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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洪昇!”清平帝聞言不由得微微一笑,向譚縱說道,遊洪昇曾經在長沙府爲官多年,對那裡的局勢十分了解,又在百姓中有着不錯的名聲,是一名不錯的陪同人選。
“陛下聖明。”譚縱也笑了起來,不動聲色地拍了清平帝一個馬屁。
“朕準了,你還想要什麼人,儘管開口。”清平帝對譚縱的這個馬屁十分受用,笑着衝他點了一下頭,沉聲說道。
“陛下,有遊洪昇足矣。”譚縱微笑着望着清平帝,“不知陛下打算何時讓微臣去湖廣?”
“昭兒已經有幾年沒有在京裡過年了,讓她多陪陪皇后,安心將這個年過了吧,元宵節後你啓程去湖廣。”清平帝沉吟了一下,向譚縱說道,“此次對於湖廣一事,朕打算派一明一暗兩路欽差前去查訪,明路爲輔,暗路爲輔,你是暗路,暗中對此事進行訪查。”
“陛下,湖廣的局勢,微臣覺得應該儘快前往,他們誰也不會想到微臣會在這個時候去湖廣。”譚縱清楚清平帝這麼做的用意,想了想,向清平帝說道,湖廣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那些地方上的官員和與之相關的地方勢力一定會想方設法地阻撓欽差的調查,事先安排好一切,明着去的話很可能看到的東西都是假象,根本就查不出什麼東西來。
“你想什麼時候走?”清平帝聞言微微一笑,心中對譚縱的這種敬業精神是大加讚賞。
“越快越好,微臣想三天後就出發。”譚縱心中已經有所打算,不假思索地向清平帝說道。
“三天?”清平帝沒有想到譚縱走得如此之急,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後,笑着說道,“昭兒那裡,就由你去說了。”
“微臣明白。”譚縱點了點頭,宏聲說道,“陛下,微臣這次去湖廣,想從京畿皇莊裡拿幾樣東西防身,還望陛下恩准。”
“好,準你所奏。”清平帝知道譚縱在過去的這幾個月裡在京畿皇莊裡鼓搗出了不少新奇的小玩意兒,於是笑着說道,有了那些小玩意兒,在危機時刻或許能救譚縱等人一命。
“謝陛下。”譚縱聞言連忙起身,衝着清平帝躬身行禮。
“對了,朕給你調來了幾名幫手,估計初三就能到了。”譚縱臨走的時候,清平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笑着向他說道,此次譚縱去湖廣兇險重重,需要幾名精明能幹的隨從在身邊。
可惜,或許是想給譚縱一個驚喜,清平帝並沒有點名那幾名幫手的身份,譚縱自然也就不好詢問,向清平帝謝恩後帶着幾分期待離開了。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所有的皇子、公主、駙馬和已經封王的皇子都帶着子女,來宮裡給清平帝和婉怡皇后磕頭拜年,皇宮裡熱熱鬧鬧,喜氣洋洋。
譚縱不想破壞趙玉昭的好心情,因此直到大年初三的晚上,趁着趙玉昭送他出宮,走到了一處僻靜地方的時候,這纔將自己要去湖廣的事情小聲告訴了他。
“什麼,你明天就要走?”趙玉昭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突然,禁不住停下了腳步,雙目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繼續走,小心隔牆有耳。”譚縱見狀,一把拉住趙玉昭的手,瞅了一眼那些遠遠跟在後面的侍衛、宮女和太監後,拉着趙玉昭繼續若無其事地向前走着。
“能不能不去?”趙玉昭知道湖廣的事情鬧到眼下的一步,那些地方官員和地方勢力爲了自保,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因此邊走邊憂心忡忡地說道。
“湖廣地區歷來是我大順的糧倉,如果那了出了什麼事的話,將對我大順造成難以預料的影響。”譚縱聞言,知道趙玉昭是在擔心自己,於是微笑着安慰她,“昭兒放心,江南那麼危險的局面都被我闖了過來,區區一個湖廣,不過是一些貪墨之徒,又何懼哉?”
