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又無恥
“你告訴了他?安安,你想害死我麼?”莫婉婷長着一張陌生的眼睛,直瞪着霍安舒。
因爲整容的關係,臉部線條非常的僵硬,連憤怒也是。
“婉婷,如果有什麼事,我們應該當面說清楚,有可能是個誤會。封城做什麼錯事,如果問了他,他都會承認的。”
“安安,我是你的朋友啊!你有沒有當我是你朋友?你知道那時候我是怎麼活着的麼?有很多次我都想自殺,死了就不會痛苦,不會思念我的孩子。我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他,他朝我哭,而且渾身是血。安安,你的道德觀哪裡去了?能不能對我公平一點?就算偏袒,也不要泯滅良知啊!”莫婉婷聲情並茂地痛訴。
“我……婉婷,過去的事我很抱歉,我替封城向你道歉。”霍安舒不知道說什麼好。
心裡的那道桿秤一會兒偏左,一會兒偏右。其實如果封城真的做了那種事,她也無力改變現狀。
封城或許無情,不着手段,可她相信,自己的怒氣總有一天會消失的,然後原諒他,只要他以後不會做那種事。
而另一方面也沒法向莫婉婷交代。
畢竟傷存在的話,刀口越深,越難以痊癒。
聽霍安舒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歉意,莫婉婷心裡早就將她千刀萬剮,居然挑撥不了他們。
自己怎能讓他們好過。否則受的那些苦不是白受了麼?
“如果你這樣說,我無話可說了。只是他做的事我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來道歉。就當是我的命,瞎了眼纔會看中那種男人。”
霍安舒心裡…微微地不舒服。
莫婉婷將霍封城說的一無是處。
但是她什麼也沒說,或許是他們理虧在先。
“你現在還和封城在一起麼?他對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麼?”莫婉婷忍着嫉妒和恨意問。
其實也是多此一舉,如果不好,兩人會到民政局去?除了領證,不會有別的。
霍安舒沉默,封城的好她深有體會,又怎麼可以在莫婉婷面前承認?
“你不說我也知道。”莫婉婷不知是苦笑還是冷笑。隨即好言相勸般,“作爲朋友,我還是要提醒你。千萬不要成爲第二個我。封城的狠你應該比誰都明白。他可以*你上天,也可以虐你入地獄。”
霍封城的性格一直都存有陰晴不定的爆發,他可以前一句話還是好好的,後一句就冷地讓人不寒而慄,實在應付不了。
或許霍安舒的先入爲主是因爲霍封城弟弟的身份,不管他做了什麼事,她總會無私地縱容,然後纔是*般的關係。
所以要說恨封城根本很有難度。
每次霍封城有錯處,她總是以姐姐的身份去訓斥,而不是一個妻子。
妻子這個角色太陌生,她總會混淆。
但是同時也知道自己對封城不僅僅是姐弟感情,還有別的。
“以後你怎麼辦?”
“我不知道。我都被害成這樣了。誰知道我的過去還會有真心的?我不會像以前那樣單純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安安我們的友誼還能回到以前麼?我想如果要從新開始的話,這裡起步最好。”
莫婉婷總是有意無意地提起那事,讓霍安舒恍惚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沒有一絲虛假和疑惑。
可是霍安舒聽了後,怔忡更多。
“你不願意麼?”莫婉婷問,委屈的樣子,眼淚恨不得立刻要掉下來。
霍安舒微點頭:“當然願意。”
霍安舒轉身離開往帝都走去後,莫婉婷惡狠狠地看着那背影。摸着自己僵硬的臉,她不想讓他們安生,最好矛盾四起,鬧得你死我活,分手收場。
可是現在計劃與她想的有點出入,看樣子霍安舒已經將事情告知霍封城,還以爲會一直隱瞞下去呢!
不過好在她的臉已經變了樣,想找她沒那麼容易。
只是要當心些。
而就在莫婉婷暗自慶幸時,一轉身就有幾個壯實男人攔住了她的去路,心一驚想往後退,後退的路也被阻截。
“你們是什麼人?”莫婉婷問。
不過,她已經沒有機會得到答案了。旁邊的車驟然停下,讓她扔了進去。
車子疾馳而去。
莫婉婷臉上的眼罩摘下,就看到前面坐着的霍封城,手裡端着酒杯,琥珀色的液體就像毒液。
她所有的掙扎就停止了。
不會…這麼快就找到自己了?
