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葉凡神色淡然的沒有絲毫波動,這不像似見到一個曾經讓他無數個夜晚都魂牽夢繞在她離開後無數個夜深人靜的窗前都思念到淚流滿面的女孩該有的神色,他淡淡的問道:“你在這裡工作?”
“是的,不歡迎嗎?”王歡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她想讓自己變得開心點,俏皮點,可無論怎麼努力,還是壓制不住的心痛。
“歡迎。”葉凡輕輕一笑,他明白,王歡不過是年少迷茫時不懂事被利用的一個可憐的女孩,很多事並不是出於她的本意,在誤以爲自己愛人已經喪生的情況下,你讓一個花季少女去苦苦守護一個永遠沒有永遠的靈魂嗎?
“噢。”王歡輕輕的點頭。
葉凡沒有再接話,和殷雪琪一同從她身邊走過。
王歡低着頭,咬着紅脣,她告竭自己不準哭,在這種情況下不能流淚,經歷了這麼多,一定要堅強。
可在葉凡和另外一個女人彷如出雙入對的幸福鴛鴦一般從她身邊走過,她拼命忍着眼淚不流出來,拼着強制自己不要去看他,可眼角的視線還是情不自禁的跟着他的身體移動着,在擦身而過的那麼一瞬間,他和那個女子的身影突然像停頓下來銳化的圖像突出清晰的毛邊,清晰的可以看到他沒有刻意修飾的平靜眼神,他的視線不曾在她的身上停留過,而那個女子看着葉凡的眼神,帶着那麼濃重,毫不掩飾的柔情。
像似吃了一個酸檸一樣,酸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涌了出來,心裡那種感覺她無法用言語表達。
當所有的等待都有了結果,當等待的結果卻是如此沉默,當本以爲一輩子再也不見的男人又重新出現在自己身邊,當一切本以爲煙消雲散的感情在這個男人的出現又突然一瞬間涌上心頭,當穿越了過去透支了未來的龐大情感狠狠的衝擊着自己還沒有癒合的脆弱內心,讓王歡就在那麼一瞬間,淚流滿面。
葉凡和殷雪琪朝沙區走去,途經過一個少爺端着紅酒經過,葉凡徑自從托盤上拿起兩瓶紅酒。
這個少爺似乎是新來的,並不認識葉凡,道:“先生,如果您需要酒,需要先現金支付。”
葉凡一愣,摸了摸口袋,一個硬幣都沒有摸出來,不好意思的轉頭看着殷雪琪,道:“有沒有帶錢?”
殷雪琪搖了搖頭。
“對不起先生,如果您沒有開包廂的話,又沒有現金支付,酒我不能給你。”少爺語氣堅定的說道,雖然他才葉氏音樂王朝不久,但也知道葉氏音樂王朝的後臺不小,而且少爺就有一個很能打的吳,對於鬧事的人,少爺並不用忌憚。
“記在我賬上吧。”王歡蓮步依依的走過來對那名少爺說道,旋即朝葉凡擠出一道笑容。
那名少爺頓時感到些詫異,這個美的驚心動魄的大堂經理不苟言笑,似乎受過很大的打擊,他來葉氏音樂王朝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了,還是一次見這個大堂經理這麼和煦春風般的笑容。
“好的。”少爺點頭離開。
葉凡和殷雪琪並肩坐在沙上,葉凡曾經也做過少爺,自然知道如何開紅酒,隨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開瓶器便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仰頭就着瓶口就是一大口紅酒灌進腹,卻好似一點反應都沒有,嘴角帶着些水漬。
門口迎賓的美女和一些坐在大堂沙區聽着悠揚的小曲互相聊天的客人都注意到這個其貌不揚像個鄉巴佬的男人和一個絕色美女的存在,在他們的心裡,都情不自禁的給葉凡貼上了一個因爲和大堂經理有點攀親帶故的原因而來這種高級會所混吃混喝地痞流氓的不良標籤。
尤其是看到可以當葉氏音樂王朝名符其實一美女的大堂經理王歡對其特別的照顧,再加上他身邊還坐着一個不離不棄形影不離姿色不亞於王歡的冷眼美女,羨慕嫉妒恨越的濃重。
再看那個仰頭喝白開水一樣將名貴紅酒灌入腹沒品位沒素養的男人,都覺得一陣噁心反胃,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狠狠的踹死他,想到也許在某一個夜晚,這麼兩個絕色美女可能會被這個鄉巴佬野豬拱樹一樣壓在身下,更是一陣惡寒。
不得不讚美這裡的隔音效果,雖然是音樂會所,但在大堂卻聽不到絲毫包廂傳出來的音樂聲,大堂裡縈繞着莫扎特鋼琴曲g大調小步舞曲,比之那些只剩下情情愛愛似乎就沒有其他元素可唱的情歌更能讓人心靈得到短暫的寧靜。
