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倫多已經快是下午六點,之前放學後,妮娜回家了一趟,時間差不多了就前往帕爾森國際機場,要到洛杉磯去。
繁鬧的機場候機樓裡,妮娜正坐在候機椅上等待登機,一個亞麻色旅行手袋放在旁邊椅,她看着手上的手機,還沒有短信消息,不知道申訴會的情況怎麼樣了?會好的!就沒有尤尼克搞不定的事。
與此同時,洛杉磯還是快下午三點,哈佛-西湖高中部正值放學時分,各種的活動、集結則要進行,對學生們來說精彩的一天才剛剛開始。有很多學生都牽掛着lms的申訴結果,談論着。
“媒體、民衆、那些電影人都支持我們,還有惟哥親自出馬,我們贏定了。”
“viy不會讓我們失望!”
“網上的請願有十萬人響應呢,他們怎麼也要顧慮。”
“不止十萬了吧?”
網絡上的請願人數還在快速地增加,來自全美全球各地,即將突破11萬!凡是參與這事的人們都很爲此振奮,看到沒有,所有的改變世界都是這樣開始的,發出你的聲音,爭取你的權利,團結起來打破腐朽陳舊!
只要看看那一條條新聞、這些來自普通民衆的一條條聲援留言,就會熱血沸騰。
惟,看到了嗎,有這麼多人支持你,你不是在孤軍奮戰!
fast-mag:“看了《陽光小美女》所有的預告片、片花等信息,mpaa是錯的,那段對話根本沒什麼,太期待這部電影了。”
armand1990:“mpaa把我們當什麼?傻子嗎?我15歲,我只覺得那個老頭很搞笑。聽了他的話就能做到了?別傻了。”
ken05:“誰認爲湯姆-漢克斯、朱莉婭-羅伯茨還有斯特里普這些人會演一部有色-情內容的家庭片,誰的腦子肯定有問題。我看過幾乎他們全部的影片,葉惟的也是,他們不會做這種事。片花證實了這一點。”
harlan-murray:“我是個有三個孩子的父親,一個10歲、一個7歲的兒子和一個5歲的女兒,相比幾句粗口,我更擔心暴力問題,因爲生活中不會沒有粗口,但暴力可以毀掉自己和別人的一生。”
maria-dodd:“我不會容忍出現在兒童電影裡,pg-13級有小些粗口我能接受,特別是藝術目的的粗口。mpaa對《陽光小美女》的指責是沒有道理的、毫無生活經驗的,它所要求的就像叫你做一個活在真空裡的人。我們全家都期望着能觀看到最好的lms,祝願它能順利拿到pg-13級。”
……
下午三點,mpaa總部申訴法庭。
一個小時的辯論裡,雙方的成員們輪番發言,lms方這邊葉惟一個人說了八成,每次他話畢都能讓記者們鼓掌叫好,評級委員們的論點被他一一駁得成了笑柄,到了最後,瓊-格雷夫已經是滿頭大汗。
cara方還是咬着“這是明文規定,不會對任何電影破例”而結束;lms方則以“不公的制度下的無理批評只有錯誤”而結束。
這場風波誰勝誰負,涉及太多了。
記者們都知道,如果lms贏了,那意味着mpaa頂不住輿論壓力,也許還有意藉此開始變革,像發佈完整的評級手冊、改良整個評級制度……很多東西會從此改變,以後受到不公待遇的影片會漸漸減少,因爲lms能贏,其它影片也能贏。
如果lms輸了,那就是mpaa死不認錯,死抓獨裁的權力,也向全世界展示自己有多腐壞。
無論輸贏,都必然會引發一場地震,而葉惟,必然會成爲電影評級史裡關鍵的人物。
在等待18位申訴委員在委員房間商議和投票的期間,法庭裡一片寂靜,沒有談話聲,連筆頭划動聲也幾乎沒有,每個人都靜靜的坐在那裡,不知想着什麼。
15分鐘也就顯得相當漫長,當時間到了15:15多,左側房間通道門砰的一聲打開了,申訴委員們魚貫而出,一張張臉龐神情各異,都已經做決定。爲首的一位高個男人委員走向法官桌,把不記名的投票結果遞交給了法官德羅勒。
