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見張然冷冷地盯着自己,衝他笑了一下,道:“張先生,我想跟你談談!”
張然冷冷地道:“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女人咬了咬嘴脣,把墨鏡取掉,露出一張精緻漂亮的臉,不過遺憾的是此時臉上帶着明顯的淤青,整個眼圈都是黑的,像是給人打的。張然認出這女人是誰了,艾梅柏-希爾德,一個好萊塢三線小明星。張然之所以知道她,是因爲她在去年從凡妮莎-帕拉迪絲手中搶走了約翰尼-德普。
張然有些詫異,你有約翰尼-德普這樣的巨星男友,不好好守着男友好好過日子,竟然參加哈維他們的面具狂歡派對?這也太亂來了吧!難道昨晚德普也在現場?
艾梅柏神情憂傷,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楚楚可憐地道:“張先生,這是哈維打的。昨天晚上你走了之後,他認爲我沒有用心勾引你,就打了我一頓。而且他放話了,要毀掉我的事業。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權力那麼大,一定會給我使絆子。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我知道他怕你。我就來找你了,只有你能幫我!”
張然露出一絲譏諷的微笑,只有我能幫你?怎麼幫你?跟你睡一覺,讓你回去告訴哈維,勾引成功了?他冷冷地道:“抱歉,我對你和哈維的事毫無興趣。不過打女人是很惡劣的行爲,我建議你報警,或者告訴你的男朋友也可以,他會幫你的!”
艾梅柏盯着張然看了兩秒鐘,趴在桌子上嗚嗚地哭,哭得肩膀一聳一聳地。她的哭聲並不大,不過還是引起了周圍不少男士的注意,不少人向這邊望過來。
張然沒有搭理艾梅柏,也沒有理其他人異樣的目光,切了一塊麪包,放進了嘴裡,悠閒地吃起來,彷彿一切與他無關。
艾梅柏哭了兩分鐘,見張然根本不搭理自己,便坐直身體,擦了擦眼淚,鬱悶地道:“你這個人真是一點都不紳士!”
張然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淡淡地道:“你找的特效化妝師水平不怎麼樣,就這麼哭一下,臉上的傷妝竟然花了,你應該找個好一點的特效化妝師。”
艾梅柏吃了一驚,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傷妝,然後看看手指,上面沒有顏料。她意識到事情不對,傷妝怎麼可能輕易花掉。擡頭去看張然,她看到張然嘴角那一抹譏諷似的微笑,便什麼都明白了。
艾梅柏心想,自己被哈維吃得死死的,但哈維卻非常怕這個人,這樣厲害的人物,自己的小花招怎麼可能奏效嘛!她決定實話實說:“張先生,不是我不報警,而是不敢報警。你可能不知道,參加昨天派對的人,除了演員、好萊塢高層,還有政界人物。這些人不是我能夠招惹的,我真要把事情捅出來,可能死於非命都不知道。”
張然相信艾梅柏說的是真的,哈維跟政界人士有往來,給不少的政客捐出過款。這些資金絕大多數流向了民主黨的大佬,包括克林頓夫婦和***。哈維還多次舉辦捐款會,爲克林頓和***兩口子站臺。政客中色鬼不少,比如克林頓就是有名的色鬼,商界人士利用女人拉攏克林頓根本不是新聞。哈維牽線搭橋,讓政界人物睡明星根本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艾梅柏嘆了口氣,繼續道:“至於告訴約翰,我能怎麼說啊?說我去參加***,按哈維的要求去勾引男人,沒有成功,結果被惱羞成怒的哈維打了?我要說出來,恐怕約翰非但不會幫我,反而會在第一時間跟我分手。”
張然點了點頭,這種事情,正常男人沒有哪個能夠忍受。他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艾梅柏是蕾絲邊,甚至被喻爲好萊塢圈裡“最美的蕾絲邊”。在跟德普交往之後,很多媒體大爲感嘆,說德普魅力非凡,無論什麼女性,即使是標榜喜歡同性的女性,都能被他扳直,現在看來恐怕並非如此,就道:“你是爲了擺脫哈維才德普好上的?”
艾梅柏-希爾德沒有迴避,直接承認了:“是的,我想擺脫哈維的糾纏,同時又不想影響我的事業,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找個強大的男人作爲依靠。在拍攝《朗姆酒日記》的時候我遇到了約翰。他是超級巨星,在好萊塢有強大的人脈,如果他能夠成爲我的男友,那哈維就不敢在騷擾我了。於是,我使了一些手段,把他給迷住了。”
張然明白哈維爲什麼讓艾梅柏參加派對了,她本來是哈維的獵物,卻想要通過德普擺脫哈維的控制,哈維是在報復她;不過他有個地方不明白:“你是德普的女朋友,哈維應該不敢騷擾你纔是,你怎麼會答應哈維,參加那種派對?”
艾梅柏苦笑道:“張先生,你小看哈維的膽子了。格溫妮絲-帕特洛出身演藝世家,還是斯皮爾伯格的教女,他照樣騷擾。就在上週,他找到我,讓我參加這個派對,讓我在派對上勾引你。我不同意。他就威脅我,說要把他和我的一切告訴德普,甚至說要把我的各種黑材料公佈於衆,讓我名譽掃地。我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答應他。”
張然凝視着艾梅柏的眼睛:“既然哈維那麼可怕,手裡掌握着你的各種黑料,你還敢把這些告訴我,不怕哈維把黑料公之於衆嗎?”
