感覺自己的某個地方又開始復甦了。
不過昨天晚上已經夠了,再鬧下去今個早上敬茶什麼的都沒戲了,雖然元宇熙也不想讓她的寶貝敬茶,但是這規矩還是要走走過場的。
元宇熙看着臂彎裡面熟睡的伊寧,心裡無比的滿足,他的寶貝是獨一無二的,無論身心都是和他最爲契合的,甚至是兩個人就好像可以鑲嵌在一起一樣,竟然是這樣的完美。
元宇熙不得不感嘆,他的寶貝娘子這輩子就是應該嫁給他的,元宇熙美美的傻笑,伊寧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元宇熙放大的俊顏在傻笑,可惜伊寧現在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動動手都感覺沒力氣,元宇熙感覺到伊寧醒了就看着伊寧如黑曜石一般的雙眸道:“寶貝,你醒啦,是不是第一眼看見相公很開心啊。”
伊寧切哼哼的道:“哼,壞蛋,就是壞蛋,昨天晚上人家都求你了你還那樣,就是壞蛋,我不理你了。”
元宇熙看着伊寧像是發脾氣的小貓咪,如此生動十足的寶貝,元宇熙是愛到了骨子裡去了,元宇熙道:“寶貝不生氣了哈,下次咱們都聽你的可好?昨天爲夫是太愛你了,所以有些鬧得厲害了,以後在這方面都聽你的可好?”
伊寧還是哼哼的不說話,翻了個身道:“哼,算我這回原諒你了,不過宇熙你要給我揉揉,我渾身都痛得要命,一會怎麼去敬茶?”
元宇熙記得聽誰說過用內力是可以緩解痠痛的,所以元宇熙不再有其他的想法,幫助伊寧用內力推拿起來,一刻鐘後,伊寧果然感覺好了很多。
元宇熙抱着伊寧去了輿洗室,再洗個熱水澡就好了,每天這個時辰,輿洗室都會從外面已經灌好了溫水流入浴桶裡面,元宇熙很快的清洗完畢,伊寧還要在泡上一會緩解一下。
這時候門外一個嬤嬤樣子的人趾高氣昂道:“我是茵嬤嬤,奉了二夫人的命令,請大少奶奶去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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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52】章:敬茶之風波1
這時候門外一個嬤嬤樣子的人趾高氣昂道:“我是茵嬤嬤,奉了二夫人的命令,請大少奶奶去敬茶!”
紀嬤嬤看不慣這囂張的婆子,也來到了門前道:“茵嬤嬤,那不是大少奶奶是平元王妃,你逾越了,主子沒有起身,現在時辰還早,大早上跑到福熙院大呼小叫的規矩都哪裡去了?”
紀嬤嬤被他們欺壓不反抗是因爲要保留性命,給元宇熙留下最後的家產,同時也害怕太出眼了被別人發現了那筆財富,現在王爺已經大婚了,她也卸下了這個大的擔子,人也比以前硬氣多了!
茵嬤嬤一直瞧不上這個王爺的奶孃,好像因爲紀嬤嬤擋在了這裡,就影響了她是第一嬤嬤的樣子,所以元宇熙不在王府的時候,這個老貨不知道給紀嬤嬤吃了多少的排頭。
可是這茵嬤嬤有點忘了,她是二夫人身邊的嬤嬤沒錯,但是老夫人身邊還有蔡嬤嬤呢,就算紀嬤嬤不是最大的,也輪不到她是最大的。
而紀嬤嬤昨天已經給伊寧見過禮了,如此出色的王妃讓紀嬤嬤稀罕的不得了,小王妃不止是容貌出色,而且無論性格處事都讓人挑不出理來。
被紀嬤嬤刺激的茵嬤嬤不滿意了道:“我說紀嬤嬤這大少奶奶嫁進來還帶了四個嬤嬤呢,也不是你來掌管這個院子吧!”
紀嬤嬤對於茵嬤嬤挑撥離間的話不放在心上,昨個她和小王妃的四個嬤嬤已經分好了工,由她和水嬤嬤共同掌管福熙院,其他的人依舊是善嬤嬤負責膳食,上嬤嬤負責兩位主子的衣飾,若嬤嬤負責主子的調理身體,還是基本是沒變的。
兩個大丫鬟負責清理衛生和伺候主子平時的起居,這麼安排人也夠用了,其他帶來的小丫鬟負責院子裡面的其他工作。
紀嬤嬤好笑的看着茵嬤嬤道:“這個不勞茵嬤嬤費心了,我們都已經安排好了,時辰還沒到呢,茵嬤嬤請回吧,王爺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要是王爺不高興了,那麼有什麼結果也不一定了。”
茵嬤嬤一聽見王爺的脾氣就有些犯怵,王爺小王爺這人年齡不大,這脾氣又冷又倔,又不給面子,別管是誰,惹了就按規矩,沒有什麼情面的問題,一般被打了板子都是輕的。
茵嬤嬤悻悻的甩着帕子道:“哼,還王妃?真是笑話,還真的當自己是個什麼人物了,不要說大少奶奶,就是這府裡除了老夫人之外,還誰能越過我們二夫人去,真真的我們夫人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呸!”
茵嬤嬤一扭一扭的走了,走的那步伐想要效仿搖曳生姿,可惜那臉上的戾氣和粗壯的水桶腰破壞了美感。
茵嬤嬤一步好幾晃的好不容易出了主院的大門,金舟真是看不關注這個老貨,所以他在隱藏在粗大的樹裡面,對着茵嬤嬤的臉用彈弓用了內力嗖的一聲打了出去。
“咣噹…。”瞬間的疼痛讓茵嬤嬤厚重的身軀直接倒在了地上。
“啊……”伴隨着重物倒地的聲音,刺耳的尖叫聲音響起!
“哪個天殺的敢偷襲本嬤嬤?給老孃出來!看老孃不扒了你的皮!”茵嬤嬤用帕子捂住額頭高聲的喊着,可惜回答她的只有空氣了。
茵嬤嬤額頭都破了皮還很暈,茵嬤嬤一瞧是一個不起眼的石頭,摔了一下腳還挺疼的,一身新穿的衣服和新梳好的頭髮也都亂了。
很多人奴婢看見了這麼狼狽的茵嬤嬤都忍着不敢笑,匆匆忙忙的都跑了,茵嬤嬤好大一會頭不暈了,才勉強的爬了起來,好在是早上人少,這會子都沒有起來呢,茵嬤嬤就一瘸一拐的回去覆命了。
誰讓她今個爲了在二夫人跟前表功,結果一個小丫鬟都沒帶,這不也只能這麼瘸着回去了。
伊寧在屋子裡道:“宇熙這就是你二嬸身邊的嬤嬤,還真是不怎樣。”
元宇熙一邊給伊寧按揉,一邊道:“娘子,這個老貨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滿腦子都是花花腸子,以後見了這個老貨一點不用客氣,要是惹到你了,罪過大了就趕出府去,這樣那個不要臉的二夫人很多事情就做不了了。”
伊寧似笑非笑的道:“你那二嬸可是京都有名的賢惠和孝順的人啊,名氣大的都要名滿京都了。”
元宇熙皺眉道:“娘子,那個二夫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要麼就抓住一次揭開她的真面目,要麼就暫且不要動她,因爲她平時表演的太好了,想抓把柄也不是很容易,所以還是要小心,不過咱們一起聯手的話也很快的,不用多少時間就能拆穿她的真面目了,娘子跟着我讓你受苦了。”
伊寧捧着元宇熙的臉龐道:“宇熙,以後不要說這樣的話,我們是夫妻了,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擔着,而你也有事情都和我說,不能在心理面藏着知道嗎?你要記着你不是一個人了,你還有我。”
元宇熙感動異常,眼裡有了些水汽,不知道是輿洗室裡面的蒸汽還是元宇熙的欣喜的眼淚。
元宇熙道:“寧兒有你真好,爲夫答應你,以後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我們從此以後就是一家人。”
接着就聽見了外面那個茵嬤嬤第二次摔倒的嚎叫聲,這次動手的是冷淵,冷淵這回直接用石子打在了茵嬤嬤的受傷的右腳上面,這回茵嬤嬤徹底的坐在了地上起不來了。
這麼一折騰惹來了不少的人看熱鬧,最後還是老太太院子裡面的茵嬤嬤的女兒茵辣椒來了纔給她孃親送回二夫人的翡耀院去。
水嬤嬤和紀嬤嬤也跟着走了幾步,看見了這個茵嬤嬤的醜態,心情一片大好,這王府真真是不得了了,一個夫人跟前的嬤嬤都這等做派,可想而知這王府亂成了什麼樣子了。
紀嬤嬤道:“大妹子,眼下王爺和王妃還沒有起來,我們不用和這等人一般見識,不過看着形式,今個也不能晚了,應該早些叫起主纔是,否則指不定鬧出什麼幺蛾子呢。”
水嬤嬤道:“老姐姐,我們幾個都是剛剛過來,這王府還不是很熟悉,你可要多提醒一些,按照現在的情況看,這王府裡面還真的沒有省油的燈啊。”
紀嬤嬤也是無奈的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王爺從小長大太苦了,王府裡面的老夫人的心長得太偏了,不過王妃既然是嫁過來了那就是我們王府的當家主母,這個誰也不能越過去。”
水嬤嬤點點頭,紀嬤嬤一心一意的爲了王爺着想,這麼多年吃了不少的苦,而且昨個她們過來,紀嬤嬤沒有一點的排斥之心,直接讓水嬤嬤做內院的管事嬤嬤。
水嬤嬤最後商量一番,請示了主子,最後定了是一起管理,水嬤嬤是正,紀嬤嬤是副,這樣劃分清楚了,日後也好辦事。
水嬤嬤道:“走吧,咱們叫起主子吧,今個這敬茶恐怕是不能安靜了。”
紀嬤嬤擔心的道:“估計幾天很多人都應該到了,王妃準備好回禮了沒有?”
“這些按照王爺的吩咐,早早的就準備好了,我這就讓玉竹都拿出來,一會一起端過去,省的讓這些人在挑理。”
水嬤嬤趕快讓玉竹將準備好回禮的東西準備好,兩個嬤嬤和玉竹靈竹也朝着主院走去。
伊寧和元宇熙這會子已經沐浴完畢,元宇熙好抱着伊寧回到了內室,元宇熙體貼的給伊寧擦乾頭髮道:“寶貝,相公給你穿衣服好不好?”
伊寧按摩過後已經好了很多,沐浴過後已經不再那麼痠痛,只是渾身有些懶怠。
伊寧乖巧的坐在那裡,元宇熙找出乾淨的貼身的裡衣給伊寧穿上,雖然昨天已經有了那麼親密的接觸,但是伊寧還是很害羞,幾次都不讓毛手毛腳的元宇熙幫忙了,最後還是被搶去了。
伊寧不配合的亂動,元宇熙抱緊伊寧聲音暗啞的說道:“寶貝,你最好配合一點,否則爲夫就忍不住了。”
伊寧也感覺到元宇熙的變化,所以也一動不敢動了,乖乖的讓元宇熙穿好肚兜和褻衣褻褲,伊寧感覺古人的衣服好麻煩的,一層又一層的。
伊寧也幫助元宇熙也換上了淺紅色的褻衣和褻褲,兩個人都紅撲撲的很漂亮,元宇熙本就出色的俊逸,此刻在閨房裡面也是那麼好看,也很誘人,伊寧在想難怪都說男人也是禍水,可不就是這樣。
元宇熙看着這件紅色的褻衣,上面還繡着精緻的竹葉,知道這是伊寧的手藝笑道:“還是寶貝做的衣服合身,這是什麼料子的,這麼舒服?”
伊寧笑呵呵的道:“你看吧,這個你都不知道,這是最好的細棉布,穿起來非常的柔軟舒適,冬暖夏涼,你喜不喜歡這個竹葉啊?”
元宇熙道:“只要是寶貝給爲夫的,爲夫都喜歡。”
“貧嘴!”伊寧點點元宇熙的鼻尖,元宇熙配合的將伊寧潔白纖細的手指放在了口中,伊寧害羞了道:“你怎麼這樣啊?腦子裡都是什麼啊?”
“爲夫腦子裡有什麼?還不都是你了,還有昨晚那個那個……”
伊寧小手捂住元宇熙的嘴巴羞道:“不許說,不許說什麼都不許說……”
元宇熙道:“不許說什麼,好啊好啊,不許說可以,爲夫晚上就證明給你看,其實很多事情是不用說的,而是實際去做的是吧!”
伊寧徹底的無語了,發現這男人也有這麼講不清道理的時候,伊寧氣哼哼的自己扣好釦子。
伊寧這才發現牀鋪好亂,元宇熙道:“寶貝這裡我來收拾,你去穿上外衣,不要着涼了。”
元宇熙這些事情常年都是自己在做,有了伊寧之後更添了百倍的幸福感,所以做起這樣的事情來更加的自然。
也是因爲元宇熙自己貼身的衣服,還有被褥不願意被別人碰觸,畢竟這是他們夫妻的內室,屬於他們自己的小天地,所以元宇熙更願意自己清理,這樣更有種家的歸屬感和幸福感。
平時元宇熙的小衣也都是自己洗的,也不用別人,他可是十分厭惡那些大丫鬟羞答答的給他洗這些東西的感覺,要是被碰過了,元宇熙就剪爛扔掉並且重罰此類不要臉的丫鬟。
幾次之後丫鬟們就沒有敢這麼做的了,也是因爲元宇熙都給換掉了,全部換成小廝伺候。
元宇熙很自覺的將牀單撤換下來,從新鋪了一條,將換下來的那條髒的疊好,放進了牀旁邊的角櫃裡面的盆子裡,有時間準備洗了,元宇熙將被子都摺好之後,看見了伊寧的元帕。
元宇熙就將元帕鋪平放在那裡,紀嬤嬤和水嬤嬤她們會收好的,一張混亂的大牀這才恢復了原貌。
元宇熙也有些害羞,看着那點點的落紅,想起了昨晚銷魂的一幕幕。
這會子見伊寧在找衣服,挑了幾件問元宇熙的意思,元宇熙都感覺她的寶貝穿正紅色很好看,但是伊寧挑出來的顏色明顯遜色一些。
元宇熙就上前一件件的看過去,最後挑出一件非常喜慶的大紅色的天雲錦繡鳳凰的一套衣裙。
“相公這件是不是太張揚了,昨天畢竟那麼華美的嫁衣,今個要不要穩妥一些?”伊寧有些不確定的問元宇熙,雖然也有資料,但是畢竟還是元宇熙更瞭解府裡的人一些。
元宇熙道:“寶貝就穿這件,這件張揚大氣,現在你是平元王妃,不用顧忌其他人的眼光,不需要理會她們,怎麼張揚怎麼來,你後面還有爲夫給你撐腰呢,說的直率一些,其實這平元王府誰也越不過你去,這個王府只是我們的王府,其他人都是借住而已,哪天爲夫不高興了,就都給轟走,你只管怎麼開心怎麼來,看誰不順眼,誰不長眼惹你你就揍,爲夫都幫你擔着,不會有人對你怎麼樣的,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一切有我!一切有我!”簡簡單單的四個字,震撼了伊寧的心靈,揮之不去。
伊寧好感動,果然是有自己家的感覺真好,有一個上天如此都疼自己要命的人也真好,伊寧圈住元宇熙的精壯的腰身道:“相公你對我真好,我都要流淚了。”
難得伊寧主動抱着他,元宇熙十分的享受這樣的感覺,元宇熙抱着伊寧道:“寶貝,婚前的那些話不是我說着玩的,是認真的餓,這一輩子,你都是我最重要的寶貝,誰也不能欺負你,要欺負也是我欺負,不過我會對你好的,疼你愛你寵你,知道嗎?”
伊寧抱着元宇熙將頭埋在元宇熙結實的胸膛上,伊寧無線的感慨,有人疼寵的感覺真好。
“兩位主子可是起牀了?”紀嬤嬤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伊寧和元宇熙分開,伊寧有些臉紅,元宇熙道:“進來吧。”
水嬤嬤和紀嬤嬤還有玉竹和靈竹進來了,看着牀鋪都打理好了,紀嬤嬤驗證了元帕,紀嬤嬤走了出去道:“冷離可以放鞭炮了。”
元宇熙大手一揮,冷離就去鞭炮了,這古代的習俗,在新婚夜的第二天驗證元帕之後放鞭炮就算正式完成了婚禮的全部過程,孃家人也會鬆了一口氣,這代表女兒家的貞潔沒有任何的問題,已經正式被夫家所接納。
隨後紀嬤嬤拿着一個漂亮的小錦盒子,將元帕摺好放了進去。
平元王府的正門外響起了鞭炮聲,伊寧臉色酡紅很好看,元宇熙也穿着喜慶的紅色長衫,衣衫的袖口和領口都有精緻的雲紋,衣服上面是四爪的金龍,和伊寧的衣服很搭調。
上嬤嬤這會子也進來給伊寧梳頭,一會一個飛鳳髮髻就梳好了,因爲伊寧的衣服上繡着漂亮的鳳凰,而且鳳凰都是由金線繡制而成,有些重點的修飾的地方還有一些瑪瑙石點綴。
伊寧將手臂平伸開正好是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從底擺蜿蜒而上至領口,整件衣服隨着伊寧的走動而搖曳生姿。
而且在衣服的腰帶上有很多的顏色鮮豔的瑪瑙石,起到了畫龍點睛的效果。
這套衣服也是元宇熙的聘禮之一,手法和嫁衣很像,都是元宇熙在九城的繡莊定製的,伊寧透過鏡子看着已經穿戴完畢的元宇熙,心裡甜美的很。
而元宇熙看着鏡中的伊寧穿上這件漂亮的衣衫,看起來伊寧的肌膚更加的白皙,纖纖細腰更加的優美靈動,元宇熙內心中的甜蜜也堆積的滿滿的,原來爲了所愛之人準備她所喜歡的衣衫是這麼美妙的一件事……
從此以後元宇熙只要看見了好的料子就會留意給伊寧買下,他喜歡看着伊寧穿着他買來的料子,做成好看的衣衫,給自己的娘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自己看是很開心的一件事情。
水嬤嬤看着主子穿着沒有問題,因爲今天在府裡敬茶過後還要進宮謝恩,所以伊寧的衣衫還要華美一些,畢竟是新婚王爺和王妃應該穿戴都體面一些是對的,進了宮還不知道遇見什麼人呢。
這會子上嬤嬤給已經伊寧梳好頭髮,看着羞答答的主子,就知道主子和小王爺相處的不錯,上嬤嬤也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上嬤嬤打開伊寧的首飾盒子,三層的顏色各異的首飾躍入眼簾,挑選一下過後,上嬤嬤給伊寧戴上紅色的紅寶石的耳墜,和一套鳳舞九天的頭面。
一直鳳凰扶搖直上,在七彩的祥雲上展翅翱翔,鳳舞九天!
赤金託底七彩的祥雲都是各色的寶石,即使是在天陽國也找不到這樣的一套頭面了,是居絕無僅有,獨一無二的。
這套頭面要說和皇后的差距,就是鳳尾了,皇后級別的鳳尾要在長一些,羽毛的數量要在多一些,這套頭面是千機老人送給伊寧的,應該是在瀚星國打造而成的,比起天陽國的金匠打造的精緻多了。
元宇熙在鏡子裡面看見了盛裝打扮的伊寧,眼睛都直了,元宇熙有種衝動將伊寧藏起來不帶到外面去,伊寧這身打扮管保是誰看誰眼睛直。
接着看着時辰也差不多了,紀嬤嬤給元宇熙披上白狐裘的披風,水嬤嬤給伊寧披上了同款的披風,一堆金童玉女就展現在大家的眼前。
幾個嬤嬤都有些暈了,紀嬤嬤笑呵呵的,看着小王爺喜歡王妃是真的高興啊,伊寧的嬤嬤眼裡也閃着淚光,好啊,真好她們的主子幸福比什麼都好。
正在大家都很開心的時候,一個臉色極差,身材壯碩的嬤嬤進來就道:“老夫人要老奴過來問問,大少奶奶的元帕她老人家都沒有檢查,爲什麼要提前放鞭炮?這是何意?”
伊寧看了一眼元宇熙,這件事情她當然不好說話,元宇熙恢復了平時冷冷的樣子道:“給我滾,本王做事何時讓一個老婆子過來指手畫腳了?冷離給我拖下去打賞十板子,給我狠狠的打,從今天開始讓王府的衆人看看這個王府到底是誰來當家!”
“是,主子!”冷離知道小王爺要出門去昌壽院了,冷離他們都準備好轎攆了,就聽見主子的吩咐。
冷離立刻叫來不少的護衛,抓着老夫人身邊的蔡嬤嬤就給拎到了外面,元宇熙嫌惡的道:“不要在我的福熙院打,髒了本王的地方,給我拖到昌壽院的廳外狠狠的打。”
“是,主子!屬下遵命!”冷離早就看着老貨不順眼了,所以剛纔在這個蔡嬤嬤直接闖進了院子和屋子沒有攔着,因爲冷離知道主子在找機會,找機會給王府好好的立個規矩。
冷離避免這個婆子大呼小叫煩人,直接找了一個抹布給塞上了,元宇熙對伊寧道:“走,寶貝,咱們去看在這王府裡面的第一場戲去,從今天開始要讓王府所有的人看看王府誰當家。”
伊寧拉着元宇熙的手道:“好的夫君我們一起努力,讓這些渾人都看看這個家誰當!”
元宇熙握住伊寧的小手,兩個人一起上了轎攆,帶着紀嬤嬤和水嬤嬤還有玉竹靈竹,其他的人看家,後面還五花大綁的綁着掙扎的蔡嬤嬤,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往昌壽院。
昌壽院以前就是平元候府老太爺和老夫人的住處,後來元宇熙的父親封王之後,老夫人還是在那裡住,沒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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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府其他的房也在老夫人的周圍居住,二夫人翡耀院離着最近,以前王府世子住的地方早已經被二房給佔的就剩下孤零零的一座房子了。
伊寧瞧着二房的佔地面積,還真是不小了,那個地方以前就是世子院了,沒想到這個二房的面積都擴大到了外院了,真是厲害,硬生生的改變了王府的格局,也不害怕風水五行不調。
伊寧抓着元宇熙的手道:“可憐了相公,你以前的宅子就剩下一個孤零零的屋子了,還真是不能住人了,估計現在也已經被她們霸佔了。”
元宇熙嘲諷的笑道:“這還不夠,娘子你瞧着過不了幾天她們就會看中我們的院子的,會想法設法的搬進去的,我父母之前就住在昌壽院二房的那個院子,後來二房想了很多的辦法,纔將我們一家趕到了世子院,結果現在世子院都不存在了,”
“而咱們現在住的那個主院,曾經是侯府歷代繼承侯爵的嫡子居住,自從父親成親之後就搬了出來,那片已經許久沒有修繕了,要不是這次皇上賜了這個宅子翻新的機會,恐怕咱們都沒有地方住了。”
伊寧仔細的聽着,畢竟元宇熙說的非常的細緻,有利於他們以後的一段時間在王府裡面生存,金雨調查回來的消息是沒錯,但是不會有這麼細,多數都是大面上的。
很快就到了昌壽院,伊寧一看這偏心的老妖婆還挺善待自己的,院子裡面栽種了不少的松樹,可惜了這松樹寧折不彎的骨氣,難怪在老夫人的院子裡面都養的蔫巴巴的,誰說這些花草樹木沒有點靈性,要麼長得這麼憋屈呢。
老遠望去,昌壽院的花廳裡面熱鬧非凡,伊寧暗罵:丫的這麼早都跑出來真是難爲你們這些賤人了,今個千萬不要惹姐姐,否則姐姐不會放過你們的。
“大房大少爺到,大少奶奶到!”也不知道這唱名的是何意,硬是將王爺和王妃說成了大房大少爺和大少奶奶。
其實要是論大少爺,這元宇熙還排不上號呢,應該是二房的嫡出老大和老二,元宇熙最多是排到第四名以後了,這王府的人多,孩子多,年齡也大。
伊寧和元宇熙下了轎攆,元宇熙牽着伊寧的手走進了昌壽院。
這二人一進去,廳裡鴉雀無聲,只是看着一對金童玉女走了進來,清晨的陽光照在了二人的背後,好似神仙下凡一般,一下子就晃暈了衆人,幾分鐘過後才緩過神來。
二夫人立刻從老夫人首位下首的椅子上面走下來道:“好好,宇熙娶了一個好媳婦,是我們王府的福氣,娘你看看這兩個孩子走出去要是不動的話,還真的是以爲是畫裡面的金童和玉女呢,還是咱們王府的風水養人啊,娘你看看這水靈靈的。”
老夫人也笑眯眯和藹的道:“宇熙帶着你媳婦坐下吧。”
丫的,伊寧感覺要不是事先知道這二夫人和老夫人都不是什麼好鳥的話,此刻定會認爲這麼熱情的愛護小輩,有喜歡打趣的長輩是好人呢。
可惜伊寧早就已經斷奶了,要哄小孩到幼兒園去,有的是,姐不吃這一套,二夫人過來就抓着伊寧的手道:“好孩子,這是二嬸給你的見面禮,你且收着。”
說着就將手裡的一串紅玉的葉子形狀的手串要套到伊寧的手上,二夫人給伊寧抓的很緊,伊寧還沒來得及躲開,這手串就套了上來,二夫人還神神秘秘的道:“孩子,這是嬸子在你們大婚之前去護國寺見了無塵大師求的一串護佑子嗣手串,你每天帶着,很快就有好消息了。”
說過之後扭啊扭的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去了,伊寧忽然聞到奇異的香味,明白了,這個二夫人就這麼容不得自己,說是什麼求子嗣的手串,純屬扯淡,無塵大師伊寧是瞭解的。
大師德高望重,是決計不會幫助這些大宅門裡面的陰私人做陰私的事情的,那樣無形中要承擔多少莫名其妙的因果,不都說菩薩畏因衆生畏果嗎,就是這個道理。
這串紅玉的手串,都是出自一個特殊的地方的礦產,裡面的紅玉原石只有和麝香放在一起,長年累月才能變成這等帶着香味的紅玉,顏色還很漂亮的至少要在十年以上了。
果然這二夫人還真的對得起自己,這種東西厲害霸道,超過三天,就甭想有孩子了。
真是陰損,好這一筆姐姐給你好好記着!
伊寧不漏聲色的將手串褪了下來,放進了袖子裡面的口袋裡,這筆賬回頭在和你們好好的算算!
元宇熙感知了伊寧的不對,看來這些人不敲打是不行的,所以元宇熙道:“祖母早上有個刁奴竟然擅闖本王的主院主屋,進門沒規矩不說還口出狂言,這個賤婢讓本王帶了過來,冷離給我打!”
冷離一直等着主子下令呢,等的好辛苦,所以連同金風將蔡嬤嬤直接一腳踹到,大板子很快就招呼上去,大板子武的呼呼風聲,因爲蔡嬤嬤被堵住了嘴,而元宇熙的令下的太快,還沒等老夫人範反映過來的時候,二十板子已經打完了。
雖然要不了這個老貨的命,但是也去了半條命,短時間內是沒辦法出來竟是弄些餿主意了!
等人都打完了,老夫人才明白這是自己的貼身大嬤嬤,老夫人臉色立刻不好道:“宇熙這是怎麼回事?蔡嬤嬤一項是我身邊的老人了,就是犯什麼錯誤也要先告訴祖母一聲吧,這麼做豈不是太不孝了。”
老夫人忽然將眉頭進門就低着頭的伊寧道:“還有你,宇熙媳婦叫什麼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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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個老妖婆都不認識咱們女主,明個就讓她們好好的認識一下才是!另外那個佛口蛇心的二夫人這麼快就忍不住了,親們都說說怎麼讓這個賤人自食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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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53】章敬茶風波之親戚真摳門!萬更
老夫人忽然將苗頭對着從進門就低着頭的伊寧道:“還有你,宇熙媳婦叫什麼來着?”
伊寧沒有接話,不過在心裡告訴自己要忍住,這個老妖婆會慢慢的記着自己的,元宇熙冷冷的道:“祖母我的娘子叫伊寧!”
老夫人臉上有些尷尬,其他的宗親臉色也不太好看,他們都是關注新娘子的嫁妝和商戶的身份什麼的了,根本不知道新娘子姓誰名誰。
爲了緩解尷尬,老夫人道:“好好,新娘子名字不錯,祖母也有福氣喝一杯孫媳婦的茶嘍。”
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茵辣椒此時已經將茶端到伊寧的面前道:“請大房大少奶奶給老夫人敬茶!”
隨後有丫鬟在地上鋪上墊子,元宇熙帶着伊寧跪在了墊子上面,雖然他們都不想跪着,但是老夫人畢竟是祖母。
伊寧也很自然的跪下了,畢竟給宇熙的長輩磕頭敬茶也是應該的,不過其他的人就免了吧,這年頭能屈能伸纔是硬道理,回頭會讓他們好好嚐嚐自己還擊的滋味的。
茵辣椒因爲被二夫人給調到了老夫人這裡做大丫鬟,平時茵辣椒對老夫人慣會逢迎拍馬,很快得到了老夫人的寵愛,老夫人也有些心思要給茵辣椒擡了份位做個姨娘。
而茵辣椒目前最想做的是王爺的姨娘,她心裡很清楚,只有王爺的姨娘纔是王府裡面名分最高的,要是能升至庶妃的位置,都是可以上了皇家玉牒的,所以茵辣椒對於那個位置無比的嚮往。
在茵辣椒的心裡已經對伊寧有些敵意,更多的是瞧不起,一個商戶的賤籍女子,和她差距不大,她年輕漂亮,最然早年做了不少的粗活,但是這一兩年在老夫人跟前也養的不錯呢。
所以今個也給伊寧下了絆子,老夫人是最不喜歡滾燙的茶水的,一碰到這樣的茶水就會揮開,鬧不好就直接燙了這個佔着妃位的賤籍女子纔好呢。
伊寧接過滾燙的茶水對紀嬤嬤道:“紀嬤嬤這茶水太燙了,將我帶來的極品雲霧茶沏些過來。”
紀嬤嬤瞪了一眼不知好歹的茵辣椒就去了後面的茶水房,很快就端出了清香宜人的極品雨霧。
伊寧也順着紀嬤嬤的動作看了一眼茵辣椒,果然是心思不純之人,真以爲自己不知道老夫人的喜好呢,姐姐可是提前都做好準備的。
老夫人一聽是極品雲霧就眼前一亮,這個孫媳婦就是有一點好,那就是銀子多,就連着極品的雲霧茶都能弄來,真好啊,想到這裡還有點真心的喜歡起伊寧來,不過看的當然是銀子的面子。
老夫人開心的接過茶喝了半杯,看來是非常喜歡了,對站在一邊的大丫鬟迎琴道:“給大少奶奶的禮物端過來。”
老夫人今個穿着壽字紋的暗紅色蜀錦的褙子和同色系的馬面裙,頭上帶着壽字紋的兩對赤金金釵,還有一對赤金的耳環,分量頗重。
手上戴的是老坑玉的手鐲,還有脖子上帶着一串水頭非常足的玉項鍊,一共是九九八十一的珠子,顆顆飽滿,質地圓潤,手指上還戴着幾個寶石戒指。
伊寧一瞧老夫人還真是不虧待她自己,這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做給世人看,做的還不錯,這身行頭基本上都是宇熙御賜的東西,她老人家拿過去自己用好像是無比合理的一件事情。
老夫人身邊迎琴笑着應了,這迎琴是蔡嬤嬤的女兒,但是長相還算是俊秀的,聽老夫人這麼說趕快端過來托盤,上面放着一層樣式喜慶的銀錁子,數數有一百零一兩,寓意百裡挑一。
銀錁子旁邊還有一個錦盒,錦盒已經打開,裡面是一對赤金的金釵,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不說還很普通。
可是老夫人很開心的拿過來這兩樣東西交給伊寧道:“孩子這是祖母的一點心意,以後和宇熙好好地過日子。”
伊寧微笑着接了下來,“謝謝祖母。”伊寧和元宇熙很快的站了起來,伊寧將這點東西交給身後的玉竹。
玉竹接過來這點子東西,心裡無比的感嘆小王爺的先見之明,之前看着老夫人渾身披掛穿金戴銀的沒想到這麼的摳門,還是小王爺想的周到啊。
也許誰也沒有想到,這自己穿戴如此富貴的堂堂平元王府的老夫人,在敬茶禮上給嫡親的孫媳婦一對不起眼的金釵,還是那種一百兩銀子不到,遍地都能買得到的東西。
王府在京都也算是豪門了,豪門就這麼摳門還是少見的,雖然面子上面很親切,但是這骨子裡面摳門連面子都不顧了。
伊寧也感覺自己準備的還是比他們的好了一點點,不過也只是老夫人的,其他的人的一會就有好戲了。
這老妖婆果然是節省,吞了元宇熙將近九成的家產和賞賜,只拿出二百兩銀子就給自己打發了,也不知道是誰更能省一些?
老夫人很期待伊寧的回禮,因爲她知道新娘子不少的嫁妝,而且都是好東西,所以在想着孩子能給自己什麼。
伊寧笑意盈盈的從靈竹的托盤裡面拿出一個扁平的布包道:“祖母這都是寧兒親自給祖母做的六雙鞋襪,一表孝心,希望祖母能夠喜歡。”
這套鞋襪的料子還不錯,是蘇錦的,是上嬤嬤她們做的,花色式樣都是現在最流行的。
老夫人是真的很氣啊,明明自己拿出去兩百兩銀子,結果就收幾個破襪子回來,能值幾個錢。
老夫人雖然是很鬱悶,但是臉上笑得非常的開心,胖胖的身軀僵硬了一下道:“孫媳爲了祖母做的自然是好的,迎琴收好了。”
迎琴也是嘴角抽抽着收下了,說老夫人摳門,這新進門的大房大奶奶更摳門。
這一番的互動讓很多人有了新的想法,伊寧此時才站起身擡起頭,周圍響起了抽氣的聲音,伊寧淡定的站在那裡任大家打量。
因爲大家昨天都不知道伊寧長得什麼樣子,拜堂的時候蓋着紅蓋頭,只有少部分鬧洞房的人才知道伊寧是多麼的美麗。
可是他們說了別人也不相信,尤其是王府其他五房的嫡出的女子,昨天一個沒有過去看伊寧的,正常在中間休息的時候,小姑子要去看看新進門的嫂子的。
伊寧猜想可能是因爲她們這些自認爲高貴血統的人,感覺伊寧就算是平元王妃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個低賤的商戶賤籍出身,她們沒必要自甘墮落和伊寧接觸。
所以五房十幾個姑娘們昨天就開始了較勁,你瞧着我沒去,我瞧着你也沒去,最後大家正好都沒有去!
結果今天初次見到伊寧,所有的男子都愣了,甚至有些自制力不強的都流了口水,還可疑的擦拭着,心裡都想着這要是我的媳婦兒就好了,哪怕不是媳婦兒是小妾也行啊。
他們一屋子的女人都比不過這一個,就是整個王府的女人比起來也超不過這一個。
他們心裡無比的鬱悶,都在想這元宇熙是什麼命啊?這麼多年命硬的厲害不說,怎麼死都死不了,派出去多少的人都沒有用,最後還不是做上了王位。
結果現在娶親有了媳婦都是如此的絕色,他們敢說能越過去的女子太少了,在這個方面又比元宇熙低上一籌真是不服氣!
而那些伊寧的自以爲國色天香的小姑子們,看見伊寧就氣不打一處來,本來就嫉妒伊寧的嫁妝和嫁衣了,心裡則都是壞心的想着,這個女子要是傳言中的無顏女就好了,結果沒想到竟然如此的絕色,比起她們來硬是甩出了好幾條街去,這不是典型的一個小狐媚子是什麼?
所以這不善的眼神在伊寧的身邊不停的打量,伊寧就當沒看見自動過濾了,難不成因爲你們我不善的眼神我還要撞牆去不活了?
不想活的也是你們,和我一點關係沒有!
待他們在仔細的看這對新人的時候,更加的驚訝了。
剛纔因爲光線打在她們二人的身上,所以沒看清這二人的裝扮,現在二人將披風摘下來敬茶之後,大家看清之後都咋舌不已,不說別的,就伊寧頭上的那副頭面她們就沒有見過,甚至參加宮廷宴會的時候都沒有見過。
很多人看着伊寧和元宇熙都快要冒出金星了,這兩個人果然是渾身上下都金光閃閃啊,隨便一個東西賣掉都是價值連城的。
不過心裡則是鄙夷道:真真是商戶女,就知道窮顯擺,早晚有一天要到她們的手裡。
伊寧也是幾個回合就看清了在場的人,雖然人非常多,上百號都說少了,滿屋子的脂粉氣息都嗆人,也不知道這年頭胭脂水粉都那麼貴,怎麼還不要命的擦?
還有那百十來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就那樣嬌嬌怯怯用愛慕的眼神看着元宇熙,元宇熙直接拉着伊寧的手,讓一竿子準備給元宇熙做妾的看着噴火不已。
伊寧感覺這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應該很熱鬧了,就是這些女子都夠得上幾臺戲了。
接下來伊寧和元宇熙來到了二夫人刁氏和二老爺元鍀璱面前,二夫人的大丫鬟迎春竟然鋪好了墊子,是打算讓伊寧和元宇熙下跪呢,伊寧和宇熙對視一眼,決定無視。
伊寧只是微微福禮道:“見過二叔二嬸。”
元宇熙則是沒有說什麼,只是看着伊寧的動作表示滿意,他的寶貝果然是聰明的,伊寧看着眼前的二房的二老爺和二老夫人,不就是狼狽爲奸的夫妻肺片嗎。
二夫人今個同樣打扮的很華麗,和昨天的衣飾差不多,讓人感覺她也就那麼一身能穿的出來的行頭,和伊寧一對比就看不下去了。
二老爺也是如此,穿着暗紫紅色的衣服坐在哪裡,還真當自己是老王爺了,也不嫌鬧心。
對於元宇熙和伊寧的動作,二房兩個人氣的不成,但是二夫人爲了自己賢惠慈孝的名聲,硬生生的忍了下來,指甲都掐破了掌心,來提醒自己一定要忍住,這王府將來才能是他們二房的。
二夫人雖然是笑着看着伊寧,但是那笑裡好像是藏了幾千把飛刀,恨不得唰唰唰的給這兩人都紮成刺蝟纔好呢。
元宇熙拉着伊寧的手,在伊寧的手心勾一勾,伊寧也同樣的動作回勾一下,兩個人非常有默契的相視而笑。
四夫人張氏道:“二哥二嫂,宇熙和伊寧這兩個孩子都站了半天了,二嫂不會說只給了那個紅玉的手串吧,那不是太寒酸了嗎?”
四夫人和四老爺向來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這會子出聲讓廳裡討論的聲音更加的熱鬧起來。
二夫人本來就是想要兩個人下跪,讓大家看看這有王位能怎麼樣?還不是在她們眼皮下面過活的,結果這兩個賤孩子竟然沒按照自己預設的套路進去,四夫人一開口又給自己算計進去了。
這個四夫人回頭在和她算賬,這個月的月例減半,鬧去吧!
被大家這麼看着,元宇熙和伊寧就站在她的面前也不走,當然咱們伊寧和宇熙是最講道理的,祖輩都是這麼規定的,長輩不給禮物小輩不可離開。
二夫人氣的無法最後無法只能從頭上摘下一對中的一支赤金繁華如意簪,這個簪子還是二夫人頭上分量最輕的了,拿下來簪子的動作是那麼的緩慢。
這一支也少不了幾百兩銀子,一對上千兩銀子呢,二夫人還是爲了這次的婚事才花了不少銀子京都新開的一家金鋪如意閣定做的。
此時二夫人也只能舍了這一隻金簪了,要麼四夫人的性子肯定鬧得厲害,所以二夫人依然是笑呵呵的將這些放進了托盤裡面,讓迎春給伊寧。
四夫人就是看不慣二嫂的做派,每次裝的賢惠慈孝,其實背地裡是最陰損不過的人物,四夫人張氏實在是看不慣。
雖然以前大嫂在世的時候是病怏怏的,但是大嫂人很好的,也不和他們計較,這麼多年他們四房雖然是惦記王位,但是惦記更多的是銀子,所以也沒對元宇熙下過死手。
也是因爲元宇熙的母妃對四夫人有過一次救命之恩,她們對於大房的財產有惦記的心就是惦記,咱就表現出來,不像是二夫人如此的表演,給誰看呢,誰不知道誰啊?
就好像是一隻熊捂着臉在大森林裡面猛跑,做了壞事以爲捂着臉誰也不認識他了。
但是大家看着那厚重的身軀不就知道是熊了?這森林一共就這麼大,還不明白這龐然大物就是那隻幹壞事的熊了?難不成緊緊捂着臉就不熊了?
四夫人張氏對四老爺元鍀益道:“老爺,你瞧瞧二嫂和二哥還真有意思,這送給新人的禮物都是要成雙成對的才吉祥的,這每個東西給一個算是什麼意思?”
四老爺元鍀益也是看不慣二哥的做派,喜歡就是喜歡,想霸佔就直說有什麼不好的,非要藏着掖着這樣誰就看不見了?笑話!
明明他們二房佔着大房的東西最多了,還打着爲了宇熙好的名號,爲了宇熙好,宇熙都回來好久了,怎麼沒見着將產業什麼的都轉移給宇熙經營?
所以四老爺元鍀益道:“是啊,二哥,這宇熙這孩子成親,二哥忙裡忙外的,比起他這個王爺來都忙,這怎麼這會子給東西都能出這樣的錯呢?難不成是故意的?”
二老爺元鍀璱看着四弟有一瞬間的頭疼,這老四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貨,怎麼說都沒用,那眼皮子淺的就不能徐徐圖之,非要嚷嚷的大家都知道才行,一個蠢貨。
這老四話裡話外不就是感覺自己最像王爺他不服氣嗎?誰讓她不早早的在自己面前出生了,活該生的晚,不能爭就不要爭。
對於二房和四房的鬥嘴,其他人選擇旁觀看熱鬧,不做任何的評論,畢竟在爭也是伊寧和元宇熙得力,所以他們不需要出聲,又撈不到什麼好處。
這場合二夫人自然是表現自己的賢良道:“四弟和四弟妹可是冤枉了你二哥了,你二哥爲了宇熙的婚事,忙的幾天幾夜都沒睡好覺了,這不是今個準備有些不充分也是怪我,讓各位見笑了。”
二老爺元鍀璱則是深情的對二夫人道:“夫人你也辛苦了。”旁邊的人都被這兩個人肉麻的不行,四夫人就差在呸上幾口了。
二夫人刁氏和二老爺元鍀璱夫妻情深表演完畢,二夫人又開始笑的溫婉大方端莊賢惠了,不明就裡的人又開始風傳二夫人一條就是伉儷情深。
此刻二夫人是強烈忍着肉疼的,從頭上摘下了和剛纔赤金繁華如意簪一對的另一隻,心裡無比的陰鬱又不能表現出來,都要憋瘋了。
二夫人又從身後的盒子裡面拿出了紅玉的另一隻手串,交給了迎春,伊寧笑着和剛纔那隻紅玉手串一起放入盒子裡面,二夫人眼裡是閃過晦暗不明的情緒,難不成伊寧知道了?
二夫人心裡打鼓,所以笑的有些僵硬,也不好在勉強伊寧戴上手串,心裡則是心疼的要命,這對紅玉可是她花了萬兩的大價錢無意中得到了,只要是元宇熙這輩子沒有兒子,他們就是有希望的。
而且這塊紅玉還能造成另外一個病秧子,只要這新進門的媳婦病病歪歪的,自然是不能和自己搶奪主持中饋之權的,就算是好了也不能生養了,在抱來小妾的孩子養也沒用,庶出的上不得檯面,這樣她的孫子就有機會了。
所以這一對紅玉的葉子手串二夫人一直小心翼翼的保存着,就等着這一天給元宇熙的商戶賤籍的媳婦兒呢。
不過眼下看不出這新進門的有什麼特殊的,也許是自己想多了,二夫人習慣性的攏攏頭髮,依然端莊大方的做好。
伊寧沒有錯過二夫人剛纔一閃過的情緒,果然這串東西有大用處的,應該是不止方纔自己猜到的那些,對於陰損之輩最好的方法就是要回頭他們自食惡果,到時候讓二夫人好好的品嚐一下才是真的。
伊寧的回禮依然是很簡單的,給長輩的還是自己做的鞋襪兩雙,二夫人和二老爺每人一雙,就是顏色和花色不同,雖然繡工很好,但是真的不值銀子啊,二夫人嘴角抽搐的就更厲害了。
伊寧的目標不是讓二夫人嘴角抽搐,而是哪天直接讓二夫人口吐白沫纔是真的。
元宇熙心情非常好,她的娘子就是有招子對付這麼多的渾人,看他們咬着牙心疼的感覺果然是很爽的。
隨後到了三老爺元鍀甸和三夫人劉氏那裡,三老爺看起來樸實的很,三夫人看着也是膽小怕事之輩,這對夫妻雖然是嫡出,但是給人的感覺畏畏縮縮的。
要不是伊寧早知道這三老爺最爲狠辣,還是給宇熙下了那種致命毒藥的惡人,還真的很難從這對樸實無華,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夫妻身上發現那些陰損的事。
“給三叔三嬸請安!”伊寧微微福禮,元宇熙只是點頭而過,三夫人劉氏就怯生生的吩咐大丫鬟迎花手裡拿出來只有薄薄一層的鍍金的蝴蝶花鈿,真是單薄。
伊寧笑着接下了,也只送了兩雙鞋襪,伊寧不經意間看見了三夫人眼裡的鄙夷和不屑,還有一點的心疼。
伊寧想着你這鍍金實則是銅質的東西都好意思拿出來,就這樣還心疼,伊寧就只能給他們棉布的鞋襪了,因爲要是給了蘇錦的,伊寧就賠了,所以三夫人不屑,估計會去就得扔了。
看來這個三夫人也不如表現出來的這般怯懦啊,伊寧感覺這王府裡面是越來越好玩了。
宇熙和伊寧趁着空隙用眼神交流一下,伊寧表示不介意,這王府無論其他人如何伊寧都不會在乎,伊寧在乎的只有元宇熙一個人而已。
大家看見了三夫人給伊寧的東西是最差的,而伊寧給三夫人的東西也是最差的,在場的人就開始用探究的眼光來看伊寧,伊寧在想着眼神的意義也許是想看看是元宇熙出的主意,還是自己出的主意吧。
接下來到了四老爺元鍀益和四夫人,伊寧和元宇熙行禮請安算是認識了,四夫人張氏比較爽快,雖然有貪心明着貪,不喜歡那苟苟且且的事情。
四夫人笑的最爲開心的道:“這對好孩子,這是四嬸子給你們的都收好了。”
四夫人一出手就是一對龍鳳呈祥水頭十足的玉鐲,放在一個檀木的錦盒裡面,伊寧知道是好東西,這一家子還就四房讓人感覺稍微能舒服一些。
伊寧回頭看了一眼玉竹,玉竹就從底下拿出一個錦盒,裡面是一隻做工精緻紫珍珠的赤金流蘇金簪,紫色的珍珠本就少見,這支金簪上面有三顆,不說價值的問題,但是絕對稀少。
四夫人拿起金簪顯擺顯擺道:“呦呦呦,還是紫色的珍珠的,老爺你瞧多漂亮啊,你給妾身戴上看看好不好看。”
四老爺果真就拿着這足金的金簪給四夫人戴上了,還讚歎道:“侄媳婦的眼光果然是好,你四嬸子就趁着紫色的。”
其他人都對四夫人有了羨慕的目光,也都在掂量這新媳婦的分量,看來也不是單單的長得漂亮,還是有些心思的。
伊寧都有些無語,你要顯擺一會回到自己房裡去顯擺就是了,這當庭廣衆之下有什麼好說的,這不是將伊寧給推到了風口浪尖了嗎,剛剛建立的一點點的好感一下子就沒了。
伊寧也歇了心思,這王府果然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老實的貨!
接下來是王府的五老爺桑澤貴,說起這個五老爺還挺有意思,出門就提自己是王府的五老爺,不提自己叫桑澤貴。
這麼多年也依靠王府這個大樹佔了不少的便宜,就連這出身都貌似比起別人來高貴了不少,其實就是個不知名的人家的一個遺腹子,家產還被奪了,人也給趕出了來了。
要不是他的姨母老夫人收留,大家一起長大,這會子都不知道還在不在呢。
伊寧和元宇熙行禮過後,五夫人陳氏從托盤上面給了伊寧一對赤金小巧的鴛鴦耳環作爲見面禮,伊寧也回了兩雙鞋襪,桑澤貴則是一直說什麼“好好好,侄媳婦的手藝果然不錯,五叔很喜歡。”
五夫人陳氏道:“侄媳婦,你這手藝這麼好,改天給我們五房那幾個女紅不精的女兒家都指點指點,到時候我讓你幾個妹妹去找你。”
這話說的可遠了,伊寧可是王妃,又不是繡娘,有什麼好指點的,這些哪裡又都是伊寧做的了?
再者五夫人說了五房的女兒家,這可就多了去了,五房有嫡女庶女,還有不少的鶯鶯燕燕,難不成都接着這個由頭以後準備跑到福熙院見我的男人不成?
所以伊寧淡淡的笑道:“五嬸子客氣了,其實我的手藝也不是很好,這些都是我手下的嬤嬤指點纔拿出來獻醜的,要是五嬸子有需要,以後可以讓我的嬤嬤過去指點一下,伊寧可不敢誤了各位妹妹的好前程。”
五夫人沒有想到伊寧長得容貌出色,就是頭腦都是一流的,這麼快就明白了自己是什麼心思,所以很不高興的道:“那就算了,誰知道這商戶的嬤嬤會不會交給我們家金貴的姑娘們一身銅臭的氣息。”
元宇熙想要發火,敢說他娘子就要挨踹,被伊寧一下子扯了回來,元宇熙身上的冷氣嚇得五夫人再也不敢說一句話,也讓大家看明白這元宇熙是十分的在乎和愛護這個新娘子的。
隨後到了九老爺元鍀材和九夫人何氏的跟前,行禮過後,九夫人給了伊寧一對雕蘭花的銀鐲子,分量倒是挺足,但是還是失了嫡出的身份,雖然現在九房已經是嫡出了,但是這九房還是一副庶出的做派。
這是長年累月形成的,而不是短短的一個月可以練出來的,伊寧也回了兩雙細棉布的鞋襪,沒辦法,人家都這麼做了,你也不能給金子不是。
九老爺和九夫人沒說什麼,在王府就像是隱形人一般的安靜,安靜的讓人有時候都感受不到這對夫妻的存在。
接下來就是小輩了因爲太多了,伊寧就直接平輩的府裡算是都有了,男子每人給了一份普通的硯臺,不止十兩銀子,女子每人給了一塊繡工不錯的手帕,上面有每個人的名字。
氣的這些人臉色非常的不好,伊寧如此的裝扮讓人驚訝的不得了,可是竟然如此的小氣,小氣死了。
族親今個只來了族長和族長的夫人,還有一些德高望重之人過來佔便宜的,結果什麼都沒有給新媳婦準備,伊寧還是給了每人一雙鞋襪,都是普通的綢緞的,不值錢,而且都是在外面買的,伊寧面對這些人都懶得指示上嬤嬤她們,沒必要。
很快這敬茶就算是完事了,那些想要進門的女子都攛掇自己的姑姑姨母的要行禮。
元宇熙一看這勢頭不好,剛要說話,就聽見外面喊:“聖旨到!請平元王妃接旨。”
衆人紛紛走出去,跪在廳外寬敞的紅地毯上面,因爲昨天才大婚,這紅地毯還沒有來得及撤掉,就算是撤掉了,也要鋪上,這是皇家的規矩。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聖旨是很長,不過要表達的意思就是伊寧從今天開始就是正一品的誥命夫人,有宮裡給發月俸,從今天開始記載在皇家玉牒裡面,給王妃的品級的服飾和詔書,還有印鑑等。
這些讓王府的衆人眼睛都紅了,一般都是一個月以後纔會下聖旨,沒有想到這麼快就下了,以後要是鬥到元宇熙又多了一個障礙。
最後是宮裡的賞賜,一個個大紅的箱子擡進了院子,一串串金貴物品的名稱念了出來,很多人的眼睛都紅了。
擡箱子的小公公上次也是放在這裡的,這次也沒問直接放在了大家的眼前,讓那些不明心思的人感覺這財運有來了,真好!
伊寧接下了王妃的服飾和印鑑詔書之後,水嬤嬤給了一個大紅包給前來宣旨的王公公,王公公喜笑顏開的走了,走的時候提醒伊寧道:“還請平元王妃今個不要忘了早些進宮謝恩。”
伊寧謝道:“謝謝王公公的提醒。”
這個公公是李公公的徒弟,發現這個小小年紀的平元王妃果然是聰明靈秀一點就透的。
這個王妃絕對是可造之財,王公公回到宮裡覆命去了。
這時候大家都起來,看着這麼多的大箱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二夫人道:“都愣着做什麼,還不快些擡進老夫人的小庫房去。”
丫鬟婆子就應下了,每次做完這樣的事情還能得到不少的賞錢呢,這夥計誰都願意做,雖然宮裡的賞賜他們這樣的賤籍是不能用的,但是能看看也不錯。
老夫人等的就是這句話,她是想要這麼多的東西,雖然沒有前面幾次賞賜得多,但是這回都是女子的首飾和衣料還有很多的難得一見的物件。
老夫人心動了,想起那滿滿的庫房,壓根就沒有問伊寧和元宇熙的意思,就直接揮揮手錶示同意,今個是蔡嬤嬤被罰了要麼早就張羅開了。
其他人也不敢開口,畢竟在老夫人這裡她們還可以徐徐的圖之,雖然老夫人非常的摳門,獻上幾個月的殷勤能得到一兩件小物件就不錯了,但是也比進了元宇熙那裡好啊。
伊寧看着準備擡東西的人就好奇的問道:“夫君這不是聖上賜給平元王妃的嗎?那這些賞賜不是應該給平元王妃嗎?這個家現在誰是王妃?”
伊寧的話一出,那些擡東西的都停止不動了,是啊剛纔聖旨上明明說的是賜給平元王妃,擡到老夫人那裡算什麼事?所以就僵直不敢動了,這天家的事情可是惹不起的。
元宇熙就差點鼓掌說自己娘子說的真好了,元宇熙一本正經的道:“寧兒,你就是御賜的平元王妃,王府裡面自然只有你一個王妃,來人將東西擡回福熙院給王妃收好。”
很快好幾個侍衛就過來了,那些之前擡東西的丫鬟婆子就退到一邊,這些都是王爺的近身侍衛,他們不敢得罪,也得罪不起。
幾個夫人就急了,只要進了元宇熙那裡在想拿出來,或者貪墨一些就麻煩了,昨個她們每房都搶了不少的嫁妝箱子,可惜沒有一個能打開的,也不敢張揚,氣的踹箱子泄憤。
今個這麼明晃晃的這麼多寶貝,爲什麼不要,那些嫡女嫡子也很着急,這些東西都拿來就能娶個好媳婦兒了,現在京都人家要聘禮要的多着呢,否則這媳婦的岳丈家裡就看不起。
所以都很着急,紛紛給自己爹孃使眼色,千萬不能讓元宇熙給搶了去。
二夫人上前優雅的勸說道:“宇熙,你祖母也是爲了你好不是,你這剛成親,昨天那麼多的嫁妝什麼都沒有收拾好,這些就先讓你祖母幫你保存不是很好嘛?再說這以前賞賜什麼的都在老夫人那裡給你守着呢,不會有什麼岔子的,再說你祖母也是考慮到你的媳婦剛入王府,還都不熟悉呢,也不好直接管着福熙院,我和你幾個嬸子都說了,要輪流幫你們照看福熙院呢,咱們是一家人,你說我們這些叔叔嬸嬸不幫你幫誰,總不能看着你們院子一片混亂吧。”
“啪啪啪”元宇熙鼓起掌來道:“二嬸,您沒去說書真是可惜了,我們這一房的事情自有我的娘子平元王妃來管理,就不牢各位嬸子操心了,要是各位叔叔嬸嬸看不慣,我就封了主院的側門,就讓我們熱鬧好了,反正王府不能分家,但是我們可以分戶不是,所以二嬸子多慮了,你們還愣着做什麼,擡走!”
二老爺元鍀璱道:“宇熙,你怎麼能這麼和你二嬸子說話呢,爲了你的婚事,你二嬸忙活了多長時間,你看這段時間都累的瘦了,每天府裡那麼多的人都是要沾沾我們平元王府的光的,你二嬸每天累的不成樣子,你也不能一成親就過河拆橋吧,還分戶居住,你這孩子良心是怎麼長的,怎麼能夠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老夫人還健在呢,你就如此的慢待長輩,以後讓我們這些長輩怎麼過?太不像話了。”
四老爺不說話,只是用眼神來譴責元宇熙,好像元宇熙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三老爺聲音小小的道:“宇熙,你做的太不對了。”
五老爺桑澤貴也道:“宇熙,這次你大婚我們都忙的不成,你這孩子這麼說話真是傷了我們的心了,要是大哥在就好了,大哥肯定會好好地善待我們兄弟的。”
九老爺元鍀材也跟着附和道:“宇熙,你這孩子的脾氣比較倔強,但是你也要考慮老夫人你祖母的感受吧,你看看把老人家難過的。”
果然老夫人用帕子蒙着眼睛,做出難受狀,伊寧心裡更是難受,這府裡到底是誰老大,我相公就說了句實話,你們就如此的攻擊他,還要不要臉了?
伊寧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道:“王爺都是妾身的錯,妾身不應該當這個平元王妃,就讓給各位嬸子好了,皇家的賞賜妾身就不應該接着,都還回去說我們王府爲了這些東西不知道放哪裡起了爭執,讓皇上皇后給指點一下,妾身能力有限,還是讓皇上和皇后在嬸子和叔叔裡面挑出一個繼承王位吧,我們的父親就算是白白的犧牲救了皇上一命了,相公這王位咱們當不得了,走吧咱們帶着這些東西找皇上和皇后去做決斷吧。”
雖然知道伊寧是在演戲,但是看見伊寧心疼自己的淚水順着臉龐滑下的時候,元宇熙的心一方面是揪着疼,一方面是開心的要命,他終於有人心疼了,終於有人愛護了。
而王府的其他的人聽見了伊寧的說辭,立了偃息旗鼓了,沒有什麼比救命之恩更加大了,就是鬧到皇上皇后那裡,他們也不會得了一份的好的,保不齊還得逐出王府呢。
這回他們是真的發現了,原來這新來的商戶女也不是一無是處,最起碼這嘴巴就是最厲害的,比她們還能哭還能演。
元宇熙就此道:“誰也不用說了,擡走,要是再有不服氣的隨我們一起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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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54】章:進宮謝恩遇故人
元宇熙就此道:“誰也不用說了,擡走,要是再有不服氣的隨我們一起進宮!”
衆人看着元宇熙的態度的強硬,也不敢在說什麼,他們心裡都很清楚,真要是叫起真來整個平元王府只有王爺和王妃最大,他們不過是陪襯而已,雖然不想承認這令人難堪的一點,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老夫人自認爲是長輩,比起其他的人更有說話的權利,所以繼續演着戲,用帕子頻頻的抹着眼睛,做成痛哭流涕的樣子。
伊寧瞧着老妖婆抹了老半天的眼睛了,連眼角都給擦紅了,也沒有見到眼淚不說,還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時候,眼神貪婪的看着御賜之物,這老太婆也不嫌棄裝的太累。
護衛擡着系滿大紅花的十幾個大箱子浩浩蕩蕩的走了,衆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疼的不得了,這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心裡是真的不服氣啊!
今個這熱鬧的敬茶禮也就是這樣落幕了!
元宇熙拉着伊寧的手冷眼看着眼前這些人道:“祖母和各位叔叔嬸嬸,本王要帶着王妃進宮謝恩去了,有什麼事情回來再說,或者有想說什麼的,可以和本王和王妃一起進宮找皇后和皇上說說?”
聽了元宇熙的誅心之語,這些人紛紛後腿,他們什麼都不是,連個誥命夫人都沒有,只有二老爺是個禮部從四品,還是個閒職之外,其他人都沒有官職。
他們的生活全部都藉助於平元王府的名聲,在就是吃着王府的月例銀子,佔着元宇熙的產業過活,沒有什麼生存的根本,所以對元宇熙的每一件東西都是那麼的熱心。
這個府裡就是老夫人級別最高,不過也就是個正四品誥命夫人,還是因爲元宇熙的父親去世之後給封的,這麼多年也沒有變過。
原因是老夫人掌管王府內院不利,經常爲難元宇熙,而皇上也願意爲了元宇熙表演給世人看,所以沒給她降了就不錯了。
王府裡面只有元宇熙是王爺,因爲長房只有元宇熙自己,沒有兄弟姐妹,所以沒有郡主位份的女子,這也是王府的其他房的嫡女鬱悶的地方。
再說她們也沒有特別的出彩的,只有住在王府的殊榮,在生活上衣食住行上好一些,出了門參加什麼宴席可以說是平元王府的家眷,也就是這點福利,在議親的時候能佔些便宜而已。
元宇熙拉着伊寧就走了,其他人在後面看着是咬牙切齒的,也都各自的回去了,老夫人一見到人都走了,這戲也不用演了,所以就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回了屋子做傷心狀。
元宇熙和伊寧回到了福熙院,元宇熙一進屋子關好門就抱着伊寧道:“寶貝,讓你受苦了。”
伊寧也抱着元宇熙道:“宇熙,我一點也不苦,我只是心疼你,在想你這麼多年你都是如何過來的?這王府沒有一個省油的燈,沒有一個好人,或者現在說這話有些早,但是據目前觀察着長輩裡面只有四房一家還能稍稍好那麼一點點,其他的房心思都是太深了。”
元宇熙道:“寶貝,我沒事的,這麼多年就這麼過來了,主要也是平時我在王府的時候不多,都是過年過節的時候回來,要麼就在莊子上住,要麼就在皇宮裡面住,畢竟皇上就是在表演也要保證我的安全,否則他想要知道的秘密就永遠不存在了。”
伊寧柔軟的小手撫摸元宇熙頗有棱角的臉龐,眼裡都是濃濃的心疼,伊寧道:“雖然我在家的時候也不多,但是要比你幸福很多,畢竟我爹孃和哥哥,還有外公是真心實意的心疼我的,”
“宇熙,你的不好的以前都過去了,現在就是以後我們在一起的幸福生活了,雖然今天我們示弱一下,但是往往這樣才能看的更加的清楚,這幾天不妨先這樣,看看她們都有什麼招數,咱們看的差不多了,就是咱們反擊的時候了,這麼多年對你不好不能這麼算了,你放心我會統統打跑她們的。”
元宇熙抓着伊寧的小手吻着,心裡充滿了甜甜蜜蜜,剛纔那點不高興也煙消雲散了,果然他的寶貝是心疼她的,是最喜歡他的,最懂他的,成親的感覺真好。
這會子紀嬤嬤敲門道:“主子,這些剛纔的見面禮是不是要拿進來。”
伊寧想起還有一個東西沒有處理呢,就和元宇熙分開對外面道:“進來吧,紀嬤嬤。”
紀嬤嬤端着托盤進來了,水嬤嬤和若嬤嬤不放心也跟着過來看看。
紀嬤嬤進來道:“二位主子,根據老奴這麼多年的瞭解,他們給的東西還是要仔細的檢查一下在收入庫房比較好。”
伊寧和元宇熙都點點頭,紀嬤嬤小心的打開今個收到的見面禮,老夫人那對普通的金釵和一百零一兩銀錁子沒有什麼問題。
元宇熙鄙夷的看着這點銀子道:“我那個祖母,天生就是個摳門的守財奴,寧兒你可不知道這麼多年無論過年過節,還是有人來王府做客,我從來沒見過祖母給出去的東西超過三百兩去,最少的還是幾個銅錢的珠花就給打發了,”
“祖母可是我見過最摳門的人了,但是她對自己十分的大方,都五六十歲的人了,還打扮的和三十多歲似的,弄得一出門子,我從來不和她一起走,你家相公我感覺丟人。”
兩個人說起這些玩笑話還是很開心的,伊寧呵呵的笑着,這老夫人就是如此,別看她對別人不好,但是對自己好得很,好的不能再好了。
紀嬤嬤打開二房的東西,那一對赤金如意繁花簪,紀嬤嬤和若嬤嬤仔細的檢查一遍,紀嬤嬤看沒有問題就遞給若嬤嬤,若嬤嬤仔細的檢查一下也沒有什麼問題。
接下來是那對紅玉葉子形狀的手串,紀嬤嬤拿起來湊近鼻子一聞微皺眉頭,感覺不是很對,但是說不出來哪裡不對,紀嬤嬤道:“王妃,老奴雖然沒有確定這個裡面有什麼,但是作爲二夫人外表賢惠大方,但是骨子裡斤斤計較道一定程度的人來說,王妃一進門她就這麼熱情給了這麼好的東西,老奴瞧着是不正常的事情。”
若嬤嬤仔細的辨認這串紅玉到底是什麼,還有那種時遠時近的幽香,忽然間臉色大變對着伊寧道:“主子,這是麝香紅玉,而且是十年以上,如果佩戴超過三天都能導致子嗣艱難,這個二夫人真真的陰損至極,主子剛纔沒有戴上吧?快點讓老奴給看看。”
大家都因爲若嬤嬤的話而感到非常的震驚,元宇熙是更加的憤怒,這真是欺人太甚,我爹孃都被你們直接或者間接的害死了,這筆帳都沒有算清楚,現在竟然是連我唯一的娘子都要害,真是死了一萬回都不解恨。
紀嬤嬤和水嬤嬤臉上也有焦急的表情,可是二人對醫術不怎麼精通,也只能是乾着急,不過同時互看一眼決定,以後看緊福熙院的大門,任何烏七八糟的東西在她們的管轄之下都修想要進來。
若嬤嬤顧不得禮儀規矩,上前給伊寧把脈,之後鬆了一口氣道:“還好,主子知道這個東西的來歷,可是將老奴給嚇死了。”
伊寧道:“若嬤嬤不用擔心,若嬤嬤忘了我自己也是個醫者,這點小東西就準備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害人,這功力太淺了,不過既然她這麼‘善待’於我,她日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水嬤嬤憤恨的道:“主子,你放心這段時間的吃食和一切的東西,老奴會和紀嬤嬤好好的掌管院子的,不會着了她們的道的,但是這害人東西要怎麼辦?”
元宇熙一把搶過來道:“這害人的東西就是要砸爛纔對,這等害人精還存在,活着這麼好,真是報應未到!”
伊寧趕忙攔了下來道:“宇熙,怎麼一遇見和我有關的事情你就不冷靜呢,這東西可是花了大價錢過來的,這個東西還有一個功效,就是長期的佩戴除了男女不會有子嗣之外,還會使人病怏怏的起不來,時間再長耗盡心血就會很正常的死亡,”
“通常這紅玉殺人於無形,也叫無形玉,十分少見,你那個二嬸子那麼摳門,這麼點紅玉也要十幾萬兩的,你二嬸不可能拿的,所以宇熙你要去查查這東西的來歷,這樣或許我們可以解開母妃身體羸弱的原因。”
元宇熙神情一震,差點摔倒,元宇熙眼睛紅紅的震驚道:“寧兒,你是說母妃也……”
伊寧點點頭有些低沉的道:“宇熙你別難過,目前也只是猜測罷了,咱們沒有這東西的來路,也就是沒有真憑實據,所以我也不敢說的過於絕對,但願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就好。”
雖然伊寧是這麼安慰元宇熙,但是宇熙自己也清楚應該是真的,只是他自己有些接受不了,父王去世的打擊已經讓他夠難過的了,這母妃如果也是因爲這些莫名其妙的願意,元宇熙不敢保證會不會手刃這些賤人!
接下來這些東西都沒有什麼嚴重的問題,無非就是三老爺一家給的那個鍍金的花鈿裡面有些糖,很容易招蟲子,尤其是放在居室裡面最容易招來毒蟲了。
其他的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元宇熙看着那個罪惡的鍍金花鈿非常的噁心道:“又來這一手,就以爲他們三房聰明,別人都是傻子,這東西一看就不會有人佩戴的,要麼娘子就會打賞給下人,到時候出了問題就說娘子的不好了,哼,就這麼點齷齪的心裡,太可恨了。”
顯然這些人徐徐圖之也好,狂風大浪也好,都是爲了自己添堵,設計陷害,可惜她們不瞭解自己,平元王府就是個假殼子了,只要全部拿回屬於宇熙的東西,他們就會離開,沒有人陪他們在這裡過上半輩子。
二十城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處理呢,哪有時間和他們胡亂的糾纏,這王府裡面的事情就是講究速戰速決纔好。
伊寧對水嬤嬤道:“水嬤嬤將這一串紅玉的手串拿到如意閣去,給掌櫃的說清楚這是什麼東西,讓他用咱們的頂級的麝香和紅花的湯汁浸泡幾天,之後再給我製成十來個成色較好的項鍊,每個裡面放上一兩片葉子,再給我拿回來就成了。”
水嬤嬤明白是什麼意思,就拿着其中的一串,小心翼翼的包好,去找金風去了,要是這二夫人知道這如意閣是伊寧和平城名下的產業,不知道這臉會是什麼顏色。
因爲時間有限,伊寧和元宇熙沒有時間耽擱了,就帶着紀嬤嬤和水嬤嬤去了宮裡謝恩。
一路上元宇熙的臉色都臭臭的,伊寧拉着元宇熙的手道:“相公咱們不氣了哈,這仗咱們要一步一步的打,畢竟這王府裡面根深蒂固的,我們想將這幾房扳倒一下子不是那麼容易的,畢竟他們已經是枝繁葉茂了,在不濟都經營這麼多年了,”
“你放心吧他們對咱們的手段我都可以識破的,不會受到傷害的,這內宅的事情很多你都不瞭解,你主要是看住那幾個叔輩不要在外面胡來就行,剩下這內院的事情交給我就可以了。”
元宇熙緊緊的拉着伊寧的手道:“寶貝我們還有二十城那麼多的事情要做,沒有時間和他們瞎折騰,最遲半年我們處理了所有的事情,奪回所有的東西,我們就離開這個破地方,回到我們的城裡去,到時候這好日子就多了起來了。”
伊寧點點頭,她的目的也是如此,最多就是一年的時間,因爲和平城還有個三年之期,千機門太子的家業傳到了自己的手裡,堅決不能他們那幾家不安分的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馬車軲轆軲轆的,已經駛入了皇宮,元宇熙先去給皇上請安,伊寧給皇后請安,皇上對元宇熙道:“宇熙你已經成親了,別的皇叔也不說什麼了,只是希望你能多爲皇家開枝散葉就行了。”
元宇熙沒在多說話只是恭順的應了,可是心裡不是這麼想的,他是要和寧兒多生幾個寶寶,但是可不是爲了你們皇甫家開枝散葉,而是爲了我們自己的家開枝散葉。
元宇熙感覺我又不姓皇甫,說得好聽就是個異性王爺,說的難聽就是用性命換來的一時的王位罷了,皇甫家太大了,容不下咱們。
隨後沒說什麼就讓元宇熙和伊寧去給太后請安了,元宇熙趕快出來了,以免在說什麼側妃的事情,鬧得都不好看。
伊寧在坤寧宮裡面見到了皇后,伊寧感嘆時間不饒人,現在的皇后已經顯出了老相,眼角的魚尾紋就是在掩蓋也遮不住了,因爲年齡已經是四十多歲了,不過能保養成這樣還是不錯的了。
皇后看着風華絕代的伊寧道:“伊寧這孩子都成了王妃了還這麼多禮,快點過來讓本宮看看。”
伊寧乖巧的坐在了皇后的下首,宮裡沒有其他的妃嬪,說是因爲華貴妃病了,都過去看她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爲了給伊寧難看的。
不過伊寧自己不在乎,看那些酸丟丟一個個需求不滿怨氣深重的女人,伊寧寧可不看,一個個說話都跟抱着刺蝟過來似的,伊寧瞧不上。
皇后看着伊寧眼裡閃過經驗,也有些後悔沒將伊寧給了自己的兒子,不過皇后娘娘一邊和伊寧說話,一邊觀察伊寧,最後也沒看出來伊寧有和平城主的樣子,說到一些地方伊寧還會臉紅。
皇后娘娘開始不斷的懷疑自己的判斷,會不會是消息有誤呢?
皇后娘娘認爲雖然伊寧是千機門唯一的女弟子,但是這千機門的男弟子多得很啊,自己的外甥杜睿也是啊。
尤其是杜睿那個壞小孩,怎麼問伊寧的事情都不說,弄得自己花了大價錢打聽回來的消息還是那樣,沒有什麼進展。
伊寧知道皇后在打量自己,不過伊寧自有裝傻對付的辦法,都說這後宮的女人爲了自己的兒子可是什麼都能做的出來的,皇后最終放棄了猜測,感覺伊寧是很出色,但是那是容貌和氣質出色,其他的暫時真的是沒看出來。
皇后娘娘和伊寧聊了一會家常,賞了一些禮物,正好元宇熙過來了,給皇后娘娘見過禮之後,皇后道:“你們這兩個孩子喜結連理,本宮看着着實的高興,不過這天色不早了,你們應該去太后那裡去請安吧。”
元宇熙和伊寧就走出了皇后的坤寧宮,到了慈寧宮沒有見到太后,只是才門外行禮問安就算來過了,待二人都走了出來伊寧道:“沒想到宮裡今天這麼安靜。”
元宇熙嘲諷的道:“寶貝這可不是安靜,而是給咱們臉色看呢,華貴妃病了,太后不見,這都是要打我們的臉呢,不過咱們不稀罕,這裝腔作勢的可惜了。”
伊寧和笑呵呵的應了,兩個人開開心心的往前走,快要走到宮門的時候,元宇熙道:“寶貝,你在這裡等下,我去讓冷離將馬車牽過來,我們直接可以在這裡上車,不需要在走很遠了。”
伊寧乖巧的應了,水嬤嬤和紀嬤嬤一左一右的跟在旁邊,後面還有端着皇后娘娘賞賜的幾個宮女太監。
伊寧等待這會子時間也沒有亂走,以免元宇熙找不到自己,伊寧看着眼前有幾棵樹,還是那種白梅樹,不知道爲什麼種在了這出宮的宮門口,伊寧就起了心思看看,連從宮外進來的兩撥人都沒有注意。
尤其是先進來這一撥,看着白梅樹下那個穿着雪白狐裘頭上戴着華麗的飾品,從側面看容貌是那麼的出色,而且身上的大紅色的衣服非常喜慶,在陽光的折射下,腰帶上面的貓兒石閃閃發光,非常好看,但是也太奢華了些,也不知道這是誰?
不過可以肯定絕對不是皇宮的妃子,妃子是從來不能來到這個西側的內命婦進宮請安的門口的,這京都有幾個比自己高的都認識,這個一看就不懂規矩是新來的,敢不給她行禮就不成。
所以這個渾身金光閃閃的女子對着貼身侍女使了一個眼色,這個侍女碧兒就會意了,立刻大喝道:“大膽,爾等見到郡王妃和庶妃還不快行禮!”一個大丫鬟囂張的嚷道,壓根就不考慮能不能嚇壞了人。
突然來的大喝讓確實嚇了伊寧一跳,水嬤嬤和紀嬤嬤同時回頭,想看看誰這麼無禮,要論身份平元王妃和平遙王妃都是平級的,不分上下的,而且平遙王皇甫旭陽是皇上的親弟弟。
其他的什麼莊王府、忠王府之類的都要低上一級了,更不要說差了三級的郡王妃和庶妃了。
紀嬤嬤小聲的對水嬤嬤道:“水嬤嬤這就是華貴妃的兒子清郡王的郡王妃薛傲蓉,還有一個京都小官的女兒羅雯霞。”
水嬤嬤道:“這些都打過交道了,難怪都說是冤家路窄,果然如此。”
薛傲蓉這兩年做了清郡王妃,畢竟是皇上的二兒子,薛傲蓉又有着孝名陪着太后在京都的念慈庵住了許久,都錯過了大婚的念頭,所以在京都不少人家都拿薛傲蓉做教育孫媳婦的例子呢。
而且華貴妃和太后都很喜歡這薛傲蓉,也是因爲這幾年襄國公府在銀錢方面對北定侯府非常的大方,尤其是現在銀錢最短缺的這兩年更是最大的助力了。
所以薛傲蓉雖然是郡王妃,但是等同於王妃來對待的,皇后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是威脅了他自己的兒子,怎麼都行。
你們何家的人隨便的鬧,但是要碰我兒子和我手裡的鳳印是堅決不行的,所以華貴妃這幾年不在這方面做手腳,盡是爲了自己兒女爭取實惠了。
大丫鬟碧兒從襄國公府跟着薛傲蓉嫁進了清郡王府,已經成了通房丫鬟,不過沒有提了份位,還在薛傲蓉的跟前伺候着。
薛傲蓉雖然在清郡王的跟前收斂一些,但是在皇甫清看不見的地方,這薛傲蓉依然是當年京都的女的二霸王,可惜在霸道這二皇子府上還是鶯歌燕舞,一點沒落下,爲了這個薛傲蓉不知道鬧了多少回,可惜沒有用。
那麼最大的霸王是皇甫璟柔了,這幾年皇宮的公主能嫁的都嫁了,王府的郡主也都嫁了不少了,都過着還不錯的生活。
所以這個二公主的婚嫁問題就更加的突出了,鑑於二公主前幾年的名聲實在是不好,所以現在無人問津,每天在自己的宮殿裡面摔東西泄憤。
伊寧拍拍自己的小心肝,已經看清了眼前的人,方纔一瞥就已經看見了竟然是薛傲蓉,這個人多少年沒見還是這個脾氣,真不知道這二皇子是怎麼忍受的。
伊寧想起了金雨的消息上提過,就是因爲襄國公府是太后一族的提款機,否則薛傲蓉這個做派不知道應該被休多少回了。
伊寧就是不理會,隨你怎樣!
薛傲蓉身邊的碧兒一看這主僕幾人都沒有反應,已經好幾年了沒有碰見這樣的硬茬了,所以這碧兒繼續喝道:“大膽,見到我們清郡王妃還不趕快行禮!”
這主僕三人還是不理,伊寧想起剛纔一瞧還有以前在蘇杭時候的羅雯霞,真是緣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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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羅雯霞過的一開始還可以,可能是怪噁心的借了自己的名頭,結果後來被其他的庶妃和夫人爭寵的時候找到了根源,所以翻出了羅雯霞在蘇杭的醜事,所以這羅雯霞就失寵了。
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孩子,不過聽說是有了,還是假孕,後來說是真有了沒保住,也不太清楚這個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伊寧決定再不理會。
總之這羅雯霞失寵時候,還將齊飄柔給拽了下來,至於現在是不是得寵還不太清楚,只是着羅雯霞投靠了薛傲蓉,所以在請郡王府有了不少的體面,太后和華貴妃也有些喜歡這個羅雯霞,所以她就是這麼尷尬的存在,二皇子每月能到她的屋子裡去坐坐。
伊寧繼續不理羅雯霞看着伊寧的背影有些眼熟,想起昨天才大婚的平元王,羅雯霞有些不好的預感,難不成會是她?
所以這次羅雯霞乖乖的站在那裡沒動彈,倒是薛傲蓉見到有人這麼不給她太后面前一等的紅人的面子就忍不住了,準備上前拉住伊寧給個什麼懲罰之類的,但是伊寧輕飄飄的躲過了。
伊寧看着震驚的薛傲蓉道:“清郡王妃見到本妃也就是平元王妃還不見禮,你該當何罪?”
薛傲蓉嘴巴張的老大,“那個……那個……你是她……”
薛傲蓉看着近在咫尺的伊寧,就好像見了妖怪一下,嚇都嚇死了,她可一點沒忘了,當年要不是伊寧,她也不能陪着太后去了念慈庵,差點都不能成婚,還因爲伊寧是千機門的子弟。
現在要不是太后和華貴妃喜歡她,恐怕她就是孃家的罪人了,千機門不收襄國公府的弟子,這也是襄國公府越來越銅臭的地方了。
都是因爲伊寧,只要是伊寧在的地方就是瘟神,這麼多年薛傲蓉總結了經驗,見到伊寧一定要躲開,否則不知道還能出什麼事情呢。
薛傲蓉看着伊寧二話不說,黑着臉對着羅雯霞和碧兒道:“走,快走,我們不和這讓人倒黴的人說話,走!”
羅雯霞低着頭從伊寧的面前走過,今天站在這裡光芒萬丈的伊寧已經不是她能算計和設計的了,她也爲了她的青春無知現在在夫家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要不是爲了宮裡的姑姑和自己的爹孃,羅雯霞都不知道她現在和郡王府的一堆幺蛾子小妾鬥得爲了什麼?
碧兒還傻兮兮的看不出來火候,不過主子走了她自然就跟着走了,但是看着伊寧是真的有些眼熟,而且也後怕,這可是平元王妃啊,完了完了,一場鬧劇就這樣的戲劇化的轉折了。
紀嬤嬤沒看明白,不知道剛纔還大呼小叫的主僕幾人,怎麼只是見了自家王妃一眼,就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連行禮都忘了。
水嬤嬤道:“老姐姐這個中的原由待我回府的時候在告訴你可好?”
紀嬤嬤一頭霧水的應下了。
“弟妹果然是好容狀,看的我這個年紀的人啊這個羨慕啊。”一個王妃級別的穿戴的女子走上前來。
伊寧看着這穿戴應該是王妃,看着王妃身後的一個丫鬟打扮的沈幽芸伊寧就知道這是京都最大的醋罈子莊王妃了。
不過這莊王妃還叫自己是妹妹,伊寧有些納悶了,這莊王妃的年齡都四五十歲的人了,還這麼稱呼,伊寧有些不淡定了。
這莊王妃的年齡做自己的祖母都差不多了,被一個祖母年齡的人叫妹妹,伊寧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伊寧淡淡的回平禮道:“莊王妃安好。”
莊王妃也不介意伊寧的感覺淡淡的,還是很熱情的對伊寧說笑了幾句,伊寧也不卑不亢的應付着,伊寧對妝容濃豔的一把年紀的莊王妃真是有些生不起好感,很難想象皇甫璟珍那樣乖巧的女孩子怎麼能是她的女兒?
伊寧在想難不成是基因突變?
而在莊王妃身後的沈幽芸也在剛纔伊寧會頭的時候看見了竟然是她,想起自己現在過得日子,當初也許還有伊寧的功勞,現在在面對風華絕代的伊寧的時候不知道要作甚感想了?
原來一開始攀高枝的感覺是不錯的,可以看見上層次更多的風景,還能享受高枝之上的養分。
但是攀上高枝之後才發現這個大樹的枝葉繁多,一不小心這大樹就看不見自己了,也被其他的樹枝給擋住了,所以不得不奮起反抗。
一邊還要大樹的養分,一邊還要比其他的樹枝更加的嬌嫩,還要不停的提防最大的嫁接的樹幹抽乾自己的養分,這日子過的是分外的艱難,這才明白高枝能攀上是不錯,但是不代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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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55】章:伊寧回門遇阻攔
伊寧看着眼前的沈幽芸的眼神很奇怪,好像是後悔了,也好像是在掙扎,也有一種在困境中迷茫的感覺。
莊王妃這時候看見了沈幽芸神色有些不對,看着平元王妃的眼神有些怪異之處,莊王妃呵斥道:“賤婢看什麼呢這麼無禮,還不過來給平元王妃行禮!”
沈幽芸的思緒被打斷了看着莊王妃有發怒的徵兆,所以趕快跪在伊寧的面前道:“婢妾沈幽芸給平元王妃請安!”
沈幽芸看着面前如此出色的伊寧,心裡已經知道窮極一生她也很難達到伊寧的高度了,隨即想起了那些年在濟南府上的荒唐時候那些想法還真是荒唐了。
伊寧淡淡的道:“起來吧,水嬤嬤打賞。”
水嬤嬤遞給沈幽芸一個荷包,裡面應該是金錁子之類的東西,畢竟是莊王妃在場,伊寧如果不打賞就是對莊王妃的調教不滿意了。
果然莊王妃看到伊寧打賞之後,臉色好看了許多道:“這個是我們府上的婢妾,本王妃調教的不好,讓平元王妃見笑了。”
伊寧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畢竟這個場合不適合在說些別的,很快元宇熙就過來了,莊王妃看着元宇熙走了過來就不在多言,對着身後的沈幽芸道:“看什麼呢,還不快走!”
沈幽芸瑟縮了一下,趕快的跟上了莊王妃的步伐,不過還是幾步回頭的看着元宇熙走到了伊寧的面前,體貼的給伊寧繫好披風的帶子,笑的好溫柔好深情。
隨後看着王爺元宇熙給伊寧抱上了馬車,二人幸福的離開了皇宮,莊王妃此時也停了下來,看着元宇熙和伊寧的馬車緩緩的離開宮門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也許是想起了他和莊王爺年輕大婚的時候的甜蜜,也許是想起了後期一院子女人爭鬥的悲哀,她這個正妻也是難做啊,要不是母族厲害的話,她這個正妻之位早就換人來做了。
沈幽芸看着伊寧的背影非常的羨慕,這幾年在京都做了莊王府的夫人雖然是曾經攀高枝的夢想得到了實現,現在的生活比起在濟南的時候也是天差之別,自己的家人也得到了很好的照拂。
但是自己的心卻是漸漸的已經迷失了,每天爲了老王爺的寵愛和那一院子的女人鬥得死去活來頭破血流的,也開始漸漸的羨慕起來那些簡單夫妻關係的生活來。
隨後她們進宮給太后請安去了,只是這路上都沒有說話,各自的想着事情。
元宇熙將伊寧抱進馬車之後道:“寶貝她們有沒有欺負你?要是有的話,你就告訴我,我去揍她們。”
伊寧好笑的錘了元宇熙幾下道:“哪有男人打女人的,這名聲傳出去還要不要了?”
元宇熙抱緊伊寧道:“我不管,雖然我不打女人,但是敢欺負我娘子的女人除外!娘子你看爲夫是不是天底下最好的相公?”
伊寧指着元宇熙的心口道:“我說宇熙你羞不羞啊,怎麼以前沒有發現你還有這麼一面啊?不害臊。”
“爲夫給娘子撐腰,愛娘子有什麼不好的,誰敢欺負我娘子我就給她揍扁,娘子你記着這個世上相公對你是獨一無二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元宇熙深情的看着伊寧,爲了等着伊寧長大不知道等了多久了,爲了兩個人能相守一生,無論之前遇到了任何的艱難險阻只要是想到了伊寧,他都能咬着牙堅持下來。
好不容易和伊寧共結連理,這以後的好日子還長遠着呢,那就更應該好好的守護了。
伊寧明白元宇熙的心意,這已經摺騰了一天了,加上昨夜沒有休息好,睏倦的厲害,就在元宇熙的懷抱中睡着了,元宇熙也越加小心的抱着伊寧,吩咐冷離駕車注意一些,讓伊寧好好休息一下。
元宇熙就這樣一路抱着伊寧回到了王府,他的心裡充滿了幸福感,也想起了兩個人昨夜的美好感覺,不過也知道伊寧的身子不能過於累着了,這幾天就要收斂一些,畢竟王府還有那麼多的禍害要處理呢。
元宇熙雖然很想和伊寧有自己的孩子,但是考慮到伊寧的年齡還小,暫時不打算要,畢竟這也是有風險的,任何對伊寧有風險的事情,哪怕是一點點,元宇熙都不能允許出現。
因爲他無法接受失去伊寧的後果。
很快就到了王府,元宇熙直接讓冷離將宮裡的賞賜帶回福熙院,馬車直接駛到了院子裡面,元宇熙直接抱着伊寧進了房間,伊寧醒來才發現睡了一路了,已經都到了家了。
元宇熙給伊寧除去衣衫飾品,陪着伊寧也睡了一會,幾個嬤嬤看着兩個人這麼恩愛,就都很有眼色的沒有打擾。
兩天過去了,平元王府貌似很安靜,暫時沒有出現什麼特殊的事情,但是安靜的下面,幾房都不安靜,也都在需找伺機出手的最佳機會呢。
二夫人還想着那麼多的東西就在眼前沒了,自己還損失了一對金簪,在敬茶禮上就二房損失的最多,二夫人想想就生氣,回到房裡砸了不少的東西泄憤,雖然不值錢也是銀子,這些又都算在了伊寧和元宇熙的身上。
茵嬤嬤一瘸一拐的在二夫人跟前伺候道:“二夫人,您不要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老奴瞧着心疼啊。”
二夫人看着摔的鼻青臉腫的茵嬤嬤揮着帕子道:“茵嬤嬤,讓你回去休息,你怎麼又過來了,這腿腳傷了就要好好的養着,要是落下病根就難治了。”
茵嬤嬤感受到了二夫人的關心,這心裡無限的慰藉,老淚縱橫道:“老奴能得到二夫人您的這句話,老奴就是爲了二夫人去死都願意,天底下在沒有和二夫人一樣的賢惠端莊的夫人了,這整個京都不都說二夫人就是差了一個王妃的名頭,都在爲二夫人惋惜啊。”
這句話算是說到了二夫人刁楠的心口窩上了,二夫人甩甩帕子道:“茵嬤嬤你先下去吧,這裡不用你伺候,趕緊養好身子纔是正經,我們翡耀院好多事情還要你打理呢,另外告訴你們家辣椒咱們還沒有摸清大房新進門這個小蹄子的路數,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不要最後和蔡嬤嬤那個蠢人似的,直接被元宇熙給打了板子,一看就好幾月不能下地了,還落了老夫人的面子,這件事情你一定好好的告訴你們家辣椒,你可是知道了?”
茵嬤嬤一聽事關自己的女兒,豎起耳朵聽的仔細,連連道:“好的好的二夫人,老奴家的閨女每日都會回家的,到時候老奴會仔細的吩咐的,不會壞了事情的。”
茵嬤嬤趕快的退了下去,一瘸一拐的樣子很滑稽,只是翡耀院裡面很多人不敢笑而已。
茵嬤嬤走後,二夫人就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裡面,打從孃家開始爲了討好老夫人下了多少的力氣,爲了得到二老爺就是婚前兩個人就那個了,只不過沒有懷身子而已。
還記得當時娘說過:“楠兒,你姑姑家已經是侯府了,元鍀璱那孩子還是嫡次子,這將來就是分家也要分的大頭的,在京都沒有比這門親事再好的了,不過你現在要是能懷上鍀瑟的孩子就更好了,母憑子貴,你姑姑和你爹爹的關係很好,年輕的時候我們安昌伯府沒少幫助你姑姑在侯府立足,所以娘會盡量爲你爭取的,但是你是真的喜歡鍀瑟那孩子嗎?”
二夫人當時羞澀的點頭,最後這門親事定了下來,孃家那麼多的女子最後就自己得了這等的榮耀,一直到今日也是如此。
安昌伯府雖然是高門大戶,但是在這麼多的公爵侯伯府裡面算是後面的了,尤其是現代更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文不成武不就的,要不是因爲自己賢惠慈孝的美名傳的沸沸揚揚的。
這安昌伯府的姑娘就是聯姻也要向下發展,而不是向上了。
爲了爭取這段婚事,她和叔叔家的表姐刁玲競爭的最爲激烈,最後刁玲沒爭過自己,嫁給了侯府的大房做了側妃,雖然是有側妃的一切的待遇,還上了皇家的玉牒,但是不得寵愛有什麼用?
因爲飛雪公主那個女人心計也是深的,這個刁玲可算是敗得悽慘了,現在還寡居在大房後面的一個院子裡面,每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呢。
後來大房的侯爺去世了,她這個二夫人高興了許久,可惜最後因爲飛雪公主那個病秧子還在,還有一個小世子在那裡,侯府繼承人的問題和她們二房無關。
因爲大房的大爺是爲了救了皇上而死的,這侯府轉瞬間變成了王府,給她高興的不成,和二老爺好幾天沒有睡好覺,就等着聖旨一下讓他們二房做王爺呢,結果這麼多年過去了王位還是在那裡,可惜繼承人不是她們這一房的要她如何能甘心。
如果是三房四房就算了,偏偏她們是二房,離那個位置最近的,不爭心裡如何能平衡?
二夫人的眼裡閃過了狠絕,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大房的人先生下嫡長孫,一定要讓自己兒子的婚期在提前一些,進門趕緊生下嫡長孫,這是競爭王位最好的機會了。
“娘,您在嗎?我們來了。”二夫人一聽是自己大女兒,和二女兒的聲音,這臉上就換上了慈愛的笑容。
大丫鬟迎春打開了外間的房門,二夫人的女兒元卉華和二女兒元卉麗進了屋子。
元卉華今年已經十七歲了,正在議親,以爲生長在王府,門第太低的不願意,門第太高的又瞧不上她,所以這婚事就這麼拖着了。
元卉華一直是自視甚高的,一般人都瞧不起看不上的,也和二夫人的教育有關係,不過比起二夫人來道行就輕多了,只有二夫人真傳的三分都多說了。
元卉麗和元卉華只差一歲,已經十六歲了,早已辦了及笄禮,一直在議親,還不知道結果怎樣,和她姐姐一樣眼高於頂,所以這婚事夏季就已經及笄,拖了半年了硬是沒有準信。
不過元卉麗比起元卉華來還不是最着急的,也樂得就這麼看着,反正王府其他的幾房和她們年齡都不相上下,三房的元卉丹都快要十八歲了,都算是老姑娘都不着急,她們急什麼?
元卉麗和元卉華,一進門就膩歪在母親的身旁嘰嘰喳喳的說了好多話,二房有兩個庶女年齡都很大,早早就被打發出去嫁人了,都是做了妾室,要麼二老爺能升爲禮部的從四品嗎?
還不是將兩個漂亮的姑娘家送了出去換來的?
元卉華想起伊寧那天的嫁衣道:“娘,我和妹妹馬上議親過後就要嫁人了,我看前幾天伊寧的那身嫁衣不錯,娘咱們能不能要來?如果女兒穿那樣的嫁衣嫁人多麼風光的一件事情啊,就是到了婆家也有面子啊。”
元卉麗也道:“娘,姐姐說得對啊,麗兒也想要啊,要不娘將那個嫁衣要過來,我和姐姐各要一半那些彩鑽鑲嵌在自己的嫁衣上,到了婆家得多受到重視啊?”
二夫人攬着兩個寶貝女兒,心裡滿足的很,這輩子她有三兒兩女已經很知足了,庶出的從來都不算。
二房有這麼多嫡出的,比起病秧子飛雪公主一輩子就生了元宇熙那麼一個擋路的孩子,自己不知道爲了王府做出了多少的貢獻,可惜就是因爲元宇熙在前面,什麼都沒有她們二房的份,真是可惡至極。
聽了女兒的話,二夫人臉色不豫的道:“華兒,麗兒,你們暫且可以去試試,明後天你們可以坐坐,看上什麼了你瞧那個伊寧給不給,如果給了咱們再定,什麼都不給再說,你們可是曉得了?”
“娘,您放心吧,我和姐姐出手,這王府除了祖母那裡收效甚微,其他人那裡我們都是有收穫的,娘您就瞧好吧。”元卉麗昂起下巴驕傲的說着自己的戰果。
而元卉華也道:“娘,我們可以先去試試,如果不行我們不會用強的,先看看再說,不過按照那天敬茶時候那個伊寧做出來的事情,我感覺伊寧還是有些心計的。”
二夫人對大女兒的表現點點頭道:“嗯,還是華兒穩妥一些,娘這麼多年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們兄妹四個,你們以後遇事尤其是有外人在的時候,一定要有賢惠大方的樣子,可是知道了?這樣我們二房女兒能嫁的更好了,現在娘最看好的是平遙王府世子和靖國公府世子,還有龍威將軍府的世子,這三個小爺是京都目前最爲搶手的公子哥,無論是家世還是以後的地位都是不可限量的,你們姐妹一定要努力纔好知道嗎?”
兩個人因爲討論道具體的人了,所以都有些害羞了,元卉華自從看見了王爺的嫁娶之後,就更加的想要做平遙王妃了,雖然現在是世子妃,但是平遙王府只有一個嫡子,連個庶子都沒有,這王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既然孃親以做王妃是夢想的話,她可以幫襯一下,將來待她成了平遙王妃的時候,就可以幫助二房獲得更大的利益了。
元卉麗也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孃親,心裡對於沈毅鴻那個冷漠的身影有了很多的想法,雖然這龍威將軍府現在不如以前了,但是還是非常的不錯的。
二夫人也道:“你們也不要着急,這幾個畢竟和元宇熙走的比較近,咱們機會或許不如襄國公府和靖威侯府,還有北定侯府大一些,所以這些我們也要努力纔是,聽說華貴妃最近想要給清郡王找個側妃,因爲郡王妃只生了一個女兒,那些女人又沒有一個生了兒子的,這都好幾年了,華貴妃着急了,想從世家大族裡面在挑一個做側妃,娘感覺這個也是不錯的,你們要是有意,我就努努力,給你們掙點機會回來。”
雖然這對姐妹有些心儀那三個小爺,但是畢竟也清楚機會不大,主要是這三個小爺對她們有莫名的敵意,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們姐妹一眼,所以對於二皇子的側妃還是很心動的。
兩個人點點頭,二夫人道:“這段時間你們有機會就去試試那個伊寧,如果咱們這一房有機會,儘量給他們大房拉下來,最起碼也要壞壞名聲才行,這樣我和你爹要是得了王位你們就是王府的郡主之位了,那麼要是議親就更加的容易了,就是嫁入皇家都是有機會的。”
姐妹兩個人就更加的開心了。
二房這邊的書房二老爺元鍀璱,和兩個嫡子元尚志和老二元尚棠也在研究大事,元尚志今年元宇熙還大兩歲,已經是二十三歲了,親事都愁壞了二夫人和二老爺。
老二元尚棠也是二十歲了,現在也沒有議親,這二房現在除了惦記王位和財物之外,最大的難題就是四個孩子的婚事了,因爲要求太高了,所以至今是沒有太中意的,不是他們瞧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瞧不上他們。
難度真是太大了,二房研究老半天,最後決定在伊寧三朝回門的時候做些手腳。
三房靜幽院是真的安靜清幽,滿院子都是荷塘,現在雖然是冬天,看起來有些蕭條,不過更突出了靜幽院的含義。
此刻三夫人劉氏和自己的女兒元卉丹在屋子裡面繡花,這三夫人劉氏平時是非常的安靜的,元卉丹也是如此,娘兩沒事就繡繡花,說說話,因爲三房只有一個嫡子和一個嫡女。
嫡子今年二十歲就是元尚傑,嫡女就是十八歲的元卉丹,三房的伺候的人也少,雖然是老夫人嫡出之子,但是三老爺日常穿戴很簡樸,比起九老爺元鍀材更像庶出的。
其實王府的月例銀子還挺高的,不知道這三房怎麼就過的這麼緊吧?這銀子都哪裡去了?
而且三房經營元宇熙的鋪子都是最賺錢的,也沒見三夫人或者是元尚傑,或者是元卉丹穿戴多麼的出色,所以外界對三老爺和三夫人都沒有太多的印象,平時要是有什麼活動也是二房代替王府去,他們也很少參加,這也是三房最爲特殊的地方。
元卉丹對母親劉氏道:“娘,消息準確嗎?外公一家和宮裡的姨母和王子小弟弟真的是因爲別人的告密才導致滿門抄斬流放的?”
三夫人劉氏不同於平時的怯懦,此時是兇相畢露,看起來很怕人呢。
三夫人劉氏道:“應該是真的,是你三姨母告訴我的,現在整個劉家就剩下我和你三姨母了,你三姨母爲了這件事情遭了很多的罪,也被夫家給休了,最後落到了那樣下賤的地方,還不忘了打探消息,前些年的放印子錢的事情已經鬧得太大,牽連太廣,所以現在查起來很不容易,”
“不過你三姨母有過一個客人就是曾經去豐瑞城辦案的人員,喝多了酒說胡話的時候說的,豐瑞城當年有個劉家對我們本家的伯府貢獻很大的,那時候銀子每天嘩嘩的流,就是我們在王府都得了很多的實惠,要不是因爲劉家定爲罪臣,還抄家滅族了,我們三房怎麼可能讓二房那樣的賤人在眼前晃悠,娘要不是隱忍了,就非常有可能被趕出王府大門的,到時候娘和你們怎麼辦?”
元卉丹迷惑了是啊,要不是這樣,她也不能待字閨中都十八歲了還是提親的很少,她自己也不願意嫁進寒門,那日子怎麼過?
即使看着爹孃在王府不容易,但是畢竟吃喝穿戴都不差啊,要是嫁入寒門怎麼生活?難道外公一族的沒落真的和這個伊寧有關?
三房陷入了等待消息證實的焦慮中,整個三房的低氣壓更嚴重了,已經波及了相鄰的幾個院子了,都以爲三房的人誰病了呢!
四房這幾天還是很熱鬧,四房的夫人張氏,經常和京都的夫人們逛街吃茶,以換來更多的消息,而且很多人家想要巴結王府的也都和四夫人靠近乎。
所以元宇熙大婚之後,這邀請四夫人逛街吃茶的就更多了,以便於打聽一下王府的消息,看看自己的閨女還有沒有機會了。
這不是今個四夫人拿着好幾個夫人孝敬的好料子回到了王府,四夫人的女兒元卉珠已經等在了屋子裡面,看見了四夫人回來高興的迎了上去道:“娘可是帶什麼好東西給我吃啊?”
“你啊,我和你爹這麼聰明,可惜你這個孩子除了吃還是吃,也不知道你是想什麼呢,我和你爹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吃貨的孩子。”四夫人看着女兒除了對吃感興趣,其他的都不感興趣,也不知道怎麼辦好。
還有一個月就要及笄了,都是要嫁人的大孩子了,每天還是想着吃,這身條還是胖了一些,看着伊寧那嬌俏的小身條,再看看自己的女兒,真是汗顏啊。
“珠兒,你有時間經常去你宇熙哥哥那裡玩去,和你新進門的嫂子搞好關係,娘感覺這新嫂子可不是一般的人,你要是能學會一點點娘就知足了。”
四夫人張氏語重心長的對自己的女兒說,可惜元卉珠答非所問的道:“娘新嫂子那裡有好吃的嗎?”
四夫人聽見了女兒如此說話,恨不得一下子給自己藏起來纔好,千萬不要讓其他的人知道這孩子是自己的女兒,真是沒辦法接受了,要了命了!