其實,譚縱還有一點沒有向趙玉昭說明,那就是如果清平帝有第二個合適人選的話,絕對不會讓他去湖廣。
“你要小心,千萬不可勉強。”譚縱還是第一次稱呼趙玉昭爲昭兒,也是第一次主動牽趙玉昭的手,趙玉昭的心頭不由得一暖,她見譚縱心意已決,於是不再阻攔,禁不住往譚縱的身上靠了靠,柔聲囑咐道。
“嗯!”譚縱笑着點了點頭,此次去湖廣不僅要對付那些地方上的勢力,而且還要對付功德教,他已經拿定了主意,如果屆時情形不對的話就拔腿開溜,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第二天一早,譚縱帶着幾名護衛去了驛館,喊上了早已經收拾好行裝的遊洪昇,騎着馬向城門外奔去,清平帝已經下了旨,委任遊洪昇爲京畿皇莊的採辦,即刻隨着譚縱回京畿皇莊任職。
京畿皇莊的採辦是正五品的官兒,在外界看來,清平帝此舉是在給遊洪昇接掌即將成立的江南漕運司做準備,因爲江南漕運使是正五品的官兒,而遊洪昇去年才升了副五品,今年如果直接升正五品的話有些不合適,因此需要去京畿皇莊裡掛一個職,混混履歷,到時候也好去江南漕運司上任。
“等一下,我忘了一件事情。”走到城門口的時候,譚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調轉馬頭,帶着遊洪昇等人去找三巧,他走得太急了,一時間竟然忘了跟三巧告別,而且還有事情要交待她。
“大哥,這一大早的,你怎麼來了?”譚縱走進三巧所住的院落時,三巧剛剛洗漱完畢,正準備去吃造反,見到譚縱後,笑盈盈地迎了上來。
“大哥今天要回京畿山莊了,特意來看看你。”譚縱聞言,微笑着說道。
“大哥要走?”三巧怔了一下,不無驚訝地問道,今天可是大年初四,按照傳統習俗,元宵節之前是不出門的,要留在家中與家人團聚,就連朝廷裡的那些官員們也是元宵節過後才上朝。
“大哥本就是戴罪之身,能來京城過年已經是官家的恩典了,自然不能多待。”譚縱微微一笑,向三巧解釋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三巧就祝大哥一路順風。”三巧的雙目不由得閃過一絲失落的神色,她原本以爲能和譚縱在京城裡多待幾天,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要走,隨後微笑着望着譚縱。
譚縱點了點頭,他沒有在這裡久留,隨後和三巧向院門外走去,邊走邊談笑着,從兩人身旁經過的小孩紛紛向他們問好。
“大哥已經向官家求了字,過了元宵節後官家會派宮裡的內侍來宣旨。”閒聊中,譚縱談到了給“聚緣堂”題字的事情,微笑着告訴了三巧。
“謝謝大哥,三巧屆時一定沐浴焚香,領着大家恭迎官家的御筆。”三巧聞言頓時大喜,笑盈盈地向譚縱說道,能得到官家的題字,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榮幸,同時也是一道絕佳的護身符,護着聚緣堂不受外界騷擾。
“等大哥走了以後,你就去大哥的那個宅子。”譚縱點了點頭,看似隨意地瞅了一眼四周,見周圍的人離得比較遠,於是壓低了音量,沉聲囑咐三巧,“招人的時候多留個心眼。”
“大哥放心,三巧明白。”三巧聞言微微怔了一下,隨後明白了譚縱的意思,向譚縱肯定地點了點頭。
三巧大年初二的時候領着二狗等人給譚縱拜年,去過譚縱的那個宅子,知道那個宅子佔地廣闊,氣派十足,又沒有什麼下人,她住進去的話必定會招不少的家丁和侍女來打理宅子,這樣一來的話難免混進奸細,因爲譚縱才提醒她。
“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京城?”來到府門口後,三巧望了一眼等在路邊的遊洪昇等人後,停下了腳步,笑着問向譚縱。
“這可說不準,看官家的心情了。”譚縱有些無奈地衝着三巧聳了一下肩頭,隨後翻身上馬,衝着三巧揮了揮手後,領着遊洪昇等人絕塵而去。
三巧立在門口,呆呆地望着譚縱離開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黯然和不捨,經歷了先前的一系列事件後,她已經將譚縱當成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情感萬分複雜。
