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打殘了,我還得醫它,這麼麻煩的事。”芯陽難得撇了一下嘴。
“蕎沉,你太殘忍了,這麼可愛的小貓。”桑言訓斥黑衣男子。
“還可愛,我看是色貓還差不多。”星昴嘖嘖嘴。
“它要是是色貓,那你就是色狼。”桑言撇過頭去。
芯陽看着屋內的衆人,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性,她交的是什麼朋友啊,她嘆了口氣,還是得靠自己。
“你們別吵了,先離貓遠一點。”
“馨兒,你要幹什麼啊。”桑言有點怕怕地問。
“總之先聽我的。”
衆人一致遠離了那貓。
芯陽叫道,“貓,你別怪我。”
貓道,“怎麼了。”
芯陽伸出右手的食指與中指,靠攏,往貓的位置,劃了幾下,喊道,“結界,困。”
施下結界後,那貓似乎是意識到什麼,想要跳下椅子,可是卻被撞到,有一堵無形的牆在阻止它。
芯陽從放樑上跳了下來。
那貓着急地對這她喵喵直叫,“你幹了什麼,我怎麼出不去了。”
“我只是布了個結界,將你暫時困在裡面,誰叫你一直守在下面,不肯走,我還要去上課呢,不跟你多說了,放心,一個時辰後結界自會消失。”
芯陽走到門外,立馬施展輕功,往日息峰趕去。
“馨兒好厲害啊。”巧夕伸出手碰碰結界,嘖嘖讚道。
“不過,桑言,不是參加比試大會的人都特許不用上課,馨兒不也是參賽者,她怎麼要去上課。”巧夕轉過頭來問桑言。
“她是去上課,不過是去給學生上課。”桑言解釋道。
“她是老師嗎?”巧夕眼裡滿是疑惑。
“馨兒不是老師,不過因爲她與我們學院的樂理老師塵老師太熟了,聽說他們兩個認識很久了,而最近塵老師又請假,他走前拜託馨兒幫忙替他上課,所以馨兒纔會那麼辛苦,不僅還要練曲,還要上課,那塵老師太可惡了。”桑言說得咬牙切齒的,看樣子恨不得把塵影然吃了。
“你說的塵老師是不是塵影然,就以前來的時候,在你們學院看到的那個美美的,卻常常擺着一副臭臉,比日暘和蕎沉臉還要臭的那個老師。”巧夕接着說道。
“對呀對呀,就是他。”
“桑言,那他對馨兒是不是也擺着一副臭臉。”巧夕好奇地看着桑言,似乎在期待着什麼。
桑言果然不辜負巧夕的期待,“他對馨兒和對我們簡直一個天一個地,見了馨兒就笑得美美的,見我們就黑下臉,而且,我悄悄告訴你,他早就知道馨兒是女的,而且還經常偷抱馨兒,第一次看到馨兒時就抱着馨兒不肯放手。”
雖說是悄悄,但桑言說得太大聲了,以至於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桑言,你說話注意點。”
溪兒黑着臉,看了桑言一眼,跨出前廳。
巧夕不解,“桑言,你有沒有覺得,每次說到馨兒,溪兒就有點不正常,我怎麼覺得她好像是喜歡馨兒。”
桑言大力地敲了一下巧夕的腦袋,“你亂說什麼,溪兒可是女的。”
兩人在前廳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起來,等到實在沒話說時,才發現,整個前廳不知何時就只剩下她們兩個。
兩人齊齊走出前廳,唉!留下可憐的貓,悲哀地叫了幾聲。
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太好色了,幹嘛一直盯着芯陽不放,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巧夕,你這是要幹什麼啊。”桑言揉揉朦朧的睡眼。
巧夕一大早就把桑言和溪兒拖到前廳的。
“是這樣的,昨天……”巧夕說起了緣由。
昨天晚上,在芯陽剛好要進房間時,日暘叫住了她。
“明天一起去郊外踏青如何?難得來一次原野,不知道馨兒姑娘可否賞臉。”日暘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
芯陽想了一下,明天也沒什麼事,答道,“可以。”
“那明天早上見。”日暘一本正經地說。
“哦,那我進去了。”芯陽沒有一點反應。
“就是這樣的。”巧夕把她昨晚路過不小心聽到的消息娓娓道來。
“那又怎麼樣?”桑言打着哈欠。
“踏青用得着大驚小怪的嗎?”溪兒也一頭霧水。
巧夕看着眼前這兩個,實在是看不下去,挑明說:“這事可嚴重了,平時連笑都沒笑一下的日暘,竟然主動約馨兒出去,這表明他……”
“表明什麼啊?”桑言依舊打着哈欠,懶懶地問。
“桑言,你真笨,我說這麼明白了,你還沒搞懂,就是日暘喜歡上馨兒了。”巧夕一口氣說完。
一旁的溪兒黑着臉,低低的聲音,“那要怎麼辦?”