她們四房只有一個庶女已經嫁出去了,她可不像是二房那麼狠毒,給孩子都送人了,她們四房的孩子就是庶出的也找了好人家,做正房奶奶去,雖然是個小小的舉子,她給的嫁妝也不是很多,但是在王府裡面的庶女裡面嫁的也算可以了。
她這個當嫡母的怎麼說也可以了,現在過得也不錯,現在最操心的就是這個嫡女和兩個嫡子了,一個元尚馳已經十九歲了,雖然已經議親了,本來十七歲就應該成親了,可是對方人家的奶奶過世了,要守孝三年,明年開春這婚事就能辦了。
另一個元尚竟已經十七歲了,今年剛剛及冠,這些天她也是忙着議親了,四夫人張氏也沒打算讓自己的孩子都娶得多好,還是本分些好,娶個好好回來過日子相夫教子的也不錯。
可不像是二房那麼有野心,那玩意不當吃不當喝,還怪累的,圖什麼啊。
四夫人和自己女兒說了一會話,就乏了,進了內室休息了,而元卉珠想起母親說的新進門的嫂子那裡有吃的,就有些坐不住了,想來想去還是沒敢去,因爲她可害怕堂哥的那張冷臉,能把好吃的都凍壞了,還是忍忍吧,回頭再去。
五房這幾天忙得不成,五房的好幾個孩子也很忙,不過裡裡外外的誰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呢,五房的有兩個兒子兩個女兒,在王府裡面算是孩子少的了。
五房的嫡長子桑金凱今年十八歲,前段時間一直忙着議親,現在這個階段在等消息,
嫡次子桑金旋今年只有十三歲,平時很活潑,在王府一大把年齡的哥哥姐姐裡面算是小的了,五房沒有庶子之類的,五夫人看的嚴,那些小妾沒有機會。
五房的長女算是王府長得算最漂亮的姑娘,桑美嬌今年十七歲的好年齡,正在議親事,桑美嬌是那種芭蕉似的美感,好像是芭蕉林裡面的那支紅花一樣,明豔耀眼,不過這心思可是大了點,一直惦記元宇熙來着,後來因爲五房算是王府裡面的人,所以這樣名聲不好,所以就將苗頭對着外面,一直在挑啊挑啊的。
五房次女桑美喬也是自負美貌,今年才十五歲,過年就十六歲了,這對姐妹花很得到老夫人的喜愛,平時好東西沒少給,這小嫁妝箱子塞進了不少了,可是依然在努力。
五夫人每天都和幾個孩子說說話,就是因爲每天很多事情要處理,還要幫着孩子梳理關係,在好好的教育,五夫人一天忙的不亦樂乎。
只有低調的九房一直很低調,九房的孩子只有三個,兩子一女。
兩子都很小,元尚東今年才九歲,在王府裡面算是很小了,他的弟弟元尚西才六歲,只有九房的嫡女元卉瑩今年是十六歲,這個月剛剛及笄,開始議親,以爲九老爺元鍀材成親比起其他的哥哥晚了幾年,雖然是庶出,但是老夫人還是很盡力在張羅婚事,就是一等再等的,九老爺的婚事就耽誤了。
一直到王府成爲侯府之後,九老爺才成親的,所以孩子都比較小一些,不過九房的孩子雖然是小,但是都是一個個腦袋瓜很聰明的,也在老夫人跟前很有體面,畢竟孩子太大了要不是女孩子也不好和老夫人親近,所以這兩個小的老夫人一天看不見都不行的。
這兩天每房都很忙,忙的不得了,不過也有私下裡面接觸的,到了第三天是伊寧回門的時間,伊寧早早的就起了,元宇熙也命冷淵準備好回門的禮物,伊寧自己也準備了一些,和元宇熙一起商討哪些需要哪些不需要。
元宇熙很喜歡和伊寧有什麼事情都一起協商的感覺,所以頭一晚二人就商量好了,第三天一早,元宇熙和伊寧在給老夫人請安以後,二人就說了要回門的事情。
老夫人道:“你們快些去吧。”結果到了門口發現,原來在這裡等着自己呢,幾個夫人都在場,二夫人道:“寧兒,你這三朝回門沒有經驗,這禮單什麼的給二嬸看看,這有沒有品級的人家拿多少東西是有規矩的。”
二夫人就差直接明說,你們家一個小小的商戶,這些東西都拿出去就浪費了,這可都是王府的東西。
二夫人不知道元宇熙也在馬車裡面,因爲早上元宇熙出府一趟,二夫人沒聽見門房彙報說是元宇熙沒有回來呢,就聽見伊寧帶着大量的物品要回孃家,這還得了。
二夫人立刻聞風而動起來,幾房的夫人都過來了,不過目的不同,有幸災樂禍的,有心疼東西的,有隻看熱鬧的。
伊寧打開馬車的簾子對外面的二夫人道:“謝謝二嬸的關心,這些我已經和王爺說過了,時辰不早了,本王妃要回孃家了,二嬸子可以讓一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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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56】章:伊寧回門遇阻攔2
伊寧打開馬車的簾子對外面的二夫人道:“謝謝二嬸的關心,這些我已經和王爺說過了,時辰不早了,本王妃要回孃家了,二嬸子可以讓一讓了。”
二夫人看着伊寧打扮的清麗無雙,但是說話絲毫不客氣,二夫人的臉色有些難看,元卉華在二夫人身邊輕聲的說道:“娘,都和你說了不要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有些低賤出身的人根本就聽不懂,你還不信,走吧。”
對於元卉華的影射,伊寧絲毫的不介意,只是好笑的看着這對娘倆能演出什麼戲碼來。
果然二夫人回身慈愛的對元卉華道:“卉華不得無禮,娘這麼做都是爲了咱們平元王府更好,你嫂子剛入門,很多規矩不懂需要慢慢的教纔是,孃的苦心慢慢就有有人理解的,你不許再說胡話了,這外面看咱們都是王府的人,都是一個名聲,所以以後要以大局爲重知道沒有,就是這些小事才折射出我們王府的教養來,你可是記住了!”
在場的人都能聽清楚二夫人的意思是說伊寧的家教不好,出身低微不懂規矩,以後她會慢慢的教導,成爲合格的王府人。
二夫人說完還習慣性的攏攏頭髮,端莊大方慈愛的和元卉華擺事實講道理,其他的孩子都認爲二嬸說的真好,難怪這京都全認爲二嬸是最好的媳婦典範。
尼瑪!伊寧在車裡差點下來踢死這個妝模作樣,耍猴唱大戲的賤人,感情拿起咱作爲現場版教科書了。
伊寧一點沒客氣道:“二嬸果然是擔着賢惠慈孝的美名,相信二嬸也一定會更加的知道規矩,既然是這樣,二嬸明天就可以將王府的中饋之權交給本王妃了,這是天陽國律法裡面的規矩,王妃有了宮裡賜下的品級和印鑑,就可以正式的接管王府內院了,二嬸您說本王妃說的可對?”
二夫人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一個商戶的小賤人,竟然大刺刺的要她經營了十多年的中饋之權,膽子是真的夠大了!
二夫人氣的直哆嗦,狠狠的用力掐着,元卉華忽然疼的叫出聲來道:“娘,你先放手,好疼。”
二夫人這才發現自己不疼,原來剛纔拉着元卉華的手說教來着,結果一看元卉華光潔的手背上面都是淤青了,可見多麼的用力,二夫人趕快的放下了元卉華的手,咬着牙就那樣看着伊寧。
尤其是二夫人看見伊寧頭上那套東珠的頭面,心裡的酸水就不停的往外冒,心裡一直在想如果她是王妃,這些穿戴都應該是她的了。
不過想起來那天伊寧進門的時候,二房已經攔截了不少的嫁妝箱子,心裡就開心起來,雖然是沒有打開,但是非常的沉,裡面肯定有不少的好東西,只待這幾天找到鎖匠了。
二夫人嚥下剛纔那股子悶氣接着道:“寧兒你是新過門的媳婦,有好些規矩你還不清楚,這新嫁娘會孃家的禮單是要給長輩看過,經過長輩的同意方纔可以帶回孃家的。”
二夫人今天和老夫人預謀好了鬧着一出,就是爲了要給伊寧下馬威,就是要告訴伊寧,別看你是王妃,但是在王府主持中饋的是我二夫人,主持內宅的是老夫人,沒有她們的同意和允許,一根針,一根線都休想拿走。
即使你是王妃就算是有天陽國的律法也沒有用,我們不給權利就是不給,要想要權利就好好的討好我們,否則這個王府和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伊寧就坐在馬車裡面漆黑的眼眸就那樣定定的看着二夫人,二夫人被伊寧非常有殺傷力和穿透力極強的眼神看的是有些心虛起來,好像伊寧完完全全的已經看出了她的目的一樣。
五夫人陳氏也過來說道:“寧兒,你二嬸說的對,這回門禮既然是從我們王府出去的,就不能太寒酸了,你二嬸也是爲了你好,我們幾個嬸子也是爲了你好。”
三夫人一如既往的看着很安靜,不說話,九夫人就是看着熱鬧,也不言語。
只有四夫人很有興致的像是看大戲一樣的看的津津有味的,而且眼神裡有不少惡趣味的看着二夫人,還用一種鼓勵的眼神看着伊寧,估計意思是想讓伊寧狠狠的收拾一下這個二夫人。
其他的小姐們都是眼神看不清楚是嫉妒還是什麼的,看着伊寧的容貌和穿戴,簡直是羨慕的不得了。
當然像是元卉珠那種類型的吃貨和別人不一樣的,她關注的是伊寧的馬車裡面會不會有孃親說的小嫂子有很多好吃的點心這件事情。
但是別人就不同了,比如容貌姣好的桑美嬌和桑美喬平日裡就自負美貌,雖然不是正經王府的出身,但是還是非常的自信的,所以桑美嬌的眼神經常在元宇熙的身上停留駐足。
但是看見了伊寧的容貌之後,這姐妹兩人就感覺從天上掉到了地上,和伊寧是沒辦法比的,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事實就是事實,就擺在那裡,只要是長眼睛的人都知道誰更加的美麗。
所以這二人越是看見伊寧的驚爲天人的容顏,越是嫉妒的要發瘋了,恨不得立刻上去抓花伊寧的臉龐。
元卉華和元卉麗鄙夷的看着伊寧,一個商戶的小狐媚子而已,哪裡能和她們王府的嫡出之女相提並論,感覺自己孃親二夫人對這個小狐媚子太好了,就應該直接下了命令就得了。
而且剛纔元卉華因爲伊寧的原因,她的手背都被二夫人給掐的破皮了,這會子還疼得厲害,更加的不待見伊寧了。
其實伊寧現在很想直接下了馬車,將這些擋在大門口的夫人和自認爲嫡出的小姐們都給挨個踢出去,管事都管到了我的頭上了,這王府到底誰是王妃,還都能不能要點臉了?
元宇熙幾次要出來,被伊寧給扯住,以前元宇熙就是吃的不能和這些女眷爭鬥的虧,說什麼好男不和女鬥,或者是男子不應該和這些長輩的嬸嬸有失禮的地方之類的。
現在看來都是屁話,而且是一堆的屁話!伊寧決定就要殺殺她們的銳氣!
這時候水嬤嬤和紀嬤嬤已經下了車,在車下站在伊寧的左右,現在留下其他三個嬤嬤在家裡看家,以免伊寧和元宇熙不在的時候,這些人出什麼幺蛾子。
伊寧問紀嬤嬤道:“紀嬤嬤,你告訴本王妃這府裡誰最大,規矩應該是誰來定的?”
紀嬤嬤一本正經的道:“回稟王妃,這王府自然是王爺最大,但是這內宅之中是王妃最大,天家的娘娘們自有後宮的品級,但是咱們天陽國的規矩就是以平字輩的王妃爲最大,現在在京城中,只有您和平遙王妃爲正一品誥命。”
伊寧看着幾個夫人臉色有些不好看,可能是沒有想到伊寧會搬出來王妃的名分來壓着他們,只有四夫人興致勃勃的看着伊寧,高興的很。
不知道爲什麼四夫人自己都很意外,本以爲元宇熙娶來的新娘子她不會很喜歡,元宇熙那個孩子是很可憐,但是這臭脾氣一般人還真的接受不了,可是自打見了伊寧之後,就很喜歡,難不成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
四夫人感覺緣分這東西就像是飛雪公主,也就是元宇熙的母親,王府這麼多人,就單單的救了自己一命,而且平時也多有照拂,所以四夫人感覺雖然他們四房是有時候也會給元宇熙下絆子,爭點銀錢,但是沒有做過陰損的事情。
而且四房以前知道有什麼計劃風聲透露了出來,要害了元宇熙的時候,他們四房還給元宇熙通風報信,這讓元宇熙直接或者間接的躲過了很多的災禍,所以四房在元宇熙這裡算是扯平了,不好不壞。
伊寧這兩天知道這些以後,對四夫人沒有很強烈的排斥感,但是也不算喜歡,畢竟四房也是很自私的,爲了要銀子也沒少鬧騰。
伊寧繼續看着臉色難看的幾個夫人問紀嬤嬤道:“紀嬤嬤,那麼一個從四品官家的夫人,竟然逾越管起了正一品誥命王妃的事情,這是否合理?”
紀嬤嬤道:“您是王妃,王府當然是你最大了,這不同等級的內命婦只要是在王妃級別之下的,見到了王妃都要行禮請安,沒有品級誥命的官家夫人看見王妃是要行跪拜之禮的,於年齡和輩分無關,更不能逾越多級別管起王妃的事情來,這在律法中是可以處以三十大板的刑罰的,如果沒有誥命的夫人這麼做的話,是可以處以八十大板爲刑罰的。”
二夫人她們的眼神都有些瑟縮,這裡只有四夫人算是從四品官員的家眷,但是二夫人這麼多年也很奇怪,都沒有撈着一個誥命夫人噹噹,說出去好聽點就是王府的二夫人,其實什麼實力都沒有。
畢竟這真要是叫起真來伊寧別的不用,就用這規矩律法就能將她們吃的死死的,既然她已經有了賢惠慈愛的美名,就不能做逾越規矩的事情,二夫人認爲這個伊寧小蹄子果然是好心計。
二夫人已經預知道今天自己這立威的計劃,還有和老夫人的謀劃都沒有用了,這一局又算是輸了,二夫人知道這一點臉色有些氣急敗壞,但是爲了自己辛辛苦苦經營的名聲,還不能做什麼撒潑的事情,真真是能氣死個人!
伊寧看着二夫人又吃了一個憋,憋得都要吐血了,伊寧心裡高興的很,元宇熙在車裡已經笑得都要打滾了,她的娘子太厲害了,這個二嬸對於他一個大男人來說還真是不好對付,要是她一個大男人和她計較,這名聲還是不好聽的。
但是今天娘子三言兩語的,差點給這個平日裡裝腔作勢的二嬸子給氣的吐血三升,元宇熙感覺這伊寧就是個寶,就是她的福星,只要是和伊寧在一起,就是以前在厭煩的事情,如今面對起來竟然也能變成這麼有喜感的事件,元宇熙笑的不成,伊寧的小手就捂住了元宇熙的嘴巴,以免笑出聲音來。
伊寧此時心情非常不錯就笑道:“二嬸,本王妃知道您這麼多年打理王府辛苦了,但是本王妃不得不說一句,這王府自從母妃過世,如今已經有了正經的女主人,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王府的女主人就是本王妃伊寧,其他的人見到本王妃都要行禮請安,先行國禮再行家禮,這是咱們天陽國的律法中規定的,”
“不過今天這單子什麼的,本王妃已經給老夫人過目了,就不用再給二嬸子看了,二嬸子可以趁這個機會回去整理一下王府的相關事宜,三天後本王妃就要接掌中饋,還請一向是規矩禮儀掛在嘴邊的二嬸能遵守這些祖輩傳下的東西,時辰不早了,本王妃要回門了,於平、冷離我們走!”
冷離不管面前有多少人,直接駕着高頭大馬離開,其他人紛紛躲避,看着伊寧的馬車和一大車的禮物揚長而去,在場的人臉除了四夫人和元卉珠之外,其他人的都是晦暗不明的臉色。
第一次近距離的發現,怪不得元宇熙要娶這個小狐媚子,原來這個小狐媚子纔是真真的難對付之輩,看來這以後的事情要小心了。
他們所有的謀劃也要提前行動了……
王府要起風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麼風?
四夫人張揚的笑容,得得瑟瑟滿面春風的走到比吃了狗屎臉色還臭的四夫人面前道:“我說二嫂,這王妃說得對,王府已經有真正的女主人了,二嫂以後出去在也不用說每天每天爲了王府多麼的操勞,多麼的付出了,咱們王府以後有人有名分正經的主持中饋了,主持大局了,那些宴席之類的也就不需要二嫂代爲出席了哈!”
四夫人說完心情超好的哼着小曲,拉着自己家只是惦記吃的老實姑娘元卉珠離開了,走了老遠都傳來那張揚的笑聲。
氣的二夫人“撕拉”一聲,一塊水雲真絲的帕子就應聲而碎了,元卉麗心疼的道:“娘,這是上個月從水雲布莊一百兩一條買回來的帕子,您怎麼給撕碎了!”
元卉麗是真的心疼死了,她好不容易在水雲布莊磨着掌櫃的降價爲一百兩一條,還和好幾家的姑娘爭得面紅耳赤的,回來爲了這塊真絲水紅色的帕子誰用還和姐姐吵了一架。
最後是二夫人給徵用了,以免她們姐妹吵架,結果就這樣被二夫人給撕爛了,元卉麗快要給氣死了。
二夫人正在生氣,看着元卉麗那上不得檯面的樣子,爲了一百兩的東西還斤斤計較,這怒火就熊熊的燃起了聲音大了一些道:“還有沒有規矩,對孃親還大呼小叫的,給我回房,罰你抄一百遍女戒,以免將來嫁入夫家一點不懂規矩。”
得,這二夫人這火氣誰都知道衝着誰發呢,大家紛紛都離開了這裡,誰知道這二夫人一會是不是能醞釀出火焰山來,在波及她們了,還是趕快離開吧。
這次交鋒二夫人又以慘敗收場了,而且是在大家面前差點破了賢惠慈愛的名聲,這比仇二夫人算是記下了。
二夫人回到房裡,怨毒的看着福熙院的方向,小賤蹄子敢和我搶中饋,真是吃飽了膽子肥了,看我這回怎麼讓京都都說你的壞話,走着瞧!
二夫人不一會就從新梳妝一番,換上恭順孝敬的面孔去見了老夫人,在老夫人的房間裡面嘀嘀咕咕了好久,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麼,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副釋然豁達的面孔,也不知道有了什麼新的毒計了!
伊寧和元宇熙在馬車裡面笑了好久,元宇熙親着伊寧的小手道:“寶貝,你今天好厲害啊,我那個二嬸平日裡不裝模作樣壓根就活不下去,這回讓你給氣的是吐血十升了,看着真是過癮啊。”
伊寧好笑的道:“哼,她不就是愛惜自己的羽毛嗎,沒事和我伊寧鬥,我會一根一根拔下她的羽毛,在一把火燒了她的絨毛,讓她成一隻禿了毛的鳩,看她以後還有沒有機會淨惦記這鳩佔鵲巢的事!”
元宇熙開心的不得了,看着伊寧揮舞着小拳頭神武的樣子,元宇熙道:“我們家的女王要發威了,這個方法很好,本王很支持,娘子這個主意不錯,要實施的時候不要忘了告訴你相公我一聲,我也會鼎力相助的!”
夫妻二人在一起咬耳朵,這一路上甜甜蜜蜜的,比起王府低沉的氣氛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大半個時辰以後就到了顧府的門前,顧雲煙和伊正廷早早的就準備好伊寧回門的事情,可是早上從辰時就開始等候了,現在都要巳時初刻了,也沒有出現,夫妻二人和顧泰盛就有些着急了。
顧泰盛對管家道:“再去看看大小姐和姑爺回來了沒有。”
管家領命而去,打探了許久之後,匆匆忙忙的跑進廳裡道:“老太爺,大爺大夫人,小姐已經回來了,馬車就要到了門口了。”
顧泰盛和伊正廷,顧雲煙是一臉的喜氣,伊英博直接帶着小廝出去道:“快點,快點放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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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57】章:二夫人有了新謀劃
顧泰盛和伊正廷,顧雲煙是一臉的喜氣,伊英博直接帶着小廝出去道:“快點,快點放爆竹!”
“噼噼啪啪……”熱鬧的爆竹聲音響起,伊寧和元宇熙的馬車也進了顧府,很快就到了二門口,元宇熙將伊寧抱下了馬車,顧泰盛和顧雲煙一家要給元宇熙行大禮。
元宇熙趕快攔下道:“外公爹孃,我們是一家人,不需要這麼多規矩。”
伊寧也站在元宇熙的身邊道:“爹孃,這裡沒有外人,不需要那麼多的規矩。”
一家人開開心心的進了廳裡,說了一會子話,在一起其樂融融的,氛圍非常的好,元宇熙也在這樣的環境下稍稍放鬆一些,過一會就和岳父和外公還有小舅子去了書房,說點男人之間的事情。
因爲老族長這兩天身子不太好,有了些風寒,所以伊正恩一家都在照顧着沒有過來,害怕過了病氣給伊寧和元宇熙。
伊寧回到出嫁之前的院子裡面,顧雲煙看着伊寧面色紅潤這幾天提着的心也放下一些,顧雲煙道:“寧兒,在王府過的可好?有沒有人爲難你?娘這幾天已經打聽了,這王府本來是非就很多,在有二夫人那樣賢惠慈孝名聲的人在你的上頭壓着,這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更多了吧?現在能不能應付的來?”
伊寧握着母親的手道:“娘,您不用擔心,王府裡面人很多,但是有宇熙在那裡,她們輕易也不敢怎麼樣,寧兒現在還可以在應付的來,再說不管是哪個夫人,是不是長輩,但是寧兒已經是平元王妃了,這個事實會讓她們慢慢認清形勢的。”
顧雲煙看着女兒心有成算也就微微的放下心來,語重心長的道:“孩子,你在娘身邊的時間少,娘也沒有能交給你過多的什麼,不過在王府不比在自己的家裡,一切的事情都要注意,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和孃親說,我和你爹爹和哥哥都會支持你的,這點你可是記住了。”
“嗯,寧兒記住了,謝謝孃親。”伊寧依偎在母親的懷裡,放鬆自己已經緊繃好幾天的神經。
“傻孩子,和自己的親孃有什麼好謝謝的,不過你告訴娘,王爺對你可好?”
顧雲煙雖然擔心王府的那些虎豹才狼,但是最擔心的就是元宇熙對伊寧好不好,伊寧這孩子是個倔脾氣,顧雲煙還真的放心不下。
伊寧羞答答的道:“宇熙對我很好的,娘就放心吧,雖然王府裡面是非很多,但是人也都不是善類,宇熙對我是真心實意的好的,娘不用擔心了。”
顧雲煙聽了女兒肯定的答案,終於鬆了一口氣,雖然伊寧只是嫁出去短短的三天,但是顧雲煙卻感覺已經很久了一樣,每天吃飯睡覺都在想伊寧在王府怎麼樣?坐下起來都在想,都有點要走火入魔了。
最重要的就是擔心了,平元王府裡面一堆絕非好人,伊寧一個人面對這麼多的人,顧雲煙想起來就頭皮發麻。
最近幾天她每天都在派人打聽王府裡面的事情,一點都沒閒着,雖然伊寧婚前也都是在打聽,但是畢竟那時候寧兒還沒有嫁過去,這王府格局沒有太大的變化。
但是現在寧兒嫁了進去王府,王府原有的狀態已經被打亂,就更應該打聽的仔細一些,要是有什麼不好的利於伊寧的消息傳出來,她們也可以趕快給伊寧通風報信去。
娘倆說了一會子話,伊寧想起來一件事就道:“娘,您和爹爹在住上一段時間再回去吧,哥哥可以先回去。”
顧雲煙道:“嗯,你哥哥是要先回去的,我們會住上一兩個月,回頭和你姑父他們一起回蘇杭去。”
“這麼着急,不是述職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嗎?”伊寧雖然知道蘇杭有那麼大的產業,但是還是希望她們能在京都多留一段時間。
顧雲煙有些憂鬱的道:“你姑父姑母到了現在已經去了古家很多次了,一次都沒有見到你玥妍表姐,所以着急將官位做的在大一些,所以這幾天活動很多,沒準這兩個月就有結果了,娘也是有點真的擔心你玥妍表姐了,那孩子成親的時候娘也過去了,雖然古家沒有什麼不對,但是娘還是感覺這古大夫人不滿意,”
“成親之後娘很少見到你玥妍表姐,你姑母也見到都是屈指可數的,搬到京都之後尤其是最近古家大夫人竟然要給古海波娶個安昌伯府刁家的一個姑娘,聽說都定了日子了,所以寧兒,你要是有能力也幫着看看你表姐是怎麼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怎麼連人都見不到了?”
伊寧一聽安昌伯府,那不是二夫人的孃家嗎?
果然都是不安分的,還安昌伯府,可不就是暗娼一羣嗎?一看二夫人那做派就知道了,這個家族肯定都不是什麼好人。
這現在還要佔着玥妍表姐的位置了,這平妻是可以扶正的,但願古家大夫人不要出什麼大問題,或者對錶姐做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纔好,否則本姑奶奶就不是拆了古家這麼簡單了。
伊寧道:“娘安昌伯府是王府二夫人的孃家,這件事情我會好好的查查的,您放心吧,這幾天有消息了,我就會讓金風或者是其他的人告訴你們一聲,要是姑姑有什麼急事可以去王府遞帖子找我,到了門房找紀良就成,那是宇熙奶孃的兒子,人很可靠。”
紀良現在是被元宇熙安排在門房大管事,也是府裡的二管事,找到紀良這消息就可以快速的傳過來了,這樣可以避免消息的延誤。
很快午時就到了,筱春進來道:“大夫人,宴席已經準備好了,是否現在開席?”
顧雲煙道:“嗯,去書房通知一下,馬上開宴席。”
伊寧和顧雲煙一起走了出去,準備開始吃午宴,不過葉玥妍的事情記在了伊寧的心裡,本來成親之前就要辦的,可是後來籌備婚事太忙,今個回去就要安排一下了。
午宴一家人吃的是很開心,也沒有因爲元宇熙是王爺的身份有些拘束,畢竟顧泰盛早已經知道元宇熙是九城城主的事情,所以也沒有把王爺的身份看的很重要,飯桌上的氣氛也很溫馨。
一家人很輕鬆的吃過午宴,因爲擔心王府有事情,伊寧和元宇熙沒有多停留,下午未時就離開了。
顧雲煙捨不得伊寧離開,但是心裡也清楚伊寧已經是嫁出去的女兒了,要以夫家爲主爲重了。
看着伊寧和元宇熙的馬車離開,顧雲煙有些哽咽,伊正廷給顧雲煙披好披風道:“煙兒,咱們回去吧,寧兒那孩子心性咱們是瞭解的,現在就是咱們着急也不能代替孩子們走路,未來的一切都要依賴他們自己了,我們做父母的只能儘量做好後盾纔是,好了不哭了。”
顧雲煙這才收了眼淚,一直到看不見伊寧的馬車纔回去,可憐天下父母心,雖然孩子不在身邊,但是這種擔心從來沒有減少過。
伊寧坐在平穩的馬車上,一路上都在思考葉玥妍的問題,有些悶悶不樂。
元宇熙環抱着伊寧道:“寶貝,回家了還不開心嗎?還是有什麼事情了?”
伊寧將葉玥妍的事情仔細的講了一下,元宇熙的臉色也不太好道:“這刁家越來越不像話了,已經做了好幾件平妻這樣的事情了,還真是不知羞,現在就連古海波這樣的一個清貴之輩都不放過,真是越來越走下賤的路了。”
“是啊,這刁家的確是不怎樣,也許我們在對付二夫人和老夫人的時候,可以先將安昌伯府刁家的名聲搞得臭了,我們就完成了打擊他們的第一步。”伊寧開始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能性。
元宇熙眼前一亮道:“別說寶貝,這件事情也不是不可以的,這麼多年刁氏就是依仗王府纔在三等伯府裡面作威作福的,老夫人和二夫人都沒少給刁家好處,雖然這官員不多,但是在銀錢方面還是做了不少的貢獻的,所以咱們第一步就先打掉刁家,這麼一來興許還能查到這平元王府以前有好幾筆鉅額的銀子都去了哪裡了,尤其是我父親去世過後皇上賞賜的那麼多的銀錢和貴重之物都哪裡去了。”
伊寧和元宇熙興致勃勃的討論着,老夫人和二夫人這麼多年貪墨的大房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元宇熙自己都有些數不清楚,不過元宇熙的孃親倒是留下了一個賬本,裡面記載着自從嫁入王府之後流失的賬務。
元宇熙從隨身的一個玉戒指裡面拿出一個泛黃的小本,和伊寧在馬車裡面看了起來,伊寧只是看了一個開頭,就知道這王府裡面東西真的不少,也是因爲歷代的老侯爺有繼承九城的,雖然王府和九城的賬目不會混淆,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可是奇怪的就是,能經營九城的經營王府壓根就沒有什麼問題,只能是如魚得水,王府的產業和銀子按理來說不應該過的像現在一樣的借據,而且王府也就是前侯府也沒有什麼抄家,被皇族罷免的記錄,那麼東西都哪裡去了,所以說這裡的問題就大了。
伊寧和元宇熙條論了一路,而王府裡面也忙得要命,二夫人拿了一條新帕子,快速的佈置着,將王府的大門緊閉,既然伊寧他們就這麼不給自己臉面的出去了,那麼今個沒有本夫人的允許就甭想回來。
幾個夫人都得到了消息,四夫人看着形式不對也出不去王府,就招來自己的大丫鬟迎雪道:“迎雪,你去一趟福熙院,去找王妃跟前的上嬤嬤,你就這麼說。”
四夫人和迎雪耳語一番之後,迎雪道:“四夫人奴婢這就去。”
迎雪就匆匆的小跑去了,路上還碰見了二夫人身邊的迎春,迎春還不忘了刺激迎雪幾句,“我說這不是四夫人跟前的迎雪嗎?怎麼還沒給四老爺擡了姨娘呢?還真是可憐了,這匆匆忙忙的要去哪裡啊?”
迎雪和迎春都是王府迎字輩的大丫鬟,不過平時以二夫人跟前的迎春最爲囂張,經常欺壓小丫鬟,收受賄賂,只不過因爲她是二夫人的丫鬟都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迎春最大的夢想就是給爺們當通房,做姨娘,雖然這迎春心機是有些,但是這臉蛋和身材屬實差了一些,做丫鬟是個好料子,這要是做了半個主子,還真是拉不出去。
所以迎春最是看不慣長得漂亮的,迎雪平時爲人還不錯,長相還挺清秀的,雖然不是很美麗,但是在丫鬟中還是很耐看的,平日裡面四夫人和二夫人就不和,所以這兩個人一見面火藥味就很濃厚。
迎雪譏笑的看着迎春道:“我說迎春你有時間在這裡和我閒扯,還不如怎麼細細的掂量一下能爬上哪個爺們的牀呢,聽說你和二房的棠少爺已經有了一腿了,我在這裡還是先給你祝賀吧,到時候添妝的時候不要忘了告訴我啊,我還有事不奉陪了。”
“你……”迎春氣的臉色通紅,因爲這王府很大也很小,屁大點的事情都能鬧得雞犬不寧,這樣的丫鬟爬牀的事件,也很容易被知道,迎春是被棠少爺佔了身子了,可惜棠少爺就是嚐嚐鮮,一段時間過去之後就不在找她了,最近她也在着急呢。
迎春看着迎雪揚長而去,氣的稍有起伏的胸脯上下起伏,不過看頭不大,迎春氣恨的說道:“賤蹄子給我等着,哪天我會……”
迎雪一路上躲躲藏藏的走到了福熙院的門口,剛要進去就看見一個護衛從天而降道:“站住,這是王爺的院子,豈是爾等可以擅闖的。”
迎雪被嚇了一跳,好半天回不過神來,眼前的黑衣人大白天還蒙着面也不知道是誰,估計是王爺的暗衛吧,迎雪儘量不擡頭看這個護衛道:“我是四夫人身邊的迎雪,找福熙院的上嬤嬤有急事,勞煩通傳一下,我說完就走了。”
護衛平時知道這王府不安靜,他們是老護衛了,早前就跟着王爺,這回也是從莊子上回來的,太瞭解王府裡面花癡的丫鬟了,所以統一在白天都蒙着面,省着打麻煩經常被騷擾,又不能直接給宰了,那是很憋氣的一件事情。
嗖的一聲護衛就沒有影子了,一會上嬤嬤就出來了,上嬤嬤這幾天已經認全了府裡的各房的主子丫鬟,看見了迎雪就道:“佈置迎雪姑娘找本嬤嬤可有什麼事情。”
迎雪將上嬤嬤拉到旁邊的樹後,輕聲的說了幾句就道:“上嬤嬤這是我們夫人讓我過來通知的,我也不能久留,我先走了。”
迎雪匆匆的走了,上嬤嬤尋思一下就回到了院子,對着外面吹了個哨子,金舟出現在上嬤嬤的眼前,上嬤嬤將迎雪說的事情都告訴了金舟,讓金舟通知即將回來的主子們。
金舟領命而去,很快就找到了離着王府已經很近的王爺的馬車,看見了冷離就落在了馬車上,並在車外稟告了消息,之後跟在馬車跟前等着主子的佈置。
元宇熙聽了都好笑道:“寧兒,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將福熙院和王府的大門分開,這些人每天就這樣樂此不疲的玩着這樣的遊戲,我都懶得奉陪了。”
伊寧捏捏元宇熙皮膚較好的臉蛋道:“宇熙,你懶了哦,你瞧你那個賢惠慈孝的二嬸多給咱們面子啊,咱們不給點回饋就太可惜了,這回聽我的,既然她不願意讓咱們從正門進去,那麼咱們就在正門給她演演戲好了,”
“迅速通知全城的窮人家,說是平元王府賢惠慈孝的二夫人要大發慈悲每個人給五個銅板,大家都快去領取,只要是在王府的門前高喊賢惠慈孝的二夫人真是好人,要給我們銅板了,大家都去敲門領取啊,那麼多人,我看看這二夫人要怎麼應對。”
“哈哈哈哈,我的寶貝,這招子好啊,又好又狠,我那個二嬸子肯定會忍痛給銅板的,這回一萬個銅板都擋不住了,那些窮人們聰明着呢,這回讓你看看那個刁氏刁楠是怎麼被這些人刁難的,好爽快!”元宇熙樂得像是撿到了寶一樣。
看看這回那個隱藏在二嬸後面無恥的二叔怎麼應對,以前元宇熙就是吃了沒有娘子的虧,經常被二夫人給算計,這回也讓他們二房好好的吃點虧纔是!
“冷離,金舟傳令下去,立刻按照方纔王妃的主意來執行。”元宇熙趕快吩咐冷離和金舟一起去做,這京都現在不景氣,有這樣的好事,全城都會動的,看看二房要怎麼收場,既然已經開戰了就鬧得大點,越大越好!
“是,主子,屬下立刻就去!”冷離和金舟立刻去辦理此時,尤其是冷離已經跟着元宇熙這麼多年了,很想看看這王府的壞人被推到風口浪尖是什麼感覺,有一點冷離可以預見就是肯定很高興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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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58】章悲催的“賢惠慈孝”二夫人1
很快伊寧和元宇熙的馬車緩緩的到了平元王府的門口,不過沒有靠近門口,而是停在了一邊,伊寧悄悄的打開簾子的一角,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羣。
王府的附近已經沒有了窮人居住,屬於京都城裡面最好的地段了,伊寧想這個時候正是平民百姓家收工準備晚飯的時辰,如果聽見這樣的爆炸消息定會拖家帶口的都過來的。
古人的孩子都很多,一家四五個六七個都很正常,最起碼一家就能得到三十個銅板,那麼就能割上一斤上好的豬肉,或者是扯塊最便宜的粗布了,所以這個吸引力可是相當的大的。
伊寧可以想到一會這裡會是多麼的熱鬧,同時也讓二夫人知道不是你不想讓我進門我就不進去的,而是老百姓是不是讓你刁楠進門的問題了。
不讓二夫人放點血,而且是大出血,伊寧實在感覺太便宜她了!
伊寧瞧着高門大戶的人家在這條街上比比皆是,而周圍很多人家好似都用燈籠連成了一片,朦朦朧朧的光線像是要招呼回家的人一樣溫馨。
不過這高門大戶又有多少是真的溫馨的?不過是面子上的事情罷了。
元宇熙感覺外面很冷,就將簾子放下摟着伊寧道:“寶貝,莫要着了涼,現在是冬天最冷的季節,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王府會有很多的熱鬧的。”
伊寧瞧着元宇熙還擺弄那個丟失的鉅額的物品的賬冊,伊寧就道:“宇熙,將母妃留下的這個金貴冊子先收起來吧,別一會子混亂起來掉了就可惜了,我絕對相信這裡面記下的每一筆都是真的,所以祖輩的東西咱們一定會找回來的。”
元宇熙拉着伊寧的手道:“寧兒,有你足矣,要找也是我們一起來找,你可不能單獨行動,你早已經看過這王府的三房給我下了那麼重的毒藥還和沒事人一樣,所以你一定要小心,知道嗎?萬萬不可大意了!”
伊寧慎重的點點頭道:“好了不要擔心我了,我不會單獨行動的,有什麼事情都會給你打招呼的,我們現在可是一家人呢,再說不管消息如何準確,但是還是沒有你熟悉他們來的精準,我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
聽了伊寧的保證,元宇熙知道伊寧是說到做到的人,就一定不會自己私自的做什麼事情的,元宇熙也就放下心來,夫妻之間的新任都是一點點的積累的,要很小心很仔細,努力的維護着,這份難得的情感。
元宇熙也預計了一會子的混亂,所以將孃親留下的小冊子仔細的收了起來,同時也更加的堅定了信心,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將王府的家底給找出來,不能平白的丟失了祖輩辛辛苦苦經營的東西,無論是誰在前面擋着都不可以!
“籲……”馬車停在了大門口附近不動,於平很有技巧的將馬車停靠在一個視野絕佳的位置之後,和主子們一起等候這王府門前百年難得一見的大熱鬧。
而王府裡面二夫人忙的不成,二夫人將外面佈置好了,還不忘了交代道:“你們可要仔細了,這是老夫人下的命令,今個王爺和王妃回來不能開門,要和老夫人認錯才行,你們可是記得了?”
“是,二夫人,奴婢/奴才記得了!”大家異口同聲的說着,他們都是忠於二夫人的人,也很希望從今以後不管王妃有沒有嫁進王府,她們依然是內宅中最厲害的一幫人,歸屬於二夫人才對。
二夫人很滿意大家的反應,習慣性的攏攏頭髮賢惠慈孝的道:“記得就好,這王爺經常惹老夫人生氣就算了,現在還多個王妃,不過你們記得這該講的禮儀規矩還是要的,以免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本夫人可是沒辦法保住你們的,都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衆人還是一個口徑,就害怕這能力出衆的二夫人真的不管他們可就麻煩了,在王府哪裡有比跟着二夫人更加風光的事情了?
老夫人畢竟是年齡大了,也不一定能堅持幾年了,所以還是現在投靠二夫人是最划算的了。
不過聽了二夫人的話,大家都收斂一些,雖然看着那個小門小戶的王妃帶來的那些婆子丫鬟的很不爽,看見她們也不孝敬,真真是不懂事的,不過沒關係,慢慢來,這大宅院裡面找她們麻煩不是有的是機會?
二夫人揮揮手讓大家散了,佈置完這一切心情非常好的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茵辣椒機靈的打開簾子讓二夫人進去,知道兩個主子要商量事情,就帶着大家離開的遠一些。
二夫人進來對老夫人道:“娘,兒媳已經都佈置好了,這回定會給伊寧那個孩子一個下馬威的,一定要讓這個賤蹄子知道,這王府內宅還不是孃的,娘打理的這麼好,她憑什麼胡亂的指摘?這個小門小戶的孩子真以爲皇上封了王妃就做大起來了?”
“我呸,小門小戶的沒有見識!王府內院在孃的英明領導下一切井井有條,娘您是不知道,早上這個小蹄子狂傲的不得了,還要三天後掌中饋呢。”
老夫人的三角眼聽聞此言直接就立起來了,這時候的做派跟平時慈愛的樣子一點都不搭邊,老夫人微怒道:“竟然有此事?爲何你早上不說呢?”老夫人一發怒,這頭上的流蘇金簪都亂晃,赤金的流蘇看的人眼暈,不過在二夫人眼裡只有眼饞!
二夫人收起小心思恭恭敬敬的道:“娘,本來我想着她是衝着我來的,說什麼沒有誥命夫人就是見了她也要下跪之類的,這不是就想折辱我嗎?不過這後來我一尋思也不僅如此,這個小蹄子是給我們安昌伯府甩臉子呢,”
二夫人看着老夫人的怒氣越來越重繼續挑撥道:“娘您想啊,兒媳就是在不濟也是安昌伯府大房的嫡女呢,她一個小商戶的賤蹄子竟然讓我安昌伯府的堂堂嫡出之女,而且還是個長輩給她下跪,這就不是針對我一個人的事情了,感情竟然是打着折辱我們伯府來的,還不是要對付我後面的您啊!”
“放肆,豈有此理!”老夫人一怒將手派在茶几上,“嘰釐咣噹”茶杯傾倒了一片,裡面的茶水都順着倒下的茶杯流了出來,可是這兩人都沒有理會。
老夫人飽經風霜的老臉此時難看的厲害,一身黑色金線壽字紋的衣衫更顯的壓抑,滿頭的金飾因爲老夫人的怒氣,都微微的震顫,凸顯沉悶,二夫人都不敢與之對視!
老夫人接着大怒道:“一個小門戶的賤籍女子,能嫁進王府都是高擡了,王府能讓她進門都不錯了,竟然還膽大包天的惦記王府的中饋,真是給了天大的膽子了,就是飛雪那個病秧子公主都不敢對我如何,就憑她一個小毛孩子,我看借她幾個心眼都不敢,哼!”
“既然這樣我們也不用客氣,明天刁楠你回一趟安昌伯府,將你哥嫂名下那幾個新鮮靚麗的美人在給我接過來,雖然是我那大侄子名下庶出的,但是到時候好好的調教一下,定會比這個小蹄子更加能上得了檯面,前段時間本以爲這些姑娘家在王府住了這麼久,暫時不需要就讓她們回去了,現在看來不給這商戶的小蹄子點麻煩還開始惦記中饋來了,真是自不量力!”
老夫人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想,這個中饋之權就是她的命根子,中饋之權就是在王府地位的象徵。
老夫人甚至聯想到這個伊寧現在要中饋之權,再過兩天是不是要小庫房的鑰匙了,想都不要想,進了我老太婆庫房的東西,生死都跟着我老太婆,任何人休想動一根手指,染指一個汗毛,統統滾蛋!
忽的一下老夫人想起那些東西有元宇熙的不少,眼裡閃過些不自然,不過很快就想通了,自己是元宇熙的祖母,孫兒孝敬祖母是天經地義的,再說都是爲了王府好,爲了王府積攢的家業,對就是這個道理!
這老妖怪就忘了,你孫子是孝敬你了,還是你爲老不尊給搶走了不說還要長期的霸佔了,這會子想起來爲了王府的家業了,好幾萬好幾萬給安昌伯府的那個人也不知道是誰!
老夫人想通了對着下首最乖巧的兒媳道:“今個娘這話就擱着,這王妃之位將來定要落在你刁楠的頭上的,老二和你這麼多年也是辛苦了,一心一意的爲了王府好,那幾個美人就給元宇熙了做妾室了,我們刁家的姑娘是一定要在大房弄個平妻來當的,到時候你繼承了王妃之位也好管理,我上次看那個刁楓言和刁楓語就不錯,是個可塑之財。”
二夫人等了這麼多年,終於聽到老夫人的肯定之語,一時間淚流滿面了好一會子,好似將這麼多年的希望寄託在這裡,幾十年的時間一直在等,一直在等都沒有消息,然後突然有一天就那麼一刻這個希望就輕易的實現了。
這強大的落差感讓二夫人伏在老夫人的腿上哭的嘶聲力竭的,這一天她等了很久很久了,老夫人安撫了好一會抽抽搭搭的纔算好了不少。
可是二夫人就忘了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她和老夫人對誰做王爺和王妃的事情壓根說的不算,什麼時候一個四品誥命的老夫人對皇上之下正一品的親王的王爺有罷免的權利來着?所以這些都只是她們在內宅說說臆想而已,是不可能登上大雅之堂的。
二夫人的眼睛哭的紅紅的,衣衫也髮髻也有些個亂了點,不過眼裡的欣喜是騙不了人的,二夫人不在乎這會子好好的騙騙自己,也不願意多想一點點。
不管這事情最後成不成,她刁楠都會弄成的,因爲這是她畢生的夢想,實在不行的話就對元宇熙下死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要元宇熙那個擋路的賤石頭給踢開了,她們二房就有希望了。
二夫人怨懟的眼神很快的閃過,似乎是看見了元宇熙不存在這人世間那一天,她刁楠會好好的祈禱,讓元宇熙趕緊上路,因爲爭鬥了這麼久她的耐心也要耗光了。
畢竟以前有一個元宇熙做絆腳石就夠鬧心的了,現在還來了一個伊寧,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了,真真是可恨的!
老夫人看着二夫人不哭了就安慰道:“刁楠,你是我親大哥的女兒,這麼多年我這心裡都是向着你和老二的,所以也委屈你了,但願你能明白我這個做母親的心,這手心手背的都是肉啊。”
二夫人哭的點點頭道:“娘,我懂,我都懂,兒媳只是太高興了。”二夫人這會子又笑了起來,這一哭一笑的,好像是個孩子似的,就被老夫人取笑道:“傻孩子,瞧你那沒有出息的樣子,我們刁家的女子事事不能落後與人的,你可是知道?”
二夫人又哭又笑眼裡還流着眼淚的點頭,這手裡的帕子已經都髒了,上面沾了不少的可疑物體,真是不噁心自己,翻過來接着擦拭。
老夫人回憶從前道:“我們刁家的女子就要力爭上游纔是,當年我們刁家只是小小的伯府,在功勳權貴的面前就是那麼滄海一粟,隨便誰都能忘記,要不是我略施手段,讓老侯爺在人前失禮與我,怎麼也不能我來做正妻,雖然侯爺不待見我,但是之後生下了老大才好了一些,其實娘知道老侯爺因爲孃的原因被迫放棄了青梅竹馬,一直在怪我,”
“所以老大生下來之後就一直在公公婆婆那裡養着,後來一直到那個青梅竹馬嫁了出去,老侯爺才稍微收了一點心,不過老侯爺也很少在府裡,經常出外辦事,一走就是半年一年的,每次回來娘都要使出很多功夫才能將他騙進屋子裡面,雖然次數很少,但是好在是老天保佑娘,也是保佑安昌伯府的姑娘,這才慢慢的有了老二老三和老四,”
“而婆婆公公雖然不待見我,但是孃的肚皮爭氣有了這麼多的兒子,她們也就慢慢的默許了,後來她們相繼去世,不過在去世之前已經安排老大已經是世子了,後來老侯爺是外出出了意外去世,老大順理成章的就成了侯爺,再後來老大沒有了侯府就成了王府,雖然是這府裡經過了很多事情,但是娘一直穩坐內宅第一把交椅的位置,刁楠你可知道這是爲什麼?”
二夫人從來不知道曾經的侯府裡面還有這麼多的往事,這些是她從來都不知曉的,所以二夫人搖搖頭。
老夫人語重心長的道:“就是因爲娘心裡一直都在和命運在爭,雖然孃的出身在妯娌裡面也不算好的,但是因爲娘是安昌伯府的姑娘,決計不能輸給她們,所以當初在選擇老二的媳婦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準備,這王府的內宅必須是我們刁家的姑娘把持着,先後將你和刁玲接了進來,對於刁玲我還是有些愧疚的,不過對於飛雪那個病秧子,娘是一萬個不樂意,這王府內宅就應該是我們刁家姑娘的天下才對。”
二夫人刁楠這才恍然大悟,其實這府裡爲了安昌伯府做的最多的不是她也不是平時那個沒有存在感的刁玲,而是老夫人!
老夫人這麼多年沒少幫襯孃家,而且是自打刁楠有記憶就開始幫扶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間斷過,並且還讓刁家的姑娘死死的佔着王府裡面最重要的位置,這份心思謀劃真的很厲害。
二夫人忽然感覺老夫人才是這內宅最厲害的人,而且還是安昌伯府嫁出去之後最厲害的姑娘家。
要不是老夫人厲害,老夫人的那些姐姐妹妹的早就被婆家給欺負壞了,所以老夫人對刁家的貢獻是功不可沒的!、
二夫人這纔想起來,怪不得爹爹一直說是要給老夫人在祠堂裡面立個長生牌位,讓老夫人活着的時候能夠長命百歲,要是有一天不在了,也接受刁家子孫的供奉香火,這在出嫁的女子裡面就是莫大的殊榮了!
二夫人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感覺,老夫人道:“楠兒,你自己知道就好,一個女子就算是嫁進了夫家,但是一定不能忘了自己的母族,否則你在這高門大戶裡面如何立足來着?”
二夫人趕快的附和道:“娘,這麼多年安昌伯府有今天的光景都是您的功勞,爹爹已經派人做好了長生牌位,已經給姑姑放進了刁家的祠堂裡面了,並且沒有一個有異議的,可想而知姑姑做人是多麼的成功。”
老夫人被二夫人拍馬屁拍的很開心,啐道:“傻孩子,你也一樣,要不是你兢兢業業的守着王府,出來進去都是爲了王府着想,哪裡有那麼好的賢惠慈孝的名聲,我們安昌伯府的姑娘家就應該是你這個樣子的知道嗎?”
二夫人被老夫人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道:“娘,您看你又取笑兒媳了,對了娘,我大哥家的刁楓言那個孩子聽說已經給京都的一個清貴人家古家做了平妻,在過一個月就要成親了,這孩子這個時候接過來好不好?”
老夫人道:“沒關係的,跟着一塊過來熱鬧,住兩天再給送回去,我相中的也是楓語那孩子,模樣很周正性格也比較做適合做平妻,對了這個古家是什麼人?”
二夫人恢復了往日的精明道:“這個古家老爺子是當今聖上的帝師,而且古家大爺雖然身子不好,但是這學問是頂頂好的,所以搬來京都之後,皇后娘娘的太子都上門求教過,古家大爺的兒子古海波已經是進士了,現在是翰林院的從五品官呢,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京都好些人家都爭着這個金貴女婿呢,”
“古家的姑娘已經擡進了宮裡,給太子做了姨娘了,這成爲夫人庶妃還不是早晚的事情了?聽說太子已經和古家的這個姑娘有了夫妻之實了,現在就是個夫人,但是太子府的女子很少,將來太子繼承大統了這個女子還不是能是個受寵的!”
“不過這名分聽說要是能誕下一兒半女的就能定下了,就是很多人家都是看好了古家的未來所以才積極的結親,我們刁家最後爭取到這門婚事,只是礙於古海波這個孩子還有個小官孩子家的正妻,所以咱們刁家的姑娘現在只能做妾室,古家的大夫人都說了,將來正妻不在了,咱們家的楓言就可以直接上位了,這門親事娘是不是感覺也不錯?”
老夫人點點頭道:“嗯,哥哥還是很有眼光的,還不錯,不過這上面的正妻也不知道怎樣?楓言這孩子過去了會不會吃虧啊?那孩子性子直,不像是她妹妹心機多一些,刁家的孩子都是我的心頭肉,我是不願意見到她們受委屈的。”
二夫人刁楠道:“娘,這個不用擔心,我聽說那個正妻古家大夫人非常的不待見,自從來到京都就露過一次面,還是匆匆忙忙的就回去了,看起來就是個木訥的,從那之後就沒在見過了,聽說現在閉門不見客已經病了,估計挨不過今年過年了,到時候我們家楓言熱孝時期嫁過去可就直接是繼室正妻了。”
老夫人點點頭滿意的道:“我們刁家的姑娘儘量不做妾室,要是能做側室和平妻也不錯,不過最好的就是做正妻了,這才能鍛煉出想你這樣的好名聲,娘就欣慰了。”
“娘,您看您又來取笑兒媳了,真是的!”二夫人嗔怪老夫人,兩個人演起了婆婆兒媳的肉麻大戲來。
說鬧了一會老夫人道:“刁楠,你再去你姐姐家一趟,將那三個姐妹花也接過來,咱們家的孩子可不是其他房小門小戶的,住在王府就不走了,這都一年了,花銷多大。”
刁楠眼裡閃過一絲得意,感覺自己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玩的很不錯,其他人都將孩子猛着往府裡面接,一住就是一年半載的,可惜連元宇熙的面都沒見到。
熟悉老夫人性格的她可是知道這得花多少銀子,老夫人指定是心疼的,弄不好每天都肉疼的算算呢,所以她將哥哥姐姐的孩子接過來住了一個月就給全部送回去了。
你瞧瞧這不是老夫人就在重要的時刻都惦記起來了,姐姐家是靖威侯府二房,因爲長房一個嫡女曾經得罪過千機門,後來被送到了洛陽去,不過對他們靖威侯府的打擊很大,現在是侯府排名最末尾了。
姐姐刁櫻嫁的是侯府的嫡次子,雖然一直沒有承襲侯爵,但是日子過得非常不錯,婆婆也比較疼愛,有一個嫡子陳誠今年十八歲,也在着急議親,這個孩子很讓姐姐的婆婆喜歡。
不過比起惹禍害的他們府上都難過,爵位還被貶了的大房來,可以說日子過得好多了,姐姐和自己處境倒是有些相像。
姐姐家三個姐妹花都是很不錯的,陳月娥姐姐的嫡出,今年十七歲,正在着急議親,陳月妡也是嫡出,今年十六歲,剛剛及笄,陳月蓮是庶出,今年已經十六歲了,這三朵姐妹花好似解語花一般溫柔可人,就是姐姐的眼光比較高,所以一直沒有議到親事。
這點她們刁家的人都很像,都要嫁的更好,所以不怕耽擱點時間,只要是看準的親事都跑不了。
雖然那個靖威侯府惹火的大房的孩子陳月嬋已經在洛陽成親了,嫁的是洛陽的大家族,如今已經回到了京都了,鑑於這孩子惹下的禍事,在侯府還是不怎麼受到待見。
老夫人和二夫人這邊的種種算計,忙的不得了,伊寧和元宇熙在外面等待着大戲唱起也忙乎的不得了。
冷離已經散佈消息已經一個時辰都多了,已經陸陸續續的有往王府方向來的人了,很快就越聚越多,一傳十十傳百,在這接近年關都不景氣的時候,有這等的好事,要是不來就是傻子了。
所以很快就看見了拖家帶口的過來了,眼裡都閃着疑惑,這王府高門大院的她們惹不起,但是人都有從衆心理,不管惹不惹得起,都應該過來看看。
如果沒有咱們就回去就是了,如果有的話那可是大喜的是,通常看着有人施粥的,但是今年也很少了,施粥有些人家也不是很需要,倒是這回聽說這個王府名聲最好的二夫人要給銅板,這事情就新鮮了,所以你告訴我,我通知你的,這人就多了起來。
最多人一家都有接近十多口,要是老少親戚都算上那就是接近二十多口子了,那不就是一百來個銅錢了,都夠買些米麪的了。
所以人爲了生存,也豁出去了,人家都敢給,爲什麼不敢要?咱老百姓又不是偷得搶的,也許是因爲這樣的心裡,很快人越來越多,都已經上千人了,將王府這條街圍得水泄不通的。
很多大戶人家聽見動靜都打開門縫看一下,就立刻都緊閉大門,害怕是聚衆鬧事的,甚至很多人家將中門側門角門都關的死死的,就害怕有人突然闖入要怎麼辦?
這麼多的百姓接近年關要是爆發什麼衝突就這世家大族就惹上禍事了,因爲近幾年國庫虧空,聽說皇上每天上朝都要罵戶部的大臣,就是因爲銀子的事情。
所以現在要是鬧起事情來,誰最先出手,皇上肯定先抄了誰的家,所以各家都立刻約束好奴婢,奴才,一個都不許外出,更不能和外面的人有任何的衝突。
元宇熙看着人差不多了,在不開始就會讓京兆尹給發現了,那樣給驅散了就不好收場了。
所以元宇熙立刻吩咐給冷離和金舟行動,還有已經趕來的金風,和冷字輩的化妝成平民百姓混跡在人羣中間的人都發號了施令,人羣中立了就熱鬧起來了。
很快就有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平元王府賢惠慈孝的二夫人會給我們每個人五個銅板嗎?怎麼這王府沒有人呢?”
“是啊是啊,俺們今個連晚飯都沒吃,拖家帶口的跑了過來,不是讓咱們白來一趟吧?這不是糊弄人呢嗎?”
一個漢子帶着自家大大小小的十幾口子,有些不滿的說道,他的話引起了更多的共鳴。
“對啊,俺們可都是在京郊住的,走了這麼久都要累死了,要是晚上太晚了要多久才能回家啊,這老婆孩子都餓不得啊,開門有沒有人啊?”
“不能吧,聽說這個二夫人可是名滿京都的好人啊,賢惠慈孝不說,就是教育子女也有才名的,除了沒有王妃的名分之外,王府的上下都是這個二夫人打點的。”冷離手下的暗衛喬裝成了老百姓,津津有味的散播着小道消息。
“那要是這麼說,父老鄉親們今個這事就是作準的,這二夫人可真是活菩薩啊,一會咱們不要忘了給二夫人磕頭啊!”
“知道了知道了,咱們一會一定要有禮數,雖然這咱們是平民百姓,但是咱們不能怠慢了恩人。”一個老者模樣的人在告訴大家規矩,看起來應該曾經是讀書人。
“對咱們大家都去敲敲門,也許就出來了。”元宇熙佈置的暗衛出主意說着。
“大家都試試,咱們禮貌一些,都不要激動,這要是感覺我們是鬧事的就都要進府衙了,所以今個咱們就是過來領賞錢的,不會衝動的對不對!”一個暗衛害怕場面失控就喊着。
大家附和道:“對啊,我們就是領賞錢的,不會鬧事的,只要賞錢,絕對不會鬧事,今年的活計這麼難找,一家子能有幾十個大錢,這過年都要好很多呢,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啊,我們先敲門在喊喊,不是說要喊着賢惠慈孝的二夫人才成嗎?”
“梆梆梆梆……”似乎是有一百隻手同時敲門,而爲了阻止元宇熙砸門破門而入,二夫人在門後面做了很多的手段,堆滿了很多的東西,可惜這會子都成了負擔了。
“咣咣咣……”震天的敲門聲音響徹了王府的上空,二夫人在屋子裡一聽見眼前一亮對老夫人道:“娘,定是元宇熙和伊寧那兩個賤孩子回來了,你瞧着敲得山響,也不害怕丟人。”
老夫人道:“你還說人家呢,你瞧瞧你頭髮衣服都亂了,辣椒還不趕快進來給二夫人梳洗,換上我新做的那套暗紅色的衣衫,再戴上那套赤金珊瑚牡丹花的頭面,今個定要好好的打扮一下給那兩個孩子排頭吃吃纔是,讓他們記得我們刁家的人是不好惹的。”
茵辣椒趕緊進來一點也不敢怠慢給二夫人淨面梳妝打扮,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而二夫人穿着嶄新的衣服,這可是好料子的蜀錦了,雖然顏色有點暗,但是這可是彰顯富貴和身份的顏色。
二夫人欣喜若狂的,畢竟老夫人能拿出這麼好的東西來給她,就是她都有些受寵若驚,平時老夫人多麼的摳門她可是知道的,不過二夫人經過今天的深談也能理解老夫人的做法。
畢竟如果老夫人那麼幫扶孃家,要是不摳門點如何能擠出銀子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爲二夫人爲了避免元宇熙砸門,所以在門後面堆積了很多的東西,就是想讓大家看看這平元王是個什麼德行的,進自家的們都要砸爛了,所以門後面堆着很多的東西,就是要讓元宇熙出醜。
可惜這會子面對外面的敲門聲,這堆東西看着有些礙眼了。
這會子這震天的敲門聲就像是砸在了王府各院的心臟上面一樣,已經將個各院的人都集中到了王府大門的門口,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難不成有敵軍襲擊平元王府?
各類猜測紛紛涌出,王府這回可是真的熱鬧了,幾個妯娌瞧着這麼大的陣仗也不知道是咋回事?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被弄得一頭霧水,不是說二夫人要教訓兩個人嗎?怎麼鬧得這外面喊聲穿透了王府和其他人家的院子呢?
四夫人似乎是看出了一些門道,眼裡閃過興趣的火花,這兩個孩子真是她沒看走眼,竟然這麼厲害,只是不知道要做什麼?
不過不管做什麼,只要是能看見二夫人吃癟的事情四夫人就很高興,很開心,不過這二夫人還沒有到場,話最多的五夫人陳氏道:“這都是怎麼了?咱們王爺和王妃沒有回來不說,這外面這麼多人找二嫂的是怎麼回事?”
九夫人何氏也很詫異,不知道這二夫人治治元宇熙怎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各房的小丫鬟從角門看了一眼就趕快關門,因爲人太多了,還都是窮人,這唱的是哪一齣戲啊?
九夫人何氏道:“幾個嫂嫂這外面是怎麼了?這會子爺們都不在家,莫不是過來鬧事的?還是攻擊咱們王府的,要不緣何外面這麼多的人呢?”
三夫人膽小立刻道:“這外面是怎麼了,我們要不要收拾東西躲躲去,快卉丹你趕緊回房不許在出來,萬一有歹人闖入就麻煩了,萬不可壞了閨譽,快去,快點回去。”
元卉丹有些擔心母親,但是在母親凌厲的眼神下不得不妥協,雖然知道這外面有情況很想看,但是也不敢拿自己的閨譽做賭注,本來議親就是她的硬傷現在,要是在被壞了閨譽,她這輩子都甭想嫁了。
其他幾個夫人也趕快的讓自己的閨女回去,兒子也給趕了回去,也叮囑他們要是沒事可以出來看看,有事就在屋子裡面好好的貓着,不可衝動。
伊寧在馬車裡面聽着山響的敲門聲對元宇熙道:“相公,你說你二嬸會給銅錢嗎?這麼多人要不少銀子呢,他們二房有那麼多錢嗎?”
“有嗎,絕對有,你不太瞭解我那個二嬸子,她平時屋子裡面的銅錢最多,可以兌換幾千兩銀子呢!”元宇熙捏捏伊寧的小鼻子好笑的說道。
“什麼,她要那麼多的銅錢做什麼?難不成醃鹹菜吃?”伊寧有些風中凌亂了,這是什麼極品的女人,有銀子不要要銅錢,難不成是過過數錢的隱?
元宇熙好笑的道:“我那個二嬸子最是財迷,每天都要叔數數錢纔好,可是銀子太多了扎眼,所以就數數銅錢,而且她數的很快,一天能數出上萬的銅錢來,在王府這一點我都自愧不如,因爲我只認識銀子和金子,銅錢這玩意用的真少,”
“而且娘子你不知道,我那個二嬸很摳門可老夫人很像,不愧都是刁家出來的熱,最喜歡用銅錢打賞下人,一吊錢一兩銀子,但是一千個銅錢呢,看起來很重很好看的樣子,而且那些奴婢也願意要,畢竟他們平時都用銅錢的時候更多一些,所以說今天這麼多人,要是別人可能要發到天黑了,要是二嬸的話依她的數錢速度和發銀子的速度,最多一個半時辰就可以了。”
伊寧這會子是徹底的頭暈了,這二夫人還真是極品了,不知道是上輩子窮怕了這輩子天天數錢,還是因爲這人太摳了,總之伊寧發現元宇熙纔是最壞的那個。
伊寧哈哈哈大笑倒在了元宇熙的身上道:“宇熙,原來你纔是最壞的那個,這麼損的招子你二嬸子接了我敢肯定她會吐血的,以後再也不會數銅錢了你信嗎?哈哈哈……”
伊寧的開心也感染了元宇熙,元宇熙抱起伊寧放在自己的腿上道:“寶貝,我還沒認識的時候就曾經想過,我那個二嬸子什麼時候會不數銅錢,不在一副在外人面前賢惠慈孝,但是背地裡面比鐵公雞糖公雞都摳門,可是你來到我身邊才這麼幾天,那個王府大名鼎鼎的二夫人就要和銅錢告別了,真是開心啊,哈哈哈!”
伊寧和元宇熙越說越開心,而外面的人看着敲門沒人開,就響起了更大的喊聲:“賢惠慈孝的二夫人,快點出來吧!”
“賢惠慈孝的二夫人,快點出來吧!”
“賢惠慈孝的二夫人,快點出來吧!”
隨着外面的喊聲越來越大,越有穿透力,二夫人終於從老夫人的院子裡面出來,到了前面的時候才被這響聲給嚇住,看着妯娌們看怪物的眼神,二夫人還特意的昂首挺胸,展示自己的新衣服頭面,貌似在震懾大家,絲毫沒有想到一會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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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明天咱們就看看傻了的二夫人哈,看看她以後還數銅錢不,滅哈哈,果然最壞的是旭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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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59】章:悲催的“賢惠慈孝”二夫人2
“賢惠慈孝的二夫人,快點出來吧!”
“賢惠慈孝的二夫人,快點出來吧!”
外面的吶喊聲都快要震天了,而且京都的很多人家都被這陣仗有點嚇住了,紛紛派人出來打探,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不過很快了解清楚了,眼下都知道是王府名聲最好的那個二夫人的事情,或者說只是和王府有關,和其他人家沒關,不會鬧到自己家的,所以漸漸的也都放下心來,甚至有不少人家都過來看熱鬧了。
大家都想看看,這麼大的熱鬧最後怎麼收場?
而那個有着好名聲的夫人此舉意在何故?
難不成是想將整個京都的夫人家都給統統的比下去?
關鍵是這麼多的人要多少銀錢?恐怕沒有上千兩銀子的數目很難打發了吧,一提到這裡興趣都更高了起來。
總之此刻在場的人,除了那些窮人是真心想要領銅錢的,就是這些心思各異的人了。
門外的人心思頗多,這門裡的人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王府二夫人手下的人都要被這麼大的敲門聲都嚇傻了,一個個的呆若木雞的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了?
本來今個準備這麼多東西是爲給大房王爺和王妃難看的,如今看這情況也用不上了,他們只能慢慢的將那些沉的東西先搬走,以免一會二夫人不高興了在呵斥她們,畢竟二夫人最要緊自己的名聲了。
所以守在門口的那些奴婢和奴才就和螞蟻搬家一樣,將那些東西在搬走,這些人都感覺今天的差事可不好辦啊,忙了一天了,結果什麼事情沒做,竟是搬這些東西了。
搞不好還要被二夫人罵,都不要說賞錢的問題了,所以幹起活計來都有些蔫頭耷腦的。
而今個事件的主角二夫人,端看走路打扮還真有些世家大族主母的樣子,不過眼裡的輕浮之氣滅了不少的風景。
二夫人從老夫人那裡得到的這身打扮,看的衆位妯娌都眼熱的很,話最多的五夫人陳氏道:“我說二嫂,怎麼才一會子就換了身這麼漂亮的衣衫,呦呦喲喲,這頭面還是赤金珊瑚的呢,二嫂這是哪裡來的銀子都買不到的好東西?”
其他的夫人眼神都高深莫測的,三夫人一貫的伏低做小的樣子,不過狠狠揪着的帕子微微的泄露了三夫人的心思。
要不是自己的孃家敗了,那些都應該是自己的纔對,老夫人最喜歡的也應該是自己纔對,所以看着眼前容光煥發的二夫人更加的不待見。
當然三夫人也知道二夫人和老夫人是本家,更應該照顧一些,但是三夫人也自認爲心機不低於二夫人,就算到不了王位,但是在王府的地位也會很高的,不像是現在嫡出不嫡出,庶出不庶出的,尷尬的要命。
而九夫人不言不語,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麼來,好似二夫人穿戴打扮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是仔細一看也不難發現眼裡一霎那而過的嫉妒,四夫人當然不會錯過任何讓二夫人不愉快的事情,自然要說上幾句的。
所以四夫人走幾步上前道:“我說二嫂,這不是娘前兩天花了大價錢在水雲布莊做的衣衫嗎?怎麼到你這裡來了,還有這付赤金珊瑚牡丹花頭面,還是我陪着娘去如意閣挑選的呢,這都是價值萬兩的東西呢,娘給了二嫂還真是捨得,可惜啊,二嫂年紀太輕了,還不趁這個顏色啊,嘖嘖嘖二嫂啊還真有些拿捏不住。”
二夫人最看不慣的就是四夫人這副見不得自己好的樣子,無論什麼話只要到了四夫人張氏這裡,指定就會變了味道,好的也能說成不好的,不好的能說成更壞的,總之就是不想讓自己舒坦了。
也不知道這老天怎麼讓她和四夫人這樣的冤家嫁到了一個家裡來,兩人相互都是厭棄的,但是還沒有辦法不見面,所以都很鬱悶!
二夫人臉色一下子就拉下來道:“老四怎麼哪裡都有你呢,你就不能安分一些,還是你嫌棄前段時間我這個做長嫂的,送給老四的那個丫鬟伺候的不好啊,你這一天拈酸吃醋的有完沒完?”
不提這個還好些,一提起那個二夫人做那個損事,四夫人的火氣就蹭蹭蹭的上來了,恨不得立刻抓花二夫人那做作的面孔,在踹上幾腳泄憤。
四夫人說話也開始嗆人了起來道:“我當二嫂說的是什麼事呢,原來不過一個丫鬟罷了,那個丫鬟我們四爺瞧着不好,說是太輕浮了也不會看臉色,竟是挑着爺們不開心的時候往上竄,本來打算給賣了的,看在二嫂的面子上就算了,那個小狐媚子讓我給配給我陪嫁莊子上的一個管事了,也不算辱沒了二嫂的一片心意!”
“你說什麼?你竟然將我一片長嫂好意給的漂亮丫鬟,悶聲不吭的打發到了莊子上面去了?老四家的你是什麼意思啊?你還知不知道長嫂入母了?這事情娘都同意了,你有什麼資格給那個我辛苦調教的丫鬟打發到莊子上去,啊?”
二夫人被四夫人氣的手都發抖,雖然是憤怒異常,但是還是保持這賢惠的風度,說起話來溫婉的很,只是口氣略微的重了一些。
因爲二夫人爲了彰顯名門夫人的氣度,二夫人從來不會做出在人前尖叫或者是高聲說話這樣沒有品位的事情,這等做派二夫人保持的的確是很辛苦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憋出內傷了!
二夫人看着眼前怒氣衝衝的老四張氏,這個老四最會吃醋,同時她們四房裡的人是最少的了,二夫人就是看不慣她獨佔大頭的那個樣子,纔派了一個她手下管事嬤嬤的女兒給了老四,準備做個姨娘,省的這老四一天沒事竟是盯着自己,煩死人。
結果這才幾天就被這個醋婦給踢到莊子上去了,那個丫鬟還是她調教了好久準備的呢,真真是氣死自己了!
忙碌了大半天,最後便宜了四夫人莊子上的一個管事,怪不得那個管事嬤嬤這幾日見到自己就眼淚汪汪的呢,這回好了這個管事以後心裡定有怨言了,這不是連帶損失了一個忠誠的奴婢嗎,二夫人真是後悔死了。
四夫人同樣臉色也不好看道:“我說二嫂都是女人,你那點心思我也知道,只是你爲了你的爺們,同樣我也要維護我的爺們,也請二嫂日後不要在做這樣的事情了,我們四房不稀罕這些,”
“再者長嫂如母這句話二嫂還擔當不起,我們的大嫂是王妃,也是飛雪公主,早早的去世了,大哥大嫂都去世之後,現在長房是宇熙這孩子當家,這平元王府平元王還是宇熙這孩子,說不好聽的這王府是宇熙那孩子的王府呢,還請二嫂嘴下積德,平日裡這也搶那也搶的,你就不怕宇熙這孩子對你有不好的想法?沒想到你連已經故去的人的名頭都搶,你就不害怕晚上做噩夢嗎二嫂?”
“老四你……”二夫人這時候都不會做出不雅的動作的,要是別人早就伸出手指,掐着腰指着四夫人的鼻子潑婦罵街了。
可是二夫人保持形象習慣了,不會做出掐腰指人的不符合名門淑媛範的一切事情,只能憋得臉色通紅,好像是我爲了你好,你還指摘我的委屈樣子。
四夫人哼了一聲,這二夫人最會這一手了,自己可不欠她的,用不着這麼委屈。
“好了好了,四嫂你就少說幾句吧,二嫂也是爲了四哥好,也不是希望多個人伺候四哥嗎?”五夫人出來打圓場。
四夫人更來氣道:“我說老五,你到底不是元家的人,要不然這心就不能這麼偏了,你問問那個賢惠慈孝的二夫人是真的爲了四我們四爺好嗎?弄那麼一個狐狸精,大白天都勾着四爺要做那事情,四爺給轟走了竟然自己脫光了爬上牀,最後被四爺一腳給踹下了牀,你怎麼不問問二嫂弄個青樓妓子來不是更好?”
“我說老五看來你是真喜歡了哈,明天我就買兩個給你送過去,你不是更喜歡你們家五爺好嗎,我這個做嫂嫂的也要和二嫂看齊不是,也不能虧待了你們五房,尤其是五房還不是我們的親兄弟一家子呢,聽說你們本家桑家一直想讓你們迴歸桑府呢,你怎麼不好好的考慮一下啊?”
五夫人被四夫人一頓搶白罵的是狗血噴頭,臉色蒼白,眼淚都在眼裡打轉,也有些惱恨這二夫人沒事送什麼人啊?
誰不知道在王府這四夫人就是炮筒的性子,說送人真能送的,五夫人這會子也有點後悔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尤其是四夫人壓根就不承認自己這房是王府的人,還提了桑家的事情,五夫人就有些膽怯,如今他們是多麼的風光,攢下不少的家業,這桑府也就惦記上了,一直要她們迴歸桑家。
可是五房過慣了王府的好日子,自然是不願意回去的,那種低賤眼皮子淺的人家回去幹嘛?就算是回去也是被人算計的份。
這場面就這麼冷靜了下來,五個妯娌之間各有心思,這時候王府外面的敲門聲更加的大聲起來,似乎是要將大門拍爛一樣,聲音大的都驚人!
“賢惠慈孝的二夫人,快點出來吧!”
“賢惠慈孝的二夫人,快點出來吧!”
三夫人聽着動靜立刻上前做和事老道:“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不管怎麼說外面看我們都是一家人,二嫂眼下這外面有那麼多的平民百姓要找您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你瞧瞧這一聲聲的賢惠慈孝的二夫人喊得人真是心窩子都暖和,看來二嫂在民間都是有如此賢名的啊。”
三夫人的馬屁終於拍美了二夫人,二夫人慣性的攏攏頭髮道:“老三說這話可是折煞嫂子了,嫂子哪裡有什麼賢名來着,還不是大家亂講的,嫂子還真不知道這名聲怎麼被這麼多的百姓知道了呢,也許啊,這百姓的眼睛纔是雪亮的呢,比起那些眼皮子淺的可愛多了。”
四夫人的怒氣都發在了五夫人的身上,這會子也恢復了清明道:“是啊二嫂賢惠慈孝的美名聲名遠播啊,我們這些妯娌都是自嘆不如的,二嫂還是趕快出去看看吧,畢竟這麼多人等候這麼久了,時間長了沒準會說二嫂的架子大呢。”
九夫人道:“是啊,二嫂幾個嫂子都說得對,萬不能讓大家等了太久,會說二嫂怠慢的,雖然是百姓,但是這些纔是真的爲二嫂子傳播美名的人呢。”
二夫人看着剛纔還和她吵架的老四,這會子又比老三還會伏低做小了,小九說的也不錯,二夫人此時心裡十分的熨帖道:“打開王府大門,本夫人要出去見見這麼多的百姓。”
二夫人張揚的走在前面,步子都有些輕狂了,恨不得一下子就邁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三夫人在想這些人要見二嫂是什麼事情?二嫂雖然是在這些名門裡面有些個名聲,但是也不至於民間都知道了吧,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貓膩?
四夫人則是一臉的幸災樂禍,這些人定是宇熙和伊寧那兩個孩子給弄來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方法要做什麼,但是四夫人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五夫人跟着走心裡有些不託底,嫁進王府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發生這樣詭異的事情,五夫人的心裡有些七上八下的,不過不管怎麼忐忑,不要她們五房的財物就與她們無關。
九夫人默默的跟在後面猜測着衆人的想法,這些人她大概都能看透,只有和元宇熙出去一天還未回來的伊寧她看不透。
“吱呀……”王府的大門打開了,二夫人自己出來了,二夫人端莊的做派立刻往外面安靜了起來,二夫人心裡別提多有感覺了!
其他的妯娌都離得有點遠,畢竟大家不知道什麼事情也不好靠前,以免被二夫人第一個拉出去做墊背的去。
這事情二夫人又不是第一回做了,所以大家都有了戒心,在有這麼多的平民百姓也要顧着點規矩好。
其他夫人都用紗巾給自己蒙上了半張臉,外人都瞧不清楚誰是誰,只有二夫人什麼都沒戴,一點不顧及規矩,幾個夫人看着二夫人的背影冷笑,就這樣還天天將規矩掛在嘴邊呢?也不知羞!
這名門的夫人們怎能是讓平民百姓隨便都能見到的呢?這也太掉價了,幾個夫人可以預見這以後二夫人在參加什麼宴席,就這一點就夠大家拉出來數落她的了,她們幾個同樣也抓到了新的把柄!
伊寧和元宇熙在馬車裡面看的是津津有味的,伊寧瞧着二夫人這盡頭就好像是前世裡面人們有什麼事情要開記者招待會一樣,伊寧很好奇這二夫人能演出什麼精彩來,不過很期待!
二夫人端莊的走出去站在高高的臺階上,看着下面打扮各異的平民百姓道:“本夫人就是王府的二夫人,不知道各位今個到了這裡可是找本夫人有什麼事情?”
衆人看着如此穿金戴銀的二夫人,尤其是那一身貴氣的打扮,讓很多人都很震撼,原來名門的夫人們是這樣穿戴的。
“出來了,出來了,可下子出來了。”
“是啊,看這樣的情況定會給我們銅板的,真是好事啊!”
很多窮苦人家的女子看着二夫人都紛紛投入羨慕之情,同樣都是女人,看看人家二夫人活的多好,看那皮膚那身段,那穿戴打扮,簡直就是活在天上的人。
而她們粗布衣服,家裡老老少少的一大堆要伺候,每天都要和土地打交道,要麼就有下年都吃不上飯的可能性,不過看着二夫人這樣今個肯定能給些銅板的,這回好了終於找到一個善心的了。
可能是人羣裡面有人是知道一些規矩的,一個年長的老太太代表大家道:“都愣着做什麼,還不趕快給賢惠慈孝的二夫人磕頭。”
衆人這才恍然大悟,紛紛跪在地上給二夫人磕頭,而王府大門開啓的時候,很多元宇熙安排的暗衛就已經撤了出來,還有幾個留在裡面,這會子這幾個人磕頭雖然是磕了,但是不是對着二夫人,而是對着伊寧和元宇熙的馬車的方向磕頭的。
二夫人站在王府的漢白玉的臺階上面,高高的俯視這些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的窮人,二夫人也體會了一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難怪那麼多人都要做皇后,這感覺果然是很好的。
隨即有些後悔起來,當年女子進宮的時候自己爲什麼不努努力呢,要是進了後宮,憑着自己的心機和本事,沒準也能做皇后,在不濟也和華貴妃差不離。
這二夫人真是自大的不得了,當今皇后的母族是京都最大的世族之一的鎮國公府,而華貴妃的孃家還是掌管兵權的北定侯府,她們那個安昌伯府早就不知道應該排名到了哪裡去了!
茵嬤嬤早前已經聽到了動靜,腳傷已經好了很多了,剛纔就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一直在二夫人身邊機靈的注意事態的發展。
見過了不少陣仗的茵嬤嬤這會子也是蒙的,壓根沒想起來讓二夫人帶着面紗,尤其是看見這場面二夫人還是微愣的狀態就趕緊提醒道:“二夫人,應該叫起了。”
二夫人這才反應過來,不過這感覺是真的很爽的,真希望在體驗幾回。
二夫人清清嗓子道:“都起來吧,大家不用客氣!雖然不知道大家今個爲什麼在此,但是隻要是本夫人能幫得上忙的,一定不會推辭的。”
剛纔的那個老婦人滿頭白髮,但是身上的衣服漿洗的很乾淨,雖然有個補丁,但是不討嫌,也不像是要飯的。
所以還是由這個老婦人道:“二夫人,老婆子夫家姓王,大家都叫我王婆子,二夫人你是我們心目中神仙啊,現在大街小巷都在說二夫人是賢惠慈孝之人,有一個最最良善的心啊,我們今天就是衝着這個來求二夫人的,大家都說二夫人今個大發善心,要給我們每個人五個銅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二夫人此時也很納悶,自己沒說過,難不成是鍀瑟做的?準備給自己多添點好名聲?可是二老爺這會子不在家,也不能確定?
要麼還是哪個孩子說的?自己的尚志和尚棠做的?還是哥哥姐姐做的?二夫人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所有的人都想了一遍,唯獨忘了元宇熙和伊寧。
因爲二夫人認爲這麼好的事情,元宇熙是絕對不會讓二房獨大的,定會自己攬了過去。
二夫人一時間是一頭霧水,不過眼下這麼多人在這裡,應該有二百來人,要是一個人五個銅板不過是二兩銀子的事情,一千個大錢纔是一兩銀子,用二兩銀子買來民間的好名聲,這買賣絕對值了!
伊寧在馬車裡面看着二夫人做出端莊賢良的樣子就想要笑,伊寧忍着笑道:“宇熙,你說你二嬸子能同意嗎?”
元宇熙嘲諷的看了一眼站在王府臺階上面的二夫人道:“不用擔心寶貝她肯定而且是非常肯定能同意的,以我的瞭解,這會子我二嬸定尋思一共才二兩銀子的事情,能換來這麼好的名聲,我二嬸子最會計算了,她絕對會同意的。”
伊寧捂着嘴偷偷的樂道:“但願她同意就不要後悔,這只是最先一批的二百人,別說你那幾個護衛還聽盡職盡責的,讓大家都藏到了拐角處,你二嬸子看不見,要是看見了上千人的話就絕對不會同意的。”
元宇熙道:“寧兒這些窮苦人家的人遇見這樣的好事,肯定會越來越多的往這邊趕得,還有不少是領了一回再領一回的,咱們就好生的瞧着我那個賢惠慈孝的二嬸子是怎麼栽跟頭的。”
伊寧掐掐元宇熙的臉道:“還是你最壞了,不過我很喜歡,你二嬸子今個銀子也得花了,不過這纔多少銀子啊,就是一千個人不過是五兩銀子的事情啊,這名聲要是壞了還不夠啊,看來我們還要推波助瀾一下才是。”
元宇熙道:“嗯,寶貝這些還不夠,你看吧今天最後就是上千兩銀子都不能收場了,你想啊每次施粥的時候都有那麼多佔便宜的人想出來各種辦法鑽營,今天給的是銅錢,雖然沒有銀子值錢,但是也足夠這些窮苦人家瘋狂的了,你瞧着吧,今個這事情最後肯定不能這麼算了。”
伊寧眼神裡面閃着興奮的光彩道:“宇熙這個機會不錯,正好可以讓你二嬸吃吃苦頭,雖然不至於身敗名裂,但是咱們需要一步步的瓦解她們安昌伯府,一步步的打得二夫人和老夫人沒有了藏身之地,這樣我們就有機會了。”
元宇熙道:“這回我們就可以好好的看戲了,這長大戲不看白不看啊,寶貝啊,果然你是我的福星啊,咱們一起瞧着我二嬸子最後是怎麼焦頭爛額的,沒準咱們還要給收拾爛攤子呢,呵呵。”
伊寧和元宇熙繼續的商討起來,今個不讓二夫人長個教訓,這日後的日子這能裝十三的二夫人指不定怎麼折騰呢。
這二人接着看眼前的大戲,二夫人攏攏頭髮,想了一下這個事情絕對的可行,不僅能給自己帶來好名聲,這名聲比起王妃都高了,將來對於拉下元宇熙和伊寧就有了更加大的勝算了。
此時也是刻不容緩的,這時候也不能退縮了,要是什麼都不說回去,二夫人知道自己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名聲就沒了,所以這種情況絕對是不允許的。
所以二夫人笑的溫婉大方的對着大家道:“本夫人也知道這兩年的年頭都不景氣,本來今年是要施粥的,可是後來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將銅錢發給大家比較好,畢竟這樣大家還可以稍微改善一下生活,雖然在大的能力我一個婦道人家也做不了,只能給父老鄉親盡些綿薄之力了。”
“啪啪啪……”鼓掌的聲音響起,簡直就是掌聲雷動了,有的人竟然留下了眼淚。
“好,二夫人說得好!”有人帶頭高呼,有人帶頭磕頭,這場面有些混亂,但是二夫人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成就感,吩咐茵嬤嬤道:“茵嬤嬤去將本夫人屋子裡面的銅錢筐擡出來兩筐,一會再找些人來,挨個發給大家,年關將近,本夫人也只能盡些綿薄之力了。”
茵嬤嬤被這一幕都感動的哭了,還有不少的百姓都哭了,二夫人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好似此刻在雲端一般,飄飄然然的……
很快茵嬤嬤就帶着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廝,擡來幾個裝銅錢的筐,有二夫人在這裡,自然大家都要有些規矩,茵嬤嬤趕快維持秩序讓大家站好隊伍,挨個準備領銅錢,每個人五枚銅錢。
因爲二夫人也沒有經驗,所以有好幾個人同時再發,這隊伍漸漸的混亂起來,而且隱藏在拐角處的人也都出來了,這隊伍就更長了。
二夫人親手數銅錢給大家,大家根本看不清二夫人是怎麼數的,只聽見嘩啦嘩啦的銅錢的聲音,看不見數錢的動作,這心裡更加的佩服這賢惠慈孝的二夫人,管家理財定是一把好手。
伊寧看着二夫人的數錢的速度道:“宇熙,你這個二嬸果然是個財迷啊,要不是天天數錢,這麼多的銅錢怎麼能這麼快,我看啊,你二嬸這麼貪財偏偏有很能裝的人,在背後看見你的時候沒準就將你看成了金元寶了。”
經過伊寧的提醒,元宇熙隨即想起來這府裡的人看自己可不是眼裡都發光的,原來是將自己看成了金元寶了,真是惡寒啊!
元宇熙拍拍自己的手臂道:“寧兒,咱不說這話題了,下次誰多看我一眼,我絕對不會在不做聲了,我定要問問看我何意?”
馬車外面傳來了喧譁之聲,伊寧和元宇熙向外看去,一羣小朋友圍住了二夫人。
那些小朋友更是喜歡二夫人,有一個小丫頭拿到了五個銅板對二夫人道:“二夫人,我娘說了您是活神仙呢,有您這麼漂亮的活神仙嗎?”
二夫人聽的心裡開心極了,賞了這個孩子五十個銅板,這下子不得了了,幾十個小朋友都喊道:“活神仙,二夫人是賢惠慈孝的活神仙,我也要,我也要賞錢。”
“好好,都給都給!”結果每個小朋友給了五十個銅板,二夫人感覺才幾兩銀子不多,能聽見小孩子叫幾聲活神仙,還有比這更好的事情嗎?
一下子更多的小朋友多來了一起喊道:“二夫人賢惠慈孝的活神仙,活神仙賞銅板,賞了銅板更是活神仙!”
伊寧在馬車裡面笑的肚子都疼了道:“得,這都編成兒歌了,這回宇熙你那二嬸子要吃虧了,一個人五十個銅板了,看看一會大人們都熱鬧起來怎麼辦?”
元宇熙道:“這個口子一開就收不住了,我那個二嬸子心機在深也就是內宅那點道道,哪裡知道這人世間的險惡之事,更不知道這人在底層掙扎求生存的時候是什麼心態的。”
伊寧道:“宇熙,爲什麼我感覺你對這些很熟悉呢?”
元宇熙笑的有些蒼涼道:“小時候,二叔和三叔派來的人追殺我,我受傷了,被一對窮苦的老夫妻所救,養了好幾個月的傷,要不是我隨身有銀票,恐怕那次就丟了性命了,因爲那個家家徒四壁,窮的都讓人詫異,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我才知道這人還有這麼窮的,窮人的日子是這麼過的,可惜我沒有機會報答他們了。”
“怎麼了?是他們不接受嗎?”伊寧追問道。
元宇熙傷感的道:“這對老夫妻一生無兒無女的,救了我待我很好的,我傷一好本來想將他們帶到我母親的莊子上的,可是當時九城的人找到了我,我就跟着走了,後來我再回來找他們的時候聽附近的村民說,我走的第三天這對老夫妻就被殺害了,後來我查了不少線索,才知道就是我這個二嬸子給二叔出的主意,派人殺害了這對善良的老夫妻,原因很可笑,是因爲這對老夫妻救了我,從那之後我再也不待見這對蛇蠍的夫婦,有一天我會給那對老夫妻討回公道的。”
伊寧能感受到元宇熙的難受,畢竟被自己的親人追殺亡命天涯,要不是福大命大的早就活不下去了,可惜那對老人了。
伊寧挽住元宇熙的胳膊道:“宇熙不要難過,這一筆筆的帳,我們都先記着定會算的更加的清楚的,這樣,你讓冷離他們再出去散播消息,說是平元王府的二夫人佈施功德,每個人給五百個銅錢,只有一個時辰,在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一會就更加的熱鬧了。”
元宇熙收起了自己的傷感,這會子能整死二夫人也是非常不錯的機會,錯過去就不好辦了,所以叫來冷離仔細的吩咐一下,冷離立刻去辦了,此時天還有兩個時辰才能全黑透呢,還來得及。
這些小孩子領了賞錢,人羣中有的婦人不高興道:“二夫人您也不能偏心啊,我們家沒有孩子,豈不是就要少了好多的五十個銅板了嗎?”
二夫人平時都是跟名門夫人們鬥心眼了,還很少和鄉下的婦女接觸,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婦人養家餬口是多麼的難,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鄉下的婦人最會斤斤計較,比起二夫人可是高明多了。
旁邊一個婦人道:“二夫人,您可是我們老百姓眼裡的活神仙啊,您不能厚此薄彼吧,我們一家四五個孩子今個都沒有帶來,您看看是不是也應該給我們的孩子一點買糖的銅板啊?正好沾點您的活神仙的氣息啊。”
“是啊,是啊,我們一家都是六個孩子,今個一個都沒有帶來,您看二夫人你也不能偏心吧,都說這神仙是最公正的,二夫人您在我們心裡可是活神仙呢。”
其他的婦人也紛紛的附和,這個二夫人真傻真好騙,這會子不弄點銅板出來,就這麼回去了,定會被婆家打死的。
所以這些婦人心裡都開了花,結了果,目的就是不滿足五個銅板,爭取能領到幾十個,幾百個,甚至是上千個,那可是一兩銀子啊,普通人家一年吃喝拉撒的也就能積攢下二十來個銅板,那是這些高門大戶的人能瞭解的。
不過看着這個二夫人沒有過過苦日子,一點都不知道這過日子的難處的,所以她們要起錢來更加的理直氣壯了。
二夫人聽了也是有理,那麼多小孩子都給了,也不差沒來的這些個,在一想着今個已經都做到了這份上了,要是再讓大家挑出錯來就白做了,所以二夫人道:“好你們有孩子沒來的就站在這邊,本夫人定不會虧了你們的孩子。”
嘩啦啦的站出來一大堆,很快十筐的銅錢就領完了,而且現在的隊伍很混亂。
都是這邊領過的再去別的隊伍,或者一個隊伍都領了好幾次,還有一些有沒有孩子的都謊報數目,比幾個二夫人也不知道,所以也沒有辦法仔細的統計。
因爲準備的不充分,也沒有人簽字畫押的,在有這些長期在府裡的小廝和婆子也認不清人,所以這幾筐很快就見底了。所以到底每個人領了多少也不清楚,總是十筐銅錢沒了。
二夫人感覺有些不對,一個筐裡面正好是五萬銅錢,一千個大錢一兩銀子,正好是五十兩銀子,十筐是五百兩銀子,這些還沒有夠,不過二夫人感覺五百兩買來活神仙的美名也是不錯的,也很划算,隨即吩咐茵嬤嬤在擡幾筐出來。
幾個妯娌在門內看了一會三夫人和九夫人就回去了,過了一會五夫人也回去了,她們都感覺沒有什麼可看的了,畢竟那些口口聲聲傳誦的都是二夫人的美名,又是‘賢惠慈孝’又是‘活神仙’的,她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還是趕緊走開吧,要不晚膳都沒法子用了。
她們的離開很迅速,只有猜到一些內情的四夫人堅持看着,她相信這結果很快就要出來了。
今日之事定會讓二夫人這個刁楠不說身敗名裂,也得老長時間不敢出門了。
這個蠢婦還給人發錢呢,真是有錢燒的!
連她都能看出來這些人誰是真的,誰是假的,誰是真心感謝,誰是渾水摸魚,誰是騙子只騙銀錢的,只有沉浸在活神仙美名的二夫人傻了吧唧的不知道罷了!
這時候有的人道:“二夫人,您是活神仙,我臥病在牀的父母您也應該照拂一下不是嗎?他們定會日日爲賢惠慈孝的二夫人上香祈福的,求求大慈大悲的二夫人也救救我生病的父母吧,他們太可憐了。”
二夫人感覺這也沒什麼就道:“好好,每個人家裡有生病的人,就多領十個銅錢。”
“好啊,好啊二夫人真的是活神仙啊,神仙轉世投胎的啊,這麼大慈大悲啊!”
大家又開始叩拜起來,而二夫人飄得都不成了,那大慈大悲可是說菩薩的,這一會她都成了菩薩了,是不是一會子就能說得更好聽了?
很快兩三筐就下去了,二夫人還好像是恍然未覺的,這會子已經領了不少賞錢的就都走了不少,畢竟很多人是不貪心的,主要也是擔心要是一會子這二夫人再後悔了,讓他們交出來拿到的銅錢怎麼辦?
所以有不少的人紛紛都走了,很多人貓在角落裡面一數竟然有五百個銅錢啊,還真是不少,半兩銀子了,今年過年定能過個好年,家裡的孩子大人都能扯身新衣服了,就算料子不好也是新的啊。
所以都喜笑顏開的走了,還逢人就告訴得了五百個銅錢的賞賜,這讓後面來的那些領五百個銅錢賞賜的人更證實小消息屬實了,更多的人蜂擁而至,恨不得全城的老百姓都來了一半。
只要能動的都來了,二夫人剛剛還感覺那些人都走了不少了,而且都是喜笑顏開給自己磕頭說什麼謝過活神仙才走的,這會子二夫人心裡美滋滋的。
只有一直在後面觀看情況的四夫人知道,這二夫人的災禍馬上就來了,這窮人之所以有窮命定然是有她的道理的,所以今天的二夫人註定是栽了。
二夫人在王府門前忙着吩咐人打掃一下,畢竟這是王府的門前,這剛纔來了一堆的窮人,都影響風水,雖然是給自己傳播更好的名聲,但是也肯定帶來了不少的晦氣。
果不其然二夫人還沒有忙活完,就看見呼啦啦的出來了更多的人,這次的人都是看着有些武力的,不是老弱婦孺,一個精壯的男子上來就道:“哪個是王府的二夫人,哪個是那個賢惠慈孝名滿京都的活神仙奶奶?”
這嘴巴甜的,二夫人道:“本夫人就是,這位壯士可有何事?”
“二夫人,我們大家都是路途太遠,纔剛剛趕過來的,聽說您這裡給我們老白姓每人五百個銅錢可是真?我剛纔已經看到了很多人都在數銅錢,最多的是五百個,既然我們也都是京都的百姓,二夫人也應該一視同仁對嗎?”這個壯漢口齒伶俐,雖然是莊稼漢,但是穿着打扮倒像是鏢局的人。
二夫人道:“可問這位壯士是做什麼的?”
“小的家裡貧窮,老早就進山打獵,後來到了鏢局做鏢師掙些辛苦錢,不過我們是很多地方都走過的,所以很難見到二夫人這樣的賢惠慈孝的女子,您纔是我們心中的活神仙奶奶呢。”這個壯士說的話是朗朗上口的。
二夫人一高興,這可是鏢局的鏢師呢,雖然只有三十多個人在這裡,但是將來走南闖北的,自己的名聲不就是能名揚四海了嗎?
二夫人高興的道:“賞,每個人五百個銅錢。”
這邊的話音剛落,那邊這個壯士就道:“父老鄉親都出來吧,二夫人賞給咱們每個人五百兩銅錢。”
嘩啦啦出來了很多的人,特別多,比方纔還多一倍,二夫人的嘴角這回開始抽搐了,這麼多人要多少的銀子?
二夫人稍有不悅的道:“這位壯士本夫人剛纔說是也要給你和你的鏢師賞銀五百個銅錢,沒有說這麼多人都賞給,要不這樣,剛纔那些人都是賞了五個銅板,家裡有老人和孩子的本夫人才多給了一些,你們這些都是有勞力的男子,怎麼還能如此的貪心呢?”
二夫人的話惹怒了一些人道:“二夫人,您是活神仙,怎麼能如此的冤枉我們呢?這可不成,我們都是一心一意的宣傳您的名聲的,您怎麼能如此呢?”
“二夫人,二夫人您不能啊!”
“二夫人,二夫人您不能啊!”
這一聲聲的叫的二夫人都頭疼死了,二夫人對着茵嬤嬤道:“賞吧賞吧。”二夫人如今也是騎虎難下了,不過想着要是一千兩銀子能換來好名聲也是不錯的,只是她不知道這回定然比踢到鐵板上還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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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60】章:氣吐血昏闕了的二夫人
“二夫人,二夫人您不能啊!”
“二夫人,二夫人您不能啊!”
這一聲聲的叫的二夫人都頭疼死了,二夫人對着茵嬤嬤道:“賞吧賞吧。”二夫人如今也是騎虎難下了,不過想着要是一千兩銀子能換來好名聲也是不錯的,只是她不知道這回定然踢到鐵板上了!
一個壯士跪在地上道:“賢惠慈孝的二夫人,您是我們見過最善良的夫人了,還這麼的大慈大悲,既然那些有孩子的都賞錢了,家裡有病人的也賞錢了,那麼我家裡的婆娘馬上就要生孩子也算是添丁之喜吧,二夫人是不是應該在賞點啊?這才能證明您真是活神仙呢。”
二夫人揮手道:“多賞五十個銅板賀喜。”
“二夫人,二夫人,我家裡也有婆娘要生兒子了,你也不能忘了我們啊,我們也要,我們也要!”
“二夫人,我的婆娘要生雙胞胎,要領雙份纔對。”
“二夫人您是賢惠慈孝的活神仙呢,您就是天陽國最善良最好的女子了。”
“是啊,二夫人是天陽國最好的女子了,最好的女子了,比皇后娘娘都好。”
“二夫人比皇后娘娘都好,比皇后娘娘都好,是活神仙啊!”
“在我們老百姓的心裡二夫人比皇后娘娘都大,因爲您是活神仙啊!”
“對對,比皇后娘娘都大,比皇后娘娘都好,活神仙轉世啊!”
這一聲一聲比皇后都好,比皇后娘娘都大,喊得讓二夫人徹底的飄飄然了,也被這天大謊言的馬屁給拍暈了,二夫人喜不自勝的找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人在巔峰的感覺了!
二夫人終於也找到了自己在百姓的心中地位,原來竟比起皇后娘娘都好呢,想到這裡二夫人嘴角得意的笑容是怎麼都隱藏不住的,笑的在晚霞的車襯托下,真的感覺自己是光芒萬丈勢不可擋了……
此時的二夫人意識到自己有這等的好名聲,就是繼承個王妃之位又算什麼?要不是當年她不願意入宮,現在這宮裡指不定是什麼格局呢。
二夫人沒有怎麼阻止,反而還笑眯眯的道:“這話不能亂說啊,賞吧,都打賞!”
二夫人一點都沒有危機意識,而站在後面始終看着二夫人這場鬧劇的四夫人身上的冷汗都出來了,心裡暗罵:這個蠢婦,自己死就算了,千萬不要連累大家。
因爲四夫人已經認出了有好幾輛馬車,聽到這話之後就已經離開了,至於是誰家的四夫人大致上從馬車上面的花紋和裝飾上面認個大概,恐怕這些人家都回去報信去了。
在天陽國,誰敢這等的詆譭,甚至是超越宮裡的皇后娘娘,偏偏這個人不加以呵斥,反而認爲就是如此了,那麼此人不是等死就是等着挨罰,就這兩種選擇,這個蠢婦竟然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真是蠢得不可救藥了!
爲了個虛無飄渺的名聲,甚至將生死都置之度外,這不是蠢是什麼?四夫人只能還想到一個子就是傻!不是假傻是真傻!
不過四夫人在心裡是真的佩服元宇熙和伊寧了,用這招數收拾二夫人真的是太痛快了,看的她就好像是吃了辣椒一樣的痛快,這招子又狠又辣啊。
簡直是太厲害了,四夫人認爲這纔是真正的高明,不費一兵一卒,讓二夫人自己給自己設個套鑽進去,自己毀了自己誰也賴不着,而且回頭還要被全城唾罵的!
四夫人在心裡掂量一番已經有了計較,這以後對這兩個孩子好些,萬不能在起什麼不好的心思了,否則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她可是看着二夫人一步步的掉進一個深坑的,這輩子能不能爬出來都不一定啊!
已經預知二夫人不好的結局了,她在往槍口上撞,那就是活夠了也活膩了!
伊寧在馬車裡面看着二夫人飄飄的快要上天的樣子,好像已經化爲神仙掌控了宇宙一樣的狀態,伊寧差點都笑翻了。
伊寧用潔白的手指頭捅捅元宇熙的腰身道:“宇熙,冷離在哪裡找到的這些極品啊,笑死人了,還要生雙胞胎領雙份,還比着皇后娘娘都好都大,這話說的如此的誅心,可是你二嬸子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真是奇怪啊。”
元宇熙道:“這些人有不少是我們九城在京城產業裡面的人,不過今個來的人大部分是不認識的平民百姓,這些壯漢都是冷淵放在各店的鏢師,平時也跑跑鏢,更多的是護着產業,有一些家裡的確是有困難的,既然我那個二嬸子這麼喜歡要名聲,這次就讓她體驗個夠,”
“你瞧着寶貝不出一天,定會惹怒宮裡的皇后娘娘的,寶貝你不太瞭解皇后,那可是杜睿的親姑姑,你想杜睿的性子都是那麼的跳脫的,雖然皇后娘娘平日裡看着很端莊,但是骨子裡面的嫉惡如仇和杜家的性格都是如出一轍的,這回我到時要看看這個活神仙名聲的二嬸子如何的收場。”
伊寧道:“這個主意是不錯,但是不會鬧到平元王府的名聲壞了吧,畢竟王府是爹孃辛苦用命換來的,我不希望有什麼污點,尤其是二夫人刁楠這種污點,想起來我會很噁心的,爹孃的名聲不能讓他們敗壞。”
元宇熙親親伊寧的小臉道:“娘子你真好,爹孃如果在天有靈看見我們這麼幸福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娘子這麼孝順爲夫好感動心裡好高興的,其實這王府的名聲也不用太怎麼在意,因爲早就被這些人給弄得烏煙瘴氣的了,所以我纔想和你將祖輩的東西都找回來了,我們就將平元王府直接消失掉纔好,不過這次是那個二嬸子惹的禍,要說誰來承擔,自然是我那個無恥的二叔了,你看吧我二叔一會就會回來的,看到這場面肯定能氣的吐血的。”
伊寧的大眼睛亮晶晶的道:“好好,咱們就好好看着你二叔怎麼處理這一片混亂,不過不管怎麼處理,你二嬸經營一輩子的名聲這回算是完了,這個我很願意看見,因爲我是很記仇的,誰讓他們前段時間沒少散播對我不利的留言來着,這回讓他們自己好好的嚐嚐,我們順便在幫幫忙,呵呵!”
伊寧和元宇熙想到二房的跳腳,甚至是跳水跳江跳海就很開心,總不能讓這對陰損的夫婦,一直好好的吧,那對於那些堂堂正正活着的人又算是什麼?
二夫人看着這麼多的人對她感恩戴德,心想着明天她的賢惠慈孝的名聲就可以傳遍京都了,甚至是能傳遍整個大江南北,讓世人都記得平元王府有爲賢惠慈孝活神仙奶奶的二夫人。
想到這裡二夫人就無比的開心,即使看着錢一筐一筐的沒了都不心疼,這點銀錢算什麼,隨便在元宇熙和伊寧身上弄出來一些就比這都多,這以後平元王府是自己的,她們大房所有的一切還不是她的,這個投入很值得!
不過眼下有些混亂,剛纔這個口一開又有家裡不少要生孩子的,自動站成了一隊,等着發銅錢。
這個理由完事之後,又有一個老者上前道:“活神仙奶奶,我老人家下個月就七十歲大壽了,要是能得些活神仙奶奶的賞賜,老頭子我定能活過一百歲,每天爲二夫人燒香祈福,我們天陽國有幸能出來您這樣一個活神仙奶奶,真是大喜事啊,回頭我們村裡的記事譜上定要好好的給二夫人記一筆!”
二夫人聽聞自己能記載到民間供奉的族祠的記事譜上面,高興的心花怒放,這纔是源遠流長了。
以後祖孫後代都能記得曾經有這麼一個活神仙奶奶,也就是自己了,流芳百世,比起皇后可不是好多了。
二夫人高興的道:“賞給這個老者一百個銅錢。”
“我也要,我也要,我家裡有九十歲老母親,二夫人也都一同賞了吧,她老人家會給您祈福添壽的,向您這樣的奶奶定能活萬歲的,照拂我們子民了。”
“是啊,是啊,咱們都祝願我們的二夫人能活萬歲啊,萬歲萬歲萬萬歲啊!”
