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妻
西涼茉臉上瞬間漾開燦若夏花的笑來,在衆目睽睽之下跳下了露臺。
“阿九!”
西涼茉跳下去的時候毫無預兆,直接就是向下一倒,連提氣的動作都沒有,讓鬼軍的衆人不由都是一驚,下意識地驚叫出聲:“小小姐!”
在經歷過那日一戰後,西涼茉強悍的模樣,幾乎是深刻地烙印在每一個年輕鬼軍的腦海裡。
在這些時日的相處之中,她一身男裝,和他們同吃、同訓練,雖然再沒有表現出那日恐怖的的戰鬥力,但在鬼軍們的心目中,她只是謙遜而已,西涼茉表現出來的堅毅、謙遜、機敏、博聞強記與風趣、女子中罕見的條理分明、甚至狡詐與適度的冷酷卑鄙都漸漸征服了他們,讓他們無形之中漸漸接受了這麼一個人是他們的一份子。
而魅部殺神們與錦衣衛頂尖高手們自然是憑藉自身強悍的武力也讓年輕的沙漠雄鷹們雖然忌憚,但心中也憋着一股子勁頭要與他們一較高下,倒也是不打不相識。
如今一大早鬼軍新一代年輕的領袖們正在西涼茉的大露臺上用早點,打鬧說笑着安排接下來的訓練計劃
好好說着話的人,一下子說跳下樓就跳下樓了,怎麼能不讓鬼軍衆人嚇了一跳,全數衝到露臺邊。
但即使是就坐在離西涼茉不遠的塞繆爾,伸手出去,卻也沒有來得及抓住西涼茉,只來得及揪住了她的衣角,那一角輕柔的衣料也在他手裡沒有幾秒,就一下子滑落了去。
他大驚,就這麼看着她跳了下去,烏黑的長髮在風中劃過美麗的弧度。
而西涼茉纔不管,也沒有心思去理會自己的樣子嚇到了多少人,她只知道,那個人在下面,她想見他,就那麼簡單。
百里青看着眼前陽光一閃,有青衣素顏的美麗少女如青鳥一般張開雙臂朝自己墜下來。
他輕笑着張開雙臂,迎接了這一隻越來越美麗得讓人移不開的青鳥。
巨大的墜壓之力一下子迎面而來,壓得手臂生疼,但是百里青卻紋絲不動,將她穩穩地一把接在懷中。
“瘋丫頭,就這麼一點內力輕功都不用地跳下來也不怕會摔壞了。”百里青接住懷中佳人,似嗔怒地道,只是緊緊環住她,幾乎將西涼茉嵌入自己懷裡的動作卻泄露了他的心緒。
西涼茉勾住他的脖子,貼着他額,笑嘻嘻地道:“你纔不會捨得讓我摔壞了。”
百里青看着懷裡美眸促狹的俏麗青鳥,勾了下精緻的脣角:“你怎麼知道,重得像一隻小豬一樣,這麼砸下來,尋常人怎麼受得了,怕不得閃着了腰。”
說罷,他陰魅如子夜的眸子盯着她的臉頰,一臉嫌棄地道:“你的臉是怎麼回事,本座好容易養了那麼久,才把一個乾癟的醜丫頭養得能入口一點,怎麼又糙成這種樣子了!”
西涼茉原想着他們小別將近兩月,就算這人不會甜言蜜語,也總不至於說出什麼不好聽的。
哪裡曉得他一張嘴就讓西涼茉恨不得直接兩巴掌掀飛他。
手癢,真是手癢啊!
奈何……
此大妖孽淫威仍在,西涼茉只能看着那張傾國傾城卻陰魅異常的容顏咬牙切齒地冷笑道:“爺,你嘴兒果然還是賤得人神共憤啊,你不想吃就不要吃,誰求着你吃了!”
說罷掙扎着就要下地。
百里青的雙臂卻跟鐵箍一樣將她緊緊地圈禁在懷裡,他看着懷裡羞惱的小丫頭,臉頰紅撲撲地,倒是顯出在京城裡沒有的活力來,像一隻粉撲撲的小蘋果兒,讓他忍不住有點心底癢癢的,便低聲在她耳邊輕笑:“別掙扎了,要不爺一會鬆手,你在那麼多人面前摔個四仰八叉的,可難看着呢。”
西涼茉瞬間一驚,這才忽然想起自己方纔做了什麼——她居然子啊這麼多人面前,直接對着一個男人投懷送抱了!
