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東方的天際一輪紅日升起。
陽光照撒在土丘邊上坐着的少年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輝,溫暖的陽光,很是暖人。
燕九歌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醒的,也不知道他自己又坐在了這裡多久。他的腦子裡寫着有些混亂,也有些疼痛,平白多出來的記憶炸的他腦袋嗡嗡作響。陽光的刺目終於讓他站起身來,他找來一塊木頭,用龍吟劈成兩半,在其中一塊上刻上:小愛之墓,立在土丘前。木塊底下似乎還有一行小字,上書:來生,等我。
凝望了幾眼,他便轉身離開了,不曾回頭,也許是害怕再承受不住。
這裡,環境優美寂靜,很適合丫頭,他想。
少年覺得眉間有些刺痛,他想找地方看看額頭。
雪孃的內心焦灼不安,滿滿的都是擔憂。在她看來,小愛與燕九歌均是郎有情妾有意,本來她還想着小愛着丫頭眼光不錯,可是如今小愛竟然就死在了少年的懷中,死在燕九歌的眼前,今夜燕九歌抱着小愛離去的背影讓她心中惶惶不安,她不知道燕九歌到底要做什麼,他要把小愛帶到哪裡去?
洞外,有“沙沙”的腳步聲傳來,漸行漸至。不一會兒,黑衣白領的少年出現在洞口,走了進來。
“終於回來了!”冰尊者與血和尚同時站起身說道,他們的臉上滿是擔憂。
“受傷了麼?”這話是傲來子問的。
燕九歌沒有出聲,這時雪娘上前抓住他的衣袖問他:“小愛呢?”
少年的眼神暗了暗,旋即恢復正常,平靜無波,“葬了。”他道。
“葬在哪兒了?”雪娘急急問道,話出口才驚覺不妥之處,然而不等她再說些什麼,燕九歌就告訴了她答案:“樹林裡。”
環視一週,燕九歌發現竟然不見了少年沐恩的蹤影,心頭閃過什麼,於是他出聲問:“沐恩呢?”
“被花旦一行帶走了,我猜想他們的目的是爲了【青書】”回答他的是中皇夏雋,夏雋想了一個晚上,終於想明白對方抓走沐恩的目的可能就是爲了那本傳說可以成仙的【青書】。
······
另一個石洞裡,急促的喘息聲與細細的呻吟聲交織成一片,久久不能平息。
帶着黑色面具的健碩的男子,眼神犀利。半裸的身子,男人從女子美妙的酮體上離開,女子半眯着雙眼,面上一片饜足之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花旦!而男人就是“弒神”的主
人——冥蒼。
“果然是絕世的爐鼎,果真好用!”冥蒼挑起花旦精緻的下巴說道,“你那個師父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將你給本座送了來,呵呵。”
花旦不語,男人接着道:“就是這妝容着實礙眼的很!”似乎是嫌棄似得撇過頭去,“怎麼,本作的右護法竟是如此沒用麼?這多年,連個男人也找不出?”
“這是我的事!”花旦猛地睜開眼睛,表情冰冷,再不見之前的妖媚之姿,“不要忘記當初我們的約定。”她起身,他容不得別人在她面前提起軒逸,冥蒼也不行!
“砰!”女子忽然間騰空而起,從石牀上撞向牆壁,血順着嘴角流下。
“約定?哼!你未免太天真!”男人半裸的身子下牀,走到趴在地上的花旦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道:“還有,誰給你的膽子敢跟本座如此說話?嗯?你跟本座談約定?呵,你說若是讓軒逸和楚恆以及那些個迷戀你的男人們知道,你不過就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妓子,他們會是如何反應?本座的右護法?”男人邪惡的聲音,每吐出一字就讓女子的臉色白上一分,渾身的血液寸寸凍結。
“屬下知錯,望主人原諒。”花旦服軟了,眼中滿是絕望的色彩。男人好心情的重新回到石牀上,欣賞着女子無力反抗與他的表現,嘴角月月的勾起,良久,他纔開口:“本作的武士們累了,右護法大人去好好慰問慰問吧!”
“······是!”花旦咬牙應着,也不顧赤身**,徑直走了出去。
“你在想什麼?”燕九歌走到雪娘身邊坐下,問道。
“我在想,小愛其實還是幸福的。”雪娘轉過頭望着他。
燕九歌微微一怔,沒有說話。
雪娘笑了:“難道不是麼?喜歡的人沒有拒絕過她,最好連死都是愛的人懷裡的,難道不是很幸福麼?”
燕九歌笑了,臉上在笑,嘴角在在笑,只是笑意不及眼底,一絲一毫都沒有,原本清澈無波的眼裡似乎翻騰着什麼,讓人心悸!
“想聽故事麼?”雪娘問他。
“洗耳恭聽。”少年在笑。
於是,接下來少年聽到了一個故事:
慌亂的街道,一身狼狽的女子,一羣凶神惡煞的莽夫。
女子體力不支的摔倒在夜晚的街道上,絕望之際,一道身影從天而降,手裡奇怪的拿着一把紅木椅子,她聽到男人戲謔的對那羣莽夫說:“一幫五大三粗的男人追逐
一個弱女子,也不嫌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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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就那麼,這個手裡拿着一把紅木椅子的奇怪的男人入了女子的眼,進了他的心。
而後,被迫加入“弒神”,一個殺人的組織,女子逐漸將那個男人埋葬在心底深處。期間,組織內部帶來一個女孩給她,說是供他使喚,女孩長得嬌俏可愛,叫小愛,是被嫂子沒給花樓,輾轉到組織裡的,女子將小愛是做姐妹,兩人關係極好。
後來,兩人奉命嵌入逍遙山莊司機待命,初見大逍遙山莊的莊主,,女子的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欣喜與激動,而對方冷漠而陌生的眼神讓他失落不已,朝夕相處中,女子的愛戀越陷越深,他卻不知道有另一個人對待他同樣是如此!直到後來,在大漠的客棧裡,殺人、掩蓋、揭穿、逃走、再見物是人非,女子才終於明白:原來,愛有時候真的是僅僅只是一個人的事情······
“故事很好。”燕九歌起身,“我就當做故事。”
“呵 ,也只能是故事,”雪娘笑道,“那麼,你呢?”
燕九歌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卻沒有有回答,直接轉身回去了,然而,除了他自己沒有知道他在心底說的話:下一世,她是我妻。
不再管少年,雪娘繼續眺望着遠方,“故事,終究只是故事罷了!”她慘淡的笑。
“你的意思是,你不會去?”崔三驚詫,他費這麼大的勁並不是來爲了對方一句“不能”“不想”。
“我的確不會去。”對面的男子點頭。
“你必須去!一切因你而起,現在他們的命就在你的手中!”崔三嚴肅道。
他有一種特別糟糕的感覺,出來已經三天,他不知道死亡谷中的情況如何,並且他來的時候他們正在爲貪泉和鳳帥他們四人準備換血排毒,就算不是醫者崔三也知道,換血療法是極爲損傷元氣的,萬一這個時候花旦要做些什麼,那對燕九歌他們來說就是巨大的麻煩!
不得不說,崔三的預感一向準的可怕!
“不會,有楚恆在,她不會做什麼。”男人說道,只是他不知道花旦的組織是“弒神”,更不知道弒神的主人冥蒼已經和楚恆他們交過手了。
“不管怎樣,你必須前往死亡谷一趟!軒逸,你若是個男人,就頂天立地,否則別讓我這個滿身銅臭的人都看不起你!”崔三道。
“嘭!”崔三被甩了了出去。嘴角溢出血絲,他料到了那句話出口的下場,崔三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