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庫亞維帝國南境奧波德卡城的執政官邸,一場還算奢華的宴會正在進行中。
不算寬闊的大廳內,身着神聖羅馬帝國將官軍裝高大男人們端着裝滿清冽酒水的酒杯,與那些身着庫亞維風格服飾的貴族們相互攀談,在那些高大帥氣的軍官身邊圍着好幾個姿色上乘的女性貴族,她們就像是嗅到食物味道的蒼蠅一般,糾纏着對方不離開。
理查德看着這一切,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就在剛纔,幾個自認爲年輕美麗的貴族少女扭捏着姿態向他靠近,卻被他的幾名衛兵伸手攔住,只得無奈地退下。他將酒杯放在嘴邊,輕輕吮了一口,感受着酒水在口腔內的清涼,還沒嚥下去,一個人就穿過衛兵,走到他的面前。
“凱撒陛下,第二軍的夥子們立下了大功,您要怎麼獎勵他們?”
聽着這熟悉的聲音,理查德將口腔裡的酒水嚥了下去,道:“我親愛的查爾斯,是霍恩那小子請你來提醒我的吧?”
“不不不,霍恩怎麼可能請的動我。”查爾斯擺了擺手,矢口否認。
“呵呵。”理查德微微一笑,沒有繼續深究,他舉杯和查爾斯手中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而後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嚥下去後,他又說道:“我準備給博諾和普利斯各發一塊雄鷹勳章,表彰他們的功績。”
“不過,雄鷹勳章頒發太多,就會失去其原有的價值,所以我還在猶豫。”
聞言,查爾斯點了點頭,贊同道:“雄鷹勳章的意義獨特,要是多了,那就只是一塊普通的金子了。”
“我就是這樣想的。”理查德將手中的酒杯遞給侍者,示意他倒滿,一邊說道:“所以我在想,應該再給他們冊封封地。”
“這是您的自由,凱撒陛下。”查爾斯恭敬地說道,“不過,出於對您的統治的考慮,公爵力量太過強大並不是一件好事,所以還是請您多加考慮。”
查爾斯的提醒並不是沒有道理的,理查德很是清楚,公爵力量過於強大,雖然在他統治的時期因爲系統的限制並不會產生什麼威脅,但是等他過世後,自己的兒子能不能駕馭得住那些強力公爵實在是個問題。
理查德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玩的《十字軍之王2》,開的好幾個檔就是老國王死去以後,新王壓不住那些強力公爵,國家天天打內戰,好不容易打贏了一夥,沒過多久又來了一夥,最後只能答應叛軍的條件,讓位給其他有着宣稱權的人。
他記憶中最深刻的就是開的一個愛爾蘭檔,在那個檔裡面,他用一代人使用各種辦法統一了愛爾蘭島,成爲愛爾國王(也不知道是不是宗教的問題,稱王以後的王國不是愛爾蘭,而是愛爾),又揮師東渡,吞併威爾士。幾年以後一代目死去,二代目繼位,還沒過多久安穩日子,幾個強勢公爵就以新國王親人的名義發起戰爭,他們來勢洶洶,爲了保存實力,理查德只能同意他們的條件,然後從高高在上的愛爾國王變成了一個有着整個公爵領封地的公爵。
從那以後,理查德使出各種辦法都沒能重新回到愛爾國王的位置,他也眼睜睜看着王國被自己的親人敗壞,對外戰爭中一直失敗,連威爾士都被迫捨去,然後理查德就刪檔不玩了。
現在回想起來,理查德都有些牙疼,一想到他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帝國很有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事實上這種事並不可能發生的,因爲王國的幾個軍團都是忠誠於皇帝陛下本人,哪怕指揮官宣佈反叛,他們也不可能參與,而除了軍隊之外,條頓騎士團也永遠是皇帝的忠實支持者),就是一陣頭皮發麻,連忙喝口酒壓壓驚,等清涼的酒水下肚後,理查德才反應過來,他冊封的公爵們都只有一個伯國的封地,底下的伯爵並不可能百分百聽從公爵的話,再加上自己留下的軍隊那麼強大,他也就不用杞人憂天了。
更何況……理查德用手指觸摸着酒杯冰涼的玻璃身,突然開口,對查爾斯問道:“我記得奧薩半島那邊還有很多沒有分封出去的地塊吧。”
“是的,凱撒陛下。”查爾斯回答道,他對理查德的突然詢問有些疑惑不解,但他隨後突然想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那就把那幾個沒有領主的地塊當做獎勵冊封給我們的功臣吧。”理查德接下來的話正如查爾斯心中所想,他聽完以後連忙點頭應諾,答應下來。
……
酒會一直開到深夜才結束,那些喝得伶仃大醉的軍官和貴族們都被人擡到執政官邸內的空房間休息,一些沒有喝醉的人也早就拉着本地女性貴族的手走到沒人的房間裡進行深入交流,喝了很多酒有些上頭的理查德雖然也想效仿他們,但他一想到還留在維也納的斯蒂芬妮,這個想法馬上就被打消了,一夜情什麼的是很爽,但要是一槍命中紅心,又來了一個私生子,他可就慘了。
第二天,駐紮在奧波德卡城城外的軍團整裝待發,在理查德的率領下繼續北進,在軍團離開的時候,城外聚集了大量的女性貴族爲軍團送行,看着她們的樣子,理查德的嘴角狠狠抽搐了幾下,這些人不用說,肯定是昨天一起留宿執政官邸的那些女性貴族。
奧波德卡城是神聖庫亞維帝國南境算是比較繁華的城市了,理查德的軍隊能夠打到這裡來也就證明了庫亞維軍隊的邊境防線的破產。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在神聖羅馬帝國軍隊的強勢進攻下,庫亞維軍隊只在邊境抵抗了四天,就被迫撤退,被理查德的軍隊一路猛追狠打,丟了好幾座城鎮才終於擺脫了追擊。
邊境的慘敗也讓庫亞維女皇徹底看清了神聖羅馬帝國軍隊的戰鬥力,她一邊派出使者命令北境軍團加快南下的步伐,一邊召集更多的軍隊增援前線,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她才終於明白爲什麼理查德能夠在短短的十幾年的時間內就從一個落魄的流亡王子,成爲如今控制整個瓦達西亞半島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