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富貴來找江豐,是八月的中旬了。
葉富貴的臉色不太好,坐下,看着江豐,半天才說。
“江豐,西山有工程怎麼突然就停下來了?我可是傾家蕩產的。”
“我們江家也是,沒有想到會這樣,具體的還得問我的副主事。”
江豐給副主事打了電話,他知道,事情已經是開始了。
副主事來了,坐下說。
“葉總,真的十抱歉,江家的資金出現了問題。”
“當初你不是說沒有問題嗎?現在資金都砸裡了,讓我怎麼辦?”
“我們江家也是這樣,現在我也不知道怎麼辦?銀行的貸款我們江家也是幾個億的欠着。”
“那賣掉西山。”
“我也不是沒想着賣掉,可是誰敢接?”
葉富貴鎖着眉頭,突然站起來了。
“MD。”
葉富貴走了,他知道,再多說也是廢話,一點用也不起,這次葉富貴是徹底的沒有路可走了。
“副主事,是不是有點太黑了?”
“商場就如同戰場,甚至比戰場還慘烈,如果你不這樣做,那麼死的就是江家,在刀刃上舔血,你也知道有多危險。”
“下一步怎麼辦?”
“葉富貴會跑路的,跑路之後,四個集散中心那邊會有一筆錢進來,就可以開工,然後陸續的,四個集散中心會有錢補進來,一點問題也沒有,現在我想,我們應該成立江氏集團。”
“沒問題,一切都由你來操作,你當集團的老總。”
“還得招人,江要位置江家人。”
“你安排,但是我需要情況的進展。”
“那好。”
江豐害怕的就是資金斷了,一斷全部完蛋,不比葉富貴好到什麼地方。
江豐沒有想到的是,葉富貴自殺了,在自己的別墅裡。
江豐送了程,他搖頭,也許葉富貴的下場就是自己的下場。
江豐開車去集散中心,已經開始操作了,東北最大的集散中心。
江豐看出來,這個副主事確實是很有水平。
耶律雅瑩的死,讓江豐擺脫不斷的疼。
他一直就是在五太爺的院子裡呆着,總是恍惚的覺得耶律雅瑩從外面跑進來,拿着吃的,叫着他,每當這時,他的眼淚就會流出來。
其實,男人有着更軟弱的一面,更喜歡流眼淚,只是眼淚流給自己,從來不會讓人看到的一種傷的淚。
江豐在家裡呆到九月了,更去了昌圖,他不能把祖業丟了,他所擔心的就是洗黑不成,就是其它的做成了,江家人也不會原諒,把祖業丟了。
富嬌的當然發展的很不錯,但是就棺材和棺盒,她是怎麼發展的,賣給了誰,江豐不知道。
江豐再次去了金頂,這次竟然找到了,還是那個男人守在那兒,似乎這裡就沒有其它的人,那麼誰來加工棺材和棺盒呢?
江豐進去,喝茶,想問一些事情,這時進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
“管客,新棺進來了,放到了地下室,您檢查一下。”
這個男人揮了一下手,二十多歲的男人走了。
“江主事,最好沒事別來這兒,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呢?”
“金頂你這次找到了,那是我們的主事放路了,不然就是找不到的,金頂就是傳說中的金頂,他只在人們的心裡。”
“弄得這麼神秘有必要嗎?”
“對不起,這是我們富家的事情,請不要亂說話。”
“我想知道,你們的棺材和棺盒賣到什麼地方去?”
“這是我們富家的事情,江主事,你這樣就不太禮貌了。”
這個男人的臉色難看。
富嬌突然進來了,笑着看了一眼江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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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對了,沒事出來走走,會讓你忘記過去的。”
“忘記不可能。”
“弄菜,喝一杯。”
菜上來,就他們兩個人。
“富嬌,你這棺材和棺盒……”
富嬌擺了一下手,讓那個人拿來一個棺盒。
棺盒做得一般。
富嬌打開棺盒說。
“我把這個菜放到裡面,一年後,依然現在這樣子,這個味道,你覺得它很普通,那我可以告訴你,這個盒子外面普通,實際它的做工上是在嚴實上,封上之後,空氣一點也進不去,這種樹的特製也是這樣的,這就是棺盒的一個特點。”
“其實,沒必要這樣做,一把骨灰罷了。”
江豐這樣說,富嬌笑了一下,沒有再多說。
江豐沒有問出來,這些東西賣給誰,賣到什麼地方。
那天,富嬌問活娶之事。
“對不起,我不會娶你的。”
“不娶江家和我們富家都會出事,這個卡你不破就是問題。”
江豐不說話,他對富嬌一點也不瞭解,甚至感覺到了一種可怕。
江豐回到五太爺的老宅子,天已經黑了,他坐在院子裡發呆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就跑進來,然後從小門跑出去,江豐一愣,MD的,幹什麼?沒看見大活人嗎?
江豐正發愣,林樹從後面追了進來,看到江豐就站住了,猶豫了一下,坐下了。
“江叔好。”
“你追誰呢?”
“沒誰,朋友,玩呢!”