大家一起磕頭,這回不打緊,很多人都開始跟着喊“賢惠慈孝的二夫人萬歲萬歲萬萬歲。”
二夫人忽然間找到了做皇上的感覺,這高度有上了好幾個,二夫人開心死了,壓根就沒想到這後續處理的時候會有多少的災難。
還開心的道:“賞,打賞,每人二百個銅錢。”
四夫人這會子是直接坐在了地上了,因爲她的心臟實在是不夠強大,被二夫人這個蠢貨給嚇唬懵了。
二夫人連萬歲萬歲萬萬歲的號子都敢接了,這回完了,四夫人甚至是打算一會回去趕快收拾東西,跑路吧,這回被二夫人這個賤人可是連累死了。
大丫鬟迎雪和李嬤嬤一邊一個攙起四夫人,李嬤嬤看着主子的臉色慘白心疼的道:“四夫人,咱們回去吧,這都鬧到這程度了,老奴感覺這心跳都要停止了,咱還是不看了吧。”
迎雪也是嚇得哆哆嗦嗦的道:“四夫人咱們還是回去吧,這二夫人太嚇人了,一會還指不定還能鬧出什麼來呢,要不咱們趕緊回去收拾東西吧。”
四夫人站起來,強烈的壓制住自己瘋狂的心跳道:“不行,我今天已經要看到完事,我就要看看這個蠢貨還能作出什麼事情來,一會子二老爺就回府了,咱們要看看這怎麼收場,有王爺在王府不會有事的。”
四夫人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心裡沒有太多的底,畢竟王府的人都給元宇熙得罪光了,出了事情元宇熙管不管的還是個事,這可是對天家的大不敬之罪,直接就可以滅了九族的。
不過四夫人還是決定堅持看下去,她一定要看看刁楠這個賤人有什麼下場!
伊寧在馬車裡面看着外面是越演越烈就道:“宇熙這樣好不好?會不會鬧得大了點?”
元宇熙高深莫測的笑道:“放心吧寶貝,咱們要是不讓我那個二叔降降官位的話,咱們在府裡還是不太平的,冷離他們已經查到消息了,我二叔最近兩年做了不少的事情,準備往從三品上面升職呢,這也是皇上想看咱們王府的內鬥,好從中分一杯羹,看看咱們兩個人到底是不是二十城的人呢,”
“所以我們不能讓二叔他們一家如意了,也不能讓皇上如意了,出了這等大不敬的事情,不殺頭都是好的,更不可能加官晉爵了,我二叔不是起名字叫元鍀璱嗎,這回就讓他狠狠的得瑟一會,看看是什麼結果,你說呢寶貝是不是這個理!”
伊寧道:“理是這個理,不過這過程就驚險了不少啊。”
元宇熙拍拍伊寧的背道:“沒事的寶貝,他們不讓我們好過,我們自然就像是如履薄冰一樣的難過,既然是這樣的話,索性大家都不好過是最好的。”
伊寧認同的點點頭,二夫人還處在瘋狂的昇天的感覺裡面沒出來呢,壓根不知道啥玩意叫危險。
而各家聽見了這個消息就立刻關好門窗,嚇都嚇死了,不過這個消息也很快的飄散到京都的上空。
王府裡面除了老夫人那裡都知道了這個消息,老夫人聽見外面的人這麼稱讚二夫人開心的睡着了,沒有人敢打擾,蔡嬤嬤被打了剩了半條命還要將養一陣,所以沒有給老夫人提醒。
而其他房都要嚇死了,膽子小的九夫人甚至都開始收拾行囊了,以免有個什麼不測好跑路,五夫人也開始準備傳信給本家要回去了,三夫人此時是最淡定的什麼動作都沒有。
二老爺元鍀璱聽到了這樣的消息,嚇得是大汗淋淋,心裡罵死了刁楠這個蠢婦,趕緊騎着馬往家裡趕,這一羣官員在一起聽曲也不聽了,一門心思往家裡跑,他現在是徹底的害怕那個蠢婆娘在惹出什麼禍事來了,今個談的就是下個月升職從三品的位置,還是個禮部採買的肥缺,這回弄不好煮熟的鴨子就飛了。
二老爺是越想越急,越急就越氣,越氣就瘋狂的抽着馬屁股,弄的馬兒在大街上面橫衝直撞的,撞爛了不少的攤位,引來一片罵名,二老爺只當成沒看見。
二夫人這邊銀錢快要發完了,也差點就出了事情,很快人羣看着二夫人沒有在擡出來銅錢的意思,就開始每個隊伍都要領錢了,這麼一來就出了熱鬧了。
因爲一直派發銅錢的一個小廝累的腰都要直不起來了,看着她們的主子二夫人收穫了這麼好的名聲也很高興,這以後他們出去就更加的有面子了。
不過這個小廝疑惑的看着一箇中年男人極爲眼熟的道:“你這人不講道理,方纔我們夫人給了孩子的賞錢你領了八個,老人的賞錢領了六個,這會子還要領還沒生的孩子的賞錢,你們家到底是多少人?祝壽的就領了四份,怎麼還領?”
這個漢子不服氣道:“怎麼了,我們家裡八個孩子,六個老人,婆娘還有一個沒生呢不行嗎?二夫人是活神仙,你們又不是童子,管拿那麼多做什麼,發錢就好了。”
這個小廝雖是奴籍,但是在王府裡面出去這鼻孔都朝着天看在,平日裡出去都是這個小爺那個小爺的叫着,別提出去多麼的得意了。
這會子被這庶出的賤民呵斥就不高興的反駁道:“你騙誰呢,我們奶奶心善沒錯,但是你也不能騙人啊,你身邊的那個婦人明明就是你的婆娘,哪裡要生了,這不是騙我們奶奶是什麼?你的孩子今個來了三個在我們奶奶那裡已經領了不少了,又在我這裡領了不少了,怎麼還沒夠,騙人好玩是不是,你也不看看這是平元王府,還真當成你們田間地頭了,是你們撒潑的地方嗎啊?”
這便吵吵起來了,很多人就不樂意了,一個壯漢一把抓住這個小廝道:“你他孃的在胡說一個試試,我們上有老下有小,不像是你這個已經成了奴籍的孫子有吃有喝的,既然活神仙奶奶願意給,你憑什麼說這麼多,你又是哪裡來的?”
這些個人平日都是做體力活的,有一把子力氣,小廝自然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很快有其他的小廝就上前去幫忙。
這小廝也不高興的道:“幹什麼幹什麼,這是王府的大門前,還有沒有點規矩了,你們領銅錢多領了不少以爲我們都不知道,不過是看着我們賢惠慈孝的二夫人高興不和你們計較罷了,真要是較真起來還不是一個人五個銅板來着,不想要就拿來!”
幾個小廝和壯漢子拉扯起來,他們平時都囂張慣了,京都一般的人家的他們都看不上,更不要說這些卑賤的窮苦的庶民了,很快場面就混亂起來,你推我,我踢你的就打了起來。
那個婆娘看着自家的爺們被呵斥,就快速的跑過來拉開了他們撕扯的衣服道:“狗孃養的小白眼狼,你們家沒有窮人啊,你們家不窮爲什麼要賣了你做奴才,奴才說好聽了就是小廝,不好聽就是主人家的一條狗,有哪裡比我們這些老百姓自在了,我告訴你,我男人也不是你這條狗可以碰的,拿開你的髒手。”
這個婦人很潑辣,王府的小廝很大一部分都是家生子,還沒被別人這麼指着鼻子罵過,氣的直哆嗦立刻回嘴道:“你們哪裡有比我好了,我好歹也是主子面前有體面的,你瞧瞧你們穿的都是什麼東西,吃的什麼東西,我們奶奶今個是看得上你們纔給你們賞錢的,不要不知好歹,活該天生的窮命,要不是窮的話就不要來這裡領賞錢啊,我們奶奶憑什麼給你們賞錢啊,都是一羣下賤的命,我呸!一羣三餐不濟的窮貨,領了錢趕緊滾蛋就是了,還在這裡裝什麼大瓣蒜,哼!”
眼前的混亂很快就升級了,不少人推推搡搡的在一起了,這麼吵鬧讓二夫人也怒了道:“都住手,今個是本夫人派發賞錢,不是讓你們在這裡吵鬧的,當我們王府門前是什麼地方了?”
很快就安靜了下來,不過二夫人好像找到自己的精明瞭,尤其是看着自己喜歡的不得了的銅錢,而且是一把把嘩啦呼啦響的銅錢進了別人的腰包,這心裡纔開始不是滋味起來。
今個這麼熱鬧,各式各樣的理由很快這銅錢筐裡面就見底了,一筐裡面是五十兩銀子,二十筐筐就是一千兩銀子了。
眼見着四十筐也快要見底了,二夫人終於開始心疼了,而且是很心疼,她辛辛苦苦數出來的兩千兩銀子的銅錢就這麼沒了,都給了一羣平時壓根看都不看一眼的賤命的庶民,二夫人被傍晚的冷風一吹也清醒了不少。
看着大家數着銅錢的開心,似乎也沒有剛纔被人叫活神仙的激動了,眼下二夫人就是肉疼了。
二夫人看着這些衣衫襤褸臭氣熏天的老百姓就不打算在發一個銅錢了道:“本夫人本就打算將銅錢換成一千兩銀子給大家的,今天已經有不少的人得到了實惠,本夫人也很高興,至於那名聲什麼的本夫人從未考慮過,不過眼下兩千兩銀子的銅錢都已經發完了,就沒有了,以後就沒有了,還希望大家日後好好地生活,這日子都不易,本夫人這就回去了。”
二夫人說走就走,讓大家傻了,這怎麼行,還有那麼多的理由沒說呢,所以一個夫人就上前,想拉着二夫人但是一臉兇巴巴的茵嬤嬤擋在那裡,這個婦人道:“賢惠慈孝的二夫人您不能走啊,我們還沒有領夠了五百個銅錢呢,他們都領了上千個銅錢了,您這不是厚此薄彼嗎?”
二夫人此時感覺懶得和這些鄉野村婦一般見識道:“好了,不要在糾纏本夫人了,該去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本夫人已經給了你們不少了,之前有一批只拿了五個銅板也很高興的,人妖懂得適可而止知道嗎?”
這些婦人都在田間地頭忙活,什麼都不認大字也不識一個,根本聽不懂二夫人在說什麼,真是知道二夫人要走了,沒錢了,她們還沒有領夠呢怎麼能行,回去不得被自己爺們給打死啊。
所以不能放了二夫人走,所以就都嚷嚷起來:“二夫人您不能走啊,你還沒給夠銅錢呢,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
“二夫人,不是說好了五百個銅錢的嗎,我這手裡纔有三百個還有剛纔生兒子的五十個我也沒有領,還有祝壽的也沒有領,這都沒有呢,你怎麼能不發了呢。”
“是啊,二夫人,都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們還沒有領呢,您怎麼能夠走呢,這不是騙我們呢嗎,你是高門大戶的夫人在,怎麼能騙人呢。”
“對啊對啊,你是高門大戶的夫人,怎麼能騙人呢?”
二夫人第一次知道了這些窮人的胡攪蠻纏,這些人不懂文化沒有知識,說什麼都是白扯,人家壓根就不跟你講理,也講不出來道理。
所以二夫人道:“今個就到此爲止了,領到了就領了,沒有領到的就大家相互均勻一下就行了,本夫人還是有事情就先回去了。”
這時候很多婦人看二夫人是真的要走了,沒有銀錢了,也就撕開了臉面了,都開始嚷嚷起來,而且是越說越難聽起來,“還說什麼賢惠慈孝,還不就是個傻子,給錢都給不明白,也不知道平日裡是怎麼當家做主的,這樣的人如何能和皇后娘娘相比,怎麼能活一萬歲,老孃看一天都活不過去,這等敗家娘們,就活該被老爺們狠揍!”
二夫人的腳步一頓,差點摔倒,似乎終於明白爲什麼這些人翻臉不認人了,原來一切不過是看在錢的份上罷了,不過二夫人不甘心今個的努力最後的時候白費了。
二夫人壞心眼的想,這等見利忘義之輩活該一輩子窮命!
一個婦女接着尖酸刻薄的道:“是啊,滿京都也找不到這麼敗家的娘們了,真是天上地下少有,還活神仙奶奶,我呸!一個傻瓜二百五的娘們哪裡襯着這樣的好名聲了,還不是大家騙她多給點銅錢罷了,就她傻了吧唧的自己相信了,真真是不要臉!”
“就是,這等傻瓜就應該被罵,還的被狠狠的罵纔是,還賢惠慈孝那是個什麼東西,我呸呸呸!還能不能要點臉了,這麼一個名門夫人,一點不顧及顏面和這麼多大老爺們見過面了,一看就是被小妾給欺負的見不到自己家的爺們,見到好的爺們就猛給錢,猛給錢,這不是明着騷就是暗着騷,一個小娼婦罷了。”一個婦女看着自己兜裡的三百個銅錢氣的不成,說話也越發的下三爛起來。
二夫人這輩子都沒被人如此的折辱過,氣的直哆嗦回身冷冰冰的道:“你們說什麼呢,再說一遍試試?你們可知道侮辱皇族是何等的重罪?”
這時候幾個婦人才害怕起來,紛紛不敢應聲了,也有些後悔衝動了,畢竟在怎麼樣人家也是大戶人家的夫人,捏死她們還不跟螞蟻似的?
一個稍微在大戶人家做過奴婢懂點規矩嚷嚷道:“哎呦喂呦你這是嚇唬誰呢,告訴你老孃不怕,怎麼了你是皇族嗎?還侮辱皇族你還真好意思說,要是我們沒記錯這平元王府是剛剛的娶了王妃回來,你充其量就是個王府的一個夫人罷了,還真當自己是王妃了,你敢說你是嗎?你是嗎?你是嗎?你是嗎?”
這一番的轟炸讓二夫人自亂了陣腳,是啊,這一切都怪她不是王妃,隨即眼裡的狠毒一閃而過,都怪以前的那個病秧子佔着王妃之位,好不容易給她弄死了,又出來一個伊寧,這一家子就是天生的她的剋星。
二夫人氣的道:“即使我不是,但是你也不是對嗎?我好心好意給你們銀錢,你們就是這麼報答的?我好歹也是堂堂的四品官夫人,你們最好收斂點。”
其中一個嘴厲害的婦人接着道:“怎麼着,你不過就是個官夫人而已,是,我們平民百姓惹不起,可是你都敢自認比皇后娘娘都好了,那不是豬鼻子插大蔥——裝象嗎?我們是惹不起你,但是我們對皇后娘娘是尊重的,你呢,我們惹不起你,你就能惹得起皇后娘娘了嗎?還一副不要臉的樣子要活一萬歲,難不成我們國家的萬歲你就能惹得起了嗎?”
二夫人聽聞這話直接感覺自己的腦子轟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此時二夫人再也不是欣喜自己的名聲了,也嚇得不成了,這要是被皇上和皇后知道了,自己有一萬條命也不夠死的,紛紛怨恨起這些人來。
二夫人回身道:“你們怎麼能這樣,我好心好意的給你們銀錢,回頭你們還這麼罵我,既然我是如此之人,你們不要拿我的銀錢啊,都給我拿回來啊,茵嬤嬤給我拿回來!這等人不配我給了銀錢,動手!”
茵嬤嬤幾步下了臺階,那些婦人早就讓男人和孩子都走了,這會子看見茵嬤嬤下來直接都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蒼天啊,你長長眼睛看看下面的這些惡人吧,是他們願意給錢的,我們纔來拿的,現在說幾句話就要拿走銀錢,這都是什麼人啊,老天爺啊,你劈死這些說話不算的人吧,這等的人還冒充活神仙呢啊,老天爺啊……”
還有的婦人道:“娘啊,你在天有靈的話就收拾這個要搶走給你買紙錢的賤人吧,哪有這樣的人啊,這不是欺壓百姓嗎?”
“快來人啊,看看這王府的二夫人是怎麼賢惠慈孝的啊,那是無恥暗娼啊,大家都過來看看這個明騷暗騷的二夫人吧,勾引我們爺們大把大把的給銀錢,看見我們這些婦孺就不給錢了,這是何道理啊,這名門裡面怎樣有這等風騷至極的人呢啊!”一個婦女是一邊哭一邊罵,將地上都拍的塵土飛揚的。
還有的婦人罵道:“還說什麼是安昌伯府的姑娘啊,我看都不是什麼好貨啊,應該叫暗娼伯府纔是啊,只有那樣風騷的地方能養出這樣的賤人啊!”
這些婦人哭的是昏天暗地的,很多人都在看熱鬧指指點點的,二夫人的臉色鐵青,自己捱罵了不說,連孃家的名字都給玷污了這還了得,不過二夫人自己心裡清楚,今個經營了一天的美名估計是白費了,花四十筐的銅錢一份好沒有討到,還要擔了不少的罵名了。
二夫人的臉色奇差無比,氣的差點暴走,或者是讓王府的侍衛將這些渾人統統打死打走了事,可是二夫人知道她不能這麼做,這一口氣憋得二夫人已經得了內傷一般。
而一直站在門後看熱鬧的四夫人這會子長舒一口氣,真是過癮啊,這等話她都說不出來,也罵不出來,終於找到出氣點了,以後就拿這話作爲把柄,時不時的拿出來噁心二夫人也不錯。
這個婦人說完的話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認同,紛紛指責起二夫人的不是來,伊寧笑的都倒在了元宇熙身上起不來了道:“宇熙,冷離在哪裡找了這幾個火爆的女子,罵的太過癮了哈哈哈哈……”
元宇熙此時也是大大的笑臉,的確罵的真是痛快啊,平時誰能罵的這麼低俗,這麼過癮啊,看來應該在冷離找幾個能罵的,經常在王府門前罵一罵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二夫人,真是很過癮!
這場大戲伊寧瞧着非常順眼,很順眼,終於讓這個常年裝十三的二夫人炸了窩了,這個可以有,這個非常好!
這一片的混亂讓二夫人無力招架,喚回茵嬤嬤就要關上王府的大門,這些夫人還不依不饒的要闖門,今個這麼大的熱鬧已經讓京都的很多人家尤其是附近居住的有頭有臉的人家都來看熱鬧了。
這會子還都鼓勵喊着“對,不能放過這個女人,這女人最能裝了。”
“闖進去,要個說法,不能放過這個女的,經常在我們奶奶面前裝王妃,我呸,就是個四品官的夫人罷了,還真當自己是王妃呢。”
“就是,這個女人有事沒有事的說什麼賢惠慈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個,還要不要臉,什麼賢惠慈孝,要是真的賢惠慈孝,爲什麼平元王常年不住在王府,爲什麼王府裡面連平元王的院子都沒有,還佔着人家皇上賜的產業,不給人家王爺,還有沒有比這樣的人更不要臉的,大家都說說啊。”
這個嬤嬤伊寧認識,這是姜雅琳表姐身邊的李嬤嬤,伊寧回京都之後一直沒有時間去看雅琳表姐,沒想到今個在這裡看見雅琳表姐給自己打抱不平呢,伊寧心裡暖暖的。
伊寧將這件事情同元宇熙說了,元宇熙說有時間一起去看看雅琳表姐去,就爲了這仗義執言也應該看看去。
接着很多的大門戶的小廝嬤嬤細數二夫人的種種罪過,什麼到了別人家也和自己家一樣的託大了,什麼不敬重長輩了,什麼非要和人家定親了,什麼帶着他們安昌伯府的姑娘到處搶平妻貴妾只爲了。
林林總總的二夫人聽了都快要吐血了,這時候二老爺元鍀璱騎着馬闖了進來,也沒有避讓任何人,就這麼橫衝直撞的進來道:“都給我住嘴,該是誰家的都給我回去,誰再敢鬧敢胡說,本王就讓他都進京兆尹!”
伊寧一聽坐起身子道:“宇熙,我是不是聽錯了,你二叔自稱是本王?”
元宇熙眼神幽深道:“沒錯寶貝,他是這麼說的,這就是證明他的浪狼子野心了,人都是最關鍵的時候纔會顯出最真實的一面,可能過去幾年我不在京都有不少人都稱他是王爺,所以平時交集的時候就習慣了,這會子直接就脫嘴而出了。”
“呦呦喲喲,這是哪裡來的王爺啊,我記得平元王可是個青年呢,這個大叔從哪裡出來的啊?我的乖乖方纔來了一個冒充王妃的,這會子又來了一個冒充王爺的,該不會這兩個人是一家子吧?”
“對啊對啊,沒見過這是什麼王爺啊,該不會外界傳言都是真的吧,她們這對狗夫妻巴不得小王爺早早昇天他們來做王位吧,我的媽呀這消息太勁爆了,我的回家告訴我們老爺去。”
大家紛紛感覺這事情超過了他們的認知了,都紛紛的趕快回家了,這熱鬧不能再看了,要不還指不定出了什麼事情呢。
很快這人就陸陸續續的走了,二老爺元鍀璱自知失言,但是這一切禍事都是這個賤人惹出來的,得了明天就等着御史言官參奏自己吧。
四夫人簡直在後面要看的拍手了,自從嫁進王府這麼多年從沒有像今天一樣開心過,真的是太精彩了,太過癮了。
二夫人看見二老爺下馬臉色不好的一步步走來,二夫人趕緊迎上去道:“老爺,這些人都欺負妾身。”
二老爺元鍀璱心中是怒火熊熊的,上去‘啪’一巴掌給二夫人扇倒在地上,二夫人這回終於是急火攻心的‘噗’的一聲吐血暈了過去,就躺在了平元王府的大門口。
外面那些人看着如此暴力的二老爺元鍀璱連自己的夫人都下了這麼狠的手,紛紛就都走了,誰也不看熱鬧了。
而茵嬤嬤着急的張羅人給二夫人擡進翡耀院去,茵嬤嬤又是掐人中,又是安排太軟轎,而昏迷中的二夫人稍微睜開眼則是看見了元宇熙的馬車就那麼張揚從王府的大門進來了,還是這麼囂張的進來了。
二夫人這纔想起來今個本來的打算是阻止這兩個人進府的,最後鬧成了這樣,難不成今個自己的災禍也是他們做的手腳?
有了這樣的認知,二夫人頓時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頭部,一種充血的狀態蔓延開來,二夫人就此氣的一口氣沒上來徹底的暈了過去,在暈過去的時候,似乎還看見了門後面四夫人那張超級幸災樂禍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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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61】章:被厭惡的王府二房
第二天不到一天的時間,京都的謠言滿天亂飛,御史言官彈劾元鍀璱的奏摺擺了皇上的一桌子,氣的皇上將一堆的摺子全揮到了地上,並且大罵元鍀璱道:“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眼皮子就這麼淺?這都是些什麼烏七八糟的,真是氣死朕了!”
李公公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撿起了地上的摺子道:“皇上,您可不能真生氣啊,這平元王府的破事又不是一件兩件了,再說那個府上就從來沒有安生過呢,皇上就聽老奴一句勸,萬萬不能爲了這得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氣壞了身子啊。”
皇上這才安靜了不少,不過外表越是平靜,這心裡就越加的氣憤,這個元鍀璱,以前就知道他野心很大,手段狠毒,對自己的親侄子都下的去手。
這樣的人不失爲一把利器,不過找個元鍀璱是挺毒的,只是這本事一般了些,做事情不懂得怎麼收尾,每次都會讓宇熙那孩子察覺,所以元宇熙小的時候皇上一直就沒怎麼敢用他。
現在元宇熙大了,原來平元侯府的事情也有了一些眉目,無論是九城的事情還是侯府曾經的巨大的財物都是皇家所需要的,所以近一兩年元宇熙不在京都的時候,皇上才漸漸的啓用元鍀璱。
不過更深層的事情只有皇上自己知道,本來是皇上用元鍀璱來對付元宇熙這個孩子的,同時也可以試探出九城主是不是元宇熙,雖然是消息很多,現在不能完全的確認。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銀子了,皇上爲了找到老侯府幾代積攢的萬貫家財費了不少的力氣,但是都沒有準確的消息,如果都能找到還能充盈國庫,也能度過眼前國庫嚴重縮水的危機!
不單單如此,如果都能找到就是開疆擴土,吞併周圍的幾國都是很重要的費用,所以皇上一直沒有放棄,非要見到實質的東西不可。
這件事情同樣就算是後宮的皇后都沒有放棄,因爲這畢竟是給自己的兒子積攢家底的事情。
所以天陽國身份最高的兩個人都在積極的尋找,只是方法不同而已,皇后雖然是找,但是也只是暗查,不願意得罪了元宇熙,但是皇上非要一意孤行的啓用元鍀璱,這不是出了事情了。
而且還是影響這麼壞的事情,能看出門道的人稍微仔細看些就知道這裡面有皇上縱容的成分,要麼借給元鍀璱幾個膽子也不敢。
皇后爲了這件事情在坤寧宮裡氣的都吃不下飯,早就和皇上說了元鍀璱那個人不行,弄不好還將元宇熙給得罪了,可是皇上一點都不聽,皇后哀聲嘆氣的坐在那裡。
太子皇甫俊知道母后是爲了自己好,所以勸慰道:“母后,您不要生氣了,現在就我們娘兩人,兒子和您說實話,這太子兒子做的太累了。”
皇后娘娘心疼的看着兒子道:“俊兒,娘知道你是爲難的,可是如果不是這樣我們母子壓根就沒有活路了,太后和華貴妃是不可能放過我們母子的,尤其是你父皇現在年齡大了,也越來越糊塗了,不管宇熙這孩子和老侯府的那筆家產,還是和九城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本宮認爲還是不得罪元宇熙這孩子的好,尤其是元宇熙和伊寧現在也成親了,俊兒你要親近一些,但是不要被你父皇發現了就好。”
皇甫俊道:“母后,這些兒子都懂,只是兒子現在不敢行錯半步,父皇現在盯着我盯得很緊稍有不慎都會引來大的禍端的,所以宇熙那邊的事情你只能透漏給表弟杜睿,只要杜睿知道我們母子的想法那麼其他幾人也就知道了。”
皇后娘娘點點頭道:“好這件事情母后處理就好了,你在前朝也要注意,儘量不要和你父皇對着來,這樣也難保華貴妃她們這些賤人吹點什麼枕頭風,你父皇就起了廢了你太子之位的心思,那麼到時候我們母子想要起來就很難了,對了你的太子妃的人選有沒有?這個人選要趕快定下來,我上次聽你父皇說打算打破世家之間的平衡,要你娶北定候府的女子爲妃,本宮是怎麼都不會答應的,這件事情你趕快去挑,還來得及知道嗎?”
太子皺皺眉頭道:“父皇真的是老了,這種餿主意都能想的出來,看來皇甫清的生活太優越了,已經將手都伸到我這裡了,我不介意最近收拾收拾他。”
皇后娘娘道:“兒子,你是本宮的希望,你還有弟弟和妹妹,你也是他們的希望,如果這前朝和後宮都讓北定候府的人佔去了,我們母子幾人就更難了,娘這邊有個人選你想不想聽聽?”
太子皇甫俊道:“母后請說,兒臣想要聽聽是不是和孩兒想的是一個人。”
皇后娘娘思索一下道:“如今京都的適齡的姑娘們都出嫁的出嫁,定親的定親,本來娘對靖國公府的嫡女姜雅琳的印象還不錯,但是那個孩子出身低了一些,況且現在已經都出嫁了,但是娘最近發現一個女子非常的不錯,就是龍威將軍府沈義州將軍的嫡女沈欣,那個女孩子上次中秋宴纔回了京都,之前是在西北的老宅長大的,個性很淳樸又很機靈,就是那天在宴會上,不小心灑了你身上酒的那個女孩子,俊兒你可是有印象?”
太子臉有些微微泛紅道:“母后這個女子兒子小時候就認識了,母后忘了我們和父王西巡的時候不是在西北的沈家居住過嗎,那個經常陪我一起玩的女孩子就是她,只是回到了京都之後兒子就沒有方法聯繫,一直懊悔來着,沒想到上次中秋宴真的在碰見了她,那天也是她在提醒兒子,兒子說的就是這個女子,只是一直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太子皇甫俊的窘態讓皇后哈哈大笑,皇后還逗着太子道:“我的兒子終於開竅了,這件事情既然是你喜歡的母后就立刻給你定下來就是了,雖然你父王對世家這幾年打壓的厲害,但是也許會有條件讓你同時娶一個北定侯府的姑娘做側妃,到時候你也彆扭着不答應知道嗎?這人娶回來了,安分的就放在院子了呆着,不安分的找個理由就給處理了不過你不能像你父王這樣花心可是知道了?”
“兒臣謹記母后教誨,絕不會做出那些不好的事情的,至於父皇提出的人選兒臣都會答應的,但是娶回來之後放在哪裡父皇就不能管的太多了吧。”太子說到這裡有些個冷酷,但是這也是事實。
皇后和太子之後簡單的說了一會子話,太子就離開了,因爲皇上的疑心很重,要是皇后和太子接觸過多,皇上想的可就多了,不過皇上這一天都甭想消停了。
此時的皇上還在御書房裡面氣的不成,怎麼想還是生氣,沒有想到這顆棋子這麼快就壞了,這以後想找在培養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看來還需要調查一下王府的人才是。
皇上想起這麼多年都沒有發現王府的隱藏的秘密,還真是不甘心,這一次好不容易打算提一提這個元鍀璱,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來,就算找不到,還能牽制一下元宇熙,但是這對蠢人又做了什麼?
現在這對愚蠢的夫婦都犯了冒犯了皇族的大不敬的重罪了,還傳的整個京都都沸沸揚揚的,不殺頭都是好的,更不要說再繼續做什麼四品以上的官員了,想都不要想,這等蠢貨就是提上來將來也得出了大事!
皇上決定棄了這顆愚蠢的棋子,到時候再找合適的人選來,絕對不能讓蠢人破壞了自己偉大的計劃。
所以皇上立刻擬好了聖旨對李公公道:“你去平元王府宣旨去。”
李公公立刻雙手接下了聖旨去了王府,在出宮之前又碰到了皇后身邊的嬤嬤,順便將處理王府二夫人的懿旨也一併帶過去。
現在的平元王府經過了昨天那麼一鬧,門前還有不少看熱鬧的人等着看事件的處理結果呢。
李公公的到來讓整個平元王府都在一片的肅穆之中,老太太帶領大家跪下,伊寧和元宇熙不在府內,不過在府外不遠的地方,主要是收到了聖旨要到的消息,兩個人就躲開了。
但是可以在外面看熱鬧,元宇熙給伊寧緊緊身上的披風道:“寶貝,你瞧,咱們這角度多好,能將王府的一切收入眼底,何必這大冷天的和他們一起跪着,又不是咱們在犯錯,誰犯錯誰接着就是了。”
伊寧也給元宇熙的皮帽子戴的結實一些,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她們最不願意隨便下跪了,所以就躲了出來,看看這王府的人今個唱什麼大戲。
伊寧在想這些人是哭呢?還是笑呢?還是幸災樂禍呢?
伊寧和元宇熙專注的看着那一羣跪着的人,二夫人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穿着也顏色清淡了不少,頭上只戴了一支金釵,看起來好像精神不佳的樣子。
昨個二夫人給擡了回去之後,好半天才來個大夫,說是急血攻心,沒有大礙就走了。
不過二房昨晚上吵了一晚,也不知道在吵什麼,總之鬧得王府裡面的狗叫了一夜,誰都沒有休息好,所以大家都很反感。
三房今個倒是看起來很安靜的樣子,不過眼裡的緊張是騙不了人的,三夫人在心裡一方面祈禱二房就這樣倒塌了纔好,另一方面還祈禱三房能從新站起來更好,不過祈禱最多的就是不要讓二房的事情讓大家都受到牽連。
四房四夫人昨天是從頭看到尾,四夫人有些知道今個就是懲罰二房這對賤人的,四夫人雖然是不敢直視宣讀聖旨的公公,但是隻要看見二房刁楠蒼白的面色,四夫人這心裡就熨帖的不行。
五房昨個已經將回歸族裡的消息放了回去,結果五房的族裡竟然說等等再說了,五夫人氣的昨天砸了不少的東西,這些族親還不就是害怕平元王府有什麼不好牽連他們嗎,我呸,本夫人還不回去了呢,就不信你們以後沒有求我的地方。
九房昨個已經都收拾好了東西,被姨夫人給勸住了,九夫人這纔將東西各就各位,不過也簡單的收拾一些東西,打算是今個要是有什麼不好就和他們二房立刻劃清關係,提着東西走人。
老夫人則是氣的臉色一直青紅暗白的,顏色多了去了,爲了昨天的事情,老夫人已經發了好幾場脾氣,都氣暈了兩回了,今個這身子難免是弱了一些。
李公公將衆人的情況都收入眼底,他開始神情嚴肅的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從四品官員元鍀璱,不敬兄長兀自稱王,並且在繁華街道縱馬行兇擾亂京城的和諧秩序,更是縱容妻子刁氏不敬皇族,無端的亂了規矩的施捨,造成混亂,數罪併罰理應處死,但念在其兄長對朕有救命之恩,暫且繞過元鍀璱死罪,但是從明日起元鍀璱官降九級爲從九品副城門官,並處罰金一萬兩白銀,欽此!”
“微臣謝主隆恩!”元鍀璱咬着牙將聖旨接了下來,也意味着他白白奮鬥了大半輩子的心血就都沒了,二老爺看着身邊的二夫人吃得她的心都有了。
二夫人落敗在二老爺那吃人的目光裡,嚇得一動都不敢動,昨個那一個大巴掌可把二夫人給打怕了,要是往常二夫人早就和二老爺大幹一場了,可是這回明顯理虧的二夫人能撿回一條命都是好的,其他的也不計較了。
老夫人聽完聖旨之後,知道自己的二兒子從雲端掉在了地上,原本的從三品的晉升沒戲了不說,這回去城門口開關城門去了,老夫人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轉變,徹底的暈了過去,衆人又是手忙腳亂的將老夫人給擡進了她的昌壽院。
大家謝恩過後剛要起來,李公公在此拿出另外一個蓋着鳳印的懿旨道:“元刁氏接懿旨!”
大家又跟着跪了下來,李公公展開懿旨念道:“本宮乃母儀天下之人,卻被罪婦元刁氏胡亂的詆譭指摘,讓京都的百姓一片譁然,乃是本宮督導不力之果,鑑於元刁氏此次冒犯天家嚴重,則其罰戒尺打手板五十次,二月內禁足,並且不得參加任何的筵席宴會,以免帶來不好的影響,罰其罪婦元刁氏抄寫女誡一萬遍,以正女德即刻執行!”
二夫人就傻了,皇后竟然罰她禁足,還不能參加任何筵席宴會,還要親手抄寫女誡一萬遍,那不是要抄到死了?
可是二夫人也知道沒有她反駁的餘地,宮裡跟來的嬤嬤立刻在衆人的面前責打二夫人五十個手板,並且將戒尺送給了二夫人,說是皇后的意思。
宮裡的嬤嬤來不及打點就行動,那戒尺抽打的呼呼的風聲,讓這些妯娌看着十分的解氣,同時也心裡謹記日後萬不可隨意冒犯天家的威嚴,否則今個二夫人的下場就是來日的她們。
幾個妯娌沒有幫着說話的意思,平日裡這個二嫂要不是天天的拿着賢惠慈孝的名聲來作威作福的,能出了這麼大的禍事嗎?
還不是她一天天惦記那個王妃之位,都惦記的走火入魔了,招來這麼嚴重的罪過,不讓她死了就不錯了,這罪過都可以二老爺都可以休妻了。
李公公的兩道旨意念過之後,王府有人打賞給李公公,李公公都沒有要就離開了王府,不過在心裡倒是替元宇熙高興,因爲李公公曾經受過元宇熙父親的恩惠,所以私心裡還是希望元宇熙能好些。
但是這王府的這些個人實在是太能折騰了,這回正好可以給個教訓,至少在一段時間之內就能好了不少。
王府的消息一出,整個京都一片譁然,熱鬧了好多天。
伊寧和元宇熙看了熱鬧之後,就從福熙院臨街的側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此時兩個人都在練字,看着十分的溫馨和諧,伊寧道:“宇熙這皇上的旨意還挺快的,沒想到這麼快就下來了。”
元宇熙道:“這個倒是不稀罕,以皇上的個性,這等冒犯他的大不敬的罪過不株連九族就不錯了。”
伊寧想起了聖旨的內容呵呵的笑道:“不過這次皇上倒是辦了一件好事啊,你二叔竟然在從四品官員裡面一擄到底去了城門那裡做了九品芝麻大小的城門官了,還是個副官,對於城門的開關還沒有什麼說話的權利,哈哈哈哈。”
元宇熙也好笑的道:“這是爲了羞辱我二叔呢,皇上一定是氣壞了,好好的一顆棋子就這麼浪費了,不殺了他就不錯了,要不是皇上還要表演給世人看,早就親手宰了這個貨了。”
伊寧想起皇后的懿旨也笑道:“宇熙,這回皇后娘娘也下了懿旨,也賜了戒尺給你二嬸了,看你二嬸的手打得腫的和南瓜一樣,這心裡還真是舒坦啊,她不是不想讓咱倆進門嗎?這回好了她連門都出不去,給禁足了!”
“不過皇后娘娘果然是杜睿的姑姑,這懿旨都這麼的有喜感,可是給我樂壞了,懿旨要求你那個二嬸從此不準再提賢惠慈孝四個字,兩個月時間不準出王府大門一步,還要抄寫一萬遍女戒,這期間所有的活動宴席都不能參加,只能你二嬸自己抄寫,抄寫之後遞到宮中讓皇后娘娘檢查,哈哈哈哈!”
兩個人都很開心,這麼一來他們更加的有時間在王府裡面做些自己的事情,而不是天天被這二房給盯着煩人了。
元宇熙放下手中的毛筆摟着伊寧,讓伊寧坐在他的腿上,元宇熙恨不得一天都這麼摟着,她喜歡伊寧身上的百花的香氣,也喜歡伊寧如瀑布一邊的柔順黑亮的長髮,特別的喜歡他的指尖滑過伊寧黑髮的感覺,那是一種幸福感,濃濃的幸福感。
元宇熙親親伊寧的小臉道:“寶貝,這回我那個二嬸有一段時間不能出去了,對咱們而言也是個好事,對她而言要憋死了,馬上年關了,這時候正是宴席最多的時候,每年這會子我那個二嬸張揚的不得了,每天都不落場的去參加宴席,一天最多的能趕三場,這回好了,安靜這兩個月,很快她就會被人忘記的。”
伊寧捂着小嘴笑道:“那可不一定,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你二嬸已經如今那賢惠慈孝的好名聲,已經臭的不能再臭了,被那些百姓一渲染,現在就是虛僞騙子了,真的是很解氣啊!”
伊寧和元宇熙這次算是完勝了,二房在短時間內想要捲土重來還是有些個難度的,至少十天半月內是不成的,伊寧和元宇熙的空間又大了不少。
王府 翡耀院
二夫人刁楠這會子在翡耀院哭天抹淚的,二老爺看着屋子裡面沒人了直接將聖旨摔在了二夫人的臉上,聖旨上面的木軸給二夫人的鼻子差點都給打得塌陷了。
二老爺元鍀璱罵道:“無知的蠢婦,就知道哭,這回你滿意了,眼瞅着我們二房就要拿到從三品的肥缺了,離着王位都進了一步,叫你這麼一鬧,這回好了,我成了從九品的副城門官了,成了全城的笑柄,你滿意了你滿意了!”
面對二老爺元鍀璱的狼吼,二夫人嚇得縮在牀角,都不敢看,只是抹淚,二老爺氣的接着罵道:“敗家的蠢婦,將銀子給我,我得趕緊的送進宮去,快點拿來。”
平時除了公中的銀子,二房的銀子都在二夫人這裡,二老爺那裡是有一些,但是不願意從裡面拿,那都是他攢下的私房銀子,這會子更不能拿出來。
二夫人對於拿銀子這事情不高興的道:“老爺這次是妾身的不對,老爺消消氣,妾身做了這些還不是爲了我們二房嗎?你知道那些人都說我們什麼嗎?就因爲我們不是王爺王妃纔給看輕的,這些您都沒瞧見,要不最後妾身也不能和她們吵起來,”
“本來之前都是非常好的來着,就是四房那個賤婦在後面幸災樂禍笑的,這個爺得給妾身做主,另外妾身也認爲是有人搞鬼,要麼怎麼出來的我要給銀子的風頭來着,昨天妾身忙的就是要攔截那兩個賤蹄子回府,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爺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這麼多年妾身可是有做過這等的糊塗事情,您要相信我,妾身絕對是冤枉的,爺……”
二夫人哭的更加的傷心了,二老爺也似乎聽出了一些門道這怒氣就消減了不少,“你說什麼?你昨天是要攔截宇熙和那個孩子回府才惹出這麼多事端的?”
“是啊,爺,妾身哪裡敢騙你啊,這是真的,不信你問問娘去,妾身是從娘哪裡出來的,那時候大門口已經亂了妾身要是不出去就更不好了,還不得讓人說是爲富不仁啊,妾身還不是心心念唸的爲了爺着想嗎,尋思着妾身的名聲在好聽一些,我們離着王位不是更近了嗎?但是最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妾身回想起來那些人就是來搗亂的,就是不知道是誰來搗亂的了。”
二夫人的話讓二老爺陷入了沉思,這幾年兄弟間的競爭更加的激烈了,但是他們的本事自己是瞭解的,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有能力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的,但是這個蠢婦願意上鉤還是不可饒恕的。
但是據他了解元宇熙也沒有那麼大的實力,剛娶回來的商戶女就更不可能了,所以二老爺也很迷茫,就是想不透到底是誰幹的?
現在最讓二老爺生氣的是二夫人,這個頭暈腦子一熱的蠢婦竟然還被那麼多賤民詬病婦德,連皇后娘娘都提了婦德這幾個字。
二老爺氣的不行道:“不管誰搗亂,這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查的清楚的,但是你竟然拋頭露面的被人詬病,這點就不可饒恕,這麼多年我敬你是大舅舅的嫡女,母親也喜歡你,爲人做事也不錯,但是你現在膽敢犯了這麼最低級的錯誤,就是不可原諒,你把鑰匙給我,我還要去宮裡一趟,只有交了罰銀才能保命,很多事情回來我再和你算。”
二夫人也知道人命最重要,即使不願意也拿出了一個雞翅木的匣子,一張張的數着銀票,就心疼的要命,二老爺看不慣她這做派看,直接一把拽過銀票,往荷包一塞就揚長而去。
二夫人數數剩下的銀票,殺千刀的二老爺竟然拿走了一萬八千兩,二夫人恨得咬牙切齒的,也不敢反駁。
她知道二老爺是拿銀子出去打點了,畢竟已經掉下了最低的官位了,不上下打點,怎麼能上的去?這不到兩天的功夫,兩萬兩銀子就這麼沒了,二夫人直接躺在了牀上氣的一動不想動了。
而二老爺衝出了翡耀院,看着天色還早,一身的邪火沒有地方發泄,就到了一個安靜的小院子,裡面有一個主子,兩個奴婢,其他的什麼都沒有,非常的安靜。
裡面的女子聽見了動靜,出來一看,看見了二老爺眼前一亮,隨即奔跑着扎入二老爺的懷裡道:“爺,你有沒有事?擔心死我了,嚇壞我了,怎麼會那麼不小心呢。”
這個女子的在乎和嫵媚的小樣子,撩撥的二老爺心裡異常的舒坦,直接在院子裡面兩個人就弄了起來,女子壓抑的聲音,和二老爺舒服的嘆息都讓人聽的火急火燎的,只不過這個地方很偏僻,不常有人過來,所以兩個人才敢如此的放肆。
甚至都完事之後,兩個人上身的衣服都沒怎麼亂,可見二人的急切,二老爺事後狀態也好了很多,兩個人一起進了屋子,那個女子嬌弱的道:“得瑟,我有了身子了,已經要三個月了。”
二老爺不但不發愁反而開心的道:“是嗎,你啊,爲何方纔不說呢,這要是傷了孩子要怎麼好?不過還是你最懂爺的心了,懷了身子就不要出門,這是兩千兩的銀票,你自己收好,想吃什麼穿什麼就讓下人出去買,這是冬天尚且能隱藏,要是快到夏天的時候就稱病不要出去了,到時候穩婆什麼的我自會給你找最好的,當年爺最中意的也是你,爺現在最想和你要一個女兒,能像你這麼善解人意,嬌柔淑美,好好養着,爺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你自己一定要注意,知道嗎,這段時間晚上有時間爺都會在你這裡過夜的。”
二老爺匆匆忙忙的走了,而那個女子則是看着已經隆起的肚子很開心,拿着手裡的銀票感覺也很踏實,她看着二房的院子道:“刁楠你以爲你永遠都是贏家嗎?我看未必……”
昌壽院的老夫人暈了一個時辰之後才醒來,醒過來又哭了好一陣,最後感覺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就吩咐下人準備軟轎準備去二房好好的訓斥一下刁楠去。
老夫人現在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件事情來的這麼急這麼蹊蹺,她不過就是昨個下午放心的睡了一覺罷了,怎麼也無法預料這一醒來就天翻地覆了。
下人們知道老夫人是真的很生氣,所以一點也不敢怠慢,快速的給老夫人送到了二夫人的翡耀院。
老夫人進了內室,看着二夫人還有閒心在睡覺,更是氣得火冒三丈。
老夫人拄着柺杖氣的打了幾下刁楠道:“刁楠啊刁楠,你這一輩子沒有和賤民打過交道,這回着了道了吧,花了大把的錢不說,你瞅瞅,來你去聽聽,這外面都說你說成什麼了?現在連老二都成了九品城門官了,你怎麼對得起和你一起遭受風言風語的安昌伯府,又怎麼對得起老二,老二這麼多年辛辛苦苦全都被你給攪合沒了,這回你就滿意了?你就開心了?你就有好名聲了?”
“還活神仙奶奶,你還真敢接啊,還比皇后大能活一萬歲,是不是我平時太慣着你了,你真是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你自己反省吧,我老太婆年紀大了管不了那麼多了,要不是皇上惦記着老大救過他一命,今個你就得拉着整個王府去死,去滅族,你這一個月不要出來了,好好的反省吧,王府的事情不需要你在管了,你的妯娌好幾個,老身我又不是隻有一個兒子,而你趕緊給皇后娘娘的一萬遍女誡都抄完,你不要再弄那些魚目混珠的事情,到時候再出了事情我都饒不了你!”
老夫人說完就氣哼哼的走了,好好的一件事情,爲了這賢惠慈孝的名聲做了多少的事情,就這麼一朝一夕的就給毀了,老夫人氣的都心絞痛,怎麼就有刁楠這麼敗家的孩子。
老夫人認爲是自己的過錯,真的是太寵愛刁楠了,以至於這個兒媳婦真的不知道怎麼得瑟好了,這回好了老二的官位也得瑟光了,他們一家再得瑟就沒命了。
老夫人氣的不成樣子,茵辣椒小心翼翼的扶着老夫人,昨天那場驚天的鬧劇她也是知道的,不過後面就不太清楚了,內院的奴婢也不能隨意的去外院,也不知道老夫人會不會爲了這個懲罰她?
不過她也不怕,還有一個迎琴呢,迎琴還是蔡嬤嬤的女兒呢,要是追究起來責任,迎琴昨個當值的時間還回去伺候蔡嬤嬤去了,這才導致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所以最後倒黴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老夫人是來去一陣風一樣,給二夫人都打得懵了,二夫人氣的砸了屋子裡面的很多東西道:“你們都怨我,現在全都怨我,小的打我,老的也打我,要不是我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的經營名聲,你們又怎麼都來跟着受益,這一出了事情都怪我,那麼我又怪誰去?”
二夫人像是瘋子一般在屋子裡面亂轉,方纔二老爺大吼大叫的時候元卉華和元卉麗都過來了,只是沒敢進來,都知道這父親降了官職不高興。
其實她們更不高興,有些怪起來孃親來,畢竟這馬上就要議親了,偏偏還出了這等的事情,對她們真的是極爲不利的,尤其是母親的名聲也不太好,父親的官職也降了,他們的前途到底在哪裡?
所以這會子看着二夫人在裡面狂砸東西,兩個人都沒有打算去勸,要是二夫人知道自己教育出來這麼兩個冷血的女兒,不知道會是什麼感覺,其實她們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爲她們也很不高興。
不高興就去了二夫人的庫房,她們有一個庫房的鑰匙,說是將來給她們兩個的嫁妝,兩個人一進去就看見了不少扎着紅花的大箱子。
元卉麗眼睛發亮道:“姐姐,這可是那個商戶賤蹄子的嫁妝啊,姐姐我們有希望了,只要是我們能多要來一些那個賤蹄子的嫁妝,不管我們嫁到誰家都是被高看的,你說是不是?”
元卉華也仔細的分析利弊道:“妹妹說的有理,現在爹孃這樣,我們也不能乾巴巴的等着,還應該我們自己去找纔是,一會派個人看看元宇熙在不在,那個冰塊要是在咱們不要去,趁他不在的時候,一個商戶的賤蹄子還不是被我們姐妹捏扁搓圓的。”
元卉麗立刻派自己的小丫鬟去打探,結果元宇熙在府裡呢,她們有些個失望,不過今個在不見得天天在,還是有機會的。
元卉華則是多了一個心眼,去是去但是最重要的是要知道怎麼打來這麼多的箱子,娘還真是厲害,這麼多箱子都有一百五十個,也不知道怎麼弄得這麼多,當然是越多越好。
她可是看見了伊寧嫁進王府的時候,那是一千八百多擡的嫁妝啊,要是她們有三分之一,到了婆家都可以橫着走了。
王府這一天的都是低氣壓的,連續三天都是這樣,只有福熙院怎麼看都是開開心心的,無論主子還是奴才走路都是輕盈的,尤其是紀嬤嬤開心的更是明顯,這麼多年頭一次見到二房如此吃虧,還吃了這麼大一個大虧,紀嬤嬤心裡別提多麼的滿意了。
第四天一早,元宇熙早早的就出去了,四夫人讓人擡着十七八個箱子就進了福熙院。
伊寧聽到了動靜就出來了,和四夫人一起進了廳裡,四夫人道:“寧兒,你到了府裡也快要十天了,這幾天你也知道這府裡的事情有多多,這不是今個整理了一下庫房,準備過年的物件,發現這幾個箱子在你成親的那天擡錯了位置,被下人弄到我的庫房去了,你看看裡面的東西可是對的,四嬸子真是對不住你和宇熙這孩子了。”
伊寧心裡笑笑道:“四嬸子說的這是哪裡的話,這次要不是四嬸子提前告知我和宇熙,還指不定出什麼醜呢,要說感謝也應該是我來說纔是。”
伊寧心裡則是對四夫人的來訪有些意外,伊寧本以爲這些東西要經過一些熱鬧才能都回來呢,沒想到四夫人自己給送回來了,不知道打得是什麼主意?
王府的人伊寧一個都不放心,即使是幫助過他們的四嬸子張氏也不放心,這人心是會變的,這一秒好着呢,下一秒就不知道如何了。
伊寧的寥寥幾句就讓四夫人有些汗顏,這孩子還真是個滴水不漏的,本來四夫人想過來打探一下,看看對她們四房有什麼不好的想法沒有,可是伊寧四兩撥千斤倒是讓四夫人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四夫人想起伊寧對付二夫人的手腕就膽寒,這纔是王府最厲害的人呢。
想到這裡索性四夫人就豁出去道:“寧兒,四嬸子知道你是個聰明的,這麼多年在王府四嬸子不敢說自己是什麼好人,你也知道太好的人在這個王府裡面根本是無法生存的,四嬸子今個就是想和你說你信不信,從前我們四房在乎的就不是王位就是銀錢,雖然給宇熙下過絆子,但是沒有害過宇熙的性命,今個四嬸子在這裡和你保證,以後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有了。”
------題外話------
親們猜猜那個和元鍀璱在一起的女子是誰呢?大家都猜猜啊!另外旭雲也想問問大家,我們悲情的葉玥妍表姐要出現了,大家是想讓葉玥妍表姐直接和離踢走渣男呢還是踢走婆婆和懦弱男繼續過下去呢,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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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62】章誰吞了我的嫁妝必須吐出來
四夫人和伊寧一番推心置腹的談話,伊寧有些摸清了四夫人的來意了,估計是四夫人看到自己和宇熙對付二夫人的手段有些害怕了。
玉竹端來上好的龍井茶,沁人心脾的茶香映襯着火紅的炭火,讓屋子裡面有暖融融的感覺,可是四夫人有些坐立不安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還是沒感覺到多麼的暖和,好像這屋子裡面四面八方的都有絲絲的冷風襲來一樣,四夫人不自覺的攏攏袖口。
伊寧看着坐在面前有些侷促的四夫人笑呵呵道:“四嬸子,這個事情您也不用放在心上,我和宇熙在性格上有相似的地方就是誰對我們好,我們會加倍的回饋,誰對我們不好甚至加以陷害,我們必然是絕地反擊不死不休!”
四夫人看着眼前年齡不大,笑起來也是個很柔美的孩子,怎麼看都是很無害的樣子,但是就有自信說出來這等笑裡藏刀的話。
還是那種說出來的話冰冷異常,就好像是風中的利刃一樣,無論從哪個角度都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割傷人,甚至可以是萬箭齊發!
四夫人不知不覺間有一種錯覺,好像感覺看見了一方霸主坐在了自己對面一樣,壓力倍增甚至是呼吸都有些慢了好些,有點大氣不敢出的壓抑感。
四夫人努力的調試自己混亂的心神,十分的詫異爲什麼她對付二夫人那麼難纏的角色的時候都是遊刃有餘的,甚至是氣的二夫人每每直跳腳。
但是面對伊寧的時候,就感覺不管有什麼招子都被人家早早的看透了一樣,四夫人緊抓着的手帕都有些溼了。
四夫人努力擠出笑容道:“寧兒你的意思四嬸子懂了,今個四嬸子也和你保證,日後定然不會在作出任何對你和宇熙不利的事情了,我孃家的那幾個姑娘們也都送走了,不會在給你添任何麻煩了,”
“其實我和你四叔這麼拼命的忙活,不過就是爲了些銀錢日後過些好日子罷了,畢竟王府的王位與我們無關,我們家要不是在積攢一些家底,這日後分家了就沒法子過了,也希望你能理解我們四房的無奈,要是有什麼好的掙銀子的事情,也不要忘了你四嬸子,今個四房還有事,嬸子就先走了。”
還不待伊寧說些什麼,四夫人就逃跑一樣的一陣風的就沒有影子了,只留下伊寧的十八個大紅箱子在廳裡的中央放着。
水嬤嬤進來道:“主子,這些箱子怎麼辦?”
伊寧的道:“這箱子上面都有編號,再查查這個編號的單子裡面具體是什麼,可有什麼缺少的就行。”
水嬤嬤立刻叫來幾個人仔細的統計着,過了半個時辰過來道:“主子,一共是十八個箱子,編號都能對的上,其中有兩個箱子打開過,少了一匹嫣紅色的蜀錦,和打賞的十來個荷包和一個喜鵲登枝的香樟木的炕屏。”
伊寧從書中擡起頭來道:“四房還是有些個本事的,還能找到開鎖的匠人,要不是前些天給二房鎮住了,恐怕這些也不會拿出來的。”
上嬤嬤道:“主子,這四房動了這幾樣東西他們自己是知道的,她們用其他的東西給補上來了。”
伊寧好奇的道:“都是什麼念來聽聽。”
上嬤嬤道:“一匹蜀錦換成了上等的彎月錦,價值算是相等,只是彎月錦的價值不如蜀錦來的貴氣些,十個荷包換成了水雲布莊的十條絲帕,每條價值五十兩銀子,比荷包稍貴一些,那個炕屏換成了紫檀木吉星高照的插屏,正好勾平了荷包的多出來的一點銀子。”
伊寧笑了,感覺是又好氣又好笑,這王府都是些什麼人?一點便宜讓別人佔去都能去死的一羣人。
紀嬤嬤在一旁不滿的道:“主子,老奴還當成四房能下什麼血本呢,原來也不過如此,要是按照四房的賬來算的話,好似她們不吃虧,我們也不吃虧,老奴就是感覺不對,有點不像她們這些人平時的做派。”
上嬤嬤笑着道:“當然是我們吃虧了,主子那匹上等的蜀錦可是王爺找的織錦世家爲了主子的面色和氣質專門定下的,而且印染的用料和絲線都是上乘的,做出來衣裳就是穿上幾年都不會褪色的,這四房用一個區區大池子裡面大批量印染出來的彎月錦就給換走了真是好算計。”
紀嬤嬤皺眉道:“王妃老奴估計是這四房原本沒打算將這些箱子在拿出來,而是好不容易打開了箱子看着好就給用了,或者是送了人了,因爲前些天四夫人的孃家來人了,走的時候禮物裝了一車,現在要怎麼辦?”
玉竹也不高興的道:“這個四房還真是那我們主子的嫁妝送做人情了?那荷包雖然不值什麼銀子,但是那都是用天雲錦的邊角料做的,這四房還真的會挑,那一個大箱子裡面上百個荷包,都是普通的料子給主子打賞用的,就這幾個最好的還讓四房給扣下了,用個五十兩銀子的絲帕就完事了?那十條絲帕的進價還不值這個兩個荷包的價錢,真真是好算計。”
玉竹本就是三長老給伊寧的,在看帳和演算方面有一手,在經過伊寧多年的調教,現在很多賬本都在玉竹的腦子裡面了,什麼東西多少價值,誰也別想騙過玉竹。
玉竹都騙不過,就更加的不要想這心算一流的伊寧了,門都沒有!
靈竹也氣氛的道:“那個香樟木還是三長老給主子特意找來的,香氣十分的濃郁清香,四房用個普通的紫檀木的插屏就給換了?這銀錢差距的是不是太大了一些,我們那個炕屏多大,她一個插屏多大?”
水嬤嬤道:“主子,四房看這樣子是來求和的,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更加的合適?”
伊寧道:“求和?什麼叫求和?她們四房可是有什麼誠意來着?既然是求和換走了我的東西我們就這麼默認了,下次還不知道要做什麼事情,我們對待王府的這些人就是不能有一點放鬆的地方的,否則下次定會鬧得更嚴重,”
“四房不會那麼傻,那麼好的東西給四房的孃家,定是自己留着,甚至說是給兒女留着了,還求和說得好聽,既然是求和爲什麼不將他們四房手上打理宇熙的那些產業一併拿過來,四夫人只不過是害怕我們對付四房,先過來說點好話試試水而已。”
幾個嬤嬤都非常認同主子的話,紀嬤嬤上前一步道:“主子,那我們現在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理更好?是不是四房還有沒有擡過來的箱子?”
伊寧道:“將那些對不上號的東西水嬤嬤和紀嬤嬤送回到四房去,說是這些東西不是我們的,並且說清楚不是我們的不會要的,四夫人是聰明人自然就會明白怎麼做了,至於箱子沒準還有幾個,但是不多,也沒敢動這四房就是過來試探的,保不齊過兩天最後那幾個箱子自己就回來了,而且理由都是什麼下人粗心遺漏了之類的。”
水嬤嬤和紀嬤嬤將這些東西拿出來,帶着幾個人就去了四房,上嬤嬤給伊寧揉揉頭道:“主子,真是辛苦你了,這些天都沒有個安生的時候。”
伊寧對上嬤嬤道:“上嬤嬤不用擔心這些都是暫時的,我們會好起來的,王爺今箇中午不回來,我們簡單用些就行了。”
上嬤嬤就趕快去傳膳去了,午膳過後,伊寧開始睡午覺,最近幾天事情很多,這王府沒有個安生的時候,想着想着伊寧就睡着了。
待元宇熙下午回來的時候,一進入內室就看見伊寧睡得甜美,小臉紅撲撲的,像是健康的紅蘋果一樣討人喜歡。
宇熙的心異常的溫暖,這就是回家的感覺,家裡有人等待,燈光都是柔和的,飯菜也都是熱好的,牀鋪都是暖的,有個可愛的小妻子心心念唸的想的都是自己。
這種被守護,被愛護的感覺非常好,成親雖然是十多日了,元宇熙這種家的感覺確實越來越強烈了。
今個還被皇甫澤他們取笑,說是妻奴,元宇熙沒覺得哪裡不好,反而笑話他們趕快找個愛妻就知道這樣的感覺了,惹得幾個人一陣的臉紅。
伊寧好像感覺元宇熙回來了,因爲她聞到了元宇熙身上的竹葉的清香味道,伊寧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元宇熙笑了。
伊寧這麼一個憨憨的笑容,暖的元宇熙不自覺的也傻笑起來,更讓元宇熙都要美的不知道怎麼表達更好了,立刻俯身吻住了伊寧表達自己的歡喜之情。
可是這一吻下來就不可收拾了,伊寧很快被吃幹抹淨了,元宇熙的精力十分的旺盛,足足折騰了兩回才放開伊寧。
伊寧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感覺剛纔的刺激差點被撞飛了,伊寧連個擡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元宇熙則是抱着伊寧傻樂,原來她和寶貝的身子是這麼的契合,好像天生就應該在一起一樣,已經不是第一回有這樣感覺了。
吃飽喝足的元宇熙給伊寧清潔一番,伊寧就放任元宇熙動作,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懶懶的道:“壞蛋!以後不許欺負我了。”
元宇熙好笑的道:“寶貝爲夫是壞蛋哈,以後肯定不欺負你一次哈。”
伊寧的粉拳直接招呼上,元宇熙被打還開心的樂着,時不時的還抓到伊寧的小拳頭親幾口,氣的伊寧背過身不理他了。
過了一會兩個人看着天色不早了,要用晚膳了兩個人就起身穿好衣服,伊寧感覺這男人開蒙晚就是精力旺盛之輩,自從成親以來只有前三天元宇熙是安分一些的,害怕伊寧身子不適。
隨後幾日可能是感覺伊寧的身子沒有大礙之後,這廝這些天只要是有機會都不會錯過的。
兩個人也試驗了很多的新的花樣,其實主要是元宇熙菜鳥一枚,之前看了不少的書籍好奇,非要拉着伊寧去試,好像是兩個好奇的孩子一般,不過最後都是伊寧告饒才罷休,這新婚期是甜蜜的溫度直線走高。
兩個人穿戴好後,元宇熙給伊寧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戴上一枚玉簪,清麗典雅,元宇熙喜歡給伊寧擺弄頭髮,伊寧的頭髮油黑順滑,就像是上好的錦緞一樣,摸起來很舒服。
之後兩個人一起吃了晚膳,幾個丫鬟嬤嬤看到兩個主子感情這麼好,也都是笑的合不攏嘴的,這福熙院的氛圍是王府最好的一房了,惹得其他房的人嫉恨不已。
飯後兩個人在福熙院裡面散步,雖然外面有些冷,不過襯着月色出來走走,享受這晚間的靜逸閒適也是很不錯的感覺。
元宇熙知道了今個四夫人來的事情道:“寶貝你的處理方式是對的,不要看四房好像是過來求和一樣,其實也不過就是試探罷了,雖然他們不見得對我們做的過分,但是想讓他們將吞了的財富吐出來也不太容易。”
伊寧挽着元宇熙的手臂笑道:“宇熙,這些原本也在我們的意料之中,不過四夫人擡回來的箱子倒是提醒了我該準備從各個房裡收回嫁妝了,明天我在仔細的統計一下,知道缺了哪個就好辦了。”
元宇熙拉着伊寧的小手道:“這件事情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就是給王府通個窟窿出來也無妨,你要時刻你的你的夫君也就是我一直在你的後面支持着你做任何的事情。”
“宇熙你真好!”伊寧乖巧的埋入元宇熙的懷裡,元宇熙也抱着佳人,心裡只有這個小寶貝。
如此的月色極佳的夜晚,兩個人相依相偎是那麼的唯美,不過暗處有幾雙嫉妒的要噴火的眼睛則是泄露了不少的氣息。
伊寧和元宇熙已經發現了,不過更加的大秀恩愛起來,伊寧踮起腳尖輕輕的親了元宇熙的嘴脣,暗處發出了驚呼的聲音,似乎不相信伊寧會這麼做。
有幾個差點就衝出來了,還是被身後的冷靜一些的給拉住了,不過躲在福熙院院牆的後面暗罵伊寧是狐媚子,最不要臉的狐媚子,最最最最不要臉的下賤坯子!
伊寧大大的笑容取悅了元宇熙,看着一臉小壞笑的伊寧,元宇熙也起了玩鬧之心,深情的擁着伊寧,輕輕的低下頭回吻伊寧,越吻越深。
牆外的人怒火差點就給牆都要燒個洞出來,元宇熙在伊寧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寶貝你瞧瞧爲夫配合的可好?”
伊寧如小雞啄米一般的猛點頭道:“好好,好着呢,娘子很喜歡。”
看着伊寧憨態可掬的小樣子,元宇熙縱情大笑,看的牆外的幾個人臉色通紅全都愣住了,有的還趕緊擦拭自己的口水,從來沒想過一副冰冷冷樣子丰神俊美的王爺笑起來是這樣的好看。
紛紛想起來要是王爺和自己這麼笑一回,就是死了都願意,更加堅定了這些人要擠進這兩個人之間,爭得一席之地。
不過忽然想起來王爺對着笑的人,竟然是個低賤的商戶女,這些人又開始憤憤不平起來。
冷離在一旁看着這些花癡,一身的亂七八糟的香味,王爺和王妃能忍受,冷離實在是無法忍受了,直接一把石子猛用了內力招呼過去了。
“啊…。”某幾個女子捂着額頭。
“噢……”某幾個女子捂着臉。
“好痛……”某幾個女子捂着後腦勺。
“噗通……。”某幾個女子從梯子上掉了下來。
接下來就是一身細細碎碎的整理衣服的聲音,還有不少一瘸一拐的不規則走路的聲音,隨後害怕發現便速度極快的逃跑了,估計明天又是一片的淤青紅腫,幾天不能見人了。
伊寧和元宇熙哈哈大笑,伊寧道:“夫君這幾個跳樑小醜日後沒事就給冷離練練手法還不錯,以後就交給冷離好了。”
元宇熙很認真的道:“嗯,娘子的提議不錯,冷離以後這活計就是你的了,打得破相的越多,你主子我就多給獎勵!”
躲在暗處的冷離嘴角直抽抽,雖然是被這對無良的夫妻給安排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任務,不過冷離很喜歡欣然接受,冷離就是想要看看最後能破相幾個。
這個小插曲結束之後,夜也很深了,伊寧和元宇熙回到了內室,兩個人輿洗過後,就躺在了牀上,元宇熙抱着伊寧道:“寶貝,今個下了一個聖旨。”
伊寧好似大葡萄一樣的漂亮眼睛在黑暗中看着元宇熙道:“什麼聖旨,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嗎?”
元宇熙親親伊寧的眼瞼道:“寶貝,和我們應該是有些關係的,皇上給太子賜了太子妃,是龍威將軍府一直養在西北的嫡出姑娘沈欣,是沈毅鴻的嫡妹,所以爲夫說和咱們兩個人有些關係,而太子和我的關係在私下裡還可以,雖然不確定將來太子登上了皇位會如何,最起碼現在還可以。”
伊寧好奇道:“爲什麼那個姑娘一直養在西北啊?既然養在了西北,這會子回來做什麼呢?在西北嫁了當地的望族不是很好嗎?”
元宇熙無奈的道:“我猜想可能是龍威將軍府早年就不想讓這個沈欣進宮吧,所以說什麼和京都八字不合就給送到了西北的老宅養育去了,就是爲了躲開宮中的紛擾。”
“但是又怎麼回來了呢?我前段時間備嫁的時候也聽過這個沈欣的大名,在西北養大沈欣個性灑脫靈動,容貌也是端莊秀麗,而且有些功夫底子,騎馬射箭也是很不錯的。”伊寧說着自己聽來的消息,不過也惋惜的道:“這麼活潑的女孩子,進了宮裡不就是把這麼好的一個性格給扼殺了嗎?”
元宇熙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聽說也是太子自己願意,皇后鐘意的,想來沈欣也是喜歡太子的,這就讓沈欣在太子府能夠過的好一些吧,畢竟喜歡上太子那樣的人,自然也是知道這些個情況的,娘子爲夫最近感覺也許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月老早就給綁好了紅線,到了一定的時候自然會走到了一起了,就好像我們一樣。”
伊寧道:“貧嘴,也不害臊,不過你怎麼確定沈欣就喜歡太子呢。”
元宇熙道:“這是聽沈毅鴻說的,雖說是太子小的時候和皇上去西巡的時候住在沈家的老宅,很喜歡和一個妹妹玩,被這個妹妹整的夠嗆,所以這麼多年都惦記着,只不過現在兩個人都長大了,這次也是沈毅鴻的祖母過壽纔回來的,才參加了一會中秋宴就被很多世家看好了。”
伊寧點點頭道:“兩情相悅至少要比盲婚啞嫁好多了,沈欣和皇甫俊自己高興自然是最好的。”
元宇熙道:“這個爺不一定,皇上將北定候府的北定候的嫡女何薇薇也封爲了側妃,大婚之後的一個月再進府,這個何薇薇就是何奇正的姐姐,年齡已經十八歲了,但是一直沒有定親,可能就是等着聯姻呢。”
伊寧嘲諷的道:“看來當今聖上也學會了世家平衡那一套,可惜啊,這人太子可以娶,但是喜不喜歡可是太子說的算了,而且年齡這麼大沒有議親,也是有意思了。”
元宇熙道:“王府裡面有好幾個不是還沒有議親呢嗎,你看三房的元卉丹不就是十八歲了,高不成低不就的在那裡冷着,沒有人張羅,我那個偏心的祖母,就是惦記她的那個小金庫,其他的事情管的很少,要管也是管安昌伯府的姑娘,這心都不知道歪到哪裡去了,我有時候很懷疑我那個祖母到底是安昌伯府的老夫人,還是平元王府的老夫人?”
伊寧好笑道:“沒事,有你娘子我在,一定會慢慢的將她的小金庫都給掏空的,屬於我們的一點都不能給任何人哼,至於她願意管安昌伯府的閒事就去管吧,看最後誰吃虧。”
元宇熙抱着伊寧道:“好好,都聽娘子的,我們睡覺。”
因爲下午已經運動了幾回了,晚上兩個人就乖乖的睡覺,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元宇熙就早早起牀了,雖然現在他是翰林院的一個閒職,不用上早朝,但是半個月的婚期過去之後,元宇熙也要按照正常的時辰去翰林院了。
伊寧迷迷糊糊的一覺醒來元宇熙已經離開了,伊寧知道從今天開始每天元宇熙都要去翰林院那個清水衙門去點卯,也就自己起來,待梳妝完畢之後剛剛用過了早膳,就聽見水嬤嬤挑開簾子進來道:“主子,四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迎雪過來了,說是要給您請安。”
伊寧淡淡的道:“來就來吧,我這會子身子不舒服,就不見了,水嬤嬤就招呼一下即可。”
水嬤嬤自然知道這迎雪是幹什麼來了,沒得她一個小小的奴婢想見到主子就能見的,所以水嬤嬤就出去了。
兩刻鐘之後水嬤嬤回來道:“果然不出主子所料,迎雪是過來送東西的,理由是下人放錯了位置,順便還擡來了十個箱子,說是昨個遺漏了。”
上嬤嬤冷笑道:“哼,這理由真好,還放錯了位置,主子的箱子都是有編號和簡單的機關鎖的,他們找了匠人給打開了鎖,還說是放錯了位置遺漏了之類的騙人的謊話,還有沒有比這個更惱人的說法了?”
水嬤嬤搖搖頭,伊寧道:“四房這回是安分多了,這些箱子應該是沒有打開的,但是不甘心所以就在庫房裡面放着來着,這回好了四房所有的箱子都在這裡了,我們也應該發出消息了。”
隨後,水嬤嬤和紀嬤嬤挨個院子的走,全部通知了一遍,今個上午要是不將王妃的嫁妝箱子擡錯了地方的送回福熙院,那麼王妃就自己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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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一出,王府的上空飄着一種叫詭異的氣氛,因爲各房已經都知道是四房先帶的頭,將嫁妝箱子送了回去,還送了兩回,所以他們也都是心思各異,紛紛罵四房是畫蛇添足,拿都拿了還送回去做什麼?
而伊寧這邊具體的數字也出來了,不算四房拿回來的二十八個箱子,一共在外面的有三百六十二個箱子在外面呢。
三夫人看着眼前的幾十個箱子,心裡一陣心疼,元卉丹道:“娘,這些咱們不能送回去,你瞧瞧這裡面的寶貝都是極品,將來無論是我出嫁還是哥哥娶媳婦都是上等的聘禮和嫁妝,這纔是打開了五個箱子,其他的還不知道有多少的寶貝呢。”
其實最讓人上火的不是看着箱子打不開,而是打開了不敢動,明明一堆的金銀珠寶在那裡放着都能晃瞎你的眼睛,但是你就是不敢動,因爲這不是你的。
三夫人也頭疼的道:“傻孩子,你以爲娘想嗎?可是四房都已經送了回去,我們不拿出來肯定人家是不信的,四房就是換了四樣東西還不都是查了出來又給送回去了,鬧了多大的沒臉,所以咱們這些她們心裡是有數的,最後肯定都是要還的,而且還是不能動裡面的東西的。”
元卉丹不服氣的道:“娘,我們可以先還了幾個箱子啊,不用全給回去,就是其他幾房也是這樣的,這樣的好東西誰願意得到了在送回去啊?”
最後三房派人送了二十個箱子給了福熙院,水嬤嬤一一點好,沒發現什麼異常道:“我們王妃說了,還請三夫人將餘下的箱子都拿回來,今個晚上沒有送回來,我們王妃就要按照箱子的總價值收利息了,到時候可不要怪我們出手了。”
可惜三房的人聽了這番話沒當回事的回去隨便一說,三夫人也不相信這出身比起她這個罪臣之女也好不了哪去的孩子能翻出什麼風浪來。
元卉丹還道:“娘,這個商戶的小蹄子也太囂張了,什麼東西,咱就是不給,看她明天要怎麼做。”
四房聽到了動靜,十分的慶幸已經將伊寧那個祖宗的東西給還了回去,否則這個貌似安靜的小祖宗不知道能惹出什麼風波來呢。
四夫人現在是徹底的清楚了,他們四房對陣伊寧和元宇熙壓根就沒有贏得可能性,也歇了不少的心思。
五房在房間裡面團團轉,桑美嬌和桑美喬都要被五夫人陳氏給轉暈了,桑美嬌道:“娘,您別在轉了,我和妹妹都眼暈了,昨個好幾個親戚家的妹妹都被打傷了,娘就這麼算了嗎?咱們也得討個說法啊,那好歹也是我們五房的人啊。”
五夫人陳氏道:“討什麼說法?怎麼討說法?看清楚是誰打的了嗎?她們又是在哪裡捱打的,說出來都丟人,都給我安分點。”
桑美嬌不言語了,想想也是這個理,要是鬧到了那個冰冷的表哥面前,恐怕這些人就要被逐出王府了,那麼他們五房的榮華富貴就少了一層的保障。
所以桑美嬌就不在提這件事情了,桑美喬看着屋子裡面紅彤彤的大箱子這麼喜慶,雖然費了很大的力氣花了不少的銀子找的匠人打開了一個箱子,但是裡面的寶貝讓她們都震驚了。
她們壓根沒想到這個商戶的小蹄子有這麼好的嫁妝,本以爲是一千八百多擡嫁妝都是渾水摸魚名聲好聽的呢,原來是真的都是頂頂好的東西呢。
不過現在出了四房的事情之後,她們也沒敢動,就這麼幹巴巴的瞅着,也許再過兩天瞅都瞅不見了,這心裡就蔓延着陣陣的心疼,這麼多好東西要是她們的該有多好?
她們五房現在也分不清對伊寧是什麼感覺,總之就是羨慕嫉妒恨都有了,最重要的是五房的人看中了伊寧的好東西,還看中了不少。
要是以前就直接打個招呼扣下了,但是現在就不成了因爲出了二房這麼大的事情,現在她們也都收斂了很多,以免在被拉出去做了排頭,被人指摘。
桑美嬌想了老半天還是不甘心的道:“娘,您瞧瞧這纔是一個箱子,就有這麼多的寶貝,這幾十個要是都打開了,我和妹妹包括咱們五房一輩子都吃喝不愁了,我們真要送回去嗎?”
五夫人陳氏道:“好了,你們先回房裡,我去找你爹商量一下,在找人打聽一下,這個商戶的女子在蘇杭的做派是什麼樣的再決定。”
兩個人依依不捨的看着金銀珠寶走了,這些都是市面上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很多都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寶貝,就這樣沒了也太可惜了。
五夫人和五老爺桑澤貴研究了半天,最後決定先送回去一半,以免到時候別人不給那麼多回去,他們吃虧,所以派人送回去十五個箱子。
他們五房搶的箱子不多,在幾房裡面應該是少的,伊寧還是讓水嬤嬤回了同樣的話,五房悶頭不語,準備看看其他幾房都是怎麼做的,她們跟風。
而九房則是看着眼前頗多的箱子有些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九夫人這會子也不像平時那麼膽小了,要是仔細看還能看出不少的狠辣來,九夫人對九老爺元鍀材道:“老爺,這事情你看咱們怎麼辦?”
九老爺元鍀材道:“先不要動,這件事情不見得能懷疑到我們頭上來,畢竟前面有幾房都擋着呢,我就不信這個小商戶門第的女子會對我們做什麼。”
九夫人何氏道:“我孃家可是說了,這次我們做的漂亮,等幾天就將這些箱子都拉走,咱們在堅持幾天就好,只要這次得手了,下個月朝中就有吏部一個五品官的位置有空缺了,老爺現在是正經的嫡出的位置了,這個官我們坐定了。”
九老爺元鍀材卸去了平日的膽小怯懦和平庸,雙眼炯炯有神的道:“夫人都是你的功勞。”
九夫人何氏開心的笑道:“爺,您是妾身的天,妾身不爲了你謀劃,爲誰謀劃啊,我們還有好幾個孩子,難不成王府那點分家的銀子能夠用不成,我看最貪心的就是爺的嫡母,這麼大年紀了還幫扶孃家,兒女都不管,真真是讓人看着頭疼。”
元鍀材一提起嫡母也是煩的要命,雖然是平時在老夫人跟前伏低做小慣了,但是在私下裡再提起的時候,元鍀材還是不喜歡老夫人。
元鍀材道:“我那個嫡母現在用處已經不大了,我們已經是正經的嫡子了,最近告訴我娘,不用在去那個老太婆的跟前伺候了,娘都這麼大歲數,也應該享享清福了,就讓娘在我們九房看着尚東和尚西就行了。”
九夫人立刻應了,不管怎麼說姨夫人都是妾室,雖然是老夫人的貼身大丫鬟,但是這年齡大了,也不適合在讓老夫人給揉搓了。
九房的態度到了天黑也沒有,和二房一樣。
因爲這幾天太子的太子妃賜下之後,京都的風向標都轉到了龍威將軍府去了,就沖淡了前幾天賢惠慈孝二夫人的鬧劇。
二房這纔有些臉面在王府裡面出來走走,二夫人還真捨得下功夫,大冬天的在老太太的屋子裡面跪了兩個時辰,才讓老夫人消氣,在二老爺跟前天天跪着伏低做小,二老爺也原諒了她不少。
現在二夫人在翡耀院裡面揉揉自己青紫的膝蓋,大丫鬟迎春在一邊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二夫人這幾天脾氣不好,已經打她好幾回了,所以迎春伺候起來更加的小心。
二夫人看着迎春大氣不敢出的樣子,真是不知道怎麼生氣了,直接從頭上拿下來一跟尖細的簪子,對着迎春的胳膊就一頓猛戳道:“賤蹄子,你這一副哭喪着臉給誰看呢,啊?給誰看呢啊?要不是你這個賤蹄子晦氣,本夫人能被京都的所有夫人瞧不上嗎?就是你給我帶來的晦氣,就是你,就是你。”
“二夫人我沒有,我沒有,不是奴婢,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啊,求求二夫人饒了奴婢吧。”迎春也是喊得聲音很大,這讓二夫人火氣更大道:“賤蹄子還敢回嘴了是吧,啊?讓你回嘴讓你回嘴,看我不整死你,看我不扎死你。”
二夫人連續戳了好多下,迎春的袖子都有了血跡了,迎春尖叫躲閃,二夫人就和瘋婆子一樣在屋子裡面追着迎春跑,一邊跑還一邊罵道:“賤蹄子,你再跑,啊你再跑,看我不整死你,現在外面的那些夫人笑話我,府裡的妯娌也笑話我,老太太也生了我的氣,二爺也跟我生氣,竟然連你都敢不聽話了,真是長本事了是不是,啊?”
二夫人的聲音經過此次事件之後明顯見長,在外面就聽見這麼大動靜的茵嬤嬤還瘸着呢,也跑幾步,茵嬤嬤一進來就看見了這個場面,嚇得趕快拉來了迎春啪的一巴掌打在了迎春的臉上道:“小蹄子敢惹二夫人生氣,還不去外面跪着去。”
迎春知道茵嬤嬤是在救自己,所以連滾帶爬的出了房門,在外面冰天雪地之下就跪着了,反正奴婢穿的都多,茵嬤嬤一會會讓自己起來的,所以迎春就乖乖地跪下了,撫摸着自己的傷口,心裡則是有些恨二夫人,二夫人這麼責打自己,自己就偏要做棠少爺的姨娘,氣死二夫人。
茵嬤嬤遞了一杯茶給二夫人道:“二夫人,您喝杯茶,不用和那個小蹄子一般見識,倒是現在大房的低賤的商戶女要找回嫁妝箱子,說是今個晚上不送回去就找麻煩,收利息了。”
二夫人啪的一聲將茶杯給摔得粉碎道:“一個個的都是賤蹄子,眼皮子就那麼淺,不過是幾個箱子罷了,用得着這麼大張旗鼓的嚷嚷嗎?還不是斤斤計較的商戶女是什麼,茵嬤嬤去給我回話,我們二房沒有她的東西,她的人要是再來就給我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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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63】章:二房離間計伊寧借力使力
二夫人啪的一聲將茶杯給摔得粉碎道:“一個個的都是賤蹄子,眼皮子就那麼淺,不過是幾個箱子罷了,用得着這麼大張旗鼓的嚷嚷嗎?還不是斤斤計較的商戶女是什麼,茵嬤嬤去給我回話,我們二房沒有她的東西,她的人要是再來就給我打出去!”
茵嬤嬤被二夫人給嚇得不成,立刻蹲身應了就一瘸一拐的出去了,出去還看見哭哭啼啼的迎春還跪在廊下呢。
茵嬤嬤趕快上前給她攙起來道:“迎春還不快走,這會子還等着夫人磋磨你呢,還不快走,你趕快去擦些藥別留下疤痕了,快去吧。”
迎春這才哭着走了,心裡對於留疤的事情有了陰影,對於二夫人的忠誠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茵嬤嬤瞧着最近二夫人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好像是一點都不要了賢惠慈孝的名聲了似的。
茵嬤嬤想起都是因爲大房的伊寧才鬧到了這個程度,自己的傷也是去了福熙院才弄成了這樣的,算來算去都是大房惹的禍,所以茵嬤嬤快步去了福熙院,隨便逮到一個傳個話就離開了。
水嬤嬤進來和主子回稟,伊寧和元宇熙對視一眼,元宇熙道:“娘子,你怎麼做都好,越熱鬧越好,這兩天我會留下人幫助你,我早上去翰林院點個卯就回來,一個閒職而已,用不着本王每天都在那裡呆着。”
伊寧對水嬤嬤道:“按照咱們今個商量的去準備吧,咱們還是拿二房開刀,否則見不到效果。”
水嬤嬤下去準備了,伊寧和元宇熙繼續聊着悄悄話。
而二房大丫鬟迎春因爲今個這委屈太大了,所以一路不停的哭,既傷心又難過,對二夫人的怨恨也上升到了最高的程度。
迎春因爲不想被其他的人看見她的失態,畢竟她是王府二房最大的丫鬟了,平日裡面在下人的面前呼風喚雨的,多少人看着眼紅。
但是現在主子的面前她什麼都不是,被二夫人給打罵成了這樣,迎春恨不得下一刻她就是主子,能不被這等打罵,只能收拾人家的主子。
迎春非常不想被別人看見她被主子責罰的難堪,就躲在了花園的假山裡掩面痛哭,絲毫不知道今個她的心思就能得償所願了。
二老爺元鍀璱今個是在外面吃了一些酒,心裡頭不痛快,往日和他稱兄道弟的人,到了現在少了一大半還多,要不是因爲王府沒有分家,恐怕留下的這一小半都跑光了。
二老爺做了王府二爺這麼多年,第一次感覺世態炎涼,今個就多喝了幾口,這會子迷迷糊糊的很,今個身邊沒有帶人。
進了王府之後二老爺抓住了一個大房的小廝,二老爺燻人的酒氣問道:“你是哪個房的啊?說!”
這個小廝就是伊寧的金雨,金雨今個出去給主子採買這幾天要用的東西去了,就回來晚了,在王府雖然金雨有時候需要出現,所以就換上了王府小廝的衣服,這樣有時候刺探一些消息什麼的方便一些,比起侍衛的衣服更能讓人降低防備。
金雨放低了自己的帽子低聲低氣的道:“爺,小的是在大房伺候的。”
二老爺一聽更來氣了,伸出腿來就要踹金雨,金雨怎麼會讓二老爺踹到,就機靈的躲開了。
二老爺一腳沒踹着這火氣就上來了氣道:“哎呦呵,你個小廝都敢給本老爺臉色看了,果然大房都沒有好東西,給我滾,快滾!”
金雨一溜煙就跑了,氣的二老爺還想罵人來着,可是人影子都沒了,二老爺經過方纔的活動更加的乏了,本來想在叫個小廝準備個軟轎的擡回二房的,可是這會子哪有人影子。
所以就慢慢的踱着步子走,走到王府花園假山的位置就再也走不動了,搖搖晃晃的扶着假山走路,他也害怕給自己摔壞了。
金雨則是隱藏在一個角落,看看今個這二老爺還能惹出什麼亂子來,只要是二房先倒下了,這王府有很多人就安分很多,對自己主子十分有利的事情,金雨也願意花些時間來觀察。
二老爺走着走着忽然聽見前面有低泣聲,哭的是那麼讓人可憐見的,二老爺就晃晃悠悠的過去。
剛走過去就看見一個穿着綢綠色比甲的丫鬟在哭,在王府柔和的燈籠的光線下,那抹綠色讓二老爺有了些許的憐惜之心。
二老爺感覺眼前的女子的側影十分的憐弱,那一下下因爲哭泣而哆嗦的肩膀讓人有種保護欲,想問問她有什麼傷心事,讓她不要哭了。
二老爺就這樣靜靜的看着,看着這個女子哭的很傷心很傷心,二老爺彷佛是找到了知音一樣,原來這天下還有一個和他一樣心裡不痛快的人。
可是這個女子可以哭,但是他一個爺們不能哭,所以就酒氣沖天的道:“你是誰?爲何在這裡哭泣?緣何哭的如此的傷心。”
突來的男人的聲音,讓迎春差點嚇破了膽子,可是一擡頭第一次發現原來二老爺是這麼的高大,這樣的感覺猛地一下子扎進了迎春的心裡。
此時的迎春覺得現在二老爺的高大放大了好幾倍,比起元尚棠那樣的毛頭小子好了不知道多少,而且多了不少成熟的味道和對女人的憐惜之情。
迎春聽着二老爺關切的聲音感覺自己醉了一般,就那樣傻傻的看着突如其來的二老爺,就那麼癡癡的看着。
迎春認爲二老爺此時的出現,就好像天生就是要來救助自己的,她最近已經知道她被元尚棠玩弄了,也玩弄夠了不要了,那個殺千刀的在王府不知道禍害了多少的姑娘,雖然有不少都是通房丫鬟了,但是最後還是成了普通的丫鬟被大家笑話。
所以迎春不想步入那些人的後塵,這時候不應該出現的二老爺,這等的關切,迎春的心一下子就暖了,這是和元尚棠在一起從裡沒有過的感覺,迎春此刻只想被二老爺這麼關心一輩子,讓她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迎春知道二老爺定不會像元尚棠那樣只會發泄玩弄,完事之後就踢開,因爲現在已經有一小部分人知道自己是棠少爺不要的人了,明裡暗裡的不知道笑話的多厲害,迎春最需要的就是二老爺這根浮木。
而二老爺看着眼前的女子,雖然是哭的眼睛很腫,眼淚在眼圈裡一圈一圈的轉,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需要和仰望,喃喃的叫了一聲:“二老爺!”
這聲二老爺叫的好啊,無形中二老爺的這幾天飽經摧殘的自信心一下子膨脹了起來,對啊他還是王府的二老爺,就算是被貶爲了九品官又怎麼樣?
大不了辭了官在家還是王府的二老爺,那些人就算是捧高踩低又能怎麼樣?
有自己出身好嗎?沒有,一個個的寒門小戶不過就是嫉妒自己罷了,才說那麼難聽的話,纔會對自己現在的情況是那麼的高興,無論怎麼說都是在嫉妒自己。
對就是嫉妒自己的出身,所以這個時候都過來落井下石,城門官有什麼了不起的,自己做不做官都是王府的二老爺,是平元王府的嫡子,那些寒門小戶別說一輩子,就是一千輩子也比不上。
所以此時此刻二老爺記住了這個夜晚,找到了一個讓他充滿了成就感的女子,雖然這個女子在日後發現很多方面也不是那麼滿意,但是二老爺一看到她就找到了那種振奮感!
原本二老爺的身材屬於中等,常年的好生活也發福了許多,平日裡對二夫人只能算是敬重而不是寵愛,所以對於也生育了幾個嫡子嫡女的二夫人並不是那麼的專情。
其實誰也不知道這二老爺的心不在刁楠的身上,而是在刁玲的身上,只是至今王府裡面誰也不知道而已。
自從刁玲進了王府大爺只是去過幾回,其他的時候都是二老爺元鍀璱替了哥哥的,這麼多年因爲刁玲是可有可無之人,平時出來極少,所以沒有人發現。
迎春也是難得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二老爺,雖然不知道二老爺此時雖然看着自己在想什麼,但是聰明的沒有打斷,常年在二夫人跟前伺候,這點顏色還是有的。
再也是因爲平時二夫人防的嚴格,壓根就不允許她們過多的接觸二老爺,所以對於迎春來說這樣的男子是陌生而稍有些熟悉的。
迎春曾經很多次想過要做二老爺的姨娘,那可是王府的二老爺,可惜沒有機會,這纔會選擇元尚棠這樣的少爺,如今二老爺近在眼前,迎春自己都覺得不應該錯過這難得的機會,抽抽搭搭的繼續哭了起來。
迎春那措不及防的哭泣的眼神是那麼的可憐,一下子望進了二老爺的心裡,感覺心裡有個地方被輕輕的撥弄了一下,好像是撓癢癢一樣。
二老爺的聲音不自覺的溫柔了許多,往前走了幾步蹲下對着迎春的眼睛道:“你是誰?爲何哭的這麼傷心,你認得爺,你是哪個房的奴婢?”
迎春哪敢接受二老爺如此和顏悅色的在自己的眼前,還是那麼的憐惜弱小的感覺,趕快由坐在石頭上,跪在了地上道:“奴婢迎春,是二夫人跟前的奴婢,因爲今個的差使沒辦好,被奶奶訓斥了幾句,不打緊的。”
迎春越說不打緊,越是抱緊自己的胳膊,好像是越不想被二老爺發現什麼似的,這種欲擒故衆對醉酒的二老爺果然很奏效,二老爺聲音不自覺的高了幾度道:“你是刁楠身邊的?是不是那個賤婦又磋磨你了?”
“沒有,沒有奴婢賤命一條,二夫人怎麼對奴婢都是應該的,二爺您就不要再問了,不要再問了。”
迎春越是不讓二老爺問,二老爺偏要問,這才能體現好不容易找到了成就感,哪能輕易的放棄,二老爺抓住迎春的手臂,疼的迎春‘嘶’的一聲,迎春哭着道:“二爺您放開奴婢的手,好疼啊,您放開啊。”
迎春決定今個一定不能錯過機會,迎春此時知道要是錯過這個機會,就很難不被二夫人繼續的磋磨,也爲了之前自己想要做棠少爺的姨娘有些不理智,就算是做了棠少爺的姨娘,還沒等正名呢,就被二夫人給棒殺了。
二夫人對待自己的兒子就和眼睛一樣的重要,要是知道自己勾引了棠少爺,第一個被打死的就是自己。
但是二老爺不同,二老爺一定會保護自己的,只要是有了姨娘的名分,上了家譜就不能隨意的處置了,迎春知道自己做不到貴妾的位置,只有貴妾才能上了族譜,所以也就歇了那心思。
二老爺這會子也是酒醒了一些,雖然眼前的女子不算是漂亮的,身材也不算太好,不過能做到大丫鬟也不會太醜,只能算是中等,但是這個女子在二老爺的心裡有不同之處,所以二老爺也打算納入房中。
所以二老爺元鍀璱一下子扯開了迎春的袖子,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被利物戳出來的血點子,二老爺憤怒的道:“這是那個毒婦乾的?”
迎春雖然心裡很想點頭,但是也明白此時不是時機,只能拿回了手臂哭着道:“二爺,您不要問了,都是奴婢的不好,奴婢不會看臉色,奴婢笨手笨腳的,奴婢惹了奶奶不高興了,都是奴婢的錯。”
二老爺元鍀璱被那血點子給刺激了,一下子就想到了今個的一切難堪都是刁楠那個毒婦做的,這會子她還要閒心用這麼毒辣的手段對付一個弱女子。
這會子二老爺是怒火熊熊的,就是讓刁楠跪上一輩子都不解恨,所以二老爺一把拽起來迎春道:“走,和爺回書房,爺給你上藥,明個你就是我的姨娘,我會讓你上了家譜的,走跟爺回去。”
雖然迎春最想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但是這個結果直接來到了的時候還是在這特殊的環境下,迎春有些懵了,反應過來之後就跪着磕頭道:“二爺,您饒了奴婢吧,奴婢已經被二夫人的棠少爺給欺負了,奴婢沒有辦法啊,要是不從二夫人會打死奴婢的,奴婢有愧,不能伺候您,雖然在奴婢的心中二爺您就是奴婢的天,奴婢的地,奴婢最想要伺候的就是您,可是奴婢現在不配,不配啊。”
迎春在賭,賭二老爺剛纔看她的感覺是不一樣的,雖然不是很清楚爲了什麼,雖然知道這些事情說出來有可能會被打死,但是如果不說出來,日後被發現了,就是十條命都不夠打死的。
所以迎春在賭,賭贏了就能進入王府的家譜做二房的姨娘,就算哪天這事情被二夫人給翻出來,自己也不怕非但如此還能成功的離間二夫人和二老爺,這麼簡單的事情她也想得很明白。
雖然二房的姨娘現在也有幾個,但是已經年老色衰,每日安靜的很,只要她能上了家譜,得到了二老爺的寵愛,二夫人就不能隨意的磋磨她。
她會讓二老爺慢慢的知道二夫人都做了多少的壞事的,這些事情翻出來只會讓二老爺更加的厭惡二夫人,尤其是之前莫名失蹤的那些通房丫鬟,當初都是被二老爺給看上了,不過這會子早就被二夫人嫁給了莊頭把式成了村姑了。
二老爺看着誠實的迎春,像他這一輩子身邊多是逢迎拍馬之輩,平日裡他們獻上的女子,二老爺也沒少享用。
他覺得對於男人而言,只要跟了自己以後守規矩就行了,反倒是搶來的女子更有成就感,就算是刁玲不也是被大哥奪走了身子,他現在不也是用的不錯嗎,再過幾個月孩子都生了。
所以二老爺的思想早就異於常人了,二老爺喜歡妻子的端莊保守,但是小妾只要顏色夠好,在牀上兩個人能風流的起來就好,最不喜歡那種趕鴨子上架似的,失了興致。
所以二老爺更看重的是迎春能說出這等難以啓齒的實話,所以二老爺扶起迎春道:“好了,不要哭了,以後你就是爺的人了,爺以後會好好地照顧你的,以前的都過去了,以後好好的在爺的身邊伺候着纔是,你知道了?”
迎春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過關了,所以哭倒在了二老爺的懷裡,這裡正巧離着二老爺的書房也不遠,二人一路上摸摸索索的,到了書房的門口,二老爺再也忍不住的抱起迎春,一腳踹了門,後面自有小廝給關好,兩個人瘋狂了一夜……
金雨則是在後面看的都要吐死了,趕緊回去福熙院給主子彙報消息,這時候伊寧還沒有睡,水嬤嬤敲門道:“主子,有急事稟報。”
伊寧知道這個時辰沒有特殊的事情,水嬤嬤不會來打擾的,所以元宇熙給伊寧披上了襖子,伊寧到了內室的外屋,水嬤嬤將事情一五一十的都給伊寧敘述了一遍。
伊寧好笑道:“水嬤嬤明天咱們的行動暫緩,我們先去二房看熱鬧就行,順便提出來更好,肯定很多人都在。”
水嬤嬤笑着應了,伊寧就回到內室,元宇熙已經笑得肚子疼了,伊寧嘖嘖稱奇道:“宇熙,你二叔的品位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元宇熙不屑道:“二房以前慣有個好名聲在那裡,好像什麼都不錯,其實二房早已經從骨子裡面腐爛了,只是他們自己不知道罷了,明天肯定是很熱鬧的,我那個二嬸子對付姨娘通房很有一套的,曾經二叔看上的奴婢什麼的全部都給踢到莊子上面了,所以二叔很有怨言,這次還是二嬸子身邊的最大的一條走狗背叛了,這明天的大戲定會很好看的,我們早早睡,明天好看熱鬧。”
誰然說是早早睡,可是元宇熙還是纏着伊寧纏綿了一回,考慮到明天早上還要早起纔算作罷,不過元宇熙心裡更加的準備要加大力度的找尋前侯府的產業,也趕快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早早離開王府這個是非之地。
一場屬於二房的風波正在悄悄的醞釀着,而王府的其他房裡,則是在考慮伊寧這個商戶女有什麼本事讓他們將東西都給拿出來。
王府昌壽院
老夫人每天晚上都要去看看自己的小金庫,一天不看心裡都不踏實,尤其是看着皇上賜給元宇熙的那麼多寶貝,還有雪辰國太后賜給的金貴東西,老夫人就眉開眼笑的。
這些子孫都不如這金山銀山來的開心,她們只會惦記自己的東西,只有孃家是爲了自己好,安昌伯府纔是自己真正的家。
老夫人拿起一個冊子,這裡面記載了這麼多年她自嫁進侯府,對孃家扶持的一樁樁一筆筆銀錢的所有往來。
老夫人自認是聰明人,要是哪天哥哥家翻臉了,這些可都是證據,這些年給了安昌伯府百萬的財富可是有了,要麼一沒有功勳,而沒有參加科考,三沒有建功立業的安昌伯府何來這麼大方?
所以老夫人感覺自己在孃家就是功臣,孃家給自己立了長生牌位就是對的,這樣對家族有貢獻有功勞的人就應該這麼做,老夫人想想都要笑出聲音來,但是老夫人自認在婆家也是好兒媳。
當然這一點只有老夫人自己承認,別人的話可就難聽了,要是伊寧來說就是傻子,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而王府裡面的人頗有怨言,這老夫人胳膊肘是長了外面的,竟往外拐。
老夫人翻弄着自己的小冊子,心裡異常的開心,看完之後就用鎖頭鎖起來,還有另外一個小冊子記得也很詳細,裡面是老夫人她給王府各房的東西也都記在裡面。
老夫人都看過一遍之後回到了內室裡面,不用人伺候就躺下了,茵辣椒和迎琴都知道老夫人的習慣,誰都不敢跟着進去,否則老夫人肯定會直接打死的。
老夫人躺在了牀上想起了這幾天的不如意,心裡不舒服就沒怎麼管王府的事情,這個刁楠可是給了母族抹黑了,不過這幾天太子賜婚的消息一出也沖淡了不少。
不過老夫人對刁楠還是有氣的,也許是因爲愛之深責之切吧,畢竟對刁楠希望那麼大,現在一下子給名聲毀的差不多了,所以想要恢復還需要時間,刁玲已經過了氣了,老大都不在了,她一個側妃沒有生養能成什麼氣候?所以老夫人決定在培養一些刁家的姑娘進王府纔是。
刁家的姑娘在王府不應該就這麼泄氣了,所以老夫人開始思索起來,其實王府的秘密很多的,其中就有幾筆鉅額的資產的秘密。
這個秘密她誰也沒有說過,就連父兄都沒有說過,因爲不確定的消息她自己忍受這樣的煎熬就好了,沒的讓大家一起跟着焦急。
就是這個消息也是她還是姑娘的時候,有一次出了門子在酒樓吃飯,在路過隔壁的房門的時候無意中聽見的,而裡面的人正在爲了查找侯府的鉅額財產在吵架。
所以當初爲了得到這門婚事她也是絞盡了腦汁,那時候侯府已經是非常的富貴了,很快得到了父兄的支持,嫁進侯府之後就一直在尋找,可是到了兩代老侯爺去世,甚至是自己的大兒子也沒了之後,還是沒有找到傳說中的鉅額的財富。
老夫人只能不斷的斂財,這樣才能支持王府的運轉和孃家的運轉,如今孃家在自己的扶持下,產業都很賺錢,每年也給自己不少的紅利,算算也回來了一半的投資了,不過這些還不夠,宇熙那孩子的產業有不少都被孃家人經營着,算是一起共贏吧。
但願宇熙娶了這個小蹄子能安分一些,否則不要怪他不客氣,任何對安昌伯府不好的事情,和阻礙自己斂財的人或者是事都要除去才能安心!
老夫人這會子也埋怨起孃家來,這麼多年派了這麼多人出去,這個嫡孫還活着,不是她老婆子不喜歡孫子,她的孫子有的是,損失了幾個又能怎麼樣?
再說這個孫子長得越大越和飛雪那個病秧子越像,無論怎麼看老夫人都怎麼堵得慌,要論不聽話,這個孫子是第一個最不聽話的,老夫人不知道操了多少心,氣的多少次要將這個逆孫趕出去,可惜人家有皇上撐腰,很少在王府。
只要想到元宇熙,老夫人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雖然平時裝的很慈祥,但是面對元宇熙的時候很多次都差點沒繃住,要是這個嫡孫早早娶了哥哥家的孫女刁姿莘,這王妃是安昌伯府的姑娘家,何來她一把年紀了還爲了孃家的未來發愁?
最後老夫人都將元宇熙的不聽話歸功於病秧子飛雪公主,就是因爲飛雪公主挑唆的,這孩子纔不待見安昌伯府那麼好的姑娘家,本來老夫人是想將元宇熙拉下來,讓她最疼的老二來做王位的。
可是這件事情一出,老二都成了一個九品官了,刁楠也被皇后次責,連門子都不能出了,更不要提出去展示二夫人的賢惠慈孝了,就連安昌伯府的姑娘家最近都受到了牽連,都不怎麼敢出門了。
老夫人想想就是飛雪公主那個病秧子的錯,將她好好的嫡孫給教壞了,不聽話了。
尤其是飛雪帶着大筆的財富嫁入侯府,可是嫁妝不讓她這個正經的婆母支配,一直到這個病秧子死了都沒見到那筆擡進府裡用了好幾個時辰的嫁妝。
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也不知道哪裡去了,每每想到這裡,老夫人都是一陣的懊悔。
想起元宇熙娶得這個商戶女,有那麼多擡的嫁妝,要是能都給了自己那該有多好?
老夫人開始了自己的盤算和算計,她只是打開了一個伊寧的嫁妝箱子,還沒有來得及用裡面的東西,但是那裡面的東西的確讓人垂涎三尺,都是頂頂的好東西。
要是那個孫媳婦能自動拿出來一百擡的話,老夫人敢肯定就能給安昌伯府弄到一個一品的官位了。
如果將老夫人自己手裡現有三十個箱子裡面的東西,統統變賣銀錢就有不止百萬了,國庫如此的空虛,這些都貢獻上去孃家就能由伯府變爲侯府了,那就是圓了她的夢想,在父親面前發誓要嫁進王府也要帶着安昌伯府飛黃騰達的夢想!