“還是溪兒你聰明,跟蹤他們。”巧夕一邊奸笑一邊說出自己的計劃。
“跟蹤?好像很好玩。”桑言地眼睛嗖的一下亮了起來。
哈哈……哈哈……巧夕大笑道,“我這個計劃偉大吧,我們得快點,他們已經出發了。”
溪兒此時有點懊悔跟巧夕一起出來了,這麼一大羣人,走在街上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本以爲只有巧夕、桑言和她三人,沒想到還多出了若昺、蕎沉,還有邊走邊不停拋媚眼的星昴,弄得路上一些姑娘害羞的臉紅,大膽的還上來搭話,送東西的都有,這還不止,滄言也來了,就連止默也被拖來了,還有現在一直纏着溪兒的楚懷,而且還各有各的理由。
天啊!這到底是跟蹤還是遊玩?
最前面他們跟蹤的對象,日暘和芯陽,這麼大的動靜,到底是真沒察覺到還是假裝沒察覺到。
“馨兒,沒想到你是如此喜白。”平時不善笑的日暘此時笑得很燦爛,盯着芯陽看。
芯陽一身素白紗裙,青絲也披在背上,尾部用一根髮帶簡單地打了一個結,沒有任何頭飾,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芯陽一臉淡然,如實道,“白衣髒了的話,可以馬上察覺到,就可以馬上換掉,你不也很喜歡白色嗎?這些天都沒看你穿別色的衣裳。”
巧夕豎起耳朵聽他們倆的對話,“馨兒真是漂亮,看街上的男女老少都盯着她看呢?”
“對了,馨兒今天出門怎麼沒戴面紗?”溪兒突然想起。
“她以前經常戴嗎?”巧夕問道。
“穿女裝的時候會戴。”溪兒答道,心中不停嘆道,實在太奇怪了。
“桑言,巧夕,我帶秋盈姐來啦。”嵐兒在後面大聲叫道,完全不顧她平時的淑女形象,幸好這街上的人的注意裡都大部分都集中在芯陽和日暘身上。
溪兒嘆了口氣,怎麼又有人來了,這巧夕到底叫了多少個人。
嵐兒與秋盈加入他們的隊伍中。
星昴見到秋盈,高興地抱住秋盈。
桑言趕緊推開星昴,“你這個色狼,連秋盈姐也不放過。”
星昴委屈道,“桑言,你這次可是誤會我了,秋盈是我的師姐,許久未見的師姐,抱一下也不行嗎?”
“師姐,唉,不理了,你們這關係真複雜,我還是專心跟蹤馨兒和日暘吧。”桑言繼續專心致志地盯着。
星昴和秋盈在一旁若無其事地敘起舊來,“師姐,你怎麼來原野?”