嗤!
西涼茉頓時大囧。
完蛋了,她辛辛苦苦維持的高、大、全的英明未來領袖形象全部被自己的無腦行爲毀滅了!
什麼叫紅顏禍水?!
百里清這個大妖孽絕對是紅顏禍水的典型!
西涼茉鴕鳥地把臉全部埋進百里青的胸膛,咬牙切齒,悲催地道:“完蛋了,都是你這個壞人的錯,害我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百里青雖然覺得懷裡佳人懊惱的模樣非常有趣,但是終歸捨不得她這般沮喪,便拍了拍她的背,安撫笑道:“別擔心,咱們是夫妻,久別重逢,親熱點有甚不可,就算滾成一團即可入了房間纏綿廝磨,又如何?”
西涼茉懊惱地拍他的肩,偷偷瞥了眼一邊沉默着,一臉尷尬的蘭瑟斯,她俏臉上緋色迷離,瞪了百里青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百里青低笑:“你不就是不想讓人看着咱們麼。”他忽然一擡頭,眯起魅眸看向那些站在露臺上一臉茫然加一臉好奇的鬼軍,冷冰冰地道:“滾!”
他眯起眸子的霎那,黑沉得沒有一絲光芒的陰鬱眸子裡瞬間閃出血腥的氣息來,眉目之間暴虐鬼魅的氣場瞬間全開。
那些年輕的鬼軍統領們正是好奇地想要看一下那接住西涼茉,彷彿和她很親密的人是誰,卻見他忽然擡起臉來,淺淺陽光落在他的面容上,勾勒出他極爲精緻如神祗用工筆費盡心思勾勒的面容,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去形容的魅色,足以顛倒衆生。
但是此刻那淺薄的陽光落在那張傾國傾城的面孔之上不但沒有帶來一絲溫暖,卻讓人覺得極爲冰冷扭曲,一瞬間看過去的時候,幾乎讓人覺得有無數冤魂惡鬼在他擡頭眯起眸子的瞬間咆哮着瘋狂地向自己撲過來,血腥扭曲之氣迎面衝上。
令所有鬼軍的人霎那間齊齊地向後倒退兩步,出了一身毛汗。
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只覺得自己彷彿在瞬間看見了幽冥地獄,屍山血海。
他們新一輩的鬼軍,自小在這沙漠中出生,成長,早已見慣了瞬間生死,白骨如山,沙漠之中神秘恐怖之事不知凡幾,卻依舊在那人的恐怖氣息之下,生生被逼退兩步。
那人的美麗不但沒有減輕一絲一毫恐怖感,反而平白讓人覺得異常扭曲陰森。
塞繆爾呆了一秒,隨後爲自己的行爲而感覺到羞恥,眼底瞬間閃過一絲惱火之色,立刻幾步衝到露臺邊,向下看去,卻只看見一匹駿馬絕塵而去,方纔那戴着兜帽的人已經抱着西涼茉絕塵而去。
他皺起劍眉,低頭看向彷彿若有所思的蘭瑟斯,大聲問:“父親,那人是誰?”
不知爲什麼,他看見那人就覺得不舒服,尤其是對方身上的壓迫感,讓他覺得自己幾位渺小,或者根本不在那人眼中,這種感覺讓塞繆爾覺得很是不爽。
蘭瑟斯擡頭看了那些擠在露臺上的年青人,淡淡地道:“那是你們惹不起的人,別給我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說罷,他目光冰冷地直直盯着自己的兒子,直到塞繆爾在他那種嚴厲的目光下,不甘不願地道:“知道了。”
蘭瑟斯方纔轉身大步離開。
年青的雄鷹,總是雄心勃勃的,塞繆爾不懂自己的父親爲什麼對那個人如此忌憚的樣子,而那個人居然就這麼抱着他們鬼軍的總領就這麼走了,實在是……!
塞繆爾冷哼一聲,眉目之間滿是陰鬱與桀驁之色。
卻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在不知何時已經將西涼茉認同爲鬼軍的總領了。
“原來小小姐笑起來也可以那麼漂亮的,我還以爲她只會冷冰冰地笑呢。”
“是啊,那種樣子真是很可愛,比阿麗娜看起來還要溫柔可愛呢!”
“那人到底是誰啊,那麼恐怖的樣子,虧難小小姐居然敢抱住他。”
“雖然長得很好看,但是好可怕!”
