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手腳發軟。
屋子的椅子上坐着一個人,是一個老太太,老得有點讓江豐都吃驚。
“您是誰?”
這個老太太也是看到了江豐,還衝他擺了一下手,還衝他笑了一下,然後就不見了。
江豐閉上一下眼睛,再睜開,沒有,真的沒有。
江豐慢慢的過去,把房間都檢查了一遍,沒有。
但是,江豐很確定的說,他是看到了老太太,沒有錯,一個老得沒有了牙,那皺紋甚至已經看不出來原來的面目了。
江豐給副主事打電話。
“這個房間有人住過嗎?”
“主事,沒有,我很確定的說,那是您的房間,沒人敢住的。”
“噢,那好。”
江豐掛了電話,其實,這個老太太突然不見了,江豐就知道,這個房間有問題,可是當初自己選址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江豐給扎一打電話。
扎一過來了。
“老江,這房子真漂亮,你小子真會隱藏,要不借我住幾天。”
“行了,住個屁。”
江豐把事情一說。
“那是外來的一個老婆婆,她喜歡這兒,你這房子空得太久了,自然就會有一些不乾淨的東西,就是你出門旅行,十天半個月的不回來,房間都說不定會有什麼,一般都會敲三下六,纔打開門,意思是主人回來了,不是這個主人的人都離開。”
“那不是人。”
“對呀,如果是人不成了小偷了嗎?”
“你看看,怎麼辦?”
扎一這個巫師似乎喜歡弄這個,這個是他的本職,從三歲開始學的就是這個,通陰接靈的一個巫師。
“這是一件小事,最近我發現一些奇怪的現象。”
“什麼?夜裡我會感覺到異樣,說不上是什麼樣的異樣,反正我感覺要出事。”
“沒有具體的嗎?”
“沒有,尤其是到了這個小鎮,感覺更強烈。”
“沒有具體的,那現在也沒有辦法。”
“我們在這兒呆着,也許就是這兩天的事情。”
“那好,就在這兒呆着,可是這個問題要處理。”
“你弄點酒菜來。”
江豐出去弄酒菜,他加來的時候,扎一在沙發上睡着了。
“起來,大白天的睡什麼?”
“我這幾天沒睡好。”
他們喝酒,江豐問。
“我不想我的房間有其它的東西。”
“其實,每個房間裡都會有,只是大小,善惡罷了,真正乾淨的房間不存在。”
“別廢話,小鬼大鬼的我也能看到,只是有些時候,一些鬼我弄不了。”
他們正說着,那個老太太出現了,走路很慢,從那邊走過來,坐下,扎一和江豐看着。
“江主事,你是一個善良的人,還要趕我老太太走嗎?”
“你這麼大年紀了,我想早就應該轉生了,可是你怎麼不去轉生呢?”
“我覺得這樣挺好,人轉生了,看着是好,可是轉生就是轉痛苦去了,這又是何苦呢?”
江豐不說話,看着扎一。
“您老是大鬼,對人不好,所以您再找一個地方。”
“我就佔在這個地方不動了,你本事你就把我弄出去。”
“老太太,你別不講理,我扎一可不是什麼好貨色,江主事是善良的人,可是我不是。”
“一個巫師罷了,又能把我怎麼樣?”
“我正好想做一個典墳,鬼典,就少你這麼
一個大鬼。”
那老太太一下就沒有影子了。
“她還會來的。”
江豐從包裡翻了半天,拿出來一個圓珠子,青白色的,掛着繩,他站起來,掛到窗戶那兒。
“這是鬼轉八卦,沒有鬼再敢進來了,放心的住。”
“扎一,你對富家看來是瞭解的,那棺材和棺盒,到底怎麼回事?”
“就是養屍棺盒,沒有其它特別的,你也不用瞭解。”
“我不瞭解,肯定不行,活娶死嫁。”
扎一聽完,一個高兒跳起來了。
“你MMD,怎麼才說?”
江豐一愣,看來扎一也是知道的。
扎一坐下了,嘆了口氣,喝了一口酒後說。
“你江豐就是花命,女人不斷,我老扎就是一個慫貨,不行。”
“你願意你來。”
“站着說腰腰不疼,吃飽了不知道餓人飢。”
“少廢話。”
“富家確實是有活娶死嫁之卡,那卡我想富嬌也會你講的,不同的一種像咒一樣的東西,但是絕對不是咒,富嬌既然確定了,活娶死嫁是你,那麼你就儘快的,破卡而活,不然真的麻煩。”
“什麼麻煩?”
“富家卡,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個卡是讓富家富到現在的原因之一,他們富家基本上是沒有大事,一路過來,千年平安,那是少見的。”
“如果我不活娶呢?”
“那你就倒黴了,富家也不會有好的,富嬌也是不會讓你不娶的。”
“娶了,我們在一起能多久?”
