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狂,我其實是想問你一個關於醫學上的問題。”慕逸見許盈盈被他的無賴氣得說不出話來,話鋒一轉,轉到醫學問題上。
許盈盈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想掐死他的衝動,哼着:“問吧。”
“有沒有一種藥物讓人吃了就會喜歡開快車的?”
慕逸問完這個問題後,許盈盈直接就賞給他一記白眼,白得慕大少爺面露窘色,這問題太太太淺顯了,誰不知道興奮劑的存在?
“你別賞我白眼行不?那樣會讓我覺得我很傻。”
慕大少爺臉上掛不住,在他還沒有殘的時候,他可是慕氏的總裁,人人趨之若鶩的人物。
許盈盈好笑,“是你讓我有機會賞你白眼的。慕大少爺竟然不知道興奮劑的存在,我實在是太意外了,想不到慕大少爺如此的見多識廣呀。”許盈盈把“見多識廣”四個字咬得特別重。
慕逸知道自己主動送上門去讓她諷刺的,有點無奈地嘀咕着:“我就是懷疑自己當年出事前吃過興奮劑。”這是慕宸私底下問他的,問他出事前是否吃過什麼東西。
在慕宸說他的出事極有可能是人爲的,慕逸就在極力回憶。他記得那天他回到公司後,像往常一樣先喝了一杯咖啡,後來回家裡拿文件,因爲有點兒口喝,讓傭人給他倒了一杯水,他也沒有喝完,就喝了兩口。
許盈盈斂起了諷刺的神色,擰着眉問着:“那你還記得你在出事前吃過什麼嗎?”
以他的身份及地位來說,有人想害他也是正常的。
如果他真是被人所害,那害他的人肯定經過了深思熟慮,纔會想到讓他服下興奮劑,自己開車出事。
“先是喝了一杯咖啡,後來又喝了兩口溫開水。”
“咖啡含有咖啡因,咖啡因是有興奮作用的,如果你喝的溫開水裡再被放了興奮劑,那麼兩者合在一起,是能讓你興奮得想飆車。”許盈盈的神色顯得凝重起來,“可惜事情過去了那麼長時間,想查也很難查得到。”
慕逸劍眉輕蹙,“車禍發生後,我因爲重傷在腿昏迷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做完了手術,警察來過,只是確認我沒有酒駕,認爲是我的車速過快造成的車禍,如果我真的是被人算計,誤服了興奮劑,醫生不可能不知道的,我們家人以及致遠都調查過,醫生還能瞞住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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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盈盈冷哼着:“真正想你死的人,肯定會提前做好一切的準備,你們再強大也不是萬能的,真以爲能隻手遮天嗎?更何況你們一死一殘,你的親人都在爲你心疼,處於痛苦階段,智商出現呆滯不前也是可能的,等到你的親人完全清醒過來,開始懷疑的時候,對方早就把一切都抹得乾乾淨淨,留給你們的就是一起最正常不過的意外車禍。”
慕逸不說話,臉色冷了幾分。
是呀,事情都過去了那麼長時間,想查也很難查了。
慕宸還是經由章曉纔會生出懷疑的,因爲唐千藝。
會是唐千藝嗎?
慕逸敢說,他如果真是被人算計的,一定是唐千藝。
以前他不明白唐千藝爲什麼會背叛他們之間的友誼,現在他知道了,唐千藝醉酒後斷繼續續地說出來,因爲嫉妒!
唐千藝嫉妒他慕逸是慕氏的總裁,人人趨之若鶩,走到哪裡都是風光無限,遮擋住唐千藝的光芒,同是家族事業的接班人,唐千藝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抑或能力都不如他。
就因爲這些,所以唐千藝嫉妒他,趁他出事搶走了冷初雲,讓他雪上加霜,更加的消極,無心做復健,如果不是章曉和許盈盈的出現,他還不知道要消極到什麼時候。
很可怕!
慕逸只要想到唐千藝就因爲嫉妒他而在他的背後做出那些事來,他就覺得太可怕了。
果真是人心隔肚皮呀,一起長大的發小都能成爲背後給你一刀的人。
對了,唐千藝可是經常來慕家的,如果唐千藝要收買慕家的傭人……
慕逸臉現悔恨之色。
當年的傭人都換掉了,因爲他殘了之後性情大變,家裡的
傭人都受不了他的反覆無常,除了依依之外,其他人都辭職走人。他是記得幫他倒溫開水的傭人叫什麼名字,只是要找到那名傭人,談何容易?
如果他真的是被人算計的,幕後黑手也不會留下活口的,那名傭人說不定已經成了地府裡的鬼魂。
“累了就坐下吧,別站着了。”
耳邊忽然響起許盈盈溫和的話,她是很少對他溫和的,那軟軟的嗓音如風一般,輕輕飄飄地飄進了慕逸的耳裡,把他自悔恨及憤怒中拉了回來。
他要查清楚!
那名傭人如果還活着,他就要找到她,如果死了,他直接去質問唐千藝,當然了,要整垮唐家的公司,讓唐家落敗,他纔會親自質問唐千藝。
溫柔的手扶住了他的手臂,他被扶到石桌子前坐下,接着眼前有倩影蹲了下去。
許盈盈幫他按摩他的腳。
慕逸在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雙腿在抖,不知道是站的時間太長,還是因爲憤怒。
垂眸看着認真地幫自己按摩的許盈盈,她不與自己槓着的時候,溫柔嫺熟,的確是個漂亮的女人。
“暴力狂,呀!你到底是幫我按摩還是掐我?”
“開口閉口暴力狂的,你不就是提醒我,要暴力對待你。”許盈盈剛剛狠狠地掐了他一把,還理直氣壯的。仰眸,瞟了他一眼後,許盈盈沒好氣地問着:“想說啥?”
“啥也不想說。”
慕逸這話有堵氣的成份。
“那就裝聾作啞吧。”
“我幹嘛要裝聾作啞,咱們孤男寡女的,要是一句話都不說,那氣氛,嗯,會有點怪異的。”慕逸的視線從許盈盈的紅脣掃過,只掃一次就不敢再掃第二次。
“怪什麼,你不會愛上我,我也不會愛上你。”許盈盈不在意地說着,繼續幫他按摩,“以後就算是下雨,你也要在屋裡練習。”
“我剛纔叫你就是想告訴你,其實我可以不坐輪椅的了。”
許盈盈又擡眸看他兩眼,平靜地答着:“我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