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逸笑了笑,“就知道瞞不過你,你知道我是故意的,幹嘛還送上門讓我整治?”
大腿忽然被擰了一下。
慕逸痛得彈跳起來,嘴裡叫着:“許盈盈,你想謀殺嗎?”
痛死了。
許盈盈氣定神閒地站了起來,卻是笑眯眯地解釋着,笑得慕逸真想拿膠布把她的嘴巴封起來,看她還笑不笑,只聽得她甜甜的聲音在水榭裡響起:“我只是用實際行動告訴慕大少爺,到底是你在整治還是我在整治你?”
兩個人從相識到現在,哪一次不是她許盈盈佔了上風?
要不是自己次次佔了上風,以爲她是吃飽撐着?
整治慕逸也讓許盈盈嚐到了樂趣的。
慕逸:……
“你對你的傅學長也如此嗎?”
這句話有點吃醋的味道,只不過慕大少爺不知道,許盈盈是不在意。
“傅學長是我喜歡的男人,我只會極力地討好他,極力地對他好,讓他愛上我。而你,小氣巴拉的,不過是撕了你的衣服,就記仇,別忘了我可是你的醫生,我是爲了你好,你不識好人心就算了,居然記仇要找我算帳。你要算帳可以光明正大地來找我,非要折騰我老師,你說你這種小人,不該被整治嗎?”
許盈盈哪捨得整治她的傅學長呀。
慕逸定定地看着她。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的呀。
看一眼慕逸,許盈盈淺笑着,慕逸發現她不暴力的時候,笑得挺好看的。
“對付敵人的時候,最好就是利用敵人的弱點下手,在你的眼裡我已經成爲你的敵人,而我的弱點便是我的老師,你看出我很敬重老師,老師被你折騰得都要早上華髮了,我身爲學生的自然會想着替老師分憂解愁,所以,你只管折騰我的老師,我就會主動送上門被你整治,不,是你主動逼我上門來整治你。”
許盈盈心思玲瓏剔透,慕逸走什麼路線,她都清楚。
怪不得她每次來慕家,都槓着慕逸,對慕逸也狠得很,那是因爲她知道慕逸在逼迫她,氣,多少都會有的。
“不過,
看到你被我氣得跳腳還是挺好玩的,呵呵,慕逸,你有沒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許盈盈諷刺着一直不說話的男人,“你是很聰明,但不代表別人就是傻瓜。”
慕逸還真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受。
從他被許盈盈整治開始,他就後悔了。
只是……他喜歡與許盈盈這樣相處着。
“哎,與你這樣一說話,我失戀的痛苦就跑光了。”
“那你得感謝我,是我犧牲了自己讓你走出失戀的痛苦。”有人開始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許盈盈笑,“我車後尾箱裡帶着我的藥箱,我特意地帶着麻醉藥以及手術刀。慕大少爺的臉皮有多厚,咱倆要不要量一量?”
慕逸瞪她:“好呀,你現在就去拿你的藥箱。”
給她一個天做膽,她都不敢把他的臉皮削下來。
“大少爺。”
依依在這個時候拎着打包回來的美味佳餚出現在水榭裡,適時地打破慕逸和許盈盈之間那股重新堆積出來的“劍拔弩張”。
看看正瞪着許盈盈的慕逸,依依以爲兩個人又鬥嘴了,連忙把菜盒子一一端拿出來,擺到石桌子上,對慕逸說道:“大少爺,我先回屋裡拿兩瓶紅酒。”
慕逸嗯着,順勢坐回石桌前。
依依趁機挪站到許盈盈的身邊,小聲地請求着:“許醫生,大少爺這幾天都鬱悶得很,你別再整他了。”
然後不等許盈盈答話,依依就趕緊走開。
望幾眼依依遠去的背影,許盈盈跟着坐到桌前,打趣地說道:“依依對你挺好的。”
慕逸聽出她話裡有話,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二師兄,有那麼多吃的還塞不住你張嘴嗎?”
“你罵我豬八戒!”
“我可沒說,你自己愛對號入座與我何干?”
許盈盈:……
等依依拿了兩瓶紅酒出來時,水榭裡不時地響起男女絆嘴的聲音。
看看手裡拿着的兩瓶紅酒,依依都有點遲疑了,要不要把紅酒送過去呀,萬一那對冤家喝了酒,打起來怎麼辦?
“依依。”
慕逸低沉的叫聲讓依依再也無法遲疑,只得硬着頭皮走進水榭裡,把兩瓶紅酒以及兩個高腳酒杯擺在桌子上。
一隻玉手伸過來,許盈盈直接拿走了一瓶已經開了蓋的紅酒,看也不看慕逸就說道:“何須酒杯,咱們一人一瓶酒乾了。”
說着,她一仰頭就灌了幾口酒,灌得慕逸眼神深沉。
說什麼忘記了失戀的痛,猛灌酒的樣子就是忘記?
騙鬼去吧。
知道她愛着她的傅學長,慕逸總覺得心裡有點兒堵。
想到自己與冷初雲,慕逸也默默地拿過一瓶酒,默默地喝了起來。
依依擔心地想勸他幾句,被他擺擺手,依依只能無奈地離開。
“爲什麼失戀的人一定要喝酒?”
喝着酒的某個女人問着慕逸。
“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心裡的痛。”
許盈盈嘻嘻地笑,待她笑完了,慕逸看到她眼裡淚光閃爍着,他的眼神更深。
“你,真的很愛你的傅學長嗎?”
許盈盈又喝了幾口酒,然後像看白癡一樣看着慕逸,“你以爲我的愛慕是假的嗎?是真的,千真萬確,我已經愛了他好幾年,看得到他,卻無法真正走到他的身邊。愛一個人真的好難呀。”
慕逸沉默。
“喝酒吧。”
氣氛被許盈盈破壞,她沒有再和慕逸說話,一口接着一口喝着酒,連送酒菜都不要了。一瓶紅酒被她喝完,慕逸的那瓶還有大半瓶,她見慕逸不喝,伸手就把慕逸的那大半瓶酒也搶了過去。
“兩瓶紅酒還不能讓我醉,慕逸,你大方一點,讓依依再送幾瓶酒來吧。”
慕逸蹙了蹙眉,淡淡地說道:“在我這個大男人的面前喝醉酒,你不擔心嗎?”
許盈盈瞟他一眼,本能地就往後一靠,忘記了石凳子沒有椅背的,她這樣往後一靠,連人帶着酒瓶一起仰跌在地面上,那大半瓶的酒水灑在她的身上,這還是小事兒,頭被撞得生痛呢。
“暴力狂。”
慕逸低叫一聲,搶上前去要扶起她,她忽然爬坐起來就攬住了慕逸的腰肢,慕逸全身一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