“一卡百年,就是你們兩個人一直到死。”
江豐不說話了,他已經受夠了這種分離,如果再來一次,江豐不瘋,那就是神仙了。
江豐站起來,走到窗戶那兒,推開窗戶,看着院子裡,彎池遊着的紅魚,搖頭。
“江豐,其實,富嬌長得也是很漂亮,而且富家的產業,雖然不說是一富天下,到也是遼北的首富了,人家富在骨子裡,有些人富在肉上,那是虛的,這個纔是真的。”
江豐當然明白這點。
“可是我對富家不瞭解,我也是害怕。”
“當然,會慢慢了解的,如果你同意娶了,那麼富嬌會讓你融入到富家的,甚至可以說,富家以後就你說的算了。”
“我是一個男人,要女人的家業,那算什麼事?”
“德行,裝純是吧?”
江豐不說話了,這兩天他要和扎一守在這兒,扎一所說的異相,那會是什麼呢?而且就在西河小鎮裡感覺到更明顯。
天黑了,江豐出去轉,扎一在房間裡睡覺。
江豐轉到了輪則爾的當鋪,猶豫了一下,進去坐下。
這是輪則爾第三當鋪。
“我要入典。”
當員看了江豐一眼。
“江主事,別開玩笑了,我馬上叫輪主事來。”
輪則爾跑進來了。
“喲,老江頭,來幹什麼來了?探風來了?我沒典可出,我也不入典。”
“那我開當鋪當擺設?”
“對呀,玩唄。”
“輪則爾,你又在折騰什麼?”
“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和富主事做大生意。”
富嬌總是到輪則爾這兒來,江豐是知道的,但是他們在做着什麼生意,江豐不知道。
“老江頭,我有兒子了,哈哈哈……”
江豐一愣,他到是沒有聽到江媚生了孩子。
“那好,恭喜你了。”
“謝謝,我有事,你願意坐着就坐着,把江主事照顧好,想吃想睡的都成。”
輪則爾這個猴子跑了。
江豐出來,轉了一圈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扎一還在房間裡呆着,不出去。
“老江,我感覺更明顯了,你出去看看,有什麼異樣的東西。”
“我昨天看了,我懷疑是輪則爾要弄什麼事情,那段時間輪則爾閉門不出來。”
“那你出去看看,打聽一下。”
“輪則爾是猴子,不可能打聽出來的。”
江豐說完,還是出去了,他出了西河小鎮,給富嬌打電話。
昨天,輪則爾說跟富嬌做大生意,那麼他們之間到底在做什麼生意,看來只有問富嬌了。
江豐和富嬌坐在茶樓喝茶。
“這兒原是滿鄉,這小姐穿的滿式旗袍真的挺漂亮的。”
富嬌說着其它的,大概她也是清楚,江豐如果沒事,是不會來找她的。
“富嬌,我也不要跟繞,你和輪則爾在折騰什麼呢?”
富嬌想了一下。
“你是我什麼人?你管得着嗎?”
江豐一愣,這富嬌看來也是不高興了。
“噢,那是,我管不着,不過你不要折騰出事來,輪則爾不是傻逼。”
江豐走了,他到樓下,富嬌從窗戶探出頭來。
“江豐,你的一個朋友的孩子惹出來事了,我今天晚上去收拾。”
江豐一愣,富嬌已經縮回頭了,她什麼意思?
江豐想到了,只能是林樹,那棺材江豐當時就想到了,會是富嬌。
江豐給林樹打電話,讓林樹到五太爺的老宅子等他。
他過去的時候,林樹來了。
“你妹妹是不是惹出什麼亂子來了?”
“是呀,昨天又跑出去了,一夜纔回來,我也沒有找到,好象她不太對勁兒。”
“賣你林家棺材的那個人,今天晚上會來找你。”
林樹一愣。
“誰?你怎麼知道的?”
“今天就在這兒呆着,我陪着你,你發現你妹妹不對勁兒是在什麼地方?”
“說不好,問她不說,讓我把蓋兒鎖上了,不敢再讓她出來了。”
江豐不再多問了,一切都要等着富嬌來。
江豐回屋子裡睡覺。
天黑了,富嬌是真的來了,進屋坐下。
“林樹,這事就怪你了,沒有把林琳看好。”
“這是我的責任,富主事,您幫忙。”
“當然,我會盡力,因爲你林家欠我一個承諾,這個承諾我怎麼用,不知道,也許我不會用。”
林樹帶着他們進了地下室,富嬌繞着棺材轉了一圈。
“是金頂之棺,打開。”
“打開可以,但是你不能傷了我妹妹。”
“當然了。”
棺材打開,林琳就跳出來了。
“林琳,昨天夜裡你幹什麼去了?”
“玩去了。”
“林琳,你惹禍了,如果我不幫你,恐怕你都是難逃這一劫。”
這個林琳看着富嬌,半天才問。
“你是誰?”
“我是賣你棺材的人,給你送吃的人,如果沒有我送吃的,你也活不到現在,二十二歲的時候,你就可以正常的生活,正常的生活五年。”
“只有五年?”
“五年還少嗎?你父親不讓你死,讓你再活五年。”
江豐看着富嬌,真的想不出來,林琳到底惹出來了什麼禍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