老夫人越想越興奮,睡不着就起來在屋子裡面的桌案上面寫寫畫畫的,折騰了好半天才睡着。
伊寧的暗衛發現了老夫人的異常,大半夜的從窗外都能看見在窗前藉着微弱的燈光瘋瘋癲癲的一個老太太。
所以暗衛趁着老夫人熟睡之後,悄悄的潛入老夫人的房間,屋子裡很黑,看不清老夫人寫的是什麼,所以就直接摺好都拿走了,已經跟蹤了幾天,瞭解了老夫人的一些睡前的習慣,就找到纏在了老夫人自己的手臂上面鑰匙。
所以暗衛點了老夫人的睡穴,悄悄的卸下了鑰匙,打開小金庫,金庫裡面倒是不黑,因爲有不少的夜明珠,查探了一圈沒有什麼收穫。
但是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面發現了一個小匣子,用一個小鑰匙打開之後,藉着夜明珠的光線,看清了內容,差點將匣子扔了。
隨後更是濃濃的憤怒,因爲害怕帶走被老夫人發現,所以只能用最快的速度默記一邊,看清了冊子的樣式,因爲時間有限只能趕快的走了。
飛出了昌壽院,這個暗衛還是心有餘悸的,沒有想到主子的預感是那麼的準的,這個人就是金小九,來到王府之後一直沒有露面,就關注老夫人這裡的異常情況。
要不是看着今個都大半夜了,老夫人還在屋子裡面寫寫畫畫的起了疑心,恐怕還不能知道這驚天的秘密。
金小九立刻去找了金風,將事情一五一十的都給金風說了,金風慎重的道:“小九,你立刻將今天已經記住冊子的內容抄寫下來,明個一早我就去找主子,你發現了這個事情一定要小心知道嗎?這幾天繼續觀察那個老妖婆,但是不能暴露了自己知道嗎?要注意安全。”
金小九感受到大哥的關心,心裡暖洋洋的道:“放心吧金風大哥,小弟會仔細的,這個是從那個老太太那裡拿來的東西,爲了這個那個老妖婆半夜起來瘋瘋癲癲的寫寫畫畫的,你明天記得要交給主子,我雖然不明白她寫的是什麼,但是我感覺對主子很有用。”
金風收好這些東西道:“好了小九你辛苦了,趕緊回去將記住的默寫下來,記下了要注意安全知道了嗎?”
金小九一個縱身就沒影子了,金風的眉頭則是越來越重了,這個王府果然是虎豹才狼的集聚地,就沒有一個安生的,這麼下來暗衛就不夠用了,還得和主子說從門裡調過來一些才行。
這一晚王府裡面各有千秋,無論怎樣都不影響第二日太陽的高高升起,早上陽光萬丈預示着今個是個好天氣。
早上伊寧醒來就看見元宇熙放大的俊顏在自己的身邊,伊寧親親元宇熙,元宇熙非常的開心,剛要對伊寧來個在纏綿一點的,伊寧就自己跳下了牀鋪道:“我不和你玩鬧了,否則今個就起不來了,我們趕快起來,今個估計二房很熱鬧的。”
元宇熙被伊寧機靈古怪的小樣子逗得沒有辦法,也跟着起來了,水嬤嬤聽到了動靜,就趕快敲門進來了,紀嬤嬤也安排靈竹放好洗臉水,因爲知道兩個主子不喜歡人在身邊伺候,所以就規規矩矩的在飯廳等着。
善嬤嬤也做好了早膳,全部端了上來等着主子品嚐。
若嬤嬤則是調了一些補身的藥膳給主子用,最近主子新婚燕爾的,也要注意身子,雖然有些話主子的面皮薄會不好意思,但是她們都是伊寧身邊的老人了,自然是知道怎麼對主子是好的。
若嬤嬤每天都檢查福熙院的上上下下,另外也打探其他房裡面的財物情況,這些只能趁着天黑來辦,所以若嬤嬤最近出現的不多,忙乎這件事情去了,雖然現在是隻瞭解一些大概,這些也夠了。
元宇熙鋪好牀鋪,他非常不喜歡別人碰了他和伊寧的寢具,所以每天都自己收拾,伊寧也尊重元宇熙的意思,元宇熙早上不在的時候,伊寧自己收拾。
兩個人配合的非常的默契。
早膳剛剛用完,就聽見了外面特別大的喧譁的聲音,元宇熙和伊寧笑笑一起帶着人出去了,到了二房的翡耀院門口,裡面是迎春衣衫不整的被二夫人從書房給拽着頭髮給拖了出來。
一邊拽着一邊罵:“賤蹄子,一個晚上看不見竟然敢爬上爺們的牀,就是你爬了也沒有用,沒有本夫人的允許,你休想成爲通房,我呸賤蹄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我今個不打死你!”
“住手,夫人你這是做什麼?她不過就是個可憐的奴婢罷了,你至於這麼對待她嗎,你那些端莊賢惠的名聲呢?都進了狗肚子了?”
二老爺今個早上酒醒之後雖然有些疑惑昨天納了一個姨娘的衝動,但是並不後悔,尤其是迎春的花樣很多,伺候的他很舒服,所以二老爺一早就要宣佈這件事情,可是兩個人濃情蜜意的剛起來就被一陣風進來的二夫人給攪合了。
“爺,你救救迎春吧,爺救命啊,二夫人要了奴婢的命啦!”此時的迎春拼命的嚎叫,好像下一秒就被二夫人給做掉了似的。
二老爺心疼不行,畢竟是新人一枚,立刻喊道:“住手,迎春日後就是爺的姨娘,今個就上了家譜,誰要是攔着,誰就下堂!”
伊寧都快要拍手了,二房都不用別人使力,二房自己給自己弄得離間計就不錯,還很不錯的樣子,伊寧將小臉埋在元宇熙的臂彎裡面狂笑,元宇熙將伊寧抱的更緊一些。
二老爺的話讓後面趕來的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二房平日裡貌似情比金堅的兩口子這是抽了什麼風了,大早上鬧了這一出,二夫人都有些懵了。
上前就要和二老爺理論撒潑,茵嬤嬤在一旁苦苦的拽住小聲的提醒道:“我的祖宗哎,不過是個小蹄子罷了,這外面這麼多人都過來看熱鬧了,夫人啊,你可不能這個時候糊塗啊。”
二夫人忍得心都在滴血抽搐,指甲給自己掐的都快要麻木了,雖然她知道茵嬤嬤的話是對的,但是就不願意見到這個小蹄子這麼得意。
她還沒死呢,就準備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了,呸!門都沒有!
面對二夫人吃人的眼神,迎春瑟縮了一下,不禁考慮這麼做對不對,不過二老爺堅定的摟着她,讓她拾到了信心,決定和二夫人對抗到底。
二夫人看着這麼多人都在看熱鬧更加的不悅,尤其是看見了伊寧似笑非笑的眼神就更討厭了,二夫人攏攏頭髮道:“不知道大少奶奶大駕光臨我們二房有何事情,這小門戶的人就是沒有常識,有事情讓奴婢傳話就是了,還巴巴的跑出來真是失了主子的身份。”
二夫人將剛纔的怒火都發到了伊寧的身上,要不是元宇熙在這裡,恐怕說的更加的難聽了。
伊寧決定將計就計,本就是一團混亂,既然都有時間看熱鬧,給自己拿出來嫁妝就更有時間了。
其他人對於二夫人的話,心裡有些想法,不過沒有表達出來,但是知道伊寧是爲了那嫁妝箱子來的,都紛紛不留痕跡的退了一步。
伊寧看着大家的舉動,真是好笑,這後退一步我就不追究了,這王府果然都是一羣可笑之人。
伊寧這會子看見場面安靜了,就和元宇熙站出來道:“今個各房都在這裡啊,看起來都沒有什麼事情了,那麼既然是這樣昨個本王妃已經說清楚了,既然你們都很忙,我和王爺今個就過來親自收了,就不麻煩大家給本王妃我送到福熙院了。”
大家聽了伊寧的話,臉色都十分的難看,難看的要命,沒想到這小門戶的小蹄子連臉面都不顧了。
老夫人這會子莊嚴無比的過來了道:“誰在喧譁,這王府的體面還要不要了,親戚之間哪有將銀錢每天都掛在嘴邊的?剛纔是誰在胡亂的編排?哪裡來擡錯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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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64】章:伊寧出手之怒砸大廚房
老夫人這會子莊嚴無比的過來了道:“誰在喧譁,這王府的體面還要不要了,親戚之間哪有將銀錢每天都掛在嘴邊的?剛纔是誰在胡亂的編排?哪裡來擡錯的嫁妝?”
伊寧瞧着這個王府裡面最無恥的老妖婆,一副鼻孔朝天貌似莊嚴慈愛的樣子胃裡就忍不住的翻騰,伊寧淡淡的道:“老夫人本王妃只是就事論事,誰拿了誰清楚而已。”
老夫人沒有想到伊寧敢回嘴不說,還說什麼本王妃,老夫人怒道:“不知好歹的新媳婦,果然是小門戶出來的沒有見識,在家沒有人教育你要尊老嗎?長輩就是天,在王府本老夫人就是最大的天,你就算王妃還能與越過老身去?”
元宇熙看不過去上前一步道:“祖母,這個王府誰是王爺?誰是王妃?”要不是準備找出祖輩的財富,元宇熙是堅決不會忍受這種鳥氣的。
老夫人寸步不讓的道:“好啊,宇熙你這孩子長大了,竟然這麼編排起辛辛苦苦養育你的祖母來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啊?你長大了翅膀硬了,你就算王爺能怎麼樣?娶了個小門戶的王妃又怎麼樣?我還是你們的祖母。”
老夫人開始了抹眼淚,絮絮叨叨的說怎麼撫養元宇熙不容易來着,說的簡直是聽者悲慼,聞着流淚了,元宇熙還要說什麼被伊寧拉住了,伊寧給了元宇熙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伊寧看着場面的混亂道:“既然祖母身子這麼不適,喜歡迎風流淚,而且今個還是二房納妾的大好時候,二夫人是真的不應該這麼氣壞祖母的,不就是上個家譜嗎?二嬸子可是天陽國最大度賢良的女子,既然你們事情沒有解決完,我們就不打擾了,”
“不過別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是我的嫁妝隨你們怎麼說怎麼做我是一定要拿回來的,如果今個午時還沒有都送回來的話,那麼我就自己動手了。”
說完伊寧就拉着元宇熙揚長而去,二夫人這才反應過來,感情是拿自己做了筏子了,二夫人氣的胸脯上下起伏,差點沒忍住再跑過去罵伊寧一頓去。
老夫人一看人都走光了,也就不演了,不過這個商戶的小蹄子還真是聰明,本來要扣個不敬不孝的大帽子來着,結果沒想到被那個小蹄子就這麼輕易的化解了。
這苗頭都對準安昌伯府的姑娘家了,老夫人自然沒有再鬧下去的必要了,這安昌伯府就是老夫人的軟肋。
這會子四夫人張氏笑道:“我說二嫂,不就是個奴婢做姨娘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二房已經有很多年都沒有納了姨娘了,前幾天二嫂子還和我說呢送了個人給我們四爺多一個人照顧爺們好,今個這一出我是看明白了,感情二嫂子培養迎春就是爲了給二哥留下的,還真是的不早說,害的我們幾房都惦記很長時間了。”
四夫人每次說話,這二夫人都氣的想要吐血,最近已經幾次三番二夫人感覺快要被四夫人給氣出內傷來了,一個伊寧一個四夫人是現在二夫人最最最討厭的人,一輩子不見都不會惦記一下的!
四夫人看着二夫人吃癟的臉色繼續火上澆油道:“我說二嫂啊,這外面雖然是不說你賢惠慈孝的名聲了,可是你這拋頭露面的名聲可不算好聽啊,再說了許你拋頭露面,還不許二哥納個姨娘了,都說這安昌伯府的姑娘到了夫家都是很賢良的,你不會這麼善妒吧?嘖嘖嘖這不就是破壞了更加不好聽的安昌伯府姑娘的名聲了嗎?”
迎春此時正好在二老爺的懷抱裡面,嬌弱的哭泣着,二老爺幫着迎春理順被揪亂的頭髮,迎春眼裡都是孺慕之情,這讓二老爺倍感高大。
二老爺元鍀璱咳了咳道:“娘您不要生氣,不過是兒子納個姨娘罷了,我們二房的確好多年沒有納了姨娘了,你不能光疼兒媳婦,不疼兒子不是?”
這話說的老夫人臉上有些熱,這麼些年她的確是任由刁楠在王府行駛中饋之權給各房都塞了不少的人,結果忽略了她最疼的老二,所以老夫人臉色有些不自然。
四夫人此時也看明白這老夫人最在乎的也許不是王府的名聲,而是安昌伯府的名聲,所以四夫人才火上澆油,唯恐這火燒的小。
四夫人是想明白了,反正這王府未來也是人家王爺王妃的,得罪了這對安昌伯府的婆媳兩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四夫人認爲真要是站隊的話,四夫人還是選擇王妃和王爺來的更加的實惠,跟着這對婆媳混是一件非常沒有利可圖的事情,而且一個弄不好都得給綁進安昌伯府給賣了。
趁着老夫人在猶豫,四夫人繼續勸道道:“二嫂啊,你瞧二哥都這麼說了,二嫂還不答應嗎?平時你都是怎麼勸我們幾個來着,不都是爲了爺們好嗎,這事情有這麼難嗎二嫂?二嫂的賢惠慈孝都哪裡去了,這名聲都能響徹京都的半邊天,哦對了皇后娘娘已經說了日後不能讓你在提賢惠慈孝這四個字了,我忘了該打該打啊。”
雖然四夫人說着自己該打,也象徵性的用手打了自己幾下,可是眼裡那嘲諷的眼神看的二夫人火冒三丈。
二夫人刁楠現在想踢死四夫人的心都有了,這個老四一直就是狗嘴裡面吐不出象牙來,哪壺不愛提哪壺,什麼事情遇見老四準沒有好事。
四夫人給其他幾個妯娌也使了眼色,大家也都會意,能遇見二夫人吃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她們心裡都賬本和算盤呢,不是你刁楠會,大家都會。
三夫人也是看着二夫人很幸災樂禍,如今的二夫人就好像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一般,比起自己這個罪臣之女也好不到哪裡去,要不是老夫人壓着,早就被休了一百回了。
三夫人終於從最近的事情裡面找到了自己的高度,她如今也不必刁楠差了多少了。
想到這裡自信了不少,也在一旁勸着道:“二嫂我們三房你都送來了幾個伺候我們三爺,說是人少,其實現在來看二房纔是最少的,我看迎春也是你親手調教的,做個姨娘正好,要是伺候的人不夠的話,我們三房倒是還有一個的,可以幫助二嫂一下。”
這個二夫人平時真不得人心,基本上每房都放了人進去,自己一房來個嚴防死守的,所以這會子大家也願意落井下石,以前是因爲二夫人一切表演的太好了,她們抓不住機會。
好不容易經過上次大事之後,二夫人被打蔫了,現在大家不乘勝追擊的話真是對不起自己受得氣了,二夫人派來的人在每個房裡都是趾高氣昂的,所以平時她們都忍了,現在不想忍了。
五夫人陳氏道:“是啊二嫂幾個嫂子說的都對,上次你給我們五房送來的人,我們五房還沒用得上呢,再說二嫂調教的這麼好,我們也不好佔了二嫂的便宜不是,正好迎春做了姨娘,二嫂身邊沒有伺候的人,一會我就讓那六個回來伺候二嫂,就這麼說定了,我回去立刻通知這六個奴婢回到二嫂這來,我們五房的廟小,容不得這六個祖宗,還是給二嫂最合適。”
五夫人說完就立刻轉頭就走,深怕二夫人後悔,這麼多年她們也受夠了二房了,有事沒事就送來一個人,說什麼長嫂如母的混話來關心人。
她們自然不會讓添堵的二夫人得意的,所以都派了最髒最累的活計給那些送來的賤蹄子,實在不行就像四夫人一樣給踢到莊子上去,這次趁着機會好好的清理一下二房的人,自然是哪裡來的在回到哪裡去。
九夫人也小聲的跟着道:“二嫂,我們房裡您送來的八個我們九房也用不上,我也趕快回去給您送回來伺候您。”
三夫人也想起來自己房裡也有好幾個,沒必要在給自己的人了,這不是吃虧了嗎,這王府不止是二房最聰明,所以三夫人道:“二嫂我們三房也有四個是您派來的,我們三房院子小,也用不了那麼多人,我也給您送回來。”
二夫人看着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都快的妯娌,都要氣的都要發瘋了,臉色是一會青一會紫的,元卉華和元卉麗姐妹看見了也不勸慰二夫人,她們姐妹最在乎的是她們庫房裡面一百五十個箱子會不會就給送回去,她們是決計不會同意的。
二夫人則是覺得這最近一樁樁,一件件的怎麼都不順當,也不知道觸了什麼黴頭了,還沒有完沒有了了。
老夫人也是對二夫人更加不滿意了道:“老二家的你最近是怎麼回事,不就是給爺們納個姨娘嗎,至於鬧得這麼大嗎?我們安昌伯府的姑娘家可沒有這麼小氣的,老二家的你最近還是好好的抄寫那一萬遍的女誡吧,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王府的中饋有我老婆子在亂不了的,你也都安分一些,我這麼多年也沒有給你們房裡放什麼人,這次是老二自己相中的,一會就寫進家譜,明個敬了茶就是個姨娘了,這件事情我做主了。”
二夫人還想要在說什麼,被老夫人瞪了幾眼就沒在做聲,四夫人也是笑嘻嘻的道:“二嫂子恭喜你房裡添人了,下午我就送來賀禮來這寫進家譜的姨娘就是不一樣的,迎春以後記着好好的孝敬你們二夫人,好好伺候二爺。”
迎春蹲身應了,雖然現在一團混亂,但是迎春心裡明白這一仗她打贏了,她以後可是高高在上的二房的寫入家譜的姨娘了,比起那些還做通房丫鬟和丫鬟的人不知道高級了多少倍,這以後也要穿金戴銀呼奴喚婢了,她的人生也算是圓滿了,再生個兒子或者女兒就更好了。
不過迎春也知道,這二房雖然二夫人當家還會遇見不少的麻煩,但是隻要是能進了家譜二夫人就不會對她怎麼樣了,至少有一點就是不能隨便給驅逐出王府。
四夫人開開心心的就走了,這一早上雖然天氣冷些,但是還真是開心啊,難得的好天氣,能看見刁楠那個蠢婦今個在府裡也不得人心,大敗特敗,四夫人高興的哼着小曲,想着送什麼賀禮給二房了,省的有事沒事的二房喜歡塞人,也不要個臉面了。
不過眼下四夫人最關心的是伊寧會用什麼樣的方式,讓這些人將嫁妝都給送回去。
伊寧和元宇熙回到了福熙院,元宇熙道:“寶貝,你爲什麼不讓我說,我那個祖母那是祖母嗎?那可是安昌伯府的老夫人,哪裡是王府的老夫人,還大言不慚的好意思說養育我一回,就那種能給我養死一萬回的祖母能對得起元家的列祖列宗嗎?真是噁心死了,本王見過無恥的,就沒有見過無恥到這樣的程度的。”
伊寧安撫元宇熙的怒氣,給元宇熙遞了一杯熱茶道:“宇熙,咱們不需要爲了這樣的人生氣,所以下午開始繼續我們的計劃,咱們看看這幾房到底有什麼能耐。”
元宇熙不言語,面色還是不好,一直到了過一會知道了此時王府最熱鬧的消息,就是那幾房都將二房給送去各房的人都退了回去,迎春也成了姨娘了,下午上家譜。
伊寧逗樂了元宇熙,元宇熙臉色緩和一些道:“這幾個嬸子倒是會順着杆子往上爬,這回好了,我那個二嬸子最喜歡給別的房送人了,喜歡一切都掌握在她手裡的感覺,這回吃虧了真好。”
伊寧蹙眉道:“善惡到頭都有報,就是時間的問題,你二嬸遇見了我,這好日子也算是終結了,咱們現在就是要等着,看着誰能將東西先送回來。”
元宇熙認真的道:“寶貝,你看吧他們是不可能將東西主動送回來的,這回估計我們肯定是要上手段了,這些人的性格就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如我們就鬥鬥法,看看誰更厲害。”
伊寧點頭認同,和元宇熙說起了一個個的壞主意,能整死他們哭爹喊孃的計劃,元宇熙抱着伊寧道:“好好,都聽寶貝的,就是你拆了這個破爛的王府都沒有事,我們也不打算常住。”
兩個人在一起笑嘻嘻的很熱鬧,重點討論一下具體的事情。
過一會水嬤嬤進來道:“二位主子,金風求見。”
伊寧很詫異這時候金風求見,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纔是,所以伊寧道:“讓金風進來吧。”
元宇熙和伊寧坐在主位,金風進來就先單膝行禮:“屬下見過主子、見過王爺。”
伊寧道:“起來吧金風,都是自己人不需要這麼多禮,這會子可是有什麼急事?”
元宇熙平日裡對金風他們也不錯,所以也知道金風這個時候來有重要的事情,否則他一個暗衛首領是不會現身的。
金風知道事態緊急,立刻將昨個金小九查探的情況,和默寫下來的小冊子呈給伊寧看,還有那個老妖婆寫寫畫畫的東西都交給了主子。
伊寧看了一眼冊子知道是事關重大,立刻遞給元宇熙,伊寧感覺元宇熙對這件事情比自己更爲關注。
同時也立刻安排道:“這個冊子還不是很全,讓小九在過去幾次,不過不要被發現了,另外讓小九輕點一下老夫人的小庫房一共有多少的東西,不過要注意安全。”
金風領命而去,伊寧和元宇熙開始研究那個小冊子,元宇熙看過一遍之後怒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我們祖父不知道他是否發現了自己娶了一個這麼敗家的女子,還是個最大的家賊,要不是原來侯府的產業在支撐,後來又有御賜給我的產業,恐怕現在的王府早就活不下去了,”
“這個老太太膽子還真大,寶貝你看看這一筆筆的銀錢,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方式給了出去的,這個還要查一查纔是,但是這銀兩我預計比起兩百萬可要多多了,這可是百萬的家產,就這麼給了出去,真真是氣死人啊。”
伊寧能明白元宇熙的感受,伊寧道:“宇熙不要生氣,老成這樣還這麼糊塗的是少見的,也不害怕這胳膊肘歪到牆頭上,還真是稀罕了。”
伊寧想起了伊府曾經的劉貴妾,劉貴妾當年也是這麼幫扶孃家的,不過劉貴妾沒有文化,就是個燒火丫鬟,所以就算做了什麼事情看着是倒騰了不少,其實也沒有多少。
當然最後不還是被皇上給抄家滅族了,當然在抄家滅族之前伊寧已經收回了全部的利息,不算有損失。
而且劉貴妾當年就是明目張膽的告訴你她做了幫扶孃家的事情,劉府平時也很張揚,給了他們房子土地莊子鋪子經營,但是那些都是私下裡上不得檯面的,最重要的也是糊塗的老太爺伊春林默許的。
就是伊府的老太太也是默許的,因爲有劉家在前面擋着,也因爲伊寧自己父母被拘着,所以那些莊子鋪子的需要人經營,而且最需要劉家那樣善於鑽營的人才行,所以纔有劉家的風光,但是在風光也是暫時的,就是窮人那點小恩小惠,一旦張揚就會見光死。
所以最後劉府滅了,伊府也滅了,一切最後都化爲塵歸塵土歸土了。
伊寧現在總結像劉貴妾那樣腦筋簡單之輩纔是最好對付的,因爲她的手段就那麼多,一哭二鬧三上吊,正好碰見個糊塗的老太爺二人一拍即合,一對傻瓜,所以玩了半輩子也沒有玩出什麼特殊的花樣出來。
而王府老夫人這樣的人才是更加的可怕,不聲不響的你根本就沒有看見她平時對孃家有多麼的熱情,和孃家的人走動也不是很頻繁,只不過是在外人眼裡是喜歡安昌伯府的小輩而已。
這也是很正常的,京都誰家不是家族聯姻的,不是姑表親輩輩親的親上加親的,所以越是看着平常的背後,隱藏着最險惡的用心,現在的問題是,你都不知道這個老夫人怎麼將財物都倒騰到了孃家去了。
伊寧和元宇熙說了自己的感覺,元宇熙也感覺有些後背發涼,這種家賊在你眼前,演了一輩子的戲,你都不知道,要不是看見了這個冊子,壓根就不清楚還有這些事情。
雖然平時知道老夫人很偏心,但是元宇熙從來沒有想到能到這麼嚴重的程度,乾脆夫家都不要就要孃家的人真是太少了,而且還是用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讓你措不及防。
元宇熙眼神冰冷道:“還真是忽略了這個老太婆了,平時就知道她對孃家的姑娘們很好,有時候接過來住住,但是這也是正常的情況,京都很多家都是這麼來往的,但是沒想到這麼多的銀錢都被折騰到安昌伯府了,寧兒你說我們侯府的那些鉅額的家產會不會都去了安昌伯府裡面,哎家賊難防啊!”
伊寧看着老夫人的手記,寫寫畫畫了好幾張紙,伊寧決定理出個思路來,將老夫人畫的軌跡和標註的人員名稱都一一的寫下來,在連在一起,奇蹟出現了,伊寧的紙上出來一個關係圖。
伊寧驚喜的道:“宇熙你快看,這是你祖母沒出嫁的時候聽說了侯府的財富,到這裡是沒有和父兄說,但是積極爭取這門婚事,再到你的祖父被她使計謀在人前有了肌膚之親,再到想讓你在娶刁姿莘,還有刁楠的王妃之位,等等,後面的線很亂,但是也能看出一些軌跡來。”
元宇熙指着一處道:“原本她是想讓我死掉的,可是都躲掉了,之後想讓我的王位落在二房的身上,已經有了三品官的眉目了,但是因爲這次事情就沒了,所以現在要從長計議,已經開始打了你的嫁妝的注意,要幫助安昌伯府捐個一品官和侯府之位,還有在弄進幾個安昌伯府的姑娘,全了她的嫁進王府讓孃家飛黃騰達的誓言,她孃家飛黃騰達了,踩着王府的地基上去的,那麼我們王府又算是什麼?墊腳石嗎?”
伊寧凝重道:“這件事情看來已經是蓄謀已久了,看來老侯府鉅額家財和這個關係不大,因爲這裡已經劃出重點在找,以祖母的性格如果是找到了不會這麼安靜的,安昌伯府也許就真成了侯府了,所以老夫人貪墨給安昌伯府的這些銀錢的來源,都應該是侯府的正常收支和你的產業帶來的銀子。”
伊寧想起嚴重的後果着急的道:“宇熙當務之急你是要冷淵立刻將安昌伯府給打壓,能掏來多少就是多少,畢竟安昌伯府我們只有在走之前才能徹底的掏空,現在還不適合,以免引起皇上的注意,當然對付安昌伯府是越快越好,這樣才能挽回損失,我們在王府嚴防死守,用最快的速度讓老夫人沒有銀子在爲了安昌伯府做任何的事情才行。”
元宇熙道:“好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之前我就懷疑王府的財富和安昌伯府有關係,已經讓冷淵去查了,這個小冊子正好印證了我的想法了,我會讓冷淵立刻去做的,少則半月多則一兩個月定會讓安昌伯府活不下去的,沒有人能拿了我的東西還過來害我們,這回利息大了。”
元宇熙親親伊寧的臉蛋,就趕快去安排去了,伊寧也將這些東西都收好,伊寧還是感覺這寫寫畫畫的紙張裡面還有一些其他的含義,至於是什麼一時還想不出來,只能先收起來,回頭在慢慢琢磨。
老夫人回到了房間忽然想起了自己昨晚上好像是寫寫畫畫來着,看看桌案上面沒有,就問問茵辣椒,茵辣椒道:“老夫人奴婢早上就看着紙簍裡面都是用過的廢紙團,奴婢已經用水浸溼都沒有了。”
老夫人年齡大了,也記得不是太清楚,想來是昨晚上隨便寫寫畫畫之後就給揉成一團扔進紙簍了,平日裡都是讓丫鬟們這麼處置廢紙的,以免被別人看到什麼。
老夫人放下心來,她還不知道她昨夜過於興奮,寫的很清晰,基本上已經被伊寧和元宇熙給破譯了出來,這回她要吃了大虧了。
老夫人壓根就沒管什麼午時送嫁妝的事情,根本想不到伊寧會惹出多大的亂子來。
二夫人在房裡哭了好久,想着最近諸事不順,想來想去就是因爲伊寧嫁了進來,看來最近應該儘快將侄女都給接過來纔是,今個一大堆奴婢被退了回來,二夫人臉面很沒有光,所以這會子正在屋子裡面生悶氣。
想到迎春那個小蹄子竟然敢背叛自己,二夫人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立刻整死迎春才能解恨。
其他幾房都在看別的房的動靜,一看都沒有動靜就都安靜下來,就看看伊寧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只有四夫人是高枕無憂的睡起午覺來,這王妃嫁妝的事情她現在是乾乾淨淨的,所以什麼都不怕這會子正好可以休息一會,今個這熱鬧就要起來了。
伊寧在福熙院看着自己的護衛和奴婢們,雖然近身伺候的只有玉竹和靈竹還有四個嬤嬤,但是其他伺候的人也不少,都是千機老人仔細的選的,只是平時都隱在暗處,這會子伊寧將大家都召集起來說了行動的細則,這些娃子們都是躍躍欲試啊,已經等不及了。
沒有那個主子可以讓她們體驗那麼刺激的事情了,這些小傢伙都被伊寧給帶壞了,伊寧心情非常好的道:“我方纔說的這些你們可是都記住了?”
“記住了主子!”伊寧道:“走,我們行動,第一站大廚房!”
伊寧留下金風他們守着福熙院,以免被幾房給偷襲,這些人不得不防。
伊寧帶着二十來個人,浩浩蕩蕩去了大廚房,各房都不知道伊寧要做什麼,很多人都跟着去看。
此時已經是午時了,是各位主子用膳的時候了,伊寧第一站就是要拆了大廚房。
因爲王府的人都很摳門,誰也不立小廚房,都在公中的大廚房吃飯,這幾房摳門的就是熬藥都要用大廚房的柴火,就算是老夫人那麼大年紀了,都不會用小廚房的。
以前伊寧不理解,在看着金雨的消息的時候很納悶,這會子就明白了,這老妖婆是給安昌伯府省了不少的銀子。
只有伊寧知道這些人不會給她們做什麼好的飯菜,就算是做了伊寧和元宇熙也不敢吃,沒得哪一回就給吃出事情來了,這些人伊寧一個都信不着。
伊寧一羣人來到了大廚房,看着大廚房裡面的人都是熱火朝天的,正在忙着做飯,伊寧一瞧這飯菜還不錯,道道菜式精緻,鮑魚、龍蝦、燕窩、海蔘的比比皆是。
平常的人家都難得一見,甚至是很多普通百姓一輩子都沒有吃過的山珍海味珍饈佳餚,在王府隨便都能看得見,甚至是大廚房的管事們都在明目張膽的吃着。
伊寧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這王府真是一個個的太安逸了,吃大房的和大房的,拿着大房所有的東西去送人情,買關係,一個個吃的滿腦腸肥的,伊寧感覺進入了王府就好像是進入了一個扭曲的空間,什麼大道理都是假的,只有歪理邪說是真的。
要是意志力不強的人,這心態就混亂了,有可能一輩子都跳不出來這個怪圈。
伊寧瞧着這大廚房吃的喝的,廚房裡面掛的一大堆野味還有山珍,在窮苦百姓家裡面一斤都買不起的,一大段一段上好的豬肉就那麼隨意的放着。
旁邊還有不少割得瘦肉用油紙包起來,看來是準備下工的時候拿回自己家去,幾個嬤嬤也是真的怒了,主子們貪墨就算了,就連奴才們都這麼不老實,今個他們要不把大廚房給砸的稀巴爛,他們就不是福熙院的人!
伊寧瞧着是真心疼,不怕你吃了,就怕你浪費,關鍵是這些都是貪墨自己相公的銀子做出來的山珍海味,伊寧面如冰霜,好讓你們吃,不給姐姐的嫁妝吐出來讓你們誰也別吃嗎,全都餓死。
伊寧一進去大廚房,雖然帶着不少人,但是壓根就沒有人理會這個新進門的王妃,以爲伊寧不過是過來瞧瞧學習的。
大廚房的大管事馬婆子甚至還在心裡譏笑伊寧,小門戶估計都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廚房,這個馬婆子就不知道伊寧還是二十城傾城府的主人,哪裡的大廚房能比這個大出幾十個來。
可是這等蠢奴婢一輩子都無法見到了,馬婆子笑容滿面的繼續吃着鮑魚,壓根就有理會伊寧,畢竟這府里老夫人和二夫人掌家多年,她們這些老的管事還不在乎伊寧這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而且還是個小門戶的,比起身份來比他們也高不了多少,所以壓根就沒有理會。
紀嬤嬤上前看看,看見了滿嘴流油的馬婆子,猛吃着鮑魚,紀嬤嬤氣的差點給桌子掀了,這些個賤人,今個不治是不行了。
廚房的大管事馬婆子看見了紀嬤嬤道:“哎呦這是什麼風,給紀嬤嬤吹過來了,可是給我們送什麼銀兩來了,要不是的話就靠邊站着,不要耽誤我們給主子們做飯。”
紀嬤嬤沒有理會這個馬婆子的挑釁,她對王妃今天的行動是充滿了信心的,紀嬤嬤小聲的對伊寧道:“王妃,這個老貨就是蔡嬤嬤的親妹妹,只是嫁了不同管事的而已。”
伊寧明白紀嬤嬤的意思是這個馬婆子是老夫人的人,看來這王府老夫人的人已經根深蒂固了。
其他的人都在那裡熱火朝天的炒菜,一個掐媚的孫婆子上前道:“不知道大少奶奶可是要吃點什麼?我們大廚房一直沒有大房的飯菜,所以大房要是想吃什麼沒有銀子是不成的,廚房的預算就不夠了。”
伊寧擡眼看着這個掐媚的孫婆子並沒有說話,紀嬤嬤上前喝道:“孫婆子誰是主子你不清楚嗎?這個王府都是王爺和王妃的,大廚房既然沒有給大房的飯菜,那你們又是在做誰的飯菜?”
孫婆子是二夫人的陪嫁,所以在大廚房是二管事,她的男人是管着採買的,雖然沒有馬婆子的男人厲害,但是也是個二管事,何曾將紀嬤嬤看在眼裡來着。
所以這說話的口氣就有些不好了道:“紀嬤嬤你莫不是今個吃錯了藥吧,我們大廚房從來不做大房的飯菜是衆所周知的,而且從前也沒有人說什麼,你們還不是跟着雜役的飯菜一起用着來着嗎?怎麼了你們大房娶個小門戶就能裝大老虎了,告訴你老孃不吃你那一套,”
“告訴你我們大廚房給老夫人今箇中午準備了八道涼菜,十二道熱菜,十道主食,和六道羹湯,二房一共十個主子,嫡出的主子都是三十道飯菜,姨娘是二十四道,丫鬟嬤嬤都按照級別各自一起用,其他每房的主子都是二十八道飯菜,姨娘和庶出都是二十道飯菜,我們忙得很你沒事不要在這裡搗亂,快走快走。”
這個孫婆子看着紀嬤嬤不是來給銀子的,沒準是來找晦氣這臉色就開始不好了起來,動手開始趕人了。
又有好幾個人推推搡搡跟着孫婆子就動起手來,水嬤嬤自然是不會讓孫婆子得逞的,所以也不想讓,推來推去的,逮到就狠命的一掐,水嬤嬤她們都是有功夫的人,紀嬤嬤雖然沒有那麼大力氣也是得誰踹誰。
伊寧瞅準個時機就佯裝被孫婆子推倒在地,而那滾燙的高湯差點潑到伊寧,被若嬤嬤一個飛腳踹到了馬婆子的身上,馬婆子平日裡面吃的比主子還好,所以這體重很肥碩
就在剛纔馬婆子還吃了十五個鮑魚,跑也跑不動,急的都流汗了。
眼見着滾燙的高湯過來了,跑了幾步就摔倒了,後背就直接給燙了,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尖叫聲音。
大廚房很多人都開始加入了戰局,都被伊寧的人挨個的暴揍,這大廚房裡面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惡奴,不打白不打,白搭往死裡打!
這個道理是伊寧出來之前告訴大家的,就算打壞了也是她們自己對主子不敬的,活該倒黴,所以不需要任何賠償,就是賠償也是老夫人和二夫人去賠銀子,伊寧這裡又一萬個理由等着她們呢。
伊寧呵斥道:“好啊,本王妃今個過來是看看大廚房是不是年久失修,裡面的竈臺餐具要更換一些,結果被你們這些個婆子折辱,既然如此,這王府都是我相公的,我們纔是平元王和平元王妃,這大廚房既然不做我們的飯菜,其他的人都是上百盤子的吃,吃不完了就扔,奴婢都能一頓吃了幾十個鮑魚燕窩的,這還真的沒有道理和王法了,你們花的還不是我們大房的銀錢,既然佔了我的嫁妝不給,這大廚房還不做我們的飯菜,那麼留着何用?來人給我砸!全給我砸了!”
“是,王妃!”她們等的就是這個時候,所以立刻抄起傢伙,管你是在鍋裡煮的還是燉的,全部都給砸的稀巴爛,順便將這麼熱的東西得道誰就潑給誰,一時間沒有人敢上前,他們誰不要命啊?
所以只能是後退在後退,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伊寧的狂砸大廚房,全部都懵了,馬婆子和孫婆子都被燙傷了,躺在大廚房外面的地上哀嚎也沒有人管,時不時的還被伊寧的人在踩上幾腳,來點尖叫!
這時候已經都傻了,只能是本能的抱頭鼠竄,誰也不知道去通知老夫人和二夫人了,都在那裡瘋狂的躲避着,跑着,機械的跑着。
伊寧的人很快就砸爛了所有的飯菜,有的菜色剛剛炒出來的,還讓伊寧的人砸爛盤子,東西倒進了一個乾淨的大桶,準備給窮人們送過去開葷去,不能浪費。
兵兵乓乓的聲音響徹了王府的上空,四夫人一個激靈就醒了,立刻穿好衣服帶着迎雪和李嬤嬤過來大廚房看熱鬧,其他的人還誰着呢,還不知道至少要幾天都吃不上飯了呢。
伊寧看着炒菜的鍋和竈臺道:“來人,既然這大廚房都不做我們大房的飯菜這竈臺和鍋碗瓢盆都是沒有用的,都給我砸了,砸不壞的給我融了。”
“是,主子!”本來伊寧是想給窮人的,但是還害怕到時候給人家找麻煩,還是算了吧,吃的東西吃進去就說不知道,但是這用的東西王府都是有標誌的,那些渾人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禍來呢,所以伊寧還是命人全砸爛了比較好。
很快大動干戈的‘叮叮噹噹’‘咣咣梆梆’‘乒乒乓乓’的聲音是此起彼伏,這場面簡直是熱火朝天,鍋碗瓢盆的亂飛。
大廚房的上空都飄着盤子碗的碎屑,還有竈臺也給拆了稀巴爛,想要砌好了在開火沒有十天也不成。
所有的盤子碗都給砸的細碎,就是你想拼接都拼不起來,伊寧就是天生搞破壞的好手,伊寧要是真想禍害什麼東西,那麼就是滅頂之災,沒有人比伊寧的招子更加的毒了。
伊寧看着蒸麪食的蒸籠籠屜還有不少,伊寧道:“都用火給點了這大廚房無比一個東西不留!”
很快砸爛的竈臺裡面就燃起了小小的火焰,四夫人在大廚房跟前的樹後面看的是嗔目結舌,心裡無比的慶幸自己沒有惹到這個祖宗,四夫人倒是不怕沒有吃的,因爲她們四房可以買,伊寧或者也可以給他們送,總之四房的損失不大。
畢竟大廚房的採買和管事和四房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反而平時還剋扣了不少,說是平時二十八道,說的好聽還不是被二房和老夫人給剋扣了,哪有那麼多有一半就不錯了。
所以四夫人是贊成大廚房給砸了的,這樣就可以從中公領了銀子自己好吃好喝了,所以四夫人看着盤子碗筷子勺子滿天飛的大廚房興奮異常,內心之中大呼過癮!
善嬤嬤看着不少的菜刀,木頭盆子的還有不少就問主子怎麼辦,伊寧道:“都給扔到火裡給融化了,這種破東西我們不稀罕,都給我毀了,今個就是要讓大廚房夷爲平地!”
“是,主子!”大家對於這等刺激的事情,簡直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最喜歡看着壞人吃不上喝不上,心疼的要死吃癟肉疼的感覺了。
就是懷了孕快要生產的巧竹聽了都要湊熱鬧,被金同硬是給壓了下來,巧竹身子沉了,這些東西不長眼睛,要是傷了哪裡就慘了。
很快大廚房地上湯湯水水,盤子碗的碎了一地,伊寧道:“將大廚房後面的庫房給我搬空了,一點東西都不要留下。”
因爲大廚房的庫房就在後面,雖然平時有大鎖頭鎖着,但是這鎖頭對於伊寧的人來說就是個擺設,所以幾下就給大廚房庫房的鎖頭給砸爛了。
伊寧一瞧真是咋舌啊,整個庫房好幾千平米全都是吃的,米麪就佔了很大的地方,金貴的吃食單獨有個小庫房放着,再就是平時常用的了。
怎麼看這個廚房的大庫都夠王府上下主子奴才上千人能吃上一兩年的了,這回伊寧可是找到點成就感了,就不信你們捨得銀子在買這麼多東西,對於摳門的王府各房來說是不可能的事情!
伊寧一揮手道:“這全部都是我們大房的銀子買的,用最快的速度給我搬空!”
“是主子,屬下遵命!”他們今個還推了好多小獨輪車過來,這會子也都派上用場,一場轟轟烈烈的大廚房之戰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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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65】章:伊寧出手之砸了又能怎樣?
伊寧瞧着大家忙碌異常,出出進進的搬着東西,紛紛將這麼多的好東西全部都搬進福熙院,速度非常快,別看人不多,但是一個人可以當做十個人來用,還都是有功夫的,自然就更快一些。
福熙院那邊金風他們也安排位置來存放這些東西,在調出更多的侍衛來幫着運輸,兩邊都是忙碌異常。
大廚房的那些奴婢則是都掛了彩,渾身都是湯湯水水,米麪油的,狼狽異常,在伊寧懾人的眼神的威壓下,都在那裡乾嚎也不敢走,害怕這個祖宗在弄個砸爛的鍋在扣到他們的頭上。
那可真是背黑鍋了,而馬婆子的燙傷面積很大,這冬天的穿的很厚,但是這熱湯澆了上去更不容易散熱,所以這會子馬婆子在幾個副手的幫助下脫了棉衣,有些瑟瑟發抖,後背已經紅腫一片,想罵伊寧也沒有那個膽子,只能等着老夫人來處理了。
其他的人也都蒙着呢,剛纔還熱火朝天的做午膳呢,這會子大廚房就一片狼藉,什麼都沒有了,所以都傻了沒回過神來呢。
伊寧這邊則是繼續在廚房的大庫房裡面找找看,果然在後面又看見有兩個小庫房,伊寧叫人砸開鎖頭一看,裡面的光芒有點晃眼,適應之後,纔看清是什麼東西。
水嬤嬤高興的道:“主子,老奴還意外王府裡面的餐具怎麼如此的簡單,原來鍍金鍍銀的好東西都在這裡呢。”
伊寧大手一揮道:“快點,咱們全部都搬走,一個不留,速度要快。”
水嬤嬤立刻安排人整箱都搬走,一個都不留,這些可都是用了主子的銀錢置辦的,堅決不能留給這些人一分一毫。
伊寧知道剛纔那麼大的動靜,估計這些人也要過來了,這會子正好趕快將東西全部搬走,一個米粒都不給他們留下,想吃飯自己在買去。
另外一個庫房打開都是做藥膳的高檔的藥材,伊寧看着這一庫的藥材,雖然成色不算最好的,但是也是很值錢的,看來王府的人還是很惜命的。
伊寧看這個藥材庫房的規模,不知道一天要浪費多少,不過這些很快就不是他們的了。
伊寧對若嬤嬤道:“若嬤嬤將這些東西全部搬空,你來看着別漏下了,在看看這個大庫房裡面還有沒有什麼值錢的物件。”
若嬤嬤立刻去搜索了,看看還有沒有,兩刻鐘之後道:“主子這裡都是吃食和餐具之類的東西,沒有其他的暗格之類的。”
伊寧聽了若嬤嬤的話也就放下心來,畢竟這王府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不過按照王府的人的個性這是公共地段,不會有誰將金貴的東西藏在這個裡頭的,要是被哪個奴婢無意中找見了拿走了,不得心疼死。
所以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王府的大庫房就一乾二淨,所有的米袋子面袋子都不翼而飛了,所有架子上面的山珍海味都沒了,還有三個小庫房的東西也全都沒有了,整個大庫房是空空如也,只剩下了倒了一地的架子,和灰塵。
那個馬婆子和孫婆子,也被燙的在地上哎喲喂呦的起不來,不過看着伊寧這個陣仗等了老半天老夫人她們還沒來,馬婆子想起來暗叫一聲不好,今個早上二房鬧了一場,老夫人這會子肯定正在歇着呢,不行要想個辦法通知老夫人。
已經有些緩過勁來的馬婆子立刻嚷道:“都是死人啊,出了這麼大的事還不趕快去報告老夫人和二夫人去,都快去。”
還能動的人立刻撒開腿就跑了,今個要是老夫人治不了這個王妃的話,她們就是第一個受罰的,所以這跑的比兔子都快。
老夫人那邊今個一大早讓二房鬧得的確是乏了,所以今個的午休就提前了一些。
方纔這麼大的動靜老夫人還當成了二房鬧出來的,不過老夫人也知道納妾之後最不舒服的是刁楠,想着刁楠這麼多年進了王府也不容易,老夫人也就混沒在意,知道這刁楠鬧鬧還是要和老二過日子的,不過就是個下賤的奴婢擡上來的罷了。
在王府還能越過她們安昌伯府的姑娘家去,那就是做夢,這個奴婢安分一些還好,要是不安分刁楠不能打發,她老婆子可是很有權利給打發掉的,所以老夫人一點都不擔心。
不過這鬧得時間有點大,所以老夫人也起來了,茵辣椒和迎琴給老夫人都穿戴好,老夫人道:“方纔是怎麼回事?莫不是二夫人心裡不舒服才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茵辣椒趕快回道:“老夫人不是二夫人,是大少奶奶去了大廚房。”
茵辣椒只是聽說,也沒有去看,只是說了一個大概,老夫人擡眉道:“噢?她去大廚房做什麼?難不成是給我老人家賠罪做些好吃的去了?小門戶沒有見識,每天將銀子掛在嘴邊也不害臊,哎家門不幸啊。”
茵辣椒最喜歡老夫人編排伊寧的不是,彷佛伊甯越不好,她茵辣椒就能做了王妃似的,所以茵辣椒也跟着附和道:“可不是老夫人,您可是安昌伯府的出身,這幾年安昌伯府在前朝也是越來越受到重視了,奴婢都聽說安昌伯府要變成侯府了,她一個小門戶的,還是江南的低賤的商戶,一個渾身銅臭的人怎麼能夠和老夫人比,就算做出來好東西老夫人您也不稀罕不是。”
老夫人被茵辣椒給捧得很開心,尤其是那幾句聽來的話更是讓老夫人心花怒放的,還是這個茵辣椒嘴甜,而迎琴也不甘落後的附和着:“老夫人,這個大少奶奶,還自稱什麼王妃,也不看她配不配,在老夫人跟前她連根草都不是,眼皮子淺的小門戶罷了。”
老夫人對於身邊兩個大丫鬟的說辭很滿意,淡淡的道:“小門戶終究是眼皮子淺的,你們兩個年齡也不小了,在我身邊也多年了,在過一年兩年也要放出去了,到時候我一定給你們都指個好婚事知道嗎?”
“老夫人,您又笑話奴婢!”茵辣椒和迎琴提到這件事情都有些害羞,不過也明白老夫人是意有所指,未來的她們就算不是貴妾,也在王府裡面有各自的體面。
幾個不要臉的主僕還在這裡其樂融融,這會子一個沒有經過稟報就連滾帶爬闖了進來,將這主僕幾人剛營造的氛圍是破壞殆盡。
這個奴婢渾身掛着豆芽白菜葉子,油星子這一塊那一塊的,還站在乾淨的地毯上,滴答滴答的都污了地毯,看的老夫人和兩個奴婢直皺眉頭。
這個奴婢道:“老夫人奴婢是馬婆子手下,您快去看看吧,那個小門戶的大少奶奶已經將大廚房給拆了,現在大廚房什麼都沒有了,全都砸爛了,好多人都掛彩了,馬婆子也被燙傷了,老夫人我們大廚房的人不能活了,您趕快救救我們吧!”
老夫人將茶杯放在了茶几上,茵辣椒在一旁呵斥道:“沒有規矩的,見了老夫人還不給將自己收拾妥當了,這渾身湯湯水水的作死呢這是,什麼大廚房拆了,人傷了,還不趕快給老夫人細細說來。”
老夫人跟前的大丫鬟她們廚房的人是得罪不起的,這個奴婢就從伊寧進了大廚房的們開始說起,一直說到現在廚房片甲不留了,什麼都沒有了,連大庫房都沒有了,老夫人將茶杯‘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道:“走,過去看看!”
主僕幾人帶着不少兇奴惡煞的婆子們,就立刻浩浩蕩蕩的去了大廚房。
老夫人心裡想着:“伊寧你這會範在了我的手上,要是不將你那些嫁妝都貢獻出來,這次決不能放過你。”
兩個奴婢則是惦記着大房的第一個側妃之位呢,她們可都是老夫人身邊的人,決計不能落後於迎春那個賤蹄子。
其他的婆子們則是早就對伊寧身邊的婆子丫鬟們不順眼了,進府都多長時間了,都是些不懂規矩眼皮子淺的,沒有一個過來給她們示好給銀錢給物件的,一羣宵小之輩,看今天怎麼收拾你們。
老夫人這邊特別威武的去了,其他幾房都知道消息,主要也是餓了,這都什麼時辰了,一個飯菜都沒有見到,所以都派了奴婢打聽,這一打聽不要緊,這大廚房都給拆了,這麼爆炸的消息紛紛都做不主了,立刻帶人過來看看,聽見老夫人也出來了,這步伐走的就更快了。
而二夫人這頭因爲最近是諸事不順,所以好不容易睡個午覺還叮叮噹噹的不得安生,這會子正讓剛上來的大丫鬟迎彩給按摩頭呢。
這回二夫人選了個最醜的迎彩來服侍,迎彩算是大丫鬟中最沒有特色的了,無論是臉蛋還是身材都是平庸的不能在普通了,放在人羣裡面絕對都找不到。
不過迎彩能憑這副姿容做到了大丫鬟的位置,也是有兩把刷子的,迎彩最大的特點就是機靈有心機,就是長得太醜一直沒有被重用,這回二夫人給她提了上來,迎彩是一萬個要報答二夫人的。
二夫人自己的想法則是打死也不想引狼入室了,所以看着迎彩也高興不少,不過想起迎春那個賤蹄子還是一臉的悶氣。
不過二夫人還奇怪往常這個時候大廚房早就送過來飯菜了,所以就問道:“迎彩,今個怎麼回事?大廚房辦事越來越不盡心盡力了,這都什麼時辰了,還沒有做好飯,看來本夫人幾天不管家,這些奴婢皮子就緊了。”
迎彩原來就在二夫人的跟前服侍,不過拿的是二等丫鬟的份例,因爲她長得不出色,所以二夫人一直沒有送人,所以迎彩算是二夫人院子裡面服侍時間最長的一個奴婢了,這次能調上來做大丫鬟也是得償所願了。
對於二夫人的話,迎彩立刻回道:“二夫人,這王府就是離了您根本不行的,您瞧瞧這才幾日,就大廚房就出了問題了,這有些點心,您先用些莫要弄壞了胃口,奴婢這就過去看看,將孫婆子給找來,您仔細的盤問盤問。”
二夫人很滿意迎彩的回話,在二夫人的眼裡這迎彩雖然其貌不揚,但是這頭腦和機靈確不輸其他的人的,以前倒是小瞧了這個奴婢,所以二夫人揮揮手讓迎彩去辦了。
這會子迎彩剛出了房間就聽見了外面的喧譁,就趕快出來看看,結果看見了大廚房的人進了院子,滿身的髒污,還沒等迎花呵斥,這個人一進來就開始嚎叫:“二夫人啊出了大事了,您趕快去看看吧,大廚房給拆了,大廚房給拆了啊,孫婆子她們全都給燙傷了,就是奴婢也是都掛了彩了,這哪是在羞辱奴婢們,這是在羞辱您二夫人啊,二夫人我們這些奴婢都活不下去了,您要給我們做主啊,二夫人啊……”
這大中午頭子的上來就哀嚎,估計誰也不喜歡,迎彩立刻呵斥道:“你這老貨這是什麼做派,就不怕驚着夫人了?這是嚎誰呢,給我閉嘴,有什麼話好好的說。”
這個奴婢看着剛上來的大丫鬟迎彩比起迎春來厲害多了,就收起了哀嚎的做派,恭恭敬敬的從頭到尾在仔細的說了一遍。
二夫人在屋子裡面聽的是火冒三丈,立刻起身快走幾步撩開簾子道:“竟有這等事情,迎綵帶着人我們去看看,這王府果然是沒有本夫人當家做主,這個小賤蹄子都欺上門來了,我們走。”
迎彩眼裡的光芒閃過,這可是她來到二房第一個得了主子眼的好機會,必須要抓住纔是,二房這邊也是匆匆忙忙的往大廚房的方向去了。
伊寧這邊已經全部搬空了,仔細查找一遍沒有落下什麼,帶着人剛要走,就聽見了老夫人的怒喝道:“給我站住!”
伊寧不用猜就知道是氣的快要暴走的老夫人,對於這樣的人不是和她大吵大叫才能氣死她,而是很簡單的只要比她更高興就成。
所以伊寧回身一見是已經氣的要瘋了的老夫人,因爲伊寧剛剛的砸了大廚房心情非常好也樂得比老夫人高興,所以就笑意盈盈的道:“祖母好。”
老夫人看着滿目瘡痍的大廚房,再看看伊寧那刺眼的笑容,差點直接中風摔倒,再看看馬婆子她們的慘樣,老夫人感覺前所未有的憤怒,她管家要一輩子了,從來沒有發生過自己的人被打了,而自己給孃家攢錢最大來源的大廚房給砸了稀巴爛。
關鍵是罪魁禍首還在那裡笑的極爲刺眼的看着你,老夫人感覺自己有些心跳失常了,氣的用手指着伊寧老半天沒有說出話來,而其他幾房的夫人也陸陸續續的趕到了,被眼前的一片混亂給驚着了。
那些掛了彩的奴婢全部都跟老夫人告起狀來,什麼“老夫人您救救奴婢吧,奴婢在王府二十幾年從來沒有受過這等的打罵,簡直就是不讓奴婢活了,什麼王府是她們大房的,什麼王府全聽大房的,大廚房要是不做飯全給砸了的,老夫人您要給被打的奴婢們做主啊,我們也攔不住啊。”
“是啊,老夫人這哪裡是在打我們,不就是在打老夫人的臉面嗎?”
“老夫人您要是再不管管,我們這些奴婢就沒有活路了啊,老夫人求您做主啊!”
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壓根根本不等伊寧說什麼,紛紛告起狀來,越說越難聽了,越說越下三濫了。
觀其僕知其主,伊寧瞧着這場熱鬧的大戲,老夫人果然就是自私自利的老太太,你瞅瞅這一個個的奴婢都是什麼貨色。
看着這場戲還要演一會子,伊寧就不打算聽了,帶着人直接轉身就走了,老夫人一看伊寧這麼不給面子,帶着一大幫粗使婆子攔在伊寧的面前直接罵道:“伊寧,給老身站住,你把王府當成什麼了?”
伊寧直直的看着老夫人,就像是利劍一樣,讓老夫人有了一瞬間的慌張,有些意外這個小門戶的孩子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
要說昨天之前伊寧還願意裝一裝,這會子伊寧知道老夫人是最大的家賊之後一點也不想也不願意裝了,因爲這種貨色的老東西伊寧見多了。
伊寧淡淡的道:“老夫人既然是這個王府最大的長輩,您認爲什麼就是什麼吧。”
老夫人看伊寧一副愛誰誰,無所謂的樣子,氣的說不出話來,二夫人一看伊寧給老夫人氣的夠嗆,二夫人本就怒火熊熊的心態再也忍不住了。
氣勢洶洶的二夫人高聲道:“伊寧你這小門戶的賤蹄子,竟然有膽子拆了王府的大廚房,還敢對老夫人不尊重,真是翻了天沒有王法了,來人給我上家規,先給我打上一百大板,這府裡不治不行了,一個個的賤蹄子都爬上了房了。”
二夫人潛意識裡面直接將伊寧劃爲奴婢的領域了,而且是最低賤的奴婢。
伊寧眼神冰冷道:“請這位二夫人注意說話的措詞,本王妃在不濟也要比一個名聲比最下等女子都臭的人要好很多,所以你二夫人刁楠,沒有資格對本王妃大呼小叫。”
二夫人氣的一下子愣住了,壓根就沒有想到這個伊寧這麼不省事,竟然對她也是不客氣的各種指摘,還對她的名聲胡亂的編排,二夫人感覺自己掐死伊寧的心都有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待她,從來沒有!
三夫人一瞧二夫人不頂用也出來道:“是啊,伊寧,你怎麼能這麼做呢?這樣我和你三叔這一房怎麼生活。”
伊寧看着素日安靜的三夫人現在也裝不下去了,因爲二夫人的逐漸倒臺也漸漸的浮出水面,伊寧毫不留情的道:“三夫人,你這一房怎麼生活本王妃怎麼知道?要知道平遙王府自從王妃嫁進王府就已經分家了,其他世家大族也都分家了,至於你們我也不知道說什麼,這個王府連我的夫君都很少回來,所以你們三房怎麼生活不歸我管,但是三房欠我的嫁妝不拿回來不成。”
三夫人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來以爲二夫人不成顯現她的好,能讓老夫人高看一眼來着,結果被伊寧說的一文不值,再說下去就滾蛋,三夫人臉色通紅,委屈的眼淚在眼圈裡面打轉。
伊寧看到這一幕感覺好惡心,她又不是爺們,這等可憐相給誰看呢,所以伊寧對水嬤嬤道:“水嬤嬤,你瞧瞧有些人一大把年紀了還裝小姑娘楚楚可憐的樣子,可惜啊本王妃不是那等下賤的爺們,瞧不懂這是什麼做派,真是失策啊。”
三夫人立刻將眼裡的眼淚給逼了回去,惡狠狠的看着伊寧不在做聲,心裡將伊寧罵了個千萬遍不止了。
四夫人這邊但笑不語,只是鼓勵的看着伊寧,這一天她已經等了好久了,只是這場合不便替伊寧說話。
五夫人看着大廚房亂七八糟,連一個完整的東西都找不見,五夫人站在冷風裡面徹底的風中凌亂了,她的一個陪嫁剛剛做了麪點的二管事,現在已經躺在地只會哼哼了。
五夫人有了憤怒了,她爲了在廚房安排一個管事費了不少的心機,眼下這大廚房毀了,她的心思以後還不知道能用不能用呢。
五夫人道:“伊寧,你這是何意,自打你嫁進王府之後,王府就沒有一天安生的,不就是幾個破箱子嗎,都給你送回去了,你還要怎麼樣?今個拆了大廚房,是不是明天就拆了王府了,你這是要做什麼?”
伊寧道:“五夫人,貌似你們五房將我的嫁妝箱子只是送回來一部分,難道不是嗎?我要怎麼樣?這話應該是本王妃問你們吧,我好好的嫁妝擡進了王府,卻被你們給瓜分了不少,一個個對於正一品的親王妃的東西都敢覬覦的一羣人還有什麼不敢的?今個這話就擱這裡,誰要是不把本王妃的嫁妝箱子送回來,誰也別想過踏實了!”
伊寧這話給這幾房都唬的夠嗆,本以爲伊寧是花架子,這會子也瞧出了一些眉頭,你說她是小門戶也好,是沒規矩也罷,但是竟然敢在老虎嘴上拔毛,連大廚房說拆就給拆了。
雖然知道伊寧說的不是假話,但是在王府多年作威作福的這些夫人沒有一個真的願意服氣的,真是笑話了,要是承認了伊寧的所作所爲她們在王府的地位怎麼辦?
所以九夫人也一改懦懦的形象,有些生氣的道:“伊寧,你這小輩的確輕狂,好人家的閨女怎麼能做出如此德行缺失之事,你這樣都可以被族裡給休了,太過分了。”
接着幾個夫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繼續聲討伊寧,只有四夫人不說話,也不做聲,其他幾個人也不知道平日裡愛湊熱鬧的四夫人今個是怎麼了。
伊寧鄙夷的看着大家道:“夠了,都閉嘴!從今以後對本王妃說話要用敬語,今個這事第一這大廚房被砸也是事出有因,砸了便砸了,這王府都是本王妃的,就是全拆了王爺也都是支持的,”
“第二,請各位嬸子說話注意措辭,這個王府我是王妃,王府所有一切都是本王妃的管轄,之前王府的混亂也應該要結束了,本王妃準備要撥亂反正,至於休不休的事情,不是各位嬸嬸說的算的,因爲被休的第一條就是休棄王妃需要王爺提出,方可經過皇家宗祠來裁定,所以王府的宗族還不夠級別,各位嬸子就不牢費心了。”
幾個夫人被伊寧說閉嘴,這都是她們平時呵斥下人的話,伊寧竟然用呵斥下人的話來呵斥她們,簡直是太不將她們放在眼裡了。
一個個氣的臉色都不好,堅決不願意承認伊寧說的對的。
雖然王府內宅最大的的確是王妃,但是她們從來不願意承認也不想承認,而且王妃的休棄不是簡單的族親就能說的算的,還要經過皇家宗祠的裁定才能行。
最重要的也是王爺自己要提出來,這個最重要的條件在目前來看是非常不現實的事情,元宇熙對伊寧的重視程度壓根就不可能。
幾個夫人的臉色鐵青,紛紛看着自己被打的奴婢心疼的要命,要知道這王府內宅被老夫人給把握的跟鐵桶似的,能安插了人手已經不錯了,這會子被伊寧都給毀了。
關鍵是大廚房已經不是簡單的重建,買點東西就能成事的了,而是大廚房需要重建,裡面連個爐竈都沒有了,而且所有的鍋碗瓢盆籠屜刀具,全部沒有了,這得要多少銀子。
所以二夫人看到了此情此景,再看見伊寧衣服我是王妃你們社麼都不是的得瑟的嘴臉,簡直是氣的直哆嗦。
她可不管伊寧說什麼王妃那一套,此時的二夫人眼裡只有被砸爛的銀子,那些都是一點點採買回來的都是銀子,這會子竟然全毀了。
二夫人氣的不成,經過多天的刺激,她已經都要忘了怎麼在繼續戴着賢惠慈孝的面具了,直接怒道:“還愣着做什麼,都聽這個小蹄子在這裡大放厥詞,這王府的人還沒死光呢,哪裡輪到這個小蹄子指手畫腳來着,來人將這個賤蹄子給我綁起來,重打一百大板,快!”
二夫人的一聲令下,老夫人身邊的茵辣椒也替老夫人說道:“還不過去幫忙。”幾個虎背熊腰的婆子立刻滿臉陰笑的過去了。
老夫人還讚賞的看看茵辣椒,這個孩子果然是機靈的,有些話她不好意思說,也不能直接說,這個辣椒回去要好好的獎賞一番。
旁邊的迎琴也道:“你們,還有你們都過去,將這些大房的賤婢夠捆起來,等候老夫人處置。”
其他夫人也紛紛指派自己的粗使婆子趕快的動手,正好現在元宇熙不在王府,所以就算她們打死了伊寧都沒有事,頂多時候被問起來犧牲幾個奴婢就解決了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她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所以對這伊寧主僕就圍攻起來,伊寧等的就是這個時刻,這一次一定要趕出去所有的這些爪牙,所以伊寧提醒道:“今個護主有功的本王妃會重重的賞,但是誰敢對本王妃不利的,全部趕出王府,並且賣到採石場去,誰敢動試試!”
伊寧的話讓很多奴婢面面相覷,有些不敢動,畢竟這個小門戶的王妃說拆了大廚房就給拆了,要是說的是真的她們就都完了,雖然她們是王府的粗使的婆子,但是能混到今天也是不容易的,這王府的差使還是很難找的,所以她們有些猶豫。
二夫人直接喝道:“不用聽這個小賤蹄子的,這個王府誰來當家,本夫人早就說過就算空有個王妃的名分又能怎樣,我們還是長輩,還能越過去不成,動手,今個動手的本夫人都給她的家人連升三級。”
老夫人也贊同道:“就照着二夫人說的去辦。”
老夫人認爲這王府的內宅大權絕對不能旁落到其他人的手裡,必須在她們安昌伯府的人手裡,所以伊寧這等挑釁的行爲絕對不成!
都說這利字當頭人昏庸,這些粗使的婆子一聽老夫人都這麼說,而且是連升三級這是多麼好的事情,百年難遇。
所以這些婆子和大丫鬟都紛紛的過來,只有四夫人帶了李嬤嬤和迎雪,四夫人壓根就不參合。
很多婆子立刻要過來執行,其中就有迎彩,迎彩跑到了最前面今個要是能連升三級,她有體面不說,家人也都又找落了,所以衝在最前面一把想要抓住伊寧。
伊寧連動都沒有動,這個跑的飛快的迎彩就被水嬤嬤一腳給踹到了樹上去了,在幹禿的樹枝中間卡着,其他的人水嬤嬤帶領大家一起走個痛快,這等上門子等你揍的人不好好的揍一頓真是可惜了。
所以這邊很熱鬧,奮戰開始了,揪頭髮的揪頭髮,連踢帶打的狠狠的打,還有抓爛了衣服的,抓花了臉的,還有打來打去打了自己的人的,這些人裡面自然不包括伊寧的人。
漸漸的伊寧的人就退出了戰圈,就讓那些連頭都不擡,胡亂揮舞的人接着亂打,可以說大廚房的門前是前所未有的熱鬧,喊聲震天,外面的人都不知道王府裡面爲何這麼熱鬧,都很好奇這是怎麼了。
不一會二夫人他們的人就都掛了彩了,幾個夫人喊停也都聽不見,這會子都打得爛了套了,已經突出重圍的要襲擊伊寧的,都被若嬤嬤給踹到了大廚房的院牆上面去了,在上面下不來了十分的狼狽。
老夫人再也看不慣沒有傷到伊寧,自己的人打了個過癮的場面,所以中氣十足的喊了一嗓子:“住手,統統住手!”
這聲音非常好用,停下來一看她們竟然是自己打自己了,人家伊寧的人還好好的在那裡譏笑的看着她們呢。
這會子火藥味就更濃了,偏偏她們的人上樹的上樹,上牆的上牆,還有幾個上了房頂都下不來了,所以這會子暫時安靜了一會,尋摸着怎麼報仇。
老夫人怒道:“伊寧,還不跪下來認錯,你瞧瞧這王府都因爲你翻了天了,這還了得,這王府還是本老夫人的王府,是平元王府,不是你一個新進門的小媳婦可以撼動的,現在跪下本老夫人還能原諒於你,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這大廚房拆了的罪過你是一定要承擔了。”
老夫人一句話給伊寧設計了好幾個扣,伊寧瞧着年過半百的老夫人,噢不一個老家賊還教訓起自己,給自己安排了無數個扣,準備甕中捉鱉,可惜我不能如你的願了!
所以伊寧上前一步道:“老夫人安好,既然老夫人方纔那麼說,那麼本王妃也有話說,這王府應該是王爺和王妃的王府,可是自從本王妃嫁進來之後,從來沒有感覺到王爺和王妃對於這個府裡有什麼特殊之處,三番兩次的被阿貓阿狗的欺負到頭上,這些爲了夫君本王妃可以忍耐,”
“但是有人動了本王妃的嫁妝還不還,這件事情絕對不能這麼過去,今個早上本王妃已經說了,如果今個午時還不送回來就不要怪本王妃不客氣,本來今個本王妃本打算嫁進了王府想要做些事情,想着大廚房也是年久失修就進來看看,準備本王妃來出銀子更換一些餐具竈具,”
“可是本王妃一進門就看見這個馬婆子連吃了十幾個大鮑魚,滿嘴流油的說是本王妃要吃飯就要自己掏銀子,甚至馬婆子還孫婆子還動手將本王妃推倒在地,差點燙傷本王妃,這是何道理?難不成老夫人就是如此管家的嗎?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孫媳不能認同。”
老夫人的嘴角抽搐,暗罵幾個人被抓到了把柄,也恨伊寧的牙尖嘴利,所以道:“下人不聽話打罵便是了,你爲何要將大廚房砸成這樣?那麼其他幾房還要怎麼生活?你這麼做有失公允”
伊寧眼神不屑的看着老夫人道:“其他幾房怎麼生活?老夫人,您是宇熙的親祖母,但是您爲了宇熙都做了什麼,要不是這次皇上賜給了宇熙成親的宅院,宇熙一個堂堂的平元王連個院子都被二房給佔平了,沒有了,這就是您說的公允?”
“你們這幾房用着大房的一切,佔着大房的產業,每天過的活色生香,鮑參刺肚,珍饈佳餚,精彩的不得了,而宇熙要在外面拼命保住王府的一切,因爲王府的今天都是用宇熙父親的生命換來的,既然我們大房在王府沒有任何的地位,本王妃一個御賜的正一品親王妃都能被如此的折辱,那麼這個大廚房沒有存在的必要,砸了就砸了,誰有銀子誰自己建去,本王妃一個好心最後鬧成了這樣,既然如此這些人數罪加在一起,就是鬧到御前本王妃也不怕,我們走!”
被伊寧一頓數落的衆人都有些羞惱,但是不可否認王府今個的一切都是元宇熙的父親帶來的,但是她們怎麼可能願意承認?
所以看着伊寧的背影,都是恨得牙癢癢的,一個個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廚房心疼的要死。
二夫人上前道:“娘,這個小蹄子太囂張了,我們回頭在收拾她,但是現在我們怎麼用膳,這個大廚房就算在建也需要是十天八天的,難不成我們要出去買吃的去?那得要多少銀子啊?”
老夫人道:“大庫房不還是有嗎?你們不成的話就先對付一些吧,我怎麼知道要怎麼辦?”
四夫人這會子道:“娘,大庫房已經全部空了,東西不知道哪裡去了。”
老夫人一聽她辛辛苦苦建的大庫房都沒有了,哪裡今年剛買回來的一千擔新米是要給安昌伯府送去的,這個冬天都夠了,這回全沒了,老夫人不相信就自己跑進去看,結果裡面的無論是糧食還是珍貴的食材,還有她剛給安昌伯府定製的一批金貴的餐具,還有那些上等的藥膳的藥材統統都沒了。
“作孽啊作孽啊,招了家賊了啊。”老夫人不僅是氣的捶胸頓足,還賊喊做賊,自己就是個最大的家賊,還嚷嚷別人是家賊。
老夫人最後是氣的一口氣沒上來就撅了過去,大家又是手忙腳亂的趕緊給老夫人擡回了院子,那些躺在地上和掛在樹上的奴婢則是沒有人理會了。
伊寧回去之後爆笑了很久,今個砸的真是過癮啊,非但如此,還拿回來不少的糧食和吃食,這些都積攢起來,這家大業大的就是要一點點積累,這些就是在王府的期間也夠了大家吃飯的了。
餘下的等離開王府的時候在帶走,當然她們曾經吞了宇熙的銀子都要算的清清楚楚,一個銅板都不能少了給還回來,否則就要她們的命!
伊寧對着水嬤嬤道:“水嬤嬤再去傳話,今個晚上再不送回來本王妃的嫁妝,本王妃就更加的不客氣了!”
水嬤嬤應聲去傳話了,伊寧吩咐靈竹道:“靈竹,去將杜睿小爺送給我的那個叫阿花的奴婢給叫來,順便讓她先將所有公雞的眼睛都蒙上!”
靈竹快速的出去了,伊寧笑的非常滲人,這些人既然不給東西,那麼就嚐嚐夜半雞啼吧,保準讓你們幾天幾夜誰也別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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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66】章:伊寧出手之夜半雞啼
伊寧這邊稍作休息,水嬤嬤就從外面興沖沖的進來道:“主子,今個搬回來的東西全部都安頓好了,您看下一步我們要怎麼做?”
伊寧淺笑道:“今個大家都辛苦了,每個人打賞二兩銀子,這幾天還會很熱鬧的,讓大家隨時待命,另外看好王府的每一房,估計這兩天沒準有將東西運出去的,一定要在王府的每個門都要安排咱們的人,以免被鑽了空子。”
水嬤嬤笑着應下出去安排了,大家得了伊寧的賞,就集體在外面給伊寧磕頭謝過,水嬤嬤就安排大家散了先去休息,因爲今個晚上還不能安生了。
不過跟着伊寧的人本來就砸了大廚房,還砸的稀巴爛,大家就很開心,還暴揍了讓她們主子伊寧備受委屈的老夫人和二夫人的人,現在又得了賞賜,這心裡更是無比的舒坦,果然跟着主子這日子就是這麼的精彩紛呈!
過了一會,紀嬤嬤喜笑顏開的進來道:“老奴這回是徹底的佩服王妃了,這麼多年大廚房自打老王妃那時候去就不知道貪墨了多少的銀子,那些銀子也都進了老夫人的口袋,也不知道這老夫人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也沒見到她拿出來過,”
“不過這麼一鬧會不會對王妃不好啊?老奴有些放心不下,這王府已經被老夫人和二夫人弄得和鐵桶一般,就是曾經的老王妃也不曾撼動多少,當然她們對老王妃也是沒轍,但是二房是因爲最近出了不少事情,老夫人也是一時矇住了,所以老奴擔心她們捲土從來的時候會很麻煩。”
伊寧溫和的笑道:“紀嬤嬤不需要擔心,我們福熙院有王爺在這裡他們也不敢太過分的,畢竟這王府說上了天也是王爺的王府,這個老夫人只是一個吃裡爬外慣了的祖母而已,不妨事的,本王妃對於什麼孝道外面的人怎麼議論都是不在乎的,畢竟人還是活着最重要,活着就不能每天都受氣不是嗎?”
“再者,這些事情王爺都是支持的,我們就不需要更多的擔心,王爺這麼多年受了這麼多的委屈,我們自然也不能讓他們好過了不是?當然本王妃也相信老夫人和二夫人會捲土從來,不過那時候誰勝誰負就不一定都是她們說的算了。”
紀嬤嬤笑呵呵的直點頭,要是別人說出這番話她是不信的,但是現在她是看明白了,其實最厲害的就是這個小王妃了,難怪王爺對這個王妃是情有獨鍾,就是她看着都是十分的歡喜的。
王府的大廚房根深蒂固了幾十年,一直都是非常霸道的地方,紀嬤嬤本以爲伊寧會安插人手進去在徐徐圖之,沒有想到王妃竟然是直接給砸了,還給砸的面目全非,這些就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不過結果非常的不錯,她也很激動啊。
紀嬤嬤又說了幾句就退下了,紀嬤嬤回到自己的房間對着元宇熙父母的牌位說了很多的話,不過更多的都是對伊寧的讚揚,紀嬤嬤隨後就美美的睡了一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幾年沒有睡過這麼香的覺了。
過了一會阿花就進來給伊寧磕頭道:“奴婢阿花,給王妃請安。”
伊寧道:“起來吧,那些小動物調教的怎麼樣了?”
阿花畢恭畢敬的答道:“奴婢回王妃的話,都已經調教好了,不知道王妃想用哪一個?”
伊寧道:“今個咱就暫時用了公雞吧,一會你將公雞都用黑布條給蒙上眼睛,到了夜半子時中的時候,你在將雞放在刺眼的光線下,至少讓公雞的雞啼有個半個時辰左右,可以將公雞都分批來做,今個晚上誰也別想睡了。”
阿花道:“是,王妃,奴婢這就下去準備。”
伊寧揮揮手,阿花就下去了,立刻去準備,走的時候阿花也是一臉的笑意,今個她可是見了這個王妃的手段了,高,真高!
要說王府這些房的夫人們都不講道理,可是王妃更高,壓根就不跟她們講道理,直接給端了這就是道理!
今個晚上就輪到自己好好的表現了,阿花自己都很興奮,終於有用到她的地方了。
玉竹笑的肚子疼道:“哈哈哈,主子這也太熱鬧了,大半夜的公雞一叫,其他的動物都會以爲是天明瞭,恐怕這王府就熱鬧了。”
伊寧也呵呵的笑道:“這還不成,玉竹你將金風叫過來,晚上少了他們也是不行的。”
玉竹趕快去了,而金風聽到主子有事找他,立刻將手裡的事情交給了金雨,很快金風就到了主院,進門道:“屬下參見主子。”
伊寧道:“起來吧,這裡沒有別人無需多禮,這會子叫你過來,是因爲今個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們去做。”
金風道:“請主子吩咐,屬下定會帶着兄弟們做到最好。”
伊寧想想就笑了道:“其實很簡單,冷離和王爺還沒有回來呢,回頭你在聯合冷離,今個晚上半夜子時中的時候,這個公雞會夜半雞叫,你們的任務就是在每個主子的窗前猛敲鑼,務必讓她們都出來,出來之後瞅準了每個人給我狠狠的潑上幾桶東西,其他的什麼也不用說也不用管,這些事情都做好之後立刻回來即可。”
金風笑了,這素面的金風很少笑的,可是跟着主子就是這麼刺激的事情,所以金風也是異常的期待。
金風認真的道:“主子都潑些什麼東西?”
伊寧笑的合不攏嘴,元宇熙這會子進來看着他的小寶貝笑的那個壞樣,不知道誰要倒黴了呢,今個王府這麼大的動靜他自然是已經知道了,暗衛已經一五一十的和他都說清楚了。
元宇熙還特意的去了一趟橫七豎八的大廚房,那比戰場還誇張,元宇熙忍不住汗了一下,那場面真狠啊!
他的寶貝果然威武,那大廚房砸的那叫一個徹底,元宇熙都差點叫好了,就連祖母一直寶貝的大廚房的庫房都一乾二淨的,什麼都沒留下,聽說祖母都厥過去了,那是很正常的。
元宇熙可是知道這祖母今年多買了一千擔的米麪,元宇熙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給安昌伯府準備的,這會子都沒了,祖母不暈誰暈?
還有那麼多金貴的藥膳的吃食,元宇熙可是不相信祖母那麼摳門的人會準備那麼多,平時就是她自己也是用的不多的,元宇熙實在是無法理解,這個老太婆自己都不捨得吃喝的給孃家到底是爲了什麼?
所以元宇熙一進門看見伊寧十分的暢快和開心,這娶妻的人就是不一樣了,要是以前這麼熱鬧的事情,他一個男子是沒有辦法做的,而且弄不好還會被人詬病。
但是現在這些都被伊寧做了,還弄的這麼熱鬧,元宇熙想起暗衛說的那些被打的上樹上牆上了房的狗奴才就想笑,真真是過癮啊。
不過元宇熙聽說伊寧差點被燙到就快走幾步到主位,和伊寧坐在一個椅子上緊張道:“寶貝,聽說你今個都被那些惡奴給推到了,差點燙傷,可有此事?”
伊寧道:“宇熙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怎麼能被幾個惡奴給傷到,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沒有這個理由,我又怎麼能砸了大廚房呢。”
元宇熙揉揉伊寧的頭道:“下次不可以這樣了知道嗎,那些惡奴就是一萬條命都不及你一個手指頭知道嗎?”
金風還在這裡呢,伊寧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吶吶的說道:“知道了管家公!”
要不是金風在這裡,元宇熙早就聽見這個美好的稱呼就親上去了,只能乾咳一聲忍住了,不過眼神裡面的火辣讓伊甯越加的不自在。
所以伊寧趕快換了話題道:“宇熙既然她們定不會將我的嫁妝送回來,那麼今個晚上我們就來個夜半雞叫好了,不讓咱們安生,她們誰也別想安生了。”
記着伊寧就將具體的計劃告知元宇熙,看的元宇熙真想瞧瞧伊寧這小腦袋瓜裡面都裝了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多整人的點子,說的元宇熙都高興起來。
元宇熙帶着金風和冷離立刻安排起來,這回瞧着晚上的好吧!這王府有了伊寧的日子定會精彩萬分!
元宇熙也看着其他的院子,哼!你們以前欺負爺一個爺們不和你們計較就蹬鼻子上臉的,這會爺娶了一個厲害的媳婦,看不整死你們,並且還將以前的你們欠了本小爺的,都得全部討回來!
王府 昌壽院
此時的昌壽院裡面,老夫人好不容易醒了過來,剛醒來就想起已經報廢了的大廚房,氣的牙直癢癢,老夫人都感覺嘴巴都有些歪了的感覺。
茵辣椒這會子也是臉上都擦傷,但是不是很嚴重,本來她在中午的混戰中也想要佔個頭籌的,結果看見了迎彩的結果她就退了下來。
迎彩可是慘了,在這大冷天的被寒風吹了一個時辰,才被二夫人讓管家給用梯子救了下來。
聽說救下來的時候渾身凍得都是紫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落下毛病,得了風寒是肯定的,那些上了牆上了房的也是如此。
茵辣椒看着老夫人的嘴經過這幾次昏闕之後,越來越有歪嘴的情況了,她的心願還沒有達成,所以老夫人現在可不能有事情。
茵辣椒看着老夫人還在生氣就趕快上前道:“老夫人,大夫說了您不能在生氣了,如果在生氣就有中風的危險了,老夫人,您可要保重身體啊。”
老夫人雖然很想在破口大罵,可是沒有力氣,眼見着都下午了,還沒吃東西,所以這會子有氣無力的道:“辣椒啊,可是準備晚膳了?”
茵辣椒趕快道:“準備了,在醉香樓裡面定的一個席面,管家說要五百兩銀子呢。”
老夫人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一下道:“作死的賤蹄子,將王府的大廚房給砸了,這回要吃飯要多少銀子?管家有沒有派人維修大廚房?”
迎琴這會子進來道:“老夫人管家已經請了,可是來的匠人說大廚房已經沒有維修的必要了,如果全弄好了要兩萬三千兩銀子不止,因爲廚房所有做飯的傢伙和糧食全部沒有了,都弄好了就要五七八萬兩銀子還要多呢。”
老夫人已經氣的沒有力氣在罵了,就吩咐道:“迎琴告訴管家,這回各房都自己出銀子建立小廚房吧,採買什麼的都自己負責,中公不再出銀子了,以後要是有什麼宴請的就用大房的小廚房來做,讓大房來出銀子,誰然他們大房將大廚房給砸爛了,其他的日常的生活都讓他們自己負責。”
迎琴道:“是,老夫人奴婢這就去傳話,管家說了我們昌壽院本就有個小廚房,不過年頭久了沒有用,所以稍事休整就能用了,最多三天就可以開火了。”
老夫人道:“那些下人就將就一些,這幾天買點饅頭鹹菜先對付一下吧,讓管家快些將小廚房建好。”
“是,老夫人,奴婢這就去通知管家。”迎琴匆匆的走了,因爲她也很餓啊,以前大廚房在的時候沒感覺多重要,這回大廚房沒有了,這才餓了兩頓就不成了。
其他幾房都是去常去的酒樓已經定了飯菜,四房是第一個開始建了小廚房的,因爲四夫人比誰都明白這個結果是最好的,所以壓根就不用攀比公中的,誰最先建起來小廚房,誰就省銀子。
四夫人張氏和四老爺元鍀益道:“老爺,咱們這房的小廚房已經開始建了,原本我們就有個地方是小廚房,這回收拾一下也花不了多少的銀子,一千兩就足夠了,這次的機會好啊,咱們終於能獨立解決吃飯的問題了。”
四老爺元鍀益道:“還是夫人有高見啊,宇熙那孩子沒有娶親的時候,這些人就天天給那孩子委屈受,這回好了他們也都嚐嚐,不過這個侄媳婦也是的確厲害,方纔老爺我回來的時候特意去看了一眼大廚房,真是不留情面啊,什麼都沒剩,管家說是要修好大廚房買好糧食什麼的,要好幾萬兩銀子,我那摳門的母親肯定不會同意的。”
四夫人張氏道:“可不是,雖然妾身這話說的不太好聽,但是也是實情,有時候妾身都不知道母親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老爺您也是她的親生兒子,也是嫡出,怎麼就二房好了,甭管什麼吃穿住用的都是二房佔的最好,憑什麼?”
四老爺元鍀益道:“哎,夫人,這麼多年老爺我都習慣了,母親的偏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咱們不爭也罷,省的鬧心,這回咱們四房定是第一個開火的,先解決吃飯的問題纔是真的。”
四夫人道:“可不是老爺,咱們就在外面酒樓定了一頓晚膳主子奴才的算在一起,就要二百多兩銀子,這太貴了,咱們四房不比他們底子厚,咱們可是要節約一些的,明天大概就建好了。”
“還是夫人有眼光啊,對了你孃家那幾個姑娘怎麼不見了?你給送回去了?”四老爺感覺四夫人最近的做事風格有些好奇。
“是啊,妾身給送回去了,眼下老爺也瞧見大房這個侄媳婦的厲害了,咱們要是想以後還能好了,就不要在觸這個黴頭了,侄媳婦可不是好惹的姑娘家,典型的你對她好,她也對你好,你要是對她不好,那麼你瞧瞧今個這些人被氣得樣子,和亂成一團的大廚房就知道了。”四夫人張氏耐心的解釋道。
四老爺擔心道:“既然是這樣的話,咱們可以觀望一下,畢竟這男人三妻四妾的也是正常的情況,要是將來其他幾房的印引薦的姑娘要是佔了側妃和庶妃的位置,那麼我們這一房不就是吃虧了嗎?你孃家這些年對咱們還是不錯的。”
難得四老爺能爲了四夫人想到這麼多,還惦記她的孃家,四夫人眼裡有些淚花道:“爺,你最懂妾身了,放心吧妾身是女人,自然是懂了女人的心的,咱們這麼做決計不會錯的,老爺您想啊,要是咱們能的得了侄媳婦的眼緣,將來我孃家的姑娘要是有王妃做媒就是嫁到誰家不是正房奶奶,不會被婆家高看一眼啊?”
“我們張家的姑娘又何必趟這個渾水呢?侄媳婦連嫁妝被奪了幾個箱子都能鬧成這樣,要是給她的房裡塞進去幾個人好還指不定出了什麼大事呢。”
四老爺想想也是,就沒有在爭這件事情,雖然夫人有時候說話比較直,脾氣在妯娌之間比較衝,那也是有人惹到了她纔會這樣,其他時候眼光還是可以的。
四老爺自己也清楚,四夫人之所以變成今天這樣,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爲很多時候母親的確是不公平,至少對待她們四房就這麼不公平。
他們又不能像老二老三那樣的狠毒,對宇熙下手,也不能像是五老爺一個外人和老九一個庶出的相比,所以要是夫人在不爭取一些,這四房都得吃不上飯了。
所以四老爺道:“那這內宅之事就勞煩夫人處理了,我一個爺們也說不上什麼話,總之就是咱們四房別吃大虧就行,其他的你來安排。”
四夫人很感動,四老爺這麼說就是完全的放了權利了,這也是一種難得的信任。
四夫人激動地不成樣子,果然人家有說這個侄媳婦是福星的她還不信,這回她是有些相信了。
雖然伊寧嫁進王府熱鬧的很,但是四夫人也找到了規律,就算你對她不算很好,但是千萬別和她對着幹,不要算計和害她還是可以平穩度過的。
二房的這邊最近一直是低氣壓,二夫人又氣又餓的,看着大丫鬟迎彩也沒用的回去歇着了,二夫人眼前沒有用的人,所以對着茵嬤嬤大發脾氣。
茵嬤嬤勸道:“二夫人,要是不行的話,就給了那小蹄子三個五個箱子應付一下就好了,何必鬧成這樣?這回我們二房的人最多了,比老夫人那裡都多二十個,這要是自己建小廚房要多少銀子,每天的花銷多大啊,要是您將箱子還給那個小蹄子,這銀子沒準還能從那小蹄子那裡出來不好嗎?”
“不好!”元卉華一臉的不願意從外面進來,瞪了茵嬤嬤一眼道:“茵嬤嬤是不是老糊塗了,那個嫁妝箱子一個都是價值連城的,這麼就給送了回去,不還是我們吃虧了嗎?”
元卉麗也憤憤不平的道:“是啊,憑地她想怎樣就怎樣,這是何道理來着?合着就她們大房能砸了大廚房,既然是這樣損失就這麼多箱子抵了,想讓我們二房給送回去門都沒有。”
二夫人想想剛纔對茵嬤嬤的話是有些心動的,平時她管家的時候,她的奴婢最多了,比老夫人那邊都多一些,這會子要是建了小廚房還需要不少銀子,因爲二房從來沒有設立過小廚房,還要單獨騰出房子來改建廚房,花銷肯定很大。
還不如還回去幾個箱子,逼着伊寧重建大廚房,這樣就省了很多的麻煩了,當然最省的就是銀子了,二夫人潛意識裡感覺到,只要她花了銀子的事情就不是好事,其他的誰花都成!
而且二夫人還答應了安昌伯府的大哥,說是今年過年前給大哥攢個幾千兩銀子呢,這回就都沒了,舍了幾個箱子換來一個大廚房的重建也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是聽了女兒這麼說又開始肉疼了。
是啊那個大房的小蹄子哪裡都不好,她的確是哪裡都瞧不上,但是唯一最好的一點就是嫁妝太好了,雖然她們二房費了不少的勁頭只是打開了五個箱子,但是裡面可都是寶貝。
元卉華看見母親心動就勸道:“娘,您可不能糊塗啊,聽一個沒有眼光的奴才胡說八道的,那小蹄子的嫁妝隨便一個東西賣了就夠建好幾個大廚房的了,咱們萬萬不能還回去,雖然請來了不少的鎖匠,只能打開五個箱子,但是其他的我們可以慢慢的在找高人來開不是,而且哥哥和我們都要議親了,這要是拿不出趁手的聘禮和嫁妝,我們將來要怎麼辦?”元卉麗也道:“是啊,是啊,我們將來怎麼辦?娘您可不能聽一個老貨在這裡胡亂的編排,茵嬤嬤還不快退下去,看你以後再敢胡說,我就讓你們家茵辣椒嫁給我二哥的一個小廝去。”
茵嬤嬤這會子是真害怕了,元尚棠只有在二夫人眼裡纔是個乖兒子,在外人的眼裡就是個畜生,她的小廝更是畜生,在王府也禍害不少的奴婢,都是棠少爺玩膩的女子。
所以王府裡面的人提到棠少爺就頭疼,一個混不吝的少爺,真是可恨啊,茵嬤嬤也有些傷心,跟了二夫人這麼多年,就是兩個小姐小時候也是沒少的照顧,到頭來竟然是個胡說八道的奴才,茵嬤嬤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三房和五房還有九房都在觀望,不過也拿出了銀子買了今個晚上的晚膳,看着上百兩銀子刷刷的往外出,這個心疼。
三夫人對三老爺道:“爺,咱們手裡銀子不多,咱們院子小,現在娘讓咱們自己出銀子建小廚房怎麼辦?”
三老爺元鍀甸道:“咱們先等等吧,最近用銀子的地方多,實在不行娘那裡建好了,我們過去蹭一段時間吧。”
兩個人就這麼簡單的定下了方向,而五房則是打死也沒有箱子,也沒有銀子見小廚房,五夫人這幾天收到了本家的來信,說是歡迎他們迴歸宗族。
五夫人氣的都笑了,還有比這還不要臉的嗎?看着王府什麼事情都沒有,又過來請她們來了,真真是算計的好。
九夫人這邊則是和九老爺在忙着安排怎麼將箱子運出去的事情,九夫人道:“老爺都安排好了嗎?”
九老爺元鍀材道:“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晚上的時候再動手,王府最近的風頭緊,咱們也得注意一些,這些事情我們都做完你就回到孃家說一聲,我們的任務都完成了,本老爺的官位也要兌現了吧。”
九夫人安撫他道:“老爺你放心,妾身會跟孃家周旋的,這個你不用擔心的。”
九老爺點頭應了,慢慢的看着越來越黑的天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夜幕慢慢的降臨了,元宇熙和伊寧檢查好要用的東西,今個晚上還有一場大戲要演呢,所以元宇熙要和伊寧養精蓄銳,大房一直都有小廚房,所以根本就不用擔心吃飯主子奴才的吃飯的問題,早早的將院門都落了鎖,誰也甭想進來搗亂來。
這個王府最難過的就是在客院的那些百十來個姑娘們了,今個餓的都暈眼花,也沒有見到飯菜,最後不得已打聽消息說是大廚房沒有了,她們氣的要死,但是又不好意思去各房蹭飯,只能是先在外面買一些將就一下,明天再說別的。
這王府的錦衣玉食,已經讓她們過的非常的安逸和舒適,現在一下子十八道飯菜都沒有了還有些不適應,紛紛的罵起伊寧來,都認爲自己要是嫁進了大房定會比伊寧更好。
夜晚安靜祥和,一方天籟的寂靜襯托着寧靜,夜幕下的繁星點點好像將夜空裝點的更加美麗異常。
王府的人也經過一天的又累又餓,此時睡得最沉了,連看家護院的人都睡得和死豬一樣,就是打雷了估計都叫不醒。
伊寧和元宇熙這邊一覺醒來已經是子時初刻了,伊寧和元宇熙怕誤了時辰都趕快起來,兩個人穿的厚厚的,準備看着今個晚上的鬧劇,而福熙院的其他人早已經準備好了。
就等着伊寧說動手了,大家基本上晚上都沒有睡,也是因爲興奮的睡不着,幾個嬤嬤都在準備各種東西,護衛們也都沒有閒着,忙的夠嗆。
伊寧一出來,看見大家都已經整裝待發了,伊寧悄聲的和大家說了一下今個晚上偷襲的流程,讓大家都記好了,直到看見大家都很胸有成竹,伊寧才道:“動手!”
今個最重要的第一梯隊,就是阿花的公雞隊伍了,阿花雖然容貌不出色,但是此時眼裡亮晶晶的也是很漂亮的,阿花帶着耳塞將耳朵弄好,以免一會被雞叫將耳朵給震壞了。
阿花指揮着人將蒙着眼的公雞放進了一個帳篷,這個帳篷在王府的花園的位置,屬於王府的正中央,一會所有院子公雞一叫都能聽得見,誰也別想倖免。
很快送進去二十幾只公雞,並且將公雞的黑色布條都給摘下來,阿花下一瞬間這個小帳篷裡面點亮了所有的燭火,突然見到如此強光的公雞以爲是白天了,因爲動物的條件反射是最敏感的,一羣公雞看見了這麼的亮,趕快撩開嗓子就開始叫了起來。
領頭的大公雞開始叫了起來。
其他的公雞第二隻第三隻也開始跟着叫了起來。
一直到第二十幾只公雞一起叫了起來,這支特殊的公雞隊伍的叫聲是非常的龐大的,而且在這半夜的十分異常的響亮,聲音的穿透力極強。
元宇熙隱在暗處道:“寶貝這些公雞的聲音還真是刺耳啊!”
伊寧笑笑道:“那可是杜睿這個傢伙跑了不少地方買回來的,各個都是打鳴的好手呢。”
很快王府裡面還是有些燈光微弱的亮了起來,也沒有太在意,接着伊寧打了一個手勢,阿花將第二批公雞也送了進去,這回五六十隻大公雞一起叫,半條街都能聽見了。
這回聲音就更大了,已經有人開始醒了,只是感覺好像是剛躺下,怎麼這麼快就天亮了呢?
那些門衛已經晃晃悠悠的出來看是怎麼回事了,都被伊寧的人給敲暈了。
阿花看着時機差不多了,就將最後一批公雞也放進了帳篷裡面,一百多隻大公雞一起打鳴,聲音又大由刺耳,甚至是帶動了附近整條街的公雞一起打鳴。
這回可不得了了,王府裡面所有的雞都跟着一起叫,就連鴨子和鵝都跟着叫,狗也跟着湊熱鬧,整個王府都是一地雞毛!
伊寧笑嘻嘻的捂着嘴道:“看見沒有宇熙,這纔是真正的雞飛狗跳。”
很快整個王府就熱鬧了起來,各房以爲都是天亮了,所以有的奴婢就開門出來,這時候金風帶着一隊暗衛,在各房的各院主子的窗前猛地敲起鑼來“鐺鐺鐺鐺……”
這聲音就跟着催命似的,能嚇死個人,老夫人還以爲是偷兒過來了,在屋子裡面一骨碌的爬起來,立刻將她的私庫的鑰匙東藏西藏,放在牀帳子上面感覺不安全。
放在牀下也感覺不安全,放在枕頭底下更不安全,被子裡面還是不安全,放在鞋子裡面也不安全,放在櫃子裡面也不安全……
老夫人就跟着魔怔了似的,在屋子裡面東轉西轉的忙的不成,感覺將要是放在哪裡都會被人發現一樣,老夫人聽着越來越近的鑼聲,和滿院子的雞叫聲,都要崩潰了,最後將鑰匙還放進了茶壺裡面,但是感覺還不安全,但是鑰匙大了卡在裡面出不來了,只能啪的一聲摔碎了茶壺。
外面“鐺鐺鐺鐺……”聲音,越來越急也越來越近了,老夫人披散着頭髮和瘋子一樣,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只穿了一個鴛鴦戲水的肚兜在屋子裡面橫衝直撞。
老夫人大概是想自己在屋裡面找到合適的地方,給自己藏起來,等沒事了在出來,可是忙活了一身都是汗,也沒有發現那個地方是真的安全的,只能不斷的從衣櫃裡面出來,在鑽進被子裡面貓起來,一會在躲在牀下,總之不管藏在哪裡都死死的抓着鑰匙。
其實鑼聲這麼近,是金小九和這個老妖婆玩呢,就想看看這老妖婆在應急反應的時候會做出什麼事情,可是連金小九都沒有想到能試出這麼大的動作來。
只見老夫人感覺好像躲着不成了,就立刻跑到了牀頭的梳妝檯前,用鑰匙打開了一個從來沒有打開的抽屜,那個抽屜一直上着鎖,老夫人緊張的手都在抖。
這樣金小九察覺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貓膩,爲了避免打草驚蛇,金小九將銅鑼交給了一個隨行的護衛,讓他再遠一點猛敲,他一個跟頭從窗裡頭翻了進來,隱藏在房樑之上。
老夫人這會子只顧着逃生了,因爲這聲音要麼就是偷,要麼就是有敵人進犯了,無論是哪一種她都要守好那三分之一的東西,萬不能被賊人奪去了。
金小九看着老夫人慌慌張張的打開抽屜,這個抽屜是空的,但是裡面只有一個木梳,老夫人快速的板起木梳,梳妝檯下面的整個地板齊刷刷的分開了。
金小九有些詫異,盯着這麼多天了從來沒有發現這塊地板有這麼特殊的地方,所以金小九趕緊盯着老夫人的一舉一動。
老夫人這會子連衣服都顧不得穿就跑了進去,因爲地下金小九不熟悉,所以沒敢進去,沒有幾分鐘老夫人就如釋重負的出來了,將這個機關回歸原位,慢慢的做到了地上道:“還好都在……”
其他的院子這會子都亂了套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所有安睡的甭管主子奴才全部都起來了,而且是哈欠連天。
其他房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有四夫人對着守夜的丫鬟道:“快去通知大家,今個晚上誰也不要出去,不管我們四房的事情,無論主子奴才都在院子裡面好好的待着。”
大丫鬟迎雪立刻就去了,迎雪隱隱的感覺這事情和新來的王妃有關係,所以迎雪趕快去通知大家。
伊寧道:“時間差不多了,讓冷離他們準備。”
元宇熙發出一個奇怪的哨音,這會子冷離他們都是用布巾捂着鼻子,這會子主子奴才的都起來很多了。
這震天徹底的鑼聲吵得人腦仁都疼,九房的兩個孩子嚇得哇哇大哭,九老爺和九夫人一起出來,九夫人罵道:“到底是誰?敢嚇我的兒子,看本夫人不和她拼命。”
九老爺也道:“那個膽大包天的不知道這是王府的九房嗎?再敢鬧明個就大刑伺候。”
九老爺和九夫人就在這裡罵的開心,雖然有些知道可能是伊寧他們,所以罵的就更歡了,就連九房的元卉瑩肚皮出來罵道:“是那個不長眼睛的小蹄子,就是個小門小戶出些下三爛的主意,不要被我抓到了否則……”
“啊……什麼東西這麼臭……”冷離他們也不是吃素的,讓你們在敢罵我們主子,貪了我們主子的東西,還在這裡耀武揚威的,活該!
好幾桶泔水洗腳水的,還有王府後院豬圈的臭水爛泥的全部都招呼上去,冷離潑的那叫一個開心。
伊寧本來也要潑來着,元宇熙不讓道:“寶貝這個太臭了,要是弄不好還弄到身上顏色,不值當的。”
伊寧這才作罷,不過元宇熙吹了一個更亮的哨聲,冷離聽見了就跟打了雞血一樣,那邊金風他們繼續猛敲猛敲,九房的人都要崩潰了。
冷離繼續指揮着手下趕快狠狠可勁的潑,玩命的潑,有這等好事,雖然是有點臭,不過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九房很快一家子五口就掛了彩了。
九老爺何曾受過這等的突襲,和這等的鳥氣,而她馬上藉助妻子的孃家的勢力就要成官了,這些人就是藐視未來的官員,所以九老爺被襲擊就要必須罵上幾句,可是剛張嘴,就一桶不知道什麼水的澆了個透心涼,結果發現喝進了嘴裡,這回不得了了,九老爺在門前大吐特吐的。
兩個小的還被這突如其來的做派給嚇到了,哇哇大哭,九房一家人站在門口臭的要命,偏偏這大廚房沒有了,連口開水今個都沒有喝上,想洗澡都是奢望。
九房想再罵,不服氣,但是隻要罵一句就有一桶,罵一句就有一桶髒水,九夫人已經狼狽的不能在狼狽的,最後聞到了刺鼻的味道九老爺道:“快走,是油漆!”
九房這麼一晚上就變成了綠人,其實不是油漆,是伊寧的人調的染布池子裡面的臭水,這樣的東西弄上去沒有幾天是洗不下去的。
伊寧要的就是他們出不去門子,沒吃沒喝的。
二房這邊剛出來大罵道:“伊寧你個賤蹄子,你要是再敢……啊……”
二夫人剛出來就被潑的一身的臭水,身上都是菜葉子和雞蛋殼狼狽異常!
伊寧和元宇熙對視一眼,今個晚上的時間長着呢,準備和你們玩個夠,最後誰死不知道!你們都等着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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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67】章:伊寧出手之拆了洗衣房
伊寧和元宇熙對視一眼,今個晚上的時間長着呢,準備和你們玩個夠,最後誰死不知道!你們都等着接招吧……
九房已經狼狽不堪了,九夫人已經緩過神來趕快嚷道:“都是死的啊,還不趕快準備熱水去,快去。”
九房的人立刻就趕快去找熱水了,可惜大廚房已經拆了,什麼都沒了,這會子滿院子都是臭魚爛蝦的,他們這些奴婢給主子擋了不少的臭水,這會子誰也沒好了,九房從主子到奴才全軍覆沒了。
此時的二房也在拼命的抗拒着伊寧帶來的混亂,二夫人本就是不饒人的個性,這會子就氣的七竅生煙的。
二夫人刁楠摘掉身上的菜葉子和雞蛋殼,氣的肺都要炸了,她是堂堂的王府的二夫人,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對待。
二夫人大聲的掐着腰的罵道:“是哪個賤蹄子,淨做這些下作的事……”情字還沒有說出來,一堆臭臭的爛泥就給二夫人的嘴給堵上了,“唔……”
冷離他們看着這個刁婦的狼狽樣子差點笑場,沒想到平日裡最能裝的人最好對付了,一桶爛泥就給糊住嘴巴,這回當個鋸嘴的葫蘆就不能胡說八道,裝的噁心吧唧的吧。
二老爺聽見這麼大的動靜,本以爲二夫人就能搞定的,結果發現二夫人還沒有幾下就沒有動靜了,真是不堪大用。
這府上內宅的一些糟心事平時都是二夫人打理的,最近這二夫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越來越不像話了。
二老爺今天因爲納了迎春做姨娘,還是很高興的,而且今個府裡這麼混亂,經不住迎春的軟磨硬泡,小意的奉承,所以今個就帶着迎春在外面吃了一個痛快。
二老爺一出來就喝道:“是何人膽敢在本官的面前放肆?”
