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勤聽了聽隔壁的情況後,因爲他能夠聽見另一個房間的呼吸聲,是以,心裡微微放下。轉身剛要出門,似乎是響起了什麼,轉身看了看桌面上有一個錐子。這個錐子,是這個年頭很普遍的一種工具。家裡只要有一個讀書的人,基本都會用這玩意,在一些紙上打孔,然後用線穿起來。就算沒有文人,也可以做其他的事用。
是以,範克勤看見桌面上的一個竹子做的筆筒裡有一把錐子後,邁步來到了跟前,伸手便將裡面的錐子拿在了手裡。跟着走出了這個房間,來到了隔壁的房門前,他再一次的靜靜的隔着門,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嗯,跟之前差不多。
於是範克勤蹲下了身子,再一次拿出自己的鑰匙上的小鐵棍,插入了門鎖當中。手法早就熟練,輕輕的一別,門鎖便已經打開。範克勤將耳朵貼在門上,然後小心的將鑰匙放入兜裡。沒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後,他用手輕輕的推了一下門。
門便往裡緩緩的打開,等開到一條縫隙的時候,範克勤已經可以從這個縫隙裡,清晰的聽見裡面的人聲了。他基本可以肯定,裡面有三個人在呼吸,睡覺。人在睡着的時候,呼吸的節奏,其實比醒着的時候還要穩定。範克勤此時就能夠很是清楚的通過這三個頻率,聽出來這三個人是否在睡覺。
如果有人裝睡,也是從睡着的狀態轉醒後,才叫做裝睡。而轉醒後的呼吸,他是無法控制和之前睡着時一樣的。因爲睡着後基本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是覺非常輕,那也是睡着了。一樣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呼吸頻率。所以在轉醒後,他即便故意控制呼吸的節奏,也必然和之前睡着的時候,有一定的差別。而範克勤充分相信自己,是能夠察覺這種差別的。
是以,他現在基本可以判斷,這屋內的三個人,不管是否睡的深沉,還是淺顯。但肯定是都睡着了的。於是他把眼睛湊到了小縫隙中,往屋裡定睛看去。只見這個屋子內部有一個雙人牀。牀上睡了兩個人,一個仰躺,露出一條手臂。一個側躺,身體微微蜷縮。另外,在這個屋子左側的牆壁下面,還有一個單人的沙發,但沙發前方被並排擺放了兩把椅子,一個人就躺在沙發上,把腰腿則是擔在那兩把椅子上。
這幾個睡着的人,其中在牀上靠裡位置的那個仰躺的人,睡的似乎是最放鬆的,一隻手摟在被子外面。另外兩個人呢,則睡的有點緊張因爲都是側躺有點蜷縮着身體,然後身上則是沒有被子,但因爲天氣的原因,所以每個人都把外套當成被子,批在了身上。
看到了這裡,範克勤不再猶豫,輕輕的用手繼續推動房門。他退的很柔和,很緩慢。還是那句話,畢竟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呢,所以範克勤是一點都不着急的。也是如此原因,他推門的方式,即便是門軸因爲不靈,上鏽等情況,也不會發出吱嘎的那種吵鬧聲音。
但如此,門子被他推開的也確實是相當之慢。足有一分鐘,這個門纔打開了能夠容納一個人進去的空間。但這就足夠了。
範克勤側身,中心不動,先邁了一條腿進去。把腳踩實之後,這纔將中心轉移了過去。然後站穩,纔將另一條腿邁了進來。跟着再次中心保持不動,將腿邁出。如此循環往復,眼睛也一直時刻注意這三個人的情況。一直到他來到了誰在沙發和並排椅子上,這個人的身前。
範克勤單手拿着錐子,稍微看了看這個人,側躺。是以,他在這個人面前,微微彎腰,左手探出,以手肘部位,壓在對方的後腦上。而手掌因爲手腕彎曲,直接捂在了對方的口鼻上。但另一隻手則是同時,看準了部位後,斜斜的從對方的眼睛裡紮了進去。
扎入之後,範克勤的手腕輕輕抖動了兩下。很好,一根不算是太粗的跟棍插入了腦袋的松果體部位,而且還抖動了兩下,對松果體造成的打擊,一樣是相當致命的。尤其是抖動時,畫着圈,不光是松果體了,腦袋裡面的各種小葉,各種神經線,也被他攪成了一鍋粥。都這樣了,這人要是還不死,那就真的出鬼了。
而且這種死法,死的還無聲無息,腦子被破壞,無法指揮自己身體做任何事了。是以,無論是聲音還是動作,都別想有一點能夠動彈的可能性。
範克勤拔出了錐子,起身看了看靠牆的那兩個人。再一次拎着錐子,用先邁腿,在移動重心的方式,走了過去。如此,依舊是毫無聲息的來到了窗前。範克勤探左手,合身就壓到了外側這個人的身上。但另一個手則是伸直,往下一紮,錐子的尖利處便毫不費力的刺穿了裡面的那個眼睛,來回攪合了幾圈。將這個人的大腦徹底的破壞。
而就在這個時候,被範克勤用單手抱着手臂,整個身子彎着,用雙腿死死頂在對方軀幹後,就好像是被一條巨蟒鎖住了的這個中統特務,醒了過來。
本身就是專業人士,感覺身子一緊,警惕性猛升,可以說瞬間的就醒了。但身子已經被範克勤用自己的身子,用一個非常規的姿態鎖住。如果換一個人都不可能讓他一動不動。可範克勤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如此一縮,他出了腿還能來回倒騰兩下外,上本身是根本不可能懂得了了。
因此用力一掙,沒有掙開時,他就感覺要壞,張口就要大喊,給同伴提醒。可範克勤此時已經幹掉了跟他睡在同一個牀上的同夥。右手往回一收的時候,正好屈肘對着被自己鎖住的這個小子後腦,咣嘰就是一下。
這一擊太過兇狠。俗話有云,寧挨十拳,不挨一肘。雖然這句話肯定是有誇大的成分,但說的是肘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