“很意外我會找到你?”霍封城淡淡地說,但身上的危險氣勢卻像刀光劍影地刺着莫婉婷的身心。
她嚇壞了。以前被毀臉的經歷還在目,痛不欲生。
可是又正因爲那種絕望的痛讓她破釜沉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張臉確實做的很成功,花了不少錢吧?但還是一樣地噁心。利用我姐姐達到自己的目的,確實是個不錯的途徑。你的算計裡有沒有爲自己也算一筆,命運會如何?”霍封城冷若冰窖。“你不承認沒關係,我知道就行了。”
話音剛落,泛着寒光的刀落在眼底,就似刺進了心裡。
莫婉婷想到曾經臉被深深劃過的痛苦,立刻說:“又想劃爛我的臉麼?如果我真的出了事,霍安舒纔會相信了你做的那些事。”
“承認了?”
“我的痛苦我絕對不會忘。大不了你現在殺了我,就可以死無對證了。霍封城,你毀我的臉,我恨死你了!”莫婉婷已經是亡命之徒,她死活一次,還在乎多死一次麼?
“你是覺得我不敢真的弄死你麼?”霍封城不受威脅,冷聲。
“你當然敢。我今天見了霍安舒,知道我說了什麼麼?我說如果我出了事,就是你想殺人滅口,掩人耳目做的那些無恥的事。”
如果放在以前,莫婉婷絕對是不會這樣威脅的,再說對象還是霍封城。可是她已經沒有後路了。
她所受的那些痛苦一輩子都不會忘。
“你的意思是我要繼續容忍你在我姐姐面前晃?我如果真留着你去證明自己的清白,才叫失敗。”霍封城手上的酒杯被拿走,換成屬下遞上來的刀。
站起身,朝莫婉婷走去。
一把抓過她的頭髮,將她的腦袋往後扯,露出整個脖子。
然後鋒利的刀落在上面。
“我再給你個機會,說出你怎麼耍心機騙我姐姐的?”
莫婉婷被迫仰着頭,頭皮被扯得痛苦,她的僥倖心理戰術失敗了麼?霍封城真不在乎霍安舒的想法?
她好恨,可是如果死了還怎麼去報復?
不,她不會讓霍封城和霍安舒逍遙的。
而且她說的那些話對自己有利卻不能保證,畢竟她沒有和霍安舒說如果自己出事就是霍封城殺人滅口的話。
那自己死了又有何意義?
“不是我要騙她,還不都是因爲你逼得?放了我,我就親自去和霍安舒解釋。然後我永遠消失。”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說完,霍封城的手一用力,沿着莫婉婷的脖子從左邊割向右邊,幾乎割斷了整個脖子。
莫婉婷渾身抽搐後,倒地身亡。
他應該沒說過只要解釋就饒她不死的話吧!
霍封城扔了刀子,一臉陰鷙,整隻手上都是血。腳下用力踢開莫婉婷的屍體,以防他的走動。
屬下立刻遞上白色的毛巾。
“不用。我去洗個澡,幫我拿身衣服。”
霍封城坐車回到帝都。進辦公室霍安舒正埋頭工作。
見到他進來,沒說什麼,更沒問。
其實在霍封城說要出去時,霍安舒就沒有心思工作,想着他去幹什麼了?真如他說是和重要客戶見面?那一般都是高層應付的。
不是她非要懷疑,而是和以前不一樣。
霍封城直接將錄音筆放在霍安舒面前。
“什麼?”
“證明我的清白啊!”
霍安舒怔了一下,什麼清白?這麼突然,難道是……
“姐姐只有聽了才能知道。”
霍安舒遲疑地將錄音筆拿在手裡,摁了按鈕,裡面傳出簡短的對話——
“我再給你個機會,說出你怎麼耍心機欺騙我姐姐的?”