有美女的地方,總會生一些糾紛,這是恆古不變的真理,在這個悶騷和裝逼無處不在的社會,更是將爲了美女奮不顧身的戰鬥無限制放大,變得更加兇猛。
“哇,李少,看那裡,好正點的小妞,太美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在並不顯吵雜的大堂裡響起,三名身着光鮮一看就不是凡品的年輕人並肩走過來,臉上的神色就差沒直接告訴別人自己是紈絝子弟。
被稱爲李少的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一頭碎長而飄逸,身材頎長卻絲毫不顯消瘦,而且那名貴服裝包裹着身軀絕對是無比皆是勻稱蘊含了無窮爆炸力的肌肉。
李少循着旁邊同伴手指的方向看去,赫然看到一個端坐在沙上,靜態時猶如冷豔玫瑰,舉手投足間散着無窮盡魅惑的殷雪琪。
雖然李少也玩過不少姿色冠絕的美女,即使有的女明星也不得不在他胯下呻吟,可是今日看到端坐在沙上經靜若止水的殷雪琪,他才現自己以前睡過的所謂的美女不過只是一副裝修過的臭皮囊。
眼前這個女人,卻有着那種深入骨髓寒梅一般的冷傲,那是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卻又能勾起每個男人強烈征服**的氣質,李少突然生出一個可怕的想法,他想將這個女人佔爲己有,只要能和這個女人睡一晚,即便以後再也挺不起來也值了。
李少的雙眼已經自動將殷雪琪身邊那個懶洋洋喝着小酒的葉凡過濾掉了,只剩下這麼一個曼妙的倩影,他眼神閃爍着炙熱的光芒,徑自朝殷雪琪走過去。
李少不客氣的坐在殷雪琪的對面,組織了一下語言,可是他卻現在眼前這個冷豔美女的面前,以前在腦海裡根深蒂固百試不爽的花言巧語在此刻卻好像在一瞬間都消失了,他甚至不敢做出輕挑的調戲,溫儒雅的笑道:“尊貴的小姐,請問我能請你喝一杯嗎?”
“我不喝酒。”殷雪琪看也未看李少一眼。
李少一冷,他已經竭力讓自己儘可能的保持這種無往不利的溫和笑容,這種笑容,雖然不能說迷倒衆生,但也算讓許多玫瑰凋謝在這個笑容下,可今日這個笑容竟然沒能吸引這個美女的一個眼神。
李少不敢說這個女孩的紫色真能一笑傾人城,二笑傾人國,也不能保證這個女人的姿色能夠讓南飛的大雁撞南牆甘願掉下來,能夠讓水裡的游魚翻着肚皮沉入水底,但至少,李少承認自己的視線已經無法從她的身上挪開了,即便那雙露在空氣白皙的手,即使空氣瀰漫開的淡淡香味,都足以讓李少魂不守舍。
“尊貴的小姐,不知道在下有沒有榮幸邀請您一起共進晚餐?”李少抱着奧林匹克不放棄不拋棄的精神繼續起進攻,看着殷雪琪,卻現自己心目女神的視線卻已經放在她身旁的地方。
“不用。”殷雪琪漠然說道,一張美的讓人不捨得移開視線的臉龐仍舊是一副冷若冰霜的神色,只有看着葉凡側臉的那雙眼眸,閃爍着一絲隱隱約約的似水柔情。
李少視線橫挪,看到讓殷雪琪視線聚焦的人,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懶洋洋的靠在沙上,目光渙散的四處尋思,偶爾漫不經心的仰頭喝下一大口紅酒,然後豪爽的抹着嘴角,一點都沒有因爲美女的注視而注意自己的形象。
和李少一起的兩個紈絝子弟不禁輕笑起來:“貌似李少這次真的碰到了帶刺的玫瑰,不給力啊。”
李少的這兩個損友也是身世顯赫,家境和後臺都硬的很,李少的父親更是海州城市委的高官,平時的主要工作就是遊手好閒不務正業,時常兼職泡妞把妹,小日子倒也過得舒坦。
沙區是給各位顧客在嘈雜喧譁的包廂疲勞之餘提供的一個休閒的區域,有很多青年男女,或是年大叔大嬸都坐在這裡吃着免費的小吃,喝着免費的茶水閒話家常。
對於李少這個葉氏音樂王朝的老客人,無論是熟客還是員工都是耳熟能詳,此時見他似乎又瞄上了一個新的獵物,而且似乎還是隻名花有主的獵物,都不禁停下各自的話頭,好奇的靜待事情的進展。
面對這麼多等着看笑話的異樣眼觀,李少現在也是騎虎難下,只能硬着頭皮坐着不動,這還是他一次感覺泡妞泡的如此憋屈的時候,以往那些女的,即使不是全部都呼之慾來,卻也只是半推半就的矜持一下就被拿下了陣地,可今天這個,真的是很難攻下她的陣地,可偏偏李少又不甘心如此端麗冠絕的美女放在眼前也不下手,任誰也會忍不住心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