艾梅柏咬了咬嘴脣,堅定地道:“這些黑料會影響我的前途,但我相信張先生聽完我的爆料不會不管我的。張先生和頂峰娛樂能夠克里斯汀-斯圖爾特、把西爾莎-羅南捧成大明星,自然也能夠把我捧紅!”
張然記得約翰尼-德普跟凡妮莎-帕拉迪絲在生活了14年,而且有孩子;可在認識艾梅柏之後,德普立刻拋棄了凡妮莎-帕拉迪絲;張然記得德普是不婚主義者,跟凡妮莎-帕拉迪絲一直沒有結婚,但在張然重生那一年,德普卻跟艾梅柏訂婚了。
當時張然就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如今一見,果然是個厲害角色。
對張然來說,哈維就像一塊狗皮膏藥,對張然構不成什麼威脅,卻能時不時的噁心他一把。如果張然答應艾梅柏的請求,就握住了哈維的把柄。從此以後,哈維就不敢噁心張然了。
張然看着艾梅柏,淡淡道:“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艾梅柏心頭一喜,知道自己賭贏了,她沉吟了下,決定從自己的經歷說起:“我第一次見哈維是在2008年,見面的地方是在酒店的餐廳。聊了一陣後,哈維提議到他下榻房間談演出機會。我沒有多想,答應了。一開始他談的都是工作,說我形象很好,會很有前途的,希望我可以參與他們公司的電影。然後他轉移話題,問我願不願意替全裸的他按摩。我拒絕了。然後他要求我幫他擦乳液,他說如果這個忙都不幫,那他不可能捧我。我有些矛盾,安慰自己只是幫他擦乳液,又不是上牀,就半推半就地做了。”
說到這裡,艾梅柏看了張然一眼,繼續道:“隨後哈維得寸進尺,先對我毛手毛腳,然後將我的短裙掀起,要給我口.交。哈維說,如果你想當演員,必須願意去做這種事。他還說,他和妮可-基德曼和格溫妮絲-帕特洛都睡過,讓我看看她們現在的成就。哈維體型龐大,我怎麼反抗都無效,而且他的話對我有很大誘惑,只好就範。後來,我跟哈維上過幾次牀,他也推薦我出演了一些電影。就我所知,他用相同的手法騷擾過很多女演員,有些他得逞了,有些沒能得逞。”
張然點點頭道:“繼續說。”
艾梅柏道:“哈維說,很多著名女演員都和他睡過,這樣才能在電影裡獲得角色,贏得奧斯卡。我不知道這些是真的,還是哈維在吹牛,不過珍妮弗-勞倫斯應該是和他睡過。昨天晚上哈維跟本-阿弗萊克他們聊天的時候說,珍妮弗-勞倫斯先是跟傑克-尼克爾森睡了一覺,希望傑克-尼克爾森幫她拓展事業,然後傑克-尼克爾森就把她推薦給了哈維。”
珍妮弗-勞倫斯跟哈維睡過,這根本不是新聞。不過張然沒想到她是先跟傑克-尼克爾森睡了之後,被推薦給哈維的,這關係真夠亂的!
艾梅柏繼續道:“哈維手下有個叫法布里齊奧-隆巴多的意大利人,這個人表面上是哈維公司的僱員,實際上是專門僱來幫哈維處理對女人需求的,說白了就是高級皮條客……”
艾梅柏講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把她知道的各種信息都說了,沒有絲毫的隱瞞。
聽完艾梅柏的講述,張然緩緩地道:“你會得到想要的。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如果有一天,需要你指證哈維,你必須站出來發聲!”
艾梅柏想也沒想就答應的,她對哈維是恨之入骨,如果有人將哈維打倒在地,她一定會衝過去,在哈維身上踩一百腳。
送走艾梅柏,張然開車前往頂峰娛樂。在途中,他接到了馬特-達蒙的電話。馬特-達蒙先爲昨天晚上都事向張然道了歉,然後表示希望能夠邀請張然共進晚餐。張然冷淡地拒絕了,他告訴馬特-達蒙,事情已經過去了,他不想再提,但他也不想再見到馬特-達蒙。
兩天之後,張然準備回國。就在他準備登機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張然掏出來一看,是白雲飛打來的,心想不會這麼快就把王思衝找賞金黑客的證據挖出來了吧,就連忙接了起來。
電話接通,還沒等張然說話,就傳來白雲飛焦急的聲音:“喂,張然,你現在在哪裡?我有很重要都事找你!”
張然回答道:“在機場,正準備回國,出什麼事了?”
白雲飛的聲音很焦急:“我們在暗網上發現了非常可怕的東西,可能會改變整個互聯網的格局。我在電話裡沒法說,我們必須儘快碰個頭,商量對策!”
張然聽到這話一驚,到底發現什麼了,竟然會改變互聯網格局,他知道白雲飛不是開玩笑,肯定發現什麼了不得的東西,馬上道:“我馬上讓飛行員改變航線,等我到了聖布魯諾之後,再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