衆人目不轉睛地望着,一股緊張成質的氣氛籠罩着這像變得十分狹窄的空間。
就在人們注視下,就在法庭內外無數人的關注期待中,法官德羅勒看了看白紙張寫着的結果,沒什麼表情變化,木然地宣讀:
“十三人投票不推翻,五人投票推翻。”
也就是……《陽光小美女》敗訴,還是r級。
13:5的投票比例跟六大製片廠委員:院線商等委員幾近一致。
也就是……其實結果早已註定,不管葉惟說了些什麼,拿出了些什麼,從他走進這個“法庭”起,他就已經輸了。
“噓!!!”在還聽到前半句的時候,激動的噓聲已經響徹了這裡,記者們很多人瞬間臉紅耳赤,有人站起身,有人大喊,當真的得到了這種時刻,凡是心懷良知的人都如此的心痛,如此的鼻子發酸。
儘管lms方贏了輿論、贏了道理,儘管葉惟把cara衆人駁得成了啞巴,儘管公平正義的光芒曾經隱約地照亮這裡……
“贏”的卻是mpaa。
評級委員們的樣子都有些古怪,不是多麼高興,當然也不是難過,古怪、詭異,像一羣鬼怪。瓊-格雷夫似是鬆了一口氣,老態的臉上掛着一副平靜。也許他們都早已知道會是這個結果,雖然要顏面掃地,但贏的只能是mpaa。
lms方的六人沒有噓聲,也沒有怎麼樣,就繼續坐在那裡,文秘辛迪擦了擦泛淚的眼眶,阿恩特突然更有點哽咽。
彼得-赫勒、普萊斯和索爾頓律師都一臉落寞。
“爛透了!”、“你們爛透了!”、“這真是羞恥!”記者們在激動地斥責。
那個運動外套少年靠着椅背,雙眼上望,像是早有意料,又像神遊開外,在想着什麼。
“安靜,安靜!”法官德羅勒喊了幾聲,喊着宣判道:“請大家安靜!這次申訴會已經有了結果,《陽光小美女》敗訴,維持原來的r級。就算大家不滿意,結果也不會改變。我們將不再接受lms現今版本的申訴。”
“爲你們感到羞恥!”、“整個國家都因爲你們的卑鄙而恥辱!”記者們依然激動,甚至有人把筆砸到地上。
幾個保安在四周緊張地準備着應付可能出現的混亂場面。
而那邊的申訴委員們,有幾個人明顯的滿臉憤怒,其他人沉默得像不屬於這場申訴會的鬼魂……
“請大家尊重結果!”
“噓!!!”
正當噓聲又一次山呼海嘯,葉惟高舉着右手地站了起身,全場隨即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望着他。
“我很遺憾看到這個結果。”葉惟環顧了一下mpaa的各方成員們,神情冷峻,眼神如刀鋒般銳利,聲音有些沉:“你們充分證明了自身已經腐爛得不可救藥。最遺憾的是,我們還得跟你們打交道,想辦法拿到那個本該是我們的pg-13級。”
法官德羅勒正要說什麼,卻被他大聲喝住:“我不想再來這個假法庭了,所以現在我就問清楚,格雷夫女士、各位評級委員們,非色-情語境下,可以用4次**對嗎?我想問除了迪懷恩那一次,其它三次全部用於爺爺談論了一段拍電影后,然後他說……”
葉惟頓了頓,掃視四周衆人,冷冷的道:“‘**-mpaa!**-mpaa!**-mpaa!”
聽到這三聲**,全場都驚呆了,法官德羅勒、瓊-格雷夫、幾乎所有的mpaa成員的臉頓時都氣綠了。
“以你們專業的有經驗的公正的耳朵聽來,這段臺詞可以pg-13級嗎?請告訴我。”他不是說笑或者辱罵,是認真地問着。
記者們突然都那麼明白了“用平常詞語表達不了情緒時,我們說**”,衆人都望向cara座席那邊,等着回答。
“……”沒有評級委員願意回答,瓊-格雷夫的臉色多了些尷尬和怒意,語氣盡可能地平緩:“可以。但這非常無禮。”
“ok。”葉惟微微地點了點頭,“那你們會看到的,而且會不只是十萬人看到,是至少一百萬人,一千萬人!看到,聽到。”
他又頓了頓,重重地說,一聲比一聲大:“操mpaa!操mpaa!!操mpaa!!!”