塞繆爾聽着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不由顰眉,這倒是,他也是第一次猛然驚覺原來那個人,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而已。
是因爲,她只會對那個恐怖的男人露出那種可愛的笑容麼?
塞繆爾眼前掠過西涼茉看見那人的一瞬間,眉梢眼角輕渺的笑意,彷彿一朵荊棘花在晨風中展開了她柔軟嬌嫩的花瓣,毫無防備的甜蜜香氣四散。
不知爲什麼,他一想起西涼茉的那朵笑顏就有點發怔。
“那個人……他是太子太傅、司禮監首座、錦衣衛都指揮使,唯一的異姓王——九千歲百里青。”一道有點虛弱卻從容的聲音在衆人的身後響起。
鬼軍的衆人一愣,紛紛回頭,正巧見着周雲生坐在木質輪椅上被侍女推着進來,涼風一吹,他忍不住低低地咳嗽了一聲。
塞繆爾立刻上前接過侍女手上的衣衫仔細地爲他披在肩頭上,有些嗔怪心疼地道:“安東尼你怎麼出來了,也不怕風大着涼。”
周雲生或者安東尼看了自己哥哥一眼了,微微一笑:“哥,我沒事了,只是身子骨還有一些虛弱而已,還有,你還是叫我雲生吧,咱們都已經到天朝這麼多年了,這是母親給咱們起的名字。”
周雲生與塞繆爾雖然是兄弟,但是塞繆爾懷念着大秦時那種尚武的氛圍,所以並不是太喜歡周雲紫這個過於斯文的名字,倒是周雲生卻更像多愁善感的貴公子一點,孺慕天朝博大精深的中原文化,很喜歡周雲生這個名字。
塞繆爾不可置否,只把話題牽回西涼茉的身上:“那個人就是九千歲嗎?”
周雲生點點頭,輕咳了幾聲:“沒錯,他就是當今第一權臣——九千歲,挾天子以令諸侯,隻手遮天,旗下司禮監與錦衣衛兩支廠衛勢力遍佈天朝寸土之上,普天之下也只有他才能讓皇帝都沒法子動小小姐吧。”
塞繆爾很不以爲然地冷嗤了一聲:“不過是一個玩弄權術的內臣罷了。”
在他眼裡,九千歲的名頭雖然伴隨着血腥、黑暗與權力,但他總覺得那一切不過就是靠着玩弄權術纔得到的東西,虛弱而不穩固。
周雲生立刻一把拉住了塞繆爾,沉聲道:“哥哥,你聽我說,我在司禮監也呆了不短的時日,九千歲絕對不是一個徒有虛名之人,不要去正面與他對抗,更不要隨意招惹他,他那個人喜怒無常,手段狠毒。”
看着周雲生的眼底的那種忌憚與請求似的目光,塞繆爾再不以爲然,也只得道:“行了,我知道了,不過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閹……宦官而已,阿茉當初不過是因爲無人能依仗所以纔要投靠他,如今有了咱們,她根本不需要和那人在一起啊。”
塞繆爾很習慣稱呼西涼茉爲小小姐,總覺得這種柔軟的稱呼配在西涼茉的身上,簡直就是浪費iele,乾脆直接叫西涼茉做阿茉。
其他鬼軍的年輕統領們聽到了也都紛紛點頭,贊同。
直認爲西涼茉這一朵荊棘花是插在了牛糞之上了/
周雲生輕嘆了一聲,目光落在鏡湖之上。
小小姐不是自願和那個恐怖的男人在一起的嗎?
他看未必吧,有些事情,是不足爲他們這些外人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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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晨風如歌,水霧輕渺,空氣裡都是花草的芬芳香氣。
在他的懷裡,乘馬奔馳的感覺,讓西涼茉忽然覺得若是能一生一世的時光都凝在這裡也是不錯的。
她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胸膛,露出個淺淺的笑容來,感覺到他衣襟開得低,臉頰便有些蹭上了百里青的肌膚,冰冷滑膩的熟悉感覺,讓西涼茉忍不住又蹭了蹭。
心中暗自嘀咕,比起他身上的皮膚來,好像自己的臉真的被風沙吹得有些粗糙了呢。
百里青察覺了西涼茉的小動作,輕笑道:“怎麼,這就忍不住了,放心,一會兒避開那些閒雜人等的視線,爲夫一定好好滿足你。”
西涼茉臉上一紅,拍了他一下:“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啊!”
