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剛剛是誰在那趾高氣揚來着,這會怎麼了?慫了?泄氣了?”聲音清冷地嘲諷着那個女同事的何雪柔,順勢就用手撩撥着烏黑的長髮,用力一甩,一副灑脫的樣子。
“你!”那個女同事被何雪柔的言語給刺激得臉色發青,揚起手就想要掌摑何雪柔,然而手舉着在半空中,看着何雪柔的那張得意洋洋而且毫無畏懼的臉,瞬間就沒了底氣。
是啊,何雪柔是這個鼎山集團總經理的夫人,雖然不是位高權重,可是有傅逸風撐腰,她想對付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一想到這些,也就只能猶如枯萎的花兒失去了生機,立馬耷拉着腦袋,只能微微擡眸瞥了瞥何雪柔,卻什麼話都不敢再說了。
見那個女同事被自己的耀武揚威所震懾,何雪柔自然是更加得意洋洋了,微微揚起了一抹歪嘴笑,緩緩擡手撩了一下發絲,然後就轉身離去。
女同事佇立在身後咬牙切齒狀盯着何雪柔的背影,心裡已經在思忖如何反咬一口何雪柔一口以出這口氣了。
果不其然,當何雪柔回到辦公室裡,纔剛坐下,還沒來得及端起那杯清茶喝幾口,一個女同事就突然衝過來對何雪柔進行推搡,何雪柔剛端上的茶杯瞬間就一個拿不穩摔着在地上,瞬間成爲一堆碎片。
何雪柔強壓着怒火,驀然擡頭看向那個滋事的女同事。
“看來……你還挺得意的,還真當自己是鼎山的話事人?”這個女同事一臉不屑地瞥視着何雪柔,一邊說着就一邊擡手撩一下她那齊肩短髮,長長的耳墜在這個瞬間顯得格外的刺眼,讓何雪柔忍不住立刻就起身怒視着她。
“你想怎樣?”何雪柔雖然怒氣衝衝,然而左右觀望了一下,還是剋制了一下自己的怒意壓低了聲音詢問。
然而,不管她如何掩飾自己的憤怒,她那鐵青的臉色都已經出賣了她的情緒。被女同事上下打量了一下,何雪柔十分警惕地瞪着她,還不自覺地往自己的座位裡退了一小步。
此時,剛剛在茶水間裡有過節的那個女同事已經回來,一踏進辦公室門口看到何雪柔正與另外一個女同事在對峙,一抹邪肆的笑容瞬間揚在了臉頰上。
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優雅地走過來,在何雪柔的身旁佇立了十來秒,十分鄙夷地瞟着何雪柔,不過卻是一言不發。
只是……她的那種帶着不屑的充滿鄙夷意味的笑意已經足以撩起何雪柔的怒火。被兩個女同事這麼圍着,還是一臉不友好地瞪着自己,何雪柔哪怕再趾高氣揚,也在這個時刻感覺自己處於了下風,辦公室裡的其他人可都是看客,加上何雪柔一向人緣不大好,她也不敢指望在這種時候能有同事站在她那邊爲她說上幾句公道話了。
雖有怒色,不過內心卻努力地在淡定思忖着如何應對的何雪柔只能選擇無視她們兩個的挑釁之意,正想要緩緩坐下,結果……讓何雪柔忍無可忍的一幕終究還是發生了。
還沒坐下的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那女同事一把拉開,何雪柔還差點摔倒了在地上,幸虧她反應迅速,及時伸手扶着了一下桌子。
如此欺辱人,何雪柔自然不會忍耐,兩眼一瞪,手一舉,一巴掌就那麼甩到了那個拉椅子的女同事的臉上。
“啪”,聲音低沉洪亮,辦公室裡氣氛瞬間凝結,每一個本來還打算津津有味地看好戲的人都彷彿僵住了一般,個個都瞳孔放大,表示對這樣的一幕不敢置信。
“我告訴你們兩個!別以爲我何雪柔是吃素的,我已經對你忍無可忍了,你們有意見可以直接去找董事長說去,我就看看他到底是幫我這個媳婦還是幫你們兩個底層員工。”何雪柔帶着一抹冷然的笑意,眸光狡黠卻又狠厲,頓了一下,何雪柔繼續說道:“信不信我今日就讓你們兩個從這裡滾蛋!”