“操mpaa!”突然也有記者喊了起來,從一聲立即響成了一大片,這小房間裡幾乎每個人都在擡手大喊:“操mpaa!”
就在這一片激昂喊聲之中,葉惟轉身離開座位,大步往房間外面走去,穿過一排排怒喊的記者們,打開那道木門走去,身影消失在走廊中。
有些記者跟了去,有些記者還不準備走要採訪mpaa的人,他們已經不用多問那少年什麼了。
viy,真他馬夠種!
……
葉惟一路離開了mpaa總部大樓,在大樓外面等待着的一些攝影記者們圍上來連連地拍着照片,問着是什麼結果。他只是平淡地回答着同一句話“我們搞砸了(we-blew-it)”。
在記者們的圍堵中,他到了停車場,開着自己的二手大衆車離去了。
從mpaa總部到哈佛-西湖高中部只需要15分鐘左右的車程,他開着車來到學校,沒怎麼理會又響又震的兩部手機,停好車卻忽然發現不知道要去哪裡,已經放學了,而他今天沒有活動。
當下,葉惟隨意地走在這片環境優美、面積巨大的校園中,當遇到有人興沖沖的詢問“嘿惟,事情怎麼樣了?”,他也是回答那一句話“我們搞砸了”,善意的人聞言無不是驚訝遺憾和有些難過的噢了聲,“還好的吧?”
“也許。”
沒有去追夢聯盟的高中部總部,葉惟往西面的運動場看了一會,橄欖球隊、棒球隊的男生們都在訓練,他看着沒什麼興,又往東北面的聖救世主教堂走去,一路上看看這裡看看那裡,還在路邊的女生糖水檔買了碗冰水吃。
到了這座是爲洛杉磯文物古蹟的古典小教堂前,葉惟聽到裡面傳出唱詩班的歌聲,沒有進去,轉身走了。
漸漸的遊蕩到了橄欖球劇院,他走進劇院內往觀衆席中間左側隨便坐到一個座位上,今天劇院裡顯然沒有活動,能坐三百多人的觀衆席只零散坐了十幾人,大都在前排,小舞臺上有一些學生在排練着不知什麼戲劇。
葉惟坐在那,淹沒在黑暗中,面無表情地望着前方的舞臺,以及那個大銀幕。
《好人有好報》、《天使之舞》都在那銀幕放映過,第一屆哈佛-西湖電影節,那夜晚的一幕幕,猶在眼前。
《陽光小美女》會在這裡辦一場校內放映禮,可是……
要播放哪個版本?
思緒紛飛,閉上了眼睛,過了不知多久,身邊忽然有人輕步走來坐下,熟悉的女生清香,熟悉的“惟”。
“我在睡着呢……”
“不,你沒有。”
“我只是在說夢話。”
“你睡着的時候,眉頭不會這麼皺。”
葉惟睜開了眼睛,轉頭看看,莉莉的臉容正露着微笑,她穿着有hw標誌的白袖紅外套和淡藍布褲,坐着也英姿颯爽。
他笑了笑,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總是能知道你在哪裡。莉莉沒有回答地轉了轉眸子,這讓流轉着的溫柔更如水,“我知道申訴結果了,大家都知道了。”
“是的,我們搞砸了。”從那個所謂申訴會到現在,葉惟突然才嘆了一聲,看着莉莉,突然有什麼涌上心頭,讓眉頭不禁大皺,讓臉龐不由顯露出痛苦,讓話聲變得凌亂:“我盡力了,但是……莉莉,我盡力了,我不想放棄,但是……”
他抓抓頭,身子往前傾去,痛苦的臉龐低垂,“我楸奮爭到底,但不是我說了算,這事不是我一個人的事……莉莉,我無法堅持現在的版本,我必須要妥協,我這麼憎恨mpaa,可還是要按照它說的去做……這太爛了,你說我這算什麼,我恨這些……但是我又要該死的去做,莉莉……莉莉,我不想放棄……”
莉莉聽着他說,兩道英眉也是皺動,雙眸眨着,雙手不能摟去而攥緊,“你沒有放棄,纔沒有。”