百里青忽然攬住她的纖腰,身形一拔,直接從馬上抽身而起,一個縱躍落到了柔軟的草坪上,抱着她滾了幾滾,卸去落馬的力道。
西涼茉被他轉得有些頭暈,一把扶住他的肩頭,顰眉道:“阿九,你慢點。”
這人真是,明明就能夠穩穩落地的,非要這般折騰。
百里青看着身下的嬌俏的人兒,束起的長髮散落在身後,細碎的青草碎花瓣星星點點地染了一頭,秀眉微顰,平添幾分俏麗柔弱之感,領口因爲方纔的翻滾略蹭開了來,露出一方雪白肌膚,他魅眸閃過一絲深沉,看着西涼茉微笑:“小丫頭,想我了麼?”
西涼茉感覺他柔軟熾熱的呼吸如羽毛般掠過及的臉頰,那張魅惑的面孔近在咫尺,直挺的鼻尖幾乎觸碰到自己的鼻尖,不由自主地微微紅了臉,她雙手扶住他的肩頭,只覺得心跳如鼓,卻還是輕聲道:“想!”
說罷,一擡首,就在他的薄脣上親了一下。
若是不想,又怎麼會在發現自己無法立刻回去的時候,不惜去找蘭瑟斯,尋了一個聽起來頗有些分量的藉口讓人去傳遞消息,說讓百里青考慮是否來一趟鏡湖,與蘭瑟斯見一面,商議後續之事。
但是再冠冕堂皇的藉口,也擋不住她私心下,想要見他的那種念頭。
鏡湖越美,越是讓她想和他一起在這裡看日升月落。
百里青倒是沒有想到懷裡一向自持的小丫頭竟然如此直白又大膽,不由一愣,隨後魅眸裡一片靜水深流,幽光粼粼,輕笑:“真是個熱情的丫頭,不過,爲師喜歡的緊,可這怎麼夠呢。”
說罷,他一低頭,深深地吮上她柔軟豐潤的脣,一路攻城略地,採擷她脣間最甜美的汁液,吸吮過她脣間每一寸柔嫩,最後霸道地攫住她的丁香,挑逗戲弄,直吻得西涼茉水媚的眸子裡一片朦朧迷醉,雙臂緊緊地抱住他的頸項。
也許是長久的不見,讓她拋開了矜持,也許是在鏡湖邊呆得長久,感染了這裡的奔放直接,她從最初的羞澀到後來便熱情地迴應他恣意的索取。
脣舌交纏的甜蜜,彷彿將彼此的思念全部都融在其間,那些熱情彷彿能將所有的相思與不安都溶解。
再強悍的女子,也有軟弱的時候,她只想在他懷裡,在他眸子裡,在他的氣息間一路沉湎下去。
衣衫不知什麼時候一件件地剝落,胸前感覺到了冷風,細膩的肌膚傳來戰慄感,讓西涼茉忍不住輕顫。
西涼茉微微一抖,彷彿瞬間從那些迷離的奇異情焰之間清醒過來,她瞬間意識到這裡是朗朗晴天,青天白日之下,鏡湖邊上隨時都會有人走過來。
她不由微微一抖,眼神迷離地看着百里青,輕顫地道:“阿九……這是鏡湖邊,會有……有人……。”
百里青單手挑開她的腰帶,貼着她的耳邊,悅耳而陰魅的聲音滿是誘惑地道:“別怕,不會有人來的,爲師讓魅部的人守好了。”
“呃,可是……。”西涼茉有點迷迷糊糊的睜大了水媚的眸子,總覺得他的話有點不對勁,但是一會子又想不起來到底哪裡不對勁。
看着身下的小丫頭一臉迷惑懵懂的模樣,紅脣微張,嬌不勝衣,百里青心中只覺得有一千隻小蟲兒在撓,凌虐欲更甚,只想把她揉碎了吞進肚子裡,渣都不剩。
他魅眸微閃,低頭在她眉間、鼻尖、脣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輕吻:“沒有可是,怎麼,丫頭你不是也想爲師麼?”
西涼茉紅着臉點頭,聲如蚊吶:“想,阿九,你不要用那種奇怪的稱呼好不好?”