“唰……”一桶臭水直接兜頭淋下,給二老爺在這寒冬臘月的三九天弄了個透心涼,二老爺氣的大罵,但是被臭的不成樣子,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上起不來了。
二房的其他孩子們也全部都出來了,開始一起嚷嚷,不一會全部被潑了不知道多少桶髒水。
元卉華和元卉麗此時也是狼狽不堪,二人都是被驚醒的,這麼大的聲音,就是豬都得醒了,所以元卉華和元卉麗一出來就火氣十足,不過很快就被各種臭水給滅掉了。
元尚志和元尚棠也被弄得不輕,尤其是元尚棠還在溫柔鄉里不能自拔,可惜那麼尖銳的銅鑼聲直接嚇得就完事了。還不知道有沒有影響到日後的生活。
但是這兩個兄弟剛從門裡出來,就被隱藏在暗處的暗衛給潑的渾身冰冷,惡臭異常,順便在掛點顏色,二房整個都成了黑人,本來就天黑,這被染池的水一染就更看不出是什麼了。
元宇熙抱着伊寧在二房的房頂上面看的津津有味的,伊寧道:“宇熙,你瞧瞧這二房全變成黑人了,只是應該讓世人都看看二房的黑心肝纔對。”
元宇熙狀似思索道:“嗯,寶貝說的這件事情可行,二房是從內到外都黑的徹底的一家子,這樣還真是便宜了他們,不過寶貝放心,我們終有一天會給二房的黑心肝挖出來,讓大家好好的看看纔是。”
伊寧肯定的笑笑:“對,對待二房就應該如此。”
隨後伊寧又去了五房,五房本就沒吃飽,晚上在受到這麼大的驚嚇,所以在院子裡面早就蹦起來了,不過沒有任何意外的被這些臭水襲擊,最後五房的主子奴才全部給染成了綠色。
伊寧瞧着五夫人在院子裡面直跳腳,而且一身綠瑩瑩的看着大晚上的還真是滲人呢,伊寧道:“王府的這個外來戶也不是社麼省油的燈呢,你瞧瞧這罵的,都一刻鐘了都不帶重樣的,還真是嘴巴挺厲害的。”
元宇熙吩咐冷離道:“給五房多潑點,讓她們今個晚上都薰死。”
冷離立刻就去執行了,最後五夫人的嘴被灌得滿滿的,所以就此就停了嘴,不在說出話來,而五房的兩個閨女桑美嬌和桑美喬則是更慘,這身綠瑩瑩的顏色一上去,這二人嚎的比誰都歡。
伊寧瞧着這兩個毛病怪多的女子不唱歌劇真是可惜了。
隨後伊寧和元宇熙又去了三房,發現了一些問題,伊寧道:“宇熙,你沒瞧出什麼不對勁嗎?”
元宇熙看着下面的人積極的給主子擋着災禍,但是忙忙碌碌沒見什麼異常,倒是平如理慣會伏低做小的三夫人那眼裡惡毒的光芒倒是體現的淋漓極致。
伊寧道:“宇熙,三房的人每次都說自己的人少,伺候的人最少,但是你看看下面,哪裡少了,我看一個都不少,但是這些人平時又在哪裡呢?”
元宇熙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對啊,三房的院子裡面以往都是冷冷清清的,這會子人也太多了一些吧,足足有百十來人了,看要和二房差不多了,但是二房的下人是王府最多的一房,平日裡都認爲三房只有二三十個人伺候呢,這些人平時都安置在哪裡了?
元宇熙隨手招來了一個暗衛,低聲的吩咐幾句,暗衛就退了下去,三房的一家子都被淋上紫色的染布水,他們一家是黑的發紫。
最後到了老夫人這裡,老夫人這會子也穿戴好了,站在院子裡面罵的正歡:“小門戶的就是上不得檯面,但是老身告訴你不管你怎麼鬧,就是什麼都沒有,眼皮子淺的賤蹄子,以爲這樣就能唬住老身了,我呸!老身可不嚇大的,做你的美夢去……啊……”
“唰唰唰!”十幾桶的臭水下來,老夫人徹底給澆熄了,臉色蒼白了起來,本來她最近已經被氣得昏厥了好幾次,這大冷天的被潑成了這樣,茵辣椒開始高喊道:“那個沒有良心的這麼對待老夫人,不怕天……好臭!”茵辣椒的嘴裡塞了不少的泥巴,本來還洋洋得意的臉,這會子比院子裡面的大公雞都難看。
很快老夫人的院子裡面甭管主子奴才無一倖免,再淋上紅色的染布水,讓你們這個院子正中紅心。
這個時候已經接近了寅時,元宇熙立刻安排將那些花園裡面的公雞都轉移掉,而且是吩咐所有的暗衛全部離開,去洗衣房,這些院子再怎麼鬧騰也不管。
伊寧和元宇熙一起到了洗衣房,元宇熙道:“寶貝我們從哪裡砸起呢。”
伊寧壞笑道:“這還不簡單,想將洗衣房的能燒熱水的爐竈都砸了,之後在將所有洗衣房的木盆全砸了,看看明天誰更臭,還有王府裡面有一個專門放了那些洗了主子好衣服的地方,咱們正好用染布水都給染了,這裡面現在應該都是咱們大婚的時候,王府的各房穿的好料子的衣服,既然都毀了,咱們就毀的徹底一些。”
元宇熙立刻吩咐,不一會兵兵乓乓的聲音響起來,不到一個時辰王府偌大的洗衣房就這樣報廢了,相信明天早上會有不少人又哭死的心的。
伊寧撇撇嘴道:“宇熙這真的不是我們不厚道啊,你瞧瞧自打進了王府她們就百般的爲難,如果我們在忍讓下去,最後在這些才狼虎豹齊聚的王府,我們定會屍骨無存的,雖然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但是我們在惡報沒來之前,我們至少有保證自己有機會看到她們惡報的那麼一天才是。”
元宇熙心疼伊寧的不容易,他的精神世界要是沒有伊寧支撐早就塌了,任誰攤上這樣的無恥的親戚要是不精明點,早就不存在了。
所以元宇熙抱着伊寧道:“寶貝,我們從不輕易害人,但是人家就是偏偏的不想讓你活着,但是我們不能因爲別人不讓我們活着或者不想我們還存在,我們就自盡去吧,所以沒有辦法只能是誰碰上來誰就倒黴了,那也是自找的。”
元宇熙全部安排完了之後,這場夜裡大鬧王府的也是演的轟轟烈烈的,幾房全部在屋子裡面用冷水猛地擦拭,怎麼弄都弄不下去,紛紛都恨死了伊寧和元宇熙。
可是伊寧和元宇熙看了一晚上的戲,早就累了,人將愛這會子每每的呼呼大睡了,一直到大天亮,很快日曬三竿,王府的各房終於開始收拾髒污,簡直是一片狼藉。
這會子紛紛抱着一大堆的髒衣服去了洗衣房,可以說他們在王府從來沒有如此的又臭又累過,到了洗衣房,看着洗衣房也沒有了,幾個丫鬟紛紛的去了昨個還沒有拿回來的主子洗好的衣服的地方,這一看不打緊,全部報廢了。
立刻撒開蹄子將那已經染的面目全非的衣衫,和洗衣房已經不能再用的消息,各房氣的已經不能用簡單的詞彙來形容了,伊寧這會子放出話來,“誰要是將本王妃的嫁妝權並不送回來,贈送幾桶熱水和簡單的吃食。”
這個消息在平常看着不怎樣,但是現在所有的奴才已經都掛了彩,真正的顏色,誰也不好意思出去,一出去一看顏色就知道是哪房的,他們都耀武揚威慣了,出去還不被笑話死。
所以都立刻勸慰自己的主子,很快五房就將剩餘的箱子全部送了回去,三房也送了回去,老夫人因爲實在是忍受不了,在已經能起來走幾步的蔡嬤嬤的勸說下也都拿了出來,至於其他幾房……
嫡女福星 正文 第【68】章明修棧道暗牽馬車、順手牽羊!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有幾房已經將伊寧的東西全部的送了回來,紀嬤嬤這會子和水嬤嬤上嬤嬤仔細的清點着,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伊寧看着紅紅彤彤的大箱子,這心裡也高興的美滋滋的,“宇熙,回來不少了,這都是夫君的功勞。”
“娘子今個早起是吃了蜜糖了嗎?這麼來說爲夫,爲夫可是會不好意思的。”元宇熙也樂意和伊寧打情罵俏的。
伊寧笑眯眯的心情不錯,“嗯咱們在王府總算是有些個進展了,不過這些人還真是賤皮子,非要鬧得如此大的動靜纔會拿出來,真真是活該。”
元宇熙道:“娘子,雖然現在王府都砸了個稀巴爛,但是這樣爲夫很開心,也出了爲夫多年的一口惡氣,他們不就是欺負本王沒有娘子嗎,現在本王不但有了娘子,而且還是以一敵十,就是氣也氣死他們。”
伊寧笑呵呵的等待着另外幾房的消息,不過伊寧喝了善嬤嬤準備的補身湯之後道:“善嬤嬤,現在老夫人的院子和五房三房都已經送回了嫁妝箱子,咱們也要兌現承諾,你們今個就辛苦一些,給她們做些簡單的吃食和熱水送過去,對了不要忘了四房。”
“是,主子,老奴曉得了,已經在準備了,在過半個時辰就好了,不過熱水可以先各房送去一些。”
善嬤嬤也是高興啊,這來到王府之後這些人沒有一天安分的時候,這回被主子收拾安分了吧。
真是沒有眼色,非要和我們主子鬥,也不看看你們有什麼資本和我們主子鬥,真是自不量力!
善嬤嬤雄糾糾氣昂昂的準備去了,伊寧瞧着善嬤嬤那小步伐真的是很有鬥志的,果然是她的四大嬤嬤之一!
這會子水嬤嬤過來道:“主子已經全部點清楚了,三房送回來二十二個箱子,加上之前送回來的一共是四十二個,五房送回來十五個,一共送回來三十個,老夫人則是送回來三十個箱子,九房剛剛派人送來了十六個箱子,裡面老奴都已經輕點完畢,沒有任何的問題,即使有幾個箱子已經打開了,但是裡面的東西沒有換,也沒有動。”
伊寧蹙眉道:“我一共丟了三百六十二個箱子,這纔有一百一十八個,還差了二百四十四個呢,看來就在二房那裡了,通知二房,要是今個下午未時前再不還,本王妃就自己動手了,另外讓金風看好王府的門禁,誰也不準出去。”
“是,老奴這就去辦。”水嬤嬤大步流星的出去了,對這些人的所作所爲搖搖頭,這些人真是打不死的螳螂,怎麼就養成了壞毛病喜歡貪念人家的東西呢?還沒完沒了的,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紀嬤嬤開心的進來之後,對伊寧道:“王妃,老奴這麼多年都沒見過往日如此霸道的人,吃了這麼多的虧了,還真是讓老奴一把年紀了看的緊張刺激外加過癮啊,不過王妃您也不能放鬆警惕,畢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回咱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下次他們不知道要醞釀什麼事情了。”
伊寧道:“紀嬤嬤比較瞭解她們平日的行動做派,還得靠着紀嬤嬤多留心着一些,以免我和王爺這邊事情多給疏漏了。”
紀嬤嬤道:“放心吧,這件事情老奴會時刻找到眼睛盯着他們的,老奴畢竟在王府生存一輩子了,還是有些相熟的姐妹們的,所以打聽個事情不是很難,這點請主子們放心。”
元宇熙道:“奶孃儘量不要自己去,奶孃沒有功夫,不要到時候有什麼危險就不好了,那些人從來都是宵小之輩,不得不防。”
元宇熙寥寥幾句的關心,讓紀嬤嬤熱淚盈眶,小王爺始終是惦記她的,紀嬤嬤擦着眼淚就下去了,她的心裡確實異常的溫暖。
這會子上嬤嬤匆匆的進來,伊寧笑道:“宇熙你瞧瞧咱們出了多大的動靜,你看看我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來來回回的就知道了。”
元宇熙但笑不語,和寶貝這樣過日子真是刺激,雖然目前還沒有達到完全的穩定,但是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也會很快的,當然他們是真的沒有打算長久在王府帶下去,畢竟還有二十城的事情要處理呢。
上嬤嬤一進來就臉色有些奇怪的道:“主子,客院有新的情況。”
“哦?客院?什麼情況說來聽聽。”伊寧想起這客院住着一百多個姑娘家,恐怕是這幾日王府的混亂呆不下去了吧,要是走了最好,省着自己還要費力氣給他們都趕走。
上嬤嬤道:“主子,王府客院的那些姑娘們已經都餓了兩天了,吃不上喝不上,連口熱水都沒有,所以現在鬧着要走呢。”
伊寧擡眉道:“鬧着要走也可以啊,那就走吧,不過你在過去敲打敲打,誰要是趕出去胡說,那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上嬤嬤有些鬧心的道:“她們是有要求的,說是現在走也可以,但是要將之前給她們在水雲布莊和在如意閣定做的衣服首飾取回來,還要給她們準備一些禮品回去,以免說王府不懂待客之道,在讓您能給她們道歉,因爲主子您給大廚房拆了,才慢待這些客人的,最後安排最好的馬車,最好是王妃的馬車給他們都送回家去。”
伊寧還沒有說什麼,元宇熙怒道:“滾,統統給本王滾出王府,那些衣服讓他們自己去拿,再給她們半個時辰的時間,在不滾蛋,就轟出去,永遠不要再踏進王府大門一步!”
上嬤嬤看看主子,伊寧道:“現在沒有時間收拾她們,就按王爺說的去做,讓她們用最快的速度滾蛋!”
上嬤嬤立刻應下道:“老奴這就去安排,定會安排好的。”
果然上嬤嬤傳話之後,本來還想要拿捏伊寧的人,這會子也熄了心思,立刻逃跑一樣的離開了王府,這一天洗手淨面用膳都辦不到的王府,真的不能在待下去了。
在這裡吃不上喝不上,很快就會被揉搓成黃臉婆的,到時候就不要說王爺,少爺們看不上,就是自己看了都看不下去。
現在最重要的是應該趕快的回自己的家纔是,在想着下一步的計劃,沒有想到伊寧是這麼難纏的人,看來她們要回家都 和爹孃好好的商量一下了,總的有個完全之策再回來,要麼拿什麼和伊寧這個小門戶的王妃鬥?
至於那些首飾自己取回來就取有什麼了不起的,本來當初也沒有說給她們出銀子做的,不過在王府定做倒是打了一些折扣,這裡外裡還是很划算的。
只是這些人不知道,這兩處產業都是伊寧的二十城的,所以王府只要不是伊寧和元宇熙定做的東西,所有的東西多收百分之三十的利潤,要說王府的人爲什麼沒有看出來,那就是掌櫃的掩飾的好了。
所以客院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紛紛就離開了,一百多號人全部都走了,不過爲了下次回來,她們沒有帶走屬於王府的東西,因爲她們自己也是清楚的,如果拿了被查出來了,就和王府絕緣了。
當然她們這樣的選擇在其他房來看是再好不過的,眼下她們自己的院子都是一片的混亂,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再去照顧她們,所以這會子她們自己提出回家去,還是很有眼色的。
只是這幾房就沒想過,這等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女子要來有何用處?
伊寧知道消息之後淡淡的笑了,元宇熙則是痛快的道:“早就該走了,還真當成什麼王府的金貴親戚了?下次就是應該連王府的大門都不讓她們進來,一羣花癡的吃貨,在王府只會浪費糧食。”
伊寧笑呵呵的道:“宇熙這話可是說的錯了,她們從來都是沒有資格從王府的正門的大門進來的,都是從各院的偏門進來的,所以下次咱們看好了偏門就成了。”
夫妻兩個人笑作一團,午膳過後二房還是沒有動靜,不過夫妻兩個人正在等,看看她們能怎樣?如果再過一會子沒有的話,那麼她們就自己動手了。
王府 四房
四老爺元鍀益這會子心情特別的好,嘴裡還咿咿呀呀的唱着聽來的戲文,那腔調那做派,就好像昨天晚上那麼大動靜沒對他產生什麼影響似的。
他笑呵呵的看着四夫人張氏道:“夫人,還是你有先見之明,你瞧瞧這王府今個都成什麼樣子了?也就是隻有我們四房還能幹淨一些,本老爺都不敢出去,到哪裡都是臭氣熏天的,夫人你不知道早上我看見二哥去衙門的時候,就頂着那張洗不掉張黑臉難看的出去了,打小長大,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狼狽的二哥呢,哈哈哈……”
四老爺的好心情也感染了四夫人,四夫人早上倒是去各院都看看了,然後再去給老夫人請安,在那裡看見了刁楠那張黑臉比碳條還黑呢,四夫人盯着一直看二夫人,看的那個痛快。
這讓二夫人的臉色被四夫人給看的,一會紅一會綠的,不過都掩飾在黑臉之下也大能看得出來。
四夫人差點沒忍住,上去掐上幾下,看看還能不能洗得掉了,不過四夫人認爲刁楠這種黑心肝的人最好是洗不掉,就讓她頂着一張黑臉在王府走動一輩子,看誰丟人!
當然這屋子裡面不止刁楠一個人,還有老夫人那張紅臉,三房的那張紫色的臉,五房和九房都是那綠色的臉,怎麼看怎麼想笑。
最重要的是在一堆花花綠綠的臉裡面,只有四夫人一個人是乾乾淨淨的,別提四夫人找到了多少鶴立雞羣的成就感了。
也讓其他的妯娌看的嫉妒無比,四夫人還道:“要我說幾個嫂子弟妹的,不過幾個箱子罷了,何必鬧成了這樣,本來這事情也是咱們的不對,不管那東西好不好的,都是人家的嫁妝,都說這出嫁的姑娘家都是很在意自己的嫁妝的,說點不着調的,就是動了你們的嫁妝你們願意嗎?你們要是願意就給我幾個,我們四房的底子薄,沒有你們的厚哪裡都缺銀子呢。”
二夫人就是看不慣四夫人衆人酒醉她獨醒的狀態,他們是天生的死對頭,所以二夫人道:“怎麼哪裡都有你呢老四,本夫人的嫁妝那是安昌伯府出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四夫人就是瞧不慣一個小小的安昌伯府有什麼了不起的,她的孃家也是正三品官員呢,要說這門第和二夫人也差距不算大,偏偏二夫人每次說起安昌伯府好像是天家一樣的耀眼似的,天陽國就只有安昌伯府是最大的一樣。
所以四夫人不快的 道:“是不是安昌伯府出的也是嫁妝,怎麼了你嫁到王府還是安昌伯府的嫡女不成,就不是王府的二夫人了?”
二夫人一張黑臉更黑道:“憑什麼我的嫁妝要給你呢。”
“那不就對了,人家新進門的媳婦的嫁妝憑什麼又給你呢?”四夫人立刻話趕話的接上,氣的二夫人手都在抖,死死的掐住手裡的帕子,當成是四夫人了。
二夫人還強辯道:“那怎麼能一樣,我是高貴的安昌伯府的嫡女,而她不過是個江南商戶的小蹄子罷了,那些東西她進了門就是應該孝順我的。”
四夫人鄙夷的道:“我說二嫂你是不是昨個被潑的糊塗了,人家和你又不是正經的婆媳關係憑什麼孝順你呢?你又不是大嫂,再說了就算是大嫂也沒有權利拿了人家兒媳婦的嫁妝不是,傳出去不笑死人?我告訴你二嫂,你這樣的心態要是在繼續下去,將來你給尚志和尚棠議親的時候,看看誰敢嫁過來。”
“你……你強詞奪理!”二夫人指着四夫人的臉訓斥道,四夫人也不甘落後道:“我有沒有強詞奪理這律法在這裡擺着呢,反正現在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我們四房的早就送回去了,而且我們四房今個就可以開火了,好了不和你們說了,我要回去忙着了。”
四夫人扭扭就走了,這帕子甩的角度很大,昭示着四夫人的好心情,二夫人眼裡都要噴火了,隨即和老夫人求救,老夫人將三夫人五夫人和九夫人都給趕走了。
隨後兩個人密謀了很久,最後達成了共識,二夫人也就開心的走了,只不過二夫人那開心的一笑有些嚇人,滿臉烏黑,只有牙齒是白的,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四夫人和四老爺講了早上的情況,隨即道:“老爺,您看妾身說的對吧,這大房的王爺和王妃,雖然是年齡不大,但是很能分得清是非,所以只要我們不過分,他們也不願意和我們計較的。”
四老爺贊同的點頭道:“也是,還是夫人說得對,以後咱們儘量好好的依靠大房,以前宇熙沒有娶妻的時候,這無論是內宅還是外院都是他們二房獨大,現在這規矩也該改改了,這些人還是這麼不上道的摸樣,但是侄媳婦這對付的手段還真是狠呢,不過很有效!”
四夫人想起一件事情猶豫再三還是應該說說:“老爺,您瞧這幾房已經替宇熙管理產業這麼多年了,侄媳婦因爲嫁妝就鬧成這樣,要是在論起產業來,不得鬧成什麼樣子呢,老爺你說咱們應該怎麼做?”
四老爺心裡很清楚這麼多年積攢的家底,還不都是依靠元宇熙得來的,要是依靠王府那些月例銀子,這一大家子怎麼生存?
但是別的事情可以商量,唯獨這銀子的事情不能商量,哪有吃進來的銀子再吐出去的?
要不是這次因爲這些箱子實在是打不開,四老爺也堅決不會同意送回去的,就算四夫人給送了回去,他也拼着臉皮厚也得給拿回來。
他這麼多年幫着元宇熙打理產業,容易嗎?就算沒有功勞還沒有苦勞嗎?
所以四老爺臉色不豫的道:“這件事先等等吧,拖不下去的時候再說。”
四夫人是想說什麼欲言又止的,最後還是忍不住的提醒道:“老爺,雖然妾身也是心疼那些銀子,但是咱們要早些送回去,大房不會不給我們活路的,應該不會追究我們這些年吃進來的銀子,再說這麼多年咱們也積攢了不少的家底,妾身認爲還是見好就收的好,要是到時候人家真的和咱們清算起來,咱們就所剩無幾了。”
四老爺有些不高興的道:“你個婦道人家知道個什麼?我是元宇熙的親叔叔,他還能和我計較那些鋪子莊子的不成?這產業要不是我們幾個叔叔幫着看着的話,這麼多年大房那點東西早就沒了。”
四老爺雖然有時候明理,但是大部分時候是不明理的,元家的孩子在不知不覺中都被老夫人給帶壞了。
四夫人吶吶的道:“大房那些東西就算還有不少,妾身也從來沒見爺給宇熙那孩子一個子啊。”
“我告訴你玉珍,你可不能和二嫂那樣敗家的娘們學,這胳膊肘勁往外拐,這件事情聽我的,到時候再定,你不要隨意的動作,這次嫁妝箱子送回去你都沒怎麼和我商量,這個家是你當家還是我當家,我告訴你張玉珍,你要是在敢擅自做主,我就去你們張家找岳父去談談去,看看你們張家會不會教育姑娘。”
四老爺一頓的編排讓四夫人的臉色有些發白,四老爺纔不管那麼多說完甩甩袖子就走了,四夫人着急的問道:“老爺你這是去哪裡啊?”
四老爺氣憤的道:“本老爺去芬姨娘哪裡,今個晚上不回來了,這幾天晚上都不回來了。”
四老爺就這麼怒氣衝衝的走了,四夫人恨得牙癢癢的,看着四老爺的背影氣的罵道:“聽你的,聽你的,要是每件事情都聽你的,今個咱們四房就不知道被潑成什麼顏色了,還不是和你那個娘一樣的眼皮子淺的,到現在還看不清形勢,佔了人家孩子那麼多年的便宜還真是佔慣了,真當成自己的了。”
要說這四夫人爲什麼想得那麼多,估計是從孃家得來不少的消息,雖然她也意外爲什麼爹爹說盡量不要和伊寧這孩子起了衝突,但是四夫人相信她的爹孃肯定是爲了她好的。
不過四夫人最擔心的就是看着伊寧這不死不休的架勢,要是將來將四房的所有經營過的產業清算過後,要求連本帶息的全還回去的話四房就算完了。
當然四夫人也許自己想不到,有一天這就能成爲現實,不過到了那個時候早已經是悔之晚矣了。
王府的老夫人昌壽院的角門處,已經停了好幾輛大馬車,有幾個鬼鬼祟祟身影焦急的等待着,與此同時二房的院子角門也停了不少的馬車,二夫人在院子裡面指揮道:“動作快點,再快點!”
元卉華看着一百多個大箱子就這樣的從自己和妹妹的庫房搬了出去,這心裡一點都不爽快,元卉華黑着臉道:“娘,這麼多好東西憑什麼給舅舅家?咱們家一年給的也不少了,這麼金貴的東西都給,能不能不給啊?”
就是平時沉穩的元尚志都道:“娘,這麼大的動靜要是被大房知道了又要鬧起來了,這幾天還不夠亂嗎?再說舅舅家有不缺這些,外公和外婆都一把年紀了還要這些做什麼?”
刁楠杏眼一瞪道:“閉嘴,你們一個個的,娘還不是爲了你們謀劃,你們還沒有議親,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要是這些東西到了你外公家裡,那麼將這些都變現謹獻給聖上,這麼缺銀子的時候,你外公家裡就是封侯都能辦到的,你們小孩子懂什麼?”
元尚棠因爲昨個被驚嚇,到了現在也不好用,心裡正有些鬱卒,所以就吊兒郎當的不高興的道:“我說娘,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我外公家裡封侯,憑什麼我們家拿銀子啊?再說了外公家裡就是封侯了,對我們又有什麼好處和關係啊?”
元卉麗也跟着着急道:“娘,外公家說話不算話的,這麼多年我們二房給的還少嗎?結果我們姐妹去了外公家裡,看上刁姿莘一對玉鐲她都不願意給,我爲了這個還和她吵了一架呢,她能買得起那些好飾品,還不是我們二房和祖母給的,可是她一點都不承認的,娘你看看這刁姿莘的眼皮淺的做派,娘這些東西都夠了我們兄弟姐妹四人一輩子揮霍的了,您要想清楚啊。”
“閉嘴,一個個的怎麼就不知道體諒孃的苦心,娘和你爹這麼多年爲什麼沒有做到王爺和王妃的位置,還不是因爲你外祖家就是個伯府,不是侯府,大房的那個病秧子還是曾經的飛雪公主,娘差就差在了這出身上了,”
“再說娘還不是爲了你們考慮,你爹爹現在是最小的官,你們的親事怎麼定?難不成你們都要嫁娶平民百姓嗎?但是如果你們是王府的嫡出二房,再算上你們外祖家是侯府的話,誰還敢小瞧你們,我和你們祖母容易嗎?見天的爲了你們積攢後路,你們還不領情。”
二夫人苦口婆心的解釋着,她的孃家就是好,要不是老夫人嫁進了王府開闢了一條富貴路,恐怕現在這伯府的名頭還不一定落在自己家呢,再說二房當年爲了封王,孃家是沒少出人出銀子活動的。
雖然最後皇上封了元宇熙做王爺,但是這孃家的出力是有目共睹的。
這些二夫人都記得很清楚,只是二夫人忘了,這些年安昌伯府是做了不少,可是都是他們做了一分,王府老夫人能回去十分,這麼明顯只要露露臉說幾句話就能做到的事情,除非傻子不做。
看着幾個孩子還是不高興,二夫人道:“好了好了,和你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要不是娘有個厲害的孃家,你們今個還能在這裡穿金戴銀的?你們不要忘了,你們祖母可不是隻有你爹爹一個嫡子的,當年你們三嬸子孃家要不是被你外祖家告密抄家沒落了,現在這王府當家的還不知道是誰呢,你們說你們外祖家有沒有用?”
幾個人一聽還有這等往事就不在言語了,畢竟當年三嬸子家裡可是有個娘娘在宮裡的還生個皇子,三嬸子家就算是個末等的侯府,但是也比着她們外祖家高了一級呢。
對於那會子的事情,她們還是有印象的,三嬸子那些年的做派是很囂張的,只不過不得祖母的維護,所以再厲害也越不過母親去。
但是當時的三嬸子動不動就帶着元卉丹和元尚傑去了宮裡小住的,她們小時候多羨慕自己還是有印象的。
這會子聽說是外祖家給三嬸子的孃家給端掉的,她們就壞心眼的想着,要是能將伊寧的孃家再整的慘點就好了。
元卉華陰測測的道:“娘,既然外祖家這麼厲害,何不去江南將那個大房的小蹄子的孃家好好的打壓一下,我們不能不但要從她這裡入手,還要從那小蹄子的孃家入手,咱們安昌伯府不還有不少待嫁的姑娘家嗎,去她們商戶家要個正妻之位不就是她們家的財富都是我們的了嗎?”
二夫人眼前一亮,這個主意妙啊,她怎麼沒有想到呢?有了那小蹄子的孃家做了財富的後盾,她們安昌伯府何愁不來銀子呢?
所以二夫人頂着一張黑臉,喜笑顏開的道:“卉華還是你聰明呢,娘都沒有想到這個主意呢,這個主意不錯啊,安昌伯府就派個庶女過去都是對商戶而言是天大的喜事了,這事情待娘好好的和你祖母商量一下再定,肯定能成,聽說大房小蹄子的父母在京都還沒有走呢。”
元卉麗壞心的道:“娘既然這樣的話,咱們更要抓緊了,左右都是在京都,最好是這幾天就派人過去看看,女兒看要是娘去也不錯。”
二夫人刁楠道:“好,這件事情我會立刻和你祖母商量的,畢竟能用一個庶出的能換來一個小銀庫來,我相信你外祖家還是很願意做的。”
元尚志想了想道:“娘,這件事情還可以等幾天,娘忘了,之前咱們爲了打聽這個女子的底細,不是已經派了人去了蘇杭了嗎?估計這幾天就能回來了,那樣我們就更知道大房的家底了,這樣我們做起事情來不就更加的順暢了嗎?”
二夫人刁楠看着自己的長子元尚志,這心裡十分的慰藉,這孩子長大了,知道深謀遠慮了,刁楠想着二房以後要依靠大兒子來撐門面了,這孩子錯不了。
不過隨之而來的就是二夫人刁楠的怨氣,眼裡就像是啐了毒針一樣看着福熙院的方向。
你們既然擋了財路還耽擱了我們二房的王爺和王妃之位,甚至是耽誤了我兒子的世子之位,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讓我刁楠不好過,讓我刁楠一家不好過,既然是這樣我刁楠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元尚棠對於母親看大哥讚賞的目光已經很習慣了,所以不覺得怎麼樣,反正母親怎麼看大哥都是好的,自己就不稀罕這種稀罕,這牡丹花下死的的滋味多麼的爽快,這家裡已經有哥哥在撐門面了,不需要在拘着自己了。
元尚棠不耐煩的道:“我說娘,這些東西給了外公家也不是不行,但是娘沒有必要全都給了吧?咱們自己留點不行嗎?”
二夫人刁楠恨鐵不成鋼的道:“棠兒,做大事的人怎麼能斤斤計較呢,這些事情你不要再管了,你還是回去讀書吧。”
“讀什麼書?書裡真有顏如玉就好了!滿院子臭烘烘的,這午膳還沒吃呢,娘您是怎麼管院子的?”
元尚棠此時是肚子餓的咕咕叫喚,已經非常不耐的對着二夫人發表各種的不滿意的事情。
不過二夫人已經沒有時間在管着這個看似乖巧,但是老是吊兒郎當的二兒子,這孩子就是脾氣不好,都是小時候慣壞了。
二夫人知道時間有限,要是被大房知道了就運不出去了,想到了這裡二夫人趕快招呼起來,“快點,快點,怎麼都這麼慢呢?手腳都利索點!”
下人也嘀嘀咕咕的不敢讓二夫人聽見,“還怎麼快,都餓死了,還催。”
“都兩天沒吃飽了,還怎麼幹活?”
下人的怨言二夫人就當成耳旁風,現在沒時間和他們計較,先將活計幹出來再說,只要將東西裝上了安昌伯府的馬車,這份心思纔算落在地上。
所以二夫人趕快催促着二房這邊的下人,將箱子擡了一半去了老夫人的院子,以免目標太大引人耳目了。
老夫人這邊趕快忙着運進自己的昌壽院,心裡則是美滋滋的不行了,想起來用了這些東西是給孃家封侯拜相的,哪有比這個還更好的事情了?
雖然她將大房那個小蹄子的三十個箱子送了回去,讓那個小蹄子暫時歇了心思,能抓住這個機會還是很不容易的。
老夫人在想正好用刁楠這裡的一百五十個箱子給了孃家,怎麼都是划算的,否則這些東西一旦進了小蹄子的福熙院在想拿出來就不容易了。
所以老夫人更加着急的道:“快點,速度一定要快輕着點,別給弄壞了。”
茵辣椒和迎琴也都在跟着忙活,兩個人還不忘了掐媚的跟在老夫人的後面忙着討好。
福熙院這邊伊寧瞧着這時辰都差不多了,就已經讓院子的人做好準備了。
冷離這會子進來道:“王爺,老夫人的院子外面和二房的出現了情況。”
元宇熙道:“說吧,那兩房又鬧騰什麼了?”
“王爺、王妃,屬下剛纔發現了昌壽院和翡耀院的角門有異常情況,現在至少每個院子角門外面有五六個大馬車,而二房現在院子裡面忙忙碌碌的,已經將王妃的嫁妝擡了一半去了老夫人的院子,準備馬上裝車,屬下看了馬車的標識確定是安昌伯府的。”
冷離從到了元宇熙身邊的那一天開始,這王府裡面的幾房人就沒有一個能讓他能看的上的,全部都很反感。
伊寧看着元宇熙道:“宇熙,看來她們還是不死心啊,竟然想起了這樣的招數,還真是爲難二房和你那個祖母了。”
元宇熙躍躍欲試道:“走吧,我們在他們裝車的時候攔截下來,看她們怎麼運走我娘子的東西,讓他們做夢去吧!”
伊寧道:“相公我有了一個新的注意,既然她們送了這麼一份大禮,正好我們可以將計就計,正好她們都裝滿了車,估計你那個祖母肯定會藉此機會送很多東西去安昌伯府,所以我們正好全部攔下,只要馬車還沒有離開王府的範圍,我們只要敲暈了趕車的人,這回我們就贏了。”
元宇熙道:“這回咱們就來一個,明修棧道暗牽馬車!”
這對小夫妻眼睛都是晶亮亮的,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看起來是那麼的相配,兩個人還是一副立刻準備做小壞事的樣子,煞是可愛!
很快二房和老夫人的院子就已經快要裝好了,老夫人和二夫人都拿出了不少的體己錢一共有二三十個箱子,估計這些都是積攢了一年半載的,一併全部都裝上了車。
老夫人害怕事情有變,就趕快催促道:“快走吧,到了府裡派人捎個信過來。”
安昌伯府的大管家刁萊就立刻就帶着人綁好了馬車,上面罩上不起眼的麻布,帶着十來個人趕快走了。
走之前還對老夫人道:“姑太太,我出來的時候,老太爺讓我給您磕頭表示感謝,您的長生牌位已經在族祠裡面供奉了,並且永遠享受後代的煙火供奉,是刁家的功臣,老太爺還說讓您多注意身子,今個這事情安排好之後會立刻給您消息的,您就等着伯府封侯拜相吧!”
老夫人摸摸眼淚道:“萊管家這封信你帶給哥哥,回頭我有時間會親自會一趟府裡,或者是將大哥約出來見見面的,好了你趕快走吧。”
要說這個管家,其實就是老夫人的娃娃親,是刁家的遠房親戚,當年家裡也是紅極一時的,可是後來家道中落,最後就剩下他一個人。
因爲當時定下的娃娃親就是兩家老人嘴上說說,沒有留下信物和更換庚帖,所以勢力的刁家不可能認。
這個萊管家也沒有提過,不過說是要進了刁府做管家,所以就這樣下來了,如今也娶親生子了,老夫人也如願以償的攀上了平元王府這顆大樹,不過在老夫人的心裡這萊管家還是不同的。
老夫人目送這十二車的東西遠去,就趕快回了昌壽院,要時刻盯着大房的動靜。
不過傳來的消息都是大房很安靜的,沒有什麼不妥之處,老夫人這才放心的睡下了,二夫人那邊忙了一上午是又累又餓也挨不住歇下了。
元宇熙和伊寧悄悄的從福熙院的側門出去了,就在一個轉彎處等着安昌伯府的車過來。
因爲離着老夫人和二房的院子已經遠了,這裡是最佳的伏擊地點,要是錯過了這個拐角處,在想伏擊就難了。
不過此時已經是黃昏了,瑟瑟的冷風吹得人發抖漫天飛舞的雪花開始落下,整個京都籠罩在迷迷濛濛的雪霧之中,一切看似很清晰,又不是那麼的清晰。
今個萊管家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右眼皮跳得厲害,所以在趕車的時候,不免是左顧右盼的,打算將這不詳的感覺甩出去,這運東西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想來想去,萊管家也淡定下來。
這些東西已經出了王府,又在安昌伯府的馬車上,誰能明搶嗎?這京都的治安還沒有亂到了這個程度。
所以萊管家幾個起落就恢復了平常的狀態,這回見到了姑太太還是那麼的風韻猶存,當年要不是自己家道中落,如此顧着孃家的好女子就是自己的妻子了吧?
可惜是天不遂人願,一場徇私舞弊案下來差點滅了一個族,他自己還不知道怎麼存活下來的呢,所以這輩子已經是罪人之後,就不能參加科考有了功名了,只能在安昌伯府昨個管家了,不過想想只要是能接近姑太太也值了。
伊寧瞧着越來越近的馬車,在雪花的朦朧下,看着這馬車不是尋常的大,伊寧仔細的揉揉眼睛道:“宇熙,雖然我的箱子在二房有一百五十個,但是這麼大的馬車有十車就差不多了,怎麼會出來十二車?你看看這最後面的兩個馬車大的出奇,不會是你祖母給王府搬空了吧。”
元宇熙冷臉道:“這還真是不好說的事情,我那個祖母我是相信她什麼事情都是做的出來的,別說搬空了,就是需要祖母一把火給王府燒了,成全安昌伯府我估計她都能做得出來。”
伊寧握着元宇熙的手道:“宇熙,咱們今個一定要將這些車拿下,咱們看看,裡面到底是有什麼東西。”
元宇熙看着馬車越來越近,伊寧感覺有些不對,“宇熙,這麼多的東西,他們會不會準備暗衛跟着啊?”
元宇熙道:“不會的,這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我現在想起來,以前經常有安昌伯府的管事婆子帶着老夫人喜歡的吃食過來請安,雖然次數不是很多,但是每次的回禮給車轅都壓彎了,估計用的就是這樣的方式,給安昌伯府不知道多少的東西,這幾天冷淵已經着手在調查安昌伯府了,最遲十天就有眉目了,寶貝不要着急,我們一定會都拿回來的!”
伊寧點點頭道:“恐怕安昌伯府只要每次來人,老夫人都會用這樣的方式給了很多的東西,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要是以前的你在內宅行走的不是太方便,就不要說每日盯着這些人了。”
元宇熙道:“是啊,主要是我經常不在王府居住,更給他們提供了便利,在王府就是老夫人和二房獨大,不過這回我們住進了王府這格局就要改了。”
元宇熙看着越來越近的馬車,已經拐進了轉彎處,元宇熙對着冷離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冷離行動。
冷離立刻招呼大家,金風他們也是看着着急,這馬車估計是裝的東西太多了,所以在等待最後一個馬車進了轉彎處的時候,足足等了一盞茶的時間。
這會子全部進了轉彎處,大家立刻動起手來,紛紛悄無聲息的跳上了馬車,然後將趕車的人快速的劈暈了扔在了一旁。
之後就是暗衛立刻趕着馬車往回走,就這樣十一個馬車都統統拿下,只有在最前面的安昌伯府的萊管家感覺不對,怎麼後面的車輪聲越來越遠了呢?
萊管家不得不停下馬車,這下子嚇得冷汗立刻溼透了後背,車呢?
怎麼全都沒有了?完了完了,這趟東西本就金貴,才讓自己親自過來的,要是搞砸了,伯府不能封侯拜相自己就是罪人了。
現在就剩下自己一個馬車了?人呢?人哪去了?
這是招了賊了還是見了不乾淨的了?
萊管家此時在霧濛濛的環境裡,好像也進入了幻覺一樣,萊管家使勁的揉揉眼睛,對幻覺,絕對是幻覺,不然車怎麼都沒了。
這時候冷離蒙着面跳到萊管家的面前,萊管家剛要喊,“有黑衣人啊!”還沒喊出來,就被冷離一下子給劈暈了不說,順便在多踢幾腳,泄泄憤,都是這老貨過來折騰東西。
都不知道有了多少的東西就是用這樣的方式進了安昌伯府,真是卑鄙!
隨後冷離將之前的安昌伯府的人,給他們放在這裡,集中放在了一起,是生是死就聽天由命了,一羣手段卑劣的小偷不要了他們的命已經不錯了。
元宇熙和伊寧擊掌道:“寶貝,暗牽馬車的計劃成功!這回咱們一定要好好的看看我那個祖母是什麼表情,哈哈哈……”
爽朗的笑聲的確很容易傳遞喜感,不過冷離他們的速度也很快,這裡本來離着王府就不遠,這回好了直接從福熙院臨街的側門進入院子裡面,水嬤嬤她們趕緊的忙着清點起來。
伊寧和元宇熙也準備打道回府,伊寧忽然想起來還有那麼多的馬車呢,怎麼處置?
伊寧說了自己的想法,元宇熙道:“這個馬車是安昌伯府的,但是我們可以稍微的改裝一下,就成了我們大房的了,要是不喜歡我們改了一下就可以拉出去賣了,因爲安昌伯府經常夥同老夫人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所以馬車都很結實,還能賣個好價錢呢。”
兩個人正要準備回了院子,就瞧見九房的人竟然也趁亂弄了八個馬車的東西走了,伊寧認得這就是自己的箱子,因爲那種紅色是一種特殊的紅色,是千機門和元宇熙特意給自己做的鴛鴦紅色的箱子,元宇熙也認出來了。
伊寧道:“宇熙,也許我們都看走眼了,這九房原來纔是最大的一匹黑馬,只是平時都被忽略了,不要忘了九夫人的孃家是太后一族的何家,怎麼可能在王府如此的安分?”
元宇熙也捏緊拳頭道:“寶貝,你先在這裡等我,我去叫冷離他們,這麼多的東西我們兩個人可是不行的。”
伊寧忽然間靈光一閃道:“宇熙不能去,我們要跟着,看看這東西到底被九房送去了哪裡?另外宇熙你忘了我們只要是看見了這東西進了哪裡,下一步我們就用戒指直接裝回來就是了。”
元宇熙摸摸伊寧順滑的絲髮道:“還是寶貝聰明,走我們跟着。”
前面的馬車走的是沒心沒肺的,後面伊寧和元宇熙跟着是輕鬆加愉快,很快馬車就在一個不太起眼的宅子外面停下了,“籲……”馬車停下了。
一派馬車都停下了,最前頭的車伕上前三下五下有節奏的敲敲門,裡面的門很快就開了,出來一個管家式的人物,這個人看了看東西很滿意,兩個人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就趕快的安排馬車進府。
伊寧看着四周的景物道:“宇熙這是哪裡,好像不是什麼太差的地方?”
元宇熙道:“這裡是北定侯府的附近,這個宅子應該是九夫人的孃家的三哥家裡,她的孃家就是北定候的遠房親戚,不過這個宅子平時看起來這麼不起眼,眼下卻能做這樣的勾當,還真是不可貌相了。”
伊寧奇怪的道:“這裡離着北定侯府也不近了,這些東西他們怎麼運進北定侯府?”
元宇熙道:“這個一會咱們在看看就知道了。”
她們二人緊隨着馬車之後,悄悄的進了院子,元宇熙仔細的探查一下沒有護衛,只有功夫一般的家丁,仗着人數衆多而已。
前面那個人,就是九夫人三哥的代管家道:“老柯,這回帶來的東西不錯啊!正好和以前的放在一起,終於攢了好幾年湊夠了數目,我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了,你回去告訴姑娘,到時候姑爺升官發財就不是什麼大的問題了,上頭的侯爺都說了,只要我們遠房的親戚能出的起銀子,我們就能和侯府一樣享受榮華富貴了。”
“是啊,老代,姑娘和姑爺可是一心對着孃家的,你也在三爺面前給姑娘美言幾句,你不知道這王府這些天都亂了套了,姑娘能將這麼多的東西往我老柯送過來就不錯了,你可得和三爺好好的說說啊,畢竟這都是親兄妹,這機會我們姑娘都等了好幾年了,這回說什麼也不能錯過,三爺說的事情我們姑娘這回全部都辦到了,希望三爺趕快落實姑爺的事情。”這個老柯就是九夫人的陪房,現在也是九房外院的大管事。
伊寧道:“宇熙,看來我們今個要牽頭肥羊了,這個九夫人積攢了好幾年的東西,今個註定就屬於咱們的了,這可是天網恢恢誰的給誰啊!”
元宇熙親親伊寧的臉蛋道:“寶貝說的不錯,今個這肥羊都養了好幾年了,也該被我們牽走了,正所謂羊毛出在羊身上,算來算去九房就是個庶出的哪裡有什麼家底,還不是經營我的產業,剋扣我的東西得來的。”
半個時辰過去後,所有的東西都進了庫房落了鎖,兩個管家肩並肩的吃酒去了,此時已經是天黑了,伊寧和元宇熙悄悄的走到了庫房的門口,這個鎖頭伊寧很快就打開了,只是個簡單的機關鎖,不過兩個人立刻閃進了庫房裡面。
一進去庫房元宇熙藉着夜明珠微弱的光芒,看清了裡面都是王府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大房的東西,元宇熙的心裡其實很憤怒,不過比憤怒更重要的就是趕快牽走肥羊,而且他們發現這個庫房已經是這個府裡最重要的庫房了。
兩個人決定全部帶走,因爲這裡面就是標着是何家的東西,但是都能從很多細節上面看出有平元王府或者是侯府的標誌。
元宇熙也拿出了自己的玉戒指,伊寧也準備好了,元宇熙輕聲道:“寶貝,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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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親們今個過癮吧,旭雲努力的更新了一回,咱們女主的東西不但是回來了,還帶了不少的利息啊!票子票子在哪裡呢?
嫡女福星 正文 第【69】章:天網恢恢誰的給誰!
元宇熙也拿出了自己的玉戒指,伊寧也準備好了,元宇熙輕聲道:“寶貝,動手!”
伊寧和元宇熙用着史無前例最快的速度,兩個人堪比着狂風掃落葉的感覺,迅速的將這個庫房裡面的東西席捲一空。
而將近兩千平米的一個庫房,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全部收繳完畢,伊寧笑呵呵的道:“宇熙,今個這肥羊可是不白宰的,估計能將這些人欠我們的利息也能收回來不少。”
雖然今個是臨時起義跟着過來,可是伊寧有了上次對付顧府幾房的經驗,也準備了不少的棉質的手套和鞋套,需要的時候帶上,這樣辦起事情就要方便多了。
伊寧十分相信這樣的方式,別說古代了,就是現代也不太容易找到,所以兩個人收繳起來就更加的來勁了。
元宇熙一邊忙活裝進自己的戒指一邊道:“那是當然,我們平元王府歷代的侯府的家主有不少都是九城的主人,根本不可能這麼一點入不敷出的家底,只是在九城裡面我上上下下的尋找了好多次,都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九城的長老告訴我應該是在侯府,這筆財產回來應該是非常多的,所以我們一定要盡力去找。”
在這個庫房的盡頭,還有一個半大的房間,門的上面寫着九房庫房的字樣,伊寧瞧見笑了道:“宇熙,你瞧瞧,怪不得九房天天哭窮呢,九房的庫房我調查過,的確很小,也就是一百平方都不到這個樣子,你瞧瞧感情這好東西都在這裡呢,這個半大的庫房怎麼都有四五百平以上了,還真是狡兔三窟呢,九房真真的好狡猾!”
元宇熙看着門上的字跡笑了,“九房還真是以前小瞧了,真真是用心良苦極了,每日做那副哭窮的樣子,大家都知道他們是庶子,真窮,我那祖母對待庶子不是一般的苛刻,可是他們還能積攢下這麼多,還真是不容易了,不過既然這裡被我們碰上了,我們當然不能放過了,因爲這裡面的一切都是曾經大房的,這些擺設很多都是我母親在世的時候很喜歡的物件,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在這裡出現了,九房到底用了什麼方法?”
伊寧道:“不管什麼方法,我們的速度要加快了,這裡面待的時間越久,風險越高,我們要快速的行動。”
元宇熙和伊寧開始了新一輪的狂風掃落葉,那速度是奇快無比!
眼看這裡就收拾好了,伊寧準備將手套和鞋套都褪下來,伊寧往後退了一步,隨後拿起了一個杯子,沒想到杯子沒拿起來,倒是此時“嘩啦啦……”牆上出現了一個暗門,伊寧和元宇熙都很詫異,剛纔她們是仔細的查找過的,沒發現有機關,怎麼一下子出來了呢。
兩個人小心謹慎的進去了,一進入裡面發現,金銀珠寶特有的光芒非常的刺眼,不過頂級的珠寶的確是很刺眼的,元宇熙立刻將一隻手擋在了伊寧的眼前,就怕這些東西蟄傷了伊寧的眼睛。
很快適應了之後,繼續往裡走,這才發現其實在外面的那些東西不算是很好的,只能算是普通的,都是些金銀玉器,但是裡面纔是真正的好東西。
像是一人多高的珊瑚樹,一丈多長的玉如意,象牙的雕塑,和難得一見的很多很多的東西,當然還有很多的金銀珠寶,翡翠玉石等,數不勝數,這個精品庫房大概有一千平米。
而且裡面囤積了大批的金銀,兩個人二話不說,元宇熙道:“寶貝,我們繼續,這裡很多東西我小的時候見過沒想到這九房挺能折騰的,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原來他們纔是更大的一個內賊,還是一個只偷好東西的內賊,我們動手!”
伊寧真是不知道要如何評論這九房,只是感覺非常的生氣,也許這王府的風水太不好了,只出家賊,還不止一個,這是怎麼弄得?
兩個人立刻開始忙活起來,堅決不浪費一針一線,既然已經來了,絕對不能空手回去,不過由於東西太多了,伊寧看着時間應該是不夠,伊寧最後沒有辦法只能將納財叫了出來。
最近納財貌似在升級的階段,所以很少出來,納財一出來就迷茫了這是哪裡?
伊寧對納財道:“納財,用最快的速度將這些東西赤金肚子裡,回頭在統計,要快。”
納財就開始忙活起來,大嘴一張什麼都悄無聲息的吃了進去,納財甚至是直接將陳列用的上等的紫檀木,或者是紅木的架子都給吃了進去,沒辦法納財的肚子只認好東西,元宇熙在一旁目瞪口呆,徹底的懵了。
伊寧對元宇熙輕聲道:“納財的事情回頭我和你說,現在我們也要加快速度,我在想這個機關是子母關,因爲剛纔的那個普通的杯子,這會子竟然放出了紅色的光,想必是隻要我們這邊開啓了,肯定會有一個地方知道的。”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納財很漂亮的完成了任務,納財對伊寧道:“主子有人朝着咱們這個方向過來了,還有不少。”
伊寧對元宇熙道:“宇熙有人來了,我們快走!”
元宇熙拉着伊寧的手就出去了,這個機關也不知道是怎麼關的就沒管,兩個人快速的上了房頂,就發現跑的氣喘吁吁的過來很多人。
其中有個中年男子,看起來是個主子,元宇熙對伊寧道:“這個是九夫人的三哥何津章,現在是刑部的正五品刑部郎中,在刑部侍郎之下,此人心狠手辣,只要是到了他手上的案子都能快速的結案,當然這過程有錢有勢的人自然是佔盡了便宜的。”
伊寧笑道:“這名字起的好啊,何津章,不就是何緊張嗎?這回好了,東西都沒有了,他不緊張誰緊張?”
元宇熙接着小聲的爆料道:“寶貝你知不知道我那個九嬸子叫什麼名字?”
伊寧道:“她哥哥叫何緊張,她不會叫什麼何刺激吧?”
元宇熙親親伊寧的頭頂道:“呵呵呵,寶貝果然是最聰明的,我那個九嬸子就叫何茨姬,就應該和你說的那個何刺激是一個意思,哈哈哈!”
伊寧這回真的被逗笑了,自從來到這裡,每每遇見的人的名字都是那麼的有特點,要是寫成一個花名冊,在將諧音譯出來,估計應該賣的很好吧!
伊寧和元宇熙屏息的看着事情接下來的結果,兩個腦袋擠在一起,看的是津津有味的,他們很想知道壞人拿了別人的東西,但是這本不屬於他們的東西,沒有了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是瘋了?還是傻了?還是發狂了?還是大喊痛苦並且是痛哭流涕?
要是其他的人搬空了人家的庫房,早早的就立刻走了,只有這對可愛的小夫妻兩個人還在討論這個何津章會做出什麼反應?
只見這個九夫人的三哥何津章進了庫房,再看見庫房鎖頭落地的時候,就心裡暗叫一聲“不好!”
隨後推門而入,便瞧見往日已經滿滿當當的庫房此刻什麼都沒有了,甚至是一個頭髮絲都沒有留下。
何津章此時在裡面瘋狂的亂轉,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和他看玩笑,他真的不願意相信那麼多的東西在不驚動任何的情況下,就這麼沒了,怎麼可能?
跑到了大庫房的後面發現妹妹的庫房也空了,完了他們這一脈能過上好日子全仗着有妹妹的扶持了。
但是妹妹辛辛苦苦費盡心機積攢下來的家底在王府不能放,所以因爲信任自己放在了這裡,一直相安無事,這會子竟然也沒有了,完了如何跟妹妹交代?
此時的何津章無法想象這個結果妹妹能不能承擔?
畢竟王府那麼多房,都有自己的道道,妹妹要不是有自己幫襯,這會子早就被元鍀材的嫡母給壓制死了,要是沒有自己的幫忙妹夫元鍀材怎麼可能這麼順利的轉成了嫡子?
還是一個犧牲了一切嫡子產業繼承權的嫡子,這回完了,自己的東西不但沒有了,就連妹妹的家底也一乾二淨了,這回是真的完了。
不過何津章想起了還有一個精品庫,也許還有希望呢,畢竟那裡是他和妹妹家一起的庫房,都是從王府大房折騰來的極品的好東西,還有不少是侯府的家底呢,所以何津章馬上朝着最裡面跑了過去。
何津章立刻跑到了最裡面,結果發現精品庫也打開了,有些心灰意冷,不過這時候的何津章想的是難不成出了內賊?
因爲這個機關平時一點不出奇,就是外面被搬空了,這裡也不會被發現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津章的肚子裡面此時塞滿了大大小小的問號,而且是越來越多,越多就頭越疼,隨後是心疼肝疼,肺也疼!
何津章闖進了精品庫,竟然發現裡面的東西也是什麼都沒有了,甚至是他多年積攢的那麼多珍貴的紅木和紫檀木的陳列架子都沒了,難不成都被偷給吃了?何津章的頭立刻轟然一響,傻了!
這回完了!這些已經積攢了二十多年的財富全部沒有了,這可是他的親妹妹嫁進了王府,嫁給一個不算得寵的庶子做了正妻換來的大筆的財富。
本來妹妹何茨姬,可以嫁進更好的人家,但是爲了何家的他們這一脈的振興選擇瞭如此。
他們一房就是北定候的庶出的一脈,到今日也算是遠親,當然他們想要得到本家的重視,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如今的北定侯府的勢力是如日中天的,所以他們想要得到高官厚祿,想要得到榮華富貴和北定侯府沾沾光,必須要這麼做。
否則守着幾口薄田有什麼出息?要不是妹妹當年得了北定候老太君的眼緣,接過去住了幾年,培養了一下,他們這一脈恐怕會更加的差的。
所以他們只能不斷的貢獻這些金銀,就是他的官位都是妹妹何茨姬給捐上的,有這樣一個親妹妹可是自己的福氣了。
本來這次要是能成了,他何津章就能晉升爲刑部侍郎了,正四品官,妹夫元鍀材能接了自己的位置,一下子就是正五品,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都沒有了!
此時的何津章腦子裡面一片空白,根本無法想象這麼多東西怎麼就沒了呢,今個妹妹最後的一批東西運過來,他已經和北定侯府的管家打好了招呼,明個就會準備車馬給送過去的。
現在庫房都空了,還能送什麼?將自己一家送過去嗎?沒得身份不高有沒有錢財在過去受氣,可是兒女的婚事,未來的官位,竟然就在你唾手可得的時候灰飛煙滅了。
這讓他情何以堪?要怎麼面對他們這一脈的列祖列宗?完了一切都完了,他所想象的那些風光,那些門庭若市,那些榮華富貴,竟然轉眼就消失了……
何津章頹廢的坐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在這數九寒天的臘月,統統都溼透了,而且是從內到外都透了,不過下一秒鐘立刻眼睛大紅的道:“一羣蠢貨,本老爺養你們做什麼?庫房都被賊人掠奪一空了,立刻傳令下去,咱們宅院的附近全部封鎖,我相信賊人定然是走不遠的,快去!都給我快去!”
“哎哎,好好,老爺小的們立刻就去!”這庫房被盜了他們也是很震驚的,平日裡他們老爺十分的寶貝這裡,從來都不讓人靠近的,所以這會子竟然全部空了,他們都要嚇死了,難不成這東西是神仙給搬走了?
各種疑問都涌上了下人的心思,這會子壓根就沒有人管他們老爺的死活,他們只知道一點,那就是如果這些東西都找不回來了,那麼他們的命也算是交代在這裡了!
下人紛紛是鳥做四散的跑了,剛在府外和王府九房的柯管家喝完小酒的代管家回來了,看着護院都紛紛的快跑,而且一個個腦門子上都是冷汗,抓住一個便問了起來,結果讓代管家的腦子也是轟然作響,不亞於十級雷鳴了。
所以代管家的酒立刻就全醒了,立刻跑到了庫房一看,這下子不打緊,代管家感覺天空都炸了響雷了,東西呢?東西去了哪裡了?對了老爺呢?
代管家在空空如也的庫房裡面,在被搬空的精品庫的一個牆角里面發現了自家的老爺何津章。
代管家立刻過去道:“老爺,老爺您怎麼坐在這裡了,快點起來啊,快點起來啊?這麼冷的天不是要坐下病根的嗎?”
何津章聽見了代管家的動靜,眼睛裡面總算是有了焦距,用盡全身的力量打了代管家一個大耳雷子道:“混賬東西,這會子想起爺來了,爺的家底,爺一輩子積攢的家底都沒了,你方纔是做什麼去了?啊?說啊?去哪裡了,賊人偷東西的時候你去哪裡了?”
代管家直接被打倒在地,嘴角流血,牙齒都掉了兩顆,不過他不敢多說,因爲作爲管家丟了這麼多的東西,就是死上一萬回都不多,現在就是借了代管家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還嘴。
所以代管家求饒道:“老爺,是您安排我招待一下姑奶奶家的柯管家的,老奴就是出去和他吃了一頓飯,前後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這麼大的庫房,就是今天送來的最後八車的東西,就是我們卸車的時候,都歇了大半個時辰呢,這麼大的庫房,怎麼一點點的動靜都沒有就沒有了呢?老爺您真是冤枉小的了。”
何津章混沌的頭腦有了一絲的清明,對啊,這麼大的庫房,這麼多的東西,就是他們裝上幾天也不能全部都搬完啊。
就算是他們送給北定候府一部分,那也需要兩三天的準備時間,還是來來回回的很多趟,才能運過去北定侯府說的數目,所以這些東西哪裡去了?
誰有這等本事給偷走了?而且在所有的門都沒見到的情況之下,難不成是老天知道這是不義之財,所以讓他都消失了?
何津章此時對着天空高喊一聲:“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何津章說完就吐了一口鮮血,直接倒地不起了。
代管家也傻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悲鳴的主子,這麼多的的東西都沒了,要是他也得吐血,所以代管家連忙高喊道:“來人,來人,老爺暈過去了,快點來人啊!”
這個何府是一片的混亂,找東西的找東西,找大夫的找大夫,一個個都忙的團團轉,都忘了給九房傳信了。
伊寧和元宇熙在房子上面道:“走吧,宇熙沒有我們什麼事情了,這衰人的下場就是吐血三升,不過還是誇張了一些,正常這難過的應該是夫君你纔對,你瞧瞧他那個樣子,真好像是他的東西了。”
伊寧鄙夷的小樣子很討人喜歡,所以元宇熙捏捏伊寧的鼻尖道:“我們也要趕快回去了,以免被我那祖母抓到了什麼把柄。”
伊寧和元宇熙立刻施展輕功疾馳而去,在路過王府那個轉彎處的時候,發現那裡的安昌伯府的萊管家一堆人已經沒有了,元宇熙立刻道:“不好,寶貝我們快點回去。”
結果伊寧和元宇熙從偏門進去的時候,就聽見院子門口有二夫人和老夫人吵鬧的聲音。
元宇熙和伊寧即刻從他們房間的後窗子進去了,老夫人在門口道:“狗奴才給我滾一邊去,我來看我的孫子,你們都給我滾,這個王府我是最大的,今個要是誰再敢攔着我就明個都給你們發賣到最下賤的地方去!”
二夫人在旁邊也是氣勢洶洶道:“都給本夫人一邊站着去,哪裡有你們攔着的,我陪着老夫人進來看看有什麼問題,都給本夫人滾一邊去。”
水嬤嬤他們已經聽見了動靜,立刻將今個搬回來的東西放置的房間落了鎖,紛紛都出來了,不過水嬤嬤先回去看了一眼,看看主子和王爺回來了沒有。
這會子其他幾個嬤嬤都到了福熙院的門前,紀嬤嬤道:“老夫人今個好興致,可是我們兩個主子今個天涼已經睡下了,您還是改日在過來吧,這雪天路滑的,老夫人要是磕了碰了的可就不好了,我們王爺肯定會自責的,要不這樣明一早上老奴就回稟兩個主子去給老夫人請安去。”
“滾,你這個老貨是個什麼東西,一個下賤的奴才罷了,還敢攔着本老夫人,給我滾一邊去。”
水嬤嬤這會子見外面鬧得不可開交,在屋子裡面急的團團轉,所以水嬤嬤道:“我的主子啊,你們去哪裡了?就是冷離都沒有找到,這可要如何是好啊?”
伊寧在內室裡面已經聽見了水嬤嬤的動靜,立刻道:“水嬤嬤,放她們進來,否則她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這樣咱們也要簡單的準備一下才是,立刻點上幻影香。”
水嬤嬤眼睛一亮,主子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可是這會子不是說話的時候,水嬤嬤立刻應下道:“是,主子老奴立刻就辦,隨後讓她們進來。”
伊寧這邊將他們在外面穿的大氅都收了起來,放在了櫃子的暗格裡面,他們兩個人的外衣全部都放了進去,已經沾雪的泥靴子也放在了暗格的下面,伊寧將暗格櫃門拉好,搞定!
隨你們怎麼翻都沒有用的,這個櫃子一直在伊寧小時候就跟着她了,已經做了多次的改良,所以使用起來很方便的。
這會子伊寧全身只穿了睡覺穿的細棉嫩黃色的裡衣,元宇熙是淡藍色的裡衣,並且元宇熙將伊寧的頭髮上面的珠釵佩環全部卸掉,元宇熙自己也打撒了頭髮,兩個人一通忙活的臉色通紅,就好像睡了很久一樣,就等着老夫人她們過來檢查了。
要是平常就是外室也一定不會讓他們進來的,不過有了幻影香的支持,他們現在就在外室也沒有事,不會影響什麼的。
現在就是讓老夫人心疼的要死,那麼多的東西丟了,不心疼纔怪呢,就是心疼也不要賴在我們的身上。
門外水嬤嬤過去解開了這劍拔弩張的氛圍,水嬤嬤道:“老夫人和二夫人,我們兩個主子今個休息的早,既然老夫人和二夫人執意要看的話,那麼你們可以進來,但是不能打擾王爺和王妃的休息。”
老夫人一把推開了水嬤嬤道:“你們院子裡面就這個狗奴才還識相一點,明個將你們都賣了,哼,楠兒我們走!”
紀嬤嬤小聲的道:“水嬤嬤你怎麼讓他們進去了?”
水嬤嬤對着紀嬤嬤道:“主子在屋子裡面他們自然要進去了。”
紀嬤嬤明白了水嬤嬤的意思,立刻跟了上去,老夫人和二夫人速度非常快的,簡直就是三步並作兩步走路,很快就進了福熙院的正房。
二夫人只感覺一進入正房,渾身都是神清氣爽的,果然是剛剛修繕好的房子就是不一樣,而且這雕樑畫棟的比起他們翡耀院都好了不少,這屋子裡面的裝飾也不是一般的好。
刁楠輕聲的道:“娘,你看看這個房間,這是主屋,比起孃的主屋都要好了很多呢。”
老夫人自然是看到了,而且是一進門就看見了,尤其是看見了各個從來沒有見過的極品的擺設,比如那水頭十足的碧玉茶壺,還有那博古架上面的所有珍品,這些就是皇家都難得一見。
老夫人第一次對伊寧的身份有了一些懷疑,這個商戶人家是不是太好了一些,這等極品的東西都做了陪嫁,簡直都是有價無市的寶貝。
而且屋子裡面還是竹葉的清香的味道,平時他們都薰一些味道很重的香,這個香不知道是什麼,但是能讓人神清氣爽,而且是心曠神怡,一聞就知道比起她們院子裡面的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老夫人看着那玄關處的長長的水晶珠簾,眼睛都不好用了,二夫人都差點忘了做什麼的,跑到了這個水晶珠簾的跟前一個個的貪婪的仔細的看着。
隨即道:“娘,您快看這是心形的水晶珠簾,多麼的漂亮,各個都是貨真價實的白水晶,這東西可是旺財的好東西呢,這大房的小蹄子真真是過分的,竟然是有這麼好的東西都不孝敬給娘,真真是太不孝了。”
老夫人已經眼花了,但是還不是老眼昏花,反而是眼花的原因是眼睛不夠用了,這屋子裡面還有一些看着不起眼的字畫,其實都是歷史遺留的名家的大作,價值萬金有價無市。
不過很快老夫人有一計就記上了心頭,不過這計劃暫時還不行,所以恢復了狀態的老夫人道:“好了我們今個過來是看我嫡孫的,至於這些東西,老身相信這兩個孩子都是孝順的,走我們進去。”
水嬤嬤她們要是平時的話,早就給兩個人踹出去了,還能輪到她們在這裡大放厥詞,可是主子暫時有命令,不得輕舉妄動,在一個今個收回來那麼多的東西,才點了一小部分,所以看在東西回來的份上,暫時不和她們計較。
其實最主要的是幻影香起了作用了,也就是說他們現在看見的一切其實就是她們打開了主子的嫁妝箱子所看見的東西,而不是這個房間真實的擺設。
老夫人甚至將玄關的地方當成了內室,還說自己沒有老眼昏花。
不過看她們真要闖進內室的樣子,水嬤嬤就假意的攔着道:“老夫人,王爺和王妃正在休息,即使您是他們的祖母也讓我們奴婢先通報一聲爲好。”
二夫人馬上酸臉子道:“你個刁奴給我滾一邊去,老夫人和本夫人都是過來人,難不成裡面還有什麼看不得的不成?”
老夫人點點頭,直接推開了房門,但是屋子裡面的擺設顯然是徹底讓這兩個夫人傻了,之間裡面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有七八顆,就是天家的後宮裡面也沒有這麼奢侈用夜明珠照明的,頂多是哪個寵妃得到了皇上的寵愛,給上那麼一個半個的了不起了。
這麼多的夜明珠的光線下,內室的光線十分的柔和,純白色的長毛地毯第一次讓老夫人不捨得踩,這麼好的東西就應該給了她纔對,她的房間裡面只有一小塊,還是在侯府的老庫房裡賣找到的,爲了這麼一小塊的白色純毛地毯還和妯娌們鬧得你死我活的才爭了下來。
結果元宇熙這裡一片都是,還是整個房間都是,就那七彩金線織成的牀帳子也是將屋子裡面打扮的流光溢彩,二夫人差點沒有嫉妒死,這是她一輩子夢寐以求的房間,竟然在這裡都實現了,二夫人就差點上前將元宇熙和伊寧趕出去,說這裡歸她了。
尤其是二人看見了伊寧的梳妝鏡,竟然是清晰度很高的鏡子,屋子裡面所有的傢俱都是價值最高的金絲楠木的,那麼大的衣櫃,那麼大的梳妝檯,還有上面一個五六層的首飾匣子,就連匣子上面都是寶石,梳妝檯上面擺放了不少伊寧平時戴的首飾,在夜晚的夜明珠的烘托下彷彿都有了生命一般,奇幻而美麗。
二夫人想起了今個卉麗這孩子說的將安昌伯府的姑娘,嫁進大房小蹄子家的事情,早上還覺得吃虧,這會子就一點吃虧的意思都沒有了。
這件事情不僅是可行,還是絕對可行的,條件就是嫁妝和這個大房的小蹄子一樣,那麼安昌伯府的臺階就能更高一些了。
老夫人看着二夫人若有所思,她也被內室的一切晃暈了頭,立刻搖搖頭,不成,不能忘了自己是過來做什麼的,因爲有了顧忌,所以老夫人讓二夫人將鞋子脫掉,這麼一塊純白的地毯要是踩髒了就可惜了。
水嬤嬤看着她們二人此刻在玄關處就自己脫了鞋子,進入了外室的範圍還真是搞笑了,只是這會子沒有人提醒她們,就算是她們此刻被自己嚇死都是應該的,誰讓她們擅闖來着?
二夫人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妥,二夫人的心思更大,恨不得明天就住進這裡來,所以兩個人躡手躡腳的,到了牀邊,本來打算一下子拉開牀帳子看看裡面有沒有人的,結果害怕給這金貴的東西拽壞了,所以就輕輕的打開。
結果看見了元宇熙和伊寧摟在了一起,兩個人睡得十分的香甜,老夫人忽然間就來了氣,本以爲他們要是不在,那麼今個安昌伯府在路上丟的東西就能逼着他們拿出來了。
但是現在兩個人睡得好好的,老夫人此時很不高興,非常的不高興,這就證明那些東西恐怕和他們關係不大了,那都是自己將近兩年的時間積攢的最好的東西了,能拿的今個全都裝上了車了,這會子就不翼而飛了。
二夫人則是被這牀裡面的奢華給驚到了,這被面竟然都是天雲錦的,被裡是雪辰國的頂級的雪鍛,都不要說一匹上幾萬兩,就是一尺很多人都買不起,結果被這兩個人給當了被裡,雪白的被裡和大紅色的被面,徹底刺激了二夫人。
就那麼一塊天雲錦,她都捨不得做幾個帕子,好不容易從幾個房夫人那裡掙來的一尺雪鍛也要打算要麼做聘禮,要麼做嫁妝,她自己都捨不得用,結果環視整個屋子,二夫人都要瘋了。
所以二夫人上前一把掀開伊寧和元宇熙的被子,老夫人其實也有這個意思,不過礙於元宇熙的脾氣她還真有些不敢,她想看看這二人是裝睡呢還是真睡呢。
要是裝睡裡面定然是穿着在外面的衣服的,要是真睡肯定是穿着裡衣的,所以老夫人很期待結果,也燃起了小小的希望,結果被子一掀開,還是失望了。
這時候元宇熙忽的一下坐起來道:“二嬸子和祖母這是何意?要知道男女七歲就不同席而坐,十一歲有了男女大防,二嬸子竟然這麼不顧規矩的掀了本王的被子,這是何意?我是平元王府的王,這裡面是我的王妃,難不成老夫人和二夫人是來看什麼不好的事情的?難得你們一大把年紀還有如此特殊的嗜好,本王的房間是你們可以亂闖的嗎?還有沒有規矩了?”
元宇熙這會子還不忘了給伊寧蓋好被子,害怕伊寧着了涼,伊寧迷迷濛濛的也起來道:“你們這是何意?如果今個不說清楚,明天我就去宮裡找皇后娘娘評理去,兩個年過半百的長輩,做出這等齷齪事情,還真是出息了,你們給我出去。”
老夫人還有二夫人被伊寧和元宇熙一頓呵斥,這臉色是一下紅一下白的,好在是臉上那難看的顏色已經洗掉了,否則會更好看的。
元宇熙毫不客氣道:“滾,給本王滾出去,不管你們是什麼爲老不尊還是老不要臉都給本王滾出去,紀嬤嬤,立刻將這個屋子裡面給我薰艾蒿,給我除了晦氣,以後誰要是再敢擅闖入本王和王妃的房間,給我格殺勿論,死了倒是乾淨,省的活着禍害更多的人,滾,給我滾,今個值夜的丫鬟給我拖出去打上五十大板。”
老夫人和二夫人被元宇熙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都差點忘了穿鞋子,直到腳下冰涼纔想起來,不禁懷念起那個長毛地毯來,不過今個不是說這件事情的時候。
其實伊寧和元宇熙不過是在外間的一個貴妃榻上面,只是這兩個人中了幻影香,將自己想看到的東西都浮現在這裡,壓根就沒有察覺不妥,這被子就是個普通的細棉布的被子,地毯只是普通的地毯,所有的傢俱擺設都是她們自己臆想出來的。
不過要說臆想也不見得,她們見過伊寧的嫁妝就會自動的按在這裡了,兩個老不休的。
看着兩個人兩眼放光,元宇熙就是用腳趾頭都知道她們在想什麼,定是惦記起自己的房子了,不過沒有關係,待他們出了房門就會忘掉的。
伊寧和元宇熙都披着襖子出來,元宇熙的臉色十分的難看,老夫人出來之後就硬氣了很多道:“元宇熙不要和我大呼小叫的,你就說你今個有沒有對安昌伯府的馬車做了什麼就行了。”
元宇熙冷笑道:“今個王妃不舒服,我們基本一天都沒有出了院子,就等着你們將王妃的嫁妝箱子送來呢,怎麼了,安昌伯府來做什麼了?他們的馬車和本王有什麼關係?”
伊寧也道:“你們這兩個長輩真好笑,跑來看我和王爺休息,就編出了這個下三濫的理由,這件事情我們是不知道,這老天都長着眼睛呢,本王妃在古書上看過一句話,就是天網恢恢誰的給誰!你們大呼小叫的我們怎麼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一點,拿了我的東西,你們可是要照價賠償的,如果賠不起,就不要怪我動手自己拿了,因爲你們將本王妃的嫁妝給扣下了,這件事情不會這麼完結的,就是鬧到御前大家都沒有臉面,本王妃也和你們沒完。”
伊寧在瞧着身邊的水嬤嬤道:“水嬤嬤以後給我記好了,這福熙院可是招財納福之地,在有這等晦氣的人直接踢出去,但凡什麼骨折了,腰閃了,嘴歪眼斜踢壞了的,那是這人命不好,最後我們大房只有一個解釋就是沒看清,你們可記好了。”
“是,王妃,老奴一定謹記!”水嬤嬤忍着笑,這時候玉竹端着燒艾蒿的盆子進來道:“王妃,奴婢立刻去薰艾蒿除了晦氣去。”
伊寧道:“多薰一會,咱們這福熙院怎麼能被晦氣影響,而且再給我撒點甘露水,去去黴氣,快去。”
玉竹立刻去了,玉竹是真的很認真的去做這件事情,都不要說主子的外室被這兩個人踩了幾個腳印,就是這福熙院的踢地上被這兩個晦氣的老貨給踩了幾步,都要好好的打掃一下才是,所以玉竹很用心的薰着,因爲膈應。
好在是這兩個老貨沒有進去主子的內室,否則就是她們也是要攔下踢出去的,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堂堂二十城主人的寢居室可是你們這些下三濫的人可以進來的?
老夫人和二夫人,被伊寧和元宇熙給嗆得灰頭土臉的,老夫人還挺直腰桿道:“哎,不孝子孫,不孝的子孫啊!”
老夫人和二夫人還真怕元宇熙給他們踹出來,所以就急匆匆的走了,走到外面很久了,都聽見了元宇熙的怒斥道:“將窗子打開,給爺好好的薰上一薰,給我好好的薰上幾天,我和王妃今個去別處住,看你們以後誰在敢皮子緊了,放進那些晦氣的人,看本王怎麼處置你們。”
老夫人氣的是七竅生煙,這一生氣不要緊,本就是雪天路滑,老夫人鉻了一個石子腳下一滑,拉着二夫人就實誠的躺在了地上“咔吧一聲”不知道誰哪裡骨折了。
二夫人被老夫人給壓住了大半,這老夫人平時吃的多,人也很沉,二夫人感覺自己都要被壓得沒氣了,忙說道:“娘,媳婦渾身好疼,娘你沒有事情吧?”
今個她們二人得到了萊管家他們出事的消息就出來了,身邊連個奴婢都沒有帶。
這會子傻了兩個人在雪地裡面打了很多的滾都沒有起來,剛要起來就繼續摔倒,剛要起來就繼續摔倒,好不容易爬起來了,又是“啪嘰”一下坐在了地上。
二人此時非常的狼狽,一身的雪水和泥水,就連發髻也歪了,頭上的珠釵佩環掉了一地,伊寧和元宇熙早就出來了,她們就是要懲治一下這二人,要麼真是出不來這口氣。
二夫人此時渾身沒有一出是不疼的,老夫人年齡大了,這會子都不知道是哪裡疼了,只是感覺渾身都疼。
老夫人和二夫人都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
伊寧和元宇熙在樹上,用彈弓對着二人的腦袋,刷的一聲打出去了,“啊……”“啊……”兩個高分貝的喊叫立刻驚了一羣夜晚棲息的飛鳥,這麼大的聲音就是狼都聽見了別說是鳥了。
不過被打了腦袋之後,二夫人忽然間想不起來大房的兩個小蹄子屋子裡面都有什麼了?
都是什麼來着,記着老多的好東西了,怎麼一個想不起來呢?
老夫人也是很詫異怎麼只記得大房兩個賤蹄子說的難聽話了,怎麼不記得裡面都有什麼來着?
伊寧道:“破除幻影香最好的辦法就是給她們的腦袋上多打幾個石子解恨,最好是滿頭包!”
元宇熙揉揉伊寧的頭髮道:“放心吧寶貝她們什麼都沒有見過,什麼都不會記得的,要是記得也是記得我們是怎麼罵了她們的,哼!”
很快擔心兩個不要臉老傢伙的奴婢就趕快找了過來,伊寧和元宇熙都很忙,冷離和金風她們對着那些奴婢的小腿,腦袋就是一頓彈弓伺候。
奴婢們一團混亂,茵辣椒一屁股坐在了二夫人的頭上,迎彩還壓在了老夫人的腰上,這回“咔吧,咔吧”好幾聲,伴隨着驚天徹底的“啊……救命啊……”
------題外話------
親們這章很過癮吧,那緊張刺激兄妹咋樣啊,閃亮的登場了!
另外旭雲今個修改了一下,還是認爲這對老不要臉的還是不要進入男主和女主的房間了,要麼就是旭雲自己都有些噁心了,最後給攔在了門外,弄點幻象大家感覺是不是能接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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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70】章:鞋底子還可以這麼用!
現場的奴婢們一團混亂,茵辣椒一屁股坐在了二夫人的頭上,迎彩還壓在了老夫人的腰上,這回“咔吧,咔吧”好幾聲,伴隨着驚天徹底的“啊……救命啊……”
這穿透雲霄的高喊,惹來了很多的護院家丁和奴婢粗使的婆子,大家動作迅速的將老夫人和二夫人擡進院子裡面去,並且連夜叫大夫。
這個夜晚王府十分的不平靜,老夫人和二房都中了招,兩個人被擡回院子的時候,已經都是泥猴子一樣了,那場面簡直是狼狽不堪,要不是確定這兩個人真是老夫人和二夫人,估計都能被護院給趕出平元王府去。
尤其是二夫人的臉差點被茵辣椒的碩大的臀部給坐歪了,不僅如此二夫人還閃了腰,趴在牀上幾天都不敢動彈,二夫人的左臂也脫臼了,在一陣如殺豬一般的聲音的陪伴下,二夫人終於新鮮的出爐了,那渾身包的跟着糉子似的。
老夫人因爲年紀大了要嚴重一些,扭傷了腳踝不說,一支左腳腫的比豬蹄子都高,右小臂骨折,打了繃帶給吊上,往日威嚴的老夫人被這麼一捯飭還真是很有喜感。
而且額頭還有擦傷,纏着繃帶,要是頭上在弄得跟個兔子似的,伊寧的評價就是個流氓兔的造型,不過這老夫人比喻成流氓兔都糟踐人家可愛的兔子了,總之老夫人渾身上下基本上沒有太好的地方了。
茵辣椒和迎琴都有不同程度受傷,只不過這做奴婢的皮糙肉厚的,比起這兩個主子抗摔打一些,就是渾身的淤青,尤其是膝蓋傷的厲害,臉上也是淤青,負傷不小。
不過暫時沒看出來哪裡是骨折了還是什麼,可能是年輕又都是做了奴婢的,以後有沒有問題就不知道了。
這兩個院子的事情,立刻傳遍了王府,這回再也沒有隨便去元宇熙的院子的,尤其是老夫人和二夫人還做出這等掀了人家被子的沒臉的事情,害怕元宇熙在使出什麼狠招子,所以能躲就躲。
第二天一個大早上的,伊寧和元宇熙心情愉快的起牀了,昨個伊寧已經仔細的元宇熙說了納財的事情,元宇熙在驚訝的同時,也感覺自己是真的很幸運的,能娶到伊寧這樣的大寶貝,簡直就是天降的福星,到了自己這裡。
元宇熙想起人家老人說話都是什麼娶個好媳婦都燒了高香了,元宇熙自己覺得這輩子能娶到伊寧做妻子,那他是不是上輩子什麼都沒做就燒香來着?
此時元宇熙的心裡比蜜還甜,雖然納財現在不算喜歡他,好在是不會見了他就咬,這心裡的擔心逐漸的放了下來。
元宇熙認爲這納財是個貔貅的瑞獸,瑞獸自然要有瑞獸的格調,這個態度倒是不妨事,只要不是逮到自己就咬人就行。
伊寧和元宇熙安靜的吃過了早膳,元宇熙道:“寶貝,估計一會九房就要熱鬧起來了。”
伊寧經過昨天老夫人她們那一鬧,最後鬧得那個慘樣,大概都要忘了九夫人何茨姬還不知道何津章家裡的庫房全空了了呢,所以伊寧高興的笑道:“這個好,大戲我很喜歡看。”
果然沒有一個時辰,就聽見九房那邊想起了驚天徹底的“天啊!天不讓人活啦……老天你爲什麼不睜開眼睛讓那些賊人都去死啊?”
伊寧和元宇熙貓在九房的房頂上面,看着九夫人何茨姬在下面狂哭狼嚎的,聲音大的嚇死個人,甚至將房頂上鬆動的琉璃瓦都給震了下去,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伊寧捂着耳朵道:“宇熙,你瞧見沒有,這還是你那懦弱膽小聞名的九嬸子,這破壞力還不是一般的強,連瓦片都掉下去了,我看這簡直就是河東獅吼,你瞅瞅這動靜大的,簡直就是魔音穿腦了,還膽小,那麼多的東西都被她搬走了,這樣人還膽小的話,恐怕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膽小的人了。”
元宇熙也贊同道:“好了寶貝,我們不看了,回家數錢去,再鬧也不過就是吐血啦,撞牆了,老天都是照顧好人的,要是按照她這個說法要劈死賊人,那麼第一個劈死的就是他們,誰讓她們最先當賊的?”
伊寧瞧着幾個身影過來了,“等等,咱們看看你這個膽小如鼠的九嬸子在暴怒的情況下能做出什麼大事來?”
很快幾房的夫人能動彈的都過來了,四夫人三夫人和五夫人紛紛過來,四夫人最先勸道:“弟妹你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大事了?怎地哭的這樣的傷心?”
三夫人因爲二夫人要養傷,老夫人也病的起不來了,所以現在王府的事情由她和四夫人一起打理。
所以最近三夫人已經高調了很多,“我說弟妹,這是怎麼了?憑地這樣的傷心,嫂子看着都有些難過,有什麼事情不妨說出來,我們是一家人,要是能幫忙的儘量的都是要幫襯着的。”
五夫人口沒遮攔直接道:“弟妹,你這是怎麼了?不是家裡死了老孃兄弟了吧?”
九夫人的眼睛立刻如出弦的箭一樣“嗖嗖嗖”的,恨不得能給五夫人那張臭嘴給扎爛,省着她在胡說八道。
九夫人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壞了五夫人,她也認爲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這話的確有些過了,但是看着九夫人的仇恨的眼睛,五夫人還唯恐天下不亂道:“你你你,你這麼看我做什麼?難不成我說錯了,你這麼鬧騰,難不成是你們家鍀才弄了個小妖精回來了?”
九夫人這會子滿腔的邪火無處發泄,偏偏五夫人還胡亂的撩撥,九夫人看着五夫人就好像頭頂都燃起熊熊的大火一樣,恨不得立刻將五夫人化爲灰燼。
今個九夫人知道消息都要氣死了,那可是十多年的心血啊,就這麼白白的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還是憑空就消失了一樣,連一點的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要說不是神仙做的她都有些不信,九老爺更直接,已經在屋子裡面暈倒了。
現在不僅三哥家的庫房都空了,連帶他們九房存在那裡所有的東西全部多沒有了,而且是精品庫竟然都空了,關鍵是前後不過是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到底是什麼賊人用了這樣憑空消失的方法?
三哥昨天就報了京兆尹,說是庫房東西都丟了,最後衙門最厲害的捕快都過來仔細的查看,最後還說三哥是在開他們的玩笑,要麼就拉出一個具體的單子,看看丟了什麼,他們在幫襯這找找。
徐捕快臉色不豫的道:“何三爺,我們出來之前我們大人已經吩咐過要仔細的查看的,我們現在已經看的很明白了,如果要是按照您的描述,這麼大的一個庫房,要是被賊人得了,恐怕會找地方典當的,所以您爲了這些東西都能回來最好拉出一張單子來,我們在京都或者在城門口的地方都設卡,到時候仔細的看看,要是您不拉出單子,我們也沒有辦法解釋,這麼大的一個庫房的東西就這麼的不翼而飛了,還是何三爺您得罪什麼神人了?”
徐捕快的話,又差點讓何津章吐血三升,心裡也很明白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
他們怎麼拉出來單子?因爲那裡有不少都是御賜之物,都是賜給老侯府和王府的寶貝,甚至還有一些雪辰國太后賜給元宇熙的聘禮,他們哪有那個膽子全寫出來。
九夫人現在是越想越生氣,最後徐捕快稟明瞭京兆尹的大人,京兆尹大人還訓斥哥哥無事生非,要是再鬧就告訴哥哥的上峰去。
最後這莫名其妙的丟失案,就這樣的不了了之,也許在別人的眼裡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但是在他們這裡就是滅頂之災。
哥哥還說她這裡有沒有東西,要是有的話就拿過去一些,至少給北定侯府交個差也好,那樣一家人才不至於被侯府厭棄。
可是眼下九房的庫房什麼東西都是普通的,全部拿出去也換不了多少銀子,他們那個庫房就是個擺設,都被元鍀材的嫡母給看的緊緊的,要麼不至於將重要的東西都放在哥哥那裡。
這也是個重大的失策了,這回好了什麼都沒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放進姐姐家一部分,雖然姐姐那人貪心,但是也不至於一點都沒有了,不過更多的就是恨了賊人和老夫人了。
要不是老夫人對待庶子這麼苛刻,他們何必兵行險招,還不是怪了老夫人,九夫人想到老夫人在看着眼前的五夫人,這心裡的如萬馬奔騰一般,徹底的火氣就上來了。
所以九夫人看着五夫人在這裡大放厥詞,說出的話,比旱廁的味道都臭,九夫人如同有血海深仇一般的,對着五夫人走了過去,忽然間上前一步,直接用最快的速度將五夫人撞倒在地。
五夫人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嚇人的九夫人,九夫人每前進一步,她就退後一步,但是沒有想到九夫人會忽然竄過來,可是她已經來不及躲開了。
九夫人這速度這爆發力一下子就將五夫人給摁倒在地,上去一頓大巴掌招呼到了五夫人的臉蛋子上面,越打越起勁,打得五夫人高開始還嗷嗷的叫喚,很快就嘴腫的都張不開了。
九夫人一邊打一邊罵道:“小不要臉的陳倩,我看你不是欠踢就是欠打,今個我就打死你這個嘴賤的小娼婦,你說我死了老孃兄弟,我告訴你,就是死今個也要拉上你做墊背的,你們一家全死,你兒子女兒也都死,不要臉的賤蹄子仗着有襄國公府就牛了,我告訴你我還是北定侯府一脈呢,”
“不就是個外來的坐地戶,有什麼了不起的,仗着有老夫人的疼愛你就上了天了,你在上了天也不是王府的血脈,我們九老爺在怎樣現在也是嫡子,也有族譜的,你有什麼,還在老孃的面前指手畫腳,我看你是活膩了,今個我就要替天行道!”
九夫人說完就發狠死死的卡住五夫人的脖子,五夫人奮力的掙扎,最後將九夫人來個翻轉,九夫人在下面,五夫人狠狠的喘了幾口氣,對着九夫人開始抓衣服拽頭髮的,兩個人打得不亦樂乎,沒有一會五夫人在盛怒的九夫人之下就落了下風。
而其他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的,都懵了,這兩個人還是主子嗎?就是瘋子。
九夫人徹底的狂躁了道:“陳倩你個賤人,今個我就要整死你,整死你,整死你,我要成爲你的噩夢,我要整死你。”
九夫人死死的卡着五夫人的脖子,臉上都被九夫人給抓花了,不過她們兩個人誰也沒好,都是大花臉,四夫人趕緊招呼下人道:“趕緊給我拉開,一會就出了人命了。”
隨即上去了一堆的人,推推搡搡的,下人們也差點打了起來,不過看着五夫人等不了了,就趕快拉架,好不容易纔給拉開。
五夫人看着九夫人也是徹底的害怕了,在王府她仗着相公的姨母的寵愛,從來沒有將九夫人一個庶出的妯娌放在眼了,這回差點被九夫人給掐死還真是大意了,五夫人渾身衣服都一條條的,這大冬天的凍得都發抖,再加上嚇得。
所以五夫人撂下一句狠話道:“何茨姬,你個賤人給我等着,你看我不去姨母那裡告狀弄死你,我要給你踢出王府,踢出王府!”
說完五夫人就氣呼呼的走了,九夫人還脫下了自己的鞋子,衝着五夫人的後腦勺就過去了,“鐺”的一聲,命中目標。
五夫人徹底被砸暈了,這回就被丫鬟婆子們給擡了回去,而四夫人和三夫人看着狂躁的九夫人也沒有多說話,就趕快走了。
不過臨出院子門之前,三夫人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平日裡蔫了吧唧的九夫人,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如此,三夫人眼裡閃過暗芒快的讓人看不見就立刻走了。
九夫人看着她們都落荒而逃,終於出了一口惡氣,一口被積壓多年的惡氣,九夫人十分的暢快,不過想起徹底沒有了音信的庫房寶貝就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伊寧和元宇熙將這場大戲是從頭看到了尾,這個過癮,元宇熙顯然是九夫人的表現給驚到了,趕快抱着伊寧回了福熙院。
元宇熙一進房門就抱着伊寧道:“寶貝,我那個九嬸子看起來有狂躁症,你以後千萬不能和她單獨在一起,你看看她今天的那個狠勁,差點給五夫人掐死,雖然她該掐。”
伊寧道:“沒事,你那個九嬸子是受了刺激了,果然人如其名,何茨姬,一被刺激就成了這樣了,沒聽冷離的消息說是京兆尹都訓斥了那個何津章了嗎,說他是胡鬧,這個哥哥是吐血三升,這妹妹何茨姬就是得了狂躁症,看起來快瘋了,看來這個何家的血脈的遺傳基因是這麼的不穩定。”
元宇熙還是有些心有餘悸道:“寶貝你不知道,我那個九嬸子平日裡僞裝的最好了,我甚至都不太清楚她竟然還有這麼瘋癲的一面,當然我也很解氣,他們拿了那麼多的東西,我們也是時候收些利息了。”
伊寧道:“好了宇熙,我們去數銀子去,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這回幾房都倒下了,恐怕會有幾日是安靜的了。”
隨後伊寧和元宇熙用了五天的時間,將這些東西全部清點完畢,又花了五六天的時間,將兩個人的東西全部登記造冊,並且分類裝進了戒指裡面,保羅了兩個人的所有資產。
這王府就是是非之地,萬萬不能將重要的東西都放在外面,否則你都不知道哪天哪裡出來一個地道,將你的東西就給搬空了。
這幾天可以說元宇熙和伊寧是忙碌的,之前只是沒有時間做這些事情,所以東西越多就越多,這回總算是徹底的打理一番了。
而王府裡面這幾天養傷的養傷,建立小廚房的建小廚房,老夫人腳上嚴重,已經很多天都沒有出來過了,每天都是小輩們趕着上前討好,老夫人倒是也不寂寞。
倒是二夫人要好一些,已經能走路,不過還要扶着腰不能走的快,九房自從那天大鬧一場之後就安靜了很多,五房因爲被九夫人用鞋底子給砸暈了不說還抓花了臉,這人丟大了所以很少出來。
王府的其他幾個爺們都是和平時一樣,就是九老爺最近很少露面,不知道在做什麼,幾房的孩子們也短暫的安靜下來。
現在四房和三房共同打理王府的中饋,不過只不過就是發號施令罷了,大部分都要和老夫人請示,不過即使是這樣也讓二人過足了管家的癮。
伊寧看着外面的陽光,就好像他們福熙院的心情一樣,伊寧心情很好的拿着一個納財忘記吐出來的盒子道:“宇熙,我怎麼感覺這裡面的東西有些眼熟呢?”
元宇熙過來一看,驚喜的道:“寶貝,這是哪裡來的,怎麼會在你這裡?”
“這些是納財今個早上給我的,估計是在哪個架子的下面壓住了,它自己沒有注意,今個發現了,還拿出來其他一些我放在它那裡的東西呢。”
伊寧耐心的解釋一下,納財本身就是瑞獸,而且肚子裡面好東西比伊寧都多了去了,所以會有的時候有些小的失誤。
元宇熙道:“這些是侯府的一些家產,和平元王府最開始建立的時候的產業,不過怎麼到了九房的手裡了?按理來說我那個祖母是不可能講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了他們的。”
伊寧也有些意外,不過想起一件事情道:“宇熙,會不會好是你九嬸子指使兩個孩子,元尚東和元尚西去你祖母的小庫房偷來的吧?”
元宇熙搖頭道:“這個應該不會吧,我那個祖母每日將那個庫房的鑰匙恨不得都塞到天邊去誰也找不到,就是睡覺都摟着的,不過也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因爲能進了祖母的內室的,就這兩個小的孩子,還有五房的老二桑金旋,這兩個小的不能成什麼事,不過要是在算上經常在祖母跟前伺候的姨太夫人就差不多了。”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沒有定論,所以兩個人只是簡單的聊聊而已,元宇熙道:“這產業裡面的銀子早早的就被我轉移了,現在正好這些房契地契的都在這裡,回頭我會都讓冷淵給我更名,但是不算在王府的名下,只能算是低價轉讓,那麼到時候就是皇家也收不回去,因爲和王府一點關係都沒有。”
伊寧巧笑憐兮的道:“這個主意不錯,我看我們都這麼做,當然也不能都着急,所以還是一步步的來比較好。”
元宇熙堅定的道:“放心吧寶貝,總會有一天這些都是我們的,因爲他本就屬於我們,不過是繞了個圈子罷了。”
伊寧想起來前幾天除了有何津章家莫名其妙的失蹤案,還有安昌伯府的馬車失蹤案,因爲安昌伯府有了記錄,有馬車出來了,可是在平元王府的外圍就沒有了。
這搜索的面積可是大了,因爲周圍有好多人家,沒憑沒據的也不能胡亂的指摘找誰家不是,當然被懷疑的人家也對安昌伯府很有微詞,你們家丟了馬車,憑什麼說我們的不是?
所以京都颳起了一種不待見安昌伯府的風氣,尤其是她們家最近老是搶了人家的貴妾啦平妻的位置什麼的,所以在多方懶得配合的情況下,這個丟馬車的事件也成了一個懸案。
伊寧笑呵呵的道:“宇熙,你瞧瞧安昌伯府多麼的聰明,人家不報什麼馬車裡面的東西沒了,因爲說出去也太難聽了,人家只說馬車沒有了,安昌伯府估計是還以爲找到了馬車就能找到一切呢,對了那些馬車賣了沒有?”
元宇熙道:“已經賣了,咱們改裝一下之後,每輛車賣了好幾千兩呢,都賣到八城去了,那地方人多眼雜,冷離讓護衛們去的。”
伊寧得意的道:“這回讓他們安昌伯府臭美,這會子都是馬車認識他們,他們都不認識馬車,哈哈哈!”
“對,寶貝說得對,讓他們找去吧,一輩子都找不到,還想動彈咱們的東西真是自不量力了,不過祖母積攢的那些大箱子的體己還真是不錯了,但是好些東西我看着有些眼熟,冷離說是皇家賜給我們的東西,回頭在仔細的對對冊子就知道了,你瞧瞧我那個祖母竟然有不少都搬回了孃家,還真是出息了。”元宇熙凝眉表示不滿的說着。
這會子上嬤嬤打開簾子進來道:“主子,五房的院子鬧起來了。”
“哦?五房,五夫人自從上次差點被九夫人給治死,已經好多天沒有出來了,鬧什麼呢?”伊寧還真是好奇了,這個五房這十來天的確是安分的,這會子有什麼好鬧的?
伊寧就帶着上嬤嬤出去看看,到了五房的門口,就見到兩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抱着四夫人的大腿道:“四夫人,您救救我們姐妹吧,是您給我們買回來的,您在我們心裡就是神仙,四夫人,這五夫人不打算讓我們姐妹活了,已經立規矩好多天了,到現在茶都沒喝呢,我們無名無份的這算是什麼啊?就是下人都欺負我們,四夫人您要給我們做主啊?”
四夫人怒氣騰騰的道:“好了你們姐妹兩人先起來,這個事情我會和五夫人說的,但是你們有沒有仗着寵愛做些不好的事情?”
“沒有,沒有,我們每日都忙着伺候五爺,是因爲五夫人的臉被九夫人給抓花了,沒有好利索,所以每日五爺走後都磋磨我們,四夫人,我們姐妹無根無苗的,您要替我們做主啊。”
這個女子是哭的可憐兮兮的,有一種江南女子的柔情在裡面,但是屬於典型的外柔內剛型,看起來柔弱,實則是野心很大的那種人,端看這女子低頭和擡頭的瞬間伊寧就有這樣的感覺。
伊寧同時也認爲這五房以後的日子,定會很熱鬧的,上嬤嬤在一旁道:“主子,因爲之前在二夫人給四房塞人的事情上面,五夫人口無遮攔的忙着討好二夫人,就惹怒了四夫人,所以四夫人當時就說要給五房送人,”
“這五夫人也沒當回事,這次前些天九夫人給五夫人打成了豬頭,而且是臉上和身上都給抓花了不少的地方,甚至是胸上都留了疤痕,讓五老爺失了興致,所以四夫人就從那煙花之地,買來了剛到了京城不久的一對江南的姐妹花送給了五房,聽說還是受過揚州一個有名的老鴇的培養呢,這些天頗受寵愛,每夜都能要好幾次的水呢。”
伊寧這下子可算明白了前因後果,要說這人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巴,閒話混話,誰家八卦萬萬不能說,其他的事情可說可不說的不說,必須說的事情一定要深思熟慮再說,最忌諱嘴上招災。
這不是五夫人這張大嘴給自己帶來了不知道多少的災禍,上次因爲一句話差點被九夫人給掐死,還被自己的爺們給嫌棄了,這回也是嘴上惹的禍,純屬活該的典型!
可是很多人都不知道,胡說八道也是要應誓言的,所以人只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就會省下很多的麻煩。
五夫人的臉好幾個地方都貼着紗布,五夫人出來就罵道:“兩個賤蹄子還學會告狀了,誰給你們的膽子,不要以爲爺們喜歡你們就輕狂上天了,我告訴你們,這一輩子你們都是無名無份,就是通房丫鬟都沒有你們的份了,甭想着在踏進一步做姨娘的位置,那是做夢,除非五爺自己也不要了前程了,我告訴你們想要敬茶就是個下等的奴婢通房,要麼就滾。”
四夫人笑意盈盈的上前道:“我說五弟妹,這都多少天了,你這被老九鞋底子給傷的還沒有好呢,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啊?嘖嘖嘖,你瞧瞧你這做派,這頭不梳臉不洗的,就這麼出來了,那個爺們會有好感啊,我說老五啊你別不愛聽,我這個做嫂嫂的也不比二嫂差的,當時二嫂送給我賤婢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來着?”
四夫人想想學着五夫人當時說話的做派甩着帕子道:“好了好了,四嫂你就少說幾句吧,二嫂也是爲了四哥好,也不是希望多個人伺候四哥嗎?”
四夫人的唱做俱佳差點讓伊寧笑出聲來,四夫人學的還真是很像的,尤其是那一副欠罵的打圓場的樣子好笑極了。
四夫人接着道:“老五,這可是你當初的原話,我都不帶多說一個字的,你瞧瞧你當時不還勸我是爲了你四個好,要接受二嫂給的賤蹄子嗎?這會子我怎麼也是老五的嫂子,就算不是長嫂,你瞧瞧你渾身包的和糉子似的,哪個爺們能喜歡?”
“我就替你着想了,也想着多幾個伺候老五,這兩個可是我花了高價買回來的清倌,你現在身子也不方便,既然這樣的話,我也不難爲你,就做個賤妾就好了,怎麼也是嫂嫂我的一番好意,做個通房就太難看了,就這麼定了吧,你要是不滿意這兩個,我在花了高價再買幾個過來,一直到你滿意爲止。”
四夫人的一席話,讓五夫人感覺喉間有些腥甜,差點一口噴出來,這會子也後悔起來,惹誰不好,非要惹了這個爆竹,最愛記仇,說的出來就做得到。
所以五夫人強壓下自己的不適道:“四嫂多慮了,既然是賤妾就不需要敬茶了,不就是個名分嗎,再說了就算是賤妾,我們天陽國也沒有妾室擡正的例子,所以最末等的妾還能越過我不成?”
說完五夫人就走了,五夫人的頭髮沒梳是因爲被九夫人給拽掉了不少,所以就這個都被四夫人做了把柄,五夫人越想越氣,不知道是氣自己,還是氣了別人。
只是五夫人不知道對於正室來說,雖然有律法在這裡,但是肯定還有不少的正室過的連妾室都不如,說到底就是爺們的問題,是爺們更寵愛誰的問題!
四夫人看着五夫人的背影說了一句:“死鴨子嘴硬,敢和我擡槓,這回讓你也好好嚐嚐這個滋味,我呸,本夫人就看着你哪天后悔!”
隨後四夫人對着二位女子道:“你們還不跟上,你們奶奶都給你們證明了身份了,這不是給你們做臉面呢嗎,以後好好的伺候你們五爺,要是你們伺候不好,我還給你們賣了,在過那下賤的日子去。”
兩個女子自然是神情理會道:“謝謝四夫人,奴婢知道怎麼做了。”
兩個女子對視一眼,立刻追上了五夫人的步伐,而四夫人則是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已經進了屋子的五夫人終於忍不住氣的砸了一屋子的東西。
伊寧看過了熱鬧也帶着上嬤嬤走了,走到了翡耀院的附近,看見了二夫人帶着禮物匆匆的出了府。
伊寧道:“上嬤嬤派個人跟着,我倒要看看這二夫人又要做什麼了,這傷剛拆了繃帶就開始亂晃,肯定不正常。”
上嬤嬤立刻去安排了,伊寧回到了院子和元宇熙講了這《大鬧塞賤妾》的戲,元宇熙聽完沒有多說,只是道:“寶貝,這些人這等下賤的手段玩的都多了去了,不過我們這一輩子就我們兩個人好好的過日子,我們不缺銀子,也不缺地位,爲夫決計不會像那些有了錢就變壞的爺們一樣,我們這一輩子都要好好的相守在一起,誰敢破壞決不輕饒!”