他的話聲停了下來,她的話聲在堅定地輕響:“我認識的惟,從不放棄,是個可以爲了夢想而死的人……這不是妥協,是已經奮爭到死了……只是……”
她說着說着也不知該怎麼說,說着“只是,只是……”
“只是在追夢的路上,人們會死,然後又活過來,又會死,然後又活過來。如果你不繼續,那就真的永遠死去。”他接過了話。
“你不會的。”
兩人都沒再說什麼,靠着椅背,望着前方的銀幕和舞臺。
時間在過去,一秒一分,兩人看着舞臺上的學生們排練結束,他們收拾了回去後臺,然後前排的觀衆們都起身散場了。
“謝謝你,莉莉。”葉惟開聲說,看看她。
莉莉起身,忽然左手伸去按着他的右肩膀,溫聲道:“不是贏得一切的人就是英雄,有時候輸了的人才是,像你這樣。”
葉惟看着她的明眸,笑了,“你真有趣。”
“有時候。”莉莉莞爾一笑,按着他肩膀的手抓緊了一下,就抽了回去,“加油。”她轉身離去了。
“你真有趣……”葉惟又望向前方大銀幕,目光滿是毅然。
……
在下午三點多,lms敗訴的結果一出爐,很快就上了互聯網,接着飛速地傳了開去。
各大電影娛樂網站、博客、主流媒體網站都在爭相報道,不只是結果,整個申訴會的過程、葉惟的衆多法庭言論,幽默的動人的憤怒的,都正在被體揭露出來。
於是人們都看到這樣的報道,“葉惟在申訴會上勢不可擋”,他把包括cara主席瓊-格雷夫在內的mpaa成員們駁得體無完膚,他得到了全場記者的一致力挺,“每次viy發言結束都會有一陣激讚的掌聲”,然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票數懸殊地輸了。
得知這結果,很多的知名電影人第一時間或向媒體或在網絡表示了巨大的震怒和失望,影迷粉絲們同樣如此。
網絡上充滿着悲憤的聲音!
也許稍有安慰的是葉惟最後的無敵宣言,一時間,網絡上也充滿着“**-mpaa”,甚至多家主流媒體也用了“f-word-mpaa”做新聞標題的部分。mpaa的行徑,實在太過太過令人失望,令人不齒!
mpaa清楚着輿論上自家完蛋了,發言人霍華德-甘特曼沒多說什麼,只是繼續咬定說:“我們對影片怎麼樣纔可以是pg-13級有着明文規定,以前、現在和以後都不會爲任何電影破例,除非規定有所變動。”
而夢工廠方面,特利-普萊斯當場就對記者們表示了態度“非常遺憾,痛心,事情不該這樣,但我們還會繼續爭取pg-13級。”
所有人都在等待葉惟對敗訴的正式迴應,從下午三點到晚上七點,記者們、影迷粉絲們一遍遍地刷新着他的博客。
就在七點多,人們終於等到了!葉惟更新了一篇新博文。
但看了這篇文章,人們並沒有以往那般振奮不已,卻是爲之嘆息,爲之哀傷,因爲那一股英雄的悲愴。
『我們搞砸了——葉惟
正如大家看到的新聞消息,是的,非常遺憾的結果,《陽光小美女》再一次敗訴並且無法再申訴和重審了。我不想也不能讓一些家庭認爲這是一部不適合他們的影片,但我們要拿到pg-13級,就必須做些可笑的修改。
今天在申訴會上,我引用了一段《十二怒漢》的話,那本是我所衷心希望的結局。
我是多麼希望自己能像亨利-方達那樣,用公正嚴明的態度、認真細微的觀察、不帶偏見的推論,去追逐事情的真理。我也多麼希望怒漢們能放下偏見和其它的惡劣,敢於改變態度,去追逐那一道閃光。
但是希望全部落空,我不是亨利-方達,那些人也不是怒漢們,也許有五個,我不知道真假,如果是真的,謝謝!但那些“無罪(not-guilty)”的聲音終究是從期盼中遠去,沒有聽到,說不出來。