百里青換了那個稱呼,像是刻意地在提醒她還是他的小徒兒,這種奇怪的近乎違背倫常的關係讓她只覺得不自在的羞澀。
百里青就是喜歡看她羞窘的模樣,邪笑着咬住她的小耳朵:“怎麼,難道你不是爲師的徒兒麼,伺候爲師本來就是你的本分呢。”
“我……。”西涼茉向來伶牙俐齒,這個時候卻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想要去拉住他放肆的手,一雙柔荑卻被他霸道地扣在頭頂。
她覺得又羞又窘,但是心跳得快,血液裡卻有什麼東西彷彿因爲羞恥卻更加情動。
“阿九……。 ”
她甚至不知道是要求饒還是讓他繼續,只是渾身輕顫,雪白的肌膚染上妖嬈動情的嫣紅。
“有感覺了是麼,乖丫頭,讓爲師好好地疼你。”百里青輕佻又放肆地在她耳邊命令,順帶咬住她的小耳朵,靈巧修長又邪惡的手指一路在她嬌軀上放肆地蹂躪點火。
她彷彿被惡魔誘惑了一般,羞澀地別開臉。
“想要我麼?”百里青覺得身下的人兒已經軟如一灘春水,春潮如泉,蓄勢待發前,他低頭捧住她的臉,魅眸緊緊地盯着她,幾乎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也讓她看清楚自己眼底熾烈危險的慾望。
西涼茉看着他,幾乎要被他那種極富侵略性的目光灼傷,片刻之間,彷彿又過了千年滄海桑田一般的,最終她脣角揚起純真直白的笑來,臉色緋紅,柔荑緊緊地握住他的肩頭,輕聲地道:“想!”
說罷,她再次主動地獻上自己花瓣一般的脣,吻上他。
從他吻住她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想要他了。
她從來不去違背自己的心意,想就是想,就如愛就是愛,憎惡就是憎惡。
“真是個壞丫頭,勾引人可是要被懲罰的。”他眼底閃過笑意,狠狠地吻住她。
細微的喘息,嬌稚的輕吟,如妖靈的誘惑,在風中蔓延開,最原始的情潮,如澎湃的海水一般蔓延在碧綠的草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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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做想死?
她現在這種狀況就叫做想死!
非常想死!
西涼茉蹲在鏡湖面前,惡狠狠地瞪着鏡湖裡的美麗女子,惱火地道:“你,西涼茉,你他孃的什麼時候變得和那個千年老妖一樣無恥了,他不要臉,你也不要臉嘛!”
好吧,情潮褪去,小別勝新婚的甜蜜激烈結束,一切迴歸平靜,理智回籠。
西涼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之後就很抓狂。
從一開始的神經病一樣從露臺上面跳下去,到當着蘭瑟斯和塞繆爾這些人的面與百里青你儂我儂,再到跟他一路瘋跑到鏡湖邊主動地滾草地。
這是在昭告天下她有多麼飢渴和想男人嗎!
她真的應該去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尤其是鏡湖離鏡湖堡並不算遠,如果用單筒望遠鏡完全可以清楚地看見他們在湖邊幹了什麼驚天動地好事啊!
“啊——啊——啊啊啊!”西涼茉捂住臉尖叫,她不要活了,到時候怎麼去面對塞繆爾那羣人啊,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嚴形象都坍塌了!
湖水發出波瀾盪漾之聲,伴隨着一道矯健優雅的身影從湖中冒了出來,他抹了把臉,將溼潤的髮絲全部撥到腦後,看着西涼茉挑了一下眉:“你在那裡鬼哭狼嚎的作甚,這湖水水質真不錯,溫熱適宜,你真的不下來麼?”
“不下!”西涼茉沒好氣地道,她還沒想出怎麼解決自己形象問題的法子呢。
“真的不下?剛纔弄了三回,你身上沒出汗麼?不覺得邋遢?”百里青顰眉,他九千歲殿下可是絕對的潔癖主義奉行者,實在不能忍受歡愛之後不沐浴。
“關你屁事!”西涼茉忍不住咬牙切齒地道。
都是這個混蛋,說什麼讓人看着了,難道魅部的人不是人嘛?
這下好,魅部和錦衣衛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在草原上幹什麼好事了!
爲什麼自己一碰上這大妖孽,就被迷惑得不知東南西北了?
想起方纔的瘋狂,西涼茉忍不住捂臉。
百里青看着西涼茉粉臉冒煙,眼底閃過一絲惡劣的光芒,慢悠悠地撥着自己的頭髮:“看樣子是爲師不夠努力,沒怎麼讓你出汗是麼?”