伊寧沒想到元宇熙能想的這麼遠,不過內心也很感謝元宇熙對一對一這件事情的支持,所以伊寧抱着元宇熙的腰身道:“謝謝你,宇熙我們一起努力,誰敢進來就給打出去,打不出去的就踢出去,踢不出去的咱就踹出去,實在不行給宰了扔出去,總之這一輩子我們會一直這麼好下去,直到白髮蒼蒼我們都不離不棄!”
“嗯,我們一定會不離不棄!”元宇熙堅定的說着他們之間最真摯的誓言,誰說兩情相悅的誓言不感人的,這不就是一對!
第二天的一早,上嬤嬤和水嬤嬤一起進來,上嬤嬤道:“主子,金雨的手下昨個發現,二夫人回到了安昌伯府,理由是給侄女添妝禮做臉面去了。”
“什麼侄女,哪裡來的侄女?”伊寧不知道這安昌伯府有多少的姑娘家沒有嫁人的,關鍵是這安昌伯府看似沒有姑娘家了,誰知道從哪裡又出來一堆,所以這安昌伯府就和小強似的,趕不盡滅不絕的。
水嬤嬤道:“主子,這個姑娘叫刁楓言,是二夫人的哥哥的庶女,明天就會嫁到古家做平妻了,咱們的暗衛在古家找了好些天了,就是不知道這古家將人給藏到了哪裡去了,一直沒有見到葉玥妍表姑娘,暗衛也不敢太過分的大肆尋找,所以正好能趁着這次娶了平妻的機會給表姑娘找出來,因爲這平妻是要給正妻敬茶的。”
伊寧一聽這事情就不是什麼好事,可是表姐在哪裡呢?
伊寧對水嬤嬤道:“水嬤嬤你說古家會不會殺人滅口啊?”
水嬤嬤道:“不會的主子,畢竟現在這形勢看來這古家要是平妻進門,還要喝了正室的茶作爲進門的標準,而且表姑娘嫁進了古家也不過兩年多的時間,雖然是無所出,但是也是不能擡個平妻上來的,只是民不舉官不究罷了。”
“誰說的民不舉官不究,這件事情本王妃就要管定了,就算是告到了御前,也不會放過此事,當我們都不存在呢,玩這麼下三濫的手段,水嬤嬤明個你親自過去,就站在表姐的身邊,我們明天大鬧古家平妻的婚禮,你一會上就過去看看,找到表姐在哪裡就好了。”
伊寧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表姐在哪裡,只要葉玥妍不喝這杯茶就算是不承認,不過就是無媒苟合還破壞律法而已,所以就算是鬧到最後和古海波和離了,也不能讓她們古家好過了。
水嬤嬤立刻領命而去,伊寧其實在心裡非常的擔心葉玥妍,想起了她們初見的時候,是那麼的明媚的一個小美人,不知道在這麼多的打擊之下,現在是否還能活着?
伊寧此時是真的擔心了起來,她的暗衛都找了這麼多天都沒有消息,難不成真的有什麼事情?
到了下午伊寧坐不住了,打算回一趟孃家再說,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雖然不是親的姑母姑父,但是在伊寧去了江南最難的時候,是他們幫助了自己。
也從來沒有害過自己,所以伊寧還是很擔心的,元宇熙回來老半天看着伊寧心神不寧的,說了一大堆安慰的話,結果說的伊甯越來越着急。
元宇熙道:“寶貝,你不要着急,我已經讓冷離專門帶一隻隊伍親自去找了,肯定會有消息的,再說一個大活人還能被她們古家藏到哪裡去,別急了。”
伊寧焦急的道:“宇熙都是我不好,因爲這王府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倒是忽略了這件事情,這平妻明天就進門了,咱們還沒有找到表姐,如果表姐喝了那杯茶,失去了利用價值,我看到時候就真的危險了,所以我這心裡難受。”
元宇熙道:“別急,明天本王帶着你去古家,在天陽國雖然他們不知道我們的身份,但是有一點還是知道的,我可是異姓王,是他們巴結的對象,安昌伯府算什麼東西,王府的根基能甩出多少條街去,再者我現在就去太子府上,讓太子去問問古家的那個姨娘,肯定會知道一些蛛絲馬跡的。”
伊寧點點頭,其實這件事情元宇熙也知道是王府的這幫混蛋給耽擱了,要不是他們一天唱了好多戲,也不至於這樣,所以元宇熙也做了最大的彌補,畢竟葉大人那個人也算是好官了,所以葉大人也是好人。
元宇熙立刻就去了太子的府上,因爲太子年後大婚,所以現在太子府就已經開始準備起來了,元宇熙的到來讓皇甫俊很意外,不過元宇熙將前因後果都說明之後,太子大怒對着身邊的太監道:“還不去將古海雲給本太子叫過來!”
大太監立刻去了,別說一個正四品官家的人生氣,就是他這個太監都生氣,這還沒怎麼着呢,平妻就給拉回來了,還說自己是書香門第,我呸!
大太監立刻去了,很快古海雲就慌慌張張的過來了,這一路太子身邊的大太監王公公就沒給她好臉色,讓她有些摸不着頭腦,這太子妃年後就要到了太子府了,雖然太子的妾室很少,就那麼幾個,也沒見太子是多麼的熱衷,所以她們這些人也是競爭的最激烈的時候,都要搶先誰能先剩下兒子,那可是未來天陽國的庶長子,最近的爭鬥尤其的厲害。
古海雲已經很厭倦這樣的生活了,所以已經懶得鬥了,她本就是個大大咧咧的人,是母親用了手段讓太子和她有了肌膚之親的,所以太子也不見得是多麼的得意她,古海雲也對母親的做法頗有微詞,尤其是父親爲了此事還大罵母親一回,但是木已成舟,已經這樣了,古海雲的人生觀就更加的悲觀了。
曾經那些得到一心人的夢想一去不復返了,所以古海雲有些惆悵,很快來到了太子的書房,看不到屏風後面坐的是誰,不過古海雲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所以就一五一十的道來了。
最後在太子鐵青的臉色下,古海雲頂着一頭的烏雲回去了,雖然不知道具體出了什麼事情,但是她是真的喜歡大嫂那樣單純的人,可是被母親磋磨成那樣,現在竟然失蹤了,古海雲的鼻子都要氣歪了,她已經是太子的姨娘了,她的孃親不安守本分要做什麼?
那個安昌伯府是個什麼東西,怎麼能如此的貶低清貴之家,古海雲越想越氣,最後招來自己的貼身奴婢耳語一番,準備讓孃親那改變心意,因爲現在她必須要這麼做,否則她在太子府的前程也算是到了頭了。
古海雲是真的擔心糊塗的母親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以前有自己的幫襯,嫂子還能過活,但是隻都離開以後嫂子會怎麼樣?
古海雲看着落日的晚霞,忠心的祈禱她的善良的嫂子平安無事,否則古海雲可以預知古家已經走到了盡頭。
元宇熙匆匆忙忙的回府了,但是還沒有具體的消息,不過有了一些眉目,伊寧也着手佈置起來。
這會子紀嬤嬤快步的進來道:“王妃,我那兒子說是門口有個姓葉的夫人求見,因爲着急沒有準備帖子,不過看着很着急的樣子,之前已經來過王府好幾次了,都被老夫人和二夫人的人給擋住了,今個要不是我那小子在門口,估計又被他們給擋了,王妃要不要見。”
伊寧正愁着這件事情呢,所以立刻道:“見,怎麼不見,回頭誰攔過我的姑母,每個人三十大板並且全家都趕出去,快去讓葉夫人趕快進來。”
很快憔悴的不得了的葉夫人帶着一個渾身狼狽的丫鬟就進來就跪下道:“王妃,求您救救玥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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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71】章:悲情表姐終於找到了
很快憔悴的不得了的葉夫人帶着一個渾身狼狽的丫鬟就進來道:“王妃,求您救救玥妍吧……”
伊寧立刻起身將葉夫人攙扶起來,忙道:“姑母,這可使不得啊,您這可是折煞我了,快快起來,有什麼事情起來說話,我這裡也正愁着表姐的事情呢,正好姑母來了,想必是有了確切的消息了,快快說來。” шшш ¤TTκan ¤¢〇
伊寧一邊將葉夫人扶到了榻上,另一方面趕快吩咐上了熱茶,讓葉夫人的情緒稍微穩定一些。
雖然這裡是福熙院的待客的花廳,但是元宇熙還是按照規矩閃避在屏風後面,不過沒有離開,想知道這裡面具體有什麼事情,好在第一時間做出最好的判斷。
水嬤嬤也是腳前腳後的回來了,對着伊寧耳語一番,伊寧這才發現問題嚴重了,水嬤嬤竟然探查了古家所有的房間都沒有找到表姐,難不成表姐一個弱女子還能飛了不成。
葉夫人自從進門就一直流淚,伊寧知道這個堅強的母親在別處也沒有法子這麼哭所以就沒有攔着。
哭了好一會子似乎是葉夫人想起來重要的事情,就是這回找伊寧是做什麼的就激動拉着伊寧的手道:“寧兒啊,姑母求你了,姑母求你救救你那可憐的表姐吧,我那可憐的女兒玥妍啊……”
伊寧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刺激了葉夫人,葉玥妍出了何事?所以開始大哭特哭起來,哭的連話都說不成。
伊寧趕緊道:“姑母您先不要哭,有什麼事情到了我這裡都可以說,不管什麼問題,我伊寧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還請姑母細細說來,我的人已經探查了整個古府很多天,我身邊的水嬤嬤剛纔也去了古府悄悄看了每一個房間,都沒有看見表姐,所以姑母現在不是哭的時候,玥妍表姐不知道在哪裡受苦呢,姑母我知道你來找我定是有了什麼消息是不是?”
葉夫人眼含熱淚猛地點頭道:“我昨天就知道了,打算來王府求救於你,可是幾次三番的被攔在門外,幸好我去找了你的母親,你的母親才告訴我怎麼進來,寧兒啊,你的表姐受苦了,這回遭了大罪了,這個奴婢蓮心就是你表姐的丫鬟,生生的逃出來報信的啊,我的玥妍啊。”
伊寧看着葉夫人一旁的狼狽的丫鬟,渾身上下都是黑乎乎的,估計是昨個逃了出來到了現在都沒有時間收拾一下呢,所以道:“這就是表姐的大丫鬟嗎?水嬤嬤先帶她下去換個衣衫洗個臉。”
水嬤嬤應下了,趕快帶着蓮心下去了,這會子上嬤嬤過來稟告道:“主子,您的母親在王府大門外求見,要不是紀良看見了,恐怕又被攔着進不來了。”
伊寧道:“快讓我的母親進來,另外今個所有攔着壞事的小廝打完板子全家發賣,這王府誰來做主?”
葉夫人越發的開始流眼淚,好像眼淚能解救自己的女兒一樣,葉夫人知道也不是很多,這個蓮心只是說了隻字片語的,非要她和老爺找到大人物,否則這件事會遷出禍端的。
所以她也不是特別的清楚,蓮心那孩子似乎是得了玥妍的吩咐,一句半句的也不敢亂說,越是這樣她這個做母親的纔會越心焦啊。
葉夫人哭着道:“寧兒都是姑母不好,當年要是堅持將玥妍那孩子不許給古家就好了,都是姑母的錯,都是姑母的錯啊,你表姐出嫁的時候連丫鬟帶着陪房一共帶了三十多個人都是忠心耿耿的,在江南還好些,到了京都,最後就剩下了蓮心一人,這蓮心的老子娘是我身邊的管事嬤嬤,打小就有機靈勁,這回要不是這個孩子過來報信我還不知道玥妍那孩子遭了這麼大的罪啊,天殺的古家,我們老爺說了,要是不親手鏟除古家,這官都不做了!”
伊寧道:“姑母不要着急,慢慢來說,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葉夫人道:“具體的事情蓮心沒有多說,只是得了玥妍那孩子的吩咐說是見了大人物才能說,我只是着急啊,這孩子是從京郊的一個莊子上面跑出來的,那麼我那苦命的女兒會怎麼樣啊?姑母這是心急如焚啊。”
這會子伊寧的母親顧雲煙也進來了,一進門就是一臉的焦急道:“寧兒,可是有你玥妍表姐的消息了?你姑母今個過來打聽見你的消息,你姑父則是見了你爹爹不知道說了什麼,你爹爹就趕快讓我過來,他們在外面都準備好了馬車,姐姐這是怎麼一回事,快點說清楚啊。”
雖然葉玥妍不是顧雲煙的女兒,但是她和葉夫人很投緣,而且也有靖國公府的緣分在裡面,所以顧雲煙一直很擔心嫁出去的葉玥妍,這會子聽了自家相公的話,也顧不得規矩,就過來找寧兒了。
伊寧趕快讓母親陪着姑母坐在榻上,玉竹她們很有臉色的打來水,給姑母淨面。
這時候蓮心換了件乾淨些的衣服,洗了臉這纔看出來瘦的眼睛都凸出來了,蓮心想起還在遭罪的小姐就撲通一聲的跪在地上道:“表小姐,求求您救救我們小姐吧,我們小姐簡直太苦了,好些話我沒敢和夫人說,只求表小姐能帶着奴婢走一趟,將小姐救出來啊,奴婢求求你了,祈求你了!”
蓮心說完之後就梆梆的磕頭,伊寧給水嬤嬤遞個眼色,水嬤嬤趕緊扶住蓮心道:“不要磕頭了,快和王妃說說是怎麼回事。”
蓮心壓抑住擔心道:“表小姐,我們小姐現在被古家關在了太子封地附近的一個山上的莊子上面,那裡有個很小的莊子,是古家爲了巴結太子府買下的,可是買來之後就將小姐送到了這裡,受盡了苦楚,奴婢之前沒說,是因爲害怕老爺和少爺們一怒擅闖太子的封地,即使是封地附近鬧事也是死罪,這次奴婢看準了機會,在莊頭出去的時候巴着馬車的地下跟着逃了出來,這才能進的京都,知道老爺和老夫人已經來了京都,奴婢只能求着夫人趕快將小姐救出來,奴婢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葉夫人死死咬住自己的嘴脣沒有哭出聲音,這會子她總算知道爲什麼這個孩子說話總是支支吾吾的,就是要求自己和老爺找到大人物才能救了玥妍,原來有這樣的事情在裡面。
太子的地方就是給了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擅闖啊,不過老爺要是知道的話,還有自家的兩個兒子知道了定會去闖的,所以葉夫人更加的難過,玥妍這會子還想着爹孃兄弟。
葉夫人差點昏過去,還是顧雲煙趕緊支撐着道:“我說姐姐這會子可不是昏過去的時候,你那苦命的女兒還等着你去救呢,寧兒我們在外面已經都準備好了馬車,娘知道你有難處,不過娘希望王爺和你能幫助一下你姑母他們一家。”
伊寧道:“娘,這件事情你說了之後我就一直在留意,只是沒有出來什麼眉目,在有這最近王府也比較熱鬧,所以就耽擱了一些,既然這個蓮心知道路,那麼我們還不能直接過去,無論怎麼樣都是太子殿下的封地,就是宇熙擅闖也不好,即使是爲了救人也會被御史言官詬病的,所以您先等等,女兒相信太子也不是那等不講道理的人。”
元宇熙在屏風後面道:“岳母和姑母,宇熙這就去太子府上說一下這件事情,相信太子殿下一定會支持的,不過你們要在王府等着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隨後就是元宇熙出去的腳步聲,伊寧招來水嬤嬤讓水嬤嬤通知金風告訴爹爹耐心等待一些,在元宇熙沒有回來之前萬不可輕舉妄動。
金風回來稟告道:“老爺已經知道了,一切按照王妃的意思辦。”
其實伊正廷和葉大人,還有葉大人的兩個兒子都在焦急的等待中,這次回京述職他們都跟着過來了,目的就是爲了看看妹妹過的如何?
可是不管他們的妻子怎麼遞帖子見小姑子,這古家就是不答應,所以他們纔會這麼着急,就害怕玥妍這單純的妹妹有個好歹這爹孃還要不要活了。
難得知道王府的王妃就是曾經的顧家的家主,和他們有些親戚的關係,但是父母親也都是比較尊重的,所以他們也都是將希望放在了伊寧的身上,別人他們不敢說,但是伊寧他們知道不會放着自己那可憐的妹妹不管的。
王府二夫人聽說有個葉家過來串門子,不過是個破落的窮酸戶罷了,爲了這個伊寧膽敢讓人打了他的四五個小廝,並且全家都很快發賣了,氣的二夫人有種嘴歪的感覺。
本來上次被茵辣椒那大臀部給坐的臉有些歪,臉上一塊骨頭有些錯位,矯正了好多天才過來,這會子嘴在一歪,就讓人看起來有嘴歪眼斜的感覺。
茵嬤嬤進來道:“二夫人,大房那小蹄子的商戶的娘過來了,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二夫人一直都想看看是什麼狐媚子的娘,能生出伊寧那小破落戶的妖豔之色來,所以二夫人笑笑道:“拿上十兩銀子,走,跟我去看看親家母。”
茵嬤嬤現在的腳傷都好了,只有蔡嬤嬤還不大好,不過傷口已經結了痂了,應該很快也能在老夫人跟前伺候了。
茵嬤嬤可沒有忘了這一身傷都是哪裡來的,所以說起話來更加的討好二夫人道:“二夫人,老奴瞧着這十兩銀子都多了,不過是一個賤籍的破落戶罷了,二夫人過去看她,老奴都認爲是他們的祖上燒高香了。”
二夫人得意道:“你這老貨就是嘴甜,你放心,你們家辣椒的那件事情我都記着呢,這段時間二房的事情太多了,我這裡你也知道一直都不得閒,現在母親又是病着,不過這病好了也許有喜事給沖沖也說不定呢,走吧。”
茵嬤嬤被二夫人似是而非的幾句話,說的是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她的女兒茵辣椒在大房裡頭就是個側妃奶奶,能上了皇家的玉牒,這輩子都有保障了。
當然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的事情,二夫人和老夫人都認爲她們是大意失荊州,都是王府自己內部的事情爭鬥的,也有一些外面的人是嫉妒她們所以才弄出了二夫人這件事情。
雖然是這九房和五房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好在沒有出什麼大的問題,所以老夫人和二夫人也沒有當回事。
所以幾次三番之後,現在她們雖然不怎麼敢對伊寧怎樣,那是前些天養病的時候,但是都說狗改不了吃屎,這不她們稍微好點又開始蹦躂上了。
最重要的她們從來沒有認爲這些事情和伊寧沒有什麼關係,不過是個商戶的女子罷了,沒有見識不可能鬧出這麼多的動靜,即使是鬧不過是爲了嫁妝箱子,眼皮子淺的東西。
茵嬤嬤在一旁幫腔道:“二夫人老奴瞧着那個小蹄子也就這麼點本事了,不過老奴感覺應該也不是大房那個小蹄子的能耐,多半是大房那個世子的主意,老奴瞧着二夫人一定要找回您賢惠慈孝的名聲,雖然自從這小蹄子進來就衝了二夫人的福氣,但是老奴認爲二夫人還是王府的當家主母,要是找回了從前雖然現在您不能出了王府參加宴席,但是老奴認爲您可以在家裡舉辦宴席不是?”
二夫人被茵嬤嬤說了元宇熙是世子這個名字心裡舒坦多了,平時勸她根本聽不進去,最近就光亂髮脾氣了,不過就是多了一個奴婢上來的通房罷了,還能飛上天上去?
尤其是今個回了孃家,更讓她看見了希望了,現在他們安昌伯府就是太子這條線就搭上了,這皇上現在年事已高,所以這太子繼位也是早晚的事情,所以孃家已經開始了多方的籌謀,看起來還不錯。
二夫人認爲茵嬤嬤說的很對,自己是應該找回原來的那個自信有着好名聲的刁楠了,萬萬不能讓大房的出現搞亂了自己的步伐,這以後的日子長着呢。
二夫人帶着茵嬤嬤道:“走,咱們去大房看看。”
兩個狼狽爲奸的主僕就這麼走了,二夫人儘量找出自己以前走路風姿搖曳的感覺,並且看到了下人都點頭微笑,大家紛紛都說這以前的賢惠慈孝的二夫人又回來了。
伊寧這邊心知此事應該儘快去辦,但是不能衝動魯莽,所以只能靜靜的等待着元宇熙帶回來的消息,母親顧雲煙則是安慰這葉夫人,在顧雲煙的勸說下,葉夫人這會子已經不哭了。
伊寧瞧着這個丫頭蓮心已經出來兩天了,還不知道表姐是什麼情況,所以冷靜的道:“蓮心你可是記得路?”
“奴婢記得,奴婢記得非常清楚,來的路上一直都在默記,否則要是找不到小姐就沒有命了。”蓮心拼命的點頭,恨不得立刻就出來。
這時候紀嬤嬤進來道:“老奴給王妃請安,給兩位夫人請安,王府的二夫人在門外說是要進來看看親家母,王妃老奴們攔着沒有讓她們進來。”
伊寧本就因爲這古家攀上了安昌伯府這棵大樹,甚至是對錶姐動了手,所以本就反感的伊寧立刻來了脾氣道:“讓她滾,立刻滾,告訴她王爺已經說過再也不讓這晦氣的人進了福熙院,讓她一邊去,沒有時間搭理她。”
紀嬤嬤就趕忙去回話了,二夫人今個心情好,所以雖然心裡十分的動氣,不過面上做的落落大方高聲的道:“有道是親家母過來了,我們王府不過來看看不好,既然是這樣都忙着,那麼這是本夫人的一點心意,這最近也是應該開始主持中饋了,茵嬤嬤這點心意給紀嬤嬤帶回去。”
伊寧這會子出來,看見茵嬤嬤竟然拿着十兩銀子噁心人,就快步出來道:“難不成二嬸子是沒有聽明白話嗎?這王府是王爺的王府,主持中饋和二房無關,謝謝二夫人的好意了,我母親過來了,但是可不是二夫人的親家母,這十兩銀子您還是拿回去吧,以免我們王爺回來生氣,這隨便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胡亂編排已經去世的母妃,所以二夫人好走不送。”
伊寧的話說的又快有打臉,讓二夫人一下子還真的沒話說,所以氣哼哼的甩着帕子道:“小門小戶的沒有見識,本夫人懶得和一個鄉間狗尾巴草計較,茵嬤嬤我們走。”
茵嬤嬤直接扔下銀子跟着二夫人走了,若嬤嬤撿起銀子和石子對着這對主僕投擲了出去道:“茵嬤嬤你的錢掉了,本嬤嬤在送還給你。”
“鐺……”銀子砸在了湊巧要和二夫人說話的茵嬤嬤的頭上,這個大包真的很大。
“啊……”比銀子還大的石子則是砸在了二夫人的肩膀上面,二夫人已經好了的脫臼的左肩又差點掉了,二夫人心裡疼的是齜牙咧嘴的,因爲害怕毀了這剛建立好的形象,就忍着疼道:“不懂事的主子教育出不懂事的奴才,茵嬤嬤我們走,不和這沒有規矩的蹄子計較,沒得失了身份。”
二夫人就這麼被若嬤嬤給砸走了,伊寧回到了房間,看見了母親和葉夫人拉扯,顧雲煙道:“我說姐姐你可不能糊塗,這是王府,這玥妍那孩子還沒有找到呢,咱們不可節外生枝。”
葉夫人氣的眼睛通紅道:“都是這個安昌伯府,要不是他們我們家玥妍怎麼會如此的生死不明,這幾天我都打聽不少了,要不是這王府的二夫人胡亂的做媒,我那可憐的玥妍也不會失蹤,她這會子竟然過來折辱你和寧兒,我就是要給她看看,不是誰都是腆着臉巴結他們安昌伯府的,我呸,你別攔着我,看我怎麼罵這個輕狂的東西。”
伊寧進來道:“娘,姑母那個壞人讓寧兒收拾跑了,你們放心,這安昌伯府總有一天我是要連根拔起的,這王府裡面的事情寧兒一時半會的也說不清楚,但是您要相信,他們誰也跑不了。”
顧雲煙眼圈紅紅的道:“寧兒,都是孃的出身連累了你。”
伊寧握着母親的手道:“孃親,這個世上不是誰連累誰的問題,她們作爲宇熙的親叔叔都能做出不止一次要治宇熙於死地的事情,所以哪怕我是皇家的公主,只要是和她們有利益的瓜葛,一天佔着這王妃之位,所有的問題都有可能是把柄,所以娘不要多心,我們一家好好的就是最大的福分,至於出身什麼的都是次要的,要是這麼論,你瞧瞧那些奴婢還不活了嗎?”
顧雲煙聽了女兒這麼說也算是放下心來,只是不放心的道:“寧兒,無論何時何地照顧好自己纔是第一位的。”
葉夫人看她們母女的互動,也紅了眼眶道:“寧兒,你姑父早就說過你這孩子是個有福氣的,這王府無論怎樣,就算是她們安昌伯府的人把持了多年,但是終歸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不過你表姐要是能有你一半的魄力恐怕都不能被古家這麼作踐,我的玥妍啊,都是娘不好,以爲什麼都不讓你知道,就是對你好了,現在娘知道錯了,玥妍啊你可一定要撐住啊!”
葉夫人短短的回京述職的幾個月的時間,整個人都瘦了兩圈,眼底都是青影,也憔悴了很多,眼角的皺紋也多了不少,看起來這段時間是操碎了心,一下子老了十來歲一樣。
所以顧雲煙趕快讓她不要哭了,這麼哭下去,這女兒還沒有找到呢在,葉夫人自己就哭壞了。
這會子聽見下人報是王爺回來了,葉夫人趕快擦擦自己的眼淚,元宇熙大步走進來道:“寧兒,岳母、姑母,我們快走,太子這回和我們一起過去,太子聽見這事情勃然大怒,容不得有人利用他的名頭在外面做這等惡事,快收拾一下馬車在外面等着我們趕快走。”
伊寧一聽立刻準備行動,安排好善嬤嬤,玉竹和靈竹和紀嬤嬤守好院子,金同也帶好暗衛,看好福熙院上下,其他人跟着伊寧走,隨後和孃親和姑母走了出去。
伊寧看着今個姑母過來,整個人都是出於崩潰的狀態,這麼冷的天氣連披風都沒有穿戴,所以讓水嬤嬤將那件水貂的披風拿來,伊寧替葉夫人披上道:“姑母,咱們先說好,一會不管是表姐什麼情況,您都不能太激動,表姐還需要您的照顧,這路程還遠着呢,姑母先睡一會子比較好。”
葉夫人點點頭,坐在馬車裡面思緒都不知道飛到了哪裡,別說睡覺了,她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好好的睡覺了。
其實伊寧也知道,如果葉玥妍真的有個什麼不好,恐怕現在說的一切,姑母都不會記得,不哭壞了就不錯了。
隨着馬車的快速前進,這夜幕下看着也不算起眼,不過在經過城門的時候,二老爺元鍀璱知道了消息立刻回府,打算闖進了福熙院,看看這大房究竟有多少的好東西,他是他們的叔叔,應該有些瞭解的,可惜最後忙碌了老半天,連門都沒進去。
太子皇甫俊此時也是神情很凝重,他自從有了封地開始,就很少自己去費心思打理,都是讓人看着,沒有想到古家竟然鑽了一個這樣的空子,草菅人命,還是地方的正四品的官員的嫡女。
隨後還有聽到消息一起趕來的沈毅鴻和皇甫澤,還有杜睿,他們都是剛剛準備吃晚膳,就收到了宇熙和太子的消息,所以什麼都顧不得立刻穿了大氅就出來追趕了,好在是趕上了。
皇甫澤對皇甫俊道:“大哥,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都鬧到你這封地來了,要是被那些御史言官的知道了,回頭皇叔定會對你有很大的意見的,現在的局勢很微妙,你怎地會這麼不小心?”
杜睿也收起了吊兒郎當道:“表哥,不是弟弟說你,古家我們幾個在江南是接觸過的,古家大爺和古家老爺子都是不錯的,可惜這古海波真的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這個古家大夫人最不是東西,”
“這回要是處理不好,這葉大人會對朝廷失去信心的,勤勤懇懇的當官幾十載,最後自己的嫡女還是三媒六聘被古家娶回去的正妻,給放到你這封地附近磋磨來了,這換了誰心裡也難受啊,再說這個女子我們都是見過的,最是單純不過,比你那什麼古海雲的還單純,這葉大人雖然有毛病但是也不失爲是個好官,都能算的一個清官了,所以表哥你也是用人之際要到了,這會子你可萬萬不能糊塗啊。”
太子其實心坎裡什麼都明白,但是這件事情起因確實因爲自己竟然是納了古海云爲姨娘,這古家大夫人才輕狂起來,非要給自己的唯一嫡子古海波,換個有地位的妻子,鬧出了這等禍事牽連了自己,太子也是有苦說不出。
元宇熙則是一直都是冷色,就是在想着安昌伯府應該是再快一些給剷除掉纔是,畢竟這拖得時間越長,還指不定在禍害誰家去呢。
今個他在屏風後面也聽了一個大概,所以從來沒有想過兒女問題的元宇熙第一次開始考慮這個問題,要是自己以後兒女,別管是誰,要是敢給他的兒女委屈受,他這個做爹的,定會踏平誰家。
所以元宇熙現在倒是能理解一路上都是緊繃着臉的葉大人,這葉大人最近也清減了不少,憔悴程度比起葉夫人只多不少,只是很多男人都不善於言辭,將所有的擔憂都憋在了心裡,因爲男人是天,如果這個家男人都亂了陣腳,恐怕這個家就更亂了。
沈毅鴻看着太子的臉色難看就說了句公道話道:“好了,咱們就不要埋怨太子了,想必這事情也不是他能預知的,就是換了咱們誰也生不出這等齷齪的心思,不過太子,這安昌伯府的確是太輕狂不知道進退了,所以這次事情過後應該敲打一下了。”
因爲沈毅鴻很快就是太子的嫡親的大舅哥,所以大舅子的一席話還是讓太子有些動容,果然是沈欣的哥哥,真的是爲了自己着想的。
當然太子也清楚,要是沈欣知道這樣的事情,還不知道會不會衝到人家古家大鬧一場去,或者去安昌伯府鬧一場去。
想到沈欣太子的心裡總算稍微輕鬆了一些,母后說得對這女人多了終歸是要壞事的,太子第一次認真地考慮這個問題,看來經過此事以後的太子,就算是繼承了大統也不能弄那麼多女子進宮了,沒得錦衣玉食的養着,還生出這麼多的齷齪心思。
馬車在夜幕下速度放緩了下來,因爲這處京郊的地方比較遠,走起來要將近子時才能到了,不過這天黑路遠的,蓮心也有些摸不清了,不過要是到了太子的封地附近,蓮心就能知道了。
所以這一路上,大家的心都在吊着,在擔憂着,希望葉玥妍能堅持到他們到的時候,很快幾個時辰過去了,夜幕也越加的黑暗,現在已經到了太子的封地了,不過這附近都是山地,不能拿在隨便行車了,以免有危險,所以就在此安營紮寨起來。
太子出來的時候已經和皇上稟明要去視察一下封地,所以到時不擔心明天早朝的事情,本就是明天沐休,所以和皇后那邊也說清楚了。
不過皇后還是不怎麼贊同太子這麼做,不過太子說了要看情況,皇后也知道要是處理不好,這件事情影響會很壞的。
無論什麼原因,如果因爲出了這等在太子封地附近的齷齪事,被御史言官知道,恐怕會鬧得更加的嚴重。
所以皇后最後即使無奈也應下了,只能是多多的照拂一下,所以今個晚上皇后將皇上給請進了坤寧宮,好一頓的折騰,皇上終於精疲力盡的睡着了,皇后則是一點沒有睡意。
不過能將皇上控制在坤寧宮裡面也是不錯的,以免那個賤人在吹點什麼耳邊風,這太子封地的事情就有變化了。
這個夜註定是補眠之夜,雖然下人準備了一些簡單的乾糧,但是誰也沒有心思吃,尤其是葉夫人都是滴水不進,急的一晚上就起了不少的水泡,本來可以明天在出發,但是害怕在出什麼問題,所以今個連夜出來,但是這麼黑這附近都是山地,所以只能等着天明瞭。
難得元宇熙,皇甫俊和皇甫澤還有杜睿沈毅鴻,他們幾個能這樣的聚在一起,在馬車裡面說說話,有這樣的機會實屬不易。
所以幾個男子找到了小時候一起玩耍的感覺,雖然他們現在的身份變化都不是很大,但是最近幾年有意無意的都被別人盯着,這關係就淡了一些。
元宇熙道:“哥幾個,這安昌伯府我準備出手了,你們只管敲打沒有關係,最後一支箭給我就成。”
杜睿大大咧咧的道:“我說宇熙,你還真的快點,那個安昌伯府的叫什麼刁姿莘的,看着給你做王妃沒戲了,竟然打起了我的主意,本世子爺有那麼低俗嗎?你趕緊替天行道。”
皇甫澤也厭惡的道:“對我們應該一起行動,最近太后的孃家的那個什麼何鳳怡說是要指給我做側妃,被我拒絕了,那個何鳳怡論輩分都是華貴妃的表妹,也不怕亂了輩分,這安昌伯府竟然要送一個姨娘給我,叫什麼刁楓語的,別噁心爺了,爺很有品味的。”
太子想起來也是很反感的道:“毅鴻,你回去和你妹妹說,不要在乎那個什麼太后孃家的側妃何薇薇,一個老的嫁不出去的姑娘罷了,將來是越不過她去的,進了府就由她處理了,沒的咱們不稀罕自己擠進來,本太子當成長輩一樣的供着。”
沈毅鴻的嘴角有了笑意道:“嗯,這個我回去就轉達給我妹妹,你應該相信我妹妹那個脾氣,以後肯定善待這個何薇薇的。”
幾個人閒聊了一會,就在暗衛的守護下,開始補眠,可是顧雲煙和葉夫人還有伊寧其實都睡不着,包括葉大人和伊正廷都沒有睡意。
雖然是這次和天陽國最金貴的幾個小爺在一起,但是他們心中有事,所以也不願意攀談巴結,都是爲人父母的人了,最惦記的就是希望葉玥妍還能趕得及這些親人去救她。
葉夫人看着皎潔的月光,就好像她的女兒的品質一般,可是她手把手教育,如珠如寶疼着的女兒竟然不在古家享福,反而被髮配到這個高山荒地來,葉夫人就是覺得自己的心,比針扎的都難受,似乎是還沒有見到葉玥妍都已經千瘡百孔了。
顧雲煙一直在不停的安慰葉夫人,可是這山地越走越遠,越走越荒涼,似乎是自己的暗衛之語也起不到什麼太多的作用了,而且基本上統統失效了。
所以顧雲煙乾脆就道:“姐姐,咱們這都是有親屬關係的,咱們二人也是這麼的投緣,我們家當年寧兒也有這麼難的時候,差點寧兒就不在了,所以我最能理解你的心,眼下不是難過的時候,雖然不知道玥妍那孩子如何了,但是看着這地方荒涼的很,恐怕是不會好到哪裡去,所以你要堅強起來,爲母則強,不單單是要照顧好玥妍這孩子,還要給她討回公道,你倒是和我說說,你是想讓玥妍繼續在古家還是給接回來。”
葉夫人已經乾涸的淚眼總算是有了焦距,對爲母則強,她的女兒還在等着她照顧,等着她討回公道,她的女兒在等着她,已經都近在咫尺了,明天一早就可以看見了。
所以葉夫人道:“雲煙你說得對,一定要討回來公道,而且要接玥妍回去,這等虎豹才狼之家,玥妍那孩子回去一百回也得給磋磨死,要是玥妍堅決不回來,我就打斷她的腿也給帶走,養她一輩子,這回不是我們玥妍被古家給休了,而是古家的海波被我們玥妍給休了,一個滿嘴胡話的愚忠愚孝的東西,不配做我的女婿。”
伊寧瞧着葉夫人恢復了以往的鐵腕,這心裡放鬆下來,雖然她不能決定葉玥妍在古家的去留,但是這對父母是明智的,是開明的,就是葉玥妍的哥哥也不會嫌棄葉玥妍不好的。
所以要說這葉玥妍是不幸的,但是葉玥妍也是幸運的,老天在關上一扇窗子的同時,會給你開了另外一扇窗子。
不過伊寧也能知道葉玥妍那樣的人,要麼愛古海波的時候會死心塌地,相反被這麼狠狠的傷害之後,也是最訣別,老死不相往來,永不相見的類型。
就是這麼個極端,伊寧還記得在蘇杭金鋪的那個下午,伊寧給葉玥妍和古海波的那個鎖頭和項鍊的首飾,那個時候的表姐是那麼的陽光青春明媚,也不知道明天在見到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伊寧自己的心都沒有底氣起來,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她還能活着,只要活着就有機會掙脫一切,沒準這對葉玥妍也是最好的。
天色漸漸的亮了,雖然早上的霧很濃,經過一晚上的休整,大家開始啓程,到了早上的卯時末,在最前面的蓮心驚喜的喊道:“就是這裡,就是這個莊子,到了就是這裡。”
所有的人因爲這個聲音振奮起來,不過再看看周圍的環境環境則是心都沉到了谷底。
尤其是葉夫人已經做了很多的心裡建設,但是在看見這荒涼的地方的時候還是被震到了,她的寶貝女兒在家的時候,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
這裡所有的佃戶都是窮的冬天穿的衣服都是露着棉花的,腳上的鞋子都是露着腳趾頭的,伊寧看着這樣的情況更爲葉玥妍的現狀擔心起來,而葉夫人已經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手背不敢哭出來。
葉大人的緊緊握着拳頭,都有些顫抖,他們家的老大和老二,此時也是緊張的要命,深怕妹妹在這個地方挨不過去。
太子打了一個收拾,大家接着上前走,雖然這一片都是太子的封地,但是那些封地一路過來都是管理的不錯的,每年種了不少的水果,出息還是不錯的。
但是不明白怎麼這個地方荒涼至此?太子也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要是真的這個女子出了什麼好歹的,都是仗着他的名號做的事情,所以太子壓下所有的憤怒,甚至是太子開始考慮是不是有太后的孃家和二皇子他們的爪印在裡面?
看見了她們一行人過來莊頭就道:“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這是太子的封地嗎?告訴你們這是我們古家的地方,知道京都的新貴古家嗎?我們古家的嫡女可是太子的女人,這將來太子繼承了江山就是要封妃子的,你們惹不起趕緊走。”
蓮心一看見這個莊頭就害怕,這會子蓮心縮頭縮腦的被這個屠莊頭給發現了,竟然上前一把抓到了蓮心道:“小蹄子,讓你跑,你膽子肥了,不怕老夫人治死你們主僕,都到了這麼下賤的地方了還不老實,告訴你,過了今天你們小姐就是我們莊子上的玩物了,這可是古大夫人對我們說的,謝謝幾位了,將這逃奴給我送了回來。”
蓮心嚇死了,深怕他們這幫禽獸對小姐做什麼事情,所以拼命掙扎逃開,跑到了葉夫人的身後,這個屠莊頭一嘴的黃牙看着這麼多美麗的女子,雖然都帶着面紗,但是知道肯定都是美人,不過這幾個公子哥在這裡,所以也不敢太放肆。
所以太子道:“進去!”
大家就大搖大擺的進去了,這個屠莊頭不配合道:“你們是什麼東西,就算是你們穿的很好也和沒有用,我們這個地方是太子的封地,要是擅闖是要殺頭的,不要怪我們不告訴你們……啊……”
太子的隨從直接一腳下去將這個屠莊頭送上了天,“撲通”一聲,砸的地上都是煙。
暗衛們立刻去找尋,將這個屠莊頭給捆了起來,暗衛很快來報發現了蹤跡,大家都趕快跟着過去,可是越走越遠,一開始還有稀稀落落的農家,越往後越是一些草房子,越到後面甚至連草房子都沒有了。
顧雲煙緊緊的抓着葉夫人的手,這一路葉夫人的眼淚就沒有停過,這是什麼地方,不要說他們家老爺,就是他們一家所有的莊子放在一起也沒有這麼荒涼的地方。
大家的心裡越來越擔憂,很快在暗衛的帶領下,總算是越來越近了,聽着山頂有些人在吵吵嚷嚷的說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屠莊頭的家裡頭的,年輕時候是古家大夫人跟前的三等丫鬟,這個莊子就是古家大夫人讓我們管着的,過了今個你就沒有什麼價值了,”
“告訴你古家大夫人已經說了,以後你的利用價值就是在這個莊子上面接客了,給我們莊子再添點銀子,這附近沒有什麼細皮嫩肉的,你給我吃,擺着副樣子給誰看呢,你這個廢物不是官家的女子嗎?你瞅瞅你會什麼?種地不會,犁地不會,但是撿着土豆紅薯的你總行吧,這也不行,一天天就撿了一點點,讓你在這裡吃白飯,還當自己是正房奶奶呢?我呸!”
還有幾個男子鬨笑道:“我說屠大家的,幹啥要明天啊,今個就給我們嚐嚐鮮吧,古家大夫人不是說第一回人人有份不給銅錢嗎?前天過來的時候真的是這麼說的,今個他們古家就娶了平妻了,還是什麼伯府的姑娘,比起這個來高了好多,大夫人說了就是她死在這裡正好給人家平妻挪開地方了。”
“是啊,屠大家的,你這母老虎不會是打算給你們屠大先留着吧,告訴你們我們也是準備了銅錢的,古家大夫人說了一次是個銅板,呸真他媽的貴,不就是個江南來的嗎,憑啥這麼貴。”一個渾身上下衣服都黑的發亮的男子一口齙牙的說道。
“你們都起來這個新鮮就是我的了,小妞不怕啊,哥哥會疼你的哈哈哈哈哈……”
“哥幾個,還聽屠大家的做什麼,她不過一個娘們,哪裡能知道我們爺們的不容易,快點我都忍不住了,你們不來我先來了。”
“啊……。你們走開,你們走開,在靠近一步我就死,我寧可死了也不會讓你們如願的,別動在過來我就死給你們看。”
大家聽到了這個聲音都抓緊快走,深怕這個葉玥妍有個什麼想不開的,很快就到了山頂,不說別人就是伊寧都傻了,一個貌似山洞的地方,外面站了很多的人,當然都是窮苦的人,每個人拿着十個銅板,甚至有一些都要解開褲子了。
葉玥妍在裡面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是葉玥妍的聲音真的很小道:“你們在走進一步,我就裝死在這裡,反正我在這裡誰也不知道,就當我對不起我的爹孃兄弟了,蒼天有眼,就是下輩子做什麼我都不回放過古家的每一個人的。”
大家一聽不好,只聽見葉夫人道:“玥妍我的兒,娘來了,千萬不要做傻事。”
這驚天的一喊,讓這些放肆的莊子上面的人都嚇壞了,一回頭看見了一羣錦衣華貴的人,他們一輩子也沒有見到這等的高貴的人,骨子裡面的下賤感讓他們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葉大人再也忍不住對着那個想要傷害他女兒的賤男狠狠的一拳打了過去,其他人也讓暗衛立刻上前幫忙,真是氣死人了,堂堂的官家嫡女竟然淪落自此,尤其是太子竟然是這些賤民打着她的旗號做出這等下賤之事。
經過一番處理,已經全部被打殘了在地上趴着,大家終於看見了葉玥妍,伊寧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瘦骨嶙峋頭髮都白了三分之一如三四十歲的女子竟然是葉玥妍?很快響起了葉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玥妍我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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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雲這麼勤勞的孩子咋就沒有人打賞呢?好奇怪啊……
嫡女福星 正文 第【72】章:破壞古家的婚禮
伊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瘦骨嶙峋頭髮都白了三分之一如三四十歲的女子竟然是葉玥妍?
答案很快揭曉,下一步就響起了葉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玥妍我的兒……”
葉玥妍也因爲這個熟悉的聲音明顯的晃動了一下,將頭轉過來想看清這聲音的來源,可惜體力不支差點栽倒。
因爲之前的葉玥妍一直是側臉,大家都沒有看清,這回收拾掉了守在山洞門口的那些壞人,終於看見了葉玥妍的臉。
顧雲煙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呼道:“玥妍你、你、是你嗎?”
伊寧也差點站不住,後退了好幾步,靠在了元宇熙的身上,伊寧用手捂着胸口,爲了這個爲愛不顧一切的女子心疼。
伊寧實在是無法將這個狼狽不堪,渾身上下都沒有剩下幾兩肉的葉玥妍和以前珠圓玉潤的她聯想到一起。
主要是現在的葉玥妍一頭乾枯的長髮,都打了結,露在外面的纖細的手腕黑的不成樣子。
曾經烏黑秀麗的長髮如今很多地方都已經白頭髮了,眼神呆滯臉色蠟黃,好像是病了很久的樣子,而且因爲太瘦臉上都是褶皺,顴骨突出,眼睛外凸的厲害,嬌嫩的紅脣已經是乾燥的起了皮了吧不說,都已經裂開了整個人要多慘有多慘,看樣子好像是幾天都沒有吃東西喝水了一樣。
葉玥妍一身粗布的麻衣竟然是那麼的單薄,這麼冷的天只有一件衣服鬆鬆垮垮的穿在上面。
此情此景都不要說伊寧看不下去,就是太子和幾位小爺都看不下去了,京都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太子和幾個小爺都很震驚,震驚之後是憤怒,這樣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料範圍。
正常來說雖然他們知道葉玥妍在這個莊子上面,但是哪家善妒的主母虐待妾室給送到這裡來也不稀奇,多半都是有吃有住,與奴婢伺候的,可能和府裡面沒有辦法比,但是在莊子上還是可以住着大房子,也至少是吃飽穿暖。
但是葉玥妍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古家古海波的髮妻,竟然讓古家大夫人這個惡婆婆給折辱成這樣。
眼前的葉玥妍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一個正妻能做到這個樣的程度,也是堪稱是奇蹟了。
杜睿再也忍不下去,對着自己的暗衛道:“去破壞了古家的婚禮,將新娘子派個普通地痞流氓給爺搶到這裡來,到時候看她怎麼做了平妻,在讓她看看這古家的正妻都遭了什麼罪,快去。”
暗衛領命而去,這樣的事情最適合杜睿來做,其他人還真不太合適,雖然這京都有好些人家都想塞給姑娘進了鎮國公府,但是一想到這個跳脫的瘋狂的小爺就歇了心思了,誰家的姑娘給弄了進去估計都得給玩死。
所以只有想安昌伯府這等金錢比命都重要的人家,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伊寧立刻對金風道:“金風給金同傳信,既然賤人都來了那麼古海波也別成親了,都給我綁過來,要讓她們好好的瞧瞧。”
金風立刻傳信去了,葉玥妍看着大家還是傻呆呆的,似乎是看着天外來客一樣,尤其是看着伊寧似曾相識,好像她認識的伊寧一樣,不過伊寧那時候還小,這會子葉玥妍也不確定是不是伊寧。
顧雲煙捂着嘴偷偷的哭,這個孩子真的是太慘了,比她想象中的要慘上不知道多少倍,顧雲煙壓抑的哭聲讓伊正廷想起了以前伊寧受罪的時候,但是比起那個時候,這古家簡直就是一類的禽獸,標準的豬狗不如!
葉夫人看着已經轉過頭的女兒已經徹底的傻了,只是眼淚不聽召喚的淚如雨下,還是山洪暴發一般的眼淚,葉夫人此時想要掐死自己,做什麼那麼蠢?要什麼好名聲,悔婚就悔婚。
哪怕就算是養了女兒一輩子有什麼了不起的,在自己跟前怎麼可能遭了這等的大罪?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
葉夫人看着自己女兒那一身粗布麻衣的,就心如烈火一般的焚燒,這等粗布麻衣,就是他們家等級最低的下人也不能穿的這麼差。
現在她要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是自己的女兒,只是聽到女兒那熟悉的聲音,和眼眸中的那種葉家人特有的倔強,才認出是玥妍這孩子來。
葉夫人突然想起了那個午後,本來已經想好放棄古海波的女兒,因爲接到了古海波的信,死活不聽就是要嫁過去的那種倔強。
而眼下,自己的女兒渾身上下髒乎乎一片,瘦弱不堪,葉夫人這一刻感覺自己的天塌了一部分,那一部分就是心心念唸的女兒的,這會子葉夫人感覺自己的身上好像是有很多的刀片都在割她的肉一樣……
“爹的妍兒……”葉大人現在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腦中響雷一般的炸開了,他根本無法想象裡面竟然是自己的女兒,那個天真浪漫,在家被當成寶貝的女兒。
“妹妹……”葉玥妍的兩個哥哥已經傻了,這會子腦子都不好使了,這是他們嬌俏圓潤的妹妹嗎?現在都不要說和一般的丫鬟比,就是比他們自己打理的莊子上最窮的人家都不如。
已經感覺有人要靠近的葉玥妍瞬間敏感起來,拿着簪子不要命的往脖子裡面戳,並且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氣高喊道:“你們不準過來,你們在往前走一步,我就死在這裡,你們回去告訴古家那個老太婆,就是我死了,也不會再讓他折辱一分的,不許過來。”
葉玥妍就和驚弓之鳥一般,處處防衛着意圖接近她的每一個人,其他人看着她都是淚如雨下了,葉玥妍還道:“不許過來,你們以爲冒充我的家人就可以接近我了,我告訴你們無論是誰都修想要折辱我一下。”
葉家的四個人面對防備心如此之高,甚至誰都不認識了,頓時心如刀割,葉夫人拼命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裡面那個就是她的妍兒,她的妍兒遭了多大的罪弄成了這樣啊?
天殺的古家,這次定和你們不死不休!
而裡面的葉玥妍還以爲是自己的幻覺,此時的展現在大家面前的葉玥妍,就拿着一支不起眼的簪子,抵住自己的脖頸,已經滲出了不少的血。
但是就好像狼一樣,防備着每一個試圖要靠近的人,葉夫人一家都不能靠近,害怕葉玥妍在作出什麼破天荒的自殘的舉動,所以葉夫人焦急萬分。
伊寧上前一步道:“姑母,不要着急,表姐這段時間遭了那麼多的罪,不相信任何人也是應該的,咱們現在萬萬在不能刺激她了,姑母你現在最好挑一些表姐小時候喜歡聽的話,或者是曲子喚起她的回憶,這樣能好一些,我們在見機行事。”
葉夫人開始呼喚起來:“孃的妍兒最喜歡漂亮的花朵了,妍兒經常說女兒是孃的小棉襖,妍兒你還記得你繡的第一個歪歪扭扭的荷包嗎?娘到現在都留着……”
葉夫人就這樣不停的說,不停的說,葉玥妍就那樣靜靜的聽着,手裡的簪子也放了下去,大家都是眼裡含淚的聽着她們母女的故事,那些生活的點點滴滴。
伊寧看着葉玥妍是真心的求死了,剛纔將簪子扎的那麼深,爲什麼血這麼少,這情況來說就是表姐的身體裡面壓根就沒有多少的血,所以扎的這麼深都沒出來。
葉玥妍看着好像是幻境的感覺,聽到了母親的呼喊,爹爹的疼愛,還有兩個哥哥的愛護,還聽見母親說小時候的事情,漸漸的放鬆起來。
可是她轉念一想,會不會是古家派人來麻痹她的?還是麻痹之後在準備作踐她的?可是她已經被古家作踐到了這也昂的地步,還能在見到家人嗎?都是幻覺都是幻覺!
葉玥妍忽然間瘋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古家,你們都給我等着,我葉玥妍自認沒有一丁點對不起你們的地方,竟然讓你們如此折辱,今個能讓我在死前看見了爹孃兄弟影子,聽見孃的聲音,就是老天厚待於我,古家我就是死了也不會被你侮辱的,哈哈哈哈,娘是女兒不孝沒有聽你的話,爹孃是女兒不好,下輩子我在做你們女兒,一定要聽你們的話,找一個好人家,爹孃兄弟再見了。”
看着葉玥妍又將簪子要刺深了一些,葉夫人再也忍不住飛奔上前搶下了葉玥妍手裡的簪子,大哭抱着葉玥妍已經皮包骨的身軀道:“玥妍啊,你怎麼這麼傻啊,我是你娘啊,我和你爹還有你哥哥過來救你來了,孩子啊,你怎地能如此的輕生啊。”
葉玥妍好像是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溫度,而且看見了母親有些憔悴的容貌,葉玥妍顫抖的擡起虛弱無力的手,想要觸摸一下葉夫人,但是剛擡起來又放下了喃喃的道:“我真傻,肯定是想爹孃都想的傻了,爹孃這會子還在京都找不到我,怎麼回來這裡,我真的是傻了。”
“沒有孩子,我是你娘啊,辛辛苦苦給你生到這個世上,將你養育成人的娘啊,你摸摸看娘是真實的,就在你的面前,娘真的來了玥妍,娘以後會保護你的,我們回家回家啊。”
也許是感受到了葉夫人溫熱的體溫,葉玥妍的眼睛終於有了星點的神采,仔細的看着眼前的人,虛弱的手還慢慢的摸一摸是不是真的。
葉夫人和伊寧她們誰都不敢打擾這個場面,只見到一對母女,看起來年紀都差不多了,女兒骨瘦如柴,似乎是不相信母親就在這裡,這個女子穿的都是粗布的最下等的麻衣,還是這麼冷的天都有些衣不蔽體,身上的衣服多處有孔洞,都沒有縫好。
甚至身上有很多的傷痕,好像是被鞭子抽的,還是被什麼樹枝之類的東西刮傷的。
葉夫人抱着葉玥妍嚎啕大哭,葉大人和葉玥妍的兩個哥哥也趕緊的過去,一家人在一起痛哭流涕,這會子葉玥妍也終於哭出了聲音,可惜是那麼的悽慘:“爹孃,你們終於來了,妍兒以爲今生都不能再見你們二老一面了,女兒不孝啊,還是讓爹孃擔心了,爹孃你們就放任女兒在這裡自生自滅吧,嗚嗚嗚……”
伊寧也是跟着流着眼淚,元宇熙的心裡也不是太好受,這古家真的是太過了,就算是平元王府的那些人再壞也沒有到了這樣的一種程度,怎麼可以如此的虐待一個本就不錯的女子。
元宇熙和太子道:“太子大哥,你娶了古家的姑娘做了姨娘,古家就可以作踐別人家的姑娘到了如此的程度,如果將來我們的女兒嫁到了人家要是受到了這等的虐待,我們該如何的自處?”
太子冷冰冰的眼神看起來心情是奇差無比,甚至是杜睿對安昌伯府出手都沒有攔着,這個古家是真的該死,古家的一門清貴竟然讓一個老瘟婆子給徹底的禍害了,這等心腸歹毒之人,就算是殺了一千回都不解恨。
葉大人看着女兒單薄的一陣風都能吹倒了,隨即立刻解下了自己的披風,要給葉玥妍披好,結果葉玥妍因爲刺激過大,直接暈了過去。
“孩子!”葉大人驚呼出聲,現在的他心臟也是非常的脆弱的,女兒要是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這輩子都是遺憾。
“女兒!”葉夫人高喊幾聲,葉玥妍都沒有反應,葉夫人嚇得不成樣子。
“妹妹!”葉玥妍的兩個哥哥,眼睛都是赤紅色,恨不得立刻殺到古家去,剷平了這個古家的所有人,尤其是那個在他們面前信誓旦旦的古海波,這種人,今生見一次打一次。
葉夫人立刻慌慌張張的跑出來對着伊寧道:“寧兒,你快來看看,玥妍這孩子突然厥過去了,我的天啊,上輩子我遭了什麼孽啊,讓我的女兒受盡這種折磨,妍兒都是娘不好啊。”
葉夫人哭着哭着也跟着厥過去了。
大家又趕快忙着將葉夫人也擡到屋子裡面去,可是這個山洞和窯洞差不多,基本上簡單的都要命,山洞裡面什麼都沒有,甚至是鋪在這個小小的石牀上面都是稻草,那個被子看起來都不是被子,只是輕飄飄的有一點點棉花的,還是都開了花的棉花被子。
這個山洞裡面只有這一張牀,其他就連個盆子都沒有,只有一個豁嘴的碗,裡面有些冷水和菜葉子,餘下的這個房間甚至是連個蠟燭什麼的都沒有。
大家看見了這個場景,每個人心裡都不好受,不過暫時只能將兩個母女擠擠放在一起,伊寧吩咐若嬤嬤給葉夫人掐人中,看看能不能掐醒。
這會子已經達到一定邊緣即將崩潰的葉大人暴怒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古家欺人太甚,我這就下去理論去。”
葉家老大和老二看到了妹妹慘成了這樣,也是怒道:“這不是欺負我們葉家沒有人嗎?爹我們一起去,踏平了古家,打死古海波那個混蛋!竟然膽敢如此的窩囊我的妹子,走我們立刻就走。”
爺三個就要離開,已經氣的都冒了火星子了,都可以燃起熊熊的大火了,這會子什麼都管不了了,去他的官位,去他的名聲,他們此刻什麼都不要,就是要出了這口氣。
伊正廷趕快拉住葉大人道:“大哥,不可魯莽,眼下她們母女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身邊還要人照顧,有的地方我們也不方便照顧,報仇這事情隨時都可以,但是我們要重長計議。”
似乎是伊正廷的話起了作用,葉大人稍微冷靜下來,看着自己的髮妻已經暈了過去,自己的女兒有那麼的憔悴,身子骨來一陣風都能給吹跑,再說這搬動什麼的的確不好麻煩外人,所以葉大人拍拍伊正廷的肩膀道:“謝謝你正廷,謝謝你們一家,要是沒有你們,恐怕妍兒今個就要交代到這裡了。”
伊寧看着葉大人能以妻兒子女爲重,的確是個好男人,伊寧知道這次過後,葉大人基本上就無心於官場了,正好可以讓她們一家搬到二十城去,到時候遠離了一切的葉玥妍,才能真正的好起來。
而葉家的兩個嫡子,這會子也安靜了很多,雖然他們現在還是很憤怒,但是正廷叔說的對,母親和妹妹還需要人照顧。
他們兩個人現在有些後悔沒帶妻子過來了,這會子他們一些爺們有的事情也不好上手,看着伊寧的嬤嬤仔細的檢查,他們避嫌去了外面。
若嬤嬤忙乎了一會子道:“主子,葉夫人無礙,就是傷心過度思慮過重暈過去了,一會就能醒來,不過這葉小姐問題就太多了,應該是之前有過小產,可能是根本就沒有做過小月子,直接就給發配到這裡來了,因爲到現在還有惡露沒有止住,一個女人能有多少血可以流?而且這裡環境惡劣,你看看葉小姐手上的傷老繭子已經都這麼厚了,估計是出了不少的苦力活,”
“現在的葉小姐身體基本上是沒有一個好的地方了,渾身上下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而且老奴瞧着這裡也沒有什麼吃喝,就連鹽巴都沒有,所以這頭髮都白了很多,營養嚴重的不良,已經撐到了極限,老奴已經給葉小姐服用了一顆補心丸,看看一會能不能醒就要看造化了。”
若嬤嬤說完這些話,大家的心都是氣的哆嗦,蓮心撲通一聲的跪下道:“求求各位救救我們家小姐吧,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們家小姐吧,我們家小姐太可憐了,被古家夫人硬是冤枉說不是姑爺的孩子,一碗湯藥下去孩子就沒有了,其實小姐在古家給看管的死死的,哪裡都不準去,天天在古大夫人跟前立規矩,怎麼可能有不好的事情,小姐氣的一病不起,古家大夫人就給發配到這裡來了,因爲奴婢年紀小,所以賣不了多少錢,其他的人全都給賣了。”
蓮心的話好像是句句的敲在了大家的心上,葉夫人剛醒來聽說自己曾經有個外孫來着,被古家大夫人硬生生的還給害了,所以直接又暈了過去。
大家有事一頓的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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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京都這邊因爲伊寧和杜睿的安排,大家都趕快佈置,準備綁人的綁人,準備搶親的搶親。
古家這邊一身新郎大紅喜服的古家三公子古海波,幾年的時間過去了,早已經不是當初的陽光男子,已經變得有些陰鬱不愛說話。
此時他雖然是一身的大紅喜服,但是沒有多少喜色,內心中一直在想葉玥妍被孃親弄到哪裡去了,爲什麼會做出這麼沒有臉的事情?
這時候古家大爺咳嗽的道:“夫人,這個平妻我們古家不能娶,給我退回去,咳咳咳咳咳,古家一門清貴,你已經讓海雲那孩子做了下賤的事情,成了太子的姨娘,進了太子府也不是很得寵,現在你要兒子也娶了平妻回來,難不成你想要將古家拆了不成?咳咳咳!”
古家大夫人一臉的不忿,但是卻中規中矩的道:“大爺,咱們家一共就這兩個兒女,如果我這個當孃的在不謀劃,這孩子就窩在窮鄉僻壤裡出不去了,那到時候古家的清貴誰知道?”
“你,你這個毒婦,咳咳咳,難不成你要毀了古家嗎?人家玥妍那孩子是爹爹親自定下來的,非常不錯的一個孩子,你給我說你給那孩子都弄到哪裡去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咳咳,你對兒子管的已經太多太霸道了,別的不說就是人家小夫妻行房的時候,你闖進去多少回,你是想將你的兒子嚇得以後古家無後,還是認爲我這付身子對不起你,你說你一個女子怎麼會這麼的不知道羞恥!”
古家大爺本就用藥吊着多年,現在年齡大了更不像以前了,所以古家大爺對於古大夫人的那些齷齪的下三濫的手段非常的不滿,古家的大爺要是身子好的話,退上一萬步,也不會娶了小教書先生的女兒。
可惜那個教書先生自己學的不錯,但是女兒教育成這個樣,古家大爺氣的猛咳嗽,最後古海波受不了了就過來給父親拍背道:“爹,您別生氣,娘你就少說幾句吧。”
古家大夫人一看見兒子就來了勁道:“我爲什麼要少說幾句?憑什麼是我少說幾句,當年這門親事我就不同意,葉玥妍那孩子就仗着家裡的勢力大,沒有少給我找個婆母臉色看,就是立規矩都不好好的立,哪有好人家的姑娘是這樣的,沒進門的時候就勾搭我們海波私下裡見面,還曾經一度要悔婚,逼着我們海波去求娶,誰家的姑娘會這樣?不就是欺負我們古家沒有在官場嗎?”
“尤其是還懷了不知道是誰的孩子,難不成要讓我們古家帶了綠帽子嗎?你們看看人家刁家的姑娘多好,這麼委屈做平妻的條件都能答應,可見是對我們海波是真心的,有這樣一個兒媳哪裡不好,那還是安昌伯府呢,怎麼不比四品官外放的官強,我們海波都是進士了,怎麼還能有那麼粗俗不堪的妻子,我堅決不同意,大爺,反正三媒六聘都已經定下了,今個就是過門的日子,所以大爺還是在屋子裡面養病吧。”
“你……簡頗瀾你放肆,咳咳咳!”古家大爺看着進了京後越來越放肆的簡珀瀾,心中無限的懊悔,怎麼當初就破罐子破摔弄了這麼一個攪家精回來,真是失策,失策啊。
“哎呦,老爺還記得妾身的閨名呢,妾身在這裡呢,不過放肆這事可不是你說的算的了,大爺可還記得當初蘇杭所有人家的女子都是對你敬而遠之的,只有我簡頗瀾願意嫁給你,就算我們家沒有古家大,但是也是書香世家,我爹也是教書先生,這會子大爺說我放肆,我簡頗瀾一生辛辛苦苦的照顧你,養育一雙兒女,還裡外一把手都抓起來,你是個男人這些事情你都不做,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法?今個這平妻的事情無論誰來都是娶定了,海波我們走!”
古家大夫人說完就要暢快的往外走,今個是她踏進京都貴婦圈子的第一步,絕對不能失策。
所以古家大爺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一雙兒女一個嫁進了太子府做了姨娘,將來利用古家的名聲註定就是個娘娘的命,還是很重要的娘娘命。
兒子娶了安昌伯府的女子,這將來在朝堂就很快有落腳之地了,這古家又算什麼,古家大爺一個病秧子有什麼可怕的,
古家大爺難得說這麼多的話,此時也是氣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是對這件事情非常的不滿,看着簡頗瀾聽不進去就提醒道:“老爺子已經要到了京都了,既然你簡頗瀾已經有了完全的準備,我這病秧子是說不上什麼話的,回頭你自己和老爺子解釋吧,咳咳咳。”
古家大爺說完也不管古家大夫人是什麼表情,只是閉着眼睛好想是睡着了,古家大夫人聽說老爺子要來還是有些打怵的,畢竟老爺子一身正氣,最是看不慣家裡面三妻四妾,緩緩饒饒的,而且葉玥妍那個賤蹄子的婚事就是那個老混蛋給定下的。
這會子要是再壞了她兒子的好事,就麻煩了,古家的好名聲都源自於那個倔強的老頭子,所以這件事一定要儘早的辦纔是。
古家大夫人哼的一聲就出去了,出去了還不忘了拉着兒子的手,母子兩人就這樣手拉手的出去了,古海波一出去就看見了丫鬟們怪異的眼神,從小到大都有這樣的眼神。
以前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娶回了葉玥妍之後才發現有些不妥之處,所以古海波就放開了古家大夫人的手道:“娘,丫鬟們都看着會笑話的。”
古家大夫人刻板的臉一橫,所有的丫鬟都低眉順目的當成自己什麼沒有看見,古家大夫人接着拉着兒子的手,將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腰側上面,古家大夫人道:“兒子孝順,扶着娘走路有和不對?難不成兒子要做那不孝之人?”
古海波聽了母親的話,一點也不敢反駁,所以就道:“母親說的是,兒子定是要孝順母親的。”
今個古家的大夫人也穿了一件大紅色的衣衫,兩個人如此愛美的走到了一起,要是不看臉,還真以爲是剛成親的小兩口。
古家大夫人和古海波一起到了前廳,安排好了迎親等事宜,古海波就騎着高頭大馬去迎娶刁楓言去了。
古家一直有暗衛在跟着,這會子一個機靈的小姑娘悄悄的跟着古家大夫夫人,聽見了大夫人進了內室還關緊門窗就想查探一下,這個古家大夫人到底有什麼秘密。
這個機靈的小丫頭就是小蝴蝶,是千機門的弟子,平時比較靈活,輕功很不錯,所以被放進了暗衛裡面。
也是因爲這個小姑娘長得很小,所以一般人家要是缺個什麼小丫鬟的最容易將她招進來,所以在府裡就可以明目張膽的到處打聽了。
這樣的確比起暗衛蹲守要來的快一些,今個這個小蝴蝶看着古家大夫人的眼裡不正常的波動有些奇怪,還出現一些奇怪的聲音,就悄悄的打開外室的窗子,左右一看無人就由窗子飛進了古家大夫人的內室。
結果看見古家大夫人在牀上可勁的動彈,不知道在做什麼,蠕動了半天之後這牀帳子掀開了一塊,看見了古家大夫人赤身白光光的,嚇了單純的小蝴蝶一跳,不知道她做什麼?
只是聽見嘴裡還念念叨叨的說什麼:“海波再來,娘喜歡你,喜歡和你手拉手,喜歡和你穿一樣顏色的衣服,再來、再來,哦……”
隨後古家大夫人就聽見外面有人報說是:“大夫人,少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老奴還需要準備什麼?”
古家大夫人慌忙中將手裡的東西塞進了被子裡面,放緩了呼吸,這個該死的婆子在最重要的關頭給打斷了,看來今個是不行了,所以趕快穿好衣服道:“不用了,約束好府裡的下人就行了,將火盆馬鞍之類的開始準備着,我馬上就到。”
“是,老奴曉得了。”這個嬤嬤才離開,古家大夫人時間緊急,所以穿好衣服,仔細的看看臉色,就出去了,小蝴蝶還挺奇怪的,這古家大夫人進去的時候挺正常的,怎麼出來就弄成滿面潮紅的,比起新娘子都嬌羞,難不成是牀上有什麼秘密?
小蝴蝶曾經跟着五長老一段時間,所以基本的醫藥常識還是知道的,這會子小蝴蝶確定屋子裡面沒有人,就悄悄的躡手躡腳的飛出了窗子外面,去找自己人去了,因爲小蝴蝶已經發現古大夫人的秘密已經超過了她的認知了。
很快金雨下面的得力助手金小六就過來了,小蝴蝶學了一遍古家大夫人的話,一開始金小六沒有感覺怎麼回事,但是也有些猜測,只是不知道這個婦人會如此的不要臉。
金小六不想讓年紀小小才七八歲的小蝴蝶知道這麼多的骯髒的事情,所以就對小蝴蝶說:“小蝴蝶這個消息很重要,你去外面把風,我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小蝴蝶點點頭,這會子也懵懵懂懂的,不知道金小六大哥哥爲什麼這麼神秘,不過還是乖乖地去外面看着動靜了。
金小六做好了心裡準備,檢查了這個牀上沒有什麼傷人的東西,就猛地掀開被子,頓時金小六的臉臊的通紅,比起西紅柿還紅。
金小六在內心中狂罵:無恥的老妖婆,太無恥太無恥了,太不要臉了,最大的一個不要臉的老三八!
金小六感覺自己做了暗衛以來,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麼尷尬的事情,所以金小六趕緊放下了被子,逃跑一般的出了屋子,還帶着小蝴蝶一起出來。
小蝴蝶像個好奇寶寶一個勁的追問,金小六道:“小孩子家家的什麼不懂最好,那個這個事情我要立刻和主子彙報,你以後不能隨便進去知道嗎?”
千機門的服從意識在小蝴蝶的身上體現的比較好,小蝴蝶想起了一個重要的事情道:“金小六大哥,關於葉玥妍的那個房間裡面的男人的聲音,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小蝴蝶將畫好的人像交給金小六,並且前前後後的一共發生了多少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之後小蝴蝶道:“小六大哥,這個人的身份就是古家大夫人的外甥,姓李平時慣會做些吊兒郎當,偷雞摸狗之事,這個人需要重點注意。”
金小六將東西都裝好,又給小蝴蝶交代一番,金小六就去準備發消息去了,這邊剛好接到將古家的賤男古海波一起綁走的消息,金小六就趕快的安排。
此刻這八擡大轎歡天喜地的從安昌伯府的側門出來了,外面是騎着高頭大馬的古海波,裡面坐着今個一身大紅嫁衣的刁楓言。
今個的刁楓言畫着精緻的妝容,手裡拿着蘋果已經寓意着她今後的生活就順風順水,古家是新貴,太子的姨娘就是古家的一個嫡女,而且這聘禮還真是不錯,整整的七十二擡,都是好東西。
想着她們刁家雖然是嫡庶有別,但是基本上找的人家都是不錯的,所以姐妹之間雖然是有了些爭鬥,但是也不會撕破臉,畢竟以後還是要幫襯的,嫡母這次也很大方,將送來的聘禮都給帶了做了嫁妝了,這也是她一個庶出能得到最實惠的東西了。
刁楓言已經見過古海波,兩個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了,還不止一次,他那個髮妻就是那麼木訥的一個人,過了門了這將來的古家還不是自己的田地,那個什麼臉皮厚的正妻就一邊去吧。
這會子花轎搖搖晃晃的,已經速度很快的再走了,正常平妻是要六擡大轎,寓意不能超過正室夫人,就是喜服也不能穿正紅色,要穿顏色偏淺一些的小紅色,可是今個古家真的是很給她臉面,不但是轎子是八擡大轎,這嫁衣都是小紅色的。
所以刁楓言真的是已經很期待嫁進古家的生活了,這會子已經是走了半條街了,自己一個庶女能嫁到這麼一個新貴還是不錯的,當然她們刁家的老姑太太可是平元王府的老夫人呢。
本來前幾天要過去看她的,可是王府事情很多,後來又莫名其妙的丟了不少的東西。
所以一直都沒有去上,但是這回嫁了人就更加的方便去平元王府了,妹妹還等着做王爺的側妃呢,看來不是不可以的。
刁楓言的嘴角是微微的上揚,心情特別的好,再看看自己還是空癟的肚子,看來沒準過上一些時日就能生出古家的嫡子了,那可是未來太子府上的妃子娘娘的親侄子,刁楓言想想都要笑。
因爲金同他們接到消息已經晚了,他們接到消息古海波已經迎琴了,馬上就要走到古家了,大家就商定一下,只能讓花轎先進去,並且有人引導擡嫁妝的擡到一個院子去,因爲裡面大多數都是葉家的嫁妝,這個古家老妖婆真的很會省錢,老不要臉!
這邊幾個暗衛引導這些擡進嫁妝的人,那邊聽見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金同道:“動手!”
很快古家來了一羣黑衣人,直接掠走了新娘子,新娘子拼命的掙扎道:“來人啊,救命啊……”
黑衣人留下話道:“哈哈哈哈,這是老子山大王的女人,都是搶回去做了壓寨夫人的人了,怎麼能和別人成親,老子走了!”
古家大夫人立刻傻了眼了,兒子呢兒子呢?古家大夫人滿院子的高喊:“少爺呢,少爺去了哪裡了?少爺呢?快去找少爺去?”
古海波已經追了出去,在拐角處被大家用麻袋罩住敲暈給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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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咱們的簡頗瀾{撿破爛}大媽古家大夫人是不是有點噁心?親們要怎麼收拾這羣賤人呢?怎麼收拾的更加的過癮呢,歡迎親們的留言,另外親們的投票今個很踊躍,旭雲在此表示感謝,希望大家可以繼續支持旭雲呢,謝謝送花送鑽打賞的親們,集體麼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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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各位親了,沒有出現的親也一併感謝哈!
另外今個古怪的貓tt 送了1顆鑽石給旭雲呢,還有1946282692 送了1朵鮮花給雲,
而且今個還有打賞的親哦,是瓷器小貓 打賞了100瀟湘幣啊,這打賞的人是最少的,可以說是一個月一回了,嗚嗚!
嫡女福星 正文 第【72】章:麻袋燉拳頭不揍白不揍!
眼見着都一個上午過去了,葉玥妍還是沒有醒來,大家都有些着急,希望這個苦命的女子不要就這樣香消玉殞了,那麼這個家庭就徹底的散了,留給親人的會是無盡的傷痛。
中午的時候葉夫人自己醒來了,伊寧給葉夫人服了一些養元丹 ,葉夫人才感覺好了一些,眼下這麼多人都在焦急的等待。
太子和幾位小爺他們開始着手調查這封地的總管事的問題,葉家的男人和伊正廷都在等待葉玥妍醒來,希望這個可憐的孩子可以平安無事。
葉夫人醒來想起了那個無緣的外孫,這心裡也是十分的難過,任憑顧雲煙在一旁怎麼勸都不管用。 www ▪т tκa n ▪¢O
葉夫人哭的就像一個淚人一樣,眼淚不停的流出來怎麼都擦不淨,心裡的傷心不能用言語來表達,尤其是看着已經摺磨的不成人樣的女兒,葉夫人心裡懊悔的要命。
這會子葉夫人摸着葉玥妍瘦骨嶙峋滿是老繭的手道:“玥妍,你這孩子爲什麼會這麼傻呢?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找個機會離開呢?都是娘不好啊,是娘來晚了啊,玥妍啊,你快點醒來吧,醒來以後咱們一家就團聚了。”
伊寧在一旁勸道:“姑母,不要傷心了,表姐現在是虧損到一定的程度,要是再不好好的養一下,恐怕就很難活下去了,您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而且您要是在倒下了,表姐誰來照顧呢?畢竟您是表姐的母親,誰也不如您仔細不是。”
伊寧的話讓葉夫人忽然間找到了不少的力量,她趕緊用帕子摸掉眼淚道:“對,我不能倒下,我還要照顧玥妍,我還要看着古家倒下,那壞人都活的好好的,我們娘們做什麼讓她們那麼得意,寧兒你說得對,你姑母我不會再哭了,我會笑,我會笑着看老天怎麼懲罰古家。”
這個山洞真的是很冷的,這個莊子也都是窮的不成的人,幾家湊合到了一起也沒有什麼過多的被子褥子,他們平時也都是燒火炕直接睡在上面,或者一家人擠在一起就算取暖了。
很難想象平時葉玥妍在這麼冷的冬天這個四處漏風的山洞,連一個炭盆都沒有,睡在稻草上面的葉玥妍是怎麼熬着活下來的?
現在就是等着葉玥妍能清醒一下,就帶着她離開回到京都好好的醫治,伊寧看着葉玥妍真的很難想象她遭了多少的罪,但是伊寧認爲這種遭罪不止是身體上的,應該有不少是來自古海波的,一個女兒被折磨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是心死的問題了,所以伊寧想起古海波這等貨色,就火冒三丈!
該死的賤男,竟然如此對待一個掏心掏肺愛他的女子,真是禽獸中的禽獸,比陳世美還敗類!
該死的古海波,早前看着是衣服陽光帥氣的模樣,其實骨子裡面就是個懦夫,一個不折不扣的僞君子。
回頭這裡就留給古家的那對不要臉的男女來享用,伊寧只要想起來這內心的火焰就很難壓制住!
太子和幾個小爺都在等着暗衛送來的消息,伊寧這會子也收到了金小六的消息,伊寧看着消息的內容,計上心來。
這次也許用不着她們大張旗鼓的收拾古家,這古家自然就滅了,還是自己給自己毀滅的,這樣是最好的,當然在那之前要將表姐的一切都統統的拿回來。
伊寧招來蓮心道:“蓮心,你可是知道香杏管事嬤嬤賣到哪裡去了?”
蓮心這心裡是七上八下的,就是擔心小姐醒不過來,顯然伊寧的問話給問的迷糊了,伊寧一瞧這孩子還真是個有心的,要不是這個奴婢的忠心,恐怕葉玥妍早就不在人世了,所以伊寧耐心的說了一遍。
葉夫人也明白了伊寧的用意,女兒即使好了她也不願意在讓她回憶從前了,因爲太痛苦了,每提起一次都是揭開這血淋淋的傷疤,這不是要難爲死那個孩子嗎?
但是香杏是自己給女兒的陪嫁,雖是潑辣有心眼的一個孩子,對玥妍也是忠心的很,所以只要找到了香杏就可以知道女兒過的是什麼日子了。
所以葉夫人問道:“蓮心香杏哪裡去了?”
蓮心想起來其實還是香杏管事嬤嬤最厲害,她也是最先小姐出事之後給賣了的,在古家香杏沒少被古家大夫人大罵,就是因爲香杏最先被賣了,她們纔會這麼快就都被趕了出來,小姐才遭了這麼大的罪。
想到這裡蓮心脆生生的道:“夫人,香杏應該是被賣到了豐瑞城的西邊最大的伊府,因爲香杏嬤嬤曾經給小姐捎了個信回來,所以奴婢有些印象,不過聽說豐瑞城的伊府很多家,奴婢就不確定是誰家了。”
伊寧一聽還真是的有緣了,竟然被賣到了豐瑞城的伊府,在西邊的話,還是最大的一家,就應該是伊戴氏她們家,這回好辦了,只要是香杏回來了,很多事情就清楚了。
伊寧叫來金風道:“金風,一會我寫一封信,你派個人去豐瑞城的西邊的伊府,將一個叫香杏的奴婢和她的相公孩子一起接過來,就說是我們買回來了,這件事情越快越好。”
回頭伊寧就回到了馬車裡面寫好了信,遞給了金風,金風立刻去安排,這件事情刻不容緩。
這會子很多暗衛砍了很多的柴火,這纔將山洞裡面的溫度提升了一些,葉玥妍現在還不適宜搬動,需要醒了之後,在有也只有在醒了以後,回到了京都才能好好的洗刷一番,將傷口包紮好。
所以太子他們已經開始準備對策,下了幾道命令,封鎖消息,這件事情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指不定剛要怎麼臭罵太子了,或者已經糊塗的皇上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太子將封地的總管事叫過來好好的罵一頓不說,還捱了太子的板子,要不是這個總管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不清形勢,還真以爲古家能得寵呢,能鬧出這麼大的事情嗎?
太子看着被打的皮開肉綻的總管事道:“刁奴你還有什麼說的?從今個開始你就回鄉養老去吧,滾得越遠越好,要是本太子知道你們一家在外面胡說八道的話,那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們全家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本太子留不下這等是非黑白都看不清的奴才,沒得經常壞了本太子的大事。”
“老奴謝謝太子爺,謝謝太子爺,這個大恩老奴下輩子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奴才一家會滾得遠遠的,再也不會回到京都的。”封地的總管事跪在地上使勁的磕頭謝恩。
這個老奴還是很有眼色的,這會子能保住命就是好的,剩的皇位爭鬥她就是一個小腳色,搭上了全家的性命也是改變不了什麼的,只有愚蠢的人才會以卵擊石!
隨即太子安排一個比較靠譜的人坐上了這個位置,隨後處理了不少的人,這裡面有不少都是華貴妃和太后派來的,這次正好是清剿一番,以免以後還不知道惹出多大的禍事來。
這個老奴被打了一頓板子也沒敢多吭聲就給擡了回去,因爲他也知道這麼大的事情不要他的命就不錯了,所以就安靜的被擡着收拾好東西滾蛋了。
這會子離着老遠就聽見了古海波的聲音,還有那個刁楓言的聲音,伊寧暗道來的正好!
葉大人也已經站起身,葉玥妍的兩個哥哥也是將拳頭捏的“咔吧咔吧”的響,今個這事不用說理,要說也是直接用拳頭說。
“你們是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這等惡事,就不怕我們古家報官嗎?”古海波此時被罩着麻袋,怎麼也掙脫不了,所以可勁的掙扎。
“救命啊,救命啊,海波相公你在這裡救救妾身啊!”刁楓言瘋了一般的喊着和扭動,可是抓着她的暗衛可是不慣毛病,上去幾巴掌就給打得安靜了,管她腦袋屁股的都狠狠打。
很快刁楓言就安靜了,估計是被打暈了,沒到一刻鐘的時間,大家就看見了兩個大麻袋,裡面捆着兩個人,這會子一個還在扭動,另外一個已經安靜了。
伊寧看着兩個人露出來的衣服,那抹正紅色的嫁衣刺痛了很多人的眼睛,所以伊寧道:“給我打!”
很快葉大人就上來對着古家的古海波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打了好一會子也累了,他們家兩個兒子接着上去打,就是伊正廷都上去狠狠的踹了幾腳。
這一頓拳打腳踢,古海波在裡面直接嚷嚷:“你們是誰?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了這等的惡事,回頭定會告到官府好好的懲治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告訴你們我是朝廷的進士,你們不能隨便的對我不利,你們這是草菅人命,草菅人命,放開我快放開我!”
無論古海波怎麼說,大家就是先打個過癮在說,誰也不說話,但是這拳頭,一下、兩下、十下、一百下更多的拳頭像是雨點一般的對着古海波打了下去,古海波還直嚷嚷:“你們這些人不講道理,憑什麼打我,憑什麼打人,我們古家最是懂禮儀知進退,不知道怎麼得罪各位了?別打疼死了……”
就是元宇熙和伊寧都上來踹了幾腳,不過每一腳都能聽見動靜,很快這古海波就安分了,不在吭聲,即使吭聲也是照打不誤。
因爲眼前最直觀的就是葉玥妍奄奄一息的在那裡躺着,在一個破敗的小山洞裡面,吃糠咽菜都吃不上,還險些被賤民給侮辱,以死明志,何其悽慘!
可是這個麻袋裡面的賤男還有時間成親娶平妻,騎着高頭大馬招搖過市,讓他發昏去吧。
杜睿過來練了幾下重拳道:“嗯,這麻袋燉拳頭是今年京都年關的新菜式,這個不錯,正好本小爺找個敗類練練手,還可以,就是懦弱了一些,不是個爺們,一個熊貨孬種!”
皇甫澤都懶得動手,感覺這樣的人都髒了自己的手,派了身邊的飛鷹上去揍了一頓,飛鷹可是一點都沒有客氣,打得古海波是哭爹喊孃的。
皇甫澤道:“這年頭,本爺以爲這陳世美就是最大的負心漢呢,原來這眼前就有一個,髮妻都生死不明,還有心情娶個平妻,還真是無情的徹底,壓根就不配做人。”
沈毅鴻和太子都沒有多說,只是叫自己的暗衛都過去揍上幾拳頭泄泄憤,就是這個蠢貨害的他們大半夜的就出來了,今個一天看了這麼慘的事情,他們忙活了一天都沒有時間吃飯,所以這拳頭真是打得輕了。
古海波大概是猜出來爲什麼要打他了,雖然是掙扎閃躲,但是已經比剛纔好了一些,在有也是因爲大家的拳頭是真硬,不慣着一點的毛病,先不說大家決定要讓古家怎麼滅亡,最起碼的就不能讓這個負心漢先好了。
古海波的動靜驚醒了一旁的刁楓言,這個刁楓言還怒罵道:“你們都是些什麼人,要銀子給銀子就是了,憑地這麼打人這是作何?告訴你我可是京都的名門望族安昌伯府的人,你們可得罪不起,我們家老姑奶奶就是平元王府的老夫人,那是平元王的祖母,你們快放了我,要麼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杜睿嘴巴最毒道:“哎呦,這個安昌伯府聽說一門的都是娼妓,何時成了名門望族了,還這是不嫌棄害臊啊,丟人啊丟人,噁心啊噁心。”
“你是誰,你胡說,你膽敢污衊我們安昌伯府的人,到時候這平元王不會放過你們的。”
刁楓言還不知道自己的話帶來多大的怒火,還在那裡一個勁的說啊說的。
伊寧直接道:“給我打,這前段時間出來一個不要臉的王府二夫人就是個敗類,這會子又出來一個安昌伯府的賤人,難不成這安昌伯府只是盛產賤人不成,打,看她還敢不敢胡說,以後多說一個平元王府,就多給她一鞭子,看看她還敢不敢說了。”
很快若嬤嬤就拿着一個小鞭子,對着刁楓言啪啪啪的猛打,打得葉玥妍滿地打滾,直說不敢了。
元宇熙還上去踹了一腳,直接將刁楓言給踹飛了,只見一個麻袋從伊寧的眼前飄過,原來這麻袋燉飛腳也不錯!
麻袋裡面的刁楓言直接飛了出去,落地之後在都是石子的地上滾了好幾圈,“啊……救命啊……”
伊寧詫異的看着元宇熙,看來宇熙是真的生氣了,這也難怪,這個刁楓言就都是如此的不知收斂,隨便就用平元王府的名頭在外面招搖撞騙,這普通的人還不知道上當的有幾何。
這更加讓伊寧絕定一定要鏟了安昌伯府,這等作惡還拉着別人的人家還真是不可救藥,就是死上一萬回估計都沒有人可憐!
這時候伊寧對姑母輕聲的道:“姑母這個賤人已經不是處子之身,和古海波已經苟合過多次了,所以姑母隨便打,這等女子就是不打死這種行爲也得被沉塘。”
其他小爺也聽見了伊寧的話,紛紛表示嫌惡,這安昌伯府就是以後出來天仙他們都得繞道這一個個的都是什麼東西,沒的什麼事情都沒落下,還裝的比真的還真!
葉夫人拿下葉玥妍的那支簪子,對着麻袋裡面的不要臉的刁楓言先來了一頓揍,伊寧咋舌的看着暴力的姑母,只不過這個場合大家只是嫌棄姑母打得輕了,就是顧雲煙都上去幫忙,刁楓言就在地上亂滾,但是也躲不開拳頭和那個扎的人生疼的東西。
刁楓言瘋狂的喊着:“你們這些賤民再敢動我一個手指頭,定會讓你們身敗名裂,告訴你們我們這房的姑姑很快就能繼承王妃之位了,王府裡面都是我們刁家的天下,你要是再敢動一下我就讓你們滾出京都!”
伊寧好笑道:“怎麼,別說你們家就是個暗娼的集聚地,你們要繼承王妃之位真是好笑,咱們就看看誰最後滾出京都,你們幾個教教她什麼是話不能亂說。”
水嬤嬤和上嬤嬤本來就很生氣,這會子對着刁楓言一頓狂打,管她腦袋還是屁股,先揍了再說,先來點拳頭燉排骨,專門挑最弱的地方揍,這等賤人不打死就是對的起她了。
“救命啊,古哥哥,古哥哥救命啊,古哥哥古哥哥救命啊……”刁楓言這會子也不再逞威風了,她也不知道這都是誰,但是也明白這些人是真的不怕她的出身的,擡出來誰也沒有用,所以她只能求救古哥哥了。
“古哥哥救命啊,楓言可能都有你的孩子了,古哥哥你救救楓言啊,古哥哥你忘了我們的魚水和諧了,你忘了我們的山盟海誓了嗎?你忘了你說我最懂男人的心,怎麼都比你那個木納的髮妻強嗎,古哥哥咱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古哥哥,救救我啊…。”
刁楓言的話不但沒有起了好的作用,反而大家都氣的要命,幾個嬤嬤打的更加的用力,這等賤人就是沉塘大家都會放鞭炮的,你瞅瞅這滿嘴都說了什麼烏七八糟的。
大家都很生氣,沒有人注意到了還在稻草上面躺着的葉玥妍,不知道是不是刁楓言的言語刺激到她了,還是她想起了什麼,手指虛弱的動一動,但是還沒有完全的清醒。
太子氣的更是道:“賤人,真是賤人,這女誡女訓女論語都學到狗肚子裡面去了,給我打,狠狠的打!”
別看太子已經有了幾個姬妾,但是從來沒有人趕在她的面前這麼下賤放肆過,所以大家都贊同太子的說法,這哪裡是大家族的女子,就是胭脂堆裡面的女子都比這個要點臉面。
所以大家都同意在狠狠的揍一揍,這一頓拳頭專門治一種病就是不要臉,打了一會終於給打得昏了過去,葉夫人還不忘了在多扎這個賤貨幾回。
這會子馬車帶着香杏回來了,暗衛將伊戴氏給伊寧的信遞給了主子,伊寧交給了水嬤嬤先收着。
香杏一家帶到了葉家人的面前,香杏穿着粗使奴婢的衣服,但是看起來沒有大礙,伊寧知道伊戴氏現在是伊氏族府後面最大的一家,所以他們家輕易也不會做這等的薄待奴婢的事情。
香杏看見了葉夫人,什麼都顧不上,立刻跑上前跪下淚如雨下道:“夫人,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沒有守住小姐,被古家那個老妖婆給暗算了,趕了出去,夫人奴婢對不起您的交代,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不好啊……”
香杏的相公也是以前葉府大管家的兒子,這會子也跪在葉大人和葉家兄弟的面前道:“老爺,大少爺二少爺,奴才沒有本事,沒有護住小姐,請老爺責罰。”
這對夫妻倒是個實誠的人,這會子猛地磕頭請求原諒,葉夫人的怒氣發泄一回之後已經好了很多,葉夫人道:“起來吧,香杏,這事情怪不得你,就算怪也是古家的事情,這筆賬回頭我要跟古家好好的算算,這回的事情一會回府再說,你們兩口子先去給王妃磕頭,要不是王妃你們還回不來。”
香杏和他相公一起跟在場的主子們都磕了頭,伊寧道:“這禮節回頭再說,現在重要的是你們家小姐已經奄奄一息了,回頭還要你來照顧了,這古家的事情咱們下去之後在慢慢的說。”
香杏恭敬的退下,進了山洞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回事,這個怎麼肯呢過是自己的小姐,香杏眼淚刷刷的掉着呼喊道:“小姐啊,您怎地成了這樣了?奴婢走的時候已經提醒你要注意姑爺,這古家的老太婆沒安好心啊,他們到底對你後來做什麼了啊?小姐啊,你醒醒啊,小姐啊你醒醒啊。”
這會子就聽見外面刁楓言躺在冰冷的地上道:“古哥哥,你在哪裡?楓言要凍死了,古哥哥你在哪裡呢?”
香杏像是中了電一樣的瘋了一樣衝出去,對着那個麻袋開始打了起來道:“打死你個賤蹄子,這古哥哥是我們家小姐叫的,怎麼是你的古哥哥了,賤貨一個,在古家竟然住下就不走了,每天在小姐面前亂晃,說是姑爺親了你哪裡,抱了你哪裡的,用了什麼姿勢,賤貨看我不打死你。”
伊寧他們這會子已經準備要離開了,因爲葉玥妍已經有了甦醒的跡象,所以太子他們已經都在前面了,只留下護衛。
伊寧一家都帶上了面紗,這要對付古家和安昌伯府也不是一下子就能連根拔起的,所以每一步都要謹慎一些,畢竟安昌伯府和王府的那些家產有着莫大的關係。
這會子香杏將麻袋打開,只看見青紫紅腫的一個碩大的豬頭,出現在大家的眼前,香杏對着刁楓言的大臉蛋子就狠狠的抽,“啪啪啪”打得非常的過癮。
香杏不止是打還看見了這個刁楓言一身的珠釵佩環大部分都是她家小姐葉玥妍的,所以香杏將這些東西都拿下來道:“不要臉的東西,這瓔珞的項圈是我們夫人給小姐的嫁妝,這鳳頭東珠的金釵是我們老爺送給小姐十五歲的禮物,這個戒指也是我們小姐的。”
不一會香杏就從刁楓言的身上,將屬於葉玥妍的東西權全部都拿了下來,只剩下一些不怎麼出挑的首飾,估計這些纔是她們安昌伯府的。
刁楓言此刻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模樣,只是看着灰頭土臉,正紅色的嫁衣也因爲拉扯露出了裡面的肚兜,這人竟然穿着這麼輕薄的肚兜,真是狐媚子一個。
刁楓言都被打得麻了,打得傻了,所以迷迷糊糊的只是感覺頭好疼,所以就坐在地上一聲不吭了。
經過了這番動靜,許是聽見了香杏的聲音,這會子葉玥妍“嚶……”的一聲醒了,葉夫人趕快到了葉玥妍的跟前,葉玥妍道:“娘,好吵,我們回家。”
葉夫人看見女兒醒了,高興的眼淚都出來了,隨即想起來說都不流眼淚的就道:“好好,醒了就好,我們回家。”
這會子金風將古海波從袋子裡面拽了出來,本來還有些模樣的古海波,這會子連他爹媽都不認識了,眼睛都是好幾個熊貓眼,這一頓麻袋燉拳頭果然是好用的。
伊寧很滿意這樣的成果,這個賤男不給點顏色看看是不行的。
古海波聽見了葉玥妍的動靜,很詫異這是哪裡,古海波掙扎的起來,進去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爲何能聽見葉玥妍的動靜,娘不是說葉玥妍已經處理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古海波到了山洞的門口就停了下來,吃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這是葉玥妍嗎?
是他那嬌憨的可人嗎?如此的模樣和三四十歲的婦人一般,這粗布麻衣,臉色蠟黃,就是頭髮都白了不少,古海波揉揉自己的眼睛確定是真的。
古海波想起了剛成親時候的甜蜜來,可是立刻又想到了她竟然給他帶了綠帽子,所以就任由母親處理了。
葉玥妍顯然是看見了古海波,沒有驚喜沒有憤怒,只是淡淡的道:“那個孩子是你的,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從記事開始就知道要做你的娘子,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改變過,不顧父母的反對毅然嫁給了你,可是你的一切都很讓我失望,你所誤會的所有事情都是你母親做的,不管信不信,從今天開始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並且永生不見!”
葉玥妍是十分的虛弱,說出這麼多的話已經是不容易了,因爲害怕葉玥妍在昏過去,若嬤嬤在旁邊仔細的照看着。
葉夫人則是上前打了古海波一個耳光道:“好你個古海波,你就回去捧着你那個愛子如命,混蛋不堪的孃的臭腳去吧,當初你是怎麼跪在我和老爺的面前,發誓要一輩子對我們家玥妍好,要是不好就天打五雷轟,我真的希望你能應誓言,今個就把話說清楚了,我們葉家的姑娘從此和你恩斷義絕,回頭休書自會送到你的面前,當然是我們葉家給你休了。”
葉大人也是一拳打過去,古海波就躺在了地上,葉大人道:“這所有的一切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們葉家從來不是任人欺辱之輩,定會討回公道不死不休!”
葉玥妍的兩個哥哥也是打得十分的過癮,當然也是要照顧好妹妹離開,所以躺在地上的古海波沒有人理,葉玥妍走過她身邊的時候看都沒看一眼,徹底的死了心了。
古海波就這樣看着葉玥妍從他的身邊離開,好像徹底將生生世世的那種藕斷絲連給斬除的乾乾淨淨,古海波忽然感覺自己的心很疼,好像有什麼最重要的事情失去了,還是永遠的失去了。
隨後太子的暗衛給這兩個賤人餵了失聲的藥,藥效估計是要有個十天八天的,就是不讓他們亂說話,所以將她們兩個人給綁在了山洞,留下了一個人看着不要逃跑就離開了。
這件事情太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對太子的名聲影響很大,所以暗衛每個都恨不得立刻踢死這兩個賤人,不過太子說了比死更容易的,就是活着接受這些本是他們算計別人的那一切。
大家很小心的給葉玥妍扶上了馬車,準備離開,這會子已經鬆開的那個莊頭在暗衛的面前哭着道:“各位爺,你們也可憐可憐小的吧,好不容易找了一份差使,要是丟了這全家老小要怎麼辦啊?你們將人帶走了,我們怎麼和古家大夫人交代啊,這樣的話我們就活不成了,各位大爺行行好吧。”
暗衛一腳踢開渾身都是味道的屠大道:“滾,那裡有你說理的地方,你們做的那是人事嗎?這個我們帶走了,你們最好守口如瓶,以免給你們自己帶來禍患,不過山洞裡還有兩個,古家大夫人怎麼交代你們的,你們就接着怎麼做就可以了,他們身上都是穿金戴銀的,全都能換錢,你們要是再慢點就都被別人搶去了,還不快滾!”
屠大一想也對啊,走了一個來了兩個,反正是古家大夫人說的,他們就這麼做就好了,都是聽了古家大夫人的吩咐,他們表現不是更好了嗎?
屠大的陰險的嘴臉就這麼掛在了嘴邊上面,這會子帶着莊子裡面的男女幾十號人就那麼上了山,這會子古海波的手已經被綁住了,刁楓言的也是,可是他們現在都不能說話。
過了不一會聽見有人過來了,兩個人眼睛裡面出來了很多的亮光,來人了有救了,這回兩個人都啊啊啊的開始發出聲音,希望有人能注意到他們。
這會子屠大帶着大家過來一看,我的乖乖,兩個細皮嫩肉的,比那個走的好了不知道幾百倍。
屠大家的對古海波那一身衣服很感興趣,刁楓言身上的那件正紅色的嫁衣也很感興趣,拿出去賣錢不知道能賣多少?就是不賣錢洗乾淨了給自己的閨女做了嫁妝,到了婆家不知道要怎麼高看呢?
屠大這會子心裡感覺這兩個人就是他們的搖錢樹了,這等赤果果放肆打量牲口能賣幾個錢的目光,差點給古海波和刁楓言整的崩潰了。
本來是以爲救人的,這會子竟然是要算計他們的,古海波和刁楓言有些欲哭無淚。
屠大家的道:“大家不要着急,這會子由我將這身好衣服給脫下來,咱們到時候換了錢給大家做幾身好料子的,這個小賤蹄子身上還有不少的首飾,我們換了錢平分。”
“好,好,好!”大家看着這兩個人雖然看不清容貌,但是渾身上下都是好料子,他們都沒有見過,還有那玉佩首飾的,這些都沒有見過,指定能賣個好的價錢,大家的眼睛都是閃着光的,感情是來了兩個肥豬讓他們宰了,真好啊,簡直是天降橫財啊。
這個太好了,天大的好事了,本來這裡住着一個乾瘦的女子,榨不出二兩油水來,他們已經很鬱悶了,這天降的橫財怎麼能不要呢。
這會子有個小子對着屠大道:“莊頭,小的剛纔遠遠的聽見這個女子還是什麼大家族的小妾,被主母給扔到這個地方給了咱們了,這個男子還是個讀書人呢,古家大夫人不是說了嗎,以前住在這裡的女子過了今天就沒有利用價值,就可以接客了,十文錢一個人,第一次不要錢呢,今個這個看着更加的水靈,咱們就當成她是那個女子就是了。”
“不要,不要我是安昌伯府的主子,你們不能這麼對我,不能這麼對我。”刁楓言現在是瘋狂的搖着頭,但是費勁了全身的力氣也發不出聲音,只能讓這些人的髒兮兮的手給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脫下來,要準備賣錢。
刁楓言現在有一種是不是自作孽的感覺,這個主意是她給古家大夫人出的,因爲她知道葉玥妍絕對不能同意,而且會自盡,那麼自己就可以直接升爲正妻了,生下來的孩子將來就有個皇子的兄弟了,那麼古家最耀眼的定然是他們這一房了。
可是現在這一切還不知道能不能成事了,刁楓言開始掙扎起來,可是越掙扎越是將她本就輕薄的衣服都給露了出來,看的很多爺們都之咽口水。
雖然這妞身上都是青紫一片還有不少擦傷,但是這皮膚還真好,比起他們莊子上面的女子都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這個大家族的小妾以後可能就是他們的了,所以這些男子有些把持不住了。
屠大家的看着脫下來這麼多好料子的衣服,滿眼睛裡面都是銀子,這些東西要賣不少的錢呢。
這會子好了不但是這衣服能賺錢,這個妞本身就能賺了不少的錢呢,這個好很好。
屠大家的看着角落裡面的古海波,聽說還是讀書人呢,她們附近有不少的寡居都想要孩子,這個細皮嫩肉的爺們也是賺錢的料子,這莊戶人家想要一個將來能讀書的孩子不是什麼秘密。
這會子古海波和刁楓言已經一件衣服都沒有了,哪怕他們的裡衣都是好料子的好東西,這些見錢眼開的人是不能放棄的。
隨後就是男的開始對刁楓言進行灌溉,刁楓言雖然言不能語,但是非常的放得開,所以短短几天的時間還小有名氣來着,其實刁楓言心裡嘔的要死,這等賤民,回頭一定要殺了他們。
而古海波被那些寡居和自家爺們同意的老婦女給強了,每天能強好多回,都想生一個將來能讀書的兒子,古海波感覺痛苦不堪,本來挺母親要這麼對付葉玥妍也沒有太多的想法,因爲葉玥妍已經背叛了她,母親說了下場就應該這樣,所以他一直都沒有管,這會子他自己真是求什麼都沒有!
這二人就被莊子附近的人每天折騰,到了第八天才被古家大夫人給找到,那時候人已經都被折騰的都要廢了,找到的原因竟然是因爲那些被賣的衣服被古家和安昌伯府給發現了。
古家大夫人仰天大罵:“葉家你們竟然如此的對我兒子,給老孃等着,老孃不會放過你們的。”
古家大夫人最氣的就是她的兒子,辛辛苦苦的給養大了的,她都沒捨得做什麼,倒是便宜了這些老婦女,古家大夫人噁心的要命,將一個莊子的人有幾個杖斃,其他的都賣到了採石場做苦力,終身都出不來,那幾個婦人都給打殘了,還有給弄死的,總之就是讓你們一個蛋都不要生出來,還敢肖想我兒子。
刁楓言終於能說話了,哭哭啼啼的道:“娘,你看看我和海波遭了這麼大罪,你得爲了我們報仇啊,那些人都該死!”
古家大夫人看着渾身都是痕跡的刁楓言異常的噁心,這等都伺候過最下等的人的刁楓言也不配進他們古家,所以古家大夫人險惡的道:“你是誰,爲何叫我母親,我們古家最是規矩的,這等下賤的戲子是誰,我們古家可不認識!”
“你…。你個老巫婆,要不是你我和海波怎麼能受了這罪,我刁楓言已經擡進了你們古家,你要是不認的話,我就到處去宣揚,堂堂的古家的進士出身的古海波,被一羣老婦女給折辱過,你看看誰好看?”
“你……你竟然頂撞我!”古家大夫人氣的,第一次有種是不是有點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這個賤蹄子這麼的不聽話,要不是看她的家世不錯,肯定早早的就收拾她了。
刁楓言在什麼家庭裡面長大的,她們家的人都是爲了這些事情不要臉的爭,不要命的奪,已經嫁了出來怎麼能不好好的珍惜機會,下次再找到這樣的新貴也是不容易的,反正他們兩個都有污點,兩個人在這個屋子裡面都看見了彼此最醜陋的一面,現在也都無所謂,這個老妖婆出來攪合什麼呢?
古家的一個嬤嬤就是刁楓言的一個嬤嬤也跟着過來,這是刁楓言姨娘給的人,這個嬤嬤道:“古家大夫人,全城都是知道我們小姐嫁進了古家的,你這會子就是不認也沒有關係,我們還是回去古家的,左右公子和小姐的名聲都差不多,古家大夫人就不要鬧了,我們安昌伯府也不是您能惹得起的。”
古家大夫人最後氣的沒有辦法,將兒子和這個賤蹄子一起接了回去,打算回去之後再定。
可是古家大夫人這會子還想不到,這刁家的人可是實打實的攪家精,只要是進去了誰家,要是不滿意,恐怕就誰也別想安生了!