“不是我要騙她,還不都是因爲你逼的?放了我,我就親自去和霍安舒解釋。然後我永遠消失。”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到這裡,錄音就停止。
霍安舒怔怔地,這是莫婉婷的聲音。她真的欺騙了自己?
“只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她聲淚俱下,就像真的一樣。”霍安舒懷疑着,“不會是受你的威脅吧?她那句被你逼的是什麼意思?”
“姐姐難道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上我的*?而且有件事姐姐不知道,我當初毀她臉也是有原因的。那時候姐姐知道爲什麼會被爸爸送出國麼?就是因爲知道了我們兩個的事情。那都是那個女人在學校傳出來的。害得姐姐離開我三年,我不該恨麼?三年,姐姐都不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那時候我想去尋找姐姐都不能。”
霍安舒從來不知道還有那層原因。
她一直都以爲莫婉婷是真心待她的。
“現在真相大白了麼?姐姐冤枉我的事該怎麼說?”霍封城跟小心眼似的開始算賬。
“我…我也不都是冤枉了你。再怎麼樣,也不能毀她的臉,對女人來說,臉是很重要的。”霍安舒可不想直接承認自己有錯。
“我一向都是公私分明、有仇必要的人,她不來招惹我,我自然不會對付她,不安與平凡的人就應該受到相應的壓力。現在我應該報自己被冤枉的仇了。”
霍安舒心驚肉跳:“這也不能完全怪我,這種事誰又能料到?”
“姐姐是在推卸責任?”霍封城墨眉一挑。
“我纔沒有推卸責任!”霍安舒急了。被他逼得無路可走,猛地站起身,“你想怎樣懲罰我都隨便你!不過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別亂來。”
說完,霍安舒拿着手上的資料就走出辦公室,有點落荒而逃。
霍安舒後悔,當初她爲什麼沒有想清楚就對着霍封城發火?想想就有點後怕。
她那時膽子可真大。沒想那麼多,恨不得直接踹車門了。
都失去理智了。
而現在呢?她對自己只有佩服了。
當然她也不是做了錯事不願承認的人,就是不知道霍封城回家後會怎麼對付她。
想想都有點手腳發軟。
不過,莫婉婷現在在哪裡?不管如何,以後還是保持距離吧!她不喜歡欺騙自己的朋友。
晚上,大*上——
“封城!”
“姐姐不是脾氣挺大的麼?爲了一個女人就冤枉我?我真是失敗啊!連自己的男人都不相信,應該讓姐姐知道什麼纔是一家之主的威嚴!”霍封城將霍安舒赤身果體地壓在*上,臉色可沒有在時間的緩和下有所好轉。
“你……都過了一下午了,氣總該消了吧!”
“姐姐氣了我多少天?而且姐姐,我們應該做個賞罰分明的人。”霍封城陰森森的。
霍安舒想爬起身,可是一瞬間就被壓下去了。
“封城,啊痛!”霍安舒大聲呼叫。
霍封城對着她稚嫩的肩膀,像狼一樣直接咬下去,不留情面。
這次的力度更大,痛得霍安舒淚花四溢,四肢不斷掙扎,感覺那塊肉整個都要掉下來了。
“啊…封城,好痛……”霍安舒縮着肩膀,緊緊咬着自己的嘴脣。
關鍵霍封城不緊僅咬,還不斷在齒印處磨着,簡直是痛上加痛!
然後在霍安舒深呼吸等待這受罪結束時,毫無防備的下身被霍封城猛地衝進去——
霍安舒幾乎窒息,連呼吸都沒有了,渾身劇顫……
半夜霍安舒上衛生間,鏡子裡露出肩膀那塊,那裡已經淤青,很明顯的齒痕。
真是瘋了!他乾脆吃了她得了。
不就是冤枉他了麼?有必要瑕疵必報!
而且她的腰都要斷了。霍安舒滿臉愁苦。
自從被霍封城這頭狼盯上,她再也沒什麼自由過。
難道別人說婚姻沒自由就是指這個?不,她只是封城的姐姐時一樣沒有好日子,動不動就會惹怒他。
門哐地一聲,是霍封城睡意不足地靠在門框上的邪肆姿態,整個門在他的填充下顯得狹小侷促。
霍安舒扭頭看着他:“要上廁所?我好了。”
“我想在姐姐小東里解決。”霍封城長指指向霍安舒某處。
霍安舒隨即尷尬地臉都紅透了,怒氣衝衝地擦了擦手,出去了。
真是*加無恥!