江豐上去就抽了林樹一下。
“你TMD的玩?玩我吧?”
林樹看着江豐,這是急了。
“江叔,這個我也不瞞你說了,跟我到那邊好嗎?”
江豐看着林樹,這個林樹比他父親邪惡多了,這個燒死人的傢伙,不知道在玩什麼。
江豐跟着林樹過去了,在他的辦公室裡,他把窗簾拉上了,那種黑布的窗簾,拉上裡面打開燈,外面都看不到。
林樹檢查了一下門,確定鎖上了,他把桌子移開,下面是一塊板,打開。
“這是我弄的地下室,用飯盒一點一點的帶着土出去的,確切的說,是我和父親用了十年時間弄出來的。”
江豐看着林樹,十年?弄個地下室,顯然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兩個父子也是奇葩了。
下去,地下室並不大,但是已經完事了,不過就有個五六平,有一個棺材。
林樹走下去之後,坐下。
“江叔,坐。”
不大的地方還擺了兩張椅子。
“這個棺材養着一個屍體,或者說是養着一個人,只是不同的人。”
江豐點上煙,等着林樹說。
“其實,我還有一個妹妹,三歲的時候就死了,很漂亮,很聰明,我父親非常的喜歡,妹妹死了,父親差點沒有死掉,整個人的魂都沒有了一樣。”
林樹站起來,走到棺材邊上,摸着棺材說。
“我父親不想妹妹死,就弄了這麼一個棺材,這個棺材花掉了父親所有的積蓄不說,還答應了賣棺材人的一個條件,什麼條件,父親就是一直沒有告訴我,他說,那個人如果有需要的時候,自然會來找林家的人。”
江豐看着棺材,普通的棺材,怎麼會花那麼多錢呢?他一下想到了,富嬌做的棺材,棺盒,他一驚,沒有說話。
“妹妹就放在這裡面,然後父親每天下來三次,餵食,一種粉一樣的東西,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到現在也不知道,但是那東西每半年會送來一次,郵遞,沒
有地址,我不知道是什麼人在一直做着這件事,父親也是交待我,每天三次的餵食。”
江豐瞪着林樹,死人吃東西?江豐想不出來的害怕。
“那你剛纔追的人就是……”
“對,他一點一點的長大了,這也是我沒有想到的,她不願意在這裡呆着,這已經是跑出去的第二回了。”
他們正說着,一個女人進來了。
“哥,我餓……”
這個女人看着江豐,就愣住了,不動。
“不用害怕,這是我總跟你提的江叔。”
“江叔?”
這個女人走到江豐的身邊,竟然一下哭了,抱住了江豐。
“江叔,我說您跟父親一樣,總是給她講,您別意外。”
江豐感覺到這個女人身體是涼的,大概除了這點其它的應該都正常。
“琳琳,你在這兒呆着,我們江叔說點事,吃的就在那邊,不要再亂跑了。”
他們出去,林樹把蓋子蓋上,把桌子移過來。
他們去五太爺的老宅子裡坐着,江豐從冰箱裡拿出來東西,拿出啤酒,坐在院子裡喝。
“林樹,如果不傷害人,就讓她出來,正常的生活,那地方確實是呆不下去。”
“我父親說了,二十二歲的時候才能讓她出來,今年她只的二十一歲。”
“提前出來會怎麼樣?”
“提前出來,在外面呆久了,會白化的。”
白化人,江豐知道。
“那麼就等着。”
“是呀,等着,現在我擔心在琳琳出來的時候,那個賣棺人也會來找我,答應一個條件,什麼條件我不知道,反正是不會太小了,當時父親失去琳琳,疼,什麼條件都答應了。”
“你也不用擔心,到時候你找我就行了。”
林樹走後,江豐知道,這個人有可能就是富嬌,只有富家的棺材才能讓屍體保護着永遠的活人的狀態。可是,那是沒有空氣的,怎麼活下來呢?
江豐第二天去西河小鎮,他喜歡這個地方,在這裡他留了一套房子,是平房,起高頂的,在一個隱藏的位置,他一直沒有收拾。
江豐打電話給副主事。
“我西河小鎮的那間房子,找人給我收拾一下。”
“主事,早就收拾完了,你隨時可以入住,鑰匙在小區保安那兒。”
江豐沒有想到,這個副主事是真的辦法。
江豐找到保安要了鑰匙,沿着河邊石板小板走,河道里的小船劃來劃去的。
江豐到了自己的那個房子前,完全就是仿古的,清一色的,整個小鎮都是,但是他的這一間,都是精緻的青磚雕刻,如果細看,無一不用心。
他打開門,院子裡也是很漂亮,進房間,江豐一下就呆住了,愣怔在那兒,差點就沒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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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墳》從開始寫,到現在沒有斷過更,也不會斷更,大鳳凰閱讀,有一個審覈制度,有的時候我會寫到半夜,編輯也是辛苦,不可能陪着你不睡,這樣,這天寫的,就要等到第二天審覈才能看到。 不斷更,不太監,如果這兩種情況,出現了,那麼我就是陣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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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