現在,我最想說的一句話,是亨利-方達的兒子彼得-方達在《逍遙騎士》裡的最後一句話:
“我們搞砸了。”
我們搞砸了,是因爲我們太願意相信電影夢,太願意相信人心都是善良公正的。
我們搞砸了,是因爲我們太迷戀自由的氣息,太迷戀自由的生活,卻無法理解一些人對於真正自由的畏懼。
我們搞砸了,是因爲我們一直有着某種奢望,我們一直在尋找着天堂般的人間世界,但事實是我們永遠找不到。
我們總是憑着青春的勇氣,迷茫的勇氣……某一種勇氣,某些尚未被泯滅的東西就踏上一條未知的道路,一路上遭受着那些“好人”莫名的鄙夷,莫名的偷襲。其實從出發開始,我們就已經知道道路的盡頭是什麼,什麼都沒有。
我很敬重的電影人保羅-施拉德說過“只要你做上電影這一行,你的記憶必須要有選擇性,否則將會十分痛苦。”
我在想,我是否要選擇遺忘掉這件事情?就當它從來沒有發生過,所有關於評級的這些沒有過,好讓自己更好過一點?
我想了又想,我決定去銘記它。因爲,我不想忘記自己是怎麼搞砸事情的,因爲,我終究還是喜歡這樣的搞砸。
因爲,我們搞砸了。』
……
洛杉磯時間晚上近九點,妮娜下了飛機,就從機場前往布倫特伍德,近十點,到了葉惟的,她先來一趟再去不遠的酒店。
“尤尼克!”夜色下,還在屋子門廊上,妮娜就一把扔下了旅行手袋,雙手緊緊地抱住走出的葉惟,安慰着“你盡力了,我知道你盡力了。”又忍不住氣罵“mpaa怎麼能這麼賤,氣死我了,真不公平!那些人太賤了,真氣人!”
她喘了喘氣,又壓下憤怒,親吻了他一口,溫柔地說:“沒事的,我知道你沒事的,這只是給了你力量。”
“妮娜。”葉惟一手摟着她,一手輕撫她壓不住有些怒氣的臉容,看到她,心情徹底地好了起來,這個世界還是有些美好的東西的,他笑道:“是的不用擔心,這事不會擊敗我們。”
“你不說我也知道。”妮娜露齒而笑地點點頭,這個週末,撫慰他的工作還多着呢。
“進去吧,朵朵等你都等得睡着了。”葉惟提起門廊上的旅行手袋,牽着她的手走進屋子。
……
《逍遙騎士》是嗎?人們突然驚訝地發現,尤尼克-庫勒!他似乎早已看得通透了,從一開始就預示了lms的申訴失敗。
今天庫勒會不會也說點什麼?這個夜晚快到零點的時候,一遍遍地刷新庫勒的博客的人們等到了!第六篇日誌!
依然的一句話風格,這句話讓人看着不禁笑了,如果說viy的文章令人難過,庫勒又讓人百般滋味地微笑。
當媒體們報道、影迷們挖掘,人們才都知道這是《太空英雌芭芭麗娜》(1968)裡,亨利-方達的女兒、彼得-方達的姐姐簡-方達的臺詞,影片之中她被一羣小鳥攻擊時說的。葉惟和庫勒這回真是抓着方達家族不放了。
庫勒用《太空英雌芭芭麗娜》這部電影更是有趣有深意,它是英雌電影、女權電影的鼻祖,第一次讓女人在銀幕上擔當力挽狂瀾的大人物;另一方面影片裡有着大量情-色,是賣弄性感和香豔的鼻祖。
這是一部未經分級的電影,這是一部女性佔着主導地位的電影。
對於mpaa對性方面、對女性主導性-愛場面的離奇苛刻和差別對待,《太空英雌芭芭麗娜》着實是一種嘲笑,也是一種抗爭。
人們心領神會着尤尼克-庫勒的自嘲和冷幽默,人們感慨着這兩位電影天才的境界。
我們輸了,但我們是英雄英雌。
尤尼克-庫勒:
這是一種非常詩意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