此言一出,辦公室裡的人都沸騰了,當然……他們還是袒護那兩個女同事,對於何雪柔的囂張跋扈可從來都不買賬。
捂着臉頰幾秒的女同事,臉色發青地瞪着何雪柔,咬牙切齒的樣子已經足以證明她在這個瞬間的怒氣有多旺盛。
雙脣微微顫抖着,咬了一下下脣,迸射着怒火的雙眸惡狠狠地瞪了一下何雪柔,她也掌摑了回去。
是的,何雪柔完全沒有想到女同事居然會敢掌摑她這個總經理夫人。一個鮮紅的掌印赫然在臉上出現,一陣強烈的灼熱與疼痛感在蔓延,何雪柔條件反射一般的立馬擡手捂着了自己的臉蛋,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個女同事。
“你!你!你敢打我?”何雪柔這下可是徹底發瘋了,活了這麼久還沒被幾個人掌摑過呢,現在在公司里居然被一個女同事給掌摑,她這作爲總經理夫人的顏面可是丟到了宇宙之外了。
女同事一個箭步上前,揚着下巴挑着眉毛,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還一字一頓地強調着:“有本事你現在就讓我滾出鼎山集團,我就看看董事長是不是那麼不明理。”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而這場戲居然精彩到連隔壁辦公室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當大家都圍着在這個部門辦公室的門口時,自然也就更是吸引了其他辦公室的人了。
“幹什麼?”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洪亮男聲響起,圍觀的人個個都回過頭去看來者何人。
然而,也就那麼一看,圍觀的人瞬間就慌了一下,有的人立馬就轉身離去,有的人是擡手撓撓頭,趕緊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座位去。
何雪柔擡眸一看,發現居然是傅逸風。
心裡一陣喜出望外,想着自己的靠山終於來了,何雪柔立馬扯着笑容走過去一把摟着傅逸風的胳膊肘。
看到傅逸風出現的女同事,自然有所收斂,假惺惺地堆着笑意很有禮貌地跟傅逸風打了招呼。
傅逸風沒有說話,只是眸光犀利地瞪着她們倆,然後轉過頭看了看何雪柔,帶着一絲不悅質問:“你在這裡幹什麼?”
察覺出傅逸風有所不悅,何雪柔也是挺會見風使舵,立馬就擠出了一絲甜美的笑容,身體扭捏兩下磨蹭着傅逸風的身體然後用輕柔的聲音嬌滴滴地說道:“我這正在努力工作啊。”
說這句話的時候眸光還是柔和的,然而,話鋒一轉,何雪柔的眸光就突然變得狠厲起來了,聲音也清冷了不少:“她們兩個在這裡滋事,騷擾我,還對我進行言語侮辱。”
雖然那兩個女同事早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過擡頭看向傅逸風與何雪柔,剛好看到何雪柔正以一種不友好的目光瞪着她們,嘴裡還在嘰嘰歪歪地說着話,她們就知道何雪柔一定是惡人先告狀了。
不過,傅逸風對於何雪柔的話卻是左耳進右耳出,薄脣抿得很緊,壓根就不迴應何雪柔的話。
咳咳兩下,傅逸風就伸手輕輕地推開了何雪柔,然後十分肅然地說道:“這裡是公司,別跟我膩歪。”
就這麼在人前被傅逸風這麼推開,何雪柔神情有點失落,還有那麼一絲尷尬,擡眸凝視着傅逸風正想要說什麼,然而傅逸風卻是沉着臉瞪她。
儘管何雪柔對於傅逸風的這種反應感到不滿,始終覺得傅逸風沒有在人前對她呵護,但是一想到這裡是公司,何雪柔也只能猶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豐盈的紅脣微微一抿,何雪柔正想要繼續對傅逸風說話,傅逸風卻一個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轉身走了。
何雪柔一臉愕然地看着那個頎長的身影,內心有了一些莫名的失落與失望。
“怎麼安年還沒回來?都七點半了。”喬雅韻一邊翻着當天的報紙,一邊擡眸看向正在忙碌整理東西的何清歡問道。
何清歡微微一笑,然後柔聲說道:“大概是加班了吧。我打個電話問問。”
何清歡輕輕地將髮絲一撩,然後隨手就拿起那放在桌上的手機利索地撥打起傅安年的電話號碼。
此時,傅安年正與手遊項目的團隊人員在開會,手機也是調爲震動模式。何清歡的來電使得在褲兜裡的手機不斷地震動,傅安年略有怔然,黑眸掃視了一下在座的人員,本來想要選擇無視的,不過手機一直在震動,傅安年略有無奈地從褲兜裡掏出手機。
凝眸一看,發現是何清歡的來電,傅安年扯了扯嘴角,略有抱歉地掃視了一下在座的人員溫聲說道:“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說罷,傅安年就快步走到了會議室外,急匆匆地就按下接聽鍵。
“安年,你是在加班嗎?什麼時候能回家?”一聽到電話已經接聽,何清歡就直接瞭然地問道。
傅安年扭頭看向會議室裡,然後壓低聲音說道:“我在開會,開完會就回去,大概還要二十分鐘吧。你跟媽先吃,不用等我。”
一聽說是在開會,何清歡很體貼,立馬就說不打擾了,然後就匆匆地掛斷了電話,就連傅安年都還沒來得及說多一個字。
“這個項目,下個月底我要看到完整的成果,所以……這兩個月,我希望大家能多忍耐一點,辛苦一下大家了。畢竟,互聯網行業各類產品更新迭代都快,誰效率高誰就可能成爲行業的巨頭。”
頓了幾秒,傅安年環視一下他們,一臉嚴肅地說道:“至於大家都在關心和擔心的融資問題,這個大家都可以放心,我們目前正在與花旗投資銀行談,融資方面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