出了京城,譚縱一行人策馬狂奔,趕回了京畿皇莊,不過就在當天晚上,在夜幕的掩映下,譚縱領着遊洪昇和幾名護衛在凌晨時分悄悄離開了京畿皇莊,爲了避免被人認出來,他們都戴上了黑色的頭套。
第二天清晨,譚縱和遊洪昇等人來到了一個小鎮上,徑直來到鎮上的一家客棧,有節奏地敲開了二樓的一間房門,按照清平帝的安排,他給譚縱找來的幫手就在這家客棧投宿。
“大哥。”伴隨着房門的打開,一個人影微笑着出現在了譚縱的眼前。
“雨兒?”譚縱先是一愣,隨後驚喜地握住了女扮男裝的喬雨的手,他沒有想到清平帝竟然將喬雨給調來過來,自從那晚表白後,他私下裡就親暱地稱喬雨爲“雨兒”。
喬雨衝着譚縱嫣然一笑,又向跟在譚縱身後的遊洪昇頷首示意,隨後將兩人迎進了屋裡。
就在譚縱進房後不久,沈三和沈四走了進來,兩人就住在喬雨的隔壁,聽到響動就知道是譚縱來了,於是前來拜見。
清平帝之所以將喬雨等人調過來,是因爲他們原本就在大順的山南地區和江南地區執行任務,而湖廣位於山南地區和江南地區之間,是他們重要的活動區域,因此有着當地的口音,這樣的話不容易引起當地一些勢力的懷疑。
由於事態機密,喬雨和遊洪昇等人並不知道這次的任務是什麼,譚縱隨後將他們此行的目的講了出來,衆人這才知道原來是去湖廣查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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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們下一步怎麼做?”得知了此次的差事後,喬雨凝神望向了譚縱,遊洪昇和沈三、沈四也看了過來,既然清平帝讓譚縱負責這件事情,想必譚縱對此事早有打算。
“長沙府是湖廣此次暴*亂最嚴重的地區,又是湖廣最重要的州府,咱們就從那裡入手。”譚縱微微一笑,沉聲說道,“我的計劃是這樣,先經過運河到揚州,然後從揚州沿長江西上,經洞庭湖入湘江,最後到長沙府。”
雖然譚縱走的水路要比陸路遠上許多,但是考慮到陸路的地形和路況,走水路是最快捷、最穩妥的到長沙府的路徑,況且譚縱在揚州還有事情要辦。
“大哥,我們這次以什麼身份前去?”喬雨覺得譚縱選長法府開刀是最佳的選擇,湖廣此時的形勢就如鐵鎖連舟,數個州府暗中勾結、合夥貪墨,只要將長沙府拿下,那麼其他的州府自然不攻自破,她忽然想起了上次在蘇州執行任務的情形,於是笑着問道,難不成這次也要在長沙城裡找一門親戚?
“咱們這次的身份是江南商人,去長沙府做生意。”譚縱知道喬雨想的是什麼,微笑着說道。
“大人,這長沙府既然都亂成這樣了,還有什麼生意好做的?”沈三聞言,雙目不由得流露出疑惑的神色,商人們現在對長法府恐怕是避之唯恐不及,怎麼可能還去做生意?
喬雨雖然也覺得譚縱的做法太過出人意料,不過既然譚縱如此說,那麼一定有他的道理,因此饒有興致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解釋。
“妙呀,譚大人這一招拋磚引玉果然是妙。”這時,遊洪昇忽然拍了一下手,笑着向譚縱說道,“如此一來的話,長沙府的那些人肯定不會懷疑大人的身份。”
“遊大人,我怎麼聽不明白你的意思。”沈三聞言,一頭霧水地向遊洪昇說道。
“長沙府時局混亂,一般的生意確實不合適做,不過有一門生意卻是一本萬利,讓人包賺不賠。”遊洪昇聞言,衝着沈三微微一笑,故作高深地說道。
“遊大人,我們哥倆的腦子笨,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說,究竟是什麼生意呀?”聽聞此言,沈四不由得笑着說道,對這門生意充滿了興趣。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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