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丫頭說的認真極了,君傾城看她們一臉疲累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回頭看凌風月,她的臉上明明滿是倦怠之色,卻偏偏強撐着打起精神,在他面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額頭上還密佈着汗珠,臉上的妝容因爲曬了一下午,臉都有些黑了。
“王爺,是妾身考慮不周到,母親的生日也不是什麼特別大的事情,夜初姐姐不想去,也在情理之中,妾身不會再去煩她了,屆時若是夜初姐姐不高興,王爺便留在府中陪她,妾身獨自回去就行了,母親不會在意的。”
凌風月言辭懇切,句句話都在爲君傾城和夜初着想。
君傾城冷哼一聲,甩袖冷冷道:“倒縱容的她如此放肆了!她身爲本王側妃,本王的岳母壽誕,你以王妃之尊邀請她,她還敢拒絕?寒澈,立刻去冷香院告訴她,伺候王妃去凌府爲夫人賀壽!”
寒澈一怔,“主子……當真要請夜側妃去嗎?若是夜側妃不願意……”
那可怎麼辦?
子夜初那個高傲的性子,凌風月的母親過生日要她前去賀壽,這不是……讓她去陪席的嗎?
這種事情,她怎麼會去做?
到了凌府,境地會比在三王府更糟。
君傾城眼中威脅之意明顯,“告訴她,若是她不去,本王便親自去請她!本王倒要看看,她這個側妃要有多大的面子才肯前去!”
寒澈當即去了,君傾城在氣頭上,回過頭才發現凌風月累的不行了,差點暈倒。
他將凌風月抱上牀,又傳了個大夫來給凌風月看看身子,說是無礙,只是過於勞累了。
凌風月靠在牀頭,目光溫柔的看着君傾城,“王爺不必興師動衆了,不過是多站了一會兒,妾身好歹是武將世家的女子,沒有那麼弱不禁風的。”
“可你是本王的王妃,難道心疼王妃,也是本王的錯嗎?”君傾城捏着她的時候同她玩笑。
凌風月突然臉紅了起來,低着頭甜甜笑了,君傾城的手輕撫過她的臉頰,忽發現這樣如同小女兒一樣嬌羞的模樣,也當真十分可愛。
不比夜初總是嚴肅着一張臉,美則美矣,卻始終清冷如冰,叫人親近也不得其心。
寒澈來到冷香院,將君傾城的意思說的委婉了些。
夜初扶着有些痛的額頭,淡淡道:“可以不去麼?倒不是我推脫,只是這幾日身子不適,真的不想再出門了。”
“可夜側妃今日去了風韻樓。”
寒澈不着痕跡的提醒夜初,她今日去風韻樓的事情君傾城已經知道了,若是用身體不好這個理由推脫去凌府,怕是君傾城知道了會生氣的。
“去風韻樓怎麼了?在姑娘眼裡,凌國公府能跟風韻樓比嗎?去風韻樓是放鬆心情的,去那什麼凌國公府,不是自己給自己找氣受嗎?君傾城只會差遣我們小姐,何時會爲小姐設身處地的想一想了?”
小花撅着個嘴,對着寒澈像開連珠炮似的,訓的寒澈目瞪口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