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勤緩緩的來到了這個房間的門口,非常迅速的探頭往裡看了一眼,然後又快速的收回。
就是這一眼,範克勤已經基本上看清楚了屋內的全部情況。他確定,自己之前沒有看錯。這個屋子裡面也有兩個人,一個人坐在一個桌子的側面,而且椅子也是打斜的。桌面上還放着一盒煙,一個亮銀色外殼的打火機。還有一個玻璃制的菸灰缸。
很顯然,這個人打斜坐着不是要正對桌子,而是要從這個角度,更加方便觀察桌子後面,透過窗口外才能看見的大世界飯店後門。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人,就躺在門內一進去,右手邊靠牆的一張牀上。這個人應該是沒有睡着,最起碼沒有睡熟。因爲範克勤看那一眼的時候,這個人正好,把腦袋擡起,懸空在枕頭上方,然後再用手整理枕頭的位置。
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之前在下面範克勤就聽見樓上傳出了說話聲,從聲源的定位來看,就是這個房子發出的聲音。是以,既然能夠說話,而屋內只有兩個人的話,那就肯定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睡覺的。
範克勤在腦子裡略爲想了一下,已經知道怎麼辦了。於是他在門口靜靜的站着,也不吭氣。一直到他聽見裡面再一次傳來突起的聲音,和嚓嚓的摩擦聲。他能夠聽出這個摩擦聲,和彈菸灰的聲音,是有明顯區別的。如果是彈菸灰,不會有這樣重的摩擦聲。再者,從時間上算,也能知道,肯定是這個人抽完了一根菸,正在把菸蒂暗滅在菸灰缸裡。
就是現在。範克勤剛剛聽見這個聲音,身子已經動了起來。並且還用手,用力的拉了一下門框,如此可以給自己無聲的,增加速度。而一進門,範克勤用自己用身體出色的協調力和反應速度,在經過牀邊的時候,確切的說是一進屋的牀尾處,他已經用手抓着被子,照着躺着這個人的頭部位置一掀。登時,腳下這一面的被子倒卷,直接把這個人的頭面整個罩住。
而就在睡覺這個人頭面被罩住的時候,範克勤早已經到了坐在椅子上這個人的身邊。話說這個小子之前正在菸灰缸裡按壓菸蒂呢。這能有多長時間啊,幾下就完事。可不等他收回胳膊,範克勤便已經到了他的跟前。
人在做一件事的時候,是有一些人能夠分心二用。可要有一定的條件,那就是這個人要有準備。此時有啥準備啊?注意力從窗子外面的大世界飯店收回,臨時將思想端在的控制在掐菸蒂上。他可能還專門分心二用一下,不,我要在掐菸蒂的時候,也要盯着門口,以及窗外的大世界的後門?這可能嗎?最起碼,在他按壓菸蒂的一瞬間,是不可能這麼幹的。
再加上範克勤來的太快,是以還不等他把手收回來呢,他的腦袋上已經捱了範克勤的一記小擺拳。這一拳,正好是他掀被子後的,連續動作,這一拳正砸在他的腦側太陽穴的位置。範克勤左手立刻一扶,他的腦袋。比讓他直接摔在地上發出太大的動靜。跟着轉身就來到了牀邊。
話說這個特務剛剛把枕頭的位置挪動了一下,讓自己更舒服的躺着。於是正閉眼打算睡覺呢。結果腳下一涼,跟着頭面已經讓被子矇住了。他馬上睜眼,發出“嗯?”的一聲。很疑惑。
然後他這纔要伸左手,把蓋住自己被子拉下來。結果正拉倒半途呢。範克勤就已經來到了他的牀邊。探手猛地一壓對方的腦袋部位,另一手拳,照着對方的心口,呼的一聲直摜而下。
這一下直接砸的對方登時,面色發白,心跳驟停。渾身的力量迅速的開始流失。範克勤這還不算完,砸完了這一下後,立刻從單手改成雙手,隔着被子就掐住了對方的脖子。下狠手,用力收緊自己的手指。雖然隔着一層被子,但範克勤的力量真不是開玩笑的。一樣,幾乎是短短一瞬間,就掐碎了對方的喉骨和氣管。另外,如此擠壓脖子,大動脈也是被死死按住的。是以,在加上心臟被重擊的傷勢,雙眼一番,立刻就全身癱軟了下去。
範克勤保持着用力的姿態,眼睛看着那個之前被自己一圈砸在太陽穴上的小子。耳朵則是聽着外面的動靜。他就怕另一個屋內,也有人的話,可能會聽見這個屋內傳來的幾聲悶響。畢竟砸人的時候,一樣會發出聲音的。
還好,可能是範克勤砸擊,本身太快速,也解決的太利落,一出聲立刻就沒了。而且也是悶響,聲音本身就不大,還有另一個房間是關着門,還隔着牆的緣故。另一個房間,範克勤是沒聽見什麼可疑的動靜的。
手下的人已經徹底沒了動靜,範克勤拉下他腦袋上的被子看了看,確實是死了。然後轉身又來到了椅子旁,很好,這個人的腦袋跟樓下那倆幾乎是如出一轍,都是太陽穴被砸的塌陷,除非奇蹟出現,不然基本是死定了。
弄死了這個兩個人,範克勤沒有出屋。而是來到了一側的牆邊,用耳朵貼在了牆上,靜靜的聽了一會,另一個屋的狀況。其實還是有聲的,只是很小。是呼吸聲,最主要的是,有一個人睡覺的時候,似乎是呼吸很粗重,但還沒有到打呼嚕的地步,就哈嗤哈嗤的那種。
門關着,在另一個房間。而這個另一個房間從方位上講,也不是觀察大世界的點。那麼範克勤基本可以肯定,另一個人屋的人,可能是換班的。比如說上班宿,是這兩個人。下班宿是另一個屋?又或者是,今天這晚,本身就輪到他們休息,但是由於有了自己和華章的幽會,並且到了大世界開房,這種算是特殊的狀態。所以防止萬一,他們沒有回去,在這裡休息待命之類的,這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