這幾天的時間葉玥妍恢復的還可以,已經能開口進食,喝點稀粥,但是就是不說話,給葉夫人愁的夠嗆,現在葉家一家已經在伊寧的父母那裡住着,遠離葉家的老宅,對葉玥妍來說也是一種保護,而且這院子也很大,都能住的開,近距離的照顧也能好一些,也省着顧雲煙每天兩頭跑了。
主要是伊寧可以回孃家看看情況,要是在葉家還很麻煩的遞帖子,之後應酬葉家的人什麼的,太麻煩了,所以這個主意是最好的。
古家老爺子已經到了古家的大宅,看着清瘦的兒子道:“都是爹的錯,讓玥妍那孩子受苦了,要不是爹一直壓着婚事,你們家海波能娶到這麼好的媳婦嗎?不孝子,真是不孝子,和他那個娘一樣是個眼皮子淺的,你等着她們回來的,看我怎麼處理。”
古家老爺子還是老當益壯的模樣,這會子氣的鬍子翹翹着,看起來是氣的不清。
王府這邊安靜了幾天,伊寧沒有時間搭理她們,這不一大早上的就鬧開了,水嬤嬤挑着簾子進來道:“主子,幾房爲了爭奪中饋已經鬧開了,這會子全都在昌壽院裡面,聲音大的,咱們這邊都能聽見。”
伊寧想到安昌伯府的事情,這心情就不好了,心情不好了,就要出去走走了,伊寧笑笑道:“走,咱們看看去,她們鬧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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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73】章:商議準備與古家對付公堂
伊寧帶着水嬤嬤和若嬤嬤去了昌壽院,路上看見很多奴婢都行色匆匆的,大氣都不敢出。
水嬤嬤道:“主子,恐怕是這幾房鬧得厲害了,你瞧瞧這一個個的奴婢忙活的。”
若嬤嬤也鄙視的道:“搶有什麼用,難不成她們還能翻了天了,這王府是有主子做王妃的,有她們什麼事情?”
伊寧笑道:“咱們最近忙着表姐的事情,這王府她們先鬧着,咱們今個就過去看看,左右現在大廚房和洗衣房各院子都自己建了,無形中省了不少的銀子,自己出錢打點吃喝的,哪裡能大手大腳,這些人多摳門誰不知道。”
水嬤嬤認同的笑道:“主子真是火眼金睛,這些人可不是這樣嗎?一天天的不鬧點什麼壓根就很難過日子,這回好了咱們過去看看,她們能打成什麼樣?”
伊寧道:“這個不妨事,使勁的打去,這王府的中饋暫時咱們還不需要,只要將她們打理王爺的產業都拿回來,這中饋要不要都無所謂,她們這麼爭還不是爲了銀子,走咱們看看能爆料出多少的內幕來,咱們今個重點是聽內幕消息。”
水嬤嬤和若嬤嬤笑呵呵的跟着伊寧走了,很快走到了昌壽院,還沒有到門口,就聽見四夫人的大嗓門道:“我說二嫂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不是弟妹說你,這才幾天,二嫂萬萬不操勞,現在我和三弟妹管的還可以,還是年後再議吧。”
四夫人說完還晃晃自己堅強無比的胳膊,和健康笑容的面部,以此來刺痛二夫人。
上次二夫人跌倒之後這臉上有一塊骨頭被茵辣椒那個賤婢給弄得有些歪,好長時間才養了回來,但是都是大家一起摔得,是別人推了茵辣椒的,所以這仗也不能全算在茵辣椒的身上。
這口悶氣二夫人是吃定了,尤其是前幾天差點被伊寧給打得脫臼,所以這手臂恐怕不是今年能長好的問題了。
二夫人已經恢復了以前的賢惠慈孝,這會子落落大方的溫婉道:“弟妹是誤會了,這王府已經由我和娘已經管家多年,前段時間我和娘養病,才讓兩個弟妹代管的,這都是孃的意思,是怕兩個弟妹太辛苦了,娘您說是吧。”
老夫人已經從到處都是紗布包裹的情況好多了,現在都拆了繃帶不是能看得出來了,經過了這段時間這麼多的事情,老夫人決定痛定思痛,不能讓伊寧好過了,首要的就是拿回管家的大權。
老夫人和藹慈愛的道:“我說兒媳婦,都不要吵,這王府前段時間我和刁楠的確是病了,讓老三和老四管着,不過現在我們都好了,年關將近,這所有的事情宴請,每年的回禮送禮這一塊你們都不熟悉,尤其是今年還多了很多的人家,所以你們也不要不願意,這都是爲了王府好,大家都在王府,難不成娘還偏心不成。”
除了二夫人之外都在說:偏心的可不就是你!
三夫人在老夫人面前一直不算的臉,以前三夫人仗着孃家厲害,在王府還是很有自己的個性的,後來孃家敗落之後才成了這樣。
最近竟然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傳回來一個勁爆的內幕,就是除了豐瑞城的伊家,最重要的告密的人,竟然是二夫人的孃家,爲了告密的事情,他們家竟然得了萬兩白銀的賞賜,每當想起這個三夫人恨得就是牙癢癢的。
恨不得立刻將二夫人給磨刀霍霍了去,這會子三夫人也不相讓的道:“娘,您說這些我都是知道的,可是您忘了皇后讓二嫂抄寫的一萬遍女誡,二嫂是否抄完了,這時間還剩下一個月,不要到時候寫不出來纔是麻煩,這樣的話二嫂是真的沒有時間了。”
二夫人看着三夫人的嘴一張一合的就立刻要否定自己,二夫人心裡很是憤怒,不過爲了重振自己的形象所以還是笑着道:“這個不用三弟妹操心了,女戒我已經抄寫了大半,不會影響了王府的管理的,前段時間是我無狀魯莽了,我這個做嫂嫂的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對弟妹們,是嫂嫂沒有做好榜樣,對不住大家了,嫂子以後一定細心的改正。”
二夫人這話說的不止是屋子裡面的人已經是一身的雞皮疙瘩,就連伊寧纔要邁進門檻,差點絆着,還能再無恥一點嗎,這是什麼道理?
伊寧第一次感覺人不要臉果然是天下無敵,關鍵是這不要臉的人在丟了臉面,臉都掉在了地上,她自己彎下腰撿起來撣撣上面的灰塵,自己在放在臉上,真的是很無敵!
伊寧這會子進去都沒有人唱名,雖然是裡面爭得厲害,並沒有大打出手,好像前些天潑婦罵街一般的模樣不是她們似的。
而且是這些天似乎全部換了一個模樣,恢復了當初一般都撿起了自己最好的一面武裝在臉上,這會子全掛子上陣,都在演戲嘖嘖演的真好!
伊寧進去之後就笑意盈盈的道:“各位都在談論什麼,本王妃聽說是中饋之權,不知道各位長輩可有何高見,正好可以和本王妃說說。”
老夫人和二夫人眼裡閃過很強烈的不悅,不過很快就壓了下去,而四夫人看似不在意,其實心裡不知道有多麼的在意,深怕伊寧躲了她的管家職權,紛紛給伊寧遞眼色,讓伊寧幫幫她。
伊寧就當禮貌回之一笑,並沒有多做一個動作,這讓四夫人更加的沒底,老夫人自從上次被元宇熙給趕出了福熙院,而且給自己弄得差點丟了老命,就收起了囂張的爪牙。
這會子有裝成了一副慈愛的祖母的樣子道:“寧兒,看你們最近都不怎麼在院子裡面,可是孃家有什麼事情了?”
伊寧淡淡的道:“老夫人多慮了,就是孃家的遠方親戚過來,沒有其他的事情,不礙事。”
老夫人接着笑眯眯的道:“今個這事情還要和你說呢,這王府的中饋之權按理來說是應該讓你來辦,可是這年關馬上就要到了,後天就是小年了,你這裡是沒有什麼經驗,還是交給你的嬸嬸們來主理就好了。”
伊寧定定的看着老夫人的眼睛,看的老夫人都有些心虛,對就是心虛,人家王府有了王妃,不管年齡大小,用得着你們來分配管家職權嗎?真是笑話。
因爲在這幾天要將古家的事情,至少是表姐和離擡回嫁妝的事情弄好,至於這些瑣事伊寧還不算太在乎,反倒是老夫人這等摳門的要死的人倒是給王府省了很多的銀錢。
所以伊寧道:“沒事這些老夫人處理就好,我就是過來聽聽意見和結果的,一會就走,長輩們繼續!”
伊寧的話讓大家都摸不到頭腦,完了迷糊了,進了迷宮了這小蹄子何時這麼懂事了?
前幾天還爲了幾個嫁妝箱子鬧得要死要活的,王府給砸了那叫一個稀巴爛,不過她們自己現在都有了小廚房添了不少花銀子的地方,心裡這口悶氣一直憋着無處撒氣呢,怎麼這會子這小蹄子什麼都不要了,難不成眼皮子不那麼淺了?有古怪,果然是有古怪。
在大家錯愕的眼神之下,伊寧笑笑就走了,前後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伊寧出來就笑了,水嬤嬤道:“主子真是高,她們不是喜歡裝,喜歡演戲嗎,這會子咱們就讓他們迷糊,看看誰懵了。”
若嬤嬤也笑的不成道:“主子,這些人還真是厲害了,你瞧瞧你各個的,竟然是有了這等麪皮,竟然是丟了自己還能找回來,不過主子過去畫個圈,她們這會子定是找不着北了,哈哈哈!”
伊寧這一手的確是讓屋子裡面的人有些措不及防起來,本來她們以爲今個伊寧肯定知道了消息回過來,同時會和她們一起爭奪管家職權,到時候她們在想寫辦法,從伊寧那裡挖點銀子,拯救一下這段時間每房自己開銷的那些縮減的荷包。
可是伊寧就這麼笑笑就雲淡風輕的你們愛爭就爭去,和我無關,人家走了,幾個妯娌有些鬱悶。
在一番的爭奪之下最後還是老夫人和二夫人佔了上峰,三夫人和四夫人協同管理。
至於五夫人最近是不知道怎麼了,每天忙着五房的那點事,就和四夫人那兩個賤妾較上勁了,九夫人倒是想要爭奪,畢竟痛失了大筆的銀子,所以相爭也機會不大,所以這次爭奪最後還是老夫人和二夫人贏了!
伊寧在屋子裡面聽着水嬤嬤的彙報道:“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王府所有出面的事情都是老夫人和二夫人來做,這個節骨眼上,不可能沒有動作,我們先看着,只要不涉及到我們就不用管,重點放在查找王府的那幾筆大的資產方面,和王爺的產業她們都經營的怎樣上面,其他的咱們暫時先不管。”
這幾天年關將近,元宇熙和伊寧沒有什麼太大的壓力之類的,反正王府有人管,她們管好自己的院子就是,將福熙院把持好了纔算是正經的。
這會子幾房愛鬧就鬧去吧,元宇熙今個去了宮裡,和幾個小爺在一塊,這兩天已經有御史開始彈劾太子了,但是說的不是古家的事情,是什麼莫名其妙的一些事情,比如太子府的人行兇了,護衛家丁打人了之類的小事,不過是一點點的再往古家的方面和封地的消息上面引導。
幾個小爺開始商議起來,應該怎麼辦更好。
這時候上嬤嬤打開簾子進來道:“主子,香杏過來了,說是過來給您請安。”
伊寧道:“恐是表姐有什麼事情了,讓她進來。”
過一會香杏進來了,現在的香杏恢復了往日的葉府的大嬤嬤的模樣,穿戴都是有了很大的改變,不過看見了伊寧還是一如既往的尊敬,香杏進來就跪下道:“奴婢香杏給王妃請安。”
“起來吧,今個過來可是表姐有什麼事情?”伊寧讓靈竹給香杏一個錦凳讓她坐着回話,香杏道:“小姐比以前好些了,就是不大愛說話,奴婢知道小姐是心苦,嫁進古家之後一天的好日子都沒有過過,最後還落下這樣的下場,奴婢都是心疼的要命,可是人微言輕,做不了什麼,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小姐受苦。”
伊寧道:“你是個好奴婢,只是你們家小姐對古海波那個混蛋太好了,好到不知道怎麼更加掏心掏肺的好了。”
香杏氣憤的道:“還是表小姐瞭解我們家小姐,今個就是小姐不知道怎麼了,非要奴婢請您過去,小姐有事情要找你商量,還說要寫休書,拿回嫁妝。”
伊寧眼前一亮,果然葉玥妍就是那等愛的時候死去活來,飛蛾撲火在所不惜,一旦不愛永生不見的人。
伊寧道:“好,咱們這就過去,我也想知道表姐到底都遭了什麼罪過,什麼都不要了,也在乎起這些黃白之物來。”
很快伊寧穿戴好,交代善嬤嬤和上嬤嬤看好院子,玉竹她們管好丫鬟們,帶着若嬤嬤水嬤嬤帶着香杏就去了顧府。
正好元宇熙也忙完知道消息也過來了顧府,伊寧知道表姐已經好多了,要從過去的陰影中徹底站起來了。
元宇熙在馬車對伊寧道:“娘子,這太子這邊還是有些麻煩,不過都是北定候那邊的人,估計是有準備讓華貴妃的二皇子或者是華貴妃的小兒子繼位的意思。”
伊寧詫異的道:“什麼?太后一族已經這麼囂張了?難不成沒有人知道太后一族的險惡用心,這天陽國要是被太后一族給弄了去,將來就麻煩了。”
元宇熙道:“應該是吧,太子這幾天的心情都不好,那些御史言官的就是想將太子封地的事情落實在太子的身上,這不是什麼好的情況,好在是太子年後大婚,有龍威將軍府這樣的岳家,這些人還不敢過分。”
伊寧若有所思的道:“看來古家的事情是要有個解決了,古家這麼過分,但是不可否認,這裡面有華貴妃的影子,也有太后的影子,這手都伸的這麼長。”
元宇熙道:“是啊,這也是爲夫擔心的,這太子雖然不見得是開疆擴土的野心的帝王,但是也是能守得住江山的人,但是這二皇子從小就躲在人家的影子後面長大的,這華貴妃的十三皇子才三歲,這兩個人最後還不是被北定侯府給拿捏了,我們二十城不在乎誰做帝王,但是要是太后這一族太大了,肯定二十城周邊的百姓會民不聊生,她們那麼的貪婪,指不定還能鬧出什麼來。”
“宇熙,不要擔心,我們二十城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我繼承了和平城,是和平城主,就不能被人隨意的拿捏,定然要保護我們和平城百姓的安危,不過這些事情都是後話,現在最重要的是將古家的事情處理掉,我想他們一方面是要打到太子,另一方面是要試探我們。”伊寧深以爲然的對元宇熙分析着。
太后那個老太婆已經很多年沒有太大的動作了,但是那是皇上還硬朗的時候,可是現在太后已經感覺北定侯府的羽翼豐滿了,還有兩個皇子,看來是要爭一爭,難得太后一族最近也學會徐徐圖之了。
馬車很快到了顧府,伊寧和元宇熙下車,宇熙陪着伊寧進去之後,就和葉大人和岳父還有葉玥妍的兩個哥哥坐在外間,可能大家今個的心情都有些起伏,葉玥妍自己想通了這纔是最好的事情。
伊寧見到了葉玥妍,十天的時間果然好了很多,雖然還是很瘦,但是已經不再那麼蒼白蠟黃了,臉色已經有了一些紅潤,頭髮雖然沒有完全的變黑,但是聽了葉夫人的意見,已經剪了大半,寓意是從頭再來了。
古人一般剪髮要麼就是父母的離世,要麼就是相公離世,伊寧猜想可能葉玥妍將一頭青絲剪短,就是在心裡也是徹底對古海波死心了,就當這個渣男不存在了。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頭髮這麼長還乾枯,需要很多的養分,葉玥妍的身體現在負擔不了這樣的養分。
伊寧瞧着已經下了決心的葉玥妍精神頭也好了不少,一襲月牙白色的錦衣,上面是一隻飛翔的小鳥,後面靠着淺色的大靠墊,米色的被子面蓋在她單薄的身體上,不過有了一些暖意。
葉夫人看着伊寧對葉玥妍的衣服感興趣就道:“寧兒,這是你表姐要求的,說是什麼要飛出原有的牢籠,我也就同意了。”
葉夫人這些天是沒日沒夜的照顧葉玥妍,雖然清瘦了很多,好在是精神頭不錯,伊寧聽母親說,回來之後一個眼淚都沒有掉下,是個很堅強的母親。
葉大人也不着急官位了,要麼就保留原職,要麼就離開,他們要是不活動,大部分會回到原職的可能性比較大。
因爲顧家還有好多的生意都在蘇杭,所以葉大人的意思是,能照顧一年是一年,要是換了別的官員,要是像總督府那樣的官員,還是會惹來很大的麻煩的。
就是保護費,一年就要交上很多了,其實伊寧近期也打算將顧家的產業慢慢轉移到和和平城去,現在伊寧的哥哥已經着手在做了,將主業都轉過去,蘇杭留下少部分人看着就可以。
不過要是以後伊寧和元宇熙還有爹孃外公都到了和平城,恐怕就要全部轉回去了,留下在各國的產業就不能有顧家的影子,這都是後話,現在伊寧是想知道表姐想通了要做什麼。
葉玥妍看着伊寧絕色的容顏有些恍惚,一身天藍色的蜀錦將伊寧襯托有如天邊的霞光雲彩一般的耀眼,明媚漆黑的雙眸總是能洞察一切,葉玥妍自嘲的笑了。
她忽然想起了前幾年的一個午後,那時候的她剛要舉辦及笄禮,伊寧苦口婆心的爲了自己親自去找爹孃,反而被自己譏諷,伊寧不但沒有多生氣,只是讓她好好的考慮。
可是最終自己一意孤行,甚至是爲了古海波差點和爹孃決裂,即使是做了這麼多,一心一意的愛着她,隨後換來的結果真的能害死人了。
她的那個給古海波報信的丫鬟已經做了他的姨娘,而她最後是這樣的結果,看着今天伊寧的光彩照人,夫妻和睦,越來越感覺自己纔是最蠢的那一個,飛蛾撲火,最後又換來了什麼?
葉玥妍的手腳都包着,因爲有嚴重的凍瘡,估計要養好幾個年頭才能好,產後小月子未坐就被趕出了家門,渾身的血流了大半,造成現在的氣血兩虛,也不是一時半會能養好的。
身上的皮膚上面的傷,已經仔細清洗過後,用酒精和鹽水擦拭過後塗了不少的白玉膏,現在已經有了一些起色,至少看着那一條條鞭子的紋路,不再那麼的猙獰,已經漸漸的變淡。
伊寧就這樣微笑的聽着葉夫人很有成就感的說着葉玥妍的變化,伊寧道:“姑母,表姐很有福氣有你這樣一個好的母親,表姐的身子好起來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可能就是需要一些時間,回頭我再蘇杭的一個莊子上面有溫泉,姑母帶着表姐住上一段時間興許可以好的更快。”
伊寧就沒有說因爲溫泉水裡面有豐富的礦物質,本身溫泉水對寒症就有奇效,估計有個一年半載的表姐就能好了不少了吧。
葉夫人高興的道:“寧兒,我們一家遇見你真是很幸運的一件事情,你的好我們一家都記着呢。”
“姑母,說這些作甚,還是養好表姐的身體,照顧好您自己的身子,就是好事,其他的事情都是力所能及的,姑母也不用太在意。”
伊寧的話讓葉夫人紅了眼圈,就是葉玥妍的兩個嫂子都落淚了,她們的小姑子這麼單純的一個人,最後成了這樣,他們一家最近都很難過,幾個小侄子侄女的都每天過來看看,但是害怕小姑子看見孩子傷心,這兩天就沒讓他們過來。
葉玥妍這時候跪在牀上道:“伊寧謝謝你,要是沒有你,就沒有我葉玥妍的今天,從今天開始,我葉玥妍只爲了自己而活,爲了疼我的家人而活,爲了你救了我的這條命好好的活着,從此以後,我葉玥妍每個月爲你抄寫一份經書,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在大家的粹不及防下葉玥妍給伊寧跪在牀上磕了三個頭,伊寧趕快起來扶起還很虛弱的葉玥妍的道:“表姐,咱們這麼投緣,許是上輩子都安排好了的,你這麼做不是折煞我了嗎,咱們都是平輩,不需要如此大禮,可不能這麼做了,你的身子還虛着,經不起這麼折騰。”
葉夫人道:“伊寧你不要攔着玥妍,這個頭是應該磕的,就是我們一家人都應該給你磕頭的,我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但是玥妍磕頭你一定要接受,這是這個傻孩子在真心實意的感謝你。”
伊寧道:“姑母,嚴重了,我早說過,咱們都是一家人,不需要如此,我幫你們是因爲我們有緣分,也是因爲這是我力所能及的,主要也是我一直都希望表姐能幸福,即使經歷了這些事情也還是要幸福。”
葉玥妍眼含淚光,她真傻啊,還以爲古海波真的愛他,其實古海波更愛的是他自己,在他的心裡他的母親說一不二,他也是全都相信,即使不信他的母親鬧一鬧,哭一哭說說從小帶他長大是多麼的不容易,古海波就會妥協了。
葉玥妍道:“表妹今個請你過來,我已經想好了,要和古家做個了斷,將古家欠我的都拿回來,我要休了古海波,虐待嫡妻,三年未到就娶平妻,真是律法不容的,並且我要告到京兆尹,懲罰這個惡婆婆,拿回嫁妝!”
伊寧仔細想一下道:“這件事情是可行,但是表姐可以讓姑母和姑父去做,這樣更合適一些,畢竟表姐身子現在還不能這麼折騰,這樣的事情一般都是父兄出頭才行,我想這件事情姑父和兩個哥哥已經有了成算。”
葉玥妍的大嫂道:“還是表妹最聰明,這幾天我們家那口子爲了這件事情一直睡不着,而且玥妍穿回家的那件衣服我們都留着,到時候堂上我們就帶着玥妍過去,讓整個京都的百姓都看看這古家是個什麼德行,可不是我們葉家不仁義。”
葉玥妍的二嫂看着嬌小玲瓏的,其實這脾氣是個火爆的,葉玥妍的二嫂道:“這些人就是欺負小姑子太善良,不過我們葉家也不是無能之輩,這等人家還裝作很清貴,真是不要出來噁心人了。”
伊寧感覺葉家能團結一致果然是很好的家風,家和才能萬事興,尤其是她們對葉玥妍的回來沒有什麼排斥,反而還要一心一意的照顧,要討公道,這樣的一家人暖到了人的心窩子裡面。
反而伊寧再想起王府那些假惺惺的,一個個不裝能死的一羣人就反感,其實人間是有真實的真善美的,這不是這麼好的一家子被自己碰上了。
葉夫人道:“寧兒,這些事情我們要搞垮古家,整治那個不要臉的古家大夫人,我們只能如此做了,否則古家只要不是身敗名裂,那麼我們葉家的女兒就很難在擡起頭了,這不鬧出去,我們玥妍這等罪名在身上揹着,將來要如何的自處?”
伊寧知道這是這些天來救回表姐之後,壓在葉夫人心頭的一道傷疤,每每想起這些,葉夫人都感覺恨意難平,如果不告官,恐怕這事情就很難處理,你們家自己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別人不知道啊?玥妍還不到二十歲,以後還有路要走,這要怎麼做人?
葉夫人雖然是想垂淚,但是在女兒面前一定要堅強,這麼多天玥妍這孩子一個字都不說,都是從香杏那裡知道不少的事情,氣的她都差點提刀砍人去,只能生生的壓下這樣的恨意,準備讓更多的人知道這古家是多麼的敗類的一個家族。
葉家的老爺子已經走了,古家老爺子還在,但是此時也不是顧忌人家的時候了,當年要不是古家老爺子死活要玥妍嫁過去,可是嫁過去了,古家老爺子就眼睜睜的看着玥妍被虐待,被毒打,被冤枉,被逐出家門,這裡面古家的男人都做什麼去了,這樣的一個女人撐門面的家族不需要給什麼臉面了。
葉夫人和伊寧詳談了一會子,伊寧指出了一些問題,比如:“姑母,要想讓大家或者是京兆尹的大人知道表姐是被虐待的,那麼你們就要有充分的人證物證,否則這古家來個死不承認你們就白忙了一場,還搭上了表姐的名聲,這官司打得時候我們是不放便在裡面聽着,只能是找個機會在外面聽聽,所以這充足的證據就是你們給表姐正名洗清名聲的最好的機會,你們這些可有準備?”
葉夫人道:“這個事情,我們已經開始準備了,準備的很充足,就差那個李公子一個證據了,不過在那之前,明天古家要舉辦宴席,平妻上次說是日子不好,所以要從新舉辦宴席,大宴賓客,我們後天就要擊鼓鳴冤!”
伊寧道:“既然都做好了準備就好,那個李公子是古家大夫人的侄子,是古家親妹妹的兒子,最是不學無術,而且最喜歡不務正業,只要是大人對他用一點的刑罰,這種人立刻就招,我會將這人的消息明天傳給你們,既然想好了就做吧,表姐也實在太可憐了。”
葉夫人在伊寧的面前才露出脆弱來,眼淚大滴大滴的掉了下來:“寧兒,你是個好孩子,可是我們都沒有聽了你的提醒,你表姐渾身都是傷,腳上和手上已經凍得不能在凍了,恐怕老了要坐下毛病,大夫也過來看過,說是身子虧損的十分的嚴重,可能以後就是宮寒了,很難再養回來了,這些都是那萬惡的古家給的,那一家子絕對不能放過的。”
伊寧拍拍姑母的肩膀,伊寧拿出來一個冊子道:“姑母這古家的明天大宴賓客承認平妻的身份是好事,而且這是我的人截下來的古家給那個平妻的嫁妝,你在看看可有什麼是你們家的,這到了公堂之上都是證據。”
葉夫人拿過去只看了一眼便怒道:“古家果然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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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75】章:伊寧宇熙情深意重
伊寧從孃家回來之後,伊寧相信姑母定能做好充足的準備,所以回來的路上伊寧也放下心來,現在要做的是怎麼樣將古家的惡行讓京都的百姓和貴族都知道。
不要覺得古家是一門清貴,就是規規矩矩的書香門第,書香門第不是不好,只是古家還真的不配這四個字,無形中侮辱了這四個字。
這葉家也是書香門第,不也是一家子團結互助,友愛扶持,一家人在一起讓人的感覺是暖洋洋的,宇熙抱着伊寧道:“寶貝在想什麼?”
伊寧想想直言不諱道:“宇熙,我在想以後我們和平城就應該有一條最重要的規定,男人不準納妾,女子不得爲妾,這樣有利於和平城的穩定,尤其是女子不說要和男子一樣參加科考,但是至少也要懂一些道理,知禮儀懂進退,這樣將來在教育孩子的問題上才能更好,家和萬事興,你看姑母他們一家遭了這麼大的難,一家人還能團結在一起,看的人心坎裡暖洋洋的,小到一家,大到和平城都能如此,恐怕這和平城就是一個正能量具足的地方,老天都會護佑的!”
元宇熙道:“這個事情雖然乍得聽起來在這些世人的眼裡有些離經叛道,但是二十城本就有這樣的規矩,只是時間久了就淡化了,要是撿起來也不是那麼難,當然我們這麼做和平城只會越來越強大的,到時候我們也算是不辱使命了,寶貝你真聰明。”
元宇熙獎勵伊寧一個有愛的親親,伊寧有些羞紅了臉頰,這種親暱的氛圍流轉在兩個人之間,很美好!
元宇熙看着他的寶貝在提起和平城未來的規劃的時候,眼眸中釋放出來的光芒是那麼的耀眼,這會子小臉紅撲撲的還有些害羞了,這樣的小寶貝真的很讓自己心醉,心儀。
也許就是這樣堅定的雙眸,在第一次與伊寧見面之後就很難放下,等了這麼多年夙願終於成真,老天待他不薄,要珍惜纔是。
最近一些天爲了這些事情,兩個人交流都少了一些,元宇熙這才感覺自己有些對不住寶貝,這才成親多久,就被這些瑣事纏身,這天陽國的事情以後還是少管爲好,過得去就成了。
元宇熙想到了就直接說道:“寶貝,這段時間爲夫都有些忽略你了,是爲夫的不好,爲夫每天忙着別人家的事情,給你的時間就少了,該打,以後一定注意。”
伊寧很詫異元宇熙能這麼做,能和自己道歉,一般被這些三從四德教化之下的無論男子還是女子都是很古板的,男子很多都是大男子主義的,元宇熙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伊寧欣喜的笑道:“謝謝你,宇熙這段時間忙着表姐的事情,對你也疏忽了很多,不過我喜歡你這麼說出來,其實兩個人在一起依靠激情是不能長久的,那些以色事人的也只是暫時的,說起來我還真的沒瞧見誰家的老的不成樣子的姨娘能夠受寵一輩子,大多數都是不長久的,”
“所以穩定的姻緣也需要維護,我喜歡你做什麼,我會說出來,對你哪裡不滿意我也會提出來,同樣一段時間之後我們就需要自省,看看彼此那些方面做得還不夠好,這樣我們就能白頭偕老,同理你要是感覺我哪裡不好了,也要說出來給我聽,在婚姻的路上我們一起成長,能堅定的走到最後。”
元宇熙就知道他的寶貝和別的女子是不同的,他的寶貝喜歡將事情都說出來,兩個人一起解決,但是別的女子不管男子如何,都只會默默的承受,或者是曲意逢迎,其實最後兩個人都難過。
尤其是很多妾室,不管男子怎麼樣都是好的,因爲他們喜歡這個男人的地位,喜歡這個男人給他們帶來的財富和優越的生活,當然這樣的情感能長久的太少了。
一個就是貪個新鮮女人都是過眼雲煙,另一個就是貪圖這生活有個一兒半女的,在爲了孩子繼續爭鬥,這算什麼夫妻?
元宇熙感動的抱着伊寧道:“寶貝,爲夫知道你和別的女子是不同的,你能說出這些爲夫很高興,雖然這些爲夫不一定一下子都能做到,但是我們可以慢慢的磨合,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終會好的,不過有一點,就是寶貝在說什麼的時候萬不能不給爲夫留面子,這事情只能在我們兩個人的時候說,在外面就給爲夫一些顏面好不好?”
伊寧瞧着元宇熙小心翼翼的樣子,摟着元宇熙的脖子道:“遵命夫君,這些都是我們的私房話,拿出去說作甚?沒得別人都理解不了,還對我們諸多的詬病,那樣多煩惱,你說的這些我一定會注意的。”
元宇熙掐掐伊寧的小臉蛋道:“這樣就好,我們一定是最幸福的夫妻。”
元宇熙抱着伊寧坐在窗前的炕塌上面,屋子裡面有地火龍,還有炭盆,兩個人就這樣相擁在一起,感覺彼此的真實存在也是很不錯的,這感覺很美。
重要的很多平時窩在心裡不說的話,這會子都說了出來,心裡也敞亮了很多,別人家如何去過他們管不了,但是可以管好自己不是嗎?
畢竟自己幸福是最重要的,沒有比每天都開心幸福再好的事情了,而且他們兩個人的身份本就於那些人不同,他們身上還有一定的責任,現在打好了基礎,有利於他們以後更好的維繫這段姻緣。
冬日午後的陽光慵懶的照在兩個人的身上,兩個人都穿着米色的居家的衣服,這是伊寧特意給兩個人做的,只在暖閣穿,算是夫妻裝,元宇熙也很喜歡。
兩個人衣飾上面是大朵的百合花,寓意百年好合,清清淡淡,米色本就是最溫馨的顏色,此時的元宇熙和伊寧暖閣裡面的水仙花也淡淡的散發出芳香,屋子裡面散發出柔和溫馨的氛圍,已經感染的在外面伺候的幾個嬤嬤和丫鬟們抹眼淚。
紀嬤嬤哭的是小王爺有這樣幸福的時候好難得,這麼多的事情過後,小王爺心裡有多苦,別人不知道她這個奶孃可是知道的,現在小王爺能有這樣美好的時光,就是她這個做奶嬤嬤的睡覺都會笑醒的。
她們在晚間伺候根本聽不到主子們在說什麼,只是這樣的溫馨的氛圍她們感覺到了,也希望主子們能更加的幸福,他們這些奴才就更加的知足了。
水嬤嬤他們幾個則是看了葉玥妍的慘痛之後,內心久久不能平靜,那麼一個如花似玉一般的女子給折磨成這樣,看着主子和小王爺的感情這麼好,難得小王爺和主子相處的時候是這麼的溫馨,所以水嬤嬤她們也被感動了。
冬日的午後,時間仿若在指尖中慢慢的溜走,伊寧和元宇熙就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着,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元宇熙感覺自己真的很幸福,有幾個男人是那麼盼望着回家,無所顧忌的什麼都能和妻子說的,他就是這麼幸運的一個男子。
元宇熙綻放着俊美的笑容,差點晃暈了伊寧的眼睛,伊寧才發現,元宇熙笑起來其實很好看。
元宇熙則是感覺,其實夫妻之間也並不是非要做一些事情纔是感情好,而是要相濡以沫纔是真。
關鍵是那些事情太多對彼此的身體傷害很大,所以元宇熙最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她的寶貝是要陪他一輩子的很多事情不需要這麼着急,一切給彼此一個適應的時間就像現在這樣的相處也不錯。
伊寧也感覺自從成親之後,每天都是鬥鬥鬥,是應該放緩腳步,暫時不要理他們,折騰去吧,鬧去吧,惹到了一鍋端了就徹底的安分了。
伊寧將自己的想法說個元宇熙聽,元宇熙畢竟被算計的經驗太多了,元宇熙道:“寶貝,這事情也不是着急的事情,咱們慢慢來,你瞧祖母內室有一個地下通道的事情,咱們上次敲鑼打鼓的不就給試出來了麼,很多時候爲夫都在想,他們安分了,這府裡就安分了,就圖那麼一點清淨,可是這麼多年都太失望了,有很多時候不是你不理他,人家就會放過你的,這利字當頭財帛讓人動心貪念,之後就是不擇手段了。”
伊寧抱着元宇熙的腰道:“這些我都知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相安無事,最近處理好表姐的事情,我們就開始着手去找那些丟失的財富吧,畢竟這是祖輩辛辛苦苦給我們留下來的,讓他們給禍害去了,太可惜了,內宅這塊事情我來處理,外面的事情就要依靠你了。”
元宇熙抱着伊寧聞着伊寧發間的清香道:“好,寶貝說的算。”
伊寧道:“明天古家要舉行宴席,我們也不用去做什麼,砸了就好,估計古家大夫人沒準還能將葉家告上京兆尹,這事情也不是做不出來,這樣葉家其實掌握了真正的主動權,姑母和姑父也打算將這些事情處理過後,帶着表姐回到蘇杭,好好調養,這北方的天氣不適合表姐的調養,而且姑父的意思是再留在蘇杭,幫忙照看顧家,現在哥哥在那邊打理着還是不錯的。”
元宇熙道:“嗯,他們一家倒是都是難得的清明之人,葉大人將來我們都離開了,就讓他們一家都去二十城吧,到了那裡才能好一些,葉大人也是能用的住之人,我們可以給一些機會,當然要看葉大人自己的意思。”
伊寧笑道:“到時候和姑父說一說,讓他們自己來選,這次他們回到了京都的葉家祖宅估計也看明白了,要不也不會搬到姑父了,我聽葉家二嫂子抱怨過幾回,什麼本家就是看人下菜碟,對她們應該是不太好的,要麼也不會我爹孃一相讓他們就舉家搬到了顧府了。”
元宇熙贊同的點頭,的確要真的是葉家的本家這麼好的話,誰也不能不住在本家,住在岳父岳母那裡了。
這會子水嬤嬤咱在暖閣的門口輕聲道:“主子,師尊來信,是和平城的消息。”
“拿進來吧。”
水嬤嬤趕快進來,將信函雙手遞給了主子,然後就自覺的下去了。
伊寧將信函拆開之後看了一遍信,師尊說的都是和平城的大小事,目前來看有他老人家看着沒有什麼問題,那六家也都在積極的提升管理的水平,不過效果有些差強人意,尤其是八城最近將其他幾城鬧得挺厲害的,和季家都鬧翻了,季家已經開出了禁門令,不許八城的任何人出入。
伊寧將信遞給元宇熙,元宇熙笑笑道:“這八成的確是上不得檯面的,這纔多久一點好事做不出來不說,這壞心眼都長在對付別人那裡了,還真是奇才。”
“可不是,本以爲八城能頒佈一些什麼有效的措施,這樣才能讓八城普通的百姓過點好日子,可是這最後這精力都用在下三濫的手段上面了。”伊寧對八城沒有太好的印象,一堆匪氣十足的敗類。
倒不是說匪氣不好,也有很多俠肝義膽之士,平時也是不錯的,但是白家的所作所爲讓人不敢恭維。
過了一會元宇熙也收到了九城的信函,看完之後,元宇熙的臉色有些冷了,伊寧好奇怎麼了,元宇熙將信給伊寧看,伊寧笑道:“嗯,九城扶持幼主有功之臣按奈不住了,這不是催促你回去一趟,準備納個冷家的側夫人,這些人好算計啊,這忠僕用不着這麼發揮吧。”
元宇熙冷着臉道:“這都是冷氏宗族鬧出來的熱鬧,看來上次收繳了冷氏宗族的三分之一的產業還沒有長了記性,這次要還得給點顏色看看,上次我就對冷離說過這等人家下次再鬧全部收回,這回只是勸勸不明說,即使這樣也要再收回三分之一,看看還有沒有本事蹦躂了。”
元宇熙說完就拿起炕几上面的毛筆,刷刷刷的寫完之後交給冷離,元宇熙道:“你吩咐冷淵最近回去一趟,本城主的事情不需要族裡這麼熱心腸,既然精力沒有地方放,本城主要求在是收回三分之一的產業,要是下次在不知道規矩,就不要怪本城主不客氣了。”
冷離恭恭敬敬的道:“是,主子,屬下這就去辦!”
冷離趕快出來了,主子發火的時候,還是很嚇人的,這冷家宗族就不能安分一些,看來還是讓冷淵他們找個機會將冷家那兩個女子給嫁了算了,以免沒事就出來噁心主子,讓主子發火,他也跟着遭罪。
伊寧抱着元宇熙道:“宇熙彆氣了,這些小插曲與我們關係也不大,這人這一輩子遇見的人多了,只要我們知道彼此是夫妻需要忠誠,需要團結,其他人愛怎麼折騰就鬧去吧,回頭自食其果就好了,別人喜歡你並不代表你一定要回應不是,”
“我外公常說這人一輩子遇見的誘惑多了,都撿回來那就是離着家族敗落不遠了,最後衣不蔽體食不果腹那都是輕的,因爲那樣的人根本不知道如何收斂那些貪婪的念頭,惹禍上身。”
元宇熙臉色好看一些道:“寶貝爲夫不貪心,這輩子有你能和你白頭到老我已經很知足了,偏偏就有這些個心思重的打擾我們,以後再有此類的事情,直接一個大腳踹出去,”
“大長老曾經給我講過,人這一輩子就像是駕着車出去遠行一回,一路上會遇見各樣的人或者是事,總不能人家要你東西你就施捨,喜歡你的人多你就都拉着,恐怕這樣也不會走的很遠的,因爲這車是有限的,同樣一個人的福分也是有限的,爲夫不貪心,沒得她們對爲夫喜歡,爲夫就應該喜歡她們吧,”
“再者那都是利益,如果我是寒門子弟大字不識一籮筐,家境連飯都吃不上,連田地都沒有,她們還會喜歡我嗎?就算是爲夫長得在英俊那也不能當成飯吃不是?所以重利益的女子能有什麼真心?這事情杜睿我們幾個小的時候,就已經很明白了。”
伊寧笑呵呵道:“我知道,這些也明白,只是那些人不懂,不過也沒關係,早晚有一天是要明白的,只是不知道會不會付出什麼代價,當然這也是我們不能管得,我們管好的就是我們自己,夫妻和睦,家庭溫馨幸福,這就挺好的。”
“不過這人還是貴在有自知之明,婚姻講究的就是門當戶對,過高或者過低都有一定的難度,但是相差不是很大的人家一般都會很不錯,重要的是不能差距太懸殊了,婚姻要是重利最後肯定在情上就會差了很多,你看很多平頭夫妻一起努力討生活的過的也挺好,主要是有一顆知足常樂的心。”
元宇熙發現伊寧的見解與很多女子都是不同的,要說以前是喜歡伊寧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強烈的感覺,那麼現在就是在慢慢的一步步的瞭解中愛的更加的結實,厚重!
伊寧和元宇熙這一下午的時間都在放慢了節奏,去享受這午後兩個人相依相偎的美好生活,下人們也儘量不去打擾,有什事情比如那幾房出什麼幺蛾子了,都簡單的處理了。
她們的主子是凡人也不是神仙,也需要有這樣安靜的時光享受一下溫馨的生活,至於那些破壞者,誰來給誰踢出去就是了。
九城 冷氏宗族
冷家的冷冰兒和冷靜兒經過上次被元宇熙給說的不知廉恥,一無是處,在祠堂跪了半個月,差點給膝蓋都跪壞了,這會子冷靜兒看着窗外的皚皚白雪,這九城因爲城主沒有回來,這個年估計都冰冷了很多。
冷靜兒想起城主那俊美的容貌,如天神一樣的神資就傾慕不已,明年她就要十七歲了,九城不少人家都去求娶她,可是她不喜歡,就想要和城主在一起。
冷靜兒看着冷冰兒道:“我說妹妹,族父的信件送出去這麼久了,緣何一點消息也沒有傳回來呢?”
這冷冰兒看起來就是一個冷若冰霜的人,只是骨子裡是不是這樣就不好說了,所以淡淡的道:“姐姐着什麼急呢?慢慢等候就是了。”
冷靜兒也開始想自己的事情了,這個最大的夢想何時能實現,冷靜兒道:“聽說城主現在在天陽國,已經成親了,對方只是個小商戶的女子,妹妹你說什麼樣的女子能配得上我們城主?”
冷冰兒提起這個話題不悅的道:“這個我也不清楚,難不成姐姐想去看看?”
想去嗎?不可否認這個主意的確不錯,很快冷靜兒就反應過來,這個冷冰兒給自己出壞主意呢,九城主有多麼不想外界知道他的身份,她的出現不就是坐實了一些事情嗎?
果然是好心思,自己的得罪了城主再無希望,她冷冰兒就是自己一個,怎麼着都有機會,自己憑什麼那麼傻!
所以冷靜兒笑笑道:“妹妹,咱們九城有規定,是不可以隨便出城的,即使是去其他的城也是也需要路引的,現在的我可沒有本事出城還去天陽國,沒的讓城主膈應我,某個人撿個天大的便宜,你這屋子裡面味道不好聞我先回去了。”
冷冰兒氣的臉頰通紅,這個姐姐只不過大了兩三月罷了從小到大處處和自己爭,自己搶的,哼憑什麼!
這對姐妹花在九城醞釀新的計劃,可是當元宇熙的指令下達的時候,冷氏的族府這個年過的是哭天抹淚的,完了祖產有沒有了,三分之一,現在只剩下一點了。
哪裡還有往日的鋪張和排場,所有的人都要節衣縮食了,這樣整個宗族都是戰戰兢兢的,冷淵做起事情來一點不手軟,將那些賺錢的莊子土地,鋪面全部劃在這收走的三分之一里面。
那個族長按手印的時候,手都在不停的顫抖,不知道是心疼還是哪都疼?
當然冷淵也是看着很解氣的,這會子誰算計主子,誰就活該,這族府也太託大了一些,再厲害不過是個奴才,整個冷家都是奴才,還真當自己是什麼大爺了,竟然膽敢破壞主子和夫人那麼完美的一對,不宰了他們就不錯了。
別說主子不高興,就是他冷淵都不待見,什麼東西,沒有個分寸,主子和夫人多好,他們看着都幸福,這些人就應該好好的敲打,活該!
這個時候伊寧和元宇熙溫馨的用晚膳,伊寧今個是親自下廚,元宇熙看着桌子上面的葷素皆宜的吃食,胃口大開紅燒茄子,西紅柿牛腩,黃瓜炒木耳,香菇油菜,米飯是珍珠米,還有一個冬瓜湯,四菜一湯,都是家常便飯,但是兩個人你給五佈菜,我給你佈菜,吃的唄溫馨!
元宇熙大口吃飯還不忘了讚美伊寧的廚藝道:“娘子做的菜就是好吃,爲夫吃上一輩子也不膩!”
伊寧看元宇熙吃的開心,自己也開心起來,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茶米油鹽嗎?他們無非就是多了一些產業罷了,那也是生存的根本,和這個一樣都是必需品。
伊寧不太喜歡這裡一天弄上幾十盤,最後都扔掉了可惜,或者是給奴才們吃了,但是那樣開銷很大,也沒有必要,要是哪個妻子每天堅持弄上36道菜,估計這一天什麼事情不做,就在廚房還肯定忙不完,那哪是妻子,就是一標準的廚娘。
所以吃的東西夠吃就好宴請之類的不好辦,但是這自己房裡的事情還是好辦的,偶爾下下廚房,做飯也是增進夫妻感情很重要的一環,這山盟海誓是要有,但是更重要的也要生活不是嗎,吃飯睡覺也是人生的必需品。
伊寧可不相信光說我愛你,這飯菜就自己全跑出來了,當然這些在奴才的幫忙下是可以實現的,但是要是沒有人幫助你要怎麼辦?光喊口號,兩個人餓的大眼瞪小眼的也不是良策。
一句我很愛你,銀子自動就蹦躂到你的口袋裡了,這些都是不太現實的事情。
所以維繫婚姻還需要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飯後兩個人將內室的換下來的牀單和小衣都自己動手洗了,這些貼身的衣物,伊寧和元宇熙都不喜歡別人動,左右都是經常換,每天都沐浴也髒不到哪裡去。
元宇熙喜滋滋的對伊寧道:“寶貝,我想我要比我父王幸福,雖然母妃會照顧他的飲食起居,但不會做到這樣的程度的,爲夫雖然有些地方感覺還有些不適應,但是不可否認的就是爲夫很喜歡,這纔是兩個人在一起最真實的感覺。”
伊寧心裡在偷偷的笑,其實好男人是可以慢慢改造的,雖然是需要一定的時間,但是隻要你爲了愛堅持下去,兩個人每天生活在一起,終會有些變化的,而且是往着好的方向變化。
過了一會若嬤嬤進來報:“主子那個二夫人明個要參加古家的婚宴,說是要給古家撐門面去,我們要怎麼做?”
伊寧眼睛一亮,這個好正愁着怎麼收拾古家更好呢,伊寧吩咐道:“將這個消息明個告訴姑母,既然這麼多人都登場了我們也去砸砸場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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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個的情節是不是很溫馨啊,旭雲這兩天也在自省自己,一本好書,除了讓大家看見對付壞人時候的那張酣暢淋漓的解氣之外,和破壞了敵人環環相扣的那種精彩,其實也應該貼近於生活,現在社會真的很浮躁,旭雲也希望能結合着書中的道理,讓大家眼前一亮,對目前的生活無論是有沒有成親的,親們都放慢腳步思考一下,人活一世重要的是讓自己活得好些,但是要講究方式和方法,善待最愛自己和自己最愛的人,當然那些與倫理道德相違背的咱們就不提倡了,所以旭雲希望能給大家帶來助益,這也是一個作者的正能量,不一定非要寫一些那啥的內容吸引眼球,旭雲自認不是靠這樣的方式取勝的,所以旭雲在此衷心的希望看着旭雲書的每一個親都能幸福快樂!
嫡女福星 正文 第【75】章:伊寧狂砸古家宴席1
第二天一早,元宇熙就先去了皇宮,這幾天御史言官的風向開始變了,有些傳言已經對太子不利,估計是太后一族的動作,還真是讓人不省心。
元宇熙親親伊寧的額頭道:“寶貝,今個去古家看什麼不順眼就砸了,爲夫支持你,不過不要傷到自己知道嗎?”
“知道知道,放心吧,那個古家還沒有傷害我的本事,不用擔心的。”伊寧連忙點頭保證。
元宇熙這才大步的離開,去了皇宮,伊寧這邊則是穿上簡潔的衣物,今個需要砸場子,不適合穿太過繁雜的衣飾,所以今個穿戴比較簡單,不過爲了震懾場子,還是王妃的服制,就不怕那些人鎮不住。
伊寧順便接了葉夫人和葉大人還有兩個哥嫂,葉家今個是都出動了,就準備給古家好看,伊寧還帶了不少王府的侍衛,其實都是福熙院的暗衛,這樣砸起來才更加過癮。
今個早上伊寧在門口的時候,碰見了二夫人,這個傢伙提前抄好了女誡一萬遍,遞到了宮裡去,也不知道怎麼拍的馬屁,雖然沒有完全解除禁足,但是親戚類的家宴還是可以參加的。
一個多月二夫人差點給憋死,這不自從上次王府門前鬧砸了之後,第一次出了王府的大門,二夫人刁楠忽然感覺這門外的空氣都清新很多。
不過這二夫人好心情還沒有維持多久,就被伊寧頭上的那支王妃服制的鳳簪子給晃住了,二夫人竟然直接擡起手就要拿起伊寧的鳳簪子道:“侄媳這支簪子很喜慶,今個你嬸嬸我要去參加一個宴席,不如就借給嬸嬸戴着吧。”
說完這手就上來了,伊寧偏頭躲開,眼神冷冰冰的道:“二嬸請自重,這是宇熙特意給本王妃定製的王妃服制的鳳簪子,沒有朝廷的誥命者是不可以佩戴的,敢爲二嬸子是幾品誥命?”
問到了誥命這個問題就是二夫人的硬傷,已經僞裝的溫婉賢良的二夫人差點破了功,二夫人眼神如啐了毒箭一般,恨不得伊寧立刻從她的眼前消失,不在胡說八道。
二夫人賢惠的笑道:“侄媳婦,這個事情那是天家的事情,不能妄議的,現在你二叔都是九品官了,嬸子哪裡來的這麼好的命,你這孩子說笑了。”
二夫人說完還用帕子捂着嘴巴偷偷的笑,裝純潔的小姑娘呢,伊寧壓根就沒有理會道:“既然是這樣,想必二嬸子還有事情,不打擾了,我要先走一步了。”
伊寧看都沒看自顧的上了馬車,馬車揚長而去,看的二夫人差點追上去罵伊寧一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蹄子,給老孃等着,這平元王妃的位置早晚是老孃的,呸!
二夫人隨後上了馬車,爲了參加今個楓言的喜宴,二夫人特意穿了一身棗紅的衣衫,寓意長輩祝願小輩早日生子。
二夫人從王府直接出發,要快一些到了古家,經過了幾天的休整之後,刁楓言和古家大夫人已經大戰了好幾場。
水嬤嬤在車裡對主子,和葉夫人還有兩個夫人道:“主子,古家這回還真是有些踢到了鐵板上了,雖然這刁楓言無論是閨譽還是身子都是嚴重的有污點,但是古家忍下了不說,竟然還大擺筵席,承認這個刁楓言的平妻之位。”
葉家大奶奶道:“這個刁家和古家算是半斤對八兩,看看誰能臉皮夠厚,誰就能取勝了,不像是我們家玥妍,打小就被公公婆婆教育知禮儀懂進退,這刁家就依靠沒有臉沒有皮的活着呢。”
葉家二奶奶快人快語道:“今個咱們來個全掛子武藝,告訴古海波那個混球已經被我們玥妍給休棄了,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當然將刁家的人娶了回去就是噩夢的開始。”
若嬤嬤笑着道:“主子,幾位夫人,這刁家的姑娘實在是很厲害,回來了幾天之後,不但是將古海波給綁的牢牢的,而且還不許古海波見到古家大夫人,之前古家古海波從早上起牀一直到晚上休息之前都是在古家大夫人的屋子裡面,就是讀書也是如此,甚至是午休也在古家大夫人的暖閣休息,”
“現在古家大夫人和刁楓言每天上演爭人大戰,每天古家大夫人都會失敗,因爲她沒有刁楓言那麼野蠻,什麼都說,什麼都做得出來,什麼噁心的話,不符合規矩的話都往外扔,但是因爲刁楓言的孃家,古家大夫人只能是忍氣吞聲的,古家的宅院裡面精彩極了!”
“痛快!一個不知廉恥的老妖怪,這會子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真好,娘這老天都是公平的,你瞧那個老太婆對我們家玥妍這麼着那麼着,這個刁楓言就將古家大夫人收拾成了這樣,真是解氣!”葉家二奶奶激動的不成,這古家欺人太甚,但是古家還不算臉皮最厚的,有安昌伯府的刁家墊底呢。
葉夫人的眼圈紅紅的,伊寧在想可能是想起來表姐了,這會子表姐肯定在等着消息,其實伊寧知道這葉玥妍還是像親自將休書送到了古海波的手上,徹底的恩斷義絕。
伊寧握着姑母的手道:“姑母,不要着急,好戲還在後頭呢,這古家的戲纔剛剛的開始,其實一個壞人不見得打殺了就是好事,最重要的就是將這個壞人謀算別人害別人的一切都在她自己的身上演一回,遭大罪,這纔是最重要的,”
“眼下這個古家大夫人就知道厲害了不是,可見老天都是公平的,換個角度來說,這對錶姐也許是好事,這樣的家族表姐最後能堅持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所以姑母且放寬心些。”
葉夫人眼圈微紅道:“嗯,姑母知道,姑母要帶着你表姐看看,古家最終是怎麼敗落的,要讓他們看看不是你隨隨便便的虐待人家的孩子就沒事了,我們葉家是不會放棄討個公道的,本來你表姐未來我就打算養那個孩子一輩子了。”
伊寧點點頭,其實表姐的姻緣現在也說不定,這姻緣這個東西是最複雜的,一般人很難看透這裡面究竟是何前因後果,當然不管是什麼原因,都希望表姐可以幸福。
馬車緩緩的駛入古家的那條街,古家是朝廷的一個普通的新貴,雖然有個女兒在太子府上是姨娘,但是姨娘其實算不得正經的親戚,要是庶妃以上纔將將算是吧。
所以,古家的門外的馬車不是很多,但是也不會太冷清,大多是和古家旗鼓相當的人家,伊寧幾個人下車,聽見院子裡面吹吹打打的喜樂傳遍了四鄰,門口大紅色的雙喜字刺痛了葉家人的心。
葉家二奶奶道:“娘,走我們進去。”
這宴席已經開始了,不知道是因爲古家害怕遲則生變,還是因爲什麼別的原因,總之這喜宴已經開始了,穿着正紅色衣着的刁楓言穿梭在賓客之間,自由一種媚俗的樣子,雖然是正紅色的衣服穿着,但是很顯然沒有壓得住鎮,還讓人但覺很輕浮,不搭調。
古家大夫人今個也是一身的正紅,好像是要和刁楓言比賽一樣,門口的小廝因爲不知道這幾個人是誰,所以沒有唱名,伊寧他們直接就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宴席間的推杯換盞,看着真是喜慶,只有新郎官自己有些抑鬱,不知道是因爲自己的弱點被刁楓言抓的死死的,稍有不從就會拿出來說事,要是玥妍肯定不會。
古海波一杯一杯的喝着酒,爲什麼感覺這親成的,這麼不滿意?就是因爲在山洞的那幾天自己遭的罪嗎?
似乎是不是,其實這對於男子而言不算什麼,但是爲何刁楓言每每提起的時候,自己就那麼生氣呢?
古海波一遍一遍的想也沒有相通,怎麼回事呢?爲何會如此呢,難道是爲了背叛自己的葉玥妍,古海波忽然想起了在山洞葉玥妍離開的時候,說什麼今生不見,遞上休書之類的話,憑什麼,憑什麼一個背叛者葉玥妍要休了自己,他堂堂朝廷的新貴,太子的小舅子,憑什麼他葉玥妍說什麼就是什麼?
古海波其實自己已經暈了,不知道是喝暈了,還是氣暈了,自從回到家以後,就沒有像是以前那麼對母親尊敬和言聽計從了,以前一天的時間都在母親那邊,無論葉玥妍怎麼說他都不聽,這母親的話怎麼能怠慢?
況且在母親那邊自會準備好一些,就連小廝伺候的都很細心,比在自己院子要好一些,他實在是不願意回去聽葉玥妍說母親的不好,母親趁他在母親的院子裡面的時候,逼着她立規矩,一立就是一整天,那個女子不是這麼過來的?
古海波一開始感覺還可以,時間久了就感覺葉玥妍身上的那種嬌憨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叫囉嗦的東西,這些都怪葉玥妍,對都怪葉玥妍。
古海波喝的是一杯接着一杯的,雖然古家大夫人是真的不喜歡刁楓言,但是礙於刁楓言的孃家,還是端起酒杯,拉着刁楓言的手道:“今個賓客滿堂,是各位來賓看得起我們古家,這是我們古家的榮幸,之前我們家出了一些小麻煩,沒有給楓言這孩子正名,今個本大夫人就當着大家的面鄭重的介紹一下,楓言這孩子以後就是我們海波的平……”
“等一等!”古家老爺子出來了。
“且慢!”伊寧一行人已經走到了宴席的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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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76】章:伊寧狂砸古家宴席2
對於多出來的幾個聲音,在場的賓客都有些詫異,大家看着一步步走進的葉家一家人,還有在葉家人中間的伊寧,很多人都很好奇葉家的身份,還有伊寧的身份,這會子紛紛的竊竊私語起來。
“哎,你們聽說了嗎?這些人就是古家在江南的親家。”一個夫人神秘兮兮的說着。
另外一個夫人道:“是嗎?聽說古家的大兒子是有一個正妻的,聽說就是姓葉,可是到了京都之後大夥統共就見到了一面,而且還是病怏怏的,不知道今個這葉家的人過來是做什麼?不過應該是有好戲看了。”
而在古家大夫人身邊的李夫人,就是古家大夫人的妹妹看着葉家的一家人心裡好不痛快,活該現在那孩子都找不見了,隨你們怎麼鬧,我姐姐家就是沒有,誰知道是不是閨譽不清不楚的和誰私奔了去。
李夫人早就和姐姐說了這葉家的女孩子不行,你看那悲傷春秋的德行,動不動就病了,不過是立個規矩罷了,還和海波那孩子告狀,讓姐姐難過,着實的可恨!
更可恨的是竟敢勾引自家的兒子李傕,那可是她們李家這一脈的寶貝,這做派真真是下賤之極,她的寶貝兒子什麼都好,眼光高着呢,要不是被這個賤蹄子給勾引了,何至於是被姐姐給送回去,差點斷了兒子的前程,真是賤賤賤!
本來剛纔這李夫人剛和平元王府的二夫人搭上線,在這宴席上面說的正熱鬧熱乎着呢,結果就被生生的打斷了,李夫人恨得葉家是咬牙切齒,不知道哪輩子得罪你們了,竟是擋了我們李家的富貴,弄個賤蹄子勾引自己的兒子,現在又來擋着自己女兒的前程,真是一家都不是好東西!
自從前些天王府的廚房被新來的王府的小賤蹄子給砸了之後,她的女兒不得已就回來了,這會子正愁着怎麼回去呢,這不是二夫人剛要說什麼時候派車來接自己的閨女去王府,結果就被這葉家的人給擋着了,真是喪門星!
所以一身紫紅色長褙子的李夫人,穿着一條棕色的馬面裙,頭上戴着誇張的金飾,這會子心情頗爲不好出來道:“哎呦,這不是葉家的夫人嗎?今個可是我們海波那孩子的好日子,你這個做岳母的還真是不錯,都來祝賀來了,我早就和我姐姐說,這葉家也是清貴之家,定會過來承認我們楓言這孩子的身份的,姐姐你說是不是啊?”
這個李夫人說話就說話,還非要拿腔作勢,頭上的誇張的金飾叮噹的亂響嗎,帕子都快要甩到房頂去了,就和唱戲的耍花腔一樣,十分的滑稽,只是葉家人的心情沉重的很,懶得理她罷了。
不少夫人看着李夫人這做派頭偷偷的笑了,沒辦法,這很多小門戶的不知道規矩的人就是這做派。
李夫人還接着道:“姐姐,這葉家的確是好人家,這會子還不給海波的岳丈家介紹一下楓言那孩子。”
古家大夫人深以爲然的點頭,畢竟這次是古家的先斬後奏,雖然古家有不對的地方,但是這葉家培養出來的是什麼閨女,他們古家是有能力休掉的。
古家大夫人刻板嚴肅的道:“今個不管是誰來,這楓言這孩子都是我們海波的平妻,當然葉家的人能來參加喜宴,我們古家也是歡迎的,這說明葉家還是知禮的人家,楓言過來見見你姐姐的孃家人!”
刁楓言風姿婷美的過來了,剛準備要行禮,刁楓言抽空還看了一眼古海波,可惜古海波眼神都在葉家的人身上搜尋葉玥妍,沒有注意到她的眉眼。
葉夫人看都沒看一眼這惱人的刁楓言,這等下賤的女子,多看一眼都污了眼睛,葉家人都不喜歡這個女子,所以都當成沒有看見她一樣。
只有性子果敢辛辣的葉家二奶奶道:“這個是誰啊?聽說都被賊人掠了去還說什麼古哥哥救救楓言,楓言和你那麼多次的魚水和諧,恐是早就有了孩子了,這個話在京都都傳遍了,這個女子雖然我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們葉家是也絕對不會瞧得上那種婚前就無媒苟合之人的,你還是自重爲好。”
葉家二奶奶的話,說的是又嗆又辣,辛辣的刁楓言差點留了眼淚,差點被腳下正紅色的裙襬給絆倒了。
這種事情本來刁家的人都是知道,都是支持的,畢竟古家能搭上太子這條線,將來這古家還指不定怎麼飛黃騰達呢,可惜現在竟然這種事情被拿出來詬病,饒是刁楓言在臉皮厚,在衆目睽睽之下也不禁紅了臉面。
來參加宴席的人則是看的興致勃勃的,這個可是大新聞啊,雖然早前就是知道這刁家的安昌伯府的姑娘膽大妄爲,但是沒有想到這是真的,而且比珍珠還真呢,這會子紛紛都豎起耳朵,唯恐自己漏聽了一句。
刁楓言畢竟是庶出,得到嫡母的教育不多,在這這安昌伯府對於姑娘的養育都是在怎麼爭奪方面,這場合怎麼做還沒有人說過,刁楓言用力的看着古海波,希望古海波敢作敢當,能站出來爲了她說上一句話。
可惜她壓根就不懂古海波,也不瞭解這個人,看着貌似陽光偉岸的摸樣,雖然現在已經變得抑鬱了很多,但是古海波最愛的就是他自己,是一個很愛惜羽毛的人。
古海波看見了就當成了沒看見,刁楓言只能蹲膝曲禮的對葉家人道:“古刁氏楓言見過姐姐的家人,姐姐的家人安好!”
葉家二奶奶二話不說上去一個大耳雷子,直接將刁楓言給扇的坐在了冰冷的地上,這會子刁楓言才感覺,這葉家的人來意不善,刁楓言只能裝可憐道:“姐姐的家人好不知禮,爲何要打了楓言,這是要逼死楓言嗎?”
接着刁楓言就站起來道:“婆母,安昌伯府的親族,楓言沒有辦法活了,就讓楓言去死,誰也不要拉着我。”
刁楓言這會子又是要三尺白綾,又說要一杯毒酒,身邊的丫鬟是拉扯的有模有樣,回頭看着拉着她的人不多,只能是對着柱子就要撞過去還眼含熱淚道:“古哥哥,楓言對不住你了,楓言今個被人如此的詬病,絕對不能給你帶來一絲一毫的麻煩,楓言今生不能陪伴你了,但願來生我們在做一對苦命的鴛鴦,古哥哥,楓言既然她們不想讓楓言活着,楓言就先走一步了,你的好楓言全部都記……”
刁楓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葉家的二奶奶給截下道:“我說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還死不死了?用不用我們幫幫你?這真想死的人從來不會和別人說的,你這又是白綾,又是毒酒,又是撞牆的,折騰一刻鐘了,還有完沒完?”
“要我說你這樣的賤人活着都髒了咱們天陽國的土地,你這會子要死趕快死,你們後院有的好幾口井肯定構擬跳的,你們古家有的是負心漢給你抹了脖子,還有古家自稱是清貴詩書耕讀之家,有的是書,你都給點着了,自焚就是了,怎麼不能死?在不濟古家大廚房那些整天收拾畜生的廚子有的是菜刀,你立刻抹了脖子也不是不行,去啊快點去死啊,不是彰顯自己的情深意重嗎?現在趕緊的,這院牆這麼大合着一個院子撞上幾下也差不離了,這麼看我做什麼?”
“我小姑子玥妍在你們古家受得欺侮何止這些,你還好意思死啊活的,早前不還是藉着做客來到了古家就不走了,沒名沒分的就和古海波那個賤男住在一個房間,每天噁心一下我的小姑子,那會子你怎麼不想着死呢啊?欺負誰家沒有人是不是,告訴你們葉家也不是好欺負的,這等貨色給本奶奶一邊呆着去,滾!”
葉家二奶奶連珠炮一樣的發難,讓在場的人都傻了,聽的都懵了,這是誰家的小媳婦這等的厲害,而且罵人都不帶重樣的,字字珠心,句句往死裡整,好生的厲害!
葉家二奶奶這會子還上前對着刁楓言又來了一頓耳雷子,再來了巴掌燉臉蛋子,給刁楓言那張狐媚子的臉給破了相了,弄了好幾條指甲的抓痕,刁楓言瘋狂的躲避,奈何不要看葉家二奶奶嬌小,但是力氣大的很。
葉家二奶奶因爲三年丁憂所以晚嫁到葉家三年,從小葉家二奶奶就幫着母親收拾不聽話的爬牀的小蹄子,一身的好本事練得可結實了,收拾這等賤人就是個玩罷了。
這會子大家看着暴力的葉家二奶奶都傻了眼,當然不可否認的果然很過癮,很痛快,這刁家仗着是伯府,沒少往別人家用這等的手段塞人,弄得人家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偏生刁家的人經常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慣會在爺們面前伏低做小裝可憐,很多主母都敗下陣來,看了今個葉家二奶奶的表現,這會子忽然間有了對付這樣的人的辦法,就是二話不說上去就一頓揍,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揍過之後在隨便安點什麼罪名,不讓她見到爺們就行了,要麼那臉打得跟豬頭似的,爺們見了都能嚇死,看看還能不能狐媚子鬧人了,對,就這麼對付。
無形中葉家二奶奶的手段提醒了很多人,回去一試真的很好用的,漸漸的這刁家的人在內宅中的地位就給打壓下去,再不復往日的囂張的做派了,當然這都是後話。
眼下刁楓言都被罵的傻了,從小到大都是她噁心別人來着,哪裡是她被說的一無是處,又是被打被罵的,刁楓言這會子又想起了上次被莫名其妙的抓走,遭了那麼大的罪,最後這都留下陰影了,所以刁楓言瘋狂的躲避。
葉家二奶奶壓根就不管這事,葉家大奶奶帶着幾個下人端起桌子上面的紅燒鯉魚,直接扣在了刁楓言的頭上,刁楓言就成了剩菜女,渾身都是紅燒鯉魚的湯汁。
接着葉家二奶奶將一盆百合湯對着刁楓言也潑了下去,燙的刁楓言“啊……”尖叫聲音不決於耳,葉家兩個少奶奶對着刁楓言猛打,將桌子上面的菜式給全都扣在了刁楓言的腦袋上面。
順便再用盛菜的盤子碗的,對着刁楓言在鐺鐺的揍幾下,看的很多人都很咋舌,當然也很過癮。
葉家的人就那麼一邊揍這,一邊還防止別人靠近,另一方面能給葉玥妍好好的出出氣,只是葉大人和葉家兩個少爺是大男人不能上去揍去,葉夫人一個長輩這會子也不能跟着兩個兒媳婦一起打,雖然她也很想,不過這會子還不是時候。
伊寧帶着水嬤嬤她們看的也很過癮,當然這會子不是插手的時候,否則這事情就微妙了起來,不過這葉家的人可塑性果然是很高的,這不是打得有模有樣的,挺好,解氣,這刁家的人就應該這麼對待。
葉家大奶奶將一碟子四喜丸子也扣在了刁楓言的頭上道:“我們家小姑子被你們古家虐待差點致死,堂堂古家的正妻竟然小產都不管,還冤枉什麼偷人,都是你這個賤蹄子一手安排和古家大夫人那個老婦人一起作踐我那善良的小姑子的,一天十二時辰都在立規矩,就連裡衣小衣都得洗,古家沒有丫鬟婆子嗎?”
“這還不說,就是古家大夫人一天的如廁,都要小姑子親自跪在那裡端着恭桶,等待古家那個老刁婦拉屎拉尿的,有你們這麼立規矩,有你們這麼作踐人的嗎?”
“合着你們家的姑娘都是姑娘,我們家的姑娘就不是人是吧?堂堂的正妻小產之後給趕到了一個上頂上的莊子,那個莊子窮的要命,最後竟然給趕到了一個山洞裡面生活,連我們葉家的陪房都給賣了,我們葉家的大小姐最後瘦骨嶙峋差點死在了山洞裡面,那個山洞四處漏風,連一個炭盆都沒有,一個鋪蓋都沒有,堂堂的正四品知府家的千金竟然只穿着粗麻布的衣服,你們古家真好,非常好,很好!”
葉家大少奶奶的話,說的在場的夫人是一片譁然,這個古家大夫人竟然如此虐待兒媳婦,就是奴婢都沒有這麼折辱的,誰家這麼對待兒媳婦,雖然有時候看不慣兒媳,但是沒有那個正經人家會這麼折辱,頂多是做的不滿意訓斥幾句,平時就是給吃飯的時候布布菜這樣而已,哪有古家這麼過分的。
大家看着古家大夫人的眼神忽然間不好了起來,古家大夫人也是麪皮一頓臊熱,這都是她看不慣葉玥妍那個小蹄子天天喜歡自己兒子弄出來的事情,她們怎麼會當着外人的面說出來 ,果然是上不得檯面的人家。
古家大夫人清清嗓子道:“大家不要聽着葉家的人胡說,我們古家是清貴禮儀之家,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一切不過是葉家胡亂指摘罷了。”
古家大夫人雖然是面子上面裝的很純淨,其實內心已經氣的不成樣子,這個葉家真的是小門戶的,什麼都不懂,不知道家醜不可外揚嗎?
對於古家大夫人的說辭,葉夫人也有話說:“古家大夫人,我們家玥妍本來有更好的婚事,但是在古家老爺子和我們家公公的要求之下,不顧古家的門第,將我們女兒嫁了過去,可是你們是怎麼對待我的女兒的,我那可憐的女兒差點一命嗚呼,要不是我們得到了消息過去的早,恐怕這會子我們家玥妍已經不在人世了,所以古家大夫人,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誰要是說謊,說就被雷劈死,全家這一代就絕種!”
葉夫人的指天盟誓,對大家的衝擊很大,葉家不賭天不賭地,只堵上後輩,這個誓言不可謂不毒辣,看的大家都有些心驚,誰不想子孫後代繁榮昌盛?
誰不想子孫後代光耀門楣?光宗耀祖?
她們葉家可見是被逼的急了,所以這會子這樣的誓言都不懼怕,看來這古家的確有不妥之處。
這會子大家都在等着古家大夫人的回答,古家大夫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要說平時說個謊話不會怎麼樣,對於古家大夫人而言這雷就是劈死自己的古家大爺他都不會怎樣,但是這會子竟然是劈死自己兒子,古家大夫人也是畏懼神明之人,故此很猶豫。
古家大夫人的猶豫,就被大家看在眼裡,雖然猶豫的時間不長,但是羣衆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自此傳出了很多古家大夫人虐待兒媳的版本,越穿越厲害,甚至在公堂之上有不少人聽到了古家大夫人的惡名,都過來看看這千古第一惡婆婆到底是誰?
古家大夫人的嘴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自己沒有的話,可是她對葉玥妍的那些事也不全怪她,誰讓這個小蹄子每天勾引自己的兒子的?
不收拾她收拾誰,古家大夫人看着衆人的眼光越來越有深意,這冷汗都出來了,刁楓言就這麼被打的不成樣子,她也沒有去管,一個更賤的小蹄子,有人收拾她也不錯。
古家大夫人正想要說什麼,一直出來沒有說話的古家老爺子走了過來,古家老爺子一襲白衣看似仙風道骨,可是治家如此的混亂,恐怕是最大的敗筆了。
此時的古家老爺子看着一意孤行的古家大夫人,心裡怒火翻騰,恨不得立刻休書一張,給這個混婦休出古家,以免在敗壞古家的名聲,讓古家蒙羞,甚至是想拉着古家斷子絕孫,這絕對不可以的!
這個混婦,早知如此也不能如此委屈了老大,這些年有這麼個悍婦也是可憐了,奈何他不好直接管理內宅,玥妍那孩子那麼醇厚,到底是被這個混婦給差點弄死了,想起這些他一把年紀的人對不起葉家的老兄弟啊,人家葉家不顧門第將孩子嫁了過來,可是短短的兩年多的時間就成了這樣。
而他和老大好好教導的海運那孩子硬是給送上了太子的牀,都是這個混婦做的好事!
就連古家這一房的嫡孫都被這個悍婦給寵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是將來什麼都沒有了也是活該!
古家老爺子現在對古家大夫人扒皮抽筋心都有了,所以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兇悍,看的古家大夫人簡頗瀾是七上八下的。
古家大夫人看着這樣兇悍的古家老爺子,心裡還是很怵的,古家大夫人在古家誰也不怕,就是對古家老爺子沒有來由的怵得慌。
就是剛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刁楓言,都感覺古家老爺子身上有種正氣,一種讀書人讀到骨子裡面的正氣,刁楓言本來還要撒潑來着可是渾身都是菜味,而且那麼難聞,一襲正紅色的衣服已經油污的不成樣子,渾身是湯湯水水,噁心至極。
刁楓言本來站起來是要想撒潑的,準備和古家的人來個魚死網破的,可是刁楓言面對這樣的古家老爺子一時間還真是無法能撒得出潑來,只能呆愣的站在那裡。
古家老爺子歉意的看着葉夫人和葉大人一家,因爲他不認識伊寧,所以不知道伊寧是誰,只當是葉家的親戚。
古家老爺子氣的鬍子一翹一翹的道:“簡氏頗瀾,你這悍婦休要胡鬧,今個你竟然不通過老夫這個家主的同意,竟然自行做主給我的嫡孫娶個平妻回來,這件事情老夫是不會同意的,就算是要娶平妻,也必須徵得葉家的同意,這個古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在有我要問你,葉家的我那嫡孫的媳婦兒讓你給弄到哪裡去了?不要告訴老夫你不知道,如果沒有給我找到,方纔葉家的人說的是不是真的?那些虐待人的主意是不是都是你做下的?如是你就立刻給老夫滾出古家,我們古家不能要這等毫無禮義廉恥,不懂孝敬長輩,慈愛小輩的主母,還對兒子的閨房之事插手到了如此的程度,真是天要亡我們古家啊……”
古家老爺子老淚縱橫的揮淚之語,對葉家也好,在伊寧看來也好都是馬後炮,甚至是有些不屑。
如果要是今個葉玥妍不在人世,這些人頂多是抹幾滴乾眼淚罷了,那麼他們曾經都做什麼去了,伊寧壓根就不信古家老爺子一點都不知道這古家大夫人的做派,還不就是害怕家醜外揚。
但是這東西那麼多噁心的事情,光是捂着就沒有事了嗎?就像現在這樣哪一天給翻出來的時候,就是腐肉爛肉,挖起來直接見骨!
要說古家大夫人最怕的是誰,估計就是古家老爺子,甚至比古家大爺都怕,雖然她在內心中是極其的鄙視古家老爺子,瞧不上他讀書人的那種驕傲的清高的樣子,但是不可否認古家老爺子眼裡的清明,是古家大夫人最怕的一種眼神。
尤其是古家老爺子那種洞悉了一切的眼神,每每讓古家大夫人抓狂,甚至是古家大夫人天天期盼這個老爺子趕緊的別活了,以免礙了自己的眼!
現在古家大夫人經過幾天和刁楓言的爭鬥,每每都敗下陣來,古家大夫人的鳥氣已經聚集了一籮筐,正不知道怎麼發泄呢,有重要抓狂的感覺,尤其是現在被古家老爺子逼着說這事情和她有沒有關係,古家大夫人只覺得血直往頭上涌,今個這個宴席本是要振興古家的,結果現在一片混亂。
原本她一整天都能見到兒子,就算兒子剛回來的時候也是一天天都在暖閣看書寫字,結果這個刁楓言小蹄子來了之後,不但是搶了他的兒子,甚至是霸佔了他的兒子,竟然兒子在暖閣,她也一起搬過來給自己礙眼。
要是一眼葉玥妍那個賤蹄子,一天天的在自己的面前立規矩,就算是兒子在暖閣他們都見不到一面,每當兒子請安的時候那個賤蹄子都被自己給指使出去,或者藏在了屏風之後,總之是不讓他們夫妻見面,時間長了,兒子連房間都不願意回了。
這個離間計使得這麼好,所以兒子還是她一個人的,只孝敬她一個人,那個葉玥妍還不是被自己給磋磨走了,關鍵是她現在也不知道這葉玥妍哪裡去了,古家大夫人不託底,這葉玥妍是不是被葉家的人給救走了,就算是救走了走到哪裡了?
所以面對古家老爺子的質問,親朋好友一副看戲的神色,古家大夫人端莊無比的道:“爹,你這話說的太重了,玥妍那個孩子身子一直都不好,現在被我送到莊子上養病去了,爹您也知道這古家大爺身子一直都不好,兒媳我就要費心的照顧,要是在添一個玥妍,兒媳是真的忙不過來的,爹你要相信我啊,至於爲何現在被葉家接回去,並沒有和我們古家打招呼,我還要問問親家母這是何意呢。”
古家大夫人知道古家老爺子的軟肋,就是想要保住古家的名聲,所以自己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也沒有說什麼,真是訓斥了幾句罷了,否則自己上面沒有婆婆,這古家老爺子也不能總干預後宅之事吧?
古家老爺子似乎相信了古家大夫人的話,葉夫人在一旁看的真是諷刺極了,她的寶貝女兒,今個落得這樣的下場,最後就是生病給打發到莊子上,因爲婆母照顧不過來這樣的一種可笑的理由給遮掩過去了。
葉家的兩個少奶奶也是氣的眼睛通紅,她的小姑子養了十多天甚至是連下牀的力氣都沒有,渾身上下沒有多少肉,長期不怎麼進食,甚至是喝點粥都很費勁,大夫說是要慢慢的養,胃口已經縮進到了一定的程度,也不是一下子能打開的,所以她們也只能看着着急,如今竟然是這種可笑的理由就給打發了。
古家真的是欺人太甚,伊寧也認爲古家真的是過了,還過的很嚴重的,欺負人也不是這麼欺負的,看來古家大夫人這個混蛋不能等着對付公堂之後在揍她了,應該現在就揍纔是。
葉夫人和葉大人還有葉家人可笑的看着古家的老爺子和大夫人在演戲,古海波一個屁都不放,一家人都是如此的敗類。
果然古家是清貴之家,果然是毫無禮義廉恥。
“哈哈哈……”葉夫人笑了,笑的眼淚都下來了,葉夫人道:“好一個禮儀之家的古家,今個這場面我們葉家算是看明白了,古家白白辜負了一個讀書人家的名聲,以後萬不可說什麼禮儀之家,清貴之家,平白的噁心人,我們葉家攤上你們這樣的人家算我們八輩子之前就倒了黴,遇見你們這些無恥之輩!”
“今個我們過來就是給古海波送休書的,是我們葉家休了古海波,從此橋歸橋路歸路,我們葉家高攀不上古家這等無恥之家,想來你們古家也是清貴之家,定時看不上我們葉家的閨女的嫁妝,那些都是黃白之物,你們古家肯定是不喜歡的,今個我們就帶走。”
“而我們葉家的閨女被你們折辱自此,已經救回去十多天了,就是喝一碗粥都要一個時辰,那是因爲長期給餓的,胃口餓壞了,這世風日下,竟然還有這等不法之事,我們葉家是絕對要討回公道的,並且不死不休,我們葉家要看着你們古家是怎麼滅了的,怎麼失去一切的,這就是報應,人心不善的報應!”
葉夫人的話,讓在場的人頗爲動容,任憑他們誰家的孩子被折騰到了那樣的程度都會心疼的要命,這個古家果然過分!
古家大夫人怎麼能任憑葉家休了自己的兒子,那對兒子來說就是奇恥大辱,古家大夫人幾步竄到伊寧的跟前的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出的主意,你說是不是你?”
這古家大夫人好奇怪,既不去找葉家說法,也不去和古家商量對策,反而對着伊寧衝了過來,水嬤嬤一下子將古家大夫人絆倒在地,古家大夫人直接趴在了地上,水嬤嬤淡淡的道:“古家大夫人逾越了,見到我們王妃應該行跪拜大禮,這次就不罰你的板子和衝撞之罪了,下次請注意,再者見到我們王妃請用敬語,什麼你啊我啊的,都要注意,這古家不是書香門第嗎?古家大夫人怎麼會如此的粗魯至極?看來古家真的是山窮水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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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77】章:伊寧狂砸古家宴席3
古家大夫人此時狼狽的趴在了地上,一臉灰的直嚷着:“放肆,簡直是放肆,敢對太子的岳母動手,太放肆了。”
古家大夫人一邊說,一邊掙扎着要起來,身邊的大丫鬟也趕緊的準備給攙扶起來,可是若嬤嬤一個小石子打在了古家大夫人的腿上,瞬間又是哎呦一聲,古家大夫人又趴在了地上,差點把門牙都給磕壞了!
尤其是古家大夫人爲了今個和刁楓言鬥豔,穿着這身正紅色衣服也都是一身的髒污,再也沒有了原本的喜慶感覺,大家目前只看見了灰頭土臉。
古家大夫人第二次起來又被暗衛給襲擊了,第三次的嘴啃泥的狗刨式跌倒,這麼來了四五回,古家大夫人感覺自己渾身都要摔了散架子了,這會子不着急起來,坐在地上深冷的望着伊寧道:“一定是你對不對?”
水嬤嬤直接喝道:“古家大夫人老奴已經提醒了你,要是在對咱們平元王妃無理,可就是板子伺候了。”
大家一聽,今個這場面,這宴席還真是不白來啊,從來沒在公衆場合露過面的平元王妃都來了,今個這次宴席回去之後,指不定多了多少的談資呢。
古家大夫人迫於壓力道:“妾身見過王妃。”
這樣古家大夫人才起來,好不容易起來之後,只感覺渾身都疼,都怪伊寧這個賤蹄子,不過這個賤蹄子已經今非昔比了,竟然攀上了王爺的位置,不過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自己的女婿還是太子呢。
想到這裡古家大夫人忽然間長了不少的自信道:“平元王妃果然是知禮之人,本夫人可是太子的岳母,這個王妃不會不知道吧,但是竟然折辱本夫人,這筆賬本夫人記下了。”
伊寧譏諷的笑道:“古家大夫人果然是年老色衰,記性也越發的不好起來,敢問今個在場的都是大宅門的主母,這一個姨娘罷了,這還能算是府裡的正經的親戚嗎?”
在坐的很多都是當家主母,最是忌諱這些姨娘之類的小蹄子小題大做,胡亂的認親,在外胡作非爲,敗壞自己家的名聲,所以紛紛搖頭。
伊寧接着道:“看來大家都是明眼人,都是正經的當家主母,這個關係利弊肯定是分的清楚的,古家海雲在太子府不過是個最低等的姨娘罷了,古家還算不得什麼岳家,古家大夫人逾越了,在者當朝太子那是什麼人,那是天家的人,豈是你可以胡亂指摘的,就不怕掉腦袋嗎?”
伊寧的一番言辭將古家大夫人堵得啞口無言,眼神十分的躲閃,其實平時很多時候她都是這麼出去說的,沒有人說什麼,怎麼到了伊寧這裡就這麼嚴重了?
古家大夫人此時很鬱悶,但是不可否認,伊寧說的是對的,是真的,要真的是那樣,只能是害了古海雲了,古家大夫人忽然有些眼神閃爍,一些問題有些不確定起來。
伊寧繼續刺激古家大夫人:“古家大夫人以後最好記住,只有人家堂堂的龍威將軍府纔算是太子府正經的岳家,其他只有側妃級別的才能算是走親戚,所以古家大夫人請謹言慎行,對你們古家不好,古家不是最愛惜名聲,愛惜羽毛嗎,怎麼會如此的輕浮,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古家,今個一早因爲古海雲衝撞了給未來的太子妃貴重聘禮,被太子貶爲粗使奴婢了,這回古家大夫人更加可以放心了。”
“什麼?不可能?”古家老爺子率先出聲了,“我們家海雲是老夫一手教導,最是知禮懂事,怎麼可能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來?”
葉家二奶奶實在是看不慣這個老頭子做派,直接嗆聲道:“有什麼不可能的,能在你們古家主動爬上太子的牀,成了太子的姨娘,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哈哈哈,連我們家玥妍一個正妻能給虐待致死,本奶奶可不相信這古家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這就是詩書禮儀之家,真好,這規矩,古家老爺子纔是最會教導小輩的那個長輩啊。”
葉家二夫人的話,再次掀起了軒然大波,古家老爺子被諷刺的面紅耳赤,恨不得在這個地上立刻掏出一個洞藏在裡面不要出來丟人了。
這古家老爺子還想解釋什麼,可惜嘴脣動了動沒有說出話來,最後再也受不了大家的目光,直接甩袖離開!
各位在坐的夫人們聽的是不亦樂乎,眼睛裡興趣的神采那個濃厚,一個個的小耳朵都豎起來,仔細的聽着一個比起一個勁爆的消息,現在的天陽國是要變天了嗎?怎麼一家家的都這麼混亂呢?
我的天,感情今個的消息一個比一個更加的勇猛,古家真的是新近的清貴之家啊,真的是的很生猛啊!
伊寧冰冷的看着這個裝的很清高的老頭子,伊寧這回徹底的相信了,這古家只有古海雲一個是個傻的,這不是全都知道內幕,只有那個憨厚的古海雲被算計了,但是也不敢保證是不是古海雲甘心被算計的?
“不可能,我們家海雲得到了太子的鐘愛,怎麼能被貶爲粗使的奴婢,你胡說胡說,都是騙子,胡說的騙子。”
古家大夫人被連環的刺激的有些崩潰,她的海雲,費了多大的盡頭給送進了太子府上,這纔不到一年的時間,還沒有一兒半女的,怎麼能就這麼失寵了,絕對是假的,就是假的。
這場面有些混亂,只有葉夫人上前將休書遞給了古海波,古海波默然的接受了,但是將這張紙攥在了手心裡狠狠的掐着,不知道是在掐他自己,還是掐的是葉玥妍。
葉夫人來到了古家大夫人的跟前道:“今個休書已經遞上,回頭我會過來拿走我們玥妍的嫁妝,另外告訴你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我會親眼看着你走向滅亡,看着你們古家身敗名裂,看着你們古家全部斷子絕孫的,你給我記好了。”
葉夫人上去用盡全身的力氣打了古家大夫人一記耳光,這一“啪”的一聲,又快又準又狠,古家大夫人往右一側摔在了地上,整個右臉全部腫起來,只覺得頭嗡嗡的響,一顆牙都被打掉了。
古家大夫人躺在地上狼狽的道:“呸,這個休書我兒子是不會接的,想休了我兒子沒門,就是對付公堂,我們古家也要討回整個公道。”
古家大夫人的話,讓很多的夫人都笑了起來,這會子一看這場面都有些不可收拾了,一向是賢惠慈孝的二夫人就出來了道:“給位都消消氣,有話好好說,都是親家有什麼不能好好說的不是,快各位都坐下,小丫頭們趕快上茶,快點的都。”
刁楓言這會子已經被打的和豬頭一樣,不成事了,二夫人刁楠着急的要命,這場合絕對不能讓大家看了安昌伯府的笑話,所以這才比主人還主人的張羅起來,可是大家都不怎麼買賬,這是誰啊這是?
葉家人壓根就沒有理會二夫人刁楠,早就聽說過二夫人刁楠的大名,這會子又在這裡裝腔作勢的,要不是她們安昌伯府的姑娘那麼不要臉,這段姻緣也不至於這麼悲慘。
伊寧眼裡寒冰的看着二夫人刁楠,這種人能不能少出來丟點人?有她什麼事啊,還自顧自的忙活張羅起來了,真是不可救藥,一點規矩都不懂啊。
葉家二奶奶道:“呦,這又是誰家的人啊,不會是古家的二夫人吧,這忙活的真積極啊?古家大夫人有你這個妯娌還真是好了,也不對這是古家大房的平妻吧,聽說這安昌伯府的姑娘家就喜歡做人家的貴妾或者是平妻,這一門子都是這樣人,還真是不稀罕了。”
伊寧真的有些喜歡葉家二奶奶了,真是個妙人,你瞧瞧這話說的,這二夫人刁楠給說的,這臉比起那猴子屁股都紅,大家也都哈哈哈大笑起來,讓二夫人刁楠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二夫人刁楠的臉色現在就是黃紅藍綠的,不停的變換,那個精彩,面對葉家二奶奶的說辭,一向是嘴快的二夫人忽然間不知道怎麼反駁了,氣的很掐住自己的手心,指甲都刺破了都無所覺。
本來今個來的人從身份上來說就是她最高一些,再就是安昌伯府的一些親戚,別提二夫人刁楠是多麼的春風得意了。
所以今個一來了刁楠就忙着和大家溝通,到處介紹她們安昌伯府的姑娘多麼的好,說什麼他們刁家的姑娘就是最好的等等,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參加宴席的二夫人發出了超乎常人的熱情。
因爲今個能出來,二夫人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給了宮裡的皇后娘娘遞了十萬兩銀子才換來的,想起來二夫人就心疼的要死。
雖然這效果沒有預期的那麼好,徹底解了她的禁足,但是也要比不能出來好多了,所以二夫人今個忙碌的比古家大夫人都甚,不過古家大夫人也願意這安昌伯府多照顧一下古家,所以到沒有什麼不悅。
現在刁楠被說成了是古家大爺的平妻,善妒的要死的古家大夫人忍不住了,頂着凌亂的髮髻道:“各位誤會了,葉家的媳婦也要慎言,這個夫人乃是京都有名的賢惠慈孝的平元王府的二夫人刁楠,那可是王府的人,葉家就不怕皇家治罪嗎?”
古家大夫人就是死也要拉着葉家做墊背的精神,讓大夥着實的鄙視了一下,葉家二奶奶更加的嗆道:“古家的老妖婆,你可不要亂說,誰衝撞皇家的人了,人家平元王府的正妃在這裡,這個刁楠不過是個九品官的妻子罷了,算什麼皇族?連個誥命都沒有人的哪裡算得上是皇族,你這老太婆年紀大了,記憶力尤其是不好了,可不要亂講。”
這一番話說的伊寧十分的高興,畢竟這樣的場合自己和二夫人直接對上,或者是擊穿是要看火候的,而不是現在,葉家二奶奶將自己要說的都給說了,伊寧遞給了葉家二奶奶謝意的一笑,葉家二奶奶更加來勁道:“大夥說我說的對不對啊?不過是一個九品官的正妻罷了,算得上是什麼皇族?”
大家紛紛都說是,二夫人氣的這臉色又多了黑色和紫色,如今這九品官妻子的身份,和她一點誥命都沒有的情況是二夫人的硬傷,就這麼給揭了出來,二夫人差點就被葉家二奶奶給整的中風吐白沫子了。
二夫人氣的道:“我們是平元王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怎麼算不得皇族,怎麼算不得?”
葉夫人出來的道:“抱歉二夫人,你還真是算不得皇族,因爲現在整個平元王府算得上是皇族的只有王爺和王妃,所以二夫人不要出來就皇族皇族的,這話有時候可不是誰都可以說的。”
二夫人被葉夫人這麼說話一頂,一時間還不知道說什麼更好了,只能是眼睛不停地剜來剜去,恨不得給葉夫人剜下幾塊肉來纔好。
二夫人感覺今個出來沒看黃曆,竟遇見混人了,本來她今兒出來的時候還在想,今天好好的露露臉算是正式告訴大家自己已經恢復了參加宴席的機會,大家準備請她的都預備好帖子,到時候自己好挑選去哪一家,每年都是這樣,忙的不成。
再說現在很快就到了大年夜,之後的正月是最熱鬧的,王府這麼多的宴席,哪能缺少了自己?王府沒有了自己,那麼得有多少的不妥當的事情,別人請王府的人也定是和往年一樣請自己的,到時候可要端看自己有沒有時間,這人家懂不懂事了。
其實這二夫人還真是想多了,以前是王府沒有王妃,纔會叫着二夫人過去,現在正經人家宴客不可能放着王妃不請,專門請一個九品官的夫人,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不得被其他的人家笑話死。
尤其是此時二夫人先被說成了是古家大爺的平妻,或者是古家的二房,這婦人的閨譽也太難聽了一點,結果現在又被拆穿是平元王府的二房,一個九品官之妻罷了,所以二夫人氣的此時想吃了葉家二奶奶的心都有了。
二夫人看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想起了一條破壞伊寧名聲的計策,將禍水東移,別什麼事情都她一個人扛着,也得是拉着伊寧做墊背的纔是。
這時候二夫人習慣性的攏攏頭,發嫋嫋婷婷的上前準備拉着伊寧的手,結果被伊寧躲開了,二夫人拿着真絲的手帕對着大家道:“恐是大家還不認識我們王府的王妃,這個就是我那宇熙侄子的媳婦,在這個場合也算是給大家正式的介紹一下,這孩子靦腆不懂事,大家不要見怪哈,要是有什麼失禮之處,大家就多多包涵。”
聽了二夫人的話,關鍵是和現在的氣氛真是不搭調了,要是最開始二夫人這麼做感覺還有些妥當,長輩介紹小輩,尤其是伊寧從來沒有出現在大家的面前的情況。
可是現在這會子方纔出了那麼多丟人的事情,大家只感覺這個二夫人就是在胡亂的瞎鬧,而且是將現在的氣氛弄得是不倫不類的。
所以大家都沒有給予什麼表示,都有些茫然的看着二夫人,不知道這個名聲剛纔飽受重創的二夫人要做什麼?
而且這話說的好像似乎人家王妃什麼事情都不懂似的,就想看看接下來二夫人要怎麼演這場她橫空出世的,自編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當然此時在場的很多的夫人小姐的,看着伊寧真的是驚爲天人,因爲她們參加了那麼多的宴席和宴會,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絕色的女子。
伊寧此刻穿着皇妃的才能穿着的服制,淡淡的明黃色將伊寧襯托的更加的高貴起來,衣服上面金線繡制的鳳凰雖然比起正宮皇后要少上幾個鳳尾,但是依然不影響這套衣服的整體效果。
伊寧頭上的鳳簪子,那一排紅的耀眼的紅寶石的流蘇,晃暈了很多人的感官,如此耀眼的伊寧,讓大家看着伊寧的目光是稀奇而不敢直視的,但是經過二夫人這麼一說,倒是有些想起這個憑空出來的平元王妃的出身來。
伊寧淡淡的走上前幾步,就這樣定定的看着刁楠,這女人一天不使壞就能死,你瞧瞧咱們什麼話都沒有說,讓二夫人給說的一無是處,好像是從來沒有見過大的場面一樣,就那麼的上不得檯面,還人事不懂,需要二夫人給撐場面?
二夫人在心裡已經得意的不得了,終於搬回來一些場面了,小蹄子和老孃鬥還嫩了一些,當然要是這個小蹄子哪裡都好的話,那麼將來的王府的妃位和她沒有關係了,那是自己畢生奮鬥的夢想怎麼能輕易的放棄?
所以二夫人刁楠認爲自己不如意了伊寧也不能如意,要丟人一起丟,就算將來自己不做王妃,也不能讓伊寧做的安生了,但是面對伊寧漆黑似乎望不到底的眼神,二夫人忽然有些心虛起來。
伊寧淡淡的對二夫人道:“二夫人,您逾越了,皇后娘娘就是因爲您的一張嘴,罰了您抄寫了一萬遍的女誡,雖然您才抄寫完這些,也給皇后娘娘磕頭認錯,可這裡不是王府,如果是王府的話本王妃還可以就當沒聽見,左右二夫人您說的大不敬的話都多了去了,本王妃也不再一一告訴大家,那都是家事,再者祖母也希望家和萬事興,”
“但是這是在外面,還希望二夫人您能謹慎言行,並不是每個人都如本王妃這樣的小輩如此的懂禮不和您一般計較,要是衝撞了哪位貴人,二夫人在被禁足由皇后娘娘親自下了懿旨懲戒可就不好看了,不是嗎?”
二夫人被伊寧一番話說得面紅耳赤,就像是桌子上面那煮熟的蝦子一般的通紅,很多夫人都開始吃吃的笑了起來,看着二夫人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個在熱湯鍋裡面幹滾的蝦子一般,好不羞人!
這個二夫人刁楠剛纔已經被葉家二奶奶給指摘一頓了,這會子也沒有討到一點的好處,完全的被打了臉,竟然還有本事站在這裡,刁家的人果然是臉皮極厚之輩,不服不行!
最近王府經常能傳出驚天動地的動靜,就是大半夜的也不得安寧,大家都在思考,這王府現在到底是誰佔了上峰,今個一見,很多夫人就明白了許多。
看來以後這刁楠也不需要狠命的巴結了,這個刁楠雖然是有個賢惠慈孝的名聲,可惜上次爲了彰顯自己,得罪了京都的很多貴婦人,甚至是宮裡的皇后娘娘,還被罰了抄寫一萬遍的女誡,成了京都的大笑話
一個多月沒見到她出來,這不是剛一出來就被王府那個一直沒有露面的平元王妃給揭了老底,還是這麼的不留情面,看來平元王府的事情也是很耐人尋味的,大家看着伊寧和二夫人的眼神更加的微妙起來。
此時的二夫人忽然示弱道:“今個本夫人不舒服,還是早些回王府的好一些,侄媳婦這是人家古家的家事,你也要謹言慎行知道嗎?你年齡還小,還不曉得這其中的厲害,回王府之後二嬸子在仔細的教導你,你要好生的學着知道嗎?”
今個二夫人弄得大家都是跟着上躥下跳的,你都不知道這人到底要做什麼,說出來的話是風一陣雨一陣的,伊寧都差點吐了,伊寧看着二夫人眼裡的勝利的光彩更甚,彷彿已經完全的壓制住了伊寧一般。
可是伊寧怎麼能如她的意呢?
所以伊寧上前一步道:“二夫人既然不舒服就應該早早的在家裡不要出來,以免過了病氣給大家都不好,自從伊寧嫁進王府以來,二夫人沒有一天安靜的時候,死死的抓着中饋的權利不放,就算是冒犯皇后娘娘也無所謂,不過您這精力還是用在教育子女的身上吧,可不要將王府的子嗣教育的比起安昌伯府還不如,”
“我和宇熙從來都沒有用二夫人操心,二夫人多慮了,以前二夫人將宇熙的世子院全部都佔用了,將宇熙趕到了莊子上去住,或者是住在皇宮裡面,有家回不得,有房子不能住,而且還擅闖我們的院子,沒經通報的情況下,竟然和老夫人闖進了我們夫妻的內室,根本不顧臉面和規矩還有男女大防的,這事情今個小範圍的說說就算了,二夫人既然不舒服就不要在外面在做些不妥的事情了,來人送二夫人回府!”
我的奶奶,王府裡面還有這麼多的秘辛,今個能聽到簡直是打破了所有人對二夫人刁楠的印象,這人都是這麼賢惠慈孝的?給人家侄子一個堂堂的世子欺辱至此,這人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賢惠慈孝,誰家的孩子給她都給整死了。
大家今個已經都興奮至極了,剛剛聽了葉家和古家的故事,裡面有很多的內容,這會子竟然是聽到了王府的內幕,簡直了今個一點不白來啊,看這二夫人比吃了熊便的模樣簡直是過癮,太過癮了。
爲什麼說是熊便,伊寧的解釋就是事實勝於雄辯(獅屎勝於熊便)二夫人還要說什麼解釋,葉家的大奶奶道:“這個王府的二夫人竟然有諸多的不妥之處,還真是讓人稀罕呢,這一個做嬸子的,在沒有規矩也不能擅闖人家王爺和王妃的內室吧?二夫人是想看什麼?還是想要指點什麼?這做人要厚道,不能老不羞不是嗎?”
二夫人氣的渾身都抖索,一身棗紅色的衣衫,此時也感覺是那麼的刺眼,刺眼的想起了那天奇怪的晚上,自己怎麼會做出這麼不符合事宜的事情,所以二夫人再也沒有臉待在這裡,只是匆匆的說一句就走了。
留下一身都是菜湯的刁楓言道:“姑姑不要走啊,楓言怎麼辦啊?姑姑啊,姑姑……”
接下來刁楓言的嘴被一支雞腿給塞上了,葉家大奶奶下手也是挺迅速的,這個二夫人走了更好,收拾這個小蹄子還不就是玩,雖然她不想妯娌二奶奶那麼的潑辣,但是這麼多年也不是白當一房的主母的。
所以一支雞腿就解決了吵鬧的刁楓言,一場混亂今個是尤其的亂,很多人都看不懂了,這都是什麼和什麼了?
葉家大奶奶道:“大家都給評評理,這古家大夫人着實的過分,我們家小姑子玥妍嫁進了古家三個月都還是處子之身,原因是因爲古家大夫人每天晚上都在小夫妻的房間休息,在人家的夫妻的牀旁邊再放上一個牀,說是害怕媳婦伺候不好兒子,大家都說說有這麼不知廉恥的老婦沒有?大家都見過沒有?”
此時的人們已經都有些麻木了,只是木呆呆的聽着和看着一波波千年不遇的炸彈襲來,炸得大家都麻木了。
葉家大奶奶的話又迅速的引起了更加大的波瀾,伊寧感覺葉家的確是可塑之家相信很快這消息就能席捲整個京都,並且是造成很大的混亂,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樣更加的有利於葉家的討回公道,到時候不需要葉家討回公道,就會有很多善良的百姓和良善之家選擇支持葉家的。
而古家必然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古家大夫人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瘋狂的喊着:“你們胡說,你們胡說,你們葉家養的閨女根本不知道怎麼伺候爺們,我親自去指導有何不對?怎麼就是我做婆母的不要臉了,還不是你們葉家不會養閨女。”
古家大夫人頭髮散亂,眼神赤紅就和瘋婆子一樣的感覺,看的大家唬了一跳,估計這樣的老婦,什麼都是做的出來的,大家更加的相信葉家大奶奶的話了。
這時候,古家大夫人瘋了一樣衝着伊寧過來了道:“我打死你這個小蹄子,就是你帶走了葉玥妍那個賤蹄子,就是你原本她應該死在那個山洞裡,她要是死了就是一了百了了,我們古家接着娶正妻,現在還要委屈人家安昌伯府的姑娘嫁給我兒子做平妻,都是你就是你帶走那個賤蹄子,那個成天狐媚子只會和老孃搶兒子的賤蹄子,都是她要不是她我兒子那麼聽話,怎麼就不聽話了,要不是她我們古家多麼的安靜,都是那個賤蹄子壞的事,都是她,老孃讓她死讓她死,哈哈哈哈……”
伊寧看着衝過來的古家大夫人,若嬤嬤二話不說沒有等伊寧動手,直接一個飛腳給踹了出去,這人就飛到了房頂上去,喝西北風去了。
伊寧道:“古家大夫人竟然敢如此對待本王妃,已經妄稱詩書禮儀之家,沒得破壞書香門第這四個字,給我砸!”
伊寧一聲令下,很多護衛在古家的院子外面就開始砸了起來,就專挑那牆根挖,非要將古家的院牆都給磨平了再給拆了。
這會子很多粗使的婆子對着古家的東西,看見什麼就砸什麼,不一會整個宴席沒有一個盤子碗的是完整的,全部砸的稀爛,甚至是宴席的桌子椅子都給砸的稀巴爛,葉家的人看着有解氣又過癮。
古家大夫人在房頂上忙喊着:“不能砸那都是我們古家的銀子,不能砸,聽見沒有不能砸啊!”
