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範夢琪和孫甜甜未果的一羣人悻悻地回到了小餐館,沒有了這兩個最大的依仗,他們真的是憂心忡忡啊,看着夜色降臨,那個守墓的老頭帶着兩個小夥走了進來,老頭衝夏侯林招了招手,夏侯林走過去後,那老頭笑着說:
“老闆,可以開整了。”
事已至此騎虎難下,一行人只能跟着老頭和兩個小夥朝公墓裡走,幾人來到陳落月那尊墳墓前,看墳墓的佔地面積和奢華造型,夏侯林還是狠狠地出了一點血的,兩個小夥拿着洋鎬、鐵鍬開始挖墳,衆人看着磚層,土層一層層被掀開,又緊張起來。舒重是最不緊張的人,他捏着手機不斷拍照,閃光燈讓周圍的人一陣不爽,只有他個人絲毫不看對方臉色,一陣胡拍後又自顧自地翻看起來。
“咄咄!”
鐵鍬戳到了棺木,兩個小夥乾的更起勁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清理乾淨了棺槨上面的土層,老頭捏着手電下去,點燃了香燭,在棺材板上撒上了紙錢,嘴裡念着:
“橋歸橋路歸路,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兩個小夥用撬棍撬開了棺材板,當他們緩緩地挪開棺材板的時候,被裡面的一陣惡臭給薰得直接爬上了挖開的坑,喊道:
“有沒有搞錯,怎麼還有屍臭,現在不是不讓土葬了嗎?”
老頭也覺得很奇怪,拿着手電一罩,一具腐屍就出現在光芒下,他朝後一退,指着夏侯林喊:
“有沒有搞錯,不是說骨灰嗎,怎麼是土葬的!”
夏侯林跑過去搶過電筒一看那具躺在棺材裡的腐屍。立刻慘叫一聲,扔下電筒,頭也不回地朝着出口跑去,剩下的人見他跑了,雖然不知道在跑什麼,但也跟着朝門口跑。那夏侯林跑出牌坊,還未喘過氣來,就見一個女人朝他走來,夏侯林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走,可是那女人偏偏就擋在他的面前,一隻手朝着他伸過來。
“你。。。。。。孫甜甜,你搞什麼鬼,嚇人呢!”
張婉然在後面喊了一句,夏侯林才鬆了一口氣。可他定眼一看,那雙猩紅的眸子讓他感到了熟悉的壓迫感和恐懼,他結巴着說:
“你。。。。。。你到底。。。。。。是誰?”
“好久沒見,連我都不認識了嗎,小林子?”
夏侯林朝後退去,這個稱呼,這個語氣,這個表情。真是太熟悉了,他那個妖豔地死去了的老婆陳落月換了一副皮囊。卻完好無損地站在他面前,那隻蒼白的手正在朝着他伸過來,想要把他拉進死亡的地獄嗎?
“你。。。。。。鬼。。。。。。鬼啊,不要過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是很得意嗎,讓人跟蹤我。讓人殺害了念宇,把他封進了別墅的地基裡,真沒想到啊,夏侯林,原本膽小如鼠的你盡然能夠下得了這種狠心。那你早幹嘛去了,若你真要是個男人,怎麼不去堂堂正正地搶回你的女人,反而玩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不。。。。。。不是我乾的。。。。。。你不要過來!”
發現情況不對的衆人立刻拋棄了慌不擇路的夏侯林,朝着公墓外逃去,夏侯林朝着公墓裡面逃去,孫甜甜緊跟其後追着他不放,那個守墓的老頭帶着兩個小夥走過來,一把揪住夏侯林說:
“棺也開了,土也填回去了,不過咱們也該算算總賬了,你竟然瞞着我們搞土葬,那也行,不過這封口費嗎?”
“滾開!”
夏侯林一把掀翻老頭,推開兩個小夥朝着墓地裡跑去,老頭和小夥正要追着他的屁股攆過去,突然發現了雙眼通紅的孫甜甜正站在面前,那老頭看着孫甜甜說:
“你和他是一夥的吧,好說,只要給我5000塊錢,今天這事。。。。。。”
孫甜甜看着老頭張開了嘴巴,一團黑霧突然從她的嘴裡噴出來,化作一張更加巨大的嘴巴朝着三人咬去,三人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巨大嘴巴給完全吞噬了進去!黑霧將三人卷着高高拋起又重重地摁在地上,三人立刻失去了知覺,它重新鑽回癡癡傻傻的孫甜甜嘴裡,孫甜甜砸吧了一下嘴巴,繼續朝着夏侯林追去。
“救命,救命啊!”
夏侯林在墓地中奔跑,一邊跑一邊喊着,孫甜甜跟在他後面,不遠不近,不離不棄,在黑色夜中,夏侯林絆到了墓碑上,一個跟頭就翻滾出去,他強忍着疼痛爬起來,回頭看去,卻見孫甜甜站在他身後,用手抓住了他的脊樑,說:
“我好寂寞,下來陪我吧。”
“求求你,小月,我真的不是。。。。。。”
孫甜甜嘴裡的黑霧鑽入了夏侯林還在說話的嘴巴,夏侯林立刻倒在地上翻滾起來,不一會兒就了賬,吐出了黑霧,黑霧在空中停留了一會兒又鑽入了孫甜甜的嘴巴,孫甜甜恢復了神智,看向地上的夏侯林,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逃到公墓外的幾個人上了鄭思聰的商務車,鄭思聰開着車朝城裡趕,他一邊開車一邊朝後看深恐被孫甜甜給追上,如今那惡鬼已經附身在了他們認識的人身上,雖然還沒有表現出什麼詭異的能力,但是光靠鬼上身這一條就已經能夠嚇死所有人了。
“怎麼辦,怎麼辦?”