西涼茉唰地起身就走,她不能和這個大妖孽呆在一個地方,他會不斷地提醒她,方纔幹了什麼好事,她需要一個地方好好地想想怎麼找個合理藉口。
百里青最喜逗西涼茉失態的惡癖好可沒有改,怎麼可能讓西涼茉輕易走掉,他徑自一躍出水,擋在西涼茉的面前:“怎麼這就走了,你還沒伺候爲師沐浴呢。”
長髮和劉海都全部撥到腦後,露出整張豔麗不可方物面容的百里青看起來異常的霸氣邪肆,西涼茉心頭一跳,隨後垂下眸子不去看他的眼睛:“我……。”
下半句話還沒說出口,她趕緊把視線移開,只穿了一件薄綢褲的百里青入水之後,那白綢褲跟透明的沒什麼區別,某處碩大的兇器異常的扎眼。
“怎麼結巴起來了?”百里青將她的故作鎮靜看在眼底,輕笑起來,伸手挑起她的小下巴:“方纔丫頭你可是熱情得很呢。”
“爺,算我怕您了,您慢慢沐浴,我不打擾您了。”西涼茉偏開臉轉身就打算逃之夭夭。
她又不是笨蛋,他一副不懷好意地的樣子,就知道這廝玩她玩上癮了。
百里青早防着她這一手,指尖一挑直接扣死了她的纖細腰肢,整個人拖着她直接朝湖水裡倒去。
西涼茉一驚,手忙腳亂地掙扎起來,卻還是硬生生地被那人拖進了水裡,直灌了好幾口水。
“咳咳咳……百里青,你是想淹死我麼!”西涼茉惱火地從水裡冒出來,伸手就去推那抱着自己的壞人。
百里青勾起脣角,笑得溫文爾雅:“不,爲師只是打算幫徒兒你洗澡而已。”
西涼茉一句話不說,轉身就往岸上爬,這廝換了這種稱呼,就代表他淫興大發了!
但是,大妖孽發情的時候,通常她這隻小妖孽都逃不掉。
比如現在……
百里青拖着西涼茉的纖細腳腕將她拖了回來,順帶跟扒皮似的將她一邊剝得乾乾淨淨,一邊微笑道:“丫頭,你真是不乖呢,穿着衣衫,怎麼洗澡呢,莫非你不會洗澡,來來,爲師教你。”
“阿九!”
等到西涼茉能爬上岸的時候,她已經臉色發白,手腳無力外帶渾身狼狽。
但是她身後的九千歲殿下卻精神煥發,如同一隻饜足的獸。
西涼茉雙腿有點發抖,好容易站穩了,她低頭看着自己一身溼透了外帶破破爛爛的的衣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地看着百里青:“爺,您能告訴我,我要怎麼回去麼?”
百里青很大方地順手扯下馬上的披風兜帽遞給她:“穿這就好了。”
西涼茉瞪着那件兜帽披風,這是要昭告天下她和一個‘太監’發生了很激烈的‘戰況’?
——老子是不給爺月票,爺就要開虐的分界線,哇哈哈——
魅部的殺神們都很沉默地護送着自家主子們一路回到了鏡湖堡,哪怕太陽極好,風輕雲淡,但是衆人都是一臉目不斜視。
因爲自家兩位主子,一個神清氣爽,兩個月以來的陰陽怪氣病終於治好了,難得心情極好,本來是件讓衆人都鬆口氣的好事,但一個明顯被採陰補陽了,一臉低氣壓,氣氛怪異又不妙,殺神們都乖覺地選擇了沉默,畢竟那位可也是自家正牌主子。
蘭瑟斯遠遠地看見他們人回來了,便出來到堡門口準備接人。
蘭瑟斯的目光在西涼茉裹得嚴嚴實實的外袍兜帽上頓了頓,閃過一絲異芒,隨後微笑道:“小小姐,九千歲,中午的午膳已經備下。”
“辛苦了,我先回房間換件衣衫。”西涼茉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轉身就往自己房間去了。
蘭瑟斯不禁有點疑惑,今早明明看見兩人極爲親暱地出去了,怎麼?
他忽然想起今早,他按慣例用單筒望遠鏡觀望周圍的時候,無意看見那香豔的一幕,頓時忍不住輕咳一聲:“千歲爺,請。”
百里青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蘭瑟斯,非禮勿視,本座想你一定記得這個中原成語。”
蘭瑟斯看了看他,忽然微笑:“千歲爺,你覺得我看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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