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冰寒的天啊!有什麼溫暖直鑽忍心,比冬日裡的暖陽還要叫人留戀。
心的愛戀之門一旦打開,再也難以抑制。
傾情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這麼快樂,就跟心底灌滿了蜜,那是一種踏實,一種滿足,在這段極致寒冷和悲傷的日子裡,她整顆孤寂的心被一個男人的眼神填滿了,那顆在千帆過盡之後被撥動心絃,在這個冬天,比臘梅樹上的紅梅開得更紅更豔。
很多時候,你根本搞不清自己心裡有沒有一個人,因爲他早在時光的長流裡融進了你的身體,那些關懷,那些相伴,如影隨形,變成靈魂的一部分;
很多時候,根本不必去搞清楚你是不是愛上了一個人,只要問問自己是不是感到知足,在他的懷裡,你是不是踏實安定,是不是異常的滿足?
在顧家的內宅,傾情點着腳尖摘了幾隻紅梅枝攏成一束,“真漂亮。”
“沒有你漂亮,你纔是冬天裡最美的那一隻臘梅。”
傲然盛開,最堅韌,最紅豔,卻豔而不妖,讓人抱在懷裡,便愛不釋手,像是一把火,燃燒着他整個心,但他甘之若飴,一點都不覺得被燒得燙心。
“尊尊哥,傾情,別動。”
脈脈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手機拿着一部單反,朝着他們招手。
顧至尊下意識的摟住傾情的腰,傾情手裡攏着的一束紅梅被他壓在心口,他的臉貼着她的臉,兩個人都沒有望着鏡頭,只是彼此凝望。
在以白雪被背景,以枝頭紅梅爲點綴的世界裡,定格下最美的畫卷。
脈脈站在那裡查看自己拍的照片,滿意得直點頭:“哈哈,這張拍得太有韻味了,來來來,再來幾張,你們也太上鏡吧?比我這個小天后還會抓鏡頭感。”
兩人都沒有管急着捕捉畫面的脈脈,他們把自己忘我的投入到彼此厚重溫暖的外衣裡,忘記了一切,難捨難分的彼此凝望,至於是怎麼回到顧至尊溫暖的臥室裡兩人都不是記得太清楚,幾隻紅梅被遺忘到牀頭。
他的房間暖烘烘的,她的火紅色斗篷外套被他扔到沙發上,忽然的單薄讓她不由自主的去偷取他身上的溫暖。
明明他穿得比她少,就一件外套一件襯衫,但她就是覺得他的身體是那麼強勁溫暖,取不完的溫熱驅趕她從戶外帶來的冰涼。
顧至尊縱容的看她有點小壞的把冰冷的手貼着他滾燙的身體,欲所欲求的溫暖着她。
他把她壓在沙發上發狠的抱緊着她,聲音中的急切暗示着他早已被她點燃了激情,從她說【顧至尊,我們戀愛吧?】那一刻,他整個人就被點燃了,只是因爲在戶外,所以他極力的壓制,此刻強有力的手臂橫過她纖細的腰,他不停在她耳邊呢喃:
“傾情,我想你,非常非常想你。”
想卻見不到,就像是他自己說的那樣,無言以對,在她最需要關愛的時候,他對她不聞不問,狠心的把她扔到極端惡劣的環境,看她獨自面對森林,面對那個吃人的環境,他當時手裡握着一把槍,崩了自己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