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子夜初正要訓斥小花,這丫頭爲了她好,可說話着實太不顧及分寸了。
寒澈畢竟是君傾城的人,她這樣說的肆無忌憚,若是被君傾城聽到。
“本王向來不知,本王的三王府是如何委屈了夜側妃,需要你到風韻樓才能放鬆心情。”
君傾城森冷陰沉的聲音從外間傳來,他高大的身影像烏雲一樣朝小花壓了過來。
小花咬着脣恨不得扇自己兩下,呸!都怪她最快,怎麼說什麼全都被君傾城給聽到了。
夜初本想責怪小花,可看她自己已經自責了,便沒想再訓斥她了。
倒是君傾城,走到她面前,深深的眼眸中滿是冰冷的神色,“原來,你在我身邊,是這麼委屈的!”
他話裡滿是嘲諷,不知是嘲諷夜初,還是嘲諷她自己。
夜初身子倦怠,撐着桌子站起來,“不是,傾城……小花她……”
“既然如此,凌府的宴會,你必須陪風月過去,你自己不要臉,我三王府的人不能不要,要是不願意去,你這丫鬟我即刻殺了她,橫豎她這張嘴就是個禍根!”
君傾城狠狠的盯着夜初,手指向小花,夜初慌忙將小花拉到身後護着,神色緊張,“花兒還是個孩子,說什麼都是無心的!”
“她還是個孩子?”君傾城勾脣,冷笑了兩下,“我看她這個孩子才說的是你最真心的話吧!你子夜初在我三王府中,可當真是委屈的不得了!能迴風韻樓散心,不能去凌國公府;寧願去找柳繼,也不願來找本王。你的心裡有風韻樓,又將本王置於何地?!”
君傾城想起自己跟徐昭醉酒時賭氣說的話,那一句句子夜初對自己愛意的誓言,全都化爲巴掌,左右開弓響亮的打在他臉上。
疼的他自己都看不清了。
看不清眼前這個女人,究竟愛不愛他!
若是愛他,爲什麼連保護他的臉面都做不到!
她只顧着她自己驕傲,驕傲的不願意爲他付出!
“君傾城,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回風韻樓,只是有些不捨,與柳繼又有什麼關係?你要我同去凌府,看你跟凌風月恩愛,那我呢?你又置我於何地?”子夜初被激怒,仰着頭回望着君傾城,一字一字凌厲道。
“你是我的側妃這本就是你該做的!我不可能只有你一個女人,你本來就應該接受這個事實,是本王給了你自由將你寵壞了!”君傾城對着子夜初咆哮大吼,每個字都化作無形的利刃,扎進了子夜初心裡。
夜初不願意面對的事實,全都被君傾城在她面前說了出來。
她的胸口因情緒劇烈起伏,一股鬱結之氣無法舒出來,她捂着胸口彎腰,一股疼痛感逼的她喘不過氣來。
“不要以爲病了就可以躲過一切,今日起,我不會再縱容你,若是想好好待在府中,就做好你側妃應該做的責任!”
君傾城轉身要離開,想起近日不斷流傳的荒唐言語,他回頭望向夜初的眼神冰冷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