而這邊的問題解決了,丁可可那裡卻一直在僵持狀態。
丁可可在見證了卞菅棱和那女人的濃情蜜意後,心如死灰,也不想去追問沒有結果的答案。
所以在王鵬要她做女朋友的時候,她答應了,雖然心裡很苦,想拉鋸戰似的割她的心,還是認爲長痛不如短痛。
有些事情不解決到最後纔會成爲永不消失的瘢痕。
不知道對不對,但是丁可可懂理論,證明下來她的所作所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王鵬的公司離帝都醫院很近,每天下班,只要他不加班都會來接丁可可。
他沒想到相親真的能看對眼,所以便不放過這個機會了。
“都說了不要來接我。”丁可可不好意思地說。
“下班高峰期讓你一個人坐公交車我不放心。”王鵬體貼地說。
丁可可想,找一個喜歡自己的人結婚生子應該也是不錯的吧?她看得出王鵬的真心。
可是一這樣想,左胸口又抽痛了。
她從來沒想過和第二個男人親密,一想到,就有種進了地獄的感覺。
“你胸口不舒服麼?”王鵬關心地問。
丁可可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正捂着左胸口,連忙將手拿開:“我沒事。我們走吧!”
“要不哪裡不舒服一定要檢查,你是護士應該知道,做個心電圖沒有多少麻煩。”
“我知道。我們醫院的人每隔半年都會有免費的全檢,不會有問題的。”她只是在每次想到那個人時,纔會有這樣的感覺。
好像抓住了自己的命脈。
“這就好。上車。”王鵬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丁可可不願主動說話,這是王鵬的心得,他也不逼她,他工作那麼多年,自然不會是衝動的毛頭小子,幾分穩重還是有的。
而他確實喜歡丁可可這樣的類型,就像進入森林無助又迷茫的兔子,柔軟地能讓男人的心騰昇強烈的保護*。
“一定要回去吃飯麼?我還想着哪家菜好吃帶你去呢!”
王鵬一心爲她,丁可可卻也奇怪,喜歡一個人會這麼快麼?自己一無是處,哪裡吸引了他?
“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我們認識沒幾天,你還不瞭解我。”丁可可還是希望他放棄,她心裡裝着卞菅棱,不想傷害他。
這是不道德的。
“喜歡一個人是靠感覺的,是沒有理由的。說實話,以前我也相親過其他女孩子,你知道她們一見面談什麼麼?談物質,恨不得祖宗十八代做什麼的都要問出來,然後她們品頭論足地做一個總結。這樣的人完全是在用金錢衡量一個幸福的未來。”
“那你是怎麼回答她們的?”丁可可好奇。
“我說車子借的,房子只付了首付,對了,還問我存款多少,不過我告訴她們自己每月工資幾乎沒什麼剩。”
丁可可很驚奇,相親都是問這些的麼?
“所以你很單純,是個認真生活的人。”
“我…我沒有你說的那樣好。”丁可可被他誇的不好意思了。
“我們一起吃飯吧?或許我去和丁叔叔說一聲?”
“不,不用了。吃飯的話不如下次吧?”如果問她爸,那肯定是將她往外推的。
而她真的不想出去,只想在家裡吃,然後回房間,躲着。
“那好吧!”王鵬無奈地挑眉聳肩,不再詢問。
一路送到她家樓下才開車離去。
丁可可實在是鬆了一口氣,站在原地良久才轉身回家。
而遠遠地,有一輛車一直跟着他們,然後停靠在路邊,裡面的人雙眼冷漠如寒光地看着那一切。
“爸媽我回來了。”丁可可在玄關脫了鞋。
“那開飯吧!”丁母。
桌上圍着吃飯的時候,丁父問起來:“可可。你和王鵬處的還好麼?他人怎麼樣?其他的無所謂,一定要人品好,對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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