葉家二奶奶故意帶着大家道:“走,大家都去看看古家大夫人的房間咱們是怎麼砸的。”
古家大夫人忽然想起了自己房間裡面有什麼,所以瘋狂的在上面狂喊:“不能去本夫人的房間,誰進去誰不得好死,不能去聽見沒有,誰也不能去,不能去……”
古家大夫人在房頂上上躥下跳的,幾次想要直接跳下來,奈何太高了,跳下來不死也是個半殘,所以只能急急急的跟着大家的步伐走的很快,只不過一個在地上一個在房頂。
大家就好奇這古家大夫人怎麼會如此的瘋狂,不就是砸點東西嗎,結果大家一進屋子就聽見葉家人的尖叫聲,大家快步的走進去,葉家二奶奶臉色爆紅的看着地上的一堆東西傻了,不知所措了,這個老婦簡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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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78】章:無恥老婦揚名葉古兩家公堂見
葉家二奶奶雖然平時潑辣,嘴巴也很厲害,可是見到這個場面就瞬間啞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是雙眼凸出的瞪着這些被她不經意間扯落的東西。
原本她以爲是古家大夫人的小衣肚兜之類的,但是誰能想得到古家大夫人衣服禮儀規範刻板的面控之下,竟然藏着一顆如此亂七八糟的心和這等可以沉塘都不爲過的行爲。
饒是平時見慣了,也收拾慣了爬牀的那些那不要臉賤蹄子,葉家二奶奶也沒有見過比那些還厲害還不要臉的,此下葉家二夫人忽然間有一種後悔這麼衝動了。
尤其是葉家二奶奶看見了這麼多羞死人的東西就徹底的懵了,也崩潰了,葉家大奶奶也是臉色通紅,但是還不忘了提醒妯娌手裡還拿着東西呢。
葉家二奶奶經過提醒才發現,這手裡還攥着那個不小心扯落的包裹皮,葉家二奶奶感覺燙手無比就立刻給扔了,心裡暗恨這古家大夫人這個老婦好不知羞恥,竟然在牀上藏了這麼多的東西,簡直是無法形容其卑劣的程度。
葉家二奶奶靠近婆婆臉色通紅的道:“那個……娘,這些東西怎麼辦?”
其實葉夫人哪裡知道要怎麼辦?葉夫人臉色也很紅,搖搖頭,這東西已經活到了這個年歲的葉夫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還這麼多,葉夫人還真的不知道怎麼收場纔好?
這古家大夫人這個正主還在趴着梯子快速的下來呢,還嚷嚷着:“住手,都給我住手,本夫人的房間豈是你們可以隨意進去的,都給我住手,什麼都不許動。”
不知道是被這無恥的古家大夫人給氣到了,還是被古家大夫人給噁心到了,總之葉夫人這會子也很難淡定。
外面的那些宴席的男子都好奇這是怎麼了,古家大夫人一改刻板規矩的模樣,這樣的不顧及外人大喊大叫的這是要作甚?裡面出了什麼事情了?緣何鬧得這般的厲害?
但是他們是男子,礙於這是內院不好亂走,只能在砸的已經稀巴爛的露天的宴席中間,找個能站腳的地方,在一邊等着消息。
而屋子裡面的各家的夫人臉色現在又紅又紫的,尤其是心臟狂跳,這事情已經超出了她們能承受的範圍。
大家此時是一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有些不知道是繼續在看下去還是趕快的走,本來今個過來參加宴席已經聽見了這麼多的爆料,這宴席真是不白白的參加,可是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情要怎麼辦?
現在的衆家的夫人,更加的覺得古家這個大夫人簡直是要拖上大家一起下水,這不是要羞死大家嗎。
因爲這事情已經超出了她們的預料範圍,簡直一個個是臉色如滴血一般,大家都不敢亂看,唯恐給自己扣上一個無恥婦人的帽子。
只有古家大夫人的妹妹李夫人有些不以爲然的,好像這些東西她也有一樣,但是這會子也低着頭不敢說出來。
伊寧和水嬤嬤她們是最後進來的,伊寧還在詫異怎麼剛纔還有喊聲,這會子鴉雀無聲了,伊寧快步走了進去。
那邊古家大夫人一邊嚷嚷,一邊也用最快的速度,順着家丁擡過來的梯子下來呢,可惜這內宅的婦人能快到哪裡去,幾次都險險的踩空了,差點跌落下來,即使古家大夫人此時在惦記屋子裡面的那些東西,這會子也不敢掉以輕心了,以免摔個半殘。
伊寧一進去之後大家都紛紛的讓開,沒辦法這裡伊寧最大,所以伊寧進去的時候就看見散落一地的東西,就算是伊寧早早就知道古家大夫人房間裡面有什麼,但是沒有想到這麼豐富。
只見滿地都是那些帶着春字和宮字的小人書,裡面的內容污穢不堪,還有不少的小飾品上面都畫着那些春圖,什麼鏡子面,胭脂盒,首飾盒子,還有不少瓷器上面都有這些東西,可謂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簡直就是葷素不忌!
而且上面都是色彩鮮豔,造型都很誇張的那啥那啥的場面,就是普通人看了都會有些反應,而且上面什麼姿勢都有,還有更無恥的一些東西在此就不在一一細表。
最引起大家注意的就是滾落在地上的那個玉質的男子的那啥,看起來很大,而且上面有着很深的光澤,大家一看就是知道肯定是經常使用的。
雖然這東西在大宅門裡面不是見不到,但是偶爾好幾家才能見到一種就不錯了,現在民風還是比較淳樸的,這些多在那些下三濫的地方纔能見到,但是在這裡竟然能見到那麼多,可想而知這古家大夫人是不是每天翻着那啥的小人書,自己YY什麼了。
伊寧淡淡的看了一眼道:“姑母將這些東西收起來吧,你們葉家可以狀告古家持家不嚴,虐待長媳去衙門討回公道了。”
葉夫人此時恍然大悟,對啊,無論什麼原因就這一條就夠古家喝上好幾壺的了,這是讓古家身敗名裂的最重要的一環,無論是哪個官員看見了這些東西都會重重的判罰古家的。
所以葉夫人讓今個跟來的香杏趕緊給收拾好,兩個兒媳婦面皮薄,而且香杏已經知道了這些東西,只不過以前她是一個奴婢,對於古家大夫人這種喜好她是打死也不敢說的。
就是她家小姐知道這樣的事情怎麼說出來?還不要羞死人了?沒辦法只能是忍着,平時見到這些就當做沒有見到罷了。
大家看着香杏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收拾好這些東西有些詫異,香杏解釋道:“奴婢是小姐的陪房,曾經很多次都跟着小姐收拾過這些東西。”
雖然這香杏只是簡單的兩句話,但是讓衆家的夫人聯想翩翩古家大夫人竟然如此的污穢不堪,還能不避諱自己的兒媳婦,這時候很多夫人只好奇一個問題就是,古家大夫人的麪皮到底是什麼做的?
就在香杏剛剛的收拾好,古家大夫人瘋瘋癲癲的進來了道:“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我要去官府狀告爾等,隨意翻動本夫人的東西,簡直是沒有規矩禮法,都是些宵小之輩。”
古家大夫人將全屋子的人都給得罪了,這話罵了大家,本來很多夫人想要說上幾句的,可是剛纔那麼震撼的東西,已經讓大家再次對古家,對這個老婦,已經啞口無言了,不上去每人扇她幾個耳光,讓她破壞京都夫人們的整體的名聲就已經不錯了。
伊寧這會子不理會古家大夫人,帶着大家快速的離開了,因爲有了這些證據,今個還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直到所有人出了古家院門,這些夫人才鬆一口氣快速的離開,今個這消息一經過於震撼了,在不回家在這裡回去要是被當家的知道還不知道要給自己帶來什麼災禍呢。
不過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在古家發生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京都,畢竟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等比起殺頭都差不多的罪過,要是沒有人說出來纔是非常不正常的事情。
古家此時是異常的狼藉,杯子、碗筷、盤子碟子,甚至裡面所有的菜已經被砸的混亂不堪,地上都是油污,幾個古家的下人正在清理。
而被打的暈頭轉向的刁楓言這才緩過神來,哈哈哈大笑道:“婆婆啊婆婆,原來你也有今天啊,相公你看看婆婆都做了什麼啊,這時間還有這等嘴巴里面滿口的仁義道德禮儀規矩,但是骨子裡陰私裡面,都是各種下賤的東西的人,簡直就是千古奇聞了,哈哈哈哈……”
此時沒有人比刁楓言更加難過的人了,畢竟是看着古家是新貴之家她纔來的古家,而且還有太子那樣的後臺,可是現在方纔伊寧說什麼古家的古海雲已經在太子府被貶爲最低等的粗使奴婢了,這往後美人衆多,基本上沒有古海雲任何翻身的機會了。
刁楓言笑着笑着眼淚都流了下來,她就這樣屈服嗎?可以想象這古家今個還出了婆婆這等的事情,刁楓言忽然間歇了和古家大夫人爭鬥的心思,因爲再怎麼爭也只是暫時的,恐怕過不了幾天古家都被革職查辦,家產充公,那麼她又該何去何從?
在刁家不是沒有和離的女子回到刁家的先例,只是這次名聲已經壞成了這樣,自己要怎麼辦?爲了這個婚事和幾個庶妹庶姐的都鬧得很僵硬的,雖然面上不顯,但是這以後要怎麼辦?
刁楓言壓根就不在乎自己身上的髒污,反正有個比她還髒的老妖婆在那裡有她什麼事情?
刁楓言就這麼失魂落魄的走在古家的大院子裡面,本來就有些稍小的宅院此時已經是那麼憋屈,刁楓言想的要發瘋了,想知道自己下一步要怎麼辦,可是就想不出個門道來,就這麼一圈一圈的走,一圈一圈的走。
古家大爺知道了這個消息,氣的蒼白的臉色爆紅,古家大爺在小廝的攙扶下,去了古家大夫人的房間,對着她道:“你,你你你……咳咳咳,你這個刁婦,竟然能做出這等喪盡門風的事情來,今個我就要打死你。”
古家大夫人看着古家大爺氣的這樣,狂笑道:“我怎麼了,你一個爺們又能比我好到哪裡去?這家裡就是金山銀山也被你給拖垮了,要不是我每天忙着持家,你還能吃上飯嗎?你的兒子女兒還能成爲人上人嗎?我呸,老孃已經忍了你很久了,不中用,沒有用,什麼都不是的男人,老孃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清貴,你不是清貴嗎?吃什麼飯?喝什麼水?穿什麼衣服,不是要兩袖清風嗎?那還活着做什麼?”
古家大夫人的態度激怒了古家大爺,古家大爺拿起柺杖,對着古家大夫人的頭,直接一杖下去,古家大夫人立刻就頭破血流了,古家大爺道:“無恥無知愚蠢的婦人,給我滾出古家。”
說完之後古家大爺劇烈的咳嗽之後,看都沒看古家大夫人一眼就去了古家的祠堂,雖然沒有古家江南老宅的大,但是修繕的也還可以,古家大爺對着先帝賜給的《書香門第 清貴之家》的牌匾跪下道:“古家第五十八代子孫古墨今天跪在這裡,自知無顏愧對古家的祖輩,竟然出了這等的惡婆娘,壞了祖輩的名聲,毀了祖輩的基業,一切都是一個淫字,古墨今個在此起誓,如果古家因爲這次的事情不得善終,古墨願意做出對古家最好的打算!”
古家大爺的眼睛裡面一片清明,其實古家歷代的小輩之中,古家大爺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是身子不好而已,要是論學識的話,誰也越不過古家大爺,只是可惜了,一個如此清明的男子,最後娶了這等妻子,簡直就是慘絕人寰,這比殺了他還難以忍受,古家大爺這輩子活的也是倍感屈辱。
從古家的祠堂出來之後,古家大爺知道下一步自己要做什麼,忽然間有了十足的動力,回到房間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個家將不在是家,古家的一切很快就會成爲夢幻的泡影。
古家大爺有些預知的能力,但是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纔可以,所以小的時候就給先帝預測很多事情,因爲有的準,有的不準,最後導致身子半毀,因爲泄露了一部分的天機。
經過這麼多年的病痛,古家大爺忽然間想開了,這以後爲了自己的意思活一次吧,不再是爲了爹,也不爲了古家,更不是爲了自己的兒女,只是爲了自己。
古家大爺心裡無限的寬敞,在幾天後的一個午後,葉玥妍的官司徹底瞭解之後,古家大爺只是帶着一個小廝留下一封信,帶着簡單的盤纏,就在午後的陽光下走向了自己的另外一個人生……
***
這邊葉家一家人接上了葉玥妍,現在已經驅車到了京兆尹的門口,因爲是午後,所以要安靜很多,葉大人拿起鼓槌,對着衙門口的伸冤鼓打了起來,沉悶的“咚咚咚……”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衙門。
在後院的張大人此時正在翻看案例,這個張大人就是伊寧小時候去千機門路過的季風城,當時還辦了一個裴家,當時去的剛正不阿的欽差大人就是張大人。
如今的張大人已經調回了京都,做了正四品的京兆尹,爲官清廉,斷案公正,給京都的百姓起了好多好的作用,深受百姓的愛戴!
而且張大人斷案最講究證據,雖然有時候得罪人一些,但是在鐵的證據面前,很多人家也不敢怎樣。
在者張大人平時爲官低調,不好酒色,也不魚肉百姓,家裡的子嗣也都比較安穩,一家人規規矩矩,就是御史言官也很少能挑出什麼錯處,張大人這樣的人不多事,又不礙着別人太多的事情,所以這樣官員也算是容易生存。
他還是平元王府四夫人的孃家的親叔叔,現在的張家早已經分家,只不過院子都捱得比較近,幾家也走動,所以四夫人才能得到最新的消息,就是不要和伊寧對着來。
此時的張大人在桌案前審閱卷宗,對前幾天的一個案子還有些疑慮,這時候師爺急急忙忙的進來道:“大人今個鬧得沸沸揚揚的葉家過來擊鼓鳴冤來了。”
“無妨,師爺不必着急,讓葉家擬好狀紙,本官就會升堂審案。”張大人就是不擡頭也能知道師爺是多麼的着急,進來這麼久了還不停的喘氣。
“哎呦我的大人啊,這葉家是回京述職的,這古家是朝廷的新貴,聽說古家的嫡女還是太子的姨娘,這案子也不好審啊!”
師爺真是急死了,對上這個大人每每都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大人是一絲一毫的也不着急,可是這都是那邊都不好得罪的事情,這案子怎麼審理纔是最好的?這個答案很難給的。
張大人沉靜的道:“師爺多慮了,無論是古家還是葉家,本官只是按照規矩和律法來辦事,誰有最詳實的證據本官就給誰做主,誰是真正的委屈者,律法就會爲誰伸冤。”
師爺知道老爺這脾氣就是這樣,所以一溜煙的小跑去通知了,其實葉家早就準備好了狀紙,就等着今個了,本來想着是明天,但擇日不如撞日,何況是萬事已經具備,就是今天了。
所以這驚天的伸冤鼓一敲,周圍立刻圍上來很多的人,而且都是方纔知道了這古家還有這等無恥的主母,這樣的惡婆婆,大家過來觀看來了,其他百姓一傳十十傳百的,都跟着過來看熱鬧來了。
張大人在後堂看了葉家遞來的狀紙,越看越生氣,最後氣的站起來道:“氣煞本官也,這世間還有這等毒惡的女子,簡直是有悖人倫,破壞倫理綱常,簡直是無恥之極無恥之極!”
張大人氣的是火冒三丈,都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古家大夫人這樣的敗類。
張大人將狀紙扔在了地上,師爺撿起來一看,嘖嘖稱奇道:“老爺,世間還有這等無恥的女子,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清貴之家的頭銜,沒得辱沒了祖宗,老爺還真是沒有說錯,果然是無恥之極。”
張大人道:“給我寬衣,立刻升堂,師爺將古家的大夫人帶到公堂之上,將古家的大爺和古家的嫡子還有古家新娶回來的平妻也帶過來,要快!”
師爺立刻吩咐捕快趕緊去古家,立刻將人帶來,就是師爺對這麼惡毒的女子都產生了好奇,不過也知道這等惡毒的女子不會有好的。
但是師爺很清楚,在這公堂之上見過了人世間太多的悲歡離合,人性的醜惡,這一個家族最要不得就是這淫字,一旦和這個字掛上了鉤,這一個家族的下坡路就已經開始了,末路的機會就更大了!
古代還有妲己害國,還有那麼多美色誤國的例子,其實一個家族也是一樣的,一個家族只要是堂堂正正的,用律法和道德努力約束一個家,有點小毛病不怕。
但是這酒色財氣不能沾,賭博紈絝是最要不得的,無論多大的家族,在最後坍塌的時候都是一樣的,頃刻間瓦解轟然倒塌!
一刻鐘之後,滿面威嚴的張大人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威……。”
“武……。”
張大人一拍驚堂木道:“下跪何人?狀告何人?”
下面跪着的是弱不經風的葉玥妍,雖然葉家人都很氣憤古家的所作所爲,但是這葉家最名正言順來狀告古家的就是葉玥妍了。
葉玥妍今個穿了一件粗麻布的衣衫,就是她在莊子上的那一件,葉玥妍雖然瘦弱不堪,但是骨子裡面的倔強已經激發了她的所有潛力。
葉玥妍微微擡起頭來道:“葉家葉玥妍狀告古家惡婆婆,古家的簡氏簡頗瀾。”
古家一家人已經站在了公堂之上,古家大夫人此時也已經都收拾好了,換上了一身沉悶的棕色,刻板規矩的臉輕輕的哼了一聲,就好像是誰誣告了她一樣。
張大人沒有放過這公堂之上的小動作道:“葉玥妍你緣何要狀告婆婆,你可要知道一個女子孝順公婆是天經地義之事,爲何要鬧到公堂之上來?”
葉玥妍知道張大人是好官,所以葉玥妍也願意講出自己的經歷,讓大家知道她的無奈和痛苦,還有那些非人的折磨,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是藉此機會徹底斷了與古家的一切,從新開始生活。
尤其是昨夜還夢見了自己的那個無緣的孩子,好在是那孩子告訴自己已經投胎轉世了,希望她這個無緣的母親可以過得更好。
所以葉玥妍決定要堅強一些,爲了自己,也爲了那個可憐的小生命。
葉玥妍鎮定的道:“張大人,小女子是蘇杭巡撫葉家的嫡女,不顧門第下嫁給家中祖父定好的親事古家古海波,在古家兩年的時間,玥妍自認做得到女誡中的每一步,並沒有諸多的錯處,但是天不遂人願遇見了一個惡婆婆,也就是古家大夫人,因爲古家大夫人自是小門戶的教書先生之女,所以對玥妍的身份有些不滿,認爲擡高,所以就拼命的挼搓。”
古家大夫人冷冰冰刻板的道:“休要胡言,本夫人堂堂正正,還不是一副一小狐媚子的樣子,每天淨想着怎麼勾引我的兒子,這樣不立規矩如何管教,請大人明察?”
“啪”的一聲,驚堂木一響,古家大夫人嚇了一跳,本來準備好的說辭似乎有點不那麼確定起來,眼神有些閃爍。
張大人常年和各類犯人打交道,自然是知道這古家大夫人有問題的,即使是裝的在正義凜然,但是這渾濁的眼睛已經泄露了所有的消息。
張大人面色不豫的道:“住口,無知婦人,本官可是讓你開口講話?”
古家大夫人只能面色僵硬的退了下去,用眼睛狠狠的等着葉玥妍,看她敢不敢說,過去很長時間,古家大夫人就是用這一招對付葉玥妍的。
這樣葉玥妍就不敢和古家大夫人對着,以免古家大夫人想出來更加惡毒的手段來對付她,偏偏古海波還是個傻得壓根就什麼都不懂,也不問,說了也不信。
想起那段時間葉玥妍就悲從心來,葉玥妍淚如雨下的道:“張大人小女子自從嫁入古家,有三個月的時間並沒有和夫君圓房,而古家大夫人還說小女子是狐媚之人,害怕害了他的兒子,也說小女子不會伺候相公,所以每天夜晚婆婆都會在我們的臥房內室居住,就在我們牀的對面立了一張牀,三個月後以小女子不懷孕爲由給夫君納了第一個通房。”
在外圍的人聽的是一片譁然,我的天啊,還有這樣的婆婆,這是人家婆婆嗎?說兒媳不孕,還自己親自住在人家小夫妻的房間,頓時大家對這古家大夫人指指點點起來。
“看起來不像啊,但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還真是奇聞了,竟然有這等下賤的婆婆,還真是厲害了。”一個有些長相刻薄的女子看着古家大夫人是佩服啊,比她厲害一萬倍,但是爲了子嗣後代,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對啊對啊,你看她長得人模人樣的,這骨子裡面不知道有多麼的下賤呢。”一個圓臉笑眯眯的婦人,看着這個穿戴打扮都無比規矩的古家大夫人,根本不敢相信這人能這樣。
“你們看看她這一副做派,還以爲是書香世家的主母呢,其實還有這麼惡毒的一面,簡直就是沒辦法在說了。”一個婦人捂着帕子表示厭惡,還有這等的惡人,這將來讓她們都得引以爲戒。
周圍的竊竊私語,讓古家大夫人有些面色不好看,但是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的,因爲錯誤都是葉玥妍這個狐媚子的。
伊寧在外面旁聽,第一次聽見葉玥妍主動去說這段往事,伊寧心裡也明白這也許是葉玥妍最後一次說這樣的事情了。
伊寧和元宇熙站在人羣之中,本來就很耀眼的一對金童玉玉,這會子就更加的明顯了,伊寧和元宇熙快步走到了葉家的身後,並不說話,堂上的張大人看見了這二人要過來行禮,被元宇熙拒絕了。
葉玥妍繼續說道:“小女子本以爲有了姨娘,婆婆會對自己寬鬆一些,其實不然,自打嫁進古家第一日,就在拜堂之後是婆婆給掀掉了小女子的蓋頭,說是爲了夫君着想,從第二日起就每天立規矩,一直到最後。”
張大人道:“媳婦給婆婆立規矩也是天經地義之事,這事情需要說的如此的仔細嗎?”
葉玥妍堅定的道:“大人有所不知,古家大夫人的規矩是每天從丑時末(凌晨兩點半)起牀,就去跪在婆婆的內室的門外等待婆婆起牀,在這期間要小心翼翼的將屋子裡面的擺設全部擦拭乾淨,不得發出一點的聲音,否則就會捱打,一直打掃到了卯時纔算結束,這會子要將地板全部跪在地上一一都擦乾淨,”
“卯時(清晨六點)婆婆起牀之後首先要跪着端着恭桶等待婆婆如廁,之後伺候婆婆熟梳洗,都是跪在冰冷的地上,期間要伺候婆婆穿衣服,漱口也要十次以上,平時要是順利的話,梳頭髮也要梳上十五次以上,每個髮髻要換上十次八次才能罷休,爲婆婆擦粉不能過濃,也不能過淡,要相宜纔好,有的時候婆婆不滿意也要從新淨面十次八次的。”
“之後辰時之後要伺候婆婆用早膳,這早膳也是用早上打掃房間之後的時間來親自做,用過早膳小女子也不能吃飯,還要將婆婆的房間牀鋪徹底的清理一遍,將婆婆換下的小衣和牀單立刻在洗衣房清洗,稍有微詞,婆婆說起規矩就是三四個時辰,”
“這就到了午膳,這期間都是見不到夫君的,夫君在婆婆的暖閣讀書,小女子從來不能與之相見,否則就會視爲狐媚子行爲,甚至是說話都不可以,否則婆婆就會變本加厲,說是如何將夫君撫養長大,夫君就是要聽婆婆的話。”
“午時之前要將午膳做好,伺候婆婆用過午膳,還要將婆婆養的一隻貓給沐浴,婆婆養的滿院子花要除蟲澆水,婆婆的衣服被褥還要經常晾曬,這些都做好之後還要給婆婆按摩,聽從婆婆的訓導,午膳用過之後婆婆會午睡,這期間還要在一旁夏天扇風盡孝,冬日看着火盆盡孝,小女子也沒有用膳的機會,只能拼命的忍着餓,”
“有時候小丫鬟看不過會遞給小女子一些吃食,但是最後都被婆婆以沒有規矩給趕出家門,下午的時間婆婆會帶着小女子去參加宴席,又要一直在身邊伺候,端茶遞水,按摩,安排車馬形程,稍有不如意就嚴加苛責,說是小女子嫁進了古家就是書香門第,就要懂這些規矩,否則視爲不孝之輩。”
“回到府裡又要急急忙忙的做晚膳,伺候婆婆用膳,站在一邊立規矩,聽婆婆說話,婆婆最多的一天訓導了小女子八個時辰,婆婆期間要如廁無論大小都要小女子繃着恭桶等待婆婆如廁完畢,這之間還要給婆婆每天做襪子,打賞荷包,這些都是小女子在做,”
“晚膳過後要給婆婆捶背按腰,還要抄寫佛經在佛堂供奉,晚膳還要親自燒水給婆婆準備沐浴,伺候婆婆沐浴,給婆婆絞乾頭髮,還要給婆婆梳理好頭髮,按摩頭部一個時辰,這些都做好之後還要在婆婆的跟前跪着等待婆婆睡着之後方可離開,更多時候要給婆婆值夜,一天時間就這麼過去,小女子連喘口氣,喝一口水,吃點飯的時間都沒有,這就是婆婆所謂的立規矩。”
葉玥妍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但是臉上不悲不喜,不嗔不怒,就好像說的不是她的事情一般,葉夫人雖然已經知道一些,但是葉家的人聽見葉玥妍親口說出來還是老淚衆橫。
葉家的大奶奶和二奶奶更加的感覺自己碰見了一個好的婆婆,自己能這麼幸福的和相公生活,婆婆也不塞人,只是剛來的時候立立規矩罷了,比起小姑子從半夜開始再到半夜周而復始要好上幾千倍。
伊寧則是有些心疼這個女子,可憐的葉玥妍,雖然伊寧知道葉玥妍嫁過去肯定會受到刁難,但是沒有想到會悲催至此,日子如此的艱難,伊寧暗歎古代的女子真的不易,都說這嫁人如第二次投胎,可見這問題的嚴重性。
張大人做官這麼多年,也審過很多案子,知道這立規矩是怎麼回事,但是沒有想到還有這樣一天十二個時辰全部立規矩,而且這裡面大部分都是奴婢的事情,全部讓兒媳來做,更甚者竟然每日恭桶都是兒媳給端着,這老太婆着實的過分。
公堂之外的人聽過之後都懵了,這天底下還有這種立規矩的?這哪是立規矩的,這不是虐待人家的閨女,當奴婢使喚,折辱死人家之後還不給飯吃,你看人家的閨女瘦的,一陣風過來都能吹走。
這老太婆得給人家的閨女虐待成什麼樣子?
只有古家大夫人一臉不豫,而且是很不高興,古家大夫人道:“天下人皆知這兒媳伺候婆婆是天經地義之事,這些又算得上什麼?不過是小題大做罷了,我們古家都是按照一切的禮儀規矩來做的,我這個婆婆沒有任何的不對,這女子嫁進來不會伺候我兒子,我跟着一段時間也是爲了她們小兩口好不是嗎?”
古家大夫人的正義凌然,很想讓人一個板磚拍下去,將那張刻板的大臉給排成餅子,看她還能不能如此?
周圍的百姓都傳出了抽氣之聲,就這樣還是天經地義,一切按照禮儀規矩?要不是按照利益規矩這人不給弄死了?
古海波也是第一次聽全了葉玥妍每天都是這麼伺候母親的,古海波的心裡升起了很大的波瀾,想起了葉玥妍好多次和他說立規矩的事情,最後都被自己反駁了,古海波開始疑惑自己的母親。
古家大夫人看着兒子還這麼憐惜的看着葉玥妍,心裡怒火熊熊道:“兒子這個賤蹄子不能看,到現在還在狐媚子,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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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79】章:古家身敗名裂王府來新人
古家大夫人的一番言辭更讓圍觀的所有人心裡有了譜,尤其是張大人更是如此,張大人自認這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斷過多少的案子,但是能見到如此極品的惡婆婆還是第一回。
張大人驚堂木再次拍響道:“大膽刁婦,本官可有讓你言語?爾等行爲就是藐視公堂!來人先給刁婦掌嘴十下。”
古家大夫人這會子才害怕起來,她似乎已經忘了,這是公堂不是什麼都聽她的古家,這一失言立刻捱打。
衙役早就看着老婦不順眼了,這會子用戒尺打得啪啪作響,很快古家大夫人滿嘴和肥腸一般又紅又腫,可算是安靜了。
張大人這纔看着葉玥妍道:“你這個婆婆對你只做了這些事情,還有什麼話要申訴?”
葉玥妍挺起背脊道:“張大人小女子自知身單力薄,但是小女子要爲自己的閨譽和曾經腹中的孩兒討上一個公道,對古家古海波,小女子已經遞上休書,是小女子休了古海波,另外還要討回小女子的全部嫁妝。”
張大人道:“你且細細說來。”
葉玥妍道:“小女子自嫁入古家起,半年之後纔有機會和夫君圓房,但是在小女子的膳食裡面被婆婆給下了避孕的紅花,小女子也是在一年之後才知曉的,可惜那時候長期的伺候婆婆,身子已經不好了起來,婆婆知道夫君與我在成親之前,曾經買過一個鎖頭和鑰匙的玉墜,因爲鎖頭和鑰匙是天生的一對寓意,結果小女子的鑰匙玉墜被婆婆早已搶去,婆婆說是她和夫君纔是天生的母子,”
“爲了這件事情和婆婆鬧得很不愉快,自從進了古家小女子帶去的所有的嫁妝都被婆婆管理起來,婆婆說清貴之家的兒媳不能親自打理自己的嫁妝,這等黃白之物被看中是作爲兒媳的大忌,不僅如此,還將小女子的所有的穿戴飾品全部拿走,每天還要紡線在織布機上織布,不準穿鮮豔的衣服,不準佩戴任何飾物,一個月不許和夫君見面超過三次,還有不能有任何靠近夫君的行爲,甚至是在院子裡面遇到了也不可以說話,否則視爲不遵守規矩的狐媚子行爲。”
“最後爲了離間我和夫君的感情,婆婆竟然叫來自己的侄子李傕,意圖在小女子的房間行不軌之事,被小女子用瓷器打破了頭,李傕氣的大吵大鬧從小女子的房間跑出,正好被婆婆派來的夫君看到,正好那幾天剛剛查出了有了身孕兩個月,結果被冤枉是李傕的孩子,被婆婆一碗藥打掉了腹中的孩子,以七出不貞之名被趕出古家,趕到了一個高山的窮苦山莊之上,住在窯洞之中,”
“這麼極寒的天氣沒有被子,沒有吃食,沒有炭盆,睡在冰冷的稻草之上,每日和冰冷作伴,手上全部都是凍瘡,因爲小產原因,身上每天都在流血,要不是僅剩的奴婢蓮心機靈的躲在馬車之下跟着莊頭出去採買通知了爹孃,恐怕小女子這會子早已命喪黃泉,”
“但是此時的古家正在大辦娶平妻刁家刁楓言的宴席,這個刁楓言行爲不知道羞恥,在古家做客期間就已經與夫君有了肌膚之親夫妻之實,這等女子都在古家被善待,並且將小女子的嫁妝全部給她做了聘禮,小女子只想知道古家這喪心病狂的人家還有沒有良心,這是非公道天理何在,請張大人明斷!”
張大人聽了葉玥妍的血淚供述,心裡頗爲不好受,張大人也是有兒有女之人,張大人看着堂上站着的葉家一家,葉大人的清名他也是聽過的,是個不錯的好官,可惜攤上了這樣的親家,女兒遭瞭如此的大難,簡直是慘絕人寰。
這朗朗乾坤之下還有這等污遭之事,簡直是豈有此理!
葉家的人已經涕不成聲,古家大夫人極力掙扎說是葉玥妍主動勾引自己妹妹的兒子李傕的,張大人一看此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所以道:“速速將李傕傳來。”
很快李傕就吊兒郎當的上了公堂,審問一番不老實說話,在一頓板子之下李傕哭爹喊孃的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這板子真是要了人命了,我說我都說,是姨母叫我做的,說是要和這個賤人成了好事,這賤人的孩子將來就是野種的了,這個賤人會被姨母趕出家門的,我家的兒子將來就能過繼到古家享受榮華富貴了,大人饒命啊,我的姨母古家大夫人就是看不慣這個比她地位還高的女子,說都是這個狐媚子搶了她的兒子,一定要將她趕出家門,大人小人說的句句屬實啊。”
張大人的師爺寫好了供詞,讓李傕簽字畫押,葉夫人跪在地上道:“張大人,您也是有兒有女之人,這兒女都是爹孃的心頭肉,今個我的寶貝女兒在家如珠如寶的疼着,但是到了古家竟然作踐至此,還請大人主持公道,這個是古家給刁家的聘禮的冊子,這一份是我當初給玥妍這孩子的嫁妝冊子,請您覈實,還有一些證人在公堂之外等待。”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快了,有不少被賣掉的奴婢,還有古家的奴婢和親戚都給做了證,古家大夫人的嘴腫的老高,這會子雖然是生氣着急,但是嘴巴已經說不出話,只能咿咿呀呀的乾着急,誰也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只能是比比劃劃的。
最後古家大爺出來道:“張大人都是古墨無能,娶了這等惡妻,險些害了玥妍那孩子的性命,今個這些證人說的都是真的,這些我可以作證,都是我這身子不爭氣,給這孩子帶來這麼多的災禍,都是我不好,我願意拿出古家所有的銀錢和產業賠償這個孩子。”
古家大夫人和古海波,還有刁楓言一起道:“不可以!”
古家其實本就沒有多少的財產,這麼多年古家大夫人好不容易弄了一些,尤其是從葉玥妍的嫁妝裡面賺了不少貼補古家,所以古家大夫人費勁心機,竟然被古家大爺直接給拱手相送的。
而古家古海波和刁楓言則是認爲這些將來都是他們繼承的,所以堅決不能被葉玥妍帶走,這會子當然是會極力反對。
對於古海波而言,這古家雖然是對不起葉玥妍,但是他是可以接受休書和對她的道歉的,但是拿了古家的財產他還接受不了。
哪有這樣的女子要了夫家財產的,雖然當初他是真的喜歡葉玥妍的嬌憨,兩個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可是成親之後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美好,沒有情趣,很久都見不到一回,久到都快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妻子了,你瞧瞧人家的妻子多麼的好,每天等着相公回家,兩個人紅袖添香,一起談天說地,可是他什麼都沒有。
甚至回到了房間就是冰冷冷的一片,連人都見不到,也不知道這立規矩怎麼立的,雖然今天才知道,但是古海波自認還沒有大方到可以將家產拱手相讓。
古家古海波的反對,讓葉家的人在此掀起了波瀾,葉家人徹底對古家死了心,葉家二奶奶拿着那一個包裹的污物道:“張大人,我們葉家還要告古家一個治家不嚴,古家大夫人淫賤不堪之罪!請大人和大家都看看這裡面都是什麼?這些都是我們在古家的時候從古家大夫人房間裡面直接找出來的,當時在場很多夫人都看見了,這等事情絕對不是誣賴她們古家,大人不信可以叫來幾個夫人問問。”
葉家二奶奶說完將東西往地上一放,衙役過去打開,結果臉色瞬間爆紅,周圍的人立刻響起了抽氣之聲,瞬間呆愣之後立刻蒙上自己的眼睛,這簡直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竟然還能在一個清貴的詩書禮儀之家,還能出來這等污濁之事,簡直是讓人匪夷所思!
張大人看過之後怒道:“衙役,還不快將這個東西都銷燬,賤婦,簡直就是無恥的賤婦,來人先給這個賤婦五十大板,以儆效尤!京都皇恩浩蕩的土地之上,竟然有這等放蕩的刁婦,簡直是是可熱孰不可忍,給我打!”
古家大夫人被衙役一腳踹到在地,這板子高高的掄起重重的放下,古家大夫人幾板子就見了紅,打完之後都已經暈死過去了。
古海波就那麼默然的看着,好像打得不是他的親孃一樣,完全是無動於衷,既不求情也不替她捱打,甚至是看都不怎麼看。
葉玥妍看見了這樣的古海波嘆了一口氣,按理來說古海波應該求求情,他的母親對他是太好了,好的都過分,可是養成了古海波誰對她好都是應該的感覺。
最後古海波最愛的就是她自己,葉玥妍這會子不知道是緣分了了,還是徹底的心死了,只是淡淡的看了看就從現在開始在心裡從此不存在這個人了,她要做的是日後好好的對她自己。
很快板子打完了,鑑於證據確鑿,張大人開始宣判:“古家虐待長媳之事,經過本官多方的證詞證據和證人,查經屬實,鑑於古家古墨願意將古家的家產給葉玥妍補償,古家古墨應該在堂上立好字據,古家要歸還葉玥妍全部的嫁妝,”
“古家的古海波雖爲丈夫但是沒有盡到夫妻之義,並且在已經有正妻的情況之下和安昌伯府刁家的女子無媒苟合,實屬對不起讀書人的名聲,故此從即日起取消古海波進士的名分,貶爲庶民,終身不得爲官,”
“古家大夫人簡頗瀾因爲作惡多端,罪行累累,從即日起貶爲奴籍,以七出佔全被休,並被趕出古家自生自滅,任何人不得救濟。”
“古家對葉玥妍的不貞之名,現已查明是誣告和陷害,李傕被貶爲庶民,從此不得參加科舉,因爲行爲不撿不得行商,再打三十大板,刁楓言行爲不檢點,無媒苟合,聘爲媒奔爲妾,既然刁家十分在意這門親事,那麼刁楓言今生都要在古家爲通房,致死不可離開,除非古家休棄,古家妄爲先帝賜予《書香門第 清貴之家》牌匾,沒得侮辱先帝的文筆,今個本官特命衙役去古家收回此牌匾,交由刑部處置,葉家,古家可有不服之處?”
葉家人激動的熱淚盈眶道:“謝謝張大人,我們葉家沒有異議!”
古家大夫人很有異議,刁楓言也很有異議,古海波也很有異議,但是在威嚴的張大人和古家大爺古墨的堅持下都沒有異議。
畢竟古家最大的人是古墨,古家老爺子沒來不算,所以古墨表示同意,並在判決書上簽字畫押,就已生效!
圍觀的百姓立刻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古家和葉家的糾葛在公堂之上算是告了一個段落。
接下來的事情傳的是沸沸揚揚,古家出了一個刁婦的惡名也不脛而走,鬧得轟轟烈烈,尤其是古家大夫人那些珍藏之物,差點被這淳樸的百姓給罵死。
甚至是古家大夫人被逐出古家撿破爛的時候,那些乞丐都不願意與之爲伍,每天因爲爭搶一點食物都要被暴打,古家大夫人年齡大,要不到多少的食物,以前她每天都不讓葉玥妍吃飯,如今她也是每天捱餓,這才發現原來捱餓的感覺是那麼的難過,這就是足足的現世報。
甚至在葉家離開京都的時候,古家大夫人攔着一輛車要飯,裡面正是葉家的人,最後還是葉玥妍給了她一百兩銀子,讓她好好的生活,緣分以了今生不見!
這時候的古家大夫人終於後悔了,所有的人都沒有管她,妹妹相公,甚至是兒子,奴婢沒有一個管她的,最後是那個她虐待最狠的那個還不計前嫌的給她銀子,這時候她才發現,葉玥妍纔是最良善的那一個,可惜已經太晚了,古家大夫人老淚衆橫,連連感謝,目送葉家的馬車揚長而去。
可惜這銀子還沒有捂熱就被搶走了,因爲這銀子還被狠狠的打了一頓,聽說後來古家大夫人還被賣到了最下賤的地方,一次一個銅板,一直到死,可惜後悔已經晚了,因爲這些都是她曾經那麼禍害人家葉玥妍的招數,最後都被自己給應驗了。
難道這不就是:世人不知有因果,可知因果饒過誰?
另外在案件審理的當天,古家大爺古墨做主將葉玥妍的嫁妝全部給了她,古家大爺回到古家就將古家所有的產業全部去衙門過戶給了葉玥妍。
並且給了古家大爺給了簡頗瀾休書一封,趕出古家,終生不得到古家大門一下,古家大夫人的爪牙全部被衙門的人賣到了最下賤的地方。
古家老爺子因爲不讓拆那個牌匾,那是他一生的榮譽,但是在推搡之間直接被下落的牌匾砸到了頭,人也中了風,沒有幾天就離開了人世。
很多人都說這老爺子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污穢了祖輩,所以被砸了頭,一命歸西。
古家大爺在辦好古家老爺子的喪事之後,給祖輩祠堂敬香磕頭之後,在一個午後留書一封帶着一個小廝,和簡單的盤纏找到了一個安靜的寺院遁入空門,爲了他這一生的罪孽能有償還之處。
古家沒有了銀錢,沒有了名聲,古海雲強烈要求太子放她一命,她願意改名換姓從新開始生活,畢竟是在這個事件裡面,古海雲是無辜的受害者。
太子直接給了古海雲一個新的身份路引和盤纏,善良的古海雲在行走的路上結識了她的人生伴侶,開始了幸福的生活,算是古家不幸中的萬幸。
太子府對外宣稱是一個奴婢不幸身亡,古海雲徹底的消失,一個善良的女子從新改頭換面的生活,這就是上天憐惜良善之人。
而如今古家空空的大宅院裡面,奴婢該賣的賣,東西該賣的賣,姨娘也賣,能賣的都賣,大宅子最後都賣了。
古海波拿着一個牡丹花簪常常失神,那是葉玥妍及笄禮的時候伊寧送給她的,葉玥妍非常喜歡這個髮簪,但是這個髮簪最後掉落在放嫁妝的地方,被古海波撿了起來,從此陪伴他下半輩子。
現在一個民宅裡面只有古海波和刁楓言,自小刁楓言就是個要強的人,這會子什麼都沒了,每天都罵古海波是無能之輩她倒黴之類的,最後兩個人還是分道揚鑣,是古海波忍受不了休了刁楓言的。
刁楓言忙了那麼久搭上了名聲,身子和人,最後什麼都沒有的回到了刁家大病一場,受到了姐妹們的欺凌和侮辱,但是依然咬牙堅持準備着在找下家。
古海波有一天忽然間清醒起來,這過去一切的罪孽都是由他而起,古海波賣掉了僅有的宅院和裡面的一切,找到了父親修行的寺院,也落髮爲僧遁入空門,法號了悟,用他下輩子的時間償還對不起葉玥妍的一切。
自此本是詩書禮儀之家的古家,有着良好的名聲和文學底蘊,但是因爲古家大夫人簡頗瀾這樣的人的到來,徹底將古家毀了,這也就是‘家有賢妻夫無橫禍’的典型例子!
古家自此銷聲匿跡,多少年後大家都還記得那個惡婆婆,那個可憐的女子,只是這最後的每個人的人生軌跡確都不相同。
葉家經過幾天的調整,已經離開了京都,葉大人還是蘇杭的巡撫,一家人全部回到了蘇杭。
葉玥妍去了伊寧的溫泉莊子上面療養,效果雖然是慢些,但是還是有了些起色,葉家因爲此事更加的團結,葉大人回去之後將那些姨娘全部放了出去,給了安家的費用,日後嫁娶各不相干,從此葉家一家人團結的生活在一起。
伊寧這邊在十天後,收到了葉家的來信,伊寧遞給元宇熙,元宇熙道:“寶貝,不要在爲葉家的事情傷神了,這不是結局已經很好了,至少性命還在,希望還在。”
伊寧道:“是啊,只是感覺世事無常,今個的富貴,誰也不知道未來會如何,只能但憑良心的仰不愧於天,俯不愧於地堂堂正正的屹立在天地之間,明明白白的活着,纔不枉此生。”
元宇熙忽然感覺伊寧的話是那麼的在理,如果人真的能做到這樣,那將無論走到哪裡,都無所畏懼!
如今大年夜已經過完,今年的大年夜是元宇熙和伊寧一起度過的,很浪漫,元宇熙找來了很多的焰火,放給伊寧看,整個京都的百姓都看見了,其他房的氣的嘴都要歪了。
現在已經是快要正月十五了,過完正月十五,這個年就差不多了,今年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年各家都很低調,可能是因爲聖上在年關病了,到了現在都沒有好,所以基本都沒有宴席,氣的二夫人砸了不少的東西,一個個露面的機會都給破壞了。
王府的其他人還是看着安靜,實則小動作不斷,只是伊寧和元宇熙懶得理會,都交給水嬤嬤和紀嬤嬤她們處理了。
伊寧忽然間想起一件事情道:“宇熙,聽說你的姑母要回來了,過幾日就到了京都了,說是要帶着全家住在王府?”
元宇熙忽然想起這個人物來,伊寧不提都忘了,元宇熙道:“姑姑是祖母的女兒,之前在西北苦寒之地,姑父是個四品武將,在軍中官職不高但是也不會太低,這回回京述職,舉家都過來了,看這陣勢應該是準備回到京都吧。”
伊寧道:“我記得之前說是你的祖母沒有女兒來着,這個姑姑打哪裡出來的?”
元宇熙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這個姑姑小的時候過繼給了祖父的一個堂弟家裡,後來這家人都相繼去世,祖母也一直很惦記這個姑姑,所以又開始聯繫起來,後來給接了回來,”
“因爲祖母的心理有虧欠,但是這個姑姑那會子接回來的時候都差不多是十歲了,因爲沒有上了王府的族譜,爲了找個好婆家,特意從王府出嫁,婚後不久就跟着丈夫到了西北上任去了,已經多年沒有回到京都了,但是這個姑姑可不是什麼安靜的角色,回來之後可是要熱鬧了很討厭,王府剛剛安靜一些,這回可是要起了風波了。”
伊寧還第一次聽說這個姑姑的事情,不知道什麼原因那麼偏心眼的老夫人還有一個女兒,還是這麼虧欠的原因,就是隨便用哪裡想,這個王府也不會安靜的。
主要是這個姑姑的回來會對她們產生什麼影響?
伊寧叫來水嬤嬤道:“水嬤嬤讓金雨給西北的咱們的人仔細的問問,這個馬上回到王府的姑奶奶在西北的歷城是個什麼做派,事無鉅細速速的彙報過來。”
水嬤嬤立刻應下道:“是的主子,老奴這就去安排。”
伊寧還是感覺不妥,老是對這個即將出現的姑奶奶有些感覺不對勁,好像要出什麼事情似的。
元宇熙道:“寶貝,放心吧,咱們就過好咱們的小日子,你瞧最近不是安靜多了,沒有人趕過來打擾了,咱們只要儘快的找到祖輩的東西,我們就趕快離開,畢竟和平城纔是我們真正的家,離開太久了也不好,但是這個姑姑我小的時候見過,真的不是什麼太安分的人,尤其是那三個兒女嬌慣的不成樣子,到時候惹到你了,你就踢出大門好了。”
伊寧笑了,兩個人鬧做一團,因爲葉玥妍的事情,伊寧心情不好了幾天,這會子收到了葉玥妍的信,伊寧纔算是放下了,因爲葉玥妍已經選擇了全新的生活和全新的人生。
第二天一早不到卯時,王府就開始熱鬧起來,到處都是打掃的聲音,很吵,還有搬東西,挪東西擡東西的聲音。
伊寧早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道:“宇熙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好吵啊。”伊寧隨即打了一個哈欠,還沒有理解這是怎麼了一大早上雞飛狗跳的鬧上了?
元宇熙看這伊寧好不容易這幾日睡個安穩覺就給叨擾了,這火氣很大,隨即衝着窗子道:“冷離,給本王查查,這一大清早的這是想做什麼?”
冷離領命而去,這一大清早的,王府的人就如螞蟻搬家一般的都跑到福熙院附近了,這是要做什麼?
過一會冷離就在窗外報道:“主子,這些下人說是王府的大姑奶奶要回來,老夫人吩咐用最好的一切來迎接,尤其是相中了福熙院後面的秋水苑,說是那裡冬暖夏涼,風景宜人,最適合西北迴來的人居住,這才讓奴婢們搬來東西的。”
元宇熙這會子已經起來了,披上了衣服臉色不豫的走了出來,這大早上別人吵醒是很討厭的一件事情,元宇熙道:“告訴這些奴婢都給本王滾一邊去,這王爺的院子豈是你們可以胡亂安排的,王府的二房最大,裡面有個南藝苑,裡面風景更好,那可是本世子曾經被二房佔去的院子,告訴他們福熙院沒有地方,要麼就去南藝苑,要麼就不住在王府,或者是住在老夫人的院子,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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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親們,古家終於覆滅了,這一段寫的旭雲好累,好難過啊,終於雨過天晴了,各歸各位,王府要出現新的人物了,大家猜猜這新人物會不會是好相處的啊?大家是不是已經對這個心來的人物起了炮灰的心思了啊,哈哈哈!
今個投票的親好少啊,旭雲有些難過啊,這月票積攢起來好難啊,旭雲這幾天家裡有事情,但是爲了不耽誤大家看文,所以才這麼晚更新,其實真的是可以斷更的,但是旭雲放不下大家,寫着寫着太累了都睡着了,尤其今個是嫡女福星整整一週歲的日子了,謝謝大家的一路支持和陪伴,一路有你們,旭雲的生活更加的精彩,旭雲在此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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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80】章:伊寧宇熙聯合出手拿回家產
一大早上的元宇熙就惹了一肚子的氣,元宇熙一身冷氣的進了內室,想着他的寶貝還沒有起來,元宇熙就在炭盆上面烤了烤纔回到了牀上。
這幾房是不打算讓自己安生了,不就是回來一個在王府都沒有名份的姑姑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難不成還比王府的王爺還大了不成?
元宇熙感覺自己這個王爺是不是自己太不作爲了?這王府一個個的都富得流油,拿着自己的東西,佔着自己的便宜,回頭還過來算計於你。
你看人家杜睿過的多自在,整個鎮國公府哪有幾個敢惹這個祖宗的,前些日子鎮國公府的遠房兒孫最多的一個支脈,惹了這個祖宗,這可不得了了。
杜睿發怒了,後果很嚴重,在那一房每個主子的牀上放上了各種不知道打哪裡弄來的嚇人的物件,弄得人家一府雞飛狗跳,貓都下河,鎮國公府的這個年無論遠近都是熱鬧的要命,同時也安分了許多。
元宇熙認爲自己應該和伊寧將東西都收回來一部分纔是,甚至是用最快的速度全部收回來,冷淵那邊的查出來的產業的賬單已經對帳對的差不多了,下一步立刻將東西全部收回來。
元宇熙感覺身上沒有了冷意,進入內室習慣性的抱着伊寧道:“寶貝吵到你了沒有?”
伊寧隨意的拱拱就到了元宇熙的懷裡,現在伊寧將兩個人的被子做成了雙人被子,這樣蓋着才舒服,伊寧懶懶的道:“已經給吵醒了,這王府還真不是久留之地了,宇熙你看不過是回來了一個出嫁的女子罷了,連王府的族譜都沒上的一個人,至於這麼興師動衆嗎?”
元宇熙抱着馨香柔軟的伊寧,心裡無限慰藉,他的寶貝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香香的,忽然間想起昨夜兩個人的恩愛纏綿來,隨即在伊寧的耳邊說了幾句。
伊寧的耳根子都紅了,捶捶元宇熙道:“都是你壞,你還在這裡胡說,討厭死了。”
元宇熙來個法式的熱吻,堵住了伊寧即將說出來的話,和那張如花瓣一般誘人的脣瓣,只感覺自己反應特別的強硬之後纔算是放開了伊寧,兩個人都氣喘吁吁的,伊寧的臉色酡紅的好看極了。
元宇熙忍不住還親親,就這樣早上被打擾的不愉快,就這麼煙消雲散了,伊寧這會子也不生氣了,只是靜靜的躺在元宇熙的臂彎中道:“宇熙你這個姑母回來,我們需要準備什麼樣的見面禮?你那個姑父回京述職,不會打算沾了你的光吧。”
元宇熙莫不關心的道:“這個不太清楚,那個姑父齊峰原是京都的一個不錯的人家,他的的爺爺曾經是正三品的武將,後來卸甲歸田之後都去了西北,而這個姑父齊峰那時候早已經娶了姑母,在王府的幫助下在西北有了立足之地,這回舉家回來恐怕是想在京都立足了,畢竟西北荒涼,銀錢難賺,這個官位也是不上不下的角色,不過想借我的光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那見面禮呢?咱們空這手總歸不算太好,有些時候這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伊寧雖然不想給這些不想關的人,但是大面上還是要過得去。
元宇熙道:“見面禮咱們不能準備太高,這個姑姑可是祖母帶大的人,之前又過繼到別人家,這心裡肯定是不怎麼好的,小的時候經常是很貪婪的,所以咱們可以打聽一下,其他幾房都送什麼,咱們就有譜了,不過你放心寶貝,這其他幾房肯定不會很大方的。”
元宇熙說的這些伊寧倒是相信的,王府隨便拿出來一房都是算計別人行,占人家的便宜行,別人要是能沾一點她們的便宜都能心疼死,決計不會有什麼大方的事情出現的。
伊寧點點頭,這個回頭交給紀嬤嬤來辦最合適,紀嬤嬤在府裡打聽個事情什麼的還是不錯的,兩個人躺了一會就一起起來,伊寧給元宇熙扣好釦子,元宇熙幫助伊寧整理好衣襟,兩個人甜甜蜜蜜的一起輿洗,兩個人就這樣沒有覺得什麼不妥之處,伺候的奴婢們也不過來打擾。
尤其是元宇熙現在給伊寧梳的髮髻已經很漂亮了,最喜歡伊寧的如絲如緞子一般的黑髮穿過指尖的那種感覺,元宇熙在伊寧的首飾盒子裡面挑了幾個襯着伊寧臉色的珠花,細心的別了上去,伊寧一瞧鏡子裡面的美人就笑了,女子以悅己爲榮,果然是這般。
之後伊寧給元宇熙的頭髮仔細的打理好,用白玉的發冠固定好,元宇熙就從鏡子裡面看着伊寧,甜蜜溫馨的感覺蔓延一室,兩個人十指緊扣的去了膳廳。
善嬤嬤已經將早膳都準備好了,早膳是四種主食,四樣湯粥和八種甜脆可口的小菜,一頓早膳也是你給我添粥,我給你佈菜的,用了半個時辰。
飯後兩個人一起出去,發現福熙院的大門口已經堆了很長的一串東西,什麼東西都有,櫃子椅子,牀鋪梳妝檯,桌子凳子的,還有一些擺設。
伊寧道:“宇熙,這些傢俱都是府裡大庫房的,有一些還是新的是你那太后的祖母給你置辦的聘禮,看來咱們是應該提一提那些放在老夫人庫裡的東西了,雖然上次咱們拿回來不少,但是那些也是九牛一毛罷了,這些都是實打實的好東西,水嬤嬤一會照着冊子,是皇上和雪辰國太后賜給我和王爺的就搬回福熙院。”
水嬤嬤在一旁道:“是,主子。”
大家就趕快忙碌起來,但凡是伊寧和元宇熙的東西全部都搬回了福熙院自己的庫裡,這回好了老夫人知道指定會哭死的。
這原本是要給王府的姑奶奶元媛的,結果被伊寧和元宇熙給搶了先全部給搬走了。
伊寧謹慎的道:“宇熙這段時間我們真是太忙了,爲了表姐的事情,爲了太子的事情忙的夠嗆,可是我們的東西也不能忘了拿了,今個咱們就算是用強的也都給拿回來纔是,要麼以你祖母那種人來說,你這個姑姑一回來,這老太太歉意一上來,估計就都給了去也不稀奇,上次給安昌伯府不知道多少的東西呢,要不是咱們都拿回來了,到時候進了人家的大門咱們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元宇熙臉色凝重的道:“今個就算是用些強硬的手段也要都拿回來纔是,你瞧瞧這一個個的,拿着咱們的東西,賺着咱們產業的銀子,回頭在對付咱們,哪有這樣無禮的事情,今個就這麼定了,就是明搶也要拿回來,否則哪天非出了亂子不可啊。”
“寶貝,走咱們這就去老夫人的院子問個清楚,誰願意來咱們不管,這府裡這麼多的人呢,但是拿着咱們的東西做人情,這個咱們還是可以做主的,今個再也不能忍讓一毫,這變本加厲的事情她們做的太多了。”
隨後兩個人帶着王府元宇熙的管家冷淵,拿着很多冊子帶着不少的暗衛就去了昌壽院。
還沒等進了院子,這裡面就鬧哄哄的,好像王府的好幾房都在這裡,兩個人還沒有進屋就聽見二老爺元鍀材道:“娘,這回妹妹回來,咱們要好生的招待,早年要不是爹的話,妹妹也不能被送到叔叔的家裡去,苦了妹妹了。”
伊寧和元宇熙就這麼進去了,沒有人通報,看着裡面正在上演親情大戲。
老夫人是眼圈紅紅的,因爲腳傷還未完全的好利索,所以老夫人還是半坐在榻上,用個毯子將腳捂好,以免着了涼,落了病根。
二夫人也是拿着帕子摸着眼淚道:“娘,妹妹那十年多受苦啊,明明是王府的嫡女,但是最後被爹狠心的過繼了,不就是那家人家救了爹爹一命嗎,至於這女兒都給過繼嗎?偏巧娘這輩子只有小姑媛兒一個女兒,這可憐的小姑子,這回從西北那樣的苦寒之地回來,咱們王府可是要好好的照顧她纔是,我們南藝苑風景是不錯,就是院子小了一些,娘咱們王府風景最好的不就是秋水苑嗎,那個小院子精緻的很,亭臺樓閣假山流水的,就是曾經小姑沒有出嫁的時候,也最喜歡那一處院子了。”
伊寧一聽好啊,一羣人在這裡等着我們呢是吧,好再接着說,看看還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三夫人現在掌了一段時間的中饋,雖然現在是配合老夫人和二夫人,但是比起以前懦弱的樣子要好多了,三夫人也附和道:“娘,小姑的確是受了委屈了,西北那樣的苦寒之地,小姑一去就是十幾年的時間,這期間中間只回來一次,到了現在纔算是正式的回來,咱們是應該好好的招待一下才是,聽說西北苦寒之地,銀錢也是難賺的,娘您看我們這些兄弟姐妹準備什麼比較好一些。”
三老爺元鍀甸雖然心疼銀子,但是這王府並沒有分家,他們都經營元宇熙的鋪子賺錢,只要是給老太太哄得高興了,這將來還指不定多分一些東西呢。
所以元鍀甸心裡肉疼表情極其大方的道:“娘,上回不是有很多好東西在孃的私庫裡面存放呢嗎,到時候姐姐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娘真應該貼補一下才是,我們兄弟姐妹每個人再出點東西,咱們這不也是很漂亮的事情嗎,姐夫在不濟也是個四品武將呢,咱們還是不要怠慢了比較好。”
老夫人深以爲然的道:“這個我已經想好了,這次給你姐姐媛兒一對玉如意和紅珊瑚的盆景這次就給了她們,她們這次回來肯定是爲了官位的事情,咱們還是應該給他們幫幫忙的。”
大家都紛紛的附和起來,就連四老爺和四夫人,五老爺和五夫人,九老爺和九夫人也都跟風的附和起來,伊寧和元宇熙對視一眼,有些無語,真感情送出去的不是你們的東西不是?
哪好今個咱們就給你搬空了,看你拿什麼去送,當然在這之前是要明着要的,先禮後兵不是。
元宇熙忽然出聲道:“祖母,今個孫兒過來是打算將之前祖母給保存的那些聖上御賜和太后外祖母的御賜之物搬回院子的,這些都是聖上賜給孫兒的,要是有什麼閃失到時候一個大不敬之罪,那麼咱們一個王府都會跟着遭殃的。”
大家臉色都不對,也不好看,最不好看的就是老夫人,那些都是她的命根子,上次給安昌伯府的東西丟了那麼多,差點沒給她心疼的死掉,這會子元宇熙竟然不顧臉面,直接出口就要,果然被商戶的小蹄子給帶壞了。
二老爺元鍀材道:“宇熙不得無禮,這是怎麼和你祖母說話呢,你祖母辛辛苦苦的幫你保存那些東西,你還不領情,這會子竟然張嘴就要,難道你心中就沒有孝道嗎?我那可憐的哥哥啊,你看看你唯一的兒子如今怎麼變得這麼市儈了啊?”
五老爺桑澤貴也道:“宇熙,你這孩子今個是怎麼了?你祖母給你忙來忙去的就是爲了給你積攢個家底,你們年紀輕輕的怎麼知道這家底的重要性,快去和你祖母道歉。”
九老爺元鍀材也一改往日的懦弱道:“宇熙,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會這麼和你祖母說話呢,你祖母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好,你毫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這樣傷了你祖母的心,你這孝道都哪裡去了?”
四老爺元鍀益跟着出來道:“宇熙,你是應該給你祖母道歉的,這往日你祖母給你經管這些東西操碎了心,這會子你不應該說這樣的話讓她老人家難受。”
老夫人早已經拿着帕子在那裡配合了,伊寧笑了這一家人讓她想起了新婚第二日敬茶的時候,這一家人就是這樣對待元宇熙了,這老妖婆還挺有意思,很喜歡和大家配合麼。
元宇熙冷臉道:“請各位叔伯自重,在自家本王就不要求大家行禮下跪這等規矩了,但是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注意一些纔是,就是太子也不會和本王如此言辭過激言辭的。”
“既然叔伯都說祖母辛苦,那麼今個正好本王爲了一片孝心,萬萬不能讓祖母在過於勞累了,姑姑馬上就回來了,正好趁這個時候,讓姑姑好生的陪陪祖母,這麼多年祖母的確不易,孫兒就不讓祖母操心了,今個就是好日子,一會就去祖母的私庫搬回來,祖母年紀大了就應該好好的頤養天年纔是,這等小事何勞祖母每日打理,我這做孫兒的太不孝了,”
“不過叔伯們既然認爲這就是勞累,正好今個將你們給本王打理的產業也一併交割清楚,這樣王府纔是真正的公正,沒得本王只擔着這王爺的名聲,偏生這產業還勞煩給位累死累活的給打理,這回好了本王現在是閒職,幾年都不用去邊境了,正好可以打理一下產業,這麼多年本王也要好好的計算一下,到底各位叔伯都打理的怎樣?贏利了多少,虧損了多少,咱們至少都一筆筆的算清纔是。”
元宇熙的話一說完,大家的臉都綠了,這怎麼回事,說來說去的,說到了自己的頭上,紛紛離座起身,說是自己有事情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唯恐元宇熙在多說一句,東西就沒有了,丟了。
甚至是幾個夫人也都匆匆忙忙的走了,就好像後面有火要燒着了屁股一般的飛速的離開。
大家都走了以後,這屋子裡面就留下老夫人一個人,和一羣的奴婢,元宇熙大手一揮,奴婢們就識趣的退了下去,這王府論起來還是王爺最大。
元宇熙走到了老夫人的跟前道:“祖母,今個是您自己打開私庫,讓我搬了屬於我的東西,還是我自己將那個庫房的門拆了自己取?”
老夫人氣的手直哆嗦道:“你,你這個不孝的子孫,你不孝,我要到聖上那裡去告你。”
元宇熙無所謂的道:“祖母心情好就去告吧,您就是說出花來那也是我元宇熙的東西,何況還有雪辰國太后外祖母給孫兒的東西呢,難不成祖母想引起兩國的戰役不成?祖母要當那千古罪人,死後落入阿鼻地獄受苦不成?”
“你……你……”老夫人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這個孽孫竟然詛咒自己,老夫人這會子只想一下子打死這個不孝的子孫纔好。
老夫人氣的喘了幾口氣道:“你個不孝的子孫,妄我一心一意給你的東西打理的那麼的仔細,你確實這般的不孝啊不孝啊。”
伊寧也走過來道:“祖母打理的的確是仔細,現在福熙院外那些上等的紅木桌椅,已經都被搬到了我們的庫房了,誰讓祖母眼暈讓下人擡錯了東西,那可是雪辰國特有的紅木製成的傢俱,祖母還真是捨得我們的東西,用來做臉面和人情,再者祖母也太大方了,一對玉如意和珊瑚盆景這麼就送了出去,那還不是宇熙的東西,祖母送的真是痛快的,難怪人家都說不是自己的不心疼,原來還真是這樣,我看相公還是快些拿回來纔是,否則姑姑一回來,相信祖母的庫房就要空了。
”氣死人了,你這小商戶眼皮子淺的東西,竟然如此對待與我,簡直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老夫人氣的是語無倫次,用手指着伊寧,正好露出了腰間的鑰匙,伊寧上前直接給老妖婆點穴,將拴着鑰匙的那個金絲線的繩子用內力割斷,直接拿了過來,遞給元宇熙道:”夫君快去吧,你看祖母都不願意再管我們的東西了。“
元宇熙拿着鑰匙道:”孫兒謝過祖母了,今個這冊子都帶過來了,冷淵,趕快去點東西。“
水嬤嬤她們這會子都跟着進去老夫人的私庫了,老夫人氣的都石化了,眼睛瞪得溜圓溜圓,想說的話很多了,但是這會子不知道爲什麼一句都說不出來,甚至是動都動彈不得,嚇得後背都溼透了,難不成伊寧有什麼妖術不成?
老夫人看着伊寧的笑容,忽然間有了深深的恐懼,這時候迎琴和茵辣椒都過來阻止道:”王爺,您可不能,啊……“
這兩個人還沒有近身,就被冷離一人一個大腳給踹到了牆面上去,重重的摔下來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元宇熙立刻組織暗衛立刻搬東西,老夫人在暖閣坐着,一動不能動,看着一箱箱的大紅色的東西從自己的眼前飄過,老夫人這會子相死的心都有了,奈何連話也不能說,憋得不成最後直接昏了過去。
伊寧看着昏死過去的老夫人笑了,昌壽院的下人都離着遠遠的,這個王妃太恐怖了,原本大廚房的那些婆子被她收拾的到現在都沒有爬起來呢,大家紛紛的後退,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看看老夫人是怎麼了。
這個王妃她們還真是不敢惹,以免出來什麼更加激烈的行爲,都躲着遠遠的。
老夫人平時對待下人也是比較苛刻的,這會子見到福熙院的護衛搬走了很多的箱子,心裡還聽暢快的,這老太婆就是不知趣,平時對着下人死摳門,這回好了人家王爺都搬走了,看你個老太婆要怎麼辦?
其他幾房都密切的注意這邊的情況,一聽說元宇熙竟然從老夫人的庫裡拿了東西出來,紛紛組織各個院子的家丁看看能攔截一些不是,這整個王府都跟着動了起來,暗衛擡着東西,一路上都是圍追堵截的,有些惱人的直接就踹了一邊,來一個踹一個。
這一早上,元宇熙從老夫人的私庫裡面擡出去三百多個箱子,元宇熙瞧着庫房角落裡面的那些眼熟的箱子,裡面還有不少是這個老妖婆曾經在自己孃親那裡貪墨明搶名要來的東西,元宇熙大手一揮讓暗衛也給擡走了。
這回元宇熙可算是看見了那個冊子了,二話沒說就拿走了,這就是將來對付安昌伯府的重要證據。
很快老夫人滿滿登登的私庫就被元宇熙給搬的剩下了老夫人當年自己的嫁妝,只有那麼七十二擡,經過這麼多年剩下了五十來個箱子,這些元宇熙暫時沒有動,下次這老妖婆要是在不要臉,就讓她徹底成了窮光蛋!
元宇熙最後將私庫鎖好,在老夫人那個梳妝檯的抽屜裡面看見了那個梳子,一搬起來果然地板上面齊刷刷的分開了,伊寧和元宇熙下去看了看,上面是有暗衛在守着。
元宇熙拉着伊寧的手,看看這個地道到底是通向哪裡了,結果發現是個死衚衕,但是這裡面有不少的東西,耀眼的厲害,但是很明顯這個機關沒有人破開過,裡面的東西都蒙着厚厚的塵埃,只有少數的箱子打開之後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元宇熙和伊寧破了機關之後,在一個暗格裡面看見了一個冊子,元宇熙拿起來對着火把的光線看了看道:”寶貝這可是和我祖輩的那些產業有關的東西,我們可以慢慢按照這個冊子上面的線索繼續的找纔是,這些今個先放在這裡,這個機關我們在改動一下,以免被別人拿走,這個冊子我們先拿回去再定。“
伊寧點點頭,和元宇熙一起將機關給改動很大,除非是千機門的長老來了才能破開,這下子兩個人一起走了出去,將這個地方給弄好,兩個人這才一起回到了福熙院點數。
最後水嬤嬤過來稟告道:”王爺,王妃,這冊子裡面有八成半的東西還在,餘下的一成半有些不全,應該是被老夫人賞給誰了,大多是些擺件和飾品,其餘的東西都能對的上。“
伊寧道:”無妨,這些東西肯定都在王府這些人的手裡,我們到時候和幾房對峙的時候,就全部回來了,就是沒有回來的,也讓他們出利息。“
元宇熙也贊同的點點頭,這些都回來已經不錯了,現在這情況也不好再去各房去搬動,鬧得太大不好,當然那些人想要自己什麼都不理會也是不可能的,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老夫人在自己的院子裡面,元宇熙和伊寧走的時候將她的穴給解開了,不過好幾個時辰時候,老夫人才起來,看見了她的私庫,竟然是隻剩下了一點嫁妝的箱子,她們安昌伯府當年底子很薄,嫁妝根本沒有什麼太好的東西。
”啊……“老夫人是放聲大叫和大哭,她積攢了一輩子的東西,甚至是用了各種手段逼迫那個病秧子飛雪公主得來的東西,還有那麼多金燦燦的皇家賜給的好東西,這會子都沒有了,忙碌了大半輩子最後又回到了起點,這樣她情何以堪?
”孽孫,孽孫啊……“老夫人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面老淚衆橫,一口氣沒有上來在次昏了過去,這回讓剛從鄉下養傷回來的蔡嬤嬤一頓的手忙腳亂的給擡到了牀上安頓了起來。
結果當天老夫人就病了,病了很嚴重,王府裡面的孝子賢孫全部都去侍疾,只有伊寧和元宇熙就當做不知道,結果到了第三天忽然就好了,伊寧想一下就明白了,第五天老夫人的女兒元媛就回來了。
那麼這個老夫人的病也很奇怪啊,不過這個都不是什麼問題,因爲到了第四天的中午,王府的大門前來了很多風塵僕僕的馬車隊,王府的大姑奶奶如約而至…。
嫡女福星 正文 第【81】章:極品的王府大姑奶奶一家
“報……老夫人大姑奶奶的車馬已經到了門口了。”一個婆子高高興興的進了昌壽院的花廳裡面稟告。
老夫人身邊的蔡嬤嬤這會子過了兩個月的苦日子,人終於回來了,定要那些落井下石的混蛋們好好的悄悄,所以蔡嬤嬤站的那叫一個溜直。
想她終於被打了板子兩個月之後養好了身子,回到了老夫人的身邊,院子裡面一羣的婆子都是安安分分的,果然還是在老夫人跟前最的臉面。
大家看這個蔡嬤嬤只是這刻薄的樣子比以前收斂一些,大概是這段時間病了也看了不少的人情冷暖,不過這蔡嬤嬤骨子裡有沒有改正就不清楚了,這事情很複雜也許很難啊。
人只要一得勢就很難收斂了,恰巧蔡嬤嬤就是典型的這種人。
蔡嬤嬤很有眼色的看着老夫人很開心,就賞了這個婆子一錢碎銀子,這個婆子喜慶的在說一遍道:“老夫人,大姑奶奶一家的車馬已經到了門口了,這回大姑奶奶還帶回來一個小少爺,長得虎頭虎腦的,老奴瞧着真是喜人。”
老夫人一聽樂得都眉不見牙,這是女兒開枝散葉給夫家有功呢,這可是大喜事,早就有庵裡的大師給媛兒看過,這一生都是好生養的,子嗣上面很旺盛,這不就是應驗了。
老夫人在次看了一眼蔡嬤嬤,蔡嬤嬤趕快又拿出來二錢碎銀子打賞道:“這是老夫人打賞給你的,還不趕快快去安排,打開昌壽院的院門,老夫人馬上就到。”
這個管事嬤嬤更是開心的不得了,暗暗的掂了掂手裡的銀子,這可是三錢銀子,兩個月的月錢呢,這等的好事是不搶白不搶。
難得老夫人和蔡嬤嬤平時手這麼緊的人,能給打賞這麼多,也不枉費她跑的這麼快,差點崴了腳,現在討了個賞賜,值了。
老夫人前幾天還要死要活的呢,這會子壓根看不出來一點點,真是很邪門的一件事情,前幾天放出了很多的風聲,說是伊寧和元宇熙不孝,可惜最後都被伊寧和元宇熙攔截下來了。
這個消息沒有走多遠就變成了王府老夫人爲老不尊,霸着聖上賜給的東西硬是不給王爺和王妃,甚至是王府的中饋到了現在都沒有給人家王妃,一時間衆說紛紜,紛紛指責平元王府老夫人。
老夫人聽了之後算計伊寧和元宇熙不成,反而又丟了一些名聲,氣的好幾天都要死要活的。
這不是今個聽說她這輩子唯一的一個女兒回來了,興高采烈的帶着蔡嬤嬤迎琴,茵辣椒,還有其他的管事嬤嬤們一起去昌壽院的門口迎接了。
媛兒這孩子很多年都沒有回來了,上次回來的時候三個孩子還都不大,也就是七八歲,算算時間,現在都應該是十五六歲了,這回帶回來一個小外孫,這回好了兩男兩女果真應了好生養這個事情,這可是真好啊!
老夫人笑的開心極了,這個孩子果然是在這方面隨了自己,這女子的子嗣越是旺盛在夫家就是越得勢。
就像是自己一樣,這一生有四個兒子,一個女兒,就是老侯爺在不待見她,但是看在她繁育子嗣有功的情況下,很多事情不得不妥協,想到這裡老夫人越想越開心。
老夫人似乎是忘了前段時間所有的不高興,所有的不如意,這回女兒回來了,這王府又要熱鬧很多了,這孩子雖然從小不在自己身邊,但是這惦記一天都沒有少。
老夫人想給自己的閨女做些臉面,就對蔡嬤嬤道:“趕快通知王府各房,就說媛兒回來了,都到昌壽院來。”
蔡嬤嬤立刻派人去告知,眼下整個王府都跟着動了起來,這勢頭比起今年過年的時候還熱鬧不少呢。
大家都知道,這個大姑娘元媛在老夫人的心裡有不同的地位,元媛在家的時候幾個妯娌也願意交好,曾經這個大姑娘在王府也是掌過中饋的,老夫人那可是手把手的教着,盡得老夫人的真傳。
所以這回大姑娘元媛回來,這些妯娌自然是要示好的,畢竟現在還是元媛的相公的官職更高一些,還是武將出身,所以這幾房都希望自家的兒子能有從武意思的能讓齊風給指點指點。
當然還有其他的原因,就是最後這分不分家還不是老夫人說的算,分多少也是老夫人說的算,所以明知道這個小姑子就算毛病多,也只能暫且忍着。
一時間昌壽院的門口時嘰嘰喳喳的,二夫人攏攏頭髮溫婉的道:“娘,適才聽下人說,小姑這回還帶着一個三四歲的外甥回來了,這可太好了,小姑子爲了齊家開枝散葉很有功呢。”
二夫人爲了表示自己的賢良和在王府的地位,今個穿了一身正紅色的水袖金線貢緞的衣衫,爲了不和小姑子搶風頭,戴着一套赤金琺琅飛鳳樣式的頭面,耳環和手腕都是配套的赤金首飾,的確是儀態大方,溫婉賢良。
老夫人笑眯眯的道:“這媛兒這孩子有刁家的血統,楠兒你看這在子嗣上面多好,多好。”
二夫人刁楠笑呵呵的用帕子捂着嘴笑道:“娘說的可是針對,妹妹在這個方面是盡得孃的真傳,你看看這都四個孩子了,齊家本就人丁單薄,這回還不得將妹妹給供着啊。”
老夫人心裡聽到這話熨帖極了,而且是非常的舒坦,就像是沐浴在太陽光之下,心裡暖融融的開心的不得了,沒有多說只是笑着。
二夫人的元卉華和元卉麗,則是有些不耐煩的看着祖母和孃親,不就是大姑姑回來了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大姑姑家的那兩個女孩子她們不算很喜歡,因爲老是喜歡和她們搶東西,上次自從那些伊寧的嫁妝沒有了之後,她們心疼了好久,都怪祖母和孃親,要不是她們那些東西在二房放着好好的怎麼能沒有了,真是喪氣死了。
所以這冷冷的天氣,初春的天氣還是乍冷的,在這露天的院子裡面等着,乾等這工作這麼慢也不來,心裡這火氣就蹭蹭蹭的上來了,元卉麗拽着二夫人的袖子道:“娘,姑姑一家在哪裡呢?”
二夫人瞪了元卉麗一眼道:“你姑姑定是急着往這邊走呢,不要急,娘知道你是想你姑姑了,麗兒你放心,你姑姑一家很快就會過來了。”
元卉麗不解的看着二夫人,娘這是怎麼回事?自己哪裡想姑姑了,現在是不耐煩在這裡等着了好不好?
不過在二夫人威嚴的眼神之下,元卉麗自然也不會傻的說出來惹祖母的不高興,畢竟這以後依仗祖母的地方還多着呢不是,所以元卉麗選擇了沉默。
而三夫人劉氏今個一襲水藍色的衣衫,三夫人今個梳了一個高髻,將三夫人襯得有些單薄,主要是這高髻上面只是閒閒的彆着幾個珠花,和一支鑲着小碎鑽的金釵,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
三夫人可是瞭解這個小姑子的,總體說就是個霸道的人,當年她的好東西可沒少被小姑子劃拉走過,所以現在她漲了記性了,越低調越好。
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西北的苦寒之地待的久了,小姑子不變本加厲就不錯了,不過她就是看不慣二夫人的做派,什麼刁家的血統,沒有爺們什麼血統都白費。
這王府的血統要是不好,兒子少的話,這二夫人嫁的進來嗎?哪裡有她什麼事情?
三夫人柔柔的道:“娘,妹妹很快就會過來的,咱們再耐心等着妹妹一家都會過來了,這回妹妹住在孃的院子可是都收拾好了?”
蔡嬤嬤道:“回三夫人的話,大姑奶奶這次回來住在老夫人主屋旁邊的留春居,那是大姑奶奶以前當姑娘時候就住的院子,這麼多年老夫人心疼大姑奶奶,這個院子誰也沒有給。”
三夫人笑了,四夫人也笑了,三夫人笑的是這回可熱鬧了,那個院子基本上比起其他幾個院子都不算好,這個大姑娘有的鬧了。
一襲紫衫的四夫人今個也很素淡,頭上只有一個流蘇的金簪也不怎麼出眼,就是四夫人的女兒元卉珠也是一樣,只是帶着一套珍珠的首飾,不是很出眼。
四夫人可是吃過這個大姑奶奶的虧的,不過四夫人這會子笑的是大姑奶奶那麼霸道的一個人,要是看着還是個舊院子肯定會鬧得,鬧的結果不是搬到了福熙院就是搬到了翡耀院,總之這兩個院子就是重點,就看大房和二房怎麼博弈了。
五夫人今個一身橘黃色的衣衫,身上的配飾倒是不少,但是很出眼很值錢的不多,五夫人進王府晚,上次大姑奶奶回來省親的時候,五夫人正好在坐月子,所以接觸不算很多,但是也聽聞不少。
九夫人是進王府最晚的,不過因爲是庶出,被大姑奶奶非常的瞧不起,所以九夫人這回很低調的穿了一襲湖綠色的衣衫,頭上只有一支金簪,是幾個妯娌裡面最安分的。
其實不是九夫人何茨姬要安分,是因爲她現在的確是很窮,東西丟的是莫名其妙的,到了現在也沒有絲毫的線索,哥哥何津章差點都要瘋了,每天都在庫房裡面居住,查閱古籍,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用得上的。
這幾房的姑娘家今個都是有些高調的,所以一時間昌壽院的門前是熙熙攘攘的,丫鬟婆子主子的站了那麼多很是熱鬧。
伊寧和元宇熙在福熙院的房頂上,上面有個精緻的小閣樓,是以前王府的主院就有的,正好適合看星星,夏天乘涼喝茶什麼的,伊寧弄了一個最簡單的望遠鏡在觀看,這王府的人還真多。
伊寧道:“宇熙,看來這個王府的人還真是不少的,你看這不都是很閒着嗎,你那個姑姑的人氣果然是不少的,希望我們的見面禮她能喜歡啊。”
元宇熙無所謂的道:“這個姑姑因爲過繼給別人,所以祖母心裡一直比較對她有虧欠,紀嬤嬤說這個姑姑曾經在王府還掌過中饋呢,相對而言還是一個比較霸道的人,咱們看來很難安靜了,最起碼祖母這招子就挺厲害的,給她安排在留春居了,那是這個姑姑早年住過的地方,已經年久失修很多年了,和奢侈的祖母的主屋相比差距太大了。”
伊寧點點頭道:“看來這王府又開始熱鬧了,熱鬧好啊。”
過一會一行人出現在伊寧的眼前,之前老夫人的院子門口停了兩個馬車,從裡面走出一個絡腮鬍的大漢,身高有一米七五,滿嘴的絡腮鬍子,基本看不清什麼容貌就是很魁梧,下了馬車的同時照顧妻兒一起下來,一家人跪在老夫人的面前齊刷刷的大嗓門道:“娘,孩兒回來了,外祖母外孫,外孫女回來了。”
老夫人高興的熱淚盈眶,連忙道:“好好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這大冷的天,走回屋裡面說。”
其他幾個爺也都回來了,跟着齊峰在說這說那,妯娌們圍着大姑奶奶元媛在一起熱絡的不像樣子,就好像幾百年沒見一樣。
伊寧撇撇嘴道:“宇熙,這王府的人一天不裝都活不成,你瞧這哪是分別十幾年再見面的,簡直就是分別幾百年再見的那種熱絡,也不害怕人家害怕。”
元宇熙笑道:“王府的人都是這樣,我早就習慣了,那個絡腮鬍子就是齊峰,歷城的正四品的武將,好戰分子,但是有勇無謀,所以在西北這官位已經走到了頭了,這時候回來回京述職,估計是不打算離開了,寶貝你看她們趕了多少車回來?”
伊寧用望遠鏡一看,好傢伙,這極品的姑姑還真是極品了,這馬車有好幾裡地,大概是有上百車了,這感情是全部的家當都帶回來了,還真的不打算回去了。
伊寧在看那個極品的姑姑就笑了,還真是好笑的厲害呢,這個姑姑渾身都圓圓的,和老夫人的身高差不過,應該是不足一米六的樣子,西北的風沙比較大,所以皮膚有些暗啞發乾,黑乎乎的。
但是即使這樣也穿着西北特有的西緞的料子,這個料子不算貴,不過在西北還算是好料子,和比彎月錦還低上一個檔次,這會子這個極品的姑姑,一身誇張的土黃色,襯得臉色更加的暗沉不說這頭上還帶了不少的赤金的頭飾,走起路來叮噹作響。
最主要的是這個姑姑喜歡誇張的頭飾,尤其是那絹花好大,伊寧比了一下,大概有自己兩個巴掌那麼大,還是一朵紅色的絹花,別在鬢間的耳朵附近,她家的兩個女兒基本上也是這扮相。
伊寧有些懷疑道:“宇熙,這西北的女子都用這麼大的絹花,難不成這品味如此的特殊,這花都要比臉還大了,真是這母女三人一個比一個看着鬧人。”
元宇熙看了一眼倒足了胃口道:“這個不好說因爲這個姑姑就喜歡誇張的東西,所以這西北或者是說歷城興許流行這樣的扮相,不過肯定不會這麼誇張的,尤其是帶着那麼大的一朵花,看着都眼暈,再配上那黑黑的膚色,簡直了十來年不見還是如此,沒有什麼太多的長進。”
伊寧一看這一家人果然是都是這樣誇張的扮相,哪怕是男子也是帶着很大的頭冠,赤金的頭冠有碗口那麼大,比宇熙精緻的頭冠大上四圈,和帶着一個小帽子差不多了,那金子很重不難受?
果然這邊還沒有到了老夫人的屋子,這些人就撒起眼淚來,大姑娘元媛渾身上下都是圓咕隆咚的,肥肥的身子扭扭的將妯娌擠在了一邊,霸着老夫人的胳膊眼淚嘩嘩的流道:“娘,媛兒好想您啊,每日在歷城燒香磕頭,希望能保佑娘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老夫人也是眼淚撲撲的往下掉道:“好,好孩子有孝心,是孃的福分啊,媛兒啊,娘也要擔心你啊,你在西北可好啊?在婆家如何啊?”
元媛道:“娘夫君家裡的老人都相繼離開了,現在就只有我們這一家子了,以後要多多的依仗於娘了。”
“好孩子娘說過王府永遠是你的家,你的院子留春居娘都給你留着呢,回頭你帶着孩子先去收拾一下,今個給你辦接風宴。”老夫人百感交集,但是還不忘了安排最心愛的女兒的住處。
老夫人說過之後,元媛的眼底閃過不明的情緒,她回來可不是住在留春居的,當年住在那裡不過是爲了和娘住的近一些,得到的照顧多一些。
現在舉家回來之後,這留春居小的要命,一家子怎麼生活?不過今個剛回來有些事情還不能急,這會子先看看再說。
很快一家人都在一起和樂融融的說起話來,場面十分的樂呵和融洽,王府大姑奶奶元媛道:“娘,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見到宇熙那孩子?聽說那孩子已經娶妻了?不是說過幾年在成親嗎?怎麼會這麼快,對方是什麼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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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82】章:兩朵大花飛奔而來
王府大姑奶奶元媛道:“娘,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見到宇熙那孩子?聽說那孩子已經娶妻了?不是說過幾年在成親嗎?怎麼會這麼快,對方是什麼人家?”
王府大姑奶奶元媛的問題,讓老夫人臉色一僵,善於察言觀色的元媛立刻意識到了娘肯定是不喜歡宇熙的媳婦的,那麼自家女兒不就有機會的不是?
那可是王位啊,在西北別說王爺了,就是正三品以上的官員都很難見到,她們家仗着有王府這樣的親戚在西北混的也算是不錯,不過一回到京都就發現了自身的差距,要是抹平這樣的差距最好的方式就是聯姻了。
王府大姑奶奶元媛心裡想到這樣的可能性,已經樂開了花了,尤其是娘肯定不喜歡宇熙的那個媳婦,憑自己的手段,只要在王府紮下腳跟,有什麼事情是不行的?
所以元媛立刻看向自家的女兒齊蓓蓓,齊蓓蓓立刻嬌羞的低下了頭,那朵在右耳旁鬢間的黃色的大絹花也跟着害羞的低下頭,整個頭上看見的就是那朵大絹花。
王府的幾個夫人看到這個場面就笑了,只是意味不明,這大房要有熱鬧看了,不過這兩個孩子的品位還真是?
老夫人順着女兒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外孫女,那嬌羞的樣子,這心裡有了些許的主意,十年不見這蓓蓓這孩子已經長大了,成了漂亮的大姑娘了。
老夫人笑笑道:“宇熙是年前成親的,是聖上的旨意,對方只是個江南商戶人家的孩子,剛成親兩個多月,現在宇熙沒有任何通房側室,我這個老人家對於她們一房的事情基本上是不插手的,他們年輕人自己個鬧去。”
大姑奶奶元媛詳細的品了品這裡面的意思,心裡得意極了,還以爲是什麼皇室公主,侯門嫡女之類的,原不過就是一個商戶而已,這個有什麼難的?這姑表親輩輩親死了骨頭連着筋,多好的婚事。
尤其是兩個女兒蓓蓓十六歲了,也正是花樣的年華,燦燦這孩子也是十五歲了,這回回來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兒女們的婚事。
元媛尤其是聽懂了沒有任何的通房側室是何意思,更加的喜笑顏開,鬢間的優雅過大的紅色絹花隨着她的動作更加的動彈起來,看着眼暈。
大家一起聊了一會,老夫人道:“元媛剛回來,你先帶着孩子們去收拾一下院子,晚上在帶着孩子給各房的長輩磕頭,現在這事情不着急,你先回去看看哪裡有不合適的,趕快讓下人回了我,今個晚上給你準備接風宴,你們一路車馬勞頓的,先去輿洗一下。”
老夫人的意思就是告訴大家晚上不要忘了帶見面禮,否則不給你們面子,大姑奶奶纔是最高興的那個,忙着和幾個嫂子弟媳的打招呼,心裡則是惦記大家晚上能給什麼趁手的見面禮,肯定不會差的。
她們一家在西北就是在忙活,西北物質匱乏,能有多少的銀子,和她們比起來還是家底太薄了,這回回來很重要的就是豐厚一下家底纔是真的,娘那裡也定會有不少的。
這會子大家忙碌了一個上午也都累了,現在院子基本上都獨立了,每房都有自己的小廚房和洗衣房,這管理起來雖然是比以前繁瑣,雖然是過足了打理院子的癮,但是美中不足的是每房現在做什麼都要自己掏銀子,所以也不得不想盡辦法節約。
每當她們想起花銀子的肉痛的時候,就嫉恨起伊寧將大廚房和洗衣房都砸了的事情來,越想越氣,可是又不能將大房怎麼樣,這回大姑奶奶回來,正好讓大房熱鬧熱鬧,解解氣也挺好!
很快一會子屋子裡面的人都走了,元媛也扭着胖胖的身軀帶着齊蓓蓓回到了留春居,今個燦燦的身子有些不適,還有大兒子齊麒帶着小兒子齊麟先回了留春居,齊麒今年十七歲了,這一屋子都是女眷也不好,所以帶着小的休息去了。
老夫人畢竟是年紀大了,有些乏了,就在蔡嬤嬤的伺候下去了頭飾衣衫,準備休息一會。
蔡嬤嬤就在一旁的腳凳上面坐着,擺弄個針線,其實蔡嬤嬤的眼睛也不怎麼好用了,但是喜歡這些顏色鮮豔的東西,做出來的荷包繡出來的東西看着喜慶。
老夫人眼皮微擡問道:“阿綠你跟在我身邊時間最久了,你說這次元媛這孩子這麼急着回來,是不是在西北有什麼問題,怎麼會舉家都搬了回來,看來是要在王府常住了,這常住下去以前也不是太大的問題,但是現在我的手頭也緊的厲害,沒有能力給他們買宅子,就這麼擠在留春居,我心裡也挺不落忍的。”
阿綠蔡嬤嬤的小名,這段時間沒有蔡嬤嬤的幫襯,老夫人丟的東西太多了,很多時候蔡嬤嬤就是老夫人的狗頭軍師,否則老夫人這智商哪裡能做了那麼多禍害人的事情還能善後的?
蔡嬤嬤在心裡掂量了一下道:“老夫人,奴婢見識淺顯,沒有老夫人的深謀遠慮,剛纔已經讓下人們打探了一下,說是這回大夫人的確是將西北的東西都搬了回來,原因是因爲大姑爺在西北惹惱了歷城的督軍,兩個人是因爲一些爭一些軍功罷了,倒不是多大的事情,”
“主要是大姑爺認爲在西北時間太久了,西北的正四品已經是不錯的官職了,想往上也不容易了,這個位置都做了七八年了,再說這武將又不是文官,沒有多少的油水可拿,這不上不下的這麼多年,這回正好趕上回京述職,大姑娘家的婆母和公公都相繼離世,這也沒有什麼牽掛了,賣了宅子什麼的就一塊回來了。”
短短的時間之內,蔡嬤嬤就打聽的如此的清楚,雖然不知道細節但是這已經很不容易了,老夫人讚賞的笑了笑道:“果然是阿綠最懂我的心,這些孩子都在我的眼前,只有這個元媛一直在那麼遠,雖然是不在王府的族譜上面,但是這也是我的親生骨肉,我哪裡有老侯爺當年那麼狠心,將自己的嫡女送出去作伐子,真真的可恨。”
要說老夫人對老侯爺哪裡最不滿意就是這一點了,當年就這麼一個女兒,甚至是妾室那會子都沒有女兒,老夫人很後悔怎麼就限制這些個妾室生兒育女了,還得拿出自己的嫡女出去,爲了這事情老夫人鬧了很久。
老夫人每次說到這裡都是摸着眼淚,這麼多年看着自己本應該錦衣玉食生活的孩子,在那樣只算是還湊合的家裡雖然吃喝不愁,但是這生活哪有當時的侯府好呢?最重要的是身份地位。
尤其是那對夫妻這家底都不厚,沒有幾年身子骨就不好,最後就離開了人世,這也就是最後老夫人又將大夫人死活要回來的原因,不過那時候大姑娘已經都十來歲了,老夫人那些年爲了這個孩子沒有少操心了。
蔡嬤嬤安慰老夫人道:“老夫人,這些事情大姑娘會體會你的苦心的,這麼多年雖然她在西北,但是這銀錢方面每年老夫人都捎去兩萬三萬白銀的,也夠了她們生活的了,大姑娘心裡不知道怎麼惦記你的好呢,這回回來了就更好了,老夫人不是能每天都看得見了嗎。”
老夫人點點頭,心裡因爲蔡嬤嬤的話稍微放下心來,最近是心力憔悴的,看見媛兒這孩子回來了,也算是喜事一件,沒一會老夫人就笑着睡着了。
元媛這孩子可是個厲害的,這回看那大房的小蹄子還怎麼得瑟,看她們娘們聯合起來怎麼整治這個小蹄子,哼,先讓你得意幾天。
老夫人想着能將自己的東西都拿回來,還能將伊寧的那些嫁妝都能搶過來,還能給孃家發家致富,能得個侯府的名分,這心裡美滋滋的就睡着了。
蔡嬤嬤給老夫人掖好了被子,就退了下去,到了外間的榻上休息一下,這王府的格局有了新的變化,她的兒子在外院是個二管事,女兒跟在自己的身邊是個大丫鬟,他們一家將來依仗的就是老夫人了。
蔡嬤嬤感覺自己女兒給元宇熙做妾的希望不大,因爲這麼久的時間老夫人不僅沒有鬥明白大房的那個商戶女,還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自己倒是弄得積攢了一輩子的東西沒了一大半,要是算上上次給安昌伯府還丟的那些就更心疼了。
蔡嬤嬤已經看出來大姑娘的意思了,恐怕是對着王爺的側妃之位很惦記的,她的女兒絕對不能在大姑娘的磋磨下,大姑娘骨子裡面就是個霸道的,大姑娘的女兒也肯定隨了母親的性子了。
所以蔡嬤嬤開始關注王府的其他的少爺了,最先關注的就是王府二房的少爺,這棠少爺是個花心的不成,女兒到時候肯定過的艱難,隨便再給賣了就更加的熱鬧了。
元尚志也就是志少爺還未成親,這親事還沒有定下來呢,也不知道二夫人在想什麼,聽說是有了眉目,要是這會子女兒開了臉面,能在正室之前生下個一兒半女的就好很多了,這地位就穩了。
不過蔡嬤嬤從來沒有想過女兒出去嫁人做個正室奶奶,這一輩子在王府裡面打滾,這窮人家的日子過得多麼的艱難,蔡嬤嬤從那些每年打秋風的遠親就知道了。
所以她王府大嬤嬤蔡嬤嬤的女兒,無論如何都不能嫁給那些窮人,兒子倒是可以考慮一些遠親的閨女,老夫人也提過,現在正在相看,下個月就能有眉目了。
蔡嬤嬤想着想着也睡着了,留春居這邊則是很熱鬧的,大姑奶奶一進了留春居的門臉上就有些不豫,這個院子雖然是整修過,但是和當年自己出嫁之前的差距也不是很大,這麼小一家人這麼多主子奴婢的怎麼生活?
正房只有一間,還有一個書房,其他的都是偏廂房,這兒子女兒都大了,每個人是不是都應該有一個獨立的空間,還有從西北帶回來的東西需要安置,奴婢百人需要安置,這麼小的院子,元媛轉了一圈,那肥碩的身軀有些發愁了。
一進門就看見齊峰坐在椅子上面,有些家俬已經擺上了,齊峰看見了元媛滾圓的身軀移了進來就大嗓門的道:“媛兒,這麼小的地方咱們怎麼住啊?你瞧瞧咱們一大家子這個院子太小了,光是那些擺設都沒有地方放呢,這可要如何是好?”
齊峰有些不高興,這好不容易回來京都了,沒有人和他搶軍功了,王府也是高人好幾等的住處,他是很願意住在這裡,尤其是早就打聽好了,平元王府是不分家的,所以他們一定要在王府有一席之地纔是。
元媛先讓兒女們都下去休息,齊蓓蓓和齊燦燦雖然瞧不上這地方,但是寄人籬下,這京都比不得西北的土地大,但是西北雖然是地大但是並不是物博,很多農作物在那裡都生長不了,就是吃水很多人家都是問題,那個地方連年乾旱缺水的。
就是她們這樣在西北的大戶纔可以花重金打井,家裡吃水不愁,要是平民百姓可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
不過他們家的院子很大的,雖然沒有王府大,但是這面積上面也差不了多少了,她們姐妹也是每人一個大院子,住的是舒舒服服的,到了這裡還要和爹孃擠在一起,所以兩個人臉色都有些不高興。
齊燦燦藉口說是身體不適就沒有去外祖母那裡,本來是想先姐姐一步挑個好的住處的,結果挑和不挑都是一樣的,這心裡又有些鬱悶,頭上那朵粉色的大絹花看着就更加的蔫了。
齊燦燦出去之後拉着齊蓓蓓的手道:“姐姐,這是娘曾經住的院子,但是那不是沒有成親之前住的嗎?上次咱們回來的時候還住在了南藝苑裡面,那個院子多漂亮,還那麼大,你看咱們擠在一起怎麼生活?咱們姐妹伺候的人每人就有十幾個,這都要住在哪裡?好煩啊,還是咱們家好。”
齊蓓蓓捂住齊燦燦的嘴巴道:“妹妹休要胡說,我們西北的宅子都賣了,西北咱們再也不回去了,爹孃說了王府是不分家的,所以以後我們就是王府的人了,你知道嗎?”
齊燦燦笑眯眯的道:“這個倒是,我們姐妹現在也是王府裡面的千金了,將來這好事多了去了,咱們只要討好了外祖母,什麼沒有?就是做了宇熙哥哥的妾室都是有機會的。”
這姐妹二人看着不是很精明,其實外表的憨厚主要來源於她們比起京都的女子胖了很多,不過在西北兩個人還算得上是容貌還很不錯的,但是兩個人比起京都的女子就太黑了,又黑又胖估計要養一些時日才能行呢。
這姐妹二人感情貌似不錯,所以手拉手的回到了暫時住的廂房裡面,這憋屈的小屋子也只能暫且忍耐了。
兩個人開始討論這晚上這些人能給什麼金貴的見面禮,越說越開心,但是正房這邊就不是這樣了,元媛臉色難看的道:“老爺,我們在王府第一步就是有咱們自己的院子,你瞧瞧這麼小的地方怎麼一家怎麼生活?”
齊峰道:“不着急,媛兒,這怎麼說都是你的家,你在王府的地位今個見了岳母應該變化不大,我們這次回來就不打算走了,王府也不分家的傳統,我們只要站住腳跟,那麼孩子們的婚事就能有個好人家,再者女兒要是能和王府聯姻就是最好了,這京都隨便出來一個官都肥的流油,咱們說得好聽是四品官武將,其實咱們哪有什麼家底啊?當然要不是娶了你這個好娘子,咱們家還不如今日呢。”
元媛最喜歡齊峰的這類的甜言蜜語,所以揪着齊峰的耳朵道:“你是最喜歡我嗎?我看今個下車的時候,還跟幾個姨娘眉來眼去的,是不是剛纔去辦了壞事了,說是不是?”
別看齊峰虎背熊腰的,在圓圓滾滾的元媛面前那膝蓋就是個軟骨頭,這齊家沒有大本事,就是祖上有個三品的武將,可是那都是爺爺輩的事情了,所以這麼多年不上不下的,在西北也沒有混出什麼名堂。
倒是元媛的手段一流,在西北的貴婦圈子裡面不錯,所以這齊峰都是指着元媛給出主意呢,這會子齊峰立刻伏低做小道:“娘子可不能誣賴與我啊,我對你的心是指天盟誓的,萬不可誣賴我,那些姨娘不喜歡打發了就是了,又沒有兒女的,就是一時新鮮罷了,最後我還不是每天在你身邊來着。”
齊峰的話讓元媛心花怒放,沒辦法齊峰這小子就是嘴甜,這西北成天吃肉,這身材就越來越發福,男人哪個不是如此的,只要是在自己的手裡裡面捏着,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
接着兩個人密謀了很多事情,嘀嘀咕咕的眼神散發着耀眼的光彩,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還是看到了什麼遠景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膳的時間,伊寧和元宇熙也回到了房間每每的睡個午覺,下午伊寧和元宇熙各自打理了一下近期和平城產業的賬本,還有各類的瑣事,忙的是不亦樂乎。
晚膳時間到了,紀嬤嬤進來道:“王爺王妃,老夫人剛纔派人來說,今個晚上給王府的大姑奶奶舉行接風宴,讓王爺和王妃務必要過去。”
元宇熙道:“知道了,紀嬤嬤回說我們會到的。”
紀嬤嬤出去回話了,伊寧好奇的從賬本中擡起頭道:“不是說不過去了嗎?怎麼改了主意了?”
元宇熙調侃的笑道:“這些人一下午時間就是謀劃我們了,所以我們怎麼都要出去應付一下不是?看看到底想要算計什麼?那個便宜姑姑就是個最能鬧能作的,咱們也過去看看這些年有沒有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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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寧好奇的道:“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些人要算計我們的?這王府你怎麼得到這些消息的,爲什麼我不知道呢?”
元宇熙掐掐伊寧的小臉道:“剛纔你睡覺的時候,冷離將一些事情已經報到我這裡來了,走拿上東西,我們去看看。”
伊寧將準備好的單薄的見面禮讓玉竹和靈竹包好,就走出去了,兩個人穿着都是那麼的醒目,元宇熙一襲深紅色的四爪金龍王爺的衣服,襯得元宇熙更加的丰神俊美,任何不如元宇熙容貌的人都會被比下去無地自容。
而伊寧則是一襲淡黃色的蜀錦長裙,華美貴氣一套綠寶石的鑲金頭面襯托的伊寧面容更加的完美熠熠生輝,外面罩着和元宇熙一樣的白色金絲羽斗篷,既輕柔又保暖萬金難求。
兩個人一起去了昌壽院,進了廳裡熙熙攘攘的很熱鬧,幾房都已經到了,這時候外面的婆子道:“大房大爺,大少奶奶到。”
大家都被這聲音吸引的擡起頭來,伊寧和元宇熙則是氣的笑了,到了現在還會如此的皮厚,還說什麼大房的大爺大奶奶。
很快伊寧和元宇熙就進入廳裡,現在裡面正演着熱鬧的親情大戲,可惜這主角一家真是鬧人,這紅色黃色和粉色的絹花,看的伊寧眼暈,差點拿根火把給點了。
這邊還沒等伊寧說什麼,就看見王府圓圓滾滾的大姑奶奶元媛對那對姐妹花道:“傻孩子還愣着做什麼,你宇熙哥哥都過來了,還不過去迎一迎去!”
齊蓓蓓和齊燦燦恍然大悟,立刻行動,只見兩朵大花離開凳子飛奔而來,一邊提起裙子小跑,一邊還不忘了整理一下頭上那朵大花,一朵黃色的絹花,一朵粉色的絹花,伊寧都沒有看清長什麼摸樣,就飛奔出來了。
“宇哥哥,蓓蓓好想你啊……”齊蓓蓓看着元宇熙竟然如此的俊美,一顆芳心猛跳猛跳,都有點不會呼吸了,這是她長這麼大見過最俊美的男子了,差點口水都下來了,再也忍不住跑了過來。
“熙哥哥,燦燦也好想你啊……”齊燦燦也不能落後於姐姐,所以跟着起身,原來表哥已經這麼俊美了還是王位,這是天大的好事啊,所以在齊燦燦的眼裡元宇熙就是個白馬王子,還是她一個人的王子,只見粉色絹花的齊燦燦奔着她的王子快速的跑來,差點被自己的裙襬給崴了腳,那也是跑的踉踉蹌蹌的過來了。
可是到了元宇熙的跟前確不敢上前了,尤其是看見了比仙子還美麗的伊寧,嫉妒的火焰燃燒了兩個人的理智,不管不顧的衝了過來,誓要斷開伊寧和元宇熙緊拉着的手,兩個人一起喊道:“宇哥哥、熙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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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83】章:風捲殘雲之狂風掃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