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en拉着溫淺走進了溫淺的房間,把房門關好之後纔對着溫淺繼續說道:“小姐當時已經陷入了昏迷,想不起來是正常的!”
Helen的話讓溫淺越發的糊塗了,什麼昏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一次是仇家尋仇,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得到的消息,莊園裡只有夫人和您,當時莊園裡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昏迷,那些人本來是想直接防火燒了這裡,卻沒想到先生突然回來了,爲了,當時先生揹着您,那些人能來尋仇自然不是等閒之輩,那個場面您應該可以想象,爲了救您,先生才中彈,當時生命垂危,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們剛好上了飛機,先生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就是不要告訴您!”
Helen的話,說的很簡單,沒有詳細的描述太多,但溫淺卻完全能理解Helen的話,約翰的身手極好,就算是槍林彈雨,想要傷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溫淺明白,沒有她的話,約翰斷然是不會受傷的!
“小姐,先生的心思我明白,小姐的心思我也知道,看着小姐和先生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我的心裡真是難受,要是夫人他們回來了,也一定會很難受!”
“Helen,你也覺得我錯了嗎?”
Helen笑着搖了搖頭:“小姐,我沒有這個意思,作爲過來人,我只想勸小姐一句,有些人,該珍惜的時候,千萬不要放棄!”
Helen說完,拍了拍溫淺的小手便走了出去,溫淺愣愣的坐在原地,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許久之後,溫淺才慢慢的站了起來,向着約翰的房間走去……
房間裡,約翰靜靜的躺在chuang上,溫淺走到他的身邊坐下,看着約翰因爲醉酒而有些泛紅的臉龐!
這張臉,她從小看到大,這個人,一直在她的身邊護着她,溫淺輕輕的擡手撫上了約翰身上的那個傷口!
因爲長期鍛鍊的緣故,約翰的肌肉格外緊緻,傷口在他的身上十分突兀,溫淺的眼眶不由紅了一下,她不是不愛約翰,只是不是愛情的那種愛,約翰對她的好,她又不是木頭,自然是感覺得到的,一直以爲,那不過是哥哥對妹妹的寵溺,卻不曾想過,她在約翰的眼裡,從來都是一個女人,而不是妹妹!
自從約翰那一晚莫名的表白之後,這段時間以來,溫淺想了很多很多關於他們過去的事情,換一個角度來看,約翰曾經對她的種種好,真的是一個男人對自己心愛女人的絕佳寵溺!
記得以前有女的想要接近約翰從而來和她套近乎,只要溫淺說一句她不喜歡,那個女人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過!
記得上學的時候,有人對她死纏爛打,甚至還差一點強吻了她,溫淺清楚的記得,那次她被嚇哭了,然後便再也沒有見過那個人!
她生病,陪在她身邊最多的是約翰!
她比賽,約翰一定從開始陪同她到最後!
曾經的溫淺,開心不開心,都習慣了第一個告訴約翰,有時候去逛街,只要她的目光在某一東西上停留的時間超過五秒,那個東西就一定會送到她的手裡!
溫淺吸了吸鼻子,二十多年來的感情,對她是兄妹情深,對約翰卻是情根深種!
“對不起……”
溫淺輕輕的開口,在知道了約翰的深情之後,她能說的只有這三個字,她的心給了另一個人,就要不回來了!
她愛安宸,虔誠盡心,愛到變成了一個她都不認識的人,愛到忘記了溫淺是誰,愛到她的眼裡只剩下了那個男人,再無其他!
這樣的溫淺,不值得約翰的深情,他值得更好的!
溫淺伸手理了理約翰的被子,又坐了一會兒才緩緩的起身離開!
“Helen,明早他醒了記得告訴我!”
“是!”
有些事情,逃避不是解決的辦法,那些話既然已經說了,對於她也好,對於約翰也好都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們也不可能真的就這樣逃避着彼此一輩子,在溫淺的心裡,約翰終究是哥哥!
是哥哥就不能永遠逃避着,是哥哥終究要面對……
溫淺坐在chuang上,Helen一如既往的給她送來了牛奶,溫淺沒有喝,就這麼靜靜的坐着,直到天際泛白,溫淺才動了動早已僵直的身子,慢慢的走進了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衣服,看着鏡子裡憔悴的自己,溫淺給自己化了個清新淡雅的妝,這才走了出去!
約翰的房間門還緊閉着,溫淺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慢慢的走了下去:“Helen,今天的早餐我來準備,你們都不用在這裡候着!”
“是!”
約翰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照,醉酒的結果就是頭痛欲裂,約翰撐着身子,慢慢的坐了起來,看了看那時間,糟糕,怎麼那麼晚了!
頭還有些昏沉,洗了個澡,約翰隨便拿了件衣服穿上,身上的酒味兒少了不少,可是頭疼得厲害!
“篤篤篤……”
門口傳來敲門聲,約翰只以爲是Helen,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沉聲道:“進來!”
溫淺輕輕的推門進去,手裡還端着一個餐盤,上面放着一碗粥,見是溫淺,約翰頓時愣住了,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反倒是溫淺大方的笑了笑:“醒了?喝點粥吧,我早上熬的!”
約翰本來想拒絕,但是溫淺的那句“我早上熬的”讓約翰把原本想說的話給嚥了回去,她熬的粥,是他無論如何也拒絕不了的!
溫淺把碗放在了約翰的辦公桌上,約翰邁步走了過去,舀起一小勺放進嘴裡,濃香四溢,鹹鮮的味道,濃稠度恰到好處!
溫淺的廚藝是一流的,這點約翰十分清楚,只是這一切都是爲了另一個男人準備的而已,約翰苦笑了一聲,在醉酒的第二天能吃到這麼美味的粥,他算不算是沾了安宸的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