鄭思聰一邊想着怎麼辦,一邊打量着周圍的店鋪,突然,他將車停在了一家祭祀用品店門口,打開車門就衝了進去,坐在車上的三個學生有點莫名其妙,但是都不敢繼續待下去,他們跟着跑進了祭祀店,就見鄭思聰掏出一張卡給老闆,說:
“隨便刷,你這又什麼能夠驅邪避禍的東西嗎?”
老闆一見來了冤大頭,連忙說:
“有的是,你看這張鍾馗像,那可是當年武當山祖師留下來的繪本。不要8888,也不要888,只要188,正宗鍾馗拿回家!”
他們一路捏着道家符籙、桃木劍,開光護身符,佛家降魔杵、佛珠、手串。基督家的十字架、聖水、聖經,反正能整的全部整上一套,直接把祭祀喪葬一條街各種東西都整了一套纔回到了車上。
“鄭叔叔,你這是要幹嘛啊?”
“幹嘛?逃命啊!”
商務車朝着鄭思聰的家開去,已經開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有到他的家,這時候後面出現了一輛跟蹤追擊的車子,鄭思聰從後視鏡裡可以看見,那輛車子跟着他拐了好幾個彎兒。可就是沒有辦法超越他。
“原來鬼也不是無敵的。”
想到這個念頭的鄭思聰隨意地朝着副駕駛一睹。。。。。。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有着猩紅雙眼的臉孔,死去的趙陽正坐在他的身旁,意味深長地看着他。
“我草!”
鄭思聰一踩剎車,巨大的慣性使得車子朝着右側側翻過去,商務車一下子碾翻了路邊正在吃麻辣燙的幾個路人,直接把麻辣燙的老闆合着攤子撞進了路旁的小賣部裡,鄭思聰慘叫着從車裡爬出來。他手腳並用地推開撲上來的趙陽,一抓手中的桃木劍就朝着他心口刺去。鋒利的桃木劍一下扎進了趙陽的心臟,看着半截進去的木頭尖子戳出了鮮血,可趙陽還是不管不顧地朝着及撲過來,鄭思聰就罵道:
“什麼tm的開光法寶,我就草。。。。。。”
撲上來的趙陽一口咬住了鄭思聰的脖子,他在地上掙扎着。一雙眼睛看向爬出來的舒重,乞求着救命,舒重這傢伙額頭碰了個包,還掏出手機蹲在旁邊拍着趙陽和鄭思聰的抵死纏綿,那表情別提多詭異了。連從後面爬出來的葉華然和張婉然都嚇住了,這個傢伙怎麼如此瘋狂,近在眼前的殺戮都是這麼漫不經心啊。
“你可真是悠閒啊!”
一柄金剛錘砸在趙陽腦門上,立刻將他開了瓢,趙陽撲倒在鄭思聰身上,一股黑霧從他後腦躥出來,那黑霧在空中嘶吼着:
“叫你別管閒事,你還要來!”
立刻朝着鄭思聰嘴巴里鑽去,張虎恩雙手一下照在鄭思聰的臉上,衝後面喊:
“他進去了!”
一個老和尚連忙走上前來,口誦佛號,掏出一個紫金鉢,對準鄭思聰唸叨着:
“囊麼三滿多伐折羅赧撼!”
黑霧立刻被收入了紫金鉢,且不像張虎恩的那隻半吊子金鉢,紫金鉢平平穩穩地立在老和尚手上,老和尚看着紫金鉢中的一團黑霧,抽出一匹黃娟將其裹上,說:
“我自會帶它回寺裡,你口中所說那屍,並非行屍,乃是茅山術數所化,且用了鬼魈之術,不過我已在那殭屍身上下了種子,對方應該知難而退了。”
張虎恩點頭說:
“那此間也算事了了?”
“了,何來?你趕緊應付俗世的糾紛吧,剛纔你那一下怎麼也算正當防衛,不過實在脫身不得,就報我名號,的虧你也是我聖山寺門下,在公門中,我們聖山寺也算有點地位的。”
“那範夢琪。。。。。。”
“她身上的屍咒比較麻煩,若對方不允,貧僧倒是可以以佛家業力慢慢化之,不過時間稍長罷了。”
“多謝大師。”
h省陰山下的小鎮子中,一個道士從一棟民宅裡走出來,那家主人千恩萬謝地遞上了紅包,道士收下後點頭說:
“來日多行善事,就不會被鬼纏身了。”
“真是要謝謝道長了,不知道長還要暫住幾日,我家正好經營了褡褳湖上的遊艇,可以帶道長休閒遊玩一番。”
“不了,貧道還有要事要處理。”
道長辭了那家主人,一掃拂塵就朝着鎮子的客運站走去。
“聖山寺,哼哼,真是做的好大排場,連我的屍魈也敢動,看來得去一趟y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