秋盈眨了下眼,“秘密,不過看在你是我師弟的份上,我就告訴你,有個人拜託我收嵐兒爲徒。”
“哪個人有那麼大的面子,竟然能請到我的師姐,想我這個師弟拜託你,你都不肯,我這個師弟當得真失敗。”星昴自我嘲諷。
“當然你師姐也不會那麼容易就幫忙,不好好撈一筆是不可能的,等幾天後,你就知道到底值不值得了。”秋盈神秘一笑。
“看來那人定是非同凡響。”星昴痞痞地笑着。
“呵呵,馨兒還是那麼漂亮,師弟,不會覺得有挫敗感吧,看馨兒旁邊的那位公子,可不輸給你啊。”秋盈調侃星昴。
“對啊,呵呵。”星昴臉不變色,笑着附和。
“桑言,這麼跟着總不好吧,我上去跟馨兒他們打個招呼好了。”滄言欲上前,其實他是看着芯陽和日暘兩個人單獨相處,總覺得不舒服。
“不行,別去打擾他們。”巧夕抓住滄言的衣服,不讓滄言走,“咦,止默呢?”
被巧夕這麼一說,大家都望向止默的位置,沒有人。
“你們要找止默的話,他剛剛進了那裡的風箏店。”蕎沉冷冷地指了不遠處一家裝橫雅緻的店“箏閣”。
“奇怪,馨兒和日暘呢?”再轉回去看馨兒和日暘時,巧夕發現他們不見了。
“也進了‘箏閣’。”溪兒也指了一下那個店面。
嗖……嗖……一羣人躲在箏閣門外,有的還不停地望裡瞟。
“對不起,我來晚了。”止默笑着道歉。
“沒事,剛好可以一起去放風箏。”芯陽笑言,她好像從來沒放過風箏。
“什麼嘛?巧夕,他們不是兩個人單獨去玩,還有止默,你怎麼也不聽清楚。”桑言埋怨起巧夕。
“不好意思,我下次會聽清楚的。”巧夕撓撓後腦勺,頃刻間雙眼發亮,“清冷美男和溫柔美男,兩大美男搶奪一個絕世佳人,哈哈,更精彩,不知道誰最終會抱得美人歸,我們來下注要不要?”
衆人無語。
“我們來下注要不要?”巧夕高聲再強調一次,依舊沒有聲音,回頭一看,只有她自己一人,再看看周圍,各個人不是躲到巷子裡去,不然就是假裝在攤前買東西,再回頭看芯陽他們,糟了,正要走出來,她還沒掩飾好,她迅速地跑到一個賣雨傘的攤前,假裝買傘的人。
待芯陽、日暘、止默走遠一點後,衆人以驚人的速度集合,再次小心翼翼地跟蹤,不,應該說是明目張膽。
街上的人都看着這個奇怪的組合,雖然很養眼,盡是美男美女,但還是非常非常的奇怪。
“我也要去放風箏。”
桑言躲在一顆大樹後,看着草地上放風箏放得正歡的芯陽、止默、日暘三人,羨慕不已,欲往前走,可怎麼也走不了。
原來是巧夕抓住桑言的衣服,不讓她走,小聲道:“桑言,別衝動,你這樣會壞了我們的計劃。”
“可是我真的很想去。”桑言哀求地看着巧夕。
巧夕狠了狠心,“不行,你要放的話等過些天再說,現在是關鍵時刻。”
“唉,爲什麼?”桑言癱坐在地上,她的風箏啊!
再說芯陽他們放了一會風箏後,三人並坐在草地上。
日暘和止默同時拿出水袋,遞到芯陽面前,異口同聲,“馨兒,要喝水嗎?”
芯陽看着兩人,淡然道,“我不渴。”
日暘和止默面面相覷,尷尬一笑,收起水袋。
“唉,我還在想馨兒會選誰的水袋,太失望了,她怎麼就不渴,我都渴了。”巧夕拿起水袋,仰頭喝了一大口水。
桑言望了一下天,陽光逐漸燦爛,她再像周圍望了幾眼,衆人都散開了,這哪是跟蹤?
星昴在一旁跟女孩子搭訕。
嵐兒和秋盈,在樹下探討舞技。
滄言和楚懷更是悠閒,站在樹下,乘涼。
而蕎沉,居然在樹下睡覺,而且還是一副臭臉。
飛海站在一棵樹下,眼不離芯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